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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 你是唯一(父子) BY 露小缝/挽断罗衣/轻音流转 (点击:1661次)

你是唯一(父子) BY 露小缝/挽断罗衣/轻音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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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转头,意指不太聪明,有点二的人。
李质朴在街坊邻居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转头,虽然相比来说,他太宽厚老实了些。
“哟,质朴回来了?又给你爱人买鸡了啊?”
“嗯。”年轻人轻快地回答,脸上带着有些羞涩的笑意,他脚上蹬一双解放鞋,裤腿卷到膝盖以下,洗的泛白的上衣斑驳的泥色,一手拎一只咕咕叫的老母鸡,另只手里是把白色塑料袋撑的满满的瓜果蔬菜。
等他走过去,巷口乘凉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瞧瞧人家,对媳妇儿多好,天天老母鸡炖汤!”赞许的口气。
“哼,也不知道下那么大力气养出来,是不是自己的种!”鄙薄轻蔑地鼻音。
“就你能,就你带种!不兴人质朴娶老婆生孩子啊?”
“你们是没看见啊,质朴他老婆的样子,一双狐狸眼,勾人的很哟!就质朴那小子……他,能压得住那娘们儿!”
“眼红人家媳妇儿漂亮了吧?”
“呸!媳妇儿再漂亮,带的不是自个儿的种,那也是白瞎!你们哪,就等着瞧好儿吧,崽子下出来你们就看质朴老娘怎么哭吧!”
“唉,满天下就数你能,数你看得清楚!”话不投机,听的人眼瞅着李质朴敲了自家院门,对着开门的人笑着说:“我回来了!”,对于那样恶意的揣测感到了恶心,搬起凳子走到巷子口另一侧坐下。
夕阳西沉,残云如血。
那时候,幸福都仿佛是真的,像是树梢上垂落的露水,触手可得。只是当你伸出手去,就会发现,它早已不在原地。
于是一切都是妄想。

一、
老院墙,石板路,初夏的雨,叶尖缀着露水,草尖挂着珍珠,静静伏在他脚下。
捧着脸的小胖孩子,大脑门儿,宽额头,水汪汪的眼睛,远远看就是个小奶猫坐在门口,身后是一扇油漆剥落的半旧木门,半开半掩,露出小院子里一畦新韭,一架丝瓜,一垄小葱。
早起的老人穿着拖鞋挎着菜篮子从门前经过,都要看看这孩子,逗他说话玩儿:“小刚,你又在这儿等你爹回来了?”
那孩子抬起头,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位老人,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了几下,有些羞涩地笑起来,表示听不懂老人的话——他才刚过了一周岁的生日,咿呀学语的时候,勉强知道爸爸和奶奶的称呼,对“爹”这个老人嘴里才有的字眼,显得相当陌生。
老人见他生的一团可爱,笑起时鼻头起皱,仿佛有着多少故意的促狭一般,不禁又去逗他:“小刚,你今年几岁了?”
那孩子望着他想半天,把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来,伸了一根手指出来。
“你奶奶在家嘛?”
孩子想一想,回头往院子里瞄了一眼,再点点头。他在抬着头看老人时,仍是一双澈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地充满了对于陌生人的巨大兴趣,柔软粉嫩的唇仿佛在说着什么一样开开合合,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模糊声音,让人难以分辨。
老人摸摸他头顶,吃了一惊:“这孩子,头发真硬实,扎手!”老话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刚硬,低下头仔细看他,却仍是一派天真可爱的笑颜,不由得随着他笑了,方才挎了筐子走远。
拐了个弯就见一个年轻人,背着晨光踏过了湿湿的石板路,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蔬菜瓜果,脚步磕在石头上却是轻快之极。
“哟,质朴回来了!你宝贝儿子又在院子门口等你了,是不是一早知道你今儿回家?”老人又停下来跟他攀谈。
年轻人就是李质朴,大清早趁着工友们还没开工所以买了生活日用品回来看儿子,听见老人的话,黧黑的脸上显出些欣慰又开心的笑容:“没跟他们说,今天下雨工地上事儿少所以回来看看。梁爷爷你买菜去?”
