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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 舞弄轻影(女变男/NP/SM) BY 泠墨然 (点击:435次)

舞弄轻影(女变男/NP/SM) BY 泠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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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轻影 BY 泠墨然

文案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处?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值几许?
人生如梦,终有醒时, 梦醒时分,何时了之?
(不是悲剧,不是虐文,不是变态,不是小白文)
(女变男 BL NP SM 不喜慎入!)

恶俗穿越
天,还是阴沉沉的,雾蒙蒙的细雨已经飘了三天,我将雨伞轻轻放在一旁,拣了稍平坦的地方坐下来。
"祈喧,你不守信用,你说过要陪我过完80岁生日,你欠了我55年,要怎么惩罚你呢?"祁喧安静的看着我,回答我的只有风声,
"祁暄,我很想你,你想我嗎?"风夹带着雨丝钻进脖颈里,冰冷刺骨,不过,我已经不会在意。
"哦,你要得生日礼物我带来了,祁暄,不可以忘记我....."我往前面挪了挪,掏出两个一样的小红本。
"祁喧,你看,我们结婚了,这本是你的,你可不能忘记带走哦。"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祁喧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尽管他已经框的石碑上,不再温暖。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这就给你带上,千万不要再丢了......"打火机的火焰没有收到雨丝的一丁点威胁,疯狂吞噬着薄薄的纸张。
"祁喧,你会等我吗?"我缓缓站起身来。雨越下越大,没有放晴的迹象,一人静静的走出公墓,留下那满院的风雨飘摇......
三天后,那个新建的墓穴被挖开,一个同样漆黑的骨灰盒放了进去,墓碑上青年男子的相片也换成了一对一男女的结婚照,牧师做完祷告,静静的看着相片上幸福的两人,一声叹息。
"韩牧师,怎么一个人啊?"看门的张大爷看见韩牧师从雨里走来,急忙撑伞上前迎着,"苦命的孩子,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他们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都不来送送他们啊?"张大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黑发人已经把白发人都送走了,现在是他们自己送自己。"
"唉......也好,省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你是没看见那个女孩,伤心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精神都恍惚了......韩牧师,我送送你吧。"两人一伞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生,同衾;死,同椁。
潸然醒来
仿佛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睡着海波上下起伏;仿佛在云端中漫步,茫茫四周,一片祥宁,不知是海鸟还是飞鸟,盘旋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吵做一团。
突然间,鸟儿们消失不见,大片的乌云翻涌而来,电闪雷鸣,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向我,无法躲闪,被强大的电流击中,我浑身战栗,发出痛苦难耐的呻吟。
"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保护在叫嚣着痛苦,周围的吵杂声猛然大作,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我竭力睁开双眼,四周的景物模糊不清,似乎还在旋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叫着,"吾儿,你可是醒来了,为父不能失去你啊,吾儿,你醒了吗?吾儿......"这语无伦次伴着巨大惊喜的呼喊在我看来比响雷还响雷,所以我就义不容辞的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清醒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红木雕花超大睡榻,头顶挂满层层叠叠的帷帐,间或有少许暗黄的绦子垂在两侧,房里挤满了桌椅茶几砚台,说是挤满,其实房间很宽敞,只是华丽的东西太多,就显得拥挤了。
床边只有一人,年龄不过二十上下,看样子应该是在为我把脉,看到我在打量他,那人微微一笑,精雕玉琢的五官,明丽而清澈的眼眸,荡漾着朦胧的薄薄的白雾。翘挺秀丽的鼻梁,莹薄的嘴角带着抹清雅脱俗的浅笑。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月光下如同天仙一般温良如玉的神仙美人,如同晓月清风,不知不觉已经夺走你的神志。
我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难道连死都不能如愿,祁喧,你在哪儿啊,我找不到你了,我被雷劈来了另一个世界,我该怎么办?
