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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 圣火麒麟番外合集 BY 衣尘 (点击:384次)

圣火麒麟番外合集 BY 衣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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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升级番外廿十相望(风楠云)
1
二十三岁的孩子,结束了自己行走江湖的路程,他带著多年一无所获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家乡。
“又大又圆的包子喽!刚出炉的,又大又圆的包子喽。”“糖葫芦……冰糖葫芦……”
四处都是小贩叫卖的声音,只让他感觉心情更加烦躁,人们的生活总是那麽热闹,为什麽独独他自己,想要的得不到,付出的努力也毫无收获?
他是收到母亲的来信,加上自己已经走遍了所有的地方,实在没有什麽地方没有去过了,才最终决定回到这里,但回来是回来了,心却还是在外面。
“!”的一声,谁从他身後经过,撞了他一下,习惯性地回头去看,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背影。
很著急的样子,发生什麽很严重的事情了吗?
他想。
很像那个人呢,平常似乎总是很稳重,遇到事情最先跳脚的,一定是他。
空气里还有一丝刚才走过的人,留下的气味,他享受般地眯起了眼,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像,总是一股子药草味道。
“请问?”搭讪?他挑起眉,玩味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现的,阴阳怪气的男人。
“什麽事?”成年男子的声音,沙哑而有力,他的语气很冷淡,对陌生人,他一向如此。
“您是风公子吗?风楠云,风公子?”不喜欢被对方打量,他很快做出回应。
“是娘亲让你来接我的吗?走吧!”
迈开脚步,率先走了出去。
他叫风楠云,今年二十三岁了,三岁的时候,他跟随师傅离开了京城,师傅带著他走江湖学武艺大概维持了十四年,突然有一天,师傅也离开了,他的走江湖仍旧继续。
尽管,娘亲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便来过家书,催促他回去。
他左拖右等,便是等到了现在,他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实在没有地方可找了。
是的,他在找人,找一个离开了很长时间的人,他知道,那个人还活著,只是把自己藏起来了,因为太过伤心的原因吧!他知道,都知道,就算他那时候还是个不满两岁的孩子。
寻找也只是寻找,他没有找到,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楠楠。”刚下马车,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里都是见到自己的惊喜。
“娘。”抱住走上前来的中年男人,男人有些老了,那不是通过脸孔能够看出来的,浑身的气势不再如同当年,男人身後跟著个青年,此刻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青年的相貌是比较特别的,尽管脸孔和面前的中年男子,和自己都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独独不同的,是他和娘亲都是黑色的眼眸,这青年的眼睛是金色的。
“邶邶?”他不敢确定地问,这里有著金眸的人很多,他们又有著太过相似的血脉,不确定是在所难免的。
“你好,大哥。”青年乖巧地和他打著招呼,但他知道,他们都有著对对方不熟悉的生疏感,他礼貌地笑了笑,几个人一起往前走。
这里,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富丽堂皇,心里头暗笑自己的形容词,这里是皇宫呢,如果这儿都穷酸潦倒,那这个国家可就危险了。
走没几步,他状似无意地问身边的母亲:“娘亲,这几年,有没有邱叔叔的消息?”
身边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眼神凝重而心疼地看著他,看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半天才听到对方说话。
“楠楠,不要再坚持了好吗?凛焕他……”
“他怎麽了?”声音的停顿让他一阵不安,他急急追问。
“他已经成亲了。”
成亲?不,我不相信。他答应过我的,答应过的,他怎麽能够成亲?
“他在哪儿?在哪儿?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空旷的场地里,都是他歇斯底里的叫声,一声一声都无法发泄他内心的痛苦。

2
“焕哥,这个弄好了,还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帮忙麽?”貌美的女子甜蜜地叫著自己的爱人,神仙娟侣的完美组合,羡煞了一众旁人。
“多谢了,惠儿,没什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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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麒麟加量番外之无心诱惑(上官年又)1
1
城门口拥挤得厉害,人们站在那里,期待著他们的英雄,护国大将军不久後的归来。
突然,站在前面的一个人一声高喊“护国大将军回来了”,所有人都翘首企盼著,看那个威猛的身影缓缓驶进京城的城门。
只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稳稳地坐著,看到满城欢迎他的百姓,憨厚的脸上也跟著扬起了笑容。
“欢迎护国大将军。”京城百姓一声声高喊著,声音从街头一直传到结尾,此起彼伏,仿佛永远都不会间断。
走在那人旁边的一个骑马的男人,看到了後,无可奈何地笑笑:“都快赶上皇上亲临了,年又,你真是太受欢迎了。”
“净胡说。”并不赞同那人的说法,也知道对方只是打了个比方,便没有过多责怪,又想起了什麽,忙问:“怎麽没看到楠楠,他最喜欢这些热闹的场面了。”
“你也知道他喜欢,我能让他就这麽出来吗?不被那些人踩死了才怪。”男人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就让人送回府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家抱怨你没有带他呢。”
穿著盔甲的男人也是一笑,随後道:“就你宝贝他,他没那麽娇弱。”
“是是是,他没那麽娇弱,改天把他拉起来练军操好不好?”男人揶揄,随即看到原本笑著的男人脸上闪过的伤感,马上改口,“年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没关系。”穿盔甲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再没有了方才的开怀,思绪也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一天的夏天,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出了家门,跑到了後山的林子里去,因为太热,他便到那里的一个浅潭去洗澡。
他以为那里是没有人的,毕竟那个後山平时都很少有人过去,谁知道他刚下去泡了没多久,就听“哗”的一声,一个人从潭里游了上来,还溅了他满头满脸的水。
“你是谁?”他还没有质问对方,对方就已经先开了口。
刚要回问过去,看到对方长相的他,一瞬间呆愣,只看著那张脸,什麽动作都没有了。
眉长入鬓,眼尾上扬,挺鼻薄唇,无疑的完美长相,和他那张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脸,截然不同。
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不是为了得道升仙,便是为了魅惑人间的。
当时他脑海里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想,这人好美,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比街口的豆腐西施还要美上不知道多少倍。
“喂!我问你话呢。”在他发呆的时候,那人凑到了他的眼前,鼻子贴著鼻子,又一次质问,等他反应过来,只有拼命往後退的份儿,结果,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他重重跌倒了水里。
头顶上只听到那个人不断的大笑,仿佛他是个多麽有趣的生物一般。
他踉踉跄跄地爬出水面,也不管那人看没看到自己浑身赤裸的样子,便转了身,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还是长这麽大,头一次这麽落荒而逃,这麽狼狈。
刚要上岸,就感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他自然知道是谁,用力挣脱著,可那人力气很大,他都没有想到,一个长得那麽美的人,会有那麽大的力气。
“你跑什麽跑?跟个大姑娘似的。”那人用纤细的手臂,将他圈围在岸边的石头旁边,使劲贴到他的脸前,故意要看他出糗的样子。
“你……有什麽事情吗?”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找到说话的能力,他别著脸,尴尬地问。
“有什麽事?”那人反而更靠前了些,贴到他的耳朵上说话,“我刚才不是问了吗?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上官年又……”声音更小了些,身体使劲往後退著,就怕这个人靠得更近了,结果只是适得其反,那人顺著他的动作,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是麽?记好了哦,我的名字是风云修,可不能忘了哦。”那人在他耳边暧昧地开口。
他当时就想,就算他不说,他也忘不了了,血统的关系,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2
那时候的他,就要进入二十周岁,山谷里的爹娘移居到了这里,经过了那麽多年,仍旧有很多人情世故都不了解,还是按照山谷里的规矩,教养著他。
因此,尽管在这诺大的京城里成长了二十年,他还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有著什麽与众不同的地方。
更加单纯地以为,风云修那天能够到那里,那麽他的家也就在附近,以後也会经常过来。因此,那之後,他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经常跑到那座山上,到那个潭边等待。
就连他爹娘到了老年,突然觉得对他很重要的科举考试,都没有认真地去备考。
他就那麽痴痴地等著,还在那里搭了个草棚,供自己遮荫之用。
有一天,他在那里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脸上被什麽东西骚扰著,有些不胜其扰地睁开眼,刚要发火,眼睛正对上那双漂亮的充满戏谑的眼睛。
他张口结舌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麽?这麽想我,还天天等在这里?”风云修话里都是戏谑,还是头一次发现这麽有趣的人,他自然要好好地逗趣了。
“嗯。”极坦诚地点点头,麦色的脸庞泛起一层红晕。
他话语里的坦然让风云修小小的惊讶,很快又凑近了些,几乎嘴对嘴地对上官年又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天天这麽翘首期盼?”若是换做平常的男人,尤其像这样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早就恼羞成怒了,偏偏他遇到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我很喜欢你……”听到上官年又这麽说,风云修又是一惊,忽然又觉得戏弄这个人没什麽意思,刚要起身离开,就对上那双殷殷期盼的眼睛,也不知怎麽,就那麽一瞬间不忍,他留了下来。
“喜欢我啊?那你就跟了我?”那是有些羞辱的话,风云修想让这个呆傻的人放弃的。
就算他平常再恶劣,他也没有兴趣欺负一个痴情的人,到最後,变得更麻烦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可……可以吗?”上官年又惊喜地抬头,他没有想到风云修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前他还曾经问过自己的爹娘,他们是怎麽在一起的。
“哈!”风云修畅快地笑了起来,还真没遇到过这麽有意思的人,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做出来的事情,又超越了男人和女人的界限,瞧他那幅殷切的脸,真是越瞧越有趣。
上官年又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在风云修临走的时候,得到了对方一个承诺。
以後,他会经常来这里。
那也就是给了上官年又一个等待的价值,上官年又自然高兴地应允,他也会经常过来。
那个时候正好赶上科考,因为不想错过和风云修见面的机会,他干脆把要念的书通通搬到山上那个棚子里,每天在那里念书,顺便带些干粮过去,饿了就吃些。
如他所愿,风云修也确实经常过来,每一次来还会带些好玩的小玩意儿。
那些东西,他都小心地收藏起来,生怕自己弄坏了。
科举考试很快结束,一连三天的时间,他都窝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本来就体热的他出了不少的汗,到考试结束的那个傍晚,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样,浑身更是酸臭得厉害。
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後山那个凉潭,并不是为了等风云修,只是这大热的天气,在家里洗澡,太过闷热。
这个凉潭的水,夏天的时候特别清凉,在这里洗澡,是最好的选择了,认识风云修之前,他就喜欢在这里洗澡,在这里等待风云修的时候,他也经常跳到潭子里。
一心要疏解体热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木後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著他,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一样。
3
风云修就那麽呆傻地站著,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身材这麽好,尤其他洗的舒服的时候,眯著眼睛微笑的样子,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单纯的戏弄没有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到他,得到他。
他也真的那样做了,待得上官年又上岸的时候,他已经等在了那个棚子里,他自然看得到上官年又眼睛里,那份看到他时的惊喜。
而上官年又看不到,他看著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是要得到他的欲望。
