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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三个男人我都爱(上部&下部)BY 天空界 (点击:834次)

三个男人我都爱(上部&下部)BY 天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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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我都爱 上 BY 天空界

文案
不会介绍,就放一段楔子
当狄修斯&#8226;斐尔斯走下飞机,蹋上英国的土地时,大脑刹那有一幅影像闪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震了一震,随即,本是冷酷地脸上却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围绕在周身的厉气也渐渐的柔和下来。
“她”在这里。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没想到“她”居然是出生在这个小小的岛国。
不顾周围保镖因看到老大难得的笑脸而诧异的目光,他随即欣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命令自己的随身保镖麦克立刻在3天内将所有英籍国民,无论男女老少和民族人种的资料收集好交给他。
也许作为普通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狄修斯作为意大利黑手党兼金融业的龙头老大,绝对有这个能力和权利。
3天後,资料连同备份的光碟已经全部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楔子
当狄修斯?斐尔斯走下飞机,蹋上英国的土地时,大脑刹那有一幅影像闪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震了一震,随即,本是冷酷地脸上却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围绕在周身的厉气也渐渐的柔和下来。
“她”在这里。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没想到“她”居然是出生在这个小小的岛国。
不顾周围保镖因看到老大难得的笑脸而诧异的目光,他随即欣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命令自己的随身保镖麦克立刻在3天内将所有英籍国民,无论男女老少和民族人种的资料收集好交给他。
也许作为普通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狄修斯作为意大利黑手党兼金融业的龙头老大,绝对有这个能力和权利。
3天後,资料连同备份的光碟已经全部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放下手中的最後一份资料,狄修斯揉了揉酸痛的鼻梁,原本就阴霾的脸此刻更是乌云密布。
为什麽?他找不到“她”。
明明他在英国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为何就是无法找到她?
雪莉,我的爱,你究竟在哪里?
亲爱的,你知道吗?
我已经找了你1500年。
──────
绝对的新坑,hoho
先把楔子法上来,内容还在思考中
可以算是前世今生的文,但绝对不是np文,正常的一对一
关於小攻的性格,绝对会让大家下一跳

第1章

“Ladies and Gentlemen,thanks for taking this plane,we are arriving at London, please……”
看著机窗外的景色,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坐在旁边的杨静站起身准备拿行李,顺便推了推我:“发什麽呆?难道被外面的景色感动了?不会这麽单蠢吧?”
= =|||
我慢吞吞的站起身,拿好行李,和其他乘客一起排队等待下机:“我感动……个鸟,只是懒的动而已,同样是等,我比较喜欢坐著。”
和我从小就是邻居兼朋友兼一起来英国留学的杨静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没救了!”
我是杜默,19岁,在国内上了一年预科後,从今天开始踏上了留英的道路。
我们在领队老师的带领下,通过海关,出了机场,准备坐车去旅馆。伦敦只能算是一个中转站,利兹才是我们这行人的目的地,住宿一夜後,第二天就直接飞去那里。
在机场车站等了半个小时,也呼吸够了伦敦阴冷潮湿的空气,红色的巴士终於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开了过来,哦,不,应该是像头疯牛一样的冲了过来,然後在站牌处恰到好处的紧急刹车。
身旁的杨静气息不稳的问正好站在她旁边的领队:“这里的巴士司机,都这麽开车吗?”
“好像是吧……”领队擦汗,我默默看著手上重达40公斤的行李。
“转弯时外侧车轮都不碰地面?”
“好象……是吧……”领队猛擦汗,我看著行李,提了提,好像能用双手提起来。
这是车门打开,一颗顶著黄毛的头比他的身体更快速的露出车外,向我们展露了下他闪亮的白牙:“欢迎来到伦敦,你们绝对会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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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我都爱[下部] BY 天空界

32
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出了海关,我推著行李走出机场,然後在接机的人群里找到了写著自己名字的拼音的牌子。
举牌子的是个高大的男人,一头金发,戴著墨镜,穿著很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慵懒的靠在身旁的柱子上。
见我走来,他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杜默?”
我点点头,看著他的脸,有些疑惑於那让我十分熟悉的轮廓。
他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拿下了墨镜:“我是格雷•J•拉菲尔,很高兴见到你,我亲爱的……”
我没等他说完,就放开行李,泪流满面的扑了上去:
“大哥……”
他抱住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头顶:“欢迎回来,雪莉……”
时间先回到一个星期前。
飞机顺利的抵达上海後,我坐机场巴士到苏州,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本以为会遇到一场家庭风暴,毕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1个月,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开门後迎来的不是怒骂,而是铺天盖地的签证资料。
“这是什麽?”我瞪著这些白花花的纸片,手里拿著唯一幸存的行李──手提电脑。
老妈坐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在意大利玩了一个月,你还真乐不思蜀啊?”
“??”
我满头问号的看著她。
“要不是你朋友打电话来,我们差点就以为你失踪而报警了!”
“朋友?”
我认识的意大利人也就艾伦娜,但应该不是她,她不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难道是狄修斯?以他的身份和权力的确很容易就可以拿到我的全部资料。算他还有点良心,没让我成为失踪人口。
“你这小孩也真是的,玩的再怎麽疯也要打个电话回家啊,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我们又不会阻止你去意大利旅游!”
老爸在老妈旁边附和到。
“呵呵……对不起……”
强权面前我还是先低头吧,不然准吃不了兜著走。虽然在意大利的一个月里我连电话线都没摸到过。
“算了,回来就好。”强势的老妈颇具领导风范的挥了挥手,“你先把桌上的资料看一下,明天就去上海的美国大使馆面签。”
我有些傻眼:“我去美国干嘛?”才从国外回来,我都还没好好休息过呢!
“你有个远房表哥邀你去他的公司暑期实习,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让你有些工作经验。拉菲尔集团可是美国10大财团之一,世界500强前20,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我随意的翻了翻资料,疑惑的问:“我们家有在美国的亲戚麽?不是都在国内吗?”
“谁知道!可能有吧。”老妈没好气地给了我个白眼。
“还是个老外?”
我斜著眉毛看著她,资料上的邀请人明显的是个外国名字。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废话!”
“你就不怕是人口贩子?我被卖了怎麽办?”
“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了,的确是拉菲尔集团的邀请,所以你就放心吧。况且,你不把别人卖了我都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别人能卖你?”
那个,最後这句话到底算是褒还是贬?
我眨眨眼,有些郁闷。
“什麽时候去?”
“机票是下星期一。”
“这麽快?我才回来,都还没好好孝敬你们,晚点行不行?”
“得了,”老妈大手一挥,“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你想我们是假,想在家大吃大喝才是真吧?”
“嘿嘿……”老妈果然了解我。
“这实习对你将来找工作有很大帮助,你就乖乖去吧。”老爸说。
“嗯。”
我随意的翻了翻签证资料。虽然很想呆在家里,但狄修斯很有可能会追过来,所以去美国实习反而比较安全。
“嗯,我知道了,资料我会看的,现在先去休息了。在飞机上我快要累死了……”
没等爸妈的回答,我就抱著唯一的行李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去上海签证。
33
签证很顺利的签了下来,本来还想在上海逛逛,却接到杨静的电话,只能买了火车票返回苏州去见她。
走进约好的必胜客餐厅,才发现在的人不仅仅是她,还有以前的高中同学们,原来这竟是一场同学聚会。
看见我,他们都很兴奋,一个个的来打招呼。
“好久不见,杜默,听说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这麽久都没回音,你小子也太不够义气了,混哪去了?”
“哟,咱们家的杜美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刚从意大利回来,好玩不?”
“呵呵,还可以吧……”只不过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心酸的想。最近老碰到倒霉的事,过几天应该去庙里拜拜,去去霉运。
杨静坐在我旁边,等同学都散去後,才冷冷的瞟了我一眼,低低的发出了个冷哼,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杜默,回去後给我说清楚,这一个月你在意大利到底干了些什麽,我可没他们那麽好糊弄!要知道,我两只眼睛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你被绑架的全过程。”
“呵呵……”我干笑。
“到底怎麽回事?你真的吓坏我们了,我和方逸风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去报警,警察却以为我们是恶作剧……你明白我们的感受吗?”
杨静低著头,眼角闪著泪水。
我心中一震──第一次,看到如此软弱的她,她是真的担心我。
我伸手抱住她,轻轻的拍著她的背。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明天,约方逸风出来吧,我会给你们详细解释的。”方逸风并不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所以这次的同学聚会里没有他。
杨静点点头,还想说什麽,同学的调侃声却在这时响起:“小两口肉不肉麻啊,粘得这麽紧,这不是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嫉妒吗?”
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和杨静从高中时期就假扮情侣,是班里公认的一对。
杨静抱住我,猛地抬起头来,差点撞上我的下巴,然後凶巴巴的对那同学说:“我们乐意,你管得著吗?”
那同学一愣,还想说什麽,但也许是想到了杨静以往的凶悍,只能在众人怜悯的注目礼中灰溜溜的拿起桌上的匹萨啃了起来。
我低下头,偷笑。
杨静不愧是杨静,还是那麽有震撼力。
热闹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一小小的插曲而受到影响,风卷残云的将眼前的美食一扫而空後,我们又去KTV鬼哭狼嚎了一阵,到了半夜,我才在杨静的搀扶下,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倒床就睡。
第二天,在门铃和手机铃声的双重摧残下,我痛苦的爬起床,宿醉的痛苦让我的头痛的就快要掉了。
摸起手机,按了接听,杨静的鬼吼声震的我差点耳聋:“死杜默,你在哪里?在干吗呢?”
“家里,睡觉。”
“靠,你是猪啊,都下午两点了。快给我起来开门,没听见我按门铃吗?我和方逸风都在你家外面。”
“是,是,是……”
挂掉电话,才拿起扔在地板上的T恤,眼前突然一黑,我又倒在了床上。与此同时,门铃和手机又拼命的叫了起来,我的头更加痛了。
等低血压过去,我连忙快速的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起身开门。
门外的杨静黑著一张脸走了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倒水!”
“是是是,大小姐。”
我示意方逸风也坐到沙发上,然後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端了出来,才得到特赦顶著乱糟糟的头发去卫生间梳洗。
舒服的洗了个澡,头痛症状有所减缓,我从厨房找了些吃的,然後和他们坐在一起。
“说吧,我们都等著听呢。”等我吃完,杨大小姐命令道。
我点点头,和他们大概的描述了我这一个月在意大利的倒霉经历,但省略了南瓜的三重性格以及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肉体关系。
听完後,他俩都有点目瞪口呆。
“这麽说,你是被艾伦娜他哥哥当成前世的恋人了?”
我苦笑的点点头。
“他哥哥,这里没问题吧?”方逸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也很怀疑……”
“你辛苦了,杜默。”方逸风安慰的拍拍我。
“真没想到,艾伦娜的背景居然这麽不简单,平时完全看不出来……”杨静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突然大叫一声:“杜默,你是逃出来的吧?”
我点点头。
“那你还这麽悠哉游哉?”
“嗯?”
“既然他是黑手党,那肯定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过你,如果他来这里抓你怎麽办?”她站起身,抓著头发烦躁的走了一圈,“我们快报警吧,由警方保护你比较让人放心。”
“嗯,嗯!”方逸风在旁边附和的点点头。
“都说是黑手党了,叫警察有用吗?他可不是一般的黑手党,还是欧洲金融业的老大。”我的这句话让他们俩更为焦急。
“那怎麽办?”
我看著他们焦虑的神情,心中一暖。危急时刻,能有这样关心在意自己的朋友,真得很幸福。
“放心吧,还有几天我就去美国了,应该能拖延点时间。而且我有预感,在那里有能够保护我的人。”
“美国?”杨静和方逸风异口同声的叫出声,“你去美国干吗?”
“实习。”
他俩顿了一下,然後一起扑了上来。
“快说,到底怎麽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小子,什麽时候找了去美国的实习?我怎麽不知道?”
於是我又将自己富有传奇色彩的找到实习机会的过程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後,他俩像打量稀有动物似的看著我。
“你……真不知道你这样到底算是运气好还是差……”
我苦笑:“我正准备去庙里拜拜……”
两人同时赞同的点头。
“行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後的事以後再去想吧。你到了美国不要忘了和我们联系,有困难一定要说,知道不?”方逸风拍著我说。
“嗯。”
杨静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现在也只能这麽办了,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吧。杜默,既然只有这麽几天空闲时间了,你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战斗,不是吗?”
“嗯。”我才想点头,却突然看到杨静不怀好意的神情,连忙防备的问:“你想干嘛?”
杨静朝我灿烂一笑。
“今天天气这麽好,我们为什麽不出去逛逛呢?”
“……”
於是,接下来几天,我和方逸风成了帮杨静拿东西的跟班,痛苦的陪著她逛遍了苏州的大街小巷。
从某方面来讲,女人果然是种恐怖的生物。
7月23日,饱受了杨静一个星期的摧残後,我迫不及待的提著行李上了飞机,独自飞向遥远陌生的美国。
也许是应祸得福,我做梦都没想到,拉菲尔集团的总裁,居然是我前世的大哥,也是邀请我去实习的人。
因为激动,我在机场流著泪抱住他,事後却被他笑话了好一阵子。
34
我跟著格雷,也就是我前世的大哥去了他的公寓,开门的时候,他神秘的对我一笑:“这里面有个惊喜正等著你。”说完打开门。
我将信将疑的跟著他跨了进去。
“回来了?人呢?”
突然其来的男性的低沈声音让我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公寓里还有别人,可惜大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
“这不是来了吗?”大哥稍稍移动身体,我得已看清之前说话的人。
黑发黑眸黄皮肤,很典型的东方人,脸孔英俊,身材也十分高大,几乎和大哥不相上下。在我好奇的打量著他的同时,他也正眼神锐利的打量著我。
“大哥,这位是?”我看向大哥,希望他能介绍一下。
大哥放下我的行李,径直走到那人面前,搂住他的腰覆上自己的唇就是一个激烈的热吻。而那人也没有反抗,热情的回应著。
我目瞪口呆,虽然知道国外都有亲吻礼,也早已见怪不怪,但普通人会见面就嘴对嘴的热吻吗?这应该是只有情人之间才干的事吧?前世时大哥明明看起来很正常,怎麽这一世居然就成了个同性恋?还是他其实是男女通吃?
热吻完毕,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大哥这才想起我,向我介绍他怀里的人:“夏书缘,我老婆。”
“……”我傻傻的盯著夏书缘看了半天,才有些尴尬的朝他笑笑:“你好,大……嫂?”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个称呼砍我。“我是杜默。”
“嗯。”夏书缘应了一声,看来是接受了这个新称呼。
当我松一口气以为过关时,却发现他走过来凑近我的脸然後严肃的看著,於是我的神经又开始紧绷。他既然是大哥的另一半,怎麽说也算是我的亲人,留个好印象是应该的。正当我绞尽脑汁的想怎麽才能留个好印象时,夏书缘的一句话让我的大脑一下呈空白状态:
“好久不见了,小妹,我很想你……”他摸了摸我的头,爱怜的看著我。“这张脸都没怎麽变呢,还是这麽漂亮。”又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
会这麽叫我的在记忆里只有一个。
“二哥……”还没等我感动的扑上去,他就表情一变,邪邪一笑,用我熟悉的口吻说:“不过你现在是男人了,长了这麽一张脸也太祸害了。男生女相,蓝颜祸水。怎麽投胎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要改变相貌呢?也太笨了吧!猪都比你聪明!”
於是我脸上的感动变成了凶狠,举著拳头朝他冲去:“靠!莫非你这混蛋!嫉妒老子的美貌你就直说,我不会鄙视你的!”
“啧啧……”二哥笑眯眯的摇摇头,轻易的化解了我的攻击,抓住我的手把我押在了沙发上。“怎麽能对哥哥使用暴力呢,真是个不乖的孩子。还有,年纪轻轻居然就有健忘症,哥哥我叫夏书缘,记住了。”
我恶狠狠的瞪著他,瞪著瞪著,眼里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哥,真的是二哥吗?我不是做梦吧……”
二哥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把我往他怀里带:“嗯,是我。我们都回来了,我可爱的雪莉……”
我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让我渐渐安心,这才想起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我推开二哥直起身,看看他,又看看大哥,脑中一片混乱。
“大哥,二哥,你们……”那火辣辣的热吻场景在我脑中不停的重播。
“现在才发现吗?”大哥走上前拍拍我的头,“还是那麽迟钝。”
“你们……”我看看这,又看看那,有些茫然,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脑中组织出了一句话:“从什麽时候开始的?难道……”不会是在前世就有奸情了吧?
大哥二哥很有默契的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前世我们就在一起了,只是从来都是很小心的没有让你还有父王母後发觉。”
“我很爱他。”他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说道。
“前世因为是兄弟,我们到死都没有在一起,如今所有的阻碍都不再存在,我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大哥握住二哥的手说。
“虽然我们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但是你不愿意的话也不会强迫你,因为你永远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妹。不,现在应该叫小弟了。”二哥到现在仍不忘调侃我。“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们也可以……”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飞扑到他们身上:“我当然会祝福你们,谁叫你们是我最亲爱的哥哥们呢?”
还曾记得前世他们教我剑术时的温柔眼神;帮我背黑锅後受罚时的高大身影;带我偷偷出宫去玩时的矫健身躯,这样温柔可爱又可敬的哥哥,我怎麽可能会讨厌?况且自己也算是个同性恋,总不能自己讨厌自己吧?
怪不得前世老看见他俩粘在一起,等我嫁人了他们还是孤家寡人的两只,原来是因为这个秘密,这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吧。
我在他俩的身上蹭了蹭,站起身叉著腰吼道:“快,把你俩的奸情给我老老实实、清清楚楚的交代一下!”想了想,又加了句:“不准糊弄我!”
於是,我就在听故事中度过了来到美国後的第一天。
35
“叮铃铃……”
我皱皱眉,快速的伸出一只手将闹铃关掉,然後拉拉被子准备继续和舒适的被窝温存。正当意识开始飘飘乎乎就要再会周公的时候,突然一重物狠狠地压了下来。我瞬间惊醒,张眼望去,二哥坐在我的身上,正可恶的笑著。
“干什麽?”我抓抓头发,看了下闹锺,软绵绵的推了推二哥。“才7点,再让我睡一会儿……”
二哥摇摇头。
“你忘了今天要干吗了?”
“我知道啊,不就是要去公司报道吗?但一般不都是9点上班吗?现在还早。况且我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我用被子蒙住头,刚闭上眼睛,身上一轻,整条被子不翼而飞。
“……”
我痛苦的挣开眼睛,半直起身,正看见二哥把被子扔在床边的沙发上。
“醒了?”二哥走回来摸摸我的头,感慨地说:“你这赖床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晃晃仍旧昏昏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爬下床,走进浴室,洗漱一番後,不客气地把坐在床上的二哥推出房间,然後换好衣服後走了出去。
餐桌上摆著丰盛的早餐,大哥拿著晨报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二哥则拿著烤面包片在抹黄油。我拉开椅子坐下,刚拿起刀叉,就发现大哥二哥正同时打量著我。
“怎麽了?”我反射性的摸摸脸,“我脸上有什麽吗?”
“呵呵,还以为你会穿西装呢。”二哥贼贼的笑著。
“拉菲尔集团不是以风气自由而出名的吗?对员工的著装从来都没有什麽要求,来之前我还特地的调查了一下,难道错了?”我疑惑的问。
这次带过来的行李虽然杂七杂八啥都有,但就是没西装,我一直都觉得穿西装打领带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嗯,没错,不过你穿的……怎麽说呢……还是个小孩子呢……”大哥表情怪异的摸摸我的头。
我耸耸肩,不就是米奇的T恤外加沙滩裤和十字拖吗?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大哥二哥果然是老年人了。
吃完早餐,又整理了一下,我和二哥坐著大哥的车到了公司。停好车,大哥坐直达电梯去了总裁办公室,而我则跟著二哥去他的总经理室,办了一些手续後,跟著二哥的助理史蒂芬小姐──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波美女开始了实习生活。
总经理室外面则是秘书室,我和助理小姐的办公桌也在这里,加上另外两位美女秘书,这里简直就是二哥的後宫。大哥就不怕二哥背著他搞外遇吗?
一段时间的接触後,我和她们渐渐熟悉,於是之前还很拘谨的大家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小默,你和经理是怎麽认识的?”秘书之一的安问,她是位高挑的宗发美女。
“而且经理还特地关照我要好好照顾你呢。”爱丽丝,也就是史蒂芬小姐也好奇的问我。
“嗯。”唯一的年龄超过30但仍未婚的莉莉干脆把自己的椅子拖到我的身边,盯著我说:“而且我看见你还是坐著总裁的车过来的。”
“骗人的吧?”
“真的吗?”
一片惊呼。然後三个人异口同声道:“快从实招来。”
“总经理是我哥哥。”我实话实说,那三人却都怀疑的看著我。
“骗人的吧。”
“就是,你们一点都不像。”
“不要以为你们同是中国人就能忽悠我们。”
“……”我苦笑,女人八卦起来果然很可怕。“真的,我没骗你们。”
“好,我们暂且相信你。那总裁呢?你好像是总裁亲自邀请过来的,这又怎麽解释呢?”莉莉继续问。
“他也是我哥……”
刚说完,秘书室里出奇的安静,但三人激烈的眼神又让我敏感的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於是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快速的溜进了二哥的办公室,暂时躲过了这场风暴。
二哥见我进来也不觉奇怪,指指沙发示意我坐下:“逃出来了?”
我点点头,有些埋怨的看著他:“二哥你明知道她们那麽八卦也不提醒我一下。”
二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说:“提醒你有用吗?”
“……”的确没什麽用,我郁闷的躺在沙发上。
“别担心,现在她们看著你新鲜,过几天就好了。”二哥走过来摸摸我的头,“今天你暂时先呆在这里吧。”
我点点头,索性拖了把椅子坐在二哥的身边看著他办公,这样至少也能学点东西。
我跟著二哥混了两天,还想再混几天时,他却以妨碍他办公为由直接把我丢进了秘书室。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那三张漂亮却不怀好意的笑脸时,有点欲哭无泪。
实习,果然很辛苦!
36
虽然有两位老哥撑腰,但毕竟只是个实习生,於是,我毫无疑问的成了秘书室里的打杂小弟。
端茶送水,影印文件,打字,接电话等这些杂事基本全部落在了我的肩上,看似微不足道,却把我累的够呛,下班回家常常见床就扑,没几秒就可以睡得昏天昏地。晚餐自然全进了老哥们的肚子里,我只有在第二天早上艰难的爬起床後,才能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寻找到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3、4天後,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上班族的规律生活,得以重新出现在晚间的餐桌上。当我用叉子叉起牛排放进嘴里,吃到这些天来的第一顿晚餐时,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大哥二哥好笑的看著我的丑态:
“太夸张了吧,那只不过是块牛排!”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我都4天没吃过晚饭了!所以见到牛排比亲妈还亲也属正常现象。可怜我身上那点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肉,这下全没了。”
大哥二哥尴尬的笑笑:“那几天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为了不浪费,自然把你那一份也吃了。”
我嘴里咬著肉,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们,又看了看他们盘子里的东西。
二哥当机立断的抱住盘子,生怕被我抢了去。
大哥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摸摸我的脑袋:“别生气了,大哥向你道歉。厨房里还有牛排,不够的话再去拿吧。”
这还差不多。
我开心的朝大哥笑笑。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大哥可靠点,二哥完全就是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混蛋。
见危机解除,二哥放开他的宝贝盘子,拿起刀叉继续吃了起来。吃到一半,他突然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然後问:“对了,默默,你认识狄修斯吗?”
我手一抖,差点握不住刀叉,努力的平息了下心里的惊慌後,才抬起头故作疑惑的问道:“狄修斯?他是谁?”
“他是欧洲的金融业巨头,你在英国读书,专业又和金融有关,这麽有名的人物居然不知道?”大哥二哥怀疑的看著我。
“我不怎麽看报纸,嘿嘿……”我尴尬的笑笑。
这是实话,大学期间,上课以外的时间我不是拿来打游戏就是用来看小说,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喝玩。所以当初听到狄修斯显赫的家世、特殊的背景时才会惊讶的无以复加,也把衷心耿耿的罗伊气的不轻,狠狠地给我恶补了几节斐尔斯家的家族史。
“是吗……那就好……”大哥二哥对看一眼,交流著我看不懂的信息,然後又同时松了口气。“你可别骗我们。”
“当,当然,哈哈……”我非常心虚的低下头,遮掩似的切著剩下的牛排。还没想好怎麽和他们说我在意大利的那苦乐并存的一个月,暂时,就先瞒著吧。
如此又平淡的过了几天,到了周六的晚上,大哥二哥突然善心大发,决定带我去体验一下美国的夜生活。於是我跟著他们,去了他们长去的一家位於曼哈顿的同性恋酒吧。
才踏入酒吧,我就感觉到全场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到了我们三个的身上。大哥、二哥是常客,所以很快这一股股赤裸裸的视线又都全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不舒服的皱皱眉,跟著大哥二哥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点酒,一杯杯的酒精饮料就已经被服务生端到了我的面前,看看四周,到处都是举著酒杯向我示意的男人。幸好来这酒吧的通常都是精英人士,社会地位不抵,也比较文明,否则,我可能早就被周围的狼们分而食之了。
我把酒一一退回,周围一片唏嘘声。
大哥二哥暧昧的对我笑了笑,然後大哥低下头看著酒单,二哥则贼兮兮的看著我:“第一次来同性恋酒吧,感觉怎麽样?”
