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汴梁烟云 楔子 良宵引 BY 一月 (点击：41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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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情剑江湖 楔子 良宵引（上）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亲爱的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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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 七夕 】 五代后唐·杨璞 —

村庄正中一个大水塘，半塘的青浮萍，一群肥鸭摇摇摆摆走来，陆续滑下水，笨拙的身体立刻悠游起来。赶鸭小姑娘丢下竹棍，跑到坑边谁家菜园的篱笆上扯下两朵紫红牵牛花，插在乌黑的丫髻上。不一会儿，又跑来几个穿花着绿的小小姑娘，聚在草堆里，不时一阵欢笑。才七月初三，性急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斗草玩儿了。三五个穿着土布汗褂的小子过来看了会儿，对女孩子的玩意儿兴趣缺缺，吆喝一声，拿着粘杆到塘边老杨树林里去粘鸣蝉。
正对着水塘的一户人家大开着院门，有东西两个院落，青砖乌瓦的房舍刚翻新过，与左邻右舍比显出家底的殷实。四十多岁的王大伯正带着小儿子在院中打扫，不时把一些杂物扔到门前堆的小山高的玉米秸垛边。
陈老叔一件灰布汗褂搭在肩上，裤腿卷在膝头，手中拿着顶掉了边的遮阳帽猛扇——刚进七月，天儿热得叫人受不了。他和三个儿子刚从地头锄草回来，走到塘前，往王大伯门前老梨树的阴凉下一站，撂下锄头拄着地，打趣道：“王老弟，俺说怎不见你们下地，这会儿收拾院子，是小四儿要娶媳妇？”
正在牛栏中忙活的十六岁精瘦少年也不害臊，扭头大声说：“陈老叔，俺不急，你家妞儿说长大要嫁给俺做媳妇，俺等她长大。”
他爹拖着一捆年头上打家具余下的废旧木料刚从里屋出来，闻言责道：“臭小子，说啥浑话！”出门把东西往柴堆上一抛，拍拍手上灰，“他大叔，别生这混小子的气，这般大了，还口无遮拦。”
陈老叔笑了：“王兄弟，你也就比俺多念两年私塾，说话酸不溜丢的。四儿喜欢俺家妞儿，只要他等得急，让他等吧。”说完冲着塘边一群小丫头喊，“妞儿，妞儿，你四儿哥叫你！”
一个梳着小小丫髻，绑着桃红头绳，穿一身水绿碎花裤褂的胖丫头扭过头，奶声奶气说：“四儿哥啥事？”站起摇摇摆摆跑过来。
四儿丢下手中木锨走出门，迎上前一把掐起三岁的小丫头，举过头顶，晃了晃，笑着说：“哥家东院凤仙花开得又多又好看，晚上你过来，摘回家叫你娘给你包红指甲好不？”
小丫头咯咯笑着，昂起头，胖胖小手伸过头顶：“梨，梨，妞儿吃梨子！”老少五个男子被逗笑了——小小女娃还不到爱美的年纪。
妞儿大哥走过来，在妹妹肥软的小屁股上轻拍一下：“小丫头，就知道吃！梨子还不熟。”就手接过妹妹疼爱地抱在怀中。
四儿瞧瞧被果实压弯枝头的老梨树，说：“向阳枝上的也能吃了。”两手一搓，抱住树干，三下两下爬上枝头，伸手拽下两个青梨，梨儿离枝，树叶悉苏一阵抖动。他单手勾住横伸的树枝，双腿一蜷，轻捷的跳落地面。
妞儿大哥说：“四儿，你大哥的功夫你学会几成了？听说他来信了，啥时候回来？俺想叫他瞧瞧俺那套拳长进没。”
四儿欢笑一声，说：“俺大哥今儿就回来，信上说还要把开封府的御前护卫展老爷带到家里做客！这不，一大早俺们就在收拾，没准晌午就能到。”
妞儿二哥三哥跳过来，一人拉住四儿一条手臂，满脸雀跃：“是皇上亲封的那个‘御猫’？”
四儿脸上露出几许得意：“除了南侠展昭，开封府还有第二个展老爷？”
一旁跟王大伯说话的陈老汉也挤过来，问：“四儿，去年你跟你娘到汴京探亲，见到‘御猫’老爷没？长得啥样？是不是身高八尺，声如洪钟，一走路地皮直忽闪？”
一句话笑翻了王大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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