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生子] 青梅醉 BY 雪月两相映 (点击:538次)

青梅醉 BY 雪月两相映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青梅醉 BY 雪月两相映


文案:
初次见他,他发如墨、肤胜雪,让人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年年梅子熟时,再此备下青梅宴,一幕解相思
一个身负青梅不能走,一个志在天下不肯留
情怎消愁
"中毒的是我不是你,我中了名为情的毒。
魂牵梦绕,日思夜盼,衣带渐宽,不择手段,不知羞耻,甘为人下,
到最後心甘情愿受这妇人之苦。
我已毒深入骨。"

1
初秋之暮,星辰乍现,日落已有些许时候,这青慕山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说是灯火通明也不尽然。青慕是这片群山之中最险最高的一座,登其峰顶俯瞰众山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谓是观景的绝佳妙处,此山虽陡峭险峻,山顶道是一片平坦的宽阔之地,只是这片阔地此时却别装扮得别有一番风味。早有人在此搭好凉亭暖帐,不甚华丽倒也异常细致,凉亭和暖帐的四角都绑有火把,不似灯火如昼,也不若烛火幽幽,明暗恰到好处。凉亭内酒菜以备,暖帐内琴筝已置。这情景怎麽看都有点月朗星稀会佳人的意思。呵呵,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会的又是谁家的千金呢。
凉亭後面的纱帐内一紫衣男人正在抚琴,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虽衣著平平,眉宇间却气势傲然,非富即贵已诚然在胸。修长有力的手指下飘出的琴声甚是好听,激扬处杀气腾腾如千军万马,平静处燕尔嘤嘤如细语柔肠,铮铮嘤嘤,荡气浑肠。
一曲奏毕,男人起身走出纱帐,穿过凉亭,来到峭壁前,忽然开口道:"峻山,碧水,明月,清风,美酒,幽琴,一应俱全,洛兄再不现身岂不白白浪费了这良宵美景。"声音浑宏,响彻四周,此人内力一定不凡。话音刚落一白衣人影由峭壁下腾空而起,以轻功飞来,衣带飘飘恍若仙子下凡。
"玉铭让楚教主久等了",声音清脆宛若莺嘀,不辩男女,语调中却加了一丝冰冷疏远。
"久等不在话下。只不过,玉铭,你我已结识四年,不称呼我名讳你也当叫我一声楚兄了。这个楚教主真真的是生分了。"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四年之期不假,可同样也只是我们的第五次相见。仅仅五面之缘也还不算深交吧。更何况,你是堂堂青梅教教主,我只是一闯荡江湖的游侠,这敬畏尊称还是不能免得。"
你还是没有变。楚宵为见他冷漠依旧,心里一声轻叹无限酸楚。
"今年的排场到与往年有些许不同呢,你设了罗衾暖帐。"
"四次与玉铭你相见,都是今日今时今地,可天气却大有不同,有时阴雨绵绵,有时黄沙漫漫,独独今日月朗星稀,清风阵阵,梅香满山涧。所以我让人在此设了软榻,你我二人畅快淋漓的饮一场,不醉不休。"语罢引洛玉铭入座、满酒。
洛玉铭的目光自然的被那套青花瓷的酒器吸了过去,青花绘的正是他和楚宵为青慕山上、明月夜下把酒言欢的情形。青花本就淡雅,再加上这绘工的手艺一流,整幅图颇有意境,让人爱不释手。看来这青梅教教主很费了一番心思。
楚宵为见他这神情,自知他喜欢这套青花瓷,便笑道:"我知瓷器中你最喜欢青花的淡雅,因此找来瓷窑中的艺人教我上釉、画青。这幅‘月下畅饮'就是我亲手画上去的。"
听他如此说,洛玉铭暗暗吃了一惊。目光又落回了酒壶的青花图上细细揣摩:左上角一轮明月,半圆半缺,云雾中若隐若现;左右下角是隐隐约约的群山,正中央是青慕山顶阔地上的凉亭,亭内两人正举杯邀饮,人物体形甚小,音容神情却异常细致,右边的是他,凤目丹唇颇为女相,墨发被风撩起,仙风道骨,左边是楚宵为,五官深刻如刀削,长眉直飞入鬓。图中的自己少了几分孤冷,多了一丝柔情。心中暗道,这就是他想要得吧,只可惜自己给不了。