我无聊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持续著退酒大业,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是第一次,我也算是个同性恋吧。”
二哥显然受了惊吓,见鬼似的看著我,就连一直都很沈稳的大哥也猛然抬头,颇为震惊的盯著我。
“怎麽,我没过说吗?”
两人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似的。
我耸耸肩:“虽然我也接受女人,但一直以来我的男友都比女友多,所以也能算是个同性恋吧。”
“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有很多的男友和女友?”
“还好,从高中起1年也就换3、4 个。”
“……”
大哥显然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头,感慨地说:“果然长大了呢,我可爱的雪莉……我也不会要求你什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大哥的话和几年前父母和我说的话重叠了起来,我果然是个幸运儿,能拥有这样开明的父母和温柔的哥哥们。
还没等我感动完,二哥突然扑了过来,将我搂进怀里使劲的蹂躏了一番。
“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啊,居然敢瞒著我们。之前还担心你不能接受我和格雷的关系,现在看来完全是我们杞人忧天了。我说你怎麽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这麽高,原来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说,我们该怎麽罚你?”
“你们从没有问过我。”我也很冤枉。
“没问你就不能自动坦白吗?”二哥瞪了我一眼,“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不准私藏,听到了没?否则後果自负”
二哥一向说到做到,所以我连忙乖乖的点头。
二哥终於满意,拿过大哥手里的酒单去吧台替我们点酒。等他拿著托盘回来时,身後却跟了个人,我看著那人,眼睛不由得瞪大。
“介绍一下,”二哥指著那人对我说:“这是我和格雷的朋友,威廉•K•赫尔维亚。威廉,这是我弟弟杜默。”
“你好。”威廉微笑著朝我伸手。
“呵呵……”我勉强掀了掀嘴角,伸出右手和他相握了一下。“你好……”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杜默。”威廉朝我灿烂一笑。
我却有点想哭。“我也是……”
这家夥,狄修斯的狐朋狗友之一,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我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怎麽会……呵呵……”
“我可是很想你啊……”威廉暧昧的说,“我们都很想你,特别是你的未婚夫狄修斯……”
完了!
我看著威廉後方听到这句话立刻怒发冲冠的大哥二哥,欲哭无泪。
37
“说吧,到底怎麽回事!”
大哥二哥抱臂齐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著我。
我看著前方凶神恶煞的两尊门神,露出讨好的谄笑。
由於混蛋威廉最後说出口的那句话,老哥们又从他那确认了此狄修斯的确就是那个金融巨头加黑手党头头的狄修斯後,立刻就黑著脸把我从酒吧里拎回了家──可怜我都没看清自己点的那杯鸡尾酒长啥样,就结束了短暂的夜店之旅。然後他们把大门一关,开始了对我的三堂会审。
“这个……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二哥冷笑。
“说吧,你和狄修斯到底怎麽回事?这次可别想糊弄过去,我和你二哥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未婚夫’这3个字。”大哥沈著声,怒瞪著我。“别以为我们什麽都不知道,阿斯特雷那家夥的脸我们烧成灰都认得,你,你……怎麽就又和他缠在一起了呢……”
“我……”我苦笑,原本就没想要瞒著这件事,却没想到坦白的时间来得这麽快,让人措手不及。
大哥二哥虽然神情愤怒,但眼中却充满著关怀和担忧。我对他们笑了笑,走到窗边,看著楼下黑漆漆的纽约中央公园,深吸一口气放松自己,然後将自己怎麽碰到狄修斯、被他关在西西里岛的那1个月、以及如何逃脱的经历娓娓道来。
我尽量用冷静的声音叙说著那1个月里应该只有小说中才会发生的情节,大哥二哥则静静地听著,眼神渐渐凌厉。等我说完,他们又沈默了许久,互相对看一眼後,大哥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还爱著他吗?”
我有些黯然,前世母後在我面前消失的场景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著,忽略心中传来的些微刺痛,我抬头对大哥轻轻地说:“不爱了……”
违心之语才说出口,眼前却又浮现出凯恩流泪的场景,我晃晃脑袋,强制将那一幕压进记忆的深处。
“那就好……”听见我的回答,大哥二哥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就怕你忘不了他。”
我忽略心里突然涌上的心慌,挤出笑容面对著他们。
二哥站起身,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欣慰的说:“幸好我们发现了你,又马上让你来美国实习,否则,你已经被那家夥抓回去了。”
我点点头,然後忍不住提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们到底是怎麽发现我的?”
“如果说是做梦,你信不信?”
“嗯?”
“我们做梦梦到了你。”
“……”我眯起眼睛看了他俩很久,“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大哥苦笑著看了我一眼。“真的,没骗你。我也常常觉得这件事很灵异,但它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我们身上,让我们不得不信。”
“那一天,我和你二哥同时梦见了一个人,他说自己叫韩语风,是你的朋友,然後又跟我们说你是我们转世的小妹,并告诉了我们你的姓名年龄和家庭,以及近况,让我们来找你。”
“韩语风?”我皱眉,在记忆里,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而且是个十分麻烦的家夥,如果是他的话,的确有能力进入别人的梦乡。因为他,是我出生时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冥界派来监视我的死神,也是生了威廉•K•赫尔维亚的人。
但他为什麽会这麽做?
“当初我们也不相信,但却鬼使神差的让人去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却真地找到了你。他是你朋友?”
“算是吧。”和韩语风相处了21年,与其说是朋友,他其实更像是我的奶爸。先不论他这麽做的目的,我都该感谢他让我找到了哥哥们。
“他到底是什麽人?”二哥好奇的问。“有这种能力,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抱歉,我不能说。”我移开眼睛,含糊的回答。韩语风虽是死神却也是个已死之人,所以有著幽灵的一切特质,除了我,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大哥二哥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见我不便回答,倒也不再多问,於是话题又转回了狄修斯的身上。
“怪不得最近斐尔斯家族的人在美国异常活跃,都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原来是在找你。”
我一听,才放松下来的精神又开始紧张起来。
大哥连忙安抚我说:“放心吧,我们虽不是什麽黑道家族,但保护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美国是我们的地盘,斐尔斯家在欧洲再怎麽嚣张,到了这里也还是会有所顾忌。”
二哥在旁点点头:“就把一切都交给我们吧,默默,哥哥们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嗯……”
看著永远可靠的哥哥们,我朝他们露出个大大的微笑。虽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策,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9月份一开学,我就得回英国,也等於回到了狄修斯的势力范围内。但这毕竟是一个多月後的事了,那时会发生什麽,谁都无法预料,眼前就先祈祷能平安渡过这一个多月的实习期吧。
将心中烦恼暂时压了下去,我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於是和哥哥们晚安後就回了房间。
也许是因为把一切都告诉了哥哥们,浑身不觉轻松了许多,这一夜我意外的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到天亮。
38
值得庆幸的是,哥哥们并未因为狄修斯的事而禁止我外出,前提是要有保镖的跟随。所以第二天,我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黑著脸带著两尊门神出了门。
才走出公寓大门,一辆风骚的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主拿下墨镜,朝我打了个招呼,居然是威廉那个混蛋。
“有事吗?”我面色不善的问。
威廉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两尊门神,暧昧的说:“怎麽多了两条尾巴?难道知道了你的前科,你现在的饲主开始怕你跑了吗?”
我眯起眼:“你什麽意思?”
前科?饲主?这四个字怎麽听怎麽别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怎麽南瓜那家夥不能满足你吗?一离开他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了新饲主了?还是两个,你胃口也真好,就不怕精尽而亡吗?”
“……”
我怒极反笑,双手抱臂踮著脚斜睨著威廉等著他的下文。反而是身边的两个保镖有点忍受不住想出来替我报不平,但在我的示意下只能继续忍耐著。
“你也真厉害,连拉菲尔家族的人都能勾搭上。”
“谢谢夸奖。”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你……”威廉终於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南瓜对你不好吗?你对他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他……我和他做了那麽多年的朋友,从来就没见过他把谁放在心上,而你一出现就让他掏心掏肺,就差没真的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但你……你……”
看著威廉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有点想发笑,但终於还是忍住了。虽然我对他这一番话十分反感,却无法真正的讨厌他,因为他是真的在为南瓜那家夥著想,的确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而且,我有些嫉妒了──无论什麽时代,他的身边总会围绕著一群对他死心塌地、誓死效忠的人。
“我原以为,你是爱他的,也曾经真心的祝福你们,可是你……”威廉复杂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你们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不是一句句子就能概括,一个爱字就能说明的。”我含糊的回答。
跨越了1500年的爱与恨,不是这麽简简单单就能说清楚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对狄修斯的爱多一点,还是对他的恨多一点。爱恨交织,我在泥潭的深渊处苦苦挣扎,又有谁能解救我呢?
“况且我也是个人,有权利决定去爱谁恨谁。难道就因为你们高高在上,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就要匍匐在地,感激涕零地接受你们所谓的爱的施舍吗?”
“你……”威廉显然被我惹毛了,赤红著眼睛,鼻孔呼哧呼哧的喷著气。
“你真的以为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吗?如果我说我是被南瓜抓回去的,你信不信?”
威廉嗤笑一声,明摆著不信。
而我也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而且你口中那所谓的我的两个饲主──格雷和夏书缘是我的哥哥,当然,信不信由你。”说完,我转身就走。
可才走了一步,身後就传来保镖们的大吼声,紧接著我就被扑倒在地,整张脸和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顿时疼得眼冒金星。我愤怒的转身想问他们到底搞什麽鬼,却意外的看见了不远处的地面上还冒著烟的一个焦黑的小坑,冷汗顿时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跳出胸腔。嵌在地面上的子弹在阳光下反射著金属的寒光──就那麽几秒锺的时间,我却差点脑袋开花去见阎王。
我手脚发软的站起身,两位保镖已经去追那个凶手,只有威廉还坐在他那辆风骚的跑车中惊疑的看著我。
我惊魂未定,牙齿打颤,却见威廉猛地从车座上跳起,向我扑来。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挡在我身前的後背上,一个小红点正快速的向上移动著。
我被扑倒在地的瞬间,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水泥地面带给身体的冲击,离脑袋不足寸尺远的地面上就开了个冒烟的新坑,银白的子弹在小坑里闪著令人胆寒的寒光。
我和威廉脸对著脸趴在地上,对方眼里的惊惧一目了然。
不远处的人群开始发出阵阵尖叫,哥哥们带著一队保镖焦急地从公寓里走了出来,拉起浑身颤抖的我,抱在怀里不住安慰。
好在没有第三颗子弹射过来,在警察到来之前,哥哥们把我和威廉拉进了他们的公寓里。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捧著水杯,在哥哥们不断的安慰下,终於镇定了下来。
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被暗杀的目标。当电视剧中的情节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那是如此的可怕。
39
“到底怎麽回事?”大哥急的团团转,而二哥则坐在我旁边搂住我,温暖的体温从他身上传来,我冷静了不少。
“无缘无故的怎麽会有人来杀你?”大哥继续追问。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才来美国没多久,也没怎麽出去,怎麽可能这麽快就得罪别人?”
“也对……”大哥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此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两位去追杀手的保镖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对不起,少爷,没抓到那个杀手,那家夥身手很好,是个行家,我们……”
大哥点点头,又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位保镖听话的退出到门外。
“一来就是两个杀手,老弟,看来你很招人怨啊。”二哥见我已经没事了,恢复常态调侃地说。
我恶狠狠的瞪了眼这个说著风凉话的家夥。
大哥无奈的看了二哥一眼,又转而看著窗外,然後忽然眼睛一眯:“难道是狄修斯?”
我心中一紧,才想开口,一直沈默的威廉却更快地喊了出来:“这不可能。他连杜默掉根头发都舍不得,怎麽可能还会暗杀?我很了解他,如果他真要杀杜默,那现在的杜默早就不在人世了。”
大哥听完并不急著表态,而是转头看向我:“你认为呢?”
我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水杯,不敢看著大哥二哥的眼睛:“我相信狄修斯,他……不会做这种事……”
身边传来二哥的叹息声,然後他揉了揉我的头。
虽然低著头,但我却敏感的感觉到了大哥那犀利的眼神,一时如芒在背。好半晌,大哥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我们这样瞎猜也没什麽用,我会差人去调查这件事,也会再叫些保镖过来,至於你,默默!”大哥声音一转,我不由挺直了背。“在我们还没查出幕後指使是谁,没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之前,你先给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公司的实习也暂停。”
“凭什麽?”一听又要被限制自由,我马上跳了起来。
“就凭我是你哥,而你现在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大哥恶狠狠的说。
很少见到温和的大哥发火,我不由朝沙发里缩了缩身子,但一想到自己的人身自由,又壮胆抗议:“我抗议!我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被吓得够呛,所以一时忘了自己的那个特殊能力,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如果再遇到暗杀我绝对能够快速的反应过来保护自己。
大哥眯起眼,既而又睁大眼睛瞪著我:“抗议无效,这个家我说了算!”
而我则不怕死的瞪了回去。
一时间,电光火石,空气中开始弥漫淡淡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我身边的二哥揉了揉额角,然後朝我们大吼道:“够了,你们俩!”
河东狮吼的威力不同反响,我和大哥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却还死撑著瞪视著对方。
二哥周围开始聚集起一股黑色风暴,我连忙收起目光,撒娇的扑进二哥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血的历史告诉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哥显然也和我是一个想法,及时地转回了笑脸。
二哥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你,”二哥指著大哥,“不要一味的宠溺,默默不是那种被关在象牙塔里的废人,既然他说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就要相信他。至於你,”二哥又指著我,“想出去可以,想继续去公司实习也可以,但出门必须带上4个以上的保镖,否则一切免谈!”
二哥这一番话对我来说可媲美天籁,我连忙高兴的点头答应,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好说。
大哥则苦於太座的威压,敢怒而不敢言,又见二哥正黑著脸看著他时,点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似的。
我看著他俩,转过头去偷偷地笑著,然後眼角又瞥到正目瞪口呆的盯著听话的大哥看著的威廉,那副百年难见的蠢样让我的偷笑瞬间升级成了暴笑。
窗外阳光明媚,我的心情也很愉快。
幸福,不就如此麽?
因为二哥的一句话,我身後的尾巴又多出了几条,一时间竟比大哥这个正牌总裁还威风,最後竟成了公司的一道风景线,每天都有很多人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的跑来膜拜一下我这个上班还带著保镖的,嚣张无比的打杂小弟。
我也曾鼓起勇气闯入总经理室向二哥抗议过,但只要他一眯起眼睛,甚至还没等他说话,我就懦弱的夹起尾巴逃了出去。
如此,倒也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虽然哥哥们还没查出那个幕後主使,但我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却松了下来。
这一松,就松出了大事。
40
又是周六的早晨,宝贵的睡懒觉日,正当我准备好棋盘想再和周公大战三百回时,突如其来的摇滚乐让我一下子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抓抓头发,趴下身半睁著眼在地上摸了半天才终於找到还在不停的嘶吼的手机,然後毫无防备的按了通话键。
“杜默你这没良心的混蛋……”
震耳欲聋的超声波从手机中传来,我吓得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耳朵一阵耳鸣。
手机中的怒吼还在持续,而我也完全清醒,这才反应过来那是杨静的电话。女王的电话不得不接,我抑制住直接按掉手机的冲动,重新拿起手机,放在离耳朵稍远的地方听著叽里呱啦的抱怨声,待声音终於小了之後,才凑近耳朵。
杨静的抱怨还在持续著,但声音小了很多。
“你这家夥,到了美国也不给我抱个平安,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那里你人生地不熟的,我真怕你这个半路痴会被人拐走。”
“抱歉,因为碰到认识的人,一时兴奋,所以忘了打电话给你了。”杨静关怀的语气从手机里传来,我心中暖暖的,不由微笑。
“认识的人?”杨静有些好奇,声音也变得雀跃。“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他们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就像亲人一样。”
“嘿嘿……像亲人一样啊……”杨静贼贼的笑了一声,“有奸情!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最新认识的男朋友?”
“不是,我现在哪有空交男朋友,工作很忙的。”我有些无奈,同人女有时还真的有点可怕。
“哼,你骗谁?你去美国之前可是明确的告诉我说你在美国没有熟人,所以现在冒出来的不是你的奸夫还能是谁?”
“这……”
“哼哼,说不出话来了吧。奸夫就奸夫呗,我又不会和你抢,你怕什麽,藏得这麽紧。”
“真的不是,情况有点复杂,但我和他们真的是清白的,以後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哦……”杨静拖长音调,“嘿嘿,我等著。”
我听著她暧昧的笑声,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全冒了出来,抑制住挂掉电话的冲动,提高了音调问她:“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如果在国内,我还真想马上关了手机冲到她家扁她一顿。
“嘿嘿,这就生气了?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害羞。”
“……”你究竟从哪里听出我在害羞了?我有点无语。何谓越描越黑,我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怎麽没声音了?喂,喂,你不会挂电话了吧?”
“没,我在呢,你说吧。”我闷闷的回答。
“哦。”杨静终於收起贼笑,开始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其实也没什麽,你实习也半个月了,我来提醒你一下回来别忘了带点纪念品或特产。当然,如果你能拿到安妮•雅顿的签名给我就更好了。”
安妮•雅顿是最近很受欢迎的好莱坞巨星,杨静很迷她,她的影片她差不多都看过。
“喂……我是在纽约,不是在洛杉矶。”
“我知道啊,只是说说,原本就没指望你能拿到签名。”
“……”那你说出来干吗?这不是存心刁难吗?我叹口气。“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这可是国际长途。扯了这麽久,你就不怕这个月的电话费会透支?”
“默默,你这是在替我担心吗?我好感动,来,让姐姐我送你个爱之吻,CHU……”
“……”
趁著自己还没被恶心死,我狠狠地按下了结束键,然後趴回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压了回去。
可是被杨静这麽一来,懒觉是睡不成了,我郁闷的爬起床,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晴空,是个适合户外运动的好天气。我眯著眼看著不远处绿意盎然的中央公园,决定出去逛逛,顺便晒晒太阳去去晦气。
於是我马上去浴室洗了个澡,走出房间去吃早餐。
大哥二哥也刚从卧室出来,我和他们一起吃完早餐後,提出了要出去逛逛的要求。
他俩互看一眼,然後大哥有些无奈的问:“明天出去行吗?今天我和你大哥正好要去华盛顿出差,没法陪你。”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们陪,一个人够了。”
“不行。你忘了你前几天才刚躲过2次暗杀,就不怕再来几次吗?那幕後指使人我们才刚有点线索,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我绝对不同意。”二哥严肃地说。
“我带保镖出去还不行吗?而且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大哥二哥狐疑的看著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有些无奈了。“真的,你们相信我。”
我用这辈子最最真诚的目光看著他俩:“而且这麽多天我都没碰到第三次暗杀,说不定他们已经放弃了呢?再说,也不一定一出去就碰到暗杀吧?我不相信自己真地会这麽背!”
……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大哥二哥终於妥协同一我出门,但前提是得带上8个保镖,平时的2倍数量。
於是送哥哥们出门後,我带著8条尾巴,去了曼哈顿。
逛街我不感兴趣,所以在码头逛了一圈,爬完自由女神像後,我决定去闻名遐迩的华尔街看看。
因为是周六,游客很多,我则因为後面的8条尾巴而被打上了生人误近的标志,周围呈真空状态,所以能缓缓的边走边欣赏两旁的建筑,十分的悠闲。
看著周围游客敬畏的表情,我颇为得意,没想到自己在国外也能有狐假虎威的日子,有个伟大的哥哥果然是件好事。
正当我的尾巴就要翘上天时,迎面来了一队比我这8人队伍更为壮观的黑衣墨镜人,黑压压的一片,行人全都自觉地绕道而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当我想绕道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没办法,我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向前走,希望他们能有个空隙让我穿过。
我紧张的目不斜视地快速的向前走著,黑衣墨镜人们对我似乎不感兴趣,也没作出什麽反映,就这麽任由我和我身後的保镖们从中穿过。眼见尽头在即,我正想抬起手擦掉额上的冷汗时,旁边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拿著白色手帕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鼻子。
一时不备,我大大的吸了口从手帕里传出来的刺激性的气味,眼前瞬间模糊发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陷入了黑暗昏了过去。
41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惊吓过後才感觉到是眼睛被蒙了一层布才看不见的,於是马上镇定了下来,然後很自然的就想抬手把眼睛上的障碍物拿掉,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居然被绑住了;动动脚,脚居然也被绑了。我大力的挣扎了起来,但没有挣脱开,体力却消耗了很多,只能一动不动的大口喘著气躺著,待呼吸渐渐平稳之後,刚想继续挣扎,双手却被人轻轻的按住了。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得到上方正有个人俯视著我,离得很近,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心中一紧,是绑匪吗??
“谁?把我绑来干什麽……唔……”
那人没有回答,却乘我张口说话时把舌头伸了进来,用力的吻住了我。
“你……”
我摇头,想甩掉他,但他用手固定住我的下巴,持续不懈的缠了上来。粗糙的舌头如蛇一样灵活的在我的口里游荡肆虐了一番,然後又舔起我的舌头,不停的纠缠。我嘴里的口水因为来不及吞咽而流到了嘴外,而那人居然把所有口水都舔的干干净净。
这人是属狗的吗?
我有些黑线的想,然後乘他再吻过来时用力的一咬,正好咬住了他的舌头。他吃痛,舌头退了出去,但没过几秒又伸了进来,我一时诧异,又让他吻了个正著。
他似乎有些得意,轻笑了一声,舌头终於离开了我的嘴巴,却转战到了我的脖子上,而手也没有闲著,捏住我的一个乳头揉弄起来。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我这才发觉全身都凉飕飕的,好像是什麽都没穿,看样子自己是在昏迷的时候被人脱光了衣服再呈大字型绑住的。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家夥的目的不会是我那可怜的後庭花吧?
你爷爷的,这什麽变态绑匪?居然还要劫色?这年头连男人也不安全了,同性恋什麽时候变得满地都是了?
我更加用力的挣扎了一番,当然手脚还是未能挣脱开来,倒因为体力的消耗而有些气喘吁吁,而那变态绑匪的呼吸声居然变得比喘著气的我还要重。
我更加吃惊了,自己不会是碰到什麽有特殊癖好的同性恋绑匪吧?比如喜欢玩玩SM什麽的。
看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不用那个是不行了。
我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开始使用母後从魔鬼那里交易而来并转给我的特殊能力,应该能瞬间就把身上的这头色狼给打飞掉。由於这能力会消耗我的精神力,所以我并不喜欢使用,现在用在这里,真是便宜他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法使用那个能力,那个能力好似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给封住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身上那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含住我一边的乳头用力的舔咬著,些微的快感传来,却不能阻止我心里逐渐加深的恐惧,我头一次感到了害怕。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竟要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压在身下?
“混蛋……放开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全力挣扎,即使能挣脱开一只手也好,至少还有逃脱的希望。也许是老天保佑,挣扎中,居然感觉到绑住右手的绳索似乎有些松动,我心中一喜,才想挣脱开来,一股巨大的不同於人的体重的压力却突然从上方压了下来,霎时让我无法动弹。
“你……”
我艰难的说了个“你”字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用的唔唔声,喉咙里似乎有股奇妙的力量把声带给控制住了。
事到如今,如果还感觉不出身上这个人的怪异的话那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了。
这人,难道也有著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
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这人到底是谁?有这麽强大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突然冷哼了一声。
我心脏加速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巨大的疼痛就从我的下体传来──那人居然没做任何前戏就把他的分身挤了进来。
“啊!”
我痛苦的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满眼都是红红的血色。
那人却继续凌迟著我,将他那巨大的分身一寸寸的,慢慢地向我的体内挤著。
身上那股巨大的压力还在,我无法扭动腰部,只能忍受著下体那快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大口得喘著气,眼睛也因为疼痛而流出了眼泪。
那人仍不准备放过我,继续让分身前进著。一声轻微的好似丝帛裂开的声音後,我在疼痛之余,感觉到下体流出了很多温热的液体,看来出血了。
有了血的润滑,分身的进入应该轻松了很多,但那人并没有就著血液的润滑一下子进入,仍是不紧不慢的让分身一寸寸的推进著。
──他是故意想让我痛苦。
可怜我早就痛得连苦笑的力气也没了。
我到底是怎麽得罪这家夥的?居然让他这麽恨我。
真希望自己能昏过去,但事实往往相反,随著疼痛的加剧,我反而更加的清醒,甚至能感觉到那巨大的分身在自己体内的脉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的分身终於全部进入了我的体内。而我,也因为再也忍耐不住这痛苦的折磨呜咽起来。
我哽咽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长这麽大,从来就没被如此非人道地手段对待过,於是却想越郁闷,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气愤,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正飞流直下的眼泪和鼻涕,愤怒的啊啊唔唔大叫起来。
你这混蛋,等我逃出去了一定要把你全家都灭了,把你家祖坟全挖光!
