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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 算计 BY 一二! (点击:322次)

算计 BY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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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算计 BY 一二!
楔子
花天星,你为我留下了什么?
那个人手持一对泛着浅蓝色光芒,通体好似寒玉一般的反刃刀站在那一群看样子都知道不是好人的恶徒中却显得意外的突出。
那人一头利索的短发,但很显然不太适合像幻花世界这样带着点古典气息的游戏,但不可否认的却是那人的短发却意外的配合他的气质,让端端站在那群恶徒中的他带着丝野百合般的美艳。
那人缓缓举起手中那刀,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着那刀刃上不经意沾上的点点血渍,过长的额发下是一双修长的眼,他的眼眸在这淡淡的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人面无表情,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点邪戾的气质,说起来他那冷艳的气质到还真的很吸引目光。
“兄弟们,上啊!这个家伙根本只有个空壳而已,他手中那对刀可是好东西啊,抢到了咱们就发财了!”
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那人的目光缓缓落下,却见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不下二十人,他们中有拿着法杖,戴着白色帽子,穿着白色法衣的服侍;有提着斧头,裸着上半身看上去格外强壮的战士;有带着会攻击玩家的宠物猎鹰,提着巨大弓箭,笑容却意外匪徒的弓箭手;却亦有穿着华丽,缎带蕾丝洒落一地的香秀舞者。
他们的职业各不相同,但偏偏他们却有着个相同的目标,那就是眼前人手中那对泛着蓝光的反刃宝刀。
一个小剑客首先向那人发动了攻击,他使出个剑客的初级技能,好似要试一试眼前人的身手一般,那攻击从小剑客拿在手中明晃晃的弯刀发出,却见两道清晰可见的黄色冲击波就这样向那人飞了过去……
可那人却依旧站在那里,好似一动也不想动一般,表情依旧邪戾。
直到那黄色的冲击波就快接近他的身体时,那人才缓缓扬起的脸上浮出一个如同撒旦般的黑色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将垂在身体两侧拿着那对蓝色反刃刀的手举起来,将它们交叠的置于身前,就在那一瞬间,小剑客的攻击直接飞到他的面前,却也是在那一瞬间被那人用那对蓝色双刀挡了个正着。
技能攻击同绝对武器接触后产生的巨大冲击在那一刻却变成了两道强烈的光线,从那人用来遮挡攻击的双刀上散发出来直接冲上天际,把整个夜空都染成了明亮的蓝色。
匪徒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扬着头,直到那明亮的蓝色光线彻底消失了才好似回想起眼前还有那个人在一般,他们纷纷将眼光落在那人身上,却见那人优雅的将拿着双刀的手放回身侧,他睁开微微闭合的眼眸,露出那双修长的带着寒光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们,不由的他开口道:
“不如,你们一起上吧。”
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回荡在这样的夜色中却不觉带着点暧昧的韵味,惹得那群将他围住的匪徒无不为之愤怒,不知是那群人中的谁大喊了一声:
“杀死他!他被系统降了50+,现在不过是个70+的菜鸟,老子不信他会有多厉害!”
然后那群匪徒大声呐喊着一起向他攻了过来,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遗漏了站在人群中那人流露出的表情。
他,竟然在笑,微微的带着点苍凉。
花天星,他想,你到底为我留下了什么?
“嘿嘿……很有趣嘛,他叫什么呢?嗯……叫雪候鸟啊,也有人叫他落叶,落叶……落叶,这个名字好好听哦,不如以后就叫他落落好了,嘿嘿……好有趣哦!”
树下,那手持蓝色双刀一头黑色短发的男人优美华丽的同那群匪徒玩着对打游戏;树上,某个看着他的人却笑得意外开怀,他用双手托着下巴,嘴角上挂着一抹坏笑,看着树下那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仔细的看着树下那人忘情的表演,好像不想遗漏那人的任何一个举动一般。
终于树下那场无聊的打斗接近了尾声,那些慕名而来的笨蛋匪徒被那人全 ...
................

我们家大人也是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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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谁主沉浮
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不清楚。
什么时候那雨竟然下得那么大的?不清楚。
什么时候从幻花下线的?不清楚。
什么时候走到窗前傻傻望着窗外那雨雾蒙蒙世界的?不清楚。
什么时候内心有了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抽痛的?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却只有一点,他跟那家伙表白了,他说他爱他,抱着他将真实的内心就那样说了出来,可那家伙却逃跑了。
为什么?
答案却还是不清楚。
该死!落叶握紧的拳头用力捶到墙壁上面,刺痛从突起的关节处缓缓传达过来,淡淡的疼满溢他的心房,换来的回忆却是那家伙消失前那双被震惊填满的眼。(呜呜呜呜……偶为了体验拳头打墙的感受自己用拳头去打了墙壁……果然好痛啊……)
他为什么那么震惊?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不是一直希望听到自己说出那句话吗?可为什么当他真正听到了却露出那样的表情?而且还消失在了自己面前?难道他落叶说出的这句话那么不可信?不可信到竟然让那家伙选择了逃避!?
那还用力抵在墙壁上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有些麻麻的感觉,没有着急着将那手收回来,落叶却将额头靠在玻璃窗上面,玻璃那凉冰冰的触感让他微微混沌的头脑有一瞬间清醒,看着那玻璃上透出他的影子,他眨了眨眼睛,此刻的心情竟然混乱如麻。
爱宝贝,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找谁啊?什么……你是谁啊……一身都……先……”
房间外传来徐妈妈那高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却也不够真切,落叶从窗户前转过身往房间门口走去,谁来了?花天星吗?
落叶右手刚放到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拉开房门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来找落落的,妈妈……”
那声音刚一落下,立刻听到徐妈妈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你叫我什么啊?还有,你说你找谁啊?”
“我当然叫您妈妈啦,妈妈,您看您看,这可是城里老字号的王婆婆家出的冬瓜香酥糕呢,我知道妈妈您一定会喜欢吃的,所以我就给您买过来了!”
那声音甜腻腻的让徐妈妈倒还不好意思了,落叶站在门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去,暗想他娘肯定已经接过了那冬瓜香酥糕,而且绝对是在一瞬间喜欢上那甜腻腻声音的主人了,因为他听见他娘亲笑嘻嘻的说:
“哎呀,你叫什么名字啊,现在像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已经不多了。”
那甜腻腻的声音继续响起,分明带着几分讨好献媚:
“妈妈,我叫爱宝贝啊,爱情的爱,宝贝儿的宝贝,妈妈,被您这么一说宝贝觉得实在愧不敢当啊,以后宝贝要对妈妈更好才可以……”
“唔……”
落叶捂住嘴,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脑门,他刚想一把拉开房门冲出去将那假打天王抓进来好好讨伐讨伐,岂料他爹张伯伯却在这一刻也跟着掺和了进来:
“老伴儿,是小花儿来了吗?正好有盘棋我不会下了……”
“呀……这一定是爸爸吧,爸爸,我是爱宝贝啊,初次登门造访,也没有给爸爸带什么礼物,这条中华烟就当作小小礼物,希望爸爸笑纳。”
哟!看不出来这小鬼很会收买人心啊!躲在门后的落叶不动声色的继续偷听,半天也没听到他爹的声响,他暗想大约是那条中华让他爹看得眼都傻了吧,想张伯伯这靠退休工资吃饭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奢侈的买一条中华烟啊。
“爸爸,妈妈,落落呢?落落在哪里啊?”
听那小子的声音大概是在客厅里四下寻找他的身影,当然那小子肯定早就料到他躲在房门后面偷听的事了,他故意说得很是大声就是想逼自己出现而已。
落叶咬着下唇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开门出去,就在这时他听见他娘的声音回荡客厅:
“宝贝啊,你说你找的人是谁啊?”
“不就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儿子落落啊!”
不需要怀疑,那家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肯定露出那种让平凡人不可抗拒的笑容,像徐妈妈和张爸爸这种平凡人中的平凡人怎么承受得住啊,自然傻乎乎的全跟着那小子的思绪走了去。
“老伴儿,咱们儿子不是曈曈吗?什么时候有个落落了?”
张伯伯推了推眼镜不解地问了句,徐妈妈也傻了,她一把拉住爱宝贝手:
“宝贝啊,虽然你一进来就这么热情,对我们老两口又好,但你是不是找错人家了?看你走的这么着急,连雨伞都没撑一把的,浑身都湿透了,要不你先在咱们家坐一会儿,等雨小点了再走?”
徐妈妈好像很开心,语气变得和她每次看见花天星时一模一样,落叶站在房门后面叹了口气,终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他的内心却荡漾这点点幸福。
原来那家伙没有逃避啊。
拉开门走出来的落叶声音平淡低沉的说:
“爸,妈,跟你们说了很多次了,怎么可以让陌生人就这么进家门呢?现在社会治安这么不好,要是是坏人怎么办!”
落叶那冷冽的眸子瞬间落到那站在客厅一脸笑意的爱某人身上,却见他那几乎没有太大变化的美丽面孔,他的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儿,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汗珠。
外面的雨并不小,而他大概是没了命的跑到他家的,他那米黄色半长发湿湿的,他身的宽大毛衣,同毛衣里面透出白色的休闲衬衣,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下身的黑色休闲裤也已经被湿到了膝盖处。
尽管此刻那家伙的模样有些狼狈,但偏偏他笑得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一般。
当落叶拉开房门出现在客厅时,那家伙的笑容更加开怀了几分,他几乎是大喊着直奔到落叶身旁,虽然很想张开双臂一把将面前那人抱在怀中,但碍于徐妈妈同张爸爸还在客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俩,所以他只能开怀的在落叶身旁一蹦一跳,笑嘻嘻的直说:
“落落,落落,嘿嘿,我来了,落落……”
落叶见那家伙一脸蠢样,那一蹦一跳的模样比楼上王大爷家那只拉布拉多还要可爱,刹那间有种强烈的安心的感觉在内心扩散,虽然很想伸出手用力揉揉那家伙湿漉漉的头发,但当他看见徐妈妈张爸爸那一脸惊诧的表情时,他还是忍住了,他拉开那腻歪在身前的爱宝贝,对父母说:
“爸,妈,他是爱宝贝,是我的……”
“爸爸妈妈,我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啦,因为我从小就父母双亡,所以一直很想感受一下有父母关怀的家庭是怎样的,于是我不请自来,还擅自将您们为爸爸妈妈,倘若让您们感到困惑,爱宝贝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爱宝贝一把挡在落叶身前向面前的张家老两口一个鞠躬,他这举动倒让徐妈妈和张爸爸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徐妈妈若有所思的望了落叶一眼,再看了爱宝贝好几眼,随后她拉了那完全发呆中的张伯伯一把:
“老伴儿,你不是说你有棋不会下吗,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你,他们年轻人有话要说,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杵着了。”
“啊……啊哦……说得也是啊!”
张伯伯同徐妈妈笑得暧昧,一边说着一边回房间去了,留下落叶同爱宝贝两人站在房间门口,还当真有那么一点尴尬。
+++++++++++++++++++++++++偶是分界线+++++++++++++++++++++++++++
“落落,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因为看见人家很开心很开心,所以都忘记该说什么了,嘿嘿嘿,人家也很开心啊,嘿嘿……抱!”
爱宝贝一边唠叨着一边张开双臂将正在帮他擦头的落叶一把抱住,落叶眉头一皱却没有抗拒,手上的动作倒也没有停下来的继续擦着,嘴里到底还是抱怨了句: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这么大的雨连伞也不拿一把就跑出来了。”
落叶又怎么会感觉不到,那将自己紧紧抱住,脑袋深深埋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此刻冷得像块冰一般,时不时的还轻轻颤抖几下,但那家伙好像也没当回事儿的笑嘻嘻道:
“嘿嘿,人家怎么能不来嘛,嘿嘿,人家只是太开心了,忍不住就这样跑出来了,再说了,要是不淋淋雨,我怎么能分清楚到底我听见落落的那句话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啊!”
那家伙说着从落叶怀中扬起头来,那模样就好像获得了主人赞扬的可爱小猫咪一般,落叶傻傻的看着他,却觉得自己被那家伙那模样逗得心神荡漾,不由得轻拍了他头顶一下,语气温柔了几分:
“那么现在你觉得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啊!”
他说着将爱宝贝从怀中拉开,走到衣橱前打开橱柜门,在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爱宝贝笑意不减的从床边站起来,脚步缓慢的走到落叶身后,双臂一展立刻将面前人儿用力抱紧怀中,那用力的程度好像要将落叶溶进他的身体一般。
“唔……别闹了……”
冷不防的被那家伙用力一抱让落叶有些吃疼的叫出声来,但那家伙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了,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落叶的后劲窝,两片湿润的唇瓣儿已经毫不犹豫的在那片许久未曾登陆的净土放肆起来。
那种真实无限的触感惹得落叶一颤,他抓着衣橱里一件浅蓝色衬衣用力将它扯下来,猛然一个转身将那衣服递给身前人:
“先把衣服换了,小心感冒!”
爱宝贝接过那浅蓝色衬衣狡黠的眸子那里从落叶身上离开过啊,忽然看见身前人儿的某个让他相当满意到表情后,爱宝贝笑得那是一个春风得意,他将那衬衣往身边的桌上一放,伸手一把揪住落叶的胳膊,反手那么一拉,那原本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落叶却结结实实的跌进了他怀中。
爱宝贝的嘴唇靠在落叶的耳朵上面,潮湿温润的气息好似一把无名火种点燃了落叶体内某些被他用力克制住的情绪。
“……不需要了……”
好温柔,好低沉,好像完全可以掌控你任何一个心绪的腔调却从爱宝贝口中淡淡吐出,他的手探进落叶后背,绕到他胸前,不经意的滑过那羞答答的小果实,那一刻他轻笑着依旧用那种口气叹出一句:
“……反正等会儿还不是都要脱掉……落落,你说我还必要再穿一次吗?”
那一瞬间,某些早已经被落叶隔绝在脑海里的记忆瞬间迸发,那一次也是在他的房间里,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淡淡的凉爽,也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是用这种挑弄人心的手法,也是用这种似虚似实的挑弄却让他最终陷入了他的柔情陷阱里。
那一次落叶感受到的是屈辱,让他真的狠狠憎恨那个将他推向那境地的家伙。
但这一刻虽然也是相同的挑弄,相同的腔调语气,相同的人,落叶却没有了那种感觉,反倒是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心情流淌心间,身体上敏感的端点正被那人肆意挑弄,落叶头一次感到了难以隐忍的快感。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落落,你知道当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那家伙柔腻温婉的腔调好似带着魔法一般让落叶瞬间变成了一滩蜜糖,融化在他的柔情之中,那家伙对他的变化视而不见,却将他翻转过去,用力压在电脑桌上,他的上半身紧紧靠在他的后背,坏坏的大手一边挑弄他胸前的小果核,一手却已经滑向了他双腿间那微微颤抖的欲望端点。
“……我恨不得就这样把你的身体贯穿!落落,你是我的落落,知道你也爱上了我时,我怎么还能坐以待毙的什么都不做……落落,我……”
虽然落叶被那家伙用力压在身下,虽然被那家伙肆意挑弄,虽然那家伙温婉的话语好像带着魔法一般让他柔软成一滩秋水,但咱们落大少爷忽然一个转身,伸手就是那么一推,爱宝贝一个踉跄倒在电脑桌后面柔软的床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却见落叶发狂的向他飞扑而来……
爱宝贝才眨了一下眼,落叶已经双腿分开骑在了他腰上,他的双手用力拉扯着自己那湿透的毛衣,那力道之大,大到让爱宝贝居然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来,那一刻爱宝贝愕然的想,好哇,他家落落长大了,居然知道反攻了!
“落落……你不会打算……”
爱宝贝稍稍惊讶的询问一句,得到的却是落叶邪恶了半分的笑靥,他三两下剥光了他身上的衣衫,露出他那白皙得好似一尘不染的胸膛,落叶迷恋的端详了半秒,一把将那湿漉漉的毛衣衬衫扔到床下,他埋下头,用额头低着爱宝贝的额头,好似恶魔的声音淡淡响起:
“别逞了威风就把自己当小攻了,咱们俩到底谁上谁下恐怕今天才见分晓吧!”
爱宝贝尴尬一笑,僵硬的身体因为落叶这句话忽然放松了,他伸出双臂环上落叶的脖子,声音娇滴滴就那么叹道:
“呜,人家可是第一次,落落可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啊……”
长夜漫漫,今日谁主沉浮却仍旧不可得知。
52.局外人的猜测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落叶对镜而站,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整着衬衫,听到某人发出的痴笑声时,眉头却瞬间一紧,透过身前镜子,看见那尚在被窝里的某人一脸满足的痴笑不已,那一刻也不清楚哪里冒出的一股气闷冲上心头,终于还是忍耐不住的落大少爷猛然转身,虽然想要快步冲到床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差点摔倒在地,床上那人发现了,飞奔下地,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他,语气柔软的在他耳边说:
“落落真是的,明知道身体不舒服还跑什么啊,瞧瞧,就是这样不注意身体才让人家怎么都离不开你!”
在那爱某人怀中的落叶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握紧拳头,连指甲都快嵌进掌心里了,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爱宝贝!!!
丫的谁说的像他这样的身板绝对是反攻的最佳人选!?丫的谁说的长夜漫漫谁主沉浮还仍旧不可得知!?丫的谁说的爱宝贝看起来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平胸美受!?(抱歉,是偶)
滚!!!统统给我滚!!!!!
落叶气不打一处来,身体上的酸痛加之后庭的剧痛让他几乎忍不住发狂了,他浑身颤抖,却又无能为力,这一刻他终于有了种郁闷感觉,有句话叫“技不如人只能认输”。可为什么明明对谁都可以偏偏对面前那人毫无办法呢!
回想昨夜本来好端端的已经将那家伙压在了身下,他还得意了好半天,暗想今天怎么都不能再让那混蛋小子嚣张下去了,好在身下那家伙也相当配合,亲亲摸摸他不但不反抗,还露出娇怯得让人心醉的模样,落叶笑盈盈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岂料就在他准备挺身进入那片净土之地的瞬间,那家伙一个翻身,快他半秒的猛然一插……
反攻大业--败北。
“看什么!”
虽然落叶气得发狂,但自从认清楚自己内心对爱宝贝的感情后,却再没办法对那家伙真的生气,所以当他看见那将他抱在怀中一脸笑意却目不转睛死死盯着自己猛看的爱宝贝时,他只能无奈的这样问一句。
爱宝贝一笑,伸手将落叶一把拉起来,扑扑他身上的灰尘,笑嘻嘻的说:
“人家第一次看见落落穿西装,当然要多看几眼了。”
被爱宝贝那么一说,落叶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平时他的穿着一直都很休闲的,好老头也没规定他们上班必须穿正装,所以他一贯都是清爽一身。
但今天不一样,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由花天星公司提议,他们工作室承办修建的“鼎彩艺术展厅”已经建成,今天会举办的剪彩仪式,他总不能穿一套休闲服去参加吧。所以一早起来落叶就绞尽脑汁的在忙着搭配服装。
“好啦,知道落落不会打领带,以后这种事还是人家来吧。”
爱宝贝说着伸出手不紧不慢的开始帮落叶打起领带来,落叶垂下头刚好看见爱宝贝的头顶,他那米黄色的半长发极其柔顺,想起他们做的时候,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抚摸上那头发,那软软的触感让他难以忘怀,那发丝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却让他心神荡漾,那家伙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啦!让人家看看……嗯……好帅好帅,我的落落真适合这个打扮!”
爱宝贝说着拉开自己同落叶的距离,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儿,随后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下一秒倾身仰头在落叶面颊上印上一吻:
“落落,虽然人家超舍不得你走,但是你再不走恐怕要迟到了!”
落叶下意识的看了墙上钟一眼,眉头一皱,嘴里不免低咒一声:
“该死……”
说着他转身往门口走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却猛然一个转身,冲过来一把抱住爱宝贝结结实实的吻住他的嘴唇,那一吻结束之后,落叶问了句:
“你怎么打算?……搬过来?还是……”
爱宝贝摇摇头:
“爸妈在,不太方便,你去上班吧,只要你想我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爱宝贝的话让落叶不由得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但他体内那股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祈求那家伙留下来,他只是转身拉开门走出去,就在那一刻,他转身透过门缝望着爱宝贝,却不由得叹息一句:
“爱宝贝,你说的,只要我想见你,你随时都会出现在我面前,倘若你反悔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能要求爱宝贝什么,但最后在他关上门的前一秒这样说了,得到的回答却是爱宝贝灿烂一笑,那一笑或许比任何承诺都让人不可抗拒。
++++++++++++++++++++++++偶又来来++++++++++++++++++++++++
说穿了这剪彩仪式其实相当无聊的说,反正两个公司的人几乎全都去了,然后有头有面的拿着剪刀将那红色绸缎剪开,台下人员鼓掌声不断,台上人员笑得跟傻二愣一样,再然后就是快乐的自助餐聚会而已。
花天星酒醉自然是这次聚会的大主角,好老头当仁不让,又建成了这么漂亮的一座建筑物,那自然在行业里再次成为了最佳口碑的典范,落叶也很被看好,好几次都被行业里的大哥级人物上前搭讪。
这个聚会正是在刚刚修建好的展览厅里举办的,这个展览厅一共两层,建筑风格有点巴洛克的时期建筑的感觉,宽大的圆形展厅每隔5米就是高达8米,宽三米的巨大玻璃窗户,窗户上镶嵌的是从波罗地运来的菜色玻璃,整个一层的圆形展厅看上去却有点像巴黎圣母院的忏悔厅。
二层延续了一层的风格,但空间上稍微低矮一点,窗户是落地风格的,在厅门外面是巨大的圆弧形的阳台。
此刻落叶端着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靠着那圆圆弧形的阳台望着天发呆,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转头,却见那人靠在他身旁仰头喝了一口红酒,那人动作潇洒,黑发随风飘散,动作虽然有点懒散,但却是种淡淡的放荡不羁。
此刻的所有人几乎都在一层狂欢着,这二层却好似与世隔绝的独立空间,似乎正好用来说番悄悄话。
“哟,什么风把咱们酒醉大人吹来了。”
落叶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语气带着丝戏谑的问到,他的话惹到靠在他身旁站立的酒醉哼笑一声,他那双美丽的眼眸落到落叶身上,没有客套话,他直接说:
“我找到他了……找到小七了。”
“哦,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他。”
落叶晃动这手中杯子,依旧戏谑的说到,他的话音落下,却惹得酒醉冷冽一瞪,落叶叹口气暗想你丫的动作本来就很慢好吧,说你两句你瞪我做什么!
酒醉扬起头将手中那杯酒一口饮掉,语气低沉了几分的说:
“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他的吗?”
落叶不语,却听身旁人婉婉到来: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落叶一惊,手中的杯子都差点落到地上去了,香槟撒出来将他的衣袖打湿,一阵风吹来却带着丝丝寒意。
七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很可笑吧,你也觉得七坠绝对不可能在那个地方的对吧……”
酒醉看着他落叶,眼神里淡淡的是种悲凉,落叶也看着酒醉,却是淡淡的不可置信。
“当我知道时和你是一样的表情,倘若不是我亲眼看见他在那里,我绝对不相信,哎……”
酒醉叹口气后,接着说: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那样,明明应该幸福的人,怎么会变成那样?”
酒醉说着一把拉住落叶的衣服,语气里竟然夹着一丝哭腔:
“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去的时候他根本不认识我了,他的医生和我说他发病那天用刀把自己浑身捅得全是伤口,发现他时候差点断气了,送到医院治疗了两个月才好起来……”
酒醉顿了顿接着说:
“……明明都好了,一回到家他却再次拿刀虐待自己的身体……送到精神病院时已经神志不清了……”
酒醉扬起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落叶面前露出那种无助的表情,他望着他,满眼都是自责:
“难道是我做错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落叶的手轻轻拍了拍酒醉的肩膀,却好像一种无形的安慰从那手掌传达到酒醉胸膛,淡淡的落叶说了句:
“这事花天星不知道吧。”
酒醉点点头,花天星的性格他最清楚了,倘若被他知道了这事那还不翻天。
“如果我没猜错,七坠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幻花。”
虽然有些事情落叶不想说出来,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状态却让他有种骑虎难下不得不说的感觉,他眉头紧皱,终还是开了口:
“幻花感染了一种病毒,倘若我没猜错,七坠会变成这样肯定跟那病毒脱不了关系。”
酒醉一愣,却根本不相信的问道:
“你认为七坠那种人会因为一个病毒疯掉?”
落叶却平淡一笑:
“因为那种病毒疯掉的人又何止他七坠一个!”
说着他转过身,仰头望着天空,语气依旧平淡道:
“你也清楚我们之所以能够在幻花里有那么真实的一切感觉都是因为幻花的外置设备--头盔,那个头盔联系的是我们所有感觉的触发点,说穿了,那个头盔就好像直接接触的我们的大脑一般。”
酒醉闻言也转过身同落叶一并望着天空,不由得反驳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
落叶却笑了:
“三年前飞星感染那个病毒的时候,曾经有过内部报道,说中了那种病毒的玩家会在头盔视窗里看到虚幻的景象,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胆说出他们看到的是什么,被那种虚幻景象的折磨疯掉的玩家不为数不少。”
落叶继续笑着,继续说:
“我在猜想,七坠恐怕是幻花第一个因为这个病毒出事的人,他肯定是在那头盔视窗里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忍耐的景象,所以他情愿选择自残的方式来逃避问题。”
落叶说完这番话猛然一个转身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说:
“局外人,七坠的事情绝对不要告诉花天星,你也不要过多的去刺激他……至于幻花,我会想办法抓到让七坠变成这样的人,直到那时,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直到落叶走到楼梯口时,酒醉才问了句:
“主角……你到底是谁?”
落叶背对他竟是一笑:
“和你猜测的没有太大差别。”
53.再遇忧白
落叶双手环在胸前,却对那人的举动有些不解,冷哼一声后,他几步走到巷子口,果然看见那人鬼头鬼脑的左顾右盼着,刚一瞅见他的身影,立刻往前跑了出去。
“嗨……”
落叶大叹一口气,轻轻一跃,却已经先那人一步挡住了巷子的出口,要知道他落叶现在已经100多级了,怎么可能还是之前那个空有外表却毫无等级的菜鸟。
“砰。”
还在逃命的那人一个刹车不稳,却撞进落叶怀中,那猛然一撞却让他捂住鼻子呜咽着大哭:
“呜呜,呜呜……鼻子……呜呜。”
落叶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人,双手习惯性的环在胸前,眼眸冷冽了半分,语气低沉的问:
“原来你还知道痛啊!”
那人蹲在地上捂住鼻子,眼泪汪汪的扬起头,秀气的眉头紧皱一团,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雪雪……你这是干什么啊!”
呜呜,他揉着那生疼生疼的小鼻子,眼泪那是一个狂流不止,落叶见他那模样却是忍不住笑笑,伸手一把将他拉起来,随口问道:
“我有这么让人觉得害怕?竟然看到我就躲?忧白,你这段时间的躲猫猫比赛玩得可是痛快啊!现在总算是敢在淮柔出现了!”
忧白郁闷的揉着鼻子,眼泪还是不止往外淌着,口气阴郁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落叶狡黠一笑:
“我不过给了点好处,没想到仙人妖竟然什么都招了……”
“混蛋!我就知道仙人妖是最不可信的家伙,该死的,亏我还那么信任他……”
“忧白,老实说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要躲起来?”
落叶不想再跟忧白打这些哈哈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那家伙问道。回想起来他今天他从那聚会一回到家却没有了爱宝贝的踪影本来就让他有些憋气,随后问了徐妈妈一句,却得到了爱宝贝上班去了的答案,这让他越想越是郁闷。
虽然对游戏里的那家伙的身份已经猜测得个八九不离十了,但那家伙现实里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是他怎么也猜不透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上了幻花,暗想还是先在幻花里跟那家伙好好谈谈,因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家伙的帮助恐怕是必不可少的。
没想刚一上幻花居然让他碰见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玩躲猫猫游戏的忧白,好哇,这小鬼看似躲避着那雪满西风,偏偏还是出现在淮柔,看样子他那里舍得离开自己那大傻爱人啊!
回想起雪满西风对自己也算是有恩,且又拉下脸皮好好拜托自己寻找忧白,所以他落大少爷将那很想立刻见到爱宝贝的心情压抑了半会儿,暗想还是先逮住这只翘家的小野猫送回藤林阁了却了人家雪满西风的心愿再说吧。
于是就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忧白听见落叶的话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一把推开落叶,嗓门大咧咧的吼:
“要你管我这么多,我就是要躲起来,让你们都找不到我!”
落叶眉头一皱,呵!小猫咪发狂了,难道是雪满西风管教无方,让原本温顺可爱的小家伙也到了反抗期?
“哦~~我看你不是在躲我们吧,你要躲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而已吧。”
落叶的话自然一击即中直接说穿了忧白的心事,忧白脸蛋一红,声音继续大咧咧的嚎叫:
“是啦!就是躲他,我不要理他,这辈子都不要理他!”
“哦,一辈子都不要理他?那很简单啊,我去把他杀了逼他这辈子都不准上幻花,咱们忧白大人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原本这话落叶也是打哈哈一般说出口的,没想忧白一听却开口就道:
“好啊!把他杀了,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鞭他的尸,蹂躏他到死都不放过……”
落叶听着眼前小家伙表情愤恨说出的恐怖话语却忍不住“扑哧”一笑,看来果然一开始就被他猜中了,这小鬼同雪满西风之间的矛盾果然是家务事,看那模样,除了是在吃醋还能怎么解释?
不过想来却有点奇怪,你说雪满西风那傻大个一向都是洁身自爱的典范啊,他会搞外遇恐怕母猪都会在天上飞了吧!所以落叶不慌不忙的伸手揽过忧白的肩膀,语气温婉道:
“怎么,西风那家伙欺负咱们家忧白了?这可不行,走,落叶哥哥去给你讨回公道!”
忧白闻言勃然大怒,推开落叶大吼:
“还有什么公道啊!他都要跟别的女人成亲啦!我还有什么公道!”(别的女人,==)
成亲?雪满西风要成亲了?这可是他落叶始料未及,那傻大个也没提及到的,落叶眨眨眼倒好像猜测到什么一般的问身前人道:
“谁跟你说的?这事西风没说过。”
“哼,他当然能不会说啦,他说了你还会帮他吗!你仔细看看,整个藤林阁都热闹成那样了,到处都挂着红丝绸,还铺上了红地毯,现在幻花谁不知道全服第一的雪满西风要娶全服最为神秘的女人为妻啊!”
这个果然是落叶不知道的,这段时间他忙着选美大赛的事,比赛完了他也是片刻没耽搁的练级去了,外加后来遇见了爱宝贝,他们两人又去那大树下浪漫了整个下午,晚上两人又在现实里腻歪一起,对于幻花里流传的这些事情他确实没有留意,没想今天一留意,听到的却是雪满西风要娶妻的重大消息。
“全服最为神秘的女人?你指的不会是……”
“除了晓月城落雁缤纷的魂断旧爱还有谁!那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疯子那混蛋跟她旧情未断!那混蛋疯子竟然敢背叛我!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忧白趋于癫狂状态,一脸的愤恨没处发泄,他用力咬着下唇,抽出腰间弯刀将巷子的院墙都击垮了。落叶若有所思的抚摸着下巴,望着那颇为激动的忧白淡淡叹了句:
“呵哦~~魂断旧爱啊……”
说着他一把拉过忧白,那抹笑颜竟然邪恶了好几分:
“喂,忧白,我陪你去报仇吧!”
“啊?”
忧白愣头愣脑的不太明白落叶的想法,却看见落叶笑盈盈的继续说:
“我好歹也同雪满西风算得上老交情了,那混蛋成亲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通知我!而且那混蛋还抛弃我这么可爱的忧白,你说这仇不报我怎么安心,他怎么可以伤害我最疼的忧白啊!”
“雪雪……呜呜……还是你最疼我,呜呜……”
落叶一席话让忧白感动不已,他一把扑进落叶怀中,呜咽声震天,随后他一边抽噎着一边说:
“没错……呜呜,不能让那个混蛋那么开心……呜呜,我要去杀了他,杀了那个勾引他的女人……呜呜……”
落叶轻拍在着他的背脊,语气宠溺的道:
“不错,不错,怎么能放任出墙的家伙嚣张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
“恩!一定要教训他!狠狠的把他压在身下,凌辱他,让他在屈辱中好好反省所有的罪过;要不然直接削掉他的小弟弟,再给他看A片,让他尝试想举举不成的感觉!”
咳!我只能说,忧白,你够狠!
54.逮住出墙小猫的尾巴
曾经他做过一个梦,在梦中他躺在雪满西风怀里,脸上带着一丝激情后满足的慵懒,他修长的手指在那大傻胸膛上画着圈圈,大大的明眸亮闪闪的好似一潭湖水。
“疯子……”
他低声呼唤那抱着他的人,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一阵扑面而来的清风,却又不是少女低吟的那种柔腻,雪满西风低头吻着他的头顶,深沉的哼吟:
“恩。”
他扬起头望着那大傻,眼眸里却泛动着闪闪光芒:
“你真的决定同我一直这样吗?”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很想问的问题,但时至今日他却一次也没有问出口过,因为他总是在担忧胆怯,害怕知道那个答案,害怕得到拒绝,害怕一旦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同那大傻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大傻笑笑,望着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强壮的双臂紧紧搂着他,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一直以来都很腼腆的大傻却在这一刻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温柔腔调说:
“我认定的就是一辈子。”
那一刻他哭了,一向脾气倔强从来不哭的他哭了,他反手紧紧将那大傻抱住,呜咽着却忍不住大声的说:
“值得吗?我是无牵无挂的孤儿,从小到大没人管也没人顾,今后的日子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你还有父母还有你的亲戚啊,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放弃一切,值得吗?”
大傻一把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那质朴的脸上除了认真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他望着他,眼神里有种热烈的情绪,虽不像初恋那般甜酸腻人,却带着几分永恒的至死不渝。
“白,不管你怎么想的,既然这是我们选的路,我们就应该勇敢的走下去,无牵无挂的去拥抱这份爱,我不会说话,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只想和你说,我爱你!”(偶在想西风那种大块头说出这句话感觉好肉麻的说。\^o^/笑)
然后那个梦就这样醒了,他还是躺在雪满西风怀中,享受着他带给他的那种温暖,只是他们之间宣少谈论这种情或爱的问题,更多的却是工会战,副本,或者PK。
他从身边男人的怀中坐起来,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双腿间,眼眸斜斜的望着那还在熟睡的男人,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却觉得他们好像老夫老妻了一般,缺少的竟然是恋爱的那种激情。
他忽然有些担忧了起来,是不是等这种老夫老妻的感情都慢慢淡化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却逐渐的觉得他应该回归正轨,回到他原本的世界里去做那个世界的他,然后被遗留下来的却是自己?
他一直没有让自己的这种想法在内心里占据主导地位,他也一直在扮演着那大傻的贴心情人,风悴那一役,他同那大傻之间却有了丝裂痕,虽然他曾口口声称他同那大傻之间有信任二字,所以他们还能在一起,还能若无其事的相拥,无论是在幻花还是现实,他们还能亲吻还能做爱。
可事到如今雪满西风却要在他们有过无数回忆的地方迎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是曾经同他传出过暧昧关系的魂断旧爱。
当他知道的时候心有种被碾碎的感觉,不是因为同逐尘那一战他输掉了,却是因为那大傻没有对他说出实话,他知道自从同那逐尘打了一场,自从他知道雪满西风将要娶亲,自从他开始躲他之后,那大傻也开始紧张了,无论是在幻花还是在现实里,大傻都发了疯一般的找他,但他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他是在恨他,在怪他吗?
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他恨他,他怪他,虽然只是在幻花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迎娶一个女人,但他还是怪他,他们的爱情也是从幻花里开始的,他早就没把幻花当成虚拟的存在,却是在幻花里享受真实的感情。
他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曾要求那大傻给予自己任何承诺,那大傻也直头直脑的从来不曾提及过,但他一直相信那情牵他俩的那条红线是不会断裂的,因为他们之间有没有说出口的那种爱恋。
他爱雪满西风那大傻。
雪满西风那大傻也爱他。
或许这就是足够的。
但他不否认自己很贪心,很强势,在他知道了雪满西风将要迎娶魂断旧爱却从不曾将这件事告诉他时,他有种崩溃的感觉,那个大傻一直在隐瞒他,那么他还瞒着他什么?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那种信任还可靠吗?
那时的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玩躲猫猫的游戏,却是在用逃避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而此刻的他,跟随落叶身后,缓步走在热闹的藤林阁前厅,看见那个他熟悉的殿堂被装点得红火异常,看见所有的家族成员欢声笑语,看见那来往的宾客人声鼎沸,内心却一片期期艾艾的苍凉。
他说过狠话,要将雪满西风碎尸万段。
他也下过决心,绝对不会原谅那个大傻。
他想象过无数次要让那大傻迎娶的女人死在他的弯刀之下。
但这一切的一切根本是他做不到的。
他跟着落叶来到藤林阁,打着要申讨雪满西风那只很会爬墙的猫,但实际上他只是想见那大傻一面而已,他一个人缺失的勇气因为身旁的落叶恢复了几分,却在看到藤林阁那热闹的场面时瞬间瓦解不见。
“二当家,你总算是回来了,还好你赶上老大的婚礼,你瞧,多热闹啊,哈哈哈,我也去帮忙了!”
完全不知道状况的家族兄弟带着欢笑无意说出口的话却好似利刃再度将他的心房割碎,他缓缓停住脚步,却一把揪住落叶的衣袖,将头靠在他的背脊上面。
藤林阁前厅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好似每个人都在那欢腾的气氛里感受婚宴的那种幸福。
藤林阁前厅连接后院的回廊门口,忧白紧紧揪住落叶的衣袖,脑袋埋在他的背脊上,内心却如弯刀割肉,血流不止。
“雪,我不想去了。”
他的声音很小,说得却铿锵有力,让人一瞬间却很难琢磨他的内心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被忧白拉住的落叶浅浅的一笑,语气深沉了半分的说:
“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们到后院去喝酒得了。”
说着他转身一把环上忧白的肩膀,笑容却好像那悬挂天际的明亮星子,不给忧白反驳的机会他说:
“雪满西风算什么,他要跟谁成亲让他成去,咱们忧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一样!要是传出去,恐怕你那颗价值6000金的脑袋都会瞬间跌价的!”
“雪……”
虽然忧白也知道落叶说这席话意在安慰他,但一想到等会儿在那前厅里雪满西风那大傻就要牵着魂断旧爱那女人的手拜天地了,而他却只能在后院借酒消愁,忧白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所以他拉着落叶的手,开口道:
“要喝酒也不在那爬墙混蛋的地盘喝,你等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去胖子的梦里春喝个足够!”
忧白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暗想这肯定是他最后一次回藤林阁了吧,所以他要把放在雪满西风那里的东西都搬干净。
落叶却若有所思的站在他身后,习惯性的双手环在胸前,他修长的美眸轻轻泛动:
“忧白……”他唤他,身前那人闻声应了一句:
“恩?”
“我参加复赛那天发生了什么?”
忧白听到这句话却是淡然一笑,他猛然转过身仰头望着天空,不知不觉间他同落叶走过回廊却停在了开满野姜花的后院里。
记得以前这个后院里杂草丛生,雪满西风那大傻在管理家族同练级上很是厉害,但对于这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却一窍不通,这个后院就是如此。
忧白还记得那时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这个后院整理出来,去掉杂草,种上野姜花,修建了双顶亭子在花丛之中,那亭子隐匿花丛,却好像与世隔绝的空间一般,亭子修建好的那天,雪满西风那大傻高兴坏了,两人对坐亭中独酌两杯,没想最后却演变成异常激烈的野战比赛……
他还记得一切平息后他羞得一张脸通红,虽然是在幻花,但好歹也是在外面啊,用力捶了那大傻一顿,却换来一个柔情似水的亲吻,最终他再次缴械投降,甜蜜的再战一场。
“呵呵……”
平淡一笑,那亭依旧,那花仍香,但回首之时,却已事过境迁,雪满西风和魂断旧爱也会在那亭里独酌两杯,也会做那事儿吗?
那一刻眼泪划过忧白白皙的脸庞,止不住口的他说:
“雪雪,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想离开,想找个没有没有那个混蛋存在过的地方……”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好似在静静的听他发泄,他的哭声越来越响,回荡在这听不到前厅热闹的后院里却好似杜鹃啼血,悲凉一片。
“雪雪,疯子那大傻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对任何人都很好心,包括对我。一开始他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原本喜欢的是女人,是我勾引他的,将他带上了这条路,我从来没问过他后悔不后悔,却一直任性的霸占着他的温柔,雪雪,你说这是我罪有应得对吧。”
忧白没有转身,目光还是停留在那野姜花从后面的亭子上,身后传来叹息声,有点苍凉,有点悲悯,好像回想起自己的往事一般,忧白惨淡一笑,却接着说:
“他同魂断旧爱原本就是旧识,在我还不认识他时他们就认识了,曾经就有过传言,魂断旧爱之所以一再换老公,为的就是要遗忘他雪满西风,很糟糕吧,原本就是一对壁人的他们却被我拆散了……”
伸手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忧白依旧在笑,依旧是那样惨淡,他的声音黯然了半分,却忍不住接着说:
“都是我的错,是我喜欢上了疯子那大傻,我自己投入得太多了,现在走不出来也是自己的错,我有什么资格去怪罪那大傻呢?他现在要同魂断旧爱成亲,是了却了当初的心事,我躲他,却是因为我害怕啊……”
他几乎是惨叫出这句话的,身后人依旧没有出声,好像只是这样淡淡的听着他的发泄却已经足够了一般,忧白叹息一声,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带着凄惨:
“雪雪,我真的很害怕,你复赛那天我跟那逐尘打了一场,虽然我们势均力敌,但最终输掉的却还是我,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亲的那个人即将要成亲的消息我却是从一个根本毫不相干的人口中得知的,我很不甘心,很气闷,但直到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我却开始害怕了……”
忧白双肩颤抖,泣不成声,好似最后那句话一旦说出来他将永世不得翻身一般,但他还是说了:
“雪雪,我害怕,害怕我同疯子之间就这么完了,我不敢去想我同那家伙什么都不是了之后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害怕到根本不敢见他!”
“砰!”
很响一声,忧白消瘦的身躯被人紧紧的从身后抱住,抱住他的那人双臂有力极了,只是此刻他同怀中的忧白一样在不住颤抖,他的头紧紧的贴着忧白的脸,那柔软的发丝洒满两人的身躯,他声音低沉却有力的在忧白耳边说了句:
“你不见我,我怎么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成亲?”
忧白双眼瞪得老大老大,却不敢往身后看一眼,他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沉黑的天空上面,身后将他紧紧用在怀的男人继续说了句:
“你不见我,我怎么告诉你我从来没向你许下过的那些承诺?”
那人温暖的怀抱让忧白不由自主的沉沦,一种无法自拔的心疼感觉占据了他整颗心房,他到底该拿身后那人怎么办?
“你不见我,是在折磨我?你不见我,是在让我伤心?你不见我,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忧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为什么这么对你!雪满西风,你还有脸和我说这些话!”
忧白猛一个转身,一把推开那将他紧抱怀中的雪满西风,却差点连同自己一起摔倒在地,雪满西风一着急,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忧白皱着眉头,双眼瞪得老大,愤恨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他妈的就是一见异思迁的混蛋!妈的还有种和老子说这些话!”
说着他扬起手就给了那将他搂在怀中的人一巴掌,那人低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但那模样却像极了在努力给主人承认错误的忠犬,只是表情深沉几分。
“老子对你掏心掏肺的爱,你他妈的这样对老子!好啊,你不是跟那混蛋旧爱余情未了吗,老子成全你们,老子走就是了,你他妈的现在还抱着我做什么!”
雪满西风依旧沉默不语,忧白依旧气势汹汹的大声怒骂,直到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那个……虽然我很不想打搅两位打情骂俏的热情,但是西风老大,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你只怕是也该告诉我那个某人到底在哪里了吧。”
忧白那么聪明,一个仰头就看见站在回廊阶梯前双手环胸笑得跟和煦的春风一般美艳的落大美人,他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该死的!他早就忘记了,在某些情况下,他落大美人跟那西风大傻本来就是一国的说。
“雪雪!你个该死的混蛋!还说要帮我报仇,丫的都是骗人的,你就是想把我骗回来对吧!”
落叶坦然一笑: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答应了西风要把你带回来,正好我同他有点交易要做,所以……”
“他妈的老子就成了你们等价交换的物品啦!”
忧白几乎发狂了,很久不见他骂人在这一刻听起来却跟仙心那人妖有几分相像,落叶还是一笑,目光转向西风大傻:
“西风,那个某人到底在哪儿!”
他可没时间在留在这里观看这八点档的泡沫爱情剧,要怎么处理问题那是人家西风两口子的事,不过看到忧白那含恨的目光时,落叶还是叹了口气,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家务事,要是他这个外人管了绝对会沾染一身腥的,所以这下子报应来了吧!
“西厢房,右边第三间。”
雪满西风将怀中忧白一把抗在肩头,不顾他大声叫喊,却已经没入那野姜花从中,落叶菀然一笑,跨出脚步往回廊深处走去。
西厢房右边第三间啊,他笑笑一把推开那雕饰着繁华花朵的木门,一阵幽香扑鼻而来,转瞬间却看见整个房间如同幻境一般弥漫着让人心醉的迤逦粉红色,一个人背坐窗前,身上的大红喜服在这迤逦粉红中却别有一番风味儿。
落叶靠在门口,依旧双手环胸,笑容带着点点邪恶。那穿着喜服的人儿没有转身,却淡淡的说了句:
“既然来了,就进来说话吧。”
落叶哼笑一声,跨进房间,随手将那木门关上,语气淡淡的问了句:
“魂断旧爱啊魂断旧爱,有时候我觉得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不想见来却这般容易。”
背对他坐在窗前的人儿轻盈的笑了,语气依旧淡淡的说:
“我可不知道在落叶公子心里这么想要见到人家。”
窗前人儿缓缓起身,缓缓转过身来,缓缓同眼前落叶四目相对,落叶笑了,环在胸前的手轻轻抚上他那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开口问了句:
“我的确很想见到你,我一直在想见到你的第一件事情该做什么,是称呼你一声西风夫人,还是旧爱族长?是抓住你好好打一顿屁股,还是压在床上讨伐讨伐?”
他说着顿了顿,却见那一身喜服的某人笑得异常开怀的向他靠了过来,他又笑了,坏坏的他问:
“我想知道答案!你这个小骗子!”
55.小骗子的自白
他又笑了,坏坏的他问:
“我想知道答案!你这个小骗子!”
此话话刚一出口,那身着喜服的某人惊喘一声,一个箭步飞扑进他怀中,很快找到那适合自己的位置将脑袋深深埋进他颈项里,娇滴滴的声音随后传来:
“落落,人家不是小骗子了,人家只是撒了个小小的谎而已,呜呜,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原本真的很生气的落大少爷被那家伙这么一抱,那气闷却也消去了半分,不过人家落大公子生的那可以大气啊,虽然消去了半分,但那气闷的心情总归存在的,所以他连抱着怀中那家伙的举动都省略了的只是叹出句话来:
“你这个谎撒得可真是小啊,小到把咱们大伙儿都耍了个痛快,怎么样,心里满足了吧?开心了吧?看见大伙儿在你算计好的路线上一步不差的走着你笑得比谁都开怀吧。”
爱宝贝很无辜的扬起头来,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好像快哭出来了一般:
“人家没有啦,再说了,就算人家是算计好的,还不是被人家那么聪明的落落揭穿了吗!嘿嘿,我的落落真是太聪明了,让人家越来越爱你了!”
他说着扬起头就想把那涂满口红的嘴凑上落叶的唇,落叶厌恶的将他一推:
“别以为你打几个哈哈我就原谅你了!”
爱宝贝委屈的站在离落叶三步之遥的地方,像只受气的小博美一般,脑袋低垂着,下齿咬着嘴唇,眼眸里泪水滚动,可就是不见往下淌。
见他这模样,咱们一向很是冷酷的落叶同志那与生俱来的怜悯心猛然升级到无限高度,该死的!虽然他在心里这样大骂自己,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将那可怜巴拉的家伙紧紧揽进怀中呵护着。
死吧死吧,谁叫自己爱上这满嘴谎话的骗子了呢!这辈子认了吧!
被落叶这么一抱,咱们待嫁新娘爱宝贝同学开心得不是一点点,他在落叶怀中扭来扭去的使坏,一会儿用手指戳戳落大少爷的胸膛,一会儿又玩玩人家的头发,嘴里不免还是问道:
“呐,落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人家身份的?”
说穿了这才是咱们爱宝贝大人在落大少爷怀中撒娇耍赖用尽手段挑逗一番之后却最想得到的答案,只是你瞧瞧人家媚眼眨巴眨巴的动人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睡前运动备战中呢。
不过咱们落大少爷自然也是当仁不让,他搂着怀中那具温软的躯体,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整颗心却是汹涌澎湃,剧烈运动着。
怀疑,他暗想废话,怎么可能不怀疑你,你还好意思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分明从你突然出现天京那不起眼的小茶馆时我就已经在怀疑了吧,只是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来得如此劲爆,想我在淮柔得知雪满西风要娶的人竟然是你时,当真暴怒得差点直接冲进藤林阁抓人打屁股了!
“落落,你给人家说说嘛,不然人家一直以来的成就感突然败落得很无辜也!”
爱宝贝说着从落叶怀中扬起头来认真的望着那高出他不过半个头的落大美人,看着他那双自己最爱的修长美眸,那高挺的鼻梁,那薄薄的嘴唇,啊……落落好可爱啊,又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了,真是忍不住想要这样一口亲下去,然后压倒床上,直接扯掉衣服,然后……嘿嘿嘿……爱宝贝的心里打起了无限的坏念头,却因为落叶猛然一瞪,立即停止了得意忘形。
表在落落发威的时候跟他硬碰硬,这是爱宝贝得出的最佳答案。
“落落,你真不打算和人家说吗?”
爱宝贝拉着落叶的衣袖,那娇滴滴的语气里满载着央求。在落大少爷即将发威的前一秒对他撒娇绝对是非常有效的,这是爱宝宝仔细研究了N久之后得出的结论。
落叶望着那怀中娇怯的家伙狡黠一笑,一把捏住爱某人的下巴,眼睛邪邪的看着他:
“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爱宝贝眼睛放光,反问句:
“什么条件,什么条件?”
呵呵呵,瞧你那模样,上当了吧!落叶笑嘻嘻的将那爱某人拉到房间左面靠窗的大床上一把压倒:
“今天晚上让我在上面!”
我就知道你要提这事儿!不过还好你只是说今天晚上,要是你说一辈子的话,打死我我也不愿意!
爱宝贝拍着胸口笑着点头,半躺在柔软大床上的他伸出修长手臂环上落叶的脖子,就这样深深吻住深爱之人那柔软的嘴唇。
好甜,好像蜂蜜的味道,爽爽的,滑滑的,甜蜜之后还有点涩涩的,这就是他熟悉的他家落落的味道啊。
爱宝贝沉溺在他家落落的那种百尝不厌的口味中,滑腻腻的舌头卖命的舔弄纠缠,瞬间点燃了两人体内的某种热情。
落落!做吧!
爱某人当时真的只有这个想法,管他的雪满西风,管他的破烂婚礼,管他的落雁缤纷,管他的幻花世界,他什么都不管了,他要的只有落落,只要将他好好珍藏一辈子就足够了!
但落落毕竟年纪比他爱某人大上几岁,性格也要深沉得多,虽然爱某人那城府深得可怕,但至始至终他落叶何曾怕过,所以他用力压住那想跟他覆雨翻云的小鬼,却道:
“怎么,答应不答应!?”
爱小鬼娇怯一笑,哼嘤一般的说:
“人家怎么不答应嘛!”
落叶这才放开他坐到软床上,好似拉开话匣子准备将所有的秘密都袒露一般。
“第一次怀疑你的身份是在醉翩楼,你差点上了我那次。”
落叶说这话的时候,爱宝宝温柔的坐起身来将他深爱的落落抱在怀中,落叶倒还温顺的没有反抗,将头靠在爱宝宝的锁骨上面。
“真可悲啊,原来落落这么早就开始怀疑人家了,人家还以为那次让落落很开心呢!”
开心个屁!那时的他恨死这家伙了,恨不得将他砍成八块!落叶的表情变化尽在咱们小骗子爱宝宝的观察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听着他家落落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给我留下了很多线索,就好像你故意在跟我讲明你的身份一般,虽然我也是最近才猜测出来的,但是你留下的那些线索一旦串联,却很容易就找到了答案。”
爱宝贝嘻嘻一笑,倒没接话,只当是默认了,落叶白他一眼,继续说:
“你留下的最大线索就是我们在岸天塘的晓月城再次相遇,说起来你也真是不害羞,这么大个家族的老大,居然把自己搞成那付模样的引我出现,要是我当天没去梦里春,你打算那样赤裸的挂在墙头多长时间啊!?”
爱宝贝依旧笑嘻嘻的回答句:
“人家知道落落你一定会来的!不过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我是魂断旧爱?”
落叶摇摇头:
“那时候没有把你跟魂断旧爱联系上,但至少猜想到你定是落雁缤纷的人。”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落叶帅气一笑:
“你还不了解你自己的家族?整个幻花最难掌握的就是你的落雁缤纷,想想你传出去的流言也真是够好笑的,说你自己是小毛贼因为偷看魂断旧爱跟老公上床而被惩罚,你也不想想你在整个幻花是怎么样的存在,难道你会在跟我上床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却无动于衷的让人家看完?”
骗鬼吧!以他爱宝贝这种笑面虎的个性,恐怕那人连接近他们卧室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卸成了好几块儿了!
再说由他爱宝贝亲自塑造的魂断旧爱这一形象尚且还算是丰满,像什么特有个性的超级美女啊,床上功夫了得的绝色佳人啊,心狠手辣的侩子手啊,都是这一形象最好的代言词。但偏偏在所有对魂断旧爱的评价里没有阴险狡猾这一项!
所以从他在梦里春一听说是魂断旧爱将他爱宝宝这小飞贼以那种方式挂在城头招摇时,他自然已经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怀疑是怀疑,人家落大少爷向来遵从证据才是王道,在毫无把握之前他根本没有去揭穿的兴趣,更何况他那个时候对面前这家伙除了厌恶却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所以他才没那闲工夫管这小子的事儿呢,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他倒对幻花的那个BUG比较在乎。
当然咱们爱宝贝大人此时此刻却是根本没有考虑这层问题,他歪着头只是在想他跟落落上床的时候要是被人看见他会怎么样这超级偏题的问题,嗯,他暗想也有可能啊,万一对方是个一直爱慕他家落落美色的人的话,那打死他他也不会杀了那人,他就是要做到让那人知道他落叶永远只有他爱宝贝一个人可以拥抱。
“嘿嘿……”
爱宝贝没有把内心那话说出来,只是干笑一声表示他家落落好聪明,然后他随意问了句:
“聪明无比的落落大人,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觉小人就是那落雁缤纷的魂断旧爱的?”
落叶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听到爱宝贝一切的奉承话,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因为那话甜蜜了几分,他干咳一声后接着说:
“你跟那天才我最大对打的时候。”
原来是那一次啊,爱宝贝笑笑忽然想起那一场攻城战来,虽说最后他跟天才不分高下,但那天才也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他手下的人确实也很厉害,要不是他们死守不放,恐怕晓月城早已经是那众神之巅的地盘了。
“落落,说起来自从你选美比赛完结之后,众神之巅的人找过你吗?”
落叶摇摇头,却没有立刻回答爱宝贝这个问题,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半分,好似已经找不到刚才那开玩笑的模样,他从爱宝贝怀中扬起头来,却淡淡的说句:
“我记得笑当时跟我说他从来没看见过一个蛊师同一个乐师能打出这样漂亮的一仗……”
“哦,原来是这里把我暴露了啊,但是你从来没怀疑过我是天才我最大吗?”
爱家宝宝这么一问到让落叶来了兴趣,他伸出手使劲捏了捏爱某人那光滑的脸,不由得大叹一句:
“你那身份可疑的很,倒是有段时间我却也怀疑过你就是那天才。”
“真的啊!”
落叶瞅着爱宝贝那光芒大放的眼眸却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激动些什么,不过他还是继续说:
“想我一回到幻花就被逐尘袭击,然后你就出现了,你同那逐尘分明认识,而逐尘是众神之巅的人,他称呼你为殿下,你又当场喝住了他即将杀死我的举动,你说你同他这暧昧不已错中复杂的关系让我怎么不怀疑你是他的顶头上司!”
“嘿嘿……”
爱宝宝尴尬一笑,得到的却是落大少爷凌厉一眼,他当即不敢再猖狂,温顺得像只波斯猫一般依偎在爱人怀中表情一派亦然。
尽管他爱宝贝温顺如猫咪,但嘴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句话来:
“可是为什么后来你却否定了我是天才这个假设?”
落叶笑得坏坏的,暗想这就是你小子不清楚的了吧,冷哼一声后,他开始揭露:
“倘若你是那天才,何必叫上逐尘同你演那么一出戏,你小子心里对我有多么深爱我未必还不清楚,你舍得让除了你以外的人动我一根汗毛吗!”
落叶这话让爱宝贝乐得跟朵花儿一般,他一把揽住落叶,却忍不住说:
“当然舍不得了,当我看见你被逐尘伤成那样,我恨不得把那逐尘砍成999块儿!”
落叶也没理爱宝贝这话,径直说了下去:
“其实你有一点做的非常好,当真还有那么点鱼目混珠的感觉。”
爱宝贝眼睛发亮,仰头就问:
“落落,你这是在表扬人家吗?”
落叶也不理他,接着说:
“之前的魂断旧爱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师,这是整个幻花都清楚的,而且但凡是跟过魂断旧爱的男人都清楚的记得跟魂断旧爱做爱时的每一个细节,这样的传闻自然让所有人都排除了真实的魂断旧爱却是个男人的可能。”
爱宝贝点头啊点头,你说他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怎么落落还是猜到了?
落叶菀然一笑,因由娓娓道来:
“你想得可是周到啊,大概你之前就知道了那天才是个乐师,所以你才转成蛊师的,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认为那对打的两人中乐师是你魂断旧爱,蛊师才是他天才……”
落叶顿了顿,接着又说:
“还有那上床一说,我可知道幻花里是没有可以迷魂心智的药品,所以那些男人的感受确实不假,但陪他们上床的人自然不是你而是别人!爱宝贝啊爱宝贝,你说你脑袋聪明得过火,偏偏却在这里暴露得最厉害。”
爱宝贝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不太明白的问了句:
“怎么就暴露了?”
落叶坏笑不已,死死将那家伙扣在怀中:
“你忘记了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让我去救的人了吧。”
爱宝贝低头一回想,却是一片豁然开朗,万种算计皆输的理由却是因为他最开始走错的那样小步,悔啊悔啊!他当时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么多呢!
看见爱宝贝这般表情落叶笑得不怀好意,立即宣布答案:
“陪那些男人上床的怎么会是你,全是你那宝贝‘弟弟’爱甜心吧!哦不,应该说是宝贝妹妹才对。”
爱宝贝闻言假哭不已,握成拳头的双手轻轻垂着落叶的胸膛:
“该死的爱甜心,没想到因为你丫头坏了我整个计划!”
落叶忍笑不语,却见爱宝贝扬起头来问了句:
“落落,单单就这几个疑点却让你完全猜出了我的身份?”
不是吧!虽然爱宝贝也知道他家落落不是简单的角色,但他真的厉害成这样?说起来今天要不是雪满西风同他说了有人要来会会他,他打死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家落落,虽然他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从他转成了蛊师开始就已经摇摇欲坠,但再怎么也没有这么快吧,他还有好几个计划没有实施呢,看来现在只能计划重组,且算上他家落落一份儿了。
落叶望着怀中那正在精打细算的某人时,依旧开怀而笑,嘴里淡淡叹出句话却是:
“当然单凭这几点我是不能完全确认的,不过你戴在我手上的这枚戒指也是疑点之一,据我了解,这么金贵的饰品,整个幻花只有落雁缤纷的老大拥有一颗,至于那老大是谁,恐怕不需要我在多说了吧。”
爱宝贝还是尴尬一笑,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落叶看他一眼,接着又说:
“还有从选美大赛开始你就一直在躲避我,其实你不是在躲我,而是你的确很忙,晓月城那一役让你发现那众神之巅确实厉害,你那鬼精灵的脑袋瓜怎么可能不去想办法维护你的家族……”
直到这时落叶却皱了皱眉,表情从戏谑嘲讽,换成了认真严肃,他将怀中的爱宝贝拉开,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却开口说了句:
“你的身份问题到是揭露无疑,但有一点却是让我怀疑不已的,你还记得西风跟我们说的吗,他看见的天才我最大是个拿着七坠那对华莲幻想的人,他明明是个刺客,可为什么和你对打还有灭掉我落叶家族时的偏偏是个乐师呢!”
爱宝贝只是淡淡笑了,他伸手轻轻的很有节奏的抚摸落叶面颊,平淡的说:
“你早就猜到了还需要问我吗?”
落叶不紧不慢却一把抓住那家伙点火的坏手凑在唇边亲了一下,这甜到家的举动倒让咱们一向脸皮厚得很的爱宝贝大人脸蛋那么一红,落叶贼贼一笑,不免随后便说:
“看来我们都猜到了,众神之巅有两个老大,至于哪个才是真的天才我最大,恐怕需要我去确认一下。”
爱宝贝儿听见落叶这话有1/3秒的紧张,但瞬间却被如花的笑靥掩盖了,他本想问些什么,但眼眸一转,却见他再次将双手环上落叶的脖子,语气甜甜的问:
“落落,我和西风成亲的理由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虽然他非常不想他家落落再插手众神之巅的事,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落落迟早也要跟那个家族的老大对立而战,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好在此刻他原本就想告诉落落的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他完全可以站在他家落落身边,尽到所有的努力,将他家落落好好保护起来。
只是,那个人真的这么好对付吗?
落叶那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听到爱宝贝说起跟雪满西风成亲一事却又来了几分气,他伸手拍了拍爱宝贝那白皙的面颊,却觉得他那一身喜服相当碍眼:
“我怎么猜不到,你同雪满西风这一强强联合,相当于你将落雁缤纷转手交给他管理,这样一来你才有完全的空闲时间来帮我……”
说着落大少爷已经忍不住将爱宝贝用力压在身下,亲了亲他那红润的嘴唇,却道:
“你啊,你啊,虽然这么做看似是在为了我好,其实你小子又借刀杀了个人。”
原本还满心疑虑的爱宝宝听见落叶这话到是无辜一笑:
“嘿嘿,人家只是……”
“只是什么!别人忧白哪里把你得罪了?你说那么可爱的一个家伙,你也舍得用这种事情来气别人!我看你是存心在西风两口子之间挑起战火吧!”
