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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我的猎物 第三卷完(现代都市+强强) BY 0蓝蓝0/蓝蓝 (点击:499次)

我的猎物 第三卷完(现代都市+强强) BY 0蓝蓝0/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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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猎物 第三卷完(现代都市+强强) BY 0蓝蓝0/蓝蓝

第三卷 永远的猎物 第八十一章 激情迷人的夜(二)
(PS:开虐了,火辣辣的一章)
香港的夜总是奢华而糜烂,繁华与腐朽共存,升华与堕落同在。
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它就会变得狂野而醉人,甜蜜而激情四溢。
我的唇慢慢吻过唐枫的眼敛,从右到左,轻轻的似有若无的吻着啃着,游移过他的脸庞,攀上他的鼻梁骨,又滑落至他形状优美的唇瓣上。
他的唇柔韧而光泽,但总是紧紧抿着,仿佛谁欠了他几百千万的债款一样,令他很不爽。可是,当他微笑看着你的时候,那唇角微翘的弧度,却又仿佛世上最最诱人的罂粟果实,吸引着无数人身不由己的向他靠拢。
唐枫是感性的,温柔的,同时却也是霸道的,冷酷的。
他精明而凌厉,强悍又难缠。
他的多样个性只端看他为谁而微笑,为谁而动心。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你觉得很幸福,只要他愿意,他同样也可以令你感觉如坠冰窟。
有时候,我真想狠狠撕裂他,碾碎他,将他吞裹下腹,也好省点心力放宽心思多活个几年。
爱上这样一个难缠难搞的男人,当真会折寿好几年!
“呜!”心随念转,下嘴不知不觉中重了一点,唐枫闷哼一声,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放开他,坐直身子微笑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他有一刻的迷惘,看到我又似乎愣了一愣,显然想不到偷袭他的人会是我,但很快就明白到自己身处的现实状况,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浑身泛力,刚撑起半个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天天,你这是做什么?”他很明智的放弃挣扎,只蹙起眉头,用恼怒的眼神瞪着我。
“做什么,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了。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我的食指指腹沿着他的唇线画圈,画了几遍突然滑过他的下巴,滑到他突起的喉结上逗弄着。我另一只手,却直接从下至上探入他的白色衬衣下摆里,慢慢摩挲着往上游移。
有点情色,有点撩人的味道。
唐枫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有些急噪地问我道:“天天,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我会没有一丝力气。我记得,你从不玩阴的。”
我一听之下,哈哈大笑起来:“我会不玩阴的?你难道忘记了,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就是用了蒙汗药,而且,上完你还扔下你不管,很不负责任的第二天就跑到韩国去了!”
唐枫浑身一颤,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喃喃的轻声道:“你,难道”
我轻浮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嘻嘻笑了起来:“是的,你猜对了,我全部都记起来了。包括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好的,坏的,热情的,冷酷的,开心的,伤心的,全部全部都记起来了!”
唐枫一时间呆住了,痴痴的望着我,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眸中各色光芒流转,痴情感慨爱恋痛苦矛盾挣扎,转到最后他别转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已经分手了,放开我吧,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他看着床另一边的墙壁道。
我将他的脸扳转过来,认真地对上他的双眸,沉声道:“唐枫,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告诉我吧,不要瞒着我做事?”
他眸中精光一闪,声音低沉却有力:“你的个性太冲动,我有我的苦衷,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怒道:“你不相信我么?那好,你就不担心我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么?”
唐枫眼神刹时凌厉了起来,直直盯了我好几秒钟,才淡淡蹦出一句话来:“如果你爱上女人,对你反而更好。”
是么,更好么?
那为什么我看你的眼神,好象在冒火,好向要把我给吞吃了?!
“你还是决定分手?我警告你,我萧天天可不吃回头草的,分了就没有以后了,你可想清楚了!”我冷冷看着唐枫道。
唐枫的眼神暗了一暗,张了张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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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猎物》座谈会

(座谈会的时间设定在萧天天失忆之前,两人正在热恋的状态下。)
蓝:今天,蓝邀请到唐董事(唐枫)和萧董事(萧天天)一起参加这个《猎物》座谈会,下面请两位帅哥入座,蓝将以提问的形式,与两位帅哥聊聊关于你们两位私人方面的一些问题,顺便请教一些耽美方面的知识。
唐:速度,我很忙的。
萧:耽美,什么东东?
蓝(擦汗):耽美啊,耽美的定义,请参看《猎物》番外里的《耽美小知识浅析》。
唐:不感兴趣。
萧:有这个东西吗?
蓝:现在提问时间到,请问两位大帅哥,你们喜欢对方吗?
唐(冷冷地扫视蓝一眼):废话。
萧(皱眉):三个月期间,我会是个好情人的。
唐(也皱起眉):好情人?为什么不直接说喜欢?
萧(不爽):对男人说喜欢,很不习惯啊!再说了,又不是没说过这两字,为什么非要说给面前这个眼睛发光的女人听?
蓝(擦汗)。
蓝:下一个问题,你们的攻受问提……
唐(插话):你不是都很清楚了么,为什么还要问?
萧:哼……攻受……
蓝(眼睛发光的看着萧):你似乎有话要讲?
萧:没什么!
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狠狠瞪了唐一记,蓝忍不住开始猜测,他们来此座谈会之前,会不会已经H过一次了,而且看样子,估计是唐攻,而且攻的很猛……
蓝陷入YY之中。
蓝正YY的开心,却被人推醒,一看,唐和萧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蓝:别走啊,座谈会才刚开始呢!
唐(抬手看表):你还有十分钟时间提问。
蓝看向萧,萧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蓝赶忙拉两位帅哥重新坐下,想了想,一时间急得也不知道问什么好了,随口胡乱说了句:“你们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个部位?”
唐:全部。
萧(想了想):唇。
“唇?!”蓝和唐异口同声地看向萧。
萧微笑点头,道:“是的,他的唇很有味道,很漂亮。”
唐唇角溢出一丝笑容,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对萧道:“我除了唇,其他地方味道同样很好,你要不要尝尝?”
蓝盯着唐的薄唇细看,恩,果然线条很优美,红润而有光泽,弹性又极佳,至于其他地方……
蓝又开始陷入YY之中,等蓝再次回过神来,两位主角已消失无踪了。
不会吧,天哪,我的座谈会啊,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们啊~~~
某蓝惨叫一声,正式宣告这次猎物座谈会谢幕,无矢而终。
安迪番外
安迪番外
天空落下绵绵细雨,象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从天连到地从地连到天,笼罩眼前整个世界,仿佛没有尽头般,带来一片茫然的稠殇。
通常这种天气持续不断的时候,便宣告四月的雨季已经来临。
而这个季节,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同时也是青春抑郁症多发的阶段。
安迪没有得什么古怪的青春抑郁症,虽然他的心腹手下们认为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抑郁症倾向,但他自己坚持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病痛。
只是每当这个难熬的季节来临时,他总会感到一阵阵空前的烦躁和焦虑,常常在凤凰帮总部的圆形办事大厅里踱来踱去坐立不安,搞得他的手下们个个提心吊胆格外小心,就怕老大什么时候情绪失控发飙。但当他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的忧郁和寂寞却也格外分明,让看的人不免倍加忧心。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手下们便会非常思念一个人——凤凰帮的唯一挂名长老,萧家三少爷萧天天。
老大只有在这个比他大一个月的天使般的表哥身边,才会真正安宁下来,仿佛雨季不再存在般,在脸上露出祥和的微笑。
只是,那人现在不常来凤凰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天使更不例外。
所以,安迪的焦虑和忧郁,只能靠一件事情解决。
安迪突然停下烦躁的脚步,转身朝总部的厨房走去。
他的几个心腹兄弟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叫大徐的本来一直憋着一副扑克脸,这会儿黑扑扑的脸上倒也透出几许笑意来,张口便是一句粗话:“娘的,憋死我大徐了,害得我连厕所都不敢多跑,偏偏那话儿越是紧张越不顶事,哈哈。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老大心里不爽赶紧去厨房煮一壶茉莉花茶多好,也好让我们兄弟几个少担点心,可又不敢说。老李你知道的,都是以前那个被调到分部的谁谁乱说话,把那唯一解救的法子说成了娘们的玩意,老大想去又不愿意去,害得咱忍得多辛苦!”
年纪大点的老李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能说啊,一说怕就戳中了老大的痛处。现在萧长老又不在凤凰本部,我们少了个绝强的护身符。发大要是发起飙来,怕是谁也制不住他,尤其是他手中的银色瑞士小军刀,嘿,疯起来朝谁身上都有可能划拉上那么几下。”
老李双手比划上那么几下,朝身边的小飞划去。
小飞吓得一下跳开老远,嚷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也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朝我过来。”
惹得老李和大徐哈哈大笑,沉郁的气氛一时间活跃了不少。
大徐自去跑厕所,老李和小飞继续追逐着胡闹。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淡淡的茉莉花茶的芬芳香味,年少的小飞探起脚尖朝香味来源处贪婪地张望:“好香啊!”
老李凑过来拿手指扣了一下他晃动的脑袋,道:“那是老大故意不盖壶盖,把香气放出来的缘故。此茶是用来闻着舒解烦恼的,不是给你这小孩子喝的。”
小飞瘪瘪嘴:“才不是呢,我以前看老大喝过,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浅浅地闭着眼睛喝。”
老李叹口气,胡乱摸了下小飞的脑袋,眼睛飘向厨房,有些感慨:“小飞,你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又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他本不甚喜欢的道路来走吗?”
小飞摇头,他不懂。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他都不懂。
他只知道,帅气又拽拽的安大哥救了他,所以,他以后要跟着安大哥混。
老李道:“我慢慢跟你说。”
小飞点头。
小飞是几年前才加入凤凰帮的,跟安迪一样是个孤儿,原本以偷窃谋生。
遇到安迪的时候,他正因为偷了某个厉害人物的钱包被人围在巷子里死命地打,差点断气。是安迪救了他,此后他便一直跟着安迪,没有离开。
安迪喜欢他的机灵和愤世嫉俗表象下的那点纯真,又因为两人相同的身世,几乎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是以他才会和凤凰帮的这几个高层核心人物混在一起瞎闹。
此时,安迪的手中拿着根透明玻璃棒,站在敞开盖子的茶壶前,慢慢搅着因为水温愈来愈高而渐渐散发出浓郁香气的茉莉花茶。
干瘪的茉莉干花在热水的浸泡滋润下,渐渐鲜活的绽放,伴随着壶底不断冒上来的气泡和满逸飘出的芳香,美丽迷幻的就象一个梦。
母亲虽已逝,但梦却可以继续,燎以慰籍孤单遗留于世的寂寞孩子的一颗心。
母亲的茉莉花茶,配方跟一般的茉莉花茶有一点点不同,但就是这一点点的不同,造就了母亲特有的味道。
每当安迪思念母亲的时候,煮上那么一壶,慢慢的喝,心情就会慢慢宁静下来。
通常,只有雨季和母亲的忌日,他才会煮茉莉花茶,而且雨季煮茶的频率并不高。
平时,他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只是这几天,他都有些烦躁,有些焦虑。
因为天天不在身边,因为那个可爱又可恶漂亮又天才的萧天天不在自己身边,所以自己情绪才会有些失控,才会那么渴望一种依恋的感觉。
安迪继续搅拌着透明玻璃棒下的茉莉花茶,在水气蒸腾中这样对自己说。
安迪的母亲是个美丽温柔又善良的女人,有一阵子常常带着他去萧府作客。
他喜欢有着大大院子的漂亮萧府,更喜欢萧府里边那个象天使一样漂亮的可爱男孩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孩子可以有着白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大大的清澈眼睛,秀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漂亮。
而且,那个男孩子不但人长得美,头脑更是聪明伶俐,骄傲又倔强的就象一个王子。
那时候,他既羡慕萧天天又嫉妒萧天天,到后来自卑之下甚至还莫名奇妙的嫉妒起对方的名字来。
天天,天上的天,竟连名字都取得这么高傲,比天还高的天啊!
后来,他才明白,天天的名字不是这个意思,是他的父母希望孩子天天都幸福天天都快乐的寓意。
等到母亲告诉他,要好好和那几个小朋友相处,他才知道,天天的母亲已经在不久前去逝了。
他跑去找天天,想要看他哭,想要看他流泪的样子,但是天天不哭。
天天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转头走了。
小小年纪的他又开始不明白了,明明天天死了母亲,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依然高傲睨脾一切甚至那么的不可一世。
直到他放下所有嫉妒,和这个漂亮的人儿成为了好朋友后,那人才告诉他,这叫做伪装。
一种心灵上的伪装,一种强大的自我保护,没有了妈妈,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绝不受任何一个人的欺负。
安迪顿时很佩服他,伪装和保护啊,真厉害!
