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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倒栽葱 BY 朱大屁 (点击:798次)

倒栽葱 BY 朱大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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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栽葱》
倒栽葱:指栽跟头时头先触地,即栽得很重,比喻一次惨重的失败。
何年抱着词典突然悟了,这个词形容他的情路,真TMD贴切!

第1章
连着下了一晚上的雪,城市银妆素裹,阴霾了一周的天空终于放了亮,久违的太阳光金灿灿的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流光溢彩,行人步履小心翼翼,风驰电掣的汽车也慢了下来,清晨变得缓和而安静。魏熙总觉得,有雪才像是冬天。
此时的他正站在马路涯子底下,透过被冻住了睫毛看树挂,一片模糊,他的头离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辆车卷着雪渣子狂啸而来,他转头间隐约看到车前的标志像个丁字裤时,屁股一痛,天悬地转,他已经一头扎进路旁的雪堆里了。魏熙晕头转向了好一会,这才把脑袋从雪堆里拨出来,眼前已经有三十几位看热闹的了。有人喊快打122,有人问你没事吧,有人喊谁看到车牌了,有人立即兴奋举手车牌是XXXXOOO。
晕了半天魏熙这才明白,敢情他是让人给撞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冷得手一抖,看到手上有不少血迹,这才觉得疼。看他伤得不轻,热心的人群立即帮忙报警,叫救护车,魏熙一声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连抬带搬的弄上了救护车,车子哇哦哇哦的叫着冲向医院……
魏熙伤得挺重。一个膀子骨头裂了,尾椎骨也撞了一下,硬生生的疼,更主要的是脸上的伤惨重,刚一进急诊室就被当成了重病号。因为傍晚就开始下雪,边下边瀜,冻得沟沟砍砍的全是冰渣子,连碎石砖头一起被大雪埋了起来,魏熙华丽的鸵鸟似一扎,正好把脸刮成蜘蛛网。
额头也破了,嘴也肿了,鼻血也流出来了,颧骨肿得老高,把122的警察同志也吓得不清,先是对他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复又交代,“对方肇事逃逸,你有人证物证,我们会全力追击,同志你放心养伤吧。”
“给你们添麻烦了。”魏熙被人民警察抓着手一顿猛摇。
在医院住了两天,魏熙就坚决要求回家养着,单位领导听说后亲自拎了苹果来看他,又叫他安心养伤。看到他的脸被毁成这样,自然是把那撞了人又跑了的家伙骂到臭头。魏熙在邮局工作,事少活轻,基本上只要进得来,就可以等着光荣退休了,所以他对工作也没更多的紧迫感,自然乐得轻闲在家躺着。
又躺了两天,交通队事故科通知他,逃逸的小子逮到了,魏熙一骨碌窜起来,直奔交通队。
离老远就看到民警同志眼前坐着个小子,二十出头,头发根根竖立,耳朵上两排耳钉,穿着火红的滑雪羽绒服,牛仔裤,脚上蹬着打满钢钉的皮靴,看起来就像个不良少年。可能给交警的印象也是这样,刚毕业热心又正直的小交通直拿白眼瞪他。
“你还敢说你不是逃逸,你看这是什么?!”直接把现场照片仍给他看。
孔雀头漫不经心拿过来看看,嘴一撇,“这不就一屁股吗?有什么好看的?”
“屁股?”交警怒,“这叫接触部位!你不撞他屁股,他能受伤吗?摄像头也拍到肇事时间你的车经过此路口,还有现场人证证明你把人撞到后,车也没停就跑了。下雪天你还超速,你说,你当时是不是喝多了?!”
“警察同志,不带这样冤枉人的啊。”孔雀头也愤怒了,“我哪里看到那是个人,我还以为是半截桩子呢,那傻冒站的也不是人行道吧。”
“可你把车开上慢车道,也是不争的事实。”交警抬眼,这才看到魏熙,“呦,你来啦。”
孔雀头也回过头,看了魏熙一眼,他脸上五颜六色的伤让他噗的一笑,“我靠,这人谁呀?”