那家夥似乎觉得我只能啊啊唔唔大叫而不能说话的行为颇为有趣,居然轻笑了一声。笑里夹杂的轻蔑我不用看也听得到,我彻底愤怒了,开始歇斯底里更大声地叫著啊呜交响曲。
既然不能打你,我就用噪音晕死你!
你爷爷的!
那家夥也似乎觉得我太吵,於是,喉咙里那股奇妙的力量突然变大──我,被禁音了。
42
这到底是个什麽怪物啊?我在心中大喊。
自己那小小的特殊能力根本不能和他相比,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也只能称之为变态了。
当我还在心中不停腹诽时,那家夥开始动了。可他的分身才退後了一点,我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後穴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这回轮到他吸气了,然後那家夥呼吸声变得更为粗重,双手则死死的按住我的腰,接著突然变得很没耐心的快速的把分身从我的後穴里抽了出去,又快速的插进来,如此重复,开始了抽插运动。
我皱著眉,後穴一阵疼过一阵,毫无快感可言,却也因为疼痛,後穴不自觉地收缩著,倒给了身上的男人很大的快感。只听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後居然轻轻的快乐的呻吟出来。声音低沈很有磁性,非常的性感,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抽插运动一直持续著,我的下体已经痛得麻木,这种毫无快感的交合对我而言无疑是一种酷刑。不能动,不能看,虽然能听却无法让我知道周围的情况,无法判断所处环境的危险情况,这样的酷刑不仅折磨著我的身体,也折磨著我的精神。
无法大喊,我只能紧紧的咬住嘴唇,血腥的铁锈味不断地从嘴里流到喉咙中。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我头一次如此的痛恨著一个人。
身上男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很近,他舔了舔我那被我自己咬破的嘴唇,然後伸出舌头吻了下来。
我还在纳闷他怎麽突然变得如此温柔,那还在我後穴里的分身就突然用力地向前一挺,紧接著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撒在了我的体内。
我不能自已的弓起身子,这才发现那强大的压力已经消失,自己可以动了。想起之前右手上有些松动的绳索,我不由一喜,但又马上沮丧下来──下体传来的要命的疼痛让我浑身无力,连动动手臂都很吃力,更别提去挣脱绳索。更何况,我身上还趴著那个刚结束强奸运动的男人。
他似乎还沈浸在高超的余韵中,十分的安静,不断地用脸颊摩挲著我的脸,而手也有一下没一下得梳理著我的头发。我厌烦的转过头避开他的骚扰,他似乎有些生气我的躲避行为,掰正我的头後,又深深的吻了上来。我虽然讨厌这个吻,却无力挣扎,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疼痛让我的後穴变得十分敏感,所以当体内的分身有苏醒的迹象後,我马上就感觉到了。然而一回想起之前这男人那凌迟般的进入,我就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身体也开始颤抖。
男人感受到了我的害怕,轻叹一声,居然解下了蒙住我眼睛的布条。
我张开双眼,入眼所及的是一头棕色的短发,一双深蓝的眼眸,以及一张熟悉的化成灰我都认得的俊脸,他是南瓜。
“你……”
我很愤怒,早就应该猜到如此变态的人只能非他莫属。
“你是狄修斯?那之前那个是谁?是凯恩?”
狄修斯点点头,却很温柔的看著我,与刚才暴戾的强奸犯简直判若两人。
“他很生气,都快气疯了,默默。你骗了他,也骗了我和凯尔,你离开了我们。”
“骗你们又能怎样?”我挑衅的看著他。“我可没保证过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他眸里的寒光一闪而逝:“你忘了吗?我们曾说过,疯子是什麽事都做得出来的。而这一次是惩罚,罚你不守信用的离开了我们。”
“哼!”
“不服气?”他冷笑一声,“杜默,你不要老是挑战我们的极限,你的挑战,往往会助长我们的疯狂程度。你也不想下半辈子都被关在一座孤岛上吧?”
“你们这些藐视人权的疯子……”
“疯子?是呀……”他突然低喃,“你知道吗?雪莉,在你离开我们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成了疯子。所以现世的你只需要去学著如何呆在我们的身边,学著如何爱上我们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去想,更不需要去做,明白吗?”
“不要叫我雪莉!”我对他大喊。
我恨这个代表著软弱的名字,它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似乎每次我们喊你这个名字时你都会很反感很生气,难道你……”他两眼一眯,压迫感十足地盯著我。“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们?其实你一直都有著前世的记忆?”
“……”我逃避著他的目光,心脏因为害怕而加速跳动。“你真会说笑。我是个男人,听到别人用女人的名字来称呼自己当然会很反感很生气。”
“噢,是吗?”狄修斯冷笑了一声,一只手移到了我的左胸口,紧紧的贴著皮肤。“你心跳的很快,是怕我吗?还是……因为你在说谎?”
这麽精明干什麽!
我愤愤地在心中抱怨,面上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静。
“刚结束剧烈运动,心跳会加快很正常啊。”
“哼哼……”
你哼哼是什麽意思?这麽不上不下得太让人难受了,难道……
我惴惴的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狄修斯,心脏也忽上忽下。这次不会真的在劫难逃吧?
不过,也许是我看著狄修斯的眼神太诚恳,他哼哼了没多久就移开了双眼,然後起身解开了我四肢上的绳索,又用公主抱将我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你干什麽?”我龇著牙大叫。他这麽一抱拉扯到了我受伤的可怜後穴,立刻让我疼得哭爹喊娘。
“当然是抱你去洗澡,难道你想留著这些东西睡觉?”他斜了我下体一眼,然後大跨步的抱著我朝浴室走去。
我用力抬头,勉强看到了大腿上红红白白的液体,马上乖乖禁音,又忍著疼痛龇牙咧嘴得让他抱进浴室放进了已经装满水的巨型浴缸里。
水的温暖缓解了一些身体上的疼痛,正当我准备好好泡个澡时,却瞄到已经出去的狄修斯拿著浴巾又走了回来。我马上让整个身体都浸在水下,只在水面上露出个头警惕的看著他。
“你想干嘛?出去!”
他坏笑著蹲在浴缸边摸著下巴看著我:“你认为我想干嘛?”
“……”
我看著他那色迷迷的微笑,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轻叹一声,把手里的浴巾放在浴缸边,然後坐进浴缸叉开双腿让我靠坐在他的身上。“放心吧,我还没那麽禽兽,你毕竟是我最爱的人,之前我是真的气疯了才会那麽做。而且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有些地方你自己也不便清理,让我帮你洗吧。”
我僵硬著身体让他服侍,等确定他除了帮我洗澡真的没再有其他小动作後,才放松下来。而一解除警戒,整个人就不由得昏昏欲睡,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当我迷迷糊糊的就快睡著时,一直没出声的狄修斯突然在我耳边轻喃道:“默默,亚斐拉•塔拉米亚是谁?”
我有些不耐烦,只想快点打发耳边的这只扰人清梦的苍蝇,於是不假思索地说:“废话,当然是我大哥……”
“呵呵……”狄修斯很温和的笑著,手指轻柔的摩挲著我的脸颊,“小狐狸,露馅了吧……竟然敢骗我。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水煮还是油炸?你选一个!”
43
我说完那句话後已经完全的清醒,却闭著眼睛僵著身子不敢回头。
“怎麽不说话?睡著了?”
我紧闭著眼睛死撑著,能躲一时是一时。
“真的睡著了?”他又用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
正所谓坚持就是胜利,所以我坚持装睡装到底。
“呵呵……”他又发出了一声让我毛骨悚然的轻笑,“今天就先放过你吧。而且之前凯恩也的确做的太过火了,你确实应该累了。”
我还是不敢放松,怕他只是想哄我睁开眼睛而已。等他帮我洗完澡,擦干身体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接著抱著我关灯睡觉後,我才偷偷的缓了口气,悄悄的放松了身体,没几秒就进入了梦乡。
明天的事,就明天再去苦恼吧。
我昏沈沈的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渴的冒火,全身都热得发烫,不禁苦笑,果然是发烧了。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转过头,是狄修斯。
“终於退烧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顶著鸡窝头,双眼充血,嘴上全都是青青的胡渣。见我醒来,他如释重负的朝我笑了笑。
“几点了?”
“下午4点,你睡了整整一天。肚子饿吗?吃点东西吧。”
我点点头。
他扶我起床,让我靠在床头,又塞了2个靠垫在我的背後,确保我靠的舒舒服服後才捧起床边餐车上的玉米浓汤,舀了一勺凑到了我的唇边。
我浑身无力,也懒得动,既然他要喂我,也就随他去,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於是面不改色的就著嘴边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
“对不起。”
当我脑中正在为以後生病是该喝粥好还是喝浓汤好而做思想争斗时,他突然闷闷的对我说。
我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习惯了。”
没想到听完我的这句话後,他居然全身都颤抖起来,於是勺子里的汤一股脑的喂了我胸前铺著的餐巾。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见他还在抽风,就索性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抢过汤碗和勺子自给自足起来。
“我并不想伤害你,可却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发过誓要永远都对你好的,可是,可是,我,你……”他双眼通红的看著我,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的狂犬病又发作了。
我胆怯的行为正好被收入他的眼底,於是我有幸看到了比彗星撞地球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眼眶红红的,居然开始聚集起了薄薄的水雾。
“你怕我?”
他微微的侧著身子,单手捂著脸,身体继续颤抖著。
我鼓起勇气用手指戳了戳他:“你没事吧?喂?亲爱的?狄修斯?”
他还在那自怨自艾,正当我准备戳第二指时,他说话了。
“我不是狄修斯,我才不是那虚伪的家夥。”
不是狄修斯?
我看著他那个小媳妇的无厘头行为,脑中自动将暴戾的凯恩排除掉。
“你是凯尔?”
他放下手面对著我点了点头。
“……”
我看著他左眼角的一滴晶莹璀璨的泪花,第一次囧了。
我怎麽不知道这个叫凯尔的家夥居然还是个爱哭鬼?
44
“别怕我……”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自然会激起普通人心中的怜惜之情。可是当这麽大个的壮男在我面前梨花带雨时,我在恶寒之余,鸡皮疙瘩也如雨後春笋般连绵不绝得冒了出来。
这家夥,前世就狡诈的超出常人的范围,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这辈子没了身份的束缚更是变本加厉。如今他装可怜的水平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去好莱坞演戏还真是埋没了人才。
虽然知道那滴泪十之八九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但看著他那受气小媳妇似的表情,我还是有点心软:“好,我不怕你。”
话音刚落,受气小媳妇马上变成了阳光灿烂男。他笑眯著眼,接过我递给他的空碗和餐巾放到一旁的餐车上,然後整个人爬到床上,搂著我的腰抱入怀里。
我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只能任他搂著吃豆腐,也许是看我真的累了,亲了几下後,他就一脸满足的停了下来,转成温柔的盯著我直看。
“还饿吗?”
我摇摇头。我生病时胃口不是很大,却很容易犯困,所以现在两眼的眼皮就快撑不住了。
“那困吗?”
我快速的点点头,希望他能识趣的离开房间,好让我趴回被窝里。
但他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当我都昏昏欲睡的打瞌睡时,他终於说话了。
“老婆,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显然……我又一次伤害你了……”他的声音微微苦涩,语气有些颤抖,我闭著眼,聆听著他的忏悔。
“这1500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反省,每时每刻都在为当初那错误的决定而後悔。我常常幻想,如果当初我能够不受外部的影响,全心全意的信任你,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是我可爱美丽的妻子,我也还是你值得依靠的丈夫,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然後一起白头到老……”
他有些激动,我能感觉得到身後的他的胸口正剧烈的上下起伏著。
“可是,每当我从梦中醒来,伸手摸到的却永远是冰冷的床铺。那种从天堂跌落至地狱的苦痛滋味,我真的再也不想品尝了……”
“我曾恨过你,因为你让我寂寞了1500年,让我在痛苦、疯狂的边缘苦苦徘徊。我曾经十分坚决的认定自己是个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会这麽永无止尽的寻找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人。我找了你1500年,也恨了你1500年,但到头来,我却发现自己还是深深的爱著你,浑身上下早已刻满了你的名字,深入骨髓。你是我的氧气,没有你,我会无法呼吸。”
他突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搁在我腰上的手勒的我生疼。当他再次说话时,语气终於趋向平稳。
“一倍的爱留不住你,双倍的爱爱你不够,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给你三倍的爱。前世的你畏惧我暴躁嗜血的一面,中意我优雅绅士的一面,却更喜欢我活泼开朗的一面,但这三面每一面都是真实的我,每一面都缺一不可,所以这一世,我把自己变成了3个人,让你来选择能陪你度过一生的人。”
我睁开眼睛,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他微侧著头,蓝眼深沈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选择。
“所以你的三种人格不是因为南瓜而分裂的?”
“嗯,那种东西,最厉害也就能使人轻微脑震荡。”
“如果我选择了你,其他两个会怎样?”
“永远陷入深层的睡眠中。”
“也就是会消失?”
“嗯。”
我低头沈思了片刻,这家夥果然很狡猾,他心里很清楚,让我选择,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我有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这三个人格,正如他之前所说,缺一不可,缺了就不再是完整的他。即使我不爱他,也不会允许一个人因为自己而变得四分五裂,更何况,虽然我仍然无法原谅他,但他的确已经成功的吞食了我的一部分心脏。
我抬头看他,他正专注的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要给我三倍的爱吗?所以我三个都选。”
他明显的松了口气,沈默的抱了我好一会儿後,已然用恢复正常的调侃语调说道:“如果这样,我无法保证以後不会伤害你,这样你还要吗?”
言下之意,下次他如果再失控伤害我那就是我自找的,千万别埋怨。
我叹口气,瞪了他一眼:“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你还真虚伪!”
我收起之前对凯尔最无用的评价,也许其实这样的他才是最恐怖的,能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他个片甲不留。看起来,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他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高兴的亲了亲我:“果然老婆是最好的,我爱你!”
我任他灌著迷魂汤,乘他因为高兴而手松懈的时候挣脱出来,飞快的拉起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
他抱著滚成蝉蛹的我,府下身来用天真的语气问道:“老婆想睡了?”
我点点头。
“可是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处理完,你说怎麽办?”
“凉拌!”我斩钉截铁的说。为了表达我想睡觉的坚定决心,我甚至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可这家夥却故意用手指撑开了我的眼皮,我睁眼愤恨的看著他。
他双眼弯成了一条缝:“啧啧,不行啊,你睡了,我可无法单独的处理这件事,这需要老婆你的极力配合。”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突然问道:“老婆你喜欢水煮还是油炸?”
“其实我更喜欢清蒸……”我毫无防备的回答。
“噢……清蒸啊……”他故意拖长音调的重复著。
我还在疑惑他这奇怪的语调,身体却突然敏感的打了个寒颤,於是,我不幸的想起了昨晚他在浴室里说的那句话。
“……”
我死死的闭上双眼,这回打死我都不睁眼了,我还想再活几年呢。
庆幸的是,也许是装睡起了作用,凯尔问了这个问题後并未再有其他动作,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後,就推著餐车走出了房间。
我紧紧地抓著被子,却总觉得背後凉凉的,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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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房里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床头灯,看了下时间,晚上8点,不是很晚。这一次我只睡了4个小时,不过身体舒服了很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但身上因为之前出的汗而粘粘的,於是我去洗了个澡,好好的清洁了一下。
围著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看著空空的床,我开始为自己要不要裸奔而烦恼。(=_____=||)
抱著侥幸的心理,我打开了衣柜,一排排的衣裤整齐的排放著,全都是男装。我随手拿了条看起来小点的牛仔裤和T恤,比了比,居然十分的合适,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看来南瓜这家夥是有备而来,连我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根据经验,一般人都会在衣柜下的抽屉里放内裤。於是我蹲下身,拉开抽屉,果然是一抽屉的男士内裤,整齐的堆放著。
我看了看,左边的大一些,右边的小一些,而小的自然是我的。
我随便拉出了一条,才想穿上,却发现手里拿的只是几根细细的带子,根本没有布料藏著。
我嘴角抽搐的盯著这条情趣内裤看了很久,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开始突突直跳,然後用力地把这条绳子类的内裤丢了回去,抽出另一条内裤。
“……”
这次还好,布料多了点,是条很性感的豹纹丁字裤,但肯定不是我会穿的类型。我把它扔回去,又抽了一条。
“……”
这一条布料的确很多,但为什麽是黑色蕾丝透明的内裤?屁股後面还开了一个洞,傻子也看的出是用来让某人方便干坏事用的。心中的怒气已经升到了最高点──南瓜那家夥根本就是变态之王,我恶狠狠地把这条内裤摔了回去。
这次,生怕随便一抽又会抽出条极品的情趣内裤,我仔细地在抽屉里翻了一下,才找到一条白色的普通三角内裤,连忙穿上。接著又穿好了T恤和牛仔裤,照了照镜子,确定没什麽问题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铺著红色地毯的长长的走廊,两旁的墙上挂著一些画,每隔5,6米就有一些放著古董的架子或者雕像。我边走边欣赏这些百年难见的艺术珍品,往前面走去,如果忽略下半身时不时传来的阵痛,倒也十分的惬意。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巴洛克风格的门,我拉住门把,在门前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推开了它。
首先入眼的还是一条横向的铺著红色地毯的走廊,两旁则是向下延伸的楼梯;而抬头看去是挑高的的天花板,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上垂直向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再低头眺望,是铺著红色地毯的大厅,几个黑衣墨镜男分散著站在几个显眼的角落,还有一个正和罗伊说著话,看身形有点像是狄修斯的贴身保镖麦克。
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南瓜,这才松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走了下去。
罗伊看见我下来,推了推麦克。麦克转过身看见是我,向我打了声招呼後就走了出去。我目送他出了门,然後问罗伊:“你们在说什麽?狄修斯呢?这是哪里?”
“没什麽,只是一些日常琐事。”罗伊回答,眼神却有些闪烁躲避。
我狐疑的看著他,却到底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这里是斐尔斯家族在纽约长岛的别墅,而少爷则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出去了,杜少爷你不用担心,少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回来陪我?
我不禁回想起在抽屉里看见的那些情趣内裤,然後脸有些发热,头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我担心个屁,那家夥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也好让我清静几天,好好修养一下。
但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
果然,罗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杜少爷,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何谓优雅的贵族,需要我再帮你上几节礼仪课吗?”
我干笑著,连连摆手:“不用了,怎麽好意思麻烦你这个大忙人呢……”
罗伊面无表情地看著我:“一点都不麻烦,教导你是我分内的事。”
我有点想哭,怎麽就忘了除了南瓜那家夥,这也是尊难以对付的大佛呢?我绞尽脑汁,正想著怎样推托时,饿了半天的肚子突然适时地叫了几声。
罗伊诧异的看著我的肚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肚子饿了,请问有吃的吗?”
罗伊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翘,抽动了一下,当我以为他要笑出声时,他却背过身抖了几下,转回来後又是那副晚娘脸:“请稍等,我马上去吩咐厨房,晚饭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然後朝罗伊走向厨房的背影作了个鬼脸,稍微出了口恶气後,乖乖地坐到餐桌边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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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丰盛,主菜是我最爱的牛排。但在罗伊的监视下,我只好放弃狼吞虎咽,改用传说中的贵族礼仪,先喝完浓汤,然後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牛排,再一小块一小块的塞进嘴里。
吃了两块牛排,又吃完一块芝士蛋糕後,肚中的饥饿感才终於完全的消除。
摸了摸微挺的小腹,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决定到外面走走,吹吹风顺便消化一下。
别墅的前面是个很大的花园,微凉的夜风徐徐吹来,带起阵阵花香。头顶上方是一轮圆月,在星星点点的夜空中散发著乳白色柔和的光芒。
我踩著柔软的草地,缓缓向前走去,绕过一个喷水池後,就不知不觉到了大门口,有两位黑衣墨镜的人在那里把守著。
我向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後想继续走到门外去看看,熟悉一下周围环境,却被他们拦了下来。
“抱歉,杜少爷,斐尔斯先生吩咐过,只有在他的陪同下,你才能出去。”
“我只是在这附近走走,不会很远。”我用这辈子最诚挚的眼神看著他们说道。
那两人为难的看著我:“抱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不敢违抗命令。”
“……”
这算什麽?又想把我关在象牙塔里吗?
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走回别墅里,然後大叫:
“罗伊,你给我出来!”
“什麽事?杜少爷?”
罗伊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这家夥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为什麽我不能出去?这是怎麽回事?”我愤怒的询问。虽然知道这不是罗伊的错,但一想到又被限制人身自由,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迁怒。
“是少爷的吩咐,他怕你单独出去会有危险,所以……”
“哼……”我冷哼一声,“如果我现在一定要出去呢?”
罗伊为难的看著我:“抱歉,杜少爷,如果没有少爷的陪伴,你是无法走出别墅的。之前你被袭击,少爷听说後担心的急得团团转,就怕你会出事。所以希望你能体谅一下少爷的用心良苦,这也全是为你的安全著想。”
我体谅他?那谁来体谅我?
我转身烦闷的走回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一想到今後又要失去自由,我就万分痛苦。这一世我好不容易自由了20多年,怎麽可能甘心回到前世那种笼中小鸟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我连去想象它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我痛苦的抓著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希望能想个好办法逃离这一切。
但逃离的念头才在脑海出现,眼前就渐渐浮现出凯尔的泪脸,耳边也回放著他深情的话语。
於是,我放下了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麽逃来逃去、抓来抓去也不是办法,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如果再逃一次,凯恩一定会更加癫狂,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更何况,不只他,其他两种人格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这三种人格同时发飙,那麽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甩甩头,我看著镜中脸色有些苍白得自己,下定了决心──
我和他,应该好好谈谈了。
47
第二天下午,当我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无聊的看著电视的时候,南瓜一脸疲倦、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别墅。
我斜睨了他一眼後,继续懒洋洋的躺著看电视,而他则很高兴的走过来府下身抓住我就是一个热吻。
他一只手从後面托住我的脑袋,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防止我逃脱,舌头则探入我的嘴里,灵巧的扫过我的牙齿以及牙床後又紧紧地舔噬住我的舌头,许久都不放开。
直到我因为被吻得气闷,而不停的推他要他放开後,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深吻。
“吃饭了吗?”
他抱住我,眷恋的在我的颈间嗅了嗅,又在我身上蹭了蹭。
“嗯,吃过了。”我用力的推开这个貌似已经退化成大型犬类的家夥。“你还没吃?”
他点点头,继而又失望的看著我:“还以为能和你一起吃呢……”
这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他那无力的垂下来的狗耳朵和尾巴,於是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是凯尔?”
只有凯尔那家夥才会粘人的几乎让人头痛。
“嗯!老婆果然只有你才能把我们分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
我被他压住不能动弹,又推不开他,只能任他压著。
他俯视著我,蓝眸渐渐开始闪烁起欲望的光芒,抱著我的双手越缩越紧,头也越来越低。而我因为无处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的噘著嘴朝自己袭来。
眼见他就要吻上来时,旁边突然传来咳嗽声:“咳、咳,少爷,午餐准备好了,请用餐。”
这无愧为天籁之声,凯尔停止了动作,挫败的抬起头,对声音的发源人罗伊吼道:“你就不会晚几分锺再说这句话吗?”
罗伊板著脸,严肃地说:“照顾好少爷是我的职责。”
听完这句话,凯尔郁悴的倒在我身上,拿这位非常不解风情的管家没办法。
我朝罗伊递去一个感激的微笑,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可爱,没想到却看见罗伊嘴角泛著微笑,朝我眨了眨眼。
“……”
我愣住。
在我的印象中,罗伊一直是个很严肃很恐怖的存在,是前世的凯恩最忠实的仆人,而这次他居然会故意打扰凯尔而帮我脱困,实在是非常的出乎我的意料。这一刻,他在我心中仅次於凯恩的恐怖大魔王形象,开始逐渐的向头顶光圈的可爱天使发展。
我回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给罗伊。
凯尔正好看到这一幕,於是他皱著眉把我的头掰向他:“不准对别人笑,我会吃醋!”
“……”
我无语的看著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他,感觉这家夥越来越像小孩子一样不可理喻。
我推他起身:“起来了,吃饭去。”
他顺著惯性把我拉起来,然後不由分说地推著我往餐桌的方向走:“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对著那麽多菜肴吃饭吗?陪我!”
