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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黑白之际 第三卷 鹤冲天 BY 醉里挑灯 (点击:401次)

黑白之际 第三卷 鹤冲天 BY 醉里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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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卷一
卷二

第三卷鹤冲天
春寒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胡汉三又又回来了
各位还没抛弃我吧吧吧吧?
这个文的第一部应该叫少年游
第二部是玉龙斗
这是第三部
前两部有几个地方需要打补丁。
第一个就是林振玄大木头的年龄问题,望天,大家就忘记我说他很老那句话吧,为了小妖的幸福起见,他其实比小妖大四到六岁就可以了
第二个是关于小常的结婚年龄,因为这是异次元,他其实是18岁结婚的==
第三,其实这个不算补丁,就是一个辩解吧
我文里的棋赛好像就是外围赛完了立刻本赛八强赛之后立刻四强赛,一个大赛完了才是另一个大赛。
嗯,现实里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外围赛之后,本赛开始至少要两个月时间,八强之后,四强可能也要这么久。
大赛和大赛之间是错综复杂的时间安排
大家不要完全拿故事里的设定去套现实啊
原创就是架空的说……
春天应该是接近了,气候却严寒依旧,丝毫没有通融的前兆。惨淡的太阳光,怒吼的风,混淆了冬天和春天的界限。只有冰面下越来越快、越流越急的暗涌知道,春天,真的不远了。
严寒里的中国围棋,迎来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开年。
如果算上在1月初举行完决赛的春兰杯,到四月份为止,本年内国际围棋常规六大赛已经有三大赛落下了帷幕。中国,颗粒未收。
李诚熏在春兰杯之后,又从李秀哉手中抢到了丰田杯的冠军。
李秀哉则在LG杯的决赛里,还以颜色,拿到了他的又一个冠军。
而中国棋手,在以上两项比赛中的战绩,只能说是惨不忍睹。王立浚和夏子常一个被挡在了八强,一个则止步四强。至于罗卿郁,他甚至有一次连本赛都没有进去。
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曾弦翔。
在春兰杯上,刚刚登上国际舞台的十七岁的少年,显示出了对韩国棋手的可怕杀伤力。成为唯一一个在三次大赛中都杀入了四强的中国选手,也是三次大赛八强中最年幼的选手。
因此,他成为了国内媒体的新宠。类似“少年英雄”、“抗韩英雄”之类的头衔,毫不犹豫的通通奉上。在嘲讽诟病王立浚和夏子常时,他就成为了最佳的正面参照物。
夏子常曾经担心这个孩子会在一地的赞美里醺醺然迷失了方向,每每在众人阅读之前,就把报纸的某些页面藏了起来。
但是,他后来发现,曾弦翔本人,对于这些溢美之词的感应能力基本为零。
曾弦翔此人,如果你说他这不好那不好,他还会推推眼镜,歪头思索半秒钟,然后若有所思的慢吞吞的问你;“怎么就不好呢?”可如果你说他好,好得不得了,他大概会连头都不抬,哼唧一声就过去了。事后再问,你会发现,他根本就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他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比你还委屈还无辜。
对于十七岁的曾弦翔来说,比起看着报纸上的废话,和林振玄或者夏子常对杀一盘,可能为有趣。
曾弦翔的棋,很凶。
和王立浚的大砍大杀不同,他的凶表现在他对于实地的异常执着。他的中盘对杀能力也许弱于王立浚和李诚熏,然而在治孤上,曾弦翔表现出来的天分和拼命精神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以此为靠,曾弦翔的棋往往是先凶狠的打入,先掏后洗,然后扬长而去。
不够好看,但是却惊险激烈,异常的惊心动魄。
而他对待棋的态度,往往让夏子常动容。那种异乎寻常的郑重,几乎是每手都在竭尽全力的思考。他真的是想每一招棋都希望找到绝对的‘正解’。
以至于,夏子常觉得,有时候他因为想得太多,似乎已经游离胜负之外,完全沉浸在寻找最佳招法之中。他把找到最好的手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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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 上  