魏熙和交警同志打过招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你刚才说的那傻冒。”
“我靠。原来老子撞的就是你呀。”孔雀头哇哈哈嚣张大叫,“撞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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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今熙何年

三年后。
高考月,天气又闷又热,整个城市像个大蒸锅一样,人走在里面,被捂得密不透风,像极了正在被蒸的包子。
早上九点,魏熙颇有些兴趣的梳洗,打扮得干干净净利利整整,出门去了超市,买了一车肉蔬蛋菜面回来。十点半,正式下厨,又洗又切又炒,忙得团团转,火上酱着猪蹄,电锅里焖着牛腩,魏熙上网玩了一个小时游戏,十二点,将切好的菜放在火上炒,热气腾腾的菜刚上了一桌,门铃响了。
魏熙去开门,马非笑眯眯的进来,就是一顿慰问,“魏熙同志你辛苦了。”
于一丁五分钟后也来了,大嗓门进来就吼:“魏熙我带了两个西瓜,今天瓜特甜。”
再三分钟后,熊霖闯了进来,直奔厨房,直扑锅盖,途中烧着两缕头发,魏熙情急之下,一碗冷水兜头盖脸就泼了过去。
下午一点,数数人头,齐了,开吃。
聚会的理由很是充分,比如暴风雨后终于看见彩虹啦,隔壁小猫下崽啦,说白了就是来蹭饭,但今天的理由有点伟大,熊霖兴奋的敲桌子。
“咱们众所周知的马非同志经过党和人民的长期考验,终于不用再在某局给某局长擦桌子端茶递水了,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当然有90%的原因是凭着他爸不懈的努力,终于调任市委宣告部,当了一名伟大的,科员。大家鼓掌。”
掌声响起,马非同志起身,微笑点头致意。
于一丁吼:“马非这小子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本事,活人都能给说死了,神仙都能说得动,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工作,合适啊。”
熊宝宝激动了,“人民啊!纯洁朴实宽厚的人民啊!以后的社会舆论就掌握在这个人面兽心人的手里了,你们说,你们怎么可以放心?探知神奇世界的光明被他捂住了耳朵,挡住了眼睛……”
马非赶紧说:“打住,我成沙尘暴了我。”一个一毕业就留校当了老师的家伙,还有脸说别人,当年熊宝宝可是让魏熙眼镜都滑下来过。
“靠,就我最TMD不顺心。”于一丁拍桌子,变身祥林嫂,“接我爹的破班搞什么图书策划,老子从小看书脑袋就疼,看得我眼睛都抽筋了,现在都近视400多度了,我以前夜夜打游戏,两眼还5.2啊。我以后可怎么活,熊宝宝啊~~连你这个可人儿也抛弃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当时我劝你也申请留校,你不肯啊。”熊霖替他苦恼,小脸皱成一团。
“你以为留校是人人都行的啊?”于一丁熊吼:“全系那老些人,你门门成绩第一,我门门倒数第一,有可比性吗?”
“呵呵——”熊霖傻笑,“就魏大哥不是官迷,可在咱里头他官最大。”
魏熙正啃排骨呢,一抬头,笑了,“别提我那个副主任了,我今天才知道,新调的那局九个人,有八个是副主任。”官撩主义害死人。
“魏大哥你别郁闷啊,我跟你说嘻嘻嘻嘻……”熊霖凑过来,乐颠颠的说:“我昨天摸到一个特黄色的网站,下了好些特黄色的小电影,哎呀那内容市面上绝对没有,特别黄,看得我那叫一个兴奋,等我刻成碟晚上给你送来哈,哎哎……非哥你别拉我裤子啊……”
“还为人师表呢,瞧你那形容词贫乏的。”马非直接往熊霖嘴里塞西瓜,免咀嚼直接递送至嗓子眼,噎得熊霖直翻白眼,“你虚火旺盛,来,消消火。”
聊过天吃过饭,三人正客气着谁留下刷碗,门铃响了,魏熙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阳光明媚的大男孩,二十出头,身材挺拔,比他高了半个头,五官漂亮,眉眼柔和,气质温文,皮肤白皙,看见他腼腆的抿唇一笑。
“魏大哥你好,我找我哥。”
不认识。没头没脑的话,让魏熙有些愣神,马非走到他身后,看见来人也是一愣,紧接着撇了撇嘴,“是马路啊,你怎么来了?”