见他态度坚决,我只能坐在他旁边,随便喝了点汤陪他吃完了午餐。
吃完午餐,他又拉我回房午睡,我看著他双眼那浓浓的黑眼圈,终究没有把想和他好好谈谈这句话说出口,而是乖乖的任他抱著躺到了床上。
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美丽的光晕。
南瓜还在熟睡,但双手还是紧紧的抱住我,从鼻子里呼出的空气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有点痒。很少看到他这麽安静唯美的样子,我不禁伸出手指描绘起他千年未变的深邃轮廓。这张刻在我心中的脸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
千年前,他和雪莉一见锺情;千年後,他终於找到了杜默。
一千多年孤独的寻找,我光是想象就已觉得痛苦不已,更何况去做?如果不是因为爱的刻骨铭心,没有人能忍受那麽漫长和无望的等待。这个人,是如此的爱我……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要让我经历了父王母後的魂飞魄散後才知道你对我的爱呢?如果,如果能早一点,也许……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从南瓜的怀里挣脱出来,又塞了个枕头放到他怀里,离开了房间。
到了楼下,看了看时间,才知道才晚上8点。
罗伊见我下来,过来和我打了声招呼,然後问我要不要准备晚餐,我点点头。
原想看会儿电视打发一下时间,但想想就那麽几个无聊的英文或中文频道就有点提不起精神,於是我叫住正要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的罗伊:“我能上网吗?”
罗伊遥遥头。
“打个电话?”
罗伊苦笑。
我泄气的挥挥手:“算了。那今天的晚餐是什麽?我能自己做吗?好久没吃中国菜了,有点想念,也顺便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这次罗伊终於大赦的点了点头。
我欢呼一笑,高兴得跟著罗伊进了厨房。
罗伊和厨师简单的交待了一下,整个厨房就变成了我的天下。
我熟练的洗米煮饭,又起油锅开始炒菜,罗伊在一旁看著,满脸惊奇,我自豪的朝他笑了笑。在英国留学2年,独自一人的生活也变相的让我学会了做饭。
1个小时後,闻著久违的饭香,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几个家常小菜,我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正当我胃口大开,食指大动,准备开饭时,却见南瓜喊著我的名字,衣衫不整、满脸惊慌的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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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罗伊,他抓住他的衣领十分焦急的询问:“杜默呢?”
“……”(-_-|||)
我这麽个大活人就在他旁边,他居然没看见,这家夥的眼睛是怎麽长的?
罗伊无奈的朝我看了一眼,想法显然和我一样。
那缺心眼的家夥顺著罗伊的视线看过来,终於看到了我,於是脸上的表情立刻转危为安,并朝我走过来,然後俯下身伸手从後面环抱住了我的腰。
他抱的很紧,我推不开他,只能转而诧异的问:“怎麽了?”
“我以为你又逃走了。”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凑近我的耳朵轻轻的说。“幸好……你还在……别动,让我抱一下。”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乖乖的坐好任他抱,他继续说:
“……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我不想伤害你,但是……”
他欲言又止,但即使他不说下面的话,我也猜得到他想说什麽,无非就是那些要把我绑在床上欺凌或者关到孤岛上种种能显示他那强烈独占欲的手段。
“我再不会逃了……”我低喃著。
“嗯?你说什麽?”
“没事,”我转过身,直视著他的眼睛,说:“你肚子该饿了吧,一起吃饭吧!吃完饭,如果你有空,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眼睛一亮:“有空,当然有空。对老婆你,我任何时候都有空……”
他边说还边色情的摸著我的大腿。
我面无表情的捏起他那只色手上的皮肉,用力一拧。
“啊……”他惨叫一声,继而可怜兮兮的看著我,委屈的说:“老婆你真凶!”
“疼吗?”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他点点头,两眼泪汪汪的看著我。
“你下次如果再装成是凯尔,我就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他眸光一闪,再开口时,已然恢复成了狄修斯:“你怎麽认出来的?我自认毫无破绽,连我的家人都从未发现过。”
我嗤笑一声,举起两根手指:“第一,只有凯尔才会叫我老婆;第二,凯尔不会像你这麽色;第三,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凯尔的眼神没有你这麽犀利。”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我最爱的人。你这麽了解老公我,老公很开心。”他戏谑的说。
“你……”我觉得自己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
“这样也可以说明,你心里有我。”
我低著头,不敢看他。
他抬起我的头,双眼深情的看著我,声音却带著几分忧郁:“可是,你为什麽就不承认这份感情呢?默默……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到底什麽时候,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叫你老婆?”
我移开双眼,转移话题:“吃饭吧,今天是中国的家常菜,你一定没吃过。”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了我旁边,罗伊赶紧添加了一副碗筷。
他没马上动筷,而是静静的看著桌子上的菜开始发呆。
我没理他,而是不客气地夹起菜就吃了起来,身为厨师的我绝对有夹菜的优先权。品尝著久违的中国菜,我有些感动,虽然好久没做饭,但自己的手艺显然没有退步。
正当我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狄修斯突然低低的问:“你做的?”
“当然!你家厨师可不会做中国菜……你干吗?”
我突然被他一把抱住,而嘴里的一口饭还没咽下,差点没被噎死。
“1500年了……1500年了,默默。”他声音哽咽的说。“这麽久了,我终於,终於等到了你为我做的饭……”
我很想澄清这饭是为我自己做的,不是为他。不过看他情绪那麽激动,十分可怜,也不好意思去破坏他的美梦,只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推开他,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希望他会用筷子-_-!):“吃饭吧。”
他点点头,拿起筷子。
我正感慨他拿筷子的姿势比我这中国人还标准时,就见证了此生最风卷残云的吃饭方式。可怜我只来得及夹了一筷子最爱的鱼香肉丝,全部菜肴就都进了这家夥的嘴里。
“咯……”
几分锺後,他打了个饱嗝,一脸幸福的瘫在椅子上。
我怒视著他,这是小爷我的晚餐,可现在却变成了他的晚餐了!
他看著我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米饭,讪笑著说:“实在太好吃了,所以……呵呵……你,你别生气啊,我马上叫厨房做新的,你最爱的海鲜浓汤,怎麽样?”
老子我不是汤罐子,我要吃中国菜!
我黑著脸向他压去。
“喂……你,你别过来,我都已经道歉了……”
引用一句某某连续剧里经典的话:如果道歉能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吗?
我继续压过去。
“喂……喂……你不会来真的吧?不就一顿饭?啊……不会吧?!救命啊……”
“△△◇□○○@#!︿……”
我把他好好修理了一顿後,心里的怒气终於消退了点,然後吃完厨师後来做的怎麽吃都没有中国菜美味的意大利面,拎起还躺在地上装尸体的狄修斯上了楼去会谈。
关上门,我把重的像猪一样的家夥甩到了床上。
他爬起来,不满的嘟囔:“亲爱的,你现在越来越暴力了。”
“哼哼,对某些人,不暴力也不行啊,不然他皮会痒。”
“谁?我怎麽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他假意的东张西望。
“行了,别给我打太极。”我拉把椅子坐下,“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和你谈一下我的人身自由问题。你,不能再这样关著我,我要回去!”
“回去?你不是已经在家里了吗?还能回哪里?”
“哼!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知道什麽意思。”
他终於收起了嬉皮笑脸,严厉的看著我,一字一顿的说:“不、可、能!”
意料中的答案。
我耸耸肩,也一字一顿的说:“我、一、定、要、回、去。”
49
他胸口剧烈起伏,有点愤怒的瞪著我:“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
我纳闷的看著他。
难道是我语言的表达有问题?不然他怎麽能把“我想回家”理解成了“我要离开他”?
“以後不许再提这件事,听到没有?否则我无法保证不会伤害你。”他冷冷的说,然後站起身,整了整衣裤走到门边拉开门就想出去。“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
“站住!”我在他身後也冷冷的说。“我说过我们要好好谈谈,别想逃。”
他顿了一下,嗤笑一声:“没什麽好谈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也别幻想能离开我,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我挖地三尺也会找到你,并把你锁在身边!”
我有些头痛,难道我的英语表达能力真的有这麽差吗?
我低下头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然後抬起头有气无力看著他说:“我没说要离开你,你别这麽激动好不好?你先回来,我们继续谈。”
他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关上了门,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你说吧,我听著。”
“认真地听?”
“嗯。”他点点头。
“昨天在门口被拦下後,我思考了许久──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厌恶没有自由,而你则是害怕我的离开。”见狄修斯点点头,我继续说。“你追我赶了这麽多次,你不烦,我也有点厌倦了。而且……”我狠下心来,强迫自己把心中所想诚实的说出来。“我承认自己对你是有感觉的,毕竟前世爱的那麽深,不可能说忘就忘……你干什麽?!快放开我!”
他突然站起身,然後走过来兴奋的抱住我,不停的呢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爱我……天啊,这麽久了,这麽久了……”他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喜悦,“我终於等到了你的爱,你爱我,哈哈,今天真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呵呵……嘿嘿……哈哈……”
他抱著我傻笑了很久,我被他拥在怀里差点喘不过气来。虽然很想说有感觉和有爱是两回事,但是看他这麽高兴,实在不忍心扫他的兴,只能默默地等著他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於停止了傻笑,却突然拉著我向门外走去。
我很诧异,挣脱他的手,问:“干什麽?”
他奇怪的看著我:“干什麽?当然是去拉斯维加斯啊。”
“……”我有点跟不上这家夥的跳跃性思维。“去那里干嘛?”
“还能干吗?当然是结婚啊。”
“结婚?!!!”我惊叫,“谁和谁?”
“当然是你和我啊。”
“我什麽时候答应你了?”
“就在刚才啊。”
“??”
“既然你爱我,也就是已经接受了我,而我们又早就订婚了,两情相悦,接下来当然就是结婚啊。”
“我怎麽不知道拉斯维加斯也允许同性结婚了?”
“……”他一拍脑袋,“呵呵,瞧我,太高兴了,都忘了拉斯维加斯虽然是结婚最快的地方,但也只是针对异性情侣的。而且婚姻一生就这麽一次,怎麽能如此草率呢?我们的婚礼当然要盛大点,我这就去通知罗伊……”
“慢著,地点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并没有答应要和你结婚,你不要自作主张好不好?我现在是和你讨论我俩之间的问题,而不是婚礼!”
“我俩之间的问题,除了结婚还有什麽?……你没答应吗?”他终於反应过来。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谢天谢地,这家夥终於不抽风了。
“是吗?”他沮丧的走回来,突然单膝跪下拉著我的手抬头哀求的看著我:“那我现在向你求婚,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拉他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坐在床上,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
“刚才说到哪了?”
“你爱我要和我结婚!”他快速回话。
我瞪了他一眼,他坐在椅子上,小媳妇似的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是之前他有模仿凯尔的前科,我还真以为现在对面的这个是凯尔。
“你说你对我有感觉。”
我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因为前世的原因,我俩都忽略了一个步骤,那就是普通情侣之间培养感情这个步骤。”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手指交叠的看著我。“默默,你真爱说笑,我俩都培养1500年的感情了,你认为还能算是普通情侣吗?”
我恼羞成怒。
他耸耸肩:“ok,请继续,我听著。”
“所以,如果你真的希望我重新爱上你,并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不再逃离,那就来追求我吧。”
“……”
“我会给我们俩一个机会,接受你的追求。但有一个要求,这一次,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住处,去干自己爱干的事,交爱交的朋友。当然,我保证,这一次肯定不会逃离你,并认认真真的和你交往。”
听到第一句话,狄修斯十分高兴;听到第二句话,他身体紧绷,双眼渐渐发红,有发狂的趋势;直到听到第三句话,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这些就是我想和你说的事,希望你能答应。否则,只有两败俱伤!”我留下一句狠话。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我和他真的只有重复前世的悲剧的份。
“……”
他静静地看了我很久,然後低下头伸手捂住了脸。
我很有耐心的等他的答案。
许久,他的声音闷闷的透过掌缝传出:“让我考虑一下。”
“嗯。”我看著他,知道他内心正在做著痛苦的斗争。
他放下手,抬起头,继续说:“我过几天给你答案?”
“嗯,好的。多少天我都会等。”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接著站起来转过身走向门口,拉开门又停了一下:“我去书房,公司还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你早点睡吧。”话音刚落,就同时传来了关门声。
我盯著门,心情复杂。
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才好。
也许是因为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我在卧室又看了会儿电视,感觉终於有点睡意後才关灯睡觉。这一夜,一夜无梦,睡的很好。
50
早上我刚睁开眼,就被直直站在床边的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南瓜。
只见他顶著乱糟糟的头发,双眼通红,眼中血丝密布,一看就是一夜无眠,下巴上青青一片,全都是新冒出来的胡碴,衣服裤子则都皱巴巴的挂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到有几分贞子的味道。
见我醒来,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头的两旁,眼神复杂又带著几分痛苦的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才说:“我……答应你!”声音有些低哑,也十分的疲倦。
听完,我翘起嘴角,向他大奉送了个大大的笑脸。
我赢了!
他说完这句话,却似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似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吓了一跳,推了推他,没反应,才想跳起来去喊罗伊,却听见几声整齐规律的呼吸声从他的鼻子里传出,这才发现他原来是睡著了。
我看著他疲惫的睡脸,心里一动,非但没有推开他,却居然著魔似的伸手抱住了他。
屡屡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了房间,在他即使不修边幅却仍然十分俊美的脸上投射出一条条的阴影,有种颓废的唯美。我摸了摸他的脸,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在他的唇边留了个轻吻。
这一刻,我的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幸福的味道,而心里,也如外面的朝阳一样暖暖的。
我抱著他又躺了会儿,但可能是之前睡太多了,实在睡不著,於是我轻轻的推开了他,爬起了身。
又见他还穿著昨天的衣服睡,於是善心大发的把他的衣服都拔了下来,连内裤都没放过,然後奸笑著替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他盖上了被子。
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後,我轻轻的关上门,下楼找自己的早餐。
罗伊见我这麽早起来,有点讶意,习惯性的看了看我的後面,当然看不见他想看的人,於是他转而有些吃惊的看著我,接著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
我纳闷的看著他:“怎麽了?你怎麽笑的这麽……奇怪?”
这怎麽看怎麽猥琐的笑是怎麽回事?
他拍拍我的肩:“杜少爷,你……真强……少爷他……”
“你想说什麽?干吗这麽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你。”
“少爷他……没事吧?”
我越听罗伊的话越觉得糊涂,而他也没在多说,只是又深沈的拍了拍我的肩後就到厨房张罗我的早餐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托著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灵光一闪──罗伊他,不会是认为我昨晚上了南瓜吧?
然後把这灵感和罗伊的话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是,我不禁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这麽严肃的罗伊也会八卦。
我要不要诚实一回去向他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还是……就这样呢?
嘿嘿……
我奸笑,等南瓜起床估计就有好戏看了。
吃完早餐,去外面散了个步回来,我又开始无事可做。南瓜虽然同意放我自由,但他的手下显然还没得到最新消息,於是我的活动范围仍然只是这栋别墅及其周围的花园。
闷闷的看了会儿新闻後,我走回了房间。
南瓜仍是沈沈的睡著,双手双脚都伸出了被子,因为是侧著身,隐约还能看见他那白嫩嫩的小屁股。
脑中的邪念一一涌出,又被我努力的一一压下。算了,还是不要欺负劳累的人了,让他好好的休息吧。
傻呆在房间也不是办法,於是我决定去书房找几本书打发下时间。
到了书房,才想拿一本书看看,不经意间却突然瞥见了楼下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我当即改变了想法。兴冲冲的回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条南瓜为自己准备的泳裤,换上後,我迫不及待的朝後面的游泳池走去。
好久没游过泳了,但夏天的话偶然游一次也不错。
游泳过後,惬意的躺在浮板上,喝著罗伊准备的饮料,感受著水的清凉,我舒服的叹息著,有钱人的享受果然不同凡响。
在游泳池里玩了2,3个小时後,罗伊过来叫我吃午饭。
我从泳池里爬起来,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只穿著条泳裤跟著罗伊进了屋。
一路走到餐厅,看见我的下人们个个瞪直了眼睛,有几个甚至还红著脸扭扭捏捏的看著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全身赤裸似的,明明我有穿泳裤。
到了餐厅,正好碰到在找罗伊的麦克,以及很久没见的眼镜男,南瓜曾告诉过我他叫吉欧•亚历克斯,是个意美混血儿,我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那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看了我好一会儿。
眼镜男别具深意的说:“我终於明白南瓜为什麽为你著迷了,这麽一个美人,换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
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的耳朵直接把他的话过滤掉。
“咳……杜少爷,你穿这样……是不是太清凉了点?”麦克红著脸转过头,语气不稳的说。
我拉开椅子坐下等午餐,然後无奈地抬头看著他俩:“拜托,我是男人,男人穿条泳库很正常吧?”
“对别人来说当然正常,但对你这种已经有了归属的美人来说就非常危险了。你就不怕有人被你引得兽性大发的扑上来吗?”
我瞟了一眼眼镜男:“我以前去游泳池的时候都这样穿,怎麽就没见有人扑过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麽变态?
何况去游泳池不穿泳裤那我还游屁个泳!
眼镜男突然不再说话,而是邪笑著看著我的身後。
我疑惑的看著他,正纳闷他怎麽突然转性了,肩膀却突然被人从後握住,接著,恐怖大南瓜的声音就从背後传进了我的耳朵:“你居然还敢去公共泳池游泳?很好,非常好!哼哼……”
51
我被这背後灵似的声音吓了一跳,僵硬的转过身,正对著脸的是一片白皙的强壮胸膛。我马上聪明的借题发挥:“这家夥上半身也赤裸著,你们怎麽不说他?”
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眼镜男懒懒的答道:“没人敢扑他,除非不要命了!”
也对,南瓜这熊样的身材,一看就只有他扑人,而不是别人扑他。但我还是硬著头皮指著南瓜道:“谁说的?我就敢!”
“哦……”眼镜男拖长音调,笑得十分的色情。
而他身边的麦克和罗伊听到我的话後都变的面红耳赤。
我疑惑的看著他们,摸摸下巴: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了?不然怎麽个个表情都变得这麽暧昧?
身後的南瓜终於又开口说话:“虽然听到你这句话我很高兴,但是……”南瓜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继续恶狠狠的说:“该算的还是要算,别想转移话题!”
他两眼通红,扭曲的俊脸近距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头上似乎还隐隐冒著黑气,就差没长出两只角,整个一恐怖大魔王。我心跳加速,被吓的──凯恩那魔王不会出现了吧?
我战战兢兢的问:“凯恩?”
“你说呢?”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然後又抬头向其他三人甩了几个凌厉的眼刀:“你们在看哪里?”
那三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头,又共同後退了几步。
“少爷,厨房那边午餐应该准备好了,我去看看。”罗伊用著冠冕堂皇的理由,第一个溜走了。
“少爷,我突然想起保全那边还有事,我去看看。”麦克想了几秒,然後用著不怎麽高明的理由遁走了。
只剩下眼镜男,还像蜡烛似的挺在那里。
凯恩不满的斜睨他:“你还有什麽事?”
眼镜男好像已经从凯恩的威压里挣脱出来了,双眼狐狸似的一眯,恢复了他的招牌邪笑,但我眼尖的看见他不著痕迹的又後退了几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右眼眼皮直跳,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是罗伊请我来的。”
“哦?他叫你来干嘛?”凯恩漫不经心的问。
“他说,”眼镜男又後退一大步,“你可能受伤了,让我过来看一下。”
“我受伤?什麽意思?”凯恩危险的眯起眼。
我终於想起下楼时罗伊对我说的那番话了,於是身体变的更僵了。没想到罗伊除了八卦外还很鸡婆,这下我被他害惨了。
凯恩的一只手还放在我的肩上,自然感受到了我不同寻常的僵硬,他警告意味十足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就是……”眼镜男继续後退,然後可能觉得已经是安全距离了,不顾我向他求饶的眼色,一口气说了出来:“他说你被杜默压了一晚上,後面可能受伤了,让我过来帮你看看!呃……当……当我什麽都没说……哈……”见情况不对,眼镜男快速的溜进了厨房。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正从魔王升级到魔皇,从青铜变黄金的凯恩。
我泪奔的看著眼镜男消失的背影,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之感。
“哼哼……”
身後的凯恩冷哼了两声,在一时变的有些空旷的餐厅里回荡了许久。
我不禁滴了几滴冷汗。
“默默,原来你把我拨光是打这个主意……”他低下头,非常温柔的在我耳边说。“我被你压在身下?嗯?压了一个晚上?嗯?”
“……”我冷汗直冒。
“我都不知道你的体力原来这麽好呢,默默……”
我终於庐山瀑布汗了,但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说实话,只是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我绝对没说过这些话……”
“那是谁说的?”凯恩有意无意的朝我的耳朵吹气,那里是我的敏感带。
我身体有些发软,幸好是坐著才没出丑的摔倒在地上。
“是罗伊……”他挑眉,怀疑的看著我。“真的,我绝对什麽都没说。”
即使我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地狱十九层 death19.com“是吗?”凯恩直起身,喊:“罗伊!”
罗伊不愧为称职的管家,随叫随到,拿著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少爷,你和杜少爷的午餐准备好了,还有亚历克斯少爷的。”
凯恩点点头,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而之前躲到厨房的眼镜男则跟在罗伊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头,见暂时没有危险,才拉开一张离凯恩最远的椅子坐下。
罗伊放下托盘,又让後面跟著他的佣人们放下各自手里的托盘,开始为我们布菜。
“罗伊,是你叫吉欧来的?”
罗伊点点头。
“你跟他说我身体不适?”
罗伊继续点头。
“你从哪听来的?”凯恩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冷意足以冻结餐厅里的所有人。
罗伊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眼睛不停的瞟向我,其意不言而喻。
我怒瞪他,这家夥居然敢陷害我,枉我以前还把他当好人。
“哦,这样啊……”凯恩一手撑著头,微微侧著身子微笑的看著我:“默默,你还有什麽话想说的?”
我继续怒瞪著罗伊,那家夥趁著凯恩没注意又向我投过来几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这个混蛋!
我站起身,正想走到罗伊那里揍他一顿,冷不防却被身边的凯恩拉过去,倒在了他的身上。
“默默,你在看谁?”
我看著眼中正燃烧著熊熊妒火的凯恩,不自觉地有些害怕的吞了口口水,连忙向他谄媚一笑:“当然是在看你,呵呵……”
凯恩向我邪魅一笑,扯住我的下巴低头就是一吻:“记住,有我在的时候不准看别人,我会忌妒!”
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我不禁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
52
凯恩吃的很快,但动作还是保持著他那贵族式的优雅,他吃完後,我还在奋斗我的主餐。他等了一会儿,也许是实在无法忍受下人们投射在我身上的越来越多的炙热目光,拉起我,不顾我的反对把我拖上楼回到了房间。
我本以为他会直接把我扔到床上,没想到却被他拉进了浴室,扔进了不知何时已经放满水、雾气蒸腾,并且可以媲美小半个泳池的浴池里。
我毫无防备的咕噜咕噜的呛著水一沈到底,正挣扎的想爬起来,却听见头顶沈闷的扑通一声,接著水波一阵荡漾,凯恩没脱衣服就跳了下来,并快速的缠住我不让我的头浮出水面。
我拼命的拍著水,呼吸不畅,眼看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淹死在浴池的人,凯恩那家夥终於良心发现的拥抱著吻了上来,给我渡气。
我贪婪的吸著他嘴里的空气,他似乎颇为享受,用手压著我的後脑勺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我虽然暂时没有了淹死的危险,但呛了水的喉咙像火烧一样的难受,於是用力的推著他想站起来。而这次他没有阻止我,任我推开他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浴池的水只到我的腰间,一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我就拍著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此时凯恩那家夥也直起了身浮出水面,然後大发慈悲的走过来,轻轻的拍著我的背帮我顺气。
“你……你……”我颤抖的指著他,因为还在咳嗽,所以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待自己终於喘过气来的时候,我气愤的一跃而起扑向他,把他扑倒在浴池里。
他闷哼一声,坐倒在浴池里,水面刚好到他的下巴。
我也顾不著他现在的状态是凯恩那个不能得罪的暴君了,只管红著眼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你这混蛋,居然想淹死我?!”
他挑眉,任我掐著他的脖子:“你不是喜欢游泳吗?我让你游个够!”
靠!搞了半天这家夥原来还在为我之前去游泳池游泳而耿耿於怀。
这小肚鸡肠的老男人!
我更用力的摇晃他:“刚才那个叫游泳吗?你脑子进水了?那叫潜水!你以为我是鱼啊,可以用鳃呼吸?”
他叹口气,抱住我,说:“你现在也是男人了,应该清楚,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动物。而你光著身体去游泳池游泳任人参观,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我当然会嫉妒。你既然有前世的记忆,那麽就应该知道我是个占有欲和忌妒心都很强的男人,并且要求自己所爱的人是百分之百的只属於自己!”
我忍不住一掌拍向他的头:“混蛋!你这不是已经可以用强来概括的了,你这样简直就是超级变态。”
和前世相比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我承认自己是变态了点,但是,默默,你要知道,尝过了那1500年的孤寂等待後,即使是圣人也是会无法忍受的变态的。”
“……”我沈默,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抚他的脸颊,心里一阵疼过一阵,浓浓的悲伤感抑制不住的直冲入脑。
是啊,我怎能忘,他孤独寂寞痛苦悲伤却又执著的等了我1500年,整整1500年!
