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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 网游之逐仙 第三卷 修真之路 BY 轻叹无音 (点击:316次)

网游之逐仙 第三卷 修真之路 BY 轻叹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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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 逐仙十三~二十五缺章

14 庸城之乱(三)
        方信同学方才的表现影响极其恶劣,不但在众人面前爆粗口,颠覆他呆小子的良好形象,居然连自家人都打,一扫一大片。大家也终於知道大头同学平时为啥那麽喜欢搞压迫了,原来是想在别人那里找平衡。
  “我同情你。”水阁阁主多情公子向大头表以最诚挚的慰问,君不遇、独步万里、狂战等大佬因与大头相隔较远无法进行非正式会晤,所以只得纷纷投以关切的眼神。
  “我恨你!”大头一跺脚,幽怨地看了方信一眼,把气撒在了夜离身上。板砖秘籍第一式,拍鼻子。抓住夜离的头发就往面前拽,抡起板砖就往他的鼻子上拍去,只听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愣是把一个鼻尖高耸的帅哥拍成了猪扒。
  人在江湖最怕混的,混的最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最怕不要脸的,大头同学纯属最後一种,六大帮派(除去月青帮和水阁)纷纷指责他的恶劣行径,可他依旧我行我素,不拍人,不拍人拿板砖来干嘛?修房子?!
  其实这里最不要脸的除了花非花就是方信,他小子贼著呢,不爽自己在上面打得你死我活,下面的人把他当猴子看,暗地飞针挑起帮派矛盾,为了减小仇恨度,故意把琴搁在背上,人模狗样地拿出赤涛,专往人多的地方钻,诱使花非花大招连连,而他身後,死倒一片。
  “啊,完了,完了,你杀人了。”某无良小子说道。
  更无耻的还在後面,打著打著大家渐渐有点力竭了,药也嗑得差不多了,没啥大仇的眼见著就要停手了,他小子把琴又卸来,一曲清风晓月,血气、内力、体力疯狂地往上窜,还是群疗,血有了,体有了内力也有了,这架自然就接著打了。如此反复,死的人越来越多。
  人在江湖哪能没有个兄弟姐妹、猪朋狗友、亲戚师门什麽的。玩游戏无非就图个快意恩仇,你给我一刀,我就捅你两次,你杀我一次,我就挂你两回,你叫一个帮手,老子就码一群人,如此循环,死的人不少,进来的人却越来越多。战火一直从城西蔓延至全城,毁坏房屋无数。
  惊云和白小生从传送阵里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街道鲜血满地,没刷新的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每人手里都提著武器,一见他们,问也不问直接就挥了过来,已经演变成乱斗了。他留下一部分人清路,然後带著白小生和两队精英,从房上一路飞到城西,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尸横遍野。
  到了城西,房上飞来飞去全是人,乒乒乓乓尽是武器的相撞声,惊雷就最中间躲来闪去,轻松得很。
  也合该方信倒霉,难得善心一次把惊雷撞开,免去他一番麻烦,谁知这瞧在惊云却是另一番场景,反正是把他哥哥撞了,撞得飞了出去,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杀我哥哥。”
  方信一听还以为是花非花的弟弟呢,目前一对二,处於劣势的他也顾不得藏私了,把琴一抬,从里面飞出一把白色的剑,剑鞘离体把惊云冲得贴在墙壁上,剑花一挽耍起了双剑流。
  “错了,错了。”惊雷大喊,可战场上哪容得了那麽多时间做解释,只听惊云大喝一声“纳命来!”又冲了出去。
  哪来的小子,烦得紧,屁大的本事没多少,还尽往自己身上冲,方信一挥手往他大张的嘴巴里扔了一颗豆子,只见他扑腾扑腾飞了几下就往地下栽。惊雷赶追下去把他接住,一把脉发现是中了毒,他把惊云交到白小生手上,“你看好小云,解药的事交给我,叫你们的人不要乱动,上面的人不是靠人多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了,大少爷。”白小生接过惊云,然後带著帮里的精英按原路返回,撤出这块是非之地,一来,庸城太乱,惊云放在这里不安全,二来,惊雷说了就一定能拿的到,叶家上下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这次遇到的是方信……
  惊雷挡在方信前面“解药。”
  “没有。”方信皱眉挪开。
  “解药。”惊雷再次挡住。
        “没有。”
  “解药。”
  “没有。”
  “我再说一次,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了没有就没有。”方信也火大,老子帮你挨刀子,你他妈却为了花非花的弟弟要跟老子动手,狼心狗肺,打就打,Who怕Who!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三界》运营商海天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一个西装革履,梳个大背头的男人指著从三界调出来的监视画面说道。
  “太恶劣了,我晕,拍鼻子有屁用,要拍就要拍JJ。”办公室内绝倒一片。
  “那个谁谁,发什麽呆呀,赶紧录下来,等这一完就制成短片发到网上去,我们这季的宣传片就是它了,看什麽看,还不快去。太恶劣了,拍JJ,拍JJ,都说了拍JJ你还拍鼻子干嘛,我晕……”喂喂这位无良大叔你贵姓?

14 庸城之乱(四)
        惊雷的加入使方信一度陷入被动之中,面对两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任凭他手段再多也是枉然,他也不是没想过个个击破,只是惊雷缠得他太紧,而花非花又太滑。
        “解药。”
        “没有。”
        “解药。”
        “没有。”
        “解药。”
        “没有。”
        “解药。”
        “你他妈烦不烦?”
        “解药。”
        “……”
        “大头,换人。”大头拍得正高兴呢,听到方信的话放下了大雄,至於,为什麽是大雄呢,因为这小子惹得他极度不高兴反正杀到现在全乱套了,管他是敌人还是自家人。
        大头同学是好同学,奈何身子板太壮,眉毛太粗,眼睛太小,先天以及後天都注定无法成为一个诱人的小受,自然也就无法吸引住惊雷这个孤傲小攻的目光,於是惊雷直接跳过他,继续像膏药一样贴著方信,白白浪费了他的大好表情。
        “解药。”
        “老子说了没有。”方信正处在发疯的边缘。
        这叫一物降一物吧,大头暗笑。
        “惊雷我顶你!”大头叫了一句,完全发自肺腑,他将之前无视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乐得在一边看好戏,连人也不拍了,大雄也因此逃过一劫,对惊雷感激涕零。
        “惊雷大大我也顶你,加油!”
        惊雷完全没想到刚才还要跟他拼命的人,现在居然在为他加油,不由得分神回头望去,刚转过去心里就想糟了,多半是中了对方的计,让他在战斗中分神,可对上那两双眼睛,真挚的表情又不像在做假。
        真的是在为我加油?惊雷疑惑了,这群人还真是奇怪。
        老大起了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为惊雷呐喊助威的行列,有几还拿出了啦啦队常用装备,跳起了操,“惊雷,惊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惊雷,惊雷,天榜第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惊雷,我心中的太阳,你用漆黑的身影,照亮我的生命。哦耶……”
         扑通一声,彩衣再次倒在地上:“少爷,我不行了,月青帮的人太搞笑了。”
         此时被完全忽略的某人,这群活宝老大中的老大,皇帝之上的太上皇──方信同学,暴走了,他转怒为笑,注意是邪笑,一边绕开花非花一边在包里翻著东西。
        “用什麽好呢?一步颠?没意思,七步断肠?没劲,疯狂一小时?太短了……”当然他的声音很小,只有离他最近的多情公子听到了,虽然一听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他是来看戏的不是?
        “呵呵,你们玩得很High嘛,不如我也来助个兴。”
        大头一听,坏了,赶紧拔腿跑,还没跑起步方信就从後面拽住他,手上拿起一包黄色粉末往那群活宝中一撒:“呵呵,试试我的终级秘药如何?此药名为:‘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
        “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什麽破名字?大家正在疑虑,只听方信那一声长笑过後,月青帮的痞子们也一个接一个的哈哈大笑起来,一浪接一浪,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笑也罢了,那帮痞子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两个手舞足蹈,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抽风来得贴切些,那动作不美感也不协调,就像突然发羊癫疯一样不停地抽啊抽,特别还配上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就是让人不停地笑,不停地抽,此为青冥子手里第一奇毒,无药可解,药力维持六个时辰,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不停地笑,不停地抽六个时辰?於是大家终於知道了──方信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哈哈那个,哈……月我错了,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如果评史上最形为艺术舞蹈奖,大头绝对能拿第一。
  “哈呜……老大,哈……”大雄嘴动了半天,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看到一群人痛苦扭曲的笑脸,众大佬那个汗呀,彩衣甚至转过头去不忍心看。
  “够狠!”封晋第一次伸出大麽指夸奖方信。
  “解药!”惊雷万年不变的台词。
  “没有!”方信冷哼。
  “我说的是他们的。”惊雷指著群魔乱舞的月青帮众人。
  “没有。”
  “弦月,看你长得一副天真淳朴的模样,没想到为人这麽阴狠。”惊雷这次是真的怒了,出手不遗余力。
  “我阴狠吗?”方信受惊雷一掌,吐了一口血,望向月青帮众人,大家一致摇头,不真是真心还是不自觉抽的。
  “既然你说了,我就让你瞧瞧什麽才叫狠。”方信取下琴,扬手就是一曲欢快的《狂舞》,连多情公子听了都想跟著跳,更别说本来就不由自主的月青帮众人。琴曲很快,痛苦的笑声慢慢演变成了哀号,有几个舞到脱力倒在地上,四肢还随著琴声不停地乱动,眼角泪光闪烁。
  大家均是不忍,众帮虽然彼此不合,帮战连连,长久下来也难免产生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无赖军团人贱嘴臭,但却个个都是好汉。
  “不要弹了。”绿萼哭了,此事都是因她而起。
  众人也纷纷感停,但方信却是越弹越快。
  “我狠吗?”