他们,都还那么小呢!
所以,安迪父母被人谋害的那天,天空中虽然落着好象到世界尽头也下不完的小雨,但是安迪站在父母的尸首前,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天天是他学习的对象,是他真心崇拜的偶像,虽然只比他大一个月,但他就是喜欢他,崇拜他。
他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寄人篱下生活,纵然那是萧府。
他心中的坚强和仇恨,让他选择了独自一人漫长的复仇之路。
他不要任何人帮忙。
于是,一个十二岁的懵懂少年,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杀光了父母的所有仇人,散光了钱财,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复仇计划。
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跟着他走了。
于是,他创立了凤凰帮。
从此,他再也没有回过头。
也不是没有想过回到温暖的萧家,萧天天的父亲是他的监护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那个温暖的有着天使存在的漂亮府邸。
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萧家。
人在江湖飘,谁没有仇敌来着。
懵懂的少年思想早已经超越了同龄人,虽然有时候依然天真淳朴,但却已经深谙存世之道,孤独而又倔强地朝着自己选择的路上,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他知道,萧天天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帮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自以为再也逃不过去的劫难。
也不是没有私心地想过将那人拉下水,大家一起混黑社会,但那个人只是笑笑,宽容地同意在凤凰长老的名册上挂个名。
安迪知道他是天之骄子,以后要管理萧家庞大产业,不可能也不被允许投入自己这阴暗世界的,所以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安迪激动了一整天一整夜,梦里也会傻傻地咧嘴笑醒。
只是现在,那人也和自己一样,长大了,忙碌起来了。
他过来凤凰帮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也一次比一次短。
安迪知道,他想放手让自己飞。
只是,这份浓浓的依恋早已根深帝固,牢不可拔。
寂寞的内心,也只有他一个人曾经驻足过。
心灵深处,总是忘不了他对自己的好,亲情友情还有任何复杂的感情,有的都统统系在那人身上了。
黑道之人,最容易被人背叛,只有那个漂亮又狡猾的天天,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对自己好,也只有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内心深处,安迪虽然信任属下,但他最信任的人,却是萧家最嚣张狡猾的三少爷,这点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
萧天天啊,这个长得天使般漂亮的人,有时候简直就是恶魔转世投胎的,世上多少人被他耍的团团转啊,可他从来不曾伤害过自己。
自己对他,就是莫名的打心底里的信任。
安迪的视线飘向窗外。
雨还在下,晰晰沥沥没完没了。
他喃喃自语:“雨季已经来临,为什么你还不来看我?”
孤单,寂寞,心灵深处,还是只有一个人。
雨继续下,安迪的烦恼也在继续滋长。
但他终究,没有拨出那个电话号码。
一个礼拜后,雨终于停歇了,安迪感觉自己仿佛从牢笼中被解放出来,站到阳光下重重呼出一口大气。
战胜自己了吗?
战胜那个懦弱的内心了吗?
雨季还未结束,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得意别太早!
安迪开心地带着几个兄弟,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闲晃。
散心散心,太阳真好!
懒懒地舒展了一下矫健结实的肢体,最近缺少活动,改天去健身房找几个兄弟练练拳,耍耍飞刀。
蓦地,背后射来一道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的背部烧穿。
倏地转身,天天特意按照他的手型定制送他防身用的银色瑞士小军刀已经扣在了掌心之中。
又是那个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安迪心中懊恼地大叫一声,突然得了天天常有的头痛病。
恼怒地转身,装做根本没看见那个英俊高大却冷酷挺拔的身影,带着那几个提心吊胆的兄弟一晃一晃拽拽地从冉寒身边离去。
回头,不望赠送他一个超级大白眼。
哼,天龙帮的老大,真是个神经病!
没事老拿这样奇怪的视线盯着他,起初自己以为手下的哪位兄弟犯了他的戒,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儿,后来全帮撤查之下,发现根本没那事,才知道是对方特地找茬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不找,偏偏来找自己这个不要事情的小角色的茬,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
看不顺眼自己哪里?
他没招他惹他啊!
当然,谁欺负自己兄弟,就算他是阎王老子,也得拼一拼再话事。
后来双方在某些方面发生的一些小纠纷和小械斗,都是冉寒先搞出来的,争斗也总是半途就被人截断中止,双方老大都没有深入去追究起因。
安迪是自认惹不起这黑道三大帮派之一足与自己的靠山青龙帮匹敌的天龙帮,但那冉寒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趁机打击自己。
不但不打击自己,在利用各种手段引起他的足够注意后,又开始把矛头对准了常常与凤凰帮作对的田帮。
安迪不是很明白,身为统领香港黑道的三大帮派之一的冉寒帮主,实力与自己相比又岂是只高出十个档次的差距,他究竟对自己小小的凤凰帮有何图谋?
还有那道令人有些不安的火热视线,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头,好象又开始痛了!
猎物番外之思春的蟑螂
猎物番外之思春的蟑螂
猎物番外之思春的蟑螂(上)
“有没有搞错啊?我连买几次大,他就连开几次小,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玫瑰夜总会的地下赌场里爆出一声怒吼,惊得周围众赌徒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胆小的直接就溜走了。
原来是鲨鱼帮小老大章琅又在自己的地盘里胡乱发作他的臭脾气了。
老三呐呐着凑近这位难搞的小老大,谄媚地笑道:“这也不能怪开盘手,是他先摇点我们后压注的……”
尾音越来越小,最终被章琅的冷冽目光所震慑,终于消音在喉咙里。
“那你说这次买大还是买小?”章琅决定不耻下问,要赢回一局,扳回点面子。
老三吓了一跳,估不到小老大会来上这么一问,自己要是猜对了倒没什么,要是猜错了,保不准小老大又要暴跳如雷,或者直接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上次帮中一个不懂事的新手惹恼了章琅,被他关了小黑房三天,每天只给白饭清水不给菜肉,还要担心黑房里故意放养的几只尖头臭老鼠偷袭,真正痛苦和恶心啊!
老三最喜欢吃肉,每天无肉不欢,且最讨厌老鼠,一想到如果小老大发怒将自己也关进那个恐怖的小黑房,额上不禁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来。
“这个……这个……那么,这次就买小吧!”支吾了半天,终于抵不住对方不耐烦的目光,估猜了一次。
老三是这样推测的,依照小老大的脾气,下局还会买大,那么倒霉的他说不定还会遇着开小,就买小试试吧!
章琅点了下头,打算依照属下的建议这回改买小,谁知旁边的老四突然开口道:“连买五次大了,又连开五次小,我觉得这回真要开大了。”
章琅又点了下头,道:“有道理。”
本来打算压小的手指,又将掌中的几张百元大钞移到了大的那块区域上。
老三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赌徒争强斗狠的本性发作,连小黑房的心理恐惧都抛到脑后去了:“我觉得这次一定开小,小老大今天晦气,买大一定又输。”
章琅皱起眉头,晦气的人总是忌讳别人说他晦气的,但他总体还算一个能听逆耳忠言的帮派首领,虽然老三这话听在他耳中很不舒服,但还是觉得老三的话有道理。
手刚想离盘将赌注再移回小那边去,老四又发话了。
“晦气抵不过几率,我就不信他会连开六次小,科学的东西总是比迷信要来得可靠多了。” 老四冷笑着分析道。
“你读过几年书?啊?!科学,哼,赌博这东西最讲究运气了,科学给老子滚一边去。”老三发怒了,朝老四吼道。
“老子高中毕业的?怎么着,你连个中学都缀学没读完,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四也不示弱的回击道。
“你!妈的!我说开小就开小,敢不敢来赌一局?”老三真的火大了,脑袋开始冒烟,气不打一处来。
“怕你啊,来就来,输的人今晚给对方端洗脚水。”老四下了赌注,这回赌注满有意思的,赢的人可以借机煞煞对方的锐气。
谁叫他们两人犯克呢,每天碰上总要斗嘴几回,这次老四决定狠狠整对方一顿。
“哼,还是喝洗脚水比较刺激吧?!”老三的提议差点让旁听之人喷饭。
有意思的赌注升级了,看来有好戏看,周围聚赌的鲨鱼帮众开始放下手中的筹码,围到这几个帮派上层领导那里凑热闹。
“既然你要玩刺激的,好,那么我们就来个猛点的。输的人今晚陪小老大过夜!怎么样,敢不敢赌?”
老三虽然与老四争得面红而赤,但一听要陪小老大一个晚上,也不禁有些犹豫了。
但转头想一想,陪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的。
陪睡觉是一种解释,陪聊天喝酒也算是一种陪,陪着飙车更是一种刺激的生活,陪小老大一个晚上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四既然没有说清楚怎么个陪法,他便稍微曲解一下,奉陪到底又如何?!
于是,老三佯装酷酷地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三声,道:“陪就陪,谁怕谁啊,到时候你输了不要耍赖就好!”
老四外表看似冷漠,常年一副不受欢迎的冰山臭屁脸,内心却深具赌徒的恶劣本质,因为特地研究过赌术,尤其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个自信的赌徒,最忌讳别人质疑自己的判断了,所以老三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犯了他的忌,他便想好好整一下这个常和自己做对的家伙。
他没有老三那么狡猾,想着到时候怎么弯曲赌注的本意过关,他的脑子有时候也很聪明和直接,直接判断出小老大对自己没兴趣,心想就算输了,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两人都给对方下了挑战书,一时间玫瑰夜总会地下赌场顿时炸开了锅,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众人纷纷议论着拍着桌子情绪极度高涨,都想看一场绝对刺激的精彩好戏。
当然,最精彩的是在晚上,现在端看谁赢谁输。
章琅瞅瞅自己左侧的老三,又转头看看身旁右侧的老四,有点莫名其妙情况怎么会发展成这般局势,两人怎么会扯上自己的,当真有点无里头。
听到赌注是输的人陪自己一个晚上,便细细打量起两人来。
老四的皮肤还算可以,虽称不上白皙细嫩,但也还过得去,那张脸也不太难看。再者,他在帮中众兄弟中也算是个军师,且听说还考上过大学,只是因为家里没钱所以没再去读书,出来混帮派讨生活。只是,那个五官,怎么看都稍嫌太差劲了一点,没有那个唐枫的棱角分明和帅气,也没有小帅哥萧天天的绝对潇洒和漂亮,总是,就是差了那么几个档次,而几个档次的差别,那距离就天差地远了。
章琅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调回老三那里。
这个老三,黑皮黑肉的,说话又粗声粗气,这家伙就是白送给自己都不要。
想起唐枫和萧天天,章琅又想到那个初遇小帅哥的迷人夜晚,那本该是十拿九稳的追捕行动却因为手下的不力搜索而让这两帅哥搬来救兵,最终脱逃,郁闷的心情更甚。
再看看面前这对活宝老三老四,还以为自己有多吃香想要送给他陪夜,郁闷的心情终于到达颠峰,太平洋火山再度爆发。
“都够了!老子今天还不玩了呢,乱什么乱!”章琅暴喝一声,在赌桌上狠狠砸了一拳,迅速收回压注的钞票,回头就走。
老三向来跟这位小老大跟得比较紧,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荒唐的赌局终于还是没赌成,总归不用再担心输了陪夜问题了,于是立即拔腿追在章琅后头出门去了。
老四眼眸微敛,目送两人的身影离开。
他要协助管理这个鲨鱼帮旗下的地下赌场,所以没有跟着老三追出门,只移身到开盘手那里,推开对方揭开蛊盖查看了一眼,又重新盖上摇晃了几下。
“是大是小?”帮中众人围了上来,都用热切询问的眸光望着老四。
老四冷冷道:“那么八卦,都不想做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失望地散开。
其实今天这里生意冷清,场子里又几乎都是鲨鱼帮自己人,大家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当然,帮中自己人小赌几场闹着玩例外。
老四这几天其实很郁闷,小老大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最近老上这里开赌开骂严重的还开架,赌场的客人吓跑了不少,收入也损失了不少。
不能说很多赌徒是被小老大的戾气惊走的,总之现在小老大走了就好。
人总是要生存的,生意总是要做的,现在的帮派竞争激烈,大家讨生活也不容易啊!