他把我拥入怀里,紧紧地抱著:“别难受,我会心疼。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自愿接受上天给我的……惩罚。”
“……”
“所以默默,我无法忍受你离开我,一秒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给你自由,亲手送你远去,你明白我的痛苦吗?”
“请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
“我……”
我突然想到了为自己付出灵魂的父王和母後,於是,後面那“不会”两个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凯恩并没发现我的心里变化,仍旧用力的抱著我,好似想把我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
“啪……”
许久之後,我忍无可忍的抬起手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後冷冷的问:“你在摸哪里?”
他不痛不痒,就著一根手指还插入我的後穴的姿势,色情的舔了舔我的耳垂,声音粗哑的说:“谁叫你要用这种姿势勾引我!”
我难受的扭扭屁股,这才发现自己正双腿分开的坐在他的腿上,而他的那根东西此刻正生龙活虎的顶著我的腹部。身上原本穿著的泳裤不知什麽时候早已不翼而飞,而那家夥也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脱了个精光。
从某方面来说,这家夥是个超人!!!
我用力的扭动身体,想借著水的浮力站起身来。
凯恩一手紧紧地抱著我的背压向他,一手的手指则在我的体内轻轻转动著,时不时地搔刮一下。
“嗯……”
我呻吟一声,颤抖著身子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体内的手指则进的更深了。
“你……混蛋……”
他宠腻的吻了吻我,面带微笑的低声说:“是,我混蛋,但你不是也挺享受的?”
“轰”的一下,我感觉自己脸红的快要炸了开来,於是心有不甘的瞪著他。
“别这麽看我,我会忍不住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嘴唇,“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有多媚……”
我转过头,不敢看他。
他捏住我的下巴转向他,然後突然邪恶的一笑。“我突然想起,你还欠我样东西。既然就要走了,那走之前先还给我吧。”
我恶寒:“什,什麽东西?”别说要我还他夥食费和生活费啊,我可还不起。
“你忘了?”我疑惑,他继续说。“你说你喜欢清蒸……”
“……”
“你装可怜也没用,该还的一定要还。”
“……”
“我上次去中餐馆特地问了那里的厨师‘清蒸’是什麽意思。”
“……”
“虽然没有那麽大的蒸笼把你放进去,但现在浴池里雾气蒸腾,环境倒也差不多。而且池水中还倒了很多按摩浴盐,味道是咸的,我想关於这点你刚才应该已经体会到了。”
“……”的确,刚才因为呛水我喝了不少,是咸的。
“那麽默默……”
他渐渐压下来,然後把第二根手指也伸进了我的後穴。
“你做好接受我们三个的准备了吗?”
“…………”
乌云压顶,我看著越压越近,越看越面目狰狞的凯恩,非常有自我了断的冲动。
53
他一个劲的压过来,而我为了躲避他也只能一个劲的向後倒,後背很快就碰到了水面。
见凯恩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视死如归的下沈到了浴池里,希望以此能把受刑的时间推後点,没想到那家夥马上吸足了气紧紧的跟了过来。
由於之前呛水的阴影还在,我不敢潜的太快太深,而他却没有这个顾虑,快速的下潜著,很轻易的就拉近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之前滑落到我腰间的手终於再次移到了我的背部,又轻易的上移到了我的後脑勺,而另一只手则抽出了伸入我体内的两根手指,转而紧紧地箍住我的腰。
他单手把我的头压向他,在水中逆著水流快速的吻了上来。
他用舌尖顶开我的嘴唇,又扫开我微微咬合的牙齿後,就开始用力的吸允起我的舌头,强迫我和他交缠。
嘴里的空气快速的流失,我一不注意就又呛了口水,熟悉的窒息感汹涌的袭来。我连忙挥了一下手,让自己的脚接触到池底想站起来浮出水面呼吸空气。凯恩箍在我腰间的手却使坏得拉住我不让我站立。
我用双手推他,但在水的阻力下效果微乎其微。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的眼前渐渐发白,隐约可以看到上帝他老人家正笑嘻嘻的向我招手。
正当我两眼发黑双腿乱蹬眼看就要昏死过去时,凯恩终於放过了我,结束了这个恐怖的深吻,并借著水的浮力将我托出了水面。
我搭著他的肩,费力地在浴池里站稳了脚,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後,就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一阵,才将气管里的水咳了出来。
“你……”我捏著脖子,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混蛋扒皮抽筋。
他却没心没肺的笑嘻嘻的看著我,调侃道:“清蒸的滋味如何?你不是很喜欢清蒸吗?”
我又不是被虐狂,怎麽可能会喜欢?而且此清蒸明明就非彼清蒸,这家夥从以前起就非常乐意於曲解我说的话,即使过了千年也还是一点都没变。
你爷爷的,老子我和你拼了!
我借著水的浮力扑向他,他後退几步接住了我,一只手搂著我的腰,令一只手则过分的抱著我的屁股,并趁机摸了几把。
“……”
“美人投怀送抱,人生真是死而无憾了……”他满足的叹道,脸上的表情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贼猫。
我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手忙脚乱的想挣脱开来。没想到袭击不成反而变成了投怀送抱,都怪这该死的浴池,这该死的水的浮力!
他在我腰上轻轻的搔刮了几下。熟悉的酥麻感袭来,我浑身发软,如果不是他的手还抱著我的腰和屁股,那我已经坐到了池底。
“你,你……”我抖著手指著他,这家夥又用这一招。
他无辜的看著我:“谁叫你这麽敏感……”
我怒!
知道我敏感你还碰!
我握起拳头,誓和他一决生死。
他却突然眼露哀伤的看著我:“默默,你不知道我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反悔放你离开的那个决定。”
他放开我的屁股,抬起手,手指轻轻的摩挲著我的脸颊:“给我,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
“……嗯……”我看著他深情地目光,苦笑著点了点头,然後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痛苦和难过。
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
54
得到了我的回应,他欣喜若狂,激动地拥吻住我。我略微抬头,主动地迎上了他。他受到鼓舞,单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头,更加热切的在我口中舔吮著。我的舌头被他舔舐的有点发麻,几乎有种会被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这一吻前所未有的漫长,而我居然也像入了魔似的热情地回应著他,直到後穴里又传来熟悉的异物感,才清醒过来,连忙移开了头,又拍开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依依不舍的咬住我的嘴唇不愿放开,低喃著甜言蜜语:“我爱你!”
“去床上。”第一次在水里泡了这麽久,又做了这麽多儿童不宜的动作,我有点头晕。
“不,就在这里。”
“地上太硬太凉,我不喜欢。”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突然沿著浴池边坐了下来,又顺势把我拉倒在他的身上。
“这样就不会太硬太凉了。”他舔舔我的唇瓣,。
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慌乱之中,我只能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撑著池底以防滑倒。然而,才稳住身体,他就不顾我的反对的分开我的双腿,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
我撑著他的大腿想站起来,他却双手握著我的腰用力的往下按,我力气不如他,又坐倒在了他的身上,手一滑,不小心擦过了他早已肿胀万分的分身。
“嗯……”他倒抽一口凉气,“别动!”
“……”我看了看他愈发炽热的双眼,挑挑眉,坏笑著握住他的分身,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然後放开:“今天你怎麽这麽温柔?转性了?”以前每次和他做爱都让我吃尽苦头,基本没有不见血的。
他的呼吸一阵急促,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冲动。他揽住我,深深地看著我,蓝眸里虽然欲火奔腾却柔情似水,我几乎以为现在在我面前的人是狄修斯。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以前是你不知悔改的一次次的想要逃离我,我才无法控制住自己。今天你难得这麽顺从,我当然要温柔的对待你,免得你老是怕我。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你心里仍是惧怕著我的吧?默默……”
我一惊,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虽然我已经极力的让自己不要颤抖,但其实早在凯恩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害怕的不知所措,心跳剧烈,直到现在也无法缓和,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不过显然,我的掩饰水平没有他的观察水平高明。
“你要知道,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同样的爱著你,希望能给你最美好的一切。”他摸了摸我的头,“所以,不要再害怕我了,我也渴望能看到你的笑靥。请你公平的对待我们三个吧……”
我对他那几乎带著祈求的口吻诧异了几秒,而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了些许的松动。
我抬起手,又放下,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最後还是鼓起勇气张开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头则靠在他的肩上摩挲了一下:“我尽量。”
对他的恐惧不可能马上就能完全的消除,不过停滞不前不是我的风格,我会试著去尝试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和态度。
他很高兴的低下头吻住我,双手则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只手在我的後背移来移去,不停的吃著豆腐,另外一只手则直接伸出手指刺进了我的後穴。由於之前有扩充过,他很轻易的就探入了两根指头,并在我的体内轻轻的抽动扩充,又时不时地恶劣的用指甲轻刮一下。
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哼声,双手更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腰。
他似乎很高兴我的主动,放开我的唇,又亲了亲我的下巴後,就细细地舔咬起我的脖子来。
後穴里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有点涨,但也许是因为浴池里的水起了一部分润滑效果的缘故,我并没有感到疼痛。还以为凯恩会继续扩充下去,没想到他却突然抽出了手指。那一瞬间的空虚,让我难耐的自动的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分身。
“别急,这就来。”他温柔的哄道。然後抬起我的屁股,对准了他的分身坐了下去。
即使前戏已经做的非常的充分,但他那非人的尺寸还是让我尝到了一点苦头,分身才进去一点,我的後穴就承受不住地疼痛起来。我有些退缩,後穴也收缩著不让他前进,他皱皱眉,却也没急著让我马上接受他,而是伸手握住了我微微抬头的分身,上下套弄著。
“嗯……”
前面传来的快感让我不由放松了身体,而他也乘此机会把分身全部都顶了进来。我闷哼了一声,而他则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进来时仍有点痛,但完全进来後疼痛感反而消失了,只剩下一股肿胀感,却不难受。
他伸手摸了摸我俩结合的地方,突然感叹地说:“没有出血。”
我无力的打了他一下。这混蛋,难道还在期待我出血?
“痛吗?”
我摇摇头。
“那就好……”他微微动了动身体,好把我抱的更紧一点。
“我不想再看到你痛苦的哭泣,忍的这麽辛苦看来还是值得的。我……可以动吗?”他喘著粗气问。
我复杂的看著他因为强忍著欲望而憋红的脸,点了点头。
体内的灼热在我点头的瞬间又涨大了几分,他缓缓地後退,又缓缓地进来,等我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後,才加快了速度。
我张开双臂,紧紧地围住他的脖子,双腿更是用力的夹住他的腰,主动迎合著他的撞击,呻吟声则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溢出。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在我耳边不断的说著“我爱你”这三个字,分身不停的摩擦过我体内的敏感点,一次比一次顶的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而我的分身则在他的顶撞下精神抖擞的一次又一次的摩擦著他的腹部。
剧烈的快感如海浪般袭卷而来,汹涌而至,我闭著眼睛,好几次都因为承受不了这激烈的快感而差点晕过去。
55
“嗯……够,够了……嗯啊……”
我睁开眼睛,用力的扭动身体,想逃离这让人害怕的欲望之海。
“不够,不够,永远都不够……”他低吼著,牢牢的握住我的腰,蓝眸中闪著嗜人的光芒。“我等了这麽多年,怎麽可能够……”
他舔咬著我的耳垂,危险的说:“真想把你吃下去,这样就不必再害怕你会离开我了。”
“啊……”
“害怕了?”感觉到我的抖动,他低笑著问。“呵呵,默默,你怎麽能这麽可爱……再多叫几声吧,我想听。你的呻吟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乐曲……”
“你……嗯,你,你……啊嗯……”
我想说话,但发不出声,这家夥故意加快的顶撞了几下。
“呵呵……”
我只能软绵绵的捶打了他几下以泄愤,他却享受似的眯起了双眼。
正当我就快到极限时,他却邪笑著掐住我的铃口,阻止了我的喷发,而分身也停在了我的体内。
“干什麽?”
欲望无法渲泄,我难受的几乎哭了出来。
“想要吗?自己动!”
我难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没听错。”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看你自己动。”
我泪眼汪汪的盯著他看。
他伸出舌头舔舔我的眼睛:“你装可怜也没用,如果想要得到宣泄,就自己动吧。”
“……”
前言驳回,这家夥哪有狄修斯那麽温柔,那麽体贴,那麽善解人意,他还是那个惘顾他人意愿的混蛋。
我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他不为所动,却放开了我的分身,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牙齿颤抖著咬住嘴唇,只能不情不愿的撑起身体,抬起腰。
“嗯……”
体内的分身摩擦著内壁,快感袭来,我腿一软就不小心一坐到底,却居然让分身顶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
我趴在他的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他也快乐的哼出了声,眼睛火热的紧盯著我俩相连的部位,放在我腰上的双手紧了紧,却还是控制住了没有动。
我看著他眼里熊熊的几乎快要爆发的欲火,突然来了干劲──我就不相信这家夥真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欲望。
於是我继续缓缓抬腰,颤抖著双腿,又双手撑著他的肩才终於勉强的让自己缓缓地落下,如此又做了几遍。虽然自己的欲望得不到缓解,但他也好不到哪去,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体内的巨大因得不到缓解而猛烈的跳了跳。
“你……”
凯恩愤愤的瞪了我一眼,但终於还是输给了不停的膨胀却始终得不到舒解的欲望。他用力的握住我的腰身,又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
一股股熟悉的快感再次袭来,我重新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口,和他一起在欲望中沈沦。
感觉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我终於再也忍受不了的喷射了出来,而他也终於在我的後穴剧烈的收缩下喷洒出了欲望。
身体累得几乎没了知觉,但我却不敢停下来稍作休息。乘著凯恩还沈浸在快感的余韵里,我挣扎著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双腿发软,歪歪扭扭的朝浴池边走去。根据以往的经验,余韵过後,狄修斯和凯尔肯定会相继的冒出来。这一次的性爱已经几乎要了我半条老命,再来两次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逃命要紧!
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才向前迈了几步,脚踝就被身後的人给拖了回去,重新跌倒在他的腿上。
“你要去哪里?默默?”他从身後拥住我。“老公我还没好好的疼爱你呢,你怎麽能跑呢?真是不乖……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
我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疑惑了几秒,不确定的问:“狄修斯?”
“Bingo!”
他闪著大白牙扣著我的脖子邪恶的笑了笑,然後猛地把我扑倒进了水里。
……
又一个世纪过後,我奋力的爬出浴池,脚才碰到冰冷的地砖就又悲惨的被人拉了回去。
凯尔睁著他那双纯净的蓝眼,向我露出了他那招牌的阳光笑脸。
我扒著他的肩,大哭:“大爷,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我还在哀悼我的悲惨人生,他突然抱起我走出了浴池,我双眼亮晶晶感动得看著他。没想到他把我们俩人的身体都擦干後,就把我抱回房间扔到了床上。
他随後也跳到床上,非常兴奋的压著我,说:“都泡了这麽久的澡了,皮都发涨了,我们换床上继续吧。”
然後噘起嘴就猛地亲了上来。
我抵抗无效,又被他饿狼扑羊似的狠狠做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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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後,他还算有点良心,抱起我轻轻的按摩著我的腰。
我全身酸痛,像是高度瘫痪的残疾人一样不能动弹,只能任他边按摩边食不知味地吃著豆腐,然後亲的我满脸都是口水。
“再这麽下去,我迟早都会英年早逝。”我趴在凯尔的身上,痛苦的呻吟著。
“呵呵……”
“笑什麽笑,混蛋……”我一口咬住他的肩,恨恨的磨著牙。“你身体也太好了吧?虽说是三种人格,但用的可都是同一个身体,为什麽你就这麽有精神?难不成每天都吃壮阳药?”
“怎麽可能。”他亲著我的头发,调笑道:“老婆,我吃你就够了。”
“哼……”我不甘心的继续磨著牙。
凯尔的按摩水平不错,我腰上的酸痛慢慢的得到缓解,但疲劳又马上滚滚而来,眼皮更是重的好似千斤似的。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却反而觉得更想睡觉了。
凯尔见到我的倦态,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睡吧,晚饭我会叫你。”
“嗯……”
我懒懒的回应了一声,放松身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与其说是睡觉,还不如说是我是昏死过去的。可能是之前呆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我老梦见自己在水里扑腾,还时不时地有几个大浪打过来把我翻到了水底。当我精神萎靡的清醒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爬起身,随即又扶著腰痛苦的趴回了床上。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在叫嚣著酸痛,就好似有人正把我扒皮抽筋的重组身体,纵欲的後遗症经过一晚後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唯一庆幸的是後穴不再传来那股撕裂的疼痛,只是有点酸酸麻麻,明显的使用过度。
我在床上躺了会儿,才龇牙咧嘴的扶著腰直立起来,然後抓著床单,一点一点地让自己酸痛的几乎僵直的双腿挪向床边。
“噗……”正当我艰难的做著搬腿运动时,身後突然传来某个直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人的笑声。“你在干吗?”
我转过头,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喀喀声:“没看见我想下床吗?”
他又幸灾乐祸的扑哧一笑:“你下床的时间可真够长的,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你的脚才沾到床边。”
我恼羞成怒的瞪著他:“这还不是你害的?傻站著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他关上房门,高深莫测的看著我,舔了舔嘴唇:“你确定?”
我看著他突然变的幽暗的蓝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全身赤裸著,忙想拉上被子盖住,但又觉得这样做太过矫情──自己都已经被他吃拆入腹不知多少回了,全身上下也早被他摸了个遍,他有哪样没看过?所以说遮也没用,能帮我下床才是最重要的。
“废话少说,快过来帮我!”
“遵命!”他戏谑的半弯下腰向我做了个前世时的宫廷礼仪的动作,然後迈著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我麻木的看著他,马上确定这家夥现在的状态是狄修斯。
我扶著他的手,终於在他的帮助下双脚顺利的落到了地面,站了起来。
我扶著腰,歪歪扭扭的,一步一颤的朝浴室走去,想先去刷牙洗脸。
他突然拉住我,皱眉的说:“真的很疼?”
“你说呢?”
“那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他抱起我,想把我放回床上。
“不要。”我挣扎。“你说过要放我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回去,失踪了这麽多天,哥哥们应该很担心了。”
他抱著我的手突然一紧,我身上的肌肉马上因为牵扯而疼痛起来。
“很痛,你别抱的这麽紧啊。”
我嚎叫著看向他,却在看见他眼中的不悦後识趣的住了口。
他冷冷的说:“默默,你又忘了。”
他把我放回床上,然後坐到床边,俯下身看著我,周身寒气逼人,冻得我发抖。
“我说过,你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就只有我的身边。”
我也顾不著身体的不适了,安抚这颗危险的定时炸弹要紧,连忙疯狂的点头。
“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回家’这两个字,知道吗?我只是放你离开,而不是放你回家!”
“呵呵……我知道了。”我干笑。“那你能抱我去浴室吗?我想今天就去看看哥哥们……那个,我会回来的……”最後这句完全是为了讨好他才说的。
哼!等我到了两位老哥的身边,我看你有没有本事拉我“回家”!
他却把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但眼里的寒冰终於融化了不少:“你连路都不能走还想出去?今天不行,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吧……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
我不服气地看著他,他挑眉看著我,最後我败下阵来。这地盘是他的,我肯定斗不过他,还是先服软吧。
“嗯……”我转个身,不爽的用後脑勺对著他。“我肚子饿了。”
“呵呵……默默,你这麽可爱,怎能令我不爱……”他轻笑,在我的耳朵上留下了个羽毛般轻柔的吻。“你先休息,我去叫厨房弄吃的。等一下不许赖床,一定要吃完东西再睡,听到没?”
“知道了,你快去吧……”我拿屁股拱了拱他。
他隔著被子摸著我的屁股,向我索了个吻,直吻的我气喘吁吁後,才直起身。又停下来帮我盖好被子,把我捂的严严实实的,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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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听话的修养著身体,而南瓜则放下手头的工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著我,好汤好菜的伺候著,完全把我当猪养。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俩相拥而眠。
狄修斯紧紧地抱著我的腰,头窝在我的肩窝里,小声地低喃著:“真希望你的身体永远都不会好……”
我犹豫不决的抬起手臂,最终还是有点僵硬的抱住了他的後背:“又不是永远都不见面了。”
“你说的倒轻松!你那两个哥哥在前世就有严重的恋妹情结,每次见到我都红著眼睛恨不得杀了我似的。”他愤愤不平的说。
我苦笑。“……後来还不是都死在你手中了?”
他一颤,抬起头,两眼可怜兮兮的看著我:“我……真的没有想杀他们,我只是想要那个国家……他们……”
他十分无措。
我淡淡的瞥了适时的把人格转换成凯尔然後对我装可怜的男人一眼:“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父王母後和哥哥们都是自杀的,作为高傲的王族,失去国家後他们选择了以身殉国,所以我不怪你。而且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强者吞并弱小天经地义,更何况父王母後也不是很好的领导者。这个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所以我不恨你。我只是……无法……原谅你罢了……”
也无法原谅自己……
是我剥夺了父王母後转世的机会,是我……让他们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永世……不能超生……
“为什麽……不能原谅我?”
他颤抖的伸手摸著我的脸颊,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即使如此却也遮掩不住他周身的王者霸气,现在的他,是凯恩。
沧海桑田,千年不过弹指一瞬间。
这个曾经狂傲的几乎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无动於衷的男人,如今却颤抖著双手,哀求的看著我。
我的心里,冉冉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苦闷感。
“我不能说,对不起……”
“是吗……”
他苦笑,漂亮的蓝眼变的黯淡无光,然後就没了声音。再说话时,又成了狄修斯。
“现在,你那两个哥哥又变成了严重的恋弟情结了。所以说,被这两个家夥挡著,以後我要见你肯定是难上加难。”狄修斯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没想到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凯恩居然也会有装鸵鸟的一天,一时有些愣住。再看狄修斯时,却发现他眼里有著一丝压抑的痛苦。於是我也鸵鸟了一次,避开了之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
“你怎麽知道他们有恋弟情结?你见过他们了?”
他心虚的移开眼睛,有些尴尬的说:“我前几天就是在和他们谈生意,他们大概也猜到了你在我这里,所以自始自终都臭著一张脸,谈判也不是很顺利,我当时很恼火,所以……”
“所以?”我冷笑著等他的下文。
“所以我和他们火拼了一次,呵呵……”他突然撒娇的把头放在我的肩窝里蹭了蹭,然後小心翼翼的说:“我没伤到他们,真的……你别生气啊,老婆!”
我凶恶的瞪了眼这个又变成凯尔来讨好我的男人,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把我翻回去,有些委屈的说:“他们这一世居然和我实力相当,果然生来就是和我作对的。真是让人讨厌!”
“……是吗?那麽我身为生来就和你做对的那两个人的弟弟,是不是也让你非常的讨厌啊?那你还抱著我干吗?放开!”
他连忙抱紧我,谄媚的笑著:“默默你当然不一样,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麽可能讨厌你?爱都来不及呢……”
“哼哼……”
我哼哼两声,直接忽略他的甜言蜜语。
见甜言蜜语无效,他有些急了,看看我,咬紧牙关,迫不得已的丢出了秘密武器:“默默,你别生气了,我真的很爱你。而且,为了让你开心,我已经让你那两个哥哥明天来接你了。”
“真的?”
这秘密武器果然厉害,即使是糖衣炮弹我也认了。我两眼发光的跳了起来,粗鲁的一把拉住他的睡衣领子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巧妙的掩盖过去。这一回,他又变回了狄修斯。
今天他老变来变去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他有点勉强的翘了翘嘴角,朝我挤出了一抹可以称之为狰狞的笑容:“是是是,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了?没看见我这真诚的笑容吗?”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笑容的确很“真诚”,“真诚”的让我身体发抖、心跳加速。
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笑容太过惊悚,马上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然後拉我入怀,自己则靠在床头。
他轻叹一口气,有点苦涩的说:“默默,我很嫉妒!”