爱宝贝干笑两声:
“人家哪有啊,人家只是觉得西风两口子之间忒没情调了,需要有个人调和调和嘛!人家自愿当这疏通人员,还不惜以身相许,怎么看吃亏的都是人家嘛!”
“你吃亏个屁!”
落叶说着将身下人猛然一翻,“啪啪”两下直接打到那人挺翘的小屁屁上,嘴里说出的话语听起来恶狠狠的,却不乏宠溺的温婉:
“你小子从一开始就计划得周详得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梦里春那次就开始算计人家忧白,看人家跟我走得近,你就不开心,现在强迫人家西风那老好人和你演这么一出,看似保家卫国,实际上你内心高兴得很啊,既可以以此观测我的内心,又好好报复了人家忧白,你说你一肚子坏水到底是怎么来的!”
被打了屁股的爱宝贝假哭声不断,呜咽着半天才说出句话来:
“人家……人家……呜呜,人家就是不喜欢有人那么靠近落落嘛,呜呜……他们都比人家早认识落落,对于落落知道得又比人家多……呜呜,落落总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人家……人家……呜呜……”
不知道身下那家伙假哭了多久,总之他落大少爷有些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大喊了一声:
“好啦!”
某人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怔怔望着他,他却说:
“我哪里还拦得住你啊,你要和西风结婚我也无所谓,不过今晚你早点回家,有些事情在幻花里说不清楚。”
爱宝贝眨巴眨巴还带着泪水的眼睛:
“落落,这么甜蜜的话不要这么轻易说出口嘛!”
落叶扫他一眼: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爱宝贝笑嘻嘻的翻身起来,整了整那有些皱皱的喜服,下了床,缓步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
“你这样说好像在跟外出工作的老公撒娇一样,我说你还不如说‘老公,你早点回来,人家好想……”
“滚你的!”
落叶一巴掌拍到那嬉皮笑脸的小贼后脑勺上,大骂一句,小贼笑嘻嘻的补妆,两人内心却有种相通的感觉,这一刻他们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了隐瞒,一切都干净的好似一片纯净的湖水一般坦然。
“呃……”
落叶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轻叹一句,正在梳妆的爱宝宝刚一转头,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却见一袋以蓝色锦帕包裹的物品从天而降,他伸出手将那袋东西接住,春暖如花的笑容瞬间扩散,再也忍不住的一跃而起将落叶紧紧抱住:
“落落,人家好开心哦,你开始关心人家的事了,你知道人家喜欢吃莲蓉香酥糕,这是你专程去岸天塘买的对吧?”
落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暗想,偶尔也要讨他一下欢心吧。
56.成亲就成亲吧!
“放开我!”
咱们那超有女王受潜质的忧白同学猛然从向来口碑甚好的忠犬攻雪满西风肩头上一跃而下,因为地处凉亭中间紧靠石桌的狭小空间里,咱们女王受忧白同学那么猛烈一蹦,当然免不了磕磕绊绊,所以就在咱们雪满西风大人完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同时,咱们忧白同学的额头直接扣在了那坚硬无比的大理石桌上。
“砰!”
超响一声伴随忧白同学呜咽的呻吟回荡在野姜花从深处的凉亭里。
“疼吧……”
雪满西风长臂一伸将那蹲在石桌旁边双手捂住额头疼得眼泪水花花流的小野猫一把拉起来瞬间搂在怀中,然后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咱们骨气十足的忧白同学那是千万个不甘愿,在西风大傻怀里左摆右扭,只差没有张口咬人了,可是额头上那忽然肿起来的大包让咱们忧白同学不免停止了挣扎,捂着额头,呜咽一声后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白,别哭了,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杀了我要剐了我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
咱们雪满西风大人虽然被行内人统称为大傻,但说穿了他那付所谓的大傻模样有哪一次不是做给他忧白同学看的啊,人家雪满西风倘若真是个大傻,他还怎么配得上那全服第一的响亮名称啊,所以就算人家不如酒醉沉鱼落雁,不如落叶冷酷无情,不如爱宝贝诡计多端,但只要动动脑袋,要哄他忧白那又有何难!
你瞧瞧现在西风大傻那腻歪歪的模样,拉开忧白捂住额头的手一个劲的将温柔之吻印在那红肿的小包上面,一边吻着他还一边说:
“好了好了,不痛了,亲亲之后就不痛了……”
忧白扬起头,那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瞪着西风大傻,虽然很想一把推开那环抱着他温柔宠溺的某人,但碍于有伤在身,且确实有好几天没在这大傻身上寻求到温暖的双重打击下,他当真没有推开那人宽厚的胸膛,虽然心里有气,倒还是让那人就这样亲吻着他。
“冷静下来了吗?”
被西风大傻亲吻的额头传来阵阵暖意,让忧白那冻结了好几天的心忽然有了温度,虽然被这抱着他的人擅自娶亲这事儿彻底激怒了,但偏偏自己又真的舍不得这家伙,所以当他被分开双腿跨坐在西风大傻的身上,将头缓缓靠近那具他熟悉的宽厚胸膛,双手揪住那人的衣衫时,那却只有一个感觉,那种他熟悉之际的温热气息再次充满了他整个世界。
该死的,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根本戒不掉这个叫雪满西风的人。
该死的,就算他恨死了眼前这个人,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期望这个人给他温暖。
该死的,他真的好爱这个人,所以就算是当小的,至少留在这人身边也足够了吧。(喂!我的孩子不可以这么没出息!!!!!)
被这种心绪左右着的忧白颤抖着双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就这样靠在雪满西风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哼嘤一般的问了句话出来:
“疯子,为什么?”
他说着猛然扬起头来同雪满西风面对面的看着,两双眼眸瞬间相接,却崩裂出让人无法想象的火焰。
忧白眼中还有泪水在泛动,那挂在眼眶上的泪珠儿晶亮纯洁,雪满西风深沉的望着那晶莹的泪珠儿,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下那水珠,他的嘴唇从忧白那满是泪水的眼眸缓缓滑下,滑过他的面颊,他亲了亲忧白那小巧可爱的鼻子,再往下滑去找到那两片潮湿的嘴唇。
不顾及一切,不想象一切,不埋怨一切,不思念一切,此刻的两人却因为这许久不曾有的深切接触激起了内心里空白了几天的激情分子。
天神啊,就算你觉得我是个内心不够坚定的人也无所谓,就算你认为我是个因为热吻就浑身燥热的淫乱之人也没关系,我爱他,深深的爱这个亲吻我的人,所以就算要堕落地狱,就算要承受抛弃,我都甘愿,因为至少爱过他的这份感情不会就此消退!
这是忧白那时唯一还能想到的,之后他的一切思绪都被雪满西风那好似带着蜂蜜一般的甜吻彻底俘虏了,那个吻让他沉溺欲的海洋,根本无法自拔的深深沉醉。
“……混……混蛋……你……你先说为什么要娶……那女人……”
上衣是什么时候被雪满西风拉开的忧白已经不知道了,那人一路而下潮湿热烈的吻流连在他胸前粉红色的突起上面,时而轻咬挑弄,时而揉捏扯拉,这种激情的挑逗,却让忧白几乎思绪全无了。
但脑海里尚且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哪能就这样被面前那人征服了!虽然自己这辈子看来是逃不出那人的温柔陷阱了,但至少要让他明明白白的搞清楚到底他输给了那魂断旧爱什么吧!
再说啦,没有多久那大傻就要在前厅迎娶那混蛋女人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种时候跟他这个旧人做爱凉亭中!
靠!忧白那几乎被欲望之虫彻底腐蚀掉的神经线瞬间恢复,虽然身体上最为敏感的地方还被那人挑弄着,但他几乎是怒吼一般的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忧白的话让雪满西风停住了嘴上动作,他从忧白胸前扬起头来,瞬间将身前人儿一个翻转,让他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他将下巴枕在忧白肩膀上面,双手从他的腋下绕到他的前胸,动作轻柔缓慢的捏弄着他那可爱娇气的小肉球,那靠近忧白耳朵的嘴唇里缓缓吐出句话来:
“……怎么,我的忧白吃醋了?”
“啊……你,胡说什么……”
忧白被西风大傻弄得浑身好似要燃烧起来了一般,但头脑倒还存有一丝理智,一听到西风大傻那话,他立刻反驳了回去,只是反驳的力度变得弱小了好几分而已。
“嘿……我看倒很像哦……”
此刻根本看不出雪满西风是种什么表情,但至少知道他应该是在笑吧,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忧白小小白白的耳垂,这一刺激让忧白有气无力的喘息道:
“啊啊……混蛋,你不说……你不……啊……我杀了你……”
忧白的埋怨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就在他预备大声质问的同时,咱们从优良忠犬攻变成邪恶大野狼的雪满西风同学不知何时将他那罪恶魔掌探进了忧白小朋友大大分开的双腿间,还肆意搓揉了起来。
忧白大惊,虽然一肚子憋气,却又无能为力的只能任那大傻摆布,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渴求一般的娇喘声而已。
“白,你知道吗?倘若不是为了藤林阁,打死我我也不会娶魂断旧爱……”
雪满西风的话飘进忧白耳朵里,这话好像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那冰冷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猛然抓住那大傻的肆虐的手,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但语气却变得冷静了不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满西风微微叹了口气,将枕在忧白肩头上的头扬起来,语气淡然了几分的说:
“那一天……雪复赛那天你跟逐尘打了一场对吧。”
身前人儿点点头确认了答案,抱着他的人发现后接着说:
“倘若我告诉你在天才我最大手下逐尘只是一小角色你有什么想法?”
忧白一怔,一瞬间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雪满西风将他紧紧抱住,却道:
“晓月城那一役让落雁缤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魂断旧爱找到我时清楚的告诉了我众神之巅有多么厉害,那时我们在想倘若藤林阁不同落雁缤纷联合,恐怕没办法抵抗众神之巅,所以要让整个幻花都清楚的知道藤林阁同落雁缤纷联合起来的方法只有……”
“只有你娶那魂断旧爱,那样就轻松的让整个幻花最大的两个家族强强联合起来了……果然是好计谋……”
忧白缓缓转过头来望着雪满西风,原本已经干涸的泪珠却再次滚动而出:
“但是你想过这样做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
多少天来的心烦意乱,所少天来的精神崩溃,多少天来的气闷埋怨,多少天的猜忌烦躁却仅仅只因为这个理由,不知为什么,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理由却比听到那大傻真的变了心还让忧白觉得无法释怀。
有一瞬间他到期望那大傻是真的变了心,至少那还能证明在他眼中还有所谓的情同爱,而并非仅仅只是为了他的家族能在幻花保留地位。
“雪满西风,我很想知道在你眼中到底是家族重要还是我……”
“白,事到如今我们不能任性,倘若让众神之巅这样嚣张下去,幻花迟早会被颠覆的,我这样做只是想好好的守护淮柔,守护我们的藤林阁而已。”
雪满西风这话让忧白凄凉一笑,眼泪划过他脸庞,他语气平淡的对那表情认真的人说了句:
“难道这个游戏就那么重要?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生存?游戏难道是你依赖的全部?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东西,就像一个王朝总会有它消亡的一天,这个游戏也不例外,总有一天会出新的游戏,总有一天你的藤林阁,那魂断旧爱的落雁缤纷都会消失在这个游戏里的。”
忧白说得没有错,幻花不可能永远的昌盛下去,它总有一天也会走向灭亡,直到那时留下的又是什么呢?
雪满西风听完忧白的话却意想不到的用力吻住了他的唇,那吻很轻柔,好似不带任何的感情,却满载这甜蜜的分子,让忧白一颤,那时疯子已经扬起头来望着凉亭外的野姜花从,那洁白的带着清香味儿的花朵在夜风中缓缓摆动,好似精灵舞蹈一般。
“忧白……”
那抱着他的男人低声唤道,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男人对他说:
“我从来都没想过幻花有多重要,我也从来没想过依赖着虚幻的游戏生活,你说得没错,总有一天幻花会走向灭亡,但至少在它还兴旺的时候我想要去好好的守护它。”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忧白的脑袋,眼睛还在那花丛上,淡淡的他接着说: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管那些闲事,我所谓的守护只是希望守护住我们拥有共同回忆的这片天地而已,忧白,我们是在幻花认识的,我们也是在幻花相爱的,在这里一切的回忆都不会因为幻花终有一天的灭亡而消失,但直到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却要将它好好的守护起来,因为同你在幻花的每一天都是我珍惜无比的回忆……”
“忧白,我知道因为我要娶旧爱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必须那样做,我不爱魂断旧爱,他也不爱我,但是我同他却有着相同的感受,也有着一样的心情,他和我都想去好好的珍惜所爱的人,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理解我,不管怎么样,我爱的只有你一个,这份爱是永恒的。”(西风大傻啊。你好肉麻啊……)
忧白被西风大傻那番话说得浑身难受,但能够听见那大傻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忧白就算再是气闷却也觉得释怀了一般。
算了,他要成亲就成亲吧,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和他走向婚姻殿堂,就让他小子感受一次婚礼的美丽吧。
不过后来忧白仔细一想,却不免觉得奇怪,想来那以雪满西风那大傻的个性怎么会说出这种肉麻无比的话来?忧白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抵挡住西风大傻正欲狂吻而来的嘴唇,那很柯南的表情再次登陆他的脸庞,那很理性的话语脱口而出:
“疯子,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咱们温顺无比的忠犬攻雪满西风挑着左眉干笑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暗想要是他跟忧白说这恶心到让他几乎吐出来的话是那该死的魂断旧爱爱宝贝同学教的,恐怕咱们忧白大人会气得立刻甩他一巴掌吧,再次逃家玩耍吧。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呼呼,人生没有别的追求,但唯独性福不能被剥夺,这接近一个礼拜的分离让他都快发狂了,所以他干笑着打哈哈避开这敏感的话题,他揪住忧白重点部位的手轻轻一用力,唤来的却是忧白的惊声尖叫:
“该死的,你说不说……”
根本不理会忧白发出的是尖叫还是娇喘,那禁欲接近一个礼拜的某人立刻辛勤工作起来,三两下就让跨坐身体上的人儿缴械投降了。
就在雪满西风将那高涨的欲望塞进咱们忧白同学柔软紧致的洞穴开始一上一下辛勤耕耘的时刻,一个满载戏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看吧,果然是我说的那样,你们三个一人500金,速度交钱!”
忧白大惊,那声音怎么听都是仙人妖的!该死!他在西风大傻怀中猛一个侧目,越过大傻那厚实的肩膀,却见野姜花从里躲着的熟人还不止一个,仙心更是干脆站在了凉亭门口,伸出手来一付讨债的样子。
擎天笑盈盈的递出500金,语气甜腻的说:
“心心,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啊?”
仙人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催促道:
“胖子,笑,躲什么,把钱拿来!”
那话音刚一落下,躲在花丛后面的笑里藏刀跟胖子红着脸尴尬的走出来,倒还当真一人给了仙人妖500金。这让仙人妖大喜,转头就冲花丛深处喊了一声:
“雪,你果然说得没错,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还是被算计了的忧白勃然大怒,那一刻整个藤林阁后院回荡的只有一个声音:
“雪候鸟!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57.众神之巅的邀请
雪满西风同魂断旧爱的婚礼如期举行,在藤林阁前厅热闹欢快的气氛中,喜娘牵着全服最为神秘的“女人”魂断旧爱从西厢房一路走来,魂断旧爱动作轻盈优雅,那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让在场宾客无比为之叹息。
当喜娘将魂断旧爱交到雪满西风手里的时候,整个幻花世界的玩家都清楚的知道了,从这一刻起,全服最大的两个工会正是结盟,而且是再也不会分开的盟约,所有玩家也都清楚了,那总是游戏花丛,曾经有过无数个男人的神秘女人魂断旧爱,正是成为了全服第一雪满西风的妻子,从此再无人胆敢动他的主意。
落叶混在宾客中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成亲仪式,其实在幻花里成亲仪式也没有那么复杂,它的设定完全是按照古典的仪式进行的,男子同女子会在吉时被领到所在家族的前厅,倘若你是有钱的人还可以租用价格昂贵的NPC主婚,NPC会宣读结婚宣言,会让男方同女方双双发誓许诺,直至礼成,双方自然也要经过三叩九拜,虽然在幻花里没有高堂一说,但设定里主婚的NPC代替了高堂,所以结婚的两人要正式的跪拜那完全没有自主思维能力的NPC。
而在礼成之后夫妻双方自然会被送往洞房,至于剩余的宾客当然是留在礼堂享用精致的食物。每个到场的玩家无论身份地位,无论职业等级都可以获得神秘礼物,这让好些在幻花里根本叫不出名号的玩家都兴冲冲的赶来,说是为了沾上喜气,实际上也是想大快朵颐一番之后再收点礼物而已。
说起来这样盛大的婚宴在幻花里也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所以大家似乎都热情高涨,对于婚宴的进行那是一个拍手叫绝。
自然那热闹涌动的人群里不乏像仙心这类好动的家伙,一开始他还同落叶胖子一行人在一块儿,不知不觉中却挤到了宾客的最前面,擎天自然不放心,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瞧那两家伙腻歪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两口子多恩爱呢!”
笑里藏刀望着擎天仙心混入人潮的背影不屑的抱怨一句,胖子白他一眼不作评论,倒是转头望着落叶说:
“雪,白他没什么事儿吧?”
胖子那种老好人个性的家伙担心事情的角度自然不一样,所以当他被仙心一行人强迫在那野姜花从中偷看人家忧白两口子做爱做的事情时,他已经觉得相当对不起人家忧白了,后来雪满西风那大傻当着他们的面让忧白达到高潮,浑身颤抖着昏了过去,那之后那家伙竟然若无其事的将忧白抱回房里,换上喜服到前厅拜堂成亲了,想到这里胖子到底是为忧白有些不值。
“哎呀,你也是的,管他做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小子爽得跟什么一样,现在只怕是浑身舒爽哦!”
笑里藏刀依旧不屑的说道,就在此刻忽然有人招呼他:
“哟,这不是笑里藏刀吗?”
他一个仰头拉开笑容:
“是风二爷啊!真是好久不见啊!”
话音落下笑里藏刀笑得异常开怀,转头瞥了落叶同胖子一眼,大手抓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老大,胖,我和风二爷过去谈点正事儿!”
说着那大块头竟然立刻转身拉着风二爷就离开原地,剩下落叶和胖子面面相觑的只能干笑。
“胖,我说啊我们这群人中真正关心忧白的恐怕只有你了。”
被落叶这么一说,胖子倒还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刚想说点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在一瞬间瞥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的他大叫一声:
“宝三儿!”
被唤作宝三儿的是个个头小小的少年,一头乱发下一双眼睛倒还机灵,他望着胖子笑得格外灿烂:
“胖哥,是你啊,怎么好久不见你到我店里来了,我跟你说啊,最近有批新货上柜啊,都是好东西!”
胖子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他转头笑盈盈的对落叶说
“雪,我跟他去谈点买卖!”
落叶轻笑着点点头,他怎么会不清楚胖子到底在开心些什么,这叫宝三儿的少年是幻花古董行业里的奇才,他手上的东西几乎都是行货,胖子那家伙对那些古董玩意儿绝对没有抵抗力,倘若不是真的经济有限他只怕有多少就买多少。
直到身边的友人个个都离开了,落叶才淡然一笑,他的目光落到前厅里那对新人身上,看见那爱宝贝的手被雪满西风轻轻执起,西风大傻虽然面色凝重却不得不说:
“我发誓,永生永世都追随你。”
这句誓言出口之时,全场宾客报以热烈的掌声,似乎大家伙儿的热情都高涨万分,只有落叶淡淡一笑,好似全然不当回事儿一般。
好友里传来某人的密语,那声音甜甜的,坏坏的,他说:
“落落,你笑得好甜啊,是不是想到等会儿要跟人家洞房花烛夜所以开心啊?”
落叶靠在一根红木柱头上,双手环在胸前,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却依旧不减,不紧不慢的他回那家伙一句:
“我可不知道今天我也成亲啊!”
那端的人儿笑嘻嘻的回话:
“嘿嘿,落落记得让妈妈给你煮的宵夜里多放点酱油哦。”
虽然咱们落大少爷脑筋也不是那么笨的说,但此时此刻他却好像头脑打结了一般,傻乎乎的问了句:
“放那么多酱油做什么?”他又不是很喜欢酱油。
那端人儿邪邪一笑:
“因为你醋喝多了啊!”
“滚!”
落叶的勃然大怒换来的却是那端人儿银铃一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
他可爱的笑着,展露出让人不可抗拒的笑靥,落叶站在宾客中痴痴的看着,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穿女装,但喜服的那种大红色却将他烘托得美艳极了,落叶的内心微微有些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差点就这样掌控了他的思绪。
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话来教训一下那当着他的面嫁作他人妻的混蛋小子,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异样的气息却将他的身体包围起来。
这个气息虽然满载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魅,好像一旦被指染就再也无法逃脱一般让人恐惧,但落叶却冷静的靠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缓缓的他用低沉的腔调叹出一句话来:
“既然来了,何必站在我背后偷偷摸摸的窥视?”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那邪魅的气息却瞬间凝结成寒冷的冰,下一刻那冰冷的躯体紧紧贴上落叶的背脊,那修长的双臂绕过他的腋下轻柔中带着挑逗的环上他的腰脉,那煽风点火的嘴唇轻轻触碰他裸露在衣衫外洁白的颈项,在那里留下一连串炙热的痕迹。
虽然被这人如此的挑弄让落叶甚为恶心,但为了得知此人的来意,他却硬是隐忍了下来,目光越过宾客与爱宝贝瞬间对上,看见的却是那家伙几乎暴怒的表情,下一秒好友里传来那家伙气急败坏的声音:
“叫他放开你!”
落叶回给他的是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他关掉了密语,缓缓从那人的环抱里移动身体,没有转身却平淡的问了句:
“真是想不到身为众神之巅的人也对这种闹腾的活动感兴趣啊。”
那人修长的手指在落叶胸膛上游弋着,炙热的亲吻依旧流连落叶的脖子,滑腻的舌头舔弄皮肤留下的烫热触感却清晰可触,缓缓的,男人用深沉得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说道:
“听说今日到场的宾客无论是谁都有礼物可得,像我这样的穷鬼自然要来凑凑热闹。”
那人说着冷冷哼笑,修长的手指划过落叶的脖子,在他瘦削的下巴上肆意抚弄着,柔软湿润的嘴唇滑上落叶的耳朵,却停在那里不再挑逗,他只是用那低沉的声音叹息一句:
“没想遇见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却让我有种想要再次破坏你的感觉。”
落叶不紧不慢的伸手将那人极其靠近自己的脑袋推开,缓缓转过身体,同想象里的一样对上的是一双满载邪魅的晶亮黑眸,他轻哼一声,不由得还是问了句:
“逐尘,他终于想见我了?”
逐尘虽然有丝惊讶,但很显然经过特殊训练后的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他站得离落叶很近很近,伸出手把玩着落叶的黑发,嘴里却说:
“头发,好像变长了。”
落叶淡然一笑没有多加言语,只等逐尘接下来的话而已,逐尘玩弄着落叶的黑发,手指好似不经意的划过落叶面颊上的皮肤,淡淡的他说:
“明天晚上七点,在你的醉翩楼,他等你。”
落叶菀然一笑,淡然的说了句:
“帮我带句话给他……”
说着他一把拍开逐尘那只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寒冷如冰。
逐尘因为落叶那表情微愣半秒,转瞬间那邪魅一般的笑容却再次浮上面颊,呵哦~小猫咪好像变了,虽然一个月之前初次见到他时逐尘也知道这有着一双凌厉眸子的家伙不是好惹的主儿,但他确实对那时的落叶打心底的有丝不屑。
但今日这一见那家伙的变化却是让他丝毫没有想象到的,他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将他改变了?
一个月之前同他对打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明明是犹豫不决,但此刻他的眼睛却坚定如磐石,他在为了什么而坚定?又是为了什么而勇敢?
不知不觉间,落叶的那种眼神却让逐尘的心猛然一紧,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惜一切却非要得到眼前这人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逐尘还是笑,那一笑好似染血的黑玫瑰,邪戾美艳,让人无法转移视线,他伸出修长手臂一把将落叶拉进怀中,靠在他耳边语气冷漠的说:
“你让我转告他什么?”
落叶挺直腰杆,淡淡的开口道:
“你去告诉他,我落叶绝不失约!”
那一刻战书已经下达,众神之巅,真正的对决开始了!
58.幸福像花儿一样
“咚!”
咱们爱宝贝同志几乎是将大门撞开的,虽然咱们爱宝宝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似一只什么都需要人照顾的弱受,但偏偏人家还是身强体壮啊,所以这一撞到没让他的身体受到何种伤害,只是把坐在客厅沙发上看9点档肥皂剧的徐妈妈吓了不小的一跳。
“是宝贝啊,怎么的怎么的?怎么这么着急这跑回来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妈妈瞅见爱宝宝这模样那是一个心疼不已,你瞧瞧人家额头上的汗珠儿清晰可见,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几乎乱成了一器,乱发一张秀气白皙脸因为激烈的奔跑显得红扑扑的,他那双闪亮的大眼睛不断的眨呀眨呀,好像还能看见泪水珠儿在眼眶里泛动,你说这爱某人这般模样,咱们那一向喜欢可爱娃娃的徐妈妈怎么承受得了,想也没多想的徐妈妈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走过去直接递到爱宝宝手中:
“来来,先喝点水,瞧瞧,瞧瞧,脸都红成这样了,哎,可怜的孩子啊……”
爱宝贝接过徐妈妈递出的谁猛灌两口却不小心又被呛到了,干咳两声后脸竟然涨成了猪肝色。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快,让徐妈妈给你拍拍!”
徐妈妈说着就上前挥动她那宽厚的手掌用力在咱们爱某人背脊上猛捶了好几下,这才让咱们爱宝贝大人喘过神来,终于叹出句虽不完整,但好歹是句子的话来:
“妈……妈妈,落,落落呢?”
“他在厨房啊,怎么了?”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对于这个可爱得紧的宝贝儿叫自己的儿子为落落这事儿徐妈妈却也习惯了,所以徐妈妈温柔(巨寒,偶觉得徐妈妈温柔的样子估计很恐的说)一笑,顺手接过爱宝贝手中的杯子让出条道来,爱宝贝眼眸含泪的的望了徐妈妈一眼,几乎是瞬间向厨房冲了去。
徐妈妈看着爱宝贝那急冲冲寻找自己儿子的样子慧心一笑,从她知道曈曈跟别的人不一样开始,她没一天不担心曈曈的问题,虽然一开始确实不能接受,但在之后逐渐的接受了她又开始担心到底曈曈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这种问题。
直到那时,爱宝贝出现了,这样一个模样俊俏,懂事乖巧(恶寒……==)又多他家曈曈如此上心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放心的让他家曈曈跟他好呢。
看来她家曈曈这下也总算是找到幸福了。
“落落……”
刚一进厨房就看见落叶站在炉灶前面正在煮面,爱宝贝带着委屈的腔调唤出爱人的名字后,几乎是瞬间贴到了他家落落身体上。
话说人家落大少爷打一早就听见他爱某人在客厅里闹腾的那一出了,但因为他正在煮面,且又非常了解他爱某人的性情,所以他干脆自顾自的没有理会那家伙。
他就知道那家伙肯定会毫不耽搁的立刻回家,果然他才刚从幻花下了不到10分钟,那家伙已经回来了。
恩,这个速度他还算比较满意。
再说咱们爱宝贝同志吧,虽然已经紧紧贴着他家落落的后背,感受到他家落落的温度了,但心里还是一个不踏实,想起刚才在幻花里逐尘那变态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家落落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是觉得憋气的爱宝贝大人全然不顾徐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长臂一伸直接绕上落叶的身体,整个人好似一跳八爪章鱼般将正在煮面的落大少爷死死缠住。
落叶被那家伙缠得差点断气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将炉上的火关小了点,眉头微微皱了半分的问了句:
“回来了。”
身后人呜咽一声表示回应,但一秒钟不到他一把将怀中人儿翻转过来,一个带着掠夺性质的吻瞬间贴上了落叶的嘴唇。
落叶一怔,原本想要用力推开那对他狂吻不止好似发疯一般的人一把推开的手却逐渐的滑过那人身侧环上了他的腰,他那原本还在抵抗舌头,却不由自主的与那侵略份子嬉戏纠缠,虽然两人都在极力克制,但理智就好像被抽离了身体,思绪被快感占据,甜蜜的喘息声回荡在小小厨房里,惹得客厅里的徐妈妈不由得干咳一声。
“好了……”
听见他娘抗议的咳嗽声,落叶才从欲海中回过神来,他轻轻推开那撅着嘴巴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什么一般的爱某人,转身将面条从锅里挑出来放进碗里,随后他再次转身望着那明显闹脾气中的爱宝宝不由得笑盈盈的递出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爱宝贝殿下,请问是不是该多给您放点酱油啊?”
“落落……”
爱宝贝结果面条气得都快哭出来了,但看见手中那碗冒着热气的他家落落亲手煮的面条还是忍不住挑起一夹放进嘴里。
好吃!
味道刚刚好,酸酸的,辣辣的,还有空心菜的清香。
嗯~~能够煮出这样好吃的面条的人绝对应该娶过门来这辈子都不放开!(爱宝,难道你只是想找个会下面的?那你还不如去面馆寻觅,把着咱家落落做什么!)
“呼噜”爱宝贝再吃了一口,眼眉已经笑弯了,他扬起头来望着落叶,赞叹道:
“落落,人家好幸福啊,你亲手给人家煮面条,落落,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怎么觉得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说什么傻话啊……”
落叶说着夹起一个刚刚煎好的荷包蛋放进爱宝贝的碗里:
“好了,把这个也吃了。”
爱宝贝望着那金黄焦脆的荷包蛋,再望着那站在水槽前洗着碗的他家落落只感觉眼泪不住地往下滚落,“啪,啪”泪珠儿滚落面汤里,爱宝贝却忍不住大喊了句:
“落落,你是我的落落,一辈子都是我的落落,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落叶将洗好的碗放到碗柜里,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听见爱宝贝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时,却不由得走到他身旁伸手理了理他那头乱发:
“看你说些什么,搞得像要生死离别了一样!”
理好那家伙的乱发的大手缓缓从他的额头下滑,来到他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前轻轻拭干他的泪水后,却听见那家伙用委屈之极的腔调说了句:
“落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你有不能关我的密……”
“嗯?”
落叶歪头思量片刻,这才想起刚才在幻花里他原本是在同爱宝贝密语的,后来逐尘来了,他怕分心所以关掉了爱宝宝的密语。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家这超爱吃醋的的爱氏宝贝摆出这份儿表情给他欣赏很显然是因为他那时关掉他的密语,还跟逐尘打得火热(==火热)造成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面前这家伙,看着他吃醋的表情落叶痴痴一笑却觉得眼前人儿可爱得很,算了,有些时候或许说点他爱听的话更能让他快乐吧。
所以落叶捏捏他的脸却温柔的说:
“你难道忘记了,我落叶是个有多难才能全然对某人打开心房的人,现在这里全部都是你,就算没那密语,你还是在这里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
落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了指心脏位置,那动作优雅得很,不过爱宝贝到是完全没有去欣赏他家落落的那份儿优雅,只是更加委屈的喊出句:
“落落……”
很显然落叶的战术得到了预期的效果,咱们爱宝贝端着那碗面条幸福得大哭不已,惹得徐妈妈同张爸爸还以为落大少爷欺负了人家小宝贝呢!不过一切平息过后,当爱宝贝同落叶回到了房间之后,热情再次被点燃,幸福再次冉冉上升,甜蜜再次弥漫整个房间,一切似乎都被两人心灵相通的爱恋染上了一片绮丽的粉红。
不知何时躺倒床上的两人互相抚摸亲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一般,爱宝贝跨坐在落叶身上,衣衫早已经不整,他身下的落大少爷也好不到那里去,宽大的棉质体恤被拉起来挂在手臂上,胸膛上粉红的小果实正被爱某人用力吮吸着,落叶被这柔情的折磨弄得浑身酥麻,喘息一声后说了句:
“爱宝贝,你可不要忘记了咱们今天的约定!”
爱宝贝哈哈一笑,那个什么破约定他自然不能忘记,但今天情况特殊,打死他他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家落落给骑了,所以他撒娇一般的轻咬落落胸前的红点儿,嘴里娇滴滴的说道:
“人家知道啊,人家先让落落舒服嘛,很快就到下面去!”
爱宝贝笑得那是一个贼,嘿嘿,落落,难道你不知道在下面也有当攻的办法么!虽然咱们爱宝贝同学年纪比人家落大少爷小上那么几岁,但某些经验却比他落大少爷高出N倍,所以他的脑海里某些完美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盘算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哪个做小攻的会让自己败在小受手里!你又看过那个小受最后当真反攻成功的!?这样的实例恐怕只有在互攻的文章里比较常见吧。
所以咱们爱宝贝同学继续卖力挑起他家落落的欲望,继续辛勤工作着,落落啊!他心想,其实小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就安心在我爱宝贝这儿当只可爱的小受,天天由我来喂饱你吧!
当然那天晚上咱们落大少爷苦心酝酿了为时不短的反攻计划再次败北,而且还是他开心不已的骑在了爱宝贝身上随时准备上膛发射前那一刻,就在那时咱们狡猾得比狐狸还精明的爱某人忽然娇喘一句:
“落落,你先起来一秒,我的小腹被你压痛了。”
你想想咱们落大少爷向来是个纯情温柔的人儿啊,虽然脑筋确实也不笨,但怎么算计得过他爱宝贝同学啊,好啊,他当真起了身,直到再次坐下时,爱宝贝粗大的分身却已经插进了他后庭的肉洞里……
那一刻好似时间停摆,空气凝结,一切都仿佛暂停了一般,只有落叶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同爱宝贝如春花秋月般灿烂的笑容在这慢慢黑夜中清晰无比,最后听见的却是落叶那伴随着喘息声的怒吼:
“爱……啊,宝贝……啊啊!”
59.谈公事时不能掺和私人感情
激情过后爱宝贝将落叶紧紧搂在怀中,虽然两人都累瘫了,但意识还算是清楚,爱宝贝的大手游弋在落叶光裸的身体上,嘴里淡淡的问了句:
“落落,逐尘今天找你做什么?”
虽然那时他同西风大傻正在举行婚礼仪式,但他眼中那里容得下他家落落被别的男人那样瞎搞乱碰的!好在他还有忍耐力让自己不至于在那种场面上抛下西风大傻直接冲出去将那调戏他的人的家伙砍成八块,只是那种异常的不快在他心中憋闷得慌,让他怎么想都是个不爽。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落大少爷表情的爱宝贝忽然听见他家落落说出这句话让他完全有点摸不着头脑,当他垂下脑袋看见他家落落那个表情时却忍不住笑了,他吻了问落叶的额头,安慰的话语脱口而出:
“落落,咱们现在可是在谈公事也,这可是关系到你深爱的幻花世界的存亡问题,可不能把私人感情掺和进来哦!”
原本他爱宝贝不说这话还好,没想他这话一说出口倒让落叶更为气愤了好几百分,虽然很想一拳头将那紧紧抱着他的混蛋打下床铺,但转念一想现在才三月,天气还冷,那家伙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就是这个单纯到不行的想法,却注定了他落家小曈今后一辈子的时间里都在被抱着他的人不断压榨,可悲啊,只是这又能怪谁呢!?
“天才我最大约了我明天在醉翩楼一聚。”
落叶平淡说出的这句话却让爱宝贝黯然了几分,不知不觉中那环抱着他家落落的手臂用力了些,虽然口气依旧平淡,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份担忧:
“该来的最终还是会来,落落明天我就在天京等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你不能关密,一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爱,你知道吗,酒醉找到七坠了。”
落叶打断爱宝贝的话面色凝重的说出这句话来,原本此刻的气氛应该异常严肃的,可偏偏爱宝贝痴痴笑得比天使还要开怀,嘿嘿……嘿嘿,他家落落叫他“爱”,嘿嘿……嘿嘿嘿……听见了么?听见了么,“爱”,“爱”……多好好听啊,多美妙啊的称呼啊!(==||)
全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落叶瞥那兴奋跟什么似的的爱某人一眼硬是想不通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那痴痴傻笑的家伙一下后,他说:
“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那家伙还在痴笑:
“嘿嘿,嘿嘿……听见了,七坠在哪里啊?”
落叶叹了口气,却没有直接回答爱宝贝这个问题,倒是出其不意的说了句:
“爱,三年前有个叫飞星的网游你知道吗?”
当提起飞星的瞬间那笑得异常开怀的爱宝贝忽然沉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就连落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时间流淌而过,两人起码沉默了五分钟后,落叶才接着说: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在选美大赛复赛的时候我遇见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爱,幻花感染了一种病毒,如果我没猜错,这种病毒同三年前搞垮飞星的病毒是同源的。倘若我没猜错,七坠应该是整个幻花第一个被这种病毒残害的玩家……”
落叶说着扬起头认真地望着爱宝贝,不等他开口他已经说道:
“酒醉找到的七坠在精神病院里,听说他是因为自残被送进那里的。”
虽然爱宝贝根本不认识七坠,更他不上对他有多了解了,但他或多或少的听闻过那个男人的事情却让他无法想象那人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选择了自残来逃避问题的。
落叶望着爱宝贝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稍微顿了顿给他足够的时间把思路整理清楚,但后他才说:
“我打算去调查这个事情,毕竟七坠也算是花天星他们的朋友,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变成那样……更何况我很想知道中了这种病毒的玩家在头盔视窗里到底看到的是什么……”
“落落,你在玩火知道吗?”
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爱宝贝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他抓着落叶的肩膀,眼神是一派担心无比,落叶看着他却是认真严肃的说: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跟西风知道这病毒的事儿,西风那家伙不顾忧白的感受却要跟你成亲的理由自然也没有那么简单,你告诉我,你家族同西风家族有多少因为那病毒死了?”
爱宝贝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
“落落,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幻花的GM有他们的处理方式,更何凭你那点力量又怎么能对抗那病毒呢!”
说穿了并非他对落叶的功夫没有把握,只是他确实不想让他家落落去冒险,他情愿此刻当个蛮不讲理的丈夫,也不要他家落落去承受恐惧,虽然他已经对他家落落下了蛊,让他在幻花里受到的一切伤害由自己承受,但那个病毒对玩家的伤害却是无法转化的,何况还有可能让玩家精神崩溃,他绝对不要落落冒险调查这事儿,他情愿让他家落落恨他的自私。
落叶闻言却笑了,扬起头亲了亲那家伙的脸蛋后才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很清楚我的个性,一定是我决定的事情倘若我不查到水落石出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说着他忽然拉起爱宝贝的手,同他十指相扣的举过头顶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
“爱,你的手很漂亮,就连每根指头都那么修长……”
一向聪明无比的爱宝贝却在这一刻不太明白他家落落到底想同他说些什么,他只能默不作声的听他家落落接着说:
“我能这样看着你的手是因为和我们在幻花里紧紧相拥过,我不想看到那个埋藏着我们回忆的幻花被那病毒肆虐,更何况在那里还有七坠想要去珍惜的人,倘若不找到他,也许七坠只能一辈子呆在那医院里了。”
爱宝贝望着落叶终还是叹了口气,他拉着落叶的手用力吻了一下,却道:
“我是拦不住你的,就像你不会拦着我一样,落落,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倘若你不小心染上了那病毒,首先拔掉头盔!”
要深入的去调查那病毒的根源来自何方,不可避免的是很有可能感染那病毒,所以爱宝贝才担心不已,但尽管如此他也清楚的知道落叶的个性,他拦不住落叶,就像落叶拦不住他一样,虽然在床上他上落叶下,好像一切都听他做主,但实际上他同落叶是平等的,他们两个人没有真正的谁上谁下,却是无可非议的黄金搭档,落落要去做的事情他自然会协助,但他要做的事情,他情愿落落永远也不知道,那样就可以让他家落落更加的安全。
“爱,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倘若你不小心感染了那病毒,首先也要拔掉头盔!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带着个痴痴傻傻的神经病过日子!”
爱宝贝笑了,幸福的话语脱口而出:
“落落,我很幸福,真的,自从认识了你,我真的很幸福。”
落叶将他抱住,笑着回了句:
“傻瓜。”
然后第二天晚上七点,落叶准时上线同爱宝贝一起去了天京。
醉翩楼,我们回来了。
天才我最大,我来赴约了。
60.偶是小跟班
落叶皱着眉头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停下脚步来了,这一次当他拐出小巷口看见醉翩楼就在距他不到10步之遥的地方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爱!宝!贝!!!你到底打算跟我多长时间!”
吼完这声后落叶猛一个转身,冷冽目光穿梭在那来往的玩家里,虽然始终没有看到他想要寻找的人出现,但他是落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家伙从他一到天京就已经开始跟着他了。
“出来!”
完全懒得跟那家伙废话,人家落大少爷一向尊崇该冷酷的时候就要冷酷这一原则,所以他冷冷咧咧的说出这句非常配合他此刻打扮同气质的话来,惹得路过的玩家几乎都被他落大少爷那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迷得神魂颠倒。
有人在交头接耳,说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像前几天选美大赛冠军那个爱落,落叶默默听着,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放开,最后他还是忍耐不住的在好友里对那家伙说了句:
“你到底出不出来?”
终于在街角看见那鬼鬼祟祟的家伙露出半个头来,眼神晶晶亮亮的完全专注他一人身上,再次回到幻花的时候作为魂断旧爱的爱宝贝跟雪满西风的婚礼已经结束了,再次回到幻花的时候作为爱着落叶的爱宝贝再次换上了那身蛊师的行头,背上那金黄色的木箱,披散着一头微乱的黑色长发,原本秀气的一张脸上再次缠绕上那黑色的布条,只露出晶亮的大眼睛。
“落落……落落……呜呜……”
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某人飞扑进站在街道中间的他家落落怀中,将那毛乎乎的脑袋直接压进落叶的颈窝儿里,随后他像只哈巴狗一般撒起娇耍起赖来了。
“呜呜……落落,落落……呜呜,人家呜呜……”
哈巴狗抓着落叶的衣衫泣不成声,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一般模样,那被他紧紧抱住的落叶青筋都快冒出来了,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却已经握成了拳头,从那泛白的指关节也能看出咱们落大少爷现在有多么气愤,但该死的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上眼前这总是对他撒娇耍赖,死缠烂打到底的爱某人之后,他又对他毫无办法了,只能任他这样下去。
“呜呜,落落,人家好担心你哦。万一,万一那个天才想要对你……不成,落落,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
你瞅瞅人家哈巴狗爱宝贝大人这关心老婆关心到家的模样,让来往的玩家不免都为之赞叹,窃窃私语再度回响天京街道,惹得落叶那眉头更加皱紧了几分,他想也没想的将那紧紧靠在他怀中的人一把揪起来拉进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将他摔到墙上后用力压住他的双肩,他冷冽的目光扫了爱宝宝那一眼,那一眼好似鬼畜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爱宝宝一个寒颤暗想,不就是个天才我最大吗,能让咱家落落凶狠成这样!那一刻在那爱某人的小脑袋瓜里自然将那天才我最大画上了一把巨大的叉叉,某些精心酝酿的计谋再度复苏。
“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当然咱们落大少爷此刻完全不清楚他爱某人脑海中的那些坏计谋死否又在膨胀不断,他只是瞪着眼前那家伙越想越是一个气,那天才我最大再怎么也是众神之巅的BOSS啊,要知道他落叶都没把握将要见到的是怎么样一个人,倘若再让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爱某人跟去掺和,只怕是他醉翩楼都要夷为平地了吧。
所以咱们那一向口碑良好,一向是温柔纯情小攻的最佳代言人的落大少爷此刻只能用宛若从那地狱最深处走出的邪恶使者一般表情恐怖之极。
瞅着他家落落那模样的咱们想来娇俏可人,柔情似水,温文美丽(我要吐了!!!)的爱宝贝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他一边学着那些小娘子撒娇的模样,那双手握成拳头,轻轻捶打他家落落的胸膛,然后他娇嗲的说:
“人家……人家是答应过落落要乖乖的在凤舞九天等落落,但是,万一那天才真的想要对落落做什么……啊!!我不敢想象,都怪落落太漂亮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别人的专属天使这么敢兴趣啊!”
爱宝贝这一席话让落叶那冷冽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干咳一声后,他说:
“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
一想起昨天晚上他再次反攻失败,心里的那种郁闷油然而生,虽然刚才他爱某人说出的那番话让他心里洋溢起某种甜腻腻的感觉,但当那感觉转瞬即逝后,却惹得落大少爷更加修罗了几分,他伸出拳头,出其不意的猛力捶到爱宝贝脑后的石墙上。
“砰!”
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是爱宝贝那哭天喊地的叫声:
“啊,落落你疯了,呜呜,手痛了吧,惜惜,不痛不痛……”
爱宝贝执起落叶那猛力捶到墙壁上的手心疼不已的端详着,时不时的还轻轻对着指关节上那因为撞击而红红的地方吹着气。
落叶“啧”了一声,抽回那手,口气冷淡的说:
“人都坐在你身边的,还能被怎么样!”
听着这话让爱宝贝不免笑了,虽然他脸上还缠绕着那黑色的布条,但落叶那双修长的美眸就好像就是为了他爱某人而生的一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落叶都能在一瞬间就看穿他。
“可是,人家不想跟落落分开嘛,落落,你让人家跟你一块儿去嘛,有个什么大家还好照应一下啊!”
见落大少爷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爱宝贝不死心的跟在他身后说道,虽然此刻在现实里他家落落就坐在他身旁,他们两人握着鼠标的手都还能偶然碰到一起,(爱宝宝是左撇子)但一想到他家落落待会儿要单独见那天才我最大,他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不要!不要!!要是那天才我最大是个变态怎么办!?要是他看到他家落落这么美丽起了色心怎么办!?要是他对他家落落做出让人发指的事情怎么办!?
不行!不行!!爱宝贝越想越觉得担忧害怕,越是但又害怕他越是着急,他伸出双手用力抓挠着他那头乱发,不免大声叫喊:
“落落,不行啊,你不能去,啊……不成,我们不玩幻花了,回到现实吧,我们什么都不要管了,然后我要找个房子把你锁起来,我不要任何人看到你的美,不要任何人知道你的好,你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
爱宝贝的话还没说完,却看见落叶猛然转过身来,他就站在巷子口,夕阳的余晖洒落他一身,好像将他整个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金黄色,他还穿着那身白色的衣衫,头发长长了很多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上,他的眼睛还是那样修长美丽,原本很是冷峻的面容此刻却变得柔和了很多,他双手环在胸前,腰间花天星托付给他的寒玉天蓝还在闪烁微微的蓝色光芒,一切都好像很自然,却因为他那与生俱来的某种气质让他看上去更加赏心悦目的几分。
他那样的美,让站在离他5步之遥的爱宝贝看呆了。
美!!太美啦!!
爱宝贝赞叹不已,却瞬间觉得幸运极了,暗想这么一个尤物竟然是自己的,不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担忧起来,他可不想任何人窥视他家落落的这种娇俏模样,哎呀,知道您在想什么,对啦对啦,咱爱宝贝的占有欲变强了,而且是以光速变得非常强的说!
可是话说回来,有谁愿意自己的深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指染!他爱宝贝不是小气,只是太在乎他家落落了而已。
“爱宝贝!”
呜呜,落落,昨天你还叫人家“爱”的,怎么才一天就又开始叫人家爱宝贝了!呜呜,不要啦,叫人家“爱”啦!
爱宝贝一脸委屈模样让落叶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在乎的对他说:
“有些事情不许你乱想!而且……你也该成熟点了,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不堪!我不管你最终要怎么样,总之要见那天才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不!许!去!!”
落叶说得斩钉截铁,到让那一向很会撒娇耍赖的爱宝贝同学像蔫了的花朵一般顿时泄了气,你瞅瞅人家现在那模样,眼泪汪汪的还撅起了嘴巴,脑袋低垂着,缓步往他家落落走过去,直到走到他家落落面前,他才委屈的说:
“人家知道了嘛,不过落落你一定不能关密,如果发生什么事,第一个跟我联系!”
落叶笑着点点头,就在这一刻爱宝贝忽然伸手拉开那黑色布条将一个炙热的吻印在了落叶嘴唇之上,落叶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爱某人的承接了那一吻。
哎,吻就吻吧,谁叫他们相爱呢!
61.第一封战书
“老板,好久不见你回来了,一直有位公子在等你,每个礼拜……”
落叶前脚一踏进醉翩楼,老三后脚就跟了上来,好久不见这醉翩楼的幕后老板,今日再一见却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
虽然之前的这老板看上去也是一派冷静自若,好像从他那总是带着温柔笑靥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但那个时候的他好似一直在寻找什么,心绪却不够沉稳。
可现在的他好像瞬间变了,虽然还是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总感觉他深沉了几分,沉稳了几分,让人不由得身心崇敬。
“老三,那位公子在哪里?”
落叶缓步往醉翩楼里面走去,虽然接近一个月没有回到他的楼里,但很显然妓院就是妓院,不管外界有何变迁,只要有男人,这个世界上的妓院就没有关门的一天。
“那位公子将整个西苑包了下来,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两个礼拜了。”
老三跟在落叶身旁说完这番话后他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接着问了句:
“老板,这个月的账本需要交给你过目吗?”
落叶不在的时候醉翩楼的账目一向是由老三负责管理的,有时候忧白回来帮忙核算,要说起来他落大少爷当的可是个闲老板,几乎什么事情都交给了手下打理去了,当然他落大少爷对手下的人也是相当的慷慨,就拿老三来说吧,每个月的俸禄那可是个不低,所以他才会死心塌地的帮落叶打理这生意。
“不需要了,你打理就成……”
“咦,落姐姐?”
就在落叶转身跨进西苑的回廊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同老三本能的一转身,却见身后三米来远站着个少年,少年身着银紫色长袍,黝黑的长发梳成发髻,发髻上装饰着蓝色流苏,他的额发打得碎碎的散乱额头前,过长的几丝撒在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前面,眼眸下是小巧挺立的鼻梁,樱红的饱满的嘴唇微微上翘,当他看见落叶时,那笑容仿若空谷幽兰,不但纯洁还好似带着点点不受污染的清单香味儿,让人却是无法抗拒。
“落姐姐……真是落姐姐啊,嘻嘻……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落叶冲老三点点头,示意他先下去忙,老三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他对落叶抱拳做了个揖,下去了,直到这会儿落叶才笑着说:
“你这个小鬼头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逛窑子!”
说着他人已经走到那小鬼头面前伸出大手就这样揉了揉那小鬼的脑袋,小鬼好像很喜欢落叶这宠爱的动作,他眼睛微微闭合,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回廊前这小小的空间里:
“咯咯咯……落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啊?”
忽然想起那爱某人好像极其不喜欢他随意碰除了他以外的人,每次被他看见自己揉别人的脑袋,那家会总会露出那种好像被人欺负过后可怜巴巴的模样。
“扑”落叶忍不住一笑,想起那家伙一面拽着自己的衣袖,一面撒娇道:
“落落,落落,以后不准你随便碰除我以外的人,不然我永远都不让你在我上面!”
“落姐姐,怎么了,你不想见到衣衣吗?”
看见落叶自顾自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痴痴傻笑的小鬼头衣衣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了句,落叶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同衣衣单独相处很容易就会想起爱宝贝来,想起那家伙撒娇的模样,生气的模样,发狠的模样,想着想着不免陷入沉思,不免越来越觉得有那家伙在真的很好。
“咳,我过来见个朋友,倒是衣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落叶的问话让衣衣的小脸蛋一红,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说了句:
“……朋友,是朋友带我来了,说是……叫我尝试一下。”
落叶看着面前那可爱的小家伙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你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来尝试什么啊。”
说着他双手握着衣衣的肩膀将他一转面向醉翩楼大门的方向:
“好了,有时间还不如去练级,这里可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
衣衣嘴巴一撅,娇滴滴的说:
“那,那落姐姐……”
“公子,我们主上在等你。”
衣衣的话还没说完,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衣人打断了,他微微一个侧目,却见那黑衣人站在落叶身旁面无表情的说出那句话来。
落叶听见了,冲他点点头,然后他笑着对衣衣说:
“看来我那位朋友有些等不急了,衣衣,听落姐姐的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所以……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落叶说完这番话潇洒的一个转身,迎面吹来的风将他的头发吹散,他的衣摆随风摆动发出“叭叭”的声响,他踏着稳健的步伐往回廊深处的西苑走了去,倒是留下衣衣站在原地看得出了神。
“主上,落叶公子来了。”
在黑衣人的带领下落叶停在醉翩楼西苑最大的一间厢房前面,厢房前面的院子里种着绣球花,那粉白粉白的花朵儿上沾满了露珠儿,让那粉嫩的花朵儿好似更加娇艳几分。风吹来时还能闻到淡淡的牡丹香味,落叶含笑不语,暗想那定是从他的别院里飘来的吧。
西苑这间厢房原本是醉翩楼天香阁最红的一个妓女红姐儿的房间,后来红姐儿突然从幻花消失了,西苑就成了有钱的恩客暂时居住的地方,通常住在西苑的恩客几乎每天都会点楼里的姑娘小倌伺候,当然能够住得起这西苑的玩家也不是随便的人。
“快开门请公子进来。”
厢房里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木门被拉开发出“吱嘎”一声尖锐的声响,厢房里飘出淡淡的薰衣草味儿,一个小倌站在木门边,脸蛋好似苹果一般红扑扑的,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对门前的落叶说:
“主上请公子进门。”
这小倌看来应该是他醉翩楼的人,不过大概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并不认识落叶,落叶温柔的冲他笑笑跨进那房里。
“吱嘎”还是那种尖锐的声响告示落叶厢房的门被那小倌合上了,落叶没有转头,倒是打量起这房间来,虽然他是这醉翩楼的老板,但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把这楼彻底弄明白,西苑这间房他居然还是第一次进来。
这间房比起他在醉翩楼的别院要大得多,顺眼看去却见门套门,间套间,至少有三间屋子,每间屋子的门都是镂空雕花的,有的雕刻梅花,亦有牡丹百合,门上都挂着半透明的纱幔,纱幔在风中轻轻摆动,因为房间里灯火通明那纱幔反射出银色光线让整个房间被一种淡淡的素雅笼罩着。
屋子里弥漫的香味还是薰衣草,不算很浓烈的香味让人清爽神异,好像到了一趟普罗旺斯一般。
落叶站的地方是整个屋子的外间,在他还没走到中间那屋子时,却听见那屋里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那琴声辗转反侧,似行云流水,天马行空,让人不免合目聆听,思绪跟随那抑扬顿挫的音符飞扬起舞,心好似被这单纯的乐音洗涤干净,不含一丝杂念,就连呼吸进胸膛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更加舒爽了一般。
落叶听着那琴声却没有着急这走进那房间,只等那琴声停罢他才拍着手掌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拍手他一边赞叹道:
“听闻阁下的琴声,却知阁下是身心空灵之人……”
说着落叶踏进了那屋子,缓缓的他扬起头睁开那修长眼眸却见他面前窗户下席地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微微侧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他身体两旁,发型同当初的自己倒有几分相似,男子的面容并非十分美艳,但怎么看都有种无法移开双眼的感觉,倘若非要说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恐怕只能用足够吸引来阐述吧。
男子虽然不如七坠那般妖艳,也不如酒醉那般美丽,虽不似爱宝贝那般狡黠,却也不像花天星那般纯然,但唯一有一点是他特有的,他的面目很清爽,让人看上一眼,却有种被他深深吸引的感觉。
男子身着一件月色长衫,曲起的双腿上放着亮漆古琴,落叶仔细端详却发现那古琴有九根弦,古琴上的流苏是大红色的,因为男子靠窗而坐,月光透过窗棂洒满他身体,微风轻轻拂过却让千丝飘扬,使眼前那人宛如画卷中走出一般。
缓缓的那人睁开双眸,他的眸子虽不如落叶修长,但比落叶的还要妩媚几分,当他的眼眸睁开的瞬间,落叶却从他那闪闪发光的双瞳之间看出了某种同自己相同的东西。
“深知落叶公子不是个闲人,只是还是让在下好等啊。”
那人低沉的声音回荡中屋,虽然平平淡淡,但他的话音落下之时却好似激起惊涛骇浪,让意志力不稳的人绝对无法隐忍。
只是落叶自然非等闲之辈,面对身前人他却笑得淡然,缓缓的他开口接过那人的话道:
“落叶倘若知道邀约之人是这等清秀佳人,恐怕落叶早就来了。”
他的话引得那清秀佳人好笑,缓缓的那人靠着窗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九弦琴放到身前的矮几上面,直到这时落叶才发现那人并不矮,同他站在一起恐怕那人还要高出少许,那人的身材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清瘦,衣衫下隐约还能看出的他身材应该不错。
“想来这段时间以来落叶公子也对在下的家族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了吧。”
落叶听闻那人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温柔的微笑自他进了这房就没离开过嘴角,他好像全然没有将面前这男子放在眼中一般,只是很礼貌的回答他的问题而已。
男子自然也发现了,他望着落叶露出欣赏的笑容,淡淡的他接着说:
“第一封战贴是我下给你的,想必落叶公子你也清楚这一贴代表的是什么,此刻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落叶目光坚定,面色平和,心静如止水好似根本不在意面前男子的话一般问了句: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答案是什么,那么你又何必问出来自讨没趣呢?”
落叶只眨了一下眼,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瞬间却看见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落叶的面颊,一抹好似染血的玫瑰一般邪魅的笑容在面前男子的脸上慢慢扩散,他说:
“落叶,当你看见我的第一眼其实你已经明白了,我们的内心有相同的部分,那种部分就好似血的羁绊一般是无法从我们身体里割舍而去的。”
虽然身前男子肆意的摩挲让落叶有丝淡淡的不安逸,但他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微笑,他依旧在微笑,那种淡然的好似还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却让他看上去更为亮眼了几分:
“呵哦~~我可没想到众神之巅的老大竟然是个喜欢剖析敌人内心的人。”
众神之巅的老大闻言平淡一笑,那摩挲落叶面颊的手缓缓滑下落在他的下巴上,虽不至于很用力,但还是捏着了落叶那瘦削的下巴:
“落叶,你已经无处可逃了,为什么你不选择接受呢?难道你认为我会亏待你?”
落叶翩然一笑,暗想你丫的玩我的脸还玩上瘾了不曾,倘若咱家爱宝贝在这儿小心你的手指头都给你削掉!
不过想归想,落叶还是开口到:
“众神之巅何曾亏待过人。”
“既然你很清楚,那么不如……”
“天才我最大,告诉我,幻花对你的意义是什么?”
打断那天才的话落叶放声问到,天才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缓缓背过身去,语气淡漠的说:
“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这个回答到让落叶很满意,他暗想这才是天才该有的回答方式,所以他接着说了一句:
“你说得没错,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已经知道我们的内心有相同的东西,呵呵,其实我很久没遇见跟我有这么相同心境的人了,天才,你算是第一个。”
说着他顿了顿,不等天才回话,却接着说:
“是杀戮,你很清楚吧,我们内心相同的那部分就是杀戮。”
天才闻言转过身来,嘴角裂开,不经意的看去,那笑容竟然可以邪恶成那样,他眼眸里那抹深沉的阴厉不由得让人浑身颤抖,一瞬间他身体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完全变了,变得黑暗阴沉,变得恐怖阴郁,让人不由得望而却步一般绝对不想靠近。
但落叶却笑了,天才我最大,你总算收起伪装展露真实的自己了。
62.得不到,我会摧毁他(上)
其实从很早开始落叶就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是个平凡的人,所以他也有那一面。
他的那一面就是嗜好杀戮。
为什么是杀戮?落叶自己也不清楚。
自从当上了暗夜杀手,自从暗杀了第一个玩家,自从看见了那殷红的鲜血从那玩家的身体里喷射而出,自从看见那玩家同他拼死挣扎的搏斗之后,这种嗜血的杀戮却在他的身体里根深蒂固的留下了痕迹,那种见到血就会热血沸腾的感受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了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爱那种杀戮,喜欢看见浑身鲜血的人在他眼前挣扎着死亡的瞬间露出的那种凄惨眼神,那一刻他觉得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为之兴奋不已,那种感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掌控着他的世界,让他不断的重复着杀一个人,再杀一个人的这种生活。
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总是在不断虐杀的生活却离他越来越远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杀戮却已经不在是他钟爱的全部了?他已经不会再去在乎某个人躺倒在血泊中的那种场面有多么妖冶动人,他也没有兴趣再去理会今天杀了多少人,PK了多少场,自己在PK榜上排上了多少名。
他在乎的竟然只是某一个人单纯的对他那样一笑,好似仅仅只是那一笑,却让他足以开心一整天。
那人不是个天使,却很有力的将他救赎出了那个世界,留给他的却是无限的回忆。
那一刻落叶忽然笑了,那一笑虽不似倾国倾城让人沉醉,但却是美丽动人让人陶醉。
天才没有说错,他是个恶魔,嗜血,好杀戮。
但时过境迁的如今,他却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对于那血腥的杀却已经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激情。
落叶望着面前的天才,修长的美眸一刻没有停止游弋在那男人身上的目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的露出笑容,很清很淡的一笑之后,他语气平淡的问了句:
“你,是为了什么而杀戮?”
天才闻言微微愣了半秒,半秒是光一般的速度,所以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某种表情却让人无法琢磨,随后他也笑了,好似罂粟花一般鬼魅妖冶的笑颜在逐渐扩散,他的声音好似从地狱的最深处传出来的一般,寒冷得让人不由得颤抖,他说:
“我的本性就是杀戮。”
他将矮几上将那把九弦琴拿起来抱在怀中,伸出双手轻轻抚摸那琴弦,他侧目望着窗棂外的月光照射下的花园,出其不意的他接着说:
“很多人都说在网游里可以做到真实的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杀人。”
他说着轻轻拨动琴弦,九弦琴发出的那种铮铮响声在此时此刻却好像恶魔弹奏的勾魂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面向落叶,露出狰狞的面容,还有那抹残留嘴角的妖冶笑靥,他说:
“我喜欢利刃穿越骨肉发出的那种声响,喜欢血液喷射出身体的那种温热,喜欢看见惨死人们的那种挣扎,喜欢听到求饶之人的那种凄凉的哭泣声……”
他好似越说越兴奋,越兴奋他越说:
“落叶,你也是一样的,你喜欢吧,无情杀戮的那种感觉很爽吧?所以你来到我身边吧,虽然我找到了很多和我相同气息的人,但唯独只有你却和我那么合契,落叶,你注定要到我身边同我一起摧毁!”
“噗……”
落叶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一笑让那满眼尽是邪魅的天才眉头一横,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笑什么?”
他不懂,明明他们两人是一个世界的,为什么他会笑?
落叶望着天才,捂着嘴巴一边笑着一边说:
“抱歉……失礼了,不过……你丫的真的很好笑!”
想来咱们落大少爷一向是个温柔如水的人,好像从来都不曾听他说过一句粗话,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忍不住了,丫的小鬼你当真还来劲了是吧,说什么我跟你最为合契,说什么我注定要在你身边同你一同摧毁,你丫的当你是谁啊!