老四感慨着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下表,四点半。
外面夜幕也快降临了吧!
他想了想,朝帐房走了过去,盘查今天的收入情况。
赌场里几个鲨鱼帮众开始交头接耳的悄悄议论开了:“我说,开的还是小吧,四首领那样子,心情不爽啊,估计是输了。”
另一个却道:“怎么可能,他赌钱老赢的,算的可准了,还赢了我不少钱呢。”
“那他为什么老阴沉着一张脸啊?不是输了是什么?”原先讲话那人不服地道。
“因为这几天生意清淡啊,赚的少了,不仅没闲钱泡妞,我梦想中的法国大餐又要泡汤了。说实话,最近输多了,连肉都很少吃了,有点搀。”
讲话之人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旁边几个听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拷,你们就只知道吃。”一个帮众插话道。
“喂,帮中新进了许多新手,吃饭的嘴增加了,可最近都没什么进帐啊,得给小老大提个建议,什么时候搞点外块赚赚。”想吃肉的人声线提高了不少。
“我想念老大,老大泡妞追到国外去了,郁闷死我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带我们啊!”一个帮众讲话开始离提。
“……操,我最近也没钱泡妞了……”又一个插话的家伙郁闷地道。
没办法,章琅小老大是个败家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还是跟着正宗的老大混比较有前途。
可是,正牌老大又迷上了一个妞,追着人家追到国外去了,据说还要再过一阵子才能回港。
鲨鱼帮众帮众叹息着,却也很无奈。
最近章琅小老大火气特别旺盛,他们这伙人自诩没做错什么事惹他不快,可他怎么就不能消停个一两天,少惹点麻烦少折磨他们的脆弱神经脑细胞呢!
于是有人开始猜测,小老大是不是思春了?
思春之人,火气最是旺盛。
猎物番外之思春的蟑螂(下)
却说老三追着章琅一路出了玫瑰夜总会大门,吊在他后头一起在大街上不远不近的晃悠。
小老大看到不顺眼的小石块就一脚踢过去,飞得远远的,也不怕踢伤人。
可这里毕竟是香港,毕竟是城市里头,大街上哪上那么多的小石块让他踢啊!
所以,他就踢垃圾桶发泄火气。
这一路走下去,成绩显著,翻倒了无数个垃圾筒,省了那些个拣垃圾谋生活之人好些力气,却也弄得搞卫生的大伯大婶们要叫苦连天了。
老三想想这样下去也不行,自己战战兢兢跟在小老大后头总归不是个办法,当下属的,得为上面的多考虑考虑,总得让小老大把心里的怒气泄了,大家的日子才好过。
于是,加紧几步赶上章琅,巴出一副狗腿脸提议道:“这个,老大啊,您消消气,去飙车散心如何?”
章琅随即奉送这个一脸白痴相的属下一个超级卫生眼:“大白天的,你想被警察抓住吊销驾照啊,白痴不白痴你?”
“这个,太阳马上就落山了。”老三抬头看看已经快下坠到底的夕阳,心里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虽然他书读得不多,但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和这个含冤而死六月飞雪的窦娥,却还是听说过的。
“妈的,什么是马上?马上就是还没有还未发生的意思,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章琅郁闷症再度发作,朝着老三大声吼起来。
老三立即点头如捣蒜:“是,是,我中学都还没毕业呢,您说得对极了!马上,马上,那个,太阳他还挂得老高,还没下山呢!”
这边厢刚拍马附和,可章琅那边厢接下来的一句话语又差点让他跌破眼镜摔倒在地。
只听章琅拽拽地冷嗖嗖地道:“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但谁规定现在不能飙车了?走,我们现在就飙车去!”
“可是警察……”老三暗叹一声,出言提醒道。
“去他妈的警察,老子这几天就是浑身不爽,就是妈的浑身不对劲!警察?!警察他娘的有种他来抓我啊,抓到我算他本事大!”章琅窜起老高,指天骂地又开始发飙。
老三浑身抖了一抖,这个小老大这几天确实吃了火药了,满肚子的火药味,开口没三句总是要爆发上一次,弄得他这个很忠心的跟班都整日里提心掉胆的,不敢随意大声说话。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
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那个得了痢疾趴在床上休息的小九,要是有他在,多个人挨轰挨骂也好啊!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劲暴酥胸外露的妖媚女人,看得他双眼放光直流口水。
转头看小老大,却见他也看得眼睛痴痴的,有些发傻。
老三猛一拍自己大腿,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小老大原来是思春了!(某蓝偷笑,老三真是个迟钝的男人啊~)
老三兴奋地狠狠敲了自己脑壳一下,心道,一个没有女人滋润的男人,总是容易烦躁不安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笨那么不开窍,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正激动间,却见小老大又调转目光,一路前行与美女擦肩而过,很违背常理的没有上前勾搭那个看似很风骚的漂亮大胸女人。
怎么回事?
老三瞪大了眼几乎不可置信,难道双性恋的小老大,如今对女人失去兴趣,转变成一个绝对的同性恋了么?
老三登时浑身一个激灵,为自己的恐怖想法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个趋势,可不大妙啊!
搞不好,小老大欲火上升,便将帮中众兄弟拿来消火了。
暗自抹了把冷汗,心道还好刚才与老四的赌局没有完成,不然要真输了,今晚还不得玩完。
老三有时候考虑问题也会钻牛角尖,他是狡猾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终结了他们还未正式开始的赌局。
那个根本看不上眼他们的人,又怎么会对他有意思呢?
飙车,斗酒,抽烟,骂人,打架,当章琅带着一身的青紫淤痕骂骂咧咧的爬上自己的床后,这个郁闷的夜晚就这样让他极度堕落的度过去了。
第二天,他起床后,继续郁闷。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郁闷。
但是,这些天下来,章琅的火暴虽然慢慢有所收敛,却又变得有些古里古怪了。
比方说,小九以前收养了一只猫,那是只街头流浪的灰褐色可怜杂种猫,章琅对这只难看的猫咪向来是不理不踩的,心情不好时还会上去踢它一脚,为此小九一看到章琅和那只猫咪同时出现在视线里,总是会第一时间扑向小猫,将它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使可怜小猫免受小老大的腿功荼毒。
可现在他生病了,他的小猫趁机偷跑了出来,并且胡乱中闯进了章琅的房间。
当老三惊呼着追进章琅的房间时,却见章琅一脸悲戚的样子蹲在地上,面对着被逼到墙角毛发尽竖的小猫一边摇头一边道:“呐,你还真可怜啊,我同情你,也不打你了,可谁来同情我呢?”
老三慌忙窜过去抱起小九的小猫,对着小老大鞠躬道:“抱歉抱歉,他的主人生病了,没管牢它,我这就送它回去。”
章琅站起身,没有生气,只淡淡道:“好好待它,我看它也饿了,厨房还有一包鱼干,你去拿来喂它吃吧。”
这当儿,老三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再比如说,有一天,章琅突然说他要唱卡拉OK,于是拉了老三和小九一块K歌。
本来三人里面,小九的声音最洪亮,唱起激昂的《男儿当自强》是稳拿胜算的,而章琅那把破嗓音,只配和老三争夺亚季军,远远及不上小九。
可那天,章琅突然放弃目前流行的刀板快歌,点了一首郑明星的老歌《水手》。那略微沙哑的嗓音配上低沉压抑的音乐,低音处唱的动情,高音处唱的激昂,竟然分数赶超了小九的《男儿当自强》,令老三跌破眼镜。
章琅难得赢一回,赢了后热泪盈框,好久兀自不能回神。
小九不解地道:“小老大,你赢就赢了,干么还哭啊?”
老三责备道:“你这就不懂了,这是胜利的泪水,小老大难得赢一回啊,当然要尽情挥洒热泪了!”
谁知,章琅把眼泪一擦,鼻子哼哼几声,道:“你们俩别他妈的乱放狗屁,老子这是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不能自拔,赢你个小九一首歌,小意思而已。”
话虽如此说,但他说完话却叹气,一再的叹气,明眼人看得出来,他大有心事。
这心事,竟使他的破嗓音都能在K歌中赢回一局,当真是门大心事了。
可小老大不说,旁人也不敢多问,任何疑惑都只得憋在心底,反正不是自己的事情,也憋不死人的。
这些还只算是平常的,还不怎么吓人。
有一天,老三真被章琅给吓坏了。
那天,老三半夜带了一个女人在床上胡搞,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吼道:“都这么晚了,等老子搞完再敲门也不迟。”
谁知门外竟传来小老大那不定时炸弹一般的破嗓音:“再不开门,我将门板给拆了。”
老三吓得差点阳痿,好几天后才复原,这是后话。
当时,老三连内裤都没穿就急急套了条长裤跑去开门,却见门外小老大一脸火药味的站在那里,沉着脸半句话不说就闪身进门。
房里的女人尖叫一声,老三连忙将她套上衣服塞了点钱打发走,转身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小老大不停地谄媚地笑。
小老大的眸中冒出一股怒火与欲火,冷冷道:“玩的这么有兴致,那陪我也玩上一手吧。”
老三腿一软,身子抖了一抖,心道,难道小老大半夜来敲自己房门,是要找自己当炮灰么?!自己不好这一口,屁股怎能拿来开玩笑,这可怎生是好?
这一急,额上就滚出豆大的汗珠来了,吓得一条命也去了半条,直想立即夺门而逃。
幸好,小老大立即又开口了:“开个玩笑,就你那姿色,老子就是憋死也不会上你的。只是……”
老三抬手擦了把冷汗,吁出一口长气来,笑得也轻松了不少:“只是什么,老大您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帮忙将事办妥。”
这时候,小老大的小字都去掉了,可见章琅一席话真把他吓得不轻。
却听章琅道:“那好,你这几个月就别玩女人了,省得我看着烦心。”
“啊——”老三一声惨叫,几个月不让玩女人,这不是变相的要他的命么?!
却听章琅的下一句话更是惊人:“我找你,是想让你打我一顿,睡不着,郁闷的紧!”
老三身子慢慢往门口退去。
疯了,疯了,他们的小老大真是疯了!
半夜将自己从女人的床上揪起来,为的就是让自己打他一顿,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喂,你打是不打?”章琅有些不耐烦起来,语气中有催促的意味。
老三终于忍耐不住,拔腿就往门外跑,留下一脸惊诧的章琅站在原地发呆。
半晌,那晚没有入睡的鲨鱼帮帮众才看见章琅从老三的房门中冲出,一边叫骂着一边冲出玫瑰夜总会的大门,带了几个同样还未入睡的兄弟驾起机车飙车去了。
不知就里的几个鲨鱼帮帮众,当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边际。
知道就里的老三,也是云里雾里当晚睡不得安稳。
说白了,还是那四个字——莫名其妙。
这只是其中几个例子,章琅反常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老三只是很奇怪,说自己这位小老大喜欢女人吧,他却发神经偏要当什么君子,最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只限于观赏,却没有太大的进取心追逐女人。
说这位小老大喜欢男人吧,他又东瞄瞄西看看,嫌弃这个看不上那个,夜总会里来上一个帅点的小伙子,他眼睛发亮地盯着人家猛瞅一阵子后,最后竟无端叹一口气,没有上前搭讪,总归也是只限于观赏级别。
到底他们这位鲨鱼帮的小老大是怎么了?
这阵子,帮中众兄弟都在猜测小老大的心思,大家众说纷纭,只知道他有心事,却不知为的哪桩。
直到有一天,老三喝多了酒,走错房间,错推了小老大的房门,最终揭开了这雾般的谜底。
说来也巧,向来晚上锁门睡觉的小老大,这次竟会忘记锁好房门。
于是,老三看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一幕。
他们的小老大,鲨鱼帮的老二,正光着身子坐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一件毛衣亲吻着,是那个天使般的小帅哥萧天天遗落的毛衣,而小老大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他高高昂起的男性骄傲,一脸陶醉又似乎有些痛苦的拨弄着那玩意。
老三登时愣在了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他的心里却雪亮雪亮的,也彻底明白了,他们的小老大不止思春,还患了单相思。
看到他进来,小老大愣了一下,眼圈突然红了,仿佛看到亲人般,用非常脆弱并且有些颤抖的嗓音对他道:“怎么办,我好想他啊,想得快要发疯了!”
