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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 伪红颜(修改版)附番外合集 BY 再见 (点击:307次)

伪红颜(修改版)附番外合集 BY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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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红颜(修改版)BY 再见

序、飞樱处,伊人在一方
樱花飞舞,淡淡的粉色飘满苍穹,那是一种熏人的醉,那是将心揉碎般的红与严冬遗留的残雪揉成的粉嫩,风动、樱舞、如雪、迷醉。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倚在墙边的,是一抹白色的影,话语轻轻的,好似风一吹就会消逝。
这场樱雨落得温柔,温柔得几近缠绵,就像他梦里的樱,如雪如月,落地无声。透过朦胧的樱雨看人,总有几分虚无飘渺,似假还真。
而矗立在这漫天樱雨中的人,有张叫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精致面孔,没有女性特有的阴美,却也没有男性的阳刚,那是介於中间的,雌雄莫辨的脸蛋。身姿若雪,眉目如画,透著清雅之质,就好像他的人一般,婉转闲雅,清绝於世。
最令人惊艳的,莫过於人儿的瞳眸。似醉非醉含情目,顾盼、凝眸,幽幽蓝蓝,深不见底、深不可测。眼波流转间,好似有无数彩蝶在眼前飞舞,炫目非常,是淡然无波中突起的繁花似梦。那是碧落黄泉,最不该存在的存在。如今,无名的哀伤充斥其间,令人一望即无法抽身。
那该是怎样的一双眸?又该配上怎样的一个人?
该是佳人,佳人应绝代。
人如其名,卿本佳人,一如他之名,柳卿卿。
看著满天的樱花飞舞,面上清泪,止也止不住,只是任它流著,就连天地也安静下来,默默的,陪著他伤心。
——原来,我还会流泪。
人若多情人自扰,怎不恨生来便是痴情种?
几瓣落花飘至卿卿手上,他只是看著花瓣,默然不语。那段好遥远的日子,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卿卿,你快乐吗?」人儿这样问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快乐,只要他快乐,我便快乐。」
拿起总是带在身边的扇子,卿卿舞了起来,对著周遭的樱雨,他舞得痴狂、舞得迷醉,舞影零乱,绯红的彩霞染上绝色的脸孔,风月也为之失色。
正如那一天,他在他面前舞出红尘里绝无仅有的绝世风华。
梦里花落,知多少?
「平生不识相思,才识相思、便害相思。」一舞罢,卿卿即拿起身旁的酒壶,一饮而尽,表情,只有凄苦。
「我好爱你啊!好爱好爱你,我不是别人,我是卿卿呀!」人儿如是道。风吹,又是多少花魂凋落?
「我是卿卿,不是别人,不是仙女姊姊,我是男人,我……我只是卿卿啊……为什麽你眼里从来没有我?为什麽?」
「罢了、罢了,既然当初决定离开,就不该再有所怨尤,至少,卿卿的这颗心,只为你跳动著……呵,我傻吗?」
早该放手了,只是怎麽也狠不下心来。
唯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或许并没有所谓的上天,要不,怎舍得叫那麽一个人儿这般断肠?
该忘的忘不了,该走的走不掉,欲语还休的,非关红尘、非关山水,只是一段该断却断不了的情。
一阵狂风,将樱花卷至西方,人儿顺著风望去,却是那相思的终点。
是他,怎麽会?
「卿卿,我来接你了。」
来人如是道。
第一章、忆江南,江山如画人如梦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怎不叫人断肠?多少梦回深处,依然心痕在。
倚遍栏杆,只是无情绪!
