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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空尘月光 BY 江笔666 (点击:327次)

空尘月光 BY 江笔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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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月光 BY 江笔666

文案
那是一个美丽的传说,那是一段沉淀的往事,那是一曲凄美的爱情悲歌,更是对人性与神性的深层剖析。
本书是一部以卫生行政管理为真实题材的长篇小说,作者从文学、美学、哲学、易学、医学等许多方面,运用虚拟与现实相结合的手法,描写了一个怀着对人间的美好与幻想,从天界私自下凡的小神(方晴江),来到人间所经历的童年、青年、中年的往事,最终因其性格的原因,而给他带来的生存的烦恼和爱情、官场的失意与痛苦。
小说深刻地描写了人与人他们在面对权与利时所表现出的真与实、虚与假。塑造了一个不屈于世俗、独立而进取的男性形象,以及他在世俗和强权面前所表现出的蔑视权贵的骄横和放纵,从而显示出其自强的人格和美好的人生理想。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晴江、温蓝、温芸 ┃ 配角:文元恒 ┃ 其它:真实与虚拟

第一卷

引 言(1)
传说这织女是玉帝的孙女,因私自下凡来到人间,在众仙姐妹的帮助下,在灰牛大仙的撮合下,和牛郎在凡间生活了六年。这有情有爱的日子让人好生羡慕,牛郎和织女生了一男、一女后,被王母娘娘得知,王母娘娘十分震怒,命天兵天将把她捉回天庭,牛郎在老灵牛的帮助下,也直追上天,再现了这仙凡无双的古老神话。牛郎和织女到了天宫,牛郎和他们的子女被监禁在玉清宫,织女被监禁在碧寒宫。
牛郎住在玉清宫,这玉清宫在天庭的南方,这里有着春暖花开,有着玉湖闲庭,有着春意盎然,有着清宫寒月。这里是种植王母娘娘盘桃的地方,离嫦娥居住的明月相距不是很远,他很想去月亮上看看,借着明月的月光寄给织女一份思念,但天庭的天兵把守很严,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登上这明月,他只能看着这阴晴圆缺,心中怀着无限的思念,让这思念和期盼化作忧伤的泪。居住在这里的牛郎每天在天宫种种花,放放天牛、天马,闲散的日子就在明月下看看书,有时也吟吟诗、作作赋,教教儿女们读读书,虽然对织女的思念时刻不忘,但有儿女的陪伴,日子还算悠闲。这样的日子重复了无数年,儿子牛耳也长大成人,年方十八,女儿牛沁也年方十四。他们都博览群书,又读了《天书》、《礼经》,真可畏是才华横溢。
织女住在碧寒宫,碧寒宫在天庭的北方,这里陈年大雪封山,一片银装素裹,云雾缭绕,这里没有绿,只有天湖里的几支小企鹅和海豹陪伴着她,住在这里的织女有着无限的思念,有着冰一样的身心寒冷,没有其她仙女和她交流,她每天除了为天宫织布、绣花外,就是到天云冰山遥望牛郎和她们的子女,这样的日子重复了无数年。她的“七仙女”姐妹们看她孤独而可怜,就多次到天庭哀求王母娘娘,希望能派两个伴陪她,终于有一天王母娘娘发了善心,给了她两个丫环,两个丫环除了聪明能干外,长得非常的美,真可谓是天上少有,人间无双,一丫环名曰:昕蓝,年方十七,另一丫环名曰:昕芸,年方十五。这昕蓝和昕芸和织女相处很融洽,情同母女,她们被织女为爱奉献一切的精神所感动,多次祷求,想见牛郎和他们的儿女,织女扭不过她们的执拗,终于有一天她答应了,说今年相聚的日子带她们一起去“天仙桥。
玉清宫和碧寒宫相距1135.296千亿公里,大约等于120光年,他们彼此都对佳人有着思念,有着对至亲骨肉的思念。在每年的七月七日,是牛郎和织女相聚的日子,喜鹊搭建了“天仙桥”才让他们能够相见,相见的日子很短,更多的是分离。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就这样过了几仟余年。
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七”,牛郎和他们的子女又要和织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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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森林里的爱情(1)
就在晴江工作的第二年八月,团地委组织地直各单位的团员,到方龙坝水库去进行划船比赛,实则划船并不是划船,而是蹬船,就是用铁皮把船做成像自行车一样的踏板船,四个人在上面蹬,林春和刘岩带队。由于晴江工作忙,去得晚了一些,他去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同伴们正吆喝着给参加比赛的队友们加油。
说起这方龙坝水库,它很大,这是晴江见过的最大的水库,约有25平方公里,坝堤很高,在坝堤的下面人工栽种了很多的圆柏,在夏秋季节有很多的海鸥停在柏树的尖上,站在柏树尖上的海鸥就像蓝天里渗出的朵朵小白云,时而追逐,时而飞散,它也像晴江年青的伙伴们一样,会有欢聚,也会有分离。水库里有很多的鱼,南方的气候温暖,适合海鸥来这里觅食。水库的两旁长满了飞松,植被茂盛,有许多的灌木和杂木,坝堤的正面长满了青草和芦苇,躺在水库坝堤的青草上,可以看到整个元通市,元通市是元通地区的一个县级市,城市不大,这里四季如春,最适宜在这里过悠闲的生活。在夜晚观看这个城市,有一种由宁静带来的安详。
参加比赛的船队有20多支,每个支部有5个人参加,3男2女,防疫站支部是林春、文元恒和在晴江后分来的陈列坤他们3个男的参加,女的是在晴江前面分来的两个女孩子参加,因为这两个女孩子个子不高,体重又轻。所以,就让他们两个参加,温蓝没参加比赛。
当清江去的时候她站在堤岸上,见到晴江就问:“你怎么现在才来?”从她的问话里有一种期盼,一种责备。
晴江说:“因为事太多,有一个文件急着落要下发,所以来晚了。”
比赛进行得很激烈,经过最后的角逐,防疫站支部最后获得第二名,这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了,同伴们很高兴。当林春、元恒他们下船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们依然很兴奋,大家在坝堤上高呼,显现出一种力量,一种已经战胜他人的自豪。这时的他们,可以向大山、天空发泄年青的激情和奋进的力量。无论它们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面对大自然,他们不会有腼腆,他们喜欢让激情和力量回荡在青春的岁月里,放飞在生命的长河中。
比赛结束,就颁了奖,这时也是中午,同伴们为了庆祝胜利就一起去吃饭,并决定下午到龙宫山公园去玩。由于晴江有事,他没有去。吃完饭,他就回去了。
到了晚上10点左右,他刚找同学玩了回来,温蓝就一个人来找他,一进门就问:“你今天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去玩?”
晴江说:“我今天下午有事,去不了。再说,今天下午我们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在上班,不可能去。”
“你们去龙宫公园好玩吗?”晴江问。
“有什么好玩的,你都没有去。”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这么重要?没有我,你们同样会玩得很开心。”晴江笑着说。
“你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没你我就会提不起兴趣来,玩什么都觉得没有意义。我记得在‘五四’青年节的时候,你组织我们玩老虎抱蛋、老鹰抓小鸡和猜谜语,还有你的幽默与风趣,很有意思。你今天没在,各玩各的,没有组织者,更没人能像你一样韵诗作赋,给人带来浪漫,你说会好玩吗?”
“想不到我还有这么重要,今天你终于让我认识自己了,你不会是有点喜欢我了吧?要不,怎么我不在,你就会这样失魂落魄的。”
“哼,谁会喜欢你?傻瓜才会喜欢你的。”
晴江感到温蓝在撒娇,有意在逗他,她的娇气里透着爱的气息。但他不敢说,不敢把这层薄嫩的纸捅破。这对于晴江这样一个对女性心理学有一定研究的人来说,再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捅破她的。这就仿佛像你看到了一朵美丽的玫瑰花蕾一样,不要轻易去摘,因为她还不灿烂,还没有散发出你希望闻到的芳香。这时你应该成为一个辛勤的园丁,每天爱抚着她,给她浇水和施肥,让她一天天向你身边靠近。
其实,真正的爱情不是很轻易的得到就是一种幸福,在晴江看来,重要的不是得到,而是在得到以前的整个过程,这个过程会让你产生许多的灵感和激情,这就是为何许多的艺术大师们,需要经常有爱情滋润才能有创作灵感的原因。此时,你的呵护,你的辛勤浇灌都会有收获,所得到的收获将会伴你一生,她是你一生的幸福,也有可能是你一生的痛苦。但她又像你灵魂里的蛇,一直缠绕着你,直到你生命记忆的溃散和消退。
第十一章森林里的爱情(2)
第十一章森林里的爱情(2)
“不是有林春和元恒他们在吗?”晴江说。
“你还提他们,你没在,他们也好像没了主心骨,话也懒得说。后来,他们又去爬山,我又爬不动,所以我没去。”
“你还不赶快交待,你今晚跑那泡妞去了,害得我来了三次,都没见到你,你好残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一直在等你。”温蓝说。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我找同学玩去了,他们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去约会了一会。”晴江说。
“看你的神情,你好像是看上人家了,你这个坏人,尽然还去和其她女孩子约会,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温蓝说着很生气。”
“你别这样,我是故意在逗你,怎么可能会去约会,你都不给我介绍,我还会和谁去约会。”晴江说。
“我介绍的你又看不上,你给要我?”温蓝说。
“要的吗!你给嫁给我?”晴江说。
“这不可能,别想得这么美。”温蓝说。
“我是不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晴江问。
“不是你理想化,而是我过于现实,我们女孩子是感性的,爱情至上的。”温蓝说。
“你不会觉得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会爱上对方吗?”晴江问。
“不会,你不是我理想中的人,我们只是朋友,别把这一切完美化了。否则,给自己带来痛苦。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十一点多了,太晚了,我母亲会担心,会到处去找我。”
“等一会,我写了一篇散文,你拿去看看吧!”晴江说着拿给她。晴江说。
“我想现在看。”温蓝说。
“不行,最好是回家再看。”晴江命令似地说。
“好吧!我走了。”温蓝说。
“我送你。”晴江说。
温蓝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在他们经过的公园水池旁,依偎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很亲昵的样子。
就对晴江说:“我想把他们推到水里去,让他们尝尝爱情在水里是如何滋润和甜蜜的?你同意吗?”
“我同意啊!你敢吗?你怎么会想起这样的恶作剧来?不会是你没爱情就嫉妒吧?”
“我才不嫉妒呢!我只是想,这爱情在水里是不是也能有甜蜜?”
“你好让人害怕?你不会那天见到我和其她女孩子在谈恋爱,也把我推到水里吧?”
“肯定会推你和你的心上人下去。不过,现在我不敢把他们推下去。不然,不是要被打吗?你又不耐打?你被打的样子一定很可怜?我也不忍心。”蓝说着显出很同情的样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至少还练过几天腿脚功夫,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说不清,到时候恐怕是我保护你,不是你保护我。你太瘦了,弱不禁风的,你应该多吃点。那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都没安全感。”
说着就到防疫站了,晴江和她说再见,就又到韦悟宏哪里去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去。
温蓝回到家,洗完脸脚,就躺在床上看晴江写的《森林里的爱情》。
“在一片神秘的森林里,有一座山峰,在山峰上长着许多的松树,它的沉默不语自是一种巍峨。在这里很快就要生长出两颗小生命,他们很快就要面对现实,走向未来。他们本是两颗一起生长出来的松子,一颗壮实,一颗娇小。A有一种女性的柔情,她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得到一种依靠,一种情感的寄托。B有一种男性的雄浑,它喜欢沉思,梦想着有一天能借狂风的力量飞出大山,从而改变在大山生存的命运。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都互相欣赏和爱慕,但都没有说明,更没有珍惜在一起的这段美好日子,只想着有一天能遇到自己更心仪的他或(她)。
终于,有一天,一阵狂风暴雨袭来,A和B被分开了,A被吹到了山峰的底部,她呐喊,但没有任何的回音,她在寻觅B,可她没找到,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一辈子生活在没有情和爱的角落里。这时,她觉得她太希望能够见到B了,她太怀念和B在一起的日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到了更多的孤独,还有那挥不尽的寂寞、空虚和惆怅。她把自己的每一份情珍藏在心里,把爱寄托于明天,她变成了一个梦想主义者,她后悔当初为何不和A紧紧拥抱。然后,能够永远地在一起,无论狂风暴雨,还是生活在生命的谷底里。她多么希冀能够再来一次狂风暴雨,把世界重新安排,让一切重新开始。
但可能吗?不可能。后来,B的身旁飞来了一片黄叶,黄叶曾经见过A,并说起了A的命运,他也生活得不好,他被风吹到了悬崖上,落在了石柱上,没有其他伙伴能够陪伴他,哪里没有土壤供给他营养,他越来越瘦,加之对你的思念,他更瘦弱了。真可以说是弱不禁风,他也曾告诉我希望能够见到你。但他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想见的日子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B觉得是那样的无奈,她梦想着有一天能够长高,能够见到A,她珍惜着每天透过迷雾射进来的一点点阳光,吸取更多的营养。然后,快快长高,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A,但这太漫长了,过了很多年,她依然没有见到A。她又想把自己对A思念的泪水汇成宽广的大海,让大家和自己一起毁灭,可那太残酷了,她还是把自己的私欲藏匿在了心里,没有能够发泄。
昨夜,降临了一场暴风雨,暴风雨来得太突然了,本来就弱小的A连根带体拨了起来,等他到达B处时,他被狂风暴雨呛得奄奄一息,B把他拉住了。他说:‘他希望能够永远和B在一起。’但过了不久,A的生命就消逝了。他用生命谱写了一首没有珍惜的爱情赞歌。B痛苦极了!森林里的松树们也为A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据说这些松树流下的眼泪就成了今天的松香。”
第十二章爱情第三者(1)
第十二章爱情第三者(1)
温蓝看完晴江写的《森林里的爱情》,想了很多。是不是晴江有意用这篇文章来表达彼此的处境呢!她不敢肯定,她拿不准晴江的想法,男人和女人的爱情在没有表白以前都是模糊的,不确定的,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明白的。在学校时也有过类似的情感,许多男孩子和女孩子就这样匆匆让爱情擦肩而过,最后成为情感的陌路。不过,在蓝的内心理她对晴江有了一种情感,一种离不开他的情感,她渴望能够得到晴江真实的爱情表达。凭着她对晴江的了解,晴江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男孩,他怕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都会让他更自卑,虽然他不会萎靡不振。但会让他对情感更没信心,她确信晴江是在借文章暗示她,别迷不知情。可又不能确定,她很矛盾,她成了一个对情感迷蒙的人。
人,就是这样,当你没有爱情的时候,你会迷蒙;当你有爱情的时候,你会更迷蒙。特别是女孩子她们是凭着感性去认识男孩子的理性,女孩子的感性分析有时很准,那是在感知别人的情感时。曾有的消极哲学家认为,女孩子在涉及自己的情感时,她们的智商只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儿童。但她们的情商确很高,情商高也意味着她们占有主动,这也是她们一生中最大的主动,主动让她们获得自豪。
也许上帝在创造人时,就选择了一个很公平的办法,让她们最先偷吃禁果,这也许就是为何女人总是比男人馋,爱吃零食的原因吧!上帝让女人们最先获得智慧,但却让她们最需要智慧的时候,最缺乏智慧,让她们没有头脑来做最好的选择,这也许就是世界上,为何总是出现爱情悲剧的一个重要原因吧?爱情的悲喜剧很多时候往往都是由女人决定而产生的。不过,你也别忘了男人们的外部作用,他们的占有欲、冲动欲、无知欲,还有那虚伪的表现方式让女人失去了思考,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男人?真诚的、善良的、虚伪的、智慧的、名利的、愚蠢的、无知的等等。不错才怪,不错才奇,不错才不符合人间悲喜情理。
温蓝想啊!想!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道理来。这时,她真的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她想既然晴江已经给自己暗示,就应该有所反映,她不能让自己的情感隐匿在激情澎湃的内心里,晴江对自己情感的流露不容易,自己能和他有这段缘也不容易,她希望获得爱情的真实,而不是虚幻。她是一个喜欢用直接的方式来获得存在的人,她认为没有更多的技巧能够解决她们之间的情感问题,她更不想弄巧成拙,使他们相互都为难。最后,她想出一个很笨的,甚至是那时人们常用的办法,想进一步试探晴江的想法。
但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已就是在十月初的一个星期六,单位领导要派她一个人到宁江去下乡,她借机打电话给晴江告诉她要到宁江去下乡两天,问晴江能否一起去他们老家玩玩,晴江就很高兴的答应和她一起去。到了宁江县,晴江陪她办完事,就回了晴江的老家,晴江的父母亲都在家,看到晴江带来了一个女孩,父母亲都很高兴,这也是晴江第一次带一个女孩子回家来,因为晴江是长子,父母亲都希望他能够早日找到个媳妇,以了父母的心愿。父母亲对温蓝都很热情,但没多问什么,晴江告诉家人说温蓝是单位的同事。这时也是下午四点多钟,父母很快为他们准备了饭菜,吃过饭,他们就去找江诚玩,刚好江诚的女朋友也从新单位晋西磷肥厂回来,他们四个人就在一起聊了一晚。
在晴江他们没来宁江以前,他没有和江诚说过温蓝的事,他们就问了一些温蓝在单位工作的情况,晴江和江诚好久没见,两个爱好一致的男孩子在一起,又谈了许多文学方面的问题,从相互的交谈中,两个人除专业方面外,还在文学方面看了许多书,江诚还作了几首诗,如《海的儿子》、《山魂》等,就拿出来让晴江看,他们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又是在充满激情的岁月,固然谈得也很投机。在晴江他们谈文学的时候,温蓝就和江诚的女朋友陈列在谈一些女孩子的话题。他们大约完到十点钟晴江就带温蓝回家了。
晴江的家离县城只有1公里,他们就一起走路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温蓝告诉晴江说:“江诚和他的女朋友都对你的评价很高,都认为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你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好吗?”
“你说呢?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这个人待朋友比较真诚,在学校的时候,江诚追求陈列是我给他送的情书,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是我们互相商量,毕业前实习的时候,陈列和我在一个实习小组,江诚和她吵嘴经常都是我给他们调解,他们能够在一起,我可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当然,他们毕竟是我的朋友,说话肯定要偏向我,这也不奇怪,你从他们对我的评价里,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晴江说着用眼睛看着温蓝,他希望从她的眼神和语言里得到温蓝对自己更好的看法。他有这个愿望,他是一个注重别人看法的人,又是一个很好奇的人。现在,又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这种更好的看法能够让他有更多的信心。
第十二章爱情第三者(2)
第十二章爱情第三者(2)
这有缘人在一起,或者说你在追求心有灵犀的女孩子,你不用克尽心智,该来的她总是会来。像晴江这样胆怯面又害羞的男孩子,都能够读懂自己心意女孩子这本难懂的书,更何况是其他胆大妄为的男孩子。
他从内心里感谢朋友江诚和他的女朋友,他需要他们的帮助,一种虽然只是语言,但却什么也代替不了的帮助。你不要认为这是利用朋友的花言巧语,来骗取爱情。但这不是一回事,它可是多年来,朋友的一片真诚和信任,对他的肯定。
“我觉得你的朋友都很真诚,他们仿佛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我觉得我和他们很合得来。他们对你的评价也很高,并且在这种很高的评价里,我感到很真实。”温蓝说。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街道,沿着回家的大路走着,路上行人很少,晴江就大着胆拉了温蓝的手,温蓝没有反对的意思,这一拉让他们的距离靠得更近了。
不久以后,晴江想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心理学家认为,最早的人类,相传是在人类文明起源之前,在原始部落的人们,一见面,就用手抚摸对方的生殖器,作为打招呼的极好方式,从而逐步演变为用手与手的相握,进一步以示肉体的紧密相联和亲密相关的原因了。今天,他终于领悟到了心理学家的分析,是正确的,是符合人类从原始向文明发展的过程的,但人类还是没有忘记这个过程,并且还在灵活的使用这种方法和手段,以达到情感的升华。
南方的十月,到了晚上已有些凉意,晴江感到温蓝的手非常的温暖,当他进一步搂着温蓝的腰的时候,她就把半边身子靠在了晴江的身上,并有一股温柔向晴江靠拢来,这温柔似水,又似火。
似水的是她让晴江的身心感到很平静,好像躺在了天池的玉露里,玉露的浮力很大,他不需要用任何的一点力去游,他也不会落下。他感到她的柔情无处不在,她是他的生命之水。他坚信,当他累了,或者说生活让他困了的时候,他可以躺在她的情怀里,吸吮她自然流露给他的柔情之水,让他的生命之火永不熄灭。
似火的是她的柔情中透着信念,一种情感不灭的信念,她会让他燃烧,让她也一起燃烧,让他的激情在燃烧里,释放出自我、本我,甚至是超我。这燃烧的火会在宇宙天际划出一道光,她的能量会引发人类情感爆炸,她会让那些没有珍惜情感的灵魂在天地间哀叹,更让那些阻挠有缘人在一起的,不死的灵魂不由自主的跪拜在上帝面前忏悔,忏悔它们的愚蠢,它们的丑恶,它们的自私。能醒醒吗?她的温柔问?能跪在上帝面前忏悔吗?她的温柔问?你那丑陋的灵魂应该接受新的洗礼,你不要站在哪里,像希腊神话中的妖女厄里斯,让肩和脚都长满了翅膀,专给爱情迅速传播分离和纷争的种子。
他们沿着大路走了不久,就到了去晴江家要经过的一段岔路,路不是很宽,路的两旁有许多的竹子,天空有许多的星星,低垂得似乎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它们。夜色的月光不是很亮,只能让他们勉强看得见路,路是用水泥铺成的,可以过一辆车。看四处无人,晴江就把温蓝搂在了怀里,他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像迪斯科舞曲里释放出来的节拍鼓声,剧烈而振奋,他觉得真好,他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但在他纤纤的细指拥抱下,她的身心得到了安抚。掩奈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吻了她。他当他们的舌搅和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激动,像两个飘散在天际,却是搂在一起飞翔的神灵。他们感觉飞得很高,飞到了天际。
晴江吻着她的嘴唇,她的脸,她的耳和她那飘逸的头发。这吻很长远,长远到了天际,长远到让他们都忘却了时空的存在。他们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感觉到的,由他们自己创造的爱情第三者,这个爱情第三者来得太漫长了,按天宫的时限计算,一天是人间的一年的话,至少是让他们等了人间的八千多年。他们为爱情的迟来感到高兴和激动,也为能够有这份情而庆幸。如果说,缘是上天赐给的,那么情却是地为他们安排的,他们成了天与地交融的结合,成了阴与阳存在的理由。
当他们还沉浸在这梦幻世界的时候,从他们身旁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让他们的甜蜜醒了。这个不速之客搅乱了他们的梦境,就像一朵花永远开下去,就没有了真实。记住这句话:“幸福是短暂的,痛苦是永远的。”准没错。
温蓝睁开眼睛,盯盯的看了晴江一会,什么也没有说,他们的内心里都觉得,自己仿佛读过无字的情书,一切都不用说。这一刻,他们都觉得任何爱情所用的语言,都没有相互拥抱来得真实,来得可靠。他们又依偎在一起,向前走着。
走了好久,晴江问:“你冷吗?要不要我把外衣给你穿?”
温蓝说:“不冷,你爱我吗?”