“哥……”那孩子看到马非,怯怯的叫了一声,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马非出了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魏熙回头,推了推眼镜。
熊霖笑了,一口小白牙,“马非他弟。也不怪你不认识他,那孩子很早以前就不跟咱们一块玩了。要说这哥俩也挺奇怪,这么多年了分了合,合了分,好的时候粘乎的像一个人似的,吵起来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看得人老郁闷了。”
熊霖这回的故事讲得很短,归根结底一句话,那两兄弟反差大着呢,别看都是老马家出品的木头,马路那可是栋梁之材,相比之下他哥只有被劈了烧火的份。
说完拉着于一丁一溜烟的跑了。

☆☆☆☆☆☆☆

魏熙坐在桌子边上,待了好长时间才站起身,把菜收了,然后去洗碗。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硬塑的拖鞋划在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魏熙洗好了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喝冰镇啤酒,一边当电视土豆。
北方的夏天火烧火燎的热,魏熙体温低,很少出汗,但坐久了,意识也有些涣散,他望着电视里的人,出了好半天的神。
正看着电视,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那头,传来含糊不清的何年的声音。
“魏熙……”
魏熙身体一震,手紧紧抓着话筒,“何年?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来?我坐了一桌子菜等你。”
电话里的人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你别等我了,我不回去了。”
“你说什么?”魏熙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魏熙,我们分手吧。”
魏熙后背窜上阵阵凉意,他愤怒的把手机往地上狠狠的摔,手指不停的颤抖,冷汗顺着头发丝往外冒……
桌上的西瓜都热透了,风扇呼呼的转着,电视也停止了演出,屏幕一片幽蓝,魏熙缓过神来,看看时间,已过午夜。
好半天,才捡起地上的东西,吐了口气,原来是遥控器。
魏熙苦笑,竟然是梦。
那么真实,何年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话;那样暖昧,却又寒冷的让他发抖。
他想起来了,他不用手机很久了,家里电话也只接父母家的号,一年前他就开始做这样的梦,梦见何年打电话给他说:别等我了,我不回去了。
魏熙把脸捂进掌心,或许是因为马非他们过来了,让他又看到了何年的影子,也许是因为时间流逝的太过缓慢,让他一直静止在过去。
他的床如今还是并排放着,他一个人躺在上面,心里空荡荡的。那个小屁孩不在这里了,没有人光着屁股从屋里跳出来,没人洗完澡就往他身上蹭,也没人抱他搂他。多安静啊,多好啊,他以前不也是这样生活的吗?是啊,他还指望什么呢。
自己一个人虽然是孤单的,但也并不是过得很糟。
魏熙伸了个懒腰,回房睡了。

☆☆☆☆☆☆☆

夏天很快就要过去时,全城的老百姓翘首以待的地铁项目终于批下来了,他家这片老旧危楼很快就要拆掉。魏熙也计划着等拿到拆迁款,就添些钱买个新居。
临近中秋时夜里已经有些凉。这阵子魏熙特别爱睡觉,睡一个好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只是每天太阳落下前,他都会长时间的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区入口,看着往来人群中那些归家的身影,都是很陌生的人。
他第一次清醒时跟自己说,或许真的,等不到那个人了。
他去看过了一个新开盘的小户型社区,回来把自己的家打扫得很干净,把被子晒得松柔轻软,也拿出了厚一点的衣服,把不看的书打了包,装在纸箱里,风扇拆了收好,他做完这些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肚子很饿。
懒了半天才蹭进厨房,正炒着面呢,门铃响了,他关在厨房里油烟声太大,好半晌了才听见,他跑到房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阳光灿烂的漂亮女孩朝他热情的笑着,薄薄的红唇一掀,“查煤气。”
魏熙让她进了屋,女孩利落的查看了煤气表,“890个字,欠费了啊,27块5,本周要交了。”
“哦。”魏熙关了门,继续回厨房炒菜。一分钟后,门铃又响,魏熙皱眉,问都没问就打开了门,“又有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换了一个人——高高的个子,健壮的身材,风尘仆仆的拎着行李,似曾相识的脸,明亮的眼睛,热情似火的看着他。
魏熙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他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眼睛。手再度打开门,那个身影没有离开,只是眉头拧了起来,魏熙手里的锅铲“锵”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个人将魏熙推进门里,按在墙上,没等他说话,就吻了过来,魏熙的手刚触上他的腰,双脚就软了。
他正隔着衣服抓着自己的背,他有劲的手抓得他疼的直抖,唇也被咬的生疼,一股湿意直往眼眶里冲。
来人像疯子似的吻他,魏熙觉得自己像是缺氧的鱼,就快要断气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时,那个人停下了动作,捧起他的脸,热热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的眼光满是坚定,声音低哑的问:“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马上就走。”
是那个梦里的声音。魏熙一愣,他咬了唇,不讲话。
“我走了,就再也不会见你了。”他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你要让我留下来,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魏熙血气翻涌,他垂下了眸子,搭在他腰上的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有形状,有热度,不是幻觉,真的是那个孩子,回来了。

“告诉我答案,魏熙,你想让我怎么做?”
