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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BY WingYing (点击:997次)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BY 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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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BY WingYing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上)1
天下四楼——春夏秋冬,乃是名人雅士的风流之所。春楼女儿娇如月、夏馆佳人烈如火、秋楼女子媚如莲,然这冬楼更是人儿多姿,倾国倾城。只是,这冬楼的美人,倒是别于其他三楼,乃是个个娇媚若女子的男儿,却犹胜女子。故此,下至富贾贵商,上至王公贵族,无不流连这片片温柔乡。再者,世道皆以男风为雅好,这冬楼男倌身价远远超乎另三楼魁首。歌舞升平,风流快活。
然而,这四楼全由一人管制。众言那春楼镜羽娇美、夏楼华芸热情、秋楼文碧玉洁、冬楼默君高傲,可却都不是这最美之人。林淸,才真真是那天下一人。不说那四十八技艺精通,确实是那绝美相貌让人为之痴迷,那样儿比之女子——美,比之男子——雅,又是八面玲珑,人脉极广。红唇微启,那声音不若女子甜美、却又不若男子低沉,乃是介于二者之间,一语而出,便足以让人酥了骨。
林清主子既能掌管四楼,手段心眼自是不比常人。
只是,这美人虽美,眼界确实高人一等,就是二品九卿,也入不了这美人的眼。然,这林清既然能让四楼百人服之,自是身後有极其权贵之人撑腰。那林清每月有十日不在楼中,外人传呼这林倌儿乃是会这人去了。
实是不假。
芙蓉帐内,那二人躯体紧紧交缠。在上之人,肌肤如若玉脂般剔透,双脚紧紧缠于那身下之人,那缕缕青丝随著香汗紧贴於那绝美至极的脸蛋儿,身上虽不是一丝不挂,只是那上衣微摊,下摆撩起,露出那浑圆的臀,只瞧那一粗黑男根极其凶猛地直直冲撞,那绝美人儿全身颤栗,偶尔从那口中溢出丝丝呻吟,更是令人欲火难耐。身下那硬朗俊美的男人双手扣著这人儿的细腰,同是著上衣,下身却是和人儿紧密不分,那雄伟处像是要将那细嫩的身子捅穿,每一下皆是用足了力,只把那身上之人弄得气喘吁吁,求饶道:“好……好哥哥……嗯嗯——别、别、轻点!好哥哥……嗯……”
那人却不见停下,雄壮的玩意儿更是快意地蹂躏那人儿深处,半分都不让他歇息。只听那男人道:“清、清儿,如何?是你好哥哥厉害些、还、还是三叔那老头儿?嗯?”身上那人儿终是忍不住,放肆呻吟,眼眸含泪,嘴上却笑道:“——哥哥!啊!慢、慢些……清儿对、对哥哥乃是真心、那三、三王爷——清儿可是、是——”
两人同时一震,那人儿无力俯卧在男人的胸膛上。只听那俊美的男人笑了几声,抚弄著人儿的身躯,道:“清儿,你这身子……可是只有我一人碰得,你可要好生记著。”怀中人儿微微一笑,不似方才柔媚,却是更加诱人,只听他细声道:“那太子可也别要忘了林清。”
男人有快活地笑了几声,又和人儿亲了嘴,霍地低声道:“清儿,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人儿闻言,露齿一笑,“自是妥当。”
男人搂过人儿,朗声笑道:“清儿,等我顺利即位了,定不会忘了你。”说罢,还将腰间的玉佩解下,系于人儿腰侧。“清儿,素闻你喜爱美玉,这美玉自是要配上佳人。”
人儿倾城一笑。那男人又觉身下燥热难耐,只狠狠又将这尤物压於身下。“别……”林清挣扎了几下,便又和那人再次云雨一番。
一模样姣好的小童给男子细发。那乌溜发丝柔顺非常,而那男子容貌更是惊为天人,直叫那小童是梳得战战兢兢。
好一会儿,才真真将男子的发丝盘了起来。男子瞅著铜镜里头的美人倒影,一笑起身。缓缓解下腰侧的玉佩,似是扔脏物般扔给了一旁的小童。
那小童怔怔地看著男子,只听他冷笑道:“赏给你的。”那小童顿了顿,忙回过神来,连声言谢,男子挥了挥手,道:“再去打几桶水来,我要沐浴。”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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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甜 真甜

惹怒作者大人可是万万不能啊!还期待日后有更精彩的作品。似乎是腹黑受转攻啊,对小傻子由开始的欺负到日后的日久真情,还是厅2感人的,有时间看客们看K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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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番外一 李爷出墙记 (上)
天下美人无数。
贵妃琼苒、郡主南华、魁首梦寒,皆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然而,这贵妃早年和太子私通,皇帝老爷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把美人卡嚓了;郡主模样虽美,却刁蛮刻薄,奉旨嫁入南夷,弄得鸡飞狗跳,最後惨遭退还,郡主不堪其辱,出家吃斋念佛去了;魁首梦寒,风采出众,聪慧灵敏,真真是个绝世佳人,风风光光地出嫁,只是不出一年,就遭休弃,泪流江河,从此再无人瞧见这倾城美人。
算起来,红颜多薄命,就是不薄命,也是薄福。
林府有两个爷。
一个是精明过人、貌若天仙的林爷;一个是呆憨傻气,性子温顺的李爷。在这林府,是绝对不能说三道四的。林爷给的俸金极高,可伺候的人哪里不规矩,这不是挨上板子就能完事儿的。
林府的规矩不多,惹上了林爷,这还好。下人们都知道,李爷是绝对怠慢不得的。
李爷,可是林爷的底线。
谁要是伺候不周到,这林府多的是法子整治人。
好在,李爷的脾性实在好……只是,林爷不许下人们私下说李爷蠢,但是,林爷唤李爷的时候,都是“小傻子”地叫著。林爷不许下人们欺负李爷,但是,最是欺负李爷的人……不正是林爷自己麽?