这时,晴江才感到她矛盾的心理里,充满了对爱情的迷蒙和恐惧,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应该给她一些安慰,但他当时没想起来,心理学家认为,女孩子对爱情也有“恐惧症”,当爱情真的来临时,她们也感到害怕,这也正说明了她们对爱情也缺乏信心,也都认为爱情没有确定性,并不是单晴江不自信。一个人在幸福来临时,大脑就会分泌和释放二种激素,一种来刺激人的兴奋,另一种来抑制人的兴奋,抑制的就会让你对存在产生怀疑,来理性的分析存在的理由和程度。很多女孩子是用感性来做分析,对自己的分析所得出的判断她们会产生怀疑,她们需要语言来确定存在,无论这种语言是来自心灵深处的,还是一些很随意的花言巧语,她们都会确信,都认为是真的,任何的不确定,都是对自己爱情的亵渎。
晴江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你爱我吗?”晴江问。
“我也爱你!是真的!你可要一辈子爱我。”蓝说。
“我会一辈子爱你,永远陪伴你,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晴江说。
第十三章川湖里的爱情(1)
第十三章川湖里的爱情(1)
第二天起来,他们吃完早饭,晴江领着温蓝到川湖去玩,美丽的川湖距他家只有一公里多,他们沿着田间小路走着,这时的田野已经收割完稻谷,田野里有很多的稻草,一片收割完的景象,晴江给温蓝讲他童年的故事,讲美丽的川湖。
说起这川湖大约有45平方公里,水也不是很深,据探测,它最深的地方也只有8—10米,那时的川湖还没有受到污染,水很清。哪里生长着鲤鱼、鲫鱼、贾白鱼、小麻嘴鱼等很多鱼类,在岸边你可以看到很多的鱼儿在漫游,在这儿有许多的贾白鱼,它的身子很长,鱼鳞细而白,晴江他们小的时候,不喜欢钓贾白鱼,因为贾白鱼很狡猾,它就像鱼中的精灵,它吃的食也很怪,它喜欢吃苍蝇,要钓它,必须要用苍蝇或麦面做成团才能钓到它。他们更喜欢垂钓鲫鱼和鲤鱼。这里一年四季都能钓鱼,但不是常年都能捕鱼,只有在每年的12月25日才开湖,家乡的人们把它叫开海,开海的时间只有1—2个月,这是一年捕鱼最多的季节,晴江他们家每年都不用网去捕鱼,他们村里的人也没有把捕鱼作为生存的一种技能。
美丽的川湖始终让晴江很留恋,他每次回家来,如果有时间他都要到美丽的川湖边去走走看看,看看它是否还好,这是他们的母亲湖,他对它有着许多的思念和牵挂,它就是晴江心中的另一个母亲,他总是希望它很安康,没有病,没有痛。但今天,母亲湖生病了,它的污染很严重,它的岸边长了很多的海澡,在水面上还漂着许多的污垢,有时还会闻到刺鼻的腥臭,是母亲湖老了吗?不会讲究卫生了吗?不是,是人们没有很好的珍惜它的美丽和纯洁,没有更好的读懂它的心,想到这些让晴江很感伤,他不只一次的在心中流泪,哀叹母亲湖的可怜。
它仿佛又是来自晴江心灵的、敏锐的一支眼睛,可今天它的眼神模糊了,但还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可恶的,受到它养育的众生们。它的眼神装满了忧伤和可怜,它的生命快要衰竭了,这支明亮的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它渴望得到人们的珍爱,更渴望人们对它进行拯救和治疗。
对川湖的情怀始终不能让晴江和在川湖长大的每一个人释怀,他们爱它胜过爱他们的生命,他们渴望母亲湖能够早日恢复健康,恢复它早年的美丽和它年青时的英姿。母亲湖!多年不见,你病了,那都是儿女们没有珍爱你,让你生病了,他们只知道在你身上进行掠夺和强暴,他们有罪,他们所犯的罪不可饶恕。但你的宽厚、仁慈和善良却原谅了他们,他们也该醒醒了,应该用他们掠夺时的智慧和手段来还母亲湖一个纯美。
“你们别再一意孤行的进行掠夺了,你的所作所为是在强奸我——你的母亲湖,就像在强奸你的亲生母亲一样,你应该有一点廉耻了,赶快醒来吧!我的孩子们,母亲湖在呼唤,能救救我吗?我的孩子们!母亲湖在呐喊。”
亲爱的读者,不好意思,晴江对川湖实在是感情太深了,因为总是会想起它的美丽的原因,他在这里多罗嗦了几句,本来书就是由罗嗦的文字构成的作者情感的流淌,你不要因为他的罗嗦而责怪他,因为在以后的章节中将不能在表达对川湖的这份情感了,川湖装着他的童年,他的个性,还有他的宽容和善良。在这部作品里的人也是水做的,他们易碎,可他们有不屈不挠的精神。虽然在本书里有许多的水,可并不是每一片水都一样,它们像人一样都有着不同的思想和不同的情感,水是什么?在晴江看来,它什么也不是,但却可以说它什么都有,什么都是。在此,他还是要请求你能够真诚的原谅他的罗嗦,无论你能否原谅!他都只有向你做这样的请求,以获得内心的平静。
清江和温蓝漫步在湖边,他们看到了许多的海鸟,有海鸥、海鸭、水浮鸟等,岸上还时常飞来许多的喜鹊鸟、绿翠鸟、波波鸟、猪啼鸟等,川湖像是从天上下来了许多的鸟在哪里,闪闪烁烁,那是海鸥,还有海鸭,它们是晴江和蓝的亲信,它们时而在阳光下自由的,悠闲的飞翔着,时而又落到水面上。它们都在为这对情人唱着歌,歌声委婉而动听,在每年的“七月七”会有许多的喜鹊鸟为牛郎和织女搭配“天仙桥”,也许这些鸟儿们曾在天宫见过这对磨砺了几仟年的恋人,它们都好像是在热烈地欢迎久别的朋友,从它们的歌声里,他们感到了鸟儿们是那样的高兴,看到这对恋人,鸟儿们也一对一对的聚在一起,仿佛也在欢快的谈着恋爱,互相唱着情歌。
曾听说,有因为美貌而闭月羞花的。但今天,却是因为来自天宫里的情人的彼此爱慕,而让鸟儿和鱼儿们也产生了爱情,这是不是很奇,别说你不相信,在这美丽的川湖里,只要你们是一对怀有真挚感情的恋人,你就会体验到它的奇异,你还没听说过这里有一种鱼儿能嗑葵花子的吧?还有一种鱼儿老死不到其它的湖里去的故事吧?这都是这里真实的故事,它不是传说。
曾有诗云:天间地间有恋情,情到川湖鸟会鸣;
春去花落鱼儿跃,跃进情里人不听。
爱语细语有苇倾,沁入碧波浪自兴;
雾飞烟灭情难尽,尽到深处魂难吟。
温蓝看着美丽的川湖,显得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来川湖边玩,因为她历来没有像这样在湖边玩过,所以,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像刚摘下来的红苹果,很鲜很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晴江亲了她一下,她少女的羞涩使她的脸更红了,红得好像要渗出血来,他很想和她来一个世纪的亲吻,但岸上时而会有人走过,他没敢。
第十三章川湖里的爱情(2)
第十三章川湖里的爱情(2)
过了一会,晴江从岸上钓鱼的渔民那里要来了一些鱼食,他们就脱了鞋下到水里,边喂鱼儿,边捉小鱼,小鱼很狡猾,没让他们捉到。温蓝站在水里,有许多的小鱼来咬他的脚,让他全身发痒。
她就叫起来:“哎呀,我的脚好痒,有鱼在咬我。”
晴江说:“它不是在咬你,是在亲你,它们已经爱上了你这个美丽而温柔的女孩。”
“不会吧!你不吃醋?我有那么可爱?连鱼都会爱上我?看出了我的美丽?”说着向晴江抛了一个狐猸,她的语气里流露出了娇气。
“谁说不是呢?鱼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它能识别美丽与可爱。能让鱼儿爱上的女孩子,一定很好,是天地间最漂亮最温柔的女孩子。不然,它们怎么不来咬我?这叫鱼儿亲柔,又亲美。你看,它们是看到你的美丽才来的。”晴江笑着说。
“乱说,那是因为你脚上的老茧太厚,所以,它们才不咬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温蓝微笑着说。
“当然,你见过哪个狗嘴里长有象牙,那不是怪物吗?”晴江认真地说。
“我的老方,你可真能辨,在古代你可能要成为一个辩士了。”
“什么?老公?我不会听错吧?你要嫁给我了?
“你这个坏人?你敢占我的便宜。”说着就来抓晴江,想把晴江拉近,狠狠的掐他。
晴江没有提防,被她抓到了,他们扭抱在一起,这一抱,又让他们有了进一步的接触,他们就这样在水里亲吻,把吻和情留在了湖水里,让美丽的川湖见证了他们的伟大爱情,川湖默默地为这对充满了浪漫的爱侣祝福,一切来源于水,情因水而近,情因水而灭。
过了很久,又有许多的小鱼来咬他们的脚,让他们全身很痒,他们只好分开了。可能鱼儿也在嫉妒他们吧!问世间动植物谁不产生爱情呢?只是有很多的爱情人们还不完全了解吧了!其实人的爱情比起这些爱情来,实在是太脆弱了,它们的爱很多都能一世永存,直到它们的生命终结。人与动植物在情感上不同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人是用欲望去爱人,而动植物是用本能去爱物,人的爱情会因欲望的消失而溃烂,而动植物的爱情却因欲望的降低而永存,你说是人的爱情伟大呢?还是动植物的爱情伟大?
当他们平静下来的时候,温蓝看到有一对小鱼向他们游过来,她急忙问晴江:“你看,这对小鱼像不像我们俩?两条都差不多一样大,胖瘦差不多,你说那条像你,那条像我?”
晴江忙说:“你先不要动,我看看。”
“有点蓝的那条像你,有点白的那条像我,蓝的那条胖一点,白的那条要瘦一些。”晴江说。
“你是湖边长大的,那你知道谁是雌的?谁是雄的?”
“这么小的鱼没人能分得出它们的雌雄来。如果是大一点的鱼,那么一般是身子宽一点的是雌的,窄的是雄的。”
“哦,是这样啊!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我谁都会骗,就是不会骗我心爱的人和我的朋友,你认识我以来我骗过你吗?”
“没有,但不知道你将来是不是会骗我?你是指骗你的感情吗?”
“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怕你骗?”
“不会,我向川湖发誓,我们的爱情至死不移。”
他们在水里玩了一段时间就上岸了,他们在芦苇丛中走着,芦苇很高,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温蓝总是依偎着晴江,她怕他跑了,跑进这宁静的芦苇丛里,他们已经有了情感的依恋,任何的分离都会让他们痛苦。在这美丽的地方也有会坎坷,当他们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道坎,大约有3米,他们过不去了。
晴江对温蓝说:“我下水背你过去。”
“你背得了我吗?你不要背不动,把我丢在水里了。”
“不会的,即使背不动,我也不会把你丢在水里,要下水也是我们俩一起下。”
“这种态度到还像个男人,只是人不像。说实话刚才在水里,你说你是我老公,我真有这个愿望能成为你的妻子。只是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娶我做你的妻子。我们接触了快两年,我已经关注你好长时间了。今天,我想对你说,我非常的爱你,我对你的爱胜过爱我的生命。”
“当然想娶,不过我们宁江人不说妻子,而是说老婆。”
“多年青的都是老婆吗?太奇怪了吧?”
“是啊!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这里的人们习惯这样叫。”
“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我愿意。管她叫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心愿。”
正说着,他们在岸边他们看到一个渔民用小鱼钓到了一支海鸥,他们急忙去看,海鸥被吓坏了,温蓝很同情,也很喜欢。
她跟晴江说:“想买这只海鸥回去。”
晴江说:“可以呀!不过,我想问你要它干什么?”
“因为我太喜欢它了,我想把它带回家养起来。”
他们就去和渔民讲价,晴江给了渔民二十元钱把海鸥买回来了,接着他们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晴江问温蓝:“能养活吗?我可听说一只孤单的鸟是很难养活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好的照顾它的。”
但晴江还是很担心,他是一个很第六感觉很准的人,他的担心还是被应验了,这不仅是海鸥的命运,还有他们的爱情也向不幸靠近了。
第十四章渺小的自己(1)
第十四章渺小的自己(1)
方晴江和温蓝回到元通市时也是下午六点左右,这时的气候也是初秋,白天已经变短,夕阳已西下,天很快就要黑了,他们玩了二天。虽然有爱情的滋润,但人的精神和机体就像是人生命中的一对伴侣,有着对生命的平衡调节,任何的过度,都会让你产生疲劳,人的精神不能代替人的机体和生理,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所以,他们都觉得有些累,就各自回家了。
在分别的时候,他们都依依不舍,特别是温蓝,她的眼神一直不想离开晴江的身影。
晴江只好说:“你回去吧!出去两天了,你母亲肯定会担心你,你赶快回去看看她,行吗?”
“嗯,我不想回去,我还想到你哪儿玩一会,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去吧?还是你要去找朋友玩?”
“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我真的有点累了。”晴江说。
“那好吧!你回去吧!你要答应我要早点休息,不准再去找朋友玩了,我也看出你有些疲倦,回去后不要再看书了,早点休息!如果你再不听话?再熬夜,变得更瘦,我可不喜欢你了,到时你不要怪我。”
“亲爱的,我记住了,你回去吧!”
晴江目送着她远走,他才回家。
在路上,他想着温蓝撒娇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她对晴江的关心让他感动,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孩子这样深情的关心他的生活,他觉得有了恋人和没有恋人就是不一样,晴江真是有点舍不得让她走,他的愿望何尝不想与她长相厮守。但他真的觉得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他是一个精力有限的人,耐力有些差。这时他才感觉到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与男人在精力和耐力上有着本质的不同,女人是爱情至上的动物,她们为爱情可以不吃不喝很长时间,可男人不行。人们经常把男人比做树,一棵不倒的树,那么你就可以把女人比做一条藤了,她们不仅需要依赖,还需要更多的依恋和厮守。
可男人啊!你这棵树活着容易吗?如果你没有智慧和才华,女人又看不起你,你有智慧了,你的欲望又会高,你的思维又太活跃,又会活得很累,如果你想活得轻松一些,男人和女人都只有不大智,也不若愚,不大智也不若愚,要达到这种中庸,你能吗?如果真是这样了,你又得为你的平凡生活奔波,一个人要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生存的方式实在是太很难了,就像消极哲学家叔本华说的:“人一生下来,为什么第一声是选择哭而不是笑呢?你应该感受到你已经来到了这个痛苦的世界。”从此,你的痛苦就开始了,你只有在这痛苦的世界里苦苦的挣扎,黑夜包围着你,你想是光,可你能是光吗?对一个心情抑郁的人来说,有时还真希望自己是黑夜,永远被光包围着,这就是自己独有的孤独。
对晴江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在他的愿望中,不仅需要爱情,他还需要友谊,恋人是他们生活的一部份。但不是全部,他需要和其他男人交流,获取一些新的知识。在他看来,爱情是大海,那么友谊就是林间的小溪,小溪流向大海,养育大海,大海则养育着他和蓝的爱情。这时的他希望自己和她是这大海里的一条小鱼,永远不要长大。也一直梦想着能和她一起向小溪游去,在哪里找一个浅滩,更多的获得友谊所带来的理解和支持。
晴江回到家,他打开录音机,边听音乐,边洗脸,他放的一首音乐是古典乐曲《高山流水》,那时的他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听着音乐,很放松的享受着音乐的抑郁和澎湃,他不喜欢快的乐曲,抑郁的乐曲能让他想得很多。虽然情绪有时会很低落,但会有一种悲壮,这种悲壮能让他遐想。他的思绪可以像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他感觉自己一会在天上,一会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会在宽广的原野上,他喜欢这样享受着生命的意义和迷蒙。
洗完脸,他便躺在床上,掏出烟,用纤细的手指挟着,把它点燃,他就这样挟着烟,挟着兴奋,挟着生命的失意,吸一口,再吸一口。过一会吐出一个个烟圈,仿佛吐出一个个失意。他轻轻的弹掉烟灰,像弹掉生命中的废墟与思考,让大脑渐渐清醒,清醒留下的失落和痛楚缠绕着他,缠绕着他的苦痛,留下一段悲哀随灰飞烟灭。然后,将烟头顺手一丢,用脚一踩,踩灭了遐思与幻想,向前走着,走着,走向现实的世界。
他正沉浸在这遐想里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敲门,他打开门一看,是几个朋友来了,一个是地区医药公司的陈俊明,还有地区医院的何飞群和周咖,何飞群是晴江卫校的下一届同学,他们在卫校的时候,他们就比较熟悉,还有在宁江的江诚他们几个就经常在一起玩。周咖和陈俊明是何飞群在平兴的高中同学,他们就这样经过同学的介绍成了朋友,周咖是民族学院中文系毕业的,他和晴江在一起可以共同探讨一些文学方面的问题,晴江在文学方面一直只是爱好,跟周咖比起来始终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他从他哪里学到了不少的文学知识,在他的内心里还是要感谢周咖在这方面给他的影响。这时的晴江朋友很多,有本系统的,也有外系统的,甚至还有社会上的。
第十四章渺小的自己(2)
第十四章渺小的自己(2)
虽然,他们都喜欢在一起玩,但还是会在玩后给晴江留下伤感,在这人的一生里,有的人会成为幸运的宠儿,而有的人则会成为生活的丑小鸭。像何飞群、周咖和陈俊明他们的家庭背景要比晴江好,他们就有一种自信。而晴江与他们相比在性格上就会有些多愁善感,在处理某些问题时就会有些心虚和胆怯。这就是人与人相比,在出生时就已经决定的不同轨迹,它会塑造和影响每个人在一段时间的性格。
他们一进门何飞群就问晴江:“你在干什么?好几天不见你,你干什么去了?我可听说你找到了个女朋友,有玩的?可别把我们老朋友给忘了?”