那双火热的眼睛盯着他,霸道的,淘气的,赖皮的眼睛,经过时光的打磨,变得深沉稳重了许多,可是眼底那令人绝望的深沉的爱,却和分手前一样灼热。
魏熙觉得,这双眼睛早晚会烧死自己。
他一直咬着唇不讲话的样子,让何年浮燥起来,他握紧拳,一拳砸向魏熙身后的门板上,“给我说话!”
“说……什么?”魏熙开口,觉得吐出几个字很难,他的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在那里。
“说什么都行,说你有伴了,有家了,有爱人了也行,说何年你他妈的给我滚也行,说何年我爱你,也行。说何年失约了,错过你了,叫我再也不要来了,也行。”何年咬着牙,眼眶都红了。
魏熙看着他,仍是没有说话,眸光却越来越深邃。
“你不说那我走了。”何年的心像塌了个大洞,天寒地冻,他一把拉开魏熙的身体,手握住了门柄。
“我知道了,你一点都不想我。TMD,我在外国过的不是人的日子,我老子除了学费,就只给我一点生活费,他怕我偷着跑回来找你,我过的日子,就算差到都可以给北京人在纽约写续集了,我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着快点回来,我吃不惯西餐,又怕做饭耽误时间影响念他妈的那个书,能凑和就凑和,每天省下给你打电话的钱走路去学校,可是你呢?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以为你……那些外国课难念到要死,我刚去什么都听不明白,跟傻子似的,但我想魏熙能做到的,我怎么就做不到。跟那些洋鬼子拼了!就想着快他妈的念完那个鬼硕士,等过完发配的日子,老子回来了能看到你的笑脸,吃你做的菜,跟你一起生活,结果你……你给我看这副要死不活的鬼脸。”
声音不停的颤抖,“魏熙,你残忍,老子斗不过你,算你狠!”
何年气极了,怒不可遏的咆哮了一堆,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寒风扑面,他刚冲出门,就感觉后背有个人撞了过来,何年给他撞的差点滚到楼梯下去。
“靠,你恨我也不用推我下楼吧……”他想要回头继续开骂,可是魏熙却把他死命往回拖。
他只好由着劲被拽了回来,一双手从他的腰侧伸过来,关上了门,腰上的力量一松,何年转过头,一双微凉的唇已死死压住他的嘴唇。
那双熟悉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自己自己怀里拽。尽管何年身强力壮,也差点让他拽到摔倒。
魏熙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舔着他的唇舌,他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鼻息间,有水流顺着他的脸淌进两人的嘴里,魏熙的鼻子都在哆嗦,唇瓣抖个不停
我说过不等你,可你叫我去哪找比你更好的人。
“MD,老子发过誓不让你哭。”何年搂住魏熙的腰,鼻头泛酸。“你这个妖精,想死老子了!”