老子身边确实注定了要有一个人同我齐头并进,一起走过今后的80年(落少爷,你还想得美满呢,打算同你家爱宝一起拼搏到108岁==!!),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创造未来,虽然这么说好像过了点,但丫的什么注定,什么绝对,什么合契,那只不过是你一相情愿而已。
要在我落叶身边站着的那人早就出现了!
只是那人绝对不会是你!
或者说,是一直掌控着你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落叶止住笑,他瞬间扬起头,那犀利的目光同面前的天才对了个正着,他不动声色,却不免严肃的说:
“你说得没错,曾经的落叶的确很嗜杀,最为关心是自己在PK榜上排名为何。”
他笑笑,那一笑好似和煦春风,暖意渐渐深入人心,让他面前的天才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过虽然我很嗜杀,但并不代表我会到你身边去,我的嗜杀时代早已经完结了,此刻的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玩家而已,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有了更为重要的存在,同杀戮相比,我情愿一辈子与他同在。”(爱宝啊,你怎么就没亲耳听到这么美妙的话语啊。妈妈为你难过)
落叶的话让天才微微侧目三分,那种阴冷的目光紧锁落叶身上,九弦琴还抱在他怀中,月光透过窗棂洒满他浑身,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看不出心境的白夜叉一般,浑身散发寒冷的光芒。
然后他又笑了,还是那种鬼魅妖冶的笑容,在那月光的照射下平添了一抹让人无法移开眼眸的光彩,他那般笑着,抱着琴缓步向落叶走来,他动作很轻,但不乏稳健,只是浑身散发而出的妖气却让人心生恐惧。
逐渐的他靠近落叶,逐渐的他眼含邪魅,逐渐的他的那低沉阴冷的声音再度回响,他说:
“落叶,你想背叛我吗?”
落叶愣在那里,虽然面无表情,但并非因为天才的话有所动摇,他只是在想,他同天才之间原本没有任何交际,也不存在任何契约,他是他,落叶是落叶,他落叶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存在,那么何来背叛?
但天才显然不这么想,他缓缓向落叶伸出手来,缓缓的用那阴冷之声叹息一句:
“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人会得到一种无法挽回的下场?”
他说着一把揪住落叶的手臂用力一拉,拽着他往最里面那间屋子走了去,他伸手撩开那随风摆动的纱幔,那一瞬间落叶闻道一股很强烈的男性体液味道,那种味道混合着薰衣草的香味却让他有种差点吐出来的感觉。
恶心,对,就是恶心。
虽然不知道这里屋里到底在上演着怎样一出戏,但男人的本能告诉落叶也许他即将看到的一幕却是让他震惊的。
“落叶,这就是背叛我的人获得的馈赠。”
挡在落叶身前的天才缓缓移开身体,慢慢的他走到落叶左边,慢慢的落叶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当耳鼓间回荡着让人作呕的声响,当鼻腔里充满了男人体液的辛辣味道,当那一刻,那一秒,那样一幕彻头彻尾的暴露在落叶眼前时,落叶呆了,惊呆了。
而那一刻天才那妖魅的冷成的声音再度回响他说:
“倘若我得不到,我就会摧毁他!”
说着他竟然笑了,笑得那般的妖冶,笑得那般的邪魅,那笑声回荡在里屋那并不是很大的空间里,伴随而来的竟然是男人粗怒的喘息声,还有一种连落叶都不清楚的心疼感觉。
63.得不到,我会摧毁他(下)
强暴的场面大多一样,施暴者好似毫无思维的野兽,在他们眼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释放欲望。
强暴的过程也很简单,没有温情的前戏,没有细腻的爱抚,没有心疼的话语安慰,没有甜蜜的亲吻让人沉醉。
被施暴的人有可能上身还穿着衣服,只是下身光裸,任人发泄。
而施暴者可能完全不用脱衣服,他们只需要将他们粗大的欲望顶入被施暴者那狭窄的洞穴里而已。
在强暴的过程中无论被施暴者如何哭泣求饶,如何反抗攻击,施暴者一律不屑一顾,他们可以一轮一轮连番上阵,完全无视掉被施暴者是否受伤,是否昏厥,是否身心受到了摧残。
因为强暴原本就是疏泄人类野兽的本性,在那过程中根本不含任何感情。
而今落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场强暴表演。
被施暴者是他认识的人,在淮柔的小酒馆有过一面之缘的蓝发少年,那时的他在逐尘身边,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却有种让人不免想要去疼惜他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的少年虽然还睁着那双大大的蓝色眼眸,但那眼睛里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的嘴里被迫吞吐着男人硕壮的性器,下体被人高高抬起,在他身后猛力冲刺的人落叶居然也认识,他同那人也有过一面之缘,在岸天塘曾经看过他,他是那个戴着钦芯之冠的法师。
此刻的他一脸爽歪歪的表情,当他看见天才领着落叶进来时,他淫笑着一面冲刺,一面说:
“主上,很爽啊,真想不到在游戏里居然还可以这么爽!这个小贱人的屁眼操起来就是爽啊!”
那法师说完这句话催促站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人:
“老子要射了,你们谁继续?”
那两人的性器早就高高昂起,一付蓄势待发的模样,两人自然也在淫笑,争先恐后的说:
“我……我。”
落叶这时才发现在这里间对那蓝发少年施暴的并非他看见的四人,在里间靠近窗户的床上还坐着五六个男人,但看那样子应该是已经发泄完毕了,都坐在那里目光炙热的欣赏面前这等让人热血高涨的画面。
“落叶,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儿?”
当天才那低沉的声音回荡落叶的耳鼓间时,落叶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揪住了身边那人的衣领,他用力一扯将那人揪到同他面对面距离很近的位置,刹那间只听见“咣当”一声,等里间里所有人都回过神之际,却看见天才抱在怀中的九弦琴摔到地上断成了两半。
“怎么了落叶?你不喜欢他吗?还是觉得他不干净?你喜欢谁?只要你能说出口我就去帮你抓回来,跟在我身边无论是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好的,只要你跟在我身边!”
原本落叶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好像再也无法忍耐了一样,那个蓝发少年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悲鸣,他只是默默的承受这些,落叶忽然觉得心里有种堵塞的感觉,他忽然乱想倘若有一天爱宝贝被人这样残忍的对待,那时他会不会疯掉?
落叶抡起的拳头只差半分就要打到天才的脸上,但就在这一刻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抡起拳头的手臂,落叶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此刻阻止他的人是谁,只是此刻的他却已经无暇再去管那家伙了。
落叶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瞪着那被他揪住衣领的天才,看见他不带任何表情的笑着,那种笑说真的让人看了却有种作呕的感觉。
下一刻,他竟然伸出手来抚摸上落叶的面颊,细细的摩挲着落叶那紧致的肌肤,又是那种妖冶的笑容在他那张清爽的脸上扩散,淡淡的他说:
“我很喜欢你这个表情啊,落叶。”
落叶却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听着天才接着说了句:
“背叛我的人始就会承受惩戒,这是他罪有应得的!”
落叶瞪着天才用力甩开那抓着他手的男人,再一把推开那天才,几乎什么都没想的就向那蓝发少年冲了过去,虽然没有抽出腰间的寒玉天蓝,但他知道这一刻就算是赤手空拳,他也要这么做。
对,在他体内有种本能是杀戮,但另一种本能却是善良,就好像有人曾经说过,极善之人的体内绝对有极恶的一面,相反的极恶的人体内也并非没有善良的一面。
落叶嗜血,好杀戮,这是不争的实事,但不可否认的却是他也有极为善良的一面,从他加入了暗夜杀手团开始,他体内极恶占据了他整颗心,但自从他认识了花天星开始,那种恶却被花天星的温暖置换成了善良。
这是此时此刻落叶的本性,就好像他在天京救下了爱宝贝,在晓月城再次救下了他一样,这种本性让他怎能坐以待毙的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少年在他面前被人如此虐待!?
当然落叶最终还是没能救下那少年,因为就在他冲出去的瞬间,他的身体被人用力扯住,那人力道之大,大到让落叶都无法挣扎,落叶转头,对上的是一双冷冽的黝黑眸子,只是此刻那眸子的主人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没有开口说话,却是落叶说了句:
“逐尘,我们之间的帐迟早要算,但不是现在!”
逐尘闻言依旧面无表情,但抓着落叶的手却没有松开,直到那时天才走了过来,他望着落叶,还是笑得那般妖冶,像罂粟花一般美艳动人,内心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至毒。
天才拍拍逐尘的手,笑盈盈的说:
“逐尘,放开他。”
逐尘瞥了天才一眼,那一眼好似很平淡,却不免看得出他根本不将天才放在眼中,随后他一个用力将落叶扔了出去,表情淡漠的望着天才说了句:
“你要怎么玩我无所谓,但这个家伙是你绝对不能伤害的。”
天才接到逐尘的告诫到底还是笑了笑,他轻轻一挥手,示意那还在蓝发少年身上施暴的手下们全部退下,虽然那些手下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主上的命令,直到他们退出了蓝发少年的身体后,那少年才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倒在地上。
在逐尘退避到房间门口后,天才昂首阔步走到那少年身旁,他用脚尖踹了踹那少年还在微微颤抖满是白灼同血水的后庭,少年吃痛的想叫,但他忍住了,那双原本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眸却瞬间染满了愤恨,他死死咬着那早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嘴唇,双眸仇视的瞪着那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天才。
“落叶,你想不想知道这个贱种是谁?”
落叶望着那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少年,虽然他的上衣还在,但衣衫上一道道的血痕却像是在宣告在他被强暴之前早就承受过皮肉之苦了。
落叶的眉头紧紧一皱,不知不觉中他却淡淡的担忧,当他看见这个被人暴虐的少年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爱宝贝来,他总是一遍遍的假象,要是爱宝贝被人这样对待了,他该怎么办?他会发狂一般的杀了那对待他的人?还是干脆自己跳海死了算了?
不过落叶很快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只要有他在,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当他的眼眸同那蓝发少年对个正着的时候,他却心疼的想,爱宝贝有他的保护永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一天,这让他放心。但爱着这个少年的人倘若知道了少年被人这样摧残,他会有怎样的心情呢?
虽然幻花只是个游戏,但无论怎么样,都是真实度近百的游戏,就算在幻花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当作虚拟的一笔勾消,但少年的脑海中始终留下了阴影,就算不是真实的,却也还是存在在他的记忆里。
少年该怎么办?那个爱着他的人又该怎么办?
那一刻落叶却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幻花的真实度近百的这个设定,到底是好还是坏?他却无法判断。
“呵呵呵……”
在落叶若有所思的时候,天才大笑不已,他用力踹着蓝发少年的后庭,目光全数落在落叶身上,他望着他,好像在欣赏就快到手的至宝一般,淡淡的他说:
“他是七坠睡过的贱人!”
落叶一怔,虽然惊讶,但却很快的被他隐忍了下来,他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在他眼中看到了屈辱和思念,在他听到七坠这个名字时,豆大的泪珠儿瞬间滑落他那张惨白的小脸,他在哭,用力的咬着下唇哭得很伤心很难过。
落叶在那时很想叹一口气,在他脑海里忽然闪现而过的却是在那醉翩楼的牡丹园前,七坠那温柔笑颜,他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肩头,语气中充满着宠溺的说:
“我要走了,有个人还在青木堂等我。”
仅仅只是这样一句话,却代表了一切,他爱那个在等着他的人,甚至比曾经他为之付出过一切的人还要爱。
那个时候落叶还没遇见爱宝贝,他所有的爱情单单停留在那绝对不会再出现幻花的花天星身上,说穿了那时后的他不懂得被爱,或者是不清楚什么是相爱,所以当七坠说起那个在等他的人时露出的那种表情,却让落叶铭记了一辈子。
落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是因为他听见自己说了句话,这句话好似根本不经过大脑,但他就是这样说了出来,他说:
“倘若我不应你的要求,下场会跟他一样?”
天才闻言冷哼一声,他整了整那月色衣衫,平淡的说:
“我得不到的人,我会摧毁他!”
64.真正想要得到的
天才闻言冷哼一声,他整了整那月色衣衫,平淡的说:
“我得不到的人,我会摧毁他!”
他的话音落下,得到的却是落叶坦然的笑声,一面笑着他一面说:
“真不知道大名鼎鼎众神之巅的老大收买人心的方法竟然是靠威胁。”
落叶的话音落下,却让天才笑了,那是那抹妖冶的笑容在这充满罪恶的房间里如带着邪魅的花般逐渐扩散,所有的人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听见天才语气平淡的说:
“我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我只知道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不择手段,至于那些我根本就看不上眼的东西,摧残他或许也很有意思。”
天才的话音落下,那邪戾的眸子却瞪着被他踩在身下的蓝发少年浅浅,他忽然收起那抹笑靥,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态,让望着他的所有人都猜不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落叶目不转睛的自然也望着天才,他在心里怒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丫的还真让爱宝贝猜中了,不过这事儿暂时不能告诉那家伙,倘若被他揭穿了,恐怕这辈子他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落叶暂时打消了求助爱宝贝的念头,决定静观其变看看,此刻的他倒是一丁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处境,他是那天才想方设法要拉拢的人,那天才又岂能让他遭受伤害?
相比之下他反而更担心浅浅,他的目光从那高高在上仿若一派望着风范的天才身上落到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蓝发少年浅浅身上时,他不免去想,浅浅知道七坠在现实中的事了吗?或许是不知道的,那是什么理由让他在遭受了如此对待之后还要执意留在幻花?
他是因为伤害过七坠觉得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
还是因为他无法找寻到七坠而只能留在幻花里默默怀念?
落叶望着浅浅,却从他那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眸里看出某种同曾经的自己很是相同的心绪,这个少年和那段时间的自己一样,只是在这虚幻的世界里默默的浪费真心。
其实直到那一刻落叶才开始越发的同情这个少年来,不是因为他看到他被人强暴,也不是因为看到他被人辱骂,更不是因为看到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所有的同情只因为那个少年此刻的心境却同曾经的自己那般相似。
他不是在赎罪,却是在等待被救赎。
而那个可以将他救赎的人,此时此刻却又在哪里呢?
“贱人……”
就在落叶还分神的在思考浅浅的问题时,天才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浅浅扬起头,大大的眼眸里泪水泛动,他的面容却是一派毫不服输的神态,他死死地瞪着天才,上齿紧咬着下唇,血水顺着他的嘴角留在下巴上,天才慵懒的瞥他一眼却道:
“你可以滚了!”
浅浅望着他,好像过了很长时间才说了句话出来:
“浅浅服侍不周,请主上原谅,浅浅下去定会努力学习如何服侍主上。”
浅浅这番话说得有气无力,但很显然落叶从中听出了他的无奈,落叶没有说话,目光仍旧留在浅浅身上,在浅浅下线的前一秒,那个少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很短暂,但却好似包含千言万语,让落叶怎么都无法打心底的将眼神忘记。
很多人都会猜想落叶从浅浅的那一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是痛楚?是绝望?是伤怀?还是愤恨?
其实全都不是,浅浅的那一眼出其不意的竟然是安心?
为什么是安心?
其实后来落叶才明白过来。
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他来了,浅浅才有了被救赎的希望。
所以,那孩子安心的下线了。
“怎么样?落叶,是不是决定来到我身旁了?”
待浅浅下线后,天才那阴魅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身后的手下个个露出怪异的笑颜,让落叶看得浑身发毛,有种想吐的感觉。
只是咱们落大少爷是谁啊,当初暗夜杀手团的冷酷杀手也,人家可是大人物,什么风风雨雨的场面没见过,杀人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就算是落入了敌方的包围圈,就算是被敌方将领威胁,他落叶何曾担忧害怕过。
你瞅瞅人家依旧笑得一脸平和,好似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的,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你手下个个都是猛将,像在下这种小角色能助你什么?虽不清楚你意在何处,但纵观现今的幻花又有谁是你天才我最大的对手!”
落叶这番言语倒让天才同他手下那群败类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他们哼笑着望着落叶,只是没有把话摊开来说而已。倒是落叶那时面无表情的在想一个问题:虽不知这天才到底功夫何等了得,但回想起他竟然同爱宝贝打成了平手,现下他还有这帮PK高手助阵,想来他在幻花已经可以无法无天了,那么他真正想要的难道只是那莫须有的杀戮时的快感?
倘若当真如此,他大可随意杀去,现下谁还会是他的对手?他倘若想杀,恐怕连雪满西风都未必能与他抗衡,单单只是他身上的那些个装备却已经表明了他的厉害。
落叶那时只是有些不懂,天才最终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天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揭晓了谜底,那家伙笑盈盈的说:
“落叶,我意不在幻花的玩家。”
天才的话让落叶忽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一怔,目光随之聚集那天才身上,看见他笑得如同和煦的春风一般,但那美丽的笑容之下却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他那颗被恶魔腐蚀的心。
看明白一切的落叶菀然一笑,淡淡的说:
“呵呵,你好有野心啊……”
说着他上前一把扯过那天才的衣领,将他拉到同自己面对面的位置,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的说:
“你想让我助纣为虐,想让我帮你对抗幻花的GM,更或者是整个幻花世界的运营商……”
天才笑了,还是那种妖冶鬼魅的笑容,他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落叶点点头,回了他一句:
“你很聪明,我果然没看错人。”
“呵呵……”
那揪住天才衣领的落叶听闻这番话却是一笑,缓缓的他开口说了句:
“天才啊,你给我下的第一封战书果然是漂亮,你不但清楚的知道那存在我内心的杀戮,还成功的用我的挑起了我的怜悯心让我不忍看到自己至亲的人落得浅浅那样的下场,所以只能安心的投靠你!”
落叶话音落叶,却用力一把推开那天才,他转过身走出两步,铿锵的声音回荡里屋:
“但直到此刻我才清楚的知道,你根本不是我今天想要见的那个人!”
落叶说出这番话的同时目光是落在逐尘身上的,逐尘淡然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依旧站立原地。
落叶收回那望着逐尘的目光,没有留给天才反驳的机会,他开口道:
“不过今天能够见到你也很好,至少让我看见了你的内心那肮脏到让人作呕的一面,让我当真明白了原来人可以堕落成这样。”
“你……他妈……”
很显然那头戴钦芯之冠的法师是天才手下的亲信,当落叶那略带侮辱性质的话音落下之时,那法师已经抽出法杖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了。
倒是那依旧笑盈盈的天才伸出一手阻止了那激动的钦芯之冠(人家叫面头鸦!!)不紧不慢的天才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落叶身后,淡淡的开口道: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们内心相同的那部分无论相隔多么遥远都在互相吸引,而你,落叶,是唯一那个可以同我一起堕落的人,所以我必须得到你!”
“哦?是吗?”
落叶的腔调变得有些置疑,他没有转身却不由得开口:
“每个人都不相同,天才大人同我落叶亦是如此,你天才纵使再厉害,你也不过只是嗜血只是好杀戮而已,说穿了,我到底还是没办法对你下那狠心,因为你很像当初的我。”
天才闻言笑笑:
“倘若如此,何不前来一起堕落?”
落叶猛然转身,明亮目光紧锁天才:
“你觉得我能够呆在你身边伴你杀戮?呵呵呵呵……”
他笑了,笑得有些邪魅:
“天才啊,天才,你不是个愚蠢之人,但你怎么忘记了,在你身后还有个准备给我下第二封战书的人,你以为你能得到我?即使此时此刻我坚毅的来到你身边,你也得不到我,因为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那站在你们背后之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有我……”
落叶还在笑,这一笑好似更加邪戾了几分,就好像他的心灵都被恶魔蛀蚀了一般,他那样笑着,那样缓缓转过身,那样望着窗外黝黑的天空,他说:
“只有我才是那幕后人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65.对战
他说:
“只有我才是那幕后人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落叶的话音落下伴随而来的却是一个猛力的拥抱,强烈的男性气味在瞬间充斥落叶的鼻腔,那味道很浓烈,却让落叶稍有些不习惯。
那从他身后用力抱着他的人有俱壮实的身体,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落叶的双肩紧紧的将他扣在怀里,他的头就靠在落叶的肩膀上面,嘴巴贴在落叶耳朵旁边,他那头瀑布一般的长发洒落在两人身体上面,眨眼看去,却觉得那紧紧的环抱好似一幅优美无比的画卷。(落大,偶发现自从您被爱宝压了之后,这种场面屡见不衰啊……)
天才温热的气息洒在落叶的耳朵上面,温婉的话语轻轻出口,他说:
“怎么办,这么有趣的你,我早已经无法交给他了,我想掌控你的一切,让你只能跟我一起堕落,让你永远也无法飞离我的手心。”
落叶却平淡一笑:
“很可惜的告诉你,无论是你,还是那幕后之人,你们都无法掌控我落叶。”
说着他用力挣脱天才的紧拥,瞬间转头瞪着他,那修长美目里写满了不屑:
“能够掌控我一切的人早已经出现我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我的心,我早已经完全交给了他,倘若真的要堕落,能跟我一起堕落的也只有他而已……”
说着他仰起头不顾一切的大吼一声:
“爱宝贝!你还能坚持躲在那里看下去?”
随着落叶的话音落下,却见房顶被人用力一脚踹开,“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瓦片木屑如雨点纷纷落下,灰尘激起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里,那天才只是合了一下眼,当他再度睁开之时,却看见距离他很近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一头黑色乱发散在脑后,过长的刘海下是一黑色布条包裹的脸,那张被黑布条包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唯独那裸露在外的冰蓝色眼眸里却暗藏杀机,他愤恨的瞪着自己,好像不将自己碎尸万段却决不罢休一般!
这双眼睛似曾相识,这身打扮似曾可见,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而这个人又跟落叶有着何种关系?
当天才陷入沉思无法自拔的同时,咱们一直躲在房顶上将他天才如何威逼利诱他家落落,如何环抱调戏他家落落,如何勾引抚弄他家落落的一切罪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爱宝贝大人早就是忍不住了,好在他家落落还知道最后关头向他求救,所以他这不出现则罢,一出现必然激起惊涛骇浪。
只见他飞速移动天才身前,左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半圆后,就这样一巴掌猛地甩到了天才那清爽的面颊上。
“啪!”
震耳欲聋的一声,将那身材并不单薄的天才打翻在地,随着视野的逐渐清晰,天才手下那群小弟自然也看清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钦芯之冠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双手一挥,发动冰之魔法下属的冰咒,这个法术是利用咒语让空气中的水凝结成冰柱飞速攻击对手的法师技能。
当那冰柱从天而降的瞬间,爱宝贝裂开嘴角邪戾一笑,他双臂一展,口中念念有词,在冰柱即将击中他的刹那,一团黑色的光线从他背后的金色木箱里飞射出,那光线在瞬间变成一把巨伞一样的圆弧,将爱宝贝完全保护起来,冰柱落在那黑色光伞之上却瞬间被那黑色所吞噬。
当在场的玩家仔细看去的同时才不免发现,那闪烁黑色光芒的伞状圆弧竟然全数是由细小的黑色昆虫组成的,黑色昆虫包裹了那从天而降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冰柱,却没有将它们腐蚀掉。
当那黑色昆虫完全包裹住那些冰柱的同时,爱宝贝的手用力往前一挥,黑色冰柱光束一般向攻击他的钦芯之冠等人飞了出去。
那一刻倘若不是另一名弓手反应迅速以箭雨射穿了那些被黑虫包裹的冰柱,恐怕在场的天才一帮人只能被那带着蛊的冰柱直接击中。
虽然那弓手成功解决掉了那被黑虫包裹的冰柱,但很显然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来,那些黑色的小虫在地上不断爬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将他们全数包围起来。
爱宝贝站在对面似嘲笑一般的看着眼前被他的虫子包围住的天才等人,他双手一合,冰蓝色眼眸微微闭合两秒,口中念出新一轮的咒语,那一刻那将天才众人包围起来的黑色小虫顿时变成了巨大的牢笼,那被困在牢笼之中的人,个个脸色通红,好像无法隐忍了一般的发出疯狂的笑声。
直到此刻爱宝贝才转过神来望着落叶,那邪邪笑容变得温和了好几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缓步走到落叶身旁,一把扑进落叶怀中,语气娇滴滴的说了句:
“落落,呜……人家好怕哦!”
落叶被爱宝贝那么一抱,听见他那娇嗲的声音,却觉得浑身的紧绷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其实这种情形他落叶独自应战那也不是没有胜的把握,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在那一瞬间呼唤了他爱某人,随后让他意想不到的竟是看到这样精彩绝伦的一番打斗。
他确实没有见过蛊师投入的对战,但今日一见却有种激动的感觉,所以在咱们爱宝贝同志大肆的耍了一番狠之后,咱们落大少爷却对他是另眼相看了好几分,虽然那家伙无论何时都爱上演一出撒娇的戏码,但此刻的落叶却并不觉得那家伙有多做作,反倒是觉得他可爱。
想也没想的低头就擒住了那家伙隐藏在黑色布条后面的柔软嘴唇,原本很想放肆的大快朵颐一番,却因为听见一阵让人心绪混乱的乐曲声而作罢。
落叶同爱宝贝同时往那黑虫包围圈望去,却闻那曲声自然是从那包围圈里传出的,爱宝贝微微一皱眉,轻轻推了落叶一把:
“落落,让我来!”
毕竟爱宝贝同天才有过一次对打,所以他也知道那天才绝非等闲之辈,虽然蛊师的确很强,乐师又确实要弱了很多,但天才是谁啊,他是众神之巅的老大啊,他身上的那些装备,加上他手上的武器,怎么可能不厉害不强大!
所以爱宝贝将双手向身体两侧分开,念出一段咒语,一团金色的云雾从他背后的箱子里飞出,落叶望着他淡淡一笑,却道:
“天才是你的,而我……”
他说着一个转身,对上的是逐尘那邪戾的笑靥,淡淡的他对背后的爱宝贝说:
“不许受伤啊!”
爱宝贝大笑:
“你也是!”
那一刻醉翩楼西苑的这个房间里上演了一幕激烈的对战,爱宝贝下的黑虫蛊已经被天才用破音咒解开了,那因为中蛊狂笑不已的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这一刻,他们各自拿出武器,将爱宝贝同落叶团团围住,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对战而兴奋不已。
落叶同爱宝贝站在包围圈中,他们背靠背,紧紧挨着,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分开一般,落叶是信任爱宝贝的,而爱宝贝何曾怀疑过落叶,所以他们都将自己身后的战场交给了对方,自己只是应战面前的对手而已。
爱宝贝唤出的金蝉在他身前瞬间扎进地面,在他念叨出的咒语之下那金蝉的数量以百倍的比率无限增加,金蝉扭曲变形,却在霎时间变成一棵金色巨树,天才那方的弓手首先发动慧心一击,这攻击包含了弓手所有的力量,一般可以打出5000+以上攻击力度,当然他那一击确实击中了爱宝贝的金蝉巨树,只是爱宝贝却淡然一笑,他的双手用力一合,嘴里不免逸出句话来:
“小瘪三给我滚一旁去!”
他大声喊出这句话的瞬间,那金蝉巨树上的叶片好似飞刃一般猛烈飞射而出,在钦芯之冠还没来得及发动冰墙抵挡的同时,那飞刃却已经割破了那弓手的喉咙。
同一时间里,落叶抽出了寒玉天蓝,逐尘就站在他对面,冲他露出邪戾的微笑,他的手中把玩着那把银质匕首,淡淡的,那家伙开口道:
“小猫咪,我可不想同你打!”
落叶哪能理会他,虽说咱们落大少爷向来冷静无比,素有冷酷杀手的美誉,但很显然他对逐尘却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每每看见他那付邪魅模样,他难免总会想起在天京郊外自己被他砍伤的那一幕。
所以咱们落大少爷平淡一笑:
“没有你想与你不想,我要和你打,你能逃避?”
说着落叶已经飞身而出,他压低了身体,好似脱弦的羽箭一般飞身来到逐尘身下,他扬起头来,却是邪魅一笑,原本习惯性的绝对是一刀向逐尘的脖子划去的他,这一次却只是用力的将手中寒玉天蓝反向划伤了逐尘的右前臂。
根本没将落叶这一击放在眼中的逐尘却意外的被他伤到了手臂,这让他顿时来了点兴趣,他猛然一跃,跳到安全范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臂上那并不是很深的伤口,淡淡的,他笑了:
“呵哦~~小猫咪变厉害了,比你那主人小忧白都还要厉害几分了!”
说着逐尘的面色忽然变了,他那双好似恶魔一般的邪戾的眼眸忽然微微眯起,随后速度极快的他飞到落叶面前,眼看就是一匕首划上落叶的前胸。
落叶早就发现他的举动,身体一侧躲开了这番攻击,出其不意的他反手一挥,再次一刀划伤了逐尘另一只手臂。
“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落叶?”
这两次攻击来的快去得也快,但摆明了是落叶占了上风,逐尘有些惨败的苗头,落叶从逐尘身边退开,跳到爱宝贝身旁说出这番话语,话音落下之时却听见一阵扰乱心弦的激烈乐声,他猛然一个回头,看见爱宝贝那边的战场打得可算是个天花乱坠。
爱宝贝此刻合上双眼,双手交叠成十字靠在耳边,两条由黑虫组成的队伍从他身后的箱子里飞出,那虫队绕开金蝉巨树,在空中飞舞,好不漂亮。
天才的手下受到重创,还能站立的已是寥寥,还能站立的也几乎都挂了彩,只有点菜好似坐怀不乱的抱着九弦琴闭着双眼不断拨弄琴弦,那琴音脱离琴弦的瞬间却好似千万吧利刃在空中飞舞,将爱宝贝的金蝉黑虫一击击溃。
爱宝贝的金蝉黑虫好似雨点纷飞一般洒落下来,直至此刻,天才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天才将手中九弦琴竖起来,那游弋琴弦之间的手被琴弦划出一道道伤痕,就这那伤痕,血水流淌而出,将那琴弦染成了红色。
爱宝贝见此情景却是开怀一笑,不紧不慢之中他将那靠在耳边的双手打开,口中念叨一句:
“攻!”(偶知道你是攻……不需要重述啦!!!)
霎时间那原本耸立在他面前由金蝉组成的巨树好似崩塌了一般的消失不见,却也是在那一瞬间,那崩塌而下的金蚕变成万道金色光线,停顿空中。
天才的琴音变得急促,琴音激起的攻击变得飞速,就在这一刻,那琴音激起的冲击波在空中不断扩散变大,一个巨大的银色光球随着跌宕起伏的乐声在空中缓缓颤动着。
所有人都看呆了,唯独只有爱宝贝的理智尚且清晰,这一招他自然有所了解,在晓月城跟这天才对打的那一次,这人也使出过这番攻击,这攻击看似不太起眼,速度又慢,但让人想不到的却是它带来的后力,想他手下12暗影却是因为这一击全数牺牲。而他倘若不是金蝉保护,恐怕也难以脱身。
所以爱宝贝大吼一声:
“落落……”
话还没说出口却觉得前胸一阵剧烈疼痛,当他回过神的瞬间,只是缓缓低下了头来,看见的竟是自己胸口上出现的一道深得见骨的伤口。
血水瞬间就那样喷射而出,将地板上的地毯都染红了一大片,背在身上的金色木箱因为这一割断了带子,“咣当”一声落到地上。
爱宝贝摇摇欲坠的就快摔倒在地,却意想不到的跌进了一俱温热的怀抱,他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落叶气急败坏的脸,随之而来的是他那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声音:
“你给我下的蛊!!!!!!!”
爱宝贝笑了,那一刻他笑得好开心,虽然胸口上的疼痛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但他还是在笑,不知不觉中呕出一大口血水来,他无力的对落叶说:
“落落,你快走,金蝉和黑虫还能抵抗天才那一击,咳……但那一击之后会带来什么后遗症,咳咳……连我都不……咳咳,恶……”
爱宝贝咳着咳着继续吐出一口血来,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快合上了,落叶只觉得那一瞬间心脏好似被人用力挖去了一大块一般,他抱着爱宝贝那逐渐变凉的身体,却已经顾不得这里是幻花还是现实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很愤恨强烈充斥着,他放下怀中那昏厥的人儿,抓起寒玉天蓝就向天才攻击了过去。
虽然落叶还能感觉自己的双肩被人用力抓住,但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操起手中的反刃刀就给那抓住他肩膀的人致命一击,抓住他肩膀的人微微一颤,用手捏住那插进他身体大半的刀刃,那一刻他竟然笑了,笑得是那般的灿烂,淡淡的他开口道:
“这才是真实的你。”
落叶回转头来,那发红的眼眸里竟然不段涌出泪水,他咬着的嘴唇竟然淌出血来,他一用力将刀从那人身体里抽出来,声音寒冷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他说:
“逐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等我收拾掉天才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逐尘捂着胸口跪倒地面,还是那般的笑着,他不明白的人对爱情的执着好像在落叶将刀插进他胸膛的瞬间却有些明白了,他扬起头来望着那满脸泪水的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泪水是因为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吗?他的心在隐隐作痛,是因为自己刚才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刀,但伤口却落在了他爱的那个人身上吗?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跟着眼前这个人开始疼痛了起来?难道是他那一刀插得太深了?深到将他的心脏却也分裂成了两半?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从房间哪个方向飞射而来的强烈银色光线却袭击了在场所有人,大家几乎同时合上了眼睛,落叶自然也不例外,那道强光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或许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了,但当所有人都等开眼睛时,却发现了一个不争的实事,这里已经不是醉翩楼西苑那个被他们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房间了,这里竟然是一处郊外的悬崖。
迎面吹来的风中有咸咸的味道,仔细聆听还有波涛拍打岩壁的声响,“哗啦,哗啦……”声声不断却好似童年的自己躺在摇篮里被母亲缓缓摇动一般,让人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在那强烈光线将他们笼罩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所有人都回过神之后,却看见悬崖边上怔怔站着一个人,他的素白色长衫在风中不断摆动,他的柔软发丝随着风划出优美弧线,他的怀中抱着另一个人,那人的胸膛上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那伤痕深得见骨,血水从那伤口里淌出来却将那人素白色的衣衫前襟染成一朵巨大的血花。
那人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所有人,在那月光的照射下,唯一清楚看见的却是他那挂在他脸庞晶莹得好似珍珠一般的眼泪。
他在哭。
很伤心的哭。
66.殉情的事要同最爱的人一起?/a>“落叶,你在哭吗?”风从他身后的峡谷吹来,扬起……55132292008-08-0720:44:436867.温存
“落叶,你在哭吗?”
风从他身后的峡谷吹来,扬起他的发,他素白的衣衫随风摆动,发出“叭叭”的声音,那风中带着点咸咸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从悬崖下面传来波浪拍打岩壁的响声。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8点,地点却转换到靠近东海的一处悬崖之上,没有灯光照耀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源仅是那悬挂在丈青色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清朗的月光之下,那人端端站立在悬崖尽头,他浑身好像散发着银色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眼睛的只是端端注视着他而已。
男人怀中抱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另一人,月光之下,那人胸口上的巨大伤口却显突兀,从伤口里淌出的血将顺着那人的身体直接滴到岩石缝隙里,而抱着他的男人面无表情,他的目光洒落在那距离他不到20步之遥的天才一行人身上时,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清楚的看见了,男人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晰的泪痕。
“落叶,你为了什么而哭?”
天才问出这句话时手指缓缓拨弄手中的九弦琴,他十个指头尖儿都破掉了,殷红色的血凝固在那琴弦之上,在银色的月光的衬托之下却显得有丝残缺美,那抹在他脸上逐渐扩散的妖冶笑靥也因此显得更为邪戾了几分。
此刻的落叶根本没有将神绪放在天才身上,他的目光越过天才落在那逐尘身上,在他的脑海中回想的却是发生在5分钟之前的那一幕……
那时他们这群人在他醉翩楼西苑的那个房间里,对打,没错,他们那时打得天花乱坠,整个房间里电光闪烁,爆炸声没有停息过,那时爱宝贝同天才的对决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率领的黑虫同金蝉合并一起正欲抵抗天才发功的巨大攻击。
与此同时,落叶同逐尘的对决越发激烈,这两个人从天京郊外那一次对峙开始却已经在心里将对方树立成最强的对手,所以相对爱宝贝同天才而言,他们之间的对决似乎来的更为猛烈些。
只是落叶却失算了,因为他在跟逐尘对打之中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分神了,在某一瞬间他竟然将目光落在了爱宝贝身上完全无法移开,逐尘不是笨蛋,他抓紧了这个时机,扬起手中比手术刀还要锋利的匕首“唰”地在落叶胸膛上划下深深一刀。
那一刻落叶愣住了,他猛地压低脑袋却发现除了胸襟被割裂开而外,自己的胸膛上竟然一点伤痕也没有。
逐尘也在那一刻有种惊讶的感觉,当他回过神之时,却听见落叶大叫一声后,发狂一般地向爱宝贝冲了过去。
那一刻逐尘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蛊师有一个技能叫--伤痛转移。
这个技能在当初蛊师这个职业推出时有相当大的争议,因为这个技能的特点是蛊师本身对人下蛊,而被下蛊的这个人将来所受到的一切伤害,包括PK时的受的伤,打怪时被怪咬到的伤,甚至自残留下的伤却全数由下蛊的蛊师来承受。
这个技能被当时的玩家评选为幻花世界自内测以来最垃圾的技能,其实想象一下也可以得出结论,在幻花这样的游戏里,玩家可以随意PK,试问有谁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别人承受痛楚,甚至是死亡?
但爱宝贝却对落叶下了这个蛊。
他心甘情愿的对他下蛊,心甘情愿的为他承受伤痛,心甘情愿的为了他连死的决心都必备了。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逐尘的内心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当他看着落叶将那浑身是血的爱宝贝紧紧拥在怀中;当他听见落叶发狂一般的吼叫责备声如雷贯耳;当他看见爱宝贝被那伤折磨得几乎昏厥却笑得格外幸福;当他看见落叶面色变得惨白,眼眸通红,好似发狂的野兽一般举着寒玉天蓝向天才冲过去时,逐尘的心怦然跳动,他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前一把揪住落叶的肩膀,他不能让那被仇恨迷惑了双眼的家伙自动去送死,虽然他同落叶至始至终都好像是敌对的,但他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同爱宝贝之间的那种感情让他心生了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崇敬。
就在落叶猛然转身,将寒玉天蓝插进他胸膛的时候,逐尘的耳边忽然响起某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那个人说:
“你需要的就是自由的去寻找答案,我不会强迫你,而等你找到答案的那一刻,你会无比的怀念当初的一切。”
逐尘望着落叶那双发红的眼睛,听见他低沉的的对他怒吼道:
“逐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等我收拾掉天才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一刻逐尘却有种看透了的感觉,他一直在猜度同拒绝的某种心情跟随落叶猛力抽出他胸膛的刀刃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他那颗好像再不会为了某个人而跳动的心却猛然加速了几分。
时间回到现在,悬崖之上,落叶怀抱着昏厥的爱宝贝端端站在那里,虽然他俩满身是血,虽然他们看似狼狈,但逐尘看得发呆,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那样的他们……很美。
“落叶……此刻的你,真的很美。”
当落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逐尘的时候,却留了个空隙给天才,他悄然无息的走到落叶面前,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他伸出一手,用指头沾了沾落叶脸颊上的泪水,收回手指后,他仔细望着指尖上那一颗圆滚滚亮晶晶的水滴儿,随后他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着手指尖。
舔等一下时,他眉头微微皱了半分。
舔第二下时,他的头侧偏一下,那双妩媚的眼睛里闪动着寓意不明的情绪。
舔第三下时,手指尖上的那滴泪珠儿已经没有了,天才转头将目光对视上落叶,不知不觉中他问了一句:
“为什么你会哭?将心灵交付给恶魔的你,只要有杀戮就足够了,可为什么你会哭?”
落叶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望着面前的天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眶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淌着。
天才依旧是那种不解的模样,他想再次开口将疑问全数问出,但就在这一刻,突然有人从他视平线之下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领,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人抡起的拳头已经落到了他的左边面颊上。
“主上!!”
那人的那一击好像包含了全部的愤怒,所以攻击之猛,用力之大,天才瞬间被打得飞出了几米远,他的唇角被打破了,血水顺势淌了出来,配合他那抹笑容看上去却有点残缺的妖冶。
“主上,没事儿吧?”
“主上……”
跌坐在岩石地上的天才缓缓将双手举起来,却发现刚才自己滑行那半米远的距离,居然将手掌也磨破了,血珠儿不断往外渗着,一种淡淡的疼痛感觉却让他被揍得糊里糊涂的脑袋在这一刻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在那群跟班儿的簇拥下缓缓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缓缓的他扬起来对这落叶笑,却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呜呜……落落,你怎么哭了?呜呜,咳……人家没事啦,落落不哭……呜呜……落落一哭,人家心疼得都快死啦!”
落叶发誓,当他听见爱宝贝这句话时,他真的差点一巴掌捂到面前那家伙的脸蛋上面了,但是一股强烈的心疼感觉让他硬是忍了下来,毫不犹豫的将那俱在他身前摇摇欲坠的身躯紧紧的,却轻轻的绕开他那巨大的伤口后搂进怀中。
憋气的话语随后叹出嘴:
“混蛋!”
被他家落落骂了的爱某人“嘿嘿”一笑,还假装着可爱无比的吐了吐舌头,虽然他此时此刻的模样跟萌萌的可爱完全攀不上任何关系,但知他者莫若落叶,不管爱宝贝变成什么样子,在落叶眼中都是最美最可爱的。
“落落,我们大概没有胜算了。”
爱宝贝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他知道他家落落很强,强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面前这群货色也就那天才跟逐尘难以对付些,但对于他家落落而言,却绝对不足以的构成威胁。
但原因不在他家落落没有本事,却是因为他身上这深得见骨的伤口。
倘若他家落落一身轻松,那么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举刀应战,但此时此刻自己却受了重伤,连动一下却都觉得痛彻心扉,虽然嘴巴还很硬,当刚才他毫不犹豫的翻身给了那天才一拳,可算是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了干净。
所以,此刻他们的胜算非常渺小。
“你啊,既然醒了怎么不早点起来。”
落叶对爱宝贝说出的那句话全然不屑一顾,他只是有些气愤那都快把他急死的家伙居然到这一刻还在算计他,所以他微微皱着眉头,好似旁若无人一般亲昵的捏了捏爱宝贝的脸颊。
这个举动让爱宝贝得意的笑笑,哼,哼,看见了吧!此人是爱宝贝专属的,你们这群打着咱家落落歪主意的混蛋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啦!谁敢动他的一根寒毛,偶让你被毒虫折磨到根本不敢上幻花!
爱宝贝在落叶怀中充分享受着他家落落给予的溺爱,自然他也旁若无人的扬起头,那晶晶亮亮的冰蓝眸子里抒写着对他家落落无限的爱恋,他那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响起:
“人家只是想看看落落会不会为了人家着急嘛……不过人家好像看到更为珍贵的场面了也!”
他说着有些艰难的伸手环上落叶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还挂在落叶面颊上的泪水,然后他邪邪一笑:
“落落你好纯情哦,竟然还为了人家哭!啊,人家好幸福哦,能让落落为了人家流泪,人家就算多受点伤也无所谓……”
说着他转身面向天才他们,面色自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邪恶瞬间扩散,那坏坏的口气回荡在峡谷里:
“一群混蛋,有种过来多给爷爷几刀啊!爷爷当小菜开开胃!”(爱宝,偶觉得你现在好男人,让偶重新爱上你了)
他吼完这番话目光越过天才却凝视着逐尘,他眨眨眼睛,伸手对他一指,那怒吼声再度响起:
“逐尘,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对我的人出手!你难道还没学乖?竟然敢动我的落落!”
爱宝贝的话惹得逐尘一笑,平淡的他开口道:
“殿下,你也知道是谁让我动的手,我只是个奉命办事的人而已。”
没错,将责任全数推给那某人就好了。
逐尘笑嘻嘻的这样想到。虽然心中还是无法喜欢上落叶同爱宝贝这一对儿,但对他们的想法却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改变了很多。只是逐尘自己也知道,看来他跟落叶之间这梁子是越结越大的说。
得到逐尘这种不伦不类的回答让爱宝贝皱着眉头“切”了一声,他偏头眨巴一下眼睛,邪笑再度登陆,气势仍旧不减的大吼:
“你还当真成了他忠心耿耿的狗了!你回去告诉他,倘若再打我落落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逐尘还是那样笑盈盈的,暗想他才不会那么傻的把这种事情告诉那个人呢,不然被那个人抓到把柄,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这时,爱宝贝的目光才终于落到了那正在扑身上灰尘的天才身上。
天才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以手将那散乱的长发梳理好,再弯下腰将落在脚边的九弦琴拾起来抱在怀中,他扬起头,那双妩媚的眼眸深深凝望眼前那相拥的两人,嘴角上依旧是那抹鬼魅妖冶的笑颜,让站在这银色月光之下的他越发的像那嗜血的白夜叉。
“落叶……”
其实天才的目光至始至终追随在落叶身上,当他轻轻唤出落叶的名字时,他看见爱宝贝像只小博美一般对他龇牙裂齿的,他却淡淡的笑着说:
“落叶,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经过醉翩楼这一役,不可否认天才对落叶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厚了。
“呵哦~~看得出来你还真是很想得到我家落落啊!”
爱宝贝说着轻轻推开落叶的拥抱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咱们落大少爷眼中此刻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他就好像被爱宝贝完全驯服的忠犬一般,只是温柔的关注他家女王的一举一动,看见爱宝贝离开自己怀抱时,他微微犯怒的轻吼一声:
“爱宝贝!”
爱宝贝回头对他娇俏一笑,眼睛带着点挑逗的一眨:
“放心了,人家有分寸!”
说着他转头瞪着那天才不免大吼:
“小鬼,你以为你做的一切很厉害,你以为单凭你做这点点威胁拐骗的事儿落落就会心甘情愿的到你身边去吗!”
说着咱们爱宝贝大人好似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冲那天才就开始怒吼:
“你他妈的以为我的落落真的这么好追!!!!也不想想你爷爷我用了多少功夫才将他追到手!你他妈的居然想从我身边将我的落落抢走!我说你小子的白日梦只怕是做得太欢喜了一点吧!”
说着爱宝贝哈哈大笑,因为他看见那总是笑得妖冶的天才少爷脸上竟然一闪而过了半分惊愕,然后那家伙竟然问了句:
“你……是怎么把他追到手的?”
爱宝贝“嘿嘿”一笑:
“你那么喜欢打,那么喜欢杀,你有本事就去把藤林阁攻下来当礼物送我家落落啊,说不定我家落落会给你个正眼瞧瞧。”
“真的?”
天才的求证的目光落到落叶脸上,得到的却是落叶不含任何表情的一瞥,天才微微一笑,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落叶却瞪着爱宝贝暗想,丫的爱宝贝果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单单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将这麻烦透顶的天才推给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西风大傻他们,哎,落叶不免叹口气,大傻啊,你跟白白的性福人生只怕是凶多吉少咯。
就在这一刻,那目光阴鸷的天才忽然扬起头来望着落叶同爱宝贝,他扬了扬手中的琴,却出其不意的说:
“可是我还是不想这么放了你们!”
说着天才将手中的九弦琴举了起来,眼看就要发功攻击了,他身旁的跟班儿们看见主上都这般模样了,自然也都再次进入备战状态,就在这一刻,爱宝贝忍着巨痛转身拉起落叶就往那悬崖尽头跑去,一边跑他一边大问:
“落落,你怕不怕死?”
得到的回答却是落叶用力的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然后他俩都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幸福。
“落落,咱们殉情给他们看看!!”
这是最后还回荡在峡谷间的声音,然后那两人当着天才一行人的面就这样从那悬崖上蹦了出去……
等天才他们回过神时,落叶同爱宝贝已经跳下了那悬崖。
等天才抱着那九弦琴缓步走到悬崖边上时,唯一还能看见的却只有波涛汹涌的大海而已,那一刻他脸上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眨眨眼睛,望着那悬崖之下有些沉黑的海面,平淡的他说:
“夜,他们果然很有趣。”
黑暗之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在天才身后淡淡的笑,一边笑他一边说:
“很有趣对吧,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对玩具要比七坠他们好玩多了。”
天才咧开嘴笑了,他手臂一展猛力将手中那九弦琴抛进了悬崖下的海里。
“夜,怎么办?我也想要得到他?”
天才说着转过身来望着那站在他身后的被他称作夜的人,逐尘站在那人身边,一付忠心奴仆的模样,而那人却还是在笑,他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上天才那微微红肿的面颊:
“天天,不可以哦,他是我的玩具,我最讨厌的就是同别人分享玩具,就算对象是你也不可以。”
说着那人转身缓步向黑夜中走去,逐尘跟了上去,至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听见那人说了句:
“天天,你不可以喜欢上他哦,不然游戏就不好玩了!”
68.委屈进行时
“后来又见过七坠了吗?”
点燃一根烟,他淡淡问身旁人道,身旁那人瞥他一眼吐出一口烟来,那白色的烟雾逐渐扩散,慢慢的却又消失不见,平淡的是那个人的声音,他说:
“啊,见了。”
“突突突突……”
花天星从他们面前跑过去,一边舞动手中的小黄鱼,一边大喊:
“徐妈妈,我找到小黄鱼了,哈哈哈,红烧小黄鱼,徐妈妈的红烧小黄鱼最好吃啦!”
抽着烟的两人视而不见的继续对话,坐在沙发左边头发显得凌乱一些的男人用力吸了一口烟后平淡的问:
“那家伙怎么样了?”
坐在右侧的男子样貌显然要美艳几分,瞅瞅人家抽烟那优雅的样子,好像某国的贵族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只想欣赏他的美,他目光微微侧偏了几分望着那在厨房里忙活的花天星同徐妈妈,语气温柔的说:
“虽然不再自残了,但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坐在右侧的男子酒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纸递给坐在左侧的落叶,落叶摊开那张纸,见上面写着两个数字:3同11。
那数字是用铅笔写的,笔法显得有些稚嫩,好像是初初学写字的孩童的涂鸦一般,落叶不解的拿着那张纸望着酒醉,听见他说:
“前天我去看他,他虽然还是不认识我,但临走的时候把这张纸给我了,我是想不明白这两个数字代表的是什么,但我想他可能是想借它们告诉我些什么吧。”
落叶望着那那两个像谜语一般的数字只是觉得眼熟,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他只能摇摇头,将那张便签纸递换给酒醉,内心却被那3同11紧紧牵绊着。
七坠,你到底想用这两个数字告诉我们什么呢?
“突突突突……”
花天星从厨房跑出来,一把拉开徐妈妈房间的门,大着嗓门喊道:
“张爸,徐妈妈叫你别研究那棋了,快来帮忙!”
张爸爸应一声:
“就来了……”
“突突突突……”
花天星笑盈盈的从徐妈妈他们那个房间再次跑回厨房里,一边跑一边笑着说:
“徐妈妈,张爸估计又要啰嗦半个小时的说。”
厨房里传来徐妈妈的声音:
“老头儿就是这样,昨天跟他跟宝贝下了那么一盘,宝贝的棋技我看只怕是你们这群孩子中最厉害的,他啊拐弯抹角的让你张爸赢了,你张爸虽然年纪大了,但人还是不糊涂,一眼就看穿了,嗨,你说咱们曈曈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啊,宝贝这么懂事的孩子居然让他给遇上了!”
花天星的声音接着传了出来:
“爱宝刚才还请我吃了奇奇屋布丁呢!徐妈妈知道吗,那布丁好难买到的,连你家小池都不愿意去给我买,爱宝却专门去排队买回来给大家吃你!爱宝真是好啊!”
就在这时张爸爸总算头一次在被呼唤后三分钟内走到厨房,刚一进门,他就接话了:
“宝贝那孩子就是可靠,白天曈曈不在我上街买个菜都是他帮着我拿,上次他一个人就提了两袋20斤米,你说看上去那么瘦一个孩子,居然力气这么大,宝贝真是个好孩子啊!”
随后从厨房里传出阵阵欢快的笑声,那笑声回荡在张家这两室一厅的屋子里却让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被一种叫温馨的气氛笼罩着。
坐在沙发右侧的酒醉将手中的烟蒂放进茶几前的烟灰缸里灭掉,目光缓缓移到落叶身上,也不知为什么,今天他同花天星一进门就觉得他张家大少爷跟平日的有些不太一样,他刚想开口说些挖苦人的话,人家张家大少爷早他一步开了口:
“酒,我在幻花里见到了浅浅,他……过的非常不好。”
酒醉没有吭声,看见落叶也将手中的烟蒂放进烟灰缸里灭掉,然后他叹了口气,随手在茶几上摸到一本过期的杂志就这样扔了出去。
“砰!”
“哎哟……呜呜……”
虽然那本杂志不算太大,但非常之厚,重量当然也是有那么几分的,所以用它来当砸人的凶器自然让被那杂志打中的人疼得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酒醉坐在沙发上被落叶那快,准,狠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顺势望去却看见从刚才一直趴在茶几上,双眼睁得大大的,模样活像一只可爱的小哈巴狗一般的爱宝贝同学捂着额头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他嘴里不断的呜咽着,却一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眼泪汪汪的好像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的瞅着落叶的一举一动,就连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也不曾放过。
那本“凶手”还躺在他身旁,一角已经皱了起来,很显然咱们可怜巴巴的爱小狗的额头就是被这个角狠狠砸中的。
酒醉微寒,却也不敢太过同情那躺在地板上的爱小狗,目光缓缓落在人家面无表情的张家大少爷身上,余光却瞅见爱小狗一脸委屈地爬起来,缓步往落大少爷身旁挤去。
咱们落大少爷到底是老江湖,自然还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只见他潇洒地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游弋着,他根本没有看那家伙一眼,只是平淡的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看见他时,他被十几个人轮流强暴,但他却咬紧牙关忍耐了下来,就算身体被伤害得体无完肤,他却连叫都不曾叫一声……”
说完这句话落叶将目光紧锁在酒醉身上,眼神里却是种寓意不明的神情,酒醉望着他,听见他接着说:
“那个孩子肯定是在坚守什么,他没有离开幻花,却强忍着幻花加之于他的痛苦,我猜想他的在隐忍的东西必然跟七坠变成那样有直接关系。”
酒醉闻言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淡淡的他开口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或者是说……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虽然落叶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姓池的家伙,但他却很喜欢他这颗聪明的脑袋,他淡淡的笑,淡淡的伸手抚摸着下巴,嘴里不免逸出一句话来:
“有时候我在想,倘若不是你这么聪明,花天星不一定会喜欢上你。”
酒醉闻言却也笑了:
“倘若天星没有喜欢上我,你又怎么会有这么个忠犬眼巴巴的守在你身边?”
顺着酒醉修长食指指出的方向看去,咱们可爱的爱忠犬此刻正乖乖的蹲在落叶脚边,双手放在他家落大主人的膝盖上,下巴枕在两手之间,模样还是那般委委屈屈的,好像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应该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一般。
落叶却连瞥都没瞥那那只忠犬,只是语气淡漠的说:
“酒,从刚才你给我看了七坠留下的数字我就一直在想,3同11,两个谜语一般的数字,却偏偏是七坠留给我们的线索……”
酒醉微微点头应了句:
“所以呢?”
“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这两个数字代表着什么,但仔细一想,却让我对其中一个数字有了感觉……”
其实自从认识他落叶开始,酒醉就知道这个男人头脑不简单,并且绝对有他在努力隐藏的过去,酒醉暗自猜测,却一直没有揭穿真相,但倘若真相当真如此,这个落叶就太过厉害了。
落叶是聪明人,可以说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人,只是落叶一直在用他的聪明隐藏着某些东西,虽然他在好老头的工作室里也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干得很是不错,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酒醉却觉得他会干建筑却是在逃避什么。
不过有些东西太早去拆穿或许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他甘愿当个旁观者,只要好好的看着这个主角把戏演足了或许就足够了。
“11,就是那个11。倘若当真如我料想的一样,那就彻底证明了我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
“喂,主角,我发觉今天的你很啰嗦。”
酒醉有些脾气的抱怨一句,换来的却是落叶宛然一笑,不紧不慢的他开口解释:
“果然如我料想的一样,七坠给我留下了可靠的线索,他告诉了我幻花里的这个病毒果然就是三年前毁掉飞星的那个病毒,不过那个3代表着什么,我却依然猜不透……”
从幻花选美复赛那次在溶洞中看到那病毒的本体之后,落叶就一直在猜这个病毒跟三年前飞星感染的是同源的,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其实每个网游都有一定的漏洞,也都有可能感染各式各样的病毒,在那一刻唯有上心的GM可以挽救,只有依靠他们的良好管理,勤恳的维护,才能让整个网游健康的运营下去。
当然那些普通的病毒几乎都是在出现的瞬间就被网游服务器上的防火墙给拦截了,只是这个病毒要厉害百倍,所以它几乎像是幽灵一样在GM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就已经侵入了游戏的程序内部。
当然这个病毒有个最大的障眼法,但凡中了这个病毒的不管是怪,还是玩家,或者说是游戏的程序都不会立刻出现被病毒感染的状况,不过一旦感染病毒超过了11分钟,也就是当10分59秒之后,病毒就会像定时炸弹一般爆发,让人连阻止它蔓延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病毒在三年前自飞星里发现后,就被行内人冠上了一个好听的名字:“eleven”。
只是上述这些事情几乎只有飞星的内部人员清楚,因为三年前当飞星的运营公司宣布破产并拆除所有游戏的服务器时,eleven并没有真正被制服,就算是再强的程序人员,在这个顽固的病毒面前却都无能为力,所以那时飞星工作人员在极力补偿那些因为eleven受创的玩家的同时,只能想办法控制这个病毒不要再感染到其他网游里,却没有任何一个程序员胆敢宣布他们找到了破解这个病毒的方法。(注:设定eleven对网游之外的东东没有威胁,按三年前飞星的经历而言,只要你的电脑里没有装飞星这个游戏,感染这个病毒的几率为0)
还有一点也是三年前没有结果,三年后仍然是个未解之谜的--制造eleven的人至今没有找到。
传说当时网警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个制作eleven的人的IP地址了,但当飞星的程序人员同网警一同赶往那里却发现那里竟然是同城的另一个派出所,而那个派出所也正在协查这个案子。
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后才发现,eleven的制造者只是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而已。
最终这件事因为几个当事人的找到了新的工作逐渐的淡化了,网警也因为一直追查不到那个黑客的真实IP而让这件案子成了至今未破的悬案。
当落叶将这些解释给酒醉听了之后,酒醉大人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却没了下文,倒是那一直很忠犬模样的爱宝却在这一瞬间插了一句话,他语气平平淡淡的好像在叹息一般的说:
“落落,你到底是谁?”
落叶瞥他一眼,顺势一把将他推开,站起身来干咳两声:
“爱宝贝,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呢!”
落叶的话音刚刚一落下,爱宝贝却“噌”地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扑进他家落落怀中,他的双手毫不犹豫环上落叶的脖子,脑袋很自然的埋进他家落落那香喷喷的颈项里,随后撒娇声回响在整个张家:
“呜呜呜呜……落落,落落,呜呜呜呜……人家,人家还以为你真的不愿意理人家了……呜呜呜,既然你还想知道人家是谁,就说明你还是很在乎人家的!呜呜,落落,咱们以后都不玩这种无视对方的游戏了,你一个上午都对人家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的,人家受不了了……呜呜,落落,不玩了,人家不玩了!!我们和好好吗?”
落叶根本不想理怀中这假惺惺的家伙,其实他又怎么会对这家伙视而不见呢,他怎么会没有发现这家伙从上午开始就一直那付忠犬模样守在他身旁,眼睛硬是连眨都不眨一下的就是不从他身上移开,当然他的手段还不止这些,像是讨好了他娘,他爹,外加花天星等意志力一向不坚定的同志之类的这家伙还硬是做了了天花乱最。
所以一整个上午除了被那家伙盯得浑身好像烟熏火燎一般难受之外,偏偏耳朵里听见的全是他娘,他爹外加花天星说出的夸奖这家伙的好话。
听一遍落叶暗想忍忍就算了,再听一遍人家落大少爷看开了不计较了,再再听一遍时,说实在的他落大少爷就算再能忍却也有种抓狂的感觉,所以当他听到花天星等人还在讨论他爱忠犬到底有多好这个问题时,他几乎再也忍不住地操起桌上的杂志就这样向那家伙的脑袋砸了去。
虽然当那杂志将那家伙的额头上砸出一个红红的包后,他当真有了那么一点后悔那么一点心疼,但内心的某些部分不断地对自己重申,落叶,忍住啊,忍住啊!不要忘了这家伙昨天晚上有多过分啊!虽然说今天是周末,可以休息,但那家伙竟然强迫你做了5次啊!不错啊,不是1次,不是2次,是5次啊!!!
你说虽然人家落大少爷身体还算得想强壮有力,但他好歹也已经28岁高龄了吧,这样一番一番然后再三番的折腾,就算人家落大少爷再好的身体都会被折腾垮的好吧!
所以当清晨五点那家伙终于在他体内射出了最后一滴白灼并且累得瘫在他身体上那一刻起,落叶就打算今天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再理这个混蛋了!
所以就有了本章最开头的那番景象的说。
怀中的人见落叶依旧不开口,依旧不给他好脸色看,所以他泪水婆娑的扬起委屈的小脸蛋,那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泪珠儿,他那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
“呜呜,落落,我们和好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什么都你说了算,要是我不听你的,我死好了!”
落叶叹了一大口气,原本垂在身侧的大手却抚摸上那家伙额头上鼓起的包:
“痛不痛?”
眨巴眨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再委屈点,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白兔,这样他家落落一定会心软的,没错!只要先让他家落落理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爱小兔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娇嗲的声音响起:
“只要落落惜惜,还亲亲,吹吹,再摸一下就不痛了!”
“啪!”
一把推开那死皮赖脸的家伙,鬼才会帮你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托你爱某人的福,整个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欣赏大演员您上演的这出撒娇戏码呢!
徐妈妈首先发话了,她放下手中被花天星偷吃得不像话的糖醋小排,上前一把扶住爱大演员那摇摇欲坠脆弱(再次shock到你娘啦,爱宝!!)的身体:
“宝贝不哭啦,曈曈就这脾气,你说人家宝贝吃了那么多苦,你还对人家那么凶!你以前那些同情心上哪里去?”
花天星一边舔着指尖,一边腻歪到他家酒醉旁边坐下来,口齿不清的说:
“落家小红(曈)捏(你)也真西(是)的,人家哀(爱)宝怎么了,你那么凶,还推人!”
好在张爸爸此刻正在厨房忙着,没有出来掺和,不然落叶恐怕是招架不住了。
“好啦!菲菲同小冉过来了,你和宝贝下去接他们!”(注:小冉是菲菲的男朋友,骨伤科大夫)
徐妈妈说着一把拉开大门将落叶同爱宝贝推了出去,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咱们伟大的徐妈妈竟然潇洒一转身,热血沸腾的投奔餐饮大业去了。
“你怎么看?”