林爷和李爷待在房里,都两日了……
林清自带回了李傻儿,二人相敬如宾了好一些日子。只是,林清可是想著李傻儿想了许久,终于寻得了时候,将李傻儿连哄带骗地拐进了自个儿房内。
李傻儿先是一愣一愣地,只同林清喝了些许酒,林清又不知从哪处取了个药瓶子,里头的汁液发出的阵阵香味儿极是好闻。只见,林清露出笑靥,魅惑动人,搂著李傻儿道:“这是让你舒服的玩意儿。”
李傻儿乖乖颔首,任林清往自个儿身上又亲又摸,双颊渐渐染上红晕。李傻儿不由得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耳根不禁通红。林清瞧得全身发热,他虽是阅人无数,可真真能勾起情欲的可说是寥寥无几。
然而,这李傻儿的身子,林清却是日想夜想,缓缓给李傻儿解了衣带,李傻儿被摸得全身燥热,傻子哪里知道羞耻,只对林清道:“清……痛、痛……”林清晓得李傻儿的意思,将那药瓶子打开,那里头装的可是千金难买的百花露。
林清将那花汁全倒在手上,也不觉得肉疼,只想著给李傻儿舒服一回。拨下了李傻儿的裤头,那玩意儿已经精神抖擞地挺著,林清低首,在李傻儿的腰身忽轻忽重地揉捏著,直把李傻儿弄得全身酥软。
李傻儿稍稍俯首,便能瞧见林清一双美眸,直直瞧著自个儿的下处。李傻儿难得窘迫,又要将腿合上,林清的力气可大得很,死死地钳住李傻儿的双腿,道:“别怕……一会儿就舒服了。”李傻儿被林清瞧得晕头转向,只呆呆点了点头,又听林清道:“来,张大些……”
李傻儿一躺到床榻上,简直如同钻版上的鱼肉——任林清随意宰割。
李傻儿听话得很,林清瞅了眼李傻儿通红的双颊,下身涌起一股热流。和李傻儿相比,林清此刻倒是衣衫齐整,发丝丝毫未乱,只是,如今李傻儿张大著双腿,置在林清的腰间,发出细微的喘息,可真真磨人。
“唔——”
李傻儿突地睁大眼,感觉那灵活地五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身後那入口处抚摸,不由得颤了颤。林清晓得李傻儿心有抵触,心道——自己这几月来都万般心疼这小傻子,临门收手,这会儿怎么说都要做全了。
林清会如此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是因为前些日子受了极大的冲击。
至于是出了何事让林大美人如此不安,咱们稍候再提。
且说,林清好容易才哄得李傻儿放松了身子,那手指带著那发著清香的百花露,灵活地滑进了那幽深的穴口。李傻儿猛地一颤,林清却又亲了上来,和李傻儿斗舌,存心不让他阻了自己。这好好的房事,倒是给林清弄得像是战场似的,每一步都精算准确。
李傻儿那处紧密非常,林清也是忍著,一根手指在里头揉著,待李傻儿舒服地吟咛一声,才柔媚笑著,袭入第二根。另一支手也没闲著,全给伺候李傻儿了,只瞧那另一支手抚弄那抖擞的嫩芽,弄得李傻儿哼哼啊啊,前端那处是颤颤垂泪,瞧得林清又怜又喜。
林清的耐力也是极惊人,手法纯熟高超,李傻儿给他抚弄许久都没泄了精阳,後面已纳入了三根,张张合合,诱惑著人直捣黄龙。
“小傻子……”林清於李傻儿耳边呢喃,“说说,我是谁……”
李傻儿摇晃著脑袋,他现下给林清弄得脑子晕眩,茫然地睁开眸子,瞧见那天人般的容颜,只呆呆唤道:“清……”
林清心头一热,暗暗想——也好,这小傻子不是想著那什么香香……“再叫……嗯?”李傻儿乖巧颔首,频频唤著林清。林清听在耳里,心中暖和,下身更是急不及待地壮大一圈,直到再也忍不住,便抵著李傻儿的穴口。
“清、清……嗯啊——”李傻儿只觉得後处好似什么粗壮玩意儿直直涌了进来。“哈……”林清那处尺寸实在惊人,做足了润滑,缓缓地进入,好半会儿,两人都是冷汗直流,还未到一半。“清、清……呜——”李傻儿身後一疼,便咿呀地大叫起来,林清瞧见,也是心疼难耐,只是,这箭在弦上,要林清半途收回去——除非是神人!