归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好乖好乖,莲儿是娘亲的好宝贝。」女人轻柔的抚著孩童粉雕玉琢的脸孔,无比温柔的话语似鬼魅般蛊惑人心,女人的面上有著一道右眉横至下颚的疤痕,怵目惊心。
女人轻轻笑著,青葱般的玉指,细细抚著孩童脸孔,笑得极尽温柔,蛊惑人心。女人本该是豔丽的,属於女人的气质是明媚不可方物的艳,以及睥睨天下的傲,以及,让牡丹也为之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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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二、一日之计
三更刚过,鸡才报晓没多久,基於闻鸡起舞乃是修身之本、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上的太阳最漂亮等等毫无理由的道理,碧落山的山谷中,就有一只早起的鸡……
「卿儿,起床。」楚华打著呵欠,睡眼惺忪地唤著他的宝贝徒儿,卿卿。
卿卿翻身坐起,揉了揉眼,月亮都还没下山呢,「师父,还早呢……」言罢,又打了个呵欠。
「唔,闻鸡起舞乃是……」楚华话都还没说完,两眼一闭,就往卿卿方向倒了过来,卿卿无言地接住楚华,腾出一只手将搁置在一旁的锦被扯了过来,一边将楚华稳稳当当地放在床的内侧,将被子盖好。
卿卿再度打了个呵欠,复又睡下。
「修身……齐家……」楚华犹自咕哝著,「……平天下……」
卿卿翻了翻白眼,得了吧,师父。您老要平天下徒儿是没意见,可是……好歹您老也先把觉睡足了再说吧?
一日之计,嗯?
闻到饭香,嗯……清粥、豆腐,还有花生米,有葱……楚华倏地坐起,朝饭香飘来的方向笑笑,「早安,卿儿。」
「师父,早安。」卿卿拿了水盆过来,拧了拧帕子後交给楚华,「师父,抹把脸,当心又睡著了。」
楚云呵呵笑著,拿过帕子抹脸,「今天师父有进步呢,至少话说完了一半。」
卿卿停下手边工作,看了他的宝师父一眼。
我当初怎麽会拜了这人当师父呢?这个看来态度从容稳健、谈吐风趣优雅的男人,谁知道日常会是这副德行?
「是、是,进步了一些。」如果说跟半个月前还没进房就睡著相比,的确是进步了,「师父您快起身吧,卿儿要收拾了。」
楚华模糊的应了一声,跳下床便要往外走去。
「师父,您『又』忘了穿鞋了。」卿卿指了指被蹬到角落的鞋。
楚华搔了搔头,「哎呀,师父老人家记性不好。」楚华拾起鞋穿上後,回房梳洗更衣去了。
老人家?卿卿再度翻了翻白眼,就不知道您老的年纪有没有比卿卿大上十岁呢,卖老?还早得很呢。
碧落山中阳光正好,绿树清溪、鸭绿鹅黄,如此仙境,叫人忘年。
水流处,但见两人一上一下飞掠著,一人是仙袂翻飞、气度雍容、举止潇洒、踏水无痕,一人是荷衣舞动,风回雪舞,是冰清玉润,若飞若扬、飞尘罕到,两人拆著招。
楚华手拿长剑无名。无名剑,武林十大宝器之一。出自无为子之手,剑身虽薄却不易折,轻而巧的一把利器。
卿卿手持一把软剑,剑名沁玉。剑身剔透细致,平时藏於腰带间,亦是出自名家手笔,兵器谱上怕是没有前十,也有前二十了。
「卿儿,接为师一招!」楚华出声警示道,随後脚往树伸一蹬。半个旋身,长剑直往卿卿眉间指去,凌厉的来势,十分迫人。
面对如此攻势,卿卿却是不避不闪。他从容不迫地将沁玉收起,对无名的来势汹汹,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笑著。
一派雍容。
楚华见无名就要伤到卿卿,千钧一发间,强转剑势。不料转得太猛,无名脱手,飞了出去,插在溪边大石上。
楚华皱眉道:「卿儿,无名差点伤到你。」方才有多危险卿儿不知道吗?万一伤了卿儿脸蛋,可是会让他懊悔一生啊。
「师父,不然您要卿儿怎生应付呢?」卿卿吐了吐舌头,刚刚确玩得过火了。要是师父一个不小心岔了真气,後果不堪设想。
楚华双手横在胸前,背对著卿卿闷闷说道:「卿儿,师父在生气。」
卿卿见师父生闷气,马上陪著笑脸,讨好说著:「今晚卿儿蒸莲花糕给师父陪罪,如何?」
「这个嘛……」楚华双眼一亮,却不马上答应,他回头瞟了卿卿一眼。
「卿儿再为您弹琴助兴如何?」卿卿含笑,这个师父啊……其实还蛮孩子性的呢。
「那,为师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楚华说完还故作正经的咳了两声。
师徒二人对看一眼,半晌,双双笑出声,笑声盈满整个山谷,好不惬意!