  惊雷一时间也无言应对。“停!”惊雷知道如果他不喊停方信会一直弹下去,直到月青帮的人全都笑死,抽死。
  这声一出,方信果然停了手,众人缓过气来,痞子们虽然还在抽,已比之前轻松许多。
  “我月青帮做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指手划脚。”又转过头对那群痞子说:“我没解药,你们要是受不了了,自已拿刀子往脖子上抹,死了,药力自然就会消失了。”
  众大佬听了也不知说什麽才好,哪个帮不是把这些精英当宝啊,保护都还来不及,他倒好,一计药下去,生不如死,这会儿又让著他们自杀,这个弦月莫非是疯子不成?
  意料中齐自杀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听了方信这句话以後,原本哀号的笑声消失了,躺在地上的人也爬起来了,依旧是笑,依旧是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悲怆,有的只是坚毅和认真。
  封晋沈思,因为他知道,小野种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果然是好名字。”他似乎若有所悟。
  方信皱眉,没想到明白他用意的反而是封晋。
  “拿去,别妨碍我杀人。”方信扔了一个白色的药丸给惊雷,他不想再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花非花到底给你什麽好处,你居然肯为他的弟弟讨解药,还是你惊雷大侠看我不顺眼要行侠仗义?”
  “那是我弟弟。”
  “我……”方信什麽都不想说了,直接送了惊雷一根中指。
  “前面的人听著,前面的人听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15  平乱
乱了这麽久,终於惊动了官府,方信也是被惊雷气糊涂了,千算万算,算掉了这茬儿。望著月青帮还在猛抽的众人,苦笑爬上了他的脸。
  步兵拿著圆盾,执著长矛,整齐而有续的向前推进,他们的後面是三队重骑,再後是弓箭队。城主站在车撵手,拿著厚纸做的简易呐叭大声地喊:“前面的人听著,前面的人听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他身旁是一位年青威武的将军,这位将军身著银色白虎战甲,手持银色红缨长枪,胯下一匹神骏的黑马。
  银甲将军望著眼前满是坍塌的房屋,神情极度不悦:“尔等居然敢在城里聚众私斗,给你们十息时间,放下武器,否则,哼!”他右手一扬,弓箭队立刻将弓拉满,这“哼”字後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一些散斗的玩家见了这个阵式,赶紧停下打斗,收了武器退到一边,开玩笑,系统军队呢,那个将军看来至少都是先天之境,比天榜第一的惊雷都还高一个层次,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是不能抗衡的。
  银甲将军满意得点头,然後把目光对准了房顶,那里才是重点。“七个後天顶峰,二十个後天中期……嗯?最差的也是内力大成。你们呢?”说完以後,他故意放出威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不是易与之辈,而且上面的实力强劲若真是打起来,他虽不会败,要胜也未必轻松。
  下面离银甲将军不远的玩家,都无力地软在地上,只有顶上的,还能苦苦支撑不倒,惊雷握紧天锋剑,目光直直与银甲将军对视。
  那目光让银甲将军很不舒服,挑衅之味甚重,不自觉威压又重了几分,这一下却惹来了众多大佬的快,当然他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此刻的眼中只有惊雷。
  “你不服?”
  惊雷并没说话,但眼中与银甲将军电石雷鸣的火光碰撞,这想法就可见一斑。
  “哎呀,哪来的火呀,好热,好热。”方信见情况不对,赶紧用手捂住了惊雷的眼睛,要是平常,他也乐得看好戏,只是今天月青帮的人在那抽著呢,要是万一真的打起来挂掉就不划算了,天地良心,虽然给他们下药,但却并不是要让他们死。
  月青帮众人现在倒也识趣,知道是什麽场合,把嘴捂得紧紧的,尽管手脚不太听话。大头从方信频频後望的眼神中明白,他们不能死,至少不能全体都死。
  银甲将军看到一双修长的手遮住了惊雷的双眼,然後就响起了这个这声音,顿感意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能开口说话,他定眼一看,惊雷旁边站了一个瘦弱(跟惊雷相比)的白衣男子,那个男子有点呆,背後背著一张破旧的琴,面色苍白,嘴角有一络鲜血,左肩处有一片暗红的血渍,白色的衣衫已被血浸得有些发红,这个平常男子一点都没有高手的威势,为何偏偏又能在他的威压中行动自如。
  “你是谁?” 银甲将军有些好奇。
  “呵呵,见过将军大人,小的名叫‘花非花雾非雾’。”方信撒起谎来是面不红心不跳。
  不远处的花非花听到这句真想冲过去捅他一剑,众大佬表情各异,多情公子想笑又不敢笑,这一来,银甲将军的威压已去了七七八八。
  “原来是天榜第三的花非花雾非雾。”
  “哪里,在将军面前小的不值一提。”方信挪开手,飘身至银甲将军面前御下武器以示友好,“小的十个也赶不上您的一根手指。”方信面上献媚心里冷笑,他花非花是赶不上,至於你爷爷我嘛,你一百个也赶不上俺的脚指头。
        “呵呵,是吗?” 银甲将军笑道。
  “呵呵是呀。”方信陪笑。
  突然银甲将军脸色一变,扬起的手一落,万箭齐飞,“你当我是白痴麽?虽不知你是何人,但刚好花非花雾非雾我见过。”
  “Shit!聪明反被聪明误。”方信大骂一声,跃入空中,古琴再次出现在手上。
  刚好月青帮的痞子也到了极限,再也憋不住一个个哈哈大笑出来。
百指千幻。气刃一个个离身体而出飞向空中的箭群,只是双手再快也敌不过下面一整个箭队,有不少箭穿过他的拦截落在了後方,月青帮众人亦有不少人中箭。
  众大佬各施本领挡住箭支,心里都有踹死方信的冲动,如若不是他耍小聪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可现在都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蚱蜢,踹死他也无计於事,反而还少了一个强手。
     方信也知道此事责任在他,所以才格外卖力,他住嘴里塞了一颗小豆子,下面的步兵和骑兵他都不在意,因为他们在房顶,要骑兵真能搬上房顶来作战,他也就不打了,直接拿链子把自己锁起来交到银甲将军手上。最麻烦的是箭队还有银甲将军。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掉箭队,其他人可以慢慢耗,可月青帮的人现在正抽著,一个个只有老老实实挨箭的份。
  也怪他被气糊涂了,狠狠地瞪了惊雷一眼,都怪你!
  惊雷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分神,银甲将军是个不小的威胁,至少靠他一个人不能将其解决,他是个武痴不错,但并代表他是白痴,想要以弱胜强运气、眼光、心思缺一不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节省体力。
  方信强提一口真气,面色由白转红,只是红得有些不自然,他在月青帮众人的正前方盘坐下来,将琴平放在双腿上,“诸位,请退後。”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估计是怕泄了真气。
  众大佬看他这阵式,很识趣地走到了他身後。
  “风雪四式,第一式──雨!”方信大喝一声,琴弦震动,把真气化成无数细线向箭队飞去,就像从天而降连绵的断的雨滴入其中,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魔音,手指只是不停的流转,拨出来的弦音调不成调,曲不成曲,只有尖啸。箭队中惨叫声随之响起,这一招将真气压缩至极细的一根,杀伤力去比气刃大得多,跟压强是一个道理。
  方信面色越发红润。
  听闻这些惨叫,银甲将军终於坐不住了,长枪一提,双脚一蹬马鞍跃上房顶,展开护体罡气,逼开方信的细“雨”,长枪直直扎向他。
  方信一拍琴侧拿出“雪音”(之前琴里那把的白色剑)抵住枪尖,不肖片刻,盘坐的身子就被抵得一直向後退,银甲将军大喝一声内劲往枪尖一送,方信就被震飞出去。
  方信只觉喉头一甜,知道一是被银甲将军的真气所伤,二是遭了强行使用“雨”的反噬,他的功力目前还不足以发动“风雪四式”。强压住吐血的冲动,可压了片刻终於还是大口地喷了出来,红润的面色立刻变得铁青,这一吐彻底泄了真气。
  见著方信飞出去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惊雷,他赶紧施展轻功,从前方揽住方信,避免他掉在地上。
  方信虚弱地说声谢谢,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血迹,问惊雷:“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战胜那个将军?”