“……”
“所以,以後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即使是你的哥哥们也不行。”
“我知道了。”
然後是长久的寂静。
“很晚了,睡觉吧。”我实在忍受不了继续在黑暗中发呆,提议道。
“你先睡吧,”他把我放平,不停的摸著我的头发,声音低哑的说:“我想好好的看看你……下一次,不知要到什麽时候……”
“……”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转过身,闭上了眼。
这一夜,我和他都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时,我们看著对方的黑眼圈,谁也没说破谁,心里明白就好。
下了楼,我和他共进早餐,才吃完,就有两个人黑著脸闯进了餐厅,是大哥和二哥。
大哥一声不响,用力的拉起我就往外走。二哥则在我们身後挡著狄修斯,怕他不肯放人。
但狄修斯动都没动,只是静静的看著我的离开。
大哥二哥有些诧异,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耸耸肩,挣开大哥的手,回头送了个微笑给狄修斯,然後迎著朝阳,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栋几乎关了我半个月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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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著雨,我撩起窗帘打开窗户,双手撑著窗台,仰起头看著灰暗的天空。微凉的雨丝零零散散的飘落在我的脸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好像全身心都受到了大自然的洗礼。
回到大哥二哥的身边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们俩把我狠狠批斗一番後,就不再谈论这件事,毕竟我是被绑架过去的,而不是主动的去找南瓜。但这次的绑架事件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光靠保镖数量多来保护我是远远不够,於是他们开始把对工作的热情转移到了如何才能将我保护的密不透风上来。
中央公园那边的公寓是肯定不能住了,都让杀手找上门来了,於是我和他们一起住进了他俩在长岛的私人的爱的小窝里,一栋有著最先进的保全系统的豪宅。
有趣的是,这栋房子居然和南瓜那栋是相邻的,只是相隔的距离不是很近就是了。但也不是很远,所以他们来接我回去的时候是用走的。
每当我提起此事,大哥二哥都会恨的咬牙切齿,他们直到去接我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那常年不见踪影的邻居居然就是南瓜。
不过南瓜好像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我回到家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二天,他就故意慢悠悠的踱著步走过来向大哥二哥假惺惺的打招呼,美其名曰联络一下邻里之间的感情,直把大哥二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鸡犬不宁。大哥二哥连做梦都想著怎麽一枪把南瓜给毙了,而我也被他们看的更紧了。
虽然没被禁止去公司实习,但我每天都得挤在两个保镖之间,坐著大哥亲自开的装有防弹玻璃的轿车的後座上,车後则跟著3辆保镖车浩浩荡荡的去公司,待遇直逼美国总统。一进公司更是收到来自各界的色彩缤纷的有色眼光,身份从MB上升到总裁心爱的男性情人到最後变成了拉斐尔公司的幕後大boss──能让总裁和总经理都这麽紧张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好在二哥现在把我放在他身边亲自教导,隔绝了外面很多的是是非非。
我的生活又变成了三点一线,从家到公司,从公司到家。幸好他们没有禁止我外出,只是需要在他俩的陪同以及带著一连串的保镖下才行。我知道他俩也是实在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并没有反驳,只求著学校快点开学,好让我早点脱离苦海。
可惜的是利兹大学的开学要到9月25日,我还得在美国再呆1个月。
这一个星期,南瓜每天都会来找我,但都被大哥二哥挡在了门外。
我现在的最大乐趣,就是站在房间的窗边看著大哥二哥红著眼斗鸡似的和南瓜在大门口对骂,这几乎已经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南瓜的死党之一威廉也慕名而来,几乎天天跟著南瓜过来看他们的好戏。久而久之,我干脆请他进来陪我喝茶吃点心的一起在窗边欣赏。
现在的这种情形,让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只不过那时的立场是倒过来的──大哥二哥过来看我,而南瓜把他们挡在门外。果然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因果循坏,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其实我一直觉得大哥二哥和南瓜很合拍,如果没有我,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许就不会有前世的悲剧发生。
雨继续下著,越下越大,很快就由细细的银线变成了豆大的圆点。我关上窗,习惯性的朝大门口一瞥,一个人影撑著伞站在大门口,是南瓜。
我有点诧异,没想到他这麽持之以恒,下雨天也过来。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看了过来,热烈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烧起来似的。我一惊,待回过神来,已经拉上了窗帘。
我靠在窗边苦笑,曾几何时,自己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小女人才有的行为,不由有点唾弃自己。但又实在不想打开窗帘继续接受那样灼热的目光,於是我调整好心态,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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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正坐在楼下看报纸,见我下来,温柔的笑著问我:“肚子饿了吗?就快开饭了,再等等。”
我犹疑不定的看著他们,欲言又止。
“有事?”
“他在外面。”
大哥二哥脸色马上变的很差:“还真是阴魂不散。让他去,又不是我们让他过来的。”
“可是……外面在下雨,而且很大。”
“怎麽?心疼了?”大哥嗤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头翻了一页报纸。
“那麽大的人站在门口,被别人看到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那麽大个的免费看门人,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二哥语带讥讽的说。
我有些词穷,但一想起从窗前看到的南瓜那在雨中孤独又瑟瑟的身影,就不由开始同情心泛滥,他毕竟是为了见我才过来的。
“雨这麽大,我怕他会感冒……”
“急什麽,他不是有伞吗?还是说……”二哥突然阴阴的斜睨我,“你想见他?”
我怕怕的看著他一下子狰狞的有些扭曲的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那不就得了,别管他,时间长了他自然会走。”
大哥二哥态度坚决,我也不好再说什麽,但我也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见南瓜,只能走到窗边去看了下外面的情况。雨还是很大,天空的云阴沈的好像要掉下来似的。可南瓜还是直挺挺的像根柱子一样的站在门口,抬头朝著我房间的方向痴痴的看著。
我有些感动,心里突然有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苦涩却又甜蜜。
吃过晚饭,我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下外面,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有点失望,却又松了一口气。这种从未有过的矛盾心情突然让我感到十分的恐慌──难道隔了1500年後,我竟又爱上了他吗?
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觉得可能,也只有“爱”这个字,才能解释我最近见到他就会产生的复杂心情,以及一系列奇奇怪怪难以理解的行为。
我,真的爱上了他?
我慌慌张张的跑上楼回到房间,闭上眼睛很鸵鸟的把自己缩在被窝里,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自己居然又爱上了他。
但仿佛故意跟我作对似的,我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大片大片的黑色字体,满满的全都是爱字。
我睁开眼,心情郁谇的大吼了一声,然後又抱住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真的爱上了南瓜。
“怎麽了?怎麽了?”
大哥二哥突然推开我的房门,一脸紧张的看著我,想来是我刚才那一吼声吓著了他们。
“没事。”我抬头故作轻松的说道。“有些事情想不通有点头痛,所以发泄一下。”
二哥一脸怀疑的看著我:“是吗?你不会有事瞒著我吧?”
“怎麽会,我瞒别人也不敢瞒你啊,二哥。”我低下头,不想让二哥看到我眼里的心虚。
大哥走过来,一脸了然的的摸了摸我的头:“还在担心他?”
“大哥?”
“你吃晚饭的时候就开始心神不宁了,我身为你大哥还会看不出你那点心思?”
“嘿嘿……”我干笑,“有这麽明显吗?”
大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叹口气说:“放心吧,他没事。我知道你会担心,所以刚才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罗伊说他好好的在享受自己的晚餐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庸人自扰。”
“是吗……那就好,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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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怎麽还是一张苦瓜脸?你难道不是在担心那家夥?有别的心事?”
我抬头,愁眉苦脸的看著大哥和二哥。如果单单是为了南瓜的身体状况而发愁,我就不用这麽苦恼了。
正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我爱上南瓜这件事老老实实的告诉大哥和二哥时,二哥突然用的阴沈的口吻问我:“默默,难道你还是爱上了那家夥?”
“……”二哥语出惊人,我一时不备,回过神时,脸已经因为被说中心事而发烫。
“你脸红了?你居然真的爱上了他?”二哥朝我怒吼。“我绝对不允许。”
“我……他……”
你爷爷的,二哥干嘛这麽精明。
二哥继续红著眼睛朝我怒吼:“听到没有,我绝对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
“别这麽激动……”大哥抱住暴跳如雷的二哥安抚了一会儿,然後转过头严厉的看著我:“默默,是真的吗?”
我咬咬牙,实在不想骗他们,说了实话:“是,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又爱上了他。”
“那个混蛋!”
话音刚落,二哥当即扭曲著一张脸,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朝房门外走去。
“居然胆敢勾引你,我去找他算账!”
看二哥一幅想要去干架的架势,大哥满头黑线的拉住他:“亲爱的,你不要再添乱了……”
“那你说该怎麽办?”二哥一屁股重重的坐到我的床上,话虽是对大哥说的,眼睛却十分凶狠的瞪著我。“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他们重蹈覆辙?”
“现在又不是那个战争年代,南瓜也不是国王,他要重蹈覆辙应该很难吧……”
我在二哥的瞪视下乖乖的闭了嘴。
二哥又转过头对著大哥努努嘴,示意他说话。
大哥深深地皱起了眉,但没有发火,仍旧略显严肃地问我:“默默,你的打算呢?既然爱上了他,那你准备和他在一起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同意吗?”我反问。
“……”
大哥没说话,但他犹豫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苦笑,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倒不觉得十分难过。
前世的记忆,是我们共同的枷锁。
我轻叹:“放心吧,哥,我没准备和他在一起。”即使我爱他,也不可能。只要父王母後的灵魂没得到安息,我就不可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听了我的答案,大哥二哥却并没有高兴,反而异常的沈默,又一起用复杂的眼神看著我。
“默默,你是不是还有事瞒著我们?”
我摇头:“没有,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你们同是男人?”二哥问。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吗?”
“那为什麽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故作惊讶地看著他:“二哥,你这麽问,我怎麽听著像是你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二哥大窘:“胡说八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默默,你并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你从来都是个积极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你爱狄修斯,但你现在的态度实在有点反常,我们也是担心你。”大哥替二哥说出剩下的话语。
我朝他们笑笑:“放心吧,哥,我没事,这是从很早以前就决定好的,不用担心。”
“……”
“既然你这麽说,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麽。你也大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只是……”大哥走过来,温柔的抚摸著我的脸颊,“有事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和我们说,知道吗?”
我点点头。
“别笑了,你不知道,你笑的有多难看,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61
我僵住,二哥拍拍我的脸,轻轻捏起我一边的脸颊,用力一扯……
“干什麽,混蛋二哥……很痛啊……”我被他扯的嗷嗷直叫。
二哥却似松了一口气:“终於恢复正常了?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你小子,演技那麽烂就不要装深沈。”
“……”
“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想说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知道吗?”他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脸。
我还未有所反应,大哥就接著说:“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虽然是周日,但也不准玩网络游戏玩到通宵,知道吗?”
“是是是,你们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我有些不耐烦,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说什麽?谁像老妈子?”二哥果然暴怒,正想扯我另一面脸颊时,却被大哥架了出去。
“行了,我们走吧。”
“你干什麽,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房门关上,所有的噪音都被隔绝到了门外,房里又安静如初。
我在床上躺了会儿,却越躺越觉得难受,浑身都不自在,於是走到窗边,打开了窗。豆大的雨滴随风打落到我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我舒适了不少,低落的心情也有所回复。看著楼下的大门,回想起南瓜这一个星期的辉煌站岗记录,我不由一笑。
他的温柔攻势,的确很容易让人沈沦呢。
爱上就爱上了吧,我决定不再挣扎,不再庸人自扰,让一切顺其自然。
毕竟,爱上了不一定就非得在一起,不是吗?
第二天,我虽然醒的很早,却懒病发作,非常不想爬起床。正在起与不起之间挣扎的时候,一通电话替我决定了今天的行程。
“杜默你这没良心的混蛋!”
刚打开手机就听到一句熟悉的开头,我怔怔的看著手里的手机,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但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而且是个男声,显然不是杨静那家夥。
我凑近手机,疑惑的问:“你是谁?”
“……”
对方一阵沈默,接著暴跳如雷:“你你你……才多久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杨静果然没说错,你这家夥果然没良心,枉我还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真是看错你了。”
对方的声音太过咬牙切齿,我打了个寒颤,还处於迷迷糊糊状态的大脑终於清醒了过来。快速的在脑中翻了翻,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我连忙赔笑道:“哈哈,不好意思,迈克斯,我刚才没睡醒,这不马上就认出你了麽,呵呵……”
迈克斯冷哼:“那你现在睡醒了没?”
“醒了醒了。”我点头如捣蒜,完全忘了他看不见。
迈克斯仍处於极度不爽中,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从杨静那里问到你在美国的手机号码,你这家夥居然就给了我这麽一个令人恼火的开场白,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对不起……”我不停道歉。
他的火气终於消了点,只是语气仍不是很好。
“今天有空没?”
“有,干嘛?”
“出来见个面,我俩也好久没见了。”
“好是好,可我现在在美国,不在英国。”你不是要我买张机票立马飞英国去见你吧?
“我知道,所以才约你出来见面。”
我一喜。“你也在美国?”
“嗯,我现在在纽约,我7月份就在这里了。”
“真的?这麽巧?你来干嘛?度假?”没想到在美国还能碰到熟人,我激动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哪有那麽好命。”迈克斯没好气地说,“和你一样,我也是来实习的。”
“哪家公司?”
“这个等我们等一下见了面再说。现在是10点,你还有多长时间能出门?”
“随……”我刚想说随时都可以,却突然想起了屁股後面跟著的那一连窜的尾巴,心情一下子郁闷起来。
“12点吧。”我恹恹的回答。两个小时应该够我和老哥们协商尾巴问题了。
“OK,那12点我们在中国城的四季餐馆见面,顺便一起吃顿饭?”
“好,绝对没问题。”
我口水开始泛滥,好久没吃中国菜了。这家餐馆大哥二哥曾经带我去过,里面的川菜做的很不错,十分地道。
“对了,我会带我表哥一起过去,我就是在他家的公司里实习,没问题吧。”
“没问题,多个人热闹点,不过你这算是贿赂上司吗?”我调侃他。
“胡说什麽,我是想把他介绍给你!”
“介绍给我?”
“嘿嘿……”迈克斯突然十分猥琐的笑了笑,“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正好我表哥也喜欢男人,而且男朋友空缺中,就介绍给你了。感谢我吧,我表哥可是个钻石级单身汉,便宜你了。”
我很无奈,这麽久了,这家夥居然还没放弃帮我拉红线。
“可是……”
“别可是了,等一下见面你就知道了,就这样,一会儿见,拜拜!”
唯恐我拒绝似的,迈克斯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
我无语的放下手机,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後认命的爬起床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约会做准备。
62
在我的再三保证,除了吃饭啥都不做的情况下,大哥二哥终於勉强放行,但条件是我必须带著两个随身保镖以及让大哥接送。
我忙不迭的点头赞同,虽然还得带著保镖有点不尽人意,但总比身後拖著7,8条尾巴的好。於是下午12点,大哥准时把我送到了四季餐馆的门口。
他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後,才放我下车,开车回去。
我看著大哥远去的车屁股,大大的松了口气。幸好大哥没坚持要跟著进餐馆,否则被他看到迈克斯拉著人给我相亲,那我离死期也不远了。
我转身走进了餐馆。
接待小弟很热情地走了过来,但是看到我身後黑衣墨镜的两条尾巴後,说话就有点不大利索:“先,先生……你,你要干吗?我们这,这是合法经营,你,你……”
身後那两个严肃的好像门神样的保镖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我也有点苦哭笑不得,敢情这家夥以为我是来收保护费的?难道我长得这麽像个坏人?
“我来找人。”
“哦。”接待小弟很明显的放松下来,但是当我想越过他朝里面走时,他又一次的挡住了我。
“我,我们这里不……不准聚众斗殴!”接待小弟看著我脸红了一下,於是他慌忙的转过头看我身後的两条尾巴,马上又白了一张脸。
我有趣的看著他的变脸,这家夥的表情还真丰富多彩。
“我来找朋友,不是来斗殴的,放心吧。”接待小弟一脸怀疑的看著我。
我终於有点不耐烦了,吃顿饭都这麽麻烦,什麽世道!正想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往里走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迈克斯。
“杜默,你怎麽还没来?你这不守时间的家夥!为了等你我都没点菜,肚子快饿死了。”
我无奈的看著一脸坚决的挡在我面前的接待小弟,十分的无辜。
“早就来了,可他们不让我进来。”
“啊?怎麽回事?我出来看看,你等等。”啪的一下,他关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继续和表情变得有些视死如归的接待小弟对峙。好在此时迈克斯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来的还有个胸口别著个长方形铭牌的中国男人。
待了解情况後,那男人大声地喝斥了接待小弟,然後点头哈腰的朝我和迈克斯道歉:“抱歉,先生,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在此为我们接待的无礼向你们道歉。他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迈克斯有些愤愤地还想找他理论,我拉住他,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我可不想因为这一小事而搞砸了。
再三调解下,此事最後终於以经理送我们一条水煮鱼作为赔偿而作罢。
迈克斯沾沾自喜的掰著手指头:“哈哈,省了不少钱。”
“……”
“对了,杜默,你身後这两个人是怎麽回事?”掰完手指头,他注意到了我身後的尾巴。
“保镖。”我言简意赅的说。
“……”迈克斯一脸骇然,“你什麽时候有钱到请保镖了?”
“我哥给我的。”我轻轻的推了推他,“待会儿再说。你坐哪里?带我过去。”
迈克斯奇怪的看著我身後的两个保镖,带著我朝餐馆里走,边走边说。
“我跟你说,等一下见了我表哥,千万不要激动。他那个人其实很随和,虽然有点小毛病,但其实很好相处。”
“我干嘛要激动?难道你表哥是名人?”
“嘿嘿,当然啦。”迈克斯骄傲的说,“见过我表哥的人全都会死扒著不放。他本来不想来的,因为你是我朋友才特别优待。”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惊讶一下,但现在有了那样的哥哥和南瓜後,心脏已经被千锤百炼的无比坚硬,就是美国总统站在我面前也不会跳动一下。
“喏,就在那里,我表哥。”迈克斯朝一个角落的位置指了指,又接著说:“没想到你还带著保镖来,我们得换个大点的位子了。”
我没理会迈克斯在说什麽,径直走到他表哥身後,拍了拍他。那人回过头,看到我,惊讶万分。
“是你?”
“哼哼,就是我。果然是你。怎麽,终於寂寞难耐的想出来钓弟弟了?”我拉开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怎麽知道?迈克斯在搞什麽鬼?”他突然顿住,然後满脸惊叹。“难道你就是迈克斯所说的那个漂亮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同学?”
“哼哼,正是区区不才我,威廉!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南瓜和我的老哥们呢?”
我阴笑著,毫不意外地看到威廉那张帅脸变得白刷刷的如墙纸一样。
63
我好整以暇的随手捧起一个茶杯,威廉谄笑的拿起茶壶替我倒满。
“千万别说啊,我还不想死无全尸!”
我老神在在的喝著热茶,普洱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带著几分苦涩,细细品味後,又有几分甘甜,果然是好茶。
见我不出声,威廉有点急了:“你到底答应我了没?别一声不吭的!”
我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故意吊他胃口:“求别人事情的时候,不该有所表示吗?”
威廉眼珠一转,随即笑得满面春风:“当然,当然,这顿饭就我请了,随便你点什麽。”
“嘿嘿,那就好,我就不客气了。”
在国外中餐可不便宜,作为学生族的我还是能省则省。所以达到了想要的结果後,我也不再为难他,翻开手里的菜单,准备大吃一顿。迈克斯却在此时走了过来,原来是叫我们换个大点的座位,好让我後面的两个保镖也能享受这顿午餐。
换好位子後,我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自己一直想吃却苦於囊中羞涩而从没点过的东西。迈克斯在一边惊恐的看著我,一个劲的喊:“够了够了。杜默你抽什麽风,我们根本吃不完这麽多东西。而且我还是个穷学生,哪有这麽多钱来付帐!”
“没事,威廉说了这顿他请,你放心的点吧,吃不完打包带走。”我捧著菜单有点舍不得放手。在国外呆长了,别的不想,就是特别想念中国菜。英国除了土豆还是土豆,烹饪手法单调的让人吐血,而美国也是大同小异。吃来吃去,还是中国菜花样最多,味道最好。(作者身有体会T^T,所以大家要支持国产货,-_-!)
“威廉?”迈克斯看看威廉,又看看我,突然悟了,然後一脸淫荡的说:“没想到我才离开这麽一会儿,你们已经熟到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了。难道这就是一见锺情吗?真是让我这媒人很有成就感。”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给我收起你那副猥琐的嘴脸。我们早就认识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威廉也没好气地瞪著已经想歪到不知什麽地方去的迈克斯,而迈克斯还处於惊讶中。“你们早就认识了?这麽巧,怎麽认识的?”
“他是我哥的朋友。”
“他是我朋友的弟弟。”
我和威廉十分合拍的都没把主要人物南瓜这个人格分裂症的变态供出来,对此人一律保持缄默。
迈克斯於是又对我的哥哥,威廉的朋友好奇起来。虽然这事说起来比较麻烦,但现在时间充裕,我也就慢慢的把这些事都一一告诉了迈克斯,威廉则在一旁作补充。等菜陆续上来後,我们则边吃边讲。而我那两个保镖始终保持著沈默是金的原则,除了陪我们吃饭,居然一个字都没说,也不知大哥二哥是从哪找来这两个闷骚的家夥的。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菜当然没吃完,但我们几个都已经挺直了肚子在椅子上装尸体了,於是决定打包带走。我挑了几样,准备带回家给哥哥们享受下口福。结账时,威廉一脸肉痛,迈克斯则在一旁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这两人果然是亲戚,这时候都一致对外的抵抗我这个罪魁祸首。我吹著口哨望著天花板,假装没看见。(杜默腹黑的本质显露出来鸟~)
出了餐馆,外面一片豔阳天,迈克斯意犹未尽的约我去打球。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想起大哥二哥担忧的神情,决定还是不去了,以免多生事端。
“我不去了,回家。不然我那两个哥哥会担心。”
“你哥哥怎麽看你看的这麽紧?他们不会有恋弟情结吧?”
还真被他蒙对了,但更主要还是他们怕我再次被暗杀。
威廉因为经历过那次暗杀,所以十分的理解哥哥们为何这麽紧张我,他偷偷的在我耳边说:“我来解决这件事,你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然後他拉著不清不愿的迈克斯走向停车的地方。
我向威廉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家夥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人品还是不错的,韩语风可以放心了。
被大哥接回家後,我把打包的中餐交给了他们。
打开食盒盖子,香气四溢,立刻让人十指大动,大哥二哥吃的很欢。我因为之前吃的太撑,没法加入品食大军,只能上楼去打开电脑和游戏为伍,心里却在庆幸没人发现这次虚则聚会实则相亲的饭局,虽然是有点乌龙。
原以为此事可以就此平安度过,没想到到了晚上,我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64
南瓜的情报网果然厉害。
看著压在身上的黑影,我除了感叹之外就只剩下惊叹──这家夥是怎麽进来的?
凯恩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冷哼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他用力的压住我,居高临下的说:“居然敢瞒著我去见别的男人,你是不是皮在痒?”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股的恐怖阴冷又黑暗的气息,怒气一看就知道已经升到了最高点,我缩著身子惊惧的使劲摇头:“我是去见同学,不是见别的男人。”
“还敢狡辩!那威廉怎麽也会在那里?他也是你同学?”
“你怎麽知道?”我不禁脱口而出,想捂住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哼哼,终於不打自招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竟然瞒著我去相亲,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那个,我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嘛……”我扭扭身子靠近他,讨好的朝他谄媚一笑,“我绝不会看上威廉的,他怎麽能和你比,是不是?”
“哼哼……”
他的表情虽然仍旧恐怖,但眼神已经软化了许多,见甜言蜜语有效,我连忙乘热打铁,乘胜追击。
“不,应该说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能和你比,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最重要的。”语闭,迅速抬头吧唧的亲了一下他的脸。
我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果然已经长满了鸡皮疙瘩,幸好是在被子里,凯恩看不到。
甜言蜜语外加柔情攻势,凯恩果然受用,终於满意的露出了微笑,周身的气场也转危为安,我不由悄悄地抹了把汗。
“我该拿你怎麽办,默默……”
他幽幽一叹,语气无奈,却又包含著十足的宠腻。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一股浓浓的眷恋感从心底深处升起,我感到自己的脸热的发烫。而身体却突然觉得非常的空虚,叫嚣渴望著身上人的拥抱。
他似乎和我心有灵犀,突然掀开被子躺倒在我的旁边,然後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那一刻,彼此都听到了对方满足的叹息。
两人相处,很少有这麽宁静的时候。我躺在他的胸前,倾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丝感动莫名的浮现到了胸口,於是一时头脑发热,竟然对他说:“我很想你!”
他一愣,诧异只是那麽几秒,就马上笑眯了眼睛,噘起嘴侧过头凑近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直吻的我呼吸一窒,晕头转向的跌回他的身上。
“我也很想你。”他沙哑著声音在我耳边呢喃,一只手抱著我的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摸著我的屁股。“当然,‘它’也很想你。”
他已然勃起的分身隔著睡衣暧昧的蹭著我的大腿内侧,炽热的发烫。
我惊得一跳而起,慌忙的推开他,动作迅速的连著被子滚到了床角上。
“呵呵,那个,我今天很累了……”
“累的出去见男人?”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然後直起身,乘我不注意时手伸进被子拉住我的脚踝把我拖向他。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我和迈克斯只是朋友,去见威廉也是因为他。”我哇哇大叫。
他仍不满意,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这次见男人,下次是不是就要见女人了?我才离开你这麽一会儿,你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红杏出墙,难道是我没有满足你吗?那这一次我就满足你个够,让你除了我再也无法想别人!”
我用力的抱住床柱,差点痛哭流涕:“大爷,我真的没想过要背叛你。”
即使想也不敢啊,我还不想死无全尸!
“而且你除了这就不能想点别的吗?老子不是做爱机器,受不了你这麽折腾!”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说。“所爱之人就在眼前,我恨不得能把你吞下腹藏起来,怎麽可能放过你?”