老人点点头,两人错身走过去。李质朴拐进巷子口没多久,走的慢悠悠的老人便听见一声极惊喜的幼童大叫:“爸爸!”咬字清楚的程度与成人无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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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的话:
烤了好几天的番外(连简X李爹——那是还不是爹),终于出炉了- -
一场很无感的H,一个很苦手的小缝……
我发现,但凡写番外,总会有H,这是啥破定理?
不出意外,国庆期间有小李和老李的番外(筒子们,乃们负责监督和抽打我负责写,不然……嘿嘿~~~)
总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所以连简最后做了受^_^
其实如果连简当初没走,跟李质朴还挺好搭的,就是一个强硬又温柔的攻,因为李质朴还是很能吃定他的。
至于李爹对小李,那是他心尖儿上的肉啊,怎么能舍得呢?于是他就变成了小李家的弱受- -
李质朴对连简的感情,应该是有点眷恋的吧,因为毕竟连简是他情窦初开的时候第一人啊,所以后来他跟小李相依为命的时候,会答应跟连简重修旧好,也是因为心底还存了一丝念想(所以小李乃要珍惜啊,不然老树开花,枯木逢春,乃的日子就不太平了fufu)
-----------以下正文(真的,我是越来越啰嗦了)--------
他有时候,会非常想念那个男人。

“喂,李质朴,你说我哪点儿不好了,你怎么就不愿意跟着我?”细长有力的手指揪着肉肉的脸颊,扯,夹,拧——直到把病中昏睡的人疼得细长眼眸睁开了一点,露出一点泪光来。
李质朴梦中在想,不是说梦里不会疼的吗?那我脸上被蜜蜂蛰了,怎么会这么疼呢?过了一会儿,被蛰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柔的湿润感,仿佛小狗的舌头舔过来再舔过去,有点痒痒的,可是又好舒服。他叹一口气,又沉入了昏茫的睡眠。
连简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醒来,因为没醒过来更好办事,就像吃一道难得的名菜,一定要分色香味三个步骤来品评一样,连简的家世和生长环境注定了他是个纨绔子弟,所以在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上最是下功夫。
李质朴身上微微发着烧,原本苍白得显出孱弱的皮肤透着星点儿的粉红,粗糙素净的棉布被面衬得整个人越发地像一块美玉,让人觉得宝贝落地了一般地安心。可是他又不像是一般的美玉,因为美玉只是块石头,哪里会散发着这样香甜诱人的味道?连简俯下身去在他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满意地闭上眼睛慢慢品味——靠,这是什么味道?连简大手一挥,将李质朴身上盖着的因为长久没有晒过而散发出霉糠味道的被子掀了开去,李质朴两手放在胸前,有些感到不安全却只能自己保护自己的卫护姿态,让连简心里莫名一动。
“喂,花脸猫?”连简那手心摩挲着李质朴发着烫的脸颊,着迷地感受着那一抹滑腻的柔软,“你再不醒,我可就开吃了哦……”其实醒过来,我还是一样要吃的。连简用鼻尖蹭蹭李质朴的下巴,再往下,牙齿咬住一边衣服往外拉,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皮肉,离的很近几乎能看见细微的纹理和皮肤表面暗淡的光华,像新出炉的蛋糕,热烘烘地透着甜香。
连简啊呜一口咬上去,舌尖扫过两排牙齿中间的皮肤,李质朴瞬间因为疼痛而动弹了一下,同时嘴里发出不舒服的“唔”声。连简没松口,只是继续用湿热的唇舌去开垦这具年轻的身体。
似乎,越烧越厉害了。连简发觉掌心覆盖着的皮肤表面,渐渐蒸腾出一层薄汗,他笑,眉梢高高挑起来,露出媚惑的眼角:“花脸猫,我帮你把汗发出来,病就好了哦……”嘴上说的温柔非常,一抬手就把李质朴身上稀薄的衬衫撕破了丢在地上。
那句话,就仿佛是一簇火星,掉进暴晒了几天的柴堆里,轰地一声,天地都烧起来。
“嗯……”勾的人心旌荡漾的呻吟从红肿的口唇之间溢出,带了些被弄疼了的痛哼和哽咽,李质朴紧蹙着眉头,一头的汗,与病痛迥异的热情在体内奔突流转却没有出口,皮肤下积蓄的快感跟随着来自外界的刺激,游走于身体的各个角落,然而总是差了一点,还没有到那个顶点……李质朴仿佛随着滔天洪水无助地漂流的一只小船,眼看着很远的陆地出现在视野中,然而总是在洪水中心打着转,没法靠近。他双拳在身侧紧紧握住,细瘦而有力的手臂不时地想要抬起来,然而都被另一双可恶的手狠狠压制住了。