  “五成。”
  “如果加上我呢?”
  “四成。”
  “四成?”
  “因为你现在已经是个半残废。”
        “哈哈,没想到木头也会开玩笑。咳咳……”方信大笑,因为笑声太大牵动了内伤,又不停地咳嗽起来,这一咳,铁青的面色又有些许红润。
  方信拿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如果加上它呢?”
  “他对银甲将军没用。”
  “我知道,我只是用它来干掉箭队,如果我还有别的仪仗呢,并不比我的琴差。”
  “七成。”惊雷皱眉,他发现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七成足够了。”方信点头,“惊雷兄想不想与这先天高手一战。”
  “想。”惊雷直言不晦。
  “那好,等我撒出这药的同时你带著我将银甲将军引向别处。”为了月青帮众人的安危方信不得不放下个人芥蒂与惊雷联手。至於为什麽不选众大佬而独独选他,一来众帮一直摩擦不断,就算连在一起,大家也未必会齐心协力,二来,他的诸多秘密也不想太多人知道。
  “可以。”
  “那好,请惊雷兄助我。”方信把手一扬露出那包黄色的药粉,大声笑道:“呵呵……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众玩家一听脸色巨变,赶紧屏住了呼吸。

16  两名通缉犯
       惊雷配合著方信,暗用内劲将药粉吹向官兵,银甲将军虽不知这药粉有何作用,但一开敌人的面色就是毒药没错,他大喊:“全体闭气。”只可惜他喊得稍慢了些,大多数官兵已将药粉吸入体内。
  官兵们只觉体内一阵搔痒,情不自禁就笑出了声,这笑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由一人蔓延至全军,接著手脚不停地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兵器纷纷落到了地上,免受於难的只有银甲将军和他的几个亲信。
  “嘿嘿,我这药如何?想要解药先打败我再说。”方信又小声对惊雷说道:“惊雷兄,我们走!”
  闻言惊雷抱住方信就往城外奔去,银甲将军紧随其後,留下几个亲信保护大军。
  几个亲信而已,很快就会被解决掉。方信轻笑。
  “多情兄,麻烦帮我照看一下青青小草和月青帮众人,日後若有用得著在下之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方信密术传音给多情公子,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月青帮众人,众多大佬中他也就看多情公子顺眼,若大头他们真能挨过六个时辰习得“疯魔之体”欠他一分人情也算不冤。
  “弦月兄尽管放心去吧,只要我水阁还有一人在,就没人能伤得了烂草他们。”多情公子承诺道。能让方信欠他一份人情还是非常值的,况且他也想知道方信给月青帮下药的用意为何,呵呵,他可是个好奇宝宝。
     有了多情公子的承诺方信就放心了,接下来就可以全身心对付银甲将军。
  惊雷的速度很快,即便带著方信也稳稳行在银甲将军前面,方信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暗施飞针阻碍银甲将军前行,此时倒也顾不上姿势有多暧昧了。
  一路追逐出了庸城,方信示意惊雷在前方树林的空旷处停下,他摸出一颗巧克力色的“豆子”给他。
  惊雷接过来一看:造化丹,自身所有属性提高一倍,持续时间30分锺,30分锺过後所有属性减少一半,三天之内不可恢复,冷却时间七天。
  “这前你吃得就是这个?”惊雷疑虑,若真是这药,不至於接不下银甲将军一招。
  “不是。”方信摇头,又拿出几颗与之相近的几颗豆子,只是比之要小上一些。
  回气丹,瞬间回满真气。
  “你的好东西可真多。”连惊雷也不禁羡慕起来。
  “呵呵,师傅给的。”方信打哈哈明显是不想多说。
  这说话间银甲将军已来到了二人身前:“识相的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话我今天听著怎麽有点烦。”
  “咳,咳,我主你辅。”惊雷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拿出天锋剑挡在方信前面。
       方信没什麽意见,他现在这样儿,主攻只怕两人死得更快,“要解药没有,要命嘛,嘿嘿不给。”他对著银甲将军纯洁一笑,四根银针瞬间出手,然後拿出雪音在一旁游斗。
  “哼,手下败将何足言勇。”银甲将军不屑。
  方信冷笑也不纠正,对方越是轻敌对他们越是有利。
  银甲将军枪法刚劲勇猛,惊雷用柔雨剑法应对以求以柔克刚,方信在又吐了一口血後,安心地在後面抚琴,此间若是有外人还以为惊雷和银甲将军比武切磋而方信为他们抚琴助兴,何等风雅呀。其中凶险又有谁人知,方信的琴声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若不是惊雷心境颇高,恐怕也不能安然在琴声中与银甲将军顽抗。幸好琴声成功感染到银甲将军心智便他的枪越舞越慢,越舞越乱,方信在间隙中还会扔出几只银针,使他防不胜防,一时间二人也没落得下风。
  被两个後天小辈打到只有招架之力对银甲来说是种耻辱,他大唱《满江红》,声如洪锺一浪高过一浪,压过了琴音,然後一个燕回闪把惊雷挑飞出去,惊雷与方信两人同时喷了一口鲜血。
  “丹。”方信向惊雷示意,然後扔了一颗回气丹在嘴里先把内力回满,再吃下一颗造化丹,惊雷学著他的样儿吃下两颗丹,施展起叶家的最高绝学,“惊天十二式”。
  惊天十二式的秘诀在於快,唯快不破,摒弃了所有花哨的招式,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干净利落,行如疾风,势如惊雷。而且惊天十二式一式快过一式,使到第十式时,银甲只看得到惊雷的残影。
  “这不可能。”银甲惊呼,这不该是後天顶峰能拥有的实力。
  “没有什麽不可能。”方信脚采幻天星云步与惊雷配合无间,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一进一退甚是默契。两人现在堪比先天强者,若不是方信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能使出全力,银甲也不只是受伤这麽简单。
  银甲也看出其中弱点攻防之间特别照顾方信,惹得方某人心里很是不爽。病秧子就格外好欺麽?他用幻天星云步银甲虽然不太伤得到他,但处处针对他的行为也令他疲惫不堪。
  惹恼方某人的行为是很不明智滴,有诸多事实证明。方信摸出一张符纸,纸上写了一组不明的篆文,他将符纸往银甲头上一扔,“雷罚,降。”一条碗口粗的雷电从天而降落到银甲头上。
  只闻到一阵头发的焦臭味,银甲被雷电定在了原处,惊雷趁机使出惊天十二式的最後一式斩下了银甲的头。只听哗啦啦爆了一地,其中有银甲手中的那杆枪和他身上的那套白虎银甲。
  方信摊在地上,这符可真不是人玩的,才一张就掏空了体内所有的真气。
  “最後那道闪电是怎麽回事?”惊雷好奇得问道。
  “我是道士不行吗?”方信没好声气地回道,天知道他哪又是什麽狗屁道士,方信艰难地爬起身来把爆出来的东西收到包里,看惊雷对它们不理不问的样子直骂败家子,二世祖,方才的友好荡然无存。
  惊雷无奈地叹道,这人怎麽翻脸比翻书还快。
  方信刚把东西收完,耳边就响起了系统公告:“惊雷与弦月击杀平乱将军白虎,藐视皇威,悬赏一万两白银,全国通缉。”系统公告一直响了三遍方信才回过神来。
  “我Shit!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来三界这麽久他连大城都没去逛过呢。(被通缉只要一入城就会被城卫追杀直至关进牢里)

17  阔别以久的现实
         “一万两啊,不如我把你杀了再争取宽大处理吧。”方信无力得靠在树上,望著惊雷的目光不怀好意。
  闻言惊雷自动坐得离他很远,他有种感觉,说不定方信真的会把他杀了,然後把他的头交给别人去领银子。
  “瞧你小气的,还大户人家的少爷呢,都比不上我这个从山里出来的娃……”方信一直絮絮叨叨到傍晚,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肚子却叫了。
  “喂,有吃的吗?”他有气无力的问坐得老远的惊雷,这家夥闷得很,惊雷在包里翻了一下,遗憾地摇摇头,这一摇头又彻底被方信鄙视了一下,没吃得出来混什麽江湖,当什麽大侠?二世祖果然不一样都不风餐露宿的。
  从包里拿出几块鸡肉和一堆调味料,指挥著惊雷四处捡来树枝,扔到许多潮湿的生柴在边上搭起了小火,他老人家仗著自己内伤过重,不方便动来动去,安心在那儿吃现成,反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出东西你出力。
  俗话说,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惊雷确实也饿了,眼下城里也进不去,只好屈服在方信的淫威之下,接替了总厨师的位置认认真真地烤著肉,而方信就在一旁静静地调息内伤,只听得到柴火劈啪的响,一时也无话。
  惊雷是奈得住寂寞的人,看著方信苍白的脸,总忍不住想要问他伤势如何?一想到他的凶悍的样子又忍住了,自己的好心多半会被他当成驴干肺,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讨厌了而不知道原因。
  方信睁开眼後正看到惊雷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也不说什麽,直接拿过他手里烤好的肉慢慢地吃起来。手艺还不错,看来也不是完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惊雷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
  “谁跟你‘我们’?你是你,我是我。” 方信挑眉,“你去哪,我管不著,不过现在我嘛,要、下、线!”他把串鸡肉的棒子往火堆里一丢,用袖子抹去嘴边的油渍,在惊雷惊讶的目光中退出了游戏。
  走出了游戏仓外面已是黑夜,窗外灯火阑珊,热闹繁华,下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习惯了游戏里的热闹,这个空旷的房子显得格外冷清,远离这一切太久了,现在他仿佛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看客,这一切都不属於他,他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
  要是你的话一定会叫我主动交交朋友吧,方信拿起床头的照片笑道。照片上方云苒抱著他笑得很甜,他们背後缺了一块,隐约看出来是个人形,那是方信剪的,他不想看到那个男人,即便他身体里留著他的血。
  正在愣神之际,门铃声响起,门口站著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古胴色的肌肤,穿著白色的休闲衬衣,一头细碎的短发,浓眉大眼,有著阳光一般的笑脸,“你小子原来出来了呀,我还怕叫不醒你怎麽办?”他就是大头同学,瞧瞧在游戏里把自己整得成什麽样儿了?真的只有下调20%吗?