魏熙也不抬头,就一个劲的把脑袋往他怀里拱。
何年激动,转换了两人的位置,将魏熙死死按在墙上。他的手伸进他的围裙里,将他的衬衫整排扣子都扯掉,解开他的裤带,连内裤一起往下褪,魏熙也没闲着,也把何年扒了个精光,两个充了血的器官被何年一把握在了手里,魏熙腰一挺,连忙推他,“我的围裙还没……”
“我等不及了,老子等了三年,天天都想着这样对你。”何年低下头,将他吻的气喘吁吁,魏熙腰软绵绵的,很快便在何年的揉弄下在他手里泄了出来。
他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润,何年啃着他的脸颊,一边啃一边把他喷出来的液体,抹向魏熙的后臀,魏熙把腿分开,感受着他的手指一根两根的进入,起初的不适令他皱眉,但很快被滋润了的部位就习惯了此人的入侵,变得松驰柔软了。
何年拉过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围裙的下摆上,他让魏熙自己掀着碍事的围裙,自己则弯下腰,将双手从他的腿弯处抱住,魏熙以为他就要这样抱着自己回房间去,正想要挣扎,可随即进来的粗旷器官一下子充满了他,魏熙觉得后背一冷紧贴向墙壁,何年毫不留情的动了起来,他们就这样站着……
魏熙瞪大了眼睛,何年却轻车熟路的找到他的敏感点,一下下势大力沉的攻击都涌向那里,他抓着自己的臀,往上抬又狠狠的落下,魏熙每下都以为自己快要掉下去了,吓得他紧紧用双腿盘住何年的腰。他的身上甚至还穿着可笑的围裙,何年就隔着那薄薄的布料,含住了他胸前的突起,下身更是加快了速度,魏熙的身体不停的起伏,眼前一花,高潮轻而易举的袭击了他,他搂紧何年的脖子,挺起了上身发出类似哭泣的喜悦呻吟……
何年那里还胀得硬硬的,又热又沉,一点也没有堰旗息鼓的意思,他将魏熙扛起来,走回卧室,将魏熙的身体放在床上,转动过他的大腿,何年跪在他的身后,又一举贯穿了他……
“啊……哈……”挺着上半身的魏熙手上抓着床单,全身都不自沉的颤抖。
这样进入的方式太过深入,仿佛每下都能顶上他的内脏一样,魏熙的臀完全被他捧在手里,他进入的又急又快,魏熙被冲撞得差点昏死过去,一下下被撞击的那一点再也无法忍耐,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啊……啊……”
他高潮时欢愉而破碎的泣音,深深打动了何年,他抓着魏熙的臀,狠狠的冲击了无数次后,感受到怀中的爱人已然到了顶点。他也被他夹得受不了,何年抚着他胸前的两点突起,沙哑着嗓子问,“现在还想要我走吗?”
魏熙快要晕过去了,他颤抖着求他停下来,“别、别走。”
滚烫的热流灌入他的紧窒处,魏熙的身体紧接不停的抖动着,他身前再度僵硬起来的坚挺,也跟着整个身体一软,泄了出来。
何年从他的身体中抽出,伸手抚向魏熙废倦的器官,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古怪的笑声,“这样做着做着就自己出来,还是第一次呢……”
魏熙无力的倒在床上,身体卷成一个团,脸上满是红润,他凶狠的瞪着何年,“你给我滚!”
他这样是谁害的?!这个精虫冲脑的小人。
“不滚不滚。你既然让我进门了,怎么舍得让我滚。”何年嬉皮笑脸的搂他。
魏熙懒得跟他斗嘴,直接抬腿踢他,可这一动让他倒抽一口气,刚刚欢爱的那里流出一些混浊的液体,顺着大腿不断往下流,他呻吟一声将脸埋进了床单里。
“这没什么好丢脸的嘛。”这个样子真是迷人呀。
何年扛起他,往浴室走去。想当然的,在迷迷糊糊的被清理到一半,魏熙又被某个欲求不满的色狼强迫了一回。
虽然刚开始时严防死守,但色狼太会甜言蜜语,调情手段也非常厉害,他在半推半就间,又让他得逞了。何年一直在他的体内纠缠不休,又紧紧抓住他的分身不让他释放。直到他丢脸的差点被弄到哭出来,颤抖着连说“不要了……”色狼才放开他,一边深深的吻着他一边让他得到高潮。
之后的事魏熙就不知道了,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被人洗得干干净净的,擦得清清爽爽,像宝贝似的抱在了怀中,他头枕着的这个人,面容成熟了许多,但睡象还是个孩子,连四肢都紧紧缠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下巴非要搁在他的头顶不可。
心里的空缺仿佛一瞬间被填满,魏熙手臂圈过他的腰,很轻微的,抿起了嘴角。
原来爱情就像迁徙,候鸟总会在固定的时间,飞回筑好的巢穴,如果某一年错过了季节,那么此生,就不会再遇见了。
为什么还固执的等在这里不肯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更好的未来还要回来?他也不清楚。或许何年说的对,他们俩,是一对傻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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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栽葱[番外]星期二
早上六点,何年在做晨间运动。地点是床上,陪练是魏熙。滚烫的体温,灼热的亲吻,肉体撞击摩擦,发出令人脸红的淫糜声响,凌乱的大床上,何年在魏熙白皙修长的双腿间进出,抚著他红润的皮肤,魏熙心急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别急,我这就给你。”
魏熙跪在床上,紧紧抓著身下的被子,身体被他冲撞得颤抖不停。
“你都给了我多少次了,快点做完滚下来,我要睡觉!”
