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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南北两支梦之江湖 枫火江南(架空)第二卷 BY 一只神仙 (点击:281次)

南北两支梦之江湖 枫火江南(架空)第二卷 BY 一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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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火江南(架空)第二卷 鸢飞江南 BY 一只神仙

第二卷  鸢飞江南
第二十四章.青山幽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第二卷了.
第一卷交代了倾漓和风雅的关系.
以及枫火庄和重生门的情况.所以主角是倾漓和风雅.
到了第二卷,风雅先丢一边吧。有些人物会下场,有些人物会上台.
所以新上台的人物我会描写多点.相对倾漓的戏份会少点.但他依旧是主角.
但这么主角的性格会很闷,没有其他人有个性.
可从头到尾,见证了所有事的人,只有他.所以就定为主角了.----主角不一定是要最受欢迎的嘛!!!!
安然休息了一个晚上,四人走在羊长古道上,面对的两条截然分叉的道路。子莺很不高兴,一路走的最慢,到了分叉地,牵着风雅的手:“风哥哥,前几天你还说要带我玩的嘛,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不高兴,不想你走,你不走好不好。”

风雅摸摸子莺的小辫:“丫头,哥哥身体不好。等丫头回来了。你的小马驹也出生了,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子莺嘟嘟嘴点点头:“好是好,可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去呢,是哥哥欺负你了?”
风雅捏了捏子莺的嘴:“你一定要好好练武,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他,宁可让别人受委屈也别让自己受委屈。知道吗?”
“哦,我晓得了。”子莺认真捣鼓着头。

倾漓掐着子莺的脖子压了压:“哪有人敢欺负她,她不去捣腾别人就行了。”
倾漓给了风雅一个包裹,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临走时握着他的手,抵在他额头吻了吻。秦卿早就牵着子莺走的老远,子莺望向身后人影向秦卿:“秦姐姐,这几天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现在是想明白了,风哥哥要当我大嫂吗?”

秦卿呵呵笑出声,骑着马摇晃着身影:“子莺不喜欢吗?”
摇摇头:“那倒不是,我是觉得我哥哥配不上风哥哥。”
“为什么呢。”

子莺偷偷摸摸看了看后边,悄悄说道:“我觉得是蛤蟆吃了天鹅肉。”
秦卿诧异:“丫头,你比喻的好恰当。”
“风哥哥长的这么好看,可是江南一朵花呢。”

“江南一朵花?”
“对,是最漂亮的。”

倾漓追上秦卿和子莺,子莺见到他嘿嘿傻笑:“哥哥,我以后叫风哥哥是继续叫风哥哥还是叫大嫂呢?”
倾漓差点翻下马,朝着子莺吼:“谁和你说这些的。”

子莺小嘴朝天,面露奸诈色:“你们都洞房了,以为我不知道嘛。”
秦卿和倾漓同时被震,这小丫头太危险了。

倾漓哆嗦着手,指向一脸奸诈的子莺:“你哪去看来的。”
“子翎呆子说我不能当蛮女,只会武功不懂文学,叫我要博览群书,所以我就跑到藏书搁去翻书看啦,结果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小暗隔,那里面的书就有写的,还有画呢,可生动了。”

倾漓面瘫着脸,心中大大想不通他们韩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更想不通子莺的人生为何充满着这么多‘不小心’。事到如今,也只能怪自己为兄不尊。

秦卿骑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枫火庄的人果然都是惊天动地的。我们重生门自叹不如!”
倾漓尴尬,骑在一边看着烂漫春光的子莺,恨不得抽她几鞭。

青城山位于平原边缘,大片大片山脉连绵不绝,群峰相恃,山水相饶,芳草蔓延两道又有青竹伫立,和风点点,曲幽通明,高洁取胜,无愧‘一派溪山千古秀’。
树木全年常绿,松柏常青。群山空翠,环绕着黑瓦白墙的素静建筑,没有丝毫装饰,满是朴素自然的风景。

子莺一路奔马杀进青城山,挥舞着手上的剑豪叫:“青城山,韩女侠来啦~~~~~”
幽静的气氛顷刻被打破,路上行人纷纷向子莺望去。倾漓奔在后面狂追,额上青筋突出,满脸憔悴:“死丫头,给我停下。你再嚎,就把你关家里。”