方信习惯性地损他一句:“来我这儿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麽人模狗样的吗?笑得再灿烂还是掩盖不了那张人皮下的邪恶。抽完了?不会是受不了自己抹脖子了吧。”
  “嘿,哪能呀。”大头陪笑道,“不过你那药忒生猛了些,下次要给好处记得打个招呼先,要不换别的方法也成,过了药效我都还在抖,惯性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疯魔之体”可真是好东西,大头想想都流口水,这一流,瞬间就从帅哥变成了猪哥。
  原来只要坚持完“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癫狂的六个时辰也就是12个小时,就会习得“疯魔之体”。
  疯魔之体,力量和防御提高一倍,技能时间1小时,冷却时间一天。这玩意儿说白了就和西方背景游戏中的狂战士狂化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狂战士狂化以後可能会失去理智,而具有疯魔之体的人,不但理智保持清醒还能抵抗一定的心魔,只是行为乖张了些,每隔5分锺就会大笑三声。大头怀疑这是游戏开发商的 恶搞之作。最搞笑的还是大雄,系统提示他感悟癫狂真谛,领悟高级武学“群魔乱舞”得意得把它演练了一遍,结果就是拿著西瓜刀在那乱砍,动作姿势步法跟之前抽风的时候一模一样,害得发誓三天不笑的月青帮众人一个个笑倒在地。
  “你不会也会那个什麽群魔乱舞吧?”大头纯粹是无意识的。
  方信白了他一眼,一群庸人又哪知道其中奥秘?当然这话他不会说,他才不会给大头嘲笑他的机会。
    简单地换洗一下,拉著大头出了门,在大头反独裁主义有的抗义声中决定宵夜由他请。理由一:他是二世祖,比较有钱;理由二:让他习得了疯魔之体;理由三:为了让他好好的活著,方信受了重伤还落得个通缉犯的下场;理由四;刚出来,该由某人为他接风,理由五……
  大头赶紧止住:“得,您说上哪吃吧,我直接给钱就成。”再说下去估计又得把哪年哪月的陈年旧帐翻出来。遇人不淑啊,他只有认载了,反正也吃不了几个钱。
  来到熟悉的大排档,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送了两碟下酒的小菜,旁边有几桌年龄相仿的小青年正在谈论著这次的庸城之乱,有个四眼仔正在给三界新手扫盲,言语间提及最多的就是弦月和惊雷。
  “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才练到内力小成,就这麽被废了。”一个大汉把啤酒瓶重重地敲在桌上,他口齿含糊,酒气熏天,多半是醉了。
  “再练回来就是。”同伴安慰他道:“重练要容易得多,你没系统说吗?那个什麽将军都被他们俩合夥杀了,那可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呀,我们算什麽,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对呀,对呀,牛人就是不一样,还第一次有人被系统公告全国通缉的。”另上一同伴附合。
  “我呸,妈的,要是让我在现实中遇到那个什麽狗屁弦月,老子一定砍了他。”那个大汉又在说胡话。
  “你得了吧,天榜那些人哪个在现实中不是身手了得?就靠你在三界里学的那几下,还没挨著人家的衣角就被抡飞出去了。”旁边几桌人笑道。
  “靠,老子打不过骂总可以了吧。”大汉涨红著脸,明显是被气的,接著就说了一大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大头一直注视著方信的表情,没想到这家夥已经练到了荣辱不惊的境界。
  大汉越骂越起劲,等骂到弦月的母亲要被男人抛弃时,方信的表情终於变了,拿手啤酒瓶歪歪斜斜地向大汉走去,快到那桌时他故意跌一跤,酒瓶顺势滑出去不偏不倚地钉在大汉的脑门上。
  “我操你妈,走路不带眼睛啊。”大汉的同伴掀了桌,挥著拳头就向方信扑去。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小心你手痛。”大头一边夹菜一边说著风凉话,时不时还用几颗花生搞偷袭。连老板娘都在为大汉和他的同伴默哀,怎麽就惹上了这个小魔星。
  等那几个都躺在了地上,方信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从大头那儿拿了几千块钱交到老板娘手上,一部分是陪她的损失费,一部分麻烦把地上的几个人送到医院去。
  老板娘接过钱娴熟地叫了救护车,然後叫人把几个伤患抬到一边,看来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总之好心情一下全没了,拉著大头回了屋。
  --------------------------有一种线叫三八线
  今天好早呀,因为是在公司里发的,刚下班不是?