林清咬牙,扶著李傻儿的腰肢,闭眸,一挺而入。两人皆是倒抽了口气,不过,一个是痛的,一个是爽的。
李傻儿这会儿就是连“清”也唤不出来,全身颤得厉害,微张著嘴。林清在李傻儿里处,是说不清的滋味儿,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哄著李傻儿,慢慢地挺进、抽出。
李傻儿艰难地吸气,林清一挺,那眼泪也给掉了下来,还未反应过来,感觉身後那棒子又缓缓出了去,只是,李傻儿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那玩意儿又硬生生挤了进来,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末了,竟是整根没入,两人紧密贴在一块儿,一丝缝隙儿也没有。
林清满足地叹息,搂著李傻儿的背,轻声道:“小傻子,这一次,可是我二十几年来最为快活的一回。”李傻儿点头又摇头,他又怎么会知晓林清说的是什么。林清抱著李傻儿,便缓缓抽动起来,每顶一下,李傻儿都发出猫儿叫的声音,好不诱人。林清只觉得下处越发精神,搂著李傻儿,再也无法自制,渐渐加快了速度。
李傻儿哪里承受得住,被林清顶得全身发红,一下子被撞到床头,又一下子往後拉去,李傻儿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身後涨得难受,李傻儿真是哭也哭不出来了。两人磨蹭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渐渐抓到了门道,每每林清撞到一点上,身下的小傻子颤得更加厉害。
林清一喜。
这会儿,注定了李傻儿再也翻不了身。
其实,下人们都知道,林爷疼李爷是疼入了骨子里的,爱屋及乌,那小小的小少爷李念响,林爷也是日日抱在手上,哄得小念响几乎只认林清这个大爹爹,忘了李傻儿这个小爹爹。
话说回来,林清之所以会不顾一切,直接把李傻儿逮了往床上扔去,实在是因为——
李爷,有了第二春了!
这事儿,下人们都知道。
林爷,又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林爷的产业极多,他又怕闷著了李爷,便开了个油铺子给李爷打理。那时候林爷还笑著说:“书上是卖油郎独占花魁,我林清偏生要独占你这卖油郎。”
林爷这摆明了——李爷是他的人。
只是,林爷自个儿的桃花可比李爷多了不知多少,天香楼、聚欢阁的姑娘公子,哪一个不是瞧见林爷眼睛儿就闪亮闪亮的?反观是李爷,模样不算难看,可……人家脑子不好,又带了一个儿子。下人们不禁想——林爷是多心了。
然而,林清看得上的人,必然有他的好。
李傻儿是呆憨,可在林清眼里,李傻儿就是一块宝。
谁和他抢,他就和谁斗。
说来,能看到李傻儿好的,可不知林清一个人。
李爷天生的能捡人。
当初,他捡到了林爷,这会儿,又捡了个不平凡的人。
就是很多年以後,林清一想起来,便是咬牙切齿,美人气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人是谁?
便是那刁蛮郡主——南华。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番外一 李爷出墙记 (中)
林清每月十五都会携李傻儿,去东河山头那庙宇烧香。那老和尚瞧见李傻儿,也是呵呵笑了几声,手里一晃,居然变著戏法,弄得李傻儿又欢又叫的。
林清瞅见李傻儿笑得欢,心头也是一股暖流涌过,再来,便是阵阵酸楚。旁人轻易便得李傻儿真心一笑,他林清却是是尽了浑身解数,这小傻子才肯让他碰上一碰。
林清早年从不信鬼神,如今却是对著那观音像拜了又拜。毕竟,林清现在不再是独身一人,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谁照顾他的小傻子去……自然,林清也想著长命百岁,越发爱惜自己的性命,只盼和李傻儿长长久久,这辈子紧紧绑在一块儿。
就是入了土化成灰,他也要缠著这小傻子。
胥说倌儿薄情,却不知只是真心暗藏,若真有情,又岂是海誓山盟,乃是真真掏出了心,赤裸裸地任人采撷。林清看遍了这世间淡漠,便越发珍惜和李尚的这段缘分。
林清又拜了拜,这会儿,又少不得砸下银子,给这观音筑金身。至于为何……当初林清苦缠李傻儿,心烦意乱之时,便把这观音庙当成了月老阁了,只盼这观音菩萨成就他和小傻子。现下,他晓得了小傻子心里也有自己,心中欢喜,亦更加虔诚起来,但愿那小傻子一生无病无忧,让他乖乖疼上一辈子。
“清……你看。”
林清顺著李傻儿的目光,果真瞅见庙前一个半仙,正在摇著首,喃喃自语,手一晃一晃的。李傻儿偏头瞧著,林清不由得皱眉,这小傻子……眼神怎么老爱往别人身上瞟……林清不由得猜想,可是他风姿渐褪,再吸引不得这小傻子了么?
只是,转头一瞧,林清同李傻儿坐的轿子,满满是香客姑娘家扔下的清甜果子……上回,还有大胆的姑娘直接扔了生辰八字进轿子,直直砸在小傻子的脑门上,让他心疼好一些时候。
“这位爷请稍慢。”
那眯著眼的半仙霍地睁开眼,精光四射,林清眉头微蹙,只觉得这双眼好似要将人看穿般。那半仙笑道:“这位爷……好一个福寿齐聚,爷乃是白龙入主,早年虽然孤苦单薄,但是如今可是蛟龙得云雨,非富即贵。”
李傻儿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清……是龙麽?”
喝——!难怪清都喜欢咬他……
那半仙又晃了晃脑袋:“可惜哦……可惜……”林清这会儿可没了好气,道:“那高人有何指教?”
“爷您虽然一生富贵,可佳人难寻,此生注定无妻无子,可叹啊……”林清一笑,取了一锭银子,置在桌上,轻声对那半仙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这一生,不求妻儿,只求他的小傻子,能同他白头偕老。
那半仙抬眸,笑著摇首,道:“我道行终究善浅,窥探不得这世间常伦,只是……”那半仙却转向李傻儿,“爷可要担心,这不出半月,必有无妄之灾。”
那半仙霍地在桌板上一敲,吓得李傻儿跳了起来。林清连忙搂著李傻儿,给他拍背顺气,轻声安抚。一转过头,哪里还有那半仙的影子。
林清心中隐隐不安,心道,究竟那无妄之灾指的是何事?