棋室,对局  

四下里一片静谧  

李秀哉微微蹙眉,打量着局势,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的对面,李诚熏有些心不在焉,把玩着棋子,眼神飘忽。  
李秀哉落子。  
良久,李诚熏依旧处于失神状态。  
秀哉咳嗽了一声,李诚熏忙忙的回神,脸上微微的一红,赶紧着子。  
那一子,分明是随手。  

“前辈,明天,是七夕哦……”不理李秀哉的皱眉,李诚熏突然抹乱了棋局,鼓足勇气开口。  
秀哉楞了一下:“……七夕?”  
“嗯,好像,就是中国的情人节的意思……”李诚熏竭力作出云淡风清状,却还是遮掩不住耳朵隐隐的红。  
秀哉于是失笑,却还是有些坏心眼的故意问:“所以,怎么样呢?”  
李诚熏瞟了他一眼,突然又稳住了心神,闲闲的开口:“也不怎么样。只不过,中国的围甲正好也是明天,兰州新城主场迎战北京建起。小曾和我说,为了让他们兄弟放松切磋,主办方把地点设在什么什么山里……”  
“什么山?”  
“哦,就是那个有原始森林的什么山里嘛!就是那个很多中国的武侠小说爱情小说里的背景……”  
“可是,明天不是有明基和允浩的对局吗……”李秀哉犹豫着,分明也心动了。  
李诚熏立刻大力鼓动:“没关系啦!棋局回来再看也是一样的吧?再说,虽然说胜者将和您来争夺挑战权,但无论对手是明基还是允浩,作为上届头衔拥有者的我,绝对看好您的胜出啊!我还期待和您下出一场漂亮的五番棋来呢。”  
李秀哉于是被说动了,他点点头:“那我去和棋院打个招呼,麻烦诚熏你订票好吗?”  
“不要啦!前辈,和棋院那些家伙一说,他们肯定又是起哄又是找麻烦的,干脆不说偷偷走了算了!”  
李秀哉不赞成的看着他:“可是平白无故不去看准决赛,难道不是很失礼吗?”  
“怎么会?”李诚熏不以为然:“到时候就和他们说您生病了,我在照顾不就好了?”  
李秀哉无言的看他三分钟,内心深处默哀:果然近朱者赤,韩国大好热血青年,就这样被他身边的某人带的,撒谎都完全不用酝酿了。  
虽然李秀哉并不完全赞成,事情的确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同一时间,北京。  
四合院里,小猪四处乱窜,很哈皮的给所有人捣乱。包括打包的夏子常,包括对局的王立浚和夏子常,甚至包括坐着说闲话的林振玄和姚景程。  
王立浚瞥他一眼,撇嘴:“不就是可以和常哥出去玩两天么?至于的么?都疯魔了……”  
小猪“突突突”的奔过来,瞄一眼棋盘,夺过小曾手里的白子,丢到棋盘上,嘻嘻一笑:“你酸呀,你继续酸呀,你越酸我越高兴!”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王立浚一个人在那里哀嚎:“小猪你个臭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招术你也使得出……”  
小曾一本正经的看着棋盘:“虽然不要脸,但是能杀敌就是好招啊……”  
王立浚打了个哆嗦:“小曾,你话里有话啊……”  
小曾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一笑:“怎么可能啊?分明是王师兄你多心了。”  
王立浚于是开始上下牙打颤,悄悄的和他嘀咕:“你小子,别太过分啊,你趁着这机会阴小猪,扫了那头猪的兴,小心死无全尸……”  
小曾用同样的声调回他:“你放心,有他烦的,他一时还顾不上我。”  
“你不会真的……”  
小曾嘻嘻笑:“我就是真的……”  
王立浚于是呻吟着拍额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身边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妖孽……”  

因为小曾示警在先,王立浚下午早早借口说要去棋院和某某对阵溜之大吉。不过,一出门,立刻左拐,拉着早在等着的小曾窝到能看见全景的一个角落里去。两人一边吃零食,一边等着看戏。  
事实上,这天的大戏的确没有辜负两人的希望,极端之精彩纷呈。  