轩辕望着床上苍白的人儿,紧闭的双眸慢慢渗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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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风清衣篇)
裴弄泠,你一定要找到我,因为,我会一直等,一直等。
那天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见到他。
他虽身着便装,但平凡普通的衣料难以掩住一身的贵气。连京城十大绝色都看不上眼的人果然有资本,因为,仅凭那双眼睛,世上无人能及。
当我站在他面前时,那张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竟然发出震惊欣喜的光芒。他木然的走过来,抱住我,紧紧的拥住我的身子。我竟然没有抽身躲开,不知道为什么,许是那一身的忧伤定住了我的心神。
但是他一开口,我刚刚有些沸腾的血液瞬时冷了下来,他说,
“祁喧,我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是认错人了,我舒了一口气,不是身份泄露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反而有一丝失落呢?
他抚上我的脸颊,露出绝美的微笑,但眼中却噙满了泪水,大颗的泪珠珍珠般的滑落于地下,溅起了朵朵的泪花。
为了暗杀他,我跟踪了他很久。他一直躲在玄无殇的庇护下,所有可能下毒的机会都被玄无殇防护的滴水不露。直到几个月前的一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亲手将天下奇毒‘魂蚀’下在他的茶水里,看着他面无人色的倒了下去,我才隐身撤退,任务终于完成了。
但是第二天竟然传来‘噩耗’,那人没有死,竟然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中了‘魂蚀’还有命的人!
几日后,我潜入侯府探查,发现他果然是活着的,虽然苍白虚弱,但依然强打着精神‘拷问’着侯府里上下所有的侍仆。
当我再次来到侯府的时候,惊愕的发现所有的人都换掉了,府上到处潜伏着训练有素的暗卫,我根本没有机会近身与他,更无从下手暗杀。
上边急切的催促着我动手,我不能为了暴露组织而铤而走险,谁想到今日,他竟然送上门来!
“祁喧……”
他不停的喊着这个名字,对着我的眼睛!真想狠狠的推开他,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再顶替一个莫须有的人。
努力压制着调头走人的冲动,我冷冷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认错人了。”
他被我冷淡的话语惊醒,大发雄威要调来军队平了吟秋阁,但是最后一刻,他停了手,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着,最后落寞的走出雅间。
那个瘦小的身影马上要消失于视线时,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在床上竟然让我穿上衣服,而且是背对着他。
从我十四岁接客后,在客人面前再也没穿过衣服,他们更喜欢用皮带绑住我的美丽的身体,变着法的取乐。
只有他,从背后抱着我安然的入睡,竟然只是睡觉而已!难道我的身子没有诱惑力吗?多少人拜倒在我的亵裤下,恳求我施舍春风一度,唯独他,连一丝的情欲都没有,平和的呼吸在我耳边微微的送着热风,我有些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慢慢的,他的泪水浸湿了两人的衣衫,我动了动,他没有醒,大胆的翻过身搂住他瘦弱的身子,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精致绝伦的面容,完美无瑕的脖颈,微翘的灎红双唇,无一不是世间的极品,竟然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慢慢的将欲潮逼了回去。
他一直在喊着‘祁喧’的名字,无声的流着泪水,祁喧是谁,他到底是谁,他有什么能耐可以占据这个人的心,这个人一直都很在意的人不是玄无殇吗?
不自觉的吻上他的眼角,轻轻的舔去那里的泪水。他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我仓皇逃走了。我幡然清醒过来,为什么刚才没有下手,我有机会的,为什么会忘记他是我暗杀的对象?这不是我,我一定是被他迷惑了,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第二天,我被刑部的人带走了,罪名是冒犯小侯爷。无所谓,那个刑部大牢困不住我,我想走即刻可以出去,但是我在等一个答案,至少我期待着的答案不是他送我进来的。
果然,三天后,憔悴的他拎着哆哆嗦嗦的刑部尚书来到了我的面前,眼中的关切在看到我脖颈处的抓痕时瞬间被杀气弥盖。那个不小心划伤我的衙役因为这道浅浅的抓伤被废了一只手,我震惊的定在了原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阴狠?
