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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轻狂一笑帝王受(架空历史/兄弟年下/帝王受) 附番外 BY 水泠波/凤耶雪/伊一 (点击:1424次)

轻狂一笑帝王受(架空历史/兄弟年下/帝王受) 附番外 BY 水泠波/凤耶雪/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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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楚斜眉:你纵使狂傲不可一世,却最终还是栽在朕手中。
朕说过,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你不相信朕说到做到,待你看到这封信时,那香药毒性已入你脾胃,无法可解。你纵然是百毒不侵,但朕却有得是法宝来破你的金刚之身。
此药以朕血养之,你若帮朕办成三件事,朕饶你不死。
***************************************************
我渐渐被你的冷傲吸引,我无法自制地沦陷在你的冷酷中,我明知道你的残忍冷酷无情,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它跟前你缠绕飞舞。原来爱一个人这么难,我无心多求,可心口却在滴血,得不到你的安慰,我就无法呼吸。
楚斜眉已完全败在陛下手中,败在你的无情之下,生若失你不如死,所以我不悔。
陛下既然要楚斜眉死,楚斜眉又怎么舍得违愿。
陛下……珍重。

楔子  
寒斛历七十三年·冬·碧华宫  
霜月寒满天,枫叶更胜二月花。
冷寂,沉闷,凄惶。
惊冷的重重深宫,碧华宫内苑的呻吟凄叫透过层层云霄却无法到达沙场,君平乱未归。
璎后无助挣扎,血水渲染着整个宫殿,金色琉璃冰冷的光辉,照耀在她惨白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也曲扭变形破碎。
乌太医抹着额上豆大的冷汗,再次施针,推揉,只换得璎后更凄惨的哀叫,冷月也为之怜惜颤抖地隐蔽起来。
宫门外叠影重重的丛木里迎月站着一名少年,微暗的月色下,清冷的白刺目至极。
冷峻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波冷冷盯着弯月,似觉思亦似游神,清清冷冷,凄凉寂寞。周身的冷酷寒厉,比满天飞雪更寒,比枝头冰霜更冷。
碧华宫内凄冷的呻吟渐渐消歇,施太医虚脱地出来,抱着一个亮紫的缎子无声地走近他,垂眉:“瞬殿下,是位小皇子。”
瞬接过乌太医高举过头的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紫红湿濡,寒冷的空气吹在脆嫩的颊上一阵阵啼哭若有若无,潺弱无比。冷冷注视着手中的小人儿,淡淡勾着讥诮:“生出来,也是死,何必。”
寒斛,他的天下,他不会让任何一点足以威胁他的情况发生。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脆弱不抵他一指的婴儿。
只要微微收拢手掌,婴我即刻就会毙命。微眯着冷酷的星眸,五指一点点合扰。
翻飞的雪花落在婴儿的面上,啼声更显微弱,隐入风中,随到融化。
乌太医冷汗潺潺地悄悄抬头,苍老的眸子里怜惜微露,颤抖地张嘴:“瞬、瞬殿下……小皇子……天生三阴绝脉,便是不杀……也活不过十岁……”
话未尽,迎着瞬阴冷森寒的目光,脸色灰青,他一生的勇气都压在了这一句上:“身为医者,永远想要挑战医术的极致……三阴绝脉难得一见,瞬殿下赏给微臣……将来微臣会把小皇子尸骨送回……”
寒风卷着雪花扑天盖地拍打在冷峻的脸上,阴冷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出气少于呼气的老人和婴儿,飘落的枫叶迷人眼,婴啼已隐隐没入风雪中。
“这一句,足你死九次!”

《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01
寒斛历九十一年春,东帝驾崩,太子瞬继位,国号真。
在号角长鸣,钟鼓震天中踏上高高的祭天台,瞬高大英挺的身影步步千钧,紫袍金冕,气度雍容。
司仪监嘶锐的声音下三叩九拜,举觞三巡,敬天地神明,宣明君之誓。
万众寂然之后震耳欲聋的锣鼓掀天而起。
傲睨山河,唯吾独尊之气尽泄无余。
坐上龙辇掀挂四周紫纱,召摇回宫,沿途民众高呼万岁,寒斛千秋万载。
微笑自冷眸中流泻绕转八方。
寒斛,他的天下。将来,他会是整个天的主人。
霸图何须遮掩,一统九州独霸天下才是他宏愿。
呵。
敏感地喧哗的空流中捕捉到一丝轻笑,听得真切清淅如在耳边:冷酷不仁……
全身筋骨倏然紧绷,冷眸四扫,谨慎防卫,禁卫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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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一笑帝王受 番外 楚斜眉的秘密


