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 [NM]重逢 BY Katt (点击：113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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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重逢 BY Katt

01

“欢迎，寐罗。”尼亚慢吞吞地回过头。
寐罗仿佛不适应似的眯起了眼睛。
……已经四年没见了么？想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再次接触到那熟悉的目光，除了想要逃避没有别的任何感觉。寐罗站在那里冷冷望着尼亚，四年前赌气离开时的复杂心情又真切地涌了上来。『我想要超过你、我想要用自己方式走自己的路、我想要证明我的强大……可是现在，我在做什么？？……』
举着枪的手在微微发抖，因为酸痛，更因为气愤和不甘。
“……寐罗，你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尼亚扔下手里的东西，缓缓站起身。“放开海莉。”
海莉故作紧张地看了寐罗一眼，寐罗的眼神阴鸷地停留在尼亚慢慢靠近、越来越清晰的脸孔上，直到尼亚站在他面前。“……放下枪，寐罗。”
他不喜欢这种命令的口吻。
就像他不喜欢尼亚那一向冷漠的眼睛。
四年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紧张和隔阂，他们之间一贯的火药味道。尼亚圆圆的眼睛变成细长的，那抹黑色比以前更加幽深。嘴唇轻抿着，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无可妥协。曾经坐在角落里散发着的排斥气息现在完全变成了冰冷。唯一没变的，也许就是他那永远宽宽大大的白色衬衣和裤子。白色的袜子。…… 他就那么讨厌穿鞋么？
尼亚看着寐罗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荡，直到重新落在眼睛上才开口，“看够了？”
“你！！……”寐罗立刻被他的话语激怒了，枪口迅速抵在尼亚额头上，“该死的……”他讨厌尼亚那总是洞穿一切的眼神，仿佛可以很轻易就窥透似的，让自己无所逃遁。……那种感觉，久违的感觉。被穿透的感觉。被压迫的感觉。
尼亚的头被冰冷的枪口震的向后一仰，他索性紧紧贴住，甚至迎合着上前，微微迈动脚步，逼迫着寐罗后退了两步。“……还是那么容易激动，寐罗。”
“你给我闭嘴！！！！”寐罗怒吼到，加重了力气，把尼亚的头抵得又后仰起来。
两个警官的枪同时对准了寐罗。
四个人对峙着，谁也不动一动。
“……尼亚？”海莉不安地叫了一声，额上的冷汗悄悄滑下。眼神瞟向寐罗，“你们，不要这样……大家都冷静一下……”
尼亚和寐罗充耳不闻地仍然对视着彼此，仿佛要通过目光来狠狠较量。
尼亚清楚地看到寐罗脸上可怖的伤疤。很大一片。……骇人地从额头延伸到脸颊，让那张本来就带着一丝邪恶的面孔更加狰狞。加上那双仍然乖戾野性的眼睛、此刻正充满暴怒和仇恨地瞪视着自己，……他好像又看到以前那个倔强不肯认输的男孩。
尼亚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笑容。
寐罗惊怒地看着，从未想到过尼亚会有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尼亚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似乎从没有过任何表情。不会激动也不会沮丧，没有喜悦也没有忧伤。是单纯的毫无感觉还是刻意的冷漠，寐罗从未去深究过。他也没那个心情。
然而，此刻，被自己的枪口抵住额头的尼亚，居然露出笑容。
寐罗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怪异。
尼亚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握住寐罗的手腕慢慢下滑，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喉咙。“把别人的完整表情破坏掉，可真是不厚道啊。”
寐罗困惑地瞪视着那张笑容加深的脸孔，已经举得发酸的手腕开始大幅度地颤抖。
一边的海莉突然出其不意地冲过来大力击飞寐罗手中的枪，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久久僵持不下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

尼亚睁开眼睛，双手仍然紧紧握着寐罗的手腕，“游戏够了吗，寐罗？”
“游戏？！……”寐罗再次被激怒了，他用力挣脱开尼亚的禁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永远都那么让人讨厌！！尼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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