"想不到楚教主除了弹得一手好琴之外,这妙笔丹青的工夫也 ...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啊酸 录入币 +2 新文区发文奖励~ 2008-7-1 18:28
一步花开,一步花落

TOP

青梅醉 番外01
四月天,夕阳暮。太阳落下,火烧云布满了半边天,照得大地血红的一片。同样被照红的山路上一青衣男子缓缓走来。此人正当壮年,身形英挺,眉目甚是硬朗,气势不凡,如此庄重的人脸上却是慌乱焦急之色。男子边走,边左顾右盼,好像在找著什麽。
正在这时,离男子几丈远处跳出几个草莽打扮的汉子。为首的身材魁梧,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矗,张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青衣男子一怔,片刻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上抢匪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男子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比刚才更淡定从容了几分。
“就凭你们,也能挡得了我的路。”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让听者不由怯了几分。又仔细端详了男子几分,确定他下盘不稳、步伐轻浮,分明是没有多少功力,这才壮了胆儿,大声喝道:“挡不挡的住,问爷爷的刀就知道。”说罢,举刀直冲男子而来。
刀风“呼呼”而至,已是不赢尺。男子往旁边一闪,躲过刀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向前一带,那大汉一个“狗吃泥”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在手下面前被人这麽不给面子,那汉子不禁恼羞成怒:“爷爷的,竟敢戏弄我!还傻站著干什麽,给我上呀!”
一群手下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拿棒的拿棒,蜂拥而上。那男子初时还抵挡得住,可毕竟是双掌不敌四拳渐渐败下阵来,不消几招已被人制了双手双脚,脖子上架著为首那人的那把大刀。
“放开他。”为首的汉子还没来得及教训这不知好歹的人,一声厉喝传来。不待转头看来人,脸上已“啪”的一声脆响挨了一巴掌,好不容易制服的人也被扯了出去护在身後。这下那汉子更恼了,刚要发作,冰凉的剑尖已顶在脖颈处。持剑之人一袭白衣,虽为男子,但唇红齿白,真真的是个美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华山的地盘也敢撒野。姓谁,名谁,当家的又是谁?”
“想知道我们当家的大名,先报上来你是哪只鸟。”
“华山派,张真人门下弟子洛玉铭。”
除青衣男子外,一干人听到这个称号,都不禁白了脸,“洛少侠,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
白衣人凤目一瞪,出口的话带著几分狠厉:“那还不滚!”
“是──是──是──,谢谢大侠饶命。走呀,快走──”一干匪徒落荒而逃,白衣人走到青衣男子跟前,柔声道:“我刚转眼,你就不见了踪影,还好我及时赶到了,要不然你怎麽办。”语气神情竟与刚才的狠厉判若两人。
“这怎麽能怪得了我。我初来这华山,怎麽会识得山形地势。”
“好──好──,不怪你,怪我没把你保护好。”一边说著,一边扯著自己雪白的衣袖给那人擦拭额上的汗。
“谁用你保护!”用对方听不真切的声音嘀咕一声,不带对方反应,又问道:“孩子呢?”
“在後边,由奶娘带著呢。我先走一步来寻你。”正说著,山路另一头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手抱著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一手领著个三岁大的男孩。男孩看到前方的两人,挣脱了女人的手,“爹爹”、“父亲”得叫著跑了过来。
青衣人一把抱起跑过来的孩子,刮了刮他鼻头上的汗珠问:“初儿累不累?”
