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现代] 第十年 附 父子架空番外 BY 他音/道行清浅/郑大/郑二 (点击:3076次)

第十年 附 父子架空番外 BY 他音/道行清浅/郑大/郑二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此文兼作者均三观不正,预计雷点有:攻受双方都已婚,双性恋,WS攻,圣母受,并涉及父子年上情节。
曾遭遇医患纠纷者慎入。

第十年{NO.1}

XXXX000XXX000XXX000XXXX000XXX000XXX000XXX000XXX000XXX000XXX

听说今天寒流袭击这座城市。
佟西言下了飞机,果然觉得冷,围巾放在行李箱里不方便拿,只好随着人流匆匆进站。一年进修期满,终于回家了。
两边都是举着牌子接机的人,一个小身影用力往高处蹦跳着喊:“爸爸!”随后被人抱了起来举在半空中。
“爸爸!”小女孩叫的更响。
佟西言抬头,随即笑开,那是他四岁的女儿佟早早。然后目光下移,举着她的那个高大男人,穿了件黑色大衣,嘴里叼了根烟,一脸的平静无波,气场却强烈的不容人忽视,这是他的带教,主 任医师刑墨雷。
刑墨雷是医院肿瘤外科科主任,他的手术刀在省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四十五六岁,是个急性子,脾气差耐性差,全院都知道。佟西言是他唯一的嫡传弟子。这对师徒是医院一大奇观,因为佟西言是个慢性子,脾气随和从来不生气,一度被小护士们评为医院综合素质最高的男医生,这项评选的条件包括自身学历,业务水平,性格脾气,待人接物,家庭出身,政治背景——女人们总有满脑子的奇思妙想——这两个人居然可以在一起在手术台上天衣无缝合作长达八年之久,不能不说是奇迹。

“爸爸!”早早被放到佟西言怀里。
“乖不乖啊?”佟西言揪她的小鼻子。
“乖!”佟早早回头找支持:“问大爸爸,早早满乖。”
“刑老师。”佟西言浅浅笑:“怎么好意思让您来接。”
刑墨雷勾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接过行李箱转身,叼咽的嘴巴含糊吐出两个字:“走吧。”

黑色的捷豹经典款驶出机场,车内空调温暖,佟西言透过窗户看外面,他离开的一年里,沿途 又添了很多住宅楼,看来楼市泡沫还没结束。
“怎么,第一次来啊?”刑墨雷透过观后镜看他。
佟西言笑笑,问:“都一年了,您和师母身体都还好吗?”
“托你的福。”刑墨雷又抽了一根烟出来,看了看水眸圆睁的早早,把烟放鼻子前嗅了一下,扔在车窗边。
车子进入市区,久违的楼房街道让佟西言微叹,本来就是恋家的人,这一年进修,越是忙碌,越是思乡,夜里好几回都梦见父母女儿同事。
车子的方向是驶向佟家,那是本市年代较早的一个住宅区,佟西言的父母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这房子,是学校分配的,快有二十年了。
车最后在佟家楼下停住,佟西言下车,看刑墨雷坐在驾驶座不动,说:“您上去坐坐吧?”
刑墨雷冷淡的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佟西言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
刑墨雷说:“我真有事。下次吧。来,早早,亲亲大爸爸。”
佟早早爬进车里响亮的吧唧了一下他的脸,爬出来的时候外套腰带勾到了排档的变速杆儿,佟西言俯身进车内,刑墨雷侧身过来,两人同时去帮她,手指触碰,佟西言抬头,对上刑墨雷幽深的眼睛,没了动作。
“明天上班不要迟到。”刑墨雷说完,低头去帮小女孩解开腰带。
“……嗯。”佟西言脸微热,把女儿抱出车子,目送他扬长而去。

佟父佟母做了饭菜等着儿子回来。一见他进门,连忙上去拿行李,佟母绞了把热毛巾给儿子擦脸,嘴里心疼嗔怪:“你哟,你看看,弄得这落魄样儿……”
佟早早奶声奶气的学:“弄得破破样儿!”
佟母噗哧一下,掐孙女的脸:“落魄不是破破。”
“落——魄!”小丫头终于念对。
佟西言说:“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我还长了两斤肉呢。”
佟父把筷子排开:“那种地方,不是面包就是炸肉,全是催肥的,哪能不胖。”
...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手执菜刀,闭关考试,摸鱼评分

TOP

其实这文很好看的。
不算雷
比它三观不正的文多的是了
这文挺正的。
而且够萌够鸡血。

TOP

我总觉得这个文好象没有完一样,不过也许是就这样结束吧?

TOP

一口气把它看完了~~~挺好看的~~~挺同情老院长~~~有够虐他~~~~两个男猪很出彩~~~但是也太墨迹了~~~

TOP

[第十年父子架空番外]她是谁?