秦卿被撇下老远,骑着马幽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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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记得第一卷的内容了
贴出第一卷的地址,方便和我一样的人:
http://death19.com/xl/viewthread.php?tid=18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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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_^外~
秦汶番外一(修改过)
我坐在树枝间享受美好的阳光,可边上一只只蝉却发了疯似的叫。
我坐起在树枝间,捂着耳朵:“该死的蝉你们是最坏的虫子。知道吗?”
“我告诉你们,有一道菜叫‘油炸蝉’,先把油烧的滚烫滚烫,然后把你们的兄弟姐妹抓来,‘啪’的一声倒进去。哧哧哧哧…你们的兄弟姐妹就熟了。然后一口一口吃了,嚼的稀巴烂,咽进肚子里。”
“你们要是再叫,我就抓了你们去做这道菜。听到了没?”
树上的蝉很悠然,听完了我的故事,继续叫,越叫越欢畅。
我顿时恼怒,在树枝上颠簸着树枝:“老子抖死你们。”
突然听到树下有人在叫我,低头看了看,是秦沐。
“汶弟,你怎么躲在这呢,要是被爹知道你躲在这里不去练武又要抽你了。”
秦沐是爹的跟屁虫,爹走哪他也走哪。
“二少爷我在陶衍情操,别来打搅我。”我又躺回树枝,翘着二郎腿。
秦沐站在太阳底下,睁着一只眼,又闭着一只眼,腰上挂着两把双刀,很威风。可在我眼里,像个傻冒。
秦沐眨了眨眼:又瞥了瞥嘴:“爹找我们有事,让我们去他书房。你快下来吧。”
我摘了一片,嚼在嘴里,手枕在头上,继续翘着二郎腿,靠在树枝上。
“他叫我们还不整天就是那些事,一点意思也没,你就说我在蹲茅厕,不去了。”
秦沐歪着半张脸,仰头看我:“爹刚才还问我了,问你是不是最近便秘,怎么老上茅厕。”
吐掉叶子,不耐烦,白了白眼睛:“去了,去了,烦死了。”
跳下树,我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沐,帮我拍拍衣服。”秦沐上前拍掉我身上的树皮子,皱着眉头:“汶弟,你自己怎么不拍。”
“那你认为哥哥是干什么用的?”我无赖道
秦沐拍完我的衣服,我很满意,理了理,正了正脸,走了。秦沐跟在我后面,叫我白眼狼。
秦森月坐在书房,看着眼前两个迥然不同的儿子。秦沐坦城忠心,面容也长的老实。小儿子秦汶歪着脑袋有点奸诈的看窗外飞来飞去的麻雀。
秦森月叹了口气:这小子也许在想怎么烤麻雀。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坏痞子一个。
“这次武林大会在青城山举行,我就不去了,是时候该让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出去见识见识。”
我顿时惊讶,:“你是说让我和大哥去青城山参加武林大会?”
爹点头:“你大哥我倒是不担心的,只是你这个牛脾气,要懂得控制点,路上也要小心,若是遇到苍冥宫的人切记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我赶忙点头如捣蒜,啊哈~~可以参加武林大会!!!
“啊~~~天气好晴朗啊。啊~~~~天空好蓝啊。啊~~~~花儿好漂亮啊。啊~~~~”
“汶弟,不要在‘啊’了。”沐抽着他的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兴奋过度,跑过去拉了拉他的衣服:“诶~沐,你之前来过青城山吗?”
秦沐点点头:“我先前跟着爹来过青城山一次。”
爹真是偏心啊,怎么就不带着我出来。
“那你见过林城主吗?他威风吗?”我兴高采烈问道。
“林城主很风趣,看上去很和睦,威风倒不是很威风,但是他们青城山的弟子都十分尊敬他,他很有威严。”
“那他有小孩吗?”我又问。
沐白了我一眼:“当然是有的,林城主有一个儿子,叫林墨,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长的很是俊朗出采。”
在我秦二少爷面前说漂亮,真是不自量力。我向沐眨了眨眼:“有我好看吗?”
沐满脸都是鄙视我的表情:“人家可是传说中的‘四玉’。你这只小草鸡还想和凰鸟比?”
信心瞬间垮掉,幽着脸,脑子里不转回荡着沐的那个词语,小草鸡~~~~~~草~~~~~鸡~~~~~~
“沐~~~~~天好凉啊。沐~~~~天好黑啊。沐~~~~那些花都是残疾的。沐~~~~~”
沐一把拎起快摊在地上的我:“青城山到了。”
沐带着我东走西走,一直有人在向他打招呼,他彬彬有礼,很识大体,突然觉得,沐,很厉害。
他带着我走到一位中年人面前,向他作了一个揖:“林伯父,秦沐代家父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我爹让我向你问好。”
我无限崇拜的看这他,不敢相信我居然见到了武林盟主,林烨城
他对着沐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声爽朗。他穿着丈青色的长袍,眉笑眼开,有温文儒雅的气质。完全不像中年人,
他了我一眼,指指我,“他是……?”
沐赶忙介绍,“他是家弟,单名汶,此次是陪同我来的。”
他看着我不住点头微笑,双眸里显示岁月沉淀下的睿智。
我一时有点呆,抱拳一揖,大声道:“林大哥,你好!”
顷刻间,所有人呆了呆,接着变大笑。他更是笑弯了腰。
沐捏着我的嘴愤恨道:“你这个傻小子,应该叫林叔叔。”
我挣扎着被沐撕烂的嘴,“可他看上去就像哥哥嘛,哪像叔叔了。”
此时有人发出一声笑,笑声悠扬。我望向笑声来源,是一名少年。
他站在林烨城身后,穿着青纹云袍,双宇间透着淡淡冷清,又很骄傲。风吹过他的发,掠起一丝绕在他眼角,他交叉着手站在远处风景里,微笑着眼睛,轻轻呼吸。
当时,我看着他的样子有点迷茫,因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形容他那时的气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似青城山山腰的清风,穿透的是我的心灵。
我向他吐了吐舌头,那家伙却转头不再看着我,我又向他吐了吐舌头,又做起了鬼脸,家伙皱了皱眉毛,又转了回来。
我心‘砰砰’。接着向他做各种各样的鬼脸,龇牙咧嘴了半天,他除了偶尔瞥我几眼,还是专心远山的风景。
沐拉了拉我的手,要带我去休息。我又看了一眼那家伙,他还是没有转头。
“你干嘛对着林少主做鬼脸啊?”沐问我,我哼了一口气:“那家伙看上去有点讨厌,连个表情都没有。”
沐笑笑:“我看你是喜欢他,你什么时候花心思在一个你不上心的人身上了?”
我跟着也笑:“鬼才喜欢他。”
武林大会举办三天,每个门派只能派一人参加。各大门派都摩拳擦掌,派出了最厉害的人。我和沐站在人群堆里看着一组组选手相互比试,很兴奋。