连简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看李质朴被按着无法挣扎的感觉,压着枕头的头不时随着他给予的过大刺激而甩动着,似乎要从梦境中挣脱一般,然而这动作却给了连简以更强劲的诱惑。
手指抚弄着李质朴下身已经抬头的性器,耳朵里都是李质朴失神而无助的喘息声,连简心里越发急起来,一低头,咬在李质朴平坦的小腹上,引得昏睡的少年吃痛,腿弓了起来要护住紧要部位一样,却把下身紧密的洞穴坦露了出来。雪白肥嫩的双丘中间,粉红的小缝若隐若现,仿佛山穷水尽处的桃花源,让饥渴难耐的旅人疯狂地冲进去。
好在连简头脑还算清明,为了一时之快把李质朴弄伤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床头矮柜上一瓶润肤露,所剩无几,可也聊胜于无,他挤了一坨在指尖上,往李质朴身后送。
忽然觉得下身一凉,李质朴受了惊地扭着身子要躲,无奈被连简按住了,只能挺着腰,后穴里收缩翕动着适应那陌生的湿凉。
连简恨恨地咬牙:“他妈的叫你再勾我!”手上更加大力地旋转着往里推送,直把从来没有异物进入过的甬道开拓的湿滑紧密,弹性十足,连简只觉得吸力非常,手指甲几乎都要跌落在里面了。抬头去看李质朴,早就憋了一脸的潮红,紧咬着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一两声动人的呻吟声。他大敞的腿间,被连简撩拨得挺立的柱体,秀美粉红的尖端正滴落着透明的液体,随着连简在他后穴作恶的手指,随着腰部轻扭,看的连简血脉贲张,再也顾不得许多,按住不断挣动的李质朴,低下身去,将火热的欲望抵在李质朴穴口处,缓缓推进。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传来这样冷静又吃惊的声音,连简一惊,差点折在他体内。抬眼一望,李质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双眼仍是迷蒙,脸色却由红转白,露出惊诧而嫌恶的表情。
连简被他这样无情的表情刺得心里微微作痛,压住他双腿,将身体往前送了一送,看着李质朴扭曲的脸和下身依然挺立的欲望,不由撇嘴一笑:“别跟我说你没爽到啊,你看,你不是也硬了!”说完,不等李质朴开口,就狠狠推了进去。
李质朴吃痛咬牙,抬起手照准连简俯过来的脸就是一拳,半路生生被连简的手截住。
“小乖乖,你还是留着体力干别的吧。”连简狞笑,身下的欲望被紧紧包围的火热感觉,让他几乎把持不住要立刻射出来,可是怎么能辜负了李质朴这时候蓬勃的怒火,他按住李质朴双手,下身狠狠顶动起来。
“啊——”李质朴叫到一半狠狠咬牙,刹住了哭叫声,转而用几乎喷出怒火的目光紧盯着上方的奸情得逞的连简。
连简一点也不怀疑此时若放手李质朴肯定会扑上来咬死自己,所以他一点也没松手,也没去把亲吻李质朴的想法付诸实施。只是身下销魂蚀骨的快感一波波上涨,他终于神魂颠倒地俯下身,将李质朴咬紧了的牙关舔开,伸了舌尖去勾引。
李质朴很快在下身的激情与疼痛交错颠倒里,重新跌回了病魔的手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阵疼一阵火辣辣的情潮上涨,不知不觉就攀住了唯一的,能把自己从冰火两相煎的痛苦境地里救赎的人。
火烧的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循着本能追寻快乐,另一个只能无助地哭泣,胡乱张开嘴撕咬能让自己暂时纾解疼痛的东西。两具年轻的身体仿佛被热情融化了一般纠缠在一起,在不算大的床上翻滚。
连简缓一会儿,看着李质朴泪眼模糊的脸,爱怜地擦了擦,唇齿相触的时候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心脏抽搐地疼痛。
充满了罪与罚的爱,像喝下浓度极高的烈酒,让人有种疯狂的冲动。
李质朴神志不清地被他压在身下,换了几个姿势,痛苦如同掺了蜜糖的刑罚依然没有结束,他放任自己往睡梦中沉溺,只留一副空壳给连简。
然而终究还是被身前身后齐齐涌来的快感折腾得叫了出来。
连简低下身亲他,咕咙道:“乖乖,多叫两声我听听……恐怕以后就听不见了。”
李质朴心里恨极,简直要挣扎着抬脚踹他,无奈虚浮的身体与急速奔跑的思维极其跟不上趟,只好在心里把连简千刀万剐了几百遍。