父子年上,清汤全素,雷者勿入。

临近春节,天气突然连续几日小阳春,最暖时居然有十七八度,梁家小少爷终于坚持不住恢复了午睡的习惯,事实上一年到头他也就是在最冷的那几天才不会午困,安逸舒坦的习惯一旦养成就不容易戒掉。
保姆阿姨在四点不到就准备好了晚饭,因为父子二人今天碰巧一同值班,必须要早出门。
梁少爷午觉睡到三点半,神清气爽坐在饭桌边,与他的父亲梁宰平先生探讨年终奖金的问题。
梁宰平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并未表露出来,他问他:“普通职工八千,这在全市应该算是高了,怎么,还有人向你抱怨?”
梁少爷说的稀疏平常:“我跟他们赌了八千八。”
“那你应该早些跟财务打招呼。”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梁宰平挑高了眉:“几时?”
梁少爷光顾吃饭没答应,低头的时候却做了个小鬼脸,他是没有跟他说过,给忘了嘛。
片刻之后父亲关切的问孩子:“赌了什么?”
“我说,如果发不了八千八,我就从年三十值班到初五。”
余光从碗沿过去,果然扫到了父亲脸上的一抹不赞同,他利索补了一句:“八百块钱买我不失信,同不同意?”
梁宰平说:“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知不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
小少爷一放筷子:”不吃了,饱了。“
这算是谈崩了。
到了科室一进门,通知有个急诊宫外孕手术。小梁医生在办公室边喝水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老头子补发这八百块钱,根本没细听同事交班之后的八卦,似乎是在说那名女病人,对方见他没兴趣,也就没再多说。
没一会儿病人进了手术室大厅,小梁医生出去谈话签字,呼啦一开门,进来一水儿的娘子军,个个打扮入流浓妆艳抹,风尘味儿扑面而来。
小梁医生没见过这阵势,乐了,问:”谁是家属啊?“
问题直接被无视,或者说被淹没,娘子军们非常活跃甚至可以说是兴奋,争先恐后的问着各式问题例如手术室里面什么样手术疼吗要做多久麻醉怎么打听说打麻醉的针跟给猪打的那种一样大是不是啊?
小梁医生翘起一条腿踩在凳面上,病历本往桌上一拍,响声总算让她们安静,他再次笑问:”谁签字?“
人群中有人问:”我们不行吗?“
“病人是你们什么人?”
“她是我们的领班。”
那就是妈妈桑喽,小梁医生翻着病历本问:“刚才病房术前谈话是谁签的字?”
“是梁院长。”背后有人应答。
小梁医生一回头,妇科值班医生一脸坦诚的看着他,那表情在说,真的,是你父亲签的字。他再次低头看谈话纸,梁宰平三个字优雅端正的签在下方,关系一栏未填。
他咬了一记牙,边打电话边准备药物,一接通就吼:“麻醉签字!”没等那头反应就掐了。
梁宰平被一点小事缠住了,电话打过来说要晚十来分钟,麻醉先上,签字再补。
小梁医生认为这是极不谨慎的,是对他工作的不重视,于是他回过去,执意按程序等签了字再进行一切医疗行为。
那头沉默片刻,说马上就到。
小梁医生不动声色打量着病人,三十四岁,看起来保养的很不错,病历首程写得很明白,绝想不到这是十八岁孩子的妈。她在豪门工作,他们认识不奇怪,可凭什么他会为她做术前签字,她是谁?
病人让他看得有些纳闷了,问:“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梁医生说:“不不,没有什么问题。你在豪门工作很久了?”
“快五年了。”
“做这行收入不错吧?”
“嗯,一个月两三万左右。”
“你跟梁宰平认识?”
“啊,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恩客与老鸨?!小梁医生差点折断手里的听诊器。
梁宰平很快就踢门进来,并未与病人多作交谈,只安慰了一句:“不要紧张 。”无视儿子的怒火,签了字转身走了,看来像是真有急事。
小梁医生不依不饶:“关系栏还没填呢!”
梁宰平一点没犹豫,写了朋友两字。