PS:爱情这东西,在某些方面对某些人很不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又对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公平。比如,失恋、单相思等。无论你有钱没钱有貌没貌,失去了爱情照样痛苦,解不了相思依旧无奈。
谁说蟑螂没有爱情,蟑螂只是比较坚强。
谁说蟑螂不懂恋爱,蟑螂只是有些变态。
你说蟑螂太过嚣张,蟑螂只是无法自拔。
你说蟑螂太过可爱,蟑螂只是发泄愤概。
坏坏的某蓝笑~~
<猎物番外之春药的激烈作用
热,好热!
浑身热得象着了火般难受,整个身体仿佛变成一个小型的炸药库,随时都会失控爆炸开来,体内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细孔都不安地喧嚣躁动着想要冲破束缚,想要冲破肉体的牢笼获得解放,血液极度沸腾。
天天脑中神智渐渐迷离,情潮不受控地持续不断冲刷着摇摇欲坠的清明,身体的热度一波波直线往上攀升……
“该死的林月,该死……”天天愤怒地咒骂着,随手扔掉手里的行动电话冲向浴室。
唐枫正在赶来的路上,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冲冷水澡了,春药的药性每压一次都反弹的更厉害,目前这种情形甭说收拾人,就连自己都恐怕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行了!”天天喃喃着,深深闭上了眼睛,冷水已经不起作用,下体的欲望早已高高昂起,这股情欲任你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不是一般的春药,是特制的后庭1号,市面上刚发行的新货。使用者就算前面解放了也没用,后庭的麻痒已经混入血液中,得不到有效的舒缓那是很折磨人的。
这种药通常被黑市使用来驯服不羁的小受或者SM时热身用的道具,可是林月却迷迷糊糊地将之错买了回来。
要是知道会有这种立竿见影的强烈效果,怕是林月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就给天天使用。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天天已经发誓要报复他了,但不知情的他正悠闲地捧着自己喜欢的漫画书,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嘴角还擒着一丝笑意,正沉浸在漫画的喜悦之中呢!
其实林月买后庭春药设计天天,还是存有私心的。他总担心表哥唐枫会因为太爱天天而一直处于被压的地位,而天天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吃不得暗亏的主,自己想问可又不敢多问,这是人家的私事。每当想到表哥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有可能被那个狡猾的漂亮如女人的天天压在身下,他怎么想都觉得替表哥忿忿不平。
人的头脑构造复杂,有时候科学也得不出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平时笨笨的人智商也会突然升到180,想出做出的事情还真是惊人。
天天根本不知道林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要是他知道,肯定会对唐枫说,你那小表弟也许喜欢你呢!
可是,林月真的喜欢唐枫吗?
这答案恐怕天天不确定,唐枫不知道,林月自己也不清楚呢!
也许,只有鬼知道。
(某蓝笑,大家别乱猜,蓝不是那只通灵的鬼,蓝怎么可能知道呢?!蓝只知道,林月也许有点恋哥癖的症状吧,所以才会突然之间迸发出极度的智慧和勇气,竟敢设计陷害天天,哼哼~~后果么,就自求多福吧!)
相比林月的悠闲,天天此刻正身心俱受折磨之中。
得不到满足,发泄不了的欲望,他正红了眼窝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饱满的额上汗水夹杂着淋浴过后的水滴,一滴滴落在消弭在沙发上。
已经发泄过一次了,可依然抗拒不了春药的强劲药效,就连空气中也仿佛流动着汩汩的情欲,后庭不断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瘙痒,再也忍受不住,天天探指进入自己的股间秘穴。
有些不适应,里边热度惊人,自己手指一进入便无意识的被甬道夹紧,好似一个极度饥渴需要男人蹂躏自己的女人一般,这个认知让天天深感羞耻。
心中不禁又咒骂起林月来,该死的林月,枉自己聪明一世疏忽一时,竟被这家伙给摆了一道。
看起来笨笨的林月,竟会在酒中下春药,而且是后庭的那种,这可真是绝了,让自己不能随便自慰搞定,倒把发情的自己送给唐枫当生日礼物来讨好了。
只是,这种为他人庆生的手段,也使得太过了吧,已经干涉到了自己和唐枫的私人领域。
得给他点终身难忘的教训,好让他以后学乖一点,天天这样想着,眼中露出凶狠的眸光,但转瞬又被情欲的狂潮给淹埋。
重重地喘息着,天天胸膛剧烈起伏,微微抬起臀部,手指又一根变为两根,探进自己的甬道中翻转拨弄,牙齿紧咬着下唇,这情形有一种极度禁欲却又诱人纵欲的奇异蛊惑力。
“啪!”
卧室门口传来东西掉地的声响,那是唐枫的公文包滑落地面。
今天是唐枫二十八岁生辰,农历的生日他只想与天天一起度过,可半路上天天打来电话催他回家的声音有些异样,这使得他内心有些不安。
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谁知急急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令他血脉偾张的场景。
天天一脸迷蒙地回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漂亮的眼眸中尽是隐忍和情欲的水雾,那微张的湿润的唇分外性感和动人。
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艳,好象发烧一样,却更显得妖媚而惑人。
唐枫一时被感官的冲击震慑住,手中公文包滑落地面,再也不能移动脚步。
天天赤裸着身躯,颀长的优美的身形完美的几乎没有一丝瑕疵,漂亮光滑的肌肤,坚实健美的胸膛,优美迷人的腰线,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翘挺性感的臀部,骨感分明的修长手指此刻正慢慢抚过他的下腹,滑过淡褐色绒毛的鼠溪地带,抚上同他外表一样漂亮的男性象徽,另一只手却努力地探到身后拨弄自己的私秘后穴。
唐枫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脑部,脸上火辣辣就象喝多了白兰地一样通红,别转头时眸光却不经意间扫到场中的一派凌乱场景。
卧室红木实地板上有许多水渍,从浴室一路延伸到沙发,天天的衬衣裤子胡乱扔在地上沙发上,自己给他买的那件性感T字型内裤就搁在沙发靠背上,好象快要滑落下来了。
“唐枫……快点过来!快点!”天天呼呼喘息着,呼唤唐枫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明显的蛊惑和一丝莫名的焦躁,投射来充满情色的挑逗意味十足的一瞥。
唐枫下腹飞速窜起一股火烧火燎,欲望猛然勃发,顶得自己都有些涨痛。
天天手掌在沙发背上一撑,修长的腿就势站了起来,昂扬的欲望惊人的勃发着,但他一脚跨下沙发时却有些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天天?”唐枫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天天,伸手触探天天额上的温度,有些烫手。
不止额头,天天整个人都象一个发热体,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高温高热。
“被林月下了后庭春药,冲了三回澡释放了一回都不行,你快点进来,我快不行了!啊,好难受!”天天说着,一手抚上自己的胸部,一手抓住唐枫的手主动探到自己的后穴。
这么主动的邀约,这么主动的献出自己,如非真的很难受,倔强而自尊的天天是不会这么低姿态的,因为他还不是很适应被男人压。
有些难受,更有些瘟怒,今天公司有笔大单子需要自己亲自洽谈,走不开于是将红酒鲜花等东西让林月带回来事先布置一下,没想到他却给天天下药。
好好的一个生日,本想期待天天主动的热情奉献,没想到却被春药给搅和了。
这个林月,简直太胡闹了!
唐枫和天天在某些地方很相似,都不愿意别人插手自己的私事,而林月明显的,今天是做过界了。
天天突然一把扯住唐枫的胳膊,一个猛扑便将他扑倒在沙发上,吻扑天盖地朝唐枫袭了过去。
唐枫瞬间热血冲脑,反手抱住天天,两人疯了般互相纠缠互相激烈的拥吻了起来。
这样热情的天天,这样来势汹汹的天天,这样带着焦躁和不可耐的疯狂索取的天天,让唐枫体内的情愫莫名的激颤起来。
如大海波涛汹涌,海浪一波波冲刷着理智的海岸线,面前这个性感无比令自己深溺其中不能自拔的情人,迷蒙放荡的眼眸直接让自己的情欲攀上高峰。
想要,想要,真的好想要!
这疯狂的身体火焰已被全数挑扰起,最后在天天一个自慰的抚摩臀部后,宣告失控。
唐枫猛地拉起天天的手,将他身体拉高,自己则滑下沙发,半跪在他身前用嘴含住他的欲望,然后灵巧的手指直接刺入天天股间甬道,烫热的内壁已经几可灼伤人,一接受到他的进入就紧紧吸牢夹住他。
“啊——”天天前后突受攻击,发出一声微颤的脆弱呻吟,让唐枫激动莫名。
“快,快进来!”天天急促地呼唤着,唐枫最后一丝理智宣告无效退隐,抬手握住自己早已高高昂扬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地猛冲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激动的呐喊声,眸光在半空互相纠结撕缠了一秒种,随即便疯狂互吻了起来。
疯狂地追逐了一阵天天灵巧躲避的舌,唐枫的吻滑过天天的下唇,滑过他精致的下巴,滑到天天突起的喉结,在上面啃咬了几下后,又描摹了一阵他性感的锁骨,最后含住天天胸前的突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吸允啃咬着。
略带刺痛的啃咬让天天兴奋的微仰高了身子,高昂的欲望顶端故意往前摩擦着唐枫的腹部,铃口已经微微湿润了。
唐枫再也抵制不住欲望的侵袭,号称冷酷冰山的帅哥一遇到天天,再怎么深藏的情热都全数勃发,此时更是毫无保留的疯狂律动抽插起来。
一次又一次强劲的贯穿,带着汹涌勃发的热情,带着几可灼伤人的炙热火焰,带起两人全身一阵阵激颤的极度快感。每一次凶猛的插入都换来天天惊喘愉悦兴奋痛苦交织的呻吟声,每一次快速的抽出都让天天紧紧吸住不放,绝对强烈的极度刺激,几乎让两人都眩晕迷醉。
“啊,再猛一点!再狠一点!”天天失神的呐喊着。
唐枫的心神也有些恍惚起来,每一次的律动都带给他们两人难以言愈的欢乐,这毫无节制毫无保留甚至有些粗鲁的性爱行为,竟让两人都几乎失控,情难自抑。
唐枫突然抬高天天的双腿,弯腰抱住天天,这更进一步的深入刺激让天天身体有些颤抖,仰起脖子发出粗重的无意义的喘息声,轻颤的长睫毛半合住美丽的眼眸,享受的神情让唐枫禁不住在上面轻吻了一下,随即再次猛烈地摆动起腰肢疯狂进攻。
湿润高温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唐枫的硕大,不断的摩擦制造出一波波极致的快感电流,当唐枫无意间撞到天天体内的某一点时,天天失神地激动呐喊起来。
唐枫知道,那是天天的敏感点,欲望对准了那点开始疯狂激烈的撞击起来。
淫糜的抽插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呻吟声,一次次的强烈贯穿,一记记的回应配合,两人彻底陷入情欲的狂潮之中。
“啊——”
天天内壁一阵收紧,唐枫再也抵受不住,在天天温润紧窒的甬道中释放出大量滚烫的浊液。而天天身子一阵禁脔,欲望顶端也颤抖着将浊液激射在了唐枫强健坚实的胸膛上。
喘息了几下,唐枫含笑伸指沾了点天天射在自己胸膛上的东西,放在嘴里淡淡吸允了一口,低笑道:“味道不错,蛮浓的!”
“哼!林月这个混蛋,我非杀了他不可。啊!唐枫!”天天不理会唐枫的调侃,恨恨地咒骂了林月一声,想推开唐枫撑起身体的动作却使得下面也跟着牵动了一下,唐枫本已有些疲软的下体竟又硬了起来,惹得体内躁热还未全消的他顿时全身发软,情欲又蠢蠢欲动。
“啊,再来,天天!”唐枫也有些按捺不住,两人现在的身体都非常敏感,明知刚才激烈的运动已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而明天还要上班,但就是不想停下来,还想要,想要……
再次抬起天天的腿,高高的抬起然后整个人重重地压上,天天痛得闷哼一声,私秘处已经再度被火热的凶器占领。
腿被拉直几成180度的压至头顶,腰被压弯得跟个虾米似的,自己的私秘处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唐枫眼前,这种奇特的羞耻感和着唐枫再度猛烈强势的攻势,愈发刺激起天天羞耻的情欲,发出一阵阵蛊惑彼此的暧昧低吟。
来吧,唐枫!粗鲁的进攻!狠狠地蹂躏!
改日,我萧天天一定好好全数都讨回来!