那如水的温柔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好想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是那个人。但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刚刚拉起我的手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此后的几天里,他每日傍晚都会在吟秋阁的门外徘徊,但最后总是叹息着走掉。我明白,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无法摆脱对那人的依恋,又无法面对我。这样的挣扎使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脚步一天比一天沉重。
直到有一天,他冲到我的房间里掀被上了床,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环住我的后背睡着了,甚至还轻微的打着鼾。看来,他太累了。
我轻轻的翻过身搂住他,但是,在睡梦中的他情动难禁,无意识的在被中磨蹭着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股热血涌向下身,欲火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要了他的身子,极尽温柔,那一夜,说不出的蚀魂销骨,连我这种风月老手都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但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用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告诉我,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这四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脑海里,砸得我眼冒金星,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他差人送来的银两,心隐隐地裂开了一道小缝。
原来,我一直都是影子,替身,永远见不得光的暗人!在无忌门是!在吟秋阁是!在他眼中还是!
每日求见的拜帖无一回复,侯府里的守卫却是更加严密了,我甚至连一面也见不到他,心里的期待慢慢变成的煎熬。
有时,居然会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跳出来,他喜欢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只要能再见他一面。每每我都会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
曾几何时,我的心绪会跟着那个人,我以为自己早已厌倦了红尘,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居然还无所察觉。
每日有意无意的盯着门口,巴望着能看到侯府派来请我的人,一日复一日,所有的拜帖都石沉了大海。
终于,那个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影卫出现在了门口,我大喜,急忙换上最美丽的衣衫跟着那个影卫来到了侯府。
终于又见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的俊美不凡,遗世独立。我激动的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子,说我低贱也好,说我下流也好,我只想这么做来表达我满心的喜悦,他愿意见我,是不是也看破了我们之间的事,会不会试着接触我呢?
心里惴惴的,但是,当我看到他一脸的冰寒,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查出了我潜伏多年的身份,也查出了‘魂蚀’,浑身像是在三九天被冷水浇过一般,所有的喜悦都被冻住了。
我被‘严刑’逼供,刑讯的手法前所未见,但是每一种都挑战人体的极限,连我这种从小在非人虐待下活过来的人很快抵不住放弃了,死就死吧,能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好的归宿。
他也忍不住扑了上来,用下身的欲望狠狠的贯穿我,我感觉到他的生疏和青涩,他是第一次!在我这个破败的身子里释放了人生的第一次,我是应该为自己高兴呢,还是应该为他悲哀?
一个月后,他领命去山寨剿贼,他亲自过来放了我。据说,我是唯一能活着走出西厢的人,是因为这张脸吗?
真恨不得毁了这张脸,让他看清楚我是谁,我是风清衣,不是什么祁喧!但我终是没有下去手,因为他喜欢,他喜欢这张脸后面的人,虽然不是我。若是没了这容貌,他还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不会!所以我留着这张脸,这是我能见到他的唯一通行证。
每每对着镜子时,我总是忍不住狂性大发。从此之后,以前最爱的镜子退出了我的生活。
上面给了我最后通牒,若是两月内再取不了那人的性命就让我找人给自己收尸。我领命归来,每日隐在暗处观察着侯府,看着他生活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沾染了他的气息,我多想和那个影卫一样,可以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守着他。
他还没有回来吗?只带两千人去剿贼会不会失败?无忌门会不会再派别人下手?我焦灼的算着日子,终于盼到了他凯旋归来的消息。
当夜,我潜进侯府,干掉了那里潜藏的暗卫,静静的等待着他。
他来了,发现了我,居然提醒我下回杀人的时候要穿夜行衣,原来他以为我是来杀他的,他难道没有想到我是来见他最后一面而特意打扮的吗?
明明没有内力,却能察觉我的存在,若是他想逃离我的追杀,靠这种敏锐的直觉应该容易的很,但是,他没有逃,静静的等待着我动手,脸上居然有释然的表情。
原来,他还是将我当成那个人,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生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悲怆的在心里大笑,接着用手中准备好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想再这样痛苦的活下去了,我要亲手了结他的希冀,毁了他的寄托,既然他看不到我,那我就让他再也见不到这张脸。
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错愕的看着他抓住刺向我的匕首。他竟然能抓住匕首!他竟然来抓住匕首!他竟然用手抓住一个要了结自己的杀手的匕首!