此时擂台上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红枫衣,拿着一把剑,气势很沉稳。长的更是英武非凡。我问了问沐:“他是哪家的?”沐摇头:“我也不知道,没见过。”
那少年用了一套剑术,勉强算厉害,几下功夫踢下了对手晋级。人群也爆发出一片喝彩声,听着万掌如雷,少年终于露出了笑容,抱拳向众人一谢。气宇轩昂。
轮到沐,沐走上擂台。和沐对阵的是个大壮汉,样子很凶悍,拿着铁锤,横眉竖眼,龇着牙咧着嘴,秀着他的大胸肌。沐站在他面前可怜的像只小鸡崽。木忽忽的。
台下闷声一片,没人看好沐,我们重生门的少门主就这样被小瞧了?
我挤了挤眉,突然涌上万腔热血,举起拳头,仿佛是千斤铁锤,用力挥舞,蹦蹦跳跳大声呼喊。
“秦沐…秦二少警告你,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十岁那年尿床的事告诉全世界。”
突然,万籁俱寂。
气氛很诡异。
沐幽幽的转头看向我,很明显,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大概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秦沐打的相当拼命,像是在砍人,砍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幽我一眼。我和蔼的笑着对他挥挥手。
沐很厉害,一点也不比先前的那位逊色。几下功夫就解决了那壮汉子。我奔上去用手扇扇他的汗,很狗腿。沐抽着他的脸。嫌恶的白了我一眼。我站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
人群另一方突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我回头望去,人们都簇拥着擂台,擂台上站了一位公子,衣摆飘飘,形如惊鸿,又晃若天人。我不仅感叹,那背影,真是美,美呆了。
少年回头,更引起台下女子无数澎湃的尖叫。看到那脸,一抽搐,原来是那家伙。
他扬了扬眉,骄傲的抬着下颌,眼长在脑门上,好象所有人都不配看他似的。而那帮女子的眼似乎都没看到他那自负的臭德行。还一个劲的围着他。
看看看…那大龅牙的妹妹靠着他笑,连牙都要掉下来了。还有边上那个,有意无意就挤他屁股一下,真是…太…太邪恶了。再再再边那个,盯着他的脸,哈喇子都挂了一嘴。喂,犯花痴也不要犯的这么没品行不行啊。哇~~~~连男人都向他招手。晕~~~~~~还有中年大叔叔。
我扁了扁嘴,突然觉得有点不爽。不对,是相当不爽。
此时青城山城门处走进一群人,带头人摇着纸扇,清雅大方,他微眯着细长的双眼,含笑怡然。
我震惊,可真……帅气!
突然人群顿时变的很安静,接着是连绵不断的抽气声。
男子身后走进一名女子。穿着淡淡的白纱,那样貌……那一刻,我脑子顿是空白,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她的言语。所有词汇在她倾城倾国的容貌旁,黯然失色。
男子用扇子遮挡自己的侧脸,走到女子身旁指着前方擂台说着些什么,女子媚眼如丝,听完男子的话低头掩面一笑。惊讶所有人。
女子一路走在绚烂的紫薇花旁,淡淡的粉红映衬女子白若天雪的肌肤。
她裹着一件白色锦丝肚兜,肚兜上绣着悄然开放的白牡丹,而她一颦一笑似乎给了那两朵鼓起的牡丹生命,在阳光下折射出闪亮的丝斑。
两根丝带绕过白皙的锁骨系在光滑的脖颈,她脖间挂着一把银色长命锁,锁上点缀着三个极其细小的铃铛,垂在白脯的胸前,叮当作响。一件白素单衣披在削肩,腰间锦带束身,美妙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她的白纱迎风舞动,缠着腰间的墨发,魅惑众生。
我悄悄瞥了一眼沐,沐是个老实人,从不敢看盯着女子看。而此时,他看着那女子已经呆滞。
我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每个人都是相同的表情。
刚才那个穿红衣的用剑少年看着那女子的眼神,已是彻底无救。
脑子里突然想起林墨,偷偷看了他一眼。那么骄傲清高的一个人,竟然也做着和其他人相同的表情。看着那女子,他脸红了。
在场若还有人思绪是正常的,除了我,就是林烨城。他看这那名男子,眉角骤蹙。
男子走到林烨城身边,对着他作了一揖:“在下赫连澈,苍冥宫少宫主,代家父参加武林大会。”
我注意到林墨,女子站在他对面很礼貌的向他笑了笑,林墨仰起的脸突然低下,似乎不敢正视女子的眼睛,而他的脸,更红了。
那一刻,再看女子的容貌,突然觉得她没先前好看,甚至有点讨厌。
林烨城没给赫连澈好脸色,“武林大会不能用毒术,也不能蛊术。”赫连澈嬉笑着点头,道:“我们不会用毒,更不会用蛊。”
赫连澈拉过女子,接着道:“这是我妹妹,赫连漓,是她参加比武,而不是我。”
人们看着纤瘦的女子,爆出杂乱的响声。
比武大会大多是男人的擂台,偶尔有几个女子出现,但都是样貌丑丑的蛮女,像赫连漓一样美的能让人呆掉的女子,她是第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
接下来的比武很傻,之所以说傻是因为和赫连漓对阵的人看着她对他们轻轻一笑,摇摇头,都自动退赛。所以赫连漓手指都没动,只是动了动嘴角,就打败了所有人,进入了四强。
进入四强的人是林墨,秦沐,赫连漓,还有那个红衣少年。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是一个叫枫火庄小山庄的人,名字叫韩正玄。
我站在擂台下看他们三人的表情,一个个心不在焉的对着赫连漓,真是好笑。
没兴趣再看,跑回房间,蒙上被子,倒头大睡,看那群白痴,还不如找周公聊天。
自那一天起,我每一次闭上眼,那个俊朗修长的背影都会如魔障般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抹不掉他清冷的眼神和眉宇间那股自负,骄傲而又孤独。
沐只得了第四名,他输给了韩正玄,而林墨明显让着赫连漓,也输了。最后韩正玄和赫连漓对阵,韩正玄丝毫没有让赫连漓,最后夺得了第一。
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听人讲,赫连漓除了和他哥哥说过话,三天时间没和任何一人说话,最多也只是笑笑,可在最后一场她和韩正玄比试结束后,虽然她输了,但她却很开心的和韩正玄说了话。
沐心情不好,样子看上去挺幽怨的,大概是那女子对他没意思的缘故。
离开青城山的那天,我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林墨,他站在那里,看着赫连漓离去的背影,他的背景是远处的青山,而他,淡淡的融在里面。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看我而准备离开时,那一刹那,他悠然的转头对视成了我漫长人生最悲戚的回望。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还记得这个人吗?
就是和林墨搞断袖的那个中年叔叔。最后抢了林墨尸体那个人!
希望你们没忘记 囧~~~~~~~
                  秦汶番外二(修改过)
林墨站在那棵古樟树下看远方天际,我躲在他后面暗叹: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喜欢看风景。