天天内心升起的自虐的心境随着被虐的快感而一次次地被满足,狂飙的情欲因为两人的极度需索而泛滥成灾。
房中燃起情欲的战火,空气中也散发着浓浓的纵欲味道,和着天天方才激射出的檀香体液,就象极度的催情剂一般,让没有受春药控制的唐枫也仿佛喝了药般的激动难耐。
攻势重新燃起,欲望的火焰热力四射的再次强势撞入天天体内最深处,两人心底深处最烫人的情热瞬间被再度激发,互相呻吟着拥抱着呐喊着共鸣着一次次攀上欲望的高峰。
作战地点也从沙发一直绵延到地板,床上。
这是一次极度疯狂毫无节制的做爱,其激烈疯狂程度可媲美八百年禁欲的野人。
午夜的维多利亚港湾宁静而安详,但周围也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躁热。
当唐枫和天天再一次互相摩擦着激射出烫人的浊液时,两人已经再一动不想动了。
夜已深,粘腻的两具高温躯体互相拥抱着入眠。
当翌日明媚的朝阳往室内投注入温暖的阳光时,不知道醒转过来的两人,会有怎样激动的想法和过激的言谈举止呢?
林月,这个始作俑者,还有多少好日子可以过呢?
猎物番外之唐誉受虐H记
猎物番外之唐誉受虐H记
(PS:写在前头,想让大家注意一下,这篇是带有SM类H的番外,纯粹是蓝最近比较郁闷,借李川云之手对唐誉实行SM虐待的发泄文!破坏川云形象之处,大家见谅,慎入啊慎入,嘿嘿!恶魔蓝的笑声!)
在阴暗潮湿并且弥漫着一股发霉难闻气味的地下囚室中醒转过来,唐誉立即明撩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
他落入萧天天掌中了!
只是,这一刻,他没有太多的恐慌,因为他知道,萧天天不会杀他。
那个狡猾精明的萧天天,又怎会轻易惹上唐家暗部这个劲敌呢,更甭论他还想跟唐枫在一起。
杀了自己,他就是唐家的敌人,唐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跟唐家的敌人在一起的,不管男女。
表面上,唐老爷子对许多事保持缄默,不发表言论,也不甚管小辈们的所作所为,但唐誉知道,这个世上,鲜少有事能瞒过唐老爷子的锐利法眼,包括自己对唐枫的过分关注。
但唐誉认为,自己一向对唐枫的感情隐藏的极好,他非常善于伪装,旁人均以为他喜欢唐枫这个后辈欣赏他的工作能力和胆识,却不知道他内心其实另有企图。
真的很奇怪,自己也不是不喜欢女人,并且也娶妻生子了,儿子都有唐枫的一半大了,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忘记唐枫。
随着年岁愈增,这份提不上台面的特殊感情就愈发显得危险,但他一直压抑的很好。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发现自己心目中的优秀男人,那个向来只喜欢女人没有一丝同志倾向的唐枫,却对着一张相片傻傻的发呆。
照片上的,竟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英俊漂亮的男人。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唐誉深埋内心不可告人的丑陋愿望,终于有如猛兽出栅,再也无法控制。
内心的魔鬼日日夜夜地叫嚣着,杀了那家伙,杀了那家伙,唐枫也会喜欢男人的,也会喜欢上你的,只要你杀了那家伙。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在唐枫与萧天天关系紧张的重要时刻,策划了那起针对萧天天的车祸。
不算完美的车祸,却将那两人的故事拉了一个完美的落幕。
那个美丽而高傲的人,虽然没有死,却失去记忆了。
但是,唐誉还是失算了,纵然失去记忆,但两人还是没有分开,唐枫不肯放掉萧天天,萧天天也好象不想离开唐枫。
嫉妒的魔鬼再次肆虐着痛苦的心脏,于是,他又策划了一起车祸。
这一次,差点送萧天天去见了阎罗王。
真的只是差那么一点点。
可是一切,都变了样了。
唐老爷子好象对唐枫与萧天天的事情有所察觉,于是亲自动手打击在事业上一路风顺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唐枫,把唐枫逼到死角,让骄傲不服输的家伙只能循着老爷子事先为他铺好的路走,然后趁机大肆操办唐枫与董菲菲的婚事,不给唐枫一点退路。
但唐老爷子一直不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撕破脸面,便很难不在彼此心中留下疙瘩。
所以,以前唐老爷子一直半闭着眼持观望态度期望孙子有朝一日能够走回正途,纵然失望也不点破,如今更是半闭着眼将孙子的种种不悦和痛苦看在心中。
唐老爷子的心肠一直很硬,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和实力来说服他。
这很难。
所以唐枫最终还是和董菲菲结婚了。
唐誉想不明白萧天天为什么可以接受自己心爱之人与别的女人结婚,反正他是绝对不能接受。
唐老爷子只顾防着萧天天,却疏忽了他唐誉,给了他一个可趁之机。
所以,向来以果断狠毒行事的唐誉便趁此机会动了手。
萧天天虽然狡猾,毕竟不是混黑的,自己的心思又怎会让他猜到?
而唐枫,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在他的婚礼上动手。
于是,他终于抓到那两条鱼儿了,并且故意硬生生地将之分开。
他讨厌那两人站在一起非常耀眼又奇异和谐的身影,那景象几乎让他抓狂。
只是,到手的鱼儿带刺,并且刺得非常厉害,就象那个电鳗,你喜欢它伸手想要触摸他,结果手就被他电焦了。
痛撤心扉又无可奈何,除非你真想要他的命!
唐誉对待唐枫,因为太想要得到了,而今真的将人抓到手里,激动之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对待。
那冷冷的身影,冷漠又疏离带着无比仇恨无比厌恶的眼神,几乎刺得他头脑晕眩。
他也想过要狠狠先占有了那具媚惑人的火热身躯再说,但唐枫的话令他有所顾忌。
“如果你还想继续活在世上,就别碰我。”唐枫指的是唐老爷子。
唐老爷子不会允许暗部的人犯错,更不允许暗部的人对唐家白道上的人犯错,所谓黑白分明,就是要黑的在暗中保护白的,却不能涉足白的,谁辅助谁一目了然。
唐誉比谁都清楚,唐老爷子有多重视自己这个孙子。
正因为重视,所以严厉到近乎不近人情。
萧天天跟唐枫在一起,是两人自愿的,而他唐誉则不一样,强行之下的掠夺,只会将自己送进坟墓。
青龙帮与天龙帮在这阵子蠢蠢欲动,明显针对自己,他不知道萧天天的势力可以带动起那么多的人,几重压迫之下,自己口风虽紧,形式却不容乐观。
到处都有人在搜索萧天天和唐枫的下落,好几次,差点被人揪着尾巴循着线索找到那两人。
他的计划要有所变动。
但就在那晚,唐枫的情绪因为思念某人而降至最低点,唐誉被激怒之下差点真的上了唐枫,紧急关头却被唐枫摆了一道,成功脱逃了。
原来,被骗了。
急怒之下,他来找萧天天,想从另外一人的痛苦眼神里得到残虐的快感,结果,他又输了。
这一回,他不但将到手的另一只猎物输掉,而且更是将自己也输了出去。
输得无比惨烈。
因为他忘记了萧天天也是只老狐狸,跟自己一样狡猾的老狐狸,利用人性的弱点欺骗起世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唐誉心内苦笑,笑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笨了。
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得愚钝啊!
猛狮被关在笼子里,你只要每天喂他食物让他不死就足够了,千万不能跟他交流对话,更不能将手伸进笼里企图戏弄他。
不然,惨的就会是你自己。
被铁链锁着双手双脚关在地牢里,胡乱回忆思索着这阵子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人声,唐誉心想,会不会是唐枫和萧天天过来嘲笑自己呢?
铁门被打开,灯光亮起,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唐誉抬头,却没想到来的竟是凤凰帮那个安小子和萧天天的得力助手李川云。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唐誉直觉自己今天有难了。
李川云几步走到唐誉面前,粗鲁的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转头对安迪道:“不错,这人果然是唐家暗部的唐誉。”
安迪一下跳了起来,扑到唐誉面前左右开弓,一连帼了他二十来个巴掌,一边帼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道:“我打死你个混蛋,叫你想杀天天,叫你杀,我叫你杀!”
唐誉被打的七荤八素,嘴角流血眼冒金星,李川云适时拉住了安迪,却不是因为好心。
因为川云突然笑了,阴冷的笑声回荡在潮湿的地下囚室中,分外令人毛骨耸然。
便听李川云道:“别打了,我有新花样正好适合这只变态使用。”
唐誉努力睁开眼睛,虽然脸颊上包子般的红肿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当他看到李川云从随身携带的大箱子中取出一样东西时,他的心直往下沉。
“你想干什么?”他沉声问,纵然见识过白般恐怖的刑具,但这样东西,却分外令人感觉恶心。
他心头不由窜起一股恐慌,就那么一会儿工夫额头竟沁出汗来,就连冰冷的脚底,也好象在冒冷汗。
“李川云,你当真要跟唐家暗部做对吗?别忘了,我是唐家暗部的誉老大!”唐誉强自镇定,本就偏白的脸色此刻愈发显得苍白,那句警醒对方的话语,也分外无力,正好泄露了他内心挣扎的恐慌。
李川云晃了晃手中的电动假阳具,朝他慢慢靠近,语调平静地不带一丝波澜:“不想干什么,只是听说唐家暗部的誉老大特别喜欢这类变态情趣的东西,所以当我知道誉老大在这里后,连夜就托人赶去买过来了,现在正好可以试试效果如果。”
说着,上前就去拉唐誉的裤子。
唐誉浑身一阵瑟缩,几乎是立即的不受控的大喊起来:“别碰我,给我拿开那东西!滚开,李川云你给我滚开!!”声音凄厉而尖锐,又带着鸭子般的难听粗糙,在凌晨的囚室里不断滚荡着回音,有些惊耸的吓人。
本来一直站在边上握着双拳怒视唐誉的安迪,这会儿突然松开拳头开腔道:“李大哥,你的主意很不错,但是这么恶心的场面,我怕看了会吐!我还是去帮你守门吧,不让喜欢看热闹的兄弟闯进来破坏掉气氛。”
李川云知道他脸皮薄,轻笑一声,道:“也好,这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听,你知我知还有我们这位唐家誉老大知道就好了!”
安迪点头,逃也似地奔出囚室。
唐誉阴着脸,此刻已经有些从惊恐当中回复过来了,企图用话语来说服李川云的变态举止:“你的老大萧天天不会杀我的,他不会跟唐家暗部作对,所以,你趁早放了我比较好,不然回头我有得苦头让你吃。”
李川云不屑地嗤道:“是么?你当天绑架天天的那番话语,我都做了录音了,里边好象还涉及了你喜欢唐枫的那一段,现在那录音正在唐老爷子手里好好地保存着呢,你还是好好想想万一出去了怎么向他解释比较好吧?一个敢对唐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出手的人,他会怎么处置呢?”
唐誉只觉自己以前花了眼,竟没发现面前的李川云才是只不折不扣的真正恶魔,冷汗终于从额上滴下,失声道:“你说什么?那只是普通的通讯器,我有检查过,什么可能有录音呢?”
李川云冷笑道:“是啊,那只是普通的隐藏式通讯器,在见多识广的唐家暗部誉老大面前,简直丢人的小儿科啊!可是,你别忘了,我当时身上还带有其他录音联络装置,只要一个按纽下去,什么情况都录下来传出去了,就算你破坏了我所携带的一切器具,那又怎么样?反正最重要的证据我已经收集到手,想唐老爷子英明睿智,这种小事随便想想就会明白了!”
唐誉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地,晃当一声,重逾千斤,竟是再也浮不出水面透不过气。
李川云,萧天天身边一个不多话的沉默助手,他以前愣是小瞧他了。
殊不知李川云发起狠来,比他的主子萧天天更疯狂。
唐予咬牙切齿地道:“原来,你才是魔鬼。”
李川云目光冰冷地盯着唐誉,恨声道:“天天身当大任,做事有所顾忌,但我不同。为了他,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你竟敢几次三番的去伤害他。今天,我抛开一切后果任他狠狠责罚,就算要拿命来抵,也绝不会让你好受的。”
李川云内心一阵激动,突然对着唐誉阴阴一笑,在唐誉惊惧的眼神中,放下了手中的假阳具。
唐誉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放过自己,果然,便见李川云又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个铁锤,对他漠然道:“我个人觉得,进入正戏之前,还是来点刺激的等下会更过瘾!”