“你来啦?!”上官年又傻傻地笑,拿过一旁换洗的衣服,就要往身上穿。
“咦?”背过身的他,要穿衣服的动作被阻止,他疑惑地回过头去看风云修,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麽。
“不用穿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低沈而沙哑的充满欲望的声音,从风云修喉咙里发出来,他嗅闻著上官年又身上好闻的气味,怎麽以前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有这样的气味。
和那个人很像,又不是完全一样。
“不用穿?唔……”上官年又刚要问,为什麽不用穿,嘴唇已经被身後那人堵住,惊讶的他,只能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近在眼前,放大数倍的脸孔。
但很快,他什麽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未经情事的身体很快便投了降,无力虚软地就要往地上倒去。
风云修可没兴趣,在草地上野合,他稍微转动了角度,将上官年又的身体放倒在木板床的凉席上,整个身体也跟著压了上去,翻转著角度,他怎麽都吃不够上官年又的吻。
“唔唔……”上官年又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了,他发出声音微微抗议,风云修也很快放开了他的嘴唇,只是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转向身体的其他部位。
“啊……”他只能无力呻吟,健硕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随著风云修的动作,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他自己又实在无能为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应对这样的事情,他只能张著嘴,随著风云修的每一个动作,发出自己无力的呻吟。
风云修没有想到这个有些魁梧的大男人会有这麽好吃的身体,还有那声音,比他听过的任何小倌的声音,都要好。
他继续自己的开发,在那修长双腿之间的手,进进出出的,到了能够容纳他的程度,他将上官年又的两条腿分的更开,在身下那人仍旧意乱情迷的时候,深深地挺进。
“啊!”疼痛也是随之而来的,上官年又惊讶地大叫,在风云修一句“很快就好”的话语下,闭上眼睛慢慢等待,也真如风云修所说,那疼痛的感觉虽然还在,但其中又夹杂著别样的感觉。
他的呻吟,细碎无力又急促紧凑,喘气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下去了,他们才慢慢停了下来,上官年又躺在木板床上喘息,耳边也总算没有了,刚才激烈动作造成的,木板床难以负荷地“吱”叫。
“我先走了。”没有打算留下来,风云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动作在转身的一瞬间,又停住了。
“好好休息。”
浑身疲乏的上官年又,这样跟他说,那个傻乎乎的上官年又,竟然跟他说要好好休息。
黑暗中的风云修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茅草屋,那时候他的打算很简单,以後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上官年又并不知道,还那麽痴傻地看著他离开的身影。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缓过劲儿来,颤抖著双腿,慢慢把自己的衣服也穿了起来,拿著换洗衣服刚要往回家的路走,脚底不知道被什麽东西硌了一下,他弯身拾起了那个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血红的蟠龙玉,迎著月光,还能够看到上面有一个字。
“修”
他顿时知道,那是风云修的东西。
只是那之後,过了好长时间,直到科举放榜的时间都过去了,他都再没有见过那个人,心情瞬时低落下去,就算知道自己得到了个翰林院的官职,他都没有如同爹娘那般高兴。
4
翰林院是皇宫里教养幼年皇子的地方,他去是去了,心里又老念著风云修,毕竟来到这里之後,他就没有多少时间到那个潭边,期待能够见到风云修的机会更少了。
但当他在翰林院看到正在看书的风云修後,他所有的失落都不翼而飞。
他甚至好几次揉弄自己的眼睛,确定那就是风云修,不可能是别人,这才安心地过去和他打招呼。
“二皇子,又这麽勤奋地在看书了?”他还没走过去,正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在和风云修说话,不好意思打断别人,他停止了上前的脚步。
“瞧你说得,本皇子什麽时候不勤奋了?”风云修反驳著对方的话,和在山里截然不同的气质,又一次征服了上官年又。
那是充满了霸气的,属於王者的气度,他知道的,因为他们特别的身份,能够嗅闻出那个最与众不同的人的气息。
先前风云修在他面前表现的样子,他也曾经那样感觉过,只是面对喜欢的人,他封闭了自己很多的感觉,也就没有去想,一个那样气息的人,怎麽会出现在那个小山上。
“哎?那个人……”说说笑笑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傻傻站著的上官年又,也是忽然的一个转头,那个清秀的男人看到了他。
风云修也跟著回头,但他在看到上官年又的时候,并没有露出看到上官年又的喜悦,那张好看的脸上,有的只是惊讶,而後便是疑惑,到最後还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这些都没有逃过上官年又的眼睛,但一心喜欢对方的他,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那份比较特别的神情。
“修。”他叫,在山上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叫风云修。
“云修,你们认识?”这次换作那个相貌清秀的男人惊讶了,他和二皇子风云修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又大部分相同,他从来不知道风云修认识了这样的一个人。
“不认识。”冷冷的一句话,彻底杜绝了上官年又想要上前的脚步。
修他说不认识,他说不认识我?为什麽?为什麽呢?
那个相貌清秀的男人更加惊讶,看到上官年又脸上的表情,也大抵猜测到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不顾风云修阻止自己的眼神,走到上官年又面前,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是邱凛焕,太医院的低牌御医。”
“啊,你好,我……我是上官年又,翰林院新科状元。”回过神的上官年又,也礼貌地回答,眼睛没再敢往风云修那里扫,他害怕看到那份确确实实的厌恶。
“原来你就是新科状元啊,失敬失敬。”邱凛焕马上熟络起来,揽著上官年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上官年又脸上有些羞红,他还不是很习惯和男人之间的勾肩搭背,他看得出来,邱凛焕是个很好接近的人,那份平易近人的气质,和风云修身上的距离感截然不同。
因为有了邱凛焕在,这一天的宫廷经历,才不算那麽糟糕,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又想起了风云修,还有那个疏离而陌生的眼神,那个充满了厌恶的眼神。
他走在回府的路上,因为新科考试的成绩很好,皇上嘉奖,赐给了他一座宅子,他想要爹娘也搬进来,但是他们说,他们住惯了那个小房子,不愿意随处走动。
而且,娘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们更加不想随处走动。
晚上躺在那张新床上,他辗转反侧地怎麽也睡不著,脑海里又满满的,都是风云修。
他逼迫自己不要想,可没有用,再怎麽提醒自己,他还是会想起来。
空气里静悄悄的,这样安静的时候,他更加无法阻止自己的想法,突然,房门被人轻轻地打开了,他原是惊讶的,他的几个仆人都被提醒过了,晚上不要到他的房间里来,这时候的又是谁。
当他嗅闻到,空气里被风带进来的气味後,他一下子惊呆了。
“修……”
5
脸上挂著开怀的笑容,自从那天夜里,风云修夜访他的房间,并和他通宵纠缠,他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
风云修说:皇宫里有很多的无奈,他没有办法在那里承认他们的关系。
他点头,也听说了很多皇宫的事情,其中就有皇子们并不如同民间的孩子,那般自由,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处以极刑,在皇宫里,死亡总是及其容易的事情。
更加通过很多人知道了,这里并不十分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
那之後的很多个夜晚,他都不用担心安静的空气让他窒息,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个人,踩著夜晚的祥云,来到他的房间。
他在翰林院的工作,也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
这天晚上,风云修又来了,辗转纠缠了好久,他们彼此都有些累了,便相拥著休息。
风云修突然对他说:“年又,我可能要远行了。”
“远行?”上官年又惊讶地转过头,风云修为什麽要远行呢,身为皇子,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的吗?
“边疆有战事,这几年我一直没有什麽建树,所以……”风云修犹豫著,缓慢说出自己经历的事情,黑暗中,能够看到他美丽的充满不舍的脸庞,让上官年又看得更加心痛。
战争,光是这个词,他就知道这里面有多麽危险。
小的时候,就常听到娘亲提及,战争,是最伤人性命的,比什麽都可怕。
修,他的修,怎麽能够经历这样的事情?
“不,修,你不要去。”他脱口而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听到任何风云修有危险的消息。
“可是……如果不去,我很难在太子的角逐中,取胜。”风云修的脸上,有著痛苦挣扎的痕迹,这让上官年又更加无法就这麽让风云修离开。
“那我去,如果非要上战场,就由我去。”没有经过思考,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非要死亡,就让他去。
“但,你并不是武官,父皇未必会同意。”
“这……我听说,可以举荐,修你就说,我原就是懂得武艺的,所以上战场更能发挥我的特长。”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提议,有多麽漏洞百出,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这样说。
风云修犹豫片刻,很快便被他的坚持说服了。
那一天夜晚,上官年又怎麽都睡不著,脑海里纠缠不去的,都是风云修的身影,明明就在身边的人,他就是想要好好记住对方。
上战场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皇上封了他一个护国将军,三日後启程。
事情进展的顺利,他终於看到了风云修脸上的笑容,也为自己能够为风云修分忧解难而高兴。
看著小小的大猫和那个大小孩的邱凛焕玩闹,上官年又脸上漾起了笑容,回忆总是夹带著诸多痛苦,但是回到这个地方,他无可避免的,便会想到这一切。
风云修……
这个名字曾经到现在,都纠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去了战场,经过了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战役,才取得了那些战士的信任,也曾受伤过,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回到风云修身边,所以,他坚持著,努力著,无论如何都要击退敌人。
可当第一个杀手闯进他的帐篷,并让他发觉那不是敌国的战士後,他知道这是朝廷派过来,像要取走他的性命的。
在他的质问下,他的心更加荡入谷底。
竟然是那个人,竟然是他。。。
6
那日他出了门,回到府里才知道,邱凛焕被招进皇宫医治,但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回来,他想要进宫询问怎麽回事,想到如今皇宫是那个人坐镇,他怎麽也迈不开脚步,托了人去询问这件事情,结果更让人惊讶。
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放过,虽说邱凛焕住的是他小的时候住过的地方,可关押的事实并不能改变。
无奈之下,他只有进皇宫,且不论能不能让邱凛焕离开皇宫,至少要问个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将人扣押在皇宫,不让其离开。
他原是冰冷的和风云修对话的,硬下心肠,让自己不要再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再有什麽混乱,可这人怎麽就能面不改色的对自己做那种事情,怎麽就能……
“啊……”後庭被进入,多日不经的情事,著实让他觉得不适应,疼痛也随之而来。
他说不要,风云修便说一些令人尴尬羞恼的话。
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什麽,这人都能说些别的话,来扭曲他的意思。
好在,因为门外有人干扰,风云修并没有一直持续地做下去,他庆幸,心里暗自祈祷著,只是这一次不要有事就好。
他和风云佟待在一个屋子里,看著那个不愿意露出人形的小样子,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从他嘴里,他也不是很能明白,他究竟是经历了什麽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孤苦伶仃的样子。
他原是有个哥哥的,只是长到这麽大,他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到那里见过一次,他们的种族特点,在一开始并不认识的情况下,是凭血液气味来分辨彼此是谁。
风云佟身上的气味,他再清楚不过,因此只一瞬,他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没有想到的是,哥哥的那个人竟然是皇帝,而近日来闹得满城风雨的三殿下,就是自己的外甥。
心里只能无奈地苦笑,他和皇宫的关系,还真是纠缠不清。
风云佟和楠楠玩乐的时候,邱凛焕回来了,那幅疲惫不堪的模样,让他看了心酸,可看到他人能够回来,他一颗紊乱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但对那个人的感情,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就算再见面,自己伪装的多麽冷漠,他都是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自从在帐篷里,屡次三番地遇到杀手,他就明白,他再也不可能自欺欺人了。
自从那日之後,风云修再没有找过自己,他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从今以後,他们之间再没有关系了,再也没有了。
风云佟产子,他和邱凛焕都是一阵高兴,要知道,火麒麟产子本就不易,风云佟还一次生下了两个,两个眸色不同的小东西,真是越看越可爱,这样看著,什麽样的坏心情都没有了。
可这半路杀出来的劫匪,又是怎麽回事。
他们是杀退了强敌,保住了两个小孩子,但皇上是怎麽知道了这里的事情,风云修又是怎麽知道了楠楠?