“我是那种人吗?你听谁说的?我还正想着能让你女朋友给我介绍呢?”晴江说。
“你可别蒙我,我可听说你找到一个了。”
“找到就找到吗?这有什么?”陈俊明说。
“我们都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以了我们的心愿。不过像我们晴江这种人不容易如愿,你们还是别再问他了,找到他会告诉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晴江的为人?你们跟他处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他。”周咖说。
虽然朋友们问了他找女朋友的事,但晴江还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事告诉他们,他觉得还不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
坐了一会,陈俊明说:“算了别说了,他不承认就算了,我们还是想想今晚去哪儿玩?是去泡妞呢?还是我去找录相带来看?我可听说郑云哪儿有台公家的录像机。”
“什么录相带?好看吗?”何飞群问。
“当然是钢带,哪些人和狗、马、牛性交的动作,可刺激了。”
“是不是你看过?你找得到吗?”周咖问。
“恐怕是有点晚了,要找得白天跟朋友说。”
“我可听说管得很严,不会有事吧?可别哪天莫明其妙的就被抓进去才麻烦呢?”晴江胆怯的说。
他的眼睛没有看陈俊明,生怕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担心。虽然,温蓝让他恢复了一些自信,但很久以来形成的个性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如果说这么快就能改变,那就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了。在晴江看来,人的性格很多是天生的,后天才能影响到少部份,人的善与恶、美与丑是先天的,而并不是像“三字经”里说的“人之初,性本善”。按现代医学领域里的研究理论认为,善与美有一组基因在操控,恶与丑又有另一组基因在操控。所以说人的性格不是很容易就能改变的。
在他们这个年龄渴望获得青春的刺激,他们会做很多成人觉得没有意义的事,比如:看黄色录相带,到歌厅里泡成年少妇,还有那些小女孩。
陈俊明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其他人都坐着,可他总是走来走去,他一会翻翻晴江的书,一会又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磁带,他是一个不能闲着的人。按他的血型来分类,他是一个O型血性格的人,又是马年生的。所以他是一个坐立不安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很躁动的人,他高中没毕业就参加工作了,在他的性格中没有对事物更多的思考,他就像一匹没有驯服过的野马,总是奔赴在这嘈杂的城市里,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悲伤,你最多能看到他对生活会有无聊,但不会有厌世。你别看他没读过多少书,可他做事胆大,特别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他可什么也不怕,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都会和他们打招呼。对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他都有胆量去蹬门拜访,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什么都不用怕,你只要胆大就行了,这是他追求女孩子的诀窍。
“我看你,你们也,也没什么主意,还不如我们去白玉兰跳舞算了。”陈俊明说话的时候有点口吃,但不是很明显。晴江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跟着他玩,因为他认识的人最多,女孩子也认识的多,可他所接触的女孩子都是文化层次比较低的,他会带这些女孩子来找晴江和郑云一起看黄色录相带,有一段时间他们真是玩疯了,闲得无聊的时候,到了晚上,陈俊明就在郑云的宿舍里,用电话给上夜班的女孩子们边弹吉它边唱歌,他的吉它弹得不错,这样的生活重复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晴江对这种生活觉得烦了,他今天又有些累,他实在是不想去了。
他就说:“还是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不想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你在这里又没什么事。”周咖和何飞群都说。
他是一个讲朋友义气的人,多一点的勉强都会改变他的意志。他拗不过他们,只好去了。
到了白玉兰歌舞厅,发现守门的保安换了,进不去,晴江他们都没有办法,只好请陈俊明这个主角出场,他走过去,对保安说:“你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吗?挺面熟的,你不记得了?你们马总是我的朋友。”他边说边掏红塔山香烟给保安,他又在哪儿和保安聊了一会,就和保安混熟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也没出门票,他们就进去了。在歌厅里,他们点了些红酒。就去请女孩子们跳舞,歌厅里的灯光有些暗,这时你分不清谁是女人?谁是年青的女孩子?有时甚至男人也有可能让你认成是女人,这样的场面会让你很尴尬,你只有走近才能分清这些习惯在黑洞里生存的人和他们的性别。在歌厅里的人们就像一些深夜里的小鬼在舞动着身姿,摇摆着模糊的影子,吸取着陶醉。
在这歌厅里,晴江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只看到你的外表,内心里的东西在这里是没有的,它很苍白。他很有礼貌的去请了几个女伴想和她们跳一曲,但都被拒绝了。他的心里有些失落,他就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看着陈俊明他们跳。这时他想起了温蓝,如果她在他就能尽情地享爱她那婀娜娴熟的舞姿了。这时他有些明白了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是些很现实的人,他们看到了现在,没有人能看到将来。他们的本能在这里你能看得很明白,都和动物一样,只要你没有潇洒的外表和金钱,你只有看着那些有了这些条件的人在享受这些小鬼和她们的陶醉。
第十五章三剑客(1)
第十五章三剑客(1)
却说方晴江在防保科上了两年多的班,因为工作需要又被调到了人事科工作,对没有社会背景的他来说,能调到人事科是很多人都难于理解的,有的人认为可能是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但那时的他哪里会想到做这些事,后来听到这些话他也没有想通,其实他到人事科上班的真正原因是人事科的李科长看他工作比较踏实,做事比较认真,觉得他在人事科不会搅,才和局长说通,把他调去的。
在他看来,一个人只要你没有更多的杂念,是一个会做事的人,自然会有人喜欢你,很多人不是需要你的机智,而是需要你实实在在的做事,你的事做好了,他们的脸上就有光,对你的工作也放心,也不用他们操更多的心。当领导他们都不需要你的聪明,你太聪明了,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不能掌控的人,你的存在对他们会够成一定的威胁。除非你是他们觉得比较信任的人,或者是他们的培养对象。否则,他们是不会信任你的。其实,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影响了中国的官场用人制度,他们用人的唯一标准就是觉得你可以信任,你不会背叛他们。再后来,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就出现了以钱或其它方式去交换,以各种不同的手段去猎取官位。
他到了人事科,又得适应新的工作,人事科的李科长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同志,她叫李英,她是一个很有耐心,也很善良的人,她对晴江也很好。初到人事科,工作还得熟悉。他首先做的工作是装订几年来的人事档案,接着又是工资晋级、职称评定等。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办理人员调动手续,有时也参与人事讨论,但不得发言。他就这样看着这些领导在争论谁能调入地区医院,谁能调入中医院、防疫站、妇幼站、卫校、药检所等地直单位。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很多时候,都是由局长一个人说了算,其他的副职都只能听局长的,局长的一句话就是一道有了指示的圣旨,可许多的人还得在围绕这个主题讨论半天,最后还得归结在局长的意图上,这就是官场的虚伪。
所以,一个局长有多少权势你就可想而知了。你不要认为在评定职称或其它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时,是一些专家说了算,多大的专家也不能违背了领导的意图,你应该知道一个专家,你要参加这些评审组织是谁决定的,还不是这些有权势的局长一句话。只要他说这个专家自私,在这个世上谁没有自私的一面,你又不是圣贤,你能说你什么都完美?或者他还可以找其它任何一个理由,你多大的专家,局长没见过,你不明白这些,你就得玩完。按晴江他们那时总结的一句话叫:“他要认为你不行,找一千个理由都能找得出来。”你不信也不行。
人事科与防保科相比,就是接触的人要多一些,很多人要求你办事,他们在你面前是阿谀奉承,彻底地表现出人性的迎合面,他们不低头也不行,因为这里有特权和最大的命运垄断。如果你是一个官僚主义者,你就能让你的官僚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这机关里没有官僚也不行,因为没有官僚就没有人会听你的,也显示不出特权来。过分的官僚了,会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也可能会引起众怒,有人就会去告你的状,让你下不了台。所以,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就会灵活多样的运用行政机关的官僚,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充分的表现你的特权,有的人还利用这种特权为自己谋取很多的利益。这就是中国的行政机关,一个表面上看着似乎很平静,但却隐藏着扼杀命运的机关。
晴江在卫生局里待了很多年,也是在这里让他了解了人情的冷暖与世故。在他看来,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世故的世界,如果你不是一个世故的人,你就不会在这个世界生存。很多人看重的是你所处的位置,你拥有的金钱,还有你能为他们做的事,从这些事里他们能谋到多少的好处。谁都认为这些道理很简单,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它的内涵?理解一个人的真正需要呢?很多时候,你就像一个躺在棺椁里的死人,自认为看穿了世界,明白了人的需要,可以瞑目了。但实际上,你只看到了你棺椁的周围和部份存在,其他人你更是没有完全了解。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地欢乐与幸福,痛苦和折磨,你的灵魂始终是孤单的,这个世界始终是个阴暗的世界,人的本性也是阴暗的,你又不是神,你能把一个人的阴暗都看清?你可知道任何没有的东西在人这个复杂的动物里也会有,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
在一天晚上,晴江把他和温蓝恋爱的事告诉了文元恒,他也为他高兴,在这些朋友里他还是比较信任他,他们有一种男人之间的默契。当他们无论是谁遇到困难的时候,对方总是会想出一些办法来为对方解决困难。他们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去追求女孩子,他们会在共同地追求过程中,一起探讨她们的个性和爱好。然后,投之以犁,送之以桃。经历了一次次失败,总结了许多的经验。在许多方面元恒是一个有经验的枪手,也很能逗乐,让女孩子们开心。
一天下午,晴江去找文元恒玩,他认识了住在文元恒隔壁的王晖,王晖刚从省外的医学院毕业分来,他学的是预防医学专业,他分来本省的原因是他父母是本省的,父亲还是元通地区的,因为支边的原因父母去了外省。现在经过他叔叔的活动,他被分回来了。
第十五章三剑客(2)
第十五章三剑客(2)
初见王晖,王晖笑着和他打招呼,这笑很甜,仿佛沁入晴江的心脾。王晖是属猴的,血型也是“A”型,他是一个个性里充满了自由的人,又是一个跳跃型思维的人,他会想出一些让其他人一时难于想到的问题。晴江认识他后,又在他的引荐下,认识了另一个研究《易经》的朋友,他叫常闻,也是属猴的,血型是“B”型。他们三人号称是后来的“三剑客”,一个以理性和感性认识世界,另一个以思维认识世界,再一个以命理推理世界。三人情谊相交,情深似海,智而不露。有他们三者的智慧在,世界就是可以认知的,你的疑难能让你知道,可以有办法让你解决你的一些困难和问题。按常闻的话来说就是能为你预测未来,但不能改变你的命运,解脱你的痛苦和不幸。否则,就会给他们这些改变别人命运的人带来霉运。
王晖在走道的最前端看到了晴江。笑着说:“你来找文元恒玩了?他没在。”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听说他有几个同学来,他们一起去地区医院打饭吃了,一直没回来。要不到我那儿玩一会,等等他。”
在交谈的过程中,晴江仔细打量了王晖一眼,他的脸细长,从他的脸上,你可以看出他的脸像个大写的字母“A”,轮廓比较分明,颧骨较高,耳大而垂,人也很瘦,头发又黑又粗,他的穿着宽而松散。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能看穿人心灵的光,在这所有属相的人里,你只能看到这种光,这种光像永远照在你身上的太阳,你的欺骗和谎言在这光里不会存在,只是他愿不愿说而已。曾记得常闻对晴江说过:“只有这属猴的人才能完全洞察你的内心,其他属相的人都只能望洋兴叹。”很多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没有必要去想对方在想什么,因为只要有心事,彼此都会说。
晴江没有说话,跟着他走进了他们的房间,在进房间的走道上,他看到王晖走路的样子,是典型的外八字,很松散,很宽大。因为住房紧张的原因,他们是三个人一起住。他的床和周围乱而杂,什么书啊、吉它、鞋子、袜子、气枪、工艺品乱放一堆,这里简直成了一个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的垃圾场。晴江希望王晖看到这些文字描写的时候,不要因此而生气,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过着你闲散的生活。
刚坐定,晴江就问:“你什么时候来报到的?你见过我吗?我可是见过你很多次了。”
“来了一个多星期了,你怎么会见过我?”
“我在档案里见过你啊!对你的一切我可是早就熟悉了,分在那个科室?”
“啊!是吗?我分在寄防科。”王晖感到很惊奇。但还是笑笑,他在微笑的时候,晴江看到了他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感到了他的亲切。
“我也听说你很久了,你在卫生局人事科上班。”
“来元通还习惯吗?”
“习惯。我6—7岁的时候就在这里,所以也很习惯。你会弹吉它吗?要不来一曲?”说着王晖就把吉它递过来给晴江。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点,弹得不好,还是你来吧!”晴江推辞说。接着王晖弹了几曲古典曲子,其中给晴江印象最深的一首是贝多芬的《爱的罗曼史》。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吗?”王晖问。
“不知道!”晴江说。
“我可听说这首曲子是贝多芬,他爱上了他的一个学生,他为了表达这段感情而作的,你听这高音调里的:嗲哒,嗲哒的声音,好像是他在多次回头盼望他久别的恋人。”
“嗯!好形象,就是这种感觉。”
“你听谁说的?我在书里看过。”
“唉!我听说从去年起,卫生局规定,新分来的大学生要到基层锻炼一年,才能回来单位上班,是吗?”
“唉!是这样。那你又得去锻炼一年了,下去可是很艰苦,你可得挺住了。”
“也不知是那一天能下去,搞寄防工作可能以后下乡很多,我觉得下乡应该还是很有意思。”
“你可别把下乡当作是好玩,像你们寄防科下乡可是很辛苦,我可听说要半夜三更到牛间里去捉蚊子,回来后还得在蚊子里查找疟原虫。你想这样的工作会好玩吗?我的同学朱欣在结防科工作,我听她说有一次她到平兴县的一个自然村去做结核病人调查,有一天很晚了,还没找到住处,后来在乡村医生的带领下才在一家老乡家找到了住宿,可到睡的时候,房子又旧,四通八达的,被子又臭又难闻,简直是让她一晚上都没敢睡。”
“再难,再不好玩也还是得去,谁要我们是从事预防工作的呢?人就得服从工作的安排,你说是吗?”
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文元恒回来了,文元恒他们的房间在王晖他们的里面,只要上楼就能看到王晖他们的房间有那些人在。
文元恒看到晴江在王晖他们房间里,就进来和他打招呼,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同学,也一起进了王晖他们的房间。
坐定后文元恒就介绍他的两个同学给晴江他们认识。经介绍晴江知道他的两个同学,一个是上海复旦大学哲学系毕业的,因为参加“**”风波,刚被分回元通来,另一个是省财贸学院毕业的。
上海复旦大学的那个很是牛,他们又在一起大吹了一晚上的哲学,什么德谟克利特,费尔巴哈,黑格尔,一直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起源,以及现代人对哲学思想的理解和应用。由于上海毕业的那个同学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太深,又加之他的哲学根基很深。晴江、元恒和王晖他们三人都有点难敌他的言论,不过经过这场辩论,晴江感到自己受益匪浅,他觉得又学到了很多的西方理论思想。
第十六章电影《红高梁》(1)
第十六章电影《红高梁》(1)
第二天早上起来,晴江他们照常去上班,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温蓝打电话来,晴江拿起电话说:“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找你!还会找谁?你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我敢忘了你!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啊!今早没事,我想你!所以想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是真的想我,还是在想其他人?我的声音又不好听,有什么好听的,我不像你们元通人,说话像唱歌,听起来又温柔又动听。”
“你在乱说,我要挂电话了。”
“好!好!好!我不乱说了,你别挂,惹恼了我的公主,我可没好果子吃。”
“你别想错了,我是格格,不是公主。”
“格格和公主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不会不知道公主是生活在宫里,而格格是生活在民间这个道理吧!”晴江听到温蓝笑着说。
“哦!还有这种说法,你听谁说的?我错了。”
“你还会有不懂的问题,真是稀奇,你这个人就是太狂,不让你尝试一下我的厉害,你不知道小锅是铁铸的。不过,你知错能改,还是一个革命的好同志。”
“革命的好同志多了,不过,能像我这样有智慧的,可不多,要不你怎么会爱上我?”说着晴江就在电话里笑。
“你别太得意,你最大的好处就是有智慧,你最大的悲哀也是太有智慧,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给你爱情的滋润,你会这么自信。不过,我还是欣赏你的这种自信,男人可以一生坎坷,怀才不遇。但不能没有智慧和自信,更不能没有知识和品位。”温蓝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认了。从你的话里我好像觉得你还是认为我还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的,这话我爱听。”晴江说。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今晚去干什么?我可是真的想你了,想见你!”温蓝说。
“想见我了,真好!我也很想见你了!本来我也想打电话给你了,可事情有点多,没来得及打。不过我向你认错,现在的世道,一起都是假的,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能因为工作而冷落了我们的爱情,今晚我一定陪你。我听说今晚的电影放《红高梁》。不如我们约约文元恒和陆云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你打电话给陆云晗,我打电话给文元恒,好吗?”晴江说。
“好的,我下午打电话约他们,你中午来我们家吃饭吗?”温蓝说。
“不来。”晴江回答她说。
“为什么?”温蓝问。
“我怕你妈不喜欢我,我可是一个最怕见长辈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晴江回答说。
“不会的,你以前不是很好吗?我妈还是很喜欢你的,她不是还给你介绍过女朋友的吗?”温蓝问他说。
“那是两会事,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再没和她说清楚以前,说不清她会怎么想,我还是不想来。”晴江说。
“那好吧!随你,你中午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我晚上吃完饭来你哪儿。”温蓝说。
“好的,你挂电话吧!”晴江客气地说。
“嗯!你挂,我才不挂呢!”温蓝又客气地说。
“还是你挂好了。”温蓝说。
“那我可挂了,你可别生气。”说着晴江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晴江到行署食堂吃完饭,就拿起毛笔练起了书法,他想一边练书法一边等温蓝她们。人们常说练书法是修身养性,可他的急躁还是没有能够得到有效控制,在他看来人的性格应该是上天定七分,人修三分。
他练的是楷书的柳体,楷书最难练的就是笔锋,要真正达到它的境界可是很难,晴江最怕写的就是楷书的点,这点要说圆又不圆,要说方又不方,要写好它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的。这时,他真的羡慕起那些书法家来,曾记得郑云说过王羲之就练他的“之”字就写了几大缸墨,他的之字才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这事例里他懂得了一个人要做一件事想达到很高的境界,可得付出很多很多。他可不像一个人如果只是爱好,抱着一种平常的心态,不去追求至真至极,就只能像你的心态一样达到平常,付出的不多,得到的就少。世上间的人也许就这样,谁也说不清一个人有多少意志,这意志你又能坚持多久,年轻时每个人都会有激情,激情是你生活的大部分,年轻时人们靠激情活着,可成熟了得靠意志活着,要想有所为,就得靠意志,一种不灭的意志,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
他正在专心致志练书法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是温蓝来了。她进门就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写字,陆云晗她们怎么没来?”他不敢在她面前说是练书法,因为温蓝的书法还是很不错。
“你不会是有病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
晴江一看手表,只有六点多一点。他说:“我忘了是几点了。”
“想不到你还这么专心?我还以为你除了追女孩子会用心以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志呢?再说这字有什么好写的,每个人一开始读书就是写字,写了这么十多年,你还没写够?”温蓝讥笑说。
“我不是觉得我的字写得不好吗!万一将来成了名人或伟人,要我提字,我怎么好意思提。所以,现在先练练。”
“志向到是不错,就怕是到老的时候,望着夕阳西下叹气,达不到你的愿望,一生怀才不遇。”
“人可以想想将来,但并不能预知将来,想想又不犯法,更何况我们这个年龄就是幻想的年龄,没有幻想哪有现实,你不会不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可是想出来的,在常人的眼里两条直线是平行的,可在无限延长时,他却认为会相交。就像我们的爱情原来是平行的,可在今天就相交了。以前,我敢想吗?不敢!可后来不敢也不行,我就只有放开的想,终于把你想到了我的心里,我相信想总比不想好。”
第十六章电影《红高梁》(2)
第十六章电影《红高梁》(2)
说着晴江就放下笔,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脸和她的腰身,以及臀部,他的抚摸很温柔,很轻缓,这是一双柔情男人的手,有着许多的柔情。他把她搂得很紧,仿佛让自己和她一起融化,融化在这没有理性的世界里。他们都有些激动,他想把他那柔情的手伸进她神秘的身体里,去触摸她那些实质的存在,可她把他的手轻轻的推开了。
然后说:“你别这样,陆云晗和文元恒他们很快就会来,让他们看到会很难为情。”
晴江看到了她的娇羞,她的娇羞里有着诱惑,她让他难于释怀,他真希望就这样拥抱着她一直到天长地久,世界毁灭。这时你就像站在情感的巅峰看着你们的爱情,眺望着他的未来,欣赏着他的美好。可现实就是这样,会让你觉醒,有时是人的理智让你觉醒,有时是现实让你觉醒。
这人就是不能提,一提他们就会有感应,不知是说的人感应了提,还是被提的人接到感应,反正他们片刻就会来。晴江和温蓝刚分开,文无恒就来敲门了。不久,陆云晗也来了。
陆云晗进门就问:“你们来了好久了吗?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是刚来不久。”温蓝说。
“你肯定来了好久了,因为你早想见我们亲爱的晴江了?说不定你们早把该做的事做了。”文元恒开玩笑说。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温蓝问。
“这还用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然知道,只要是我心爱的人,确切的说就是他—方晴江。”
她指着他说:”因为我太爱他,我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因为我首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其次我还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没有爱情我不能活,爱情就像我生命中的吗啡,让我兴奋,维系着我的生命。你满意了吧!”温蓝说。
在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晴江什么话也没说,一边听着温蓝的爱情至上说,一边打量着陆云晗。他看到她穿一件白色的T恤,外套一件红色的夸肩鸡心毛衣,下身穿一条纯黑的长裤,鼻梁很高,眼睛很大,带一副眼镜,眼镜的大小和她的脸形很相配,她长有一张细小的樱桃小嘴,她那粉红而圆润的脸,像一个刚好已经成熟的苹果,脆而嫩。她的脸就像他在天庭里见过的苹果,圆圆的。她的个子大约有1.60米左右,身材很苗条,腰身很细,她确实很美丽。但如果你见到她,千万不要赞美她的美丽,因为你不能赞美,你一赞美就会适得其反,她是一个看穿了赞美的人,在她看来,语言对于表现一个真正美丽的人实在是太苍白了。她还有一个不成文的道理,那就是她认为任何男人对她的赞美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她喜欢的是人与人的共同的兴趣,和她认为的有她值得欣赏的素质,这样的人她才喜欢。如果你非要赞美,要么她就是不屑一顾,要么她就会把你当作一个素质低下的人,得到的是如暴雨般的打击,假如你不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人,你就会受到她的讥讽,迎来灰溜溜的下场。
接着陆云晗说:“不要说是文元恒满意了,就是我也非常满意了,这叫<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那个男人听到这段爱情晢言都会觉得高兴死了,甚至可能会为此发疯,你说是吗?小方!”
“是啊!我太高兴了,要疯了,如果我那天进了疯人院,一定得的是桃花疯,你们可要来看我。”说着晴江装出疯颠颠的样子。
“当然会来看你,只是不用我们,自然会有人天天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因为你值得有的人这样。”陆云晗看着温蓝说。
“好了,别说了,我们走吧!时间快到了。”温蓝说。
他们四人就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到了电影院,晴江和文元恒坐在两边,两个女孩子坐在中间。看电影的人很多,这时的年代,看电影是很多年轻人约会和打发时间的地方,人们在电影里认识事物,感知艺术给他们带来的快乐。艺术本来就是一种超现实的东西,任何的美都只能来源于艺术的加工,电影就是其中之一。
晴江他们坐定,电影就开始了,温蓝坐在晴江的旁边,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温蓝的手很温暖,晴江觉得自己就像握着一个暖瓶。可在夏天的时候,她的手又是冰凉的。她的身体好像懂得晴江的需要,因为晴江无论是在那个季节他的手和身体都是凉的,他需要她的这种调节,也许这就是上帝赐予的缘的最好结合。就连这身体和手的温度上帝都想到了,说明上帝还是很细心,并不是像中国古老的传说《开天辟地》里说的,只是用泥捏成了人,只考虑到他们的生存,没有考虑他们的缘和情感。
《红高梁》的场景拍摄得很美,数不清的高粱,说不尽的人情,还有那些原始和人性的朴素,这些都让他在多年以后仍记忆犹新。这时的晴江最喜欢张艺谋和谢晋导演的电影,它真正体现了电影的至高境界,尤其他最喜欢张艺谋拍摄的反映中国古老现实的电影,从那里可以让他认识张艺谋电影的超现实主义,了解中国的贫穷与落后,愚昧与贫乏,以及中国的文明与进步的足迹,他们都是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希望。
电影大约放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看的是八点半的电影,十点四十分电影才结束,因为时间不是太早,他们就准备回家了。
临别的时候,文元恒说:“明天是周末,不如我们明天去哪儿玩玩?”
“好啊!我想我们去青龙山玩,你们同意吗?”晴江征求温蓝和陆云晗的意见说。
“我怕爬不动山。”温蓝说。
“爬不动怕什么!有人会背你。”陆云晗说。
“既然你们要去,那就去吧!”说完温蓝就和晴江回家了,而文元恒就送陆云晗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温蓝对晴江说:“你看能不能撮合撮合文元恒和陆云晗他们一下,让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成一对。”
“你这主义倒是好,只是他们有没有这个缘也说不清。我觉得陆云晗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从她的性格来看,她一般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我觉得我们尽量为他们创造一些机会,看看再说,一切只能顺其自然。”晴江说。
“你说的有道理,作为朋友我们也只能这样。”温蓝说。“好了,你也快到家了,我回去了。”晴江说。
“不行,你还没有完成任务,你不能走。”
“还有什么事?”晴江问。
“你还没亲我呢!”温蓝说。
晴江就亲了亲她的脸和额头。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1)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1)
晴江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第二天一觉就睡到了十点半,他在床上又偷了一会懒才起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晚睡晚起,这本来是不符合养身之道的,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有时累了或者生病了,他可以一次睡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一直在睡,病了的时候也不用吃药,只要睡够了自然就会好。晚上的时候是他最兴奋的时候,这时他的思维很活跃,他的大脑会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一旦睡着了就很难醒,曾记得有一次因睡得太晚,单位的同事约好第二天早上去钓鱼,他住在一楼,任凭同事们怎么喊,就是不会醒,后来他们又用鱼杆从窗户里去捅也没醒,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同事们早已在鱼塘边钓了很久的鱼了,他还责怪同事们为何不叫他。人的生活习惯晴江认为也是由人的说不清的东西控制的,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个习惯,没有刻意地去形成。
他才起来,韦悟宏就来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了,这时文元恒也来了。因为头天晚上,他就叫文元恒一起去行署食堂吃饭,吃完饭就等温蓝她们来,所以他就来了。吃饭对于晴江来说,只是一件不得不应付的事情,他吃饭很快,老韦最不习惯他的快,他也不习惯老韦慢腾腾地样子,就对他说:“你快点好不好?”
“你一天就催我吃快点,你又不忙于去脱生?要那么快干什么?怎么教也教不会。小方,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大的享受就是吃饭了,你要把吃饭当作品人生,难怪你就是不会胖。”老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高兴,他经常把晴江当作自己的小弟弟,有时他就喜欢这样教训他。
晴江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他想也许他说的也对,人生就是要像吃饭一样的去品,品它的酸甜苦辣,品它的美味,品你在真正需要饭时的饥饿与寒冷。可他并不能找到老韦说的这种快感,他只知道人饿了要吃,这是一种本能需要,他有时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那儿不正常,可每次单位体检都是好好的。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其实人与人是不同的,在生存的需要上有的人是最原始的人,就像他一样,不需要很多的脂肪和蛋白质,就能维系正常的生命,他更多的需要是一种精神的慰藉,属精神享受型的人;而有的人是已经进化了,就像老韦,他们不仅要物质还需要精神,所以他们的生存条件比晴江要高。因为他们已经学会了享受,属物质享受型的人。
吃完饭走在路上,老韦说:“今天星期天,天气又好,你们不去哪里玩玩?”文元恒说:“我们约了几个朋友,要去爬青龙山,你去吗?”“有女的吗?”老韦问。“有啊!”文元恒说。
“有,我就不去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吧!这样会更开心一些,免得给你们带来不便。”说完他们就分首了,老韦就回去了。
他和文元恒就在家里等温蓝她们,过了不久温蓝她们就来了。接着他们四个人就出发了,他们每人骑一辆自行车,本来按文元恒和陆云晗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晴江带着温蓝,毕竟他们是一对情侣,这样显得亲切些,晴江也想带她,可是温蓝不让他带,因为她觉得晴江太瘦弱了,且路程又有些远,约有十公里,她怕他太累,她的态度又很坚决。所以,晴江只好让步。她是一个很会心疼爱人的女孩子,她懂得男人也需要理解,更需要女孩子的关心。他并不是带不动她,他很喜欢带着她,甚至想带着她去周游世界。
一路上,他们四人分为两队,文元恒和陆云晗在前,晴江和温蓝在后,他们说笑着,开了许多的玩笑,可时间太长了,当作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这些往事已经过了十多年,这十多年的磨砺让他的性格有了太多的理性,少了很多的记忆和激情,要想让他把这些愉快的事都记住确实很难,更何况人的很多往事不是你想记住就记住的,时光总是在无情的向前,你的记忆又总是无情的慢慢消退,愉快的事不忘记也不行,有时它会让你很痛苦,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不就是你没有把要忘记的忘记吗!有的人靠美好活了无数年,也被折磨了无数年,这些美好像没有褪色的残红,也像你生命的影子,一直陪伴你,有时很阴暗,有时很清晰,你在的时候它们就在,你不在的时候它们也就消失。就这样吧!亲爱的读者,别在感叹这些美好的或者渐忘的记忆了,现实虽然很无情,但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2)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2)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就到了青龙山,青龙山是元通市最高的山,大概有二仟米左右,山下有小桥流水人家,山间有终年的流水,茂密的森林,有元通一带闻名的青龙潭,还有千年的老藤。按他们的计划是要爬到山顶,去观赏整个元通市和宁江县的风光,他们爬到山腰看到了老藤和溪水,晴江和元恒就带头爬上了老藤去玩耍,接着温蓝和陆云晗也好奇,晴江和元恒就把她们一块拉上了老藤,其实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都有好奇和追求浪漫地天性,她们忘记了风险,他们四个人在树干和老藤之间玩了一阵就下来了。下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可遇到了难题,她们下不来。
晴江和元恒先下来后,元恒就逗她们说:“你们下不来就别下了,等我们爬完青龙山再来接你们,你们本来就是属猴的,就把自己暂时当作一支猴子,这里就是你们的栖息地,等玩够了,耍够了再下来,好吗?”