我慌乱的扯下衣摆替他包扎伤口,疯涌的鲜血刺痛了我的眼睛,刺伤了我的心,就算他把我当成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一辈子看不到我又能如何?只要能在他身边,我还奢求什么呢?
从此,我的生命属于了他,成为了侯府里的人,名义上是男宠,实际上是侍卫,他从来不招我侍寝,对我明里暗里的求欢视而不见,甚至刻意的避开我,不让我有机会近身。
为什么?你看中的不就是这个身体吗?为什么我给你,你却不要?
后来我明白了,他在介意那晚的事,我借助祁喧强占了他的身子,他恨我,无法面对我。
我开始后悔了,那晚的情不自禁换来的是今日的尴尬局面,注定了我们的开始就已经是结局了。
当他笑谈着灭了匈奴三十万大军的时候,我震撼于他惊为天人的智慧,说话间,三十万人失了性命!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战胜后的喜悦,后来,他落寞的告诉我,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他喜欢的是安宁的生活。
当他被杀手围困时,拼了性命砍杀了二十几名职业杀手,我才领略到他的身手,没有内力的身体却能出奇制胜,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他被伤的很重,几乎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伤。
本应该失血昏迷的人硬是拼了一口气救治了重伤的月影才昏倒在地,这样的人,怎么不让我折服与他,怎么不让我臣服与他!
我拼了最后一点点的内力,让功力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制住了他身边的人,也将他点住穴道压在身下,他眼中的怒火冲天,杀气弥漫开来,我要把他所有的恨全部逼出来,我强迫他看清我的心,不要再错下去了。
当我给自己润滑的时候,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着我的侵犯,泠,到现在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那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你就会相信了我,那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果然,当他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将身体沉了下去,在他惊愕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最后我们一起冲上欲望的巅峰。
他眼中的疼惜和内疚让所有的牺牲都成了值得,我瘫倒在他的怀里,内力全部废尽。他终于清楚的说,他不再恨我了。那一刻,我见到了曙光。
后来,他病了,病得很严重,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只是他那夜走火入魔后功力大增,连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后来我偷听他和玄无殇的对话才知道,是我亲手下的‘魂蚀’。还好是因祸得福,否则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每日都为我上药,但是笨手笨脚的他总是把我弄的情欲高涨,没办法,他只好为我套弄着分身,他连自己都不肯碰居然会为了我甘愿牺牲,更让我感动不已的是他每回都在我释放后去外面冲个冷水澡,现在已经结冰了,他是为了不想让我再次受伤,这样体贴的主人到哪里去找?我太幸福了,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出征回来后,他被玄无殇拦在街上。当他从茶馆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门口等着。见到他出来,我绽放最美丽的笑容给他,但是,他却将视线看向了另一个人,那个叫祁喧的人。
心狠狠的抽成一团,原来,我一直都是祁喧的替身,从来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的痕迹。我不再坚定的认为还能一直这样的自欺欺人下去,我彷徨,我迷茫,我无助的缩在被子里发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清晨,我茫然的走出了城门,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去上早朝去了,我没有期望他会追来,心里一片死灰,只想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走到力尽人亡。
就在他刚下朝没过多久的时候,他追来了,不由分说的将我强制带回侯府,接下来的是黑天暗地的虐待惩罚。
身上很痛,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心上的痛更甚,泠,你知道我是风清衣吗?你知道你身下的人是风清衣吗?