连简终于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激情退却的时候,有种从洪水里脱身一般的九死一生感。他低头看着李质朴仿佛溺水一般的脸色,心里浮起一抹愧疚,不禁伸手去摸李质朴的脸,似乎温度有些降了。
正抹着李质朴头上的汗,他忽然睁开了眼,淡淡地看了连简一眼。
连简被他看的心里一惊,手也不由自主地收回了。
李质朴重新闭上眼睛,欺负的胸膛上淡红的痕迹,都昭示这方才一场激烈而狂乱的性爱,然而方才还乐在其中的人,很快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在他面前低下了头:“质朴……”
“出去。”李质朴哑着嗓子,皱着的眉头泄露出一丝嫌恶的情绪。
连简一手捉住他的脸,俯在他上方,恶狠狠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有哪里不好?”
李质朴睁了一下眼睛,极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又说了一遍:“出去。”
“我不走!”连简火气越发上来了,低头见李质朴僵直的双腿间的污迹,心里五味杂陈,口气也不由得缓和,“我去帮你打水,洗一下。”
李质朴咬牙:“我叫你滚,出去。”
连简没动。
李质朴从床上撑起来,一脸坚忍的拒绝:“你不滚,我滚!”说着,竟要往床下翻,可是腰部以下仍麻痹无力,一下子跌下了床。连简慌忙搂住他:“质朴……”
李质朴一手撑着地,一手捏着拳头,“嘭”地一声,打中连简的脸颊,把连简打的一个趔趄退出老远。之后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挥开连简抓过来的手,摇摇晃晃地开了门出去。
连简等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外面冲水和李质朴咳嗽的声音,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他,李质朴已经洗完了出来,看见他,本来就苍白的面色更加难看:“你怎么还不走?”
连简盯着他:“李质朴,你一点也不爱我么?”
李质朴似乎对他的这个问题毫无兴趣,自顾自找了一张干净被单,因为连简还坐在床上,他懒得搭理,就直接铺到脏的上面,之后略显艰难地躺下去,闭上眼睛:“滚。”

他说那个“滚”字的时候,闭着眼睛,睫毛一抖一抖得像沾着露水。可惜年少心高,就那样远离了。
想到这里,连简不禁叹了一声:“要是那时候不那么冲动就好了。”
“什么时候?”一条精健的手臂揽腰将他搂进怀里,整个人跌进另个男人的怀里,之后就被有着邪魅冷冽声音的男人狠命地揉搓了,情动了。
求饶了:“好了好了,还好我当时冲动了,不然就遇不上你了,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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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父子)番外章

1.
好好的午觉睡到一半被搅醒,然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喘不过气来,已经是近期的家常便饭。明明长大成人,人前人後都很有大人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常常摆出受委屈的小孩的苦瓜脸,让李质朴叫苦连连。只差没把自己煮了再端上去给他喂到嘴里,可是这个小负心汉还是不满足,让他怎麽办?
这天午觉被生生打断,之後就昏睡到晚饭时分,李质朴醒来只觉得委屈的要命。床头没有锺,他走到客厅,开了电视换了几个台才看见时间。之後就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虽然李刚有时会在外面有应酬,但是晚饭没有剩下的给他当夜宵,保准又要闹到半夜不肯睡觉。
李质朴简直有些怀疑李刚把白天在外面工作的压力都在自己这里释放出来了,所以每天才能眉开眼笑斗志昂扬地出门。
晚饭照例是清粥小菜,因为他住院的时候药物过敏,身体一直虚,所以李刚强烈要求每天晚上都要喝煮得烂烂的粥,免得他半夜胃痛得翻来覆去睡不著。
粥煮上了,他一边择菜一边看著火,猛听见自己的手机响,马上奔出去接。他的手机号码是跟李刚到了这里以後新换的,只有李刚一个人知道──这时候打电话来,多半又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所以接起来时就有些懒懒的。
李刚听他软绵绵的声音,立刻就问:“你不舒服吗?”