坐在风云修的陵修宫里,上官年又始终沈默著,任风云修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睛紧紧地闭著,就是不看他一眼。
“你……”风云修终於忍耐不住,上前指著他的脸,心里的愤怒只能自己辗转,想要训斥什麽话,又著实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今天看到那个大小猫,他还不明白吗?
他什麽都明白了。
自己早就找到了一个宝,可就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如今……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只能自叹活该了吗?
“这小家夥是我的孩子对不对?”无可奈何,他只有把一直在门外挠门的小东西拎进来,光拿著都没有个好拿法,像拎猫狗那样,抓著脖子上的一块皮。
“呜……”小家夥扑腾著双腿,想要挣脱风云修的钳制,但他一个小家夥,又怎麽可能成功。
上官年又总算睁开眼睛,一看到自己的孩子,坚持什麽的,都烟消云散掉了。
“楠楠……”
他大喊,同时上前将小兽一把抱进怀里。
7
“乖,楠楠不哭,弄疼了没有?”上官年又抚顺小家夥脖子上的毛,见到小家夥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轻声安慰著,让它靠在自己怀里,他的气味能够让小家夥安下心来。
“你说话,回答我,他是我的对不对?”他这些年不断寻找火麒麟,曾经也如同他的哥哥那样疯狂,只是他的动作更隐蔽,在他知道风云佟的存在的时候,就三番两次地示好,目的也很简单。
他没有想到,上官年又竟然也是,更加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有了……
难怪,好几个缠绵的夜晚,上官年又依偎在他怀里,总要问他,他将来的第一个孩子会叫什麽名字。
他那时候只想,两个男人怎麽可能有孩子,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於是,只敷衍地说了“楠楠”二字,如今这孩子就叫楠楠,上官年又还想隐瞒到几时?
“二殿下多想了,他不……”上官年又强迫自己不要理会这个人,强迫自己用冰冷的口吻,回答对方的问题,可话还没说完整,领口便被对方揪住,他也只能迎视对方恶狠狠的目光。
“不是?哼!”风云修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一句废话,从桌子上取过那把小水果刀,就要去抓上官年又怀里的小家夥。
“你要干什麽?”他也曾修习过武艺,却并不是精通,风云修自幼习武,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制服,他能够在战争中取胜,凭借的,只是身为火麒麟对战事的灵敏,这时候他更加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眼看著他将自己的孩子抢走。
风云修没再废话一句,抓过呜呜叫的小家夥,放到不远处的桌子上,随後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随之便流了出来。
在上官年又惊讶的视线中,他将自己流出的血,一滴不落地滴在大小猫露出来的两个小小的额角上,看到两个额角将血液统统吞食,他随手扯了块布料,缠住自己仍在流血的手腕。
随後,将疼痛难当的小家夥,放到地板上。
等待……
小小的毛兽苦苦挣扎了好久,在一道不算太强,但足可以照亮整个屋子的火光之後,消失在它刚才站著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胖乎乎的两岁左右的小男童。
“楠楠!”上官年又激动地上前,随後脱掉自己一件外袍,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小家夥,看到对方眼中含著的眼泪,心下更加心疼,不断亲吻著,以图让小孩子不要害怕。
头顶照下来一块阴影,他没有抬头,也实在不敢抬头。
“你还说不是?”风云修狠狠地问,胳膊上的疼痛让他更加恼火。
“幼年的火麒麟若想成为人形,只能依靠亲生父亲的血液,但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家夥,就算有父亲的血液,也没有办法成功变化,这孩子能够变成人,少说也有一岁了,可看他的人形就知道,他已经接近两岁。”
站在上官年又蹲下去,身形也不减多少的身体旁,风云修说著自己了解的所有事情,和他对这件事情的推断。
“两年多前,你只和我在一起,那之後你去了边疆,我曾经调查过,你有一段时间是离开军营的,把手上的事情统统交给了副将,而後,那个充满战火的军营里,就多了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动物。而你,待这个小动物,如同亲子般的宠爱,军营里上上下下更是对他喜欢得紧。”
惊讶地抬头,上官年又看著风云修,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这个人,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知道。
曾经听邱凛焕说,风云修不论在什麽地方都有人手,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他原来还不相信,这一刻,他什麽都相信了,没有他不相信的余地。
“那你还问什麽?”上官年又站起身,他的眼中已经彻彻底底冰冷起来,混杂著痛苦,他抱著自己的孩子,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不管这个人同不同意。
“你给我站住!”风云修见对方就要走,哪里还能镇定自若,他一把抓住对方,更将他手里的孩子抢夺过去,扔给在门外守著的太监,随後便关上门,狠瞪著上官年又。
“你……要做什麽?”
上官年又颤抖著声音,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风云修,以前从来见到的,都是仪态从容自若的风云修。
7.5
风云修也不说话,拧紧了眉毛,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上官年又,上官年又没有办法,只能随著风云修的动作,慢慢往後退,直到无路可退,身後已经是软榻了。
可风云修还是一步步向前,身上散发著危险的气息,让他的心一点点紧缩起来。
“二……二皇子,我该回去了。”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他只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风云修的脸色更差,燃烧的瞳孔紧缩,一字一字缓慢地说:“回去?做什麽?和邱凛焕同床共枕?你们到真是感情好!”
“不……我是说,那里是我的家。”不敢想象自己说出什麽样的话,能够让原本脸就很黑的风云修冷静下来,他也找不出话来说,他都不知道风云修现在在生什麽气。
如果刚才是因为自己隐瞒了楠楠的事情,那麽现在,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家?从今以後,这里就是你的家。”
说这话的时候,风云修已经压在了上官年又身上,压住身下人想要挣扎的双手,鼻子贴著鼻子。
“二皇子,你别这样。”现在不能做这些事情,他的身子不同往昔的。
“叫我‘修’……”呢喃著,风云修狠狠吻住了那张总是说出,惹自己生气的话的嘴。
“唔……”原本的反抗变得毫无力度,他始终没有办法抗拒风云修,尤其是当对方对自己很亲密的时候。
手指从衣领处探入,风云修动作粗鲁地抚摸著,对这句身体的渴望,他再也不要压抑了,他也真得不想再压抑。
“嗯……”嘴唇被放开,风云修舔吻著他的颈侧,咬一口再舔一下,尽管动作有些野蛮,每一次都留下疼痛,这反而曾加了上官年又身上的快感,他颤栗著,双手无力地搭在风云修肩膀上。
用力地吻著咬著,每一次都留下清楚的痕迹,他要在这具身体上留下属於自己的痕迹,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舔吻来到身下,风云修啃咬著上官年又的大腿内侧,能够听到头顶都是上官年又难耐的呻吟声,他满意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身下的性器早已高高挺立,上官年又够不到风云修的肩膀,双手只能无力地四处乱抓,以图找到一个支撑点。
“啊……修……”扬著脖子,身体上的快感太过强烈,可找不到风云修,太让他不安。
身下开拓的差不多了,风云修慢慢坐起来,俯身将上官年又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扭过对方的头,亲吻那张让自己生气的嘴。
“嗯……”辗转著让自己满意的味道,好久,他才放来了上官年又的双唇,离开的时候,没有吞咽下去的唾液化作银丝,将两人紧紧连在一起。
身下已经被进入,上官年又感觉得到,可他已经放弃思考了,这一刻的快感,太过强烈,他不想丢掉,也不愿丢掉。
律动伴随著粗重的喘息,在整个屋子里散开,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还有那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上官年又的嘴巴合不拢了,难以吞咽的唾液,沿著嘴角淘气地遛到外面,在蜜色的脖子上,印出暧昧的模样。
“啊啊……嗯……”不知道过了多久,律动终於结束,他尖声高叫著,颤抖著撒出自己的精液。
过没多久,风云修也沈吟著,将自己的种子送到上官年又身体的深处。
上官年又扬著脖子,急促的喘息,缓解性爱後浑身的疲惫,风云修也趴在他的身上,喘息著,缓解著。
手还不老实的,在上官年又印满自己痕迹的身体上,一点一点,爱不释手的抚摸,不知道为什麽,他越看这具身体,越是觉得他充满了吸引力,仿佛随便一个地方,都能让他兽性大发。
手经过和自己紧密相贴的上官年又的肚子,看著那个微微凸起的肚腩,他有些不解地低喃:“你胖了麽?之前抱你的时候,还觉得你瘦了呢,这才过去了两个多月,就胖了。”还都胖在一个地方。
听到这话的上官年又脸上一阵羞赧,也顾不得风云修仍旧在自己身体里的分身,推开他就要下床。
“怎麽了?”拧紧好看的眉,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没什麽,我得走了。”羞红著脸,上官年又小声说。
“不是说了今後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吗?”说罢,抓住对方正在穿衣服的胳膊,强拧过来上官年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脸,“你还要走,我不允许。”
正对上一张羞红的脸,还有对方掩饰自己肚子的动作,风云修不明所以地看著上官年又,不知道这人究竟在想些什麽,以前的上官年又没有这麽别扭的,唯一算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些问著孩子名字的夜晚。
想到孩子,他难以置信地看著上官年又,刚要开口确认自己的想法,门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圣旨到。”
没有办法,只好先穿好衣服到外面接旨,上官年又松了口气,跟著出去,一出门就被自己的儿子紧紧抱住,小孩子身上还穿著自己的外袍。
包括宫女太监都跪下了,传旨的太监缓缓地开始陈述圣旨内容:“奉天承运,皇帝招曰,二皇子风云修做事欠妥,致使皇族血统险些流溢他处,故严规风云修,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内,待在陵修宫面壁思过,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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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补充一个《无心诱惑》的情节,因为芯寒香冷亲说7和8调节的厉害,所以这里补充一个,希望香冷会喜欢。
8
等到风云修一个月後,能够自由活动,他不管宫里有什麽大事,第一时间跑到了将军府,可府里头的人只说将军出去了,并不让他进去,他担心是上官年又吩咐的,硬闯了进去,搜查一番後,确定上官年又不在将军府,才郁郁而归。
谁知回到皇宫,听到自己训练的人,禀报给自己的情况,他的心都僵硬了,又那麽一瞬间,他连怎麽呼吸都忘记了。
往重韵宫跑的时候,他的心里不断叫著,年又,年又,年又……
不顾和自己的父皇发生争执,不顾让父皇失望地看著自己,他就是不能让上官年又做出那麽危险的事情,谁知自己被父皇点了穴道,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邱凛焕的刀子落到上官年又的胸口处。
内心早把那个身为皇帝,又是自己父亲的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可他被制住的身体,无能为力,什麽都不能做。
“年又,你真傻,那麽危险的事情,你怎麽都敢去做,你真傻……”守候在上官年又身边两天三夜了,他还是没有看到上官年又醒过来,眼泪也终於滑落下来。
自己怎麽那麽笨,明明早就放不开的人,非要为了什麽无牵无挂,而对对方下杀手。
现在可好,这人真被人捅了心脏,他却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心底深处满满的,都是担心害怕,害怕自己会真的失去这个人。
说什麽只有怀孕的火麒麟的心口血,有再生的能力,加上浴血菩提的延年益寿,就是传说中的起死回生,那关他什麽事情?关他的年又什麽事情?他们全可以找其他的火麒麟来做啊?