林墨微微侧了侧头,说道:“像壁虎一样贴在树杆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拍拍衣袖,走到他身边:“我们邙山的风景要比你们青城山的风景好看多了吧?”林墨自顾看他的风景:“是好景,只是有人住在这景中,就俗了这景。”
不明白他说什么,拉起一朵狗尾巴草嚼在嘴里:“要是喜欢这里,就住在这好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有点带轻蔑:“现在正是纷乱的时候,你好象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事?”
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我没去害他们,他们也没来害我,我过我的,他们过他们的,和我当然是没关系。”
他情绪微微有点起伏:“可你作为重生门的人有责任去做这些事。”
“责任?”
我更是满不在乎:“我才不想管那些东西,我要的人生很简单,只要过的去就行,大概十八、九岁时能成亲,二十几岁时可以有一个儿子,三十几岁再要个女儿,四十几岁可以当爷爷,五十几岁时可以当外公,六十几岁老伴可以死了。七十几岁时我也可以死了。”
“媳妇不漂亮没关系,最主要是皮肤好,摸着、亲着也舒服点。小孩最好像我,因为看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一定很有趣。”
林墨听呆了,傻眨着眼睛:“你这个痞子,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
我耸了耸眉,吐掉嘴里的狗尾巴。带着我天生的五分痞子样,奸笑着发出声音,噘了噘小嘴,对着林墨:“来,小墨墨,你的皮肤这么好,让痞子哥哥好好亲亲你。”
其实我以为林墨会躲掉,可他睁着眼睛看着我,呆了。
于是,我和他的初吻就这样都没了。
我被他捆了一巴掌,痛了好几天。沐指着我肿起的脸问我是不是长猪头风了。我很认真的回道:“这是当痞子的代价。”
这几天我们重生门聚集了很多人,天南地北的都有,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沐和林墨也都要去,后来才知道是要攻打苍冥宫。
很多人都坐在大堂里讨论战略,领导者不是我爹,也不是林烨城,却是一个和我们年纪相邻的人,那个枫火庄的无名小卒韩正玄。听说他有办法攻破苍冥宫。
当时我心里就想,苍冥宫百年邪教,实力强悍到变态。凭一个小毛小子想攻克他们。光明正大肯定不可能,一定耍了什么见不得人诡计。
但此时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他们怎么攻克苍冥宫,而是怎么面对赫连漓。赫连漓是苍冥宫的人,他们三人都对她有意思,现在却要去杀她的家人。
林墨自那一天被我亲了之后就一直躲着我,可我却在亲了他之后越来越想他。真是沮丧到极点。
我坐在庭院拿着一瓶二锅头借酒消愁,猛灌了自己几口,胸腔顿时一阵辛辣,没过半响,头脑昏沉沉。我对着亭子的那一根柱子,开始恍恍惚惚的把他想成林墨。
慢悠悠的走过去踢了它几脚,愤恨道:“谁让你喜欢赫连漓的?长的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秦二……”打个一个嗝,一股酒味。“秦二少爷我也是四容之一,长的也好看。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我神智迷糊,开始胡言乱语:“还是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你就不愿意喜欢我了?”
沉默了半天,那柱子也没说话,我又灌了自己一口二锅头,仰天长啸了一阵,开始耍酒疯:“老子不管,我就是要让你喜欢我,我现在就和你说我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一路是怎么跑到林墨休息的别院,只感觉自己摔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林墨的地方。
林墨当时站在月光下披着一层深白色的银霜暗自神伤。
这小子一定又是在想赫连漓。
我甩开酒坛,踉踉跄跄走到林墨身边,而林墨看到我,却是一脸的防备模样。
我指着他的鼻子开始傻笑:“本少爷……今天不是来……非礼你的。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听清楚。”
林墨闻着我一身酒味,蔑视我:“你喝酒了?”
我点点头,“酒能壮胆。”
“有什么事快点说,明天我们要去苍冥山。”林墨淡然道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要去杀赫连一族的人?”林墨不语
“也要杀赫连漓。”我又问,林墨的脸黑了。
“有话快说。”林墨不愿意想这个问题,直接恼怒。
我打了个酒嗝,又开始傻笑:“那个,小墨墨啊~我能不能娶你!”
林墨英俊的脸开始扭曲,万分惶恐的看着我:“你喝酒喝疯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娶自己喜欢的人,要是不喜欢,一辈子都不想成亲。”我很认真的说,但在林墨眼里,我是喝醉了酒。
林墨一把推开我,“我没空管你这个酒疯子。”
我酒胆包天,开始扑向林墨,却扑了个空。
“我没有胡说,我很认真的,我喜欢你啊~不是开玩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喜欢,是那种看到你想和你上床的那种。”
林墨瞪着眼看我,脸色红成了猪肝色。
我继续说道:“有时候坐在你对面看你吃饭,你拿着勺子喝汤,一勺一勺的喝进嘴里,我就看着你的嘴唇想直接扑过去把你按地上吸你嘴里的汤。”
“还有……看到你站在山顶看风景,你衣服穿的少,薄薄的一件纱,风吹啊吹啊吹的,衣服在你胸膛摩擦啊摩擦啊摩擦~~我就想直接把它给撕了看你脱光光。”
“还有……啊~~~~~”
我还没说完,林墨给了我一拳,我就直接晕了。
醒来后的第二天,林墨已经不在,沐也不在,所有人都去了苍冥山。我捂着头痛的脑袋,回想自己昨晚对林墨的告白。
真不是一般的下流。
几天后沐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和痛,那一天起他变的不怎么说话,我问他林墨在哪里。他说林墨直接回了青城山。
我的第一次告白就这样得到了无声的一拳。自那一天起林墨就再也没上过我们邙山,有时我会给他写信,但都得不到回复。再后来我就直接上青城山向他告白。
起初他还会打我几拳说我是神经病,到后来被我骚扰多了,也就不再动手,但一次又一次,我始终没得到过他的回答。
一月的天气,大雪隆冬。天洒着鹅毛般的大雪,冷冷清清。我躺在依旧青翠的古樟树上,仰望着天上缠绵的雪。
上面一只飞的鸟都没有。喝着老酒,温暖我冰冷的身体。连绵的大山上掩着淡淡的青,一派素净。
不知那边的青城山怎么样,是淡朴的素裹,还是华丽的银装。
冷肃的风吹着我脸像被刀刮般疼痛。可还是不愿意离开,冷的风可以吹灭我心头的火。