“不行,我们可不干,我们还要爬山呢!”温蓝说。“那你们就每人说一句我们喜欢听的话,并且只能对一个人说。我们才接你们下来,否则我们可不管。”晴江笑着说。“说什么?我们可想不起来,你们这两个坏蛋。”陆云晗说。
“说什么?你们自己想,但必须要把我们都逗开心。”文元恒说。“好吧!我先说,方晴江我爱你!文元恒我恨你!”温蓝说。
“乱说,不行,重新说。”文元恒说。“爱谁的那句我没听清,必须大声点。”晴江说。“方晴江我爱你!文元恒我把陆云晗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好!可以了。”文元恒大笑着说:“哈哈!你可以下来了,让晴江来抱你下来。”接着温蓝又说:“你追得到追不到得看你的本事。”
“你敢出卖我,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陆云晗说。“这不是紧要关头吗!对不起!我们还不是希望你们能成为一对。”温蓝说。接着温蓝就被晴江抱了下来,而陆云晗还在上面。这时温蓝只好说:“你快说!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否则,你就一个人在上面吧!”
“好吧!好吧!我说。”陆云晗说。“文元恒你可以追我,我也暂时可以做你的女朋友,至于是不是能成为你的真正女朋友得看我们的缘分。方晴江我喜欢你,就像喜欢温蓝一样,我很爱你们,就像爱我自己。”
“不行!还得重说,说得不透彻。”文元恒说。“算了!算了!能这样让她说出这些就不错了,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不会说出你可以追我,更不会说爱谁的话,你就饶了她吧!”晴江说。“是啊!算了!别太勉强她了。”温蓝也说。“那好吧!你下来吧!我来接你下来。”接着文元恒说把陆云晗连拉带抱的接了下来。他们用青龙口流出的水洗了洗脸,就又继续开始爬山了。
爬山对于晴江和元恒来说不是难事,他们都是有意志力的人,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也许因为吃的苦要多一些,而晴江从小就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山上挑柴,很多年以来。虽然他很瘦弱,但还是有一种坚定的意志,这坚定的意志护着他脆弱的心。要说元恒他从小就生长在山上,爬山对于他来说更不是什么难事。快到山顶的时候,温蓝和陆云晗实在是爬不动了,她们想不爬了,可晴江和元恒一直鼓励着她们,好不容易到了山顶。
山顶风很大,这是晴江感受过地最大的风,他们的头发被风吹得站了起来,衣服也吹得沙沙直响。就好像牛郎和织女要被收回天宫时一样,全身也感到寒冷和害怕。特别是两个女孩子她们呼吸也感到困难,刮的风是南风,从南到北,从山脚向上一直到达山顶。它就像人所经历的痛苦由弱到强,由缠绕到纷飞,它就这样刺激着你,直至你的身心寒冷。
“风实在是太大了,又冷。我们还是下山吧!”温蓝说。“好吧!”晴江说。接着他们就慢慢的下山了。下了一段,他们发现了很多的小山茶花,开得很艳。这南方长在山间的山茶花很小,可它很娇艳,它就像你的恋人也许她并不很美丽,但它会让你觉得是一种自我,一种可爱。微风吹来,它会向你亲密无切的向你招手说,快来采我吧?然后把我带回家,我愿意陪伴你的爱人,直到我凋零。
晴江和元恒就去采摘山茶花,他们就采了很多的山茶花做成花环,有的用毛草把它包起来,送给两个女孩子。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代表了一种心愿,一种情感。年轻的女孩子爱花,她们也像花,花是美的象征,也是凋零的开始,懂得珍惜的女孩子会让这花开得长久一些,但还是要凋谢,这是唯一的出路。但她们也像这里的小山茶花一样,为爱情做了心甘情愿的付出,没有后悔。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3)
第十七章爬青龙山(3)
常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元恒和陆云晗到是很没问题,他们走在前面,晴江和温蓝走在后面,看温蓝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晴江只好对他们说:“你们先走吧!到了山脚后,在下面等我们。”他们就先走了。到了一片有很多毛草的地方,温蓝哭丧着脸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走,本来我就说我爬不动,你们偏要我爬,这下好了,我的脚都肿了,很疼。”“没有关系,你休息一会,等会我背你下山。”晴江说。“算了,你又不是很强壮,我还是不忍心让你背。”温蓝说。“你不用担心,我背得动你。如果摔倒了,我们就像兔子一样滚下山。”
他们坐下后,喝了点水,吃了点温蓝带来的东西。晴江突然想起海鸥,就问温蓝:“海鸥还好吗?”“啊!我忘记了告诉你,它不好!我不知道它会吃什么?总之,它什么也不吃,快不行了,好可怜!”温蓝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早告诉我,我就会叫你把它放了,让它回到大自然中去,让它在哪里自由的生活。可如今,唉!”晴江说着叹了一口气。“你把我们的事向你母亲说了吗?”晴江问。“还没有,不过我试探了她一下,她对你印象不错,我想过几天就告诉她,你看行吗?”温蓝说。“可以,不知她会不会反对?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也想下个星期天回宁江一趟,把我们的事也告诉我父母,我想我父母亲到是不会有多大意见,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母亲,从我对她的观察。回为你父亲去逝得早,你是她的唯一精神支柱,我担心她会不会有恋女情结?”晴江说。“你别把我母亲往这方面想,你很爱我,我又是她最小的女儿,我想她应该会考虑我的感受。”温蓝说。“好了!别说这件事了。亲爱的!我想亲你!”说着晴江就去吻她。
在这半山上基本上没有人,晴江吻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接着他又吻了她的脸、耳和她的颈部,她紧紧的闭着双眼,享受着这种爱抚。他们躺在很高的毛草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就这样享受着两人的世界,晴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这双上帝创造来抚爱女人的手,他解开了温蓝的上衣,看到了她丰润的乳房,用手抚摸着,他感到她的乳房很大很富有弹性,他用他的嘴巴慢慢的亲着和添着她的乳头,然后是乳晕和整个乳房,接着一直往下,在很多男人的眼里认为女孩子的肚脐很脏,可晴江并不这样认为,这里曾经是每个人生命的枢纽,如果你是一个真正有爱心的人,你就不会嫌弃她的每个存在,包括她的每一个器官,因为这些都是维系她生命的重要部分。他就这样吻着她的肚脐,用舌苔添着她的上半身,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欣赏一个女孩子的祼露,他想解开她的腰带,直至把她全部脱光,去彻底了解她的全部秘密。
秘密对女孩子来说是保护,而对男孩子来说是好奇,要想获得一个女孩子的芳心,真正的占有她,满足你的占有欲望。首先是让她在你面前完全透明。然后是你对她要有爱心,懂得她的需要,关心她的存在,理解她的思想。让你的爱去影响和诱导她的不成熟,给她指明你们美好的未来,她就会真正的沉浸在你们的爱情里。虚荣的女孩子她们看重地是男人的甜言蜜语,以及他们的金钱和地位;而爱情至上的女人看重地是男人的将来和他们现在的才华。也许这些才华将来会像荒芜的田野,只有草,没有庄稼。但她们现在不需要这些庄稼,只需要这些草。荒芜对男人来说是残酷的,可他们虽然平淡,但活得有志气。就像温蓝曾经对方晴江说的,“我需要你的平淡,让你一生陪我。”
他们都很激动,但温蓝用理智控制了这一切。接着他们就一起下了山,下山的时候,晴江背了温蓝很长一段路,直到很艰险的地方他才让她下来走路。来到山脚的时候,元恒他们已等了很久,有些不高兴,但他们还是能够理解这对恋人情感的需要。
第十八章缘和分(1)
第十八章缘和分(1)
过了二天,温蓝在一天晚上来找晴江,她告诉晴江她母亲不同意他们俩谈恋爱,方晴江问她理由。她说:“我母亲说你配不上我。”“就这么简单?没有更多的理由?你不是说她对我印象不错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不同意来。”晴江问。“我也说不清,原来她对你是印象不错,可是我跟她讲了我们的事后,她就是不同意,态度还很坚决。”温蓝说。“她没说我配不上你的原因?”晴江继续问。“说了一些,可我听起来都没有道理。”温蓝说。“说了些什么?你快说?”晴江又问。“你那样急干什么?我不是一直再说吗?”“是啊!你是一直再说,可你说得太慢了,对于我们的事我想在最短的时间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急躁型性格的人。”晴江说。
“就你急吗?我还不是急。但你知道,急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温蓝含着泪说。“你说得对,我错了,我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你,你继续说吧!”晴江道歉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话很多,她说了一晚上,并且一直不停地再说,把我的头都搅昏了。不过我听我母亲的意思,这主要的是她认为你个子太矮,人又太瘦,我们俩在一起不相配,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你的岁数比我整整大四岁,她认为我们俩的岁数悬殊太大;第三个原因是她认为你们家是农村的,她觉得不合适;第四个原因是她觉得你这个人太贪玩,没有进取心,她的女儿不能够嫁一个一事无成的人;总之一条就是不同意。”温蓝说完有些难过。“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晴江问。“我看是有些难,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我想还是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你说?”晴江焦急的问。“我想让我姐她们给她做做工作,可能会有些转机。”温蓝说。“我对你们家的人不是很了解,你们家谁的话她能听进去?”晴江问。“有时候她固执起来,谁的话也很难听进去。不过我大姐的话她可能会听,可我大姐去上海进修去了,没在。”温蓝说。“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晴江又问。“才去了两个月,她要进修一年,还有十个月左右。”温蓝说。“这么长,我的天?”晴江感叹说。
这时的晴江才冷静下来,才感到世事难料,人的情缘是不是真是只有老天才能说清?人对事没有感知的时候,只有把希望寄托于天,可老天又不能给你答案。后来,过了很多年,晴江才明白,其实人在你不顺的时候,就是说你运气不佳的时候,你不能安排你的缘和运,你只有在这段黑暗里独自猛撞,直到你渡过这段时运不济的日子。就像尼采在大白天点着一盏灯,这时有人问尼采,“你为什么白天还点灯呢?他说因为世界太黑暗了,我找不到光明。”虽然你能看到世界,但你感知不了世界。所以,你只有在有光明的白天进一步的摸索。
说来也怪,就在这段日子里,他刚好没有遇到一个像常闻的那样的人,能用《易经》为他预测未来,给他指出前面的路该怎样走,可常闻后来告诉他,即时预测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也只有让缘像肥皂泡一样飞走。也就是说有的人在你的一生中,只能作为你的怀念,不能成为你一生的厮守。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把缘分分为缘和分的原因,相恋的人当没有缘分的时候,就说他们是有缘没分,以客观的划分他们的情感的前段和后段,为失落的爱找个理由,找个归宿。为各自的情感盖一幢小房子,然后分居而住,守候着他们的忧伤。
大约又过了二天,晴江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哭着说“弟弟驾车翻车,伤了三个人,一个女的伤势特别严重,要转到元通地区中医院来治疗,父亲要晴江马上联系地区中医院,尽快转过来。”
接到这个电话晴江也还是很沉着冷静,他首先是安慰妹妹不用哭,然后是接着去安排住院的有关事宜,他是一个遇事不会怕,也能想出主义的人,更何况他又在卫生局工作,也认识中医院的一些人,那女的来到中医院,经过摄片诊断是股骨上段、骨盆(髋骨、髂骨)多处骨折,伤势确实很严重,要做手术。这个女患者大约在中医院住了四个多月的院。出院后,这家人还因为赔偿问题,纠结另外两家伤者来家里闹事,打伤了母亲,最后还上了法庭。
这一年,晴江和他的家人真是麻烦不断,首先是弟弟因为承包采石厂与别人发生经济纠纷;其次是弟弟翻车伤人;接着母亲被打伤住院。还有另外的影响他一生的事,在这一年里都发生了,但在这里他还不能和你说,因为它们还是秘密,是故事的主要情节,你只要耐心的读下去,你就会一切都明白。这么多的麻烦事由他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人来应付,对他确实是一个考验,也让他成熟了很多。
在家里,虽然父亲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但家里的很多事父亲都要和他一起商量,因为他是长子,他又在外面工作,协调的有关事宜和请律师还得由他出面。父亲虽然也认识很多人,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可就在这个多事之秋,他和父亲、弟弟上了三次法庭,请了五个律师,进行了两次案件行政复议,一次法院强制执行,多次别人纠集到家闹事。
第十八章缘和分(2)
第十八章缘和分(2)
这些事情晴江只有以叙述的方式来向你表达了,因为这些事实在是太多,也太烦,并且它又不是文章的主题。他要向你说的主要是这些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并没有作者的主观捏造。它标志着人的机运就像一个人跳动的脉搏,有强有弱,有跌宕有起伏。有的事它不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不能随意按你的思维去安排,该来的它总是要来。就像今天要下雨,你能让老天不下吗?你不能。你或许会认为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违背,可你能违背人的机运吗?同样的你不能。说句实话,一个人就像一颗流星,你不要盲目的去赶月,去追求仅有的光明,你赶不上,你也追求不了。
因为你只是世间的一瞬,你的一切都是渺小的,宇宙已经注定了你的一瞬和渺小,你不能划破黑夜,独自去追求这片光明。包话晴江后来所发生的事也是这样,它并不会告诉晴江,他的路该怎么走?什么是捷径?什么是陷阱?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善良?这些只有让你在这黑暗里摸索。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明白了,你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曾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人生就是忍耐,等待,求索。”当你时运不佳的时候,如果你还算一个有头脑的人,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忍耐和等待,在这些忍耐和等待里求索。
当这些麻烦事有了妥善的安排后,晴江把他和温蓝的事告诉了父母,正如他所料,父母没有更多的意见。父母认为他的事应该由他自己做主,他们不会干涉他们年轻人的事;另外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识别和选择一个人,作为他一生的伴侣。
而温蓝的母亲却加紧了对温蓝的强行管制,时刻盯着她的去留,加之上面所说的晴江的麻烦事又多,他又忙于应付家里所发生的事,以至于他们很少能见面,偶尔能见上一面,如果被她母亲发现,她就和温蓝争吵,或者是不停地和她讲晴江的坏处,一直到深夜,有时她已经睡了,她都要把她叫醒,不停的唠叨,对她进行语言的精神折磨,从精神上摧毁她的支柱。
在这点上晴江和她母亲相比,实在是太幼稚了,他还自认为自己看过不少的心理学书籍,对付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没问题,可有的事情不是你能用心理去揣摩的,这些心理学对于分析一个老江湖来说,它没有用。也许她已经很熟悉了他们的幼稚想法,就像丑陋它已经完全了解了美一样,它要让美消失简直是太容易了。因为美是脆性的,它易碎,美又是在丑里经过无数磨砺生长出来的,在这个磨砺的过程中,丑已经看透了美生长的整个过程,它已经掌握了美的发生、发展,及其美的生长规律。丑要毁灭美,美就不能存在。
后来,她又用尽各种手段给她介绍其他男孩子强迫她去认识。曾记得有一次,温蓝因为实在是太想见晴江了,就把她母亲给她介绍的男朋友带来见晴江和文元恒,温蓝还约了她的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去歌舞厅里跳了一场舞,她的那几个同学晴江曾经见过,一个是元通市副市长的千金,在市乡镇企业局工作,另外一个是刚从部队复员下来的,还没有找到工作;还有一个是在电视台工作,她们都很漂亮,四个女孩子个子差不多一样高,她们都很喜欢和晴江他们一起玩,因为她们喜欢他的幽默和他的丰富。晴江是一个对美很崇拜的人,他的一生都需要美和天鹅羽绒般厚实温暖的情感包围,然后被它们淹没。
可哪天晚上,虽然温蓝事先曾告诉过他,他要带那个男孩子来,是为了应付她母亲,才不得不这样做。但是当他看着温蓝和那男孩子亲密的样子。他就不停的和她的那几个女同学跳舞,看着这几个美丽的女孩子,要是在以前,他会很高兴,会有许多的幽默,甚至于会诗兴大发,去逗她们的欢心,可今天话是说了很多,但没有奇谈。情人十分钟,温蓝还是没能和他一起跳舞,这让他很伤心,他的心感受到了无数的伤害,快要碎了。
等到舞会结束的时候,晴江没能去送温蓝,眼看着心爱的人被其他的男人送走,他的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的呼吸长长的,一阵凉气从肚脐往上涌,每当有忧伤到来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让自己的气息倒流,也许练过气功的人都知道,当你的脉络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人的气息运行只能从督脉到达任脉,也就是从背经过头颅到达前面,可他却让它反过来了。虽然这对身体不利。但它却能让他缓解一些忧伤,让忧伤随着这种气息逆流而得到释放,他也能控制这种气息不逆流,可他不想这样做,他只想让他的忧伤早些结束。
每做完一次这样的全程呼吸,他就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叹一口气,好像是在短叹他们爱情的可怜和无奈。可他的意志总是那样的坚定,表情依然是那样的自然。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他感觉他的全身都是软软的,仿佛是在有月光的夜晚看到的漂在天空上的流云,没有家,没有归宿。在这时,他就慢慢地让自己的原神脱离凡胎,他的原神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孩子,在宇宙天际里漫游,也许这就是他痛之又痛的脱胎换骨。他仿佛看见了正在流泪的星星和孤独的嫦娥,他看到了它们的眼泪,就像看到了他自己的眼泪和心理的衰老一样。
走在回来的路上,文元恒说:“温蓝今晚太不像话了,我们得想个办法修理她。”
“怎么修理?”晴江有些着急的问。
“这很简单,你只要冷淡她就可以了,她打电话来,你就问她有什么事?有事请她快说,就说我很忙。然后克制自己,要狠下心,好长时间不要和她见面,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这是对她心理的一种刺激,你懂了吗?”文元恒说。
“我懂了。我们就照此行事,如果她见到你,你就说我也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达不到我们的目的不要罢手。可我有点担心的是万一她来找我怎么办?”晴江又问。
“这很简单,你不会一吃完饭,就出去玩。我相信这很管用,我以前遇到过你同样的问题。”文元恒说。
“哦!我明白了。”晴江说。
第十九章巡回医疗(1)
第十九章巡回医疗(1)
话说晴江和元恒商量完,确定主意后,晴江一直没见温蓝。第三天,温蓝打电话来,晴江问她:“有什么事要她快说,他很忙。”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说:“晚上吃完饭要来找他。”晴江只好说:“我晚上有事,有个朋友说,有人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认识,我要去扛大刀。”她又说:“我只想见你一面,见了以后你再走,好吗?”他说:“算了,还是改天吧!今晚恐怕是来不及。”温蓝只好说:“那就改天吧!”又过了一天,她又打电话来说:“要来找他。”他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电话里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只跟她说:“他已约好了文元恒和其他两个朋友,要去踢足球,不能等她。”她又说:“那我来足球场找你们,行吗?”晴江实在找不出办法来推辞,只好说:“那好吧,你来吧!”