于是小梁医生这一口气就一直憋到半夜,处理完所有事,跟小护士打了个招呼说去行政楼睡,直接杀过去兴师问罪。
梁宰平冲了澡出来就见宝贝儿子盘腿坐在铺好的床上,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手里不停的摁遥控器,像是跟那玩意儿有仇。
“饿不饿?”他问他,可他无视。
过去摸他的头发,被偏头躲开了。得,少爷脾气上来了。
每个家长教育孩子的方法都不同,梁家的家长,位高权重无处犯贱,就愿意被自家小孩儿折腾,就喜欢小孩儿任性无度。
他笑着侧身过去闻儿子的脖子,问:“没洗澡呢吧?快去,一会儿吃宵夜。”
“吃不下。”梁少爷不冷不热。
“怎么吃不下了?”
“她是谁?”
“谁是谁?”
“那个女的!”
“豪门的领班啊。”
“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什么?梁宰平满脸糊涂的看着儿子。
梁少爷没那心情拐弯抹角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质问:“为什么你给她签字?!你们什么关系?!好!就算你们认识,就算你们是朋友,可她是宫外孕!知道什么是宫外孕吗?!”
梁宰平赶紧拉他:“知道知道,坐下说。”瞧那一蹦一跳的样子,小心别摔下床。
“宫外孕就是她肚子有受精卵!也就是说她得有个男人!她都丧偶十几年了!你凭什么给她签字,除非你是那颗受精卵的爹!”梁少爷根本不理会家长的好心,差点没拳打脚踢,一脚踩下去没站稳,身形一晃就要摔倒,梁宰平紧张的接住了,一同跌进松软的被褥里。
梁少爷扑腾着依然不解气,骑在父亲身上继续控诉:“你身为一院之长,为人父母,居然作风下作,夜宿花柳!”
“我什么时候夜宿花柳了?”做父亲的不堪蒙冤。
梁少爷噎了一下,立马纠正:“白天也行啊!”
梁宰平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你这是污蔑。”
“那你干嘛给她签字?!”
看来这事儿不坦白交代是过不去了,梁宰平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上被喷的口水,拍拍儿子的屁股:“去洗澡,洗完了就告诉你。”
从梁少爷记事起,他的父亲虽然一直很忙,但每天总会回家睡,只要回来的早,他会讲故事给他听,就像其他平常家庭的父母一样讲睡前的催眠故事,不同的是梁宰平很少讲童话,他讲的那些故事,梁少爷后来也没有再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
很久不讲,没想到一讲就是个八点档电视连续剧。
梁少爷一勺一勺舀碗里的燕窝枸杞,总算没有打岔,听梁宰平讲那女子的身世,出生在穷乡僻壤,家里姊妹众多,父母一半嫁女儿一半做买卖,夫家也是穷,丈夫还短命,结果她二十不到就要养一双子女,不得已才走得这条路。
但这些都不是梁宰平为她签字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她是豪门另一位地下老板的情人,碰巧那人出差去了,打电话来托了又托,这才顾着利益顾着情面给签了字。
梁少爷听完了,没说话,心里头算账,一个月三万,一年三十六万,五年一百八十万。
“那她现在应该老有钱了啊,为什么不从良呢?”
梁宰平帮他擦嘴巴,说:“人的一生,很多路是走了就不能回头的。”
梁少爷刷了牙出来说:“有两个词是这么说的,洗心革面,脱胎换骨。”
梁宰平笑了,没再争辩:“嗯,你说的很对。“一如往常的敷衍,把人抱在怀里,拉灯睡觉。
静了几分钟,梁少爷叫:“爸。”
“嗯?”
“你真的没有那个过啊?”
“没有。”
“那你平时都跟他们干什么啊?”
“唱歌跳舞喝酒聊天,还能干什么。”
“豪门最小的包厢跟包房一晚上多少钱?”
“包房爸爸不太清楚,包厢大概八百左右吧。”
对话突然暂停,沉默了几十秒钟,梁少爷笑道:“八百块还只能是最小的包厢,真不值钱啊。”
黑暗中梁宰平也没能绷住脸,无奈的笑着又拍了一记儿子的屁股:“明天自己去跟财务说,补发八百,理由你自己想。”
“我请全院喝花酒!”梁少爷哈哈大笑。嚣张的笑声不久便消失在被褥的摩擦声里了。
——完