“累!我要爹爹抱。”
白衣人抬头看了看望不到头的阶梯,附在青衣人耳边吹著气道:“还有这麽远的路,又坐不了马车,不如,我抱你上去。”
青衣人眉头一挑,耳根上染了淡淡的粉,背对著白衣说了句“不用”,抱著孩子大踏步的向前走。身後的白衣人露出满足的笑。
这一青衣,一白衫,正是楚宵为与洛玉铭。
02
四月初八是华山派张真人的孙女与其大弟子的大喜之日,名门正派、各路英雄都前来祝贺,张真人的得意门生洛玉铭自然不能缺了席。接到请帖後,洛玉铭斟酌一下,就求楚宵为和两个孩子跟自己一起前往。原因吗,其一,怕自己这一走留那人独守空房,彻夜苦思,於心不忍;其二,借著这次机会,向师傅挑明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虽不能明目张胆的声明,以师父的锐目还能不明白。这麽说起来,这次外出就颇有点携妻带子认祖归宗的味道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跟楚宵为说,那人在床第上再怎麽让他,骨子里还是个不可一世的大男人。
考虑道婚礼当天人多耳杂,楚宵为的身份又不宜暴露,几人提前动了身,想著在婚礼前赶到华山。今天正是四月初七。
山上到一半,楚宵为开始有点体力不支。洛玉铭一身的好武力,这点路自是难不倒他,那奶娘是自己的教众,也是身怀绝技,只有他脚步越来越沈,呼吸越来越重。洛玉铭注意到他的不适,一手接过初儿,一手扶著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早有门人禀告,自己的高徒今日回华山,避风堂的主厅上,张真人已等候多时。一进门,楚宵为就注意到了主座上的老人。斑白的山羊胡,眉目上含著笑,一副慈祥之色。
洛玉铭上前施礼:“徒儿拜见师傅。”
“快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上次见你还是在我六十岁寿辰上,一年多的时间你到变了不少。”
“徒儿哪里有什麽变化?”
“有,少了份冷傲孤高,多了点平易近人。为师看著你长大的,这点变化还能看不出来。”余光看到一旁的楚宵为,不禁问道:“这位是?”
洛玉铭:“他是徒儿的生死之交。”这句话说的好,即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免了楚宵为的尴尬。
楚宵为:“敝姓楚。”
张真人:“楚少侠。也是一位仪表堂堂的英雄少你郎呀。”
楚宵为:“张真人过奖了,楚某算不上什麽少侠。”
洛玉铭唤过身後的初儿和奶娘,“初儿,快拜过师公。”
来是,洛玉铭在马车上教了初儿一些礼数,孩子聪明学东西也快。只见他小手一抱拳,嫩声嫩气的说:“初儿见过师公。”说著就要跪下去,被张真人手快的拦下,“不用拜,不用拜,让师公抱抱就好。全名叫什麽?”
“洛慕初,父亲、爹爹和姐姐都叫我初儿。”
孩子的乖巧逗得张真人喜笑颜开。奇怪的是张真人并没有问孩子的生母是谁,反而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楚宵为。楚宵为被那道目光弄的颇不自在,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边的初儿却不懂大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接著向刚刚见面的师公说道:“初儿还有弟弟呢,弟弟可乖了,都不哭。”
洛玉铭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递给张真人。孩子不满周岁的样子,裹在厚厚的繈褓里,白到透明的皮肤,黑亮亮的眼珠。不哭、不闹、不笑,安安静静的用黑亮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张真人摸了摸孩子的脉象,问洛玉铭道:“这孩子身子怎麽这麽弱?”
“早产两个月,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声比猫叫还小。”
03
张真人:“可起了名讳?”
洛玉铭:“旭儿,取旭日东升之意,希望这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大成人。”洛玉铭没提这孩子的全名叫楚青旭,“青慕”初儿取一慕字,旭儿取一青字。洛玉铭又一直因这孩子自觉亏欠楚宵为,就让他姓了楚。
那张真人反复看了旭儿几眼,看看洛玉铭,又看了两眼楚宵为道:“这孩子天生隐疾,身子虚弱,倒是有一副习武之人的身骨,若悉心加以调养教导,定是武学奇才。华山向来是修身养性的绝妙之处,铭儿你不如将孩子留下,交由为师好生教养。”
楚宵为猛然一怔。洛玉铭看看楚宵为,沈吟片刻道:“师傅,容徒儿好好想想。”
天色已不早,张真人让下人将他们一行几人带到住处,让他们歇歇脚、洗洗风尘。又特别嘱咐晚饭时亲自给他们设宴接风。下人将他们领到别院静心居一房门前,打开门将他们让进屋。
洛玉铭:“这不是以前我的房间。”
“是。真人知道你们要来,几天前就吩咐人打扫好了。真人说,今晚上公子和楚少侠就在这屋休息。奶娘和孩子的房间在隔壁。公子、少侠还有什麽吩咐?”
“没有了,你下去吧。”
“是。”那仆人手脚麻利的退了下去,走之前不忘把门关好。
楚宵为看著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样子,张真人已明了我们的关系了吧。”
“师傅是什麽人,这点把戏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
“你师傅的慧眼我不追究,我今儿要追究追究你的把戏。”
洛玉铭笑了笑:“我?我待如何?”