吃完饭,晴江和元恒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就去踢足球了。他们大约踢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温蓝快要来的时候,因为不是正规比赛,他们就转移了踢球地点,跑到另外一个球场去了,等温蓝来的时候让她扑了个空,那时的年代不像现在有手机,能联系上,温蓝就没找到他们。
这时的时节是六月份,到了第二天早晨,卫生局党组为了响应宣传部和团地委的号召,组织了卫生系统的“巡回医疗队”,到平兴的乡镇村去做巡回医疗,参加的人主要是地区防疫站、妇幼保健站、药检所、卫生学校的共青团员。因卫生局的团员比较少,就委托王云文、老韦和方晴江代队,他们去了二十多个人,带了些常用的治疗药品、外伤药品和常用的诊疗器械,还有药箱,就出发了。为了体现这次巡回医疗队共青团员的吃苦精神,他们的交通工具主要是以徒步行走为主,卫生局从防疫站借了一张客车作为他们到平兴的交通工具,时间是一个星期。防疫站支部是林春带队,文元同恒不是学医的,温蓝因为工作安排不了,他们都没有去。
他们从早上九点出发,到达平兴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多了。吃完饭,他们又从乡下赶,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到了方沙镇,方沙镇是一个傣族和彝族居住为主的乡镇,约有八万人口左右,傣族占51%,彝族和其他民族占27%。汉族只占12%。这里天气炎热,每年的平均气温在二十九度左右,最高气温达四十一度,因该镇气温较高,适合疟原虫生长,所以它是元通地区的疟疾高发乡镇之一。
从晴江掌握的去年传染病预防数据来看,全地区传染病发病率为489.97/10万,而该镇传染病发病率为556.81/10万,比全地区传染病发病率高出66.84/10万,全市共报告17种传染病,而该镇报告传染病15种,包括有疟疾、伤寒及副伤寒、麻疹、流感、病毒性肝炎、猩红热、克山病、细菌性痢疾、旋毛虫病、布氏杆菌病、肺结核病、流脑、出血热、白日咳、登革热等。其中疟疾发病率为168.15/10万,比全市平均水平高出111.53/10万,人群带虫率为1.62%。每年有135人发生疟疾。其中恶性疟疾有47人,占疟疾发病数的35%。
疟疾是一种人畜共患传染病,它对人的传染主要以蚊子叮咬传播为主,蚊子主要可分为按蚊、库蚊、伊蚊等,在这些蚊子中,只有按蚊是传播疟疾的主要宿主,按蚊又分为微小按蚊、中华按蚊、菲律宾按蚊、及浦按蚊等。在我国传播疟疾的主要是微小按蚊和中华按蚊,疟疾从发病时间的长短可分为间日疟、三日疟、恶性疟三种,微小按蚊传播恶性疟,其它按蚊传播间日疟和三日疟。住在这里的少数民族由于卫生意识较差,人和畜牧住在一起,人住上面,而牲畜就寄养在下面,加之气候炎热和资金投入不足,喷洒灭蚊药物较少,这是造成疟疾传播的主要原因。
晴江他们到达方沙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就在乡镇卫生院住了下来,晴江知道王晖就是下乡来这个镇锻炼一年的。他也住在乡镇卫生院,他和王云文、老韦就去找他玩,找到王晖的时候,他在看书,一见晴江他们来,他很意外。
他惊讶的笑着说:“唉呀!怎么在这偏僻的地方也能见到你们,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来巡回医疗,也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还习惯吧?”王云文问。“习到是习惯。不过,日子特难熬,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什么文化生活,你们能到这里来看我,我真的是很高兴。你们吃饭了吗?如果没吃,我带你们去吃这里的牛肉汤锅。”王晖问。“吃过了,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晴江说。“我啊!在这里主要是抓蚊子,有时也和乡镇卫生院防保组的人做一些其它预防工作,大部分时间是下乡村去做一些预防宣传,去给这里的少数民族讲一些预防疾病的常识。”王晖说。“很好玩吗!有没有找到一个傣族姑娘玩玩,我可听说这里的傣族妹妹很漂亮呢!身段又好,真可谓是婀娜迷人呢!到她们过傣族泼水节的时候,还可以去照电简,你没有去过。”老韦说。“你别拿我开涮了,我来了还没三个月,只是听说,没有去过。”这里的傣族是汉傣,不是西双版纳的水傣,漂亮什么,谈不上。”王晖笑着说。
老韦和王云文在王晖住的地方聊了一会就回去了,晴江没有走,他想和王晖聊聊他和温蓝的事就留下了,王晖带着晴江到外面转了转,在路上他把他和温蓝的事和王晖说了一些。但王晖毕竟没经历过这些事,也没提出很多的主意。他只是认为一切只有顺其自然。不过,他要晴江尽量克制自己的冲动,不要和温蓝的母亲发生冲突,慢慢的再做工作。晴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到了九点多钟,王晖问晴江:“过一会,我还要去捉蚊子,你去不去?让你这个在局里工作的领导,也去体会一下我在这里的主要工作。”“好啊!我很想去,只是我什么也不懂,帮不了你的忙,到时你可别骂我笨。”晴江是一个对世事充满了好奇的人,就答应了。“没有关系,有个帮手就不错了,我一教你就会,很简单。”
说完他们就开始做准备工作,等准备就绪的时候,卫生院防保组的人也来了,他们来了两个人,他们到了以后。王晖介绍晴江给他们认识,并重点强调他是地区卫生局的。两个人一听他的身份感到很意外,万一出什么事他们不好交待,就跟王晖说,要他不要带晴江去,可晴江主意已定,坚持要去,他们只好作罢。他们大约走了一公里多路就到了目的地,开始了工作。
第十九章巡回医疗(2)
第十九章巡回医疗(2)
晴江和王晖为一个组,他们穿上水鞋,代上防蚊罩,就钻进了牛旁,然后点上应急灯开始捉蚊子,晴江负责抓蚊子,王晖用玻璃片涂片。晴江是一个做事很细心的人,可捉蚊子他却很笨,开始时很难捉到,王晖只好教他等蚊子叮稳了再捉,他才捉到了一些蚊子。牛棚里蚊子很多,有时它们也会来叮咬晴江他们,尽管他们带着防蚊的设施,可天气太热了,晴江的脸上,还有背上都出了很多的汗,他就像一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人,全身湿透了。他感觉这里的空气全都是热的,热得让他难于喘过气来。他有些头晕,可又不好意思和王晖说,他给自己一个意念说,一定要坚持。在他实在忍受不了热的时候,他只好脱下了外衣,只留下一件短袖衬衫。本来王晖是不让他脱衣服的,他也知道这样很危险,这样做会被影子叮到而患疟疾,可他实在是觉得太热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很饿,晴江在不经意间还是被它们叮了几嘴。
这样的工作对晴江来说是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他感觉预防工作就是这样,你可以见到生活中的很多美好,也可以看现实中的贫穷、落后,还有那些恶劣的生活环境。你不但要去尝试牛马棚里的粪臭,还要在这些艰苦的环境里寻找宿住。有时晴江也想,人是不是也是宿住呢?其实人也是某些生物的宿主,比如:爱滋病病毒、肝炎病毒、结核杆菌等到很多微生物也是在人体里生长的,它们喜欢人的这种生存环境。人虽然讨厌他们的存在,可又拿它们没有更多的办法,就像你对你周围的生存环境很讨厌,可你还是得适应。
在晴江看来,其实人与人也存在宿主寄生关系,当你弱小的时候,你就只能通过宿主寄生在他人的关系网上,然后养精蓄锐,蓄日待发。可很多人并不完全了解他们的渺小,特别是哪些自认为什么都知道的人,他们总是认为他们的能力能像踢足球一样,把地球踢来踢去,忘却了地球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些人可以让你胡作非为吗?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赖于生存的微小宿主。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等级,早在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就把人分为三等,第一等人是国家的统治者,他们掌管着国家的机器;第二等人是国家的保护者,他们维护着国家的利益;第三等人是劳动者和手工业者,他们为国家创造物质财富。
人类的等级在西方有,在中国也有。没有了等级就没有了社会,没有了人类的存在。你不得不承认社会就是由等级构成的,马克思把它称为阶级,人类多少年来,就在想象和创造一种没有阶级的社会,可这些都是徒劳的,人的等级是要存在的,等级是什么?等级是人地位的象征,是权力争夺的源泉,在某些时候是此人区别于他人的依据,是人享受物质的基础。现在的社会,虽然在某些方面尊重了人权的平等,但他不能达到人欲望的彻底平等。所以人与人就有了宿主寄生关系,宿主寄生关系也就成了人类生存的主要关系。比如:男人寄生于女人,女人寄生于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寄生,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寄生等等。
晴江和王晖捉蚊子捉到了十二点多,他们才回住处,他们回到住处,洗完脚就休息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晴江就和王云文他们一起做“巡回医疗”。他们分为两个组,晴江和王云文在一个组,他们爬了一座座山,走了很多的路,去了五个自然村,每到一个自然村就用他们的医术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们看病,这些少数民族听到地区来了医生都很高兴,来看病的人很多,他们一一的给他们看,对病情很重和处理不了的病人,就建议他们到上级医院去治疗。这里的少数民族很贫穷,有的人钱也没有,他们只好免费为他们做治疗,在这五天里他们为这些贫穷的老百姓治疗了四百多人,为他们解除了很多的痛苦。
到了第四天,晴江他们从一个叫洛杉村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一座山,这座山取名叫漠寒山,这座山很高,山顶上有成片的草,它像新疆的草原,很宽广,在这片草原上开着许多的野花,有红的,有紫的,有蓝的,花很小,没有妖艳,没有芳香。很多的蝴蝶在花草间飞来飞去,在山顶的周围有很多的灌木,围着这片草原,从山顶从下望可以看到很小的村庄,这些村庄恰似站在山腰上的一伙男人,抽着烟,从远处望去点点滴滴,烟雾笼罩着它们,笼罩着它们的弱小。
晴江他们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自然风光,就在哪里休息了一会,他和其他的伙伴在灌木里钻来钻去。他又独自到草丛中去捉蝴蝶,这里的蝴蝶比大理蝴蝶泉的蝴蝶还多,还漂亮。当晴江逮到一支很漂亮的蝴蝶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温蓝,毕意好几天不见了,他油然的产生了一种对她的思念,他把抓到的蝴蝶用两支手捧着,捧成一个心形,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用尽所有意念默默的把思念从全身传到手心上。
他的心里说:“亲爱的,我想你!就让这支蝴蝶把我的思念带给你,祝你一切安好!如果你也想我,那你就让我的耳朵像烧着了火一样的滚烫,直到把我所有的思念烧毁。”做完这个默默的祈祷,他就把蝴蝶放飞了。然后他就躺在草平上,温柔的阳光照着他,他轻松的闭着双眼,慢慢地他的耳朵开始发烧,他已经感受到了温蓝对他的思念,这时他觉得他更思念她了。他觉得他们是心有灵犀的,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思念。这时他想起了唐朝诗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的上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只是他现在是在山顶上,与张九龄的意境不同,他真想把他的诗改成《望蝶怀远》,“山上生化蝶,天涯有谁知。情人怨遥远,云移起相思。”这样就能表达他此时的心境了,可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伟大的诗人张九龄了。但他的诗此时又不能表达他的心情,虽然有些不敬,他也只好请求诗祖张九龄对他的原谅了。
第二十章爱情阻挠(1)
第二十章爱情阻挠(1)
晴江他们在方沙镇在了四天,走过了这里的很多山山水水,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们治疗了一些常见病和多发病,这时的晴江感受到了当医生的神圣,那像从事卫生行政和疾病预防工作,什么事都得去求人,去获得别人的理解,并且很多时候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工作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可。在这几天里他觉得当医生真的很好,虽然自己医术水平不是很高,但他觉得在学校时学的临床知识得到了应用,得到了人们的承认,他感到快慰。
晴江他们到第六天,就告别了王晖回来了,他真有些舍不得离开王晖和这里的少数民族,他喜欢他们的朴实,他们的厚道,还有他们那灼热的心。他也喜欢这里的美丽山水,可他不得不走。
他们回来,因为有些累,就休息了一天,晴江睡了一天的懒觉,第二天才开始上班。在上班的时候,文元恒打电话来说:“他好几次见到了温蓝,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你。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来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跟她怎么说的?”晴江问。“我说你没有生气,也许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见你。”文元恒说。“你说我该不该见她了?”晴江问。“我觉得再等两天,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和我去找个人。”文元恒说。“没事,要去找谁?不会是这几天我不在又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吧?”晴江问。“是的,我认识了一个西双版纳的傣族姑娘,很漂亮,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好的!你来早一点,免得温蓝来了走不了。”晴江说。“我吃完饭就来,肯定很快。”他们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他和文元恒就去找他认识的傣族姑娘,那女孩有着傣族女孩子的特点,身材很好,人也很漂亮。只是让晴江觉得与她的年龄相比有些老,话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唠叨,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唠叨,另外就是没有素质,缺乏教养,或者是太爱虚荣。所以,文元恒和他交往了几次,在晴江的建议下就没有来往了。
这两天是不是温蓝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她母亲管得太严。也没电话,也没来找他,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怀疑是不是她已经识破了他和文元恒的计谋呢?还是真的与另外的男孩子有了新的发展,他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心理有些不踏实,他很矛盾,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经过仔细分析,认为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她们就会有很长时间的执著。更何况他们俩一直以来都那么的融洽,没有争执,只有心灵的默契,在这点上他还是很自信。
到了他们没有见面后的第十二天,他和温蓝见面了,这天上午她打来电话说:“她母亲要和他谈谈。”他就问:“她要谈些什么?”“就是谈我们俩的事,她恐怕是想要你和我分手。”温蓝说。“真的吗?应该是这样,她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入耳,你可要忍耐一些,无论她怎么说你都不要和她发生冲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温蓝说。“我明白了,我会的,你放心吧!”晴江说。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温蓝来叫他,他就和她一起去见他母亲。
在以前,晴江曾经很多次见过她母亲,可这次很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害怕和老年人打交道的人,他认为他与她母亲有代沟,更何况这次又是不平等的谈话,他感到有些心慌,心里总觉有些不踏实。曾记得有个名人说过:“人在不平等的时候追求平等,有了平等的时候追求特权。”谁不是沿着这样的人生轨迹在行走的呢?如果他是一个有特权的人,或者说他的家庭背景有特权,用得着来和她母亲谈不平等的话吗?回答是肯定的,用不着。可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不得不在这些世俗面前低头。他的内心里感叹的说:“人啊!你好可怜,你首先得可怜你弱小的自尊,然后可怜你没有特权。”
他和温蓝到了她们家,她母亲早已等候在哪里,等他坐定,温蓝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这时他开始仔细的打量温蓝的母亲,她的个子很高,显得高大,约1.67米左右,她的高大从气势上压制了晴江的劣势,晴江的心从走进她们家就一直在不停地狂跳。她的眼睛是典型的相型虎眼,眼神直穿晴江的心,她的横蛮和不讲理长在她的嘴上,容不下她的和蔼,就像老虎刚张开的大嘴,想吞尽世间的情欲和肉欲。在以前晴江还能看到她的一些和气,可今天一切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独断和专横。
第二十章爱情阻挠(2)
第二十章爱情阻挠(2)
还没等晴江缓过神来,她就开始说话了。她说:“小方,我听说你和我女儿在谈恋爱,这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女儿也可能和你说了,我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在我身边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至于我不同意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们俩不般配,她的学历是大专,而你的只是中专,她的个子高,而你的个子矮,你又很瘦,你的岁数又比他大得很多,我就是因为和她父亲年龄相差太大,她父亲过早的离开我,你看如今我好孤单。所以,我的女儿找男朋友,我不准她们找大于三岁的。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小伙子,以前我也认为你很不错。所以,还给你介绍过对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最好是趁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分了吧!免得这件事闹开了,对你和温蓝在单位上工作都不好。”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晴江的心已经慢慢的沉静下来了,也不狂跳了,他自认为她说的这些话他有能力对付,并且会回答得很圆满。
可她一直在说,并且她说话的速度又很快,她一直在说一些自认为是道理的道理,上面这些说话的内容都是作者为了作品的精炼,根据她说的内容把她总结出来的,她说了很多,不停的唠叨同一个内容,晴江根本插不上嘴。他感觉她很快就要疯了,她的话已经无法有人能控制,她就像是那个愚蠢的猪人,制造来专为别人说话的机器,一直不停的在说同一个内容。晴江觉得很烦,可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止她的唠叨,这时他真的感受到了温蓝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也许人一旦到了要达到目的时候,就会没了控制,心理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晴江感觉她要抓住的不是温蓝这个人,而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晴江听她说了很多,也把她说话的内容完全彻底的听清楚了。然后打断了她的话,说:“尊敬的陈老师,刚才你说了很多,我已经把你话听清了,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在等一会。”她生硬的说。晴江又没能说上话。这时温蓝就对她母亲说:“妈,你说了很多了,你就让小方说几句,行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父亲去得早,你真要这样折磨我吗?”她母亲又在重复哪些话。晴江只好又打断她的话说“那你总得让我说几句吧?要不我们能谈什么?”这时她才停顿了一会。
接着晴江说:“首先我认为我和温蓝在一起,我相信她能获得幸福,因为我自信我有能力让她获得幸福。这请你老人家放心,至于你说的学历问题我可以在职去读,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能解决。我的个子是矮,这是父母亲给的,我不能改变,说句实话,我的个子和她一样高,只是女孩子看上去要高一些,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关键不在于这些,而是两个人是否能融洽,能相互理解,达到心灵的沟通,你说是吗?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确实让你承受了不少的痛苦,我能理解,人的生死谁也说不清,这就是我常说的,生死由命。我觉得你不能因为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就认为我们也会像你一样,过早的承受你同样的痛苦,我认为这没有道理。我只大温蓝几岁,并不会出现代沟,更何况有很多的伟人还有大几十岁的呢!再说温蓝总得出嫁,她不可能一辈子陪你,你说是吗?”
“你说的是你说的,大多少岁是其他人的事,我们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你无论说多好,我也不会同意,就是这样,你回去想想吧!我希望你们尽快分开。否则闹出什么事来不好瞧。”温蓝她母亲威胁说。晴江觉得谈话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和她说:“你老好好休息,你说的话我会想,但不一定能够达到你的愿望。”说完他就走出了门。温蓝想送他,可她母亲不让她送,但温蓝还是不管,把他送到了大门口。他看到温蓝在流泪,可他没能安慰她,只是叫她快回去。
走在路上,晴江感到很难过,他好想哭,可又流不出眼泪,他把头抬起来,望着天,走了好长一段路,偶尔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但他对他们已经没有了感觉,对他来说世界仿佛已经不复存在。天上的月光很明亮,他看到了天上的许多星星,它们就像要流出的大滴大滴的眼泪。星星的周围布满了很多的云,就像他此时的心情,很沉闷,很压抑。他好想飞上天去摘哪些眼泪,把它们都拿下来,安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尽情的哭一场,让他们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尽。
此时,他觉得温蓝好难,比晴江难多了,这时他才感觉其实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讲道理的人,另一种是道理的强盗,道理的强盗是道理的祖宗,任何的道理在他们那里都是无用的,在这些人的内心里本来就没道理,道理本来就是一种意志,就是他们意志的强加。走在路上,他好想叫上文元恒一起去喝酒,让自己一醉方休,可他喝醉过二次,历来没有体验出酒醉的快感,他只好作罢,独自回家。面对这些痛苦,他只能做好失眠的准备。
第二十一章患上疟疾(1)
第二十一章患上疟疾(1)
自从那天晚上他和温蓝见过面后,又过了两天,他们又见面了,那是一个吃过饭的下午,他们约好在医院后面的一个鱼塘前见面,虽然前两天见过一面,可当时她母亲在,他们没能交流彼此对对方的思念。到了鱼塘旁边,温蓝就把头温柔的靠在晴江的肩膀上。就问:“你去方沙镇那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不想我吗?就在你去后的第四天我好想你,真想坐车去找你,又怕找不到你。你没在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你好狠心,你不会是因为我那天带那个男的去跳舞,你生气了吧?”“我在方沙镇的那几天也很想你,只是我们从早到晚在那些村里面走,走到哪里就在那里住,不能打电话,到了镇卫生院的时候,电话又难打,要经过总机转,因而没打通。不过我在去后的第四天抓到了一支蝴蝶,让它把我的思念带给你,你也肯定收到了,要不你也不会说那天你很想我了。”晴江说。
“是啊!那天我真的是太想你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你,办公室的另外的人说我一直在发呆。唉!我问你,那天我带我母亲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去跳舞,你生气了吧?我感觉得出来你肯定生气了,要不你也不会这么狠心。”温蓝说。“我不生气才怪,我们一见面你在介绍我的时候,就让我生气,只说我的姓,其他什么也不说,连情人十分钟你都不和我跳一曲舞,又和他又表现得很亲热,舞会完后你也不让我送你,而是由他送你,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本来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你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不要说我,就是文元恒也生气了。所以,我们就商量了个这个办法,治治你的不懂事。我希望以后谁给你介绍的男朋友,都不要让我见到,免得让我生气,眼不见为净。”
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温蓝的母亲来了,一见他们俩在一起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乌龟,挨刀的,你又在勾引我姑娘,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你不得好死。”温蓝和晴江回过头来一看,是她的母亲。温蓝就叫晴江赶快走,晴江也没多想,回头就从另外的方向走了,她还在追,温蓝把她拦住了,没能追上。晴江不知道后来温蓝和她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她母亲就到卫生局和防疫站去找局长和站长,据局长后来和晴江说,要他们好好管管他们俩。经过她这么一闹,卫生局和防疫站的人都知道了他俩的事。并且她一见到人就说晴江如何的不好,配不上她姑娘,她还去找晴江的朋友要他们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好人,有时有意的挑拨他和这些朋友的关系,明明朋友没有说过的话,他就胡编乱造,闹得他和很多朋友都不能相处。朋友们见到晴江就像见到一个从外星里来的异类,好多朋友见面都不和他打招呼,即时见了面,打了招呼,有的也是阴阳怪气的,说的话难于让他入耳,只有文元恒始终和他在一起,能够理解他。
他感到实在是很委曲,可又没有办法,他是一个非常需要朋友的人,他给他们很多的真诚,他觉得这时的朋友,就像是同一颗树上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能够彼此欣赏,彼此鼓励,并能够一起开花结果。他不知道这些朋友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他对他们不够真诚,还是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怕晴江给他们带来麻烦,他想不明白。他就这样无奈的让这些朋友慢慢地从他的身边溜走。就像哪些刚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过早地就开始凋谢。这时他才逐渐开始怀疑起朋友的真挚情意来,他觉得这些朋友的情意都是那样的经不起风霜雪月,都是那样的容易败落。在这些败落的花瓣里又让他找不到情意消失的痕迹,他感到很痛苦。不过,这时他对朋友的情意信念并没有灭绝,他依然相信既然能一起开花,就终有一些能一起结果。
他从方沙镇回来后,到了第十三天的下午,晴江感觉有些身体不适,浑身酸痛,怕冷,就回家用体温表量了一下,一看竟然发热到了39.5度。他只好去地区医院看,医生认为是感冒,开了些药就回家了。到家后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越来越感觉头痛、全身酸痛、乏力、畏寒。过了不久出现手脚发冷,继而寒战、发抖、面色苍白、口唇指甲发绀,然后还出现腹泻、呕吐等到临床症状。口服了降低体温的药后,虽然体温有所下降,但又大汗淋漓,时冷时热。他虽然是学医的,可一时还不清楚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他只好一个人去地区医院住院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给他看病的年轻医生他也认识,也知道他是卫生局的。医生已一时不能确诊是什么病?只好给他做了一些对症处理,可还是不见好转,他们认为可能是伤寒或者副伤寒,也有可能是疟疾,还有可能是胃肠型感冒。本来是要做化验的,但因伤寒或者副伤寒,还有疟疾一时也化验不出结果来,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做。可他的体温一直很高,注射了降低体温的药物后,还是没能降下来。这时他的神智感到很恍惚,他觉得似乎天空开始下起了雪,很多的雪花满天的飞舞着,雪花已经开始漂落,它们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树枝上,有的落在了瓦房上,有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好像成了一颗在山野里的雪松,同伴们都不见了,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他的视觉里只看到了很多飞舞着的雪花,这些雪花恰似温蓝的母亲和其他人说的话,到处在飞,好像在说:“我死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时,他真的体会到了恶语对一个人精神和意志的摧毁力度,它觉得它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快要压垮了,他不知道他和温蓝还能坚持多久?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他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慢慢地天空的雪越下越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肢体上有很多的雪花压在上面,他的全身感觉瘫软,没有力气,他感觉自己很寒冷,一直在发抖。护士又拿了一床被子让他盖上,可他还是觉得很冷,他觉得他的骨骼都在颤抖,它们好像要把它的精神和意志都要摇碎,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要不见了,他感到好害怕,他不知道一个没有意志和精神的人,今后还怎么样活?还能不能活?能活多久?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大脑里旋转,就像那些在风里漂飞着的雪花,很难落下,找不到归宿。
第二十一章患上疟疾(2)
第二十一章患上疟疾(2)
过了不久,他又感到很热,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别人架在火上的腊肉,一直在烤,流出来许多的油和汗。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一堆灰了。假如说他们的爱情真的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他愿意为了爱情让自己变成一堆灰,也愿意让自己这堆灰很快成为爱情的肥料,变成一堆无名的粪土,去滋润爱情的成长。可结果是什么呢?他找不出答案?在这个问题上他很迷糊,就像他这时高烧的样子,不能很快就退,就能确诊这个病症。
如果说寒冷是对他精神和意志的摧毁,那么这种炽热的烘烤就是对他肉体的摧残了。他觉得意志的摧毁来得很强烈,很刺激,很长久,很让人心碎。它最大的特点是会让他失去生存的斗志,没有了挑战。就像川湖里的污浊的水,天空再也不会刮风,也没有波澜,更没有壮阔。相比而言肉体的痛苦来得缓一些,痛苦也能忍受。它就像把你从头一直到脚给你划破了一个很大的伤口,你很痛,伤口不停的流血。虽然这些血布满了你的全身,很多,很害怕。可只要你有意志,你就能忍住这些痛苦。他就这样忽冷忽热的过了一晚,一会在冰雪里,一会在烈火里,没有人知道。
到了第二天,医院才给他抽了两份血送去化验,在他的建议下,一份送去医院的化验室,另一份送去防疫站做检验。因为这时的医院还不能查找疟原虫和做伤寒杆菌培养。一直到现在很多医院还是不能完全做一些预防方面的检查。到了下午医院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三大常规和其它检验都正常。医院的治疗也转向疟疾和伤寒,到第三天防疫站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查找到了疟原虫,不用说他确实是患了疟疾,伤寒的可能性很小,可伤寒杆菌的培养至少得要一个星期。他虽然是患了疟疾,可医院没有治疗的药物。确诊后,他就打电话给文元恒叫他从防疫站拿来了治疗的药物磷酸氯喹和磷酸伯氨喹啉,口服该药后,体温就降下来了。治疗了一个星期就基本痊愈出院了。
在这几天里,单位领导以工会的名誉来看过他一次,在朋友中只有文元恒和老韦常来看看他,在生活上他们给了他很多照顾,而温蓝因为她母亲管得太严,也只来过二次。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晴江病后的第二天,他看到了他恍恍惚惚的样子,她哭了,她的眼角挂满了泪,晴江在迷糊中看到了她流泪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好看,可让他觉得她确实很在乎他。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为了心爱的人流泪,晴江安慰他说:“你别哭,这里人很多,让人看了不好看,你不会害羞。我很快就会好的,我是学医的,我了解我的病情,我死不了的,我死了就没人陪你了,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你。虽然我们的爱情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我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看我,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在事业上没有过多的追求,我唯一的希望是我的爱人能很快好起来。本来我昨晚就想来看你了,可我脱不了身,你不会怪我吧?”温蓝流着泪说。“不会的,我怎么会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虽然我很想让你能够陪在我身边,特别是昨天晚上,我感到我很快就要走了,走到一个只有人喜欢我,没有人歧视我的地方去了,可一想起你我就回来了,我好像觉得你的人和影子一直在我身边,同我的灵魂时刻在一起,快要飞升的灵魂却始终没能飞起来,我还是逃脱不了你情网的牵挂,你还伸出了你温暖的手拉住我,不让我走。这时,我才觉得我该回来了,虽然我很绝望,可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害怕你会孤独,一个没有爱情的灵魂,它的孤独和寂寞是很难想象的。说句实话,如果说我们确实不能一辈子相依相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在我前面平安的走着。就像我一直站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看着你,看着你一直在我生命的地平线里消失,我会把你和我的美好留在我永远的记忆中,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我要走了,免得时间久了,我母亲又到处去找我。”温蓝说。“你不是在上班吗?她怎么会去找你。”晴江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退休后,又没事做。所以这久一直在跟踪我的去处。”温蓝说。“好吧!你去吧!方便就来看我,不方便就算了。”“我想亲亲你,可以吗?”温蓝说。“不行,我在生病,并且又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说不定会传染给你,你还是回去吧!”晴江说。“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还希望你能把病传染给我,然后你马上就痊愈呢!”温蓝说。“那好吧!趁现在没人,你就亲亲我的脸和眉头吧!”晴江还没说完温蓝就去亲他了。她不但亲了他的脸和眉,还和他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接吻,做完这一切她才走了。
到她第二次来的时候,晴江已经好多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就像刚从天上下来的天使,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只有那甜,那纯,那醉,还有那迷人的温柔。他来后,晴江把这几天以来的病痛折磨都忘记了。在他的心里他总是说,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好。他觉得自己真像一个没有思想的、贪玩的国王,不用去想该如何治理国家,只管想如何去享受这个温柔的女孩子给他带来的温馨。他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思想和欲望真好。这时他深刻的体会到,哪些人们都认为是无聊的哲学家、思想家们为什么会那样痛苦了。人的痛苦是从那里来的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也是,是也不是,要说是就是上天赋予了你一个聪明的头脑,你太喜欢思考了,你思维里流出来的意识和思想,就像一股从地下流出来的很多的源泉,不会停。一个真正喜欢思考的人没有办法能够让这些思维的源泉不流。要说不是就是因为你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上天没有赋予你太多的思考天分。你的头脑就像一个池塘里的水,不会流动,或者说很少流动。
在他住院的这几天里,他觉得很少有人来看他,单位的同事也来得很少,他现在稍微有些明白了,其实很多人是来看你的地位,不是来看你这个人,你这个人不管对他们如何真诚,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地位和权势。他想起来了,在一个局长生病的时候,几乎单位的每一个人,还有下属单位的领导都要去看望,去问寒问暖。而自己却是那么的渺小,这时他想是不是一个人有了地位和权势灵魂就不孤单了呢?就会有人在你无聊和痛苦的时候陪伴你呢?灵魂的孤单与地位和权势有关吗?他还不能完全想明白,他想也许就是这样吧!