下午两点,大幕拉开。  
风尘仆仆的李秀哉和李诚熏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罗卿郁一眼瞄见,脸立刻拉成了长白山。  
还没等他开口,李诚熏立刻丢出手里的包裹砸过去:“你那是什么表情?看见我就这么不高兴?”  
罗卿郁一个敏捷的闪身,随手抓过一把棋子丢回去:“你还没笨到家,知道我不高兴!”  
李诚熏大怒,眼看就要扑上去张牙舞爪。李秀哉只好努力作镇定状,拖住他,不要丢脸到底。  
可惜--  

“秀哉!”如此惊喜的声音,自然来自听见动静跑出来看究竟的夏子常九段。  
李秀哉微一失神,手下一松,那边李诚熏已经扑了上去,和罗卿郁打成一团。  
这边,夏子常已经冲过来,抢过箱包,抓着他的手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一路上怎么样?晕机了没有?”  
秀哉含笑,听着他啰啰嗦嗦,不时点头摇头,完全屏蔽了不远处的殴打之声。  

一片吵闹声里,坐在葡萄架下看热闹的楚衡伸了个懒腰:“真是安详平静的一天啊!”  
她身边,季平岚把葡萄一粒一粒剥好,插上牙签,推过去,笑着回答:“谁说不是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 中  

因为客人到来,宿舍分配火速作了调整。由于常住人口间的排列重组,房间倒也还够用。  
不过,姚景程还是带着居安思危的精神,侧枕着枕头和林振玄进行着睡前讨论。  
“这院子,还是扩建一下的好吧?小常他们,不是说要下半年回来住的吗?”  
“唔。”林振玄就着床头灯看着一本棋谱,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  
等了半天,不见他有任何其他动静,姚景程有点来气,踢了他一脚:“喂,和你说话呢!”  
叹了口气,林振玄放下手里的书,摸摸枕头上的脑袋:“下半年的事情,变数多着呢!那么着急干什么?说不定小常他们不愿意和咱们挤呢?再说,敏敏和易江不是也说要回来……”  
一阵来自隔壁房间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语重心长。  

“蟑螂啊~~~”  
曾弦翔在发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就跳上了桌子,打着哆嗦,惊恐万状。  
数十只蟑螂从各个奇怪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的爬了出来,快速的占领着领地,让人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王立浚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拿着笤帚,四面拍打,追杀灭害虫:“说了叫你别惹他别惹他,你以为那头猪是那么好阴的吗?自找死!”  
小曾上下牙之间直打哆嗦,却还是宁死不屈的昂着头:“大家走着瞧,不信我就阴不到他!明明是他告诉我的,说折腾师兄是师弟的特权来着!”  
王立浚一个用力,拍死了再一只进犯之敌,然后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的师兄是常哥,你的师兄是妖怪猪,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小曾再想回嘴时,就看见一只蟑螂顺利登陆桌面,于是超出了人类发声范围的尖叫响起……  

撕心裂肺的海豚音成功的阻止了某棋圣逼近某棋妖的脑袋,姚景程微笑着把他推开,翻个身睡了:“不好意思,我没那么神定气闲。这种环境,实在没情绪。”  
棋圣大人于是嘴角抽了抽,把棋谱丢到一边去,自己也躺下,顺便伸手拍拍旁边的人,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慢慢的说:“就一晚上而已,忍忍吧!明天小常一走,你又要抱怨冷清了……”  

也许明天某棋妖会抱怨冷清,抱怨没人陪他玩。然而,今晚,注定只能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夜晚。  
曾弦翔的尖叫声还没告一段落,另一边的房间里一阵诡异的惊声尖笑,让所有的人寒毛都起立了。  
两厢呼应之下,姚景程怀疑自己看见了无数的老鼠蟑螂在搬家。  
所以,他似笑非笑的一脚把某棋圣大人踢下了床:“不好意思,这实在没法再忍了。”  
棋圣大人光脚站在地上,黑着脸刚想说句抗议,又一阵高亢的尖笑声划过小小的四合院上空。  
于是,他也终于忍不住了,冲出门去左拐,直接去砸某扇房间的门:  
“小常,你去让小猪小王他们安静点!”  
……  
……  
……  
所以,柿子永远是要找最软的那个捏的,深谙棋盘攻守之道的棋圣大人选择了最有效代价最小的办法。  

