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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血亲 BY 田终 (点击:275次)

血亲 BY 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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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亲 BY 田终

酷热的夏天傍晚,多亏了台北盆地的集热效应和冷气排热,公馆巷弄中闷热到令人发疯的程度。
瘦高绑著马尾的年轻男子急匆匆在小巷里赶著路,他一脸忧心,完全没有下班人潮的轻松。背上的运动背包斜背一边,汗湿的上衣还是紧粘在脊椎两侧,他大步跨向前,用离谱的、几近跑步的高速行走著。
街上的喧嚣一下就弱了下来,年轻男子走进公寓阴暗的的楼梯间,毫不犹豫一步两格跳上四楼,进入一间分租的房子。顾不得还气喘不已,他就在进门後左转的房门前用力敲著。
「海树!海树!你在吗?开门!」
叫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始终无回应,年轻男子无奈伸手到一旁鞋柜角落挖出备分钥匙,打开紧锁的房门。
房里不算整齐,但就大学生的标准来说也不算乱。三色虎斑猫凑上前来摩擦来人的小腿,房里除了猫之外没别的生物。
来人顾不得猫的亲腻动作,不死心翻开被窝,再走进厕所里确定房间主人的行踪,不出所料,乾净的厕所也是空无一人。
「Shit!」他狠狠骂著。
窗外透来的霓虹灯光照著书桌,一堆书之间有张横格活页二十六孔笔记纸。那张纸用马克杯压著放在桌面正中央,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快步走向前,不小心还踢飞凑过来的虎斑猫,一把抓起纸张就著微光读了起来。
那张横格活页笔记纸很快就被揉成一团大力扔往墙角,年轻男子粗鲁的抓起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下号码。
「喂?赵妈妈?海树又失踪了……」