第二十二章青春的二十三(1)
第二十二章青春的二十三(1)
晴江的病痊愈后,休息了两天,就上班了。从这次病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跟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同事们也对他不像以前一样热情了,他也变得不像以前一样爱说话。虽然有时他也笑,可这笑他觉得也不像以前灿烂。不过,老韦、郑云和王云文对他还像以前一样,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有时间的时候就在一起聊天,他们基本不提他和温蓝的事,这让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些安慰,只是偶尔有的老同事会关心的问一下,问得最多的也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李英科长,她很关心他和温蓝的事。
有一天,她对晴江说:“小方,我听说温蓝的母亲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她来过我们这里几次,凭我的感觉,我觉得她可是个很难缠的人,话又多。凡事忍耐一些,不要和她吵。你不要管她怎么说。前几天,你没在她还来找局长和我,要我们做做你的工作,别和她女儿来往了,我们也拿她没办法。我觉得她这个姑娘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不错,只是她母亲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自己多慎重考虑一下,是和是分,你自己多想想。”“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你说的话,这件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晴江说。晴江本来想和她多说说自己的看法,让她和局里的领导多做做温蓝她母亲的工作,可看她也觉得很为难的样子,就没说了。
大概到了八月下旬的一天,温蓝的生日到了,她从电话里告诉晴江说:“亲爱的小方,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不会忘了吧?”“没有忘,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你过?”晴江说。“我想好了!想请几个同学和朋友,在一起过个愉快的生日!想让这个生日冲冲这久以来我俩的晦气,你同意吗?”“我当然同意了,你这个主意很好。只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来。”晴江说。“你当然要来了,你不来能行吗?我想还得你来组织大家在一起才会好玩!你不来我就不想过了。”温蓝说。“我是想来,可你母亲怎么办?她又来闹?让大家都不愉快!再说我可怕见到她。”晴江无奈的说。
“你说的也是,可怎么办呢?”温蓝也无奈的说。“我想还是我来拿主意吧!你的生日一定得过,并且要过好。你把你所有好的朋友和同学都邀请来。下午吃完饭,我们先去方龙坝水库玩,天黑的时候,吃完蛋糕再从哪里回来。然后,我们就去歌舞厅跳舞。你说行吗?”晴江说。“你的主义很好,你不会是早想好了吧?可我母亲那怎么办?如果她要问你,你在吗?我怎么说?”温蓝问。“那也很简单,你就跟她说,你约好了几个朋友要一起过生日,然后你不要告诉她你的准确地点就行了。
如果她实在要追问,你就说你们要去方龙坝水库玩,我想方龙坝水库离城有六七公里,她不会一个人找去吧!再说即时她找去的时候,我们也可能回来了。若她真的问你我在吗?你当然只能说,你随时跟着我,他怎么敢来?”晴江说。“你可真会支招,你不会用这样的办法去骗其她的女孩子吧?我可有点怕你了?”温蓝笑着说。“是吗?这样就好,说明我还不笨,还有点骗人的技梁。”晴江也笑着说。“你这个小骗子,你说你将来会不会也骗我?”温蓝撒娇的问。“怎么可能会骗你,你放心我什么人都会骗,就是不会骗你。”晴江认真的说。“那好吧!就听你这个小骗子的,准不会错。”温蓝开玩笑说。
到了第二天下午,温蓝所约的同学和朋友都到了饭店,他们就一起在饭店吃了饭。在晴江的印象中,好像是有九个人,除了晴江和文元恒外,其他的都是温蓝的同学和朋友,有五个女的,四个男的。有一个还曾经是温蓝以前的追求者,可能在他们的浅意识里,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温蓝,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么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的。世界也许本来就如此,没有的它就是会有,本来有的它也会不存在。也许上帝在创造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人的完美与残缺,如果你在某些方面不足了,它就会赋予你另一些方面的长处;你在某些方面有长处了,它就要让你有某些方面的残缺。也许人就是残缺与完美的结合,你不得不相信上帝就是这样安排人,这样一个高等动物的。在人这个有智慧的动物里,他的完美本来就不存在,在这点上你只有感叹上帝创造人时的无情了。有时晴江也想,是不是上帝也不完美呢?所以,它在创造人时也找不到完美。按这样的观点来分析,完美也许本来就是一种虚无,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在吃饭的时候,温蓝见到她的同学就对他们开玩笑说:“我找了一个又瘦又小的男朋友,没让你们失望吧?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我们不般配?”了解晴江这个人的女同学,都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她们就对温蓝开玩笑说:“其实小方可是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他可是有很多的优点。你如果不要可以把他让给我们。”看到他们在开玩笑,晴江也笑着说:“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上档次的依服,这样推来让去。可别在我不在的时候,就说这种男孩子简直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他们就这样相互调侃着,一直把饭吃完。
吃完饭他们就去方龙坝水库了,路上晴江带着温蓝,不一会他们就到了水库。到水库的时候,大约是七点左右。他们放好东西后,就二、三个人躺在坝堤上,彼此之间诉说着各自的心理话。坝堤成斜坡形,躺在上面可以看天空的云彩。坝堤的一侧长有很多的草,这时的青草又绿又翠。晴江和温蓝躺在这些草上,看着夕阳西下,天空中的云彩被落日的余辉烧得通红,有的红得让你觉得要发紫,这些紫红色的云漂泊在空中,映衬在太阳的两旁,它们就像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围在男孩子的身旁。太阳显现出了它的艳丽,紫红色的云由此得到了太阳的温暖,他们相依相伴,仿佛是一对情侣,没有了谁就没有了长久的艳丽,更没有了世界的永存。
第二十二章青春的二十三(2)
第二十二章青春的二十三(2)过了一会,温蓝就把头靠在了晴江的肩膀上,这些都不用谁说,也不用谁教,这已经成了他们俩在一起的一种习惯。也许人的很多东西是不需要人教的,它是人的本能需要,是爱情升华的需要。在他们的身心里,温蓝觉得靠在晴江的肩上有一种踏实,晴江觉得她靠在自己肩上有很多的温柔,他们彼此都需要这种感觉,甚至形成了一种依赖,一种肉体与肉体接触的依恋。
这时虽然是夏天,有些热。可这时的南方,气温不是很高,傍晚温暖和煦的微风吹来,有很多的凉意,哪些软绵绵的青草像天然的丝棉,你躺在那里就忘却了烦闷。他们躺了一个多小时,晴江就对温蓝说:“我们起来看看日落吧!好吗?”“好啊!我们起来坐一会,你也耐不住我压了。”温蓝说。温蓝说得也是,他的肩膀确实也有些酸了。“是啊!你可真会说,说了我要想说的话,我很高兴。”晴江笑着说。说完他们就起来了,晴江看着落日的余辉,觉得有些伤感。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觉得有一种预兆夹在余辉里,仿佛对他说:“夕阳马上就要西下了,天很快就要黑了。”他的内心也对余辉说:“是吗?可我能怎么样呢?你能给我一个不让夕阳西下的办法吗?”余辉说。“不能!我没有,太阳也没有。”这些话又好像是从天空里传出来的,他感到害怕。他只好对温蓝说:“我们到堤坝的另一边走走,好吗?”“好啊!你想去,我陪你。”温蓝说。
说着他们就走到了坝堤的另一面,晴江看着静静的水,没有波涛,只有微小的波纹,他的心才有了一些平静,他真的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像这些平静的水一样,没有波涛,只有一些很小的波纹,这些很小的波纹就像他们爱情的协奏波,轻轻的为他们伴奏,轻轻的为他们增添浪漫,轻轻的为他们增添和谐。可一会不知什么原因,天空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风,打破了这种平静,岸上也有了很大的风浪,他真的觉得风浪并没有忘记他们爱情的存在。
这时晴江突然对温蓝说:“亲爱的!我好想去游泳。”“现在去吗?你不想活了?这么大的风浪,你不怕?”温蓝严肃地说。“我不怕风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游了这么多年的泳,已经学会了钻浪,不会淹着我的。”晴江说。“不会也不行,我好怕你一下去就上不来。再说文元恒他们也不能等你,还是别去了。”“好吧!哪我就不去了。”晴江说。可在他的内心里他很想去,他是一个有感应的人,他希望这一去就能闯破这些风浪,让他们的爱情度过难关,那怕是一去就不能复返。可温蓝拦住了他,他只好作罢,这也许是天意难违吧!
他们刚要回头走的时候,晴江突然想起来,他给她买了一份生日礼物,他就告诉她说:“我给你买了一份生日礼物,你猜是什么?”“我猜不到,还是你主动交待,免得受罚,不过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温蓝说。“我给你买了一块纱巾,还有我写给你的一首诗,你想看吗?”晴江说。“想啊!怎么能不想?快给我拿出来?”温蓝说。“诗在这里,纱巾在我们带来的东西里,待会再送给你。”晴江说完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首诗,把它送给她,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青春的二十三》揭开白云深处青春的芳龄在日落西下用生命的句号写下你青春的——二十二告别你昨天纷飞的春雪告别你昨天无语的叹息美好的终究是记忆的甘霖美丽的终究是回忆的甘露拨开红云掩处青春的芳心在日出的天边用希望的符号写上你青春的——二十三用柔情迎接你明天粉红的情潮用柔美迎接你明天如花的欣喜别因过去的伤痛埋藏你掘美的目光别因从前的迷失悔厌你春酣似的柔韵二十三个春秋盎然者的自信在爱河深处尽情的表达你的柔媚用你坚实的脚印走向你人生的顶峰归来吧青春的涌动归来吧浪漫的纯情傲然的雪松经历无尽的寒雪长青的碧绿带去我一生的祝愿晴江作温蓝看完诗,觉得这道诗与今晚她和晴江在草地上所看到的一切太相同了,她就问晴江说:“你不会是在刚才,才写的诗吧?怎么与我们刚才所看到的完全一样。”“没有啊!我昨晚就写的了,我想我们应该用这样一个景来为你庆祝你的生日,才能人景相符啊!”晴江说。他们正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文元恒就叫他们俩了,这时天已快黑了,文元恒就说:“天快黑了,恐怕是该切蛋糕了。”就这样他们就开始为温蓝过生日,文元恒带去一把吉它,他弹奏着,朋友们一起唱生日快乐歌,他们高兴地在一起祝温蓝生日快乐!他们还唱了很多的流行歌曲,如:《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信天游》等歌曲。人生的快乐短暂得好像一首歌,该完的它很快就会唱完,没有开始,但很快就结束。结束的就没有未来,不结束的还有没有将来,这也叫人沉思。好的东西总是不能让你永远留住,留住的又没有了美好。
唱完生日祝福歌,温蓝就许了两个愿,晴江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样的愿,前一个愿温蓝倒是说了,意思是她希望能和晴江永远在一起,可另一个她没说,晴江也没问。接着他们就给朋友们切蛋糕,然后他们就在一起喜闹,朋友们都在祝福温蓝和晴江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可人的祝愿只能是一种愿望,也许是一种良好的信息,它也许会给你带来好运,但也说不清它有多少的可靠性。
第二十三章冲撞(1)
第二十三章冲撞(1)
对于晴江和温蓝的爱情来说,就像《诗经》中的《蒹葭》所描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芦苇虽然很茂盛,但有白露凝结成了寒霜作为他们爱情的阻拦。美丽的佳人虽在,可她在水的另一方,若隐若现,可望而不可及。想要逆流而上,可又道路艰险而漫长,想要顺流而下,准备放弃的时候,爱情却又出现在了水的中央。在晴江看来,这水中央的爱情,很遥远,他认为他只能看到它的倩影,没有让他感受到爱情的真正拥有。这是让他感到迷蒙的,迷蒙的爱情更让他向往。
他们在一起过完愉快的生日,把彼此的祝愿留在了心里。很多时候,晴江和温蓝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互诉衷肠。在晴江很想温蓝的晚上,他就走到她们家的楼下,站在哪里,凝望很长时间才离去。有时,他也很幸运的看到了温蓝的倩影,当他看到她的身影在走道上走来走去的时候,他的心就会很激烈的跳动,他觉得这颗心,在这时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很难控制它不跳,它好像要跳离他的躯体一样。这种心跳与他和温蓝在初吻时的跳有些不一样,没有那种快,但它会带给他一种恐慌。它虽然有些缓,可它很难控制,它好像是一种来自他内心的胆怯,这种胆怯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胆小,也说明他怕面对现实,他总是想把现实寄托在希望里,让希望在现实里逐渐变小。
想见面很难,不见面也难,曾记得有一句话说:“相见时难,别也难。”可他和温蓝却跟这种描写不一样,想见难,不见更难。他们想见,可有寒霜在阻拦,不见却又有思念在牵绊。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天,一天晚上,温蓝终于忍不住来找晴江了。晴江没事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宿舍里,看看书,可有思念的人拿着一本书,就像拿着很多的残叶装订成的碎片,这些残叶装订的碎片,有很多破碎的文字、霉斑和黑点,这些破碎的文字给他的感觉是没有连贯性,让他读起来,感到难懂。哪些霉斑和黑点让他感到眩晕,他仿佛在读一本生虫和发霉的书,从这些书里他领略不到读书的快乐。可它有很多的情感,这些情感会让他产生更多的思念,他就在这些思念里遐想。想他和温蓝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想她能一会就来。然后,写出许多对她思念的诗。
他正在想她的时候,他就来了,仿佛《聊斋》里的婴宁,阳光而微笑。她的笑,笑得痴情,就像婴宁是为了爱而笑得最美的女孩子,没有放肆,只有一种真情的流露。她的神情让你觉得她就是天底下最狐媚的女孩子,她就是狐,而不是狸,据说狐是天底下最讨人喜欢的动物,它的媚让人看一眼,就会终生难忘。而狸也很讨人喜欢,可她太爱耍花招,它总是把人对它的真诚,当作一种交换的手段。所以,人们很不喜欢它,这就是狐和狸的不同了。在蒲松龄笔下描写了很多的狐和狸的故事,这些狐狸精里有着人性的善良,也有着兽性的丑陋。可晴江看到的温蓝就像狐,而不是狸。因为在爱情面前她没有狡猾的鬼计,她对爱情的忠贞,就像狐一样有狐媚,也有很多的真诚和善良。
温蓝来到晴江的宿舍后,晴江看到了她婴宁般的笑容,过了一会,他就问:“你好胆大,你不怕你母亲来?”“不会的,她没在。我是看她出去后,才来的。”“万一她跟踪你呢?”晴江又说。“没有什么万一,什么都是万一,我不喜欢你左次右次的说这句话。你不知道我多想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温蓝说。“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我怕出什么事。”晴江说。“我想这样好了,你怕你就把你的宿舍里的灯关了。即时她来了,看到你的灯没亮,她就会想我们没在,就会走的,你看好吗?”温蓝征求晴江的意见说。“好的,你的主意很好,我就把灯关了,我们静静的坐一会,真正的享受一会我们的二人世界,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还真想好好的抱抱你。”说着晴江就把灯关了。
然后开玩笑说:“我们真像一对贼情侣,也像一对在黑夜里出没的黑乌鸦,你是贼情侣的头,我是贼伴。”“你才是贼头呢?我可不是,那有女的当贼头的?”温蓝不高兴的说。“好吧!你不当贼头,我来当,反正又不是真的贼头。”晴江大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就把这贼头给你当,也能显示你卓越的领导能力。”温蓝笑着说。“你别取笑我了,我有什么领导能力?贼头想抱抱女情侣,可以吗?”晴江说。“可以啊!你是贼头你说了算。”温蓝也大笑着说。
晴江刚抱住温蓝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他们开始有些惊慌,温蓝悄悄的对晴江说:“听敲门的声音是我母亲来了,你别开门。”可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用脚踢门了。并且还在外面喊:“温蓝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别不知害臊,你以为你们关了灯,我就不知道你们在里面了。”说着踢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左邻右舍的人都听见了,但没有人出来过问。看到这种情形,温蓝只好对晴江说:“还是把门开了吧?”“你不是说,她没在吗?怎么突然会来?”晴江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别说了,我去开门。”
温蓝打开门,她母亲就气势汹汹的进来了,温蓝抬了那把晴江经常坐在上面写字的高凳子让她坐下,晴江看她坐定,他就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和她母亲刚好处在同一高度上。在晴江看来,任何的谈判首先要找自己的位置,处于有利的地形,这样才不至于处于劣势,这是他多年已经养成的一种习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不好,可又无法改变,在他的深层意识里已经注定了这种习惯的存在,在他的骨子里就认为没有卑躬屈膝的自己,只有永远站着的自己。
第二十三章冲撞(2)
第二十三章冲撞(2)
他是一个不会随随便便屈服于他人的人,他也讨厌哪些为了目的而失去自我的人,还有哪些卑躬屈膝的行为。这就好比天空下雨了,他坐在一张没有开的小轿车里,看着玻璃窗上慢慢流下去的水珠,表面上看它们什么轨迹也没有。但当它们流过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它们是有轨迹可寻的,它们有着许多的隐含,这些不经意的隐含,始终在沿着生命的足迹延伸。直到天晴了,它们才慢慢的消失,留下一道道痕迹,作为它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晴江坐下后,温蓝也坐在了他的旁边,只是相距一段距离。接着她母亲就对晴江说:“小方,我可是跟你多次说过,叫你别缠着我姑娘,你就是不听。你要想取我女儿,除非你把我的棺材准备好。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与我女儿不配,你就是不听,你要怎么样才行,算我求你了,你放过她吧?”“陈老师,你老是长辈,这不是放过不放过的问题,我与你女儿是真心相爱,你能不能也为我们想想。这般配与不般配,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说不般配就不般配了吗?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我和温蓝都觉得我们在一起,很般配,很活得来。这你是看不到的,你不能与你的观点来认为我们不般配。我认为你所讲的问题在我们来看都不是什么问题。”晴江说。“无论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杂种,你是不知道我老娘的厉害,今晚我要你尝试一下。”温蓝她母亲从讲道理方面说不过晴江,就开始发脾气了,她从门背后找来了一根拖把,想来打晴江,一开时他没准备,被他打了一下,温蓝发觉不对头,就赶紧起来拉她母亲,她母亲还在不停的挥舞拖把,他只好躲开,没让她再打到。
这时温蓝也对晴江说:“你赶快走,别再和她纠缠了。”晴江只好走出了门,不再理她。他刚出卫生局的大门,温蓝也追来了,可她母亲还在一边追一边骂,她毕竟年龄有些大,跑不得他和温蓝快,他们俩很快就跑远了,没能让她追到,她母亲追了一会追不到,只好回去了。他们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一条无人的街,他俩的心才定了下来。这时已是晚上的十点多钟,晴江长长的像以前一样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温蓝说:“你母亲今晚可是疯了,卫生局看来是回不去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想你还是回家去吧?免得让她老人家担心。”“我不回去,你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一直陪着你。”温蓝说。“你还是回去吧!这样你母亲才会安心。”晴江又说。“不,我不回去,你不知道,我回去了,她倒是安心了,可我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今晚一定很难过,她这样对你我觉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再说,今晚我回去,又不知道她要怎么折腾我,我也怕回去。”温蓝说。
“那怎么办呢?我想我们先回宁江去。然后,我们再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呆上一段时间,你看行吗?”晴江问温蓝说。“行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温蓝说。“哦!我想告诉你,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我想带你去哪里,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也是一个没有人烦我们的地方,它就像陶渊明所想往的世外桃源。”晴江说。“是吗?这么奇怪,我也梦到了这个地方,它好美。只是我不太记得去哪里的路了,它叫爱海,是吗?温蓝问。“是啊!它就是爱海,一个有玉海和碧海组成的爱海。我记得去哪里的路,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实际上它就在我们元通市,只是它在沱峰县,距我们这里大概有100多公里,那地方很神秘,交通又不便,如果我们要去哪里,必须要有交通工具才行,有可能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达,你能行吗?”