那段山居岁月,镇日便在游玩、对招、弹琴中度过。
卿卿知道,师父在世人面前总如仙人一般,潇洒飘逸。
卿卿也知道,师父之所以如此不计长幼,对自己视如己出,是因为看出自己的寂寞。
碧落山的生活,是日後卿卿最珍视的回忆之一。
山隐隐水茫茫,一叶扁舟上。只道是,铁石人也断肠。
望去,夕阳西下水东流,惹閒愁。回眸,向问天,归处是何方?
人间如客寓,把三分分数数,一分是流水,二分是尘土,有一分是家否?
南山青,北水清,惨淡飞烟洞。江湖路,一场空,两度江山梦。
秋风湖上水增波,且高歌,凌波幽梦谁堪破?
今朝望断,再随清风远。
舞动残花,梦随西风,琴曲未终、人未散。
莫问去留,望今朝不再忧、不惹愁。
「卿儿……该起床了。」楚华又飘向卿卿床前,幽怨地说著。
卿卿今日连眼也懒得睁了,他一把将楚华拉到身旁空位,扯著锦被盖到楚华身上……「师父,您老就别玩了,快睡吧。」
一日之计在於晨,是吧?
《完》
* * * * *
直到刚刚才发现,番外一的篇名打错了XD
这几天仍会继续更新伪红颜番外,希望大家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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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三、记者会记事
「喔、喔,出现了!出现了!」一辆黑色的BMW跑车自街道一头驶出,引起记者及群众一阵骚动,只见那辆BMW一个漂亮的甩尾後,停在道路的中央。
坐在驾驶座的冰心戴著一副蓝黑色的眼镜,身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高速飙车下,头发变得狂乱不羁但非常有型,就如他的人一样,到哪都吸引群众目光。
天生就是耀眼的存在。
他打开车门走下车,甫站起身就被一大堆闪光灯跟尖叫声淹没,拿下墨镜的同时更是扼杀了不少底片。他回头丢给了群众一个痞痞的笑容,随後绕到车的另一边,给坐在车上的人儿偷了一个香吻。
当然,此举又扼杀了更多底片。
「大庭广众下你还这样。」坐在副驾驶座的卿卿红透了脸,令他绝色的脸孔染上一片红霞。引起现场一堆人的抽气声,扼杀底片的功力丝毫不输给冰心。
「又不会怎样。」冰心依然痞痞的笑著,一副『我很帅我知道,不要太崇拜我,我会害羞』的样子,绅士的弯腰替卿卿开了门,让卿卿下车。
说时迟那时快,原想酷酷下车的卿卿在右脚著地时,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来。让冰心十分心疼的将卿卿扶起,一边还在耳边不知道耳语些什麽,煞是甜蜜的样子。
身穿纯白西装的卿卿,与黑色西装的冰心形成强烈对比。站在一起的两人自是分外抢眼,两人的恋人身分在演艺界早已是公开的事实。历经风风雨雨的两人,此时演艺事业正是如日中天,在演艺圈的地位亦是不同凡响。
卿卿踮起脚尖替冰心拨了拨头发,冰心趁机又在卿卿脖子偷了一个吻,当场被卿卿红著脸拍了一下肩膀。不过,看那样子大概也没多痛吧?
卿卿哪里狠得下心下重手呢?