为什麽?为什麽偏偏是年又?
门口一个小脑袋犹豫著不想进来,风云修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可他和这个儿子有点犯冲,尤其是在自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他变过来後,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家夥,竟然能够和他说起大理论。
什麽“我有说需要你给我变过来吗”?还有什麽,“就算我想,我也不要你的血”?
这个臭小子!
“进来吧,等你娘醒过来,你就别想再靠近你娘!”他可是记得的,那天晚上,在这里,这小子窝在年又怀里,瑟瑟发抖的小样子,明明都没有很弄疼他,偏要在年又面前装。
“我要进来,用得著你准许!”一进来就和他犯冲,这个……
好吧!他承认,这是他的儿子。
“是啊,不用我准许,也不知道谁,从一个时辰前,就在那边探头探脑。”要论口舌,你个小不点儿,岂会是我的对手!?
小家夥无言以对,圆脸蛋鼓鼓的,好半天都不说话,只是趴在床边看著上官年又。
“哼,等娘亲醒过来,我就带著娘亲远走高飞,再也不让你看见。”
半晌蹦出来这麽一句话,差点没把风云修噎死,这个小王八蛋!
“那倒要看看,你娘更喜欢谁。”
小家夥又被噎住了,眼睛狠狠地蹬著他,他也不甘示弱,也狠狠地瞪回去。
顿时,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才不到两岁的小男孩,做起了比三岁孩童还要幼稚的事情,就连刚刚进来送晚餐的小宫女看到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哧!”
不同於女人的笑声,从自己怀里传了出来,风云修惊喜地看著自己抱著的人。
“年又,你醒了?”
“娘亲,你醒了?”
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两个人又互相都不甘心地狠瞪回去,上官年又终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後,都有些扯到胸口的伤了,他还是在笑。
9
风云修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自己的陵修宫,一进门手上的羹碗差点没扔出去。
“你给我从年又身上下来。”
怒吼著,狠狠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随後走到床边,一把揪起那个化作兽形的小家夥,刚准备扔出去,就听到耳边阻止的声音。
“你要敢就这麽把楠楠扔出去,我今晚就回将军府。”上官年又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了一句,成功制止了风云修毫无理智的动作,也成功地看到风云修一脸的吃鳖样,还有自己的孩子小小的脸上满脸的得意。
暗中指责地看了眼自己的孩子,那小家夥还冲自己做鬼脸,他无奈地一笑,以前可没发现这孩子这麽喜欢恶作剧。
风云修讷讷地放下手上的大猫,转头换了好几次气,才换出一张笑脸来,尽管仍旧有些勉强。
“年又,来,尝尝看,御膳房刚做出来的。”献宝地拿出刚才到御膳房搜刮的东西,风云修如同一个孩子般,傻傻地笑。
“还不就是那些东西,没胃口。”已经六个月多月的身子,挑食得厉害,风云修又总是弄些什麽“桂圆莲子羹”给他吃,早就吃腻了。
被堵得说不上话来,风云修鼓著嘴巴,十分郁闷地搅动手上那碗新鲜出炉的莲子羹,旁边刚刚化作人形的小孩子,倒是雀跃地跑了过来,也不穿衣服,就去抢风云修手上的东西。
顿时,整个宫殿里,都是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玩闹的身影。
那天他从沈睡中醒了过来,若不是他们父子俩闹得那麽一出,他都没打算原谅风云修。
他睡著的时候,风云修在他耳边说的话,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让他沈睡的寂寞的心,也渐渐暖了起来。
醒来後,他问风云修:“你当初派我上战场,就是准备我不敌,而死在那里吧?”
风云修脸上很明显的尴尬和痛苦,他没什麽反应,尽管明明知道,这个人已经在反省了。
“我……当时只是想,皇宫里只有我和大皇兄两个皇子,若要争储,大皇兄的兄长身份必定更有优势,尽管他这些年很多不良的行为,但我自己也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大臣们也不一定会支持我,倘若因为……”
风云修那时候看了自己一眼,他大抵也猜测到了是什麽原因,只是不说话,等著风云修自己说。
“倘若因为和男人之间的传闻,只会让本来就不信任我的大臣,更加不信任。所以才……可你知道吗?当我听说那些杀手并没有成功,我心里有多高兴。”
风云修急切的样子让他感动,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
“你不只派了一个杀手的。”那说明,他的犹豫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是原来就只想到要杀干净他?
那一刻,上官年又能够感觉出风云修眼睛里的炙热,他有些别扭地别过脸,随後便感觉整个身体被人抱在怀里,风云修在他耳边说:“我那时候,天天做梦都能看到你,我在害怕,害怕自己这麽在乎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果不是你能够平安归来,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心头一热,杀手其实也只有两个,想必风云修那时候已经後悔了,只不过,山高皇帝远,那些杀手不一定能够收到他取消任务的命令。
这也便够了,听到这些也便够了。
两个人相拥著坐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觉得有些好笑,便止不住要问问风云修。
“你好像从来都不担心皇上会反对,而只是担心那些大臣?”
“呵,那个啊……我父皇他,本来就是……唉,你也看到了。”风云修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想到父皇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将一颗心全给了一个男人,那麽他要和男人在一起又算得了什麽。
“父皇的决策有些可以强制,但是太子,是必须要经过大臣的同意的。”
这是他们王朝与别处不太相同的地方,封後封太子,不仅仅是皇帝一个人的喜欢,还要有诸位辅佐大臣的意见,皇上可以不喜欢听,但有一些必须要采纳。
“真是奇怪的地方。”
圣火麒麟加量番外之无心诱惑(上官年又)10
10
皇上御封了风云修的太子之位,同时御赐他们两人成婚,他是顺理成章的太子妃。
大臣们也想反对,那个制度还是有一些作用的,不过,皇上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封後的时候,就将法典修改,原本需要经过大臣同意的地方,如今,只需要他们见过要封典的人就可以了。
换言之,他们没有置喙的余地。
这也让多年有些猖狂的元老大臣,彻底没有了在朝廷上立足的地方,有很多还以行动来反抗,很明显他们错估了自己的皇帝,只要有一个告老还乡的,皇上就马上应允,甚至连告老还乡的体恤金都不给半分。
太子成婚的当天晚上,他们闹得很晚,风云修一进陵修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麽,却都被上官年又制止了。
“年又?”风云修疑惑,难道上官年又还有什麽心结。
“……我一直没和你说,凛焕走了。”犹豫著,他说出了这些天纠结在心里的事情,那天楠楠来跟他说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始终对邱凛焕不起,那个深爱著自己的人。
“噢。”风云修的态度很漠然,作势就要去吻上官年又。
“嗯……你怎麽这麽冷淡,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推开那张好看的脸,他指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到了这个四处红火的房间,他想要不承认,都很难了。
更何况,他原本就欣然接受了这一切。
“他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我没说过吗?我可不允许好朋友和我抢老婆。”风云修绷著脸,说的理所当然。
被他那声“老婆”叫得有些脸红,一时分心,风云修已经压了过来,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他的手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衣襟内,顿时身体一阵颤栗,对於风云修的触摸,他仍旧敏感。
“老婆,声音真好听,来,继续。”说著话,手指已经开始揉捻他的肉粒,成功地看到上官年又泛著红潮的脸颊。
“啊……你……”忍耐不住,风云修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的身体弹跳起来,更能让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出。
风云修听到声音,身体更加发热,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碰过上官年又了,上官年又老是说,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就是像人类女子生产後那样的休息。
没办法,他只有忍耐住自己想要对方的心。
刚巧,三个月後,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怎麽样也不会停下自己的动作的。
心里想著,手上早就迅速脱光了他和上官年又两人身上的喜服,手指动作迅速的,不住抚摸这俱迷恋著自己的身体,明明不是个长相俊美的人,偏偏就是让他这麽爱不释手。
“啊……你,你等一下……”上官年又无力地推拒著,心里头有的不是别扭,而是期待。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顾虑的。
“怎麽?”不得已停下动作,他的眼睛里充斥的都是欲望的火焰。
“我们……这样,很容易就,就会……怀孕。”别别扭扭地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他曾经跟风云修说过的,火麒麟的身体特殊,怀孕的机率更是高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又生下了两个孩子……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如同他的娘亲那样,享受不到和自己的爹爹共享晚年的命运,最终无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一年前,他收到了爹爹的来信,说是自己的娘亲已经……他也想要回来的,无奈军命在身。
“没关系,我已经找到办法了。”风云修得意一笑,随後在上官年又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出自己所谓的办法,“我跟方儒那小子讨到了方子,专门为火麒麟的特殊体质制作的避孕药。”
“什麽?”上官年又不得不惊讶,这人怎麽这麽机灵,“我什麽时候吃了什麽避孕药了?”
“嘿嘿!~~~喝交杯酒的时候啊!”
说完话,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深欲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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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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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麒麟加量番外转圈(傅宁亚)1
1
摇摇晃晃的,一个人从巷口缓缓走了出来,明明天还很亮,看这人的样子也知道,他已经是酩酊大醉了。
周围的商贩见怪不怪,依旧忙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那人摇晃著,双眼迷蒙,像是在看什麽人,又像是什麽都不放在眼里。
突然路人被这个醉鬼撞倒了,正在送客人外出的小二见到了,立刻冲那个醉鬼吼了起来:“你眼睛瞎了,没看到这儿有人吗?”醉鬼像没听见一样,挣脱开对方的束缚,就要往前走。
“妈的,你个臭乞丐。”
也不管客人诧异的眼光,小二冲上去,就要揍那个醉鬼,明明一个穿著干净整洁的男人,却被人叫做乞丐,这著实让刚才要走的客人奇怪。
他回过头,打量那个就要挨揍的醉鬼,却见对方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小二,随即也不管那人对自己拳脚,蜷缩到地上,听任对方的打骂。
周围的商贩仍旧是见怪不怪,这样的场面,几乎经常看见,他们拉回好奇的人们的注视,一边介绍商品,一边说著那个醉鬼的事情。
“客官,您别见怪,那人啊,当年还挺风光的,做个什麽小侯爷,後来也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情,就让皇上给贬了,前些年呢,这个人还在青楼里待过呢,後来,说是得罪了好多客人,那里都不要他了。”
离得近的一个商贩就那麽说著,将小贩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眼神更加疑惑地锁定在被打的醉鬼身上。
许是觉得自己打得累了,小二停了手,骂骂咧咧地回了酒楼,留下一个被打得瘫在地上的醉鬼,好半天,才能爬起身来。
眼见著那醉鬼拐进一个巷子里,有人喊住了他,他听到声音,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越来越快,尽管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但可以感觉出来,脚步却是加快了。
“傅宁亚!”那人从容地跟在後面,边走边喊那人的名字。
那个头发披散著,遮了一半脸的,穿著一身青色锦缎的男人,正是被叫的人,他脚步更快,完全不想理会身後紧追不放的男人。
“喂!”一个飞身,原本在後面追逐的,穿著身桃红衣服的男人,跳到了傅宁亚面前,他就站在那里,傅宁亚往哪边转,他也往哪边转,最後傅宁亚没有办法,只好抬起头,用露出来的眼睛看著面前锦衣华服的男人。
“不知大皇子有何归干?”刚说出话,又觉得称呼有些不妥,脸上泛起了戏谑的神情,“不知远宿王爷有何贵干?不,现在应该说,不知道风先生有何贵干了?!”