说来,那半仙的嘴也忒歹毒了。
林清和李傻儿的轿子方下了山,走没多久,就碰上了雷雨,只得找间山下客栈歇息。
李傻儿自被打了一身伤赶出李府,便落下了病根,在雨天的时候,双脚就发疼。林清也是在和李傻儿一块儿之後才晓得李傻儿这毛病,一时万分自责,只是请了大夫,不知喝了多少帖灵药,李傻儿这毛病怎么也去不了。
自大夫说过——这病,可要缠上一辈子。林清心中虽痛,却也停了往李傻儿嘴里猛灌药,想来也是心疼李傻儿每次喝下那一碗黑糊糊的药,都要呕上好一阵子。然而,林清也渐渐寻了门道,只要一下雨,就打了热水,给李傻儿揉脚按摩。
林清费尽心思,果真有了效果。虽无法根治,李傻儿也著实好受了些。
这会儿,林清让人烧了热水,余下的便亲力亲为,从不然外人著手。林清这是醋劲儿大,心中万分不愿李傻儿任何地方给人瞧了去。
撩起李傻儿的裤子,露出那纤瘦的小腿,一颤一颤的,没什么肉。林清小心翼翼地沾些热水,开始给李傻儿搓揉,问道:“还难受麽?”李傻儿嗯了声,微皱著眉,就是疼,也不会说。这习惯是在和陈香的那一段日子养出来的,那时候李傻儿一喊疼,陈香每每都会红著眼眶。李傻儿不愿瞧见陈香流泪,便隐忍著。
如今,到了林清这里,李傻儿也不知是习惯,还是不想瞧见林清给自己掉泪。
李傻儿还记得,那时候林清把他捞上岸,哭得一塌糊涂。
李傻儿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疼、胸口疼。比陈香哭的时候,更疼更难受。
林清的双手也是细嫩,给李傻儿揉了好一些时候,只见李傻儿摇头,拉了拉林清的手,道:“我不疼了……”
夜里,林清是搂著李傻儿睡的。
李傻儿不知怎地,翻了翻身,都睡不著。徐徐起身,见林清双眸紧闭,不由得想起日前刘娘说过——林爷也是费心,忙著外头的事情,对李爷您却最是上心,夜夜好要哄了小公子才睡下。
李傻儿揉了揉眼,呆怔地望著床板——他都快忘了,香香长什么样子了。
只要一闭上眼,慢慢地,都是那好看的笑颜。
意识到这点的李傻儿心头猛地一跳,瞧了眼身边的林清,不知为何,心中慢慢的罪恶,好像是……忘了香香,是很不应该的。
“香香……”
李傻儿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头。只是,床上那绝美的男子,自少年一翻身便睁开了一双美眸,里头透著阵阵寒气。
“这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陈香麽……”
林清闭眸。
小傻子,你怎生对得起我。
李傻儿走到了客栈外头,呆坐在那凳子上。好半会儿,便觉得冷。李傻儿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怎料,一个转头,便听见阵阵叫唤声。李傻儿偏头,顺著声音走,突地一顿。只见,几个汉子正要压著一个灰衣女子,那女子厉声尖叫,好不凄惨,那些汉子撕了女子的外衣,露出那细致的肌肤。
“不要!你们知道!知道我是什么人麽!你们这些淫贼!!”
李傻儿瞅著,仿佛回到了当初,陈香也是让几个歹人压著,然后、然后……
李傻儿突地一跳,眼光急急转了转,瞧见了地上的木棍子,连忙操了起来,直直往那些汉子冲去,喊著:“放开香香——!!”
狠狠地,往那其中一人击去。
那些人一见李傻儿,先是惊後是怒。李傻儿喘气,护在那女子面前,那女子想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见到李傻儿,似是瞧见了汪洋中的浮木,连忙搂著李傻儿的腰,放声痛哭。“香香,别怕、别怕。”李傻儿说著,紧紧护著那女子。
“一个小毛儿居然和爷们抢女人。”
那汉子吐了口唾沫,几个人相望,猛地操起拳头,恶狠狠地往李傻儿脸上掴去。
“小傻子————!!!”
林清万万想不到,他正才生著闷气,原想把小傻子关在房外,又瞧这夜露寒凉,心道还是把他的小傻子拐回房里,免得著凉,疼的还是自己。
不想,一走出客栈,转身一瞧,林清的魂就差点儿吓没了去。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番外一 (下) 1
林清想起了那半仙的话。早知,就算是给雨打湿了,给雷劈了,也要回府去。
“爷,这姑娘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那大夫抹著额上的冷汗,看著对头这好看的大爷,心道——这床上躺著的姑娘也是俏丽娇美,只是身上穿的可是道服,莫不是二人乃是有情人,私下会面。大夫暧昧一笑,又道:“那么,老夫再给开几帖宁神的药,这……夫人……”
“谁是夫人了?”林清冷哼了声——他又怎生会娶这骚蹄子。
林清会这般,也不是没有道理。瞧那床边,李傻儿担忧地坐著,脸颊还肿得老高。林清气呼呼地,让人找来了这不长眼的大夫,不想这大夫只瞧那床上的小妮子——他林清花了银子,可是要让这大夫好好给他的小傻子瞧瞧的。
见那大夫要走,林清冷声道:“这位大夫,还有个人你没瞧呢!”林清这下子是存心和李傻儿怄气,他为这小傻子担心操烦,何时瞧见李傻儿这般热切地对自己。果真、果真!果真是瞧上了人家姑娘俏丽动人了!