花天星头靠在酒醉肩头上坏笑着问了一句,酒醉莞尔,不温不热的话语在小花儿耳边响起:
“八成是张家那小子当承受的一方。”
花天星吓得眼睛都快落出来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脑海中忽然流过某些画面偏偏是他同人家落大少爷第一次见面时,他被压在床上差点失身于他落大美人儿的那一幕。
花天星愕然,落……落大少爷居然……寒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爱宝也忒厉害了吧!居然有本事将落大少爷给吃了!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在这个人才辈出的社会里,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的咱们可爱的小花儿扬起头望着他酒醉大爷眨巴眨巴那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双手揪着酒大的衣服,央求的话语脱口而出:
“池家小酒,既然落家小曈都可以让爱宝压,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家压一次啊?”
池家小酒笑得偏邪,目光倒是深情的洒在小花身上,他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小花儿嫩白嫩白的脸蛋儿:
“他张家这样的坏榜样,像咱们这么优秀的池家可是绝对不能乱学的哦!”
69.冥界转移
“落落,落落……落落……”
某人不理他,大步走。某人死皮赖脸的跟。
“落落,落落,呜呜,怎么还是不理人家啊,呜呜……落落。”
某人继续不理他,继续走。某人哭着跟跟。
“落落,人家知道错了,呜呜,你今天一整天到底要怎么嘛!人家只不过就是……唔……好痛!”
爱宝贝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落叶一把揪住衣领压倒墙壁上,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却各有不同神色,在爱宝贝眼中他家落落那张脸自然是美到无法形容,那凌乱额发下那双修长的眼眸里有种羞愤的神情,虽然羞愤,但到了爱宝贝那里却变成了他家落落正在害羞。不知不觉中,爱宝贝望着他家落落那般模样倒是“嘿嘿”一笑,原本紧绷的神经好似也松弛了不少。
至于落叶自然没有他爱某人那般闲情逸致,说穿了他都快被自己压在墙上这人给气疯了,虽然心里对他又爱又恨,但理智告诉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不然他那好不容易才清醒一点的思绪绝对又要再次被那家伙搞得支离破碎的了。
爱宝贝那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是什么时候环上落叶腰肢的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落叶那揪住爱宝贝衣领的手竟然因为那家伙的环抱变得松软了几分,爱宝贝淡淡的冲面前的他家落落笑着,那笑容好似那醉翩楼别院前的那片牡丹一般娇艳,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挑逗。
落叶白了那对他媚笑的家伙一眼,到底还是放开了压在他胸口上的手,没好气的,他说:
“走吧。”
徐妈妈大人可以下了命令的,让他们好好的去接菲菲女士及其男伴,他落大公子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又怎么能不听他徐妈妈大人的话呢!
落叶才下了一步台阶,却被爱宝贝用力地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起伏的胸膛紧贴在落叶的背脊,那看似修长瘦弱的臂膀使出的力道几乎将落叶的脖子都要勒断了。
“放开!”
落叶怒吼一声,想要挣脱爱宝贝的紧抱,却发现自己好似逃不开那家伙怀抱中的温柔一般,虽然嘴里说着不要,放开,但身体上本能的反应竟然因为那紧紧的贴合缓缓被点燃。
有一瞬间落叶很懊恼,难道自己的身心对那家伙已经到了这般熟悉的地步,仅仅因为他的一个拥抱却已经燃起了欲火?
“落落,我知道错了……落落,你原谅我好吗?落落,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那家伙像孩子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落叶没有说话,却听得出那家伙的语气里充满了恳求,他的声音在颤抖,那一刹那的他就好像在汪洋大海中寻找到落叶这样一片浮木后再也不愿放开了一般。
落叶那爱着他的心为之颤动了一下,想想不知不觉中他同那抱着他的家伙认识已经三个月了,虽然他们之间充满了算计同被算计,但一直贯穿在这阴谋之间的却是那家伙怎么也不愿意放开的对他的那份爱。
其实落叶也是个心灵很脆弱的人,有这样一个爱他至深,甚至甘愿为他拼命牺牲的人存在,他又怎么会真的对他置之不理呢!
废话,他爱他啊,好不容易才敞开了那颗心决定去爱他,他怎么会忍心伤害他?
暗自叹了口气的落叶在那家伙的紧拥中扭动了两下,那家伙以为他是在挣扎,双臂一收更为用力的将他钳制在怀中。
温热的吻落到他的耳垂上,甜腻的话语逸出他的嘴:
“落落,我知道你很生气,不管是昨天还是以往的每一次你都很生气,但我没办法啊,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爱你爱到发狂了,只要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心神不灵,我会为了你担心到心疼,你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就会害怕,害怕你会离我而去,我一想到到那时我又会变成一个人我就觉得好害怕,好恐怖,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你,我不想再回到一个人,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你,感觉你,因为只有你在我身下,只有我在你身体里的那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我们是被命运联系一起的两人,只有……”
“爱宝贝,你是在怀疑我的感情?”
完全不想再听那环抱着他的某人好似宣誓一般说出的话语,落叶猛力转身,双手一展,用力握住那家伙颤抖着的双肩,他望着那家伙,却看见那家伙明亮的眼睛里有泪水在闪动。
该死,落叶虽然在心里大声咒骂自己,不要上当,那家伙在装,他有多会演戏难道你还不清楚!
但本能反应就是没办法抗拒,他想都没再多想的却已经凑上了嘴巴,用力将那家伙的红唇咬住。
叫你不相信我!他用贝齿坏坏的咬着他的下唇。叫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用舌头舔了舔那家伙的嘴角,却迟迟不肯攻陷城池,好似故意折磨他一般。叫你昨天对我乱来,害得我今天浑身都痛!他用力捏了那家伙的腰际一把,那力道之大,大到让被捏的爱宝贝疼得差点叫了出来。
趁机将舌头滑进那家伙嘴里,在他柔软的口腔内壁大肆作恶了一番后才同那那家伙的舌头纠缠一起,那个吻冲淡了一切,缓解了一切,挽救了一切,也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接近了几分。
热吻结束后,爱宝贝望着他家落落痴痴地笑,嘴里咿咿呜呜半天也没说出句像样的话来,落叶却相当有风度的转身整了整衣服,开口到:
“走啦!”
爱宝贝那开心何止一点点,他娇气的“嗯。”了一声,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家落落已经走下两步台阶之后,他忽然一个飞扑:
“落落,你不生我气就好了,我真的好爱你哦!啊……”
“爱宝……你,啊……”
“咚咚咚咚……砰!!!!!”
轰然一声响,伴随而来的是两人“咕咚咕咚”滚下楼梯发出的肉体于石板地撞击的响声,还有两人吃痛的低吼,最后这一切的声音都停止在落叶的脑袋撞到楼梯转角的消防栓上。
“砰!”
嘹亮的一声“砰”后传来爱宝贝哭天喊地的尖叫声:
“落落,呜呜……落落,你没事吧?落落,你别吓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呜呜……落落,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还有你不能成植物人啊,你成了植物人每次做的时候你都没反应那多没意思啊!还有,你不能失忆啊,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你追到手,你不能才跟我好了就把我给忘啦……落落……”
“滚!!!!!!”
这是落叶忍着后脑勺上的剧痛唯一还能吼出的话,那一刻他偏偏想起了在幻花他抱着爱宝贝从那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那爱宝贝曾问过他的三个问题,他问他后不后悔和他在一起,后不后悔爱上他,后不后悔两人一起殉情?
说真的,他这一刻确实有点后悔了,眨着眼的他望着那坐在他身体上一脸无辜的爱宝贝真的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托他刚才那猛力一扑的福,他们从楼梯上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滚了下来,然后他的脑袋就这样撞到了消防栓上面,虽然他也知道应该没有很严重,但疼痛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消失,他又开始生气了,气那脑袋长歪的家伙。
爱宝贝委屈的呜咽一声,俯身就将他家落落抱在怀中,说什么也不再起来了,他将脑袋靠在落叶的胸膛上面,语气甜腻的说:
“落落不许怪人家了,人家都还没怪你对我隐瞒身份的事儿呢!”
呵哦~~小鬼厉害啦,懂得搬事儿出来压他了!你小鬼某些方面确实比我厉害,但也别忽视了我的观察力!
落叶白了那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就是不愿意起来的家伙一眼,淡淡的他开口顶撞了一句:
“咱们不过彼此彼此,到底是你在隐瞒我,还是我在算计你,或许我们俩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爱宝贝狡黠的那么一笑:
“哎呀,落落,我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还能瞒你什么,但是你是谁,我现在可是无比好奇啊!”
落叶不理他,身体动了动想要爬起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他家楼道里啊,指不定什么时候窜个局外人上来,瞅见他同爱宝贝这般造型,只怕是要崩溃的。
“爱,起来了。”
爱宝贝闻言不依的摇摇头:
“人家喜欢这样搂着落落!”
“嗨……”落叶大叹一口气:
“要搂回去再搂,这里是公共场合!”
某人坏笑:
“人家喜欢在公共场合搂着你,让所有人都清楚你是我的,是不可侵犯的!”
虽然这带着甜蜜分子的话让落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但随后传来的一个声音却硬是将这样的甜蜜彻底打破了,那声音就在他同爱宝贝的头顶上方响起:
“曈曈哥,你们的亲热都从屋里玩到屋外来了?”
落叶仰头,爱宝贝扭头,看见那小不点的菲菲眨巴着大眼睛笑得好似小孩儿一般纯真,却偏偏隐藏不住她眼眸里那份坏气。
“不是被人下了冥界转移吧!”
菲菲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性声音,爱落两口子顺眼望去,见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站在那里,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看他同菲菲那亲热劲都知道那是菲菲的男朋友小冉。
“你啊,一天到晚都是幻花里头的那堆东西。”
小冉被老婆这么一说,还是笑笑:
“嘿嘿,百年难遇幻花这么个游戏,还不是你教我玩的!”
菲菲无语,只能红着脸跺脚,也就是那一刻,在场三人都听见落叶大叫一声后爬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冥界转移,果然如此,是那家伙,这次绝对不会错了!”
落叶像着了魔一般直奔回家,留下爱宝三人面面相觑,菲菲干笑:
“你好……那个,你一定就是爱宝贝吧。”
爱宝贝露出个如春风细雨一般让人心情舒爽的笑容:
“哎呀,这一定是妹妹妹夫吧,快请跟我来,妈妈和爸爸一直在等你们呢!”
瞧,咱们爱宝的嘴多甜啊,瞬间收复菲菲小冉两口子。
番外疑似有孕在身
(1)
某日清晨5点,当张家上下所有人都还在睡眠中时,一个人猛地拉开房门以光速一般冲了出来。
“咣当”
踢倒放在客厅里的落地灯,那人差点摔倒了,但他连头都没回的直接冲进了厕所里面。
“恶……恶……”
那人抱着马桶开始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让他脸色发白。
客厅里传来一个声音:
“他怎么了?”
另一个声音回话:
“好像在吐。”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会吐?”
另一个声音接话:
“他……不会是有了吧?”
“有了?有什么了?”
“啪!”
放在墙角的落地灯被人猛地按开,说出那番话的人一脸惊愕,在他身旁躺着的男子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因为突然而来的亮光让他不适应地眨着眼睛,觉得被那亮光刺到的眼睛生生泛疼。
“有了,就是怀孕,有孩子的意思,明白了吗?天星。”
躺在沙发上的人使劲揉着眼睛,那强光让他都快淌出泪水来了。
“不会吧!你说落家小曈怀孕了!?”
花天星瞪大双眼“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厕所去了,直到这时酒醉的眼睛才缓缓睁开,望着那靠在落叶房门边笑得有些诡异的人说:
“你不会真以为他怀孕了吧。”
那人笑笑缓步向厕所走去,平淡的他说了句:
“我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一把推开那虚掩着的厕所门,那人冲上前温柔的拍着那趴在马桶上狂吐不止的人:
“落落,呜呜,落落难受吗?呜呜,别人都说怀第一胎是很辛苦的,呜呜,人家也知道,落落不难受了,人家看到你这个样子好心疼啊!”
花天星惊愕在一旁靠着洗手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酒醉走进来温柔的搀扶着他走出去,一边拍着他的背脊,一边温和的安慰:
“别怕,你怀第一胎的时候我绝对会禁欲的。”
(2)
早上七点半,徐妈妈开始在桌上摆放碗筷,花天星同酒醉收拾着客厅那对散乱的被单,徐妈妈插话:
“今天就要回去住了吗?你们那房漏水的问题处理好了?我说小花儿小池啊,你们干脆多住几天吧,反正人多更热闹。”
小花儿叠着被子:
“我知道徐妈妈最好了,可是我跟你小池都要上班,这段时间也够忙的,还是不能松弛下来啊。”
酒醉在他身边体贴一笑,看的咱们徐妈妈那是一个幸福啊。
“咔嚓”
落叶的房门被打开了,在客厅里的人几乎同时转头向他们望了过去,首先出来的是爱宝贝,脸色有些不好,紧跟着是落叶,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徐妈妈发现了关心的问了句:
“曈曈,生病了?”
爱宝贝怒怒的说:
“今天一直在吐,估计是臭小子在闹事!”
徐妈妈发愣,臭小子是谁?他闹事怎么她家曈曈会吐?全然无解的她只能陪着笑脸暗想这大概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说话方式吧。
“落叶,看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今天要不请假在家休息吧。”
花天星在桌前坐下来,见落叶没精打采的走过来坐下,徐妈妈在一旁盛粥,爱宝贝去厨房端油条,酒醉自然把戏谑的话语开口说道:
“还是上医院看看吧,坚持检查对身体对你和那臭小子都好。”
落叶皱着眉头虽然很想反抗,但他的胃从早上5点过就疼得难受之际,所以此刻的他硬是连说一句反驳话语的力气都失去了。
徐妈妈将一碗白白的粥放到落叶面前,爱宝贝挑了最大的一根油条笑嘻嘻的递给落叶,当白粥的清香混合油条的腻味在一起的那种味道充斥在落叶的鼻腔里后,“唔。”胃部剧烈翻滚,让落叶再也忍不住地冲进厕所。
“恶……恶……”
爱宝贝优雅地将手中油条放下,淡笑着想厕所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臭小子,这么折磨我家落落,看我不打得你连爹都不认识才怪!”
花天星惊愕,酒醉邪笑,徐妈妈还在想到底这个折磨她家曈曈的臭小子是谁了?
(3)
早上八点五十分,公车在C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灰色外套的男子在另一个仅着单衣的男子搀扶下走了下来,一面走,那身着单衣的男子一面念叨:
“小心脚下啊,落落,不要被绊倒了,别人都说怀孕的头两个月是最危险的,要是流产了就麻烦了,臭小子当然不重要了,只有落落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落叶根本连瞥这搀扶着他的人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用力捅一般,好似每走出一步都疼得让他抽搐。
“落落,小心啊,这里是台阶,要一步步的上哦!”
那家伙温柔提醒,落叶很不赖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依靠着他缓步走去。
“落落,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挂号。”
那家伙扶他在休息区的软椅上坐下来,笑盈盈得挂号去了,落叶望着他屁颠屁颠跑出去的背影,却是心头一暖。
果然生病的人最需要照顾,回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发高烧那次,好像也是这家伙来照顾的他,不过这得寸进尺的家伙居然将他吃了个彻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哎,虽然有气,但过也过了,那家伙有些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落落,我看好了,那个医生叫牛大夫,我们直接上三楼就可以了。”
那家伙扬着手中的挂号单笑嘻嘻地跑过来扶他,他却不解的在想,三楼?整个三楼不是妇科吗?那牛大夫不是不是妇科主任吗?他一个大男人跑去看妇科做什么!?
不会吧,他猛然回过神来,那家伙不是当真以为他……他怀孕了吧!
落叶青筋跳起来,满腔怒气正欲脱口而出,握紧的拳头就快甩到那家伙头上时,程咬金就这样杀了出来。
“这不是小爱和曈曈哥吗?怎么了,曈曈哥这脸色多不好啊,我就说曈曈哥是不是身体虚,今天这是怎么了?该快去看看,要不要我给领上去?”
落叶微微仰头一瞅,看见菲菲的男朋友小冉一脸紧张的望着他,只差没有架着他立刻奔向治疗室了。
爱宝贝倒是笑得有些暧昧:
“没事儿了,我想落落大概是还不习惯。”
小冉疑惑:
“习惯?习惯什么?习惯生病吗?哎呀,生病可不能习惯啊,你说人健健康康的多好,病怏怏的那多难受啊,你看一天到晚进出咱们医院的人哪个不是希望快点把自己的病治好啊!”
落叶倒还是很同意小冉这观点,他也想快点看医生,快点让这难以忍受的疼痛离开他身体。
“不是啦,我家落落只是不习惯害喜,毕竟他是初次怀孕,害喜这种情况他有些应付不来。”
“害喜?初次怀孕???”
小冉一头雾水的望着爱落两口子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都合上了,小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掏出手机就给女朋友打电话去了:
“菲菲……菲菲,你哥哥和你哥哥那个男朋友好奇怪……恩,他们到医院来了,恩,你哥哥好像病了,哦,不用太紧张,看那样子应该是胃炎吧,恩,菲菲,你哥哥那个男朋友说,说你哥哥是怀孕了……恩,好怪对不对?”
(4)
上午九点十分,落叶从内科出来,经过一些列的检查之后,医生一致下了结论,落叶得了胃炎,好在发现得早,吃些消炎药再挂个点滴就可以了。
化验科的医生拿着化验单在喊:
“张星瞳,哪位是张星瞳?”
那家伙拍了拍他的肩:
“落落,我过去帮你拿化验单,你乖乖躺着不要乱动哦,这瓶药输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那家伙一蹦一跳地去化验室拿化验单了,落叶躺在病床上听见化验科的护士在问:
“你是张星瞳?”
那家伙笑嘻嘻的说:
“我不是,我是他爱人。”
护士错愕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菲菲即时出现,拍着化验科护士的肩膀:
“琳姐啊,这个礼拜听说艾格打折啊,我们也去逛逛看啊。”
菲菲使劲给爱宝贝使眼色,爱宝贝笑嘻嘻的点点头,回去陪他家落落了,留下菲菲胆战心惊的暗想,他哥咋就遇见这么个人啊?
(5)
下午三点一刻,在爱宝贝的搀扶下落叶艰难的回到家里,徐妈妈上来关心:
“曈曈啊,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啊?”
爱宝贝将落叶扶到床上躺好,帮他掖了掖被子,扬起头对徐妈妈笑:
“妈妈,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
徐妈妈热泪盈眶:
“宝贝啊,你对咱们家曈曈真是太好了,你说曈曈这是修的哪门子的福啊,这么好个人让他给碰上了。”
爱宝贝笑嘻嘻的将徐妈妈送到门口,一边挥着手,一边说:
“妈妈,今天多赢点回来。”
徐妈妈每个下午都要去活动室跟楼里的邻居大妈们打打小牌,偶尔会赢点小钱回来。
“呵呵,宝贝说了赢就一定会赢的。”
送走徐妈妈,爱宝贝回到房间,见落叶合上眼睛已经沉睡了过去,他坐在床边低下头吻了吻落叶的额头,轻轻的在他耳边说:
“落落,好可惜哦,原来不是有宝宝了,不过我也很开心哦,以后落落身体再有不舒服,人家都会陪落落去看病的,当然我也最希望落落永远都好好的,永远都不要再生病了,落落要永远都陪在人家身边哦。”
(6)
几天过后,花天星打来电话问候:
“落大少爷,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冷不热的回答:
“就那样。”
花天星有些犯急:
“是哪样啊?那天看你吐成那样,应该很难受吧。”
这端的人依旧没啥反应:
“也就是吃了点药,现在好了。”
电话换了人,一听就是欠揍的小鬼:
“主角儿,感觉怎么样啊?”
恩,咋听之下倒还是句问候的话,这端的人礼貌的回应:
“谢谢关心,好多了。”
那人笑笑:
“医生怎么说啊?几个月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要不要吃安胎药啊?主角……”
“咔嚓!”
那端的人连听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挂上电话,嘴里诅咒了一句:
“风水轮流转。”
果然,又过了几天之后,小道消息传出,花天星也开始莫名的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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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信
长期以来都非常开心各位亲对一二的支持,从《跟班》到《算计》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一直以来在大家的关怀下,一二才能坚持把文章写下去,谢谢各位。
如今《算计》也接近了尾声,一二在这里还是要感谢坚持在看这个故事的亲们,希望你们坚持到最后,另外有任何的不满同疑问都可以向一二发动过来,一二照单全收。
接下来,一二想请各位参加一个活动,因为《算计》超出了一二的预想,获得了很好的评价,所以一二想来一次《算计》,《跟班》人物访谈节目。
各位亲估计都是从《跟班》跟过来看《算计》的吧,想必对剧中人物也有所了解同喜欢,那么亲们想不想知道他们的私密问题呢?
嘿嘿,所以请有兴趣的亲踊跃参与这次的活动吧,你们可以以留言或者直接联系一二本人的方式提出你们想要问的关于《跟班》《算计》中任何问题,等一二整理合集之后,以《算计》番外篇的形式回答大家,一定给出最为完美的答案。
呼噜呼噜,希望各位亲踊跃参加这次的活动哦,问出你最想问的问题,最私密的问题,最暧昧的问题,一二代表幻花全部在这里邀请大家咯!!
一二协同幻花全体上
Ps:一二的联系方式:QQ:9231309
EMAIL:[email]yuexiu20@163.com[/email]
70.有些事情叫过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从徐妈张爸、花天星酒醉到菲菲小冉,每个人那略带着某种神绪的眼神硬是没从他同他旁边那爱某人身上离开过,落叶端着碗,显然一门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餐饭上,他将这不到一天时间里所收集到的所有线索完全串联,拆散组合分析后,一切的结论竟然那么简单的就浮出了水面。
说真的,当他得到了一切答案之后,他却有些担忧起来,回到幻花或许是最终的选择,但真的回去了,也就代表他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矛盾。
一个中饭吃下来,整个饭桌上呈现一种怪异的气氛,坐在爱落两口子面前的六人,六双眼睛盯着他同爱宝贝,倘若你仔细的看去,自然会发现那六双眼睛放出的电几乎满足一家人一天的用电量了。
爱宝贝笑盈盈的表演温柔好丈夫的戏码,筷子没停过的往落叶碗里夹菜,当然他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去讨好那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他家落落,他自然还要讨好他的岳父岳母(爱宝!!!你还真把自己当夫啦!是不是为娘一直心疼你,没让落大对你来真的,你还越来越来劲啦!)当然还包括小花儿酒醉菲菲一干人等。
爱宝贝这懂事的讨好自然让那对坐六人对他的印象更是一个升级,虽然小冉是第一次见到这两对同性恋人,但在菲菲的调教下,他早已经接受了在菲菲家里有两对至亲的同性恋人这种事情,所以今日的初次见面,却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感,反倒是同爱宝贝等人大肆聊起幻花来。
这个小冉也在玩幻花,不过因为是前两个月才开始玩的,所以等级还不算高,不过小冉的性格比较开朗,对游戏也很上手,虽然只玩了两个来月,却已经算地上幻花通了,对于幻花里的事情,他好像比落叶他们这些老幻花还要知道得清楚。
例如前段时间的BUG啊……例如现在幻花里有多少个蛊师啊,例如前段时间藤林阁老大同落雁缤纷那毒娘子成亲的事儿啊,他都能吹得天花乱坠头头是道的。
然后那骨伤科大夫小冉同志一边高谈阔论,一边说起最近在幻花里出现的怪异事情来,那事情大概是发生在前两个星期的吧,地点在天京郊外的练级地图三,四,那两个地图落叶等老幻花当然清楚得很,那是50+到60+左右玩家最爱光顾的地图,里面的怪刷得够快经验也高,攻防也就那样,所以那里是绝对的练级地图。
小冉在那儿说,说有几天那地图上的怪怎么杀都不掉血,而且那些怪居然全部都倒着跑,撞到练级的玩家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些被撞到的玩家居然也都消失了。
后来听当事人讲,说自己那一刻就好像飞起来了一般,只感觉满眼都是亮光,再度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天京城里了。
小冉说得那是一个玄乎,听得连花天星的兴趣都来了,抓着酒醉的手吵着要上幻花看看,酒醉白他一眼,只说了句“随便。”
然后小冉接着说,说后来他去查了查,就查到了关于冥界转移的事情了。
冥界转移其实是一个技能。
一开始小冉以为冥界转移是法师的技能,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技能是花钱买技能卷学的。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职业,只要你买了冥界转移这个技能的卷,修了这个技能你自然可以灵活运用这个技能,只是这个技能卷贵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普通玩家是绝对买不起的。
花天星眨着眼睛问了句这技能果真那么厉害?
爱宝贝笑笑回了句,学了冥界转移也就等于你拥有了一张可以无限使用的且随时随地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的回城卷,当然这个技能不但可以用在你自己身上,还可以施展到其他玩家身上,总的说来,冥界转移应该算的上是个高级的技能了。
小冉望着爱宝贝眼神里有些崇拜神情,他接着又谈起现今整个幻花只有不到5个人会这个技能,但这5个人几乎都很神秘的没有留下过名字,反正冥界转移却是存在了太多疑问的让人遐想。
后来一餐饭吃下来,年轻人几乎都混熟了(落大少爷除外,人家思考中)大家似乎都玩过幻花,所以相当的有语言,至于咱们徐妈妈同张爸爸,虽然也很有接受新事物的心态,但至始至终也不太明白这群小的在聊些什么,所以只能笑着看着孩子们而已。
吃完饭,爱宝贝争着去洗碗,老两口笑盈盈的,直夸爱宝贝懂事儿,咱们爱献媚大人嘿嘿一笑,抓着他家落落抱着碗筷就进了厨房。
就在洗碗那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咱们爱宝贝大人早就不知道放肆的调戏了他家落落好几遍了了,不过碍于落大少爷还在思考问题,却完全对他的调戏放任了去。
然后是下午,当大家伙都休息了半个小时后,菲菲提议去逛街,花天星首先报了名,你看小花儿都要去了,咱们酒醉大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也说去吧,直到大家都将目光转到落叶同爱宝贝身上时,却遭到了婉拒。
爱宝贝说:
“落落昨天有点受凉,就不让他去外面折腾了。”
小冉惊叹一声说都四月了,还在着凉,他虽然是骨伤科大夫,但好歹也是医生,本能反应就是觉得落大是不是有别的病,小冉是个冲动派,想也没想就拉着落大少爷说要领他去检查,还说检查费他去说了打半折。
酒醉那时笑得可算是唯恐天下不乱,插句嘴说:啊,确实是有病啊,还不知道这病根儿是谁给他下身体里的。
这句话说完在场三个人的脸通红不已,一二卖力揭露脸红的人--小花儿,菲菲同爱宝贝。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奇怪,你说人家酒大少爷的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咱们落大少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嘿,你可别忘了落大那心静如水波澜不惊的个性又不是一两天培养出来的,再说人家心里还揣着事儿呢,他巴不得这群人赶快走,别耽误了他思考问题。
所以就在他酒醉大人说出刚才那番话时,咱们落大少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内心只是在想,要不是看在你从七坠那里挖了点有用信息,鬼才给你好脸色看!
最后还是爱宝贝出来打圆场说落叶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在场的人才识趣的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
菲菲挽着小冉,花天星走在酒醉身前,四个青年心情好好的逛街去了,临行前爱宝贝偕同落叶去送他们,落叶那时忘了酒醉一眼,那一眼中却埋藏了只有酒醉同他才能看懂的某种暗示。
酒醉冲他点了点头,搂着花天星出去,终于整个房间里除了午休的张爸爸徐妈妈而外,只剩下落叶同爱宝贝,两人相对一望却都明白了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回房,关门,将落叶压到门上,用力咬了他的嘴巴一下后,两人回到电脑桌前,最终还是上了幻花。
刚一上幻花落叶就发现自己在东海的海边,他的衣服湿透了,粘腻的贴在身体上面,几只海豹在他身旁跑来跑去发出“乌拉,乌拉”的叫声,海滩上有几个玩家在发动群攻技能杀海豹练级,落叶瞥了那几个玩家一眼,缓缓站起来。
好友里传来爱宝贝的声音:
“落落,你在哪里?”
落叶面无表情的整了整那一身湿重的衣衫,爬梳了几下头发,回问了句:
“你呢?”
“我在复活堂。”
果然逐尘那一刀还是来的厉害了点,再加上他们一起跳崖殉情,爱宝贝本身就失血过多,他承受不了死亡也是正常的。
落叶那时微微有些良心不安,倘若那一刀是看在自己身上的,或许现在在复活堂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
那种矛盾的心情再次出现,只是随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又好似被淡化了几分。
“我还在东海。”
听到落叶回话的爱宝贝在那端笑:
“落落,你就在东海等着我,我很快就过来。”
“你过来做什么?”
这端人儿不解,那端人儿还在笑:
“留纪念啊,好歹是我们第一次殉情的地方。”
落叶笑笑,淡淡回他一句:
“要来赶快,我还想回醉翩楼换个衣服,还有点饿了。”
经过昨晚那样一折腾,他的饥饿指数也快降到了最低点,再说这浑身粘腻的感觉确实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落落,你明知道人家在禁欲,你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挑逗人家,你好坏哦~~”
你会禁欲,我看只怕是天塌下来你都不会忘了怎么做爱吧!落叶没好气的想到。不过他倒还是没有直接把这话说出口来,语气平淡的说:
“爱,我要收线了……”
那端没了声,落叶轻轻叹了口气后忽然微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就那样一蹦一跳地向他跑了过来。
“落姐姐……落姐姐……”
落叶展开双臂接住那迎面扑进他怀中的少年,少年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身体上,少年的身体很柔软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让落叶有种沉醉的感觉。
“衣衣……”
落叶低声唤了怀中的少年一声,少年扬起头露出温暖的笑容,那样纯真,那样可爱,那样让人毫无防备的陶醉。
“落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落叶笑着放开怀中的衣衣,转过身面向那一望无际的东海,他张开双臂,扬起头,任那从海峡对面吹来的风刮乱他的发,他缓缓合上眼眸,却是一丝享受的表情,随后他说:
“衣衣,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真清爽啊。”
衣衣笑着也学着落叶的样子,张开双臂,合上眼眸,感觉那风在耳边舞蹈的声音。
“呼……呼呼……呼……”
风声里有海鸥鸣叫的声音,好似还能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似乎在更为遥远的地方还能听到船上的汽笛声,这种感觉很自然很舒服,让尽情感受的两人不免心生舒畅的情绪。
“衣衣,你知道吗?第一次带我来东海的人教会了我如何享受这样的风。”
落叶转头望着衣衣,衣衣睁开双眼望着他,那眼眸里是种认真的心绪。
落叶淡然的笑着,那笑容平淡如水,却温暖人心,让人无法移开眼睛,随后他往前走出两步,站在距离海面很近的地方,缓缓的,他开口道:
“我曾经是个暗夜杀手,是个不折不扣冷血无情的杀手,我的无情同冷酷是一个人教给我的,他曾对我说,要当一个杀手就要抛弃一切感情,唯一留下的是嗜血的杀戮和怀着憎恨与仇视这个世界的心。”
衣衣不语,只是站在落叶身边平静的听着,他那张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身体两侧,他那明亮的大眼睛却毫无交点的望着遥远的海际。
落叶亦是同样的表情,他没有转头看衣衣,但依旧平静的把话说了下去:
“那个时候的我失去了一切,心好似从来不懂得该为谁而存在,也没有谁是让我存在的理由,所以我嗜血的去杀,悲痛的去恨,我一直以为我的杀戮同我的仇恨都是因为我在幻花里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而那个真实的我却是带着仇恨同埋怨在生活着。”
“我以为我恨着一切,以为我想要摧毁一切,以为当我亲手了结了一切我就会快乐,但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为一个不称其为理由的理由杀戮,我的埋怨,我的憎恨太过简单了,它不是因为别人而产生的,却是存在我自身的,在我杀了无数的玩家之后,我猛然发现其实我最想杀的人是我自己。”
“落姐姐,我……”
落叶转头望着衣衣平淡一笑,好似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然后他接着说:
“很愚蠢吧,时至今日回过头来我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傻得可怜。”
衣衣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落叶的肩膀:
“落姐姐,那是你的过去吧,你会跟我说,是因为你还在怀念吗?”
“怀念……”
落叶顿了一下,扬起的头望着遥远天际外面那片天空:
“也许是怀念吧,怀念那种杀戮的快感,怀念那种随意斩杀的气氛,怀念什么都不用去顾虑就做事的那种冲动,只是回过头来看,这种怀念竟然变成了过去。”
衣衣在落叶身旁笑:
“其实每个人体内都有念旧的本质,我猜想这东海肯定是落姐姐对当初怀念的一个触发点吧,落姐姐的怀念是因这片海而起的,落姐姐看见了这片湛蓝色的海,也许是想起了某个人吧?那个人应该在落姐姐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吧。”
落叶笑了,转头望着衣衣,眼神里是抹意味不明的神绪:
“衣衣,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选美比赛那次我也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才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说起来你还算得上是我的恩人呢。”
衣衣“咯咯咯”一笑,小巧的脸蛋微微泛红,不知该往哪儿摆放的手只能抓着头发:
“落姐姐说得我真不好意思。”
落叶见他那样却也不在意,径直将话说了下去:
“衣衣,你也喜欢东海对吧。”
衣衣点点头:
“喜欢,海的辽阔让人有种想要扑进它怀抱的感觉。”
落叶这次没有笑,他望着衣衣,眼神变得认真了好几分:
“你没变,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这样的喜欢海。”
衣衣转头望着落叶,淡淡的他收敛了一些那纯真的笑靥,他那白皙的手缓缓滑上落叶的面颊,从他那柔软的手掌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他轻轻开口,很平淡的一句话从他那樱红的嘴唇里吐出:
“至始至终变了的人只有你而已。”
衣衣的脸色变得黯然了几分,淡漠了几分,失望了几分,憔悴了几分,他那抚摸着落叶脸颊的手轻轻滑动,滑到落叶的脖子上时,他用力将面前那人的头往下一拉,那一瞬间,他迎上那柔软樱红的嘴唇,就这样将一个炙热的吻送了出去。
“当你变得不再认识我时,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叫过去……”
亲吻过后,衣衣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来。
71.玩具
“当你变得不再认识我时,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叫过去……”
衣衣放开落叶时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伸出手他将那挽成发髻的头发拉开,任那发丝散落身前,他手环在发际线附近扣着什么,片刻后他用力一扯,将一张面皮一般的东西从脸上拉下来扔到地上。
那一刻他扬起头来望着落叶,那张面孔在阳光照射下竟然好似花朵绽放折射出无限光彩。不可否认的那是张清秀的面孔,而且是张落叶熟悉的面孔。
其实论到有多美,衣衣这真实的面孔没有多美,顶多算得上清秀可人,比起他戴上了那假面之后的面孔来还要不如几分。
不过他不难看,白白净净的脸上是弯眉大眼,翘鼻,红唇,虽然没有绝色佳人的那般夺目,却有清粥小菜般的让人赏心悦目,对他的心疼感觉油然而生。
落叶伸出的双手紧紧握住面前少年瘦削的肩头,深沉的话语脱口而出:
“回过头那么一看,我居然愚蠢到如此地步,衣衣,你说你叫衣衣,我怎么忘记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看错了你的名字,你会叫衣衣,是因为我那时叫你衣衣,而你,是魅夜,是魅夜啊!”
衣衣,不此刻应该称他为魅夜望着落叶,眼眸里泪水泛动,他的双手托着落叶的面颊,语气变得欣喜了几分: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想起我来了,雪,你是我的雪啊!”
魅夜一头扎进落叶怀中,眼泪就这样淌了出来,落叶将他紧紧环在怀里,却有一丝回到过去的感觉,只是他非常清楚,不管怀中这个少年是衣衣还是魅夜,不管是他曾今认识的人,还是刚刚熟悉的人,他都不爱他,他们之间的是某种叫信赖的关系。
“雪,你知道吗,你离开团里我有多想念你,你为什么要走啊?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那枫飞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将我们以前的一切都抹杀掉了,雪,难道你忘记了?那一夜,在百花谷那一夜,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了吗?”
“夜,那晚其实……”
“雪,其实你最爱的人是我对不对,你那时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难道百花谷那一夜在你心中竟然连一点涟漪都不曾留下吗?”
魅夜抓着落叶的衣衫,那望着落叶的眼里满是泪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大声喊出这话来,附近正在杀海豹练级的那几个玩家早就看见他俩在上演这种戏码,现在又听见这样的话,不免吹着口哨,说些讽刺的话:
“哟,我说怎么浑身鸡皮疙瘩乱掉啊,原来遇见两兔儿爷啊!”
“真他妈的恶心,幻花世界里怎么这么多GAY啊?”(==!!!)
“他妈的操屁眼的,让人看了都恶心!”
魅夜收回目光,淡淡对落叶说:
“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一个转身,柔黑柔软的发丝在风中飘舞,发丝下是他那瘦弱的身体,他缓步走着,让人不免升起一抹淡淡的心疼。
但一下秒,当他抽出腰间那对刀时,他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完全沐浴在了黑暗之中。
刚才那三两个杀海豹练级的玩家,几乎连话都还没说出口,却已经被飞身而出的魅夜砍成了几段,但那几个玩家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们的头整齐的摆了一排,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好似雪片儿一般从天而降,内脏在空中飞舞,血雨洒落,伴随而来的却是那站在血雾中高昂着头,眼睛一片血红的少年,他的脸颊上占满了血渍,手中抓扯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连接着的血管还在往外喷血,但那心脏居然还在跳动。
“扑通。”
少年笑了,那仿若空谷幽兰的笑颜却沾上了血腥,不免激起人们杀的欲望。
“扑通”。
那笑颜忽然变得妖冶了几分,邪戾了几分,阴鸷了几分,那微微斜翘的嘴角下露出雪白的虎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弄着手中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呃,我快吐了。)
更让人不可想象的还在后面,在他舔弄了几番那心脏后,竟然张开嘴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那颗血淋淋的东西吃进嘴巴里咽下了肚……
一条殷红的血水顺着他小巧的嘴唇淌下来将他那紫色的衣衫都染红了,他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平淡开口道:
“同性恋很恶心吗?有没有我现在做这事儿恶心?”
说着他猛然蹲下身子,伸出就将那几个人的眼珠一个个挖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着,一边玩他一边说:
“我从小就很喜欢玩玩具,妈妈每次给我买了新玩具我都喜欢把它一片片拆开,然后一片片的再组合一起,不过后来我发现,只有将玩具彻底破坏掉,妈妈才会给我买新的玩具,所以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重组玩具的爱好。”
说着他将手中那几颗眼球扔到地上,伸出脚用力踩得碎碎的:
“你们很有趣哦,虽然我还想跟你们玩下去,但很抱歉,我的玩具还在等我,他是唯一一件我不愿意破坏的玩具,我会好好爱护他的!”
魅夜一个转身,看见的却是在他的玩具面前站在另一个人,那人一头黑色乱发,一席黑色衣衫,浑身被黑色布条缠裹起来,背上背着个金色木箱,他扬着头,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瞪着他的雪,好像在责怪他一般的眼神让魅夜看得相当碍眼。
魅夜伸手将嘴角的血渍擦掉,缓步走了过去,他扬起头,望着他的雪,再看了看那站在雪面前的人,平淡的他问了句:
“雪,他是谁?”
其实他何曾不知道他是谁,他会问只是想他的雪亲口告诉他而已。
爱宝贝连看都没看那站在落叶身旁,刚才上演了那么血腥一幕的少年魅夜,他的所有目光都停留在落叶身上,质问一般的话语脱口而出,他问:
“百花谷那一夜你做了什么?”
落叶不语的只是看着爱宝贝,那垂在身侧的手却被魅夜紧紧抱住,魅夜笑了,那邪戾地如恶魔般的笑靥在这四月天里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好似挑逗一般的说了句:
“你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过了一夜代表的是什么。”(相对正常的情况下确实不能代表什么的说。)
爱宝贝扫了魅夜一眼,目光依旧落在落叶身上,他想得到的答案不是从那个叫魅夜的小鬼那里得到,而是他的落落亲自说出口。
但这一次落叶只是目光平淡的望着他,没有推脱,没有辩解,他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啪!”一声是爱宝贝用力甩出的一巴掌,那一巴掌落到落叶面颊上时,落叶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那种热辣辣的感觉传到他的心里,却让他有丝淡淡的疼。
魅夜的刀已经抵到了爱宝贝的脖子,但他没有立刻割断他的喉咙,因为落叶的手揪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他说:
“夜,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杀了我?我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你爱我吗?”
爱宝贝站在原地连动也没动,他承认他很小气,当他兴奋的从天京发狂一般的冲到东海,看见的却是他家落落拥抱着一个少年,他们正在接吻,那个少年还提起了万花谷,提起了他同落叶之间那热情如火一夜。(爱宝,你怒火中烧啦,人家哪有说热情如火的。爱宝:妈,我的心快痛死了,我难过,我家落落到底跟多少人有过关系啊?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纯洁,我怎么觉得他在认识我之前私生活居然那么乱啊!?二仔:怎么,难道你因此开始动摇了?爱宝:我……我,心虚。二仔:是谁刚才还在宣誓,说无论如何也不放开他的落落的?爱宝:我,我……心虚x2。二仔:是谁在说不管落落之前怎么样,他都要爱惜珍惜人家的?爱宝:妈,你表说了,我错啦……我会一辈子爱落落的!!)
说真的,当他听到魅夜的这句话时,他差点就冲出来一把将那少年从落叶身上拉下来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少年同落叶之间的关系毕竟只能用过去联系,但过去的就是此刻的他永远都没办法去攀比的。
他嫉妒得快疯掉了,当他听见他家落落居然承认了百花谷那一夜时,他发誓,他没办法忍耐了,他要打醒他家落落,让他清楚此刻在他心中的人到底谁,让他明白自己的表情,让他摸着良心说百花谷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落叶却什么也没说。
爱宝贝有些失望,却也有些不甘心,他同落叶三个月以来的信任难道仅仅因此就土崩瓦解了?难道他们才拥有的幸福仅仅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个少年就全然消失不见?
这样脆弱的感情能够称得上是爱吗?
就在魅夜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那一刻,那刀刃上传来的冰凉好像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但那种感觉却怎么都比不上落叶不敢看他的脸来得心疼。
他望着落叶面颊上微微浮现的五指印,不知不觉含着质问的话语再次脱口而出:
“说啊,为什么不能杀我?倘若不能杀我,那我杀了他如何!”
爱宝贝虽然在昨天那一役中受了伤,丢了背上的虫箱,还死了一次,掉了级,但很显然作为整个幻花第二大家族落雁缤纷的老大而言,他有无限的金钱允许他做傻事,就算他的装备丢了,就算他的等级掉了,但只要他想,一切都会再次回到他手中。
此刻的爱宝贝哪里像个刚刚去了复活堂的人,你看他那一身装备,好似比昨天他穿的还要好,背上的金色木箱到底还是以前的样子,但里面的毒虫是什么样大概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爱宝贝的话音落下那一瞬间,落叶看到他展开了右臂,那动作他怎么会不清楚,那是他每次召唤毒虫攻击时的动作,落叶一着急,伸手一把推开他,将魅夜扯回身边,爱宝贝的下的蛊有多厉害他太过清楚了。
被落叶推开的爱宝贝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体,他扬起头完全不敢相信是他的落落伸出手将他推出去的,他就那样站在离落叶五步远的地方,看着落叶将魅夜搂在怀中。
“哗啦”
心碎的声音,虽然曾经无数次被落叶击碎一颗真心,但怎么来得都不如这次惨烈,他望着落叶同魅夜,淡淡的他只能听见自己说了句相当不争气的话:
“落落,你打算不要我了吗?”
落叶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指甲嵌进手心里,他咬着嘴唇,冷漠的说:
“无论是枫飞,是花天星,还是你,都是夜的替代品而已,我说我爱你,是因为你给了我一种感动,这种感动夜曾经也给过我,说穿了,我其实是在你给我的温暖中寻找夜的影子。”
爱宝贝摇着头根本不敢相信那亲耳听到的话是从他爱着的落落口中说出来的,他只是有种心被扯裂的感觉。
好痛,落落,好痛,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难道以前的一切切都只是虚幻的,难道你对我的那种爱仅仅只是因为我是替身?
“落落,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是在说谎对不对?”
落叶不理他,转身搂着魅夜的肩膀,他说:
“夜回来的瞬间我才明白,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他,我同你原本就是不协调的组合,爱宝贝,你走吧,我不适合你。”
直到落叶都同魅夜走出好远了,才听见爱宝贝吼出一句话来:
“落落,你骗谁呢!你说枫飞是那小鬼的替代品,你却为了他毁容;你说花天星是那小鬼的替代品,你却为了他降级;你说我是那小鬼的替代品,你却连心都交给了我!你在欺骗什么?隐瞒什么?你在逞哪门子的英雄,你又算是哪门子的救世主?”
落叶根本不理他,只是拉着魅夜走得更快了,魅夜低着头,淡淡的他只是说了一句:
“雪,你又忘了,我曾经教过你的,不能对人表露真心,没想到你为了保护那个人竟然心甘情愿的当我的玩具……”
说着他转身将落叶拉进怀中,他那双邪魅的眸子闪烁妖冶的光泽,他邪邪地望着那站在距他同落叶20米开外的爱宝贝,然后他环上落叶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你也知道当我的玩具要付出很多代价的,我可以答应你不找那个人的麻烦,但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暗夜杀手团一样,只是我兴趣来时候的玩具大本营而已。”
落叶目光无神的望着那在他怀中的少年,倘若不是他此刻的神绪还清晰,他怎么也不敢去相信这个叫魅夜的少年竟然只有14岁。
72.囚禁
“雪,喜欢吗?这可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
少年雪白的小手抚弄着一条巨大的锁链,那锁链看上去应该是青铜质地的,每一环都雕刻着夔纹,每5个环之间镶嵌着一个同锁链同质地的铃铛,那铃铛在少年的抚弄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咚咚……咚咚……”
不是很响也缺失清脆,却让那面无表情的男子微微回过了一些神绪,男子扬起头,望着那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把玩着手中锁链的少年,看着他那张清秀的小脸被邪戾所覆盖,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阴鸷光芒。
淡淡的,他开始回想。
淡淡的,他想起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淡淡的,他的思绪从幻花回到现实。
淡淡的,他想起二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
淡淡的,他想起自己再次亲手将那个深爱着他的人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他还记那时少年拉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
“你也知道当我的玩具要付出很多代价的,我可以答应你不找那个人的麻烦,但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暗夜杀手团一样,只是我兴趣来时候的玩具大本营而已。”
那句话又在耳边,是那样清晰可闻,是那样充满占有欲,是那样让他再次不可自拔的陷入那少年的黑色羽翼之下,然后少年笑了,那样妖魅的一个笑容占满了他的眼眸,少年伸出粉嫩的舌头,好似戏弄一般舔舐着他的脖子,倘若落叶没有记错,5分钟前,正是这小舌头肆意的舔弄过一颗染血的心脏,正是这张樱红的小嘴巴吞噬了那颗心脏。
魅夜是个恶魔。
而雪候鸟是个无法逃脱恶魔束缚的人。
雪候鸟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枫飞而抛弃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回过头来却并非如此。
雪候鸟为了摆脱恶魔的束缚变成了落叶,恶魔却一直都没离开过。
当自欺欺人的游戏完结时那个叫魅夜的少年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雪,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我从来不喜欢同别人分享我的玩具,既然你自愿成为了我的玩具,那么此刻你该做什么,我想不需要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落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那将他紧紧缠络着的少年脸上,平淡的他只是说了一句:
“给我15分钟。”
少年在他视平线下笑了,淡淡的是那抹难以隐藏的妖冶。
曾经有很多人说过那天才笑容的鬼魅同妖冶是无人能及的,淡想会说这些话的人绝对不曾见过这个叫魅夜的少年,没有见过他的笑靥,没有看见他的阴鸷,倘若有他在,那天才又算的上个什么呢?
“10分钟,倘若过了10分钟你不回来,你很清楚我会做什么。”
魅夜的手在落叶的面颊上游弋着,滑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眸,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嘴巴上,修长的食指轻轻撬开那柔软的嘴唇,深入那潮湿的口腔里面,尖锐的指甲在落叶滑腻的舌头上刮弄着,挑逗着,让他分泌出更多的银液。
落叶目光散乱的任少年那样戏弄,人却没了动静,魅夜知道,他已经取下了头盔,魅夜也知道,离开了大半年的他的玩具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落落,你到底想怎么做?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你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情,那个家伙是谁?百花谷那一夜你到底做了什么?”
刚一拿下头盔,爱宝贝气急败坏的脸立刻映入了眼帘,同落叶料想的一样,他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煞气,眉头紧皱着,眼睛里自然还有些泪水在泛动着。
虽然爱宝贝平日素有假打天王的称号,但很显然此刻的他是真实的他,他会露出这种表情也都是因为刚才在幻花里发生的那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而已。
落叶将手中幻花的头盔放到电脑桌上,他缓缓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目光深沉的遥望着窗户外面的世界。
此刻花天星他们一定悠闲的在窗户外面那热闹的街道里闲逛吧,他们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他却是无法脱身的剧中人,让他只能选择将那个自己想要去珍惜的人推出这出悲剧中。
“落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儿,要不你今天一天也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昨天晚上那么对你?可是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啊?为什么你要在幻花里跟那个小鬼那样,难道你……”
“爱宝贝,游戏玩够了之后,你是不是该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去了?”
背对着爱宝贝的落叶平静说出的这句话让站在他身后的爱宝贝一个寒颤,不过瞬间他就找回了自己,不慌不忙的他问:
“什么意思?落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落叶没有转头,没有看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窗户外面的世界里,他在想,是不是有的时候假装笨一点或许会好些?如果他笨一点,如果他没有那么快猜到一切,如果他没有那么优柔寡断的个性,那么他是不是还可以跟爱宝贝好好的继续下去?
“落落,你说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之间又是怎么了?我想知道理由,想明白原因,你就这样让我走,我怎么能就这此罢休?”
“爱宝贝,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像终于打算同爱宝贝摊牌的落叶缓缓转身,目光冷冷的望着那站在他身前的爱宝贝,不过他的语气倒还是很平静,不等爱宝贝回过神,他平淡的说:
“有个叫王灿琪男人让我把他侄子王雨妍还给他……”
落叶话音落下的同时看到了爱宝贝惊愕的表情,他愣了半分钟,半分钟过后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落叶抱住,一面摇着头他一边说:
“落落,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你应该跟我解释什么,解释王灿琪是谁?解释王雨妍是谁?还是解释我不过从头到尾在你安排好的棋局里一步接一步的走了一遭,还顺顺利利的将自己送上了你的床?”
落叶脸上的表情寒冷到了极点,那模样根本不像他,反倒是连一个眨眼的动作都好像被被那恶魔同化了一般。
爱宝贝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落叶的手臂,生怕自己只要一放开,他家落落就会随波逐流,就会随风飘逝,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该死的,他怎么这么蠢,他怎么会忘了就算他总是对他家落落做出那些很过分的事,就算他家落落总是嘴巴很坏的说什么不再打算原谅他,不可能再给他机会的话,但只要到了第二天,他家落落就会像什么都忘记了一般不再谈论这事。他们还可以相视而笑,还可以感情很好。
今天好像也不例外,虽然他家落落很气,虽然他打算不再理会他,但至少他还没表现出不想再见到他的神情。
不错,都是因为那个电话,早上7点半时他家落落接到的那个电话,自从接了那个电话后,他家落落就变得对他不再理会,满脑子想的都是幻花里的事儿,让他怎么都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一开始他没有怀疑那个电话,也没有想太多,但当他家落落说出这句话时,他才发现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被精明的落落发现了,不!爱宝贝内心愤怒极了,这件事情原本是可以瞒过去的!可是……可是所有的错都是王灿琪那个老狐狸!没错,都是他的错!
爱宝贝呜咽一声就开始哭,抓着落落的手臂左右摇晃:
“落落,呜呜呜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打算骗你,我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告诉你的!”
落叶的面无表情的望着爱宝贝,平淡无奇的话语缓缓逸出嘴:
“爱宝贝,或者我该叫你王雨妍……”
“别叫那个名字,我是爱宝贝,是落落永远的爱宝贝!”
落叶冷着脸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平淡的他对他说:
“你该回去了,你的世界,你的家人,你的一切都不属于这里。”
爱宝贝惊得大哭:
“我不要回去,我说过的要永远和落落在一起,我的世界里没有了落落就不在是我的世界,我的家人只有落落就足够,我……”
“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
落叶一把拉起爱宝贝把他往门外拖去,爱宝贝随饭顽强抵抗,但又好似无能为力一般,他大声的嚎,大声的哭,就是想把徐妈妈他们闹起来,但落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平淡的他说出最为伤人的一句话:
“我们的爱情是你算计过来的,你认为包含着算计的爱情能够维持多长时间?你真傻啊爱宝贝,当你的谎言被揭穿的瞬间,这份爱情也会随之土崩瓦解的。”
其实没有人知道落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好像被人割成了无数块一般淌着殷红的血水,说实在的,算计而来的爱情又如何,包含着谎言又怎么样?两个人只要是真心在一起的,那不就是爱情吗?
但落叶不能这样做,当他接到王灿琪的那个电话时他就知道一切到了必须摊牌,必须面对的时候了,他一直在想找什么时间跟爱宝贝好好的谈,上午他想再等会儿吧,花天星他们还在,所以他只是不理那家伙,想给他点预告。
但爱着他的心是没办法隐藏的,那家伙对他撒娇,他家伙对他耍赖,那家伙对他哭闹喊叫,他却无能为力的再次心软。
算了,他那时只是淡淡想,再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吧,就算他们必须回到原本的位置,那也让他们可以多一点在一起的回忆。
只是到了下午,上了幻花,当他真实的将那个推断变成了确定的答案后,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爱宝贝也有他的责任,这都是他们无法逃脱的。
“落落,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吧?”
落叶没有说话,却发现开始还在挣扎的那家伙此刻却平静了不少,他像只泄气的皮球一般靠着门坐着,脑袋低垂到几乎看不见他的表情,然后他像念叨一般的说:
“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可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我该早点告诉你的,该告诉你一切,也许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落叶不理他,径直将大门拉开:
“回去吧,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
爱宝贝跌跌撞撞地走到大门口,他站在那里念念有词道:
“你以为我喜欢你只有三个月吗?我告诉你吧落落,自从我决定降你那50+同时封掉你加入家族的权利后,我就喜欢上了你,不是三个月,是八个月,或者时间更长,我不记得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你,但我就是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不管我是谁,是爱宝贝还是王雨妍,是魂断旧爱还是幻花的GM,我都喜欢你,永远喜欢你!”
“然后你就开始算计我,不管是在天京那次,还是在晓月城那次,甚至那所谓的选美大赛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什么海选明白幻花对自己的意义为何,什么复赛寻找最真实的感动,什么决赛时要接吻,呵呵,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让我看清楚我自己的内心而已!”
落叶顿了顿,望着爱宝贝的眼神里是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平淡的,他接着说:
“爱宝贝,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就是太有心计了,你为了得到我一个人的爱,却玩弄了整个幻花,所以eleven才会来,你知道吗,这是报应,是报应!”
落叶的话音刚落下时他看见那站在大门口的人肩膀抽搐了一下,他没有转身,只是那样靠在门上,语气变得悲凉万分的他说:
“如果是报应,那么也只能我一个人去抗,凭什么要让你去做诱饵?王灿琪,你太狠了!!”
那家伙说完这句话跌跌撞撞地往楼梯下冲了出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落叶才合上门,不知为什么这一刻连他都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摇摇欲坠一般。
10分钟也许早就过了,他必须立刻回到幻花,他也知道那个少年是个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的人,他若不能对他绝对服从,换来的只有遗憾而已。
爱宝贝,他那时只能淡淡的想,分道扬镳之后的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守护幻花,我不是救世主,但我只能用这个方式来协助你,因为幻花是我爱的你的责任啊!
落叶戴上幻花头盔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魅夜那邪魅的笑容,他眨着那双阴鸷的眼眸,语气平淡的说:
“雪,你迟到了,所以我打算送一份礼物给你!”
魅夜一边笑着一边执起落叶的手,念了两句口诀,那一瞬间落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眼睛更是被一抹强烈的白光占据,那感觉同昨天晚上他们在醉翩楼看到的那道强光一模一样,那一刻他意识到了,魅夜发动了冥界转移,同昨天晚上一样,他将被他转移到某个地方去吧。
落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合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即将面对他的会是什么,但他却有个预感,魅夜会做的绝对是扯破他心脏的事情。
73.回家
偌大的温室花园里开满了各色的鲜花,其中最多的是红色的玫瑰,在那花团锦簇的温室中心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欧式餐桌,餐桌上放着三层银质糕点盘,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樱桃蛋糕已经被人吃掉了好几个。
糕点盘左边放着田园风格的茶壶,茶壶旁边相同款式的碎花瓷杯里是香浓的红茶,一杯静静的放在那里,另一杯却被人优雅地举在手里。
“我妈妈曾经跟我说,我们家不是天生的贵族。”
优雅的端着茶杯的是个年轻男子,他将瓷杯靠近嘴边优雅地轻啄一口,好似只是想浅尝一下让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流连心间一般。
“晨晨,你觉得呢?我像不像贵族?”
优雅的青年男子将手中的瓷杯放到面前的餐桌上,转过身后他笑得好似和煦春风一般让人无法移开眼睛,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不停泛动,长长的睫毛跟随那泛动不断翻啊翻啊,倘若你看得过于仔细很容易就被他那泛动的眼睛所迷惑了,大约老人们说的那种狐媚眼就是这样吧。
“晨晨,你干嘛不说话啊?别忙了,现在可是下午茶时间也,今天刘嫂做的糕点味道可好了,快来吃两块嘛!”
男子说着拿起一块樱桃蛋糕往前递去,视线落到男子身后,直到这时才发现在他身后坐着另一个人,那人面前摆放着同餐桌同款的白色茶几,茶几上面排放着三台电脑,那人左右开工,所有的思绪都被那电脑上的画面吸引了。
“晨晨……吃嘛,真的很好吃……”
“晨晨……晨晨……”
电脑前的人青筋都跳了起来,脸色因为优雅男子那腻腻歪歪的腔调都快变成了绿色,终于在优雅男子预备说出下面的话之前,他猛转头一把抓过那人手中的蛋糕直接塞进嘴巴里面。
极其不耐烦地嚼了几下后,他望着眼前那对他微笑得很好看的优雅男子说:
“你妈妈怎么没同你说过,你他妈的就是一只老狐狸。”
没好气的他转过头去,将所有注意力聚集在工作之上,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跟着身后的人一起悠闲。
优雅男子“嘻嘻”一笑,再次端起手边的红茶抿了一口,温婉的声音随之响起:
“妍妍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没人理他,所以他继续唱着独角戏道:
“妍妍啊,我的小宝贝,你再不回来人家就不同你玩了,不给你吃樱桃蛋糕,不陪你玩娱乐游戏,不给你穿裙子,不给帮你梳可爱的公主头。”
他身后的人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你不这样对他,他只怕是要求神拜佛了。”
优雅男子嘴巴一撅:
“晨晨你都不懂,这可是我向我们家妍妍小宝贝表达爱的方式,好歹他也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又当爹来又当妈,这么多年来我容易嘛……”
还是冷冷的,身后人诋毁一句:
“你当然容易,反正照顾他的事又不是你做,除了折磨他你还会什么。”
优雅男子不依了,转身站起来,温室里有轻柔的风吹来,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身后那人身前,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电脑上,等他惊觉时却是自己被优雅男子用力抱住后在他后颈上用力咬了一口。
晨晨吃痛的低叫一声,一把推开优雅男子后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沉得好似锅底一般,他大吼一声来表示心中的愤怒:
“王灿琪,你他妈的就是一匹狼,死变态,老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在你手下工作……”
这边晨晨的怒骂声还没有完结,那边另一个暴怒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响起:
“王灿琪……你这个老妖怪,滚出来!我要把你杀了……”
优雅男子王灿琪同黑脸帅哥晨晨同时转头往温室入口望去,却见咱们爱宝贝大人一个飞踢将那漂亮的玻璃大门踹开后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进来。
三秒钟的时间里他已经冲到了王灿琪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话语脱口而出:
“老妖怪,你这个混蛋,老变态,你好阴险,好恶毒,你居然打电话去掀我的底!我……我要杀了你,你……呜呜……呜呜呜呜……你……呜呜……”
咱们爱宝贝大人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却说着说着就这样大哭了起来,他“呜呜”地哭,“哇哇”地叫,鼻涕眼泪的抹了他王灿琪一身。
“哟,这不是咱们好久不见的雨妍妹妹吗,怎么样?在外面跟你的段誉哥哥玩得可好啊?”
站在爱宝贝同王灿琪身旁的晨晨语气古怪地戏弄一句,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战火,爱宝贝扬起头将卫生眼直接抛给他,没好气的嚎到:
“欧阳晨,你这个白痴,你跟王灿琪两个人都是白痴!”
王灿琪不依了,欧阳晨比较小白他一向清楚无比,但他王灿琪什么时候跟白痴扯上关系了,所以他微笑得奸诈了几分的将爱宝贝从他身上剥下后,柔和的问:
“妍妍宝贝,要不要吃樱桃蛋糕啊?还有香香的红茶哦!对了,我告诉过你好多次了,你要叫我小叔,是小叔知道吗?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爱宝贝扫他一眼,到底还是拿起一块樱桃蛋糕咬了一口,那蛋糕的味道很好,嗯,落落今天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要是他能吃到这个蛋糕他一定会开心的!
想到这里咱们爱宝贝大人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呜呜……落落,他家落落不要他了!他家落落把他赶出来了,而且他家落落还要在幻花里跟那个小鬼混在一起!
天啊!一想到这里咱们爱宝贝大人忍不住将手中的蛋糕直接扔到了他家小叔王灿琪脸上,随后完全不顾一切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他一边喊:
“王灿琪你这个老妖怪,你把落落还给我,我要跟你决裂,我要杀了你,呜呜……落落,我的落落,你怎么能跟那个小鬼鬼混?呜呜……要是,要是他逼你……呜呜,落落……”
“行啦!”
忍无可忍的欧阳晨怒吼一声,说实在的他就快被王家这叔侄两逼疯了,所以他大吼一声后接着说:
“他妈的那家伙有我看着,你怕个屁啊!”
爱宝贝不依:
“你懂什么,你又没喜欢的人,你根本不知道跟喜欢的人被迫分开会有多惨,欧阳晨,王灿琪,要是我家落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王灿琪笑盈盈的上前将爱宝贝抱住,拍着他的头顶温柔的安慰话脱口而出:
“妍妍宝贝啊,小叔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为你好啊,你是咱们王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不能看你一步步错下去,你要回头是岸,早日回到家里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延续咱们王家的血脉啊!”
被这话雷到的有两人,首先是欧阳晨,只见他捂着翻江倒海的胃部差点就这样吐了出来,当然咱们爱宝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把推开那将他搂在怀中的王灿琪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
“老妖怪,你自己不想继承家业,不想结婚,整天跟欧阳晨这个白痴混在一起,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跟落落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佳人,你凭什么分开我们!”