又是一个十五。
这一天昭阳宫内显得无比冷清,原因在於楚公子又不见了,而陛下面色……不太好。
如意静候在殿门面暗自思忖。
楚公子到哪里去了呢?
为什麽每个月十五都会不见?是去做什麽事还是见什麽人?
他──倒底藏著什麽秘密?为什麽连陛下也不告诉呢?
再次悄悄瞄向殿内,陛下批摺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朱砂笔如游龙飞走,翻册子的速度简直可说是一目十页。
虽然现在一天内有大半时间被楚公子占去了,可陛下政事还是一点也没丢下,可见就是这越来越快的批摺速度帮的忙。
只是……陛下的表情也太恐怖了些,青里泛黑……
正冥想著,砰地一声巨响自殿内传出震得如意心肝一颤,连忙弓起身,就听陛下冷硬的声音道:“如意,备马!”
啊?“是!”
不敢迟疑,急忙转身吩咐下去,刚好碰见边缘路过,心里一动不由叫住:“边大人留步!”
已经晋升为禁卫总军首领的边缘惊讶地停下看著如意:“公公有什麽吩咐?”
如意笑笑地走近,客气道:“哪敢有什麽吩咐,边大人如今是正五品,比奴才身份高得去了。”
“啊?嘿嘿。”边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地傻笑:“都是托楚公子的福啦。”
如意挑眉而笑,正是这句,“边大人和楚公子走得很近,可知楚公子每月十五去了哪里?”
“啊?”边缘瞠目,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楚公子不在宫中麽?”
如意暗自翻了翻白眼,失算,原以为这傻小子和楚公子关系那麽密切,会知道楚公子去了哪里,结果这傻小子根本不知道楚公子不在宫中!
当下没好气道:“你身为禁卫总军首领,连楚公子每月十五都不在宫中的事居然不知道吗?”
“我……我……”边缘委屈道:“楚公子武功那麽高,来去无踪,我怎麽会知道他什麽时候出过宫又什麽时候回来啊?”
如意哼声叹气,边缘说得也在理,楚公子高来高去的,跟本不会让人发现什麽时候从你眼前经过。
“如意!朕叫你备马,备到哪里去了!”
寒瞬冷冽的声音自昭阳殿内传出,冷酷的身影便大步流星地跨了出来,瞪著悄声交流的如意边缘二人,冷眸一沈,“你二人随朕出宫!”
“啊!是!”
两人一惊急忙领命叩谢圣恩。
三人骑马出得皇城一路狂奔,出了城,一路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百花盛开,春景如画,醉人心肺。
边缘揉著鼻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头红通通地惹得如意白眼,使著眼神示意他收敛点。
胆敢在陛下眼前这麽失礼,皮痒了?
边缘实在委屈,他鼻子对花粉过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让他打喷嚏啊。
寒瞬策马奔腾了一阵,心底的怒气散去了些,人也渐渐松驰下来,冷凝著脸在这旷野外走了一阵,索然无味地策马返回城内。
京城内花市正盛,那百花丛间,人影熙攘,擦肩接踵,挥汗如雨。
但笑声却是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寒瞬皱著眉却下了马,边缘立刻接过缰绳紧紧跟在寒瞬身後,神情极为戒备,这闹市中往来杂乱,危险也自然倍增,不敢有丝毫马虎,可是鼻子又实在受不了这浓密的花香,又是接连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下来,弄得泪水鼻涕满面狼狈不堪。
如意皱眉噙著嘲笑将手中的马也交给他让他到花市外等候,陛下身边他侍候就行了。
边缘张著嘴不知该不该听他的,但眼睛实在睁不开也只好牵著马退去。
如意亦步亦趋地跟在寒瞬身後道:“爷,京城的花市虽说品种繁多但实不比芙城的花市来得华丽。这个季节花虽多,但都没什麽出彩的品种。”
寒瞬冰冷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沈冷地走著,似乎也并没有欣赏这!紫嫣红的百花,如意立刻闭了嘴,陛下并无心赏花呀,那是来这里做什麽?