这个混蛋说就要搬走了,不能辜负见证了他们爱情的老房子,要求在客厅,卧室,浴室,厨房,阳台(!)各做一次以便留念,搞得他一晚上都没睡。
於是何年加快了速度,於是魏熙连叫都叫不出来,於是他滚下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後的事了,於是何年上班就迟到了。
何年刚回国那会,曾恶霸似的抖著学位证明笑,“魏熙你看这是什麽?全是鸟文啊,你看这章,货真价实啊,绝对不是大萝卜刻的。”
魏熙躺在床上问:“你要找工作,还是去你爸公司?”
“你不知道,那老头看我成了,竟想毁约,死扣著我证件不让我回来,我都差点准备偷渡了,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谁去他公司受那份苦,小爷拒绝被人包养,要自己赚钱!”
挺有志气。魏熙满意的点点头,“但他非要你回去怎麽办?”
“想要?让他求我啊!”
何年眼睛放亮再度扑了上去,又是吻又是摸的,在他的胸膛上寻宝,半晌才沮丧的说:“他要是不那麽坏,你能瘦成这模样麽,肋骨一根一根的,跟红烧净排似的。”
魏熙说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弄点吃的去?
後来的事实证明,奸商果然要能屈能伸。
何老板求人的态度特别诚恳,何年和他爸谈了一夜,君子协定达成,握手言欢,做了公司人事部门的副主管。
魏熙是换班制,五天工作日和双休日里各有一天休假,换言之,一周总有一天魏熙休息时,何年得上班。
何年到这天就特腻歪,一会要亲一口,一会要做点坏事,一会又要撩拨人,讨早安吻不成,被困得要死的魏熙以让国足羞愧的临门一脚漂亮的射出门外。
上午九点半,何年开始一天的工作,脑海里全是魏熙包在被子里睡觉的样子。
十一点,把人事档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想著公司年轻化精英化,在几个人名上画了圈。
十二点,吃午饭,两荤两素玉米汤,米饭让人想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炒菜则像大庆油田,何年流著口水想著魏熙做的炒膳丝,想给他打电话,想想时间还早。
下午开完会,何年玩手机游戏半小时,其余时间偷著给魏熙写短信,就是一条也没发出去,都存著呢。
终於忍到下午三点,何年下定决心给魏熙打电话,整张脸都笑开了花。
“你醒了?睡得怎麽样?吃饭了没?你想吃什麽?……方便面?!我靠!那东西哪有营养?想吃也不行啊……啊!你没忘我昨天跟你说的吧,六点,约好了的。忘了?都怪我不该在那什麽的时候说,我再说一下那地方啊……你先吃饭吧,别饿著了,要不你放两个鸡蛋,冰箱里还有虾仁,你再搁点紫菜,放点油菜芯,再搁点鸡汤啊……嫌麻烦?那你就别吃方便面啊!锅里有小米粥,你热那个吃吧,再放点红糖……”
魏熙说你当我做月子呐?哪儿凉快滚哪儿去,挂了。
被魏熙刺儿得舒坦了,何年一下午精力充沛,进度不错,想起要给何老板提几条金光闪闪的建议。找何老板谈话时,在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何老板打电话呢,嗓门特高。
“我儿子那是海龟!海龟懂不?那绝对不是旱龟!你侄子现在还泡妞打牌乱花钱呢吧?哼……我家小年昨天给我买东西了,你猜是啥?是玉棋盘,明天下棋杀不死你……”
正兴奋的语调突然安静下来,好半天才边拍桌子边说:“那孩子怎麽了?那也是正经孩子,我儿子现在能变这样,还不多亏他!再说我跟你翻脸……你儿媳妇好?大屁股圆脸,我还看不上呢……瞧你那点觉悟,跟个出土文物似的……”
护短的何老板,尽管还没给过他好脸色。何年在门外,咧著嘴乐。
六点,准时下班。
直奔某商业区,离老远就看见正等在那的挺拨身影,立即屁颠屁颠跑过去,“你来啦?”