说着咱们爱宝贝大人转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砰”地将茶杯拍到桌面上后他怒气冲冲地接着嚎:
“再说了,你有什么本事分开我们,哼,你以为打个电话去落落那里掀了我的底我就怕了,我告诉你我王雨妍从小是被调教大,我怕过什么,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回来拿行李的,我要彻底和你断绝关系!我要搬到落落那里去住,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好哇,他的妍妍小宝贝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敢这样跟他说话跟他嚎了!
王灿琪笑得那是一个开心,以他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来说,爱宝贝的反应算是彻底合格了,好玩,真的好玩,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看来今天早上他打那个电话过去是打对了!
玩心大起的王灿琪笑得阴险了好几分,他伸手拍了拍爱宝贝的肩膀:
“妍妍小宝贝啊,好了,小叔不逼你了,反正咱们王家看来是断子绝孙定了,是小叔没把榜样做好,不是咱们妍妍的错,不过啊,妍妍小宝贝也不能完全怪小叔,我们应该把错误的源头找到,你说对不对啊?”
爱宝贝瞥他一眼,目光里满是不屑,随后他撇着嘴说:
“废话,能引你犯罪的除了欧阳晨这个白痴还能有谁!”
欧阳晨一听不依了,明明是他被王灿琪给吃干抹尽后还硬是不让他走的,凭什么到了现在来找原因他还成了罪魁祸首了!?
他瞥了一眼那好似完全无动于衷的王灿琪,憋气的话脱口而出:
“老子管你两个去死,他妈的自己搞个网游出来说是好玩,现在出了问题你他妈的你们两个管了什么?一个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泡酒吧,另一个被个男人搞得疯疯癫癫的,还跑去跟人挤一张床,他妈的整个游戏的烂摊子就让老子一个人来抗,还让老子去玩什么无间道,现在跟个坏人一样,天天看人脸色的连屁都不能放一个!”
终于说出来了,这在他心里压抑了好长时间的话,欧阳晨满以为那王灿琪听了他这番话后会应该会有点动摇,但他却是忘了,人家王灿琪是谁啊,他们的小狐狸爱宝贝的小叔老狐狸啊,他怎么会因为他那点儿反抗的话就白痴兮兮的上当啊!
说穿啦人家王家的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辈子他欧阳晨注定了要被王灿琪那恶魔荼毒。
欧阳晨的话倒还是让爱宝贝有所动容,只见他转过头来望着欧阳晨,语气冷淡的说:
“欧阳晨你说你脑子是不是长歪的,要是当初是我去玩这无间道的游戏,我只怕是早就查出那小鬼在哪里了,还需要让我的落落去冒险!说穿了都是你的错!”
欧阳晨一听怒了,他妈的他在幻花里忙里忙外,又要在那魅夜面前装孙子又要协同其余的程序员查找eleven的根源的难道错了?他妈的姓王的两叔侄怎么越看越不顺眼,让他气得差点把那茶几上的电脑都推倒了地上。
“妍妍,虽然小叔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宠你,但是你这样跟你小婶说话小叔可不高兴哦!快跟小婶道个歉,小婶也不容易啊,每天忙得人都消瘦了!”
王灿琪老狐狸的话刚一出口,同事惹到了两个人,爱宝贝首先怒吼:
“你宠我个屁,老子从小到大就是被你这个混蛋折磨过来的!”
想他爱宝贝三岁死了妈,七岁没了爸,然后突然出现了个比他只大两岁的小叔叔,一开始他还很开心,虽然他突然成了孤儿,没人疼来没人爱,现在好了,有小叔叔了,只比他大两岁的小叔叔,以后他不怕了,有小叔叔陪他玩,陪他上学,陪他吃蛋糕,玩过家家。(爱宝,你的爱好真的很娘!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攻的!)
结果他错了,彻底错了,他的小叔叔,伟大的王灿琪大人完全就是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他曾笑着对自己说:
“妍妍,你是我的小宝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然后两人玩藏猫猫,他把自己锁在黑压压的阁楼一锁就是整整一夜。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像是冬天冲凉,夏天洗三温暖,做了坏事后把全部责任都推给自己这一系列的事情几乎是每天都在爱宝贝的生活里没有完结过。
幸运的是之后他被送到了英国念书,一去就是整整四年,这才让他暂时摆脱了那笑面虎老狐狸的摧残。
等他从英国回来后,他那变态小叔身边突然出现了个欧阳晨,这家伙白痴是白痴了点,但偏偏让他小叔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身上,好哇,开心啊,他爱宝贝终于是翻身农奴得解放了,撒花,奏乐,从那之后世界清净了,多么美好啊!
但那混蛋王灿琪凭什么管他和他家落落之间的事!!!!
好了,咱们现在来看看接替了爱宝贝同志光荣任务的欧阳晨大人真实的内心吧,他恨啊,恨啊!恨得都快发狂了,凭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让他被王灿琪那只恶魔盯上了?这一盯就硬是赔上了一辈子!他妈的不公平啊!
按理说像他王灿琪这样阴险的老妖怪,自然应该搞叔侄乱伦这种把戏才对吧!他欧阳晨算老几?样子比不过他王雨妍,性格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头脑他怎么能跟他们王家那种优良血统比较!
再说家世吧,他王灿琪老狐狸身居豪宅,家里的公司好几间,兴趣来了就开发个网游玩玩,还很不好意思的一来就成了网游排行榜的NO.1,让他狠狠的就那么赚了一笔。
他呢?他欧阳晨什么都没有,老爸老妈死得早,家里就那么一个弟弟,两人在江南平民窟里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脑筋不算太聪明,但至少也不笨,好歹还算是个出色的程序员,大学毕业就应聘到菲索(幻花的运营公司,也就是王家的产业)当幻花世界的维护人员,没想到这一来就成了总裁的开胃小菜,每天花样百出的欺负他压榨他,最终将他生生的一口口慢慢吃进了肚子里……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欧阳晨越想越郁闷,脑袋低垂一下却看见王灿琪脸色凝重的坐在电脑前面,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游弋,电脑屏幕上滚动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字,那是幻花的主程序,望着那些数字连刚才还在气闷中的欧阳晨都有些紧张了。
“灿琪,eleven又出现了……该死的,那个小鬼又把谁害死了!”
欧阳晨说着抓起旁边的头盔戴上,进入了幻花里。
“老妖怪,你不惜出卖我都要把我找回来到底为的是什么?”
终于看到事态比预料中的严重后爱宝贝平淡的问了句,反正事情到了他王灿琪老狐狸的手里绝对会变得严重得多,爱宝贝也知道既然他回来了,他就再也不是爱宝贝,而是他王灿琪的侄子,是王雨妍,是幻花的高层GM。
“妍妍,我要你去一趟N市。”
王灿琪的手指还在不停的在键盘上游走,语气却没有了刚才那份戏谑,不等爱宝贝问理由,他已经开始解释原因了:
“你也知道你的人现在在那魅夜手中,那个小鬼确实不简单,你我14岁的时候还在哭着鼻子找初恋的感觉,那小鬼却在玩摧毁!他想跟我斗,我偏不让他得逞,电脑天才算什么,14岁博士毕业又算什么,我王灿琪的游戏岂能让他当了主角!”
爱宝贝不屑的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拜托,王大明星别说些恶心巴拉的话来显示你很了不起,他妈的有屁快放,老子没时间跟你瞎耗!”
爱宝贝现在一颗心都悬在他家落落身上,魅夜那小鬼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确实不太清楚,但一旦跟他家落落沾上了关系,他就算是死也要将他家落落抢回身边!
王灿琪倒是平淡一笑:
“魅夜那小鬼对幻花做的一切已经是违法了,他让我公司遭受了巨大损失,所以我非要抓到他将他绳之以法不可!你的落叶是个聪明人,但再聪明的人也会因为感情而变笨,你的落叶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太温柔了,他想将一切都自己抗下来,想把你推倒事外让你当个局外人,所以他才会自动去魅夜那小鬼身边当傀儡……”
“呜呜……不需要你这个老妖怪说,我家落落就是关心我,落落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呜呜,人家好感动啊,落落……”
爱宝贝端着杯子大哭,虽然这是他早就猜到了,但从别人口中听到对他家落落的夸奖还是让他好生骄傲。
“灿琪,岸天塘东坐标320,1450发现eleven,你通知小刘等人速度赶来!”
欧阳晨拿下头盔对一旁的王灿琪说到,王老妖怪点点头,拿起电话就往公司打了去,欧阳晨在他旁边望着爱宝贝,语气平淡的他说:
“灿琪和你说了吧,去N市那事儿。”
爱宝贝点点头,听见欧阳晨接着说:
“他好不容易查到的IP,为了这个地址他三天没有睡觉。”
“你心疼啦?”
欧阳晨白他一眼:
“心疼个屁,王灿琪这种人早死早好!”
爱宝贝一根劲的跟着点头,说得没错,王灿琪早死早好!
“我去了N市,我家落落就只能你照顾了。”
虽然很不想说这句话,但现在唯一还能在幻花里保护他家落落的只有欧阳晨一个人了而已,所以爱宝贝直到最后还是这样说了。
“知道了,灿琪早就跟我说了,你就放心吧,你那落叶最多就是牺牲点肉体,别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废话,就是牺牲肉体才是最大的问题好不好!虽然只是在幻花里,虽然只是虚拟的东西,但是他也不要他家落落被那个臭小鬼占一点便宜!他的落落可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妍妍,票给你订好了,下午六点十分的飞机,你去准备下吧。”
王灿琪拿着电话走过来,欧阳晨瞥他一眼:
“这么赶?”
爱宝贝笑笑:
“早点把事情办完才是真的,我巴不得早点将那臭小鬼押进少管所!”
随后他笑笑才问了句:
“老妖怪,你帮我查的浅浅这个人的资料查得如何了?”
王老妖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靥:
“这个人好似很复杂,所以至今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爱宝贝点点头说回去整理东西了,温室里再次剩下了王灿琪同欧阳晨两个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浅浅的事?”
王灿琪望着欧阳晨淡淡一笑:
“让游戏更有意思一点是需要隐瞒一些事情的,虽然我很感谢爱落两口子让你回到了我身边,但并不代表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
欧阳晨一笑:
“你这只老狐狸。”
王灿琪眨眨眼:
“老狐狸也是你喜欢的。”
74.得与失
“雪,你恨吗?”
少年拉着他的手他们站在那一望无际的海边仰望着海峡那边的世界,然,海峡那边根本不会再有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是这个游戏里一张虚拟地图的边际而已。
他微微侧偏了一下脑袋,用一种说不出什么心情的眼神望着身旁的少年,有些默然的,他开口:
“为什么恨?”
他反问,少年笑了,他总是那样笑,带着点天真,带着点暧昧,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一个小梨涡,让他看上去更为可爱了几分。
“他们都不理解你不是么?”
理解?什么才是真的理解?又有谁真的理解谁?他茫然无措,却听见少年笑嘻嘻的接着说:
“他们都不理解你,你可以把他们都杀掉啊,杀掉了他们就不会再有人来束缚你了。”
可是杀能解决一切吗?
他再次转头遥望那海的边际,那里泛起的鱼肚白让人真的很难相信这里是个虚拟的世界,他们只是存在于这个虚拟世界里的玩家而已。
少年在他身边一蹦一跳的追逐着浪花,他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头发在风中飞扬,白皙的皮肤在这微亮的天色下好像闪闪发光一般。
少年像一只快乐嬉戏着的小精灵。
只是很少有人清楚的知道这只小精灵随时都会变成吞噬人心灵的恶魔。
“雪,你会不会感到寂寞呢?”
少年蹲在海边伸出手捧起一汪海水,他那清脆的嗓音平淡地问出这句话来,像是在努力求证着什么,却又好似在追问什么。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还是眺望着天边,那每天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太阳从海平面下缓缓升起,他扬着头淡淡的说:
“每个人都拥抱着一种叫寂寞的心情,不管有多少人曾经在你身边停留过,最终你还是会寂寞的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这番话那个只有14岁的少年能不能听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此刻的他在听到“寂寞”两字的时候唯一还能想到的却只有这句话而已。
他,是一个人,抛弃了一切逃出来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他也无法对任何人投入真心的去面对,所以他养成了一种习惯--寂寞。
少年“突突突突”地跑到他身前,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他扬起头,他的笑容是那样天真那样甜美,甜美到好似妖魅的食人花,只要你靠近了他,你只能任他将你一口口吞进肚子里。
少年说:
“雪,你知道为什么整个暗夜杀手团里我唯一喜欢你吗?”
之前他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暗夜杀手团是少年的家族,在幻花开设家族系统的当天这个团就有了70多个成员。(注:幻花设定中家族人数上限是100/人)而他是如何来到这个家族的说实话是因为这个家族名字里的一个字,没错,那就是“杀”。
其实很早他就知道在他的身体里有着杀戮这种情绪,什么时候发现的,或许是从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开始吧,在这个社会里太多的人反对甚至对他们这种人怀着憎恨的心态了,那个时候的他穿梭在人群当中却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没有人能理解他,甚至被人们所唾弃同辱骂,或许就是在那时他内心那极善的反面隐隐出现了。
他甚至想过倘若这个世界没有责任一说,他想用一把尖锐的刀将所有鄙视他的人全部杀光,让他们全部都下地狱,那么他可以不用在那种鄙视的眼光中过活,他可以走在阳光里,可以感受新的生活,甚至可以获得某个人的爱,或者去爱着某个人。
但他并非是个真正极恶的人,因为他太善良了,或者可以说太温柔了,所以在现实里他做不到,也不能那样做,为了不伤害更多的人,他意气用事的伤害了父母逃离了那个家,他想或许这样就能让一切风平浪静,或许这样就能让自己安定下来,找一个人好好的一辈子走下去。
他害怕寂寞,憎恨孤单,但上天却给了他背叛家人的惩戒。
五年了,他得不到真正的爱。
五年了,他爱过别人,但却永远无法同谁真正的相爱。
五年了,他依然与孤单同在。
蓦然回首的时候,他不再年轻,不再有当初的冲动同勇气,不再敢直面这种被寂寥占据的生活,纵使在工作上他是最厉害的,纵使在人品上他是最完美的,纵使在感情上他是最专一最纯情的,但实事上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样的他说是伪装也好,说是硬撑也罢,那都不是真实的他。
所以他才会选择幻花世界这个游戏。
说实在的,一开始他不屑于游戏,甚至觉得游戏这个东西只是一种打着娱乐的方式来赚钱的工具,他会玩幻花只是因为幻花的宣传海报上那醒目的几个字:
--想寻找真实的自己吗?来玩幻花吧。(偶不知道亲们还记得不,这个是在跟班里的口号哇……好像粉长时间了。偶拿出来晒晒。瓦咔咔)
真实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自己?
当他看到那句话时,他买下了幻花的头盔,开始了这个游戏,然后,他认识了少年,那个只有14岁,却是当时幻花最大暗杀家族的老大。
他跟少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从才内测一直到公测,再到可以建立家族为止不过短短三个月,但少年好似一直在他身边,少年总是问他很多问题,甚至可以说少年教了他很多,但现在回想起来,少年教会他的却是如何更加接近黑暗。
其实他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有这样的心态,他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说出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雪,你知道如何杀人会更有快感吗?呵呵呵……当然是直接用手把他的心脏从胸腔里扯出来了。”
“雪,你知道樱花为什么这么漂亮吗?呵呵呵……因为樱花是用人血在浇灌啊,他美得妖冶,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
“雪,你知道什么场面最漂亮吗?呵呵呵……或许是攻城战时那尸体堆成一整片一整片的,血都快流成湖泊了,内脏飞舞得到处都是。不过这算不上最美,最美的是在那成堆的尸体里面还有人在挣扎,他的那种绝望的表情才是最漂亮的。”
一直以来他都不理解为什么少年会有这样的心态,逐渐的当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变得不再黑暗,逐渐的当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开始追随另一个身影,逐渐的当他发现原来杀戮根本挽救不了他的寂寞时,他第一次觉得少年变得可怕。
可怕。
是的,是可怕,一个14岁的少年亲手调教出一个如此庞大的杀手集团,让他的每个手下都变得好似杀人机器一般冷血无情,这个少年难道不够可怕吗?
后来他逃了,从那个少年身边逃走了,理由是因为那个身影,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刻将他救赎的身影。
他还记得当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年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他望着他,脸色冷到不像个孩子,他的黑发随风摆动,一眼望去却好似黑色羽翼在风中扇动一般。
少年问他:
“雪,你要走了吗?”
他没有表情只是转过身,缓步往城外走了去,他听见少年在城头上用力喊了一句:
“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倘若半年之后你还不回来,我就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
他以为他是说笑,但他却错了,半年之前他离开了那个比他小14岁的少年去做了一个自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的他;半年之前,暗夜杀手团换了老大,14岁的少年音讯全无,团里一盘散沙,很多曾经的杀手兄弟几乎都离开了;半年之前,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告别了曾经寄人篱下的生活,开始走起了自己的路。
但半年之后,他的报应回来了,在他发现自己不可自拔的与人深深相爱时,少年回来了,那个曾经与他相互取暖的少年带着给他的见面礼回到了这个世界,现在少年要做的却是毁灭这个给过他回忆,温暖同幸福的世界……
他,该何去何从?
他,又该如何权衡?
他,该放弃哪边?或是拥抱哪边?
他明明清楚那个少年只是跟他一样害怕寂寞而已。
但他能够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将他拥入怀中吗?
他们还能像曾经一样互相取暖吗?
“雪,你不专心。”
跨坐在他身体上的魅夜缓缓上下摆动身体,他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落叶的肩膀,好像生怕他一放开身下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他的身体呈现一片淡淡的粉红色,下身沾满了滑腻的白色液体,在他双股间的那柔软的嫩洞里此刻正吞吐着一根肿胀的分身,因为那分身每每进出身体的那种刺激感觉让他不可控制地哼嘤出甜美的叫声。(原谅偶吧,亲们,我实在很不想写幻花里的H,总感觉很不真实,但米办法啊,要是有感觉很古怪的亲,就准备好刀子砍偶吧……我华丽的飘)
在他身下的落叶全身赤裸,白皙的胸膛上面印满了紫红的吻痕,小腹上不知道是喷射了几次的白灼看上去却有丝性感,他的大手无奈的握着魅夜那纤细的腰,随着少年的大幅摆动,他知道少年再次达到高潮了。
少年的表情介乎于痛苦与兴奋之间,确切的说是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他的呻吟声回响在这间弥漫着橘子香水味儿的房间里,虽然那声音很诱人,少年的身体也确实火热得过分,但落叶却没有感觉,更甚至他感到恶心。
他那时淡淡的想,爱宝贝,倘若被你看见了这一幕,只怕你又要哭丧着一张脸在我面前闹腾了吧?你还好吗?把你那样赶了出去你难过吗?心还疼吗?你怪我吗?或者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啊……啊啊……”
身上的魅夜在高亢地叫喊了一声之后瘫软在落叶身体上面,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咚咚……”
一阵响声让落叶回过神来,他空出手轻轻抚摸自己的颈项,在那里现在多出了一个三指宽的项环,项环连接着一条锁链,锁链每隔一段距离都悬挂着一颗铃铛,当他移动身体的时候就会发出既不清脆也不动听的响声。
“雪,这个项环还真适合你。”
那得到满足的少年趴在他身体上面,白皙的小手游弋在那粗大的链环上面,链环上雕刻着夔纹,只要将两个带着夔纹的链环合并一起显示出的却是一个完整的饕餮纹,少年似乎很喜欢这条锁链,所以他一直在把玩着它。
“你知道吗?这条锁链原本是用来拴住岸天塘东那个副本里的BOSS--红狮统领的,我一看就觉得它适合雪,所以我就把它抢了过来。”
落叶虽然面无表情好像人偶一般,但当他听到魅夜说他将红狮统领给杀了只是抢来了这条锁链而已时,他还是为之颤动了一下。
魅夜一向很疯狂,他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红狮统领是整个幻花最高级别的BOSS,像忧白那种等级的玩家除非去六个人,还外加一个牧师才有挑战它的可能,可魅夜杀它却好似跟玩儿一样。
他是依靠着什么让自己变得这般强大的?
落叶不是断线的木偶,他会心甘情愿回到魅夜身边必然有他的打算,所以就算此刻他不愿意多言,但也不会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对他来说,魅夜但凡多说一句话却都是更多的线索。
所以他静静不语,只等魅夜把话说下去:
“雪,我要求你做的你都做了吗?”
魅夜从落叶身上爬起来,缓步往屋子前方的一个屏风走了去,他一把拉开那画着梅花的屏风,跨进那屏风后面的一直木桶里。
木桶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让躺在床上的落叶很清楚魅夜此刻正在沐浴,他仰着身子眼望着那白色的屋顶,没有多做思考他就回答了:
“所有的好友都删除了,所有的联络方式都关闭了,工作那边已经打电话辞职了,明天我会从家里搬出去,然后24小时我都会在幻花里。”
有人可能会说落叶疯了,为了一个游戏里的变态少年竟然这么疯狂的连工作和家都不要了,但工作和家比起爱宝贝来,谁更为重要?
有人可能会说当然是家,有人也会说当然是工作,但实际上谁又能说爱宝贝不重要呢?落叶连爱宝贝都能够舍弃,他又何尝没有勇气舍弃工作同家呢?
既然来到了敌人身旁,就知道敌人只是将他当成俘虏同傀儡,他获胜的几率本来就小了很多,那么倘若当真要大干一场,就必须要付出,而付出就等于要抛弃很多东西,因为只有在失去了的前提下,或许才能够获得,这是落叶心中的定律。
所以他只能速战速决,选择用最快速的方法让少年完全的信任他,让自己可以早日的将这滑稽的生活结束掉。
他知道在幻花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救赎这个概念,而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但幻花世界是他爱着的爱宝贝创制的出来的世界,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守护他,或者说他这样做并非完全为了爱宝贝,还为了自己曾经留下的那个遗憾,所以他放弃了一切,将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这场赌局之上。
梭哈的那一秒,输赢既定,他又将何去何从?
75.eleven再现
“雪,过来,刚才许诺要送你的礼物现在应该给你了。”
魅夜站在窗前望着窗户外面的花园,语气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当他转身的瞬间见落叶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了,他依旧穿着那身素白的衣衫,脖子上戴着那个项圈,连接在项圈上的锁链被魅夜打开了,但那项圈却依旧套在落叶的脖子上,将他的皮肤磨得微微发红,脖子上还有少些激情过后留下的吻痕,混合那微微红肿的皮肤,让此时此刻的落叶看上去有抹难以抗拒的性感。(好想把他推倒!!!)
“你把这个戴上!”
魅夜指了指桌子,落叶偏头一看,见那里摆放着一顶假发,同他在选美大赛时戴的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将那假发拿起来戴上,魅夜走到他身旁一边抚摸着那柔滑的发丝,一边在落叶耳边低吟:
“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许摘下来,你是我永远的雪,落叶这个名字从今天起你把它彻底忘记!”
落叶依旧不言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魅夜淡然一笑,念了两句口诀,一道强光占据了他们的视线,落叶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人却已经到了岸天塘的一处酒楼。
这间酒楼是开放式设计的,坐在酒楼的餐桌前很容易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环视四周才发现酒店里人烟稀少,可以说根本没有别的人,落叶跟在魅夜身后,余光扫了酒楼外面的街道一眼,却发现这酒楼的对面正是胖子的梦里春。
“夜……”
有人招呼他们,落叶转头一看,却见天才同逐尘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餐桌上摆放着五花八门的食物,那天才一双媚眼眨巴眨巴完全无法从落叶身上移开,逐尘到没什么表情,至始至终都一个人平淡的喝着酒。
魅夜冲那天才笑笑,将落叶领了过去,刚一坐下天才就开口了:
“不一样,果然不一样,被夜这么一打扮,落叶你果然更漂亮了几分!”
魅夜横他一眼:
“天天,我让你记住从今往后没有落叶这个人,他叫雪候鸟,你可以称他为雪。”
天才端起杯子一口饮下那汾酒,白皙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只怕是在落叶同魅夜来之前他已经喝上了好几杯了,他放下杯子后笑得有点开心:
“知道啦,知道啦,没有落叶,唯有雪候鸟,以后只能叫他雪,雪也不错啊,他果然如雪般纯然,内心却好似火焰一般炙热,逐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天才笑嘻嘻的粘上逐尘,逐尘冷冷地放下手中酒杯,将他从自己肩膀上推开,他望了一眼魅夜,却平淡地问了句:
“主上,属下有事不明白?”
逐尘问出这话时魅夜正在帮落叶夹菜,他的手顿了一下,笑意却不减的回了句:
“何事?”
逐尘站起来,以一种说不出情绪的目光望着眼前状似亲密的魅夜同落叶二人,然后他说:
“属下不明白梦里春那个老板如何得罪了主上,为什么主上要那样折磨他?”
逐尘那时望了落叶一眼,见他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的那看似好像完全没有精神的眼眸因为他这番话却是泛红了一圈,但不到半秒他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夹起碗中的菜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
魅夜笑笑挥了挥手示意逐尘坐下来:
“逐尘,你知道古时候军队对于那些逃兵是如何处置的吗?”
没人回话让魅夜却诡笑着接着说了下去:
“逃兵都是胆小怯懦没用的家伙,被抓住的逃兵会被挖去眼睛,割掉鼻子耳朵,百般凌辱之后,处以凌迟之刑。”
魅夜说着一个用力手中的青瓷酒杯竟然被他捏了个粉碎,殷红的血水顺着指缝流出来一滴滴淌到桌面上,落叶看见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将前襟“刷”地撕下一块来。
他缓缓拉过魅夜那只受伤的手,轻轻将它展开,碎掉的青瓷碎片混合着血水全都散落在桌子上,落叶仔细的检查那手受伤的程度,当他看见有细碎的瓷片镶嵌在魅夜手掌间的嫩肉里时,他的眉头微微紧皱了几分。
“雪,不用紧张,这不过是小伤而已。”
落叶不理会魅夜的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那镶嵌肉里的青瓷碎片都挑了出来,他的动作很轻柔,一边挑着一边还轻轻的对着伤口吹气,那模样看上去却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很爱这个手掌受伤的人。
天才看得眼红,逐尘却有另一番想法,他们都同魅夜一样没有说话,只是将所有的目光烙印在落叶身上。
挑完那些青瓷碎片,落叶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玉色的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了一些到魅夜手掌上的伤口里,最后他才轻轻的为他缠上那布条。
直到做完这一切落叶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他将那瓷瓶收回口袋里,放下魅夜的手,操起碗上的筷子夹起面前的一片香酥里脊吃了起来。
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之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但却让在场三人的内心为之颤动。逐尘看似面无表情,内心却欢喜一片,虽然他向来不是个爱看别人笑事儿的人,但实事证明了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的德行,你瞧瞧人家跟在王灿琪那老狐狸身旁多长时间了,该学的难道他还没学会!?
所以默默无声的将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做到最好,恐怕是他此刻唯一应该做的吧,反正现在也不知道爱宝贝那只小狐狸躲在哪个地方偷看,估计看到刚才那一幕外加他落大少爷那被项环磨得红红的脖子,以及脖子上那一朵朵粉嫩的吻痕时,小狐狸绝对气得想要将他家那只老狐狸杀个片甲不留吧!
逐尘的内心笑得花儿朵朵绽放,王灿琪啊王灿琪,你这只老狐狸迟早会被你家的小狐狸给砍成几大块的,到时候我就自由了,哇卡卡卡。
不过逐尘的心也并没有因此松懈下来,刚才他之所以会那样问魅夜,理由很是简单,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在岸天塘发现了eleven的踪迹,这是继上次天京郊外练级地图三,四发现怪被感染了eleven之后,再次出现了eleven感染到玩家的事件。
“呐,夜,你还没说呢,为什么选那梦里春的老板下手?那家伙傻啦吧唧的,有没模样钱也给他败光了,装备也垃圾得很,干嘛选他啊?”
天才虽然还在因为落叶为魅夜治疗手伤那一幕而小鹿乱撞不已,但他也知道落叶是魅夜看中的人,就算他再喜欢他也没力量同魅夜抗衡,魅夜手中掌握着的那个病毒可以在一瞬间摧毁一切,这跟他所追求的杀戮却是不同的。
所以天才只能选择退避和观望,他就不信魅夜没有倒台的一天,只要他倒了,落叶自然是自己的,直到那之前,就让自己先远观一番也或许别有风味儿。(偶发现落大太受欢迎啦……)
魅夜呆呆望着手掌上那被落叶包扎好的伤口,直到听见天才的话他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平淡的说了句:
“雪,你想知道我送你的是什么礼物吗?”
魅夜的话音刚一落下,他的手顺势举起来往酒楼外面指去,在那里虽然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但在场的三个人都清楚的看见胖子从梦里春冲了出来,他的表情扭曲,身体开始腐烂,变异,就在变异的菌类孢子即将涌出他的身体的前一秒,他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天才或许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所以他完全不当回事儿的只是端起酒杯仰头就是一口,那酒似乎恰到香浓处,让天才乐得笑盈盈的说:
“多看几次却也觉得不再恶心了,说实在的,幻花那群狐狸现在动作好像越来越快了,怎么才瞅见eleven出现,他们人就到了?夜,他们该不会想到什么对策了吧?”
逐尘低头默默无语,也许所有人没有发现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魅夜的目光从刚开始就一直落在落叶身上,却意外的发现看见胖子被eleven吞噬的时候落叶竟然冷静得不像他,他那时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眸子,继续喝酒继续吃菜,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魅夜笑了,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抚弄落叶脖子上的项环,项环下被磨伤的皮肤呈现一种妖魅的性感,混合那散乱在颈项的发丝,同那一团团如小碎花一般的吻痕却让落叶看上去更为秀色可餐了几分。
“雪,你的定力比以前还要好了,这让我真是开心极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复仇是从胖子开始的?”
落叶闻言只是放下手中的筷子,他转头望着魅夜,眼眸里却是抹意味不明的神绪,平淡的他说:
“理由……是我。”
魅夜的手滑上落叶的面颊轻轻抚弄,暧昧的话语从他口中逸出:
“你真美,美到让我好像永远都要不完你一般,你也很聪明,聪明到我永远都不想将你放开。”
魅夜说完这番话后忽然倾身吻住了落叶的嘴唇,他吻得很用力,吻得很投入,甚至吻出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情欲。
天才看得羡慕之极,心里痒痒得难以忍受,他妄想自己要是可以吻上落叶的唇,他巴不得立刻拉开他的衣服狠狠的对他那白皙的身子肆虐一番。
逐尘自然没有因为面前这番画面而有所动容,他整颗心因为那被eleven袭击之后不知情况怎样的胖子所牵挂,王灿琪应该已经赶往出事地点了吧,这样算来梦里春的胖子是幻花世界第三个中eleven的玩家,之前的七坠精神崩溃,现在在精神病院疗养,当然费用是幻花赔付了一大半。
选美复赛那个玩家只是精神衰弱,但任他们怎么问他到底在头盔视窗里看到什么,他却绝口不提,让王灿琪那只老狐狸都没有办法。
然后就是今天的胖子,虽然一开始就预料到eleven的再度出现,但至始至终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它,这是他们程序员的失职,但却也是他们无能为力,只能补救而已。
魅夜在一个热吻结束后仰头望着落叶,他的双手还环在落叶脖子上面,微笑着他说:
“第一个鼓动你离开我身边的人就是胖子,所以这是他罪有应得的惩戒……”
说着他端起手边另一个青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那酒,目光却邪戾了几分:
“在我的身边做背叛我事情的人都会受到惩戒,雪,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背叛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我还留恋你这个玩具,但那些不被我重视的人倘若敢背叛我,那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逐尘虽不动声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魅夜这话像是在说给他听的一般,他的确是潜伏在这小鬼身边的卧底,但至始至终他一向表现得很好,该装酷时装酷,该扮演坏人时就是不会也要硬着头皮来,就是杀人时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就必须一刀毙命,那么,魅夜看出什么来了吗?
逐尘默默无言却看见天才的脸色变了很多,他好似也因为魅夜的那番话内心在不住的动摇。
所有人的表情变化都被落叶看在眼里,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却止不住去想,什么众神之巅,什么万人之上,魅夜想要得天下,想要掌控所有的人,但所有人能心甘情愿的任你掌控吗?
你不用一颗真心去交换信任,却妄想用威胁将人牢牢栓在你身边,用杀戮让他们害怕,用惩戒让他们为你卖命,但他们真的就这样听命于你吗?
就在魅夜说:“雪,礼物送到了,戏也看完了,人也无形的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时,落叶冷静地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酒楼的门口,仰望着那湛蓝色的天空,突然间他忽然笑了,那个笑容是那样单纯得毫不做作,他在所有人都看呆的情形下伸出手,缓缓的好像在接着什么一般。
逐尘往窗外望去,却见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天空上竟然无端飘起了金黄色的树叶,那树叶好似随风飘洒的雪花儿一般漫天飞舞着,落叶微笑着接过一片放在手中之中,紧握着它贴近自己的左边胸膛,他的眸子微微闭合,嘴角还是上翘,只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好像在感受着任谁都无法侵占的心情。
76.失心的傀儡
“告诉我,那叶片有什么好的?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整片森林,你为什么不对我露出那种表情?为什么你要抱着那叶片笑得那样幸福?”
少年在落叶身上大力冲撞着,当他的分身在落叶体内点燃某种灼热的情愫时他却止不住这般大吼出声来,他好恨,真的好恨,他清楚的知道即使此刻在他身边的是落叶,在他身下也是落叶,但落叶的心却不在这里,他的心早就跟随那枯黄的叶片随风飘向到了那个蛊师身上!
不要!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落叶是他一个人的玩具,他的身体,他的头发,他的任何一个细胞都是属于他的,他不能让他的心里还有别人的痕迹,他好恨,好恨,他要让那个蛊师生不如死,他要让落叶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有想起他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表情?难道你忘记了?忘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五个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一起杀人,一起将家族发扬光大,那时我们多快乐,多幸福,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魅夜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咬着落叶的肩膀,他知道就算他将落叶的肩膀咬碎,落叶也不会啃一声的只是默默承受,可他要的不是个什么都不会说没有了心智的傀儡娃娃,他要的是之前的雪,是那个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会在自己身边陪伴的人啊!
“你说啊啊!!!啊……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为了那个枫飞将我抛弃,恨你为了那个花天星连等级都不要了,我为什么要让幻花感染那病毒,为什么要跟GM对着干,那是因为你啊!我在为你报仇啊!为什么你无动于衷,为什么你像个死人一样?难道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吗?为什么?为什么????”
回想起刚才在酒楼里雪为自己包扎伤口,他是那么的温柔,好像自己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精心的呵护,万般的宠爱,虽然雪不言不语,但他的举动却让他心头一暖。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啊,他受伤,没人为他包扎过;他哭泣,没人为他擦过眼泪;他说话,没人愿意听,甚至没有人留心过他寂寞不寂寞,伤不伤心。
只有雪,只有他是真心的在关心着他,他知道他们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是寂寞过的人,所以他们才能毫无顾忌的相互依偎着取暖。
可为什么雪变了?枫飞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竟然肯为了他离开家族,自毁容貌。那时他气得差点崩溃了,所以他放了他,给他时间和空间让他自我发展,而他自己也接受了他的观点去接触现实的世界,去做个正常人。
但现实太过残酷了,当他现实中到处碰壁受尽磨难后,他想起了雪的好,想起了他给予的温暖,他们要在一起,不是在现实之中,却是在这幻花世界里,他要和雪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在幻花里他就是天,无人能及的天,就算要他摧毁一切才能得到雪,他也再所不辞!
可是为什么当他回到这个世界时雪的心里却再没有了他的位置,为什么雪看着落叶飘飘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却总是冷漠的对他视而不见?他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做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让雪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要杀了那个蛊师,让他永远都无法再出现在雪面前。只有这样他的雪才能完全的回到他身边,不是吗!
魅夜放开紧咬着的落叶肩膀,却发现刚才被他咬啃过的地方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是阴鸷,但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雪,你答应过我要做我可爱的玩具,我不希望自己的玩具是个没有表情同心绪的木头人!”
落叶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已经不想在去想刚才在酒楼发生的那一幕,当他接过那片落叶握在手中感受从那叶片上传来的暖暖温度时,魅夜好似发疯一般冲过来,他一把扭开他的手,用力将那叶片扯出来扔到地上,他望着他的眼神里是种深邃的黑暗,不像个14岁的天真少年,却比41岁的中年男人还要深沉。
他抓着自己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将他的骨头都捏碎了,然后他出其不意的念出了口诀,他们就这样被冥界转移移回了那个飘着橘子香水味儿同情欲的房间。
魅夜用力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那布满吻痕的身体,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冲上前就开始咬他,打他,甚至还拿那铁链将他的脖子勒住后压在地上疯狂的在他身后冲刺。
那种做爱没有一点怜惜同感情,甚至连强暴都比不上,他被勒得脸色发紫,身体上的疼痛早已经被不能呼吸的那种窒息感觉所覆盖,他那时只能淡然的想,爱宝贝,你果然好温柔,虽然你一样的在掠夺我,但你好温柔,而此刻的这个人,这个在我身上掠夺的人才是真正的侵略者。
他是个疯子,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就在魅夜喷射出白灼的瞬间他放开了那勒住落叶脖子的链条,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落叶猛烈地咳嗽不止,平视望去却见他的脖子上多出了几条红得发紫的痕迹,少年从他身上站起来,平淡的望着他笑,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房间里:
“雪,为什么不挣扎,我把你上了,你却连挣扎都不会了?”
随后他被魅夜一把拉起来,用力推倒在床上,双手被反过头顶绑在床柱上,他的身体完全赤裸,身上布满了被虐后的痕迹,因为没有流血,因为没有破皮,所以那些在皮肤下的伤痕没有被转移到爱宝贝身上。
落叶淡想还好,倘若这些痕迹让爱宝贝看见了,他会不会也发疯呢?
他忽然猜想爱宝贝发疯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他会不会皱着眉头一付要杀人的模样?或者是面无表情只是冲进门来就开始下蛊?再则是不是将他直接抢回身边狠狠责骂一番?
不知不觉的他又想起刚才在酒楼外面看见那漫天飞舞的黄色落叶,他怎么会不清楚,那是爱宝贝,那是他的浪漫,落叶漫天的浪漫却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落叶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一个人,对枫飞即使爱,也是短暂的,虽然甜蜜,但最后却还是成了别人的替身。对于花天星,他是体贴的,关怀的,带着点大哥哥的温情。
但对于爱宝贝,他却从来都是在逃避的,退却的,真正到了他决定爱他时,他们却没有甜蜜幸福多久的就被分开了。
他想他,真的很想他,想到深刻进了骨髓,想到让他无法自拔。
回过头来他才发现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可以让思念成灾。
“雪,你又开始走神了,难道要让你认真的跟我做就这么困难吗?你在那个人身下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流露出娇怯一点的模样呢?”
魅夜咬着落叶的乳首,眼睛里散发着一种让人恐慌的光芒,他的身体不断上下扭摆,做出相当淫猥的姿势,肉体与肉体撞击发出“噗噗”的声响,白色的液体流淌了在床单上面,那画面让人觉得相当性感。
“说起来我还是喜欢让你在我身体里移动,那种饱满的感觉让我有种存在感,让我上你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人公用一个通道一般,不爽。”
魅夜用力的上下摆动几下,一边露出邪魅的笑容,一边猛力拉扯那套在落叶脖子上的铁链,他喘着粗气压住呻吟,大声的冲落叶吼到:
“怎么样?雪,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体里游弋的,看我是怎么吞吐你的,我们才是最完美的组合,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
落叶眼神涣散的望着自己的分身在魅夜的体内进出,那种只有欲而没有爱的性,却让他觉得作呕,他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到了魅夜的脸上,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竟然开口对他说:
“夜,你觉得这样做就得到了我吗?”
落叶的话让魅夜顿了一下,他停止了疯狂的摆动就这样俯视着身体下方的人,他没有开口,却听见身下的人淡然的说:
“这里只是幻花世界,在这个游戏里你可以强占我无数次,你可以贯穿我的身体,也可以让我为你服务,但这里仅仅只是游戏而已,回归现实,你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你,或许我们在街道上相对而过,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落叶说着动了动身体,想将自己被强迫压进魅夜身体里的分身抽出来,魅夜发现了用力压住落叶的身体,他大声的吼:
“我不管那么多,我要你,就在幻花,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里,我爱你啊,雪,我一直都爱你着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爱上别人?”
落叶却笑了:
“夜,你还太小,不要说一辈子的承诺,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想将我独占而已。”
魅夜用力地摇头,不对!他爱他,他爱雪,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爱的人只有雪,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落叶却还是在笑,那是种看不出心情的苦笑淡淡的在他脸上扩散:
“夜,现实就是现实,虚拟就是虚拟,你自己也清楚你同我不可能一辈子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相拥,幻花总有一天会走向灭亡,而我们也总有一天会老去,你同我必须回归到现实里去,到那时,我们在幻花里的一切又算得上什么呢?”
魅夜还在摇头,或许只有这一刻他的那种无助看上去才像是个14岁的孩子吧,他带着点哭腔的说:
“我不要回去,我要你在这里陪我,你是我的雪,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夜,我不是雪,也不是落叶,我叫张星瞳。张星瞳这个个体在幻花里有两个名字--雪同落叶,但他在现实里却永远都是张星瞳,而张星瞳爱着的是王雨妍,这是现实里谁都无法打破的定律。”
魅夜的头垂得很低,低到几乎看不到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了,落叶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
“夜,停手吧,你做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你自己能够应付的,我知道eleven不是你制造出来的,但却是在你手中变得更为强大的,你告诉我,eleven的制造者到底是谁?你是从哪里获得它的本体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此刻那低垂着脑袋的魅夜开始放肆的大声狂笑,那笑声阴沉得好似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一般,他大声笑着,浑身不住的颤抖抽搐着,缓缓的他扬起头来,那阴沉的一张脸让人不寒而栗,他抓着落叶的头发用力的将他的头拉起来,与他面对面靠得很近,然后他说:
“雪,你以为我是傻瓜吗?笑话,我魅夜从来不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而外的事情,你猜得没错,eleven的确不是我制造的,但让它变强的确实是我,怎么样,你担心了?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失去了心呢,原来你还会担心,还会害怕,还会想要去救赎……”
魅夜说着猛地站了起来,落叶的分身瞬间软趴趴地从他后庭的洞穴里流了出来,魅夜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拿起一对刀坐在床沿边摆弄了起来。
那对刀泛着琥珀色的光芒,刀柄上细碎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叶望着那对刀,才发现那是华莲幻想,三个月前它们还在七坠手中,三个月后它们的主人却在精神病院。
“华莲幻想,传说中最厉害的刺客武器,我就想拿来玩玩,那个叫七坠的一开始说什么都不愿意,那好啊,他不愿意,我反而没了抢的念头,我倒要看看让他亲手将这对刀交给我会是一番什么情景。”
魅夜笑得有些猖狂,落叶却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听见魅夜接下去说:
“雪,你最了解我了,我喜欢驯服不乖的猎物,而七坠就是那样一只猎物,说实在的除了你,我看整个幻花就那七坠我还能看上眼。不过比起欺负本人而言,或许伤害他所深爱的人更加有趣吧。”
虽然落叶不想去承认,但或许答案就是如此简单,三个月前七坠,浅浅还有这像邪魔一般的魅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显而易见。
魅夜想要得到的他会不折手段的去掠夺,所以浅浅成为了牺牲品,而七坠更是伤得厉害,那么他呢?或者说爱着他的爱宝贝呢?
落叶的心又开始封闭了起来,他的眼神变得涣散无神,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
不是他想这样,却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些什么,他忽然有些找不到方向,也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听到七坠同浅浅的过去,却让他有丝淡淡的担忧,他不在乎自己被魅夜所折磨,或许这是他当初逃离他身边所受到的惩罚,但他却在乎爱宝贝,他不想有一天自己同爱宝贝会变成七坠同浅浅那样,更不希望牵扯更多无辜的像胖子那样的人进入这个没有结局的游戏。
但是此刻他能做的又是什么呢?
在落叶沉溺自己的思绪中时,魅夜嘴角勾起的那抹妖冶之极笑容,他缓缓的转身,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落叶身上,他说: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失去了心,至少你还会为了某人而担心。雪,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你,所以……”
魅夜扬起刀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叶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一下,那琥珀色的双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里面……
当刀抽离他的身体瞬间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感时,落叶猛地翻身坐起,却因为手被捆绑而扯痛了肩关节,但这点痛怎么比得上他心里的痛?
他身体上的伤有人帮他承受,那刺进他胸膛的刀留下的伤痕此刻却烙印在他的爱宝贝身上,他是他伤痕的承载者,他自愿为他承受这一切,但他却不愿意。
落叶瞪着魅夜有种哭不出来的感觉,他不免心疼无比的去想,为了他一个人魅夜伤害了无数人,七坠同浅浅如此,那个在选美复赛中连名字都不清楚的玩家如此,今日的胖子如此,爱宝贝如此,或许还有更多他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如此,那么他到底是救赎者,还是罪恶的源头呢?
与魅夜对视的时候,他感觉灵魂彻底从身体被抽离,那一刻,眼眶里涌动着某种温热的液体,混合着他的心酸,流淌进无限的黑暗空间里。
他能够当一个失心的傀儡吗?
77.救赎的神话
他做了一个梦,很遥远很飘渺的梦,在梦中他看见一个人在对他笑,那个笑容却成为了他对那个人最后的记忆。
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见了花,粉红色的花朵有种含苞待放的感觉,花骨朵上是晶莹的水珠儿,随着风那粉红色的花儿轻轻摆动,好似体态优雅的少女在风中舞蹈一般。
他的床就在这粉色花海之中,床的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那样的窗户一共有20多扇,每一扇窗都透过金色的阳光,让这个房间里好似被一种暖洋洋的气氛所笼罩。
他是什么时候从那个满是橘子香水味儿的房间被转到这里的?
他从床上缓缓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知去向,此刻的他浑身赤裸,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了欢爱同受虐过后的瘀伤,脖子上的伤痕最为明显,大约是昨天被夜魅用铁链狠狠地勒过之后留下的,锁骨上被啃咬之后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紫红色的印痕,胸膛腰际的伤痕也是显而易见,只是在他那头过长的发丝遮盖下显得不那么明显了而已。
“叮咚,叮咚……”
那既不清脆也不动听的铃铛声阵阵响起让他回过神来发现那巨大的锁链还套在脖子上的项环上面,他目光涣散的瞥了那锁链一眼,没有过多到表情他迈着缓慢的步伐往那巨大的落地窗走了去。
昨天,他亲眼看见昔日的友人在自己面前被eleven吞噬。
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什么也做不了。
昨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胸膛再次被魅夜狠狠刺穿。
而他却只能那样看着,心疼着,无可奈何的将灵魂抽离身体,任自己像个失心的傀儡一般被魅夜摆弄。
他只是个玩具,是个被魅夜抢夺而来的玩具而已,但他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疼?心疼到不可自拔。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一个人在对他笑,他说:
“雪,为什么你要将自己封锁在寂寞身旁呢?你明明可以去追寻幸福的。”
他扬起头来望着那人,看见他冲自己露出那种笑容,很明媚很耀眼,就像那永远都挂在天边的朝阳一般让他有种莫名的羡慕。
那人拍拍他的肩膀,他的手掌是那样宽厚有力,胖胖的,软软的,却让人能感受到从那手掌之上传来的温暖。
那一刻,他找不到该说什么才好,但那个人却帮他说了,他说:
“雪,其实你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到让人想要去破坏你,我始终觉得你不属于黑暗,你也不应该被黑暗所吞噬,雪,你应该去寻找一片属于你的阳光,虽然你现在很迷惘,但你要记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某个人最为重要的存在,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不再孤单了。”
那个人的模样逐渐开始模糊,甚至变得越来越飘渺,越来越迷蒙,然后他消失不见,然后再也摸不到他,寻不着他。
他伸出双手想要将那个人抓住,但抓住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手臂,那个人有一双邪魅的眸子,就算他不说话,但仅仅是那双眼睛却也让人感到恐惧。
他望着那人久久不语,却看见那人脸上的笑容好似一朵染血的百合花一般瞬间绽放,那人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恐慌的话:
“雪,你还想逃吗?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逃不掉的,你是属于黑暗的,你是属于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我手中,而你只能同我一起堕落。”
他眨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用力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一般,他没有挣扎,却又好似忘记了挣扎,他只是那样看着那人的脸,看着他扭曲的笑着,听着他似恶魔般的声音回荡耳鼓:
“那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我会一个个的让他们承受惩戒,是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会让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因为只有你是我不想去毁灭的,我可以毁掉所有的人来换取你一个人在我身边的停留,所以,雪,不要背叛我,我不想你背叛我,我不想到了最后我们两人走上对立的局面。”
苦笑,他在苦笑,一边笑着,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淌,他的内心有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疼痛,跟随心脏每每跳动一下,那种扯裂的疼痛却是逐渐的在身体上蔓延,等他回过神时,那种疼痛早已经侵蚀了他的骨髓让他无法与这种疼痛分离。
“雪,你为什么哭?你又是为了谁而哭?在枫雪崖你为了那个蛊师而哭,可此刻你又是为了谁而哭呢?雪,你会为了我而哭吗?会有人为了我而哭吗?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心情会让人想哭?”
是什么样的心情会让人想哭?又是为了什么而哭?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头来,不知哪里来的风将他那挂在下颚上的泪水吹散,他看着那颗泪水随风而逝,却好像那有着胖胖软软温暖手掌的人逐渐消失不见一般。
原来这眼泪是为了他而流的。
他回过神是因为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落地窗前,他将双手抵在那透亮的玻璃上,玻璃那凉冰冰的感觉让他微微一颤,接下来他眼下的景象却是让他彻底震惊的。
落地窗外是万丈云海,云海下面能够看见金色的成片树林,阳光洒在云朵上面,将那云朵染成了好看的金粉色,云下一望无际的树林在阳光下更是折射出闪闪金光。
有风扬起金色的叶片飞入这云海之巅,却有一番难以形容的美,让他在那一刹间好似遗忘了一切的深深沉醉。
“看来雪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啊。”
有人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那人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屋子里原本清淡的花香被一股浓郁的橘子香水味儿所覆盖,他合上双眸淡淡的想,是魅夜回来了。
“雪,你喜欢吗?我说过的,那一片落叶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喜欢,我会送你一整片森林,你看,那云朵下的森林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他感觉到身后的魅夜双臂用力了几分,他的嘴唇开始在他的背脊上游弋挑弄,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湿热的嘴唇上传来,落叶张开双眸平淡的说了一句:
“夜,停手好吗?”
背上的亲吻没有停止,但魅夜也知道落叶那话的含义,他哼笑一声缓缓扬起头来,一把抓住落叶颈项上的锁链用力一扯,将他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他笑了,那抹邪魅妖冶的笑容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的笑颜一般。
他的手在落叶的脸颊上游走着,动作很轻的好像在抚摸最为珍爱的藏品一般,他注视落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只是不难发现此刻的落叶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你想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吗?”
魅夜将落叶按倒在地,让他的背靠在落地窗上面,阳光洒了他一身,他那黝黑的发丝凌乱的散在地上,身体上的的瘀伤在此刻看上去却更为诱人了几分。
“雪,我说过的,曾经鼓动你从我身边逃走的那些人我会一个个的让他们受到惩戒,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
落叶望着魅夜,他太了解这个少年了,他也清楚这个少年绝对是说到做到,何况昨天他的报复行动已经拉开了帷幕,第一个收到惩戒的就是胖子,那么今天他又伤害了谁呢?
落叶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一句话带着点忧郁的绝望从他嘴里逸出:
“夜,你到底打算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如果我可以给你我全部都给你,只是不要再当着我的面伤害任何人了。”
他不想再看见有人为了他受到伤害,他也不想那些受到伤害的是他最为珍惜的友人,但他又能做什么?他只能在这个少年身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而已。
落叶的话让魅夜笑了,他的手滑过落叶的小腹,落到他的分身上头用力的上下套弄着,不过一刻功夫,那原本还软软的家伙却已经缓缓扬起头来,魅夜邪邪的说:
“很开心你已经学会了顺从,你想让我放弃复仇也可以,只要你懂得取悦我,懂得当一个乖乖的玩具,我自然不会再让无关紧要的人受到伤害,雪,你知道的,我唯一想得到的只有一样东西!”
魅夜说着用力拉扯落叶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他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洒在落叶的面颊上面,那个邪魅的笑靥让人感到心寒,他说:
“我想得到的只有你而已。”
落叶望着他淡淡的想,倘若真的可以,你想要我我给你,只是真的可以吗?
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为了深爱的人去跟不爱的人在一起。
但那一刻的落叶却不得不去做那最愚蠢最可悲的人。
当他翻身用力吻住魅夜的嘴唇,第一次开始主动亲吻甚至主动求索的时候,他同魅夜之间那隐形的契约却签订成功,落叶将自己卖给了魔鬼,为的是救赎他的同伴,他的爱人,甚至整个幻花世界。
78.必赢的战局
“叮铃铃……叮铃铃……”
坐在电话旁边的人含着棒棒糖懒懒的瞥了一眼手边的电话,随手翻动了两下手中的杂志后,他开始喊:
“晨晨,电话在响!”
没人理他,手边的电话继续响: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铃铃……”
叹了一大口气后他站起来,将手中的杂志放到茶几上面,两步走到房间门口拉嗓门大吼:
“晨晨……电话在响……”
“砰!”
门被人用力推开,眼看就要打中门后那人的脑袋时,那人以光速闪开,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上半身光裸,下半身围着毛巾,头发上还在滴水的男子,他愤恨地瞪了那冲他笑嘻嘻的还吃着棒棒糖的人一眼,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怎么不懒死你!”
棒棒糖男笑眯眯的对他眨眨眼:
“电话响起来好吵哦,晨晨快接了。”
无语!
三步并作两步还差点因为踩到自己的脚而摔倒的欧阳晨大人冲到沙发旁边接起电话来,在那个“喂,你好!”还没说出口时,电话那端已经传来了某人发狂的怒吼声:
“滚你的王灿琪,你这个变态老狐狸,你怎么不死了算了,你混蛋!我要杀了你,迟早把你砍死,我恨你,老变态,你不得好死,混蛋!!!!!!!!”
“对不起,你要找的王灿琪已经死了很久了。”
欧阳晨的话音刚一落下,同时惹到了两个人大为不满,首先是咱们明明好好活得乐颠颠的王灿琪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腻歪到他家晨晨身边的他一边抚摸着刚刚洗过澡的他家晨晨那滑腻腻的皮肤,一边娇滴滴的说:
“呜呜,晨晨好坏,竟然咒你老公我死翘翘,哼,你是不是在外面看上哪个人准备红杏出墙了?不许,我不许,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许!”
要是有人仔细看的话肯定会发现咱们欧阳晨大人的左边的眉毛斜挑了30度,额角的青筋也冒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人一听到是他欧阳晨接的电话更是来气了:
“欧阳晨,你这个白痴,老子到N市前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你说了要好好照顾我家落落的,靠你的,你怎么回事儿,你说我才走几天,才不到两天啊,为什么才两天我家落落就被那个小鬼整成那个样子了!?你真是无能啊,白痴!”
欧阳晨一听来气,对着电话就开始嚎:
“妈的,老子又不是你请来专门照顾你家那个男人的,老子还要查那病毒的根源,还要看着魅夜那小鬼别让他发狂呢,我哪来那么多时间看着那小鬼不让他上你家男人啊!”
爱宝贝在电话那头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昨天在幻花里他的胸口上突然出现了两道穿心的伤口他绝对不会想到他家落落在那个混蛋小鬼那里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该死的,爱宝贝忽然觉得自己很是无能,为什么一开始好像要大干一番的他,到头来却连他家落落都保护不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的爱宝贝只能大吼一声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让那个老狐狸接电话,靠!你现在别惹我,我气得可以直接把你吃了!”
欧阳晨不甘示弱:
“滚你妈的,老子还想把你吃了呢!”
说完他把电话甩给王灿琪,怒瞪他一眼后他气势汹汹的冲他吼:
“你早就知道是王雨妍那个白痴所以你才让我接的电话吧!”
王灿琪“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得点了点头:
“对啊!”
“你……”
欧阳晨气得一跺脚,这不跺还没关系,可就这么一跺,那原本稳稳当当环在腰上的毛巾就这样落到了地毯上面,露出人家那可爱的小屁屁以及某个让他王大人看了就兴奋的部位。
王大人咽下一大口口水后不免叹息一句:
“晨晨,你也知道我的定力有多不好,虽然咱们刚才才做了运动,可我怎么觉得还是精力旺盛呢,要不然咱们再来一局,我保证让你舒心之极!”
“你他妈的滚……”
欧阳晨直接一脚踹到他王某人膝盖上面,捡起地毯上的毛巾转身就往浴室里跑了去,王灿琪在沙发上乐得花儿朵朵开,心里美滋滋的想:晨晨小宝贝啊,你脸红红的模样好可爱啊,看得我那是心花怒放哇!
将手中的电话拿在距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还能听见电话里传来某人几乎发狂一般的叫嚣声,直到那声音响过起码3分钟之后,王老狐狸才将话筒靠近耳边,悠哉的说了句:
“妍妍小宝贝,这么有空打电话来问候小叔啊,我就知道妍妍是小叔最疼最爱的小宝贝了,小叔最最最喜欢妍妍了!”
电话那端的爱小妍抓狂中:
“你他妈的滚!!!!”
电话这端王老狐狸笑嘻嘻的安慰一句:
“嘿嘿,怎么你跟晨晨都那么喜欢让我滚呢?我又不胖,滚起来哪里好看嘛!”
爱宝贝怒气冲天:
“姓王的,你不想活了!老子不想和你瞎扯,老子也不想听你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要去把魅夜那个小鬼杀了,他妈的老子才不管什么幻花世界的存亡了,不就是个网游吗,有什么意思,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我的落落,呜……落落,我的落落现在……呜呜……”
说着说着咱们爱宝贝大人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王老狐狸在这端沉默了片刻,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又立刻回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笑嘻嘻的对电话那端的侄子说:
“妍妍小宝贝啊,不哭不哭,都是小叔不好,是小叔的错,小叔不该让你去做这么沉重的工作!小叔也知道你能力有限,以后小叔不让你去了,你没做好小叔也不会怪你的!”
“滚,谁说我没做好的!”
那边的爱宝贝嘟哝的这句正巧是他王老狐狸爱听的,默不作声的等待他家妍妍小宝贝将他想听的话接着说下去,他王某人一边舔着手中香草味的棒棒糖,一面笑得像朵牡丹花一般美丽动人。
“你给的那个IP地址果然还是假的,看来那魅夜是个电脑天才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我没有白来N市一趟……”
爱宝贝说着顿了顿,随后他不免接着说:
“老狐狸,我那个小鬼就在N市,我昨天调查一下,所有同eleven有关的IP都是N市的,只是他很聪明的掩饰了准确IP的几位数字而已,他可能已经发现我们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所以最近好像变得温顺多了。”
王老狐狸闻言笑了笑,举着电话他的口气变得较为认真了几分:
“妍妍,你认为小叔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的意气用事却赌上了很多无辜的玩家,或许一开始发现了eleven时,小叔就应该立刻关闭幻花,毕竟幻花只是个虚拟的游戏,关闭了他对于会遗忘的人而言也不过只是个游戏消失了而已,反正所有的网游最终都逃不过消亡的一天……”
王老狐狸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让他爱宝贝有些意想不到,那一瞬间里连向来伶牙俐齿的他都找不到该说什么才好了,举着电话的他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声音,不用去想也知道那是欧阳晨那个白痴,他听见他说:
“王灿琪,老子不觉得你是个这个婆婆妈妈的人,不是早就说好了,非把那小鬼逮住不可,非将那病毒制服不可,就算别人说我们发狂发神经也无所谓,幻花虽然是游戏,但也承载着很多人的梦想甚至生计,你可别忘记了在幻花里还有好多职业玩家,他们是靠这个在生存的!”
爱宝贝在电话这端笑了笑,欧阳晨虽然喜怒无常,还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出来表现他的白痴智商高不到哪里去,但很显然像欧阳晨这样的家伙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也是正常的,反倒是他们这些剧中人的剧中人却有些看不透,有些太过入戏了而已。
爱宝贝拿着电话只是平淡的说了句:
“老狐狸,别的一切我都可以舍弃。就算幻花最终关闭也无所谓,但我必须去把落落救出来,你他妈的看看我家落落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你当然幸福了,有他欧阳晨随手抱在怀中温暖着,想亲就亲,想做就做,他妈的老子在N市人生地不熟的还要看到我家落落在游戏里被个小鬼虐待,靠,老狐狸,你再不争气点老子发怒了!”
王灿琪在电话那端讪笑不止:
“你家落落脾气那么牛,干嘛怕个小鬼啊,你以为他当真肚子里没了个想法,我想你只怕是太不了解他了吧!”
王灿琪笑得有点阴险,当然在他面前的欧阳晨早就习惯了他那样的笑容,他没有去拆穿他,但他知道这老狐狸心里肯定揣这事儿,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而已。
其实打一开始他就觉得事情发展的太过蹊跷了,说起来虽然他不是很了解落叶,但他也知道那个家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会那样温顺得像个绵羊宝宝一般乖乖的呆在那变态小鬼身边着实让他觉得奇怪。
难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复杂?或许只是他同爱宝贝想得太多了,事情简单的只要一看就能看透,而所有的理由不过是因为王灿琪那个早上打给他落叶的那个电话而已?
或者说在那个电话里老狐狸同落叶做了某些约定?更或者他们是在联手完成些什么?只是他们两个精明程度差不多的家伙不想让他跟爱宝贝甚至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逐尘自然没有将自己的这番推断说出来,他只是目光变得精明了一些的望着那举着电话笑得阴险的老狐狸,听见他对这电话说:
“放心了,你家那个落落又不是傻子,他不过出卖了点色相而已,不怕不怕,反正都是游戏里的那些事,你不是还在游戏里嫖过妓嘛!就当扯平得了!”
他王灿琪有多狡猾自然知道他个性的人都清楚无比,所以打死他他也不会把落叶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的,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废话,那可是他让落叶去做的,只是他能说吗,倘若他说了他家妍妍小宝贝不把他打得下18层地狱才怪了。
不过好在他爱宝贝虽然被称为机智聪明的小狐狸,但小狐狸同老狐狸之间的差距就是小狐狸永远算计不过他老狐狸,所以他家小宝贝自然而然的完全没有怀疑到他头上来,只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爱宝宝哭兮兮的声音:
“落落……呜呜,落落是为了人家……呜呜呜呜……他想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落落,为什么,明明你可以依靠我的,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充老大,呜呜,我不要……落落……”
王灿琪在电话这端笑,平淡的他所了句貌似插开话题的话:
“妍妍,你不打算回来?”
不用看都知道爱小妍在电话那端摇头,随后他的声音传来:
“不亲手抓到那小鬼我绝对不回来,老狐狸,你同欧阳晨那白痴最近到底做了些什么,靠,你们二人别一天到晚的除了做运动别的什么都不做啊,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偷懒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们的!”