寒瞬其实也只是随便走走,这时候不想回宫,看这里花市人影叠叠,便兴起了下来走走的念头,但真正深入花市,这震天喧闹的沸沸人声又著实令他烦躁,故而面色又沈冷了下来。

找了处冷清一点的酒楼走进去,如意低声询问是否上楼上雅间。
寒瞬冷眸扫过厅堂,不是用膳时间,人影稀疏,三两桌都很安静,便摇手不必上楼,厅堂里坐坐便走。
在靠窗处坐定後,要了茶点,如意侍立在身侧揣摸著陛下的心思,为何要到这处酒楼来闲坐?
寒瞬冷情的眸子自窗口飘出,直视著对面一间小医馆。
门楣上用狂草书著“济世堂”三个大字。
门面并不太大,但素雅,在这繁荣的花街深处,显得格外出不同。
看病的人很多,一个灵巧的身影忙进忙出,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飘来。
那是个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扎著高高的发髻,很是清灵可爱的模样,极为讨喜。
堂内隐隐可以看见一位老者不停歇地为络绎不绝上门的病者把脉,温温地叮嘱每一位病人的注意事项。
这并没什麽好看的,老人差不多六七十的样子,面上倒还光洁,但从眉目间看老态也是尽显无余,如意实在不明白陛下在看什麽。
但很快如意就明白真帝为什麽这麽关注著看著这样一间小小的医馆。
这时从内堂走出来一位黑衣青年,俊美的相貌尽显风流,鲜明的眉目间笑意盈盈,手上端著一只药筐,是切好哂好的草药。
“楚……楚公子?”
如意低呼,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楚斜眉熟练地将药草归类放入药柜,朝给人看诊的老有说了些什麽,老者挑著眉很是高兴地大笑。
那少女闻声凑这去一会儿,银铃般的笑声也传了出来。
“砰!”
一声闷响唤回如意的神志,诚惶诚恐地偷瞄真帝陛下,手中的杯子深深陷进桌面,入木三公,杯子却完好无损。
瞪著济世堂的眼睛冷冽更甚,如冰刀霜剑。
“如意,你可知道那老头是谁?”寒瞬忽然低冷地说。
“啊?”如意怔愣,他怎麽会知道这麽一个市井老大夫是谁?
“乌太医!”
寒瞬噙著冷笑缓缓吐出三个字,声质越来越冷。
如意大惊,乌太医???那个……二十年前因救楚公子而背叛陛下的乌太医?
他……不是死了吗?
楚公子……骗陛下?
这……岂不是找死麽?
楚公子……
如意只觉周身冰寒之气越来越甚,不由在心底哭泣:楚公子……您……真是害死奴才了,您就不能少撩陛下的虎须麽?最後倒霉总是我们这些奴才!

似乎是寒瞬的目光实在太露骨的冰寒,济世堂内的楚斜眉抬眉看了过来,和寒瞬的目光相交被寒瞬很快地避开,不由愣住。
乌太医还在说道:“老夫最得意的弟子还是你母亲璎後,可怜英年早逝啊……”
楚斜眉却跟被勾了魂儿似地怔愣住,直到看著寒瞬和如意的身影走出酒楼渐渐消失在花街的一端才被身边的少女摇醒:“楚哥哥,醒醒啦!被勾魂了麽,大白的就在做梦了啊?爷爷跟你说话呢。”
楚斜眉这才被惊醒,猛地跳起来匆匆道了句:“我先走了。”
“嗳……楚哥哥!”少女追到门边跺足不满地娇嗔。
朝寒瞬消失的方向追去,以他的轻功很快追上寒瞬三人,从空中飘身落在寒瞬坐骑後伸欲揽寒瞬的腰,寒瞬飞快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刺对著向他搂来的双手。
楚斜眉飞快地翻转避开匕首,下一秒敏捷地扣住他握匕首的手腕,轻轻一弹,匕首滑落,一把抱住寒瞬落坐策马向城外飞驰。
身後,如意和边缘自然认相地停下来在原地等候。