18  家有腐女
方信下线以後,惊雷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他还第一次产生无事可做的想法。联系白小生让他来取惊云的解药,顺便送些吃的、钱财还有两顶帐篷。白小生问他为什麽是两顶,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两顶,还要两匹好马,等我上线的时候用。”他交待了两句,然後也下了线。
  此时以庸城之乱为蓝本的宣传片已经放了上官方网站,其实就是稍做了一些剪接一下,去掉声音换了个背景音乐,难怪会这麽快,惊雷看著宣传片思及好笑之处不觉也笑了出来。这一笑刚好被为儿子送爱心水果盘的叶妈妈看到。
  叶妈妈知道大儿子很闷骚,只是没想到会这麽闷骚,居然躲在房里偷笑。於是命人把叶惊云从游戏里拖出来询问一番,谁知道叶小弟一问三不知,还直说被人毒晕了刚醒,她对自己这个笨蛋小儿子毫无办法,只好叫来了白小生。
  白小生本名也叫白小生,是叶家老管家的孙子,从小和叶惊云一块长大,说白了就是古时候大户人家的陪读,只是这个陪读比小少爷要聪明许多,一听问话就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还包括惊云怎麽受人唆使跑去庸城救驾,结果被人毒了抬回帮里的糗事。
  听得叶妈妈直骂惊云是笨蛋。
  在白小生的指导下,叶妈妈点开了三界刚上上去的宣传片,看到大儿子飞出去搂住一个受重伤的呆小子时,她萌了。她年轻时本来就是这个城市的腐女联合会副会长,後来嫁入豪门,怕被夫家发现,只好被迫从良,谁知道这一刻潜藏在心里的二十多年的腐性被大儿子激活。
  叶妈妈沸腾了,滥用私权召开了小规模的家庭会议。长达25分锺的宣传片里惊雷笑了两次(第一次在杏花楼),闻言连叶诚重(叶爸爸)都惊动了,可见他平时有多“爱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抱了那个呆小子两次,特别是最後一次那人居然还搂著他的脖子,当然,她自动过滤掉了那呆小子搂著他是为了方便放暗器,这是腐女才有的神奇。
  叶妈妈不能想了,再想就要血气上涌了,於是她咳嗽一声,拉回自己的注意力,会议室的大屏幕定格在最暧昧的那一瞬间。
  “他是谁?”叶妈妈指著方信苍白的脸问,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冰冷,其实这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
  惊雷皱眉,觉著老妈今天有些反常,正寻思著要怎麽回答,叶惊云就抢先出了声;“我知道,他叫弦月。”
  叶妈妈敲了自己的笨笨小儿子一下,谁不知道他叫弦月,老娘想问的是他们的关系。
  “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没关系。”惊雷怎麽觉著这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
  “没关系?”叶妈妈挑眉。
  惊雷点头,回想一下他们不是敌人也算不上朋友,确实没什麽关系。
  “没什麽关系你把他抱得那麽紧?”叶妈妈脱口而出,望著丈夫和儿子看自己奇怪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口误,尴尬地咳嗽两声,强行宣布散会,看儿子不开窍的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麽名堂,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偷偷登上了三界论坛开始研究方信的资料。
  等她出了房门,命白小生从帮会资金里提100万两交给惊雷,在她看来不管是泡妞还是泡男人,相貌、实力、金钱缺一不可,这三点对惊雷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在於这小子唯独在情感上不开窍,於是把正在与老爸切磋的惊雷踢进了游戏,义正严词地告诉他做为一个合格的大侠决不能抛下曾经并肩而战的重伤同伴,要走也要等同伴把伤养好。
  於是某个前途美好的青年俊才就被他的亲生老妈卖了给了一个无良小子。

19 有其徒必有其师
惊雷在树上坐了五天方信才上线,臭著一张脸,看到树下栓著两匹马也不问是谁的,跳上其中一匹,一夹马腹飞奔而去,等惊雷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出了一里之外。
  惊雷紧随其後,跟著方信一路上翻山越岭,却是一句都不说,也亏得白小生经叶妈妈授意花重金购了两匹汗血宝马,要不照他们这个跑法早摊在路上了。
    也不知过了几座桥拐了几道弯,方信终於在一个大潭前停下,扑通一声跳进潭里,惊雷没办法只好跟著跳了下去,留下两汗血宝马就这麽放在潭边,真是两个败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潭水很清,因此惊雷跟得很紧,只是水很冰,他有点担心方信的身子是否能抵得住这股寒气的入侵,还好游得时间并不是太长。起身时,外面已是另一番天地,满眼都飘散的粉色花瓣,系统提示他找到隐藏地图──落英谷,声望+100。
  方信站在中间,乌黑的长发服帖地垂在两侧,白色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惊雷才知道原来他那麽瘦弱。
  “你还是赶快运动驱寒的好。”望著那两片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心没由得一紧,惊雷好心得提醒。
  方信打了个喷嚏,盘腿坐来下来,等烘干了身子又急急地站起来,在桃花树下自顾自得找著东西,连看都没有看惊雷一眼。
  “小白,小白你出来呀。”起初还有很耐性得一棵一棵找,声音也细不可闻,随著时间推移,他都是打堆看,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白,给老子出来。”方信爆发了,可是依旧没有找著他要找的小白花。他颓然地坐在铺满花瓣的地上,指向桃林深处大骂:“青冥老头儿,给老子开道,我靠,老子是你徒弟,老子落难,入你个林子都他妈要找半天。”
  方信刚骂完,一条闪电就落到了他头上,比他送给银甲将军的还要大上几分,一阵焦臭味随之传来,柔顺的头发也变成了泡面头,他张著大嘴吧,现在被闪电定住了,还不能说话。
  “你这个不孝徒弟,有你这麽叫师傅的吗?”一个温雅的声音从桃林深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清灵的琴声。
  “我靠,每次都来这招,能不能换点别的,老子不是肉,再说肉也没你这个烤法。”几秒过後,方信解定了,张口又是一大堆:“你个老不死的,老玻璃,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不孝也是跟你学的。”
  又是一道闪电下来,“我靠,不准说我是老玻璃,老子有教你偷师傅的丹药吗?”声音再从桃林内传来已不覆之前的温雅,而是戾气十足。
  “电,电,电,你除了电还会什麽?对了,还会偷看大师兄洗澡。”
  “你,你怎麽会知道?”青冥子急了,这事他可都一直藏在心里没对任何人说过。
  “难道你不知道你一喝酒就有糊说的习惯吗?”方信大笑。
  他还没笑舒畅,又一道闪电下来,“你个臭小子,原来给我喝猴儿酒是早有预谋的。” 青冥子一喝酒就醉,可他又偏偏爱喝酒,特别是极品美酒。
  “老头子,老子正在跑路,给点东西来,不然哪天我看到大师伯一激动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说到耍无赖,方信还是要高上一筹。
  “东西我这儿倒是有,有本你进来拿啊,进得来我再免费让你抽一下。”这边也不差。
  惊雷在一旁那个汗啊,这对师徒真是……他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嘿,不给,这片桃林好像还蛮引火的。”方信呵呵地笑著,葫芦里不知卖得什麽药。
  又一道闪电落在他身上,他也不躲,反正青冥子把握得了分寸不会把他电死。闪电刚完从林子里飞出来两个包裹砸到他头上,他捡起包裹一看,笑盈盈地向桃里施了一个礼:“师傅果然还是疼徒弟的呀。”这会儿得了好处知道叫师傅了。
    只是青冥子却不大高兴,大吼一声:“给老子滚,有本事偷跑出去就不要再回来。”

20 江湖宵小
        “你就装吧。”青冥子旁边一朵白色的七叶花发出耀眼的白光,白光过後一个白色的小人慢慢从小白花里走出来,慢慢变大,最後比青冥子还高上一头,这男子也是一身白色,眉眼间有一股化之不开的忧郁,他叫莲,是这朵白色七叶花的花精。
  莲拿起放在琴旁系统刚刚派送过来的小报,指上报上面的动态视频新闻说:“是谁刚刚指著报纸说,不愧是他选的徒弟,很有他当年的风范?”
  “对呀,是谁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呀。”青冥子扯过报纸耍起了无赖,这样子哪里有当初在清风村的仙风道骨。
  莲轻笑,这一笑,郁结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些许,“再说他出谷还不是你默许的?我说你也麻烦,直接教他修真就得了,还非得让他出去历练以武入道,害我在他面前只能保持原形。”
  “以武入道总是要强上一些,我算出了他这次出去有莫大的机缘,至於是褔是祸嘛,嘿嘿……”青冥子笑得奸滑得很。
  方信游出了落英谷,那两匹马乖乖地站在潭边,这里人烟稀少也没有人顺手牵了去,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把从青冥子的那拿来的包裹扔了一个给惊雷。
  包裹里是一张人形面具,戴上面具以後,惊雷蹲在潭边,从水里看过去,他成了另一个像貌普通的青年,面像有些木讷,上面还有不少的雀斑。
  “这是?”惊雷疑惑道。
  易容术,没听说过吗?方信白了他一眼,还大户人家的儿子呢,还没他这个从山里出来的娃有见识,青冥子对他还真是没话说,明面上看是怕他烧了那片桃花林,一片林而已,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方信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都很敬重青冥子,把他当自己的长辈,别看他们骂来打去的,那是感情好,要是一般人他根本就懒得理会。
  现在惊雷就还属於一般人的范畴。
  “有了它进城就不用怕被认出来了。”方信真的有这麽好心,平白的给惊雷面具?
  连惊雷自己都疑惑。
  不会,当然不会,他们又不熟,“一万两,那个面具就是你的了。”
  惊雷想想一万两换取能自由出入的机会还是值,从摸出一万两白银的银票,给方信递了交易请求,谁知方信迟迟不肯接,还白了他一眼:“我有说是一万两白银吗?我的单位是黄金,我说大少爷,一万两白银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一万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万两白银,也就是一百万的现实币,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他怎麽知道惊雷刚好有一百万的?
  惊雷的手停在半空中,递也不是,收也不是,皱著眉神情复杂。
  “我看你人也不错,给你打个九折吧。”方信拽过惊雷手上的银票,然後伸出另一只手等著惊雷付余款。
  惊雷郁闷地付了其余的八十多万,谁叫他现在需要那张面具呢,方信笑嘻嘻地接过银票,搂住惊雷的肩:“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我喜欢。”
  就这样叶妈妈拨给惊雷泡男人的资金,还没在他怀里悟热就差不多都送到了方信手上,虽然本来也是打算给他用,但可不是这麽个用法。
  方信也戴上面具:“从今天起你是朱大,我是牛二,一对表兄弟,混迹在江湖的宵小。”

21 两个人的江湖
        朱大(猪大)?牛二?!什麽破名字,惊雷抗议,抗议无效,方信独断专行这点总让惊雷想起他老妈。
  一扫之前有城不能进的郁闷,方信仰著一脸雀斑的头进了城,看到城门口指著自己的通缉令对惊雷说:“表哥,这就是天榜第二的弦月呀,真帅!”恶心得惊雷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就那呆样还叫帅?