极尽嘲弄之本色,傅宁亚戏谑著面前的男人。
“哼!你倒仍旧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这两年的乞丐饭都吃到哪里去了!”红衣男人也不甘示弱,好看的脸上洋溢著傲慢,更多的,是血统里的高贵。
“比起某个又打自己弟弟主义,又打自己侄子主义的混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将视线撇到别处,傅宁亚说著能够攻击到对方的话,他可没兴趣,被别人踩在脚底。
“那麽,某个差点强奸了自己外甥的男人,又算得了什麽?”男人是比傅宁亚高些的,站在哪里投下来的阴影,都能遮住傅宁亚一半的身体,顿时让刚才还很嚣张的傅宁亚,萎顿下来。
“风云意,你……究竟想干什麽?”败下阵来,著实让人心里窝火,好在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和小人计较。
殊不知,他们两个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不过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叙叙旧而已。”
风云意悠哉陈述,他当年是被赶出了京城,但不代表,他在京城就没有自己的手下,皇位那种东西,全当让给风云修了,反正他手上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没想到,到最後,自己一无所获。
君隐秋跟人跑了,还嫁到了那麽远,自己被父皇削了爵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原来是住在客栈的,怎麽也没想到会在临江城里遇到傅宁亚,他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更加“风雨同舟”过。
2
跟著傅宁亚来到他住的院子,那是个极其小的小院子,他一进来,就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小的屋子,更加没有想到,堂堂傅小侯爷,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你怎麽会在临江城?”风云意一坐下,就问摇摇晃晃去找酒喝的傅宁亚。
看那个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怎麽一回……家,好吧,这勉强算是个家,就开始找酒喝?
找到了屋子里仅剩的一壶酒,傅宁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问风云意要不要,自己就喝了起来。
“傅宁亚!”
无法忍受自己就这麽被无视了,风云意高声叫著傅宁亚的名字,得到对方有点反应地转头看了看他,他才满意地笑了笑,而後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麽,身旁仍旧没有声音,再转头去看,就见傅宁亚慌张地转头。
“你怎麽会在临江城?”
没有办法,风云意只好又问一遍,这一次傅宁亚总算有些反应,慢慢开口说话了。
“还能怎麽,皇上削了我的爵位,另加一条惩处,到窑子里服役三年……咯,那地方,以前去玩儿可以,让我去做,那是万万不能的,然後,就逃了。因为害怕皇上追捕,只好来了这里,皇上当年把这里给你,就是让你做个小藩王,从此你过你的逍遥日子,他也懒得过问你的事情,谁知道你……还是惹事,这下好,藩王做不成了,做要饭王还差不多。”
一口气说完,傅宁亚又喝了一口酒,可那也是最後一口了,喝完了他就後悔起来,嘴上自言自语著。
“啧,怎麽这麽少,还当有一整瓶呢!?”使劲扬著脖子,把酒壶里剩下的一滴酒都倒出来了,也就彻底确定里面是没有酒了,随即,一把将瓶子扔到墙角,屋子里立刻就是“!”的一声脆响。
“你从京城过来,街上那些人怎麽知道你的事情的?”这点最让风云意好奇,怎麽说,这京城和临江城都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谁知道,马上听到傅宁亚抱怨的声音:“还说呢,你那个父皇也真够赶尽杀绝的,竟然追到了临江城,还下了海捕公文,後来……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给撤了,也没人抓我了,碰巧我也懒得动弹,就住下了。就这麽闹,谁还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不尽详细而已。
风云意对那道公文多少有些印象,不过内容却是记不住了,好些年前的都。
“你今後打算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看我自己有什麽特长,画点画卖,或者写字抄书。”傅宁亚倒不担心这个,他又不是没有文化的乡下人,出来了,只能出卖劳动力赚取生活费。
风云意心里有个决定,他觉得这样挺好,不过,还是征求一下傅宁亚的意见比较好。
毕竟,这个决定里,有一部分是要傅宁亚来完成的。
“喂!干吗老盯著我?“傅宁亚醉醺醺的,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视线,这一抬头看去,这视线不是别人的,正是风云意的,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傅宁亚口气也不是很好。
“我有一个想法……”风云意瞥开视线,犹豫著说。
“什麽?”
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傅宁亚的脸,属於线条比较分明的,即帅气又有些美型。
“我们……”声音很小,傅宁亚不得已,只好凑前听听。
“我们不如住在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的傅宁亚,咀嚼回味了好久,才从惊呆的嘴里蹦出来一句话,声音很大,足够震塌房屋的那种。
“什麽?”
3
“你给我滚出去!”
眼看著风云意那麽大大咧咧地让人把行李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傅宁亚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开玩笑的,完完全全不是。
“你,把那个放到那边。”风云意对於傅宁亚的怒吼,完全不当回事,脸上带著笑,他吩咐自己雇来的工人,把一个箱子放到屋子的另一边,又吩咐另一个把一个箱子放到另一边。
别提多自在逍遥了!
傅宁亚烦躁地揪拉自己的头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想不出一个法子,能让风云意从自己不大的房子里出去。
工人把东西都搬进来了,又在风云意的吩咐下,把各个东西放到应该放的地方,眼见东西没地方放了,风云意才付了工钱,让那些和自己身份不搭配的工人离开。
“你有的是钱,全可以自己找个更好的房子,为什麽要住在这里?这里小的,连你家浴室都比不上。”傅宁亚攥紧拳头,不明白风云意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竟然会住在他的房子里。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风云意在皇宫的时候,一个浴室就大的离奇。
“没什麽,我很喜欢这里。”边整理床铺,风云意边回答,说著话,还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硬刮来的屋子,随後又说,“嗯,确实很不错。”
傅宁亚可不知道这个简陋的房子,有什麽不错的地方,当初他会买下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够小,够偏僻,一般人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也就不会被人找到。
看著那一屋子的箱子,傅宁亚邪笑起来:“你带了这麽多珠宝出来,就不担心我一奏告到皇上那里,让你从此只能流落街头?”
风云意反而笑得很惬意,坐在那张铺软了的床上,看著傅宁亚说:“就是知道你不能,所以我才要住在这里的。”
风云意的话,更加让傅宁亚咬牙切齿,因为我不能!
风云意很清楚他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给风悠然知道,就算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只要皇上不知道,那他就是安全的,可如果自己不知好歹的,不论什麽原因,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了皇上,那他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
“你……”傅宁亚恨得咬牙切齿,真不愧是风悠然的儿子,脑筋转的就是快。
前天,就那麽一小会儿的工夫,他就想到了让自己,这麽骑虎难下的下场。
且不说,从今以後风云意安全了,带出来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宝,那更是安全了。至於他自己,只有吃鳖吃到黄泉里的份,他怎麽这麽倒霉,偏偏要遇上这个煞星。
回想当初,他就是因为对方的机敏,而将感情给了这个人。
到如今,他更是因为对方的机敏,吃亏吃到死。
“其实你也不亏啊,从今以後,你都有我这个皇帝的儿子陪著,还有我这些珠宝,你以後要用来买酒喝,那也是完全可以的嘛!”风云意说得轻松,看上去是好大的实惠,话语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你傅宁亚吃亏是吃定了的。
“恐怕……还要加上伺候你这个大王爷吧!”
他料得没错的话,这才是这个人的最终目的。
因为,被削了爵位,风云意一个仆人都不能带,能够带走这麽多的财宝,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妄想再买个人服侍自己,那更加不可能,皇上已经严令禁止了风云意一切享福的权利。
“哈哈,果然还是傅兄聪明啊!”风云意大笑,笑得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傅宁亚暗暗喘了好几口气,才算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好,风云意,看我以後怎麽好好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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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亚,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洗澡。”
又一天,风云意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一进门就对傅宁亚吆喝。
本来就在厨房里做饭的傅宁亚,狠狠地把一根木柴填进炉灶里,随後更加骂了一句“去死”,才算把这口气咽下去。
风云意舒服地坐在浴桶里,享受热水带来地缓解疲劳的功效,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张开口,朝著屋外大声喊了一句:“宁亚,你没事情吧,过来帮我按摩。”
正好要进自己房间的傅宁亚,听到这话,狠狠踢走旁边的一个凳子,之後想到什麽,仍旧进了自己屋子,随後便朝风云意的房间走去。
享受著傅宁亚力度适中的按摩,风云意甚至都满意地哼哼出来,嘴上还不忘夸奖:“果然是进过青楼的,手艺真是不错,试想,当初父皇还真是会安排。”
被这样羞辱的傅宁亚,并没有如同往常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愤怒地出口就骂,更加没有利用风云意此刻正在泡澡的空当,对风云意大打出手,而是轻轻地笑,手上的力度更加适中。
风云意觉得奇怪,抬起头去看,正看到傅宁亚嘴角挂著的笑。
“你今天怎麽有些奇怪……”转身的动作没有如同他预期的顺利,而是浑身软绵绵的,他不明所以,目瞪口呆地看著傅宁亚。
“哼哼!”傅宁亚笑得更奸邪,原本在风云意肩膀上的手,滑到对方腰的位置,狠狠地按了下去,成功地看到某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难耐地呻吟出声。
“嗯……你……”风云意不敢相信地看著傅宁亚,“你给我下药?”
“怎麽能说是下药呢,大皇子?”傅宁亚凑近了些风云意,笑得更加舒畅,这些天都想不到办法对付这个人,下药是下下策,那也是经过了好多天的酝酿的,要知道这个怕死的风云意,可是每顿饭都要试过有没有毒才吃的。
“这可是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
“什麽?”风云意颤抖著声音问,死也要死个明白。
“少量的软劲散和春药,奴才知道大皇子武功高强,所以只下了一点点的软劲散,和多量的春药,春药呢,当然是必须先在解决,至於软劲散,殿下放心,到了明天就没事了。”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进入了那个不小的浴桶,要说这风云意就是奢侈,房子就那麽点大,他还弄个能够装下两个人的浴桶。
这不是存心要人犯罪麽?
“你下在了哪里?”努力移动身体往浴桶另一边躲,风云意试图分散傅宁亚的注意力。
“就是这里咯。”眼神往水里一扫,而後跟著风云意的动作移动,“殿下,奴才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疏解了。”
“你……你怎麽没事?”仍旧躲避著,眼睛不忘四处转悠,试图找到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殿下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解药这种东西麽?”吃个软劲散的解药就成了,至於春药,反正要抱这个人,也是需要的。
暗骂一声该死,风云意就想站起身,逃离这个地方,谁知道脚都没有迈出去,身体便被人拽回,一下子,水花溅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傅宁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什麽上面,风云意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於风云意的话,完全不放在眼里,傅宁亚一边揉弄著风云意的身体,一边满意地看到对方难耐的神情,而後慢慢说:“王爷啊,要知道男人的欲望可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小的老早就喜欢王爷您了。”
说著话,自己高高挺立的分身,一下子进入那个紧致的场所,借著热水的润滑,本来很难进入的动作,变得稍微顺利了那麽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就听到风云意“啊”的一声惨叫,他後庭的贞节,从此失守。
傅宁亚也不客气,虽然进入还是困难,但伴随著血液的润滑,慢慢地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快感,风云意更是叫得格外魅惑人心,那声音高的,第二天傅宁亚还要应付隔壁的邻居。
5
风云意无可避免地发烧了,在浴桶里就是两次,到了床上又是好几次,做完了,傅宁亚也没有给他清理身体,拉肚子低烧都是在所难免的。
傅宁亚也是暗自懊恼,没想到做完了,还要照顾这个人,真是麻烦。
“该死的,傅宁亚。”昏睡中的人,还不忘骂骂傅宁亚。
有趣地看著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某人,傅宁亚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软弱的风云意,以前的这个人,总是高高在上的,仿佛谁都不能靠近半分的样子,更加对那些觊觎他美貌的人,格外狠绝。
所以他才对自己如今能够得到他,感到极度不可思议。
要不是後来发生了那麽多事情,他想,他到现在还是盲目地喜欢著这个人的。
有人说,有一见锺情那种东西,他原来不信,後来见了风云意,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对那个人一见锺情了,原来是因为对方的美貌,後来因为对方不仅仅空有一张脸,某些决策还会相当的英明,他就更加喜欢这个人。
可後来的火麒麟事件,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人,毕竟,他还有更喜欢的东西,那就是火麒麟,那可是他从小就很执著的东西,比一个一见锺情的男人,更让他动心。
如今这样,他有些好笑地想,会不会再出来个“一做锺情”呢?