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泄露了他满心的愤怒和恐慌,他为我的离去恐慌?会吗?我无助的在他身下咬着牙承受着,直到他放弃。
他告诉我,那个人已经融入他的灵魂里,生生世世也无法分离,但是,他又告诉我,我已经住在他的心里,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
他拼了命取来的化境鲜果,竟然给了我。
原来,我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此生无憾。
番外(耶律傲篇)
我是耶律傲,大匈奴帝国的皇帝。
曾经的我,没有现在的辉煌成就,没有显赫昭著的地位,甚至连一个可以倚靠的人都没有。从记事的那一天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渡过的。
父汗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他很严厉,很凶,动不动对我便是非打即骂,手中的鞭子很快就抽坏了,而我的背上也留满了伤痕。
有时候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当我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时候,那个英伟魁梧天一般的男人只是冷冷的说一句话:没用的东西!我们草原不留没有用处的人,若明天你还是这副样子就自生自灭去吧!
那个时候,我不记得自己几岁,只知道凭自己的身高只能够到父汗的腰带。
未成年以前,几乎年年都要跟着铁骑东征西讨,餐风露宿,风里来雪里去,没有人把我当成王子,父汗也不允许我使特权,我的生活甚至比一般的骑兵还不如。
但是,这些没有阻挡我成长的脚步,我渐渐的长高了,变得强壮了,能一个人掀翻六七名大汉,但是父汗总是能轻易的撂倒我,让我丢尽脸面后再狠狠的抽我一顿马鞭,居然还训斥我恃宠而骄!
父汗,我有宠吗?何来的骄!
心里的怨恨慢慢转化成了杀戮的动力,每每冲锋的时候,我总是冲在最前面,挥舞着弯刀一刀一个砍翻敌人。其他部落里的人闻风丧胆,听到是我领兵前来攻打纷纷不战而降,半个草原都是我打下的,我心里自豪极了。
以为,有了战功,父汗应该会对我好一点,我多么希望他也能像阿依达的父汗一样,摸着自己的儿子的肩头说,小子,你真有出息!
但是,我这个小小的希望被父汗的冷脸打破了,父汗一句话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我,他对其他的首领们说的话比对着我说一年还多!我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在父汗的眼中都是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孩子,他看不到我的成就,看不到我成熟的一面!
希望破灭了,我的骄傲也没有维持多久。
在我拿下齐布尔部落回到皇都时,父汗居然自作主张的给我找了一个妻子,那个女人是卡伦儿部落酋长的女儿,长得奇丑无比,我心里很不愿意,但是我一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也只得应了下来。
混混沌沌的举行了仪式,我坐在新娘的帐篷里,最终没有掀开那张盖头。我拔脚冲了出来,在马厩里跟心爱的马群睡了一夜。
第二天,父汗带着人把我从马厩里揪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当着众多部落首领的面,狠狠的不留一丝情面的抽打着我。我平趴在地上,任由他打,只要不把我打死,我总会有等上汗位的一天,到时候,你要被我踩在脚下鞭打!
后来,父汗打累了才住手,留下一句令我更加心寒的话,
“若是郝猞猁(那个女人)一个月后肚子还没有动静,你给我滚出草原!”
我像是被滚雷击中了一般,脑袋嗡嗡的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当天晚上,我去了那个女人的帐篷,把油灯全部吹灭,摸着黑扯开了女人的贴身小褂,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我见过马交配,依样在那女人的身下乱插乱捣。
插进去的时候,女人抓紧我的肩膀大叫,凄厉的令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只能跟着本能在那具肉体上疯狂的驰骋着。
我狠狠的律动着,把对父汗的怨气全部撒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女人尖叫了一晚上,哭得昏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着身边奇丑无比的女人,满床都是凌乱的血迹,我没管她,披上袍子走了。
父汗见到我时,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是我努力多年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我恨那个男人,恨为什么他和别人的父汗不一样,恨他把我当成种马一样,恨他不疼我,恨他要为了一个孩子赶我出草原!