魏熙说我不来能站这吗?你这人怎麽废话越来越多。
何年嘿嘿一笑,“靠,小爷这不是关心你吗?”这人跟体贴、浪漫一点都不沾边。
两人逛品牌店,买冬装,何年笑眯眯的看魏熙试衣服。
魏熙就是衣架子啊,就是两片塑料布披身上都特有型,跟男模似的,他激动的赞美,“我还是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这麽说的结果自然是被那个特帅的人一手肘戳出试衣间。
晚上八点,魏熙说饿了。
何年赶紧找了间川菜馆子,点了魏熙最爱的芥末鸭掌,夫妻肺片,香辣蟹,毛血旺,辣肚丝……
看魏熙吃得香喷喷,辣得脸上全是汗,嘴唇红豔豔的,何年既心痒又心疼,如果不是大庭广众,真想啃上那水片灵灵的嘴唇。
魏熙是越吃越饱,何年是越看越饿。
十点半结束晚餐。商业区的人渐渐少了,走出繁华的闹市,霓虹彩灯没那麽亮了,走到阴暗处,何年悄悄的伸出手,拉住了身旁人的手。
十指并拢,并肩散著步,起初那人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到後来,他的五指也微微用力,十根手指纠缠在一起,何年笑咧了嘴。
初秋的风凉爽而清新,真TMD舒服。何年想,就这麽一路往前走,能走到哪里?
会不会是世界的尽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酸得牙直疼,何年发觉自己特别不适合煽情。
十一点,两人站在路边等计程车。
魏熙的另一只手冷得要命,何年牵过他的两只手,揣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魏熙的脸一下子贴得很近,“装修公司打电话说让咱们去收房。”
他和魏熙说好了,虽然首付是魏熙交的,但房贷用他的薪水来供。
“嗯,都弄好了我们就搬家。”他的发顶到何年眼睛,眼镜片上被何年呵的都是雾气,魏熙偏过头,狭长的眼睛闭了起来说:“把我眼镜摘下来吧。”
何年的手指滚烫,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搂著他的腰,吻住了他的唇。
魏熙口中还留有酒香,何年呼吸到他灼热的气息,已是醉了。
两个人拥抱著站在柳树下,与树影渐融成了一体。
十一点半,到家。洗澡。抱在一起睡觉。
心里特别踏实,一夜睡得好,第二天准时起床,没人迟到。
【完】
至于此文中的配角们……
陶然?
魏熙:谁啊?不认识-_,-
熊宝宝:谁说我和于一丁整天搂在一起就有奸情了?谁说我要是腹黑攻于一丁就得是忠犬受了?反过来是强攻X纯情弱受也能接受的?
马非:是谁说兄弟就非得有一腿?还纠结到底是桃花诱攻X小白兔受,还是年下阴险攻X女王受的?
马路:我只出场说了十个字,放过我吧TAT
于一丁:强攻忠犬都没我的份,其实我是路人甲(这可怜的娃)

[ 本帖最后由 啊酸 于 2008-7-9 19: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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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后记
  22章+2篇番外,《倒栽葱》就此完结,魏熙和何年的故事,告一段落。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CCTVMTVKTV……你们这半年实在无趣得很,导致我填坑速度快了好几倍。
  感谢我家太后,在我高调宣布要写男人和男人的故事后,这位伟大的母亲说:写色一点啊,这年头太清水的没人看。于是我写得很H。(被抽!)