几年前江湖最头痛的苍冥宫消失了,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沐成了亲,那小子真是赚了,自己长的不怎么样,娶的媳妇却美的惊天动地。
那一年的浩劫,死了很多人,不过这一切和我无关,我依旧喝我的酒,依旧看我的景。
沐生了两个小孩,我也顺利的当了叔叔,一个是小子,一个是闺女。小子的长相随沐,眼睛小小的,不漂亮。今年四岁,短手短脚的小屁孩整天拿着两把小刀劈来劈去,很有当年沐小时候的傻样。
小丫头叫秦卿,名字是我取的,小小的年纪就出落的相当水灵。扎了两冲天小辫,活泼的像只猴。才刚学会走路,就已搅的重生门天翻地覆了,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二叔,爹让你去一下书房。”秦祁穿着蓝色小棉袄裹的像只熊,带着棉帽,只露出一张黑黝黝的脸。
小秦祁仰着头,眯着一双小眼,抬着头看着我,像极了他的父亲。我翻了个身,拿着酒壶:“二叔困死了,要睡觉,和你爹说,没事的话不要天天来烦我。”
小秦祁眨巴眨巴他的眼,外面天气太冷,挂出了一条鼻涕:“我爹让我问二叔,是不是二叔晚上的时候出去当小偷了,怎么天天大白天要睡觉的。”小秦祁一边吸鼻涕一边说话。
我突然有点脑火,大冷的天让一个小毛孩出来,也不怕冻坏了。我跳下树,抓起他的棉袄 往他的鼻子擦了擦,结果竖着的鼻涕此刻横在了秦祁的脸上。
秦祁横着鼻涕认真的看着我,我抖了抖,觉得有点恶心。抱起他,走向书房。
把他交给奶妈,走到沐的书房,他正在看一张喜帖。看到我,站了起来。我黑着脸,使劲给他脸色看。
“有什么事你处理不就行了,叫我做什么。我现在只想当米虫,吃好,喝好,睡好,除非天塌下来,不然就别叫我。还有,就算要找我,这么冷的天,你让你儿子出来做什么?要是冻个病,让你媳妇知道,一心疼,也跟着病。”
沐沉着脸。“让其他人去叫你,你又不回来。”
沐比以前阴沉了许多,因为现实很无奈。它总是让你为了它而去改变你自己。在加上这几年的经历,他更是硬朗了许多,已不再是年少时的沐。
“我回来做什么?”
沐放下手中的喜帖走到我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汶弟,你不能老把自己关在后山不出来,也不能老是坐在那树上不说话。”
我知道沐要说什么,呵呵一笑,打着马虎眼:“我这样挺好,也很自在。”
沐终是不说话,幽幽叹了一口气。
“汶弟,我收到了一张喜帖,是婚庆。”沐说的很轻。我板了板身形,拿起书柜上一只唐三彩马,掂量着玩。“婚庆就婚庆,和我说做什么。”
沐轻轻咽了一口气,声音有点沙哑:“是林墨的。”
我一个不注意,打碎了那只珍贵的唐三彩。
冲天的鞭炮声劈劈啪啪的乱响,空幽的山谷里回荡着喜庆与吉祥。天公很做美,连续飘了两天的雪在今晚终于停迹。
青城山本就挺拔秀丽,今日素白的冰雪又给她增添了几分媚姿。遥望着山顶的青城山,此刻宛如一个女神,摆放着她素雅的姿态,山涧流转的雾气是她腰间的飘渺的玉带,随风变幻。形成一副绝美的画。
我站在雪松下,看着山上的风景。远处回响的鞭炮声震落树枝上倾盖的雪,撒在我头上,一片冰凉。
此时的山顶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烟客如云。
在一片雪白的背景下点着红灯笼,真是扎眼。
林墨成亲了,不知便宜了哪位姑娘。
我走上山头,有点吃力。眼睛也开始迷糊。
本不想来的,怕自己没出息的求他。可还是来了,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出息。
踏上一道小径,脚步踩在绵绵的雪上,被压扁,吱噶的响。不想去前堂,满眼的红,满眼的人,满眼的欢声笑语。
来到后园,连丫鬟都没有,大概都到前堂去讨喜糖了。
我像幽魂一般在青城山的后园晃荡了好几圈,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也很孬。
山顶的雪夜冷的让人发憷。我坐在石头上看着眼前的水塘从结成冰。捏了捏薄薄的单衣,捂了捂手,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低着头,听着外面的欢笑声。
林墨有什么好的?既没对我笑过,也没对我说过好话。还老是瞧不起我,不就是长的漂亮点,我长的也不差。
我为何这样缠着他?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有我。无论她是死是活,我也只能歇菜。
我找到他能和他说什么?又能挽救什么?
我什么都说不了,什么也挽救不了,现在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
天上纷纷扬扬又飘起了雪,落在枝头成了一树冰花,撒在湖面凝成一面脂玉。我悄然坐在这里,听着悉悉数数的落雪声,心神麻木。
我应该走了。我告诉自己,外面笑语依旧,我擦了擦眼睛,双脚麻痹,撮了撮,坚硬站起。离开困饶自己五年的折磨。他们可以若无其事的重新开始,我也可以。
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回头,突然看到一团红,夜很白,被雪反光,苍苍茫茫。一片空茫的雪上,冷翠冰杉。树下默默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笔直挺立,绝美而鬼魅。
被吓了一跳,向后移了几步,双脚麻木,跟不上身体的颤抖,‘扑咚’一声,打破了冰窟,一头扎进了水塘。晃如当初扎进着他冰冷的眼里。
我哆嗦的像是在摇晃,衣服湿搭搭的粘在我身上,头发散了,流着水,也粘在脸上。我抱着自己的身体,弓着身体,心脏很难受,像是被人捏着,连呼吸都困难。
我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水流在雪地里,融化了一圈的雪。哆嗦着嘴,冷的话也说不出,也不想说。
他看着我,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我歪了一下嘴,笑了笑。不想让他看我的笑话。移了移脚步,擦过他嫣红的礼服,走向院外。
他拉住了我的手,温暖而有热度,此刻的我,和尸体没什么区别。他回头,只说了一句话。
“我可不想在我成亲这天,有人冻死在青城山。”
他拉着我走了几步,可我的脚除了会打颤,根本动不了。
他横抱起我,我连挣扎都不会,这一刻,我想了千遍万遍,想象他可以抱着我。可是很讽刺,是在他成亲的日子。
雪下在我的脸上,冷的要死,把脸捂在他手臂间,很温暖。鼻子突然酸了,吸了几下。不响。
他把我抱进一间小屋子,虽然小,东西却很齐全。他把我仍在地上,淡淡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我是个单纯主义者,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脸红。
他扔给我一套衣服。我脱了外衣,躲上床,放下帷帐,抖手抖脚的换衣服。他穿了红色的喜服,虽然也是好看,但这个的颜色始终和他的神情不和谐。还是青衣穿起来好看。
“你…刚才是在哭吗?”林墨突然开口,我裹着被子隔在帷帐里,却不想回答。到如今说这些,除了让自己伤心,没什么意思,倒头在床上,闭上眼睛。
“你走吧,我捂一会儿,等身体热点起来,我自己会走的,我不会死在你成亲的日子里。”