TOP

强烈要求父子架空番外,多多益善阿!

TOP

像这么“甜蜜”父子架空番外,真的是多多益善啊~~~~

TOP

番外 师徒情深?
这回,就是梁院长也没办法了。
他在院周会上对着一干下属为难的叹气:“你们说怎么办呢,医院里头,自我记事起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种事……西言,说说你的意见。”
佟副院长微微皱了皱眉,极快的瞟了一眼抽着烟的外科大主任刑墨雷医生——他的导师——医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说话分量不比他这个新上任的副院长轻多少。不易察觉的清了清喉咙,他扭头刻意避开了他方向:“是刑主任科室里的人,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梁院长托着腮帮子随着众人一道看向那个沉默着的男人,眼神里的戏谑不加掩饰,老家伙,我看你怎么办。
事情其实没有多么复杂,外科组前年毕业的王子君今年又没有通过执业医师考试,之所以说“又”那当然是前一次他就没过。原来医院的各项规定里还真没有说几次考不过怎么处理的,可去年的考试太不像话了,通过的比例是全市倒数第一,年轻的梁院长在一帮子老谋深算的他院领导前面丢不起这人呐,于是不得不在全院职工大会上出言威胁:执业考两次不过者,医院将酌情处理,严重者不予续聘。
倘若是在两年前,这样的事情不消说拿到院周会上讨论,当事人早就让梁院长在院长室里办掉了。可现在不同,梁院长也不是原来那个暴躁的坏领导了,他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所以这个事儿,又要顾及医院利益,又要顾及院长的金口玉言,又要顾及那孩子寒窗苦读七年还有今后的前程,那可不就是难办了。
刑墨雷吐出最后一口白烟,一边把烟屁股摁在水晶烟缸里,无视旁人,一边坦荡荡看着顶头上司:“这是你的事,踢给我做什么。”
梁院长冲佟西言抬了一记下巴,笑眯了眼:“不是我踢给你的哦,是他。”
这么着不太像个正经的领导,说完这句梁院长立刻正色,坐直了腰板说:“行了,没什么事儿就散会吧,这事儿也不急一时,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众人陆续离开,梁院长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回头看剩下那两位,只说了句:“最后走的记得关门。”
佟西言问:“要不要送你?”一道走是常事。
梁院长笑着说:“今天不用,有人接。”
佟西言目送他离开,最后再看了一遍会议记录,把它夹在文件夹最上面,果断走人。
刑墨雷在后面叫:“又呕什么气呢?”
佟西言作了一记深呼吸,转身说:“晚饭吃什么?”
刑墨雷把刚点着了的烟塞嘴巴里,拿外套跟上去,不轻不重说:“别跟我这儿装模作样。”
佟西言轻笑了一声:“到底谁装模作样?你有心护他,连梁悦都看得出来。”
刑墨雷没好气:“他说什么你都信呐?他这是离间!”
佟西言停下脚步认真看着他:“这么说你无所谓怎么处理王子君?”
刑墨雷犹豫的时间短的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马上说:“跟我无关。”
佟西言心里说,你还不是装模作样。
“我可什么都没说。”梁悦手臂枕在脑后,翘着两边嘴角装无辜。
蒋良打着方向盘,瞟了他一眼,说:“我忘记了,你上回说,刑医生是欠你的钱,还是欠你爸爸的钱?”
梁悦说:“他欠我爸的是钱,欠我的,我怕他还不出来!”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整他的?”
“……除非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否则这种小玩笑影响不了什么的。”
红灯停车,蒋良垂了眼睑考虑着,开车时才说:“越是重视的感情越是容不得杂质,况且都不是小年轻了,舍得之间不像你们那么洒脱。别去逗他们。”
梁悦沉了脸说:“那我就活该被逗着玩儿了?”
蒋良抿着唇不再作答,连看都不去看他一眼。
佟早早总觉得饭桌上气氛乖乖的,她用眼神胁迫她最亲爱的小哥刑少驹先生去做炮灰,刑少驹敌不过,只好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然后不怕死的打哈哈:“啊,那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肉末茄子咸了一点儿?”
佟早早赶紧接着:“就是,家里盐不要钱哦,做大人的还这么浪费。”
佟西言头也不抬:“不爱吃可以不吃。”
刑墨雷说:“不是连这点批评都不能接受吧,确实咸嘛,养骆驼呢你。”
佟西言放了筷子,一擦嘴巴站起来藐视群雄似的俯视那三个,最后对刑少驹说:“下次记得扯个好理由,家里的盐昨天就用完了,今天光用鸡精跟酱油的。”
佟早早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再看看无奈的刑墨雷和灰头土脸的刑少驹,形势不对,还是乖乖吃饭吧。
于是还是各干各的,佟西言坐在桌前边看资料边写工作计划,刑墨雷抽烟喝茶看电视上网斗地主洗漱完毕挖脚趾,上床之前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抽掉佟西言手里的书,吓了佟西言一跳。