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这个人,他用得著你的时候,你就是块宝,他用不著你的时候,你连路边的野草,绿化路面的作用都没有。
他的酒瘾好久没有上来了,好像是从风云意住到他家以後,他就很少喝酒了,原因很简单,喝了酒再去伺候这个人,那他只有更累的份儿。
“哎,你的作用还真是不小,能让我喝了这麽多年的酒都不想了。”叹了口气,傅宁亚站起身,临走前,将风云意的被子拉紧,出去找酒喝去。
关上门的他,没有看到床上那个原本闭紧眼睛的男人,此刻张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著他。
“傅宁亚!”他狠狠地咬牙,看著那个离开的背影,那眼神简直要将那个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身体,穿出个洞来。
傅宁亚是喝了酒回来的,一回来,正看到某个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此刻正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放著好几道菜,和自己最爱喝的女儿红。
这是演的哪一出?
傅宁亚忍不住在心里问,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风云意这麽殷勤的,难道是发烧烧昏脑子了。
“坐下吃吧!”风云意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一碗米饭,率先吃了起来,文雅没有声音的吃法,是典型的上等教育,教育出来的结果。
“噢!”傅宁亚也没有说什麽,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也没有力气去管这顿饭里面有什麽添加佐料。
更何况,风云意已经开始吃了,那就说明没什麽问题,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这世界上最洁癖的人。
两个人就那麽吃著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傅宁亚越吃越觉得自己想睡觉,可看著那坛刚拆封的女儿红,想喝啊!想喝。
当他终於昏倒在桌面上的时候,正对上风云意一脸得逞的笑容,忍不住埋怨自己,我怎麽这麽笨呢,以为一个刚被做过的人,就没有力气害自己了?
真是大错特错了。
傅宁亚是在激烈的动作中醒过来的,刚醒过来的脑子,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麽,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光是风云意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人原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经历这麽一次,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
唉!
忍不住叹气,碰巧被风云意那混蛋看见,嘴上跟著就不干不净起来:“怎麽?没伺候好你,叹气?”
“殿下的伺候,小的怎麽可能不好。”傅宁亚淡淡地说,看都不看风云意,脸上更加没有性爱带给他的快感。
“你!”风云意不服气,抽出空子,一把抓住傅宁亚的下身,这下终於满意地看到傅宁亚脸上难耐的表情,满意地一笑,“这样才对。”
两个人折腾了一夜,风云意叫得比他这个被做的声音还大。
傅宁亚都要佩服风云意的体能,风云意可是昏睡了两天一夜的人,能够这麽快恢复,还真是不容易。
6
第二天,两个人都窝在床上,谁都没有动弹。
傅宁亚忍不住叹气,这都是个什麽人,发烧都没有好完全,就想著怎麽报复自己,这下可好,得尝所愿地报复完了,发烧发得更厉害。
“我说,王爷怎麽这麽弱不经风的,做点激烈运动都不行?”挖苦,傅宁亚可不承认,自己会被对方的计量给打倒。
“哼。”风云意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烧得迷糊的脑子还能找出应对的话,“小侯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也正在低烧。
“比起某个躺在床上直哼哼的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呢。”他只是低烧,这家夥,都能在额头上煮鸡蛋了。
风云意无话可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说起来,你这些天都在外面干什麽?”傅宁亚又说,虽说这些天他都待在家里,但也不是不知道风云意也没有闲著,每每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极其欢快的表情,那可不是出入青楼妓院能够换回来的。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人从来有什麽好事情,都不会藏著掖著,脸上总是做成了某件事的志得意满。
“这你不用管,以後会知道的。”果然,脸上又是那种表情。
傅宁亚哑口,眼神一转,邪笑著靠近那躯赤裸的身体。
“你干什麽?”风云意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糊涂的脑子一下子清灵,极其防备地看著他。
“王爷啊,说起来,昨天晚上,您可是舒服了,可小的……”说著话,手已经伸到了风云意腰侧,轻轻一摁,就换来身旁的人难耐的呻吟,嘴上不忘调笑,“王爷还真是敏感。”
那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从以前就游走在青楼明坊的大皇子,身子出乎意料的敏感。
“哼,敏感还是好的,也不像某人,怎麽都挑逗不起来。”身子小心地往後退,直到无路可退,他嘴上也不讨饶。
本来好笑地看著他的傅宁亚,顿时僵住。
风云意觉得不对,那马上放开自己的人,实在是不对,只好问:“你怎麽了?”
“没怎麽,你好好睡吧,我去买酒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体一接触空气,就是一个哆嗦,也不是十分寒冷的空气,但他身上还在发烧,难免会有这样的反应。
“喝酒?你没弄错吧,你还在发烧。”风云意没打算放弃追问,那天晚上就发现了,他……被傅宁亚那样的时候,即使药性退了,他还是能够兴奋起来,而傅宁亚却不一样,无论他怎麽深入,对方都没有反应。
不得已,他最後才纡尊降贵,用手让傅宁亚兴奋,他可没有兴趣,和一俱僵尸玩乐。
“这就不劳王爷担心了。”傅宁亚的口气冷了下来,那个样子,更是让风云意诧异。
从很早以前,他们认识的时候,傅宁亚在他身边,都是嘻嘻笑笑的样子,就算为了小火麒麟,他也没有对自己露出别样的神情,今天这是怎麽了?
傅宁亚没有说话,穿好了衣服,也没有比平常多穿多少,就那麽头也不回出去了。
留下风云意,看著那扇关起的门,久久都不能平复内心的怪异。
直到过了好久,才听到屋子里一声粗口的怒骂。
“我发什麽神经,竟然关心那个诡计多端的人。”
他可是没有忘记的,傅宁亚曾经试图通过他的手,杀害他自己的情敌。
他承认,他是比较任性,比较坚持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杀人……那是他万万做不到的事情,小的时候,经历了那样的画面,他不是风云修,可以面不改色活得那麽滋润。
他是风云意,从那以後,面对死亡,尤其胆怯的风云意。
圣火麒麟加量番外转圈(傅宁亚)7,end
7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床忽然一颤,似乎是什麽人坐上来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醉鬼回来了,风云意也懒得搭理,转个身,继续睡。
谁知道,某个喝酒喝多了的人,反倒自己说起话来。
“风云意,你知道你那个父皇有多恨吗?他要惩罚让他的儿子受苦的人,原来并不一定要送我去妓院的,可当那些多嘴的下人陈述我的所为之後,他二话不说,削了我的爵位,还要我在窑子里待三年。
我自认对不起宝宝,所以心甘情愿待在那里,但是,你父皇从让我进去,就规定了那些人要怎麽对我,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对待。
他们让我接客,但从来只把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送到我房间,我也挣扎也痛苦过,後来发现,没有用,他们给我喝了软禁散,不让我有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
就那样,我後面,从此麻木,什麽感觉也没有。。”
带著哭腔的话没有继续,原本背朝自己的人忽然说话:“那是你活该,你差点就害死了小佟儿。”
“哈哈!”傅宁亚苦笑出声,“是,是我活该,我活该!哈哈哈,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麽,连一个让我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把我送到窑子里,算怎麽回事?”
屋子里,充斥著喝醉酒的男人,不断地狂笑,尖厉而刺耳,不断。
“那,你後来是怎麽逃出来的?”过了好久,感觉那笑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了,风云意才开口。
傅宁亚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後低笑著说:“我知道他们把软禁散放到了哪里,趁著自己有力气的时候,我把他们都偷了出来……他们不是喜欢给我吃那个吗?我让他们也尝尝……然後,然後我就拿了一些钱离开了,然後就来了这里。”
心里忍不住说,还真像你的作风,怎麽当初我就没发现你这麽阴险呢?
“当初,怎麽没有来找我?你知道,我也是被父皇流放的人。”鬼使神差地,风云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就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咬断舌头的打算都有了。
“呵呵,大皇子什麽时候发现我的心思了?”不忘讽刺,傅宁亚没有去看那张转过来怒视自己的脸,“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去你那里干什麽?看著别人甜甜蜜蜜?”
这一次,换作风云意苦笑:“我也想那样,可从那孩子到了这里,他就没有一天不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就算我努力示好,都没有办法让他转变想法,後来……呵,是我自讨苦吃了。”
傅宁亚又说:“你不该强迫他的,火麒麟的性子,自愿的会一生一世,强迫的……他们固执起来,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心意。更何况,他们的记忆力,是从在娘胎的时候就有的,你以为刚刚出生的小家夥不会记住,结果他们就是记著的。”
重新转向床内侧,风云意用头压著自己的手臂,闷闷地说:“那你不知道告诉我,让我吃了那麽大的亏。”
傅宁亚只是笑,没有再说什麽,过了一会儿,风云意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麽如同疯狂了一样,不停地笑,不是发狂的大笑,而是低低地笑。
“哎,风云意,从此以後,咱们就算相依为命了吧?两个谁都不要的家夥!”
风云意不笑了,傅宁亚也不笑了,而是一口一口喝著酒,慢慢地喝著,大口地喝著,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如同默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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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麒麟 加量番外 转圈(傅宁亚)

1
摇摇晃晃的,一个人从巷口缓缓走了出来,明明天还很亮,看这人的样子也知道,他已经是酩酊大醉了。
周围的商贩见怪不怪,依旧忙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那人摇晃著,双眼迷蒙,像是在看什麽人,又像是什麽都不放在眼里。
突然路人被这个醉鬼撞倒了,正在送客人外出的小二见到了,立刻冲那个醉鬼吼了起来:“你眼睛瞎了,没看到这儿有人吗?”醉鬼像没听见一样,挣脱开对方的束缚,就要往前走。
“妈的,你个臭乞丐。”
也不管客人诧异的眼光,小二冲上去,就要揍那个醉鬼,明明一个穿著干净整洁的男人,却被人叫做乞丐,这著实让刚才要走的客人奇怪。
他回过头,打量那个就要挨揍的醉鬼,却见对方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小二,随即也不管那人对自己拳脚,蜷缩到地上,听任对方的打骂。
周围的商贩仍旧是见怪不怪,这样的场面,几乎经常看见,他们拉回好奇的人们的注视,一边介绍商品,一边说著那个醉鬼的事情。
“客官,您别见怪,那人啊,当年还挺风光的,做个什麽小侯爷,後来也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情,就让皇上给贬了,前些年呢,这个人还在青楼里待过呢,後来,说是得罪了好多客人,那里都不要他了。”
离得近的一个商贩就那麽说著,将小贩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眼神更加疑惑地锁定在被打的醉鬼身上。
许是觉得自己打得累了,小二停了手,骂骂咧咧地回了酒楼,留下一个被打得瘫在地上的醉鬼,好半天,才能爬起身来。
眼见著那醉鬼拐进一个巷子里,有人喊住了他,他听到声音,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越来越快,尽管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但可以感觉出来,脚步却是加快了。
“傅宁亚!”那人从容地跟在後面,边走边喊那人的名字。
那个头发披散著,遮了一半脸的,穿著一身青色锦缎的男人,正是被叫的人,他脚步更快,完全不想理会身後紧追不放的男人。
“喂!”一个飞身,原本在後面追逐的,穿著身桃红衣服的男人,跳到了傅宁亚面前,他就站在那里,傅宁亚往哪边转,他也往哪边转,最後傅宁亚没有办法,只好抬起头,用露出来的眼睛看著面前锦衣华服的男人。
“不知大皇子有何归干?”刚说出话,又觉得称呼有些不妥,脸上泛起了戏谑的神情,“不知远宿王爷有何贵干?不,现在应该说,不知道风先生有何贵干了?!”