“明知你师傅会看出,还百般央求我来华山,这里面的心思还用我说明?”
洛玉铭拉他坐在床上,手指压著他肩膀轻重恰到好处的按摩。“我就是想向师傅挑明我们的关系,恩──给你个名分。”
楚宵为不禁羞怒:“谁要你的名分?是你洛玉铭入了我青梅,我可不是你华山的小媳妇。”
洛玉铭缠上来,原本按摩著的手顺著衣领探入,在对方胸前打几个圈,吐气如兰的附在那人耳边说:“是不是,一会儿自有分晓。”
“咚、咚、咚”敲门声不适时宜的响起,洛玉铭暗咒了一声,“什麽事?”
“张真人请公子和楚少侠赴宴。”
“说我们马上就到。”洛玉铭嘴上说著,人却趴在楚宵为身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宵为耸耸肩催他,“别让张真人久等。”
“我想要,怎麽办?”
楚宵为看著那人无赖的嘴脸,半分笑意半分诱惑的说:“晚上──”
酒宴并不怎麽丰盛,修道之人特有的清淡,不过夥房的厨艺倒是不错,简简单单的菜色做的色香味俱全。酒是一坛有年份的女儿红,据说是张真人将明天孙女的喜宴酒提前动了封。
洛玉铭:“这酒是翠儿师妹出生那年埋下的女儿红吧。珍藏了十八年的佳酿果然是好酒。”
“再好又怎麽比得了青梅教的青梅醉。铭儿,你下次来看望为师的时候,可不要再小气的两手空空了。”
洛玉铭楚宵为对望两眼,前者说:“徒儿考虑不周了。”
师徒二人长久未见,楚宵为又是初来华山,席间你问我答,你来我往,自是谈笑风生,气氛融洽。酒过三巡,张真人忽然没缘由得道:“为师年事已高,早就不管江湖纷争。人都道江湖不过敌对两方,一为正派,一为邪道。可何为正,何为邪,又有几人能说清。有的是正道之人为权为势丧心病狂,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的是邪道之人重情重义,堪称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的结交,只要不违了自己的良心,为师不会阻挠。”
张真人的这番话,正解了楚宵为的忧虑。从动身来华山到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头上有个“邪”字压著,他不怕自己在这名门正派中见不得光,就怕洛玉铭的师傅师兄对他们百般阻挠。如今张真人的话不正是允了他二人吗。楚宵为一抱拳,字字清晰道:“谢真人成全。”
04
初儿的座位就置在张真人旁边,这孩子聪慧,张真人喜欢的紧。席上有一盘果品,蛋黄大小,颜色鲜红到通体透明。这本是西域来的僧人送张真人的菩提果,统共没有几颗,今天命人端上来讨自己的小徒孙欢喜。张真人夹了一颗到初儿的碗碟里:“乖初儿,尝尝这菩提果,不仅甜得很,还强身健体、祛百病呢。”初儿将果子放到嘴里一咬,瞬间唇上都是红红的汁水,样子更讨人喜欢。
张真人:“好吃吗?”
初儿点头做答。真人见他喜欢,本想再夹一颗来喂他,不料筷子还没伸到果盘里,初儿速度更快的伸出两只小手,一手抓了一颗果子,紧攥著不放。桌上的大人被弄得面面相嘘,楚宵为低喝道:“初儿,休得无礼!”
初儿撇撇嘴,眼眶微红,神情却是倔强。楚宵为见他这样更是恼,“还不快放下!”被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爹爹训喝,初儿委屈的眼里见了泪,却没有照楚宵为的吩咐做,小腿一蹬跳下椅子就往门外跑。张真人手疾眼快的将他拦下,擦掉他脸上的泪,问道:“告诉师公,你喜欢这果子是吗?”
初儿哽咽著点头。张真人又问:“这果子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你怎麽还拿著它跑?”