“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只要你别把我卖了,就行。可我们怎么向单位请假?”温蓝问。“你还想请假?请什么假?我们根本就请不了假,不要管它什么假不假了。我们只管走,我还想带你去世界各地流浪呢?从此再也不回来这个地方了。可我又怕你是一个活在现实里的人,脱不了凡念,它也是一种奢侈的想法,也可能成型不了。再说就凭我是学医的,到哪里会找不到饭吃?你说是吗?”晴江说。“好,我听你的,不管什么假不假的了,至于流浪我们到了那里后再说。只是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去爱海?”温蓝问。“我想起来了,我们家有一辆摩托车,我们到了宁江后,就去家骑摩托车,然后再到哪里去,这样就能实现我们的愿望了。”晴江说。“这么晚了,现在已经没有去宁江的班车了,我们怎么去宁江呢?”温蓝问晴江。
“看来,我们是不能回卫生局去了,你母亲肯定会在哪里守株待兔,你的单车钥匙在吗?”晴江问。“在啊!你想怎么办?温蓝问。“我想我们就骑单车去宁江。”晴江说。
“可单车在防疫站?万一你去又遇到我母亲怎么办?”温蓝说。“不会的,她这会肯定在卫生局,也有可能她在到处找我们,她肯定不会在防疫站。”晴江说。”“可现在这么晚了,路又这么远?我们能去吗?”温蓝问。“这么晚了,你害怕了吗?”晴江问。
“没有,只是我担心不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这请你放一百个心,不会出什么事。”晴江笑着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你去骑吧!我在这里等你。”温蓝说。“你还是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去,这样我才放心,这里不安全。我看这样好了,你和我一起去防疫站,到大门口的时候,你就躲在一个僻静处等我,我骑了车就马上出来。然后我们就走。”
他们绕道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防疫站,在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熟人,温蓝躲在一个墙角处给晴江放哨,晴江一会就把自行车骑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私奔(1)
第二十四章私奔(1)
他俩骑上自行车就沿着去宁江的路走着,走了一段就开始是山路。这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山路很宁静,月光也非常明媚,夜空中的星星很明亮,月光和星星都知道这对情侣的心情不好,可月光和星星都好像是有灵性似的,它们懂得他俩的心事,都露出了笑容,在月光和星星的陪伴下,他们的许多不愉快很快就消失了,那些在平日里认为是烦恼的事,在这时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有心爱的人在陪伴,所以这些烦恼和痛苦在他们的爱情面前,原来它们都是经不住考验的,它们只能像天空中的一朵朵很小的乌云,当太阳来的时候,它们只能消失。
那些爱情的阻拦又好像是刚刚燃起的火,当伟大的爱情真正来临的时候,爱情就成了毁灭它们的水,它们在爱情面前很快就熄灭了,这些只能成为爱情一时的干扰,并不能真正阻拦爱情的存在,爱情在世间是最伟大的男人与女人灵魂与肉体的交融。在晴江看来,伟大的爱情是男人与女人经过飞升了地情感的升华,它的伟大就在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使它消失,更没有人能够让它不出现,让它不存在。可有时它也很可怜,可怜它的存在没有人能够理解,更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用身心去爱护它,保护它。
他们大约走了7—8公里,就到了一个山坡,坡很陡,他们只好下车来走路,晴江推着单车,温蓝靠着他,他把另一支手搂着温蓝的腰。这段山路的两旁有很多的树木,在他们经过的这段路上,曾经是元通市的刑场,在这里曾经枪毙过许多的犯罪分子。所以,这里的树没有人会来砍,它显得有些阴森。在平日里,晴江在白天经过这段山路的时候,都会感觉有些害怕,可今晚晴江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他觉得这里的阴气很重,阴气胜过了阳气,侵袭了阳气,阳气有些衰减。也许现实的世界里就像这样,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世界颠倒了,阴阳颠倒了,阳的存在不能再主宰世界,阴成了阳的依赖,阳逐渐有了很多的衰落,他不知道这样改变了的世界是不是还是人类赖以存在的世界,是不是人类的发展就应该这样,把一切都变了,才符合世界的本来面目,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与坏也像阴阳一样变了,变得让人觉得模糊不清。
阴阳两气本是世间存在的两种气息,可它总是让你不能确定它的存在,真可谓是:“阴阳无定,气息无定,环境无定,世界无定”。它们就像人们赖于生存的环境,有时让你觉得很恶劣,有时让你觉得很美,也很幽静。中国最古老的朴素辩证法就是阴阳学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是自然所创造的和谐。可今天一切都变了,但清江和温蓝就是没有跟着变,就像现在的人对爱情有了更新的认识,他们认为世界已经没有了真爱,只有肉体的依赖和爱情对金钱的崇拜,可他们总是没有这样深层次的认识,他们总是在现实里发掘精神与灵魂的崇高结合,这是他们爱情的悲剧,他们追随着这个悲剧,不辞辛劳的哺育着这个悲剧。
当他们走过这段山坡的时候,温蓝问晴江说:“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树?”“是啊!也许现在的人们都忙于去做他们认为的其它大事去了。所以,没有人能够来砍伐它们,它们可能成了一片被人忘记的森林了。”晴江没有告诉她这里曾经是一个刑场,他怕她害怕,他隐瞒了这个曾经有过许多罪过,曾经结束过罪恶生命的死亡黑角,一个你现在还是阳,一会就可能是阴的地方。接着晴江问:“你冷吗?”“有点,你呢?”温蓝问。“我不冷,我骑了这么长一段路的车,还有点热呢!你还是把我的外衣披上吧!”晴江关心地说。“算了,还是你穿着,现在不是在走路吗!不要着凉了。”温蓝说。“我真的不冷,你穿上吧!”晴江说。
过了一会,晴江问:“你这样和我私奔了,你后悔吗?你会害怕吗?你可能不会想到我们一旦回去了,要面对很多的压力,你能承受这些压力吗?”晴江问。“我能,我愿意为我的爱付出一切。你累了吗?要不到了坡顶,我来带你好吗?”温蓝说。“不用,我能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参加过元通市的自行车比赛呢!这点路对我来说并没什么难的,我能把你带到宁江。”晴江说。“我只是怕你累着了,你又那么瘦,你可别多心,本来在一般的人眼里,遇到这种情况,男人就应该带着女人走的,可我还是担心你太累了,我不希望我的爱人累坏了,让我心里难受。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智慧型的人,你把你的一切都用在了智慧里。所以,你就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做男人的体力活了,这是你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温蓝说。
“你喜欢我的这种需要女孩子来保护的人吗?你真的不会觉得我很无用吗?”晴江问。“我当然喜欢,要不怎么会上你的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或者是什么迷魂药,把我的灵魂迷住了,让我真的不能再离开你。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用了什么花招。”温蓝笑着说。“我没有用什么花招,是你的美丽和温柔迷住了我,如果说我用了什么花招,那也许就是我运用了你对我也有好感,这个微不足道的浅层意识。然后,加以发扬放大,我在不停的给你喂食,就像我小时候钓鱼一样,开始的时候,总是不能想会有什么收获。可后来,我发现你慢慢的开始喜欢我,然后我就用我的意念把你收到我的身边,我总是在说:蓝,你快醒醒吧!你的晴江来了,你一生的爱来了,我就是这样把你念到我身边的。所以,你就变得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迷恋。”晴江笑着说。
“是吗?我不相信你的咒语会这么灵,你这个小骗子,又在骗我。”温蓝撒娇说。“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已经发现了,原来女孩子在恋爱的时候,智商是最低下的。今晚,我真的明白了,这句话没有错。我在追你的时候,也运用了这个道理,可你没有发现,在我是多么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是不表白,我就像一个站在高山上的人,看着你在往我们的爱河滑。我认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如何变被动为主动,曾记得有的心理学家说过,主动是你希望获得成功的关键,我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我就把它用在了我们的爱情里,你不会生气吧?”晴江说。
第二十四章私奔(2)
第二十四章私奔(2)
“我当然会生气,你把我引进了爱情的胡同,而你却在观看,好像看一个爱情的小丑在表演。”温蓝不高兴的说。“对不起!我表达得不当,还请亲爱的!给予原谅!我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是我的错。”晴江道歉说。“你这个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看得太高,这可能是你一辈子要吃亏的,你不信就走着瞧。我可提醒你,从今天起,你这个习惯可要改改了。”温蓝说。“好的!我听你的。在天上,你是我的比喻鸟,在地上,你是我的连理枝,你说的话我一定记在心坎上。然后,慢慢的改,直到你认为我完美为止。”晴江做了个鬼脸,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敢于承认错误就说明你离完美靠近了一步。”温蓝说。
他们一会走路,一会骑车,当走路的时候就在一切聊天,共同探讨这时他们的生存烦恼。有时,晴江就给温蓝讲一些他近来看过的一些书,晴江喜欢看一些对人生有启迪的悲剧小说。在他看来,人生也许就是由悲剧组成的片段,痛苦是永久的,快乐是短暂的。他喜欢悲剧给他带来的快感,因为这些快感能让他有很多的遐想,他把这些遐想当作他生命中的希望,他就在这些希望的快感里感悟生命的可悲、可叹!也在这些生命的快感里感悟生存的意义。
他喜欢自己超乎寻常的感性,在他看来,人的天性或者说人的天分是由感性、理性、悟性和记性四者组成的。感性是由人生来的性格决定的,按心理学的分类来看,分裂质性格的人感性就要强一些,而抑郁质和癫痫质的性格的人感性就要差一些。感性能让你感知一些未来,理性能让你控制你的思维,悟性能让你领悟生存的技能,而记性能让你的思维处于连惯。
如果说一个人这四者都存在,那么这个人就属于健全的高智慧型的人了;如果说一个人只有其中的三者,那么这个人只能算是一个健全的有智慧的人,而不能说他有很高的智慧;如果说一个人只有其中的二者,那么这个人只能算是一个智者,而不能说他拥有很高的智慧;如果说一个人只有其中的一者,那么这个人只能算他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不能说他有智慧;如果说一个人他四者都不具备,那么可想而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想来想去,认为他只具备其中的三者,也只是一个健全的有智慧的人,可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他再有很高的智慧,那么他可能就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思维了,也许会成为一个思维不正常的人,他害怕这种思维的混乱。
亲爱的读者,作者把人的天性也分成了不同的层次,你不会生气吧?其实,世界上的一切什么没有层次呢?在作者看来,什么都有层次,只是你没有仔细的观察吧了。如果你用这种思维去观察、去看世界,你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这样的,都是有层次的,成阶梯状的,你信吗?作者相信你会发现这个道理的。
他们离宁江还有5~6公里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山坡,这个山坡叫三箐坡,在这个山坡可以看到整个宁江县和美丽的川湖,夜晚的宁江县城还亮着许多的光,这些光点点滴滴,像天宫里密集的星星,这些密集的星星仿佛是天地间的人,有的离晴江他们很远,有的离他们很近,有的让他们觉得清晰,有的让他们觉得模糊。它们又好像天宫中的不同星座,有的好像来到人间做了文球星,有的做了天官星。据说宁江这个地方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曾出过不少的历史名人。这些闪闪的星星在晴江看来,也许都是这些历史名人灵魂的化身,他们的肉体不见了,可他们的灵魂还依然牵挂着这个曾经哺育过他们的地方。晴江想也许有一天,自己也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他的灵魂也要像这些名人的灵魂一样,回来看看自己的家乡和亲人。
夜晚的川湖依然还是那么宁静,在很多灯火的映射下,从西向东往远处看,它显得窄小,但你可以从此感受到它的温柔和敦厚。它的敦厚没有经过进化,也没有人能够改造和进化它,它就这样在这里躺了很多年,使宁江从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成了远近有名的鱼米之乡。这个美丽的湖泊在星星和灯火的映照下,波光闪闪烁烁,它的周围有很多若隐若现的山峰围着,它仿佛成了像大山一样雄浑的男人围着的少女,她不断的抛着灵光,抛着那永远也释放不完的娇柔。
晴江他们不久就到了县城,他们到县城的时候,大约是早上5点半左右,很多人还在沉睡,街道上很少有人,在晴江的建议下,他们就去找江诚,可到了江诚他们的住处,大门还没开,他们就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在六点半的时候门才开了,他们就进去了,江诚刚好起来,要去上早班。一见晴江他们俩来,他觉得很意外。他就笑着问:“你们从哪里来,怎么这么早?”“我们从元通来。”晴江说。“啊!不会吧?你们疯了吧?”江诚惊讶的说。“是真的!我们没骗你。”温蓝也笑着说。“那你们肯定一晚没睡觉吧?”江诚问。“是啊!没睡。”晴江说。“吃早餐了吗?”江诚又问。“没!本来想在外面吃点再来,可太早了,没人卖。所以,就直接来了。陈列这几天没来吗?”晴江说完后接着问。“前二天她来了几天,昨天回去了。”江诚接着说。“你们没吃早点,就等一会,我煮早点给你们吃,一会我还得去上班,你们吃完就在这休息一下,等我中午回来,我们一起做饭吃。”江诚说。“好的!”晴江说。
第二十五章一路风尘(1)
第二十五章一路风尘(1)
江诚走后,晴江和温蓝就在江诚的住处休息了,本来晴江很想和温蓝一起休息,可一想是在好朋友的家里,觉得不方便,也不太好。再说他是一个很相信宿命的人,他觉得在朋友的家里,不能做这种对不起朋友的事。据说在他人的家里,男女双方在一起同眠共枕,会给他人带来霉运,他征求温蓝的意见,她也觉得不好。所以,他们只好各睡各的。等到江诚回来的时候,也是中午十二点,他们就在一起做饭吃。在吃饭的时候,他们才和江诚讲了他俩和温蓝她母亲发生的事。江诚也想不通她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既然老朋友来了,无论遇到什么事,大家还是很开心,江诚也讲了一些宽慰他们的话,晴江也知道,他和陈列在学校谈恋爱时,他父母亲也不同意,如今他们还是结了婚,他们都认为也许时间能改变家人的想法。
吃完饭,晴江和温蓝讲了他们想去沱峰县的事,他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他认为他俩应该出去散散心,只是要他们一路小心,等心情好了就回来,他们就告别了江诚,回宁江老家去了。到了家里也是下午三点半钟,父亲没在,母亲刚从田里回来了,晴江和亲母讲了要和温蓝出去旅游几天,她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临别时,母亲不放心让他们走,要他们明天再去,可晴江和温蓝想,万一单位找来,可能就走不成了,他们只好一再坚持,母亲只好同意了,母亲左叮咛又嘱咐,才让他们走,在走之前,母亲还还给了晴江许多钱带在身上,他们就骑着家里的摩托车出发了。
这时,也是下午五点,去沱峰县的路是柏油马路,可路是老路,路不是很宽,车子不能骑得很快。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很多的森林,看到了很高的山,在山峰上可以看到很多的悬崖峭壁,有的地方真可谓是:“一夫当道,万夫莫开。”真可与蜀道的艰险相比。
去过这个县的人们就知道,该县是远近闻名的高原与平凹相存的县,这里的山有的很高,高的有7300多米,有的也很低,低的只有300至400米,这里居住着许多的少数民族,主要以藏族、羌族为主,是一个民族杂居的县。
晴江和温蓝虽然工作了将近三年,常听说这里的自然风光很美,可因为没有机会的原因,一直没有领略过这里的美丽风光。今天,终于有机会来了,他们的心情非常的好,因为来得晚的原因,有时看到了很美的风光,他们也没来得及仔细的欣赏,不过这些风光与他们要去的沱雪峰相比,真可不能一言而语,见过沱雪峰的爱海和碧海的人,你就不会想起任何的自然美了。
他们就在这些盘旋的公路上走着,爬了很多的坡,穿越了许多的隧道。渐渐的天气也变得有些冷,他们只好把从宁江带来的衣服穿上,继续向前走。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县城,他们就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在登记的时候,因为没有结婚证的原因,他们只好各住一间。这时的年代对这结婚证可管得很严格,又是在这很小的县城,人们的观念也不开放。本来在来的路上,在晴江的诱导下,温蓝也觉得自己胆量小,晚上一个人住会害怕,就同意和她一切住一间,可总是事与愿违,难于如愿。
沱峰县不是很大,有十四万人口左右,县城坐落在一个半山坡上,他们把东西放好后,就出去找东西吃,吃完就回来了。当他们住下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因为这二天他们都没休息好。所以,他们都觉得非常的累,晴江就把温蓝送回了房间,临别的时候,晴江对温蓝说:“你好好的休息,明早我来叫你。”并吻了她一会,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6时半,晴江就起来了,接着他就去叫温蓝,温蓝觉得劳累还没完全恢复,总是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晴江哄了她半天她才起床。起来后,他们就刷牙,然后就洗脸,做完这些后,他们就去吃早点。在街上,他们看到了这个县实际还很落后,街道也不是很宽,卖东西的大多是一些少数民族,他们穿着各种民族服装,他们说的话晴江他们很多都听不懂。这时,晴江就对温蓝说:“你给会觉得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就像是到了一个世外的赶集地,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们”。
“别说是在这少数民族地方了,就是在其它很多地方也不会有很多人认识你,你只是在这些人里的一小个,除了我这个“憨包”会和你认识外,谁还会认识你。”温蓝笑着说。
“你又在挖苦我,是不是觉得跟我出来后悔了。”晴江有些不高兴的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温蓝说。“没关系,只是这一会,你怎么一点也没了往日的浪漫,我可不喜欢和没有情调的人出来。”晴江说。“算了,你原谅我好了,我本来就比你小,肯定没你懂事,就算我说错了,行吗?”她这么说,晴江就没再说什么,也就是默默地原谅了她。
他们吃完早点,就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些他们去野营要用的东西,他们还买了两个背东西的大包,把买来的塑料布、干粮、洗刷用具、麻绳、手电简、小锅、油、盐等放在了背包里,晴江还买了一把很锋利的藏刀挎在身上。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他们就朝风景最美的沱雪峰奔,他们又骑上摩托车开始他们新的旅程,从县城去沱雪峰,很多地方车辆不能上去,大部分路是很窄的羊肠小道,并且山又很高,这时的人们很少有人来过这里,实际上他们等于是来探险,他们问了很多人才知道怎么走。如果是摩托车马力小一点的,有的地方还上不去。可还好,他们骑的摩托车是“铃木100”,他们能骑这样的摩托车来这里,是让很多人羡慕的,车子一路上情况都很好,让他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又走了大约四十多公里路,去沱雪峰的路没有了。这时,他们刚好经过一个村庄,村庄很小,只有几户人家,时间已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他们也有些饿了,就去藏民同胞家里找饭吃。这些藏族同胞还比较热情,只是晴江他们说的有些话,他们听不太懂,但大部分常用语他们还是能相互交流。
第二十五章一路风尘(2)
第二十五章一路风尘(2)
他们到了一家藏民家里,房子只是用树和茅草盖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很贫穷。他们看到了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女人见他们来感到很意外,他们对她说了他们的来意,她就充分的表现出了她的热情和好客,她叫小男孩拿出了一些吃的东西,青稞面和酥油茶。这里的藏民他们很少有大米,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吃这些青稞面和喝酥油茶。晴江他们也只好吃这些东西,晴江和温蓝都是第一次吃,青稞面吃着很香,喝着酥油茶也有一股青香,并且觉得很润喉,很解渴。
他们一边吃一边和这个藏民大姐聊天,从她们的谈话中,晴江他们知道那个小男孩是她的儿子。晴江就对温蓝说:“你看她不比我们大几岁,孩子就这么大了,可我们还什么都不是,没有家,没有归宿。”“你想有个家,有个能让你我感到温暖的地方了吗?”温蓝问。“是啊!我是很想有个家了,有个我们的孩子,看着我们的孩子,看着我们的希望长大。可现实却让我无法想象它的未来,我有时真希望像她们一样,过一种平凡的日子。”晴江感伤的说。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盯的看着温蓝,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从他的这种表情里可以看出,他有多么希望自己有个归宿,一个对家的渴望。“你不用心急,很快就会有你需要的呢!”温蓝安慰他说。
他们吃好东西后,温蓝就征求晴江的意见说:“亲爱的小方,我们是不是也向她们买些青稞面和酥油茶,如果我们肚子饿了,还可以吃这些东西,你看行吗?”“你的主意很好!虽然我们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可我觉得它不是很方便,还是她们的这些青稞面和酥油茶比较方便。我们是应该向她买一些,如果我们临时肚子饿的时候,还可以解饥渴。”晴江说完,温蓝就向那位藏民大姐买了一些青稞面和酥油茶。
世界给我们每一个人创造了不同的生存环境,人们在这些不同的环境里适应了各种不同的生活方式,这些藏民们在这些大山里生活了很多年,适应了这里的寒冷和贫穷,可他们依然生活得很好,你看不出他们会有生存的忧伤,更没有生命的叹息。晴江这时想,人的生存环境对人的塑造实在是太重要了,它能把你塑造成一个只会改造自然的人,也能把你塑造成一个在繁华的都市里面运用诡诈骗人的虚伪之人。晴江看到这些改造自然的人们,他们有着很多的热情和朴实,没有被虚伪、狡诈、贪婪所沾染,他们就像哪沱雪峰流下来的雪水,一切都很纯净,很纯美。他们的灵魂是那样的洁白,可当你从远处看的时候,他们很多的灵魂聚集在一起,又是那样的蓝,那样的透明。
他们很快吃完东西,晴江还专门询问了那位藏民大姐去沱雪峰的路,她也很和蔼的向他们说了该怎么走。从对她的询问中得知,他们距沱雪峰还有十五六公里,摩托车也不能上去,只有走路。这时,晴江就问温蓝说:“你还能走吗?”“能,怎么不能,我们这两天一直是骑车,我还没走过路呢!肯定没问题。”温蓝说。“那我们就走吧!”晴江说完就想,既然摩托车也不能去,他就向那位藏民大姐交待,他们要把摩托车停放在她们家,她也很高兴的就同意了。
做完这些他们就又开始出发了,他们出发的地方是在一个低洼处,他们还得翻过一座很高的山,才能浏览整个沱雪峰的巍峨。一路上,晴江牵着温蓝,行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在大山的下面有很多的松林、灌木和藤条。累了的时候,他们就像俩条蛇,躺在这些藤条上休息一会。
从山下往上爬,树林越来越少,山上只剩下很多的小草,因为气候太冷的原因,树木已不能在这里生存,这也许就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只有这些强劲的小草还依然存在,它们虽然很渺小,可它们仍然是那样的绿,那样完强的生存在寒冷里。从它们的生存环境里,你可以看到生命的不息。在很多人看来,也许这些小草,他们没有傲然屹立的风姿,可晴江认为它们才是生命里的坚强,它们在野火里也不灭,在风霜里依然活得如此的翠,如此的嫩,如此的绿。
在往上走,山上有了一些迷雾,这些迷雾不是很多,但让他们感觉到他们仿佛走在了天界里,他们踏着迷雾,踏着这些轻盈,走在现实的迷蒙里,让他们感觉世界在这些现实里都显得飘渺,他们在这些迷雾里依偎,像两个灵魂交融的影子,他们不但感觉现实的不存在,还感觉身心的不存在。