奔出几里地後马速才稍减,两人都沈默无声,静静瞪著满山满谷的嫩芽绿枝。
楚斜眉紧紧抱著寒瞬的腰,将下颚抵在寒瞬肩上,许久低问:“陛下什麽时候知道的?”
寒瞬溥唇紧抿,冷冷回视他一眼,沈默无语。
楚斜眉自那一眼中捕捉到怨恨冷酷杀机,只觉心猛地一颤,如坠冰窿,浑身僵冷,四周景象也若陷入黑暗灰冷无光,哑声道:“陛下又要做什麽打算?楚斜眉的一颗真心还比不上无谓的背叛吗?”
闻言寒瞬紧绷的身体软了软,沈默许久,久到楚斜眉渐渐觉是心都凉了,才干哑地道:“楚斜眉,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亲口告诉我的机会。我可以不计较乌太医的背叛,可是你的欺骗呢?你当朕宫里三千卫侍都是闲养的吗?”
楚斜眉闻言先是惊讶而後苦笑:“我怎麽敢告诉你?乌太医对我恩重如山,我若冒然告诉你岂非是置他於死地?”
寒瞬冷眸里染上几分愤怒,狠狠瞪著楚斜眉:“朕既然决定要和你在一起,难道还会杀他吗?你当朕当真是无血无泪?楚斜眉,朕连帝王尊严都可以为你放下,难道还会为难区区一个乌太医?朕的心襟在你眼里竟是这般狭窄!?楚斜眉,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楚斜眉惊愕万分地瞪著寒瞬,惊讶於他的话语,张口结舌,迟迟无法言语。
“陛下、陛下的意思是……”抓著寒瞬的肩激动地追问,寒瞬的意思是……
寒瞬冷峻的脸上暗红微闪而过,扭过头,马鞭一扬,叱声策马。
“你以为乌太医在京城盘居这二十年,朕就真的一无所觉吗?朕……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感情,我若要杀他……有无数次机会令你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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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兄友弟恭——凤耶雪
北斗七星炫亮,夜空璀璨。
三更时,繁星西移。
东和宫内走出一条修长的人影,抱著瑶琴,轻缓地跨著步,夜风中,可以隐约听见他的轻咳声。
白衣如雪随风飘飞,如墨长以撩起青丝万缕,月光下肌肤晶莹出尘。
顺著宫墙一直往南,拐过几处殿宇,隐隐的灯光寂静清宁。
他停在其中一处宫门外静静疑睇,眉宇间染上羡慕之色。
沈静会儿,继续南行,一路走进百灵苑。
百灵苑荒芜寂凉,泠泠清冷,这里,据说是父皇的出生地,他的母妃只是个陡有美丽却无势力亦无心计的柔弱女子,父皇尚未出生便已失帝宠,因而在父皇八岁时抑郁而终,此後,百灵苑便一直荒废无人。
传闻中柔弱无能的女子,却生出父皇这样强悍冷酷英武的父皇,他一直很好奇,那个未能有缘逢面的皇祖母,究竟是怎麽样一个人。
可惜,他能看到的只是这片荒芜的宫苑,满庭暮颜花。
清凉的夏夜里,满苑暮颜花夺相怒放,美丽迷人。
寒敏怔怔地看著这一苑子的美景,这样的荒芜之地,在它寂冷的表面下错过它的美丽。
席地坐下将瑶琴平放在膝上,指尖轻轻抚过,调试著音节,筝筝的脆响,轻轻撩起寂夜的颤动。
十指灵活翻飞,拨弄著琴弦,他,并不擅长琴艺,他一向只知道何为谓帝王,何为治国,何以平天下。
他努力做好一个太子应做的事,他努力学习做为一个帝王应当担负的一切责任,他的生命,他的人生,都只围绕著帝王两个字转动。
他越来越感到疲倦乏力。
父皇的赞扬和欣赏让他既高兴亦倍感压迫。
整个皇城,只有这里能寻得片刻清泠和舒畅。
轻轻挑动琴弦,音节流泄,和著寂夜的凉风,清冷,寂寥。
暮颜花被夜风撩动,芬芳飘溢,泠落凄美,他视线便迷失在这片美景中,恍惚飘游。
“一夜风华逝,多情能得几知了
漫天飞舞,日阳升花零落,诉不尽悲情
寂寞风云舞天崖,一眼望尽百年寂寥……”
和著琴声,磁性中音幽幽唱著。
寒敏惊颚抬眼,宫门处,寒柯倚墙而立,淡紫宫衣,长发披散,却执著羽扇盈盈笑著。
一曲终,寒柯双掌击拍,赞道:“二皇弟琴艺又进步了,令为兄忍不住便唱了出来。”
优雅地慢步走近,浅笑著,烁烁的目光明亮如月,直直地凝睇著寒敏,看著寒敏呆愣地看著他一声不作,扬眉笑道:“怎麽?二皇弟不愿意看到我麽?如此的话,到是我冒昧打扰了。”
说罢便作势欲走,寒敏不由猛地站起抻手拉住他的衣袖结巴地道:“皇兄不要走。”
寒柯大笑著回头,刷地打开羽扇轻摇:“呵呵,逗你的啦,怎麽能丢下你一个人在此,夜风清凉,怎地只著中衣便出来了,明日如是病倒,我这做兄长的岂非也有责任?”
寒敏脸上微微一红,不著痕迹地松开手,浅笑:“这点风怎麽可能吹倒我,皇兄怎地也跑到这里来了?”
“唉,这长夜漫漫,为兄睡不著,无聊地在御花园里转转,谁知道突然冒出个白影幽灵似地在宫中飘荡,我自然要跟来看个究竟了。”
寒柯装模作样地叹著气,比划著,斜眼看著寒敏脸上尴尬的神情,开怀笑了一阵,清冷的百灵苑内,寂静无声。
两人相对沈默了一阵,寒柯看了寒敏一会儿,伸手拢了拢他单溥的中衣道:“回宫罢,明日便是继位大典,若真病倒了,岂不叫文武百官笑话。”
说罢,率先折身远去。
轻风微微飘动著,撩著寒柯长发飞舞,身影冷寂。
寒敏唇瓣濡动了几次,最终无言,垂下眼眸看著他渐渐逝去的身影,眼睛却悄悄湿润,皇位和兄弟情,如何能两全?