秀哉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夜风熏熏,捎来一阵浓郁的花香,原本还在滴水的头发,很快就干了。  
院子里,一盏晕黄灯光挂在槐树上,映出了丛丛花影的黯淡轮廓。  
夜,很安静。  
秀哉的内心一片平静。  
有人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轻轻的笑:“在想什么?”  
秀哉微笑了一笑,朝后靠去,倒进了一个带着茶香味的温暖怀抱:“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很不真实的感觉。”  
子常下巴搭在他肩窝里,嘟囔:“秀哉是傻瓜,老是东想西想……”  
“喂!”秀哉突然转身,抬手摸着那湿漉漉的头发:“什么都不想整天天真的家伙才叫傻瓜吧?”  
子常笑了一下,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你要不要老是这么欺负我?”  
“就是要,怎样?”秀哉轻笑了一下,眼神变深了。他突然开始变得强势,揽着子常的腰,正准备说些什么。  
这时,尖叫和怪笑先后响了起来。  
……  
……  
……  
五分钟后,夏子常的本家师傅开始砸门。  
夏子常无力,枕在秀哉肩膀上喃喃的说:“真的好想把这群家伙全部打包送到非洲去啊……”  
秀哉忍不住笑起来:“好了好了,去吧!难得这么热闹。”  

罗卿郁一脸的郁闷,手下极重,从李诚熏的包里摔摔打打的往外掏东西。  
李诚熏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的不爽。  
下午两个人掐架的结果是不相上下,所以现在落入了冷战时期。  
小猪一边收拾着一边嘟囔着:“再两天就回去了,饿鬼投胎也不用急成这个样子。活像捉奸的……”  
李诚熏冷笑:“你放心,我这趟回去再不回来。你爱和谁奸和谁奸去!”  
小猪把手里的东西一摔,站起来:“你说谁呢你?”  
李诚熏也站了起来,作了搏斗的起手式:“说谁谁知道!”  
眼看一场世界大战爆发在即,曾弦翔的尖叫突然如警报一样响起。  
李诚熏一个愣神,立刻就被罗卿郁扑倒在沙发上。  
“沉死了,起来!”李诚熏试图踢人,却喘不过气来。  
罗卿郁笑得得意洋洋:“偏不!怎么样?”  
两个人在沙发上扑打五分钟,最终是罗卿郁占着体重的便宜,牢牢压制住了韩国第一人。  
李诚熏气得满脸通红,一直在骂不要脸。  
罗卿郁掏掏耳朵:“你还真没创意!跟着小曾小王就学了这么点?”  
“呸!”  
心猿意马的看了一会儿身下人漂亮却气得通红的脸,罗卿郁终于没辙的低下头去,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说说你,吃了多少次亏了?还把小曾那小子当好人……”  
李诚熏不自在的扭扭:“你说什么呢?又关小曾什么事了?”  
“说吧,那小子这次又跟你扇什么阴风点什么鬼火了?能让你连李秀哉九段都说动一起拉来。”  
李诚熏瘪着嘴,嘟囔着:“说那么难听,小曾只是告诉我说明天是七夕啦!据说你和夏子常九段要去那个什么山里下棋……”  
小猪楞了一下,然后笑趴在他身上:“这就把你骗来了?”  
“……假的?”  
“真的,”小猪笑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可是,对局是后天,而且下棋的地方,是市中心的某宾馆。”  
李诚熏楞了半天,脸更红了,半天说不上话。  
小猪“哼哧哼哧”爬起来,再把他拉起来:“得了得了,既然来了,明天一起过去吧!正好明天晚上有流星雨……”  
“流星雨哦?”李诚熏有点神往。  
可惜,神往的气氛没有持续半分钟以上。  
“喂,这是什么?”罗卿郁拿着一包东西,笑得不怀好意。  
李诚熏脸上一红,赶紧冲上去抢:“你管是什么?反正又不是给你的,还来!”  
小猪怎可能让他如愿,一闪躲过,开始嘻嘻的笑:“七夕礼物么?自己的作的?不错嘛……”  
看着李诚熏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他突然一下子把对方扑倒在地板上乱挠。  
于是,鬼怪一样的笑声,和着另一个屋子里的尖叫,开始合唱……。 东风夜放花千树 下  