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我把自己缩成婴孩的模样,抱着自己,想让自己快点热起来。
我真是白痴到无药可救。我做了什么?在他成亲的日子睡在他家的床上。
大概是我的血液都被凝固,除了在抖,我还是在抖,连床都跟着我一起抖。昏昏沉沉,听到开门的声音。帷帐被撩开,我睁着眼,却神智恍惚。
僵硬着冰冷的身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感觉有人上了床,贴着我,带着柔软的温度。我本能的贴上去,那人却一阵颤抖。
他伸手反抱着我,是在温暖我的身体。那股味道很熟悉,我知道是他。却仍不敢回头看他。
他的手不是很宽大,却很长。拂上我的脸,擦掉我眼角的泪。
“把你捂热了,你就走,不要留在这里。”
我嗤笑,他捂热我,只是为了让我快点走。
其实也对,大喜的日子有我这样一个衰着脸的人站在他面前,任谁都是厌恶的。
我点点头,咬破嘴皮:“我知道了。”
我动了动身体,因为抱的太紧,有点难受,我又动了动。他有点懊恼:“不要乱动。”他和我说话向来都是这样命令的语气,不会给我任何余地。到了今天,他还是这样。
身体暖了很多,听到他的话,脑筋变的有点傻。我挣开他的手,像条青虫在床了扭了半天。“你成亲了,以后不要再来命令我,我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看你的脸色,不会再听你的话,你以后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五年了,我爱了你五年,你受够了,我也受够了。我以后会找到对我好的人。若是女子,我和她成亲,和她生两个孩子,男的叫金风,女的叫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就是看着他们,感觉都是幸福的。”
“若我喜欢的还是男子,我不会躲躲闪闪,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坐起,走下床,可他却拉住了我。
林墨狠着脸吻住我的嘴,而我脑袋一片空白。先前说的话,先前做的决定都被抛到了天上。被吻的软绵绵,手脚都没了力气,倒他在怀里。他摸着我的脸,语气蛊惑。“汶,你可以走,但是不能离开我,乖乖待在我身边,听我的话,我会好好对你。”
他吻上我的锁骨,解开我腰间的丝带。摸入我的胸膛。我躺在床上,盯着顶上的帷幔。一片空白。
我这辈子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上。
其实是夜晚,但外面的灯火照的天空如白昼一般明亮。我趴在床上,看着地上一片凌乱的碎衣,动了动腿,流出一片白浊液体。
外面有人在说话。
“林城主,唉唉呀~~~原来躲在这里,难怪找不到你,你再不来,我们可是要先去瞧新娘子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拉他去新房,我们直接闹洞房去。羞答答的新娘子可是在等你呢。快走~~~快走~~~~”
接着外面就没了响声,安静的只听的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一滴泪落下,无声无息划过苍茫的天空,外面的梅花开了,我可以闻到它们的香味。我努力穿好衣服,拖着脚步,打开门,吹进一道冷风。吹乱我披肩的头发。走到院角那几株腊梅边。结着冰凌,玲珑剔透。
拽下一朵放鼻间,轻轻呼吸,吸如心中,满是香甜。
雪越下越大,拿着那朵梅花依旧放在鼻间,一路慢走,留下身后那座喧闹的建筑和一路深沉的脚印。
梅香随着我的去路一直飘散。跟着我的影渐渐消散在山头。
朔风暗飘香,冷夜占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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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摇椅上眯着眼,静看着天边上升的红日,拿着蒲扇轻轻扇着。
典型的老年人模样。
这十年,墨一直在我身边,安静的躺在玉棺里,闭着眼,没有像以前那样给我脸色看。而是很温情。
清风吹来,撩起我一丝银发。
我老了,有了白头发,有了皱纹,已经不帅了。可墨还是以前的样子,俊的和什么似的。看了他几十年了,还是看不厌。
日子过的很闲,我和墨两人待在这也很清净。偶尔天珈和天瑕会来看我。一声声二叔公叫的我心都酥了。天瑕会趴在墨面前问我:“二叔公,这叔叔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我告诉他,当二叔公不想他的时候,他就会醒了。
天珈也来插嘴:“那二叔公想他吗?”
我抱起他们俩,让他们坐在我腿上。
两个小鬼老实的箍着我的脖子。“二叔公,讲你上次没讲完的故事,后来那个小痞子怎么样了?”
我望向远山处悠然笑道:“那个小痞子和他爱的人在一起了,后来也没分开。”
“那他们不是很幸福吗?就向爹和娘一样?”
我点头:“对,就像你爹和你你娘一样。”
回顾我这一辈子,东风了却,又西风。可到头来,却是千里东风一梦遥。
我不曾一次想象我和他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在一起。有个安心居住的地方。
我会在山头植满花,不种别的,只种梨花。因为他说过,梨花如天上的雪,流光溢彩。是花中最纯洁的。
等到了三月。我们可以坐在窗前好好享受‘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然后我们坐在院子里,他在我旁边,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而他的梦里出现的只有我。
我们也可以在夜间赏梨花,银月当空,白玉皎洁,朦朦胧胧的光下清风吹过,我抱着你一起看这些银色的梨花在月光下片片掉落,如同雪花一般,弥漫千顷。那时,一定很美。
但我觉得,最美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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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张图片上来,养养眼也好!!哈哈~~~~`
还有一首诗。添添色吧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_^~
                  荆风雅番外
我第一次见到漓是在我五岁那年,我窝在我爹怀里看到门外走进一个叔叔,还带着一个小孩,我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男孩,皮肤黑黑的,长的没我好看。
我爹让我喊他韩叔叔。喊那小孩叫漓弟弟。因为我比他大一个月。
他爹和我爹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他让他叫我雅哥哥。
男孩比我高了半个头,看着比自己矮的我心里有点不情愿,整张脸都写满了委屈。僵了半天也不愿意喊。