卿卿有些恼怒的勾著冰心的手走进会场,记者们则继续等待下一个演员进场。不到十分钟,这次来的是一辆宾士轿车,这辆车倒是维持正常时速行驶,稳稳的停下车,走下车的正是饰演剧中卿卿之母的演员,柳莲。
柳莲本人也如戏中美艳,不愧是拿了好几座坎城影后的人,台风、架式、演技跟造型都是首选,将人物诠释得十分成功。
「大家好。」柳莲简单的对群众打了个招呼,点个头後随即进场,众人继续引颈期盼著。
过没多久,一辆银色的跑车也到了。走下车的是饰演上官云翔一角的李翔,极亲和的他戏里戏外没多大的差别。
现场有个小女孩自围观人潮中跑出,递给李翔一束百合便又跑掉,让李翔笑得十分开心,答谢道:「感谢各位支持伪红颜,李翔会继续努力的。」
语罢,李翔迈开大步进了场。
接下来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正当大家等得有点烦躁的时候,一辆计程车自转角出现,果不期然,上面的是饰演御狂一角的御狂,他搔著头对记者说道:「抱歉……我睡过头了……」
群众一阵厥倒,记者们则在笔记中补注:如预期般的,御狂大少又如往常般睡过头。
现场。
「请问导演,对伪红颜一出戏是以什麽心情下去执导?又是如何设定剧中人物的一举一动?接下来的剧情动向又是如何呢?」记者A发问道。
「唔,这个嘛……」再见搔了搔头,傻傻一笑後道:「基本上呢,该怎麽发展就怎麽发展啊。」
现场有人昏厥,早说过这个导演向来崇尚顺其自然,有问等於没问,罢了,还是问问别人吧。
「那麽,请问卿卿跟冰心,对於在剧中用本名出场有什麽感想吗?」记者B发问。
「不错啊,至少卿卿就不会觉得我喊错人。」冰心维持一贯的痞子风格,接下来,很快的被卿卿赏了一掌……看表情,这掌很痛啊。
这下知道痛了吧?卿卿瞪了冰心一眼後,面不改色的甜甜说道:「我觉得这个角色相当适合柳卿卿这个名字,导演喜欢的话,我当然不反对。」
「那麽,再请问各位,接下这部戏时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去看待它的?」记者B继续发问。
「当然是高兴啊!因为可以在剧里尽情揉……唔,不对,是因为可以跟我最爱的卿卿演对手戏啊,何乐而不为呢。」冰心说完,连忙对著卿卿眨眼放电。只是,很明显的,卿卿不太领情。
「我觉得卿卿这个角色有相当大的发展空间,让我演起来很有挑战性。」卿卿不改其甜美本性,维持多年如一日的完美笑容。
「请问柳莲小姐,是以什麽心情看待自己的角色呢?」记者A发问道。
「有挑战性。」柳莲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如她的人一般。
「那李翔先生呢?」记者A继续发问。
「我嘛……云翔这个角色很是温和。说实在话,跟我本人个性不太符合啊。」李翔柔和的笑笑。
众人心语:才怪,明明就跟本人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演。
正待询问御狂,这位少爷倒是自动自发的自己主动发言了──
「至於我嘛,嘿嘿,很好演啊。只要一直装傻就好了,装得很累呢。」御狂说著,又开始搔著头。真的很累嘛,常常忘词说……
众人再度心语:其实剧里剧外都差不多吧?
「冰心先生,剧中有一幕卿卿出浴记。请问,当时你真的没有『脱线』演出吗?」记者C不怕死的发问,问出许多人的疑惑。
只见导演假装看著天花板数电灯,卿卿脸红不语,柳莲看不出表情,李翔持续微笑,御狂则是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
冰心挑了挑眉,再度发出有十万伏特电流威力的微笑,如是说道:「这个,不用我多说明了吧?」
众人哦的一声表示了解,就听说这个冷大演员是出名的色狼,不可能只专心演戏的嘛。
「那麽,请问柳卿卿本人对於剧中的女装扮相有何看法?」记者N发问。
「很累。」卿卿简单明了的说出心下的苦痛。
「可是我很养眼啊。」冰心一脸陶醉的神情。平常可没那麽容易看到美人露香肩啊,那若隐若现的样子多吸引人啊!