电话被欧阳晨抢了过去:
“王雨妍,别把我说得跟你那个恶魔小叔一样,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做,昨天那小鬼对你老公的朋友下了手,善后的事情是谁在料理,废话,还不是我们,妈的,我们怎么就这么无能,好像完全是被那小鬼牵着鼻子走一般,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呢?”
欧阳晨其实一直很懊恼,他自然回想起昨天亲眼看见胖子被那病毒吞噬在自己眼前,他却只能像若无其事一般在那小鬼面前装孙子,靠,这太不像他的个性了,他不能放过那个小鬼,不能让他逍遥下去,况且作为程序员的他自然也很想亲手灭杀那个病毒,只是时至今日他们始终不能完全分析出那个病毒的组合方式,以及它是如何侵蚀幻花的。
电话那端的爱宝贝终于还是叹气了,还说了句很不符合他性格的话:
“我们技不如人,只能被人欺压,不过他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想把我的落落救出来,别的我什么都不管了,就算幻花崩溃也同我没关系,老子不是救世主,其他的我都没兴趣,欧阳晨,你告诉王灿琪,要是落落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就算赌上整个幻花我也再所不辞!”
欧阳晨却笑了: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幻花只是个游戏而已,何须在意那么多,大不了病毒来袭的时刻将所有人都踢下线得了。”
爱宝贝也笑了:
“那么你知道什么时候病毒会来?你又知道它从哪个地方开始感染?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还算是个合格的程序维护人员吗!欧阳晨你怎么越来越白痴了?”
原本以欧阳晨的性格以前他爱宝贝倘若这样一说他必然会气得发狂,反驳的话语瞬间脱口而出,但这一次他却很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们任性的这样做了,很白痴吧。”
那端的人笑了:
“啊,很白痴,包括我在内。欧阳晨,我们都是王灿琪培养出来的大白痴!”
“啊,王灿琪是白痴头头……”
电话被某白痴头头抢了过去,他开始假凶:
“去去去,两个小鬼说些什么废话呢!妍妍小宝贝啊,小叔开始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那端的爱宝贝怒怒的回话:
“老狐狸,废话少说,把你查到的其余地址给我,另外,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王老狐狸白痴头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眼前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脑后的晨晨宝贝咽下一口口水,稍稍激动了半分的他问了句:
“地址邮给你了,你要做什么小叔都答应你。”
爱宝贝笑嘻嘻的在电话那端讨好道:
“小叔,宝贝最喜欢你了!”
“小叔也最喜欢宝贝了!”
挂上电话后欧阳晨将一杯咖啡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王灿琪,虽然很是不甘愿,但还是对他说了句:
“三个晚上都靠咖啡硬撑,灿琪,你真不要命了?”
王灿琪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那黑咕隆咚的咖啡,将手中的棒棒糖放进杯子里搅拌了几下,又放进嘴里舔弄着,随后他才一把将站在自个儿面前的人儿拉进怀中,欧阳晨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被某老狐狸发现了,手臂一收,他说:
“晨晨,不能再放任他了,那个小鬼的心已经被恶魔腐蚀掉了,我想活捉他,想将他绳之以法,想温柔的驯服他……”
王灿琪叹了一口气后端起咖啡再喝了一口,任黑咖啡的那种苦涩在身体里蔓延,怀里搂着欧阳晨那暖暖的身体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他说:
“晨晨,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以为不动声色的接近他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但我错了,错得很离谱,错得让我们整个幻花的高层GM无能得跟群白痴一样,晨晨,我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抓到手,在我们眼中幻花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游戏,而这一仗我们非赢不可!”
欧阳晨开始有些沉默,但很快的他就回过神来,他的头埋在王灿琪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种淡淡的温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说:
“灿琪,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只能支持你,至于王雨妍的那个落叶,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呢?”
王灿琪笑笑:
“你以为他真是个没有心机的家伙!你放心吧,他比咱们家小狐狸还要厉害得多,他想做的是什么,至今为止连我都只能猜到半分,所以我们或许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他,因为他跟我们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79.某些真相是残酷的
事情发生在那个下午,时间是什么时候却也不重要了,地点还是魅夜那座带着复古风潮的府邸,至于人物除了落叶这个外人而外其余的全是他众神之巅的人。
魅夜的那座府邸修建在东陵山的一处悬崖上面,外部构造是巴洛克风格的繁琐建筑,楼高三层,几乎每一层都有巨大的落地窗,据说那是魅夜的意思,因为他很喜欢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的感觉。
一楼的厅堂带着点教堂的风味,同二三楼旗鼓相当的巨大落地窗上镶嵌的是华丽的彩色玻璃,阳光直射那玻璃上时整个大厅呈现一派斑驳陆离的斑斓色彩。
大厅的正前方有六步高的台阶,台阶上的那个平台上摆放着一把红色绒布的椅子,那椅子的靠背高高耸立,同法院里大法官的座椅有些相似,那座椅的后面是一幅用彩色玻璃镶嵌的装饰画,仔细看去那色彩斑斓的画面里是一个举着巨大镰刀的骷髅人,那骷髅人自然没有表情,空洞的黑色眼眶是用黑色的玻璃镶嵌而成的,那深沉的黑色好像两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让人对它们心生恐惧。
大厅很空旷,大理石地板是擦得铮亮,管家同佣人均作欧式打扮,他们是花钱雇来的高级NPC,会说一些简单的对话且能从事一定的劳作。
这座府邸是魅夜设计修建的,在幻花里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购买土地,只要你有能力你就可以修建属于你的府宅,而魅夜有的是钱也有的是能力,所以他拥有了这座漂亮的私家宅院。
这个宅院按照魅夜的意思是为落叶修建的,因为之前他们在暗夜杀手团的时候落叶曾经说过一次,他很喜欢高的地方,因为站在高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见身下的世界,还有风在耳畔轻拂出优美的乐章,那样的感觉很好。
然后这座修建在东陵山最高的悬崖之上囚禁落叶的金丝牢笼--被魅夜取名为隐夜居的府宅。
自从那天魅夜用冥界转移将落叶送来了这里后,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们都在这座府宅里过着一种戏剧性的生活,魅夜的占有欲极强,几乎无时无刻都将落叶困在身边,不单在床上,在浴室,在饭厅,甚至最后到了前厅里同天才等人谈事他都不会放开落叶。
而落叶自从一个礼拜前的那天忽然开始顺从了魅夜起,对他魅夜竟然是百般的好,他好似不再闹脾气,不再像个没了心智的破布娃娃,逐渐的也开始同魅夜说话,也回应起那个小鬼百般无理的索求。
这种生活怪异中穿插点让人意想不到的温情,但凡是见过落叶同魅夜在一起的人不免觉得他们看似情人,但又好像没有情人这么深刻,魅夜依赖落叶,而落叶对他所有的要求都给予回应,他很温柔,有时候看着魅夜也会露出一种好像在看情人的眼神,但没有人知道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什么,也没有人清楚他流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在想的是谁。
或许大家都清楚的知道,包括魅夜同落叶自己,只是大家都自欺欺人的隐瞒了那清醒的自己,选择了糊涂。
然后就到了发生那件事情的那天下午。
其实那天的阳光很好,陪着魅夜吃过糕点之后,那小鬼吵着要到花园里去玩,隐夜居前面的花园在NPC花匠的精心照料下一共栽种了30多种花,虽然那个花园不算太大,(毕竟是在悬崖上修建的建筑,前花园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但花园里的花倒还井井有条的,进门的地方是两排粉红色的蔷薇,蔷薇后面是绿色的鸢尾花,据说那是魅夜最喜欢的花,所以要花匠种了好多。
绿色的鸢尾花本来就是稀有品种,因为隐夜居修建在悬崖之上,时常被雾气环绕,那绿色飘渺的花朵上沾满了晶莹的露水变得好像仙女的裙摆一般,魅夜爱极了那花,总是采来很多装饰在房间里。
在幻花里花朵没有开放同凋谢,它们只要被栽种就是盛开的模样,除非人为的将它们破坏,否则它们将永远保持最为灿烂的样子。
魅夜在花园里大把大把的采花,一蹦一跳的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落叶坐在蔷薇花前面的躺椅上面望着他,或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看似像精灵一般实际上比恶魔还恐怖的人才是个真正的14岁少年吧。
就在女仆将红茶端上来时,天才的手下那个戴着钦芯之冠的法师急匆匆的赶了来,魅夜一见他就不高兴了,将手中的他最爱的花全部扔到地上用脚猛力的跺烂,然后他拍拍手一脸不快的问:
“什么事儿?”
钦芯之冠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支支唔唔的还是说了:
“主上,昨天天才主子的眼睛被戳瞎了。”
魅夜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他的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好像完全没听到那钦芯之冠话语的落叶,不紧不慢的他放下杯子开口到:
“谁干的?”
按理说像天才那样的人是不可能会会给人有机可乘的,所以说这个能戳瞎他眼睛的人必定是跟他最为接近的,魅夜修长的手指在放在桌上的杯子口上画着圈圈,虽然钦芯之冠还没说,但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个底,果然等那钦芯之冠一说出口,魅夜脸上那抹邪魅的笑容就这样扩散了开来。
“主上,是那个贱妓浅浅。”
“咣当!”
浅浅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这样扔了出去,茶杯落在石板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红茶也淌了一地,落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望着那摔得粉碎的茶杯暗想,这杯子又是谁的替身呢?
落叶被魅夜领进了前厅,这不是他第一次到前厅来,所以他习惯性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那有着高高的靠背且以红色绒布装点的椅子下面,那里是他的位置。
魅夜将衣摆一甩在那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右手依着椅背托着腮,落叶温顺得像只忠犬一般将头靠在魅夜的腿上,他的双手垂在身侧,长长的黑发洒了一身,魅夜空出的左手亲昵的抚摸着落叶的脑袋,就好像在宠溺最爱的宠物一般。
“雪,我还觉得应该把那锁链给你戴上,我很喜欢看你戴着锁链的模样。”
魅夜也不管在那前厅里有多少无关紧要的人在,他一边抚摸着落叶的脑袋,一边说到,落叶笑笑不语,修长的美目微微眯着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后事情的当事人就这样推开前厅的大门走了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那天才,他的右眼上缠裹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上透着一点触目惊心的血红,好像肆意的要宣布他受伤了一般。
天才走进来时魅夜讽刺的话语脱口而出:
“怎么蠢得跟猪一样,一身功夫装备又好的众神之巅的老大怎么就被一个男妓给戳瞎了眼睛?”
天才“啧”一声缓步走到魅夜面前,语气里听不出是个什么心情的说了句:
“夜,那个男妓已经疯了,昨天他袭击我的时候完全是丧心病狂的,他像疯狗一样咬我,我连琴都还没拿到,他的手指已经插进了我眼睛里了。”
魅夜不屑地瞥了天才一眼:
“那是你蠢,怎么我没见你手下那些人受伤?”
天才站在那儿哑口无言,但目光却瞅着那趴在魅夜腿上怎么看都是一付男宠模样的落叶,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刻的落叶看上去特别丑陋,完全缺失了初次见他的那种惊艳的感觉。
就在天才有些不屑的望着落叶时,前厅的门被人用力拉开,进来的一共三人,钦芯之冠和小眼睛架着浑身被打得几乎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看不见的浅浅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了个人,仔细看去那是逐尘。
浅浅被钦芯之冠同小眼睛用力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他摔下去的时候是额头触地的,因为推力太猛,浅浅又浑身无力,所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再次多出一道伤痕,血水顺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淌出来,顺着他的眉骨一路下滑,最后染红了他那已经满是脏污的衣衫。
“真是的,我平时教过你们什么,对人要客气点,干嘛把人往死里折磨!”
魅夜说着这番话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落叶的面颊让他靠着椅子腿坐好,然后他踱着优雅得好似贵族一般的步伐走到浅浅身旁,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魅夜蹲下身去,伸出手用力的在浅浅额头上那道新伤口用力一戳。
血在那刻就好像被压抑了很久才得到解放了一般猛得喷了出来,浅浅吃痛的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血喷射到魅夜那单纯得好似空谷幽兰一般的白皙面颊上面,温暖潮湿的鲜血带着腥甜的味道让魅夜漾开了一抹喋血的笑颜,他以手指沾起一点血水放进口里轻轻舔弄,那双邪魅的眸子紧紧锁在浅浅脸上,抽出嘴里的手指后他说:
“你的血好甜,你这模样还真是让人看了舒服……”
说着他拍了拍浅浅的面颊还是那样笑着:
“颜子瑞,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反抗,反抗对于你来说早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想象下被你害惨的你那个爱人吧,你的反抗岂不是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浅浅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他竟然扬起手就给了面前的魅夜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相当结实,等到魅夜再次仰头时,却见他白皙的面颊竟然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被打破的地方淌出一条血水,但他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变化的还是在那样的笑着。
浅浅被钦芯之冠同小眼睛一把抓起来,两人顺势又开始一番对他的折磨,一边打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那两个野兽一般的男人一边大声怒吼:
“昨天伤了天才主人,今天还敢打伤主上!你这个男妓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太久没人上你了,你丫的屁眼发痒了!”
浅浅一直咬着牙露出仇恨的模样,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魅夜身上,那眼神愤恨得几乎快要将魅夜一口吞进肚子里了。
天才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这样折磨人的方式他看的太多了,虽然对象是那个看起来都软弱得紧的少年,但他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内心有些遗憾的想,小鬼你打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了他魅夜,看来你不被他彻底破坏掉你是绝对没办法离开幻花的。
“好了,好了,没见我的雪还在这里吗,干嘛弄得整个前厅血淋淋的,把他放下来。”
魅夜转头望了一眼那面无表情好像怎么都激不起何种波澜的落叶淡淡一笑,随后他转身看着浅浅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栽倒在地上,他走过去一脚踩在浅浅的头上,一开始没有用力只是左右移动着脚掌,一边移动他一边说:
“说吧,为什么把天天的眼睛弄伤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浅浅想将头扭过去不再看那高高在上的疯子,但魅夜的脚显然用力了好几分,所以他只能皱着眉头吃痛的忍着,魅夜瞥他一眼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很急躁的,我可不知道被你惹到了之后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哦。”
“你这个疯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终于像是爆发了一般的浅浅大吼出这句话来,这话一出口让魅夜倒是笑了:
“原来你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哑巴了呢,这三四个月倒还没让你变成疯子,我看你还真是有些乐在其中啊。”
浅浅瞪着魅夜,他恨不得将那踩着他脑袋的人一刀砍成两半,但他却无能为力,此刻的他浑身是伤就连站起来都要耗费他全身的力气,他又何谈报仇?或者怎么报仇?
“我告诉你,之前的我真是愚蠢之极,我以为我顺从你,你就会放过七七,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你居然那样对七七,七七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对他?为什么!?”
浅浅的话让魅夜仰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低头望着浅浅,眼神里是抹深刻的不屑: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着放开踩着浅浅的脚瞬间弯腰一把扯起浅浅的衣领将他拉到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然后他笑得狂妄了几分:
“我告诉你吧,比起折磨你我更愿意去折磨你爱的人,看到相爱的人为了对方在我手中挣扎的那种感觉真好啊!”
“你这个混蛋!!!!!”
浅浅扬起手被魅夜用力捏住,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用力竟然就这样扭断了浅浅的前臂。
“啪!”
很清脆一声响回荡在偌大的前厅里,在场所有人的心几乎都跟随这一声响而跳快了两拍,天才双手环胸站在那里,淡淡的想好在自己跟这个魔鬼是站在同一方的,倘若他们敌对恐怕承受折磨的会是他也不一定。
钦芯之冠同小眼睛原本还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一付拽西西的模样,但当他们看见浅浅的手就这样被主上扭断的时候竟然震惊了半分钟。
逐尘从一进这前厅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落叶身上不曾离开过,而落叶依旧面无表情的靠着椅子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坐在那里。
浅浅身上的疼痛让他就快要昏了过去,但他咬紧牙关还是忍了下来,他瞪着那扭断了他手臂的恶魔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魅夜瞥了他一眼一把甩掉那他手中已经断掉的浅浅的手臂:
“怎么,经不住折磨已经疯掉了?”
浅浅根本不理会魅夜在说什么,他当真像疯了一般的念叨:
“星点心,黄沁心,黄花绿叶撩人心;涂金粉,散清香,却是离别道两旁。”(大家再次忍耐……==)
听到这算不上诗的诗时逐尘有了些变化,连落叶也是,只是魅夜背对着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小黄花纵使再漂亮,我纵使再有赎罪的念头,也换不回你温柔的一笑,七七,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坚守什么?固执什么?我是在折磨你,我是在折磨我自己啊……”
浅浅说着这番话时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泪水在泛动,魅夜对他完全无视,只是抓着他的衣领开口道:
“怎么,你后悔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甘愿当我的玩具,我把你奖励给整个众神之巅也是你的福气,你现在后悔了?你可别忘了因为你有多少人在承受痛楚,你以为就这样一点点折磨就还完了所有的债了?”
“债?是啊,那是债,是因果循环,是报应……你将我困在这宅邸之中受尽了所有人的欺辱,每个人都不把我当成人看,我只是他们发泄的工具而已,这样还债还真让人心痛,七七,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你真的好温柔,你对我真的好体贴,我们在一起时真的好幸福,可七七,我对不起你,我不能来找你啊,我不能……”
没有人留意到当浅浅说出这番话时落叶的表情变得黯然了几分,他的眼眸微微泛动好像在感同身受着什么一般,然后浅浅的声音再度响起,是那样洪亮,带着点沙哑的怒吼:
“魅夜,你杀了我吧,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幻花,你想要做的一切我也不会过问,更不会妄想阻止你,所以别再用这结界困住我了,我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这一回换逐尘的眼神变了几分,他的眉头微微一纠,好像单单只是听了浅浅这一句话却分明得出了某些他预料之中的结论,不过最终的答案却是从魅夜的口中吐出来的,他捏着浅浅的下巴,笑容邪恶到让人不敢想象的地步,他说:
“你想求死,我偏不让你死,你以为你能自杀?你以为你能逃出这隐夜居?你以为你有本事在这宅子里安全的下线!哈哈哈哈……你醒醒吧,颜子瑞,你那颗聪明的脑袋既然能够造出像eleven这样强大的病毒,为什么不用来好好分析一下我的行事作风?还是你根本已经忘记了这个三年前搞垮一个公司,三年后搞得整个幻花疯疯癫癫的病毒根本就是你的杰作!”
顺眼望去那被魅夜紧紧捏住下巴的浅浅在听到他的这番话时竟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80.小叔,对不起
魅夜将浅浅一把推倒地上,他拍拍手缓步走到那有着高高靠背红色软垫的椅子前,他那双好似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的望着落叶,他说:
“雪,我要你抱着我坐。”
靠着椅子腿坐在地上的落叶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他先在那椅子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然后他伸出双手将魅夜一把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魅夜满足的笑了笑,将脑袋靠在落叶的肩膀上面,他的嘴唇开始在落叶那套着项环的脖子上游走,修长的手指探进落叶的衣衫里开始挑弄他身上敏感的皮肤。
天才看得心里直发痒,好多次都他都在幻想要是此刻那游弋在落叶身上的手是自己的该有多好,但今天他也看见了,魅夜的心狠手辣根本不属于人类,所以他只能在心中遐想却完全不敢与那小鬼对抗,倘若对抗不是被砍断手挖出心脏这么简单吧,要是他把eleven送给自己那就太不划算了。
嗨,虽然自己对那落叶还有几分喜爱,想将他据为己有,但现实注定了他们无缘,而他落叶是魅夜的怀中之宝,所以他很大男人的拿得起放得下,自然也有些释怀了。
钦芯之冠同小眼睛看得热血沸腾,原本就不是同性恋的他们自从玩了浅浅之后倒还真的迷恋上玩弄男人身体的那种快感,不但在幻花里上醉翩楼寻小倌开心几番,在现实里也没少找MB来发泄,只是像他落叶这款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看得那两个手下硬是分身都快高昂起头来了。
逐尘的脸色变了些,虽然看上去变化不大,但也不难看出他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魅夜瞥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看不出来哦,我手下作风一向清廉无比的逐尘大人居然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看来我是该帮你找个对象发泄一下了。”
逐尘的眼神得默然了几分,他的头低垂着,冷冰冰的开口道:
“谢主上好意,只是逐尘不需要什么对象。”
魅夜白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窝在落叶怀中望着那跪在地上不停大哭的浅浅他像是讲故事一般的对落叶说:
“我告诉你哦,雪,那个家伙就是造出eleven的人,看不出来吧,他隐藏得太好咯,不过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嘿嘿,雪,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落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平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魅夜笑笑:
“他蠢啊,我开始在幻花里玩eleven的时候他自告奋勇的来警告我,你知道我向来喜欢跟人玩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够陪我玩到什么程度,哈哈哈,看来这个玩具的期限也快到了,不过好在雪你回到了我身边,这样我就不需要再去寻找另一个玩具了。”
落叶微微眨了一下眼睛,虽然所有的注意力都没有离开魅夜身上,但他的余光不但扫过了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浅浅,还扫过了皱着眉头的逐尘,不紧不慢的他缓缓开口问了句:
“他说的结界是什么?”
魅夜扬起头在落叶的嘴唇上用力一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倒让天才把话接了去:
“你不知道吗?整个隐夜居就是一个结界,在这座宅子中倘若你强制下线就会中eleven,这个……”
魅夜扫了天才一眼后那家伙乖乖的住了嘴,落叶倒是平常心态一般的说:
“难怪你不让我下线,原来还有这一说,不过我听说这eleven中了要11分钟才会起效果,难道连它也被你改造了?”
魅夜邪邪一笑:
“那是当然的,我是谁啊,我自然知道如何改造这病毒,现在中了eleven莫说11分钟了,就算是11秒钟都要不了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雪,我可不想你有事儿哦,今天我也跟你说清楚了,你可别想着下线哦。”
落叶乖顺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浅浅身上,他问:
“你打算把他怎么处理?”
魅夜一听开心,在落叶面颊上猛的一亲,发出“呗”地一声,他笑笑后望着浅浅:
“我把他交给你处理好了,看在你变得越来越乖的份儿上,他就当作我送你的玩具。”
那一刻绝对没有人看见落叶眼睛一闪而过的某种光彩,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一瞬间,短到连痕迹都不曾留下的片刻之后落叶抱着魅夜将一个炙热的吻印上了他的嘴唇。
当然也是在一瞬间的一瞬间,没有人发现逐尘的脸色竟然可以难看成那样,不过那一霎那之后,他又像个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只是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落叶亲完魅夜后露出个好看的笑容,他环视了这个偌大厅堂一圈后才缓缓开口:
“夜,整个众神之巅有多少人啊?”
天才瞥他一眼帮魅夜回答:
“一个主团,八个分团,分团下属还有分团,算起来总共不下七八百人吧。”
落叶询问一般的目光落在魅夜身上,见他点点头后他再问:
“主团的所有人都上过这男妓了吗?”
这次换钦芯之冠开口了:
“回雪公子,都上过了。”有的还一连上过十几次呢。
落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一般,那一刻的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个28岁的叔叔,却好似跟魅夜差不多年纪的小鬼,忽然间他笑了笑望着魅夜问:
“他是不是主团的人?”
顺着他手指出的方向望去,魅夜等人看见的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逐尘,大家伙儿都不太明白落叶在盘算些什么,但每个人都不免点了点头。
这个逐尘个性很是古怪,脾气时好时坏的,跟魅夜一样也很爱杀人闹事,但偏偏他不好色,在幻花里还从来没听过他去醉翩楼嫖过妓,或是爱上某个姑娘的事,这到让大家觉得丫的逐尘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男人。(当然咱们逐尘大人到底闷骚不闷骚,恐怕只有他王老狐狸才清楚知道吧。)
“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跟我一样坏。”
魅夜用力捏了捏落叶胸前的小茱萸笑得邪邪的,落叶好似陪笑一般“呵呵”两声,然后他说:
“夜,是你来宣布还是我说?”
魅夜在他脖子上咬了两下代表他的回答,随后他根本不再理会落叶的只是接着他的啃咬动作。
“那就让我代替夜来宣布吧……逐尘,这个破鞋奖励给你了,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享受春宵一刻吧。”
那一刻逐尘连皱眉都忘记了,他只记得自己狠狠的瞪了落叶一眼,却发现落叶也望着他,那好似平淡无奇的眼神里却书写着只有他能看懂的神绪,逐尘合目思考了半秒,扬起头就拒绝:
“主上,雪公子,在下不需要人服侍。”
他说着不免瞥了一般那跪在地上大声哭泣好像全世界都已经跟他再无关系的浅浅一眼,随后他的目光落到魅夜同落叶身上,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两人开始了情欲的交缠,他们互相抚摸亲吻,好像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
落叶的发丝散乱的洒在他同魅夜身上,他的上衣已经被拉开了一大半露出雪白的肩膀,他的胸膛上还有欢爱过后留下的吻痕,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却相当的性感。
魅夜忘情的在他的胸膛上亲吻啃咬,不是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声,那声音让人遐想连篇,不免跟随着他们的纠缠乱了心智。
“逐尘,主上送你的你就好好收下吧。”
天才瞥了逐尘一眼暗想虽然是只破鞋,但好歹也有几分姿色啊,就是性子烈了一点,主上都发话将他送你了,你岂能违抗命令?
钦芯之冠同小眼睛被眼前那纠缠的两人搞得血液倒流就快气急攻心了,他俩双手一合,战战兢兢的询问道:
“主上,倘若没别的事情,属下可否先行告退?”
魅夜正吻得投入,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天才也转身要走,魅夜余光发现了,平淡问了句:
“天天,攻城战准备得如何了?”
天才笑笑:
“我就不信这次搬不倒他雪满西风,听说他为了这一战也可算得是尽心投入了,不过我估计问题不会太大吧。”
魅夜点点头:
“实在不行跟我说一声,倒是送几个eleven给他们当见面礼。”
天才作了个揖,转身也走出了大厅,留下逐尘站在浅浅身旁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魅夜上身的衣衫已经完全退去,此刻落叶正卖力的在他胸前舔弄挑逗着,逐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一时间好似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一般。
“逐尘,你还不带着你的礼物下去?难道你想看我们做足全套?”
魅夜说着笑得有点邪魅,他竟然当着逐尘的面将手探进了落叶的裤子里面用力一捏,落叶的表情变得娇怯了几分,嘴里嘟哝了一句:
“弄疼我了。”
魅夜笑笑安慰到:
“待会儿痛的可是我也。”
落叶白皙的脸微微一红,只能任魅夜这样上下套弄他的分身。
那站在浅浅身边的逐尘好似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般弯腰将浅浅抱起来,浅浅连挣扎都省去了只是靠在逐尘胸膛上无声的哭泣着。
“属下告退。”
当魅夜说出这番话离开前厅时,他听见魅夜娇喘着对他说:
“逐尘,好好待他哦。”
没有回头他走得很快,快到好像一阵风吹过一般。
-------------------偶是分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欧阳晨放下手中的数据资料接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深沉之际的声音:
“小叔,对不起。”
“咔……”
那声音落下的瞬间电话被挂断了,王灿琪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拿着几张写满天文数字的纸,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所有思绪好似都还停留在那几张纸上面,当他看见欧阳晨举着电话一脸茫然的坐在沙发上时,不免问了句:
“谁来的电话?”
欧阳晨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早已经是忙音的电话挂上,他举头望着王灿琪平静的说:
“你侄子打来的。”
王灿琪看着手中的数据,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他说什么?在那边调查到的情况吗?”
欧阳晨摇了摇头后站起来一把扯过王灿琪手中的纸:
“我始终觉得让王雨妍上我的号有问题,我看这下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王灿琪不解的望着欧阳晨:
“怎么了?妍妍也是想念他家落落嘛,上你的号让他看看他家落落不也是你同意的吗。况且昨天下午还有大收获,他竟然将颜子瑞给弄到了身边,这样一来我们更有把握将eleven制伏了!”
欧阳晨怔怔的望着王灿琪只是平淡的说:
“可是你的宝贝侄子刚才在电话里对你说了句话。”
“他说什么?”
“小叔,对不起。”
“他……”
这回终于换王灿琪发怔了,他一把拿下鼻梁上的眼镜后望着欧阳晨,得到的却是欧阳晨同他相似的眼神,他听见自己的爱人不慌不忙的婉婉道来:
“人在感情面前会变得疯狂,灿琪,你的侄子因为嫉妒估计已经发狂了。”
王灿琪咽下一口口水,想起那天爱宝贝在电话里死命的求他让自己上晨晨的号去见他家落落以解相思之苦,他在他软磨硬泡之下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好在昨天下午传来了相当好的消息,一直被魅夜软禁的eleven制造者颜子瑞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他逐尘的所有物,这样一来只要劝服了那个因为自责而放逐自己的家伙,让他尽心的来帮助他们的话,对抗eleven就是指日可待的。
不过他怎么可能想到在那逐尘号里的爱宝贝看到的景象却是让他无法承受的,他这个侄子他最清楚了,他一旦决定了要放手去爱的人,他就算是拼上性命他也绝对要去保护。
看来他得从新部署某些对策以免被某个因爱而发狂的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不知不觉的将欧阳晨揽进怀中的王老狐狸只是淡淡的想,妍妍小宝贝啊,你可别玩得太疯了,好歹人家魅夜也只是个14岁的孩子啊,除了占有欲强点,性格扭曲点,也只是个渴望有人爱的小娃娃而已,你别发起狂了将人弄疯了!
只是那已经妒火中烧的爱小妍此刻哪里知道他小叔这番苦心啊,他满脑子都是他家落落跟那混蛋小鬼亲热的画面,他要疯了,真的要疯了!他要杀了那小鬼,还要把他家落落抓回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81.爱宝贝的挑战书
魅夜在隐夜居前庭的花园里采花,今日落叶不在他身边,但他依旧笑得像天使一般让人不免心生喜爱。
摘下一大捧粉色月季拿在手中他凑上前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
那种浓郁的香气充斥在他整个身体里让他不免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抱着那一大捧月季花魅夜在前庭的花园里像跳舞一般旋转着,嘴里不免哼嘤出欢快的歌曲,仔细听去却是一首绿袖子,他的笑容好似他捧在手中的月季花一般美艳,他的舞姿飘逸得像那飞舞花丛的蝴蝶一般。
很难想象魅夜竟然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魅夜旋转着,嬉戏着,逐渐的跳到花园靠近大门处的一棵巨大榕树下,榕树下是毛茸茸的好似地毯一般的绿色草坪,魅夜靠着那棵榕树坐了下来,双手摊开将那捧月季散乱的撒在自己身旁。
魅夜扬起头透过榕树枝的缝隙望着那湛蓝色的天空,天空那种干净的蓝让人有种心灵被洗涤得格外清澈的感觉,魅夜笑了,那个小梨涡浮现在他嘴角,他那卷翘的睫毛微微泛动,睫毛下那双眼睛好像闪动着让人心醉的神色,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好似自言自语般叹出一句话来: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着自己,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姿色竟然将我的玩具迷得神魂颠倒”
树荫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逐渐清晰,那人一头半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上,黑色的衣衫在风中缓缓摆动着,背上的金色木箱特别显眼,他缓步走到魅夜身边背靠在树干上,双手环在胸前的他看上去有几分慵懒的感觉。
他的脸微微上扬,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他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只是露出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他的嘴勾起一抹寓意不明的笑颜,淡淡一句话从他嘴里逸出:
“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躲避,我们之间的问题必须要解决,我想……你也清楚吧。”
靠着榕树坐在草坪上的魅夜笑得有些邪魅,他拿起一朵月季在手中把玩着,目光紧锁在那娇艳的花朵面,一边玩着那花,他一边说:
“大哥哥,你说出的话好吓人哦,夜夜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对夜夜这么凶?”
仔细瞧去,魅夜那双眼睛里竟然泛动着点点泪光,他的声音变得娇嗲了好几分,眼看那在眼眶里滚动的泪珠儿就要滚落下来了。
靠着树干站在阴影里的爱宝贝哼笑一声,语气变得戏谑了几分:
“小弟弟,跟大人开玩笑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呵呵……”
小弟弟笑了。
“呵呵……”
大哥哥也笑了。
但不知道是小弟弟先动的手,还是大哥哥按耐不住了,总之就在那一瞬间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随着那旋风飞扬而起的月季花瓣儿迷蒙了一切视线,让人一时间看不清在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天而降的月季花瓣儿好似下了一场花瓣儿雨,强风过境之后留下的是残败痕迹,而花瓣雨之下的却是魅夜同爱宝贝的对峙。
魅夜拿着华莲幻想的手交叠成十字,两把刺客的最顶级双刀架在爱宝贝白皙的脖子上,刀刃没入皮肤半分,血珠儿顺着刀口淌下来滴到魅夜的手上,好似一朵绽放的血花。
爱宝贝一手捏住魅夜的手腕,一手在身侧展开,金蚕从他背上的箱子里飞出来变成一只手的模样掐住了魅夜的脖子,仔细看去魅夜那属于少年的纤细颈项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痕迹,他那白皙的脸颊几乎变成了猪肝色,他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尖利的牙齿咬破了柔嫩的嘴唇,血从破掉的嘴唇里淌出来将他那粉紫色的衣衫染红了一片。
那一瞬间这两人之中是谁占据了上风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人互相对望的那个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杀意,不难看出他们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魅夜仇恨着这个叫爱宝贝的蛊师,而爱宝贝也仇恨着这个叫魅夜的小鬼,这种仇恨早已经根深蒂固,早已经深刻进骨髓,早已经让他们沉溺在喋血的杀戮中无法自拔。
不知是魅夜先放开了爱宝贝,还是爱宝贝收了手,总之在眨眼之际,那势均力敌的两人猛然跳开了两米,爱宝贝抹着脖子上的血,望着站在两米开外的魅夜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不出来哦,小弟弟的功夫不赖嘛。”
魅夜一把揩掉挂在嘴角的血,笑嘻嘻的晃动手中的华莲幻想,刀柄上的小铃铛发出的清脆响声在此刻这种气氛中却显得格外突兀,魅夜娇滴滴的声音回荡在爱宝贝的耳鼓:
“大哥哥也不错啊,随便玩点儿虫虫都敢来我隐夜居闹腾,这让夜夜感觉好有面子哦。”
爱宝贝侧举在身侧的手缓缓收了回来,那原本还在空中舞动的金蝉全数飞回了他背后的箱子里,他望着眼前的魅夜语气变得冷冽了几分:
“你的面子有多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今天你我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魅夜嗤笑一声:
“大哥哥,干嘛说得那么血淋淋的,你是想吓唬人吗?呵呵,我不怕哦,因为晚上我有我的玩具陪我睡觉。”
爱宝贝眉头微皱,听到魅夜说出他的玩具会陪他睡觉时他心里那股怒气瞬间变成一团烈火好似将他五脏六腑都要烧着了一般,不过他到没表现得多明显,他到底还是笑了笑,对魅夜说:
“可惜哦,他在你那里至始至终只是个玩具,玩具是没有感情的,恩……有句话叫什么?哦,你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对,就是这句……”
爱宝贝这话说出来摆明了是挑拨他魅夜的,当然14岁的少年同24岁的成年人之间的差别就是看谁比较能忍耐,所以就在魅夜飞身将手中一刀刺向爱宝贝的胸膛,却被爱宝贝的黑虫挡住时,一切都有了种见分晓的感觉。
爱宝贝站在黑虫构建的保护圈里居高临下的望着魅夜,那眼神里好似有丝不屑,仔细看去却充满了另一种嗜血的挑衅。
魅夜的刀刃划过那些由细小的虫子构建的如同刚强铁臂一般的保护圈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得让人无法承受,一刀划过,不但是那声音震天,还激起了一道强烈的白光,白光闪现之下魅夜看见的竟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爱宝贝一脸无情的杀戮。
爱宝贝的眼眸扫过魅夜的的脸,他不紧不慢的将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圈,随后他平淡的念了两句口诀,那原本还是防护盾的黑虫却瞬间变成了万道利箭,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那些箭全数向魅夜飞了去。
原本以为魅夜会被这万箭穿心,但现实是所有黑虫组成的箭全数刺进了榕树下毛茸茸的绿色草坪里,魅夜好像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一般,好似连他在这里呆过的痕迹都完全被掩盖了。
爱宝贝站在原地淡淡的笑,他手一捏,那黑虫随之飞回了他身边围着他绕啊绕啊。
“大哥哥,你很会说话哦,让夜夜好生嫉妒你,是不是学学你这样说话,雪就能把他的心都给我?”
一个声音在爱宝贝的身后响起,一把利刃悄然无息的抵在了他的背脊上面,刀尖那冰凉的感觉让爱宝贝淡然一笑,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再发动黑虫保护自己,他就这样挺直了背脊站在原地,任那刀抵在他背上释放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大哥哥,夜夜问你话呢,你说啊。”
身前的人冷冷的哼笑了一声,他没有回答魅夜的问题,却问了一句:
“小弟弟,14岁的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魅夜笑笑:
“谁管爱是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能得到雪的心。”
许久身前人才缓缓开口:
“没有爱,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
说着爱宝贝突然一转身,抡起紧握的手一拳打在魅夜脸上,那一拳定然力道十足,不用想也肯定疼得钻心。
随着那一拳落下,爱宝贝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虽然伤口不深,但血就这样飞溅而出,染红了他的眼,但他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喋血的微笑。
那一刻被打到在地的魅夜扬起头用一种高傲的眼神望着爱宝贝,而爱宝贝双手垂在身侧望着魅夜还是那样笑着,那一刻他们就那样互相凝望着,好像时间停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一般。
“呐,大哥哥,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碍眼,我一直都很想杀了你,让你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雪面前,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魅夜的话音落下时爱宝贝冷冷一笑,面颊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滑落进他嘴里,一种咸腥的味道缓缓扩散,那一刻忽然扬起一阵清风,随着清风而来的是一种浓郁的花香味儿,那味道混合血的腥味却好似别有一番风味。
“小弟弟,自欺欺人是高尚的人才会玩的游戏,我的落落陪你玩这个游戏是因为他在乎我,可你陪我的落落玩这个游戏为的是什么呢?”
爱宝贝的话有种答非所问的感觉,但听到这句话的魅夜忽然跳了起来,他的左边面颊完全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痕,双眼红彤彤的看上去却有那么一丁点让人心疼,但魅夜这让人心疼的模样最多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一秒之后,他望着面前的爱宝贝笑了,那一笑是阴鸷的,是邪恶的,是妖冶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他是什么时候滑到爱宝贝身旁的?他是什么捏着爱宝贝的下巴的?他手中的刀又是什么时候插进爱宝贝胸膛的却好似已经不重要了一般,重要的是他说出的那句话,他说:
“魂断旧爱,我就喜欢看你这表情,别以为我陪你玩玩你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摆明了我是再跟你的落落玩游戏,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杀了我?呵呵,你知道杀了我会怎么样吗?我告诉你吧,你可以用伤痕转换移走你的落落身上的伤口,让他成为你的羁绊,我也可以让你的落落成为我的羁绊……”
说着他用力一抽,将那插进爱宝贝胸口的刀拔了出来,爱宝贝好像早已经失去了痛感一般只是那样望着魅夜,听着他接着对自己说:
“我告诉你,魂断旧爱,我同雪的羁绊是生与死,倘若我死他会跟我一起死,不单是在幻花,呵呵呵……是啊,不单是在幻花,在现实也一样……呵呵呵……”
“你对他做了什么!?”
爱宝贝的手用力抓扯着魅夜的衣领,他的双眸怒狠狠的瞪着那眼前的少年,他真的不敢想象为什么一个14岁的少年会流露出这样让人恐慌的表情?
魅夜的笑还是那样的邪戾,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了半分,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齿,他说:
“呵呵呵,真好玩啊,我就知道你同雪这对玩具比起那浅浅同七坠好玩多了,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哈哈哈哈……他以为伤痕转换会把一切都转到你身上,所以他不敢反抗我,哈哈,我的雪啊,你真是让我失望啊,这么聪明的你怎么会不清楚eleven是转移不了的……”
他斜眼望着爱宝贝,淡淡的接着说:
“魂断旧爱,你说必须有了爱才能得到雪的心对吧,不过我觉得与其得到他的心,还不如揉捏他的心,让他在痛苦中却必须顺从我,呵呵,这样游戏才好玩啊!”
爱宝贝一把推开魅夜,只能摇着头好似叹息一般的说了句:
“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魅夜没有否认的只是笑了笑:
“告诉你吧,魂断旧爱,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喜欢看到相爱的人在我手中无能为力的挣扎而已……”
82.访客
落叶拉开门的时候看见了花天星笑盈盈的一张脸,他站在门边扬了扬手中的一个塑料袋,鼓鼓的塑料袋里装着一瓶酒,看那样子应该还有些下酒的小菜。
落叶望他一眼让出道来,随口问了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在他的记忆里花天星是应该不知道他在江北这个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才对啊。
花天星闻言笑笑,他在玄关脱了鞋,“突突”走进客厅,将手中装着酒的塑料袋随手放在茶几上面,甩下斜跨在身上的背包后他好像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的瘫到落叶那柔软的沙发里。
德性!
花天星就这德性,平时能多懒就多懒,能坐着绝对不会站,能躺着绝对不会坐,你瞅瞅他现在横在他沙发上那模样,眼看着就像一滩烂泥一般扶都扶不起来。
落叶关上门,绕过茶几同沙发往北屋走了去,北屋的门大开着,花天星往里瞟了一眼,发现明晃晃的竟然有三台电脑摆在那里。
“落家小曈!”
花天星在客厅里喊,北屋里传来落叶心不在焉的声音:
“嗯?”
“你消失整整两个礼拜到底在搞些什么啊?”
北屋里的人微微一愣,却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
“冰箱里有饮料,你自己拿了喝。”
花天星倒还真的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饮料喝了起来,一边喝他一边缓步走到北屋门口,落叶在江北这个家是三室两厅的120多平的大房子,东屋同西屋一个是主卧一个是客房,北屋自然成了书房。
花天星靠在北屋的门框上看见落叶在那四台电脑前忙碌着,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再次问道:
“落家小曈,好老头说你跳槽了,徐妈妈说你去外地出差了,我可不信你那些鬼话,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说吧,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落叶听这却没有放下手上的工作,他一边飞速的键盘上录入着什么,嘴里慢慢悠悠的说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只是在陪小孩子玩游戏而已。”
花天星瞥了那家伙的背影一眼,叹了口气,径直走到茶几前将他带来的酒打开,眼睛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发现电视机左边的酒柜里放着几个高脚杯,花天星笑笑,走上前将那杯子拿出来,却发现上面沾满了灰尘。
小花儿微微一皱眉,再次环视了这房间一圈,赫然发现不管是家具还是电器,装饰品还是挂在墙上的画,就连灯具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
难道说北屋里那个家伙自从回到了他这个家开始就一直在那书房的电脑前没动弹过?
花天星拿着高脚杯走到厨房,见灶台上堆满了泡面的盒子,洗碗槽里全是脏兮兮的碗筷,还有吃剩下的饼干甩在水槽上都已经回潮了,一股怪怪的酸臭味道从那成堆的垃圾山里散发出来飘荡在整个厨房里。
小花儿被那酸臭味道熏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他将手中的高脚杯猛地往灶台上一拍,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厨房直奔北屋。
一进北屋就闻到强烈的烟味,北屋的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竟然是黑色的,那屋子当真还有那么一点像审犯人的小黑屋。
花天星眉头一皱,一把扯过那坐在电脑前的落叶,落叶被他那么一扯,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转头不解的望着那貌似在发怒的花家大少爷,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在发什么疯,眨眼,张嘴,他问:
“今儿个怎么不见你的跟班儿?”
花天星才懒得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开始嚎:
“你他妈的过的这是什么生活!你瞧瞧你那模样,眼圈黑成这样了,连胡子都出来了,你看看你那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的衣服,怎么乱七八糟的在穿?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落叶吗?”
落叶瞥他一眼伸手拍了拍花天星抓着自己的衣领:
“放开了,再过一会儿小朋友就要回来了,倘若他发现我的号在幻花人却不在只怕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花天星瞥了那摆放在书桌上的电脑一圈,中间那台是幻花的画面,旁边的两台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天文数字,花天星看不明白,索性再次将怒气发了出来:
“你到底在发什么狂?为了个幻花的小鬼把自己搞成这付德性?张星瞳,你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做出来的事情却连个未成年的小鬼都比不上?”
落叶淡然一笑,将目光转回电脑上,虽然没有带头盔,但还是能看见显示器上幻花世界那熟悉的画面,只是这样看去画面显得没有戴上头盔那么真实,而且画面中的人物也是没办法动弹的。(注:幻花里面人物的动作表情等等必须要依靠戴上头盔来完成,所以不带头盔的时候可以在电脑的显示器上看到幻花的画面,但是那个画面完全像是定格了一般是无法操作里面的人物动弹的。)
见落叶根本没有将心从幻花里收回来,花天星硬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想一把关掉电脑,这个举动很快被落叶发现了,他用力的抓住花天星的手将他一把拽到客厅甩到沙发上:
“花天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花天星瞪着面前的人大吼一句:
“老子当然知道,我看只有你才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吧,你丫的知不知所有人都在担心你,爱宝都快发疯了,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他妈的为了一个游戏你值得吗?”
落叶望着花天星的目光微微变得黯然了几分,他好似在思考这什么,过了片刻他淡淡的问了句:
“那家伙应该很生气吧。”
他当着那家伙的面跟魅夜那个小鬼纠缠一器,以那家伙的个性不气得发狂才有问题呢,只是落叶现在也无能为力啊,他不能放弃这马上就要完成的事情而选择自己的爱情,是的,他不能这么自私。
花天星没好气的瞥了落叶一眼:
“不气才怪了,我说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好端端的在现实里的爱人你却亲自把人给赶出家门,反倒同一个游戏里的小鬼厮混在一起,你脑子还清晰不清晰?你还分得清楚到底哪里是现实哪个是虚幻吗?”
落叶闻言居然宛然一笑,出其不意的他说出一句让花天星哑口无言的话:
“呵呵……也许就是我分得太清楚了,所以我只能这种方式来自欺欺人而已,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就一定会有牺牲,我牺牲的是爱宝贝。”
“啪!”
花天星站起来就给了落叶一巴掌,虽然这一巴掌不是很用力,但那响亮的声音还是清脆的回荡在整个客厅里。那一刻花天星像只发怒的小狮子瞪着落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嚎出一句话来:
“你他妈的以为大家都不清楚你在发什么狂吗!要是大家都不清楚,老子今天也不会来这里找你,你这个笨蛋,你以为你一个人去牺牲了就能挽救大家?你的脑子还清醒不清醒?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个人主义通常都是失败告终,你这个混蛋难道忘记了你还有我们这群同伴吗!”
这一次换落叶哑口无言了,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花天星那发怒的模样,不知为什么面前对他说出这番话的分明是他花家大少爷,但落叶却觉得眼前那人越看越像他的爱宝贝,这番话出自花天星嘴里,但怎么听都像是经过他爱宝贝的感情深化之后的言语。
落叶想着想着竟然笑了,笑得很温柔,甚至还有一点开怀,他伸手揉了揉花天星的脑袋,同以往每一次一样,然后他缓步往北屋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说:
“你去告诉那家伙,我爱他,但是只能在我完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后,我才能履行这份爱。”
花天星很是郁闷,因为他看见落叶再次做到电脑前,拿起幻花的头盔就要往头上戴了,他很想说点什么来阻止那家伙无端的个人冒险主义,但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却听见落叶对他说:
“星,我不是在玩,也不是发狂或者疯掉了,这是我三年前没做完的事情,就是因为三年前我逃避了,所以才让它延续到了三年后……”
说着他指了指左边那台满是天文数字在荧屏上滚动的电脑显示器,接着说:
“如果当时的我坚持一点或许今天的幻花不会被一个14岁的小鬼搞成这般模样,但是那时我没唯独没有坚持,所以这是我必须做的,因为这是我留下的后患,所以得由我来填补。”
幻花的头盔就要戴上落叶的脑袋时,花天星平淡的说了一句话:
“落叶,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你温柔得过了头,你希望在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幸福,所以你情愿牺牲掉你自己的幸福,你真是个傻瓜。”
落叶笑笑将头盔套上脑袋,然后他对花天星说了最后一句话:
“星,爱宝贝就拜托你了,我已经无暇再考虑他的心情了。”
花天星缓步走回客厅瞥了一眼那放在茶几上的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那端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怎么样?”
“哎……”
听见小花儿叹气,那端的人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对着话筒说道:
“你先回来吧,那家伙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了,就随他去吧,反正有爱宝贝去管他,这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必须共同度过的难关吧。”
花天星举着电话走到玄关,一边穿着鞋一边叹气:
“你跟好老头说了之后能保住那混蛋的工作吗?”
电话那端的人愣了半秒:
“只能尽力,好老头的脾气还是很古怪的。”
“哎……”
穿好鞋子的花天星大叹一口气拉开门,门外的感应灯随之亮了,电话那端传来酒醉安慰的话语:
“天星,不用担心了,那家伙可以用三年在根本不是他所学专业的建筑界干出名堂来,料想之后他也可以东山再起的。”
花天星锁上落叶家的门,缓步走到电梯前:
“我也知道那家伙的头脑没问题,只是他有时候就是太扭了,让人拿他没办法,这下我可怎么跟爱宝交代啊?”
酒醉在电话那端笑笑:
“说穿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根本同我们没有关系,他落叶要去当什么救世主,那是他脑子发热,既然我们已经不再玩幻花了,我们就当两个称职的局外人难道不好吗?”
花天星在这端只是平淡的说了句:
“自从小七变成那样之后,你认为我们还能安然的当两个局外人?”
酒醉笑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
“所以,我们也回幻花帮忙去吧!不管张星瞳那混蛋小子在想些什么,我至始至终都认为团队合作才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酒醉……”
“恩?”
“小七的仇由我们去报吧。”
电话那端传来释然的笑声,还有温柔的一句话:
“天星,我爱你。”
83.混战时刻
其实就在爱宝贝去找魅夜摊了牌,花天星去找落叶发了顿脾气之后,魅夜那小鬼嚣张的气焰到底还是消停了几天。
那几天里整个幻花一片祥和,不知情的玩家自然练级的练级,游玩的游玩,做买卖的做买卖,甚至那些流连在醉翩楼不肯出来的嫖客依然也大有人在。
幻花这样的祥和是在五月的第一个星期日晚上被打破的,是什么原因让祥和不在,风云再起,玩家开始感到恐惧的呢?
原因就是那个星期日晚上的攻城战。
藤林阁同众神之巅的攻城战。
没有理由的拉开帷幕。
那一夜天空是血红色的,冰冷的雨点随着狂风宣泄而下,很不符合幻花风格的在攻城战这天竟然是如此恶劣的天气。
尽管天气恶劣,风雨不断,寒冷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五月天的温热,但这种气息却浇不灭战火同厮杀激起的那阵阵硝烟。
这场战斗在淮柔的藤林阁的城廓之下开战,攻方的众神之巅来人不少,每个战士都兴奋异常,握在手中的武器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利刃,血,在这一切却激起了让人躁动不已的快感,杀,那完全不含任何理由的杀是攻城战里唯一占据人思绪的东西。
不知是谁在这喧嚣的战场哼唱着一首歌曲,歌声并不清晰,声音并不嘹亮,歌词讲述的是什么却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在那战马嘶吼,硝烟纷飞中,听见唱歌人好像念叨一般的哼嘤出那歌词来--雨的声音好像在拍手哦。
没有意义的一句歌词,也没有人能够明白这首歌到底想说明什么,但战场上无情的冷酷却并没因为这歌而有任何的变化。
血雾迷蒙了人们的眼睛,众神之巅那高举着战斧的重骑士抡起手中的斧头一连削掉了三个藤林阁刀战的脑袋,鲜血如注一般从那刀战断裂的脖子里喷射而出,那丢失了脑袋的尸体在沙石地上抽搐着,他们的脑袋落在身旁被战马踩碎了头骨,白色脑浆混合着雨水淌到沙地上,在那一滩滩殷红的血里缓缓蠕动着。
藤林阁的弓手开始了反攻,他们站在城廓之上射出的银箭好似雨点纷飞,箭雨落下,众神之巅的前行部队惨死一片,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那部分人却被紧随而来法师那闪电一般的魔法攻击全部击毙。
刺客从隐匿的状态中解脱,他们速度极快,那杀人的动作好像在跳舞一般,那手中的双刀闪烁着明晃晃的光线,一刀落下时对手的气管自然断裂,那一刻血已经不再让人感到恐惧,甚至连飘荡着血腥味儿的空气都被那从天而降的雨冲刷得干净了几分。
那被割断了喉咙的玩家瞪大一双眼睛抽斗着,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苍白的面颊上写满了恐惧,大张着的嘴巴一闭一合的却无法呼吸到空气,他们只能捂住那不断从脖子里淌出的鲜血,无助的跪倒在被血染红的沙石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死神送往另一个世界。
众神之巅的钦芯之冠站在一处较高的石头堆上举着法杖念着咒语,在他身下堆满的尸体早已经分不出是他众神之巅的人还是藤林阁的手下,那些尸体上或是插着箭矢,或是缺了胳膊少了脑袋,要不然干脆是被砍成了几块丢弃在那里。
钦芯之冠面无表情的使出保护盾将自己牢牢的防护起来,尸体堆前两个玩家拼得不相上下,早已经分不出到底谁占了上风,举着弯刀是众神之巅的一个战士,在他身后的是藤林阁的一个法师,他们对打成一器,却在最后关头一起将对方置于死地。
在他们身旁是众神之巅的一个受了重伤的弓手,他的胸膛已经被打得扭曲变了形,几根断掉的肋骨从皮肉中穿出来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戳破了,那个弓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起身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在瞬间被飞扑而来的一个刺客用双刀刺穿了脑袋。
刺客的刀是从他的后脑刺进从眼窝刺出,那个弓手疼得尖叫一声,他眼珠混合着脑浆血水滚落沙地上,而他的人早已经成为了俱失去意识的尸体,置他于死地的那个刺客抽出双刀笑得有点邪魅,当他站起来的瞬间却被从天而降尖锐的冰棍刺穿成了蜂窝眼……
刺客瞬间转过了头来望着钦芯之冠,不用多想也清楚的知道这冰系魔法攻击是他钦芯之冠的拿手好戏,钦芯之冠不屑的笑笑,这种小喽啰不过是他拿来开胃的小菜而已,他的目光随之转移,虽然在这战火硝烟血雾迷茫的沙场上寻找一个人那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事情,但他只是微微闭合了一下眼眸,听见有悦耳的琴音从南面传来,钦芯之冠微微一笑顺着那方向望去,却见那里尸体横飞,血光乍现,那是天才的战场。
“呵哦~~战场之上还有空分神啊!”
一个温婉的声音在钦芯之冠的身后响起,一把锐利弯刀刺进了他的背脊,皮肉被尖锐的物体穿透发出的那种“吱啦”声好像被放慢了几拍似的回荡在他耳鼓,刀是从他背脊的左侧刺激却从右侧的胸膛穿出的,直到清楚的看见刀尖上沾上的那抹血红才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刺穿了。
钦芯之冠回过神,转身一跳,这一跳却让抽刀离身的那种痛楚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线,他身体一个猛颤,随之只能无力的蹲在地上以手捂住那巨大的伤口。
保护盾只有1分钟的时效,却有3分钟的技能冷冻时间,原来在他分神的时候,保护盾的时效却早已经过去了,而也是这个时候,让那人对他下了毒手。
钦芯之冠缓缓昂起头却见那雨点纷飞之中站着将他刺伤的男子,那人手握弯刀,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从发尖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儿竟然是血红色的,他的眼睛在这样的夜色里闪烁着充满杀戮的光芒,他邪邪的笑着,任那雨水将他浑身打湿。
这个人在这场无情的厮杀中到底杀死了多少人?
为什么连雨水都无法彻底地冲刷掉他那浑身的血腥?
钦芯之冠的再次分神换来的却是那人的二次攻击,第二刀来得很突然,在钦芯之冠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人的那一刀竟然就这样飞速降下,失去了法力保护的法师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中完全像是被人肆意戏弄的小丑一般,就算他钦芯之冠的装备再是好,武器再是华丽,等级再是高却也逃脱不了一个刀战完全杀人不眨眼的一次次袭击。
疼痛的感觉虽然只有现实里的30%,但还是让他无法承受,那一刻他望着那被杀意染红了双眼的持刀男子,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难道是报应吗?
那人高高在上的望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似乎毫无怜惜之意,他的语气邪戾了几分的说:
“我还以为那天才的手下有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个垃圾而已。”
那人说着反手就是一刀,一刀落下竟然激起万道寒光,在他身后一个妄图袭击他众神之巅的小战士双手被砍断,两只血淋淋的胳膊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落到沙石地面上。
小战士在那人身后“嗷嗷”地哭喊着,叫嚣着,那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邪魅的目光全然锁在钦芯之冠身上。
沙地上那两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顺着那颤抖的手臂放眼望去,在硝烟战火之后竟然是尸首成堆的血腥场面。
在这一场攻城战中死去的玩家是多少?他们存在在幻花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钦芯之冠挣扎着站起来,他的HP已经降至了最低点,他不断的吃着补血的果实,但因为血流不止,就算他一直吃,也只是在浪费而已,他想要将身侧的法杖拿起来,至少在他即将死亡之前再反击一次。
但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人手中的刀飞速的在半空中划了两下,他潇洒的将刀收回身侧,钦芯之冠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看见对面的那个小战士的肚子被划破了,内脏混合着殷红的血水淌出来落到地面上,小战士似乎疼到了不可想象的境地,他的脸已经扭曲到变了形,最终他就那样倒在自己的血同内脏上逐渐死去。
钦芯之冠有一瞬间的震惊,当震惊之余他才发现自己比起那小战士来又好得到哪里去呢!他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胸膛被剖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正在那伤口之中“砰砰”跳动。
他吓得脸色发青的跪倒在地上,虽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在幻花,是在虚拟之中,但亲眼看见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画面始终让他无法承受,就在那时那对他做了这一切的男子缓步向他走来,那一刻他已经不清楚那个男子是什么表情了,但唯一清楚的是他那冷冽的声音:
“比起那个叫浅浅的少年来,你受的这点苦算什么?没用的家伙,竟然哭成这样!”
是听到那个男子的话后他才发现自己哭了,他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听见自己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你……你是谁……”
男子将刀收回身侧,背对着他平淡的说:
“我是谁?我是在你还没玩幻花的时候就已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人!”
说着他缓步往前走去,在钦芯之冠的HP飞速下降到0点的那一秒,男子缓缓开口,他那清澈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战场,好像那一秒里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记清楚了,小贼,我叫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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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琴声回荡在整个战场上,那是一首让人听不出音律的乐曲,但那乐曲激起的冲击波却让人连接近他身边都变得困难。
乐师的攻击来自音律,音律的波动是攻击的关键,听过天才弹奏的乐曲却也知道他的音律熟练这个技能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光是弹奏乐曲却已经拥有足够的杀伤力,让那妄图靠近他的玩家全灭。
天才的这个战场看似优雅了几分,因为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快感让那端坐在地上弹奏古琴的天才露出淡淡笑意。
当雪满西风赶到天才这里时,在他眼前所有的玩家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他们的表情是种莫名的恐慌,面部各个器官都流出血来,嘴巴大大张开,更是不住的往外吐着鲜血,最终那倒在地上的玩家全部因为吐血不止而失去了生命。
西风望着那惨死的玩家们眉头不免微皱了半分,他那握着巨斧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他那如炬的目光紧锁天才身上,却见天才望着他露出淡淡的冶艳的微笑。
今天的天才身着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衫,黑发因为音律激起的冲击波在风中飞扬,他的嘴唇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大红色,那妖艳的红好像他刚刚吸过人血一般。
当天才看见西风站他面前时,他缓缓的起身将膝上的九弦琴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他扑了扑身上的灰,扬起头的他望着西风平淡的说了句:
“你可算是来了。”
天才的话音落下西风才发现这个男子在这样混乱的战场里一身素白的衣衫上竟然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染上,他的身体好像被一种紫色的气流包围着,那气流替他阻挡了一切的攻击,他却在那气流中肆意的残杀着别人。
西风那时只是冷淡的瞥天才一眼不免回了句:
“他呢?”
天才抚摸着怀中的琴微微摇了摇头:
“你看上去很失望哦,没有等到你想要见到的人竟然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呵呵,倘若不是你已经跟那魂断旧爱成了亲,我都会误会你爱上了我家夜呢。”
西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聪明如西风,虽然今天的攻城战看似来的惨烈,但从这仗一开始打那一刻起,西风就隐约感觉这众神之巅不是冲着他藤林阁这块地来的,今日他藤林阁损失的确很大,只是相比之下反倒是魅夜的不出现更让西风感觉怪异。
魅夜那邪恶的脑子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今日这一战他众神之巅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正是任西风怎么想却也想不透的。
天才望着西风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淡然一笑,他抱着琴缓步往西风这边走来,一边走他一边说:
“你猜猜啊,也许猜到了我会告诉你。”
天才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走到了西风身前,虽然在这战场之上时刻存在着危险,也还能听到玩家互相厮杀的声音,但天才同西风所处的地方却是安全的,在他俩身旁除了成堆的尸体而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
虽然天空还在下着雨,但战火依旧燃烧着,那腾空而起的烟雾混合着飘洒而下的雨滴却激起了某种浪漫的气氛。
天才站在西风身旁,他没有西风个子高,也没有西风身体壮,乐师的装扮原本走的就是清秀路线,所以当那天才站在西风身旁的瞬间,却让人有了种错觉--他天才根本就是他西风的亲密爱人,他们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在战乱纷飞中拼死寻找到了对方,却因为突然的相见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来。
但是天才同西风岂能是这般单纯的关系,天才依偎在西风身畔,西风却僵直着身体没有推开他,他们心照不宣,却也没有挑明,因为在此刻这种气氛之中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激起惊涛骇浪,让一场无形的杀戮就此展开。
天才修长的手指好似玩耍一般拨动着手中的古琴,几个音符逸出,有丝扰人心弦的感觉,他依旧笑得那般妖冶,缓缓的开对身旁人道:
“你知道吗?除了落叶我还看重的人就是你哦。”
天才邪邪一笑,那原本还在拨弄琴弦的手指好似无意的划过西风的嘴唇,那种触感让西风浑身一颤,他想也没想的一把推开那靠他而站的人。
天才一个踉跄好容易才站稳,他缓缓昂起头却见西风仇视的瞪着他,他那深沉的声音低吼出一句话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天才闻言诡异一笑,面容到底还是冷静的,他好似也不气,反倒因为西风这话显得兴奋了几许:
“雪满西风,我自然不是东西,我只是喜欢笼络跟我有相同心境的人而已。”
就在天才说这番话的同时,西风的密语里传来忧白焦急的声音:
“疯子,你在哪里?我这边发生了怪异的事情,我在猜想应该有玩家中了eleven。”
西风闻言一颤,双眼微微闭合了一下,他扭头几乎不耽搁一刻的对天才大声质问道:
“原来整个藤林阁同你手下那些白痴都是他魅夜心情好了摆弄的玩具而已!”