极尽嘲弄之本色,傅宁亚戏谑著面前的男人。
“哼!你倒仍旧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这两年的乞丐饭都吃到哪里去了!”红衣男人也不甘示弱,好看的脸上洋溢著傲慢,更多的,是血统里的高贵。
“比起某个又打自己弟弟主义,又打自己侄子主义的混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将视线撇到别处,傅宁亚说著能够攻击到对方的话,他可没兴趣,被别人踩在脚底。
“那麽,某个差点强奸了自己外甥的男人,又算得了什麽?”男人是比傅宁亚高些的,站在哪里投下来的阴影,都能遮住傅宁亚一半的身体,顿时让刚才还很嚣张的傅宁亚,萎顿下来。
“风云意,你……究竟想干什麽?”败下阵来,著实让人心里窝火,好在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和小人计较。
殊不知,他们两个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不过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叙叙旧而已。”
风云意悠哉陈述,他当年是被赶出了京城,但不代表,他在京城就没有自己的手下,皇位那种东西,全当让给风云修了,反正他手上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没想到,到最後,自己一无所获。
君隐秋跟人跑了,还嫁到了那麽远,自己被父皇削了爵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原来是住在客栈的,怎麽也没想到会在临江城里遇到傅宁亚,他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更加“风雨同舟”过。
2
跟著傅宁亚来到他住的院子,那是个极其小的小院子,他一进来,就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小的屋子,更加没有想到,堂堂傅小侯爷,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你怎麽会在临江城?”风云意一坐下,就问摇摇晃晃去找酒喝的傅宁亚。
看那个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怎麽一回……家,好吧,这勉强算是个家,就开始找酒喝?
找到了屋子里仅剩的一壶酒,傅宁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问风云意要不要,自己就喝了起来。
“傅宁亚!”
无法忍受自己就这麽被无视了,风云意高声叫著傅宁亚的名字,得到对方有点反应地转头看了看他,他才满意地笑了笑,而後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麽,身旁仍旧没有声音,再转头去看,就见傅宁亚慌张地转头。
“你怎麽会在临江城?”
没有办法,风云意只好又问一遍,这一次傅宁亚总算有些反应,慢慢开口说话了。
“还能怎麽,皇上削了我的爵位,另加一条惩处,到窑子里服役三年……咯,那地方,以前去玩儿可以,让我去做,那是万万不能的,然後,就逃了。因为害怕皇上追捕,只好来了这里,皇上当年把这里给你,就是让你做个小藩王,从此你过你的逍遥日子,他也懒得过问你的事情,谁知道你……还是惹事,这下好,藩王做不成了,做要饭王还差不多。”
一口气说完,傅宁亚又喝了一口酒,可那也是最後一口了,喝完了他就後悔起来,嘴上自言自语著。
“啧,怎麽这麽少,还当有一整瓶呢!?”使劲扬著脖子,把酒壶里剩下的一滴酒都倒出来了,也就彻底确定里面是没有酒了,随即,一把将瓶子扔到墙角,屋子里立刻就是“!”的一声脆响。
“你从京城过来,街上那些人怎麽知道你的事情的?”这点最让风云意好奇,怎麽说,这京城和临江城都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谁知道,马上听到傅宁亚抱怨的声音:“还说呢,你那个父皇也真够赶尽杀绝的,竟然追到了临江城,还下了海捕公文,後来……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给撤了,也没人抓我了,碰巧我也懒得动弹,就住下了。就这麽闹,谁还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不尽详细而已。
风云意对那道公文多少有些印象,不过内容却是记不住了,好些年前的都。
“你今後打算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看我自己有什麽特长,画点画卖,或者写字抄书。”傅宁亚倒不担心这个,他又不是没有文化的乡下人,出来了,只能出卖劳动力赚取生活费。
风云意心里有个决定,他觉得这样挺好,不过,还是征求一下傅宁亚的意见比较好。
毕竟,这个决定里,有一部分是要傅宁亚来完成的。
“喂!干吗老盯著我?“傅宁亚醉醺醺的,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视线,这一抬头看去,这视线不是别人的,正是风云意的,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傅宁亚口气也不是很好。
“我有一个想法……”风云意瞥开视线,犹豫著说。
“什麽?”
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傅宁亚的脸,属於线条比较分明的,即帅气又有些美型。
“我们……”声音很小,傅宁亚不得已,只好凑前听听。
“我们不如住在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的傅宁亚,咀嚼回味了好久,才从惊呆的嘴里蹦出来一句话,声音很大,足够震塌房屋的那种。
“什麽?”
3
“你给我滚出去!”
眼看著风云意那麽大大咧咧地让人把行李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傅宁亚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开玩笑的,完完全全不是。
“你,把那个放到那边。”风云意对於傅宁亚的怒吼,完全不当回事,脸上带著笑,他吩咐自己雇来的工人,把一个箱子放到屋子的另一边,又吩咐另一个把一个箱子放到另一边。
别提多自在逍遥了!
傅宁亚烦躁地揪拉自己的头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想不出一个法子,能让风云意从自己不大的房子里出去。
工人把东西都搬进来了,又在风云意的吩咐下,把各个东西放到应该放的地方,眼见东西没地方放了,风云意才付了工钱,让那些和自己身份不搭配的工人离开。
“你有的是钱,全可以自己找个更好的房子,为什麽要住在这里?这里小的,连你家浴室都比不上。”傅宁亚攥紧拳头,不明白风云意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竟然会住在他的房子里。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风云意在皇宫的时候,一个浴室就大的离奇。
“没什麽,我很喜欢这里。”边整理床铺,风云意边回答,说著话,还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硬刮来的屋子,随後又说,“嗯,确实很不错。”
傅宁亚可不知道这个简陋的房子,有什麽不错的地方,当初他会买下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够小,够偏僻,一般人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也就不会被人找到。
看著那一屋子的箱子,傅宁亚邪笑起来:“你带了这麽多珠宝出来,就不担心我一奏告到皇上那里,让你从此只能流落街头?”
风云意反而笑得很惬意,坐在那张铺软了的床上,看著傅宁亚说:“就是知道你不能,所以我才要住在这里的。”
风云意的话,更加让傅宁亚咬牙切齿,因为我不能!
风云意很清楚他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给风悠然知道,就算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只要皇上不知道,那他就是安全的,可如果自己不知好歹的,不论什麽原因,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了皇上,那他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
“你……”傅宁亚恨得咬牙切齿,真不愧是风悠然的儿子,脑筋转的就是快。
前天,就那麽一小会儿的工夫,他就想到了让自己,这麽骑虎难下的下场。
且不说,从今以後风云意安全了,带出来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宝,那更是安全了。至於他自己,只有吃鳖吃到黄泉里的份,他怎麽这麽倒霉,偏偏要遇上这个煞星。
回想当初,他就是因为对方的机敏,而将感情给了这个人。
到如今,他更是因为对方的机敏,吃亏吃到死。
“其实你也不亏啊,从今以後,你都有我这个皇帝的儿子陪著,还有我这些珠宝,你以後要用来买酒喝,那也是完全可以的嘛!”风云意说得轻松,看上去是好大的实惠,话语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你傅宁亚吃亏是吃定了的。
“恐怕……还要加上伺候你这个大王爷吧!”
他料得没错的话,这才是这个人的最终目的。
因为,被削了爵位,风云意一个仆人都不能带,能够带走这麽多的财宝,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妄想再买个人服侍自己,那更加不可能,皇上已经严令禁止了风云意一切享福的权利。
“哈哈,果然还是傅兄聪明啊!”风云意大笑,笑得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傅宁亚暗暗喘了好几口气,才算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好,风云意,看我以後怎麽好好伺候你。
4
“宁亚,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洗澡。”
又一天,风云意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一进门就对傅宁亚吆喝。
本来就在厨房里做饭的傅宁亚,狠狠地把一根木柴填进炉灶里,随後更加骂了一句“去死”,才算把这口气咽下去。
风云意舒服地坐在浴桶里,享受热水带来地缓解疲劳的功效,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张开口,朝著屋外大声喊了一句:“宁亚,你没事情吧,过来帮我按摩。”
正好要进自己房间的傅宁亚,听到这话,狠狠踢走旁边的一个凳子,之後想到什麽,仍旧进了自己屋子,随後便朝风云意的房间走去。
享受著傅宁亚力度适中的按摩,风云意甚至都满意地哼哼出来,嘴上还不忘夸奖:“果然是进过青楼的,手艺真是不错,试想,当初父皇还真是会安排。”
被这样羞辱的傅宁亚,并没有如同往常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愤怒地出口就骂,更加没有利用风云意此刻正在泡澡的空当,对风云意大打出手,而是轻轻地笑,手上的力度更加适中。
风云意觉得奇怪,抬起头去看,正看到傅宁亚嘴角挂著的笑。
“你今天怎麽有些奇怪……”转身的动作没有如同他预期的顺利,而是浑身软绵绵的,他不明所以,目瞪口呆地看著傅宁亚。
“哼哼!”傅宁亚笑得更奸邪,原本在风云意肩膀上的手,滑到对方腰的位置,狠狠地按了下去,成功地看到某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难耐地呻吟出声。
“嗯……你……”风云意不敢相信地看著傅宁亚,“你给我下药?”
“怎麽能说是下药呢,大皇子?”傅宁亚凑近了些风云意,笑得更加舒畅,这些天都想不到办法对付这个人,下药是下下策,那也是经过了好多天的酝酿的,要知道这个怕死的风云意,可是每顿饭都要试过有没有毒才吃的。
“这可是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
“什麽?”风云意颤抖著声音问,死也要死个明白。
“少量的软劲散和春药,奴才知道大皇子武功高强,所以只下了一点点的软劲散,和多量的春药,春药呢,当然是必须先在解决,至於软劲散,殿下放心,到了明天就没事了。”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进入了那个不小的浴桶,要说这风云意就是奢侈,房子就那麽点大,他还弄个能够装下两个人的浴桶。
这不是存心要人犯罪麽?