如果卿卿平时也愿意做这种打扮就好了。
记者N持续发问,「不好意思,再请问一下……冷先生对自己在剧中,那对卿卿痴情漠视的态度与行为,有何看法?」
卿卿咬牙切齿的看著冰心说道:「很爽。」一副『我知道你很喜欢欺负我,不用装了我看得出来』的表情瞪著冰心。
「哦呵呵呵呵。」冰心以几个爽朗中带著尴尬的笑声掩饰过去。死了,再这样问下去,这几天肯定会被锁在门外。
「还有还有,请问剧里的『大尺度』的演出有假戏真做吗?」记者N发问,果真是敢死队一号啊……
冰心发著抖说道:「这个嘛,啊哈哈哈哈,我说了有人会打死我……」唔,有人发出寒气了。
「啪!」蓦地,灯光一暗。再度亮起时冰心跟卿卿都已自座位上消失了。
「咦,人呢?」记者们左顾右盼的寻找消失的二人。
「这个嘛……让我来回答好了……」几乎成消失状态的导演再度出声,见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後,忍不住红了脸,小声说道:「冰心说,再问下去,他的後半生和下半身『性』福就有危机了啦……」
「哦,原来如此,那麽我们继续吧,请问……」
记者会继续著。
某栋私人别墅内,传出了这样的对白。
「你看啦,突然跑掉多引人注目。下次一定会被缠住问东问西了啦。」
「有什麽关系?再问下去,我大概一个月都进不了房啦。」
「你……哼!」
「我的宝贝卿卿,你今天看起来特别诱人啊……嘿嘿。」
「啊!你别过来,再过来罚你两个月不能进房!」
「卿卿好狠心喔。没关系,等一下运动完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话。」
「啊!有野狼啊!」
接下来,应该不用多说了吧?


番外之四、出轨?
「你到底最近在忙些什麽?」卿卿看著刚刚进屋的冰心,柳眉倒竖。冰已经连续三个星期超过十二点才回家了,也不是为了工作,到底是在忙什麽?
冰心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什麽。」
很是明显的敷衍口气。
卿卿只觉得满肚子火气就要上升,这是什麽态度?
自己每天辛苦跟锅碗瓢盆,就等冰回来一起吃饭。他却每天一通电话打回来说不回家吃饭就结束了,连晚归的原因都没交代。现在,自己问他忙什麽也不对了?
越想越气,卿卿将手上的遥控器往旁边一丢,发出好大碰的一个声响。卿卿也不管,长腿一伸,放到桌上,双手横在胸前,表达自己的不满。
「生气了?」冰心痞痞的笑著,手一揽,便要把卿卿从沙发上抱起。
卿卿哼的一声,右脚往冰踢了过去,被冰心笑著一把抓住。卿卿恼怒的踢了踢脚,只觉得自己想撕碎眼前人的笑脸。
冰耸耸肩,放弃对抗盛怒中的卿卿,手放开,退後一步道:「小猫咪生气啦?」
「走开!」卿卿语气冷到极点。
「好好,我走开。」冰心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往楼上走去。生气的小猫是惹不得的,说不定还会咬你一口,「你越来越像歇斯底里的女人了。」
闻言,卿卿脸上的青筋冒了出来,他最讨厌有人把他当女人看!一把抓过沙发上的垫子,往楼梯的方向砸去。
这种攻势对冰心起不了任何威胁,一个侧身,冰心轻易闪开,笑得刺目。
「我看,我还是暂时消失比较保险。」冰心避开地雷区,跑上二楼,「对了!我最近都不会回来吃饭了,你将就点,自己吃吧。」
「很好!你就永远都别想吃我煮的饭!」卿卿生气的对著楼梯大吼著。
把他当女人?那以後就别指望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天天守门望夫的柳卿卿,他可不是剧里那只温柔小猫咪!
往後几天,卿卿就真的没有为冰心煮过任何一顿饭。话虽如此,冰心也真的没回家吃饭,还越来越晚回家。
难耐的翻了翻身,卿卿烦躁的看了下时钟,都已经两点了!
卿卿自床上坐起,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看来客房没人,甩头,逼自己不要去想冰心晚归的理由。卿卿抓过电视遥控器,反正睡不著,看看电视吧……一台一台转著,怎麽都没节目好看?
眼前闪过一个画面,那个是什麽?卿卿转回刚刚那台,电视上这人……不就是闹失踪好几日的冰心吗?
只见冰心快步从一栋别墅内走出,那里……不是知名艺人萧晏的住处吗?而萧晏,跟自己和冰心还是同种人。思及此,卿卿一阵难受,他跳下床,在房内踱步著。
狗仔队追在冰心後面跑著,只见冰心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家跑车,摘下墨镜,示威似的朝狗仔队们一笑,扬长而去。
那样暧昧不清的笑容,算什麽?
萧晏就对冰心有好感,自己跟冰心都知道。现下冰心去那又是为了什麽?七年之痒吗?萧晏年轻有活力,不像自己,比萧晏大上了四岁……卿卿看著穿衣镜中的自己。
──我,已经没有魅力了吗?