天才“嘿嘿”一笑,答曰:
“正是如此。”
得到答案的西风有些懊恼,他忽然觉得他真的很愚蠢!他站在原地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气闷,攻城战一旦定下就不能不打,而魅夜选择了在攻城战这样人多的时候来散播经他改造过的eleven为的就是要试验他的成果而已。
难道那小鬼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对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顾了?
西风握着手中的斧头淡淡的想,攻城战是他的天下,他可以以一敌百,可以完全不顾一切的拼杀来守护他的城,但面对被eleven所吞噬的玩家他却无能为力的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场仗输掉的赫然是他雪满西风,而那站在他背后的魅夜定然在得意的笑吧。
他的确够狠,的确不顾一切,的确想要摧毁一切。
可以说他仇视一切想要一切都按照他的思维运转。
但,真的可以吗?
这一场仗是他魅夜同幻花GM之间的战斗,魅夜想要当幻花的天,所以他用eleven要挟那原本是幻花的天的存在。
幻花的GM是绝对不可能任魅夜放肆下去的。
所以战斗在eleven出现幻花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或许今日之事幻花的GM是清楚知道的,他们知道结局会是什么,也知道eleven会随之而来,但为什么他们却无动于衷的任这场战争拉开帷幕呢?
这明明只是魅夜同幻花的GM之间的战斗,为什么牺牲却是无辜的玩家呢?
无数的疑问让西风心里好似五味杂陈,什么心境都有,有仇恨魅夜的胡作非为,亦有对幻花GM的不解,同样的还有为那些中毒的玩家的担忧。
西风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就算他不是eleven的对手,他也有保护自己手下的责任,还有,自从忧白对他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却再没了声音,所以他觉得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上他至少还得做点什么吧。
天才一跃而起站在那成堆的尸体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西风菀然一笑:
“原本战局一开始我就应该将夜的礼物散播开的,可是我太喜欢看玩家厮杀的场面了,那种血水飞溅的快感让我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西风瞪着天才说不出话来,在这场莫名的战局中好似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目的,魅夜妄图掌控一切,幻花的GM想要挽回一切,落叶想要拯救一切,就连那分明是配角的天才在得权的时刻都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过一次当主角的瘾。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天才的这种自以为是,却让许多无辜的玩家避免了eleven的吞噬吧,虽然那些玩家在攻城战的战场上惨死,但总比被eleven搞得精神分裂要好得多吧。
见西风不说话,天才笑盈盈的做了最后的告别:
“夜送你的礼物我带到了,他让我告诉你希望你好好笑纳,雪满西风,倘若不是夜,我还真想同你对打一场,可惜夜招我回去,那么,后会有期了!”
天才消失的瞬间那迷蒙在战场之上的烟雾开始逐渐退去,那从攻城战开始就没停的大雨却在这一刻猛然停止。
西风在那战场上焦急的寻找忧白的影子,终于在战场西面看见了忧白同几个玩家站在那里,烟雾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当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时,西风才发现整个战场被一种白色的菌类孢子所环绕,空气变得浑浊,那孢子在空中飞扬,战场的四面八方都有被eleven吞噬的玩家,看上去应该是刚开始变异的样子,人还没有失去全部的知觉,只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古怪了几分。
西风是何时冲到忧白身边的他已经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却是就那一刻藤林阁的城廓之上传来了几个声音: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无所谓,先试试这几个通宵下来的成果。”
“安,你控制左边,我右边。”
“知道了!”
西风将忧白一把揽进怀中,将他的头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面,在他们身边尚且还活着的玩家几乎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藤林阁的城廓上站着5个人,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他们是幻花的GM却是不容置疑的,不知是他们中的谁一声令下,却见万道银色光线从他们身前飞射而出,逐渐的那光线的速度变缓,逐渐的光线变成了一个个透明的正方体,那正方体不但将那中了eleven的玩家封闭起来,就连站在那中毒玩家中的西风他们也被封进了那里。
银色光线组成的正方体里有种温暖的感觉,忧白缓缓从西风的怀中抬起头来,他转头望着外面的世界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透明的正方体外面,五个GM在天空中飞舞着,他们手中举着法杖,一边飞舞一边念着口诀,法杖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那光芒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
那白色的菌类孢子原本好似飘扬的雪花一般在空中飞洒着,但当GM念完口诀,布下结界之后,菌类孢子竟然就那样静止在了空中。
西风走到忧白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倘若不是他身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恐怕忧白会认为这一刻是时间停摆,空间被阻隔了。
“疯子,那些人有救吗?”
忧白也是最近才从西风口中得知eleven的事的,倘若不是胖子因为中了这毒闹得很大恐怕西风打死也不会将这事情告诉忧白。
西风同忧白一起望着外面的世界,虽然早对eleven有所耳闻,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玩家中了eleven之后的景象,说实的那漫天飞舞的白色菌类孢子倘若不是病毒还真的让人觉得美丽,只是这种美丽有些异常,在美丽的背后却隐藏着致命的毒。
“白,淮柔的情况如何了?”
好友里传来仙心的声音,忧白回了句:
“漫天的扬花飘洒而下,好不漂亮。天京呢?”
仙心开始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情况差不多,我们这边被怪袭击了,所有的怪都在城里暴走。”
忧白吐了吐舌头,又接到笑里藏刀的密语:
“白白,岸天塘的怪发狂了,全都到城里来咬人啊,好恐怖哦!”
忧白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所有目光落在了西风脸上,平淡的他说:
“疯子,这是最后的战役了吗?”
西风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似在安慰他一般的说:
“你放心吧,我们还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努力呢。”
随着西风的目光忧白望了过去,却见一个穿着粉蓝色衣衫的少年独自走进这病毒的战场,他的手中紧握这一把金色的法杖,法杖的前端镶嵌着一颗水蓝色的晶石,少年的蓝发在风中飞扬,他的脸色有些严肃,但看的出来他是坚定的。
那一刻忧白笑了,他说:
“疯子,我们好蠢,一出现这种场面却都看呆了,竟然没想到用回城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西风笑笑:
“现在幻花的还有哪里是安全的?而我们只能坚守在藤林阁而已。”
83.eleven的本体
梦,迷茫的梦,飘渺的梦中上演的往事却是那么清晰的让他潸然泪下。
“妈妈……”
女人望着他,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绪,她呆呆的坐在靠近窗户的墙角,头发散乱,一张清秀的脸上到处都是淤青同红肿,小小的孩童靠近她,小小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妈妈……”
孩子的呼唤声并没有引起那个女人的任何注意,她只是空洞的望着天,沉溺在她的世界里。
这是他的妈妈,生下他却无法给予他爱的妈妈。
“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见了呢?”
孩子依偎在爸爸怀中,他还太小,不明白为什么回到家却不见了妈妈,他的妈妈总是蹲在墙角,总是望着天空发呆,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尽管如此,至少她在。
“晓烨乖,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孩子眨着懵懂的大眼睛,撅着嘴拉着男人的衣服问:
“爸爸,妈妈以后还会回来吗?”
男子沉默了,当他面对儿子天真的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吐不出只字片语。
“晓烨,这是梁叔叔,他以后就要跟我们住在一起,晓烨要像喜欢爸爸一样喜欢梁叔叔哦。”
孩子躲在门边望着爸爸领回来的梁叔叔,梁叔叔站在爸爸身后对他笑,那种笑很温柔,温柔到让戒心一向很强的孩子瞬间对他放开了心怀。
“这就是晓烨吧,都长这么大了,听你爸爸说你可是个小天才啊。”
梁叔叔微笑着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他有一双白皙的手,手掌软软的,暖暖的,他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九连环:
“晓烨,这个是叔叔送你的礼物。”
梁叔叔的的笑容在那一刻占据了孩子所有的世界,那种笑像春风吹拂过他的脸庞,让小小的孩子竟然一把扑进了这个几乎是陌生男子的怀中。
甜甜的,是梁叔叔身上的味道。
“易安,晓烨真的很聪明啊,我刚给他的九连环他竟然立刻解开了,别的孩子恐怕要摆弄上好几天呢。”
家里因为梁叔叔的到来显得热闹了几分,好久不曾用过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肴,那浓香四溢的味道让孩子睁大了眼睛一个劲得咽着口水。
梁叔叔和爸爸在厨房里忙着,时而听得见一两句对话,孩子偷偷的听着,听见爸爸说:
“昨天晓烨的老师找我,说前段时间幼儿园集体测了智商,晓烨的智商竟然高达200,老师说让我把晓烨送到天才班去,这样对晓烨好。”
“可是我听说去那个什么天才班的就必须让孩子住校,晓烨还这么小,他能够受得了吗?”
是梁叔叔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得让人心醉。
“我觉得送晓烨去才是对的,晓烨受到正确的引导才能成为真正的天才。”
“都听你的吧,易安,你告诉过晓烨关于他妈妈的事了吗?”
“哎,晓烨还小,以后再告诉他吧。”
那一天孩子手上拿着一个红苹果,背上背着梁叔叔给他买的咸蛋超人的书包,书包里装着文具还有几样被他拆得支离破碎的玩具,梁叔叔蹲在他面前帮他整衣服,一边整他一边说:
“晓烨,去了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要交到好朋友哦。”
好朋友是什么?和同学好好相处又是什么?孩子才4岁,他不明白。
不过望着梁叔叔那张清秀温柔的脸,抱着红苹果的孩子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没有妈妈的他,因为有了梁叔叔和爸爸,他依然很幸福,虽然他不清楚那个自己将要去的学校是什么地方,但梁叔叔和爸爸让他去,他一定会乖乖的听话。
“晓烨,准备好了吗?跟梁叔叔说拜拜。”
孩子扬起头望着爸爸,又转头望着站在爸爸身旁的梁叔叔,那一刻阳光洒在那两个男人身上,却让4岁孩子的内心里莫名冉冉升起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
“梁叔叔,拜拜!”
孩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挥动着小手,梁叔叔站在路边对他笑,那个笑容好温柔,好像这和煦的阳光将孩子的心都照亮了。
华老师站在办公室里,他将窗帘都拉上了,他望着孩子,冷冷的开口:
“晓烨,为什么你不这么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来,把裤子脱了……”
他用力的摇着,浑身发抖,他不要,他不要,为什么每次华老师都要他脱裤子?为什么每次都弄得他那痛?梁叔叔,爸爸,晓烨不要在这里,晓烨不要华老师惩罚自己,晓烨有乖乖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来看晓烨?
“呜呜……呜呜……”
华老师看着他,冷冷的,他说:
“哭什么?你以为哭两下就会有人注意到你吗?没人知道的,乖,只要你听话,老师会好好爱你的。”
他不要!他不要!
他用力的挣扎但华老师的力气太大了,而他太小了,他只能任疼痛同泪水在身体上蔓延……
那个梦很长,很飘渺,迷茫中故人依稀的面容好像走马灯一般飞逝而过,妈妈空洞的眼神,爸爸飞扬的额发,梁叔叔那温柔的笑靥,甚至还有华老师那冷酷的脸却都在他脑海之中不断闪现,最后都变成了梁叔叔的笑,梁叔叔的笑好美,好美,美到让他看着想着竟然流出泪来。
魅夜睁开双眼时发现眼角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流进了耳蜗里,那种温热的液体在空气里逐渐冷却,淌进耳蜗时竟然变得冰凉。
魅夜眨了眨眼,用手背将那尚还挂在眼睑上的水珠儿擦去,淡然的,他想,我竟然还会流泪啊。
身侧的被子里还有温度,但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床头上中指那般粗的锁链好像被人用利器剪断,在断裂的地方留下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魅夜侧身坐起来,伸手将那半截锁链捧在手里,血还没有干,顺着锁链滚落到他手掌上。
冰凉。
是冰凉的感觉,好像那一颗滴进他耳蜗的眼泪一样。
魅夜望着那锁链,淡淡的想,雪,为什么直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背叛我?
魅夜将手中那半截锁链扔掉,锁链上的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咚……咚……”像挂在塔檐上的铜铃在风中铮铮作响,却让人有丝说不出的心境。
魅夜从床上站起来看见原本放在桌上的一个方形白玉盒子被打开了,那个盒子里原本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他还记得当他拿回那颗药丸时,他洋洋得意的望着雪。
“雪……”他说,
“你不是一直很想将那个蛊师在你身上下的伤痕转换解除掉吗?”
雪微微眨了一下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手中的那个盒子上面,魅夜笑笑,将那盒子递给他:
“吃吧,只要你吃了这颗药丸,你身上一切别人施加的东西都会一笔勾消。”
他记得那时的雪捧着那个盒子,眼神里却是抹连他都看不透的神色,他没有拿出那颗药丸吞进嘴里,也没有将那装着药丸的盒子据为己有,他只是站起来,将那盒子放到了柜子最深处。
魅夜有些不解,平淡的问他:
“为什么不吃?你害怕连他给你的最后一点羁绊都消失不见?难道你就不怕我再伤害你的身体却让他承受痛苦吗?”
回想起之前自己曾经狠狠的给过雪一刀,那一刀没有在雪的身体上烙下伤痕,却被那个蛊师全数承受了。
雪将那装着药丸的盒子放好后转身望着他,他温柔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夜,现在的我不需要这颗药丸。”
说完这句雪将魅夜带进怀中,他的怀抱很宽很温暖,胸膛那种厚实的感觉让靠在上面的魅夜竟然开始神绪恍惚,他的大手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动,虽然这一刻雪没有说任何话,但魅夜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安心!这个词语好像离他好遥远好遥远,他什么时候有过安心?又是什么时候亲手葬送了安心?
魅夜微微眨着眼睛,感觉在雪那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飞了起来,飞得很高很远,仿佛回到了曾经,又好似飞向了未来,但不管是在那遥远的曾经还是在那飘渺的未来,都不再有害怕同担忧,让他就这样深深的感觉幸福萦绕在身畔。
“雪。”他喊,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你不会背叛我对吗?你会一直一直的跟我在一起对吗?”
那抱着他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将他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床铺上面,他俯首亲吻了他的额头,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醉。
“睡吧。”他说,
“也许你会做个美丽的梦,在梦中你不再是魅夜,而是你自己。”
然后梦醒了,雪不见了,那将雪困在他身边的锁链断了,那禁锢着雪的羁绊被他用一颗药丸解除了。
魅夜抓起那白玉盒子用力扔了出去,盒子砸在了落地窗上,“哗啦”一声,那明晃晃的玻璃好像雪片一般被砸得粉碎的掉落下来。
玻璃的碎片将放在窗下的绿色鸢尾花压得面目全非,魅夜走过去在那碎片之中将那绿色花朵抱在怀里,破碎的花朵失去了往昔的娇艳,却有种淡淡的残破美。
一片碎玻璃划伤了魅夜的手指,那淌出的血珠儿滴到破碎的花朵上,脆嫩的粉绿印上殷红的血珠儿,却让魅夜看得出了神,耳鼓间忽然响起某人的一句话,
--“没有爱,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
他抱着那花用力的摇着头,另一句话随之再度响起,
--“小弟弟,14岁的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是什么?
爱到底是什么?
他是糊涂得不知道爱是什么,还是他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承认他其实是知道的?
魅夜将那绿鸢尾抱在怀中,狂风从那破掉的玻璃窗外吹进来,夹带着冰凉雨丝,窗外天空黑压压的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偶然还能看见东陵山下那战火闪动的世界。
魅夜拉开房门缓步走出去,冗长的走廊上装饰着精制的油画,画面中的人物都在笑,好看的微笑,开怀的大笑,抿嘴羞涩的含笑,那些画中人都是快乐的同灿烂阳光同在一起。
他们好幸福。
整个隐夜居被一种明亮的黄色灯光笼罩着让人莫名的升起一种归属感,家的颜色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可是为什么走在走廊上的魅夜却感到整颗心在孤独的悲鸣着?
他到底为了什么修建这样一座大宅子?
他又到底为了什么将雪困在身边?
他为了什么组建暗夜杀手团?又是为了什么掌控众神之巅?
魅夜空出一只手来用力将走廊尽头的一扇石门推开,石门后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一条长长的阶梯延伸进那黑暗里,就好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蜿蜒道路一般。
魅夜抱着绿鸢尾一步一步缓缓的向那黑暗深处走去,虽然光线越来越不清晰,视线也逐渐模糊,但台阶上的血迹依然是那么显眼,那血迹流淌一路,好像临死的人给予恶魔的赠礼了一般红艳得触目惊心。
雪,魅夜淡淡的想,为了离开我,你竟然连死亡都不恐惧了吗?
死亡?
什么是死亡?
雪说死亡是分离,是人与人最后的告别,是活着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魅夜扬起头却说,死亡不过是生命的终结,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人生终要走到那一步,在期期艾艾的死去之前,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华丽而亡。
所以魅夜从不惧怕死亡,他甚至喜欢用过于残忍的方式置人于死地--理由是那些人同他没有任何交际,他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同情与怜悯,因为这里是幻花,是游戏,在这里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是魅夜清楚的,但为什么他会害怕,会恐惧,会因为如果雪死了而难过?
抱着绿鸢尾魅夜只是平淡的想,因为雪是他想要去珍惜的玩具。他不想雪离开他,不想自己再回到一个人,他期希雪在他身边永远的陪伴,只是就在这一刻,一个声音再度回响他耳畔,
--“小弟弟,自欺欺人是高尚的人才会玩的游戏,我的落落陪你玩这个游戏是因为他在乎我,可你陪我的落落玩这个游戏为的是什么呢?”
他是在自欺欺人吗?
是在欺骗自己也欺骗雪吗?
那么雪呢?他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温柔相待也是一种欺骗吗?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自欺欺人这种事情?
可为什么他会因此而觉得内心充满了恐惧?他不是向来只是为了得到就不折手段,从来不顾及后果的吗?
为什么他会害怕?为什么他怕雪也跟他一样是在自欺欺人?
雪,他那时在想,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最后这一步了吗?
那么得不到你的我,应该怎样在你心里留下痕迹呢?
内心的悲鸣是因为看见了红色的光线而噶然不见的,魅夜昂起头,向那红色的光线走去,那道光线是从石梯尽头的石门缝隙里射出来的,魅夜走到那扇足有三米来高的石门前伸出手用力的撑在那门上,轻轻一推,那门发出沉闷一声响后,完全打开了。
魅夜睁大眼睛接受那强烈的红色光芒,石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厅堂,那厅堂的大小几乎是整个隐夜居的面积,倘若没有猜错这个大厅应该是修建在隐夜居下面的。
厅堂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牢笼,那牢笼占据了整个厅堂1/3的面积,高度足有两层楼,牢笼的铁柱比魅夜的手臂还要粗,那耀眼的红色光线正是从那牢笼里射出的。
因为光线太过强烈,所以看不清那牢笼里到底关着什么,只是唯一清楚的却能看见那站在距离牢笼大约五米远的一个人。
那人一头及肩黑发,身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衫,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银色的项环,项环上还挂着半截断掉的锁链,锁链拖在脚边,上面竟是斑斑血迹,那人的双手垂在身侧,一双手上竟然全是血水。
“夜……”
那背对着魅夜的人出其不意的这样唤出一声,他的语气平淡,声音依旧温和,魅夜没有动弹只是站在那里,怀中抱着那残败的绿鸢尾,听见那人淡淡的对他说:
“你把它变成了这般模样啊。”
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责备,但他的话却让魅夜缓缓的迈开了步伐,他走到那人身边,偏着头望着他,看见他那张温柔的面孔被耀眼的红光笼罩,他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牢笼里,当魅夜走到他身旁时他再度开口:
“夜,你果真是个天才,只是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的能力?”
魅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将怀中的绿鸢尾递给身旁的他:
“雪,今天的花还没有送给你呢。”
是的,每天他都会在花园里采上好多花拿回去送给他的雪,虽然雪收到那些花并不会露出过多的表情,但魅夜却觉得幸福无比,绿鸢尾是他最喜欢的花,有种妖冶的感觉,雪曾说那花很像他,所以打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那花。
落叶低头望着身旁的魅夜,看见那在他手中伤痕累累的花朵,他没有伸手去接,却只是开口对那少年说:
“我不会再收你送的花,我已经吃下了那颗药丸,所以我同你已经回不到那种单纯的关系了。”
不是回不到,而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那种单纯的关系,落叶心里清楚得很,他同魅夜两人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看似相互拥抱着对方的温暖,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相互利用对方而已。
他们心照不宣,没有揭穿对方的自欺欺人,但这样的欺骗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揭穿,欺骗也将走向尽头,当相互欺骗的两人里有一人的目的达到时,骗局就再也不能演绎下去。
而此刻正是如此。
“雪,是我输了吗?最终还是我输了对吗?为了那个蛊师你情愿伤害我对吗?”
魅夜举着那花眼神里竟然是从未见过的哀凉,更甚至是一种担忧同恐惧,落叶望着他只是摇了摇头:
“夜,这场游戏没有输赢,你只是做了让我无法再同你在一起的事。”
魅夜将手中的花用力捏断,那一刻他的表情竟然变得狰狞,他冲上前一把捏住落叶的手,那手本来就受了伤,被他那么一捏更是血流不止。
“我做了什么?”他问,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你报仇而已,我要让那群让你难过的人都不得好死,我要让所有妄图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都付出代价!”
落叶望着魅夜,看见他那狰狞的表情,许久,他将隐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说了出来:
“夜,不要把你自己做的孽说成是在为我好,倘若我是爱你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将我从你身边抢走。”
魅夜放开了落叶的手,他一把将他的雪紧紧抱住,他很用力,那用力的程度几乎快将落叶融进他的身体了一般:
“雪,你是爱我的对吧,所以你不会离开我对吧,我知道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落叶没有叹息,他的目光随之落在那牢笼里,他拍拍魅夜的肩头让他同自己一起往那牢笼望去,他说:
“从你把eleven弄成这付德性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永远不可能回到曾经了。”
顺势望去,那牢笼之中困住一个巨大的怪物,那怪物的模样同岸天塘东那个副本里的BOSS--红狮统领有几分相似,但不管从高度还是体积都是那红狮统领的几倍,那怪的身体在不断溃烂,一种红白色的好似脑浆一般的粘稠液体从那怪的身体各处淌出来,滴到地上后又随之全部融入了那怪的身体里,如此循环不断,竟然让那场面显得格外恐怖。
那怪的眼睛放射着充满杀戮的红色光芒,嘴巴长得大大的,仔细看去那嘴巴里尖锐的牙齿上全是殷红的血渍,他的前爪不断的在空中舞动,好像在抓着什么东西,倘若不是有牢笼将它困住,恐怕它早就发狂一般的冲出来咬死了所有人。
落叶不是笨蛋,当他看到这怪的第一眼他就清楚知道这是肆虐幻花的eleven的本体,魅夜用浅浅做出来的eleven为本源,经过他的程序加固,再变异之后,他将那病毒植入了红狮统领的体内,eleven吞噬掉红狮统领的身体之后变成了这付模样,魅夜倘若想要用eleven害人,他只需要在这变异的红狮统领身上取百万分之一的一点那红白色的浆液就足以让一群人受到惨重的伤害。
落叶也知道倘若这个怪被魅夜从这牢笼里放了出去,那么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完全不可想象,不过好在这接近一个来月在魅夜身边的调查总算是出了成果,他就是为了eleven的本体而来的,直到今天他终于找到了这里,当看见了这让他心惊胆战的变异病毒时,他还是觉得自己来得太晚了,eleven被魅夜改造成了这付德性,他还能控制住它吗?
“雪,难道紧紧只是因为一个eleven,你就要抹杀掉我们之前的全部吗?在百花谷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全都不算数了吗?”
是魅夜的声音打断了落叶的思绪,当他的话音落下时,落叶突然转头望着他,他的目光变得冷冽了好多,好似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温柔情愫:
“夜,别再找借口了,你是清楚的,在百花谷与你云雨了一夜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你胡说!就是你,我知道是你的!为什么你不承认……雪,你变了……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魅夜说着说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一把推开落叶扬起头,他的笑声回荡在这厅堂之间却像是在悲鸣一般。
一瞬间,笑声停止。
一瞬间,他低头面对落叶。
一瞬间,他的表情变了。
一瞬间,他用寒冷彻骨的声音说:
“是有怎么样,雪,我一再的给你机会,一再的让你自己回到我身边,一再的给你台阶下,为什么你不愿意领情?为什么你情愿跟我反目成仇也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哈哈哈……”
他又笑了,一边笑他一边走到牢笼前面,他伸出一手竟然直接逗弄起那牢笼之中的变异怪物来。
“雪,有句话叫--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就算我宠你,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
落叶淡然一笑,答曰:
“这个表情很不适合只有14岁的你。”
魅夜瞥他一眼心里自然有了个底:
“我明白了,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84.各自激战中
且说落叶在隐夜居寻找到eleven本源并同魅夜彻底决裂,同一时间幻花里的激战也在继续进行中,遭受到eleven袭击最为严重的淮柔,在五个高层GM联合抗击下形势得到了暂时性的控制。
忧白伸手摸了一下那看似透明的立方体,手却像触电一样瞬间缩了回来,西风看见了,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生怕自己的宝贝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们两人的目光集中在那穿梭在立方体与立方体之间的蓝发少年身上,少年手持一把金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一颗蓝色的透明晶石,晶石上散发着漂亮的冰蓝色光芒,好不漂亮。
少年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微微闭合起来,他念出了一段口诀后将手中的法杖在空中画了一个正圆,正圆画完时他将法杖收回身侧,空出的一手在那正圆上轻轻一点,霎时间万道蓝色光芒从那正圆飞射而出。
蓝色光芒围绕着那些困住中了eleven的玩家的立方体旋转了整整三圈,三圈之后那光芒穿透立方体,将那些满身都是菌类孢子的玩家团团围住。
那一刻整个藤林阁上方的天空被银蓝色的光线照耀得如同白昼,忧白睁不开眼,但当他睁开眼的瞬间却见那正方体中原本开始变异且被菌类孢子所腐蚀的玩家竟然开始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忧白望着蓝发少年不知不觉中问了一句:
“疯子,这个浅浅到底是谁啊?”
西风淡然一笑:
“他是个谜。”
虽然西风心里对那浅浅到底是谁清楚得很,但他至始至终还是不想忧白知道得太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幻花只是个游戏,而他们只用做好一个玩家就足够了。
同一时刻,现实里,菲索文化公司--
王灿琪端起手边的马克杯连看都没看就往嘴里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电脑上,那些混乱的数据让他看得眼睛生疼生疼的,直到他足足喝了半分钟的空气后,他才发现马克杯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王灿琪眉头一横,大喊:
“晨晨,没咖啡了!”
欧阳晨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顶着一双熊猫眼的他看上去意外可怜,他手中拿着几张写满数据的纸,从他出来那房间敞开的门缝里望去,却见一个纤瘦的少年坐在电脑前,他的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游弋着,整个房间里是一种怪异的宁静,唯一还能听见的是敲击键盘发出的那种“叭叭”声。
“晨晨,没咖啡啦!”
王灿琪扬了扬手中的马克杯冲欧阳晨浅浅一笑,欧阳晨瞥他一眼将手中的数据放到房间的沙发上面,顺眼望去那沙发上胡乱睡着两个人,很显然这两人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但看他们眼圈下那一圈恐怖的青黑都知道他们大概是累糊涂了,只是在沙发上那么一坐就不知不觉的睡了锅去。
欧阳晨望着那两个家伙微微叹了口气,他接过王灿琪递出的马克杯,进屋拿了条毛巾被帮沙发上的两人披上后才去茶水室冲了杯咖啡端给那继续忙碌着的王老狐狸,老狐狸笑嘻嘻的接过杯子,谐戏的话语脱口而出:
“哟呵呵,我的晨晨果然是温柔无比啊,不但冲的咖啡好喝,就连帮人搭个被子的模样都那么温柔娴淑,我这辈子真是幸福啊!”
欧阳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有体力开玩笑!”
王灿琪继续怪笑,刚拿到手的咖啡已经一半下肚了,另一半眼只怕也是很快就会被消灭,欧阳晨望着他摇摇头往办公室外面望去,那里基本也混乱成了一团,所有的程序维护人员都在个忙个的,时常听到他们互相在说:
“右边,右边还有一个。”
“靠,这个怪怎么搞的?”
“淮柔的清除情况是多少?安,报个百分比。”
“45%已经清除完毕,现在只等慢慢的杀毒。”
欧阳晨看得有些发木,他的举动被王老狐狸发现了,兴趣一来他继续开他的玩笑:
“晨晨,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看得这么出神,好哇!你是想让醋把整个公司淹了对不对?”
欧阳晨一听就怒了,立刻回一句:
“你他妈的滚……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好拼。”
王灿琪懒散的回了一句:
“五天五夜写出的专杀程序又不是好玩的,别发呆了,去看看颜子瑞需要帮忙吗?”
欧阳晨点点头拿着手中的数据往里屋走去,那个纤瘦的少年听见了缓缓转头望着欧阳晨,少年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珠黑亮得像黑珍珠一般漂亮,他的模样有点高贵,一头柔软的黑色碎发散乱在脸庞让他看上去有点像十五,六岁的王子。
“怎么样?需要休息一下吗?你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少年摇摇头:
“刚把淮柔这边控制住了,看来魅夜并没有改变eleven的构造,他只是在我当初忽略的部分做了加强,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我们写出的杀毒程序成功的,只不过……”
欧阳晨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的数据放到桌上,在少年身边坐了下来望着他,听见那少年接着说:
“虽然我们控制住了病毒的蔓延,但老实说我们不能彻底的清除所有的病毒,落叶那边的情况显然要严重得多,倘若魅夜将那变异的eleven本体放出来的话,我们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会土崩瓦解的。”
王灿琪端着杯子走了进来,他瞅了一眼少年目光随之落到欧阳晨身上:
“不用担心,我们昨天我已经分配好了任务,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那一块,其余的不许要多想,至于幻花能够躲过这次难关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保护好玩家!”
欧阳晨听见王老狐狸难得说一次正常话,又想起幻花对他的重要性,不知不觉中他叹出一句话来:
“玩家的话我们可以让他们全部强制下线,只是幻花……eleven的本体倘若放出来了,只怕幻花的主程序是承受不住的,到时候我们真的有可能彻底失去幻花。”
欧阳晨的话让少年垂下了眼睑,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上齿用力的咬着他那红润厚实的嘴唇,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懂得察言观色的老狐狸自然发现了,他那精明的眼睛微微一转就分析出少年此刻的心境,缓缓的他走到少年身旁,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瑞瑞,不要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年轻气盛,做不负责任事情的过去时光,你也不例外,没有人责怪你,因为现在的你变得成熟多了。”
欧阳晨望着眼前这一幕没有过多的表情,倒是少年听见老狐狸的话后猛然扬起头来,他那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是一抹尊敬的神绪,有些唯唯诺诺的他说:
“那个……”
“嗯?”
“谢谢你们,我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你们没有责怪我,反而为了将我彻底的救赎出来而牺牲了很多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了,我曾经以为用虐待自己的方式才能背负由我造成的罪过,但是你们让我明白了很多,对不起,我曾经做的那些……我……”
“哎呀,瑞瑞小可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做得很好,真的帮了我们大忙。”
没有人会去彻底责怪一个真心改过的人,也没有人会去为难一个为了深爱的人而努力的人,所以当王灿琪以这种开玩笑的腔调说着让少年安心的话语时,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
没有去拆穿他为了什么而哭泣,也没有人再去强迫他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只是大家都相信他,因为他真的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少年,而他是三年后爱着七坠的浅浅。
与此同时,幻花世界,天京--
“靠,绵羊宝宝的攻击怎么变得这高了?咬我一口竟然掉500的HP!”
仙心说着优雅的飞身而起,他握在手中银亮的匕首在半空中舞动了好几下,却见那原本温顺可爱此刻却变得凶残暴虐的绵羊宝宝被砍成三四块儿的倒在血泊之中。
擎天一边欣赏着仙心那绝美的的攻击,一边笑盈盈的随手砍死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怪,那怪死去时发出的嚎叫声震天,惹得仙心眉头一蹙:
“他妈的什么怪啊,叫得这么难听,还是不是怪啊!靠,样子又难看,又变态,果然是变态杀变态怪!”
说着他扬手就是一刀,刀锋落下一只飞天蝙蝠“砰”地一声落到地上。
“变态,你说这幻花到底是怎么了?从胖子突然失踪了开始,这个游戏就变得莫名其妙的,今天还整个什么怪物攻城,怎么感觉越来越古怪了?”
仙心厌恶的拍了拍衣服上沾染到的一点血水,靠,他暗想,真是有够脏的,下午才换了的衣服看来又报废了。
擎天一直以一种迷恋的目光望着仙心,望着他杀怪时的清秀优雅,望着他说话时微微上翘的嘴巴,望着他缓缓泛动的美丽眼眸,望着他慢慢转身飘荡的长发。
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手就那样伸出摸了摸仙心那白皙的面颊,好温暖,好滑腻的感觉,让他有种就算在这一刻死掉也无所谓的满足感。
被当街调戏的仙心一愣后顿时发怒了:
“变态,你摸个屁啊!”
说着就是一拳过去将擎天硬是打出两米多远,擎天在撞到了几个狂暴的怪,还撞翻了两个正在卖力杀怪的玩家后终于摔倒在地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不说,嘴角还淌出一跳鲜红的血来。
那被撞翻的两个玩家原本还有气的,但看到擎天被打成这般模样却还笑得格外幸福时,那两个玩家确定自己遇上了神经病,所以匆匆收拾好武器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心心,你好暴力哦。”
待那两个玩家走远后,擎天揉着被打伤的脸站起来,他缓步往他家仙人妖身边作小鸟依人的撒娇状,脑袋还在人家仙人妖胸前蹭了蹭,仙人妖瞥他一眼刚下开口大骂,却听见身后几个玩家在讨论着说:
“这怪物攻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一开始没听幻花有过这方面的通知啊?”
说话的是个高瘦的法师,他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止不住手的杀着那蜂拥而来的怪。
“刚才幻花论坛上发布了消息了,说这是特别的怪物攻城,还许诺在这次的怪物攻城战里杀怪越多的玩家就能获得越多的奖励,听说最高奖励是欧洲豪华游哦!”
一个漂亮的香秀舞者笑嘻嘻的说着,她一边说一边杀了两只绵羊宝宝,在她身旁的一个肥硕男人兴奋地跟什么一样的接话:
“这个幻花还真是有趣,搞个突袭活动让我们锻炼一下身体,嘿!还送礼物,真是异想不到啊,我已经杀了53只怪了,我们就来比比看,看谁傻得最多!”
另一个刺客来搭话:
“不过这些怪比起之前的要勇猛好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
玩家们都在那里一边兴奋的讨论着奖品的事情,一面杀着怪,仙人妖收回偷听的耳朵,讪笑着瞥了擎天一眼:
“小擎子!”
小擎子得令后如同一只小哈巴狗一般腻歪到他家心老佛爷身边:
“奴才在。”
心老佛爷笑得欢快: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去旅游吗?”
点点头,没错,他是很想试试在外面同他家心心做那爱做事情的感觉,所以他一直都在提议要两人出去旅游一次。
心老佛爷笑得有些狡黠:
“那你就好好的杀怪吧,你要是得了欧洲豪华游,我就跟你去!到时候你不管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很显然心老佛爷这句话实在太具杀伤力了,让咱们小擎子好像充电完毕的机器人一般攻击模式瞬间上升到不可想象的高度。
“心老佛爷,小的这就去把那豪华游给赢回来!”
传说天京出现了一杀怪狂人,一人独挑3,40只怪完全不在话下,让玩家无不为之赞叹不已,各自崇拜。
同一时间里,幻花世界,岸天塘--
“牛人,丫的他就是个牛人!”
不知谁在一旁吹嘘着让那举着巨刀狂杀那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街道的怪的笑里藏刀那个成就感猛然疯涨不止。
“哎呀,好帅啊,还有型啊,你看看人家那肌肉,看看人家那爆发力,人家一个人就杀了一只九头怪猫也!”
人群中一召唤师小妹妹望着笑里藏刀那华丽的杀怪表演赞叹不已,只差没有捧着本子上前要签名留恋了。
“这个人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个落叶家族的老大?”
有人在问,有人回答:
“落叶家族不是被众神之巅灭了吗?”
有人听着,有人摇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落叶家族的老大很厉害的,只是众神之巅那些人的装备太好了,不然他们怎么会是落叶家族的对手!”
笑里藏刀一边杀着怪,一边暗爽,哎,这个人啊,就是不能太出名了,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的,这一出名啊,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赞叹的言语。
就在笑里藏刀暗爽的时玩家群里传来一个娇气的叫声:
“哎呀……救命啊……”
顺眼一瞅,却见一只狂暴神牛向一个牧师妹妹袭击了过去,眼看那尖锐的牛角都要刺穿那妹妹的肚子了,就在这危机时刻笑里藏刀大人华丽的一跃而起,当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从天而降的挡在那牧师妹妹前面,以手中巨刀在空中飞速“唰唰”三下,将那狂暴神牛砍成了三段后,在场的所有玩家都看呆了。
帅啊,太帅了!!
“姑娘,没事儿吧?”
笑里藏刀温柔的弯下腰将那牧师妹妹扶起来,那妹妹顺势一倒就这样依偎进咱们笑老二宽厚的胸膛里,只见她做作的揉着脑袋,嘴里娇嗲的话语脱口而出:
“人家,人家觉得浑身无力,哥哥,你要保护人家啊!”
笑里藏刀虽面色严肃,但嘴里吐出的话自然豪气了几分:
“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酷啊,好酷啊!!
那一刻在场所有玩家几乎都被笑里藏刀那温柔一笑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了。不过有两人除外,他们端端站在这人群之中无奈的摇着头,其中一个说:
“这么危机的时刻他居然还有闲情泡妹妹。”
另一个笑得温柔,顺手砍死一只暴力兔后他接话:
“白,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某人一听怒了:
“也就是说我的存在碍着您大人发挥您那虚荣心了!?”
某人一听急了,暗想他明明是就事说是,谈论的是那笑里藏刀的风流债,怎么这浑水就溅了他一身啊?
反手砍掉一只红狮,他立刻为自己脱罪:
“白白,亲爱的白白,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
某人白他一眼:
“瞧瞧你那样子,哪里还有全服第一的风范!”
某人话音一落,杀怪玩家群立刻沸腾了:
“什么,全副第一的雪满西风在这里?”
“是真的啊,就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啊,好高啊!”
“呀……好帅啊,好有型啊!”
那一刻男人们眼睛中闪烁着怒火,嫉妒,羡慕同崇拜交织一起的复杂情绪。而女人们激动得跟什么似的,那个原本还依偎在笑里藏刀怀中的牧师妹妹一把推开将他揽住的笑大少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说:
“呀,全副第一也,倒追到了就发财了!”
笑里藏刀站在原地,那刚刚还抱过那牧师妹妹的手上还残留着那个妹妹留下的温热气息,只是转瞬间却见那妹妹冲着雪满西风笑得跟傻姑一样。
感叹啊,或者说是哀叹啊,笑里藏刀望着雪满西风同忧白只能无声的叹息,手握着巨刀的他继续开始默默杀起了怪,他那时只是淡想,野花虽然香,但还是家里那朵花儿才是他的唯一。
就在此刻,幻花世界,淮柔--
“老子要疯了,这些老鼠怎么像潮一样涌过来啊,靠,凤婆娘,那边,那边还有一只,靠,过来啊,这边!靠,你在干什么啊!”
“咣当!”
一根水晶法杖猛然飞过来直接打中了蹲在柜台上那某某的脑门心,被打中的那某某以一个优雅的仰面倒就这样“砰咚”一声摔下了柜台。
摔下柜台的某某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清醒过来,不过等他清醒过来时,整个淮柔那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啊啦啦啦……”
“哟,看不出来面具兄竟然会怕老鼠!”
一个声音从店铺门口传来惹得那扔出法杖的某女子闻声转头,却见大门口那鼠怪群中端端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身着一件银紫色的长衫,一头凌乱的黑发在风中飞扬着,过长的额发下一双金色的眸子显得有些妖媚,他的皮肤格外白皙,但白皙中透着绯红,那淡淡的红在这样的光线下却显得异常美艳。
“靠,你小子怎么来了?”
不知何时站在货柜顶上手中胡乱抱着一个药罐寻求安全感的鬼面具大人看见来人时不免大声吼出来。
他的话音落下却接到凤姐凌厉一眼,那一眼之后,面具兄乖乖蹲在货柜顶上抱着药罐硬是一句话不敢说了。
“酒呢?”
凤姐的问话引得站在大门口的某人笑笑,他潇洒的挥动手中的蓝色双刀砍死向他袭击过来的两只暴走鼠怪后笑嘻嘻的说:
“东陵山上去了。”
凤姐一眼瞅到某人手中拿着的双刀不由得问了句:
“怎么在你这里?”
花某人继续笑道:
“只是某个人主义者将它们完璧归赵了而已。”
凤姐闻言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眨了眨眼,不慌不忙的杀掉最后一只老鼠,她吼:
“蠢猪,还不下来!”
货柜顶上的鬼蠢猪终于放下手中的药罐缓缓爬了下来,一边爬他一边说:
“姓花的,你丫的可别误会,老子就是觉得老鼠他妈的很脏……”
某姓花的接嘴:
“我理解,我理解,你丫的绝对不是胆小到连老鼠都怕。”
“靠……”
就在这一刻门外传来一个粗犷高亢的声音:
“花天星!”
花天星一转头就看见手持血饮刀的狼毒花站在大门外望着他笑,他的模样还是那样飞扬跋扈,眉毛还是又浓又翘,只是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好像有几分说不出的心绪。
“哎哟,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八人天下的二当家狼毒花吗!”
花天星转身跨出大门走到狼毒花面前寒暄两句道,狼毒花一听就笑了,大着嗓门就道:
“你小子还是没变,他妈的嘴还是这么厉害!”
狼毒花顺手一刀将那绕在他身边闹事的梦魇飞马解决掉,上前就同花天星一个很男人的击掌。
“啪!”
一声响回荡在淮柔这满是怪的街道上,两个关系相当复杂的人相拥一起,曾经他们属于不同的家族是最大的敌人,但这一刻他们不属于任何的家族,却偏偏成为了朋友,这份兄弟情义好似不会因为对方是否还在玩幻花而消失,反倒因为再次的相见变得更为浓厚了几分。
“你小子到底还是放不下幻花啊!”
狼毒花的话音刚一落下,花天星的似调戏一般的话就说出了口:
“其实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那一刻凤姐在一旁面无表情,鬼面具吐了,狼毒花一脸被刹到的寒冷表情:
“靠,别胡说八道,我老婆很爱吃醋的!”
顺着狼毒花大人的温柔的视线望去,却见一个娇小的女孩面色冷峻的在怪物群中厮杀着,她一身雪白的衣衫早就被怪物的血染红了,但她连看都没看的只是带这场杀戮中尽情的享受着。
花天星望着那个女孩淡淡的问了句:
“怎么不是小红了?”
狼毒花那时只是笑得很淡:
“小红结婚了,可惜新郎不是我,这个叫天若,是个冷美人。”
花天星微微的摇了摇头,暗想毕竟还是大半年没上幻花,很多事情看似没变,但实际上变得还不少,只是在时过境迁的此刻大家却又都聚集到了一块儿,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转身杀掉几只怪后,花天星的目光缓缓飘向那巍峨的东陵山,那最高的悬崖上有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月光洒在那建筑上是种好看的银白,就好像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一般。
酒醉,花天星那时淡淡的想,你的战场找到了吗?
85.教育孩子要有计划
话说幻花里战乱一片,不管是哪个城市,哪个地方,也不管是玩家还是GM似乎都在自己的战场上奋力战斗着。
不管是因为谎言而卖力杀怪的玩家,还是因为工作奋力杀毒的GM,大家都从不同意义上真正的在为了幻花努力着。
也就在这一刻,在淮柔东陵山最高悬崖上隐夜居的地下大厅里,魅夜站在落叶面前,他背靠在那关着被eleven吞噬之后完全变异的红狮统领的牢笼,面色是一种淡淡的邪戾。
魅夜瞥他一眼心里自然有了个底:(接83章)
“我明白了,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魅夜说完这句话踏着缓慢的步子向落叶靠了过来,直到走到落大少爷身前他才伸出一手轻轻的抚摸上落叶的面颊,一边抚摸他一边妖冶的笑着,嘴里似询问一般的说:
“雪啊,那个蛊师真的让你这么这么的爱吗?爱到为了他,你竟然不顾一切了?”
落叶面不改色的望着魅夜,眼神冷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在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个相当不好的预感,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落叶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魅夜那想来灵敏的嗅觉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内心因为自己刚才那话而隐约出现的浮躁,所以借着落叶心情变化的瞬间,他邪邪笑着接着说:
“雪啊,如果那个蛊师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属于我一个人了?”
听见魅夜这句话的落叶一把拍开他那肆意抚弄自己面颊的手,他望着他,却觉得眼前那少年一张脸笑得格外的虚伪,落叶原本一句话也不想说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时魅夜是在对他挑衅,是他在利用爱宝贝扰乱自己的心绪。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在他心里冉冉升起的那种不安感觉混合着魅夜的话让他觉得那种不安好像变得越来越强烈了,脑海里原本清晰万分的思路被爱宝贝那张美艳的脸占得满满的。
也许只有那么很短暂的几秒钟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想去顾及什么幻花,什么病毒,什么责任,什么承诺。
他只是觉得自己非常的想念那个混蛋。
真的,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想念过一个人。
就在落叶准备说话的前一秒,一个娇滴滴,腻腻歪歪的声音却在他同魅夜的身后响起,那声音问道:
“夜夜小宝贝儿啊,你说你搞出这么恐怖一个玩意儿来,还做了这么好的隐藏程序将它藏起来,可是让叔叔们找得好辛苦啊!”
虽然落叶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来者为谁,但他不免还是转了一下头,那一刻对上的是某姓王的一双狐媚的眼睛,今日的他身着一席紫粉色长衫,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散在脑后,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雕花木梳,此刻正动作极其优雅的梳着那一头黑发。
他的望着落叶同魅夜露出一抹笑颜,那一刻那一笑竟有倾国倾城的美,倘若不是在场两人都非等闲之辈,恐怕早被他那一笑夺取了魂魄。
王老狐狸对着魅夜眨了一下眼睛,那小动作看似很孩子气,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合他的格调,他缓下梳头的动作,将双手懒懒的环在胸前,语气甜丝丝的说:
“哟,怎么了?夜夜小宝贝,是不是看见叔叔太兴奋了,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选美大赛的时候我不是还跟你打过招呼吗!难道你这么快就把叔叔给忘了?呜呜……你让叔叔好心痛哦!”
某老狐狸说完这番话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踱到了落叶身旁,话音落下时他的手已经开始调戏起人家落大少爷来,只见他那只没有拿木梳的手轻轻摩挲着人家落大少爷那白皙的面颊,随后他压低了脑袋,眼看他那嘴巴就要落到落大少爷嘴上时,落大少爷反抗了,他用力一推,王老狐狸笑嘻嘻的退出两三步远,晃荡了好几下才站稳,随后抱怨声立刻响起:
“呜呜……落落小可爱,你怎么推人家啊?人家等了整整两个月才再次见到你也,人家不管啦,落落小可爱,自从选美大赛我亲了你那柔软的小嘴后,这是白天也想啊,晚上也想,就连做梦都在想念你那幽香的芳泽啊,呜呜……给人家亲亲嘛!”
落叶看似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左边眉毛微微上挑了几分,他那时按兵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淡淡的想,靠,爱宝贝的升级版本出现了。
见落叶根本不理他,咱们王老狐狸自知没趣,索性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他家夜夜小宝贝身上,三两步走到魅夜身前,他根本不理会眼前这人到底有多残忍,或者是不是他的敌人,他只是伸出双手将那在他眼中怎么看都是小可爱的孩子的脸捧起来。
“叭”
一个重重的吻落在魅夜面颊上面,某调戏得逞后的老狐狸笑得幸福万分,不给魅夜发火的机会,他几乎是在半秒时间里已经开始接着说了:
“夜夜啊,你真是不听话,你看你搞出这么复杂个东西来,你让叔叔四天都没好好睡觉觉了,你说怎么办?呜呜,要不你陪叔叔睡睡?叔叔给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么?”
落叶当看笑话一般站在那两人面前虽然没有露出笑容,但心底却觉得好笑得很,那个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魅夜在看到他王老狐狸时竟然露出了某种恐慌的表情。
太好笑了,只是落叶忍住了而已。
“夜夜小宝贝啊,别闹了,听叔叔的话,乖哦,告诉叔叔你把叔叔的侄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呜呜,虽然叔叔好喜欢夜夜的,夜夜是这么可爱,但妍妍小宝贝是叔叔的亲人啊,夜夜听话哦,跟叔叔说把他藏在哪儿去了?作为奖励叔叔就给你讲《唐老鸭和米老鼠》的故事好了。”
其实是直到这一刻落叶的情绪才真的紧绷了起来,虽然王老狐狸说出的话看似很没大脑而且相当不负责任,还带着点淡淡的戏谑。
但不难看出他这番话是在给落叶某些暗示,暗示他爱宝贝在魅夜手中,而且还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或者他是生是死。(8可能死了~~)
那个笨蛋!
听到王老狐狸那话的瞬间落叶已经这样想乐,他明明用尽了办法就是想要让那家伙离开所有的危险,所以他自己才不顾一切的来到了危险身畔,甚至还与那恶魔小鬼做出了违反常规的事情,可那家伙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为什么他还要以身犯险的自投罗网呢?(废话,还不是因为你!!!)
“夜夜小宝贝啊,你看叔叔都这么疼你,还答应给你讲故事,你就跟叔叔说嘛,你把叔叔的小妍妍藏到哪里去了?”
王老狐狸的话音刚一落下胸膛上突然一凉,虽然不能立刻判断出那代表着什么,但人家王老狐狸不是普通人,他怎么会不清楚那种刺骨的冰凉是他魅夜暗含杀意的一刀呢。
所以当那冰凉感觉在他胸膛出现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的跳离了原地,他顺势望了一眼那原本在他身前的孩子,却看见他一双眼竟然比冰雪还要寒冷了好几分。
胸口上微微传来疼痛感觉让王老狐狸瞬间明白过来,刚才若非他逃得及时,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魅夜那一刀早就将他送往复活堂了。
王老狐狸只是微微愣了半秒,半秒过去,他立刻恢复了笑脸,伸手沾了一点缓缓淌出伤口的血水放在嘴里舔舐了几下,脱口而出的话还是那份儿谐戏的味道:
“夜夜小宝贝啊,叔叔这么喜欢你,还答应给你讲故事,你怎么能伤了叔叔呢?”
魅夜冷冷的扫了王老狐狸一眼,开口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
对于魅夜而言,除了雪他几乎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身体,这个恶心巴拉的GM居然有胆靠近他,倘若不是这混蛋反应快,恐怕早被他一刀挖出了心脏吧。
“呜呜……夜夜小宝贝啊,你这话让叔叔心都疼疼的了,叔叔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说叔叔是东西呢?”
王老狐狸一脸被伤到的表情,还假惺惺的落了两滴眼泪,只是人家魅夜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时魅夜大人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落叶身上,他沉着声音只是问了句:
“雪,回答我刚才的话!”
矛头总算又回到了落叶身上,但很显然落大少爷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幕有所动容,他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魅夜平淡的说:
“他在我在,他死我绝对不独活!”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老狐狸大哭不止:
“呜呜……好感人啊,真是千古绝唱,动听异常啊!落落小可爱,以后要对妍妍好一点,要经常回来看叔……”
落叶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那像牛皮糖一般的王老狐狸,他径直走到魅夜身前,一把扭过他的下巴,他的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愤怒了几分,不等魅夜开口更不给王老狐狸继续发言的权利,他说:
“魅夜,我告诉你,倘若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
魅夜闻言竟是一笑,那一笑之后在短暂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时间里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落寞,他拍开落叶的手,转头望着那牢笼中的变异红狮统领说:
“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把他关在这所房子里,在他身体里我放满了eleven,半个小时之后他若不下线就会被完全吞噬掉,可是他倘若在这房子里下线,又会立刻中eleven,哈哈哈哈……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魅夜的身体被落叶用力提了起来,在他还没回过神的瞬间落叶扬起的拳头已经用力地落在了他的面颊上面。
魅夜被打得飞出了三米来远,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那一刻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在身侧,嘴里吐出殷红的血水,他的双肩在抽斗着,缓缓的他昂起头来望着落叶,那一眼带着让人为之胆颤的愤恨。
“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这样对我!”
魅夜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他的人已经冲到了落叶身前,华莲幻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手中,那双刀闪烁的琥珀色光线竟然照亮了半壁天空。
双刀是向落叶胸膛刺去的,那力道之大,大到完全是想将被刺之人至于死地。
只是那一刀并没有刺进那原本柔软的胸膛,它被人徒手接了个正着,在魅夜同落叶都回神时,却见王灿琪笑盈盈的放开手中的华莲幻想,他那被割破的手掌血肉模糊,血水顺着手指头就这样淌下来滴到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落落啊,你这么可爱,叔叔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所以……”
王老狐狸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深沉到让人恐慌,他扬起手就给了魅夜一巴掌,血水在天空中飞洒而下,那一巴掌打得魅夜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柔弱的身体飞出好几米远,猛地撞在身后的铁笼上面。
“咣当”一声响让落叶回过神,他望着王灿琪那几乎暴怒的背影暗想这人同刚才那白痴还是同一个人吗?
然后他看见王灿琪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只是一眨眼功夫那东西在他手上竟然变成了一把巨大镰,那镰是黑色的,手柄不算太粗,上面雕刻着团巢花纹,镰刀的刀刃泛白,在上面蜿蜒盘曲着细碎的黑色碎石。
那一瞬间那手持镰的男人忽然对他怒吼一句:
“张星瞳,别忘了我当初跟你说的话!妍妍要是有个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听似很嚣张狂妄且威力十足的一句话是从王老狐狸口中说出的,但落叶却根本没被吓到,那一刻他只是缓缓转过身,向石门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看见逐尘缓步正往门里进,他瞥了那家伙一眼淡淡说了句:
“魅夜还是个孩子,教训一下就算了,别伤了他。”
逐尘面无表情回了句:
“我只是负责清除eleven本体的,教育孩子的事还是交给从小就有爸爸情结的变态做吧。”
落叶闻言浅浅一笑,往石门外面走去,逐尘背对这他平淡的说了句:
“妍妍就交给你了。”
落叶戏谑道:
“知道了,小婶婶。”
86.不能太宠你的爱人
“你好!”
一个温婉却掩饰不了冰冷的声音阻断了天才的去路,天才转身见隐夜居二层那宽大的露台栏杆上站着一个人,虽然天是黑的,但那人一头银色长发却被月光照得格外美丽。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隐约的能够看见那人有一双邪魅的紫色眼眸。
“你是谁?”
天才机警的问道。
“我?”
高高在上的人勾起一抹优雅微笑,他把玩着手中那把泛着银色光芒的弯刀,缓缓的将所有目光落在天才身上:
“曾经有人叫我玉瓶公子,也有人叫我酒醉,不过我真实的名字却叫做九离!”
说着酒醉从那高高的露台上飞身而下,他的银色发丝随风轻舞,月色长衫缓缓摆动,当距离越近,他的面容越加清晰,直到他的面容完全展现与天才眼前时,天才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个人美,美到没有了天理。
飞身而下的酒醉自然不是想要秀秀他那绝色的容颜这般简单,当他站在天才面前的瞬间,手中的鬼月好像调皮的小孩子一般刺进了天才的左边肩膀,天才虽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当酒醉那一刀落下时,他本能的想要闪开攻击,却让鬼月那锋利的刀刃划伤了手臂。
“是你!”
天才跳离酒醉身边至少五米远,虽然手臂受伤,但他那看着酒醉露出的迷恋目光却并没有因此减退多少,他就那样看着,好像仅仅只是这样却也足够了一般。
酒醉站在原地淡淡的笑,手中的鬼月沾上了殷红的血却有一番另类的唯美,他那时望着天才语气淡然的说了句:
“是我!”
天才依旧那样迷恋的望着他开口道:
“你是来复仇的?”
落叶并没有否认,他只是淡笑着说:
“你是乐师我是刀客,你与我对打原本就没有胜算,但我又不能轻易放了你,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打?”
天才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他同酒醉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赤手空拳不是很好吗?”
酒醉一转头见落叶冷着一张脸站在二层露台上双手环在胸前望着露台下的他同天才。某人懒懒一笑,调戏一般的说:
“哟,这不是主角儿吗?”
某人比他更懒:
“是。”
“怎么,还在这里晃荡?难道是想来看看我这一场架打得如何?”
某人懒得理他:
“星呢?”
某人一听心里憋闷得慌:
“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某人哼笑一声发现自己至始至终没办法喜欢上池家这小鬼,某人顺手挥刀挡下那天才突如其来的攻击,音律发动的锐利波光碰上鬼月那尖锐的刀刃激起一阵强烈的银光,银光缓缓落下酒醉的目光依旧停在落叶身上,平淡的他对他说:
“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没见我忙着吗!”
话音落下那银色光线消失殆尽,却见天才抱在胸前的九弦琴被砍成了两段落在地上,他胸前一道巨大的伤口里血水如同瀑布一般流淌而下,那血淌下将沙地都染红了一大片。
落叶微皱一下眉淡然道:
“交给你了。”
池家小酒得意一笑:
“还用得着你说。”
说着他将鬼月收回身侧对那天才说道:
“小贼,我还以为你多了得呢,没想两下就不行了,我说你除了嘴巴会说点以外,你还会什么?”
就在酒醉说话这会儿功夫里,那原本还站在二层露台上的落叶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中了,酒醉用余光瞥了那露台一眼,瞬间将所有的思绪拉回到自己的战场上。他端端站在原地望着天才,绝美的笑容竟然浮现出魔鬼的痕迹。
天才白色的衣衫上好像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花,那血还在不断扩散,起初当他看见身体上那血水飞溅的场面时他还有那么一丝心慌,但血越淌越多,他却好似越来越兴奋了一般,昂起头他望着酒醉笑,笑得有丝冶艳:
“你很厉害啊,看来我又遇到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人,怎么样,要不要到我身边来同我一起堕落?”
美丽的银发男子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他几乎是在一秒钟的时间里飞身到了天才面前的,扬起手他一把揪住天才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面对自己,那一刻酒醉脸上的那笑容消失不见,却变成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寒冷:
“你配吗?”
他说着就是一拳落下,那天才被揍得鼻血都飞了出来,但他竟然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任那鼻血就这样往外淌着,他只是仰头望着那美丽的男人说:
“我配不配等我们打了再说!”
酒醉闻言不屑的一笑:
“就你那样子还跟我打,琴也断了,身体也伤了,你拿什么跟我打?”
天才狡黠一笑却道:
“毒!”
说着他竟然出其不意的一挥手,瞬间三道寒光落下,三只飞镖就这样脱手而出。酒醉距离他实在太近了,倘若不是他反应够快,那飞镖定然就这样刺进了他的身体。
但酒醉并非普通人,他敏捷的闪躲开那致命的飞镖,飞镖飞出两三米远稳稳插在他身后的树干上,霎时间那棵树就这样一倒而下。
酒醉下意识的瞥了那树干一眼,却见树干断裂的地方冒出蓝色的泡沫,一股异样的味道回荡在空气里,说实在的,那味道真的让人难以忍受,但酒醉却不为所动的只是淡然一笑,望着天才他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看不出来哦,你还是个制毒高手呢!”
天才闻言笑笑,作为乐师的他攻击力自然不高,所以他生活技能学的是制药中的制毒,他将自己的毒配合上了北堂家的暗器,让他在音律攻击失败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战斗,甚至还有获胜的可能,这也许就是他作为乐师却在PK中战无不胜的理由吧。
“怎么,你害怕了?你可以拔刀,我无所谓的。”
天才说着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望着酒醉笑,他的袖子抖动了两下,好似又在准备发动暗器。
酒醉面无表情的却更有冰山美人的风味,他根本不理会天才的警告只是缓步向他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摩挲着自己的那张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脸,优雅的他开口道:
“小贼,你很拽嘛,你莫以为之前的我是在幻花里胡乱耍一通就算了的!”
废话,倘若不是为了小花儿,他酒醉大人怎么可能从幻花世界里一消失就是整整大半年!
说着酒醉好似根本不管不顾的扬起手就是一拳下去,天才被打得飞出老远,就在此刻他手中的苦若也飞了出来,苦若在空中翻转了几圈眼看就要刺中酒醉的胸口,但酒醉却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他淡淡一笑,见一个黑影从右面的草丛里飞到他身前。
一眨眼的功夫里“咣当”两声响,也就在这一刻那原本飞到落叶身前的黑影却闪到天才面前,黑影还未站稳,但他的脚却毫不留情的重力踩在天才胸膛上。
“你他妈的这个混蛋!!!”
黑影骂骂咧咧的挥舞手中双刀,凭空就是24下完美攻击,攻击落下,天才的黑发在风中断成24节,就这样飘洒而下,黑影一把揪起天才,用力一拳打到他的鼻子上面,天才虽然被打得生疼,但也不忘反击,他手中一把黑色的匕首眼看就要刺中那打歪他鼻子的人时,那人已经被美若天仙的池家小酒一把拉回了怀中。
“你跑来做什么?”
有点抱怨的问话声让他怀中的某朵小花儿愤愤抱怨道:
“废话,当然是来报仇的!先灭了这个妖怪,再去杀了那小鬼,靠你的,把我家小七同浅浅折磨成那样!你他妈的硬是以为他们没后台了是吧!”
酒醉眉头微微一皱,低头就擒住了怀中小花儿的嘴巴,他的舌头在人家嘴巴里翻江倒海的搅动着,小花儿虽然奋力抵抗,却止不住还是被某姓池的家伙逗弄得银液都淌出了嘴角,有些屈辱,但快感自然强烈得多,想想现在什么状况啊,好歹他们还在同人对打之中吧,想象在这样的激战中疯狂的接吻,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终于这个吻结束在那天才奋力的反攻中,他扬起手中的匕首想要刺进某小花儿的背脊,却被早就掌握着一切战局的池家小酒一手挡了下来,酒醉缓过花天星脖子的手一把抓住了天才的手腕,他用力一推,天才手中那占满毒液的刀就这样刺进了他的眼睛里。
那一刻天才疼得“哇哇”大叫,小花儿蹲在对上擦嘴巴,一面擦他一面抱怨:
“你丫的疯了,干吗突然亲我?”
优雅的美人酒醉转过身来一把将小花拉起来:
“只是帮你漱个口而已,谁叫你嘴巴那么臭?”
小花儿不服:
“他妈的,对坏人不臭点难道还要说那些香喷喷的好话不曾!?”
酒醉瞥他一眼威胁到:
“你是病严重了?是不是很久没被我打上那么一针了,所以屁股痒了?”
