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wuthering heights 呼啸山庄 BY 幽草 (点击：31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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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呼啸’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内地形容词，形容这地方在风暴的天气里所受的气压骚动。的确，他们这儿一定是随时都流通着振奋精神的纯洁空气。从房屋那头有几棵矮小的枞树过度倾斜，还有那一排瘦削的荆棘都向着一个方向伸展枝条，仿佛在向太阳乞讨温暖，就可以猜想到北风吹过的威力了……”
　　“今天就读到这里吧，恩肖小姐。”老人打断了故事，语气生硬决断。正念书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书，从壁炉边的凳前站了起来。
　　“您今晚也早些睡吧。”女子说着，留心把地毯拉离壁炉远些，免得因疏忽而忘了扑灭的火舌吻上地毯。
　　“是的。我要睡了。您——也早些睡吧。”老人说，最后一句话，转向了长桌边的客人。客气里带着与生俱来的生硬。
　　老式的挂钟瓮声瓮气地鸣了九声，火在壁炉里安稳地烧着，红光从一面照上客人的身影，那另一半，就隐在阴暗中了。
　　南烈沉默须臾，手掌离开精致的茶杯，从桌边站起来。
　　“才九点。”南烈慢慢地说，边使自己的语气适应老人的风格，“您一直习惯这么早睡么？”
　　“我一辈子都是这个作息。他们新派人喜欢晚睡晚起，浪费光阴。他们……您还是早些睡吧。我要把我的壁炉扑灭了。”
　　“关于我想了解的事情……”
　　女子悄悄冲南丢了个眼神。南于是打住，轻声说：“那么我去睡了。谢谢您的招待。”
　　火光打上老人执拗的侧影，映在墙上鼻子的轮廓那竟是如刀削一样。

　　长长的过道上，女子端了蜡烛缓步走着。南跟在她的后面慢慢走着。烛光把他们的剪影照得支离跳跃。
　　“房间就在前面——您应该是军人吧。”女子侧过脸对南说。
　　“不是。”南说，顿了顿说，“曾经是。现在不是。”
　　“光看您的姿态就看得出来。”女子笑了，“就好像老爷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旧贵族。外面都在说，什么旧贵族，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还装成这样儿。不过我一直认为老爷没错。您觉得呢？”
　　“嗯……关于我想知道的人，您也许能告诉我些什么？”南转了个话题。
　　“恐怕不好办呢。”女子笑了笑，“这个时代，革命的革命，打仗的打仗。今天这地还是这家的，明天就是那家的。今天还是贵族，明天就成了造反派。您说这样一个时候，怎样去找一个人呢？只怕死了都说不定呢。”
　　“他不会死的。”南森然说。
　　“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女子掩住口，“我是说，您要找个人怕真不好办。我若能帮上忙尽量帮上吧。”
　　“哪……”南想了想，说，“两年以前，你们还不住这里吧。”
　　“这里是老爷朋友的庄园。他临终把这里送给老爷。两年前还被哪个军队占了当据点呢。我们是最近搬来的。”
　　“这个我知道。”
　　“咦，您知道……”女子诧异地说。正说着，已走到了房门口。女子掏出了一大把钥匙找出一把来打开门，南端着烛台走进了房间。
　　脚步惊动了厚厚的灰尘，飞扬起来扑打他的面目。南烈皱着眉咳了两声，这一举动引来更多的灰尘。房间显然是许久未用了，尚见得整齐的屋内满地灰尘，雕花的衣柜角因为潮气的侵蚀而开始发乌，天花板角落悬挂着巨大的蜘蛛网。
　　南试图清理房间。他把烛台放在地上，移步床边拍打床铺的积灰，每一步都引来更多的灰尘舞蹈。南拼尽全力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涌来的新鲜空气令肺部一振。
　　是刚下过雨的洁净夜晚。空气里有纯洁的露水香与花草香。那天被洗干净了，月光明亮得出奇。一览无余的广袤天空上，独有一轮圆月宁静地处在那里，将白光平均地撒在窗前残败的花圃和树梢上。这巨大的，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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