「不可能。」卿卿笑著否定,心下却还是不安。老夫老妻看久了总是会腻,鲍鱼燕窝吃久了任谁也会想尝试青菜豆腐的,他相信自己对冰心是有足够吸引力的。
忍不住又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加上冰心这几日刻意的逃避……卿卿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听到车子驶进车库的声音,卿卿连忙出房往楼下走去,看著刚进屋的男人,卿卿冷著脸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三十二秒。」冰心微笑著回答。卿卿怎麽穿著睡衣就跑下来了?外套也不披,拖鞋也不穿,这麽冷,也不怕感冒。
冰心皱著眉道:「怎麽这麽晚还不睡?」
你还有脸问我怎麽不睡?卿卿冷著一张脸,继续问道:「你去哪了?」
「朋友家。」冰心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一样的漫不经心。
「哪个朋友?」卿卿冷笑著,内心隐隐觉得不安……为什麽,你不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呢?
「你不必知道。」仰头灌完水,冰心将水杯冲洗乾净,打了个呵欠,「我累了,去睡了。」
冰心往卿卿身旁走过,卿卿瞪著冰心直看,他刚看到了……冰心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痕迹,「等等,那是什麽?」
冰心看著卿卿指著的地方,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他将领子拉高遮住痕迹,不耐道:「你怎麽连这个也要管?」
那是吻痕吧……?
一阵苦涩飘上心头,为什麽隐瞒我,冰?
为什麽?
你从来不会瞒我的啊,不是吗?
卿卿觉得他需要一些空间呼吸,好好思索两人的关系,「不想说就算了……我不管你了。」
「这样才对嘛,又不是大姨妈来,脾气这麽坏做什麽?」冰再度打了个呵欠,没有发现卿卿的不对劲,迳自回客房睡觉去了,谁让卿卿不让他进房睡呢。
卿卿面对空无一人的客厅,与紧闭的房门,心下一阵窒息。
──你要给我个交代,冰。
早上十点,卿卿准时走入片场,今天要拍他跟冰的对手戏,仔细一瞧……怪了,怎麽没人?等会要拍的可是整出戏里最重要的桥段之一才是。
拿出手机,快速拨了几个键,「翔,今天上不上戏?」
翔咕哝的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导演临时有事,改天再拍,语毕,还反问卿卿,冰没通知你吗?难不成你人在片场?
卿卿皱了眉,当然没通知,不然我打电话给你做什麽?吃饱没事?
「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
急急的切了电话,心下的疑惑越来越深,冰,你到底在搞什麽?
连这麽重要的事也忘记告诉我,你不是一向最重视工作的人吗?
走回停车处,回去把那事解决吧,冰应该在家才对。
「冰,还在睡吗?」
推开客房的门,意外的,床上空无一人。
怪了,没拍戏时冰睡觉一向超过十二点,今天怎麽这麽早?
回想起那天看到的痕迹,卿卿不免一阵不安。
冰,你到底上哪去了?
越坐越不安,索性去萧晏那看看吧。卿卿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还真有点歇斯底里。管他的呢,有句话,不是说眼见为凭吗?
就去看看吧,总比待在屋里胡乱猜测来得好。
漂亮的白色别墅,井井有条的花园,在在显示主人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卿卿按了按门铃,应门的是萧晏,萧晏见了卿卿,不禁一愣,半晌才笑道:「真是稀客啊!柳大哥,怎麽有空上我这来?」
「冰有在这吗?」卿卿不想跟萧宴客套,单刀直入。
萧晏脸上闪过一阵惊慌,随即笑开道:「冷大哥怎麽有空上萧晏这来呢?柳大哥莫要找错地方才是。」
「是这样吗?」卿卿看著萧晏的眼,凝视著。
「呃……呵呵呵,小晏还有事得忙呢。就不请柳大哥进来坐啦,有空再来玩喔。」萧晏急急的下了逐客令,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连个戏都演得不太好。
卿卿摇了摇头,罢了,冰爱搞什麽就随他去吧,他累了……什麽都不想管了。
当爱情是现在式,就有权追求幸福。
当爱情是过去式,只能挥手说再见。
或许,现在就是说再见的时候。
龙蛇杂处的PUB,充满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种,黑道、白道,以及处在之间的灰色。今天,坐在吧台上的,是一个身著白衣的漂亮人儿。
他很美,但不是能轻易染指的那种美。美的脱俗,才是这种美之所以美的原因。但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往往更令人想要染指於他。
「姑娘,一个人啊?」一个身著黑色皮衣的大汉,满身酒气,整个人都快压到卿卿身上去了,「陪大爷玩玩,让大爷好好疼你。」
卿卿皱了皱眉,暗自盘算究竟该给大汉赏记手刀,还是来个过肩摔让他躺平的时候,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在大汉身後响起,「这位先生,那不是姑娘,是先生。」
卿卿往大汉身後望去,是李翔,他怎麽在这?