寒柯在百灵苑宫门外顿了顿,微微回头看向苑内单溥的身影,无形的伽锁横在两人之间,有著说不清的隔阂。
苦苦地笑,争也争过了,斗也斗过了,最终,他还是输了,输了皇位,而兄弟呢?
回过头,却见寒瞬和楚斜眉傲然地站在一株月季旁。
楚斜眉笑著向他招手,寒瞬虽然面无表情,但微颦的眉峰,泄露了他的担忧。
“父皇,王叔。”
楚斜眉虽未正名,但因他缕建奇功,故而封为护国王,封号诚。
护国王诚王是寒斛史上第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皇城的王,在寒斛已是一则神话,被誉为寒斛第一勇士。
而楚斜眉的身世,在皇城自然也是个公开的秘密。
寒瞬微微点头示意寒柯平身。
楚斜眉微笑地问:“真的决定了?不後悔?”
寒柯垂著眼眸,良久,抬头笑问:“王叔後悔过吗?”
寒瞬闻言脸色一沈,灼灼的目光看向楚斜眉,挑眉逼视。
楚斜眉怔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拍著寒柯的肩:“虽然性质不一样,不过,我得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曾後悔。”
说罢,眼睛飘向寒瞬,他在他耳边低语,寒瞬脸上微不可察地红了下,既而冷冷推开他,瞪了一眼,看向寒柯:“过了今夜,即便後悔也没有机会了,一旦敏儿登上帝位,我,便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帝位。柯儿,你不光是要不後悔不怨恨,而且还要真心诚服,诚心辅佐他。”
寒柯坚定迎视著他逼迫的眼神,承诺:“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说到做到!此生一定会尽心尽力守护著寒斛,守护著二皇弟!”

空气中淡淡的清香散去,寂寞也跟著凋零了几分,寒柯背影笔直,挺拔如松。
楚斜眉寒瞬相视,长长地吐了口气。
“好了,陛下是否也该放手了,总要放手让他们有机会长大。”
楚斜眉调笑地折了枝月季,凑近鼻前嗅著清香,最後在寒瞬的皱眉下将月季别在寒瞬衣襟上大笑:“以後该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了,携手江湖,仗剑天崖,美酒作伴,好花为景,来个百年逍遥。”
寒瞬嫌恶地皱眉取下衣襟上粉嫩的花朵,轻叹:“这麽做……实在太过任性了……”
却最终将手叠进楚斜眉张开的掌中,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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