有时候,他们感觉迷路了,但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到达山顶。他们走得有些慢,一方面是因为山越来越高,感到呼吸困难,另一方面是山坡很陡,再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高山让他们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还能让他们留下很多的悬念。晴江特别喜欢这些悬浮的感觉,他是一个喜欢找美的感觉的人,也是一个喜欢虚幻的存在,但又害怕虚幻存在的人。有时他害怕残酷现实对他的折磨,但又觉得自己离不开这种折磨,这些折磨让他的身心慢慢的衰老,他喜欢体验这种生命的消融过程。
再往上走,他们感到了太阳光的温暖,虽然这时只是八月初,可因为山太高的原因,他们还是看到了少量的冰雪,天也越来越冷,雪不是很多,晴江想也许他们很快就要到达山顶了。因为据那位藏民大姐说,这山不是很高,只有4200米左右,到达山顶就能近距离的看见美丽的沱雪峰了,他们的心情也特别的高兴。这时的路也变得越来越滑,他们只有相互搀扶着行走。
第二十六章牛郎峰和织女峰(1)
第二十六章牛郎峰和织女峰(1)
他们继续向山顶爬,本来他们可以绕过山顶从山腰上到达山的另一侧的,可他们想一定要到达山顶,去看看整个沱雪峰的样子,因而他们就只有往上爬。他们大约走了40至50米就到达了山顶,山顶上有少些的薄冰,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们跌倒,他们踏着这些薄冰,感觉很脆、很滑,这些薄冰还会发出丝丝的声响,这些微弱的脆响仿佛是一个人患了先天性二尖瓣狭窄时,心脏跳动时留下的杂音,这杂音缠绵而哀怜,像风吹一样很快就让你听不见。
晴江想也许这些薄冰它们也有生命,这些微弱的生命整体在他们的脚下慢慢的消失,它们是那样的脆性,那样的易碎。他们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脚印,一会就有少些的水,这些水是冰生命的痕迹,没有水就没有冰,没有冰也许会有水,可冰依恋着水,就像他总是依恋着温蓝一样,他觉得自己这时好像冰,温蓝好像水,水是冰的起点,冰是水的化身,他对她心理的依恋是那样的永久,就像他看到的这里的冰和水,他们仿佛成了这水与冰在自然中的存在,一个生命的存在需要另一个生命来维系,一个生命的生与灭同另一个生命息息相关。爱恋是什么?爱恋就是这冰与水的相互转化,是生与死的相许,他感到了这种永存的相许。
他们到了山顶,山顶上怪石林立,这里也没有植物,他们抬头就看到了美丽的沱雪峰,沱雪峰分为两座雪峰,一座高一些,另一座要稍矮一些,它们好像两个彼此靠着的情侣,在它们的顶峰有许多的迷雾笼罩着,看不见它们的顶,据说因为山峰太高的原因,很多时候它们的顶峰都有迷雾笼罩,很少有人能够看到它们的全貌,他们好想一睹它雪白的、巍然屹立的风姿,他们在山顶上等了很久,迷雾就是不散。
这时,温蓝突然想起来,在她做过的梦里,曾有一位像父亲的人对她说过,如果你们到了沱雪峰,没能看到它的全貌,那就叫他们做一个祈祷,把他们炽热的爱向它倾诉,它就能让他们实现他们的愿望。她想起来后就告诉晴江说:“我们一起做个祈祷吧!把你对我的爱向沱雪峰说,好吗?”晴江问:“为什么?”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你我不是做了个梦,我记得在梦里有人曾告诉我,来到这里做一个祈祷就能看见整个沱雪峰,还能让我们的美好愿望实现,难道你不想这样做?温蓝悄悄地对晴江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做吧!”晴江说完。他们就一起庄严的跪在雪地上,做起了祈祷。
方晴江默默地说:“巍峨、美丽、洁白的沱雪峰,你好!今天,我不辞辛劳的来到了你面前,其主要是想让我的灵魂能够在你面前得到一个完全的洗礼,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有错,我在你面前进行忏悔,就是想获得你的宽恕。自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总是用一颗善良、真挚的心来对待每一个人,我愿把我的真诚奉献给这个世界。为此,我付出了很多,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或者说我死了。我还会再次来到你面前用我的灵魂,用我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一切来证明我是那样的善良和诚挚,我的灵魂现在面对如此丑陋的世界,还是没有被污染,也许我活得很渺小,甚至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可我不在乎。”
“在凡世间我也找不到上帝,你就是我心中的上帝,如果你认为我有错,你就惩罚我吧!在我的生命里中我遇到了我唯一的爱人温蓝,他是我活着的勇气和意义,我很爱她,爱得让我很多时候忘记了自我,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今天,我和她来到了你的面前,我们的爱情遇到了许多的挫折,也许在你看来我们的灵魂和身躯还有一些污垢,可我们的心是真诚的,对爱的执着是不会变的。我祈求你用你那洁白的雪为我们的灵魂和躯体做个全新的洗礼!也为我们的爱情向上天做个祈祷,我们需要你神力的帮助!求你了。”
他们一起做完祈祷,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晴江没有问温蓝到底是向沱雪山祈祷了些什么,温蓝也没有说。温蓝的这个祈祷就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秘密。亲爱的读者你也不要觉得遗憾,你就让她把这个秘密保留在她永远的内心里吧!每一个人都有很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是每个人一生的愿望,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来获得愿望的实现和内心的平静,这些愿望无论是实现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你完成了你的心愿和这个美好的过程,这些心愿也许像沱雪峰的雪终究有一天都会化,甚至它不能让每个人都实现。可你找到了心灵的平静,你的心愿有了一个寄托,你的忏悔和人生经过了一次洗礼,你的灵魂会得到很多的净化,你的罪孽感就会因此得到一些消减。
人也许就是这样被这个世界的一切愿望所蒙骗,蒙骗了就蒙骗了吧!不做这些你又会为你的不幸而迷蒙,找一个心灵的归宿又是那样的难,有时你真的会觉得人活着到底是不是都有意义,你会被这些人生的困惑所缠绕,可你又找不到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信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原因了,曾记得黑格尔在论宗教的起源时就认为,宗教的起源源于人对生存的迷蒙,想找一种能寄托自己迷蒙的方法,有的人就创造了一种思想,并借之于某些神话,使这种思想得到进一步的升化,人们就在这些迷途里找到了归宿。
另一个原因是统治者为了达到他们统治国家的愿望,要让很多人都听他们的,他们就不得不想办法。于是,宗教就成了统治他人的一种工具,为他们奠定统治的思想。
再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人觉得活得没有希望了,每个人都在找飘渺的希望,由此宗教就继人性的需要和时代的发展而诞生了。人在生存中的矛盾决定了人有很多的需要,包括对宗教的需要,以及对其它精神的需要,人没有了这些精神,就会变得没了希望和寄托,一个民族就会变得没有凝聚力,他们就会散,像沙漠里的沙粒,到处在漂。
第二十六章牛郎峰和织女峰(2)
第二十六章牛郎峰和织女峰(2)
过了不久,沱雪峰的雾就被风吹散了,有两束太阳光炽烈的照在它的上面,这两束光好像是太阳特意射过来的,它们照在两座雪峰上,让两座雪峰银光闪闪,它们实在是太白了,有很多耀眼的光反射过来,让他们都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时他们感到他们的祈祷有了收获,他们实在是太高兴了。晴江觉得也许世界有一种自然的平衡法则,虽然他们的爱情不顺利,而两座雪峰让他们实现了一个一睹它们容颜的心愿,他感到这也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满足,他们觉得很荣幸。
看到这么美丽的雪峰,他们就相互靠在一起欣赏着这神话般的美丽。温蓝对晴江说:“亲爱的!好美啊!你看它们身躯相互依偎着,好像一对情侣,这两座雪峰有名字了吗?”“不知道,管它有没有呢!我们就把它们叫牛郎峰和织女峰吧!你看这样行吗?”晴江说。“行啊!只是牛郎和织女他们的爱情故事实在是太凄凉了。”温蓝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在梦里曾听说这两座山峰是牛郎和织女因为思念而流下的泪水。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把它们取名为牛郎峰和织女峰。”晴江说。
“哦!我明白了,我看它们好像一直拥抱着,它们的身躯也靠在一起,就这样相互凝视几千年,很不容易啊!”温蓝说。“你看你像那座山峰?”晴江问。“我当然像织女峰,你也就像牛郎峰,它们好像现在的我们,坐在地上。”温蓝说。“我看它们像是站着,只是它们的头有些向对方倾斜,好像要亲吻。”晴江说。“你看,在它们的上半部分还是有一段很短的距离,这段距离把它们隔开了,沿着它们的中间流下了许多的雪水,这些雪水汇聚成了一条河,这是不是就是天地之间存在的,情的隔河。”温蓝问晴江。“应该是吧!自然让你也产生了对现实的比拟与想象。说明你的想象力不错,在爱情的抚育下有了很多的进步,这是让我觉得高兴的,说明你还不是朽木,还可以很好的雕刻。”晴江微笑着说。“你又在打击我,如果我是朽木,你还会要吗?”温蓝说。“我当然不能要,就是缺乏灵性的女孩子,我都不喜欢,更何况是朽木。”晴江说。
没过多久,大雾就来了,整个沱雪峰又被大雾所笼罩,它的巍峨和美丽只能让每一个人看上一会,能看到整座沱雪峰的人除了是两颗心能彼此心心相印的有情人之外,就只能说明你或者说你们是很幸运的人了。它就像一段瞬息的美好,只能让你享受一会,你不得不感到美好在人间的瞬间即逝。这时,温蓝对晴江说。“亲爱的!雾来了,我们下去看看,好吗?”“好的,那我们就走吧!”晴江对温蓝说。说完他们就往山下走,下山的路还是很滑,温蓝不小心还是摔了一跤,不过有晴江的搀扶,她摔得不是很重。
从他们所在的山峰,到达沱雪峰的山脚不是很远,在这里都是高寒山脉,他们并没有到达海拔很低的山脚。过了不久,他们就到了山下。他们又沿着沱雪峰侧面的山又上去了,因为他们只有从这座山的中间才能进入沱雪峰,才能近距离的看清它的容貌,走进沱雪峰的内心。
这里的山路基本上没有人走过,他们在丛林里钻来钻去,大约走了四五百米,穿过一片密林,跨过一条小溪,就到了沱雪山上,那里有万年的雪山,千年的积冰,冰条挂得很长,这些冰条有的像人在笑时露出地雪白的牙齿,晶莹而透亮。这些洁白的牙齿,当他们走近它们时,它们就在向他们笑着,有的是在微微的笑,有的是在憨厚的笑,有的是在狂热的大笑,它们有的学会了一些隐含,有的没有学会,它们就像在用自己的牙齿,表现着自己不同的冰霜风格,这些不同的风格被沱雪峰容纳了,这就是沱雪峰,它能容下冰雪的不同风格,也能千年不化。它就像人间地界,生存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物,这些不同的人和事也在世代更替,一个轮回有一个轮回的需要,一个轮回向另一个轮回发展,他们也是千年不化,循环往复。
在许多的冰霜上有很多的冰纹,这些冰纹透着洁白,在层与层之间压着一种淡蓝,它好像是冰霜里唯一的生命,它们很想从冰霜里出来,晴江用手让它们实现了愿望,可它们一出来,就慢慢地变成了洁白的水,没有了那种淡蓝,那冰的样子也消失了。在冰与冰之间有很多的冰洞和冰窟,这些冰洞和冰窟是因为冰雪溶化后留下的,它们有不同的大小,有的能让几个人进去,有的只能让一二个人进去,它们就像为各种人而设计的房屋,有的高大,有的矮小,有的豪华,有的破败。也许冰雪堆积的世界也和人存在的世界一样,也有生命的消失,也有豪华和破败。
当他们在冰山上玩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很多的雪花和雾水,从沱雪峰上向他们扑来。一会,他们都感到迷茫,这些风霜和冰雪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感到了一阵寒冷。这时,晴江只好对温蓝说:“亲爱的!我们到冰洞里躲一会吧!”说完他们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冰洞里,他们仿佛到了一个冰雪建盖的宫殿,这里挂着很多的钻石,有的是雪白的,有的是淡蓝色的。
温蓝拿着一根很长的冰条对晴江说:“亲爱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长的冰条,太漂亮了!还有这些圆形的冰球,它们太像宝石了,它们要是宝石就好了。我真希望现实中能有一个这样的世界让我们举行婚礼。”“你可想得真浪漫,你希望在我们结婚的时候,到处都挂满了洁白的宝石,让我们的婚礼都沉浸在洁白的宝石里,让它们作为我们爱情的象征,是吗?可在现实里那是不可能的,我也许这一生会一无所有,不会有宝石,不会有你所希望得到的一切。”晴江说。
“是的,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够永远的在我身边,我就非常高兴了,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愿望不高,我需要实在的东西,我需要你永远的现在,而不是你的将来。”
第二十七章虚拟的婚礼(1)
第二十七章虚拟的婚礼(1)
在美与艺术里,美的欣赏过程,是一种“自我实现”的过程,也就是欣赏者将自己审美的本质力量对象化,使自己的审美趣味、审美理想、审美尺度在美的对象上得到实现。另外,美的欣赏过程,也就是欣赏者在美的对象上对照到自己,并找到自己,并且与审美发生心理对位效应。在这个欣赏过程中,欣赏者还会依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展开想象和联想,创造出一个符合自己的审美趣味和审美理想的审美意象来。人类所崇尚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在这些自然的和谐里人们首先所感受到的是现实美。然后,再经过艺术的想象而创造艺术美,艺术美则是一种自觉的艺术创造,它不但包含着现实美的因素,而且还渗透着艺术家的审美理想和审美趣味,集中的体现着美的规律。
晴江今天看到了沱雪峰,他感到自己面对现实存在的自然美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由此他很遗憾自己没有去学艺术,他真希望自己是一个画家,能结合自己的思想创作出一副沱雪峰的画。不过,在他的愿望中他还是希望自己所画的画是现实的,也许在许多画家的眼中,这只能算是一个画匠,而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可他觉得一个艺术家最重要的是创作出世界的真实,而不是虚幻,他更不喜欢那些印象派的东西,那些印象派比起写实派来,让他觉得很多的东西让他无法理解,也想不出它们在现实中的本来面目,他不喜欢这种虚拟。
有时,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左看右看,它就情不自禁的问自己,怎么自己的手会那么的修长而纤细,而且每道骨节还很大,从这双手里可以看出他的性格里有很多眠事忧天的成份,还有很多的坚韧和倔强,而又渗透着艺术的天分和想象,有时他觉得自己把现实中的一切美化了,有时又觉得自己把它们丑化了,也许现实就是美与丑的结合。
他对艺术的这些想象可以看出他对现实的看法,他是一个对现实充满了太多向往的人,他的浪漫主义渗透到了他的整个现实过程中,许多时候他被这些浪漫主义弄迷糊了,已经无法发现世界的本来面目,他不知道是世界本来就美好,还是装扮得太美好,或者是因为自己的智商太低,而不能正确地识别它的真实面目。
人的生存有很多的矛盾,如物质矛盾、精神矛盾、美丑矛盾、想与被想矛盾、虚拟与真实矛盾、虚伪与诚实矛盾等等,这些矛盾让人慢慢地学会面对人和事,处理各种社会关系。但一个人却不能把什么关系都处理好,很多时候是围着自己的需要来处理。所以,它就有盲目性和需要性,这样就不能正确地的来处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人一辈子经常会犯错的原因。
他们在冰洞里待了好久,看到这些奇形怪异的冰雪、冰条、冰峰,晴江也是思绪万千。他就对温蓝说:“你很希望在现实里有一个这样的胜景能让我们举行婚礼,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共同完成你和我的心愿,好不好?”“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要怎么完成我们的这个心愿?温蓝问。”“那还不简单,我们就在这里让沱雪峰的冰雪、冰洞和它的洁白作为我们爱情的象征,我们就在这里举行一个只有我们俩存在的婚礼,虽然我们的婚礼没有证婚人,就像牛郎和织女,他们也没有证婚人,可他们还不是把物作为他们婚姻的证据,还传为万世的美谈,这不是很好吗?”晴江说。“对,你说的不错,无论我们在人间能否成为一对幸福的夫妻都不重要,我们都可以在这里完成我们的夙愿。”温蓝说。“我就是这个意思,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那我们就一起来完成它吧!”晴江说完,他们俩就一起从冰洞里出来了。
这时,雾气依然还在,只是比先前少了一些,风也小了,冰冷的雪水也没到处乱舞了,和煦的阳光照在冰雪上,他们感到了许多的温暖,仿佛成了一对有迷雾笼罩着的情侣,世界忘却了他们的存在,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爱情,过了一会,他们就一起跪拜在了冰雪上。然后,就一起默默地说:“美丽的沱雪峰你好!我们俩今天来到了你的面前,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未来能不能永远的在一起,甚至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我们想结婚了,想让两个为爱情受伤的心永远的在一起,我们没有能力预知我们爱情的未来,我们想就在这个时刻让你作为我们爱情的象征,现在我们已经跪在了你的面前,你就为我们做个见证吧!”
他们默默地说完这些话,就一起闭上了眼睛,等着沱雪峰的回音,过了不久,他们仿佛听到沱雪峰说:“亲爱的孩子们,你们的心愿我早已知道,我也很想完成你们一生的夙愿,从你们踏进我的内心的那刻起,你们就是一对夫妻了,你们就按照结婚的传统做完所有的程序,然后就可以去享受你们爱情的甜蜜了,再见!亲爱的孩子们,祝你们幸福!”沱雪峰说完,他们就一起睁开了眼睛,温蓝问晴江:“亲爱的!你听到了吗?沱雪峰已经承认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啊!我也听到了,这声音好像是从它的顶上传下来的,又好像是从雪峰的内心里传出来的,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洪亮、宽厚、仁慈的话语在对我们说,从我们踏进这里的那一时刻起,我们就成了一对夫妻,成了它的子民。”晴江说完,他们就一起对天、地拜了拜,又相互做了对拜。
然后,他们就拥抱在一起,走进了那座豪华的冰洞里,他们把那里作为他们新婚的洞房,晴江把最美、最洁白的“钻石”挂在了温蓝的身上,他还特意找来了一个圆形的“钻石”戴在了温蓝的手腕上,她的全身挂满了很多冰一样的“钻石”,还有那些风吹在她身上的雪,她仿佛成了一个有冰和雪组成的公主,她的脸红红的,有一种娇羞从她的脸上露出来。她对晴江说:“亲爱的小方!今天我终于成了你的妻子,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事,我做你的妻子你高兴吗?”“高兴!我像你一样特别高兴,你今天是我认识你以来,最漂亮的一天,你的美丽让白雪公主都感到逊色。虽然我不是王子,可我拥有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妻子,我也非常的高兴。”
第二十七章虚拟的婚礼(2)
第二十七章虚拟的婚礼(2)
他们在那里举行了一个浪漫地富有情调的婚礼,又在哪里欣赏了很久沱雪峰的美丽,他们好想永远的留在哪里,让自己永远的陪伴这座他们婚礼的圣山。可这时,天气也越来起冷,高原的气候说变就变,一会就刮起了风,再说,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他们只好恋恋不舍的从沱雪峰上下来了。
走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不知要到哪里去,他们很不希望再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里,他们的愿望是找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的地方,去享受俩人的世界。经过他们商量他们想继续沿着沱雪峰的雪水化成的河一直往下走,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调整一下彼此的受伤的心,这样他们就下了沱雪峰,到了沱雪峰的下面,两面是山,他们只好沿着山的两侧向下走。
因为山很高的原因,他们看到了冰山上生长着一些雪莲花,这些雪莲花的叶子绿绿的,它的花很白,白得像雪,有少些的冰还留在上面,看到这些雪莲花,温蓝不知道是什么花。就问晴江:“亲爱的!这是什么花,它虽然不是很大,也不妖艳,可它太白了。”“他也许就是高山上的雪莲花,我在单位时和老韦他们在一次检查药品时,在街上的中草药店里见过它干了的样子,也许它就是雪莲花。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好像它,我也很喜欢它。”晴江说。“你喜欢它什么?”温蓝问。“我喜欢它在冰雪里还能继续生长,还有它独有的傲骨。”晴江说。“那你像它什么?”温蓝问。“我像它一样的俏瘦,我还喜欢抚摸它的寒冷,就像自己很有个性的在世俗里独自欣赏自己的孤独、寂寥一样。”晴江说。“你像雪莲花?那我像什么花?”温蓝继续问。“你吗?我想想。”过了一会晴江继续说:“应该像腊梅。”晴江说。“为什么像腊梅?”温蓝问。“因为你的个性里充满了温驯,还有芳香,你虽然活在现实里,可你不会在每一个季节都开放,你的骨子里有一种不屈的风格,你在你喜欢的季节里开得很艳丽,也特别的芳香。”晴江说。“那我们一个在人间,另一个在雪山上,不是不能在一起了吗?”温蓝说。“也许是这样吧!可我不能肯定,上帝让我们相遇、相知、相识、相恋,可他也没有能力安排缘分这种东西。这就是一直以来,我觉得我们的爱情不顺利的原因,我想,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晴江很无奈的说。“你这样说,我感到很难过,我不能像你一样失去信心,我们要为我们的爱情积极的争取。”温蓝含着眼泪说。
晴江看到了她流泪,可又不知道怎样来安慰她,他被这许多的因难所困扰,他害怕面对现实,因为现实在他看来太残酷了。看到温蓝这样伤心,他也很伤心,可他又无力回天,为了不让她更伤心,他只好对她说:“亲爱的!你别哭,是我说错了,你也别灰心,我只是看到了雪莲花,想到了你我的不幸遭遇,由感而发,你别认真。”晴江说完,就摘了一朵雪莲花送给她,并对她说:“这就是我,我把自己送给你了,你要怎么样对我都行,但不能再生气了,我们还得赶路。”温蓝接过雪莲花把它踩在地上,很生气的说:“我要把你踩死,都是你惹的祸,我要让我的小方永远和我在一起。”晴江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笑了,她也跟着笑。看到她笑了,晴江对她说:“亲爱的!我们还是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在这深山老林里可不安全,我们可得在天亮前,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你还走得动吗?”“走不动还不是得走,你又背不动我,我的脚是有点疼了。”温蓝说。“那我背你一段,好吗?”晴江问。“不用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确实不安全。”
说完他们就继续往前走,他们大概从沱雪峰山脚走下了四五公里,这里的天气比上面温暖了许多,没有了积雪,出现了很多的树木,这里的气候是立体气候,从山上往下走,天气也越来越温暖。这时,他们又看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他们就走进了原始森林,在这片始森林里,有很多的树长着很多的青苔和一些寄生在这些树上的草本绿叶,树与树交叉重叠,有的整齐排列,有的把自己的身躯伸到了其它树的身边,好像在和其它的树说着悄悄话,它们相互交流着情感,诉说着对对方的话语,它们也像人老了一样需要有许多的伴陪着,它们的树干显得苍老,树皮也掉了许多,晴江说不清它们到底经历了多少年代,只见哪些很老的树它们有的很高大,树皮下面露出了黄黄的树质,在它们的树尖上依然还长着一些绿叶,这些树叶长得特别的翠绿,这说明它们依然活着,经历了很多自然的更替和风雨的磨砺,它们有的成了森林里的老者,有的正处在中年,有的还很年轻,它们就像森林里的一个家族,相互照顾,相互关心。
看到这片原始森林,晴江想,它们好像哪些生活在现实里的老人们。虽然生命已经很脆弱,可它们依然活得很坚强,自然是生命变化的法则,而生命是所有东西追求的唯一。对有生命的动植物来说,死比生容易,生比死难。人也是这样,在追求生的同时就得忍耐生的困惑,而对一个真正懂得生与死意义的人来说,死对他无足轻重,他们不会恋生也更不会怨死。说明白点,其实人和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来到了自然中,生与死就像人呼出的一口气,这气从口中出来,你就有了生命,它飞了就飞了,你不能把它找回来,就像人死了你也不能让他再复活。
~~~~~卷二完~~~~~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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