“你下在了哪里?”努力移动身体往浴桶另一边躲,风云意试图分散傅宁亚的注意力。
“就是这里咯。”眼神往水里一扫,而後跟著风云意的动作移动,“殿下,奴才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疏解了。”
“你……你怎麽没事?”仍旧躲避著,眼睛不忘四处转悠,试图找到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殿下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解药这种东西麽?”吃个软劲散的解药就成了,至於春药,反正要抱这个人,也是需要的。
暗骂一声该死,风云意就想站起身,逃离这个地方,谁知道脚都没有迈出去,身体便被人拽回,一下子,水花溅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傅宁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什麽上面,风云意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於风云意的话,完全不放在眼里,傅宁亚一边揉弄著风云意的身体,一边满意地看到对方难耐的神情,而後慢慢说:“王爷啊,要知道男人的欲望可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小的老早就喜欢王爷您了。”
说著话,自己高高挺立的分身,一下子进入那个紧致的场所,借著热水的润滑,本来很难进入的动作,变得稍微顺利了那麽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就听到风云意“啊”的一声惨叫,他後庭的贞节,从此失守。
傅宁亚也不客气,虽然进入还是困难,但伴随著血液的润滑,慢慢地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快感,风云意更是叫得格外魅惑人心,那声音高的,第二天傅宁亚还要应付隔壁的邻居。
5
风云意无可避免地发烧了,在浴桶里就是两次,到了床上又是好几次,做完了,傅宁亚也没有给他清理身体,拉肚子低烧都是在所难免的。
傅宁亚也是暗自懊恼,没想到做完了,还要照顾这个人,真是麻烦。
“该死的,傅宁亚。”昏睡中的人,还不忘骂骂傅宁亚。
有趣地看著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某人,傅宁亚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软弱的风云意,以前的这个人,总是高高在上的,仿佛谁都不能靠近半分的样子,更加对那些觊觎他美貌的人,格外狠绝。
所以他才对自己如今能够得到他,感到极度不可思议。
要不是後来发生了那麽多事情,他想,他到现在还是盲目地喜欢著这个人的。
有人说,有一见锺情那种东西,他原来不信,後来见了风云意,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对那个人一见锺情了,原来是因为对方的美貌,後来因为对方不仅仅空有一张脸,某些决策还会相当的英明,他就更加喜欢这个人。
可後来的火麒麟事件,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人,毕竟,他还有更喜欢的东西,那就是火麒麟,那可是他从小就很执著的东西,比一个一见锺情的男人,更让他动心。
如今这样,他有些好笑地想,会不会再出来个“一做锺情”呢?
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这个人,他用得著你的时候,你就是块宝,他用不著你的时候,你连路边的野草,绿化路面的作用都没有。
他的酒瘾好久没有上来了,好像是从风云意住到他家以後,他就很少喝酒了,原因很简单,喝了酒再去伺候这个人,那他只有更累的份儿。
“哎,你的作用还真是不小,能让我喝了这麽多年的酒都不想了。”叹了口气,傅宁亚站起身,临走前,将风云意的被子拉紧,出去找酒喝去。
关上门的他,没有看到床上那个原本闭紧眼睛的男人,此刻张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著他。
“傅宁亚!”他狠狠地咬牙,看著那个离开的背影,那眼神简直要将那个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身体,穿出个洞来。
傅宁亚是喝了酒回来的,一回来,正看到某个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此刻正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放著好几道菜,和自己最爱喝的女儿红。
这是演的哪一出?
傅宁亚忍不住在心里问,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风云意这麽殷勤的,难道是发烧烧昏脑子了。
“坐下吃吧!”风云意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一碗米饭,率先吃了起来,文雅没有声音的吃法,是典型的上等教育,教育出来的结果。
“噢!”傅宁亚也没有说什麽,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也没有力气去管这顿饭里面有什麽添加佐料。
更何况,风云意已经开始吃了,那就说明没什麽问题,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这世界上最洁癖的人。
两个人就那麽吃著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傅宁亚越吃越觉得自己想睡觉,可看著那坛刚拆封的女儿红,想喝啊!想喝。
当他终於昏倒在桌面上的时候,正对上风云意一脸得逞的笑容,忍不住埋怨自己,我怎麽这麽笨呢,以为一个刚被做过的人,就没有力气害自己了?
真是大错特错了。
傅宁亚是在激烈的动作中醒过来的,刚醒过来的脑子,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麽,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光是风云意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人原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经历这麽一次,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
唉!
忍不住叹气,碰巧被风云意那混蛋看见,嘴上跟著就不干不净起来:“怎麽?没伺候好你,叹气?”
“殿下的伺候,小的怎麽可能不好。”傅宁亚淡淡地说,看都不看风云意,脸上更加没有性爱带给他的快感。
“你!”风云意不服气,抽出空子,一把抓住傅宁亚的下身,这下终於满意地看到傅宁亚脸上难耐的表情,满意地一笑,“这样才对。”
两个人折腾了一夜,风云意叫得比他这个被做的声音还大。
傅宁亚都要佩服风云意的体能,风云意可是昏睡了两天一夜的人,能够这麽快恢复,还真是不容易。
6
第二天,两个人都窝在床上,谁都没有动弹。
傅宁亚忍不住叹气,这都是个什麽人,发烧都没有好完全,就想著怎麽报复自己,这下可好,得尝所愿地报复完了,发烧发得更厉害。
“我说,王爷怎麽这麽弱不经风的,做点激烈运动都不行?”挖苦,傅宁亚可不承认,自己会被对方的计量给打倒。
“哼。”风云意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烧得迷糊的脑子还能找出应对的话,“小侯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也正在低烧。
“比起某个躺在床上直哼哼的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呢。”他只是低烧,这家夥,都能在额头上煮鸡蛋了。
风云意无话可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说起来,你这些天都在外面干什麽?”傅宁亚又说,虽说这些天他都待在家里,但也不是不知道风云意也没有闲著,每每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极其欢快的表情,那可不是出入青楼妓院能够换回来的。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人从来有什麽好事情,都不会藏著掖著,脸上总是做成了某件事的志得意满。
“这你不用管,以後会知道的。”果然,脸上又是那种表情。
傅宁亚哑口,眼神一转,邪笑著靠近那躯赤裸的身体。
“你干什麽?”风云意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糊涂的脑子一下子清灵,极其防备地看著他。
“王爷啊,说起来,昨天晚上,您可是舒服了,可小的……”说著话,手已经伸到了风云意腰侧,轻轻一摁,就换来身旁的人难耐的呻吟,嘴上不忘调笑,“王爷还真是敏感。”
那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从以前就游走在青楼明坊的大皇子,身子出乎意料的敏感。
“哼,敏感还是好的,也不像某人,怎麽都挑逗不起来。”身子小心地往後退,直到无路可退,他嘴上也不讨饶。
本来好笑地看著他的傅宁亚,顿时僵住。
风云意觉得不对,那马上放开自己的人,实在是不对,只好问:“你怎麽了?”
“没怎麽,你好好睡吧,我去买酒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体一接触空气,就是一个哆嗦,也不是十分寒冷的空气,但他身上还在发烧,难免会有这样的反应。
“喝酒?你没弄错吧,你还在发烧。”风云意没打算放弃追问,那天晚上就发现了,他……被傅宁亚那样的时候,即使药性退了,他还是能够兴奋起来,而傅宁亚却不一样,无论他怎麽深入,对方都没有反应。
不得已,他最後才纡尊降贵,用手让傅宁亚兴奋,他可没有兴趣,和一俱僵尸玩乐。
“这就不劳王爷担心了。”傅宁亚的口气冷了下来,那个样子,更是让风云意诧异。
从很早以前,他们认识的时候,傅宁亚在他身边,都是嘻嘻笑笑的样子,就算为了小火麒麟,他也没有对自己露出别样的神情,今天这是怎麽了?
傅宁亚没有说话,穿好了衣服,也没有比平常多穿多少,就那麽头也不回出去了。
留下风云意,看著那扇关起的门,久久都不能平复内心的怪异。
直到过了好久,才听到屋子里一声粗口的怒骂。
“我发什麽神经,竟然关心那个诡计多端的人。”
他可是没有忘记的,傅宁亚曾经试图通过他的手,杀害他自己的情敌。
他承认,他是比较任性,比较坚持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杀人……那是他万万做不到的事情,小的时候,经历了那样的画面,他不是风云修,可以面不改色活得那麽滋润。
他是风云意,从那以後,面对死亡,尤其胆怯的风云意。
7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床忽然一颤,似乎是什麽人坐上来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醉鬼回来了,风云意也懒得搭理,转个身,继续睡。
谁知道,某个喝酒喝多了的人,反倒自己说起话来。
“风云意,你知道你那个父皇有多恨吗?他要惩罚让他的儿子受苦的人,原来并不一定要送我去妓院的,可当那些多嘴的下人陈述我的所为之後,他二话不说,削了我的爵位,还要我在窑子里待三年。
我自认对不起宝宝,所以心甘情愿待在那里,但是,你父皇从让我进去,就规定了那些人要怎麽对我,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对待。
他们让我接客,但从来只把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送到我房间,我也挣扎也痛苦过,後来发现,没有用,他们给我喝了软禁散,不让我有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
就那样,我後面,从此麻木,什麽感觉也没有。。”
带著哭腔的话没有继续,原本背朝自己的人忽然说话:“那是你活该,你差点就害死了小佟儿。”
“哈哈!”傅宁亚苦笑出声,“是,是我活该,我活该!哈哈哈,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麽,连一个让我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把我送到窑子里,算怎麽回事?”
屋子里,充斥著喝醉酒的男人,不断地狂笑,尖厉而刺耳,不断。
“那,你後来是怎麽逃出来的?”过了好久,感觉那笑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了,风云意才开口。
傅宁亚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後低笑著说:“我知道他们把软禁散放到了哪里,趁著自己有力气的时候,我把他们都偷了出来……他们不是喜欢给我吃那个吗?我让他们也尝尝……然後,然後我就拿了一些钱离开了,然後就来了这里。”
心里忍不住说,还真像你的作风,怎麽当初我就没发现你这麽阴险呢?
“当初,怎麽没有来找我?你知道,我也是被父皇流放的人。”鬼使神差地,风云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就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咬断舌头的打算都有了。
“呵呵,大皇子什麽时候发现我的心思了?”不忘讽刺,傅宁亚没有去看那张转过来怒视自己的脸,“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去你那里干什麽?看著别人甜甜蜜蜜?”
这一次,换作风云意苦笑:“我也想那样,可从那孩子到了这里,他就没有一天不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就算我努力示好,都没有办法让他转变想法,後来……呵,是我自讨苦吃了。”
傅宁亚又说:“你不该强迫他的,火麒麟的性子,自愿的会一生一世,强迫的……他们固执起来,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心意。更何况,他们的记忆力,是从在娘胎的时候就有的,你以为刚刚出生的小家夥不会记住,结果他们就是记著的。”
重新转向床内侧,风云意用头压著自己的手臂,闷闷地说:“那你不知道告诉我,让我吃了那麽大的亏。”
傅宁亚只是笑,没有再说什麽,过了一会儿,风云意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麽如同疯狂了一样,不停地笑,不是发狂的大笑,而是低低地笑。
“哎,风云意,从此以後,咱们就算相依为命了吧?两个谁都不要的家夥!”
风云意不笑了,傅宁亚也不笑了,而是一口一口喝著酒,慢慢地喝著,大口地喝著,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如同默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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