初儿看了眼沈著脸的楚宵为,用攥得紧紧的小手抹了把泪,说道:“我要拿去给弟弟。弟弟身体弱,师公说这果子能强身健体。”
桌上的人都是一怔,尤其是楚宵为。知道自己错怪了孩子,看他哭得泪迹斑斑的小脸不由的心疼,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抹了一把他的鼻涕眼泪说道:“不是说过男子汉不能哭鼻子吗。”又瞥到他依然攥得紧紧的拳头,叹了口气:“你拿了这果子也没用,旭儿还太小,吃不了。”
初儿抽著鼻子说:“让香姐姐拿冰子镇了,等他长大了吃。”
张真人拿过果盘里最後两颗菩提果塞给初儿:“乖孩子,都拿去,用冰子镇了等到你弟弟长大了吃。”
晚宴後,三人回房。楚宵为想看旭儿,让洛玉铭把孩子抱了过来。初儿也闹著和弟弟玩赖在两人的房间里不走,於是一张床上挤了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中间,旭儿乖乖的躺著,咿咿呀呀的哼,偶尔动动胳膊,伸伸腿。初儿坐在他旁边,一会儿摸摸弟弟的头发,一会儿戳戳他的脸,一会儿又学著大人的样子掴著他,哄他睡觉。楚宵为、洛玉铭分别在孩子的两侧,一个半躺,一个靠著床棱。看到两个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不由得相视一笑。
初儿忽然对他身後的洛玉铭说:“父亲,我能不能抱弟弟?”
洛玉铭没想到他会这麽问,反问道:“你抱得动?”
初儿骄傲的噘著嘴脆脆的答:“抱得动!”
洛玉铭小心翼翼的抱起旭儿,放到初儿伸出的短短的手臂上。初儿紧张的全身都绷的紧紧的,他怀里的孩子却蹬著小脚“咯咯”的笑了起来。看到这情景,楚宵为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弟弟好软。”
楚宵为:“小孩子都这样,你像他这麽大的时候也这麽软。”
初儿扬起脸,看著楚宵为:“那我是不是也跟弟弟一样乖。”
“谁说的?你那时候满地乱爬,要多调皮有多调皮,还经常尿湿爹爹和姐姐的衣服。”
初儿不服的撇嘴:“师公就说初儿很乖。”
洛玉铭刮著他的脸说:“那是师公逗你开心呢。”
楚宵为看著这一大两小,欣喜的同时,不由的升起一股凉。初儿八个多月的时候满地乱爬,精神好的很,而这个孩子刚刚会坐著。对面的洛玉铭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初儿说:“初儿,要是让你和弟弟分开一段时间可好?”
初儿眼睛眨了眨,有点不明所以,随即却大声的说:“不要,我不要和弟弟分开。”
番外05(完)
初儿哭闹了一会儿,毕竟是小孩子,哭累了,沈沈睡过去。洛玉铭唤来奶娘将两个孩子抱下去。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二人,洛玉铭问楚宵为道:“师傅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楚宵为整理床褥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答话。洛玉铭看他如此自顾道:“我知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我们的血我们的肉,怎麽能说留就留。既然不舍就不留了吧。”楚宵为猛然抬头看他,眼睛里有东西在闪。洛玉铭笑了笑,走过去帮他解下束发,“你以为我一定不会忤逆师傅是吗?师傅喜欢旭儿,有心收其为弟子,可终是询问的语气,是去是留还看我们的意思。华山的确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我们青慕也不错。那秦昌辰还是有点本事,由他调养,这孩子定会健健康康长大成人。”顿了顿接著道,“我明天就去回了师傅。”
楚宵为的发一丝一缕由洛玉铭手中滑下,发丝漆黑如墨掩了一份硬朗,添了一份柔弱。洛玉铭不由情动,伸头要去吻他的脸颊。楚宵为却转头,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这一下,燃起的火再也扑不灭。待到洛玉铭伸手去解楚宵为的腰带时,却被他按住。
楚宵为:“门还没关。”
洛玉铭眼睛闪了闪,坏坏一笑:“我们两个一起去关。”说著打横抱起楚宵为走到房门口。楚宵为伸脚去够,想把房门踢上,刚刚触到门棱洛玉铭却坏心眼的向後一撤,楚宵为的脚落了空。洛玉铭再上前,楚宵为再踢,洛玉铭在退後,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这个别院毕竟不是只有这一间屋子,随时都会有进出的人走过,如此两次之後楚宵为不禁掐了一把洛玉铭:“别玩了,会有人看见。”
“看见又怎麽样?师傅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嘴上虽这麽说,心里终是知道他难为情,没再玩戏,待楚宵为踢上房门,又上了门栓,抱著他一个回身疾走几步双双跌倒床上。纱帐被放下,不久以後就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玉铭,快进来──”
“啊──”
“轻──轻一点,玉铭──”
“宵为,宵为──”
……
第二日的婚礼热闹非凡,各路英雄好汉,名门正派纷纷前来祝贺。
第三日,洛玉铭告别师傅,一行人动身回青慕。回行的马车上,洛玉铭从衣衫里掏出一块白色玉佩带在旭儿胸前。楚宵为不禁问道:“这是什麽?”