小花儿暗想听你鬼扯,昨天晚上才打过好不好!也就在这一刻,小花儿的背脊上传来一针刺痛,当他回过神缓缓转身,见天才就在他眼前,他那被刺伤的眼睛里不断往外涌出鲜血,但他脸上却挂着兴奋的笑容。
他手中那把占满血水的匕首就这样插在小花儿的左背上,有淡淡的血水从他左背上涌出,小花儿木木的看了那刀那少口一眼,却听见天才大笑着说:
“哈哈哈……还有时间调情,看我还杀不死你们了!”
小花儿那一刻竟然变得面无表情了,也不知道是他疼过了头,还是根本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但很显然这都不是小花儿原本的心情,不知何时从他身侧抽出的寒玉天蓝就这样凭空划出一道,到过无痕只留下一道蓝色光线,但不到10秒,天才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竟被割裂了,那伤口不深,但从那伤口里淌出的血竟然变成了紫蓝色。
那一刻,天才觉得浑身被一种寒冷的感觉所笼罩,一会儿那感觉竟然变成了火热,这一冷一热交替让他根本无法承受那种痛楚。他捂着脖子就这样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吐出白色的秽物,头脑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思绪也越来越模糊,好像灵魂被一种看不见的巨大力量迁离了身体一般。
“狼毒花给的药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那高高在小花儿手握着一瓶蓝色的药不满的嘟着嘴巴,他扬起脚踢了踢那已经失去意识,几乎只能用等死来形容的天才几下,缓缓的他将背脊上的那把刀拔出来,虽然他也知道那刀刺得根本不深,但他还是翩然一倒,就这样依偎进他家小池怀中,语气委屈道:
“池家小酒,我的背有点痛……”
酒醉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痛的话打一针不就好了?”
小花儿根本不理会他的色情思想,继续撒娇道:
“人家要抱抱!”
哎,抱吧!谁叫他宠他呢!
据可靠消息透露,M市警方在网警同菲索公司幻花世界GM的协助下,于5月12日晚上8点50分在M市的一个网吧里抓住了利用病毒蓄意破坏网游幻花世界并以此牟利近10万元的犯罪嫌疑人:汪峰。
据相关人士透露:汪峰,男,21岁,无业,初中文化,在网游幻花世界里名叫:天才我最大,其利用病毒蓄意破坏网游幻花世界并以此牟利近10万余元。
当警方在M市一网吧里抓住汪峰时,汪峰正在玩幻花世界,抓住其后,其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透露出其余犯罪嫌疑人的情况,给警方破获这起案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据说现实里的汪峰只是个不足1米70的矮个子青年,貌丑,麻子脸,还秃头,一口龅牙外加三角眼儿。
警方以此告诫广大网友,不要太过沉迷于网络世界,说不定网络中的英俊帅哥,脱俗美女在现实中就是这样一个模样。
87.溺爱无罪
“该死的!”
惊叹!
落叶居然会骂人!
别觉得奇怪了,人在焦急万分的状态下很有可能会出其不意的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咱们落大少爷虽然向来都是个温柔无比的纯情佳人,但在他连续找了第15个房间却还是没有发现爱宝贝的踪迹时,他有些慌了。
其实从一开始当他从魅夜口中听到爱宝贝也被关在这隐夜居里,说真的他竟然没有太过担心,他太了解爱宝贝了,他知道那小狐狸的头脑根本不比普通人,就算他被囚禁,就算他的身体里被灌满了eleven病毒,但他的自保能力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他怎么会逃不出魅夜的控制!
可为什么落叶会有慌乱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觉得一颗心跳动的如此的没有规律?
为什么他会害怕,害怕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那家伙了。
其实理由简单之极,因为他找遍了整个隐夜居却连那家伙的一根头发都没发现。
走廊的尽头是最后一间房,当落叶喘着粗气一把推开那房门时,屋内的一派平静却让他彻底失望了。
那里依然没有爱宝贝。
落叶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他整个人突然虚脱了,握着门把他竟然就那样缓缓的滑倒在地上。
爱宝贝,你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落叶的心却越来越担忧,魅夜说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倘若不在这个时间里救出爱宝贝,那么他只能等待eleven的吞噬。
虽然落叶清楚的知道以爱宝贝的个性绝对不会任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他却不能放心,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他啊。
他怎么会不清楚爱宝贝在想些什么,他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为的自然不是要同魅夜打一场那么简单,当然更不是要将自己陷入这种境地让落叶心疼。
他爱宝贝只是做了世界上最笨的人,他来到隐夜居,心甘情愿的被魅夜困住,却仅仅只是因为他想用自己本来的面目见他的落落一面啊!
该死!
落叶在心里大骂不止,时间越来越接近半小时,他却越来越觉得神经紧绷,爱宝贝认死扣的个性他太了解了。
见不到自己,他情愿被eleven吞噬。
靠!那个混蛋!
落叶猛然一跃而起往前飞奔了出去,他像想起了什么,原本紧绷的一张脸却变得欣喜了不少。
还有一个房间没找过,对,还有一个房间,也许,也许他就在那里吧!
当落叶飞奔到他同魅夜住了整整一个月的那个房间门口时,距离那半小时的时限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一点点了,落叶屏住呼吸,缓缓的伸出手将那沉重的木门推开。
神啊,请你保佑他在吧。
虽然落叶是无神论者,但在这一刻他却是真心对着天神祈祷的,他希望他在,希望看到他没事,希望还能听到他对自己娇滴滴的说话,希望还能看见他那美丽如花的笑靥。
门被一点点的推开了,屋子里黑压压的,但月光从落地窗里射进来洒在地板上面,那银色的光线让人觉得内心莫名升起一种淡淡的忧郁,落叶缓步走进这个他熟悉的房间,他扬起头来望着那光线照射不到的厅堂深处,那一刻,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的泪竟然就这样滑过了脸庞。
“啪”
灯被他打开,黑暗的屋子里顿时被照得如同白昼,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落叶微微合了一下眸子,再度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心痛到想要死掉的时候。
厅堂的深处稳稳的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有一个人,他双臂被分开在十字架的横向架子上,手掌朝外,两颗巨大的铁钉牢牢的将他的手固定在横向架子上面,血从铁钉穿过的皮肉间淌出来,不知已经流了多长时间,在地上集成一小滩。
他的脖子上缠绕着带着倒勾的铁丝,铁丝被固定在十字架竖向的柱头上,那铁丝上的倒勾全都刺进了他脖子上的肉里,很深,深到连骨肉都能清晰的看见。
他的胸膛是赤裸的,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鞭打之后的痕迹,看得出来那皮鞭上定是有倒勾刺的,一鞭下去竟然扯下一整块的肉来,皮肉就这样翻开着,一道道指头那么粗的伤口里泛着黄色脓水。
他的裤子被撕裂成一条条的,那裤子下原本白皙的一双腿早被血渍同赃物弄得一团糟,双腿有些变形,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打过。
落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人的这般模样差点咬碎了牙齿,当然在灯光亮起的时候那人早就看见了落叶,他用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对着落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个笑容毫无防备,灿烂的好像这五月天的太阳一般,可落叶却觉得心在那一刻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一种深刻的痛楚在他体内蔓延,那种痛楚激起了一种叫心疼的感觉,让落叶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淌。
那人发现了,还是那样冲他笑,一边笑,他一边说:
“落落,你还好吗?你的手受伤了,痛不痛?你每次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得我担心死了,你看吧,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是不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瞧瞧你的脸苍白成什么样子了,落落,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这么担心呢?”
那人听似若无其事一般说出口的话,却让落叶的心里越加的泛酸,他就那样咬着下唇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的眼眸低垂着,好似害怕看到眼前那人一样。
他不敢看他,不敢看他顶着一身的伤,却还是那样灿烂的对他笑,他忽然觉得自责,忽然觉得心疼到快要疯掉了,他很想大声的斥责眼前这家伙,斥责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情愿任那疯子小鬼把自己折磨成这付德性!?
他是谁啊!他是他的爱宝贝啊,是全世界最机灵的小狐狸啊,他随便动动脑筋想出来的小计谋都让普通人无法招架,他还最爱美,喜欢穿女装,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现在这算什么?他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又是在坚守些什么呢?
爱宝贝望着落叶,看着他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止,他的下唇被他用力咬出血来,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没命的往下淌着,他的手上也有伤,伤口里还渗出些淡淡的红血来。
爱宝贝看着看着就心疼了,望着他家落落说:
“傻落落,哭什么啊,是不是手很痛?你怎么这么傻?我明明给你下了伤痕转换的,为什么你要破解它呢?我说过的,你是我这辈子的责任,你的一切都让我来帮你抗,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偏偏要自己意气用事的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落叶被爱宝贝说得连还击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只是抽搐着身体,任眼泪往下淌着。一个月不见的人,突然再次见到却是这样一个模样,就算是在游戏里,却也是他无法承受的,他的爱宝贝应该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应该总是笑盈盈的,应该身体上连一点脏污都没有的啊!
那一刻落叶真的很气,气他爱宝贝对他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的爱惜,气他不听自己的话非要来淌这滩浑水,气他直到此时此刻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的依旧宠爱着自己。
只是虽然落叶心里有气,又自责又心痛,但他的思维还是清晰的,魅夜所说的半小时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一点时间了,倘若他不快些将爱宝贝送到隐夜居外面让他下线,那eleven自然会将他彻底毁灭。
所以落叶缓步走到了爱宝贝身前,他昂起头来望着那钉在十字架上被虐待得几乎不成人样的人只是无声的落泪,他的手缓缓的抚摸上那几乎是他三根指头合并一起那么粗的铁钉,虽然只是轻轻一摸,但好似也扯痛了爱宝贝的伤口,那家伙轻轻哼嘤一声,却咬着牙说:
“拔!”
明明知道那样一拔爱宝贝很有可能会痛到崩溃掉,但落叶却不得不伸手捏住那铁钉,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手会颤抖成这样,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会疼成这样,那一刻他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铁钉上面,闭眼,用力吸了一口气,他施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拔。
“嗯……”
他听见爱宝贝低哼了一声,随之一道血光在他眼前闪现,血水从爱宝贝手掌上那个巨大的窟窿里飞溅出来喷射到他的面颊上,他睁开双眼迎接他的却是爱宝贝安慰的微笑:
“还有一只,继续。”
落叶将手中占满血水的铁钉扔到地上,铁钉滚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爱宝贝身上,他握住另一只铁钉却觉得双手颤抖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软弱成这样,那一刻他竟然不敢动手了。
“还等什么,拔!”
爱宝贝的催促让落叶更是下不了手,他握着那铁钉强烈的斗争着,最终他还是闭上双眼,吸气,最后一个用力,拔……
“啊……”
爱宝贝的惨叫让落叶的心哗啦一声全碎了,他伸手解开那捆在那家伙脖子上铁丝,也不管自己的手上是否还有伤,他就这样一边哭着一边将那铁丝全部从爱宝贝的肉里扯出来。
每扯一下,爱宝贝都不免发出哼嘤声,落叶知道他很痛,但他也知道他一直在忍耐,这种剧痛甚至比死亡更加折磨人,可偏偏爱宝贝却将它们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终于得到全身解放的爱宝贝却没有因为疼痛同虚脱而靠进落叶怀中,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然站在十字架前挺直了身板瞪着眼前的他家落落。
那一刻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没有先前温柔,甚至还有一点怒气,他说:
“落落,对不起。”
落叶没有说话,他的头半垂着完全不敢看爱宝贝的脸,就在这一刻,爱宝贝扬起那血肉模糊的右手用力一巴掌甩到落叶的面颊上。
“啪!”
一掌落下,落叶感觉脸颊上热辣辣的,还有血腥味在嘴角扩散,他仍旧没有抬头,听见爱宝贝说:
“这一掌是为你跟那小鬼厮混而打的。”
“啪!”
爱宝贝的话音刚一落下,另一掌随之甩了下来,落叶连动都没动一下的就这样承受了下来,他知道比起自己内心里对爱宝贝的那点点气来,爱宝贝的气可以说已经气到了几近疯狂。
那一掌落下,爱宝贝忍不住大嚎,他的泪水就这样涌了出来,人无力的往落叶怀中靠,他那受伤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样做的结果却让那巨大的血窟窿撕裂得更厉害了,但爱宝贝好像连什么是疼都忘记了一般,他只是像对自家相公发脾气的小娘子那样用力捶打落叶的胸膛:
“落落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你情愿相信王灿琪那个变态都不愿意相信我!?你……你还当着我的面跟那个小鬼好……呜呜,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承受不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落叶将他打横了一把抱起来,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须尽快将怀中那家伙送到安全地带让他下线。
“呜……落落,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你为什么要意气用事的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下来,却不愿意同我分担呢!”
落叶听着没有反驳,只是用最温柔最温柔的声音对怀中那家伙说:
“对不起。”
那家伙哪里会理他,继续发泼:
“我知道我们的爱情是我算计来的,我也知道一开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啊,我爱你爱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到你跟你小鬼厮混,我气得都发狂了,虽然我也清楚你只是为了调查eleven的本体,但我没办法忍,我情愿用一身的伤来换得见你一面,我也不要再当弃夫在家里傻傻的哭!”
喂,喂,怎么越说越过火了!
“落落,你知道吗?就算那个变态小鬼再怎么虐待我,我都不觉得痛,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所以落落,以后我说的话你都愿意听吗?”
落叶快步走着不住地点头,他愿意,他愿意听,只要爱宝贝没事就好了。
爱宝贝含泪低吟:
“那以后我们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两个人商量过后才决定,好吗?”
继续点头,都怪他,他不该意气用事,不该搞个人主义,更不该让担心自己的人陷入危险。
“那以后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对吗?”
点头点头,现在先快点将这家伙送到安全地方逼他下线,不然就麻烦了,恩恩,先安抚好他的情绪,所以一切都以点头为妙。
“那,我们结婚吧!”
点头,继续点头就对了,他说什么都答应他,他为了你伤成这样,你还能不答应他吗?不过,不过……不过他说什么!他说……他说“我们结婚吧!”?
落叶下意识的低头一瞅,却见爱宝贝那张哭得梨花带泪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颜,不等落叶说反驳的话,他已经凑上了樱红的嘴唇,就这样封住了落叶的反驳。
一个浅浅温暖的吻在两秒钟内结束,吻他的人坏坏的笑着,欣喜的说:
“充电完毕,落落,你放我下来!”
落叶瞥他一眼瞬间有种上当的感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爱宝贝再也气不上来了,他将怀中的爱某人缓缓放到地上,爱小妍残破的身子在风中摇晃了两下终于还是靠在了他怀中。
“落落,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为了完成这个事情,你不是连我都不管不顾了么?”
落叶面无表情的将爱宝贝紧紧抱在怀中,但又害怕扯到了他的伤口一下松开,爱宝贝发现了,反手就将他家落落抱紧:
“你快去吧,相对你要完成的事情,我也有我的责任,落落,你要记得,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我都爱你,都宠你,我对你的宠溺是无罪的,就算为了你落得浑身的……”
“不许说了……”
落叶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次是他擒住了爱宝贝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这样疯狂的掠夺了一番,纠缠了一番。
“哎哟哟……瞧瞧,瞧瞧,现在这世风还真是开化啊,某人不但当众求婚,还当众索吻,哎哟哟……这可怎么得了啊!”
戏谑的声音在落叶同爱宝贝的身后响起,两人同时转头,却见某朵小花儿笑盈盈的向他们走来,他的跟班儿在他身后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好像有人得罪了他一般。
爱宝贝得意一笑:
“小花儿,怎么样,我这个求婚足够浪漫了吧!”
小花儿不住地点头:
“不错啊,也亏你想的出来,走残缺美路线,有创意!有思想!爱宝果然是爱宝!”
酒醉扫了爱花组合一眼,却将目光锁在落叶身上,他沉声开口问了句:
“你看上去很闲哦?”
落叶不悦的回他:
“与你无关。”
酒醉也不悦了:
“我还懒得管你呢!”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显得相当紧张,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激烈的战斗。
“嘿嘿,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又不是小孩子了,犯得着每次见面就像看见阶级敌人了一样吗!”
小花儿出来打圆场,将手中的寒玉天蓝递给落叶:
“大少爷,这刀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你干嘛还将它们还给我啊!”
落叶虽然不想接,但想起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还需得着这对刀,到底还是没有拒绝的将它们接了过来,他望着花天星又深情的看了一眼爱宝贝:
“星,你们一定要把他送到结界外面去,我……”
“落落,你快去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啰嗦了?”
听着爱宝贝的话,小花儿也笑嘻嘻的说:
“就是,有我们在,你还担心个屁啊!”
说着他用力推了落叶一把,落叶往前跑了两三步,从来都不觉得内心会有谁让他如此牵挂的他竟然在那一刻回了一下头,在他眼里满满的都是爱宝贝的笑,那一笑好美,让他有了种想要狠心宠溺那家伙的心情。
反正溺爱无罪嘛!
88.教育孩子要有耐心
“夜夜小宝贝啊,你的脸脸痛不痛啊?呜呜,都是叔叔不好,叔叔不知道轻重,小宝贝啊,你要痛痛的话,叔叔给你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某老狐狸说出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某恶魔小鬼根本不理会他,飞身一跃而起,手中双刀在空中舞动三下,眼看就是一波强攻击下来,老狐狸笑笑,手中那把如同死神战刀的镰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紫色光芒,他仅仅只是舞动了那镰一下,却已经挡住了魅夜的攻击。
逐尘站在关着变异红狮统领的牢笼前一边忙着手头杀毒的工作,一边淡淡的想,小鬼,跟他王老狐狸斗上了,你岂能有翻身的机会。
密语里传来浅浅的问话:
“欧阳大哥,你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逐尘平淡的回他:
“貌似很棘手,这个怪物的构造已经改变了。”
那端的浅浅沉默了半会儿才搭话:
“我们写的程序已经没办法对付了吗?”
逐尘望着笼子里那妖怪淡淡的说:
“可以这么说。”
浅浅继续沉默,片刻后他才说:
“淮柔这边处理好之后,我就赶过来。”
逐尘愣了一下:
“你……”
“你放心吧,我已经不再害怕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将eleven彻底清除,这是我留下的祸根,所以我……”
“别想太多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
逐尘收了线,再询问了一下幻花里各处的情况,发现基本与他料想的差不多后,他微微有些担忧了起来。
欺骗玩家说那涌进城市的怪是幻花搞的怪物攻城活动,这样的谎言说出去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玩家们不会觉得什么,因为还有奖励在,所以他们只觉得杀起怪来也是开心的,但为了一个魅夜而欺骗了所有信任他们的玩家到底对吗?
逐尘的目光不免落在那正打得欢快的王夜二人身上,他望着魅夜又开始想,自己跟在这个小鬼身边足有3,4个月了,虽然这个小鬼做事心狠手辣,但实际上他只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这样做的理由至今他也没猜透,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落叶被这小鬼抢回身边时,他忽然觉得这小鬼之所以会做这种惊天动地之事,却是因为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被人遗忘而已。
这小鬼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的过去,就连王老狐狸用尽心思也没有调查出个头绪来,唯一清楚的只知道只是这小鬼是个天才,14岁的电脑天才,然而造成这小鬼性格扭曲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逐尘只是在猜测,或许这个小鬼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可怜得多吧。
“夜夜小宝贝啊,你怎么就是不听叔叔的话呢?叔叔说了,你要乖乖的,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妈妈难道没告诉你吗?只有当乖孩子才有糖吃哦!”
王老狐狸一边躲闪着魅夜的一次次攻击,一边调戏一般说到,之前不管他说什么魅夜都好似没有反应一般只是不停的对他攻击而已,但当老狐狸的这句话一出口,魅夜却像疯了一般冲过来,他扬起手中对刀在王老狐狸的胸前就是一刺,这一刀正中老狐狸的左边小腹,一刀下去,听见皮肉被割裂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魅夜那阴鸷邪魅的声音:
“叔叔,你调查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没有妈妈吗?”
说着他用力一把将那刀刺进了更深的地方,他将脑袋靠在老狐狸肩膀上面,嘴巴在他耳边冷冷的说:
“还有哦,叔叔,在我发现当一个坏孩子远比当一个乖孩子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时,我就再也没有当过乖孩子了。”
老狐狸闻言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魅夜的背脊,好像在细心呵护着他一般幸福的说:
“小乖乖,这还是你第一次叫人家叔叔呢,叔叔好开心哦,谁说你不是乖孩子了?乖孩子都没你这么懂礼貌的,所以你在叔叔眼里是最乖的!”
魅夜一把抽出那刺在老狐狸左小腹的刀,他当然清楚老狐狸的攻击力有多高,所以他反应极快的跳出了三米来远,目光冷冷的望着那捂住小腹伤口的王老狐狸说:
“叔叔,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整个幻花除了雪,没有任何一个人我会放在眼里!”
老狐狸余光瞥了站在牢笼前的逐尘一眼,却见他根本无动于衷的只是在处理那牢笼里的变异妖怪时,不由得悲从心起,呜呜,晨晨,人家受伤了,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好哇,你就那么在乎那病毒!哼,等解决掉这病毒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没有打乱老狐狸的思路,他冲着魅夜就是一笑,灿烂的,温柔的那抹笑容在这一刻却让人有沐浴春光的感觉。
“夜夜小宝贝啊,叔叔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叔叔只把小乖乖你当回事儿啊,你看你多厉害啊,把叔叔搞得焦头烂额,你说你怎么能让叔叔不爱你!”
魅夜闻言哼笑一声:
“别用这种口气谈论什么爱,让人看了觉得你真是足够虚伪的!”
老狐狸根本不气,笑得还很自然:
“小乖乖啊,叔叔什么时候虚伪过啊,叔叔说的可是实话也!”
魅夜横他一眼:
“除了雪,我不相信任何人,这个世界上原本就充满了谎言同欺骗,每个人都顶着虚伪的笑容在我面前出现,我看了就恶心,什么为了你好,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全都是骗人的!”
老狐狸精明的眸子眨了眨,随口就问:
“怎么会,叔叔可是真心的想要好好爱护夜夜小宝贝的,叔叔不会骗你的!”
魅夜扬起头就开始大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厅堂里,细听之下却像是在悲伤的大声哭泣一般:
“爱护,真是可笑之极,你跟我算什么关系?你竟然敢谈爱护我,告诉你,打着要爱护我守护我却肆意伤害我的丑鬼早就被我送下了地狱,哈哈哈……你是不是也想走到他那一步呢!”
老狐狸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声音随之传来:
“魅夜。”那声音道,
“你失踪这半年到底做了什么?”
老狐狸连头都没有转却已经笑了,他看见魅夜的眼睛里泪水在泛动着,他似乎有些激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跟那个蛊师走了吗!”
怎么有点……有点小娘子撒娇的感觉?这可同他魅夜大人的形象极其不符也!王灿琪一蹙眉,转身就向身后的小可爱飞扑了去:
“落落小可爱啊……你回来了,是不是放不下叔叔啊?叔叔就知道你最疼叔叔了,叔叔好感动哦!”
落叶扫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
“闪一边儿去!”
说着他一把推开老狐狸,径直走到魅夜身前,他就这样望着身下的孩子,却觉得这一刻的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需要人保护。
“告诉我,这半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却让魅夜笑了,那抹笑淡淡的,带着一点心酸的回忆,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平淡的他说:
“报仇。”
落叶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但片刻后他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王灿琪温和的说:
“你一个孩子哪来的深仇大恨?你怎么报仇?是杀人还是放火?”
魅夜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只是语气冷冽道:
“我不会杀人,也不会放火,我从来都喜欢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快感,这是我的仇人交给我的,哈哈哈……我就用这个方法将他折磨到死,他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我,他说:‘晓烨,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哈哈哈,放过他,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死一万遍都不足以让我泄愤!”
逐尘听到这话微微转了一下头,却在魅夜脸上看到完全不属于一个14岁孩子该有的表情,那一刻他觉得背脊有些发寒,就连一直在工作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
王老狐狸不语的站在落叶身边,按他魅夜在幻花里疯狂的程度来看,他的那个什么仇人在现实里估计被他折磨得也够呛,是生是死或许都不清楚了。
只有落叶波澜不惊的站在原地,听过魅夜那番话的他好似叹息一般的说:
“我曾经告诉过你,遇到再大的风浪,家才是你的归属,那么小的你,为什么不选择依靠你的家呢?”
“家?”魅夜眼睛一瞪,随之又笑了起来:
“雪,别把你那些无端的归属感放到我身上!家,我还有家吗?哈哈哈……我有家啊,我家里还有两个男人,两个被人唾弃被人辱骂的男人,我爸爸为了那个男人杀了我妈妈,是他杀了我妈妈,然后他若无其事的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欺骗了我,他对我的温柔就是想取代我妈妈在我心中的位置。”
落叶刚想开口,魅夜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他接着说: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就被送到寄宿学校,为什么,因为爸爸和那个男人根本不想我在他们身边,他们要赶我走,他们不希望看见我,因为他们的那所谓的爱情根本不会有结晶!而作为结晶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却让他们害怕,所以他们要将我送走,送到那个地狱里去……雪,你知道吗?我好恨,真的,我好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由我来承受这一切?所以我要把伤害过我的人都抹杀掉,对,让他们知道我心中的痛苦!”
王灿琪看了落叶一眼,低声说了句:
“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落叶不死心,虽然魅夜做出了很多让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的事情,但他始终认为他还是个孩子,他正处于恼人的青春期,在这个时期的孩子是疯狂的,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去考虑后果。
所以落叶内心里的那份儿善良再度左右了他,他不想放弃,因为他知道或许只有他才能够救赎这个孩子。
王灿琪早就看出落叶的那门心思,那一刻他只是伸手拍了拍落叶的肩膀,救,他想,你能救得了吗?那个小鬼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他的心早已经被恶魔吞噬了,除了报仇同毁灭还在支撑着他以外,他还剩下了什么?
你说是他对落叶的爱。呵呵,可笑,他的心里有爱吗?或者说他懂得什么是爱吗?王灿琪摇摇头,平淡的说:
“你那脾气迟早毁了你!”
说着他几步走到逐尘身旁,留下落叶同魅夜就那样互相凝望着。
“雪!”
魅夜喊道:
“我已经回不去了,你应该早就知道吧,不管我怎么躲,怎么逃,我都回不去了,所以,我想到了你,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所以我回来找你了,我想在你身边过完最后的日子,我只想你爱我啊!”
落叶望着他冷淡的说:
“强求的爱能够让你感觉幸福吗?你应该很清楚这一个月以来你跟我都在自欺欺人,你不快乐也不幸福,你甚至还会在梦中哭喊……”
说着他缓步走到魅夜身前伸手托起他的脸,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好几分,眼光也温柔了很多:
“魅夜,你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你是在犯罪啊,在犯罪知道吗?那么小的你,那么聪明的你,那么可爱的你,为什么最终要变成一个罪犯呢?”
魅夜却笑了,一滴眼泪划过他的眼角,让他看上去却有丝让人怜惜的悲凉:
“我告诉过你的,我早就回不去了,如果让我平淡的死,我还不如疯狂的死,我从来都不是个乖孩子,我情愿当个坏孩子,所以我做了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因此让更多的人注意到我,其中也包括了你!”
落叶伸手揩拭掉他眼角的泪:
“你不是个坏孩子,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乖孩子,夜,不用逃也不用想要回到过去,你应该学会承担责任,所以……”
“所以你要我解决掉它对吧!”
魅夜用手一指,顺着那方向望去却见那变异的红狮统领开始发狂一般的躁动起来,它不断的撞击着关着它的铁笼,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它溃烂的身体开始淌出越来越多的白红液体,那液体滴到地上,瞬间又融合在一起。
逐尘在牢笼前用力的控制,但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王灿琪在他身边也只能着急,谁叫他对程序这种东西只是个半吊子呢!
魅夜在那一刻笑得邪戾了更多,他伸手环住落叶脖子,笑着说:
“雪,这是你背叛我的结果,我说过的,你那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落叶望着魅夜,许久之后他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对魅夜他终于还是死心了。
“雪,11分钟之后它就会全线崩溃,后果是什么你们都清楚,所以你不要怪我,我警告过你的,可是你不听我的,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结果!”
魅夜的话音落下时,他的人却突然被人抱了起来,那人力气很大让他根本挣扎不了,他没回过神来,却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疼痛感觉,还有回荡在整个厅堂里“啪啪”的声音。
当魅夜意识到自己被人抓起来打了屁股时,他本想反身一刀结果了那胆敢打他的人,岂料他的手根本动弹不得,身体就好像中了迷魂药一般软瘫成一汪春水。
抓住他的人还在用力的打着他的屁股,一边打,他一边口气凶凶的说: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靠,小孩子一个怎么能坏成这样!你说你有妈生没妈教,两个爸爸还把同性恋搞!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了,你就将他们视为仇人了!我靠,你懂个屁啊!你他妈的臭小鬼一个自己在那里想东想西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坏人,我靠,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变态啊!”
“星?”
落叶一转头就看见花天星在打魅夜的屁股,酒醉懒散的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魅夜趴在地上只是眼睛红红的任花天星打自己,却连动都动不了。
落叶有些惊诧,以魅夜的个性怎么会任人宰割?按理说他没一刀把花天星捅死都算是给小花儿面子了,想他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的乖乖挨打,这到底是?
花天星连看都没看落叶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啪!”一巴掌落下,他训斥道:
“你丫的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就是你那两个爸爸,你以为他们是不要你才把你送到那个什么天才学校去的吗?废话,谁愿意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去那里!不是为了你有好的发展他们送你去个屁啊!每个学期三万的学费,你以为你爸是总裁,你叔叔是总统?他们为了你几乎弄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为的只是想要把你培养好!没想到你这小混蛋这么忘恩负义!”
魅夜咬着下唇默默的听着,他那表情看上去就想要哭出来了一样,花天星理都懒得理他,继续说:
“你丫的遇上那个老师是你倒霉,那个老师是疯子是变态,的确该杀,你以为你那两个爸爸当真不管你吗!废话,他们知道的时候差点把那个老师打死了。没错,你的确很可怜,让人很心疼你,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两个爸爸正在联名上书要告那个老师,你小子却跑去把那老师杀了,还杀得那么变态,小子,我告诉你吧,你能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魅夜昂起头,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知道为什么,花天星却笑着哭,哭着哭着他说:
“废话!你老爹给你顶罪去了!你他妈的混蛋一个逃到游戏里来搞这种破坏!你不是天才吗?我怎么看你都是蠢才一个,你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
魅夜望着花天星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人却突然就从幻花消失不见了。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大发了一顿脾气的花天星,他那打过魅夜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但那被他压在地上的孩子却消失不见了,他只能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身旁他家跟班儿而已。
落叶在这一刻缓步走到他同他家跟班面前平淡的问了句:
“那些事情你们怎么知道的?”
酒醉瞟他一眼:
“你老婆说的。”
落叶刚想开口,却听见逐尘大喊了一句:
“支持不住了!”
在场人一并转头,见变异的红狮统领冲破了牢笼,就这样飞身而出,它站在那里完全是发狂前的平静模样,他身体上的脓浆不断往地面上淌着,那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板上蠕动着,花天星看得整个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酒醉发现了立刻将他拉进怀中捂住了双眼。
王老狐狸将逐尘带到安全地带,晨晨在他怀中扭了两下说:
“放开我!”
老狐狸横他一眼:
“放开你,让你去送死?”
逐尘怒道:
“难道你想看见幻花彻底崩溃掉?”
老狐狸根本不理他,只是询问一句:
“安,是不是将所有的玩家都遣送下线了?”
那边回答:
“是的,王,除了你们,所有人都已经强制下线了。”
老狐狸看着怀中的逐尘只是平静的说:
“幻花毁了就算了,主程序崩溃了也无所谓,至少玩家保住了,魅夜也抓住了,天才也落网了,浅浅不是也救回来了,我们没有遗憾了,不是吗?”
逐尘却难受:
“为了幻花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这样任它消失掉?”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见落叶抽出寒玉天蓝向那变异红狮统领走了过去,逐尘首先发现了,大喊一句:
“你不要命了!”
落叶不理他,只是就那样靠了过去,花天星也急了,他一把拉开酒醉的手就大喊:
“张星瞳!你给我回来!”
他答应了爱宝的,要好好照顾他家落落,要是他家落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
但落叶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大步的走向那变异妖怪,红狮统领扬起爪子,眼看就要一爪打中落叶的脑袋了,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王灿琪放下逐尘举着镰就准备冲锅、过去帮忙,他的肩膀却被人一把抓住,猛然一回头却见浅浅一张苍白的脸,他那双眼睛红彤彤的,但表情却是严肃坚定的。
那一刻他说:
“那是他的战场,我们只能任他去!”
逐尘怒吼:
“他一个外人懂什么?那是eleven的本体,是本体啊!只要沾染一滴都会致命的!”
浅浅却笑了:
“他不是外人!”
他说:
“他是专家!”
89.天蓝蓝
“先生,请问需要一点什么饮料?”
美丽的空姐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温婉的问出这句话来,可听话的人却显然对她的问话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眉头紧蹙,牙齿紧咬着下唇,双手不停的在敲击着面前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早餐,那航空食物却连封都没有开过。
“先生,请问你需要帮忙吗?”
空姐再问了一次,这个坐在头等舱的男子有一张绝美的脸,虽然看上去阴柔了几分,但意外的配合他那头米黄色的半长发,他并非很帅气的那种男人,但那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就是让人想要靠近他。
“别管我!”
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只是继续着他刚才的动作--用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哦。”
男子白了那空姐一眼,冷漠道:
“如果你可以叫飞机开快点,我倒可以来找找你!”
这句话一出口,那向来被人当作仙女一般宠的空姐脸色刷的白了,她一个扭头往前面走了去。
什么德性!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坐个头等舱,样子比普通人好看了几分吗!干吗脾气坏成这样?这人能有女人受得了吗!
当然咱们坐待头等舱里的某脾气德性都不被看好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此刻他唯一心烦的就是飞机怎么不飞快点,靠,他要赶快回去啊!他的落落,他家落落居然……呜呜……
“这年头什么工作都不好做,你说吧,我们开出租车的,还要担心加不加得了气,担心上晚班会不会出危险,你说现在这个世道啊……哎……小伙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中年胖墩儿,一上车他就殷勤的一直找话跟他搭腔,爱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几眼,只是说:
“你开快点,到三院!”
“到三院啊,哎,小伙子,你是不是有朋友住院了?三院可是个好医院啊,上次我媳妇生孩子就是去的三院,三院那些医生真是妙手回春啊,我媳妇……”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叫你开快点他妈的给我扯这些有没的做什么!”
爱宝贝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被着的哥一念叨他心里的怨气就这么撒了出来,也不管人家的哥师傅是什么心情了,总之他是气得快崩溃了。
回想起五个小时前他还开开心心的在N市闹市区逛着,心里美美的。在N市蹲守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昨天晚上顺利查出了魅夜的准确IP地址,于是乎就在他家落落将他救出来后,他马不停蹄的就随着网警以及N市S分局的警察一块儿去抓人了,当他们赶到魅夜住处时,门竟然是开着的,魅夜就坐在沙发上,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一脸迷茫的神情。
警察上前问他是不是林晓烨,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警察将他双手铐起来时,他才用低低的声音说了句:
“华子安是我杀的。”
其实爱宝贝根本没想到魅夜会平淡冷静到这个程度,说实话按照他在幻花里疯狂的那个架势,他当真以为就算是他们想尽了办法在现实里找到了他,他也绝对会奋力的拘捕。
只是事情有了这样的结果到底也了却了爱宝贝内心里一件大事儿,最后在警察将魅夜押上警车的时候,魅夜望着他问了句:
“我的IP是雪查到的?”
爱宝贝淡然一笑:
“是。”
他家聪明无比的落落怎么可能查不到他魅夜的IP地址呢,他只是需要时间在众多虚假的地址里寻找出唯一真实的那一个而已。
就在那时魅夜那冷冷的一张脸却露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他望着爱宝贝平淡的说:
“你去告诉雪,他赢了。”
然后魅夜就被押上了警车,当警车呼啸着飞奔而出时,站在原地的爱宝贝却在暗想,等待魅夜的将会是什么?这个孩子到底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只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式再次逃避自己呢?
后来有传说那个叫魅夜的14岁天才少年在被送到了少管所后突然精神失常,辗转被送往精神病院后他一直用没有刃刀片割着自己的手腕,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有人问他在说什么,他又想做什么?他的主治医生宣布出答案来,他--魅夜只是想要从游戏里下线而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所以就在终于逮住了夜魅后忽然轻松下来的爱宝想想还是在N市给落落和爸爸妈妈买点特产回去吧。
转念一想老狐狸同欧阳晨那白痴到底也算是辛苦了,所以他就打了个电话回去,欧阳晨接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问:
“找谁?”
爱小妍笑笑:
“晨晨白痴,盐水鸭和黏糊汤圆你喜欢哪个啊?”
电话那端的人估计还在睡觉有些迷糊的问了句:
“妍妍?”
爱小妍笑得格外可爱:
“不是人家还有谁会给你打电话啊,老狐狸呢?叫他接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说:
“他到医院去了,你有什么事?”
“医院!?”
爱小妍一听就着急了,虽然心里对他王老狐狸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人家王老狐狸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啊,所以爱小妍抓着电话就开始吼:
“他什么病啊?会不会死啊?”
欧阳晨的大脑估计还在混沌中,想都没想的就招了:
“你叔叔没病,他去探病而已。”
爱宝贝放心了一点,接着他不免又想谁这么大本事让他王老狐狸放着欧阳晨这么一大温柔乡不去抱抱反倒去探病?
想着他就问:
“谁病了?”
欧阳晨半梦半醒之间完全本能的回答:
“张星瞳啊,昨天夜里送医院的,还抢救了……”
“你!说!什!么!!!!!!!!!!!”
爱宝贝的这一嚎让欧阳晨彻底清醒了过来,举着电话的他捂着生疼的脑袋只是悲哀的想,糟了,事态严重了!
“砰!”
一脚踹开病房大门的爱宝贝看见那躺在白色被单下的瘦了好多的人就开始哭,两个护士听见响声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都被被爱宝贝骂走了,小护士哭兮兮的一边走一边说:
“来看124那个病人的都是些怪人,昨天来了两个一个大哭,一个连表情都没有,今天上午来了一个只会调戏我们,今天下午这个一来就骂人,呜呜……我真的这么太平公主吗?”
病房里的王老狐狸被爱宝贝制造出来的巨大响声吓得从椅子上摔了出去,要知道他可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没想这才刚打了个盹就被吵醒了。
睡眼迷蒙的他连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家侄子一脚踹到墙角去了。
“落落……呜呜,落落你别吓我啊,呜……落落,你睁开眼睛啊,你这是怎么了?落落,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怎么会病倒的?落落……”
爱宝贝一头栽进落叶床铺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好像几辈子的冤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一般。
呜呜,落落,这是他家落落啊,一个月没见着面的落落啊,可是他家落落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呜呜……落落受委屈了,呜,心疼啊,心疼死他了!
“妍妍宝贝啊,不哭不哭,医生说他没问题的,只是营养不良和有些贫血而已!”
王老狐狸上来轻轻拍着爱宝贝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过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后怕,想起他落大少爷英雄万分的向那变异红狮统领冲去时,在场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那可是eleven的本体啊,而且还是经过魅夜同志感情升华之后的超级变态性质的成品,那家伙的攻击力度到底为何,恐怕没人真正的清楚。
但人家落大少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见他扬起手中的寒玉天蓝,在空中连续画了五下,凭空出现了一个五角星型的光屏,那五角星越变越大,最后竟然将那变异的红狮统领就这样罩在了蓝色的光线里。
落叶不慌不忙,动作麻利的在那变异妖怪身前念着口诀,花天星看的一愣一愣的,转头拉着酒醉就问:
“落大少爷唧唧歪歪的在念叨些什么啊?”
酒醉也不清楚,倒是浅浅上来搭了话:
“他只是在输入杀毒程序而已。”
“杀毒程序?”
“是的,是他写的专杀eleven本体的杀毒程序。”
浅浅话音刚一落下,却见落叶飞身而起,那被困在五星光屏中的变异红狮统领还在不断挣扎着,它身体上溃烂腐蚀的液体随着他的挣扎在那五星光屏里胡乱飞舞着,光屏的颜色逐渐变化,从蓝色变成了绿色,再从绿色变成了耀眼的红色,当光屏变成红色的瞬间,落叶举着的双刀就这样刺进了五星光屏,刺进了那变异妖怪的头顶。
那一刻那妖怪狂叫一声,随着脑门心上那重重一刀,竟然有紫红色的液体喷射出来。
花天星恶心得都快吐了,但他不免还是问了句:
“落家小曈到底是谁啊?”
王灿琪菀然一笑:
“三年前他是网游界的一个传奇。”
逐尘不言不语只是看着落叶那华丽的杀毒表演,而浅浅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落叶身上,他好似在怀念着什么一般的说:
“三年前其实我已经被他抓住了,但是最后他居然放了我,这件事对我的触动真的很大,三年前我就跟魅夜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估计后果,但他却放了我,我一直忘不了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人都会犯错,但犯错的人都需要一个机会,他给了我这个机会,因为他相信我不是个坏人……”
浅浅说着这番话的同时却见落叶气喘吁吁的但已经将那变异红狮统领彻底征服了,时间不过用了6分57秒。
“这是他的作风,温柔过头的落叶确实会这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花天星说完这番话时,那原本还在冲他们露出微笑的落叶就这样倒在了众人面前。
王灿琪一行人吓个半死,一猜都知道他落大少爷绝对是累倒的,所以他们两拨人几乎想都没想的立刻赶往了落叶的住处,发现落大少爷昏倒在书房里。花天星骂骂咧咧的打了120,酒醉蹲在地上做急性抢救(也就是掐掐人中而已),欧阳晨同王灿琪在一旁碍手碍脚的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打破了人家落大少爷的两个杯子。
花天星怒气冲冲的问要不要通知爱宝贝,四个大男人冷静下来一想,能通知吗,他爱宝贝要是知道落大少爷进医院了,他还不发狂一样的冲回C市来啊!
其实人家担心爱人的心情大家都清楚,但好歹昨天他爱宝贝顺藤摸瓜好容易才将魅夜那小鬼给逮住了,这会儿至少应该留在N市那边的警察局协助调查吧。
所以四个大男人一致决定,暂时不要将落大少爷进医院这事儿公布出来,为的当然是不想他爱某人担心而已!
只是发狂状态中的爱某人哪里会想那么多,都说了,人家已经发狂了,发狂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正常人的思维,所以就在王老狐狸拍着他的背脊以示安慰的同时,咱们发狂中的某人扬起手就是一拳下去,随后他连看都没看自己那许久不见的小叔一眼只是搂着尚在昏迷中的他家落落大哭声再度响起:
“呜呜,落落……你痛不痛?有没有受伤啊?你这个笨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呜呜……呜……落落,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我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好好的照顾你,我们再也不管幻花的事了,呜……落落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落落,你醒过来啊,看看宝贝啊,宝贝好想你……”
王小叔揉着被打肿的眼睛再次上来安慰:
“妍妍啊,医生说了,他休息不够,要好好的睡睡,你别哭了,别人都在看你笑话呢!”
爱小妍才不理他,不过还是转头看了一眼,见病房外面都是人,大家都用震惊的目光望着他们,爱小妍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大吼一声:
“看屁啊!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生孩子!都给我滚!”
说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忽然像响起了什么一般他走过来一把揪住王老狐狸的衣领,走到门边拉开门,顺手就将老狐狸扔了出去。
关上门后,整个世界终于只剩下他同他家落落了。(落叶住的单人病房)爱宝贝一委屈,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他走到落叶床前靠着他家落落的连一边哭一边念叨:
“落落,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生病了,呜……我真该死,我根本没有当丈夫的资格!”
说着他扬起头就甩了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那可算是一个用力,用力到连鼻血都飞了出来。
爱宝贝瘪瘪嘴,一边擦着鼻血,继续哭着说:
“落落,好痛哦,可是没有你痛,呜呜……人家要怎么才能替你承受痛苦啊?呜……落落,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快醒过来嘛,呜呜……”
说着爱某人把鞋子脱了,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他眨眨眼睛后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就看见外套被扔在了地上,长裤也扔了出来,体恤出来了,最后是一条粉红色的印有kitty猫头像的小裤裤……
爱宝贝光溜溜的搂着他家落落,一边啾着落落的脸,一边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
“落落,你放心哦,有人家给你取暖你就再也不会冷了,呜呜……我的落落怎么瘦成这样了?身上都没什么肉了!”
说着他的嘴唇就落到人家落大少爷的锁骨上面轻轻舔弄啃咬,修长的手指划过落叶胸前粉嫩的端点缓缓的抚弄着:
“呜呜,还好哦,落落,你的乳头还是这么可爱,呜呜,等你好了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抱起来软软的……呜呜……落落的乳头还是这么甜……落落……”
蓝色棉质长裤被某人用力拉了下来扔到地上,某人一双调皮的手滑向某处他最了解的地方,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踏踏实实的,呜呜,他又开始哭,眼泪都滴到落叶的胸膛上面了:
“呜呜……落落,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变,还是这么热热的,呜呜……宝贝最喜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摔了,是人家最宝贝的落落……哎呀……”
爱宝贝的话终还是没说完,但人已经被翻身而起的某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某人一个昏眩倒在床上,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你在对病人做什么?”
没人理他,爱宝贝爬上了病床,继续刚才的动作,只是不是用手,而是用嘴。
某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湿热滑腻感觉弄得都快崩溃了,但他全身无力,身体上软软的,只有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快要烧着了一般提醒他那爱某人到底在做什么。
“呜……落落,你不喜欢吗?可是,可是你这里很听话也,它很喜欢我这么弄它的!”
爱宝贝含着落叶的分身一边舔弄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淫靡的话,听得落叶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你还知道这是哪里吗!”
某人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啊,这里是医院嘛!
“待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
某人笑得狡黠:
“不怕……反正我会娶你的,落落,你不会想反悔吧?你答应了人家的求婚的!”
这跟求婚和嫁娶没关系好不好!这满脑子色情的猪,也不看看场合就乱发情!要知道这里可是人民医院啊!等会儿指不定哪个护士哪个医生就进来了,看见他们这模样那还了得!
落叶想翻身坐起来,但那种快感淹没了理智让他怎么翻得了身!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熟悉爱宝贝了,只要被他轻轻一挑弄,他就忍不住陷入了欲海之中。
痛!
就在落叶飘飘然然的无法自拔的时刻,一阵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当他发现时,爱宝贝的手指已经插进了他后庭柔嫩的小洞里,那一插让落叶一激动,顶不住诱惑的白灼就这样喷射进爱某人的嘴里。
满足!
爱某人笑笑,一边舔着嘴巴,一边继续手中上的扩张工作,还不忘说:
“呜呜……落落,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紧致,让我忍不住了……呜呜……”
他还假哭!
落叶气得快疯掉了!这变态难道真的打算在这里要了他?不成!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爱宝贝,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做的,只是我现在浑身都没力气,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好闻,我们回去再做好吗?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
没力气,也扭打不过的落叶决定先说说软话,至少让他爱某人先停下攻城掠夺,恢复清醒。但人家爱宝贝同学此刻箭在弦上,哪里能够停手罢休啊!
摇摇头,偶不!落落最坏了,回到家又找借口说什么爸爸妈妈在,不许太大声了之类的!偶才表,偶要上,偶要进去,呜呜……
“这样好了,爱宝贝,我们以前谈过的关于我在上面的问题,以后我都不会说了,以后都你在上面好吗?只要你今天忍了,我以后都不提这事儿了。”
这个约定很诱人也,不过某人继续摇头,手指继续进进出出着,恩,再加一根指头,惹得落大少爷低喘一声:
“爱宝贝,这样好了,刚才我许诺你的事情我都答应你,而且我还答应和你结婚好吗?”
不上当,结婚是你早就答应了的!现在说这些算什么!我不听!我只想上了你!
“爱宝贝……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精彩的,那个红狮……”
爱宝贝一低头,以嘴封住他家落落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将那处在上膛状态的武器就这样压进了那柔软的洞穴里。
恩,就是这个感觉,充实,饱满,软软的,热热的,舒服之极!
爱宝贝缓缓的律动着,嘴巴那里从他家落落双唇上离开过啊,一双大手在身下人赤裸的身体上游走着,抚弄着,以此减轻爱人的痛苦。
傻瓜落落,爱宝贝坏坏的想,我早就把门锁上了,谁敢进来!
爱宝贝放开落叶嘴唇的瞬间看见窗户外面的天空是蓝色的,那种蓝色格外的清澈,格外的漂亮,他紧紧将落叶抱在怀中缓缓动着身体,落叶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低喘变成了娇喘,直到最后变得格外诱人。
“落落,天蓝蓝的,好漂亮哦!”
落叶张开情欲迷蒙的眼睛往了那窗户外面的天空看一眼。
是啊,天蓝蓝的,好漂亮哦。
90.结局又是新的开始
今日的鼎彩艺术展厅热闹非凡,展厅的大门口摆放着一个由花朵装饰的广告牌,大红色的底纹纸上用POP字体写着:
--幻花世界聚会欢迎您!
花天星在大厅里忙着,时而有人上来给他敬酒,他手中的香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杯了,原本白皙的一张脸此刻红彤彤的,像颗苹果一样惹人爱怜。
酒醉痴痴的看着,趁某花朵儿不注意一把拉进大厅一处隐蔽的角落就开始狂吻。
花天星有些不好意思,一跺脚:
“你疯啦,这是在干什么!”(好娘!)
酒醉舔舔嘴巴有些意犹未尽的说:
“亲嘴!”
花天星不理他,径直走出那角落却见迷迭香手里举着一只已经啃了一半的炸鸡腿怔怔站在那里,他的脸色酡红,看到花天星走出来时,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花老大,好亲热哦!”
花天星一见是他家小香子乐得花儿开,上前就将他往怀里带,香子长高了不少,以前在幻花里他跟花天星差不多高,现在他几乎快赶上酒醉了。
“香子啊,听说你上第一志愿的学校了,你可要好好学啊,将来报效祖国的事情就看你们年轻人了!”
迷迭香咬了一口手中的炸鸡腿哈哈一笑:
“花老大,你怎么像个老头儿一样啊!”
说着他瞥了一眼站在花天星身后像一门神一般的跟班:
“酒哥还是这样完全没什么变化,没想到再见到你们竟然是7,8个月后了,不过……我真的好想你们哦!”
“香子……”
望着迷迭香花天星又想起自己之前对他做的一切,泪水不争气的就这样滚了下来。
“花老大!”
大半年前的事情早就在这孩子心里过去了,所以他毫无顾忌的想要同他家花老大来个熊抱,就在这一刹那,他们两人分别被扯进了另一人温暖的怀抱里。
“月月!”
迷迭香扬起头看见玄月青风一张冷脸,那恶狠狠的目光就这样瞪着他家花老大,当然那个将他家花老大紧紧搂在怀中的人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听听他那冷冽的声音说出的话:
“玄月,把这个小鬼领走!别让他来缠着我家天星!”
玄月青风瞥他一眼回了句:
“是你把你家那老头带走才对吧!”
“老头!靠,我怎么就成老头了!”
花天星一听气就这样上来了,他硬是挣脱了酒醉的怀抱上前对着玄月青风那小恶魔就开始嚎。
看不惯!靠靠,就是看不惯!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他都看不惯,玄月青风这小王八蛋,怎么越看越让人觉得火冒三丈!?
“玉瓶,你说了雪今天会来的,对吗?”
玄月青风根本不理会发狂中的花天星只是抱着迷迭香问道,酒醉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大的场面张家那小子不来,王家那个爱凑热闹的白痴绝对不会放过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来的,好歹这场聚会也算是为了他们召开的啊!
“雪大哥他们还好吗?”
本来迷迭香同落叶根本就不熟,但既然他是月月的哥哥,自然也是他的哥哥,所以迷迭香对这个哥哥还是很尊敬的。
“很快就会来了,我昨天还给爱宝打了电话的,他们应该快到了!”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花天星吗!”
在场四人一转头见一粗犷豪放的男子端着一杯香槟靠了过来,花天星一笑,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哟,怎么有劳二当家大驾光临啊!”
某二当家笑笑,伸出酒杯和花天星碰了一下,仰头就是一杯下肚,然后他粗犷的笑着说:
“看我多给你面子,早上刚下的飞机,工作都停了三天,就是为了来参加这个聚会!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感动啊?”
花天星白他一眼:
“我看你只怕是想多泡点美女吧!”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大厅右边,在那里一群美女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聊着什么,气氛相当的好。
某人望着那群美女嘿嘿一笑,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了,总之在现实里聚聚还是有好处的,没想到你们家也是装饰业的,以后得好好合作一下哦!”
今天才知道,狼毒花旗下的公司在装饰这个行业里居然是拔尖的,只是他在S市而已。
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高壮的男子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奶娃儿,一见这热闹的气氛就开始大哭不止。
女人一看见孩子哭了眉头就皱了起来,一把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身旁高壮的男人,嘴里抱怨句:
“说了不带他来的,你看吧,哭得我心烦!”
男子接过孩子熟练的抱在怀中,宽厚的手掌拍着孩子的背,一边拍一边逗弄:
“哦,哦……不哭不哭,爸爸在呢!”
哪知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几分。
“凤姐,面具兄!”
花天星端着香槟热情的走过去打招呼,凤姐笑笑:
“小花儿,搞得不错啊,这场面还挺华丽的!”
小花儿笑笑望着鬼面具怀中的孩子:
“这是宛儿对吧,都这么大了,好可爱哦,我可以抱抱吗?”
鬼面具如释重负的将怀中那哭西西的小鬼丢给花天星,哪知那小鬼一到花天星怀中竟然就不哭了,还“咯咯”的笑了。鬼面具一惊大着嗓门说:
“这小鬼怎么这么吃里爬外啊!”
凤姐也乐了:
“酒。”她对身旁的酒醉说,
“干脆就让宛儿当你们的孩子好了。”
酒醉笑笑:
“就是我们都肯了,鬼也不肯吧。”
花天星和鬼面具一起逗着小鬼,酒醉同凤姐笑着看,不知不觉的凤姐说:
“能看到你们这样我真的放心了。”
酒醉点点头:
“我很幸福。”
咣!有人推门进来,转眼一看是走在前头的一漂亮的女孩儿,在他身后跟着三个高大的男子,这不是酒醉熟悉的面孔,他们大约是幻花的玩家吧。今日这个聚会是在幻花论坛发的帖子号召的,能来的多半都是幻花的忠实玩家,当然也有酒醉他们这群人完全不认识的人。
“哇靠,还真是不错也,花天星,这里有个叫花天星的没有?”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孩的声音竟然是低沉的男声,花天星一愣,将手中的孩子递还给鬼面具迎上前去:
“我是花天星,请问你们是?”
那“女孩子”笑笑:
“我叫仙心,这个是擎天,那个高点的是笑里藏刀,他是落叶家族的老大,他后面那个傻乎乎的是叫胖子,我们是来找雪的!”
花天星冲那几人点点头,立刻招呼到:
“先请吃点东西聊下天吧,落叶他们估计很快就来了!”
仙心笑笑,特女王姿态的往大厅里面走去,擎天像只哈巴狗一般跟在他身后,笑里藏刀在同身边的胖子谈事儿,路过花天星身旁时,他隐约听到他们在说:
“那个时候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胖子愣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像做了一个梦一般,醒过来时就在医院了。”
笑里藏刀得意的一笑:
“你小子命真大,你知道吗,那玩意儿可是要让人疯掉的,像你这样没什么事儿的还算是首例呢!”
胖子撇撇嘴:
“报废我一台1万多的电脑还算没事儿呢!”
“啧!人家幻花不是赔付了吗!你也忒小气了!”
他们说着越走越远,逐渐的混入了宾客之中。大门口又来了一批玩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快乐的表情,随着那群玩家进来的有两个不太一般的男子,高点的那个一直在跟矮的那个说话,当他们走进大厅时,高的那个很自然的走到酒醉身边:
“好久不见了!”
酒醉双手一展就给了那高壮之人一个拥抱。
“族长!”
玄月青风拉着迷迭香跑过来,两孩子在高壮那人身边一蹦一跳的,开心得不是一点点:
“族长哥哥,你最近还好吗?”
迷迭香的嘴巴就是甜,一个族长哥哥就让雪满西风笑开了怀:
“好哦,好哦,你们两个小鬼听说高考都考得不错啊!”
迷迭香献宝一样的说:
“月月比我厉害多了,他考到B大了,我就不行了,在一个二流学校,不过好在我同月月在一个城市!”
西风伸手揉了揉迷迭香的脑袋:
“没关系没关系,能上大学就好啊!你大哥哥还没上过大学呢!”
玄月青风冷言道:
“没上过大学就把公司做得那么大的人恐怕就只有族长你了!”
西风依旧温柔的笑着,空出一手又揉了揉玄月青风的脑袋。
“他就这德性。”
忧白站在花天星身边解释到,花天星冲他点点头,忧白看见了接着问:
“雪雪呢?什么时候过来?”
花天星看看表,暗想这聚会都快开始,怎么落大少爷还没大驾光临啊?无奈的摇摇头后,他说:
“应该快到了,你们先请里面吃点东西,热闹着。”
忧白优雅的点点头,一转身就看见大门口走进两人来,前面一个少年很清瘦,黑色的半长发凌乱的散在脸旁。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一头黑发竟然散了半背。这两个人的出现几乎引起了全场的轰动,因为他们其中一个确实太美了,另一个优雅得好像王子一般。
酒醉一看到来人就迎了上去:
“怎么才过来啊?”
美丽的男子胆怯的望着热情的酒醉,却偷偷躲到了瘦削少年的身后,他好像很怕这样的热闹但因为身前的少年他不得不来到这热闹当中。
他的举动被瘦削少年发现了,他转头拍了拍他的手:
“七七,不怕哦,这个哥哥你不是见过吗?这是小池哥哥,你认识的。”
美丽男子警戒的打量着眼前的酒醉,握着瘦削少年的手他小声的说:
“瑞,我们回去……”
少年淡淡的笑了,他伸手拍拍美丽男子的肩膀:
“七七要有勇气哦,七七说过不会怕的对不对!”
美丽男子想了一会儿,像小孩子一般点点头:
“瑞,七七不怕,七七不会怕的!”
少年满意的拍拍他的头:
“那七七跟哥哥打招呼啊,你看,这是小池哥哥,那是天星哥哥,还有其他哥哥哦!”
美丽男子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模样看上去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让人不免涌起一抹保护欲,他在微微吸了一口气后,用小小的声音喊:
“哥哥好,我是七七。”
当瘦削少年牵着美丽男子往大厅里走去时,西风走到酒醉身旁淡淡的问了句:
“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到底是好是坏呢?”
酒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混入人群中的美丽男子,花天星也看着,略带点感伤的说:
“或许对于他来说是好的,把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是七七,是那个叫瑞的少年最爱的人,或许就够了。”
忧白等人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大门口传来的热烈掌声让他们纷纷转头望去,一个穿着华丽的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群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女,在场所有人在看到他们的到来时不免都兴奋了很多。
花天星一笑:
“我说是谁呢,原来连幻花的高层GM团队都大驾光临了,我还有真是面子哦。”
某人笑得开怀得很,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人,有没有他花天星的亲密爱人,或者是自己的亲亲宝贝,他就这样一把将小花儿揽进怀中:
“花花宝贝啊,叔叔好想你啊,每天都在想,连饭都吃不下了!”
话才说完某人飞起来就是一脚,踢得咱们老狐狸疼得差点哭了出来。
酒醉迎上前来将小花儿揽进怀中:
“你们都过来了,张家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啊?”
欧阳晨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却道: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打不通电话了,他和妍妍的手机都关掉了。”
花天星一怒:
“我靠,他们的为他们搞的聚会,他们两个别放老子的鸽子啊!”
“天星,你又不乖了,难道昨晚我的治疗不见效?”
有人插话:
“什么治疗不见效啊?哎呀,我是医生,虽然是骨伤科的,但对一般的小病还是很有研究的,没关系,给我看看,保管没事!”
某人扭住他的耳朵:
“别添乱了,”那人笑笑:
“花花,你们忙,我们过去了!”
小花儿那一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当然不是因为落大少爷极其丈夫至今未曾出现,而是因为他家那跟班儿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
当然这场幻花现实聚会很热闹的开始了,大家做游戏的做游戏,配对的配对,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直到整个聚会结束时,原本是聚会主角的两个人都没有来。
花天星气得脸都绿了,大吼一声:
“张星瞳,王雨妍!你两个不得好死!”
“哈啾……”
某人在某个遥远的国度打了一个喷嚏,站在他身边的人柔情万分的将他抱进怀中:
“落落,怎么了?怎么突然打喷嚏了?是不是着凉了?呜呜,落落冷吗?不怕不怕,以后人家一辈子都会抱着落落的!”
某人横了说话的人一眼,说话那人也不避讳就这样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几分,从他们面前的教堂里走出一对新人,她们将手中的花球抛了出来,花球打中了落叶的手,却被爱宝贝接住了。
那对新人对他们笑着,还用英文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教堂的钟声响起,牧师在问下一对新人呢?有人说:
“刚才看见了,在喷水池前面。”
也有人说:
“他们手拉着手到葡萄园去了。”
还有人说:
“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哦。”
而葡萄园深处一对新人紧紧拥抱着对方,稍微矮一点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口袋里揣着一束粉白色的花,此刻的他将一枚白金戒指拿在手里,目光却痴痴的望着怀中的人。
在他怀中的那人比他高出一点点,身上一席漂亮的白色礼服,头发严谨的梳在脑后,他望着将他搂在怀中帮他戴上戒指的人,嘴里却说:
“拜托,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希望得到神的承认,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某人笑笑:
“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再说你早就是我王家的人了,还管什么神允不允许么!”
某人有些没好气,刚想说出一番反驳的言语,却被帮他戴上戒指的人深深的吻住了嘴,那人一边吻着一边叹道:
“落落,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他回吻着他,深深的,用尽了全部感情的说:
“我也爱你,一辈子。”
风中飘来阵阵花香,耳边依稀能听见教堂那钟声响起发出的“咚咚”声,阳光懒懒的撒在身上,湛蓝天空中的云朵缓缓漂浮,变换着不同的形状,一切都是那样自然那样和谐,当然也包括那在葡萄园里紧紧拥吻的两人。
这也许是结局,但又好似是新的开始,因为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幸福无比的。
呼呼……撒花……撒花……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作为《跟班》番外的《算计》终于写完咯……一二感动极了……不过,《算计》貌似不能称为番外篇了,索性就改成幻花世界的落叶篇算了了……呵呵,感谢大家抽出时间看完这个故事,对于爱宝贝同落叶这一对,偶真的非常非常喜欢……真想一直把他们的故事延续下去……
呼呼……番外篇要等到偶到了苏州之后才能写了……不过我答应了亲们的就一定会好好写的。我还想继续感受爱落带给偶的那种感动,当然也希望这种感动继续存在亲们心里。
很开心大家在坚持看完了《跟班》之后,再坚持看完《算计》。希望这个故事能带给大家甜蜜的心情……
一二感动中……\^o^/……
最后,番外篇见咯……
我们家大人也是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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