李质朴就打起了精神笑:“没有,你晚上……”
“晚上我不回去吃。”
“哦。”李质朴端著电话不知道还应该说什麽。
“你也别在家里吃了,出来吧,我在楼下。”李刚终於憋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李质朴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看白熬了那麽久的粥,叹息地关了火,出门进电梯,小心翼翼地按了“1”。因为上次一不留神按了“-2”自导自演了一场失踪情景剧,李刚几乎因为找人要拆掉这栋楼,所以闹了大笑话的他每次进电梯都格外小心。
李刚倚在车前等他,还穿著白天的商务装,看起来精神奕奕,更显出李质朴的苍白羸弱。可是他伸出手一定要自己把手递给他的时候,让李质朴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养在手心里的小动物,温暖而幸福地被溺爱和注视。
先是光天化日下搂住他的腰抱了一下,接著又探过身来要亲上来。李质朴板起脸推开他,迅速扫视一周:“被人看见不好。”
李刚无所谓地挑挑眉:“有什麽不好。而且周围没有什麽人嘛!”一边说著,脸上明媚的表情就如同夏末的娃娃脸般阴沈了下来,粉红的嘴唇微微嘟起来,黑幽幽的眼眸里蓄满了委屈──李质朴几乎是立刻就投降了,趁著四周没有人,乖乖凑上去,在李刚脸颊上啾了一小下。
这才终於满意了一点,殷勤备至地放他坐进车子里。
2.
被安排进位於山顶的酒店时,李质朴还完全没有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直到见到在房间里等候的男人,他才有些如梦初醒,原来,自己和李刚,即便已经被自己竭力尝试接受了,却还是不能见容於世。
“李先生,请坐。”虽然从来不苟言笑,然而罗翼还是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以免造成大病初愈的李质朴再度情绪失控。
李质朴惴惴不安地坐下来,对於这个男人的最初印象,是在异城时他抛出如芬的一张结婚照和最後留给自己的手迹时,无情地粉碎了自己关於亲情最後的梦想。而现在,他更是心有戚戚焉地对於一不留神拐带了对方的亲生儿子而满怀著异样的歉疚。
“不好意思背著李刚把你请过来,不过最近李刚有很多公事要处理,所以请你来这里修养一下。”罗翼坐下来,虽然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却因为成功者的心态和优渥的生活而显得精神奕奕。
李质朴的肩膀往下塌了一塌,反观自己就完全是个老头子样,不仅如此,甚至在床上也被李刚无情嘲笑,现在这样鲜明的对比就摆在眼前,不由不叹息。
罗翼敏锐地捕捉到他表情的裂缝,装作目光不经意地瞥向窗外,沈郁的山色铺洒开来,映著室内华贵的陈设,仿佛仙境一般,他用他高高在上的口吻说:“李先生,这间酒店是罗家最开始起家的财产,可以算的上是我们罗家的根基。现在这里已经空了一大半,只作为家里人修养的地方,可是一旦拿出去出租或者变卖,都是一大笔款项。”
李质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顺便瞄了瞄窗外的美景。
“我想,这些钱,足以供养李先生的下半生了。”罗翼若有所思地盯著李质朴,神情渐渐有些不容拒绝的威严。
李质朴隐约有些明白,却又不是太明白,病过一场之後明显的差别就是记忆力以及智力似乎都有些下降,然而大难不死之後的豁达心情都让他对这些变化,大而化之了。
罗翼颇有些沈不住气:“你是李刚的养父,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我不想让你们的关系,毁了李刚的前途!尤其是,这种恶劣的关系!”最後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满怀仇恨。
李质朴还记得自己曾有过的对这个男人的怜悯,所爱的女人宁愿带著孩子离开他,亲生儿子都疏远他,虽然富足却简而言之可以概括为“穷的只剩下钱了”的生活……但是当他不论以什麽样的身份出现,只要他有把李刚从自己身边抢走的企图,李质朴就恨不得用全身的力气上去掐死他。
这也许,是未经治愈的病症?