“就是死刑你也得让我知道是犯了什么罪吧,梁悦都跟你说什么了?”他多少有些不耐烦,却不敢发作出来。
佟西言揉着鼻根皱眉说:“说什么?说得都是人人见得着的事,你想留着王子君我理解,你也是难得收这么个机灵的徒弟,强过我。”
刑墨雷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在吃醋?”
佟西言做了个无聊的表情,进卫生间洗漱。
刑墨雷心情大好,跟了上去,靠在门框上笑眯眯想再逗逗他,又怕逼人太甚,只好说:“真吃醋啦?谁说我收他做徒弟了,我早说过就你一个。”
“你也一样没有正式收过我。”
“还用得着吗?人人都知道。”
“人人都在说,你打算再收一个。”
刑墨雷点了一下头:“好,我明天就给梁悦答复,辞了他。”
佟西言反复擦手,从镜子里看着老男人那不敢太张扬的得意样子,心里突然很无力说:“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了。”
想出去,他堵着门,从旁边蹭过,被搂在怀里,刑墨雷凑上来就要亲,佟西言躲避:“不早了,睡吧。”说话间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
这是报应。看着那文弱的背影,刑墨雷真觉得这是报应,十几年的时间那人早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可他却是这几年才一一发觉那人的真性情,岂止是普通的难搞定,整个一个要人命啊,悔不当初,晚了晚了,什么招牌信誉早就被自己砸了干净了。
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梁家新来的保姆从厨房里跑出来接,对方要梁院长听电话,态度很客气。
梁悦筷子没放,问:“谁啊?”
保姆照问,完了报告说:“他说他姓王,市委组织部的。”
蒋良低声说:“王子君的父亲。”
梁悦挑了一下眉:“蒋叔叔你也认识他?”
蒋良只装作没听见。
梁悦离席接电话,熟练的打着官腔,这些他早已习惯,只是每次都很不平衡,明明那人还在,却要他来做这些无聊到极点的事。
蒋良完全无视他怨念的目光,把碗递给保姆添汤。
扯了几分钟,梁悦挂了电话,看着一会儿蒋良的侧面,突然没什么胃口,便对保姆说:“我不吃了,倒杯苦丁到书房里来。”
蒋良问:“怎么不吃了?”
梁悦情绪明显低落,说:“没事,有点想我爸,我静一会儿就好,你吃吧。”
苦丁是蒋良端进去的,进门的时候梁悦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梁宰平的照片出神。
蒋良轻声问:“想什么呢?”
梁悦回头笑了笑,说:“我在想以前跟他吵架,我怎么都斗不过他,很挫败。”
蒋良说:“父子俩没必要斗气吧。”
梁悦说:“说不上来,他虽然什么都依着我,可实际上他有他的底线,我根本没办法碰到。”
“也许他只是为了你不受伤,他是你爸爸,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只好尽可能避免伤害你,包括你的声誉,你的前途,你的一切。”
“是这样吗?”梁悦盯着他。
蒋良没回答,转身去拉门,说:“一会儿出来喝点粥,别把胃弄伤了。”
关灯前刑墨雷接到陈若打来的电话,还是那副流里流气的口吻:刑大爷你可好久都没到奴家这边来了奴家跟众姐妹十分想念你哟。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虽然是手机,那太不正经的声音还是显得格外清楚。刑墨雷眉毛没抬一下说滚。
陈若说喂你什么态度啊。
刑墨雷不耐烦说有事儿说事儿你不看看这几点了?
陈若说,嘿嘿,你家户主在边上吧?
刑墨雷瞟了一眼靠怀里的佟西言,说:“要不还能在你边上?”
陈若那头笑得欢:“德性,真找你说点事儿。”
刑墨雷捂住电话跟佟西言赔笑:“我出去一下。”
佟西言埋在杂志里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刑墨雷小心翼翼抽出身体给他垫了个枕头,下了床还不忘回头把被窝给他压得平实,若是陈若见了这一幕,还指不定怎么笑他狗腿,可人刑大主任乐意,亏待人家十几年了,还不得拿手心里捧着疼回来啊。
“行了什么事儿说吧。”坐马桶盖上顺手就是一根烟。
陈若比实际年纪要嫩得多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这次倒是十分正经了:“王仲恩你认识吧?”
“谁?”
“你这破记性,市委组织部的,跟我这儿打过牌的。”
刑墨雷一下子记起来了,说:“为他儿子是吧?”
“你知道就好,哎我说,不就一本证嘛,至于吗这就要开人家?多少给点面子好不好?”
刑墨雷说:“跟你说不明白,他是撞枪口上了。”
“那我不管,我已经跟人打了包票了。”
刑墨雷用力几口把烟嘬没了,烟头往马桶里一扔,边拉水闸边说:“这不规我说了算,你让他找梁悦,要不就直接到医院后花园找蒋良。”
陈若说:“人家早就打过招呼了,可就是怕做的太明显失了梁院长的威信,就是让你做个出头椽子,他再顺水推舟,这不就没事了。”
刑墨雷心想你说得轻松,我要真这么做了我后院大火啊!心中无奈,说话也沉了:“兄弟,这事儿,不行。”
“怎么不行?”