  两人上了悦来客栈,叫了几盘招牌小菜和一壶小酒,方信得意地给大头发了个密聊内容无非主是:老子进城啦!嫉妒得大头直说是系统BUG。
  BUG麽?有游戏就必然有BUG。
  吃饱喝足以後一路东行,充分享受做宵小的乐趣,哪热闹往哪钻,什麽问题白目问什麽,跟方信混久了,连惊雷都学了些心口不一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而且和某人一样乐在其中,反正正好有付与之相衬的皮相(哇,把小雷雷带坏了),“朱大”、“牛二”逍遥快活,“惊雷”和“弦月”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庸城之乱後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有天榜上两个名字证明他们依旧活著。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其间也发生了几件大事,例如:庸城之乱不久,各国玩家看到华夏区的宣传片不甘示弱,以促进各国武学交流为由,组成了“国际友好访问团”为期十天的友好访问,海天公司迫於各方压力,向几个大国各发放了三张国际通行证。
  八个国家,二十四个人仿佛约好了一般同时间进入华夏国境在九州皇城汇集,在演武台向华夏区的天榜高手发起了挑战,目标直指惊雷和方信,结果被华夏区的玩家骂笨蛋,他们两个被通缉了,连一般的中型城市都进不去还莫说是皇城了。
  再说了以方信的个性,就算到了皇城也是在台下看猴子,哪能上台去被人当猴子看?之前还被看得不够?
  事实上还真去了,朱大和牛二,一人带了一根小板凳和一包零食,一面磕著瓜子一面看著台上胡言乱语。
  “国际友好访问团”阵式摆得很大,无奈华夏各大佬们忙著内斗和培养音乐家没功夫理它,看热闹得多,上台的却没几个。
  这丝毫不影响朱大和牛二的心情,每天准时带著小板凳去占位,外国猴子呐,机会难得。
  国际友人对於华夏玩家的冷落很是气愤,纷纷从自己的国家找了枪手在国际论坛里开骂,只是华夏人从来都不怕与人对骂,拐弯抹角,咬文嚼字,一位仁兄洋洋洒洒一万字,不带脏,不重复,回得是诸国哑口无言,後经人考证,此仁兄很可能就是天榜第九的多情公子。
  论坛上口水站进行得如火如涂,游戏里各大佬们终於还是动了,国家利益高於一切,屏弃了私怨,由於天榜第一、第二潜逃在外,第三大家都不爽他,第四是个散户联络不到,只好由第五的封晋带领大家约战七场。
  大头同学自告奋勇地第一个走上台,却因为使用板砖这种违禁品被罚了红牌,灰溜溜地下了台,多情公子则是笑大头笑过了头直接影响他的正常发挥。
  华夏区一下毫无意义地去了两个,封晋面子上挂不住只好亲自动手,以震气势。
  与之对战的是一位英国的金色长发吸血帅哥,举手投足间尽显古老贵族优雅。封晋是谁?方信同父异母的哥哥,能跟方信沾上边的都不见得是什麽好货,他淡淡地打量了吸血帅哥一眼,若有所悟地飘出一句:“哦……我还以为人妖都在泰国。”其结果可想而知。
  总之不论那七场的胜负如何,这梁子是结下了,十天访问结束以後,各国代表发言:华夏是一个友好热情的国家,希望下次见面时(国战)他们将以更“友好、热情”的方式回应。
东海岸有个小渔村,人们经常会在它的海岸上看到海市蜃楼,有时是漂浮在空中的楼阁,有时又是模样新奇的怪兽,因此这个小渔村得名蜃海村。
  蜃海村的玩家不多,大多数都是来观光的,有少部分因为这里环境优美定居了下来,少了别处利益纷争,尔虞我诈,气氛还算祥和。海边上有不少系统出售的小木屋,价格适中,阳光明媚的时候,就会看到一排排的小木屋院子里大家躺在椅子上晒著太阳,还可以租上一条船,在海上去捕些海鱼。
  186号小木屋是幢白色的两层高的小阁楼,里面住著两个表兄弟,两个样子看起来都很呆,他们每天一大早都会带上渔具去海上钓鱼,日落之时回来,然而每天都是空手而回,很奇怪,邻居们给他们取了个绰号“直鱼钩”来讽刺两人极为见不得人的技术,表弟总是一笑置之,直钩好呀,姜子牙也用的是这个不是。
  後来他还真的把鱼钩换成直的了,愿著上钩,嘿嘿,反正他出海也不是为了钓鱼。
  那出海是为了啥?表弟红著脸,挠挠头,不好意思讲,其实他每天把鱼杆放在海里然後就托著下巴就在海上发呆来著,有时候会和表哥拼拼内力什麽的,反正无聊得很。
  无聊到想杀人……
  系统也奇怪得很,以前拼命练功,千辛万苦才练到後天顶峰,再难寸近,没想到无聊的发著呆居然突破了,方信一直觉得游戏的开发商很恶搞,只是没想到会这麽恶搞,而且他跟惊雷是同时突破,两人都不敢相信地望著对方。
  先天之境就来得这般容易?!
  他们这一突破,原本就不平静的江湖再掀波澜,就连排行榜也发生了变化,以前是天、地、人三榜,现在天榜之上又多了一个玄榜,而惊雷和方信的名字孤零零的排在上面。这下花非花雾非雾终於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天榜第一的位置,只是他并不高兴,把自己的游戏仓砸了个粉碎。
        吓坏了一屋子的丫环,花非花的脾气一直都不好,侍奉他的丫环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是惹恼了这位大少爷。
  花非花真名叫袁洛希并不是古武术世家子弟,只是袁家世代经商,产业也十分庞大,就金钱而言,要比叶家还要多上许多,他是嫡系独子,所以从小被骄纵惯了,很多事都是随他闹,长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袁家有一个供奉和三位客卿,袁洛希的一身武艺都是跟三位客卿学的,实力最强的那位供奉却瞧都没瞧他一眼。
  他曾在老祖宗面前抱怨每天花巨资来养这位供奉,他却从未帮袁家作过任何事,对家族成员也是爱理不理,这种供奉养来有何用,不如换了算了。
  听了这话,袁家老祖宗第一次打了这位不成材的重孙一巴掌,袁家之所以能在商海安稳这麽多年,全靠有这位供奉坐阵。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没有足够的武力威慑,再多的金钱也等於零。
  有恼怒的自然就有高兴的,世界总是在对比中不断地运转著。大头是其一,他还在月青帮开了一次动员大会,让全体帮众向他们从未入帮的副帮主学习,紧跟他的步伐,努力提高自身素质,要知道他可是在被系统通缉下依然孜孜不倦地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
  大雄恍然大悟:“那就是说我们也要去杀一个将军,被通缉,然後再努力突破。”
  大头直接扔了他一板砖,然後叫人把他抬下去一阵好打。使多情公子刚进月青帮总坛就听到他那杀猪般的惨叫。
  自庸城之乱以後,月青帮和水阁已经结成了攻防同盟,别看月青帮这群大老爷们一个个叫得凶,在水阁那群水嫩嫩的大姑娘面前,活脱脱就一小媳妇儿,连说话都会脸红,还直说自己害羞。
  我靠,要是被方信看到非不踹死他们。
  其实月青帮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宁得罪帮主,勿得罪弦月。这点无赖军团的人是深有体会。
  “烂草,还没过年呢,怎麽就忙著杀猪了?”多情公子笑道。其实自结盟以来,诸如此等的暴力事件,在月青帮内屡见不鲜,受害者大多数都是大雄同学,多情公子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之类的特殊爱好。
  大头咳了一声:“杀猪可没这麽费劲。”
  见著多情公子也来,大头正式开始他今天的重点项目──将板砖军团化,这是他入游戏以来的梦想,他很激动,所以舌头有点打结,他命人运来了两大车的板砖,然後一个个地发到精英帮众的手里,这些板砖因为材质的原因,只有重击或是吸血一样技能,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的热情,特别是大雄,顶著一个包子脸痛哭流涕,“娘的,以前天天被仍拍,现在终於可以拍人了,呜呜……”事实证明在以後的岁月里,大雄的板砖功夫比大头还要纯熟。
  作为同盟多情公子也得到了一块板砖,那是唯一一块和大头一样具有两项技能的板砖,此举後来被人笑称为“板砖定情”。
  其实最高兴的莫过於叶妈妈,充分发挥她作为腐女的想象力,杜撰了许多浪漫的情节,并且自己深深陶醉其中,甚至还幻想方信一天能为叶家生下一男半女,想当年她最萌的就是生子情节。
  叶妈妈中腐很深,沈寂了二十年过後,爆发出来的能量更为恐怖,她买了衣料和针线开始缝制小衣服,一边缝一边呵呵直笑。
  “你在做什麽?”叶爸爸问,叶妈妈做的小衣裳已经堆满了卧室。
  “做衣服。”现在手上这件是小公主裙。
  “这麽小的衣服给谁穿?”