我没有再和父汗说话,即使是父汗刻意的凑上来想跟我说话时,我也是阴沉着脸走开。每天天一黑我就钻到女人的帐篷里,然后是一整夜的嚎叫。
跟随我的兄弟们都羡慕的眼红,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去,但是我记得父汗的那句话,要让那个女人在一个月内怀上孩子,所以加倍的努力,经常把她弄昏过去。
在一个月期限的最后几天里,那个女人拦住了我,告诉我她有了,不要再对她那么粗暴了,我听到之后立刻出了帐篷,直到孩子出生都没有去看过一回。
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小的可怜,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能活下来吗?父汗激动着老泪纵横,居然命全族上下狂欢了三天。那个孩子取名叫耶律麒。
孩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的母亲也是这么死的,这里没有什么专业的大夫,只能靠女人自己生,很多产妇都是死在了床上,或者是死于严重的感染。
我在那个女人的坟前坐了三天,静静的陪着她,听人说中原有最好的大夫和药材,他们的女人不用死的那么惨,而且那里土地肥沃,不用年年迁徙,也不用喝着苦涩的地下水。我在坟前发誓,我要攻打中原,我要草原的女人也活着,美丽的活着。
那一年,我十五岁。
十八岁那年,父汗为我举行了成人礼,亲自为我披上战甲。再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兢兢业业的治理着草原,平息部落间的纠纷,分配土地和草场,忙的一年中很少能见到父汗的脸。
我继承了父汗的优良,身体比一般人结实的多,现在的我已经打遍了草原上的摔跤好手,只能跟马摔跤,他们死心塌地的仰慕者我,跟随着我。
后来,一向强健的父汗染上了伤寒,很快衰弱了下来。等我赶回皇都时,父汗的手腕细的跟枯枝一般。
父汗在弥留之际将汗位传给了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爱我,然后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后与世长辞。我惊愕无比,原来父汗一直都是关心我的!
我没有大哭,甚至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因为我是整个匈奴的主宰者,稍有软弱就是惹来大祸,强撑着料理完父汗的后事,我开始筹划着进军中原,要是有药材,父汗不会这么早去世。
每天的夜里,我都会在父汗的陵墓上呆上一会儿,在心里跟他说说话。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他们的神,敬畏恭敬,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甚至连身边暖床的侍女都没有抬起过头,我连她们的脸都没有看清过。
一个人的生活很孤单,我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父汗的鞭子,父汗的呵斥,现在想想都是那样的亲切,我多希望能有个人能和我平起平坐,和我聊聊天,甚至陪着我站一会儿也行,但是,没有人敢触犯天颜,每个夜晚,我总是抱紧了双臂发抖,原来父汗以前过得也是这种生活。
麒儿很怕我,总是躲起来不见我。我懒得管他,让他自由的去吧,我没有父汗的狠心,下不去手鞭打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对那个女人的愧疚,更让我不想见到那个孩子。
几年后,我终于统一了草原,让最勇猛的将军带着四十万大军进攻中原,但是,大出我的预料,中原只用了区区十万人挡住了我的大军,等我听到将士的回报时,我震惊了,是那个叫裴弄泠的人,他灭了我的大军,他毁灭了我的野心。
我不会罢休的,派去几十名杀手去刺杀他,只要他死了,就没人能挡住我的铁骑了。但是,那个人凭着没有内力的身体灭了所有前去刺杀的杀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天人吗?为什么我败的这么惨?
我又派出了大批的杀手潜进京城,但是还没等动手又全军覆灭,又是那个人!又是他!中原皇帝封他为战神将军!这是对我的极大讽刺!我不允许这样的耻辱!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我要让世人看看,战胜将军也会死!
我把草原交给麒儿和几位信得过的亲信,然后带着人去了中原。几乎是手到擒来,看着眼前昏睡的人,我很难想象怎么这么轻易就到手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侯府里起内讧,不然我不会有机会下手的。
在我冲进去之前,听到里面有人唱歌,歌声婉转凄婉,似乎在怀念一个人,伤心的调子,伤心的词。是谁,是谁在唱歌,这样超出世俗的歌声会是谁唱得呢?