说着铁锤挥动,只听一连几声脆响,唐誉的几根肋骨便这样被他直接敲断了。
唐誉疼得差点没晕过去,半晌才透过气来,挣扎的铁链叮当作响,恨恨的声音都变了调:“是,是我自己瞎了眼,竟没先除去你,我好后悔,你不得好死啊,李川云!”
李川云微微一笑,道:“对了,还有左手,你欠天天的都要先追讨回来。”
手起锤落,唐誉的左臂应声骨折,终于,在双重激痛之下,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盆冷水淋醒的,双手双脚也被分开用铁链固定起来,无法逃避接下来悲惨的被玩弄笑话的命运。
唐誉绝望之下,反而嘿嘿笑了起来:“怎么,得不到你的主子,你就来我这里找乐子?李川云,你说你的主子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有什么表情?原来他的得力助手,竟然是一个如此这般的色情变态狂啊,哈哈!”笑声被自己的咳嗽切断,断骨处的剧痛让他大口喘息着,喉咙有东西堵着,却不敢大力咳,因为胸口实在太痛了,左臂也痛得几乎麻木了。
那堵着喉咙的咸咸的东西,他知道是血。
断骨,刺到肺叶了!
李川云明显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淡漠冷酷的眼神也不经意地黯了黯,这加深了唐誉的揣测。
他继续言语上的精神攻击:“等下萧天天就会过来见我了,他有许多话想必要问我吧?说不定唐枫也会过来,我好歹也是阿枫的三叔,他们要是见到你这样待我,你这个不顾大局的人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呢?你要是因此而破坏了萧天天与唐枫的关系,相信你再也不能呆在那个狡猾又漂亮的人儿身边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李川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你以为用言语这样刺激我,就可以逃过这一劫?那你真是太小瞧我了!不过,也幸好你的提醒,我接下来就不拖延时间了。”
来到唐誉面前,用刀子割开他的长裤,又挑开他的底裤,看唐誉微微颤抖的样子,不屑地嗤笑道:“怎么,怕了?想不到唐家暗部的誉老大,当了俘虏也不过是胆小鬼一只,亏道上还有那么多人怕你呢?”眼睛斜斜瞄了他下体一眼,“啧,下面的东西那么小,也敢拿出来献丑!”
这最后一句话,差点没将唐誉气噎过去。
抬起唐誉一条腿,假阳具胡乱就往里边顶,顶了几下才顶到穴口,对准好位置,然后手上猛一使力,便听唐誉一声凄厉的惨叫,好象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捅破了,眼见唐誉两眼一翻,又要晕撅过去。
李川云皱起眉头,用手拍醒他,冷酷的声音道:“才进去一半,怎么这么没用。”虽然明知以这家伙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进行接下来的激烈场面,但每次一看到这个人的脸,他就想起萧天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天一动不动几乎成为植物人的往事,心头惟恐失去重要之人的颤栗永远无法消除,无发发泄,而今让天天曾经痛苦万分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自己又怎忍得下心头这口恶气。
假阳具继续往里推进,直推到底,然后,被仇恨充塞满脑海的某人打开了那东西连线外的控制开关按纽。
(PS:写到这里,蓝发泄的也差不多了,亲们不要继续看下去了吧!其实,蓝也不大敢写下去了呢,罪过啊,毕竟没有写过虐文,手也有些发抖。再接下去,便是恐怖的绝对丽奴式的SM了,会比较恶俗和情色,几乎折磨死唐誉,蓝不是心疼那个变态家伙,蓝是可怜李川云的形象会毁于一夕之间啊!大家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李川云吧!橘子皮与臭鸡蛋一起朝某蓝飞掷过来,某蓝抱头飞奔逃窜~~)
猎物番外?唐枫篇(三)
猎物番外?唐枫篇(三)
《相亲》
这几天有些郁闷。
本借着出差考察,在韩国逮着狡猾如狐的天天,又使手段如愿以偿与他签定三个月同居协议,我实是欣喜若狂。
可老头子一句话,就把我从天堂拉回了现实。
相亲?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玩意?
莫不是复古流行,他老人家吃饱了太闲想要做弄一下孙子?
我很想朝老头吼,你孙子可是万人迷,不用担心推销不出去,可老头却说,自己年近古稀,不知道哪天就魂归极乐,怎么着都想抱个曾孙子。
我很是震惊,猜不出老头为何会突然冒出此种想法,以他的精明强悍,总觉得内有文章,便毫不犹豫地拒绝。
今天,老头传来最后警告,要我务必出席这个他特地为我设计的相亲宴会,如若不来,他就使人来绑我了。
老头是我亲爷爷,曾经唐家黑白两道的掌舵人唐不二,我虽身为三亚董事长,却也不敢随便就惹火他。三亚虽是漂白的集团企业,但真正黑道的那部分却在与走上正规的三亚企业脱离后,显得更加的纯正和黑暗,而这黑暗幕后的掌控者依然是唐不二。
唐不二,说一不二。老头子性格有时候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执拗,犟起来也是说一不二。
很无奈,怎都避不掉,我只能与他打太极,慢慢磨走着瞧了!
穿上新款的杰尼亚西装,我看着镜中风度翩翩优雅出众的男子,心想,天天要是知道这事,不知会怎么想?
他会为我吃醋吗?
天天冒似无心无情,但我总觉得那是表象。
每个人几乎都会被他的漂亮帅气所吸引,但他看似潇洒不羁的身形,完美无缺的漂亮脸庞,偶尔却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一闪而逝的脆弱。
每当我在暗处看到他孤单的身影遥望苍穹,就会产生一种他遗世而独立的错觉。
是这份错觉也是这份脆弱深深地吸引了我,相比我想击溃他那掌控一切倪脾世人的骄傲眼神,我更想撬开他那层层保护下的坚硬外壳,去触探那份懵懂的未知。
这种具有强烈诱惑的想法把我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开始慢慢地追逐天天,直至自己完全掉入爱情的泥淖,不能自拔。
微微叹一口气,正打算抬脚出门,行动电话响起。
是前阵子我委托的“家居中介”来电,对方给我送来了一个好消息,我看中的临近维多利亚港湾地理位置极好的竹雅轩别墅购置计划已基本落幕,最后成交价虽有点高,但还是控制在我要求的底价范围之内。
我兴奋之余立即与他们商讨改造装横事项,按照我事前想好的规划让他们帮我找合适的装修公司,我要把别墅里面原先不满意的格局做一个总体的完善。
我想给天天一个舒适明亮宽敞悠闲,可以好好放松休息的家。
放下行动电话,我嘴角止不住的笑,很好,天天被我逮住,别墅也已经动工,小工程过几天就能完工,到时候,我就可以与天天在里面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了。
光是想象,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目前当务之及,却是如何打发掉这个无聊的相亲,打发掉老头突然冒出的无聊想法。
想到相亲,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糟糕!
匆忙驾车赶到约定的酒店宴会厅,但已经过了双方约定时间,还好这次老头想出了这个比较不令人尴尬的男女双方约会方式,至少现在女方家长们不用傻傻地坐在指定的饭桌上等人。
但我知道,男主角迟到,不仅女方家长会生气,老头也迟早会发飙。
先去给老头问个好,老头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去给那个穿黄衣服的女孩好好道个歉。”
我顺着老头的目光望去,三号桌上一堆女孩子正围着一个穿明黄衣衫的女孩聊天,仿佛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她才是宴会的女主角。
似乎感到有异样的眼神在看她,女孩突然抬起脸,惊讶的视线在半空与我倏然交汇。
很好的一个女孩,给人一种华而不艳的清纯感觉,淡淡的,有着香江名媛真正的优雅。
只是,我依然没有感觉。
现在看到任何美女,我都没有在看到天天对我微笑时,那种心跳的很厉害想要冲出胸膛的强烈兴奋感。
不想否认,我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天天。
我的天天,是所有男人女人中,最美丽最漂亮最耀眼也最迷人的天天。
当他甜甜地朝着人微笑时,很少有人能够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当他绝情的甩手而去时,也很少有人不为他伤心掉泪痛苦难抑。
他对你笑得愈是甜美,你的下场便愈是凄惨,可是我宁可被他狠狠地欺负,只要他那刻双眸中只有我的存在。
他很少有失控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似有若无浅浅的微笑,没心没肺的蛊惑着一个又一个痴心的人,男的被他狠狠推开,女的被他重重践踏,呵,是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可是,当我知道他终于厌倦爱情游戏,把探索的目光转向男性时,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要想得到,必先有所付出,说实在话,我当时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狠的对我。
被他的强势惯穿痛得我撕心裂肺,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内心深处却又泛起一丝苦涩的甜蜜,因为我终于得到他了,用这种显得有些惨烈的方式。
我正在一步步接近他,他在困惑在挣扎,但我相信,我最终会得到他的。
得到他的人,也包括得到他的心。
想着想着,我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微笑的后面,也有隐隐的担忧。
我从来没有如此患得患失过,天天,真的会成为我的天天吗?
这种不确定因素,就象埋伏在暗处的炸弹,有时候也会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你们好好聊!”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待我回过神时,那明黄衣衫的美女已经害羞的红了脸低下头,被一群姐妹推送到我面前了。
这就是我今晚约会的对象童诗雨,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我迅速收起笑脸,快速地扫视了四周一圈。周围众人包括我家老头子都是一脸得意舒心的笑容,全都误会了,以为我对她有意思。
糟糕的误会。
“对不起,童诗雨小姐,我迟到了!”有点严肃和略带歉意的道。
“我相信唐先生一定是因为临时有急事才会耽搁了,所以我并未怪责唐先生,唐先生也请不要太在意。”童家调教出来的女儿,很善解人意。
“多谢童小姐谅解,想必现在童小姐也明白了,唐某以后会时常忙于公事,无暇太顾及家庭,不会是个好老公。”有点疏远和自贬,暗示自己不是自愿来相亲的,希望这个女孩别太认真和放在心上。
童诗雨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刚才你对我微笑,我以为我们会很谈得来。”
我看着她道:“事实上,我让你失望了?”
以为戏曲很快就会落幕,但有些事情,你越是希望这样发展,事实便越会与你的想法背道而驰。
童诗雨听了我的话,只是笑了笑,道:“你很特别,我好象真的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宴会散后,仿佛天意一般,童诗雨的脚扭伤了,在众人的眼光压力下,我不得不负起护送她回家的重任。
之后一连几天,她都借口报答我的护花功德来找我喝茶吃饭聊天,我以为她明白我的心意,我最多把她当妹妹看待,可她却突然之间仿佛与谁杠上了,也不理会我的明示暗示,想以真心感动我。
但感情的事,又岂是真心或感动就能获得的。
如果真那么简单,我倒希望自己能感动天天,用非常真心的感动来换取他的感情。
三天以后,当老头以及所有关心此事的人都认为我与童诗雨有戏时,我却开始疏远童诗雨,并与香江上流社会的其他女子闹起了绯闻。
我在向老头发出挑衅,也向童诗雨发出信息,我唐枫是个花心的种,不能给你想要的那种家庭生活。事业上我很成功,我也不需要政治或企业联姻,我只过我喜欢的生活,你可以当我一礼拜的情人,只要你不介意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我。
童诗雨终于在几天后一个细雨飘飞的夜晚打电话给我,说我们也许真的不合适,她决定放弃。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她感到庆幸,懂得放手的女孩,也懂得珍爱自己。
而老头在对我失望之余,终于也不再逼我。
我某些地方与老头有些相似,被逼的越急,越会唱反调逆而行之。
相亲事了,我心情不错。
那天,天天正式搬来竹雅轩入住,我们激烈的性爱过后,我微笑着看着他,慢慢将前阵子相亲之事告之他。
我想,他也许会稍稍吃点醋或者表示一下在意,我想看到自己慢慢走入他心中。
谁知,他竟然淡淡斜睨了我一眼,很轻描淡写地道:“关我什么事?”
我顿时哑然无语,心情刹时陷入极度郁闷之中。
心里有些动摇,三个月时间,究竟够不够我抓住这个人的心呢?