他突然皱眉,估计是不满我的反抗,然後他放开我的脚踝起身爬过来,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床柱上掰开。
十指逐渐失守,我凄惨大叫,他却在旁边凉凉的说:“叫吧叫吧,我是无所谓,但你确定想要在你那两个哥哥面前表演真人春宫秀?”
“……”我闭上嘴,胸口剧烈起伏,愤恨的瞪著他。
这麽变态的事情他的确做的出来。
我放弃床柱,转而将他扑倒在了床上,然後在他还没缓过来的时候迅速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希望能出去寻找救援。他却立刻从我身後大吼一声的一跃而起,正好把我扑倒在地的压在了身下。
这家夥不仅身高吓人体重也很惊人,我只觉泰山压顶,跌的喘不过气来,虽然地面有著厚重的地毯,却也让我头冒金星,眼前昏眩了许久。
“还逃吗?”他坐在我的腰上好整以暇的问。
我摇头,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把我抱到床上,怜惜的摸著我的後脑勺,“都肿了一个包了,疼吗?”
你说呢?明知故问!
我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
他却呼吸一滞,然後又变得十分急促,双眼闪烁著欲望的光芒,坏笑著压了下来:“我忍不住了,默默,这可是你勾引我的。这种眼神……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XX你个OO……呜……你这混……”
我被他吻住,才出口的脏话全都被他悉数的吞入腹中。
长夜漫漫,可怜我之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又技不如人,只能被他得逞的压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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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枕边并没有他的身影。如果不是身上密密麻麻的青青紫紫和後穴的酸麻不停的提醒著我,我还真以为这是一场黄粱梦。
哼,跑的到快!
我软绵绵的趴在枕头上,看著大开的窗户,不禁又思考起南瓜到底是怎麽进来的这个问题。思来思去,始终没有结果,只能作罢。家里的保全系统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哥哥们知道後估计会抓狂吧,南瓜不愧为黑手党头头。这也变相的说明了他的变态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企及的。
今天又是一周的开始,实习还没有结束,我不得不爬起床。伸展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有些酸痛之外倒并无不适,看来南瓜还是手下留情了,算他识相!
吃过早餐,我跟著大哥二哥去了公司。才走进二哥的办公室,一大束豔丽的红玫瑰也随後被人送了过来,外面的秘书们全部被玫瑰吸引,眼神暧昧的看著我和二哥。
二哥眼明手快的接过玫瑰,快速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束束好奇的眼光。他看了眼玫瑰上面的卡片,随後用力的把玫瑰摔在了地上,还在上面踩了踩。
淡淡的玫瑰花香飘荡在空气中,我看著一地的玫瑰花瓣,有些傻眼。二哥在发什麽疯?
二哥嫌恶的把手里残存的卡片递给我:“自己看!”
我接过卡片,上面是手写的英文斜体,写的十分的漂亮:
To 默默,
知道99朵玫瑰的花语吗?
爱你,天长地久。
            From 爱你的狄修斯
“……”
我飞快地把手里的卡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二哥咒骂一声:“那家夥又想干什麽?”然後叫人进来把地上的残花收拾了一下。
我盯著已经没有玫瑰花的地面,惊疑不定。我也很想知道那家夥想干什麽,怎麽突然就送了一束花来,难道想为昨天的事向我道歉?但回想起昨夜他那副唯我独尊的自大表情,我连忙把这个想法否决掉。
我拉开椅子正想坐下,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追求我?
天要下红雨了吗?
但接下来的日子,却证实了我的猜测。
之後的每天早上,红玫瑰都准时地出现在二哥的办公室里,送花人当然是南瓜,而接收人则是我。似乎还嫌这样不够,几天後又增加了很多的小礼物,都是一些做工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小玩意。二哥每天黑著脸全权帮我处理了这些东西,耐心一天比一天差,平时在公司里刻意保持的绅士风度消失的无影无踪,常常把下属们当成出气筒似的吼来吼去。秘书们天天聚在一起唧唧咕咕著二哥的巨变,一致认为他是情场失意,因为爱人被我这个小弟抢走了。
有天二哥终於忍受不了的亲自打电话到南瓜那边去问他到底想干什麽,却被对方的秘书告知南瓜拒绝接听,气得二哥直跺脚。回到家里,因为舍不得我这个罪魁祸首,他只能拿大哥继续出气。
我一度怀疑南瓜追我是假,想把大哥二哥弄疯掉才是他的邪恶目的。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只是持续了二十多天,因为9月20号,我结束了这次可以称之为惊心动魄的美国实习之旅,回到了英国,等待22号的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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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很想跟过来,但公司事务繁忙,实在是没办法离开,不过他们坚持要我带著两个保镖才能回英国。
我向他们抗议,作为学生,带著保镖去上课只可能会变成稀有动物被人观赏。况且自上次暗杀过後,第二次的暗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哥二哥拿到的调查报告也说我暂时是安全的。
我一再强调有能力保护自己,但大哥二哥始终用怀疑的眼神看著我,态度坚决。没办法,我只能把自己拥有某种异能的事告诉了他们,并在他们眼前演示了一遍。他俩大张著嘴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後,终於不再提保镖的事,而我得以在他俩的送别下单独回到了英国。
前脚行李才放下,正想好好睡一觉调整时差的时候,後脚门铃就响了起来。我趴在床上闭著眼一动不动,反正这栋楼不止我一个人住,而我才刚回来,应该不是找我的。舒服的翻个身,正快见周公的时候,却有人用力的敲我的房门。我把头埋在枕下,当作没听见,现在睡觉最大,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开门,只希望外面的人也能识趣的自己走掉。
“杜默,我知道你回来了,快给老娘开门!”
“……”
“听到没有?否则我撞门了!”
我非常後悔告诉杨静自己回英国的时间,以至於现在她来骚扰我。但没办法,这家夥比天皇老子厉害多了,我爬起床乖乖的开了门。
她把我推开,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床上,手朝我一摊。
“干吗?”
“安妮•雅顿的签名,你说拿到了。”
我用迟钝的大脑想了半天,才想起她说的好像是临走前大哥塞给我的一个破纸板。我只是向大哥提了一下,没想到大哥真的帮我要到了签名,真是便宜她了,这东西可值不少钱。
我从行李中翻出那块破纸板,扔给了杨静。
杨静立刻笑眯了眼,重重的亲了那个破纸板几口,兴高采烈的走了。
我重新躺倒在床上,在心里把杨静她家祖宗十八代全都咒骂了个遍,然後才沈沈睡去。
在家休息了2天,很快就到了22号,新学期开始,而我也变成了大三毕业生,课业较之以前更为繁重和艰涩难懂,还要准备毕业论文,天天忙得团团转。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但闲暇之余我们又时常聚会聚餐,享受著这种苦中作乐的满足感。
期间,艾伦娜不止一次地跑来找我,鬼鬼祟祟神情暧昧的问我和南瓜的美国蜜月之旅过得怎麽样,每次我都没给她好脸色看。也许是碰壁的次数多了,这家夥居然报复似的直接告诉杨静说我的新男友就是她哥哥,於是追著我跑的同人女又多了一只,我更加头痛了。
也许是南瓜给了艾伦娜一些好处,除了骚扰我外,她还充当著她哥的狗腿,时不时地给我这个“准大嫂”递来她哥的最新消息──
南瓜回意大利了,但因为事物繁忙所以暂时不能来找我,让我不要想他。
鬼才会想他!
我咒骂的同时却暗自庆幸,希望那家夥能永远被工作缠住,别来骚扰我就好。
但事与愿违,开学没几天,我又收到了南瓜送来的红玫瑰和礼物,还有写著肉麻台词的小卡片。此後又断断续续的收到他送来的东西,不过也许是事物缠身,或者是艾伦娜这个眼线递给他的关於我的消息让他觉得很放心,他始终没有亲自来找我。
67
我不禁松了口气,课业繁重,如果他过来骚扰我还真没闲功夫去应付他。心里却同时又有点小小的失落,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追求吗?光送送花或者礼物,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好在多愁善感不是我的风格,所以随後汹涌而至的作业很快就让我把这点失落抛到了脑後。
忙忙碌碌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3个月。
12月14号,是这学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我的生日。课程大多早已结束,所以这天还比较空闲,杨静他们提议听完2个讲座後就给我在学校附近的酒吧里办个生日宴会,也顺便庆祝一下圣诞假期的来临。而我身为寿星,当然举双手赞成。
其实我们都不想去听这两个讲座,假期快到了,任谁都会犯懒。却听说这两个讲座的主讲人都是某某著名商业或金融企业的CEO,学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而我们邻近毕业,所学的专业又和金融有关,去听听总有好处,於是还是决定去了。
讲座正好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2小时,不是很长,和平时上课比起来是轻松多了。
我懒病发作,去的有点晚,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幸好杨静为我留了个坐位,才没沦落到去坐台阶。没想到这破讲座会这麽受欢迎,我不禁有了点兴趣。
9点整,演讲的那位CEO在4,5个人的簇拥下准时走进了教室。是个很年轻的白人男性,长得十分的出色,很有男人味。杨静很兴奋,不停的对我低吼:“终於见到个极品小攻了。”而我另一边的方逸风也十分激动:“这,这,这,是拉菲尔公司的CEO啊,学校居然请到了他,天哪……”
身边的惊叹声此起彼伏,而我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台上的CEO,赫然就是昨天晚上还和我视频过的大哥。他说会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以至於整个讲座我只顾著沈浸在巨大的喜悦中,都没好好的听他在说什麽。
讲座结束,他快速离去,而我为了追他,奋力的从有些疯狂的人群中往前挤著,毫不容易挤出了教学楼,大哥却早已无影无踪。我失望的转过身,正想和刚从人堆里挤出来的杨静他们一起回去时,却有人从身後拍了拍我的肩。
“啊……”杨静惊豔的盯著我的身後,我疑惑的转过身,一愣,随即扑了上去。
“二哥!”
“呵呵,好久不见,默默。”二哥抱住我,又亲了亲我的脸。
“你怎麽来了?”
“你的生日我和你大哥怎麽能忘呢?走吧,吃饭去,你大哥在车上等我们。”
我兴高采烈的跟著二哥就向前走,杨静却从後拉住我,阴森森的说:“杜默,这是怎麽回事?”
我尴尬的转过头,一时高兴,都忘了这些家夥了,於是将他们介绍了一下後,二哥也顺便邀请了他们共进午餐。
这可把杨静乐坏了,一路目不转睛的盯著二哥的脸看,当看到车上的大哥後,更是尖叫连连:“强攻强受的绝配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死而无憾了!”方逸风早就快步向前举著本子找我大哥签名。而迈克斯因为早就知道他俩是我的哥哥,所以并不是很惊讶。艾伦娜估计是因为有了那麽一个骠悍的哥哥,所以也是一脸的平静,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
我们几人陪著哥哥们吃完了愉快的午餐,因为离下午的讲座还早,我就留在了哥哥们下榻的酒店里陪他们。
原来他们这次除了特地过来为我庆祝生日外,也是顺便去意大利度他们的圣诞长假的,并邀请我一起去。虽然由於南瓜之前的绑架行为,我对意大利没啥好印象,但一想到又可以和哥哥们在一起,我就高兴得直想回家收拾行李马上就跟著走,不过因为签证的关系,只能作罢。
下午2点,大哥二哥拿著我快速准备好的签证资料帮我去曼城的意大利大使馆签证,而我则去听另一个讲座。
本以为上午那个讲座已经够震惊了,却没想到下午的讲座更为惊人,演讲人竟是S&K的CEO,也就是那只变态的南瓜。想当然尔,整个讲座他说的字我一个都没听,全用来思考怎麽在结束後避开他了。
第68章 (求婚)
可能因为S&K是欧洲金融企业的龙头,所以南瓜比大哥更受欢迎,讲座一结束就被热情的学生们堵在了教室里。我暗中松了口气,正想偷偷摸摸的逃出教室时,艾伦娜却一脸奸笑的拉住了我。
“你去哪呢,杜美人?我哥在那里。”
我紧张的看了看正直直的朝我走来的麦克,转头讨好的朝艾伦娜笑笑:“放我走吧……”
艾伦娜摇摇头,幸灾乐祸的说:“你走了我会很惨,所以自求多福吧,阿门!”
我愤怒的瞪著这个为了自身安危出卖朋友的混蛋,她却东张西望的假装没看见,然後和已经走过来的麦克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劫持我到南瓜的豪华劳斯莱斯轿车上。
没几分锺,南瓜也上了车,高兴的抱住我低头就是一吻,也不管对面坐著艾伦娜和麦克。我用力推开他,好不容易从他的魔口下逃出生天,车子却已经无声无息的向前开动。
“去哪?杨静他们呢?”窗外的景物飞速後退,知道逃跑无望,我也只能放弃挣扎,任南瓜抱在怀里。
“伦敦。你生日,我当然要带你去好好的吃一顿。只有我和你的烛光晚餐,喜欢吗?”南瓜含情脉脉的看著我,我有点恶寒。
艾伦娜津津有味的看著,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淫荡:“放心吧,杜美人,我已经和杨静说过了,他们会自行庆祝,就不打扰你和南瓜的二人,不,四人世界了,并祝你有个火热的夜晚。”
“……”我就知道,杨静那家夥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你呢?和我们一起去?”
“我可没兴趣当电灯泡,可怜我只能一个人先回伦敦的家了,都没人陪著吃晚饭,唉……”
那我和你换行不行?
我没好气地瞪了眼假惺惺的唉声叹气的艾伦娜,这家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简直就是欠揍。
从利兹到伦敦开车需要3个多小时,十分漫长,而我由於本来就睡眠不足,车子开了没多久,就沈沈睡去。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南瓜正抱著我,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我和他。
“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点点头,从他怀里懒洋洋的爬起身。
南瓜替我戴上围巾,打开了车门,率先下了车。“下来吧,我们到了。”
冰冷的空气霎那吹散了车里的暖气,我打了个寒颤,完全清醒过来,跟著南瓜下了车,然後从停车场坐电梯去了顶楼。
顶楼是一个旋转餐厅,装潢的富丽堂皇,典雅又不失贵气。餐厅的中心有一个小型的古典乐团在演奏,十分好听。看到名字,我才知道这原来就是英国最有名的圣罗兰餐馆,是最受英国上流社会的名人们的欢迎的餐馆之一。听说在这里吃饭起码要提前1年预约才能订到座位,南瓜不是这麽有耐心的人,能这麽快订到座位,估计砸了不少钱,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南瓜报上姓名後,侍应生领著我们穿过大堂,到了用白色屏风特意隔开的窗边的一张桌子前,我们坐了下来。这里视野开阔,能把外面灯火通明的伦敦夜景看的清清楚楚,不远处的泰晤士河边,London eyes若隐若现。
我陶醉在这样美丽的夜景中,而南瓜则在对面笑眯眯的双手支著下巴看著我:“喜欢吗?”
我点点头,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非常不错,当然,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家夥我会更加高兴。
由於南瓜预约的时候已经把菜肴全部点好,所以没一会儿,侍应生就把前菜端了上来,并点燃了蜡烛。
耳边是柔和的古典乐,眼前是独一无二的美丽夜景,嘴里是美味的食物,不得不说,南瓜很会享受,也很会讨人欢心。如此醉人的环境,令我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决定好好的享受这顿珍贵的晚餐。
吃到一半,南瓜突然放下刀叉从座位上起身,然後在我脚下单膝跪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嘴里还咬著东西,就这样呆呆的看著他。
他深情地抬头看著我,蓝色的眼睛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然後从里面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在我面前打开了它:一枚镶著碎钻的男式白金戒指在灯光下闪耀著璀璨的光芒。
不会吧!我在心中呐喊。这家夥难道是想……他什麽时候变的这麽肉麻了?
“虽然我们已经订过婚,可我们还没有正式的向你求过婚。”他开口对我说,声音低哑,却十分的真诚。“所以,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天,我们正式的向你求婚,默默。你,答应吗?”
“我……”
“砰!”的一声,我手里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
“我……”我看著那枚钻戒,心情复杂。曾经我是多麽的憎恨它,可此刻,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我……要答应吗?
我还在纠结,一声怒吼却替我决定了一切。
“我绝不允许!”
69
大哥二哥怒气冲冲的从屏风後冲了出来,他俩微喘著气,显是赶的很急,也恰到好处的阻止了南瓜的求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求婚被打扰,南瓜的脸立刻乌云密布,他站起来转过身,整个人都散发著恐怖的黑暗气息,一看就知道是凯恩魔王出来了,於是我条件反射的抖了抖。
他可能感觉到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控制情绪,然後尽量用较为平稳的声音向哥哥们说:“我是向默默求婚,不是你们。”
二哥冷冷的说:“只要我一天是他哥,我就有资格管。”说完,他冲过来把我拉离了座位,又不由分说地拉著我向屏风外走去。
凯恩眼明手快的拉住我那只空闲的手,怒瞪著二哥:“你想带默默去哪?”
二哥没理他,仍拉著我向前走,而凯恩也固执的向後拉著,处在中间的我却十分为难,一边是至爱,一边是至亲,哪个都不好得罪。
凯恩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盯著二哥的眼神也越来越狠毒,正当我为二哥的小命提心吊胆的时候,大哥终於有了行动,挡在了我和凯恩的中间。
“我们只是带默默回去,今天是默默的生日,你也不想让他为难吧?”
凯恩看著我,脸上的怒气有所缓和,但仍没放开我的手,突然低哑的问我:“你的答案呢?”
“……”我转过头,忽略他眼底深处的希冀,咬咬牙,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对……不起……”
我不敢看他,但却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颤抖著。
“是吗……”他的声音十分的苦涩,我终究没忍住,转过头看向他,正好看到他低著头黯然地看著另外一只手里的戒指。“果然,还是……不行吗?”
曾几何时,身为王者的他居然会在众人面前流露出如此孱弱的表情,深深地罪恶感霎那吞没了我的心脏。
凯恩拉著我的手松了松,却又马上紧紧的拉住。片刻後,他抬头,祈求的看著我:“至少吃完这顿晚餐再走,好不好?我想陪你过生日。”
大哥二哥没想到凯恩居然会就此妥协,都非常的吃惊。
我甩开二哥的手,对凯恩点了点头:“嗯。”
大哥二哥见我答应,也不再反对,但为了防止南瓜向我做出一些不良举动,他们不肯离开,坚持要在一旁等我们吃完。於是剩下的晚餐我是吃的味如嚼蜡,南瓜的感觉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自始自终都臭著一张脸。
吃完甜点,晚餐结束,我向南瓜道别,正要站起来随哥哥们离去,南瓜却不顾二哥的咆哮,握住了我的双手,满脸的依依不舍,不愿放开。身後的二哥又开始跳脚,老这麽僵著也不行,於是我牺牲色相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并乘机告诉他假期里我会跟著哥哥们去意大利。
南瓜立刻阴转多云,在二哥的咒骂声中回给了我个舌吻,然後放我离去。
哥哥们带我去了他们在伦敦的别墅,虽然才晚上10点,但一天下来,我和哥哥们都觉得很累。所以他们给了我生日礼物後,又粗略的盘问了一番,就放我回房睡觉,我也因此逃过一劫。
由於大哥利用了某些特殊关系,我去意大利的签证当天就签好了。第二天,我回利兹拿了些衣服,又收到杨静他们迟来的生日礼物後,就随著哥哥们飞往了意大利。
70
意大利的冬天虽然比英国温暖,却还是很冷。大哥二哥仍然很有兴致的去了威尼斯游玩,而我因为怕冷,也不想当电灯泡,就一个人呆在了他们在罗马的房子里。
一个人的生活有点无聊,我除了复习功课外,就是上网打打游戏或者找朋友聊聊天,偶尔也去浏览下罗马的名胜古迹。有一天上网和艾伦娜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告诉了她我现在的地址,於是第二天早上,我打开屋门後,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了她灿烂的笑脸。
艾伦娜拖著个小旅行箱,很厚颜无耻的住了下来,美其名曰是替南瓜看住我,实则是她自己想来罗马疯狂购物。接著她又以不告诉南瓜我现在的住址为条件,要挟我在她逛街的时候帮忙拎东西。我闷的发慌,本也想出去走走,就二话没说的点头答应了。
陪她连续逛了四五天,我算是彻底领略到了购物狂的恐怖,家里的购物袋成正比增加的同时,我的脚也磨出了几个大大的水泡。而整天穿著高跟鞋的艾伦娜却完全没事,仍旧一脸的兴致勃勃,面不改色的连续刷暴了好几张信用卡,不愧为有钱人。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几天,我就接到了南瓜打来的电话。
他一边在电话里对我说著甜言蜜语,一边则对艾伦娜的败家破口大骂,原来艾伦娜刷暴得全是他的附属卡。这也怪不得他能这麽快就找到我的新住址了,显然是信用卡惹得祸。
艾伦娜为了讨好南瓜,把我目前独自在家的消息透露给了他。於是没过多久,南瓜就出现在了我家门外,他想乘此绑我去他家,顺便把逍遥多时的艾伦娜也一起拎回去。
当我正在苦恼怎麽才能脱离魔掌的时候,大哥二哥旅行归来,打破了南瓜的如意算盘,他俩黑著脸毫不留情地把南瓜和艾伦娜扫地出门。令我意外的是,南瓜居然一反常态的很好说话,也没在强求,只拎著艾伦娜就干脆的回去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被大哥二哥严加看管起来。
12月20日,正当大哥二哥为圣诞节作准备的时候,艾伦娜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并带来了一张南瓜主办的圣诞化妆舞会的邀请卡。
也许是南瓜之前的反常行为影响到了哥哥们,他们居然答应了邀请,并再三保证会带我一同前去,艾伦娜才满意的离开。
艾伦娜走後,我怀疑的斜睨著大哥:“你怎麽答应得这麽爽快?不会有什麽阴谋吧?”譬如称此机会带人去踹了南瓜的老窝。
“你想太多了,呵呵……”大哥打著哈哈,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但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正想再次询问时,二哥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并弄乱了我的头发。他不屑的看了眼敷衍我的大哥,告诉了我实情。
“我们公司和南瓜的公司有业务来往,这次舞会也可以算是应酬。而且,你也很想去吧?默默?”
“二哥……”这回轮到我心虚了。
二哥了然的看著我,语气黯然的说:“你怎麽又爱上了他呢?这果然是一段孽缘……”
我无法反驳,只能拉了拉二哥的袖子。
“默默,我怕你会再次受到伤害……” 二哥担忧的说。
大哥从後抱住二哥的腰,一起担心的看著我。
“放心吧,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伤害……”我安慰著哥哥们,这是实话。
在父王母後的灵魂没得到解脱之前,我不可能和南瓜在一起。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却也变相的加在了南瓜的身上,他明明就什麽都不知道。最大的恶人其实是我才对,但我真的无法摆脱这个枷锁,只能任由这个恶性循环就这样发展下去。
12月23号,哥哥们带著我飞去了西西里岛。虽然南瓜有帮我们安排住处,但是哥哥们怕他利用就近原则对我图谋不轨,所以礼貌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转而住在了酒店里。
晚上,正当我们穿戴好准备去赴宴的时候,艾伦娜突然带著两个女佣似的女人以及一堆东西闯进了酒店,并把我拉回了房间,关了门,还落了锁。
大哥二哥在外面急切的敲著门,我虽然疑惑於艾伦娜的奇怪举动,却也知道她不会把我怎麽样,於是就叫哥哥们先去。
好不容易把哥哥们劝走,我转过头却被一张放大的猥琐笑脸吓了一跳:“你,你想干吗?”
“哦呵呵呵……”
艾伦娜女王似的笑了一下,然後左手拿著假发,右手拿著一条性感的女式晚礼服朝我扑了过来。
“杜美人,就看我怎样让你在舞会上惊豔四方吧……”
71
“你抱著柱子也没用,给我进去。”
艾伦娜邪恶的笑著,背後的黑色恶魔小翅膀也随著她身体的振动一颤一颤,十分符合她的形象。而我一不注意,就被她推进了宴会厅。
也许是我俩跚跚来迟却还那麽大动静的缘故,那一刻,原本气氛已至高潮的舞会居然霎那静了下来,不久後,就连音乐也停止了。
我看著那一张张或震惊,或迷恋,或爱慕的脸,心里不停呐喊:不带这麽夸张吧?
虽然我目前的打扮的确很妖孽,但不至於这麽厉害的真能豔惊四座吧?宴会里的美人不是挺多的麽?
哥哥们走後,我就被三个女人给包围了,以一敌三有点勉强,所以我反抗失败,最终还是被艾伦娜她们打扮成了女人。
我的头上被强迫的戴了个长长的大波浪的黑色假发;脸上被艾伦娜画了浓浓的烟熏妆;脖子上为了掩盖喉结而围了一条黑色丝巾,并戴了一条项圈型的典雅的珍珠项链;身上则穿著黑色的露背低胸的性感晚礼服,裙摆分叉到大腿根部。艾伦娜那家夥,为了追求完美,连假胸都给我带了,惟妙惟肖,触感绝佳,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的。
我被她们推到镜子前查看自己的新形象。镜子里的女人除却身高和眼神的不同,完完全全就是前世雪莉的翻版。形体修长,身材玲珑,整张脸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散发著惊人的魅惑气息。
我看著已经被遗忘了千年的样子,不禁有点出神──如果这样的美人是我老婆该多好……(作者:喂喂喂,你忘了那是你自己了……-_-|||)
本以为苦难在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出门时,艾伦娜又不顾我惊恐的眼神,奸笑著拿出了一双跟高至少8厘米的黑色高跟鞋……
我抱著她大哭,这家夥怎麽知道我鞋子的尺寸的?