大汉哪管眼前人是男女,漂亮就好,管他那麽多做什麽?他戳了戳李翔胸口,恶声恶气的道:「你管你爷爷爱找男的女的,奶娃娃赶快回家吃奶去吧!别白白坏了大爷兴致。」
李翔微笑著,自身旁小桌取来一罐可乐,手指轻扣,铁制的罐子瞬间变了型。大汉看得是目瞪口呆,那可是铁制的罐子……这是人吗?
「我的小祖宗,你喜欢这个姑……不对,这位先生你喜欢就拿去好啦!小的不敢要了。」大汉吓得是频频发抖,转身拔腿就跑,只听他不住呢喃著,「夜路走多了还真的遇上鬼。」
「你来做什麽?」卿卿才不管那个大汉是死是活,他只好奇李翔是怎麽知道自己在这。
「冰要我出来找你。」李翔微笑。
「他为什麽不自己来?」卿卿淡淡的喝了口酒,终於想到要找他了喔?
「他说他在家等你。」李翔对酒保招了招手,放了张大钞在吧台上,「快回去吧,这地方不适合你。」
望了李翔一眼,卿卿起身。
罢了,就回去看看吧。
看看冰有什麽话要说。
一打开门,满室阴暗,怎麽什麽灯都没开?冰不是在家吗?
卿卿开了灯,家中一片寂静,莫非又出去了吗?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香味。
顺著香味来源走去,卿卿来到饭厅,还未站稳,一个大人就往自己身上扑来,「卿卿,我好想你喔!你怎麽这麽晚才回家?」
卿卿目瞪口呆的看著满桌佳肴,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手艺了,「这是谁弄的?」
冰笑了笑,抱紧卿卿,他低头耳语,「除了我,还有谁呢?」
一瞬间,卿卿什麽都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傻,看来……冰这几日就是在忙这些,倒是自己,在那拚命想东想西的。
真是误会他了。
「怎麽哭了?」发现卿卿脸上漾著晶莹,冰低头吻去卿卿面上的泪水,「都还没吃呢,感动的这麽早。」
卿卿不发一语的翻开冰的领口,冰看了卿卿翻开的地方,笑著解释道:「都怪我手拙,平白烫到了好几处。没跟你说清楚,你很生气吧?今天还跑去萧晏那找我。」
看了看卿卿反应,冰继续说著:「萧晏的父亲是大厨,所以萧晏也很会做菜。这些菜就是去他那学的,今天也是抓紧时间去他那学习,还给翔添了麻烦。我的宝贝卿卿,为了你,真是劳师动众啊。」
卿卿搥了搥冰的胸膛,闷闷的道:「怎麽突然想到要弄这些?」
「今天是我跟你在一起的第1221天呢,当然要做些特别的事啊。」冰接住卿卿飞来的粉拳,「你上次还跟我抱怨都是你在做家事呢,老公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一下啊。」
冰再度压低了声音,「想不到……你竟然会吃萧晏的醋,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冰!」卿卿红了脸,气极败坏打了冰一掌。
「别玩了,菜都快凉了呢。来,我喂你吃喔。」
听说,之後卿卿跟冰都跟剧组请了两个星期的病假。
病名,食物中毒。
卿卿:冰,你以後还是别做饭了吧。
冰:我也觉得以後别做了比较好。
萧晏:冷大哥做的饭是金玉其外……(以下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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