猎物番外.杜明篇
猎物番外.杜明篇
《有一种东西叫作爱情》
热烈的阳光洒在午后激情澎湃的篮球场上,漂亮帅气的男孩还在场上奔跑跳跃着,与比他高二个年级的罗曦奋力拼搏争抢着篮板球,汗水顺着他光滑蜜色的肌肤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扬起灰尘的黄泥地上。
突然,球撞到篮框反弹了回来,正对着罗曦。男孩迅速一个高跃将罗曦已经触到手的篮球一个拍击打出手心,随即一挫身落至地面迅速挡在罗曦身前去追逐那个滚动的篮球。球马上要滚出界了,他追上去迅速一个勾手将球捞了回来,随手又是一个三分球,入网得分。姿势利落潇洒,动作一气和成,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
失败的罗曦气得直蹬脚,连连喊着再来再来,男孩却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倒在旁边青草地上,大叫一声躺了下去,再不理罗曦的挑衅。
多么耀眼,那么迷人,多么可爱的天天啊!
那一刻,我的心禁不住鼓动澎湃起来。
我几乎想立刻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住他,但那想法总归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只能深藏心底秘不可宣。
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永远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练球,努力争取与他在球场上势力抗横。
至少,也不要落后太多。
因为,天天看不起任何懦弱的东西,也只对喜欢欣赏的东西感兴趣。
我还不够强,我还要变得更强。
我冲入场中加入战场,一对一单挑罗曦,一次次的败下阵来,直到身体好累双手支着膝盖直喘气,突然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下跌倒在地上。
天天惊叫一声,从草地上爬起直冲我奔了过来,在晕过去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天天在为我担心呢,他在朝我奔来,他在靠近我……
这是一个几乎废弃的工厂篮球场,因为是暑假,我们华仁高中“铁三角”自然相约在一起玩耍,而打球是项好运动,不但能锻炼体质还能消磨漫漫长假,释放课业期间的烦恼压力。
可是,我却不争气的晕过去了,实在丢人!
待到我醒转时,人已经在一棵大树下躺着了。
见我醒来,五大三粗的罗曦松了一口气,随后笑骂道:“你这小子真不中用,竟然会中暑晕厥,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抬眼四顾,没看到天天,急道:“天天呢,他哪去了?”
“我在这里。”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连忙抬头看过去,却见天天正倚靠在我旁边的大树干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这么急找我干吗?”他问道。
脸突然有点红,神情有些发窘,我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低声道:“谢谢你。”
天天笑道:“不必客气,刚才你可把我们吓坏了,罗曦差点要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住口,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小子别乱造谣!”罗曦一听之下急了,朝天天吼了起来。
我愈发有些窘迫,听到人工呼吸,忍不住偷瞄了天天那红润微翘的唇一眼。
心,突然间跳得很厉害。
却听天天道:“我说的是差点,又没有发展成事实,你急什么?难道你还没跟人接过吻,还是只嫩鸭子?”
罗曦额上沁出汗珠,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脸憋得通红,想是被天天说中了心事,虚张声势地大声吼了起来:“谁说我没接过吻,老子的初吻读幼稚园时就送掉了,鸭子老得不能再老了!”
天天顿时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实在可爱极了,但看在罗曦眼中却是非常的可恶吧!
“喂,杜明,你的初吻献给谁了?”天天突然转头看向我道。
我吓了一跳,呐呐道:“我啊,我还没跟人接过吻。”
“哈哈,这才是一只真正的嫩鸭子呢!”罗曦大笑起来,话中不无调侃的意味。
天天却突然冲我扯出一个邪邪神秘的笑容,道:“嫩鸭子,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接吻?”
我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天天刚才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教我怎么接吻,他是想吻我吗?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以前所未有的高频率激烈的跳动起来。
但随即天天便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大笑起来道:“杜明啊,你真可爱呐,哈哈,一个玩笑就把你吓坏了!哦,我不行了,肚子笑痛了!”
果然,是个玩笑啊,害我一阵紧张的期待落空了!
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苦涩滋味。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天天!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好害怕,我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哥们兄弟,天天你要是知道了,会鄙视唾弃从此不理我吗?
我不敢问,我不敢说,我知道你非常重视我们三人的友谊,所以我尽力装做平常的样子与你相处,可是,我的心却一天又一天的管不住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你了呢?
也许是那时你突然从角落里跑出来救了我,我便开始喜欢你了吧!
“好累,我要睡觉了!”天天突然开口道,随即便在我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
不一会,他便睡着了,罗曦也开始打起了呼。
他们,都太累了。
一场激烈的篮球打下来,又要照顾我这个突然晕厥的家伙,刚才又大吵大闹了一阵子,再好的精力都发泄一空了。
拼命的流汗,美美塌实的睡一觉,这样的跃动生命感受心跳其实真的很不错!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投洒在地面上,也投洒在熟睡在我旁边的天天脸上,那张天使般漂亮的脸孔在枝叶的阴影闪烁下更显得性感和魅力十足。
长长的睫毛浓密而黑亮,睡着的时候没有了醒时的调皮和狡猾算计,多了一份更扣人心弦的宁静安详。白皙的肌肤因为暑假持久的户外运动和日晒显出一种淡淡的蜜色,笔挺的鼻梁依旧那么好看精致,微翘的唇瓣在睡梦中都扯着一丝调皮的弧度,均匀的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好喜欢,好喜欢,我好喜欢你啊,天天!
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倾斜,我的眼睛盯着那微张的红唇一瞬不瞬,一点一滴的靠近。
我尽力压住心跳的声音,终于,轻轻碰上了那梦想了无数个夜晚的唇瓣。
柔软而温润,带着天天特有的芳香体味,美好的几乎令人窒息。我深深吸了口气,不敢深入轻吻他,只轻轻触碰天天那性感的无比动人的唇,来回描摹,一遍又一便,反复摩挲,欲罢不能,深深地陶醉其中。
“恩~”突然,天天鼻中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声,身子也动了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中生智下赶忙躺倒在一旁装睡,心头却砰砰跳个不停,冷汗从额上淋淋而下。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被天天发现啊!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时间就象难耐的酷刑一样煎熬着我,等到身旁之人再度沉沉睡去,我才轻轻掀开眼帘,缓缓的非常小心的吁出一口长气来。
好险,还好没有被他发觉。
但现在,我却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罗曦毕业进入大学殿堂,华仁高中铁三角也因此名存实亡,不复存在和辉煌。
新的学年新气象,开学典礼过后,我习惯的搜索天天的身影,不期然间看到一个帅气的同级男生拉着天天说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
我承认,我嫉妒了!
虽然我知道,身为一个男生喜欢上另一个男生是不正常的,但我却无法抗拒天天的强烈吸引力,无法抗拒嫉妒矛盾的心情。
我表面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问天天道:“怎么了?”
天天迅速抬头瞥了我一眼,道:“阿明,我们华仁高中铁三角是不会变的,就象我们三人之间的友谊一样牢不可破,你说是不是?”
我木然的点头,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于他亲昵的称呼我阿明,我内心却是非常喜悦的。
只见天天脸上绽放出一个非常美丽动人的笑容,对我道:“谢谢你,阿明。”
我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速。
却见天天转头对那男生道:“你也听到了,虽然现在我们铁三角只剩两个人,但铁三角永远都是那三位人物,谁也无法取代,所以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填补这个空缺。”
原来,那男生是冲着铁三角的名头来的,但是,这有些奇怪。
我们几个虽说在学校中颇有些名气,但比起校内其他几十人的帮派而言,华仁铁三角根本不算什么。这人如果想入帮派,估计是找错地方了。
男生听了天天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半晌,他才用一种近乎哀伤的表情和语调望着天天,道:“其实,我喜欢你,天天!”
我喜欢你,天天!
这句话语,我在心底念了又念,魔咒似的反复咏诵,却总是说不出口那句台词,面前这帅气的男生却先我一步在天天面前说了出来。
原来,还有其他男生喜欢天天啊!
我终于彻底明白,天天的魅力无人能挡,原先只是女生疯狂的喜欢他,现在就连男生都跟着一起疯狂了。
而这位勇敢的男生,原先是想通过加入我们铁三角而借机接近天天的,当借口破灭之下索性开口大胆的说了出来,当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转头望向天天,内心一时间矛盾异常,既希望他拒绝那男生的示爱,又希望他别拒绝,那至少说明他接受同性之间的爱。
在两个男生的忐忑期待中,天天说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我不喜欢你。”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不喜欢你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喜欢男生还是我虽然接受男生但不喜欢你这个人?!
却听那男生追问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天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哪样比我强?”
男生顿时无语,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说也奇怪,自天天被那个男生告白后,接下来这一学期接二连三的总有男生鼓足勇气去向天天告白。
我不知道天天到底喜不喜欢男人,虽然他女友总是换了又换,但也不彻底明确自己讨厌男人。
这个时候,我心底还存有一丝希望,直到那一天——
“阿明,好好玩哦!”校庆活动后,我和天天以及同班几个男女生一起去一家KTV继续狂欢时,天天突然凑近我耳边道。
“什么好好玩?”我不解地朝他眨了眨眼。
“就是隔壁班那个嚣张的家伙啊,平时总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昨天却突然跑来跟我告白。哈哈,当我是什么,女生么?你猜我怎么回答他?”天天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几杯后眸光乱闪,斜靠在我身上,醉态可鞠。
我很想反手抱住他,却不敢,只僵直着身子呐呐问道:“又被你狠狠拒绝了?”
他笑着用力拍拍我的肩,道:“当然——不是拉!哈哈!”
“啊!”我惊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又被他拉回座位上去。
“这么惊讶干什么,我又不喜欢男人,我故意不明确拒绝他,是耍着他玩呢!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哈,这回他死定了!”天天笑着,又给自己杯里添了点酒,一饮而尽。
我有些惊愣,没有附和天天的话语,心里只反复翻腾着一个念头:天天不喜欢男生!天天不喜欢男生!
不知过了多久,天天的身子突然一歪,倒在了我怀中。
他真的醉了!
这时,KTV包间里的其他几位男女生看了都有点上火和嫉妒,一个女生叹息道:“天天好漂亮哦,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生呢,我好喜欢他啊,真羡慕杜明!”
“所以说,杜明最有福气了,看这学期多少男生都跑来追天天啊!杜明啊,你这一幕可千万别被那些变态筒子们看到了,小心他们因为嫉妒而杀了你,哈哈!”旁边一位男生笑着道。
我内心泛起一丝酸涩的苦笑,表面却波澜不惊的扫视了那男生一眼,道:“你喜欢天天,那你来抱他好了!”
那男生吓了一跳,连忙摇手道:“我不好男色,再说天天醒来会杀了我的,他身边那个位置,也就你这铁哥们和大美女能靠近了,我可不敢靠近他三尺距离。”
话毕,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我开始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呵,为什么我每次有所期待,期待就要落空呢?
以前忐忑的期待过他玩笑似的吻,可他却一笑带过。
曾经真切的希望过他不要交女朋友,他却一个接一个的换不停。
现在可悲的等待了半年,以为他有可能也会喜欢男人,但他却只是因为好玩所以一直不拆穿真相!
杜明啊杜明,你既然叫杜明,其实早该心知杜明的,却为什么要让自己越陷越深,越走越远呢!
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爱情,它最神秘莫测。
当它来到的时候,你无法抗拒也抗拒不了,所以你只能努力去追求去适应。
如果你得到了它,那么你会很幸福甜蜜。
如果你失去了它,也不要悲伤难过,收拾起心情继续上路。
可是,我却连自己的感情都说不出口,更诓论去勇敢追求了。
我不敢,我不敢,我知道只要自己一说出口,我们牢不可破固若金汤的友谊就会出现难以缝合的裂缝。
我知道那个人非常重视友谊,交友虽广但真心相交的就只我们几个,我怕我一说出口,大家便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一直不敢戳穿这堵无望的墙,独自努力承受喜悦悲伤痛苦煎熬。
以前我觉得母亲说得很对,喜欢就努力去追寻,就象天天一样,想要就去抓住,不喜欢就很干脆的甩掉,那份利落洒脱曾经是我心底所最向往的。
但现在,我很想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爱情,它最神秘莫测也最令人无奈。
如果哪一天,你不小心被它击中心口却又无法开口,那么闭上眼睛合上心扉漠视伤痛继续前行。
也许麻木和遗忘,是你最好的选择!