林清第一次万分悔恨,自己为何不是个女子,这般的话,还能牢牢地牵著李傻儿这个小色胚!
大夫这才瞅见了李傻儿,心想,这爷儿美是极美,可嘴叼刻薄,不想原来对待下人是如此宽厚,然而,给下人瞧病,这大夫隐隐觉得是低贱了自个儿的身份。故,大夫给李傻儿装模作样地瞧了瞧,嘱咐了几句,林清看在眼里,暗暗冷笑。
待小侍送走了那大夫,林清便道:“这大夫好大的架子。”
“爷,您不晓得,这山脚处百户人家,就这么一个大夫。只是,这大夫人称‘顶上眼’,最是看不起穷人,诊费也是极高。”
“是麽……?”林清冷声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是决计不能没了,给爷找人就折了他的招牌便可。”那小侍应了声,俐落吩咐地下去。林清方是稍稍解气。
林清让人老远从林府里带了金创药,这上好的治伤药,全给林清用在李傻儿身上。只是,林清一瞧那李傻儿动也不动地瞧著床上的姑娘,心一横,暗道——自己真是犯贱了,一片真心都让这小傻子踩在脚下。林清这般想来,便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这手上的药瓶子给扔出去。
哼!痛死你好了!
到底……只是想想。
李傻儿痛,最後疼得还是林清自己。
然而,瞧李傻儿正专注地瞧著床上的女子,林清心头阵阵泛酸。心中想,小傻子折腾了一夜,早膳还没用,吃醋是一回事,小傻子的肚皮是另一回事,林清便转过身,正要吩咐下去。猛然,听见那响亮地一声“啪——!!”
林清连忙转过身,瞧见那一幕,火气顿时涌上心头。
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一醒来,就往李傻儿地那红肿的脸蛋儿招呼去。
林清就是再气,也不曾舍得李傻儿伤著痛著,往往都是忍在心上。只是,自个儿的心头宝一次次让人又打又伤,林清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好啊!他的小傻子,自己就是连骂得硬气些都舍不得,倒是让别人一拳一掌打得欢!
林清上前去,狠狠拽住那女子的手,用力甩开。那女子一惊,伏倒在床头。李傻儿被打得晕头转向,抬头就见怒气冲冲的林清,只见林清眸光阴森,好似要将这女子千刀万剐。李傻儿心突地一跳,连忙拉住林清道:“清,不要生气。”
李傻儿这般,乃是在林清这把怒火上浇油,林清恶声道:“好啊!你护著她!她这扫把星害你都成了猪头了你还护著她!醒来了还往你脸上伺候一掌!”
“清……不要气香香。”李傻儿倔强地挡在那发颤的女子面前,这“香香”可是林清的心头刺,李傻儿一提再提,好似在林清心上割了又割。
林清怒不可竭,见那女子楚楚可怜地躲在李傻儿身後,竟是扬手,李傻儿怔了怔,忙挡在女子面前,可林清却是手一甩,将手心握著的药瓶给摔在了地上。
那药瓶脆裂的声音,如若林清的心一般,碎得清晰响亮。
林清转身而去,李傻儿呆呆瞧著,又转身连忙看著床上的女子。女子看著林清离去,心有余悸,李傻儿瞧著,便道:“香香,你别怕。清不是坏人。”
女子戒备地看了眼李傻儿,良久,才认出了那是将自己从歹人手中救出的少年,俄而,道:“你……怎么知道,本宫……我叫香香。”李傻儿偏头,道:“香香就是香香。”
女子冷哼了声,“我……可是南、南华郡主,郡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平头百姓随意乱唤的!”那女子袖子一甩,秀丽的脸上,多了七分倨傲,三分矫情,虽然有些憔悴,可真真是个美人儿。“为什么不可以叫香香呢?”李傻儿皱眉,不明白。
那女子猛地厉声道:“本宫……只有母妃能唤我的名讳!你是何许人也!凭、凭什么……!”女子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哽咽道:“你们、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连你都打我的主意麽!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李傻儿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却是像发了疯似的骂道:“父王是!那个南夷的耶律霸是!说把我从尼姑庵里救出来的那些歹人是!你也是!”那女子边喊边掉泪,倒真是美人落泪,多了几分风骨,越发显得动人。只是,李傻儿不晓得欣赏,只想起了当初陈香落泪的时候,李傻儿便也抬起手,笨拙地给那小姑娘擦泪。
“你……”
想来,那女子也是遭人欺负怕了,看了李傻儿一眼,哇地一声,靠在李傻儿肩上,放声大哭起来。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番外一 李爷出墙记 (下) 2
却说,林清从房里出来,气呼呼地下了楼,身边的侍从童儿没一个敢靠近,只那服侍了林清最久的小侍小心翼翼地捧了杯茶,站在林清身边。
在林清仍是那名满天下的四楼公子之时,性子可是阴柔狡诈,如今成了这富甲一方的商贾,少了那娇柔的味儿,倒是多了分戾气。林清接过那杯茶,那小侍连忙道:“爷,王老板已经在府里等著了,我们真的不先回去麽?”