进去后发现竟然是他,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骄傲自大,淡淡的表情出现在绝美的脸上,虽然见过画像,但是亲眼见到时才惊觉他超出性别的美丽,那样的淡定,即使在我骇人的气势下依旧能面不改色的维护着中原的皇帝,即使知道难逃一劫仍然设计让我放了府上的其他人,即使中了迷香还是能在我身上下了毒,要挟着我,尽力的保护着身边的人。
我答应了,因为他。
本来是想杀了他的,但是我改变了主意,带着他回到了匈奴。他被我劫持竟然不骄不躁,安然的随着马车出了边境。
自从见到他第一眼起,他就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什么时候都是淡然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衣衫下能藏这么多的兵器,在自己家里摆宴也要这样的全副武装吗?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的身子美丽极了,象一块白玉,尤其是那双腿,直直的,长长的,滑滑的。我在他昏迷的时候抚摸了很久仍然爱不释手,他安静的睡在那里,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我好想抱抱他,如果他不是战神将军的话,我一定把他带回匈奴,宠爱他一辈子,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他是裴弄泠,不是小猫。是一直长着利爪的猎豹,一不小心便会死在他隐藏的利爪下。
他醒了,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因为身上没有衣服。我心里大笑,趁机羞辱了一番,但是,没想到他看起来温软但是性情极为刚烈,居然咬舌自尽,若不是我反应快扣住了他的下颌,恐怕他已经当场死掉了。
我被吓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惊慌,不是因为那个藐视众生的眼神,也不是那弥漫的杀气,是那个人,仅仅是那个人,他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心虚。
这个人能以惊人的智慧统领大军,也能以非凡的身手抵制暗杀,这样的人,太过耀眼,耀眼的我恨不得毁了他。
不过,我要他屈服,让这样强大的人屈服在自己的身下,那种征服感一定很爽,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带回了匈奴,即使在路上遇上了几次拦截的人马,死了很多的弟兄。我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怎样才能让他屈服,让他求饶,我觉得自己疯了,但是我喜欢这样,喜欢有一个人不畏惧我的身份,能轻蔑的看着我,任由我把玩,想到这里,下腹就是一阵的悸动。
我把他囚在密室里,他还是那样的刚烈,即使被我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依旧皱着眉躲开我抚摸他的手,我呆住了,这样瘦弱的人居然,居然这样的反抗我,他的脸明明已经痛得发白,但是眼睛里依旧是浓浓的蔑视。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展开了胜利的微笑,美的惊心动魄,夺人心魂。我抱着已经昏迷的他唤来大夫,告诉那个大夫用最好的药,用我专用的御药。
他在昏迷中还在不停的发抖,持续的高烧让他睡了三天。这三天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密室,一直抱着他,上药,喂药,从来没有这么服侍过人的我做起来居然一点也没有感到不习惯。
我喜欢看着他的睡脸,喜欢摸着他的身子,喜欢抱着他,有时候手酸的抬不起来,我就把他放在我身上,让他躺在我身上睡,反正我的身体很宽,足够他睡了。
但是他醒了,一旦醒了,就不是那只小猫了。他极力的忍耐着我,寻找着机会。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即使困住他,我也要拥有他,拥有这样的一个人,拥有惊为天人的战神将军,他现在是我的了,他属于我了,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他总是有着诱人的魅力,让我总是在密室门外徘徊,流连。
我不能总是守着他,那样他会认为我很重视他,所以只有在上药的时候才进去,我忍得快要发狂了,我不止一次把身下的侍女想象成他的样子,否则就无法达到高潮。我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我想我是疯了,但我宁愿就这么疯下去。
终于,他的鞭伤好了,我终于可以下手了。为了让他臣服在我身下,我特意弄来了春药,我就不信,就凭我夜御十女的技术会收服不了他。
他居然求饶了!!他居然叫我主人!!那一刻,我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我高兴的发狂,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他是我的了,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兴奋的抱着他抽动着下身,看着他情欲的脸,激动不已,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更是让我疯狂,太紧了,太爽了,我爱死他了,爱死他的身体了,他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我绝不会放手的,我要宠着他,让他和我一起分享着匈奴草原,只要他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但是,我怎么忘记了,他是战神将军啊,他不是普通的娈童小倌。在我高潮时被点中穴道我才想起来他是谁。我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居然有一丝恐慌,他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他也不会活着回去的,该死,怎么到了这种地步我还在想着他的安危呢?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居然没有杀我,但是我情愿被他杀掉,因为实在太痛了,痛死了,他就这样强硬的插了进来,我都能感觉到后面被撕开了,后悔为什么给他下这么猛烈的春药,居然要了我十几次,后来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腰象断了一样,下身没有知觉了。