“我要那么做了,外人看着以为我要收他做徒弟。”
“那你就收呗。”
刑墨雷忍不住吼:“你傻呀我边上躺着一个呢!”
陈若一下子没了声音,几秒钟后疯狂大笑,边笑边说:“现世报啊!哎,我把话给人传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啊,哪回你的事儿兄弟不是两肋插刀?大男人能屈能伸,大不了跪一天搓衣板嘛……哎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真跪过吧哈哈……”
刑墨雷差点没把电话捏碎了。
一直到十点梁悦都没有从书房出来,蒋良跟老保姆学习褒粥,可粥都好了也没见门开一次。
老保姆年纪大了撑不住先睡了,新来的小保姆继续等着,犹如传统,她管梁悦也叫梁先生。
起初梁悦说:“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叫谁呢,招魂似的。”
蒋良说:“怎么会呢,你不小了,当家做主,自然要有威严。”
可惜这位梁先生依然不那么在状态,蒋良端了粥进门时,他戴着麦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打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未察觉身后进来了人,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蒋良的叹息声。直到他拿掉了他的麦,他才不高兴的扭头看。
“我以为你在工作。”蒋良把粥放在桌上,说这话并不像是谴责。
梁悦表情都不变:“哦,刚做完么,顺便玩一下喽。”他可没什么好惭愧的,有个更不负责任的榜样在呢。
“心里不难受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王仲恩那么紧张,很羡慕他儿子而已。”
“人总是要长大的,没人能当一辈子小孩。”
“我爸以前总把我当孩子,什么事情都说有爸爸在呢有爸爸在呢,可惜这老混蛋不知道什么叫有始有终。”
蒋良愣了一下,跟梁悦眼神对上了,张张嘴却觉得口干说不了话,好半天才转移话题说:“王仲恩说什么了?”
“他说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太年轻了,倒不是说找不到别的工作,就是怕被辞退打击太大而伤了自尊。”
“那你怎么想呢?”
“……我坐这个位置,自然要有自己的威信,说过得话不能不算。”这话可不是他原创的。
“王仲恩跟你爸爸是多年老友,又是市委的政要……”
梁悦一拍椅子把手,站起来说:“好啊,那让我爸自己来处理吧。”
蒋良只能对着他的出去背影无奈挑眉。
第二天上班,肿瘤科的医生们交班查房一如往常,佟西言虽然担着副院长的头衔,手上没有要紧的行政工作时还是一样在科室里协助业务,要不这么做,刑主任会去敲梁院长的桌子,老的他都敲过,自然不怕这嫩的。
查完房佟西言下手术,刑墨雷特意晚走,他给了正在换药的王子君一个眼神,示意他出来说话,结果不去办公室一路领着人到了垃圾通道,还谨慎察看了周围。
王子君诧异的跟着四处张望,立刻被训:“跟你说话,瞎看什么呢?!”
不敢造次,他连忙低头挨骂,刑主任的火大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骂你就得听着,要不就别在他眼前出现了。
刑墨雷点了根烟,欲开口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夹着烟的手指不耐烦的点了点,王子君的头压得更低。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又不是考研考博,你猪脑啊两次考不过?!”终于还是骂上了。
王子君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自尊受伤。
刑墨雷想着这孩子平时倒也挺机灵挺勤快,再加上后台也硬,一肚子气可也不好全骂出去,又想着不好叫人看见两个人独处着,这要是传到户主耳朵里他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于是长话短说了:“你爸昨天托人在我这儿给你说情了,你也知道的,梁院长当着一千多个人说的话他不好收回,再说你也没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书该看还是要看啊!有事儿没事儿我还翻翻呢!……我是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也不是我不肯帮忙,跟你也说不明白,这样,你要还想留下来,就去小花园找蒋良蒋师傅,态度恭敬点儿,千万别说是我叫你去的,懂吗?”
王子君问:“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
这刚抬起来的头立马又唰的低下去了,直到那头暴龙拂袖而去了半天才敢抬起来,困惑的望着窗外的花园深处……
蒋良在大棚里刚给几十盆矮牵牛换了漂亮花盏,准备送到门诊楼去,一出来就差点跟门口呆立着的人撞上,连忙稳住担子,抬头才看清人:“啊,王医生,有事啊?”