林清闻言,徐徐扬起嘴角,道:“就让他等著,要是等不了,那是我林清没这本事和福气同他王之勉做这笔生意!”早些时候,即便是有太子撑腰,他仍旧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倌儿,处处是对上笑脸迎和奉承。如今,倒是换了个位置。
现下,就是皇亲国戚,亦是要瞧他林清三分颜色。
然而,林清要的却不是这一些。他只是……只是……
林清哗啦一声地站了起来,脸色黑得可与锅底媲美。那小侍也是吓得脸色一白,就见林清一个转身,大步地走上楼去。那小侍呆怔在当处,好半会儿,才舒了口气,喃喃道:“李爷啊李爷,爷可是时时为您想您,怎么就不晓得惜福呢?唉……兴许是脑子不清楚,可是,爷对您好,小的就是瞎了也看得出来……”这是,他们一干下人怎么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呵!
话说林清又是气呼呼地上了楼,他现下可是铁了心要把他的小傻子拐回去,要是、要是小傻子不肯……哼!就是把他打晕了,也要塞进轿子里!
林清这会儿推开门栏,就听见那抽泣的声音。林清那好看的柳眉缓缓纠结在一块儿,只见那灰衣女子扑倒在少年怀里,一颤一颤地,好不可怜。那少年也是怜香惜玉,轻轻拍抚女子的背,笨拙地哄著,也不晓得说了什么,那女子抬头,好似破涕为笑,又给了少年一个粉拳。
李傻儿生得不错,那女子又是长得极美,两人这般一来二去,竟是有种怪异的情愫顿然而生。
好、好一个郎有情,妹有意!
林清的一双美眸瞪得老大,心道——好一个李尚!他这才转身没半会儿,就勾搭了一个美娇娘!
林清这会儿真是宛若捧醋狂饮,把自个儿酸得要吐出血来。然而,林清听李傻儿唤那女子香香,微微一顿,暗暗道:“陈香你死了还不安分,又派了这狐狸精和我抢我的小傻子,你给小傻子生了一个儿子还不够麽,他这一生是要记著你了,你竟是连一分机会都不留给我。”
林清这般想著,看著那娇美的女子,不知为何,一股邪恶的意念在心里缓缓扎根。
徐徐转身去,林清脸上一股阴霾,久久挥之不去。
到底还是启程回府,只是林清让人调了辆华贵的马车,里头可是香炉蜜饯都备得齐全。林清同拉了李傻儿上了车,看了眼那倨傲的女子,见她虽然模样狼狈,可举手投足之间,仍可见那不似一般人家的气质,又瞧她一身道服,冷笑一声。
林清那相貌比之女子,可是胜上几筹,那一声笑,惹了周边的侍从仆人皆红了脸,那女子也是微微一愣,便觉这一身妖气的男子实在美丽过人,好似个狐狸妖孽。
两人这你瞧我瞪,倒是像极了百年不见得仇家。就怕,这两只美狐互相瞧对了眼,把那小傻子凉在一边了。
林清不由得想,这叫香香的小妮子真是派来和他作对的,她硬是拗著和李傻儿同坐车厢,又把林清原来的位置给光明正大地抢了去。只是,这女子性子极是高傲,反倒是李傻儿开始伺候她,一会儿要茶要糖,想来之前也是让人服侍惯了的主儿。
林清在一边瞧著,见李傻儿如此殷勤,香香香香地叫著,那女子也是如此,阿尚傻子地唤著,好似……好似一对小冤家。
这个认知,可生生把林清给弄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夺过李傻儿那正要献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转头又将那上好的玉瓷杯眨也不眨地往外头扔去,冷眼笑道:“如今倒是鸠占鹊巢,还不知这姑娘可嫁娶否,与我二人同坐一车,想来也是不正不经。”
那女子一听林清暗道自己是个随意之人,气红了小脸蛋儿,心中却想——这人好生怪异,对自己敌意甚重,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哪个男子见了她不是失了魂般,可这人……女子见林清相貌极是俊秀,竟是比自己之前嫁的那风流王子还好看上数倍。再者,眼前这人气质非凡,仿若天人。
只是,这女子可是尝过了苦头,瞪著林清,同是恶声道:“你们男人,越是好看,便越是没良心!”
自那女子在林府里住下了,林府便再没个安生。
李爷每天仍旧到油铺子帮忙,出门前日日逗了逗小念响。然而,如今这陪著李傻儿出门的,多了一个和林爷一样天仙般的姑娘。那姑娘脾气极大,这下人们都惧她。
然而,这骄横的姑娘,却只对李傻儿笑颜相待。
自从这香香同李傻儿去了铺子,这油铺子再没出现找错钱的事情。李傻儿总是愣愣地看著香香打算盘,对那些一脸色相的客人恶言相向,再来便是林清来的时候,大剌剌地护在李傻儿的面前。
林清寒著一张脸,已经半月有余,他未同李傻儿独个儿用膳,就是连摸摸李傻儿,都要这该死的小妮子挡在前头。
林清十分厌恶这女子。
瞧见她,就好似让他瞧见了陈香。
那个,让他的小傻子念念不忘的女人。
说来,这一男一女,两个眉来眼去,迟早要有出事儿的一天。
李傻儿这天做著帐本儿,不管怎么算,都弄错了数字。一般,这事儿都是林清给他料理的,可是,这几日林清见了李傻儿,总是冷冷一瞧,一句话也没说。李傻儿一走进,林清便醋味十足道:“你那香香呢?人家不是挺行的麽?怎么不去找她帮你。”
李傻儿一想起林清当时候的眼神,心中便难受。
忙了一日,李傻儿好容易弄完了这一小叠帐目,心中极是欢喜。李傻儿呼了口气,第一个想的便是去找林清,让他瞧瞧,一想到林清是要称赞自己,李傻儿便喜滋滋地一笑。
其实,李傻儿不管做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林清。
只是,还未走到外头,就让一个人拦了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傻儿口中的香香。香香脸色苍白,瞧见李傻儿,一颤,霍地倾上前去搂住李傻儿的脖子。
李傻儿怔在当处,只听那女子哽咽道:“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人!”李傻儿皱眉,香香说他不是好人。女子又推开李傻儿,抬眸,定定道:“阿尚,我们做夫妻,成麽?”