番外《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番外有点类似于后续,让大家知道,天天和唐枫的生活很幸福 ^-^《吃醋》
阳光明媚的午后。
竹雅轩。
萧天天随意套了件淡色棉柔休闲装,拖了双凉席拖鞋,悠闲地躺在二楼露天阳台的舒适躺椅上,一边喝着德国冰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手中的金融杂志,脸上还时不时地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显见得此刻心情很好。
门口响起汽车刹车声,有点急,看车子是另一位主子唐枫回来了,新招的管家老徐赶忙过去开门。
老徐年近五十,为人忠厚勤快且深谙做人之道,对于高薪聘用自己的两位竹雅轩主人,感激之下是尽心尽力没有一丝异议,对于主子们的私事更是三缄其口绝不多问多废话,目前已通过试用期正式就任竹雅轩管家一职。
朝管家微一点头,唐枫直接将车开进车库停好,随手从副座拎起个包装精美的服装盒子转上楼来,疲惫的神情在看到萧天天的刹那间不易察觉地缓了缓,嘴角习惯性地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语音低沉却很温柔:“怎么突然喝酒了?不是说要禁酒一段时间吗?”
顺手抓起萧天天身旁的罐装啤酒,仰起脖子也灌了一口,一点也不介意这是某人刚刚喝过的东西,上面还残留有某人唇边的味道和余温。
对于唐枫近来偏执的这些带点亲昵性质的小动作,萧天天并不在意,只是笑着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迎了上去:“一件大CASE刚搞定,不该喝酒祝贺一下么?再说了,啤酒不算酒。”
横臂勾住唐枫的脖子,将爱人拉贴向自己胸前,当场给了他一个热辣辣的蛇吻。
深深地缠绞,贪婪地吸吮,唇齿相扣亲昵摩挲,舌尖横扫大肆掠夺,伴着冰爽的酒气和爱人清新的体香,余韵久久回荡在彼此口腔之间,热烈窒息般的眩晕。
好不容易结束绵长的一吻,彼此都有些喘息,唐枫抬手擦去天天嘴角牵扯出的绮丽银丝,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想我了?”天天在唐枫耳边低沉地轻笑着,两指反复揉捏戏弄唐枫柔软的耳垂,悦耳好听的声音持续震荡着对方的鼓膜,敲击唐枫已濒临薄弱底线的顽抗意志。
唐枫心底一热,受到蛊惑体内漾起一股暧昧莫名的情愫,最受不了这样勾人的萧天天,本就对他爱恋至深情难自禁,何况对方刻意的调戏勾引。
忍不住收紧了环在天天漂亮腰线上的强健臂膀,故作镇定戏笑道:“我看是你想我了吧,这么热情。”
天天闻言,狡猾一笑:“是想你了,想你有没有给我搞到明晚要用到的那套宴会礼服。”
手一松溜出唐枫的怀抱,懒洋洋的重又躺回到阳台躺椅上,半眯起眼眸露出一副难得懒散的模样,就好象一条好吃懒做的虫子般无忧而惬意。
爱人不肯配合继续,是有些遗憾,但正事要紧。
唐枫指了指被自己顺手丢在门口地板上的服装盒子,漂亮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确定款式型号都没有弄错?这可是套女装啊!”
天天微微一笑,道:“没错,要的就是女装。”
看来不是他自己穿,难道是要送人?
送给别的女人?!
唐枫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烦躁压抑的冲动,这冲动带了不安和些许胡乱臆测的成分,不想去深思不想去分析,却又渴望知道真相,矛盾的郁闷。
拿眼神询问天天,对方则回他一个不明所以的无辜眼神。
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样,但既然天天不想对此加以解释,唐枫也不便多问,爱人间起码的信任还是必须的。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闷着心事度过一晚。
翌日,唐枫和某一重要客户会谈新合作项目,事后被该客户硬拉着去参加听说是某个大银行家女儿的PARTY。
那位能干的千金小姐叫安尼,在美国加州获得双博士学位刚刚归国,好象是要继承乃父的家业,此次豪华晚宴也是她崭露头角的初次亮相,分外引人注目。
在这个带有点复杂性质的私人PARTY上,唐枫意外看到了萧天天。
一身正统深蓝格调的西服,衬得那人身材俊雅迷人之极,漂亮的双眸中隐含了狐狸式的狡诈,优美的唇角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恶魔绅士特有的微笑弧度,随便走到哪里,都有人搭讪,随便停脚站一站,身边就围绕了一群向往倾慕的男男女女,恶魔魅惑人心的本质在这场宴会中充分彰显无疑。
人群如海,隔海望人,那人在海中却显得如此耀眼,如此出类拔萃的闪亮。
这就是自己所爱之人,这就是萧家三少萧天天,只要他看着你微微一笑,相信没有人能真正抵抗他的无穷魅力,每一个人都会喜欢上他,每一个少女都会深深爱上他。
唐枫望着萧天天,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无比骄傲的自豪感。
蓦地,一道黑色的优美身影跃入唐枫的眼帘。
那衬着香奈儿限量新款晚礼服的窈窕身影,携着幽香款款行来,瞬间吸引全场目光,原来是宴会的女主角安尼小姐隆重出场了。
只是,安尼身上的那套服装为何如此眼熟?
一番简短的致辞后,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
安尼美人明眸顾盼流转间,最后找着了目标,朝着会场中那抹耀眼的深蓝行去。
两个耀眼的人凑在一起笑谈,仿佛非常熟络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登对,惹来不少羡慕赞叹声。
唐枫眼角的青筋终于忍不住轻轻跳动了几下,双掌慢慢收紧。
不动声色地上前与安尼小姐打招呼,眼睛却似笑非笑瞟向萧天天,看他怎么对此做出合理解释。
对于唐枫的突然出现,天天却表情如常,没有一丝做了亏心事被意外抓咎该有的局促表现。
这时,悠扬的音乐声缓缓响起,灯光随即扑朔迷离了下来,美丽的女主人诚意相邀天天下舞池,拔得头筹的人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或者不高兴,而迫切需要单独谈谈的两个人也因此错失一次交流的良机。
唐枫选了个视野不错可以纵观全场的角落坐下,顺便提了杯香槟慢慢转悠着品赏,出色的外表和迥异高贵的气质,同样吸引了一群蠢蠢欲动芳心寂寞的香江女子。
谢绝了接锺而至邀舞的女士小姐们,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吸引全场嫉妒目光的一对,象守侯猎物的猎人般,耐心等待首轮舞曲的结束。
舞毕,灯光转换间,天天的目光突然朝唐枫这边转了一下,带了点研判推究的冷冽性质,但人还未及走过来,随即又被明显热情过度的女主人拉到一旁笑谈去了。
唐枫刚站起身又只得重新坐下,继续忍耐等待合适的时机。
又一曲终,再一曲终,萧天天始终被女主人独霸着不能脱身,唐枫耐性再好可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
当音乐再度响起时,唐枫终于有所行动,礼貌地邀请身边某个女孩共舞一曲。
受邀的女孩受宠若惊,年轻的脸上刹时漾起不可置信的喜悦神情,进入舞池跳这支舞时,全身仿若无骨,整个人都几乎挂靠到了唐枫身上。
天天注意到了唐枫这边的异常举动,在看到女孩的身躯紧紧粘贴在唐枫身上时,清澈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危险而狂野了起来。
暗哼一声,不屑似地斜睨唐枫,在对方接收到他的注视信号后,挑衅似的微微抬高下巴反手搂紧了身边的女伴。
唐枫受到刺激,带着女孩旋转的舞步猛地加大不少,紧绷的脸孔顿时罩上一层阴鸷的气息。
闪烁迷离的灯光下,两个嫉妒男人的视线时不时地穿越人群在半空交接,互不妥协般激烈交锋,迸出一连串瑰丽热烈的火花。
一时间,空气中暗潮汹涌。
音乐激昂起来,女孩愈发搂紧了唐枫,仿佛已沉醉在梦幻般美好的夜色邂逅中,安尼则受到鼓励,一只手慢慢上滑勾住了天天的脖子,身体亲昵地贴向天天,愈贴愈近……
唐枫的眼睛紧紧盯住不远处相拥而舞的一对,瞳中几乎要冒火,正在考虑是否立即展开“棒打鸳鸯”的行动时,天天却于此时放开了宴会的女主角安尼,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朝着自己快步走了过来。
唐枫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一个旋转后跟着放开身边的女伴,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快速携手离场。
一拐入无人的角落,天天便揪扯起唐枫的衣领,发泄似地将之狠狠抵压在幽暗过道的墙壁上,低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踪我,在我面前和女人跳贴身热舞,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么?恩?!”
唐枫哼笑一声,反手搂抱住爱人的腰,将对方紧紧按贴在自己身上,一阵难耐的摩挲后,另一手迅速探入天天的衬衣下摆中,肆意而热烈地爱抚面前这具精壮优美充满爆发力与野性美的矫健身躯。
“凑巧而已,被个客户硬拉过来的。”唐枫的额头抵着天天的,细碎而绵密地吻不断落在天天的额头、脸上、脖子上。
“你还没有解释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天天有些受不了的微微避开头喘息,用力拉出唐枫正在自己衣服里干坏事的手,唇随即又热烈的凑了上去,在唐枫身上开始了蛮横兼带有点惩罚性质的吻,手则比唐枫刚才的更恶劣,直接探入对方底裤中,一把抓住了对方的下体。
唐枫宝贝被天天掌握在手心里,虽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但还是忍不住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欲望瞬间上扬勃发。
“恩……”如果这也算是回答,那么姑且算他蒙混过关,因为唐枫情色禁忌的呻吟对萧天天也同样有效。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抚摸的力道愈来愈强,火热的气息不断吐呐喷洒在彼此光滑迷人的肌肤上,和着稍嫌有些粗鲁的禁忌狂野动作,间隙撩拔着彼此有些混乱的意志城防,轻易摧毁心底所有的防御抵抗。
氤氲气息浓重弥漫,狭窄的空间过道内,两个男人的贴身热战即将全面爆发。
纠缠的两人彼此互扯着衣物,头脑都有些发晕发涨,触摸对方身体的手指百无禁忌,亲吻试探急进的手段近乎饥渴,瞬间爆发出的野性强横的能量,那火焰般的炙热温度几可灼伤人的肌肤。
但总算被情欲盛载蛊惑的两人都还残留了一些基本的理智,也知道一些必要的克制,知道这种事情并非每个地方都可以随便做的,为了避免制造出爆炸性惊人的头条新闻,两人总算在最后关头及时刹车止步。
可是,情欲的烈焰一旦奋力燃烧起来,除非轰轰烈烈大干上一场,否则又岂能轻易平息。
于是,战场转移至萧天天的车上。
天天没有选择去唐枫的车上做,理由是:“你不是带了客户过来吗,要是那人找过来而我们还只做了一半,那时该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某人的借口,实际情况是某只被情欲渲染的恶魔认为,自己的领域更方便逼供。
说到底,爱情都是自私的,鲜少有人喜欢和别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爱人。
愈爱对方则愈甚。
天天一只手给唐枫下体热烈而残酷的爱抚,另一只手则胡乱抓住唐枫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灵巧的舌头同时用力舔噬着面前俊毅之人形状优美的下巴和性感喉结,看对方快要承受不住愉悦的样子,恶魔开始正式逼供:“说?为什么要让那女人挂在你身上,还抱那么紧?”
唐枫躺在车厢内平放的后背椅上,一边眯着眼喘息,一边向上挺了挺腰,搂住天天的手臂也加大了些许力道,暗示想要得到更多更强的刺激。
听到质问,却是哼哼一声,反问道:“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差不多。说起来,你和那安尼究竟是什么关系,恩?”猛地抓住天天的手,一个技巧的翻身手脚钳制住对方,目中露出野兽般反噬的眸光,“要我费心劳神,却原来只为讨好别的女人,你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吗?”
情势瞬息间逆转。
萧天天措手不及被反制,只得顺势抱住了唐枫,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热热的湿气,轻佻地道:“只是答谢她助我办成了那件大CASE的谢礼,你在吃醋么?”
唐枫闻言身子一僵。
“你说呢?”
被一箭命中心事的某人决定不再给恶魔任何开口的机会,狠狠地封住那张诱惑人的嚣张薄唇,狠狠地拥抱那具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美丽身躯,熟悉惊心的动人感觉依然如此让人迷醉,就象罂粟,食过一次便不能放弃,如今却是中毒已深。
呻吟声渐渐高亢,封闭的车厢内一时间热情入火,外面却听不到一点声响,与世隔绝般痛快淋漓地享受只属于彼此的空间和热情,兴奋忘呼所以,情欲勃发正待进入高潮。
宴会厅,女主角正四处寻找心仪男伴的身影,礼貌地谢绝轮番上前邀舞的男士们,嘴里喃喃自语道:“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天天他们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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