王子君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刑主任让我来找您……”出言就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回事怎么把主任说出来了!完蛋了!
他对这个园艺师总有种莫名提防的感觉,甚至有点儿敬畏,明明他戴着眼镜的样子很慈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他就想弯腰鞠躬,而且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经常看见院里那些资格老的前辈们冲他赔笑给他让路。
“找我?什么事?刑主任办公室要花么?”蒋良放下了肩上的小扁担。
王子君自然从实招:“不是,是为我资格考试的事。”
“什么考试?”蒋良疑惑。
“资格考试,就是我的医师执业证,我没过……”
“没过明年再考就是了。”
“可是院长说,两年没过的要辞退,去年我也没过……”
蒋良明了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又问:“找我做什么呢?”
王子君傻了,心说我也不知道找你做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蒋良先打破了沉默,他把担子挑了起来,说:“回去问问你刑主任找我做什么再来吧。”
王子君没敢去找刑墨雷,因为那样是找死,刑墨雷要是知道他说漏了把他出卖了,那他可真别想在医院里待了。
从花园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突然很沮丧,正巧过来一个同批进来的同事,见他精神不济,问了缘由就说,找佟院长啊,错不了的,佟院长人多少好心多少软你又不是不知道,去求求情,他会帮忙的。
王子君想,要么,就去找找看?
佟西言躲在梁院长的办公室不出去,梁院长说你老待我这儿干嘛我没给你办公室是怎么着啊?
佟西言沉默了半天,坐沙发上捏眉心说:“我不能出去,王子君找我呢。”
梁悦一口水刚进嘴全喷出来了,呛得直咳嗽,缓了气儿才笑着说:“找你还真就是找对人了,同门师兄弟,怎么你也得义气一回啊是吧。”心想谁给他出得馊主意呢,该奖该奖。
佟西言没说话,他向来不会应付别人的玩笑。
梁悦不会多为难他,他跟他没仇,有仇的是他男人嘛,他教他:“笨死了你,你就说你说话没你男人靠硬,让他多求求你男人不就得了。”
佟西言依言打发。王子君说:“院长,不行。”
佟西言说:“怎么了?”
王子君说:“刑主任说他不能帮我,他让我找蒋师傅了。”
佟西言一下紧张:“你去找了?他怎么说?”
“他让我还找刑主任。”
佟西言怔忡,呼了一口气,平淡的说:“那你就再去找刑主任吧。”
王子君是不敢这么做的,于是他旷工了。王仲恩的电话也就直接打到了梁悦办公室,梁院长说我是让留下了啊多大点儿事儿我还能不给你这面子?
王仲恩说:“那就怪了,这孩子说什么都不肯去上班。”
梁悦说:“是不是因为他那个科室主任刑墨雷啊?前段时间一直跟我这儿说不要你儿子,说你儿子太那什么,非要我给换个科室,我怕伤子君的自尊么就没依他。”
王仲恩说:“行了小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梁悦挑了一下眉,蒋良在窗户边给他换盆栽,回头说:“是不是太过份了?”
梁悦说:“我过份?”
蒋良说:“刑主任没有得罪你这么多吧?”
梁悦说:“你在为他求情?”
蒋良说:“算是吧,我够面子吗?”
梁悦的目光锐利:“……你用什么身份替他求这个人情?!”
心知肚明的事情,非就要剥掉最后一层伪装才罢休么?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锁上了,蒋良抵着门板问:“你要我用什么身份?”
梁悦握着笔的手有点抖,稳住了声音才开口说:“我要我爸爸。”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你就不能懂事一点?”
“你还要我怎么懂事?!”这句话梁悦应的好委屈,扔了笔,窝在皮椅里咬手背擦眼泪。明明还在,可他什么都不做,眼看着他撑得这么辛苦。
蒋良不去看他,低声:“你不能这么任性,否则你爸爸不必……不必走,你要你爸爸,可后果你承受不起,乖一点,别再闹了……”
梁悦根本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都强硬不过那个男人,无需掩饰情绪,他垂着头哽咽,胸前白大褂渐湿。
要他乖一点,他是想乖一点,死心绝望三年也已经过来了,可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大可以让他一个人就这么过下去,只想着去另一个世界与他团聚。
蒋良头痛,哭声听在耳朵里一样是煎熬,他想拉开门就走,可动不了身体,他狠不下心,他做不到。
逼到这个地步,投降已是脱口而出了:“别哭。”
梁悦泪眼看他,伤心的吸鼻涕,像只可怜巴巴被抛弃的小狗子。
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他走过去弯腰抱他,他说:“别哭,宝宝,别哭。”
梁悦抽噎着问:“你是谁?”
怀抱还是一样的熟悉温暖,可没有任何回答声。