装扮完毕,我再次反抗失败,被三个女人拖出了酒店,坐车来到了南瓜家,然後被艾伦娜推的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了舞会里。
穿高跟鞋走路对我来说毕竟太勉强了点,而且又有那麽多人看著,心里难免紧张,就稳不住脚,眼看就要呈狗啃泥的姿势跌趴到地上时,一只大手及时的从後揽住了我的腰,阻止了我的身体向前倾倒。
我惊魂未定的拉住那人的胳膊,抬头向他说了声谢谢,才发现他居然是南瓜,而且是狄修斯。这家夥很拽的和大哥一样没装扮成任何角色,只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装晚礼服,却处处透露著一股股华丽优雅的贵族气息,吸引了不少美人爱慕的眼神。
狄修斯温柔的看著我,眼里是深深的爱恋,又有一丝迷惑。然後,他居然用另一只手在大庭广众之下隔著礼服摸上了我的胸部,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捏了捏。於是,室内刚有点回升的热闹气氛又回复到了零点,众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明显属於性骚扰的惊人举动。
虽然胸部是假的,但我还是羞得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大锅贴。
他一时被我打闷,摸著很快就浮现出五指印的左脸愣了许久,然後突然语气委屈的对我说:“老婆,你干吗打我?”
除去这家夥又学凯尔的语气不谈,因为室内太安静,他这句话就显得特别响亮,话音未落,周围吃惊的抽气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
我皱著眉看著略显得意的狄修斯,用膝盖想也猜到他是故意的,心中不由觉得十分烦闷,毫不客气的扯下他还放在我腰上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去。没想到他立刻如狗皮膏药般厚颜无耻的贴著过来,圈住我的腰不让我动。
周围的人此刻也如蝗虫般涌了过来,把我俩围在的中间,七嘴八舌的急切的问狄修斯到底怎麽回事。
狄修斯一反之前的无赖形象,语气优雅又十分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并一致宣称我是他老婆,於是人们看我的眼神又变成了难以置信。周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索性全都不理,免得因为说话的声音而暴露了自己其实是名男性。
72
舞会的音乐又悄然响起,但宾客们对我的兴趣明显比跳舞多的多,仍叽叽喳喳的围著我和狄修斯不放。
我挣脱不开狄修斯的禁锢,只能无聊的四处张望,找找哥哥们在哪里。
“啪……”
周围除了音乐,又静了下来。我摸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面无表情的看著眼前好久不见的女人,可以称之为前世仇敌的罗莎。
罗莎怨毒的瞪视著我,手还停留在空中,保持著打完我耳光的姿势。
“贱人,你这男扮女装的人妖!”她声音大而尖锐,又有点疯狂。“你居然还敢来勾引我的狄修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麽下贱的人!把狄修斯还给我,你这不要脸的男妓!”
於是,宾客们看我的眼神又加了点恍然大悟的暧昧,夹杂著厌恶,不屑,还有猥亵,窃窃私语中又夹杂著一些猥琐和淫荡的笑声。
狄修斯紧紧地圈住我的腰,移开我的手看了看我被打的脸,小心翼翼的抚了抚,然後目光一沈,周身的气场变的无比狂乱,立刻变成了凯恩,愤怒的红著眼睛狠狠地反甩了罗莎一个耳光,甚至将她掀倒在了地上。
罗莎嘴角流出一丝血,抚著脸趴在地上,一脸天崩地裂的看著凯恩。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她声音颤抖,带著绝望。
凯恩没理她,继续疼惜的摸著我的脸,手有点颤抖,眼眶里居然聚集了一些雾气,仿佛被打的是他。
“疼吗?”他又让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罗伊去拿药箱。
我点点头,凯恩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声音低哑的说:“对不起,我又没保护好你……”
他转头看向罗莎:“你……敢伤害他,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声音狠厉,又冰冷无情。而周围一直在作著巡查工作的黑衣人此时迅速的把罗莎围在了中间,并动作一致的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对准她。
“混账!”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怒著脸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周身环绕著一股死亡的气息,绝非善类。“你竟敢这样对我女儿,就为了这麽区区一个男宠?你们斐尔斯家族难道想和我们卡特尔家族开战吗?”
而此时,宴会厅的大门“砰!”的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打开,一字排开,并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室内。
场面开始失控,宾客们惊惶不安,不理解好端端的化妆舞会怎麽会变成了黑道的火拼,更有一些受不了冲击的柔弱女性晕倒在了男伴的怀里。
凯恩的爸妈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却劝阻无效,双方对峙的关键时刻,一声痛苦的尖叫却划破了这个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二哥气的扭曲著脸,一只脚正踩在了罗莎扇我耳光的那只手上,又故意用力得撵了撵,尖叫声来源於被踩的罗莎。
没等卡特尔老头发怒,大哥冷冷的看著他,威胁的开口:“敢打我弟弟,还出言侮辱,这是她应有的代价!”
大哥二哥也算是名人,所以卡特尔老头转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问:“拉菲尔先生的意思是……”
“没错,他是我弟弟。我捧在手心疼爱都来不及的弟弟,你女儿居然敢这样对他!”大哥略抬下巴,高傲的看著卡特尔老头。“你就等著我们拉菲尔家族的报复吧!”
众人又用震惊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已经对这些变来变去的目光有点麻木了。
同时得罪两大有权有势的家族,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卡特尔老头的嚣张气焰立刻有所收敛。
“看来是场误会,也请拉菲尔先生不要动怒。”他用眼神示意手下去把罗莎搀扶起来,然後继续说:“这次是我女儿的错,回去後我会严加管教她的,不知这件事能否就这麽算了?”
“就这麽算了?”凯恩冷哼,“你想得到美。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打默默了,你认为我是这麽好说话……怎麽了,默默?”
“算了。”我看著形象有些凄惨的罗莎,淡淡的说。她虽然偏激了点,但其实只是个被爱所困的可怜人,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免得被人说成心胸狭窄。
“默默,你确定?”
我看著大哥二哥担心的眼神,点点头。
卡特尔老头向我递来一个感激地眼神,然後带著手下们冷著脸拉著罗莎走了出去。
罗莎临走前十分恶毒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种此事不会这麽简单就能结束的感觉,背後一凉,打了个寒颤。
“怎麽了?”凯恩紧张的看著我。
“我有点累,想休息了。”穿著高跟鞋的脚从刚才就隐隐作痛,真不理解女人为什麽都热衷於穿这种让人受罪的破鞋,都是艾伦娜那混蛋的错,扮谁不好居然叫我扮女人,也亏她想得出来。幸好这是化妆舞会,否则我今天这个人妖形象估计就可以遗臭万年了。
“那我带你回酒店休息。”大哥把我从狄修斯怀里拉走,让我靠在他的肩上,二哥则在旁边扶著我。
虽然自己似乎被他们当成了易碎品,但我还是心中一暖,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我不想动,能不能就在这里休息?”
凯恩笑开了花,拉著我就往楼上跑去,却被大哥黑著脸拉了下来。
大哥皮笑肉不笑的对凯恩说:“你想干吗?”
“送默默上楼休息,他累了。”
“上楼休息可以,但你得给我留在这里,谁知道上去後你会不会对我家默默这样或那样。”
“哼哼,大舅子你可真了解我!”
“谁是你大舅子,你这XXOO……”
空气中电闪雷鸣,凯恩和哥哥们互相看不对眼又卯上了,也不看看这是什麽场合,我有些头痛。一抬头看到艾伦娜就在附近,於是就拜托她扶我上楼去休息,留下那三只继续天雷勾动地火的闹著。
73
卸了妆,扯掉裙子,脱下鞋子,我终於觉得自在了点,又从南瓜的衣橱里随便抽了套睡衣套上,满足的躺到了柔软舒适的床上。
艾伦娜帮我卸完妆後就迫不急待的下楼去看热闹了,果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我一边喝著下人送来的白开水,一边思考著自罗莎出现就有的一股怪异感。
记得前世的安亚是一个十分冷静睿智又富有心计的女人,否则也没本事成为凯恩的信任的将军。但现世的罗莎怎麽看都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普通女人,完全没半点安亚的影子。
难道她竟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吗?
如果是这样,我突然有种欺负弱小的罪恶感。也许可以找个时间和南瓜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不过可能是真的累了,没等我理清这股罪恶感,我的眼皮就重重的压了下来。
这次的觉睡的异常的熟,几乎可以说是不省人事,等我醒来的时候,不由苦笑。
眼前不再是南瓜的房间,而是一个像仓库一样的地方,可以听得到外面的海浪声。罗莎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狰狞的看著我,身後跟著几个她的保镖。而我则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身上还穿著南瓜那略大的睡衣。
显然,我再次被绑架了,只不过这次的绑匪换成了我的仇人。
见我醒来,罗莎讥讽的说:“安眠药的滋味如何?”
我回想了一下,看来应该是睡前那杯水被下了药,怪不得那时我觉得特别的困。不过没想到罗莎可以在南瓜的眼皮底下带走我,他家的保全系统也不过如此。
“你怎麽带我出来的?”我好奇的问。
“只要有钱,有什麽是不能办到的呢?”
原来是内贼!果然是应了那句“家贼难防,偷断屋梁”的老话。不管是谁,如果被南瓜查出来应该会很惨。想起南瓜前世审讯犯人时的模样,我不禁为那个内贼默哀。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罗莎嘲讽的看著我说:“哼,你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她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喃喃的自言自语。“就是这张脸,迷惑了我的狄修斯。如果毁了这张脸,他应该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吧……”
如果真有这麽简单就好了。
南瓜如果单纯的只是因为这张脸而爱上雪莉的话,那麽前世的雪莉也就不会因为爱他而那麽痛苦了。
我怜悯的看著罗莎。其实最可怜的还是她,这个无论前世还是现世都得不到凯恩的爱,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女人。幸好她还没有前世的记忆,如果有,我现在的待遇应该就不会这麽舒适了。
才想著,“啪!”的一声,我又被罗莎打了耳光。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歇斯底里的朝我大叫,“不,我不能就这麽放过了你。”
她突然恶毒的笑了,然後夺过保镖的手枪,对准了我的脑袋:“只有你死了,狄修斯才会完全属於我!”
前言收回,这家夥完全不值得同情。我看著黑乎乎的枪口,有些无奈,自从认识南瓜後,我和枪就特别有缘,甚至连暗杀都出来了。说起暗杀,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罗莎,我忍不住问她:“之前的杀手难道是你派的?”
罗莎咬牙切齿的回答:“你命太好了,顶尖的杀手都杀不死你。哼,不过没关系,现在就由我亲自来结束你的性命!”说完,她拉开了保险拴,开了枪。刺耳的枪声在略显空旷的仓库回响,死神正朝我微笑。
与此同时,门也在罗莎开枪的那一刻被人用力的撞了开来,紧接著,一声凄厉却又熟悉的吼声盖过了枪声:“不……”
74
“鬼叫什麽呢!老子又没死!”我不耐烦的挖挖耳朵,身上的绳索早已经被我控制著自动的脱落。然後我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等我说完话後,仓库里安静的异常,所有人或惊讶,或欣喜,或害怕的看著我和我的前方,因为距离我的额头大约1厘米的地方,稳稳的悬浮著一颗闪著寒光的子弹,也就是罗莎射出来的那一颗。
罗莎一边惊恐的看著我,一边不停地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这怎麽可能!你为什麽没有死?”
她这表情颇为有趣,我很是解气,所以冷冷的看著她後,又开始对著她邪笑:“你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向别人开枪吗?”子弹在我的控制之下猛地转了个方向,飞速射向罗莎。
罗莎两眼睁得大大的,害怕的一动都不敢不动,子弹擦过她的左脸颊流下一条血痕,然後“砰!”的一声没入了墙中,冒起一股淡淡的青烟。
“你……”之前叫的颇为绝望的南瓜此刻不可思议的看著我,才想说话,终於反应过来的罗莎却腿软得跌坐在地上,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尖厉的嘶叫声震得人耳朵发闷,她身边的保镖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接著又很有职业道德的的全都单手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十分警觉地对著我。
“啧啧……这东西对我可没多大用处。”我摇摇头,打了个响指。然後那些人手中的枪自动的从主人手里飞了出来并聚集在一起,悬浮在我的头顶。
“魔,魔鬼!”人群中不知谁惊惧的喊了一句,就像在滚烫的油锅中滴下了一滴水,霎那安静的人群沸腾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窃窃私语,却始终不敢靠近我一步,除了一脸复杂的南瓜以及跟著他来的威廉,还有知道实情的大哥和二哥。他们向我走近,在看到我眼里的拒绝後停了下来。
我摇摇食指,戏谑的对那个说我是魔鬼的人说:“错了。我可不是那没品的魔鬼,我是……喂,混蛋,还不从我身体里出去?随随便便就占用我的身体,我可要收费了!”觉得眼前的场景越来越科幻,有点演过头了,我终於忍不住向之前突然强占了我的身体的家夥抱怨。只不过这样在外人看来我却是在自言自语,以至於离我最近的南瓜他们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著我,我有些郁闷。
“我可是……死神!”那家夥乖乖的从我的身体里脱离了出去,飘浮在空中,并且居然十分大度地实体化以便所有人都看得到他。
乌黑的短发,一双带著笑意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构成了一张十分立体的英俊脸孔,再加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以及修长的四肢,就是我旁边飘浮在空中的自称为死神的家夥。不过他也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死神,但我更喜欢用奶爸来称呼他。
可能一个人分裂成两个的景象太过惊悚,人群又静了下来,所以这时候有人说话就听得特别的清楚。
“是你?韩语风?”大哥二哥满脸的不敢置信。
“妈?”威廉震惊的看著韩语风,语气带著疑惑。
前一句我非常理解,大哥二哥在梦里见过我的奶爸。而後一句……咳咳……我也可以理解,威廉的确是韩语风亲生的儿子。但我没想到他对我奶爸的称呼会这麽富有喜感,而韩语风居然也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所以我毫不客气地笑趴在了地上。怪不得韩语风在我小时候会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我,原来是有前科的。
韩语风不爽的瞪著我,而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南瓜则搂著我宣誓所有权,帮我瞪了回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又很快各自收了回去。
二哥突然满脸阴沈的搭上我的肩:“默默,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意念移物的能力,和这个自称死神的家夥有关吗?”
南瓜和大哥也在一旁等著我的答案。
心理的喜悦马上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边际的苦涩。我呆滞的看著头顶悬浮著的手枪,又打了个响指,双眼顺著手枪的落地而黯然垂下:“我的能力……我讨厌这意念移物的能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使用,你们知道为什麽吗?”我看了看等待答案的三人,又淡淡的瞟了眼不远处的罗沙,继续说:“大哥二哥,你们知道父王母後为什麽没有和我们一样转世吗?”我转过头,不敢看他们。“因为他们和魔鬼作了交易,让我拥有了这个能力,代价则是他们交出自己的灵魂!”
是我,剥夺了他们转世的机会!
半晌,谁也没有出声,当我以为已经被讨厌而止不住从头冷到脚浑身颤抖的时候,身体却落入了两个温暖的怀抱。
大哥二哥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温柔的说:“傻孩子,我们怎麽会怪你呢,只会忌妒你。因为你比我们得到更多的父爱和母爱,所以你应该高兴才是。更何况这是父王母後的选择,你用不著背负如此沈重的伤痛。我们尊重他们,更会爱护你。”
“哥……”我感动的看著他们,心中的那一片阴影隐隐的见到了一丝阳光。但背负了千年的伤痛,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全部消失,仍在那里漫漫的生长著。
南瓜突然把我拖回他的怀里,懊悔的说:“我……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我……你……”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转而满脸痛苦的紧紧的抓住我的肩。“所以,你才会不能原谅我吗?”声音里带著绝望。
我叹气,推开了他,轻轻地说:“我更不能原谅自己。”
南瓜怔怔的看著我,绝望的气息环绕在他周围,就这样好像一座雕像似的傻傻的站了许久。
当我抬起手想推推他时,一声轻叹却从身後传来,是韩语风。
“默默,说你傻吧还真傻,我还以为是啥事让你闷闷不乐了这麽多年呢,原来就这麽点破事。”
“什麽叫破事?他们可是我前世的父母!”我愤愤。
“我知道我知道!”韩语风有些不耐烦的挖挖耳朵。“难道我没说过吗?”
他颇富深意的看了看大哥,而大哥被看得有点莫名其妙。
75
“和你父母做交易的魔鬼早在70年前就被我们死神科的一位强人不小心给打死了,被他囚禁的无数灵魂也全被放了出来。所以,你前世的父母其实早在70年前就已经投胎转世到了这个世界。而且……”
“而且什麽?你快说啊……”
巨大的喜悦袭击我的全身,从没有想到这麽多年的苦痛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解决了。我甚至因为无法承受这股激烈的情感而四肢发软,全因南瓜在後面撑住才没有丢脸的趴倒在地上。
南瓜的高兴不亚於我,他的手有点颤抖,脸上的笑容大的像朵大王花。(作者:大王花虽然是世界最大的花却也是最臭的花,默默你确定不是在讽刺南瓜?-_-!)
“而且他们现在就是你大哥的父母。”
“什麽?”大哥激烈的大吼一声,吓了我一跳。“怪不得我总觉得那对老狐狸看我和书缘的眼神这麽奇怪,原来,原来……”大哥气急败坏的向仓库门口走去,二哥及时拉住了他。
“你干吗呢?”
“找那对老狐狸算帐去!”
“算什麽帐,你……”见大哥还是一意孤行的想去找父母算账,二哥索性拉下大哥的脖子,吻了上去。
虽然以前在家里也见过他们接吻,但从没如此激烈过,我脸颊有点发热。身後的南瓜突然转过我的头对著他,双眼闪著炽热的光芒就想吻上来,我偏过头,让他亲在了脸上。
他沮丧的把头压在我的肩上:“默默,你是故意的吧?”
父母的事情完满解决,压在心中的大石刹那变成粉末飘散开来,我的心情从没有这麽好过。
我凑近南瓜的耳朵,正想轻轻的告诉他那三个被我压在心底很久的三个字时,一声冷哼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罗莎已经恢复过来,双眼红红的,一股股的仇恨从她眼中如利剑般向我射来:“这算什麽,这算什麽?”她忌恨的叫著,声音之尖厉居然把仓库顶上的窗玻璃震碎并掉了下来。“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她的指甲突然暴长成了利爪,朝我飞扑过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罗莎这一违反生物学的变化,眼看就要被她锋利的指甲撕成碎片,一直在旁被威廉烦的有点头痛的韩语风突然推开了威廉,“啧!”了一声後挡在了我的面前,右手居然就这样插豆腐一样的插进了罗莎的左胸膛。
罗莎在空中狰狞的挥舞著她的手,却怎麽也无法接近韩语风,她气愤的再次尖叫,声音居然好像非人类。
韩语风微微皱眉,似乎抓住了什麽东西,右手从罗莎的左胸里缓缓地退了出来。罗莎跌倒在了地上,胸口上不仅没有一丝伤痕,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奇迹般的平和了下来。
我好奇地看向韩语风的手中,发现他似乎是抓著一团空气,不由愣了愣。其他人也不理解的看著他。
“差点忘了这家夥了。”韩语风看著好像抓著东西却空空的右手,向我们解释:“你们看不见,这是我这次来的目的,嫉鬼。它喜欢寄生到人类的体内刺激寄主产生嫉妒的情绪然後吞噬它用以增加自己的力量。现在它的体积大的离谱,应该吸收了不少嫉妒,你还真是个好寄主。”最後一句是对罗莎说的。
倒在地上的罗莎看看我,又看看南瓜,最後居然脸红的看了看韩语风,十分小女人的扭捏的喊了一声“讨厌~~”後,害羞的捂著脸不顾门口众人的阻拦在保镖的帮助下冲了出去。
“……”基因突变後是大脑抽风吗?罗莎没问题吧?
我看著扭著屁股小跑著远去的罗莎,再次为女人这种高深莫测的生物而感叹。
“没了嫉鬼,寄主也就恢复了正常。她为了求得力量,用自己前世的记忆向嫉鬼做了交换,所以才会越演越烈,以至於变成了之前那样。不过放心吧,现在的她不会再有前世的记忆,也不会再缠著你和伤害默默了。”
南瓜点点头,感激地看著韩语风。
韩语风却紧了紧眉头:“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身上有股强大的力量,也有一股我讨厌的味道,你也是和魔鬼做了交易吧?”
南瓜紧紧地抱住了我,有些苦涩的说:“我不想因为转世而失去前世的记忆,也需要力量来寻找雪莉的转世,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和魔鬼交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默默,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讨厌我。”
“我……”我颤抖的摸著他的脸颊,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怎麽可能讨厌你?”这样一个为了爱我而付出巨大代价的男人,为了爱我能寻寻觅觅了千年的男人,我怎能不爱?
心,再次彻底的沦陷在眼前这个男人所构筑的陷阱里,再也不想挣脱,也无法挣脱。
缕缕的阳光从仓库顶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南瓜温柔的笑脸。也许在别人眼中他是恐怖的存在,可在我眼里,他却是我的唯一。
我笑靥如花,在大哥二哥不满的怒吼声中,在韩语风戏谑的注视下,在众人屏住呼吸的偷听下,喊出了那三个在胸口存在了千年的文字:
“我爱你!”
想一想,又加了句。
“三个男人我都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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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了一个月,终於在月底前完结了这篇文O(∩_∩)O
真的非常不舍就这样完结了,接下来就得绞尽脑汁得去想番外了
大家想看什麽样得番外?可以提出意见,可能的话我会写出来(*^__^*)
另外,此文我想拿去投稿,不知道行不行,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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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的结尾
手心里躺了两滴晶莹的水珠,我舔了舔,咸咸的,这是南瓜的泪水,是他听完我的告白後,激动得流下的两滴眼泪。接著我就被他紧紧地抱住,然後是一个炽热又熟悉的长吻。
我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男人的尊严留下眼泪,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所有都傻愣愣的看著我们拥抱,接吻。
哥哥们这次没有阻止南瓜,所以南瓜毫不客气地越吻越长,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揉摸著我的臀部。眼看他的动作就要向限制级发展时,有几个人从仓库外走了进来。
我好不容易推开南瓜的大头,得以转过头看清来人的脸孔,是南瓜的爸妈,艾伦娜以及一位不认识的金发帅大叔。
南瓜的爸妈看了看现场後一扫之前的担忧,转而对我和南瓜微笑。艾伦娜还是老样子,一脸的淫荡笑容,眼睛闪闪发亮,不怀好意的看著南瓜放在我腰上的手。
那位金发帅大叔的反应则比较奇特,他显然不是冲著我们来的,而是直直的走向背对著他的韩语风。等韩语风反应过来想飞到上方时,大叔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并巧妙的封锁了他所有的行动。
韩语风僵硬的被大叔抱著,没有回头,脸却变成了死灰色。
此时,还拉著他的手不愿放开的威廉对大叔低低的喊了声爸爸,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奶爸生前的同性伴侣,美国房地产大亨莱昂利•J•赫尔维亚。
莱昂利喜极而泣,对著韩语风的耳朵低低的诉说著什麽。
韩语风低著头,片刻後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的转过头,抬手抚摸著莱昂利的脸颊,为他擦了擦眼泪。然後却在莱昂利欣喜万分的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他的面前。
莱昂利仍维持著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却没有了焦距,脸上的表情哀痛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很长很长的时间後,威廉轻轻的碰了碰他,才发现他早因为忍受不了伴侣消失的打击,挣著眼睛就这样站著昏了过去。
威廉惊恐的扶著莱昂利,手忙脚乱的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颤抖著手几次都拿不起手机,最後还是南瓜的爸妈帮忙叫了救护车。
其实韩语风并没有走,他只是变成了灵体,并一直呆在莱昂利的怀里。只是莱昂利看不到,也碰不到。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是最遥远的距离。
我因为和韩语风是被监视与监视的关系,所以能看见变成了灵体的他,见证了这出令人心酸的说不出话来的生死相隔。
韩语风一直看著莱昂利上了救护车被带走後,才转过头满脸泪水的面对著我。
我上前,他摇摇头,於是我停下。然後他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想来是带著那只嫉鬼回冥界交差去了。
虽然没有声音,但我看懂了他的唇型:珍惜现在。
我看了看大哥和二哥,用力的握住南瓜的手,幸福的笑了。
会的,我一定会珍惜现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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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会客室的回帖多了很多,完结文的魅力果然强大,-_-!
很多亲对结尾不满意,现在先送上一则小番外,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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