罗翼注意到李质朴发红的面色和眼睛里深藏的愤怒,适时住了口,转而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纸袋递给他。
李质朴打开,又想笑又想哭。
自己为数不多的出门的时间,都以照片的形式被存留了下来,而其中偶尔会有李刚的身影,而那些交叠的拥抱肢体,和脸上温柔的笑意,都让他看的心花怒放,全然忘记了罗翼给他这些照片的目的。
“如果这些照片被那些媒体拿到,我们罗家的脸往哪里放!你身为李刚的养父,为什麽不能替他著想一下?他,他还这麽年轻……”罗翼想起爱子对著这组照片几乎焦头烂额的样子,就压抑不住怒火。
李质朴把照片整理好拿起来,往自己口袋那里比了一下,发现可以放进去之後,微笑著抬起头:“这些照片能不能送给我?”那些生活的瞬间,都是值得回忆的,所以别人能够拥有,自己也绝不能徒留记忆的空白。
“你这是什麽态度?”罗翼瞬间怒不可遏地吼道。
李质朴不由往後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仿佛此时才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却还是执迷不悟:“你知道我以前的十几年是怎麽过的吗?”
“什麽?”罗翼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那时候早出晚归,在工地打工,虽然生活不算太富裕,至少没有饿肚子,李刚想要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拒绝过。”
“但是现在,你给不了他要的东西。”
“我是说,如果您没有出现,我们还是会过的很好。李刚会考上大学,我会跟他一起离开那里,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会结婚,给我养老,或者,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没有那麽多的钱也可以,我们依然会生活的很快乐。房子再多,睡也只在一张床上,我一直觉得,拿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去换取那些一点也算不上美好的东西,其实挺傻的。”李质朴有些黯然,却也坦然,现在的他对於乡间的那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的俗话,理解上又上升了一层。
3.
在山上住了几天之後,李质朴发觉自己睡得整个人都昏沈了。
罗翼自从那天被他一番话气的吹胡子以後,就没再向他施压过,但是也不准他离开,简而言之就是把他软禁在这里。
李质朴觉得自己像是吃准了这对父子的一个无赖,游手好闲了好一阵子,终於开始忧愁了。
这酒店里设施虽然齐全,却缺了通讯设施,或者说,罗翼故意把他所能接触到的能够联系到李刚的方式,都切断了。
他开始心慌,不能安睡,更吃不下饭。
如此过了数天,终於在早上醒不过来。
被大力摇醒时,睁眼看见李刚焦急的脸,他几乎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李刚扑在他身上,几乎是全然失控地哭出了声。一边流著眼泪,一边就把手伸进被子里,隔著衣服摸索著他的身体。
“瘦了好多。”
李质朴头昏脑胀地想,你也瘦了好多。
“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不知道你到底在哪儿。”李刚捏著他的手,几乎把骨和肉绞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李刚张口咬在枯瘦的肩头上,呜咽著。
“我怎麽会,扔下你一个人走。”李质朴笑笑,抬手摸摸他扎手的头发,“你个小刺头,除了我,谁也管不住你,我要是先走了,你可怎麽办……”就仿佛是一生的誓言,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才从心底里吐露,所以格外清醒和郑重。
於是两个人都在这里住了很久,久到枫叶红了,落了,又下了雪。在高空中看著雪片落下去的感觉,会有一种奇妙的眩晕感,李质朴趴在窗台上看了许久,觉得手脚有些冷,正要关上窗子,身体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同时手也被另一双大手包裹住了。
青年的声音里还带著刚醒来是的慵懒和绵软:“又睡不著?”
“是醒得早。”
“又不用煮早饭!”
“习惯了嘛。”
“看什麽呢?”
“看雪啊,好多年没有好好看过了。”
“是不是,看见雪,就想起当年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了?”
“臭小子……”
“有空骂我,不如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吧……”
“喂,放我下来……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啦,今天开始我要休年假,谁也不会来的。”
“唔……放开,放开……没人送早饭来麽?”
“没有,谁也不回来的,来,乖乖躺好……”
“那我去做早饭!”
被扑倒。
“不用了,我们一会儿直接吃午饭就好了……”
“我是老人家不能这麽折腾我!”严正地抗议。
“知道啦……爸爸。”却还是毫不留情地一举顶入。
“呜……”最後呼救的机会,被堵回了唇舌里。
窗外飞雪漫卷,室内去春色无边。
《你是唯一》番外──《磕磕绊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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