这话,简直是惊天动地。
李傻儿还未回神,那女子已经解下了外裳,露出晶莹的肌肤,眼眸含泪,楚楚可怜。
“你们在做什么!”
李爷这难得出墙,却是直接让林爷逮个正著。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番外一 李爷出墙记 (下)完
林爷的怒气就像是排山倒海一样地席卷而来,林府上上下下没一人招架得住。就是刘娘急急把小念响抱来,好让林爷看在这小祖宗的面上饶了李爷一回,然而,林爷只狠狠瞪了刘娘一眼,对哭得小脸通红的李念响瞧也不瞧一眼。
下人们都知道,这事情闹大了。林爷和李爷的事儿,他们也没想林爷会这么著急李爷。毕竟这年代,哪个富贾不在府里养几个兔爷儿的,再者,林爷是什么人?就是没有家财万贯,这相貌就是谁见了也是心倾不已。
只是,这林爷眼里真只容得下李爷。
如今,只瞧那上座的男子端的是风姿超然、如若美玉,可那细眉紧拧,双唇抿紧,真真好似罗刹在世,可怕得紧。
那惹了祸事的两人此刻正坐在一边,这才瞧见另一头,有个身形彪悍的男人徐徐步入,林清狠狠瞅了那男人一眼,冷声道:“耶律亲王,小民这府邸是容不下你这王妃了,您且好生领走,免得让小民这小色胚给欺负了去。”
林清说罢,那女子瞧见一头步入的男人,立时站了起来,躲到了李傻儿身後。林清一瞧,恨恨拍了下桌案,对著李傻儿吼道:“你还不给我过来!!”
李傻儿吓得脸色发白,他真是什么也不晓得,也不知道平时对他温柔得紧的林清,怎么会转眼就成了凶巴巴的妖魔了。
喝——!妖魔会吃人的!
李傻儿便坐在椅子上,不管林清怎么瞪,不动就是不动。那女子同是如此,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盯著那身穿异服的男人,不一会儿,整个林府的大堂便热闹得很。只见,男人淡定地在落座,身後是好几个异服人士。
只听,男人开口道:“给林清公子瞧笑话了,本王这就带南华回去。”
林清挑眉,一边的异服士卒正要上前去,那女子一改原先娇弱的模样,气冲冲地吼道:“耶律霸!你当本宫是什么人!你不高兴就把本宫休了,高兴就让本宫和你回去!你这个大混帐!休了本宫就罢了,本宫还不缺男人,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上书让父王把本宫送进尼姑庵里去!”
那女子噼里啪啦地骂了一堆,泪声俱下,好不凄厉。李傻儿看得一愣一愣,正要拉著女子,女子甩了甩,抬头又骂道:“哼!好个修身养性!既然如此,你耶律霸那月月来尼姑庵见本宫,花言巧语,欺本宫年少,你、你、你——”女子甩袖,脸色发白,李傻儿一见,连忙扶著女子,道:“香香,你是不是又要吐了?”
女子前些日子老是不舒服,看了大夫後,脸色发青,不管李傻儿怎么问,偏是一字不提。女子干呕了半会儿,那耶律霸亦是脸色不佳,只听他缓缓问道:“南华,你可是……可是有了?”
女子猛地仰首,瞪著耶律霸,厉声道:“有——有个屁!”好生粗俗的话语,林清听了摇首冷哼,又瞧李傻儿对女子极是殷勤,对这女子再是没半分好感,只催促道:“亲王既然寻得王妃,小民就不送了。”林清对这耶律霸极是不客气,只瞧那耶律霸似乎非常为难,深深瞧了林清一眼,叹道:“这本是本王的过错。”
女子哼了声,又道:“你既然心有他人,又何必来招惹本宫!本宫当初、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你!你还叫什么耶律霸!简直是耶律王八!”