他终于泄了药性不再折腾我了,但仍旧威逼着我打来热水,帮着我洗澡上药后来又逼着我带他逃走,我以为他会把我放回去,毕竟我是匈奴的国主,谁想到他居然轻巧巧的说了一句什么礼尚往来的话正大光明的把我挟持到了中原。
我以为那晚上的噩梦是最恐怖的了,没想到当他给我展示那匹木马时,我才明白,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我的所有棱角全部被他磨平,他总是有手段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他身边的人都办法,直到我试图逃跑被抓后,他告诉我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他不喜欢战争。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他,没有原因,就是恨不起来,只要让我见到他,就算让他压在身下做几个时辰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很痛,但心里很甜。
后来他提出了盟国的约定,彻底打消了我进军中原的企图,既然能够互利,为什么还要发起战争呢,看来,我已经被他同化了。
我总是抚摸着那匹让我做恶梦的木马,我没有砸坏它,因为它是他送给我的礼物,而且我一直都研究不明白,那个木马是怎么动起来的,直到有一天,他来了,看到了那个木马,以为我很喜欢。其实他想错了,我不喜欢那个马,我喜欢的是那个送马的人,他不由分说的摁住我就行床第之事,看来,他不讨厌我。
后来,我坐了侯府的三主子,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地位出身,只要他喜欢,什么人都拦不了他要做的事,这样随性的人我头一次见到,原来这也是他吸引我的魅力之一。
他没有再伤我,每次都是做足了前戏,即使自己忍得直爆青筋仍然要等我完全放松后才进去,我从来不知道在下面也会有快感,每回都比他先射,很丢脸。他的技术很好,总是能把我做昏过去,以前我可是匈奴有名的夜御十女,现在在他手里居然十次有八次昏过去,连清理都是他做的。每回醒来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缝里,但是他一看到我暴怒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致,摁着我又开始了,我那个欲哭无泪。
他府里有很多美貌的少年,每一个都比我美丽,已经年近三十的我自愧不如。后来,他有意无意的冷落了我,我很失落,觉得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原来是高高在上没有人敢理我,现在是沦为了低贱的人质,更不会有人愿意理我了。
就连他,每回回来的时候都会亲吻众人,独独没有我的份,他看不起我吗?还是还在恨我,我知道,他很不喜欢被人压在下面,我就那么一次,也不行吗?(后来才知道他是怕我没有面子,担心我会生气。)
后来当我醉酒醒来后,他对我温柔了很多,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连怕苦药的他居然口对口的喂我醒酒汤,我的心里一阵的激动,他是为了我,他还在关心我,我太高兴了,他居然也会为了我喝他最讨厌的苦药,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恨我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充分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把拼着性命得来的化境鲜果给了我一颗,为的就是要恢复被他废掉的内力,他因为这件事毒发,我后悔不已,不就是内力,我宁愿不要!我连命都可以抵给你,那点内力算什么,只要你活着,就行!
和府里所有的人拼着性命救回了他,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重新活过了一样,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淹没了我,我偷偷的跑了出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大声的哭泣,把这几十年来的眼泪全部流尽了。
就这样,我和他还有他的妻妾们一直吵吵闹闹的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很多年后的秋天,我病了,病得昏昏沉沉的,整天都在睡。
但是每回我睁眼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身旁,冲着我微笑,告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骑马。我笑了笑,吃完药又睡下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是此生有他陪伴,无悔。
最后的时刻,我告诉他,我在下面等他,让他一定要找到我。他笑了,吻上了我的唇,大颗的泪珠滴在了我的脸上,眼前越来越模糊,我知道大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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