“师傅的宝贝,用十几种珍贵药材浸泡了九年的药玉,虽没有什麽立竿见影的功效,却能潜移默化的去顽疾,增强体质。那天我拒绝将旭儿留下时,师傅亲自给的。”说著又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玉石,一边给楚宵为带上一边说,“这块是师傅特别嘱托给你的。”又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傅还说,这是专门给身带产疾的人佩戴的。”抬头看到那人羞愧的脸色,洛玉铭不由的笑出声。
我感冒了,难受的厉害。

TOP

青梅醉番外中秋贺文上
崎岖不平的山林路上,初儿紧紧握著弟弟的手。八月十四的月亮出奇的圆,月光洒在地上白白的一片,同时映出两个小小的、黑乎乎的影子。初儿五岁了,小脸儿因为一个夏天都在野外疯晒得黑黑的,使他更像一个小男子汉。旭儿三岁,白到透明的皮肤在月光下很晶莹,脸上带著惊恐、疲惫和不安。
风吹过草丛、枝叶,留下一片令人发抖的萧然之声。两个身影同时颤了颤,旭儿最先说了话:“哥,我怕。”
“别怕,有哥哥保护你。”不由自主地把弟弟的手握得更紧
“我想爹爹,我想父亲,我想回家。”
“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一会就到家。”
“可是我们迷路了,回不了家。”说著眸子里的水汽扩散开,满满的像一潭清泉。
“不许哭,爹爹说男子汉不哭。”
“嗯。”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抬眼看紧紧牵著他手的哥哥,“旭儿是男子汉,旭儿不哭。”
初儿凑上去在弟弟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你要是不哭,我就亲亲你。”
旭儿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为什麽我不哭就亲我?”
初儿趴在弟弟耳边,低声说:“我看见父亲就经常这麽亲爹爹。父亲说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就会亲他。旭儿是我最喜欢的人,旭儿不哭我更喜欢,所以亲你。”
旭儿似懂非懂,他年纪太小,不太清楚什麽是喜欢、不喜欢,只知道哥哥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亲在脸上很舒服,他也喜欢的紧。点点头,又抹了一把眼睛说:“那旭儿以後都不哭。”
初儿拉著弟弟的手,继续往前走。
“哥,我饿。”
停下来,犹豫一会儿,掏出衣袋里最後一颗果子递给弟弟。旭儿接过,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不一会儿,“哥,我累。”说著,蹲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初儿蹲下身,对弟弟道:“你上来,我背你。”
“你太小背不动的。”
“我是男子汉,父亲天天教我武功,我力气大的很呢。你快上来。”
旭儿乖乖趴在哥哥背上。初儿终究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力气还是小,背著弟弟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初儿从小就好动,两条小腿兔子一样跑的飞快。大一点更是了不得,经常逃了秦昌辰的书本课,跑到教外捉鸟摸鱼。今天一早,他就怂恿自己的弟弟,说什麽地方树上的果子又大又红又好吃,说什麽湖里的鱼又漂亮又好看,说什麽山坡上的花开了一大片。旭儿因为身体不好,楚宵为很少让他出教玩耍,只在教内读些修身养性的诗书,练点强身健体的武功。一听哥哥嘴里的花花世界,不由的动了心,第一次瞒著爹爹、父亲偷偷出了教。两个人开始玩的尽兴,摘果子,捉蝴蝶,在清亮亮的泉水里洗脚丫。直到小脸脏了,衣服湿了,肚子饿了,天气凉了,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初儿开始还用小手拍著胸脯说,他保证把弟弟带回家。後来天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冷,两人也开始越来越害怕,这才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再说楚宵为、洛玉铭发现孩子不见後,急得坐立不安,特别是楚宵为,孩子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初为了生他们,自己差点连命都搭上,现在孩子找不著了,能不急吗。眼看著天越来越黑,派出去的人又一点消息没有,洛玉铭要亲自去找,楚宵为也坐不住,抓了件披风非要跟那人一起去。