他哭着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那可怜的老混蛋还能有什么回答,他只好说:“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像条食物链,王仲恩打电话给陈若,陈若打电话给刑墨雷,刑墨雷火冒三丈,一甩白大褂直接就找到院长办公室去了。
经过副院长室,佟西言抬头正好见他过去,连忙飞跑出去拉人:“做什么?!”
“你别拦着我!”刑墨雷扯开他的手。
佟西言说:“你不能去!”
“跟你没关系!”
“蒋良在里面!”
刑墨雷顿了一下,看看佟西言,森冷的笑了笑说:“那正好。”
上去几步就哐哐砸了院长室紧闭的门:“梁悦!知道你在!给我开门!”
屋里面两个人同时一惊,蒋良迅速放开了梁悦,顶了一下眼睛脚掩饰方才的失控。
梁悦眼泪还挂在脸上呢,瞪了一眼蒋良,心里那个火啊,来的可真是时候!
蒋良说:“我去开门。”
梁悦喝到:“不许去!不想见他!有种他把这门砸了,把保安叫来!”
蒋良刚要劝,就听门外那人叫道:“梁宰平!开不开门?!”
他错愕了两秒,大步过去把门一下拉开了。
佟西言站在刑墨雷身后,脸色有些白,轻轻叫了一声院长。
刑墨雷勾着一边嘴角冷笑:“肯开门了?”
“我没叫你进来!”梁悦坐在桌子后面一样声音冰冷。
“哦,我倒不介意再多站一会儿,有种别开门啊。”刑墨雷回答,跟门口这位面对面眼神较劲。
梁宰平面无表情转身走:“进来。”
佟西言被刑墨雷拉了进去,连忙挣脱了手去关门,再回来安份靠着那嚣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梁悦瞪着师徒俩说:“干嘛?!想造反啊?!”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刑墨雷傲慢点烟。
“你!”
“怎么着啊?!”
梁宰平斜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口吻有几分无奈:“行了!老刑把烟灭了,他刚哭过。”
梁悦鼓着腮帮子瞪父亲的背影。
刑墨雷无所谓的抬了抬肩膀,把烟掐在烟缸里。
院长室一下子没人说话。这阵势梁宰平也有些尴尬了,除了跟梁悦在床上,他还没其它地方这么正面的跟外人承认过身份,到底这两位的仇是为自己结的,自家小孩多任性多小心眼他清楚,刑墨雷有多无辜有多活该他也清楚,这死胡同说到底是自己做出来的,早晚要走进来的,只是没料到这么快,这么乱。
“你没话说?”刑墨雷最是耐心不足的一个。
梁宰平说:“我说什么,你怎么答应我的?”
刑墨雷嗤了一声,说:“那我让你儿子玩到死好不好?”
梁宰平回头看了一眼无辜撇嘴的儿子,说:“我代他道歉。”
刑墨雷看了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要道的歉多了。”
离开院长办公室时佟西言还有点不放心,刑墨雷拉上了门,看他那担忧的样子,边走边问:“怎么了?”
“你不该这么做。”
“不该怎么样?”
“不该逼院长。”
刑墨雷揪他的鼻子:“你呀,逼他的不是我,是他那宝贝儿子,我不过是个棋子儿。”
师徒俩出去了好一会儿梁宰平还不敢回头看儿子,直到梁悦说:“蒋叔,移一下那盆花好吗?遮着光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好。”
梁悦把促狭的笑遮挡在文件夹后面,听着那男人把花盆移位,站着没了声音,他在看自己。
其实他并没有要求很多啊,其实他愿意很懂事,只是想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顺从自己,即使是演戏,也该有摘下面具的时候。
在他想叫爸爸时,他能答应他,宝宝,爸爸在。
仅此而已。
一礼拜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一次院周会梁院长对王子君的事已经有了定夺,他是那么的和蔼那么的心慈手软,他说,本来是想辞了,无奈刑主任收这关门弟子缘分不浅,师徒情深啊,求了一半天了,愿意做担保,明年一定让他过,所以啊,王子君,那就留下了吧,反正职工大会上他是说了,酌情处理,严重者才开除,那孩子表现不错的,留下了。
刑墨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佟西言连瞟都不瞟他一眼。
散会了刑墨雷冲到院长办公室就要掀桌子,梁院长说哎刑主任你慢点儿掀我还有话,王子君的爸爸要请你吃饭,谢谢你保他的儿子。
刑墨雷说我吃你个鬼。
梁院长威胁说你态度好点儿,不然不帮你在佟副院长那儿说情解释哦。
刑墨雷脸都黑了。
梁院长笑眯眯不作声,心想,现在总轮到我来教训你了吧?

TOP

……真的确定不写这父子俩吗?
我感觉可写得太多了啊……
PS:总感觉少一段= =为什么会变成蒋良没说啊

[ 本帖最后由 slq307 于 2009-3-12 15:00 编辑 ]

TOP

LS的,看另外一本《离开以后》才能明白。

TOP

最近正好去医院看了朋友 看到医生文感叹良多
幸好艺术总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
她劝我从容相爱,如叶生树梢;她劝我从容生活,如草生堤堰。

TOP

好看,烂黄瓜渣攻跟痴情洁癖受,虐的也很爽。。。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