“小猪小猪,怎么回事啊?”被人从温柔乡里揪出来的夏子常砸门,因为心情不好,口气也不怎么好。  
屋里的两个人一下子像被掐断了线的木偶,面面相觑。  
夏子常继续在门外砸着。  
过了一会儿,小猪突然笑了一下,扯着嗓子回答:“没事,我跟阿薰讲笑话呢?”  
夏子常在门外黑线--你那笑话动静真大……  
然而,既然已经目的达到,他自然也不会恋战,杀气腾腾的转身朝另一个噪音污染源走去。  
这边屋里,小猪笑得一脸下流,低声对某人说:“再动手,信不信我把你扒光,让他们全部进来看……”  
某人本来已经被门外的动静搞得不好意思近乎僵化,闻得此言,勃然大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身上的人踹到了地上。  
“你来呀你来呀!反正丢人也不是我一个人丢人! 要不要让小曾再来拍了裸照来卖?”  
看着气得已经快燃烧起来的某人,小猪撇嘴:“这样就生气了?真是玩不起……”  
嘴里嘟囔着,手下也不慢,趁着对方不注意,一下子又扑了上去。  
无声的厮打由是展开,虽然不久以后,转换成了某种诱惑的呻吟……。  

另一边,夏子常在门外嘶吼:“小王,大半夜的,你们好好睡觉!”  
曾弦翔立刻一手捂嘴,看着步步逼近的小强,压迫着自己不许出声,眼泪汪汪的哆嗦着。  
王立浚于是叹了口气,走过来,转身:“上来吧!”  
下一刻,曾弦翔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跳到了眼前人的背上,顺利脱离的危险区。  
于是,王立浚背着人,一边转来转去的继续他的除虫大业,一边冲着门外喊:“知道了常哥,我和小曾再看一会儿《咒怨》马上就睡……”  
夏子常揉揉额头:“早点睡,少看点乱七八糟的……”  
目的既然达到,他倒也不恋战,念叨两句,转身离去了。  
屋子里,王立浚把曾弦翔往上托了托:“你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哪次和那头猪交锋不是我帮你善后。还好你现在跟柴似的,要是过去那吨位,我还真吃不消……”  
小曾在他背上撇撇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十二点方向,一只!”  
王立浚于是低喝一声:“看我的,极奥义--蟑螂斩!”出手如电,扫帚如风一般遮天盖日而去。  
可怜那小强,还来不及反应躲闪,就已一命呜呼了。  
在蟑螂二人组的密切配合之下,蟑螂,终于渐渐少了……  

“终于消停了……”姚景程满意的咕哝了一声,低着头蹭了蹭,在眼前人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  
林振玄笑了一下,替他拉了拉被子,关灯,抱紧怀里的人。  

万籁俱寂的夜里,终于处理好周边的苦命人,总算是得到了休息。  
夏子常和李秀哉头碰头的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说着些闲话,心下一派平静。  
不过,这种平静,好像没有持续很久。  
有人悄悄的试图撩火。  
夏子常惊喘了一下,赶紧按住:“你坐了一天的飞机,不累啊?还在这里找事……”  
李秀哉轻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坚持,抱着他的腰,在胸口蹭了一下,含含糊糊的问:“你好像,还是比较喜欢中国吧……”  
“是啊,不过我们不是说好的,上半年是在韩国住的吗?”  
“如果……”  
“哪里来那么多如果啊?难道让秀哉每周坐飞机吗?”  
“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会心疼。”  
太过于直白的表露,让秀哉有片刻的无措,他想笑一下,却觉得耳朵发热,于是只好埋下头去,窝在眼前人的胸前。  
“那,下半年回来,还住这里好不好?”  
“秀哉如果愿意的话,我当然很高兴了。但是,秀哉你不介意……”夏子常的话音里有一丝犹豫。  
李秀哉于是微笑着抬头:“我们说好的,不管过去,只看未来不是吗?何况,楚衡九段都不介意了的话,我一个人纠结,感觉自己像傻瓜。”  
夏子常于是终于放心,轻轻的笑了。  