初儿背著弟弟走了很远,走得很累很累。风更大更冷了,吹在身上很疼,两人穿的都是单薄的秋衣,怎麽奈耐得住寒意。旭儿在哥哥身上抖得厉害:“哥,我冷。”
初儿也很冷,也很累,也很饿,也很害怕。四下看了看,借著月光看到不远处有一颗赢抱粗的断木,中间早已被蛀空。走过去,搂著弟弟钻了进去。树洞里很暖和,正好避开风。
楚宵为、洛玉铭找到孩子的时候,就是这富情景:黑乎乎的树洞里,两个小小的身体紧紧搂在一起,睡得正熟,两个小东西的脸上、身上都是泥巴污渍。
楚宵为一阵心疼,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旭儿模模糊糊醒过来,轻轻的叫了声“爹爹”,就又睡过去。
番外中秋贺文下
中秋月圆夜,青梅教前的空地上早已置好桌椅,楚、洛二人喝著清酒,透过层峦叠嶂的崇山赏月。桌子上摆著色泽鲜丽的珍果,精致的糕点。旭儿坐在洛玉铭腿上,手里拿著一块油光光的月饼。
“宵为,都已经整整一天了,今天又是团圆节,你就放初儿出来吧。”
“不行,抄不完一百遍《大学》,他别想从书房里出来。”
“小孩子天性爱玩。”
“我就是要改改他这天性。才多大的孩子就这麽让人操心,等他再长几岁还不得出了这倾慕山危害江湖呀。”
“哪有你说的这麽夸张。”
洛玉铭腿上的旭儿忽然跳下来,喊了句:“父亲,我要去尿尿。”一溜烟不见了身影。弄得两人大为不解:这孩子怎麽了,一会功夫尿了两次尿。
时间不长旭儿返了回来,爬上爹爹的腿,将一大串紫色的葡萄抓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往嘴里送,眼睛还不时瞟瞟父亲和爹爹。两人看见孩子的小动作,不由对视一眼。只见旭儿在以为父亲、爹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那串葡萄藏在袖子里,跳下地,说一句:“爹爹,我要尿尿。”一溜烟又跑了。
楚宵为哭笑不得,“看见了吧,肯定又是初儿教唆的。”
书房里,两个小家夥躲在桌子下面偷吃。初儿将一大颗葡萄放进嘴里,边吃边自语:“好甜好甜,你也吃一颗。”说著揪了一颗塞进弟弟嘴里。旭儿用牙一咬,甜甜的汁水溢了满口。
“爹爹说你要是不抄完一百遍,就不放你出去。”
“父亲说爹爹刀子嘴、豆腐心,他会放我出去的。”
“什麽叫刀子嘴、豆腐心?”
“我也不知道,反正父亲这麽说的。我还要吃梅子。”
“我去给你拿。”旭儿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没走两步就被什麽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面带怒色的爹爹,身後还跟著似笑非笑的父亲。旭儿转身就要往桌子底下钻,却被楚宵为一把揪回来,交到洛玉铭怀里,又从桌子下把初儿拽出来。
看到儿子满身、满脸的葡萄汁、月饼渣,楚宵为真是哭不得,笑不得,骂不得,打不得,只能洋装怒气的问:“让你抄的《大学》抄了几遍。”
“……两……两遍。”
“你这麽不听话,我不要你了,明天就让人把你送到华山,从此以後,你在也见不到弟弟。”
初儿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小脸有些委屈,眼里预了泪:“不要,我不要去华山,我不要跟弟弟分开,我不要跟爹爹、父亲分开……”
“那你以後还听不听话?”
“恩。”撇著嘴点点头。
“今天让你出去赏月,以後要乖乖听话,不然就把你送去华山。”
“恩。”
哄著孩子出去赏月,两个小东西在前面手牵著手,洛玉铭在後面搂著楚宵为的腰,唇贴在他耳旁,半怒半娇的说:“怎麽说华山也是我的师门,你怎麽拿它做吓唬孩子的虎狼之地。”
“那又如何,反正他现在听话了。”说罢,脸上露了自得的笑。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