韩叔叔的脸黑了一半,给了他一个头栗。男孩扁扁嘴巴不情不愿的轻轻叫了我一声‘雅哥哥’。我听着心里乐滋滋,拉过他的手,说道:“以后你叫我雅,我就叫你漓好了。”
漓看了我几眼,低下头点点,然后很轻很轻的叫了我一声‘雅’。我很开心的叫了他‘漓’。
之后漓的爹和我爹到其他地方谈事情,漓就跟着我在黄龙惊云里闲逛。
我和他在一间凉亭坐下,漓有点拘束。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像大人一样说道:“你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但一炷香以后,我就吃掉了漓。
我注意到漓腰间挂着一把很小的东西,我指指那个,说道:“这是什么?”
说到那个东西,漓明显活泼起来。笑着说:“这个是剑,我们枫火庄是天下第一庄,很厉害的。”
其实我根本不明白枫火庄那是什么东西,但见到漓笑的很高兴我也就跟着他笑了。
我拉他坐我旁边,漓看了我几眼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嘴巴,我被他捏痛,拧起眉头道:“你捏我做什么?很痛呀~”
漓连忙放手,认真回道:“我捏捏看你是什么做的!”
“有个林叔叔送了我一个瓷娃娃,白白的,很漂亮,就和你一样。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瓷娃娃。”漓解释道。
奶娘这个时候很扫兴的拿来一杯黑药汁,也拿来了甜甜的燕窝给我漱口。我看着那黑糊糊的东西顿时觉得恶心。我让奶娘把药放在石桌上,然后让她们走开。
午后暖暖的庭院里就只剩下我和漓。
我向漓甜甜一笑,指着那杯药:“漓,你帮我喝好不好?”
“可那是你要喝的!”漓认真说道。
我又皱起眉头,嘟嘟嘴:“这个药很苦的,你让我喝是想苦死我吗?”
漓看着我,眨眨眼睛,伸手将那杯药放在自己眼前,将燕窝推到我面前,说道:“好吧,那我替你喝药,你吃甜的燕窝。”
我欣喜着点点头,勺了一口燕窝放嘴里,腻滑香甜。
漓拿起杯子喝下一小口,两束眉头就拧在了一块,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笑着看他一口口将药喝完,而我继续吃我的燕窝。
漓将药汁喝的一滴不剩,整张脸像一团纸都皱在了一起。
我含着嘴里最后一口燕窝,仰着头,道:“你…想吃甜甜的燕窝吗?”
漓使劲的点头,我仰着头继续说道:“可只有我嘴巴里最后一口了,还要吗?”
漓不假思索的点头,我向他招招手,他走到我面前。
我把漓的嘴拉到我面前,贴上去,漓也很自动的张嘴吸嘴里的燕窝。等两人分开时,漓脸上都是我的口水。
日后我老是拿这件事打趣漓,说他居心叵测,诱拐了我的初吻,每当我这么讲,漓都会瞪着眼睛着急而又很愤恨的喊:“荆风雅,你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每当他用这种既想揍我,但又舍不得下手的表情瞪我,我都会笑嘻嘻的支头看他。要是可以,我是想这样看他一辈子的。
之后几年,我都是在枫火庄度过,我和漓形影不离,连洗澡都在一块。别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也很乐意听别人这么讲,这样的感觉好想漓就是我一个人的。
韩正玄对漓越来越严格,漓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剑,我整日无所事事,感觉心里空虚的一塌糊涂。为了能继续和他粘在一起,最后拿了把剑也跟着漓练。
六月的杭州莺飞燕舞,桃红柳绿。枫火庄的庭院植满垂柳,太湖假石重重叠嶂在湖岸,临水亭台沿湖建造,闪着湖水的波光,忽明忽暗。
春风暖洋洋的扶过摇摆的花枝,吹起掉落的花瓣。
漓在垂柳下舞着剑,一招一式,皆是英姿飒爽。
一招荡剑式,翻身压下宝剑,在空中一转身姿,高高跃起,轻若飞鸿。
我坐在亭子里歇息,泛着春困拍嘴巴,然后继续支头看漓练剑。漓耍完一套碎剑式,碎了满地的绿枝。
漓笑着看我,擦擦汗,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坐上一块平坦的假石上向我招手。我抿嘴笑了笑,跑到漓身边也跟着坐下。
“你整天练剑现在才想起我吗?”我靠着他的背不满说道。“你以后就娶你的剑好了。”
漓笑起来的样子总是这么呆呆傻傻的。
“雅~不能这么说,那我整天和你在一块,难道就要娶你吗?”漓笑着说道
“不可以吗?”我疑惑问道
漓捏了捏我嘴巴,笑道:“你这个傻子,哪有人是娶男子当媳妇的!”
我心里一疙瘩,突然觉得烦躁,一把拍掉他的手,“那我娶你好了,你愿不愿意?”
漓疑惑的问我,“这有区别吗?”
那时的我特傻,根本不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更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爱。然后我以一副自己很了然的态度轻蔑的对漓说道:“当然有区别,要是我娶了你,以后我们的孩子就要跟我姓荆的。”
漓哈哈笑,说道,“可我听大人说只有女的能生孩子。”
我一拳打在他头上,恼怒道:“没听别人都说我漂亮的比女孩子还女孩子嘛!”
漓含笑,一副恍然的样子:“这样也可以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皱着眉又一拳打在漓脸上:“闭嘴!乖乖等着我娶你就好了。”
漓捂着被我打红的脸,屈服在我的威逼下:“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你就是了。”
我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此时漓的妹妹子莺走进小院,穿着小红袄,头顶梳着两根冲天炮,短手短脚的样子很可爱。
我跑过去一把抱起子莺,坐回到假石上认真对她讲:“子莺小丫头,以后你的哥哥就是我的了。”
子莺那时六岁,眼睛一眨一眨的歪着头问我:“风雅哥哥,那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一本正经对子莺丫头灌输了我最初最原始的断袖思想,以至于今后十几年她坚定不移的拥护我和漓的爱情。
“就是说你哥哥只能和我在一起,他要是对其他人好,那就是错的,也是不道德的,更是不可原谅的。知道了吗?”
几天后,风雅偷偷跑到藏书阁翻看男女之间的资料。书上的内容像一轮焦雷,一阵狂轰乱炸后,风雅彻底被打击。
也就那一天起,风雅就禁令任何人说他长的像女子。违令者:半死不活收场!
之后大半个月,我一直怏怏不乐,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外有有人敲门,听声音就知道是漓。我翻了一个转身,胡乱应了几句。
漓走到我床头坐在我边上,“雅,你这几天怎么不说话了?”
我搭拉着脸可怜兮兮说道:“漓,我不能娶你了哦~~”
“就为这件事?”漓惊讶道。
我立刻翻身坐起,“这件事不严重吗?”
接着,漓笑的气岔,拍打着我的脑袋。“男子之间当然不能成亲。”
“我不管。”我翻天覆地的在床上打滚。“男子一定要娶女子这个是谁规定的?揍死他。”
漓坐在床头看着我笑,“好啦,你要是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就不会整天粘着我说要娶我了。”