楚衡九段的确不介意。  
事实上楚衡九段正在灯下和季平岚九段算计劳动力利用的最大化程序。  
“五个红烧蹄膀,你看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问。  
季平岚考虑了一下厨房的锅碗瓢盆,然后谨慎的摇头:“没那么大冰箱,小常就是能做出来,也没地方放啊,这天气放外面非坏不可。”  
“那可以湃在井里嘛!”  
= =||||“那还能吃吗?”  
楚衡噘噘嘴:“那你说怎么样?”  
季平岚思索了一下:“要不这样,让小常作两个蹄膀,然后多炖点五花肉,那东西可以压压,不占空间。”  
“还要再加粉蒸肉和西湖醋鱼?”  
“没错!正好冰箱里还有一条鱼呢!甜点要不要来点?”  
“那我要吃雪梅娘!”  
……  
……  
“好希望下半年快点到啊,我想吃新鲜的美食啊……”楚衡伸个懒腰,有些意犹未尽的抱怨着。  
季平岚心有戚戚焉:“棋院的食堂,十几年就没改进过。作什么都像刷锅水,也算是一种本事了。还好有小常在,还算有盼头啊……”  
“睡吧睡吧,早睡早起,明早才有战斗力啊!”  

清晨,李秀哉模模糊糊的醒了。  
他的身边,夏子常正在蹑手蹑脚的下床。看见他醒了,歉意的一笑,凑过来吻吻额头:“再睡一会儿,早呢!早饭想吃什么?”  
李秀哉迷迷糊糊的回答:“皮蛋瘦肉粥……”  
夏子常轻笑一下,帮他把被子拉拉好,出去了。  
李秀哉翻来翻去的睡不着,索性也起来了,梳洗完毕跑到厨房笑吟吟的看着夏子常忙东忙西。  
鉴于他厨房杀手的美誉,夏子常绝对不敢让他帮忙,他也乐得清闲。  
两个人嘁嘁嚓嚓的废话里,丰盛的早餐准备完毕。  
有李秀哉喜欢的粥,也有王立浚喜欢的糊辣汤,有季平岚喜欢的汤包,也有姚景程喜欢的烤面包。  
总之是中西合璧应有尽有,看得李秀哉叹为观止。  

早餐,自然是在罗卿郁和王立浚的斗殴中进行的。斗殴的理由有双重,一为抢饭二为给各自家里那口子抱不平。  
斗殴自然无比惨烈,这没什么可说。  
有什么可说的是,曾弦翔和李诚熏倒是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像两只雏鸟一样一边吃东西一边嘁嘁嚓嚓的讨论。  
看着这边这两只的样子,打架的两只突然没了什么动力。  
小猪先停了下来:“算了算了,那么蠢干脆被卖了算了。”  
王立浚支持:“一边卖人家一边冲别人笑,这么不要脸,我都不好意思。”  
于是大家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进完了下面的早餐。  

十点,飞机上。  
小猪掏出一包泡芙开始大嚼。  
夏子常看了一眼,皱皱眉头:“少吃点吧!明明早饭吃了那么多的……”  
小猪笑了一下:“来自韩国的爱心泡芙,不吃可惜了。常哥,来一块?”  
夏子常好奇,于是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立刻五官挤成了一团。  
“……这种东西,难道不是生化武器吗?”  
小猪耸耸肩:“不错啦,至少还没把厨房烧掉!”  
“难道这是……”  
“没错啊!阿薰的手艺嘛!”  
“天啊!”夏子常惨叫,慌忙把呕吐袋翻出来。  
和非人类的小猪比,他无论如何还是正常人类范畴,肠胃不敢轻易尝试如此挑战。  
头等舱里,李诚熏裹着一条毛毯,已经睡过去了。  
李秀哉看着手里的报纸,轻轻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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