林清一听,一口茶从喉里硬生生喷了出来,李傻儿见了,一紧张,连忙走了上去,伸手给林清顺气。林清被呛得双眸通红,见李傻儿好生紧张地瞧著自己,面子上又是想推开,里子却又是极欢喜……这小傻子,还是有一丁点在意自己的……
那耶律霸见林清如此,也是立马站了起来,一声“清儿”随即出口。那女子一听,脸色发青地瞧著上座的两人,颤颤指著,道:“原来、原来……你一直以来,口中的清儿,就是、就是……”
林清正和李傻儿炽热相望,见两夫妻把话题绕到自个儿身上,那心中盛开的花儿顿时全部枯了一般,冷声道:“耶律亲王,小民这儿可只是可小地方,恕容不下您们这两尊佛。”明明白白地逐客令,那郡主已经哭倒在一边,任那些异服士卒扶起,缓缓走向外头。
那耶律霸却是迟迟未走,林清搂著李傻儿,却道:“郡主是个性情中人,她是瞧见亲王同小民从外头而入,才会故意对这小色胚说那些话,便是为了让您瞧见,也是希望瞧瞧您有多在意她。”林清说著,却揉捏著李傻儿的额,刚才自己气得急了,冲上去就将这小傻子和那刁蛮郡主拨开,结果,让这小傻子一头撞在地上。
只是,耶律霸瞧著林清,缓缓叹道:“清儿,你明知,当年本王见了你一眼,心中便……”林清抬眸,一双丹凤眼极是明亮,“耶律亲王,这一生,真情难寻,何苦对那昨日昙花存有执念,无非是图增忧扰,伤了心、毁了情。”
李傻儿极煞风景道:“清,他把香香弄哭了。”林清皱眉,道:“你这小色胚有了我还不够,外头的野花就真的比我这家里栽的香麽?”李傻儿呆呆听著,猛地凑上前去,往林清脖子用力一闻,摇头,道:“清比较香,香香没有清香。”林清却是怔了,李傻儿方才在自己脖子那儿吸气,那异样的感觉……林清这才稍微解气,抱著李傻儿,冷哼了声。
外头的野花怎么和林清比,他可是道道地地的霸王花。
这两人当著耶律霸的面前调情,耶律霸眼神复杂,最后,叹息一声。回头之际,已然是一派清明。对著林清道:“林清公子日前和本王提起的南夷布匹,这生意本王听著甚好。”林清笑道:“既然如此,小民自是乐意同亲王详尽磋商。”
二人一笑,好似许久未见的故友。
说来,南华郡主的事儿就这么晚了。
林爷後来也顺利把李爷吞进腹中。
林府里的下人也渐渐明白了,他们的林爷对李爷,可是如若夫妻之情。这事儿,东河的人都晓得了。毕竟林爷一月前才办了喜事。
两个男人拜堂,虽说是荒唐。然而,这是林爷做的主,宴请了东河乡民,更是请了这东河山上的老和尚前来主婚。老和尚瞧著一身红衣的李傻儿,笑呵呵地,著实欢乐。
再者,东河乡民也不会忘。
那林爷同李爷拜堂的时候,他们是真真瞧见,林爷眼里落下泪。
倒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何苦因为世事伦常,拆散这对人呢?
小念响已经五岁,极是聪明,模样亦是好看。
林清总疑惑地道:“真是小傻子的孩儿?”这……当然不是。但是,李傻儿不知道,林清自然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会当著自个儿孩儿养下去。
小念响三岁已会写诗,出口成章,已是闻名遐迩。林清欢喜得紧,他自幼在青楼长大,入了欢籍的,就是连秀才也不能考,可叹林清同是自小聪慧过人,若生在平凡人家,定是早早高中。如今,小念响倒是让林清有了这愿望,只是,转念想,这官场实在腐朽,让他的乖儿子入了里头,好比是送儿子如火坑!
林清这会儿担心这、担心那,其实,他不过是怕自己日後若比小傻子早走,好歹,念响也要能好好护住自己的心头宝……
林清想得深远,到底还是杞人忧天。
要是他哪天忽然走了……李傻儿抬眸,走向林清,道:“清,响响都不和我玩。”林清淡笑,道:“响儿是心疼你,你要是再和他斗输了,你做爹的面子往哪儿放?”李傻儿一听,扁了扁嘴,道:“原来响响是为我好,我每次输了,都不开心。”
林清笑著,将李傻儿揉进怀里。
这个人,他林清这一生是放不开了。
不知道,冥府看不看合约。
他得骗这小傻子,签字盖印,和他许了下辈子,然后带到冥府给阎王老爷瞧瞧。
到了下一世,便签下下世,到了下下世,就再签下下下世……一直,签下去。
“爷!爷!不好了!”
林清见小侍急急忙忙地走来,说来,这人不再是小侍了,他已经是林府的大总管,出去这东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跟了林清的姓,如今唤林琛。
林清皱眉,道:“什么大事让你急成这副德性?”
林琛急急道:“爷!那个女人又来了!!”
林清缓缓坐了起来,李傻儿同是从李清怀里探出头来。
远远,便听见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唤:“林清!本宫来了你还不出来接见——!!”
林清一顿。
“香香来了!”李傻儿欢喜地一跳,正要飞奔前去,林清立马拽了李傻儿,骂道:“你这回再出墙,我、我就、就——”
小念响不知何时出现,看著林大爹爹,缓缓道:“大爹爹,切记看好小爹爹的。”
李傻儿哭丧著脸,对著林琛叫道:“琛琛,他们欺负我——”
“李爷……这……”
“林清你这只狐狸精!迷惑耶律王八就算了!再欺负阿尚,本宫就拆了你这林府!”
“你敢——!”
“香香——”
小念响晃了晃脑袋。正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怎料,衣袖让人拽著。小念响回过头,只见一个小孩儿拽著自己,精致的小脸蛋呵呵笑著,整一个祸国殃民的脸蛋儿。
“母妃——我要他。”
——完——
××××××××××
终于完了。
我后天就出门了。
大家,11月再见了~
大家的评我都有看啊~
很感谢大家把林倌儿这篇看完了,
估计以後不会再有番外了——
我现在要去努力奋斗了~
很感谢亲们~谢谢您们的评~
虽然这篇文的甜度不会很高(你终于承认了!)
可是大家还是不离不弃——泪~
这篇番外,就当是无责任番外,放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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