我打滚在床上,突然停下。
除了漓喜欢其他人?不可能!
“可我只喜欢你嘛!”我说道
漓理了理我头发,说道:“你整天窝在家里也不出去,整天就盯着我一人,当然不会有喜欢的姑娘。你以后见的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皱了皱眉头,怒道:“我说不会就不会。”
漓替我穿上衣服,宠溺道:“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划船。”漓说道
“你喜欢我吗?”我走下床,认真的问漓。
漓给我系玉佩,道:“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喜欢吗?我想知道。”我不依不饶的问。
漓的手穿过我的腰给我绑束带,我和他贴的很近,我的唇甚至可以碰到他的耳垂,心脏莫名其妙的开始快速的跳,脸颊也开始变热。
“漓~”我莫名的叫了一声,漓给我绑好束带,回头看着我。“有事?”
我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没事,没事,我们出去。”
盛夏骄阳下,一湖风雅卓资的荷花摇曳在波光粼粼的西子湖里。
一道浅堤似一根轻浮的绿带飘摇在西湖水上,两岸游船点点,青山明目。一座孤山似一抹魅影倒影在其中,水光影绕。
我和漓坐在小船里随着清风水色晃晃荡荡,湖水反射阳光的明亮。似洒了一层金粉。
我买了一壶青杏酒,打算和漓品酒畅谈。
漓指着哪壶酒又开始念叨:“雅~我们还未到十五岁,不能喝酒。”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听你老爹的话?你又不是小孩子,”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啄了一口,有点辣,但很香甜。
我喝了一大口,咽下胸膛,觉得满是清香。
“这个酒原来这么好喝,你也喝喝看。”我欣喜道。漓坐在船头,老实的摇头:“你喝就好了,我不喝。”
我白了他一眼,也坐到船头,自己喝自己的。
我喝酒期间漓瞥了我好几眼,但都欲言又止。
“你要和我说什么?”放下酒杯,我直接问。
漓吞吞吐吐道:“那个,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直接说!”我不耐烦道,“什么时候你变得扭扭捏捏了?”
“我爹让我年后离开枫火庄。”漓低着头说道
我顿了顿,离开枫火庄?
“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是让我独自一人在外面闯一闯,我爹说什么时候闯出一些名堂就什么时候回枫火庄。”漓回道
“那要多少时间,一个月?还是半年?”我焦急问,不敢想像我和漓要分开这么久。
漓幽幽给了我一个数字,“大概要四、五年。”
我坐在船头,感觉被人敲了一棒子一般双眼昏花。
“四、五年?”
漓觉察到我的神智恍惚,赶忙补充:“外出期间我还是可以回来看你的。”
我呆呆坐在那里,感觉心脏被纠成了几个结。
用力抓住漓的衣服,愤然道:“不准你去。”
漓扯下我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叹了一口气:“我是枫火庄的少庄主,我总要让别人认可我,而不是在我爹的庇护下成长。”
“那些东西不重要。”我喊道。“我爹也让我回去接管跑马场,我都不理他的,你为什么不能不理你爹?”
“那不一样。”漓无奈道,“我们枫火庄是天下第一庄,外面还有很多其他门派都不断在壮大,想保持第一庄的威名我就必须要出去闯。”
“哪里不一样了?我们黄龙惊云的跑马场还是御赐的呢,养的都是进贡的马,比那么枫火庄珍贵多了。可我还是不觉得它比你重要。”
漓把我的手放回到我自己腿上,低头默默说了一句话:“雅~你别这样。”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仿佛挣扎在无尽的抉择里。
漓从没有违背过的意愿,我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也会附和我,我指着火坑让他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而今天,他不会在听我。
周围有许多相同的游船划过,里面有嬉笑声,也有唱歌声。
而我们确是沉默。
最终妥协的是我,因为不忍心看他为难。而倾漓也答应半年会回来看我一次。
我拿着酒杯继续慢慢喝,瞥过身后一只小船,却瞥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正坐在船头看我们。
我眯起眼睛细细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间还有这么漂亮的脸????
少年穿着宽松的白纱,飘渺的气息让人沉醉。他的眉毛细而娟秀,还用眉笔勾勒过眼线,微微上翘,极具魅惑。眼睑处似乎也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看上去更显得妖魅。
他就这样看着我们,阴沉着脸。好像还有点怨恨。
我被这名陌生的美少年看的莫名其妙,再仔细瞧了瞧,才看清楚他的目光根本不在我身上,而是我身后的倾漓。
这让我更奇怪,他看倾漓干什么?
我继续看着对面的白衣少年,突然一只皱皱的手从那小船中伸出来,搭在白衣少年的肩上。少年的目光终于不聚焦在倾漓身上,而是转回身推开那只像章鱼一样缠着他的手。
我看着他推开那只手,接着伸出的是两只手,还探出了一张脸,是个满脸肥肉的中年叔叔。
那个叔叔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脑袋。
白衣少年的目光又向我们这里看了一眼,似乎带着哀求。但也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唆’一下,他就被那个中年叔叔拖进了船仓。
接着他们的船就开始幌动,而且越晃越厉害,一抖一抖的,像是要翻倒一样,隐约可以听到喊声,还有那个叔叔的笑声。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推推漓,“漓,他们的船晃的好厉害,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好像还有喊声欸!”
漓看了一眼那条船,走进船仓,躺在里面,道:“人家也许在玩游戏。”
我也跟着躺在里面,笑着说:“那我们也玩游戏啊!”
“不玩了,我想睡一下,这几天我练剑练的很辛苦。”漓打打哈欠,说道。
我点点头,“那我陪你睡好了。”
我躺在他身边,靠近他,盯着他硬朗的侧面。
“我可不可以牵着你的手睡。”
漓缓缓点头,眼睛已经闭上。
我开心的牵起漓的手和他五指交缠。
小船在湖面一晃一晃,像是清悠的节拍,我也打了个哈欠,歪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漓,再次紧紧和他相握的手。
荷香飘扬进我们的小船,一丝丝萦绕在我鼻间,带着满心香甜,我缓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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