  “给娃娃,很小很小的娃娃。”
  叶爸爸哦了一声,他以为是布偶。
  “交给裁缝就行了呀。”看著她没日没夜地缝,叶爸爸有点心疼。
  “自己做的才有爱。”拿起小衣服叶妈妈仿佛看见小号的惊雷在冲著她笑,然後叫“奶奶”。
  如果被方信知道叶妈妈的想法,估计他第一个踹死的就是惊雷。
  几家高兴,几家愁!封晋也不是愁,他只是闷著不说话,把帮派事务全全交给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之後开始历时最久的闭关。
  当然这些远在海蜃村的朱大和牛二并不知道,他们依旧每天一大早租船去海上“捕鱼”,然後日落而归。
  江湖离他们很近,江湖也离他们很远。
22 牛表弟钓鱼,愿者上钩
        其实谁又会真的无聊到天天去海上发呆?
  步入先天之境之後方信隐约能感觉到存在於天地间的灵气,这种感觉在他们经常发呆的那片海域尤为明显,方信试著将灵气纳入体内,运行十二个周天以後全身舒畅,身体仿佛也轻盈了许多。
  方信怀疑他和惊雷之所以能快速步入先天之境很可能是无意间吸入了浓郁的灵气。此时他还不知道在他身下万丈的海域里灵气比这儿浓厚千倍,他吸收的那点只不过是从阵里散出来的一丝丝罢了,就是这一丝丝灵气对他来说也是受益无穷,所以才会每天准时去海上“发呆”。
  他知道惊雷又岂有不清楚的道理,两人心照不宣。
  直接在船上打坐是件很危险的事,还好这里基本上没人,当初只是图个清静,谁知误打误撞挑了个好地方,看来两人的福缘都不浅。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冒出来打扰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决定一个人修炼一天,另一个人帮忙护法,这样虽然浪费时间,但走火入魔的机率要小得多,那可不是闹著完的,轻者疯癫,重者生死不得。
  灵气入体,两人的肌肤越发红润白皙,连普通呆傻的面容也变得清秀起来,每当夜晚方信取下面具洗脸时,都会发现水中的倒影越来越像现实中的自己,这在以前的游戏里从来没有过,方信还特意问了客服看是不是BUG,结果客服小姐告诉他数据一切正常,越是往後还有更多另人吃惊的事发生。
  方信挂了客服,思考所谓“往後”是什麽?他现在已经迈入武学的最高境界,先天之境的往後是什麽?难道是传说中的修真?!
  修真呀,哈哈哈……也难怪,游戏才运营了这麽点时间,不可能让人这麽快就达到最高境界,那样它的生涯也太短了,修真呀,踏剑御空,想想都觉得拉风,而且他敢确定青冥子不止是先天之境这麽简单,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下次回去一定要多偷点宝贝,最好是法宝、飞剑什麽的。
  “哈哈哈……我真是天才。”方信得意得笑出声来,惊雷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就你那雀斑脸,怎麽看都像是蠢材。
  方信白了他一眼,老子的优点岂是你这个俗人看得出来的?他正了正脸,把注意力拉到自己的渔线上,可不能让惊雷看出什麽端倪来,好东西要独享。
  “有鱼上钩了呢,哈哈哈,我真是天才,直钩都有鱼主动送上门来。”话一出口方信都觉得自己很小白。
  惊雷打算再度鄙视他一下,结果一看他的鱼线真的在动。
  “噫?”惊雷纳闷。
  这一声,方信也注意到了晃动的鱼线:“真的在动?”他揉了揉眼睛。
  “真的在动。”
  “老子,真是的天才!”方信赶紧握住鱼竿往後拉,别说这鱼还挺沈的。
  “老子也当一回姜子牙了,不过他老人家钩的是人,老子钩的是鱼……”“鱼”字刚说话,就从水里冒出一个人,攀住他们的船,那人背上背著一把蓝色的大弓,手里拽著鱼线。
  “切,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原来不是吃的。”说著方信就一脚又把那人踹进河里。
  惊雷夺过鱼竿,又把那个拉起来平放到船上:“你怎麽见死不救?”
  “他又没有叫我救,再说救他又没有银子拿,为什麽要救?”人都晕了怎麽叫你救?
  “那你就不能先救了再问他要银子?”惊雷的意思其实就是救人为先,只是他表达有点问题。
  “哦──”某人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先上车後补钱。
朽木不可雕也!惊雷摇头,他还没看过这般敛财的人,敛财也就算了,而且一毛不拔。漫说方信诈了他90万两银子,日常的消费不说他请,AA总可以了吧?结果所有的都要他来付费,包括方信买的私人物品都要他买单,这算什麽?
  质问某人,某人还很理直气壮地说:“我从小就立志吃软饭,很软很软的饭。知道软饭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吗?”
  “粥。”惊雷想了想。
  “错!是米汤。”
  “我……”这些日子以来,惊雷已经受够了他的歪理斜说,他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那人抬进了木屋,然後换了他身上的湿衣。
  方信则蹲在桌前盯著搁在桌上的那把蓝色大弓。从纹理和技术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他乐呵呵地把弓收进了自己包里。
  “你干什麽?”惊雷瞪他一眼。
  “不是你说先上车後补钱的吗?这个就是钱啊。”方信回答得很纯真,而且把责任推上了惊雷身上。
  今天真的有些词穷,惊雷冷著一张脸,“拿出来。”
  方信“切”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拿了出来,“这人还是蛮多钱的吧。”摸著弓在那自言自语。
  旁边的人在暗笑,这人脑子里都麽都是钱?其实惊雷真的很闷骚啊,还是叶妈妈了解儿子,以前不苟言笑只是没人挖掘出这份潜质而已。
  “你知道他是谁吗?”
  方信傻傻地摇头,对於他这个才出关就流亡的江湖新丁来说,惊雷的阅历实在比他多太多。
  看著某人期待的表情,惊雷心里暗爽(方信是很难搞,惊雷却很好搞,为了两人的进展,请原谅我先拿他开刀),为了掩饰自己已然有些上翘的嘴角,重重地咳了一声,表面上是为了清喉咙。
  “他就是在天榜上尾随花非花之後的‘米粉’。”
  “哦──!”某人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後坐在床沿,手掰著米粉的脸左右翻来覆去地看,“其实我觉得他该叫‘我是一只小小鸟’。”
  “这又是什麽歪论?”
  “说了你一不懂。”某人神情没落,大有知音难寻的感受,这时要是大头在就好了。在分别许久後,某人第一次怀念大头。其实也没什麽,他只是觉得用弓的人和这个名字特配,真的。
  米粉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神情委靡的人坐在床边弹著琴,他的琴声比弹绵花强不到哪去,眼角还挂了两颗晶莹的泪滴,虽然满脸雀斑却也格外可爱。
  “你怎麽了?”他坐起身,因为喉咙干,他的声音有点沙。
  “哇!”方信听到他的声音就哭扑倒在他的怀里,还不停地在他的衣服上蹭呀蹭。
  “怎麽了?”米粉焦急地问,可是怀中那人只哭不答,蹭了他一身鼻涕不说,前面还有个黑衣人死命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那压迫力以自己後天顶峰的修为也抵挡不住。
  过了许久方信总算不大哭了,他低低地抽泣,从“知音难寻”一下子跳到了“钱”,米粉一时间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方信从他身上跳起来:“钱!不给就拿这个抵。”说完就抓起那张弓抱在怀里,笑得很邪恶。
  米粉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进了黑屋(店)。“哈哈,两个小朋友,知道我是谁吗?想敲诈我,你们找错对象了吧。”
  “哼,是吗?天榜第二而已。”连惊雷都很邪恶,从刚刚把某人扑时他怀里开始,心情就一直不佳。
23 生命不打折
        天榜第二而已?!好大的口气,米粉觉得那语气又不像在诈他,莫非是隐藏的NPC,他又仔细瞧了瞧,两麻子脸不像,他只听说高人脾气都很古怪,没听说长相也一样啊?正纳闷著想要不要叫前辈,突然觉著不对,NPC不知道天榜这种东西吧,他长久不去逛论坛其实不知道三界作过调整,榜单已经公开化了,NPC也是知道的。
  “好啊,两个小鬼,居然敢诈我。”他正欲起身去夺里方信手上的弓,却见方信轻飘飘地向他飘过来,片刻即至身前,而他的眉心前停著一根银色细针,他背心吓了一声冷汗,光这一手就足见对方手段高明。
  “钱!我讨厌重复说一个句话。”自从庸城之乱跟惊雷对上以後,他就开始讨厌。
  “你们是什麽人?”他实在不记得江湖上有这两位高手。
  “朱大,牛二。”惊雷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方信。
  朱大,牛二?!他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名字,难道真的是NPC?他还来不及细想,眉心一痛,银针已没进去一寸,米粉觉得可气,这人怎麽说动手就动手啊。
  “钱!”方信显然失去了赖心:“还有,他是他,我是我。”
  惊雷翻白眼,有必要特别申明一遍吗?他其实有点沮丧,相处了这麽久原来连最普通的朋友都不是。
  其实这也不能怪方信,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养成了这种性格,不会轻易与人交心,可是一旦交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而且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别看他平时把大头欺负成那样儿,一旦大头在别处受了气,他一定会十倍地讨回来,所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朋友的背叛。
  米粉也翻白眼:“从头到尾你都问我要钱,总要让我知道我为什麽要给你钱。”
  “救命。”
  “嗯?”米粉听不懂。
  “我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是该。”米粉点头。
  “所以,给我钱。”其实方信很不想跟他解释。
  这是什麽逻辑,“如果我不给呢。”
  “你可以试试。”方信转著手上的针,你可以试试。
  敢情就是强买强卖,米粉无语,有这样的人吗?