1
「海树,别睡!」
民法亲属的教授在台前口沫横飞,旁边坐的的同学突然踢来一脚,把赵海树 从沉思中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没睡。」海树懒懒的回答,他觉得同学不是好心怕他没听到课,而是需要他抄的笔记。
即使法律系长年存在著「共笔」这种东西,海树的笔记还是很重要。他的笔记不像共笔那样课堂原音字字抄录,只记有系统的重点,好记好读。就因为这样,据说他的笔记几乎是考试及格的护身符,一半以上的同学不上课都靠他过关,要是哪堂课他睡个午觉,就有很多人要挂点。
不过每次上民法亲属,海树就无法克制的陷入沉思中,因为这个课题对他而言太切身。
在别人眼里赵海树是上天不公平的良好典范,身高一七六,有点瘦的体格虽然稍显单薄,却和白皙的皮肤端整的五官配搭配恰到好处。在这第一志愿的法律系念了一年半没拿过书卷奖,也让拿书卷奖那几个压力很大。他从来不想跟人家比成绩,原则是把奖学金让给有需要的人。
父亲经商有成,母亲是工作稳定的公立幼稚园老师,赵家不算太有钱,只不 过有自己的房子、几辆车子,每年总可以出国旅游个一两次,生活无虑罢了。更 难能可贵的,据到过海树家的同学说,海树的父母不但有气质还一点也没有父母 的架子,跟孩子打成一片。
不过那是同学眼中的情形。
海树最早知道父亲有外遇,应该是在小学的时候。有一个星期天午睡醒来, 看到母亲泪流满面的在讲电话,那时听到的句子直到现在他还印象深刻:
「……我在乎的,只是我们之间有了外人。」
已经忘记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外遇」的意义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时候海树不懂。
海树曾经有一度非常无法原谅父亲背叛这个家庭,可是後来看开了,父亲是 个好父亲这点没有改变。知道父亲深爱著他和妹妹海萌,对他们的关心和付出没 有因为外遇而稍减,这就够了。
高三那年,才从母亲口中知道父母早已离婚,海树很惊讶。他知道父母早晚 会离婚,但母亲口中说出的时间早到让他晕眩。强作镇定的说出「喔」,只换来母亲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什麽都知道对不对?你们通通都在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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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亲番外-後知後觉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发现自己爱著那个人
那个他称做好友的人
在那个人死去很久很久以後
「对不起,要是我早点…」
那时候为什麽没有坚持著把那句话说完呢?不,反过来想,那时到底是想说什麽呢?早点?早点什麽?
「廖医师,一线电话!」
护士清亮的声音把廖宏机从病例中唤醒,同时也让他想起现在还在工作中。
「啊!谢谢。」
接起电话,顺便礼貌性的对护士小姐笑笑。看到那女孩神魂颠倒的样子廖宏机知道又一个手下亡魂产生了,要是七年前,他一定马上约她下班後去吃饭,然後策划下一步发展。
不过,那是七年前。
在那个人死後,他为了逃避伤痛而选择把全副精力放在功课和事业上,为了不要想起。泡妹妹会让他想起那人、和人逛街会让他想起那人、和人打屁会让他想起那人,曾是他生命一部份的推理,更是完完全全和与那人相处的回忆连结在一起。他不是想忘掉,反而是怕跟别人分享这些事情的乐趣会让他忘记那个人,他不想忘记。
所以七年了,他没有谈过恋爱,不再跟人讨论推理,也不再继续他风花雪月的游戏。他身边没有人,一个也没有,但廖宏机不在乎,他从来就不是在乎旁人的人,和那个人恰恰相反。那个人一生都活在别人的眼光中,最後选择和一个那些眼光不接受的恋人一起殉情而死。而今天,是那个人的生日。
廖宏机在电话中拒绝了母亲的相亲计划,接完下午门诊的最後五个病人,然後收拾东西离开。离开诊疗室前护士长交给他一个白色纸袋和一束花,他疑惑了,他请护士长代买纸袋中的波尔多酒,零钱是找的,但花自动多出来。
「听说你要去扫墓,扫墓没花怎麽行呢?」那个妈妈级的护士长说。
护士阿姨们老是拿他这年轻帅医师当自己儿子看,要不是酒贵搞不好要她们帮忙买东西都不用付钱,这点让廖宏机哭笑不得。他又露出刚才让年轻护士发花痴的笑容,看来这招对妈妈级女士仍然有效,那位护士长笑得比小护士还灿烂。
「不用了,送给你吧!就当是跑腿费。」他说。「送给最美丽的陈姊。」
於是他在护士们的吱喳声中离开医院,离开前听到陈姐在跟别人讲他要去扫情人的墓,七年来如一日,多麽痴情的好男孩之类的。
情人吗?廖宏机苦笑著爬上车,把那罐市价几千快破万的酒随手扔在後座,一路开往某偏僻海边。情人吗?七年前的「阿机」听到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和那个人一定会笑翻在地上,那个人也会跟他一起笑翻。他们不是情人,从来就不是,就算後来他後悔仍然来不及改变这个事实。他又想到,要是那一票阿姨知道她们口中的「情人」是个身高176的大男孩不知会作何感想。
宝蓝色TOYOTA房车停在海边,太阳已经下山了,只留下最後一角馀光在海平面。年轻医生熄火下车,拎著那瓶酒。乌漆麻黑也没关系,他就著最後一丝馀光开瓶,把价值数千台币的佳酿倒往海里。他精准的留了半瓶给自己,然後在悬崖边坐下来把剩下的酒解决掉。
秋凉,虽然总有人抱怨台湾的十月不像十月像八月,但入夜还是有凉意。廖宏机仗酒意躺在断崖上,仰望那片都市看不到的星空,朦胧间他想起那个老笑话。
『华生,看到满天的星斗你想到什麽?』
『我想到宇宙的浩瀚、地球的渺小,人类生活在这个洪流中继有如沧海一粟……你呢?福尔摩斯。』
『我只想到,我们的帐棚被偷了。』
「喂!海树,你知道吗?」廖宏机喃喃的对著天空说「你把我变成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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