  感谢俺的小电,虽然你这几年被我从贵族傲娇受操成民工受了,但是你内壁紧窒火热的程度真是让我万分感动。(但你是不是太热了?都烫手了TAT)
  感谢每一位在红jj,绿jj,鲜网留言或投票支持大屁的同学,也感谢那些看了文但没有留下脚印的同学。(全体拖过来OOXX一百遍啊一百遍~~~)
  
  撒花,献吻,手舞足蹈兴高采烈,360度前空翻外加45度转体曲膝手拽窗帘表演意大利吊灯……
  咳,打住,以上均是心理描写。
  在打上[完]后,我只是满脸通红,小心肝激动得直抖的——坐了起来。
  是的,在此之前我一直是趴着的TAT
  因为腰肌劳损,连带从左肩膀到屁股全都在痛,一动就像老牛拱地,伴着惊天动地的惨叫,高难度动作完全不适合我,这番外一章也是趴在床上完成的。
  
  说到完稿,其实喜悦廖廖,心中甚至有些失落,有些伤感,有些意犹未尽(我不是故意用排比句。)
  我很想写尽他们这一辈子,从青春少年,变成美貌大叔,最后变大爷。
  魏熙退休后,和何年“移民”到山里开小旅馆,每年长假都特别的忙。何年口若悬河游说拉客,魏熙下厨做菜没事钓鱼。就这样活到七老八十,何年老得做不动了,某天偷偷买来X玩具,兴奋的想再看看魏熙忍耐的小表情,被魏熙一脚踹飞出去,你都不行了,我才不要自己爽,滚一边去。然后何年傻乎乎的抱着他笑。直到再几年,生命的最后一刻,何年了无遗憾,如愿以偿地死在魏熙怀里,魏熙坐在湖边等待着,直到夕阳落下,抱着鱼杆一睡不醒的那天到来……
  一想到此,我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不愿再写那些令人伤感的离别,只好收笔。是的,他们最终还是会分开,但那已经是好几十年以后的事了。用几十年的时间相爱相守,已然足够。不忍心虐他们,只好虐我自己,这些情节在肠子里纠结得要死……我果然还是亲妈(被殴飞!)
  
  所以故事最终停在了最甜蜜最幸福最圆满(排比- -)的时刻,因为我坚信,他们两个是存在于现实中的,很真实的在我们的周围生活着。
  也许你哪天看到街边有两个男子贼兮兮的牵着手,一个白净斯文带着眼镜,一个开朗帅气笑容灿烂,不用问,那肯定是何年和魏熙。
  你也可以去中国邮政下属某间邮局找寻魏熙的影子,也许在下班时刻邮局门口,会看到抱着邮筒探头探脑的何年。
  走在步行街上,超市排队结帐时,坐在餐馆吃饭时,你身边一个兴致勃勃谈天说地,一个眉眼含笑温柔聆听的也是他们。躲在小巷子里,一人煽情的拉住另一个人的衣领,将自己的唇凑上去……不用问,肯定又是魏熙在捉弄人了。
  
  至于此文中的配角们……
  陶然?
  魏熙:谁啊?不认识-_,-
  熊宝宝:谁说我和于一丁整天搂在一起就有奸情了?谁说我要是腹黑攻于一丁就得是忠犬受了?反过来是强攻X纯情弱受也能接受的?
  马非:是谁说兄弟就非得有一腿?还纠结到底是桃花诱攻X小白兔受,还是年下阴险攻X女王受的?
  马路:我只出场说了十个字,放过我吧TAT
  于一丁:强攻忠犬都没我的份,其实我是路人甲(这可怜的娃)
  
  虽然马家兄弟的故事被暂定名为《XXXXX》,熊宝宝那篇名为《XXXXXXX》,虽然已经在做民调,但不代表我真的会写他们好不好?(喂!)我就想自己纠结着玩,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以上。某某人下台一鞠躬。(身后飞来一堆土豆冬瓜蕃茄小黄瓜老玉米……)
  某屁:唉呀呀不要浪费,魏熙你快收着点,回头给我做个素烩。
  何年砸西瓜:给小爷滚!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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