  “多少?”他怎麽是认栽了。
  “一千。”
  米粉舒了口气,还好不多。
  “他的单位是黄金。”惊雷适时地插上一句,米粉听了愣地双手停在半空,想当初他也是这个表情,啧啧啧。
  “黄金?你吃人呀。”
  方信又转了转银针,笑得很纯真:“你也可以选择不给,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靠,你这根针插在老子脑门上,还不算强迫。米粉在心里咒骂,当然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我身上只有9万5。”
  “对不起,生命不打折。”
什麽叫生命不打折,我操,你让我上哪找五千去。米粉那个郁闷呀。
  “我可以借你五千。”惊雷摸了五千两银票出来,他顿了一下,“当然要算利息。”如果前一句是冬日送暖,後一句无疑是雪上加霜,什麽人嘛都是。
  惊雷觉得其实偶尔这麽损损人也不错,至少现在他的心情特别好。“或者,你可以选取择跟他借。”这句更是晴天霹雳。
  果然是物以类聚,这两人太邪恶了,可怜的米粉含著泪接过惊雷手上的银票,打死他都不会跟那个牛二借的,想他堂堂天榜高手居然被两个无名小子给诈了,这要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喂喂,十几岁不小P孩,还敢说老脸)。
  “给。”米粉把钱递给方信,等方信拔出针,一手抢过弓,在手里轻轻地扶著。
  “钱给你了,‘蓝翎’该还我了。”
  “切,谁要你的破弓。”说完就开心地坐在一旁数钱。
  “你知足吧,上次我被他讹了九十万两。”惊雷今天难得这麽多话,可能是因为有同共经验而不免唏嘘感慨吧。
  很快惊雷就後悔了借线给米粉的决定,与其多了一个蹭饭还,还不如当初就让方信把他给哢嚓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唉──!虽说是计账,可那钱到底什麽日子才能还上。
  天榜第二居然这麽穷,连方信都在感慨,他也不想想,其它哪个不是有一大堆人在後面顶著,就米粉一个散户来说能维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钱不好赚,可是做什麽都要钱,吃个饭,买个药,打个武器什麽的,就米粉身上的那把“蓝翎”几乎就花光了他所有财产。
  本来米粉是想去海里捞到值钱的东西的,没想到到头来……唉,不提也罢。
  多了个米粉日子还是照旧,每天驾著船去海上,每天日落而归,米粉跟著去了两天,觉著无聊便留在院落里晒太阳,练功哪不能练,非要到海上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随著时间推移米粉终於知道朱大和牛二的境界是什麽了,因为他们辟、谷、了,辟谷了,不用吃饭了,也就是他也跟著没饭吃了。两个先天之境的玩家呀,他终於知道是谁了,也难怪江湖上没了他们的声响,原来躲到这里来了,那个牛二想必就是弦月,这人凶名在外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眼下多了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不免有些心痒,掏了一张破烂的绢帛在手里看了又看,这其实是是一张藏宝图,当初他可是做了一系列变态的连环任务才得到的,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没走到宝藏所在就被海里一些奇特的海洋生物抛晕,抛出来了,然後遇上了这两个变态。
  要不要合作呢?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困扰著他,他担心以方信财奴的个性,拿了宝藏以後还能不能有他的份,其实他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方信从来只拿自己该拿的钱。
  最後咬咬牙还是决定合作,那地图放在怀里太痒人了,而且这个任务不是唯一性,谁知道别人会不会也得到了呢,早去早好,他不相信方信但是他相信惊雷,如果到时候真的某人翻脸不认人的话,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却是为惊雷作了嫁衣裳,当然这是後话,暂且不提。
  夕阳之下,惊雷拖著方信回来了,为什麽是拖著?因为方某人晕了,为什麽晕了,因为被不明物体袭击了,至於为什麽被袭击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至此,三人迈向修真的奇幻之旅即将展开,是福是祸,且往下仔细听说。
什麽叫生命不打折,我操,你让我上哪找五千去。米粉那个郁闷呀。
  “我可以借你五千。”惊雷摸了五千两银票出来,他顿了一下,“当然要算利息。”如果前一句是冬日送暖,後一句无疑是雪上加霜,什麽人嘛都是。
  惊雷觉得其实偶尔这麽损损人也不错,至少现在他的心情特别好。“或者,你可以选取择跟他借。”这句更是晴天霹雳。
  果然是物以类聚,这两人太邪恶了,可怜的米粉含著泪接过惊雷手上的银票,打死他都不会跟那个牛二借的,想他堂堂天榜高手居然被两个无名小子给诈了,这要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喂喂,十几岁不小P孩,还敢说老脸)。
  “给。”米粉把钱递给方信,等方信拔出针,一手抢过弓,在手里轻轻地扶著。
  “钱给你了,‘蓝翎’该还我了。”
  “切,谁要你的破弓。”说完就开心地坐在一旁数钱。
  “你知足吧,上次我被他讹了九十万两。”惊雷今天难得这麽多话,可能是因为有同共经验而不免唏嘘感慨吧。
  很快惊雷就後悔了借线给米粉的决定,与其多了一个蹭饭还,还不如当初就让方信把他给哢嚓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唉──!虽说是计账,可那钱到底什麽日子才能还上。
  天榜第二居然这麽穷,连方信都在感慨,他也不想想,其它哪个不是有一大堆人在後面顶著,就米粉一个散户来说能维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钱不好赚,可是做什麽都要钱,吃个饭,买个药,打个武器什麽的,就米粉身上的那把“蓝翎”几乎就花光了他所有财产。
  本来米粉是想去海里捞到值钱的东西的,没想到到头来……唉,不提也罢。
  多了个米粉日子还是照旧,每天驾著船去海上,每天日落而归,米粉跟著去了两天,觉著无聊便留在院落里晒太阳,练功哪不能练,非要到海上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随著时间推移米粉终於知道朱大和牛二的境界是什麽了,因为他们辟、谷、了,辟谷了,不用吃饭了,也就是他也跟著没饭吃了。两个先天之境的玩家呀,他终於知道是谁了,也难怪江湖上没了他们的声响,原来躲到这里来了,那个牛二想必就是弦月,这人凶名在外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眼下多了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不免有些心痒,掏了一张破烂的绢帛在手里看了又看,这其实是是一张藏宝图,当初他可是做了一系列变态的连环任务才得到的,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没走到宝藏所在就被海里一些奇特的海洋生物抛晕,抛出来了,然後遇上了这两个变态。
  要不要合作呢?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困扰著他,他担心以方信财奴的个性,拿了宝藏以後还能不能有他的份,其实他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方信从来只拿自己该拿的钱。
  最後咬咬牙还是决定合作,那地图放在怀里太痒人了,而且这个任务不是唯一性,谁知道别人会不会也得到了呢,早去早好,他不相信方信但是他相信惊雷,如果到时候真的某人翻脸不认人的话,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却是为惊雷作了嫁衣裳,当然这是後话,暂且不提。
  夕阳之下,惊雷拖著方信回来了,为什麽是拖著?因为方某人晕了,为什麽晕了,因为被不明物体袭击了,至於为什麽被袭击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至此,三人迈向修真的奇幻之旅即将展开,是福是祸,且往下仔细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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