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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 [VIP][君临天下·颠倒荣华之丽人行]欲满天下 附番外 BY 上古遗风 (点击:414次)

[VIP][君临天下·颠倒荣华之丽人行]欲满天下 附番外 BY 上古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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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满天下 BY 上古遗风

文案
君说:我对你的情,一如那尾生抱柱,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可我却成了你成就霸业的一枚棋子?
君又说:卿佳人,长夜漫漫,谁人与你同枕共衾?吾可以么?
可你却始终参不透我泪水里的那道心殇!
君还说: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可今生不比前世,你我只怕有缘无份!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南宫丽,殇无痕 ┃ 配角:冷凝云,轩辕碧韬,各臣,文帝,红,即墨昭,梵音,子玉 ┃ 其它:NP

弄情.南宫丽篇
第一章 似花非花
十岁那年,我和母后被人从瑶步池的玉榷殿里赶了出来,跟着来的只有旁侧的一名小使。回头的刹那间,整座城被火光所淹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宫娥们凄凄惨惨的哀叹以及殿前侍卫拼尽全力的最后一搏。我拉着母后馨妃的鸾袖,哭着闹着要见父王。她只是伏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抚慰我泪流满面的脸颊,一翕一合的双唇却挣不出半个字来。
后来,经过很多时日,听过很多传言,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曾经地处偏北一隅的瑶步池国,那个温暖如春、四季织锦的地方早已不复存在。曾经气度不凡的瑶步池国君已被踏入的紫曜蛮夷枭首示众,那个身首异处的男子很不幸的正是我的父亲。至于为什么一向休好的两国会在一夜之间反目成仇、血流成河,母后却绝口不提,她只是冷冷清清的一句:“玄阳,你记得从今天起你不再叫‘玄阳’,也不再是瑶步池的幼主,你单名单字唤作‘月’是夜城的一名布衣庶人,千万要记得!”
我很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突然强加给我的名字,因为它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单薄无力的象张白纸。
但是,母后却笑了。
她笑,我也笑。
跟出来的小使也笑逐言开,他说:“主子,这是个好名啊!悠长久远、恬淡闲适!”
我那时懵懂,竟也跟着信了,因为那八个字确实像是个不错的形容。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月亮似乎真的是个永恒的存在,那一抹玉壶素辉也的确透着与世无争。
以后我便学着淡忘了自己曾经的一切,瑶步池……玉榷殿……冷玄阳……
小使一路护送我们逃至南边的夜城,他掏出了些细软盘缠塞给母后。紧接着双膝跪倒,朝我们离去的背影深深叩首。再接着他拿起随身的一把短巧精悍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等我和母后闻声折返过来时,他已毙了命。鲜红的血淌了满满一地,衬着他那胸前刀柄上的七彩宝石越发的夺人眼目。
小使的行为令我十分费解,母后流下两行清泪:
“这便是亡国之人最好的归宿!”
终于,林林总总、纷纷扰扰的迷团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我,曾经的瑶步池国主冷凝云的独子冷玄阳,因为亡了国而被迫背井离乡、改名换姓,随着曾经母仪天下的母后馨妃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
我问她为什么皇宫之内只有我们侥幸逃脱,又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故。
母亲看着我的眼神显的有些失神,她叹了口气,
“只因我儿生的这般相貌,紫曜使臣前来联姻,你父王觉得荒唐,未来的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屈从的去做蛮子的男宠?一怒之下斩了来使,才闯下今天这等滔天大祸!”
母后的话,我并未完全听懂,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因为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惊为天人”、“倾国倾城”“貌若天仙”这样不合适宜的华美辞藻已经将我淹没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每每如此,我便要和那班粗鄙宵小分庭抗争:我是男子!休得无礼!
听我这么说起,他们反而笑的更加邪淫。一帮市井流氓常常当街把我围住,不等为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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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公子,且慢之冷凝云]烈焰狂欢 BY 上古遗风

文案
多年后,直到他遇上了南宫丽,玄阳才真正懂了这个理,就如同云朵爱上了太阳,只是想靠的更近些,想和朝阳共舞,想和烈焰狂欢,
可他却浑然不知,他拼命拥抱着入怀的乃是一团火焰,
而这火足以将他燃的魂飞魄散,
凝云哪里能护的住这份承诺?因这承诺,一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根据本人作品《欲满天下》改变,父子,代番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冷玄阳 ┃ 配角:冷凝云 ┃ 其它:父子

全文
瑶步池,玉榷殿。
冷玄阳出生前,其母馨妃并不得宠。虽她容貌清秀、知书达理,并弹的一手好琴,以当年一首琵琶曲《燕分飞》轻而易举便虏获了当今冷凝云的一颗心。二人相敬如宾、琴瑟和谐,自不在话下。
但俗话说,花无百日红。果然,好景不长,不善撒娇讨欢的馨妃,终究有一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失去了兴致,玉榷殿俨然成了一座清幽的冷宫。
失充的馨妃终日啜泣不止、以泪洗面。常独自一人对着铜镜梳妆,黯然神伤。或者不眠不休朝夕椅栏,只为翘手期盼君王他朝莅临。
而这些风霜冷雨的萧索时日,皆随其子冷玄阳的呱呱坠地而一去不返。
她,顺正言顺位列中宫,成了母仪天下瑶步池国的皇后。
而冷玄阳,则理应成为瑶步池国的幼主——未来的一国之君。
在玄阳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拒人千里,且令人心生畏惧。
但,不可否认,他的父亲确实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冷凝云有着一张棱角分明、英气十足的面孔,一双犀利如鹰隼泛着海水蓝色的眼睛、一张惜字如金但却饱满性感的嘴唇、以及一副健美修长、壮硕有力的身躯。
而这些恰是冷玄阳所没有的,他有的只是从其宣堂那里继承的阴柔之美,以及天生羸弱、百病缠身的娇躯玉体。
男生女相,恐怕并非祥兆。
父亲平日里很少和他讲话,甚至从不正眼看他。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冷凝云才会从馨妃的房内,不很低调的来至玄阳寝宫的榻前。
下来,他自会霸道的将玄阳吻醒,模糊中,捏起他的下巴,并迫他唤他“凝云”。
玄阳吃痛,似乎不肯,但他立刻从父亲脸上读出一丝恼意来,只得稚气的道了声“凝云”
换来的是他满意的一笑。
望着面前这个寸缕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玄阳也渐体味出其中情色,他心下颇疑:他,是否真的是面前这人的亲生骨肉?
其实,玄阳的担心皆是多余。或者该说他低估了自己的生父。早在他甫出生时,就已被验明正身——冷玄阳确是冷凝云之子无疑!
如今,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欲望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八岁,这位储君即有了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而这个人竟是他的父亲。
玄阳心中对其母只剩怨恨,怨她为何不抓紧她心爱的男人,恨她怎恁般无力,忍见他们父子一同跌入不归?
馨妃又何尝不想一挽狂谰?可她区区一介儒人,教她又该拿些什么去搏?
玄阳心中有千万个恨,他怔怔抓住父亲泻在自己身上的发,问道,究竟为何要将他带来这个尘世?
凝云却只一笑,勾起漂亮弧线的唇便撅去了身下人战栗不已之声,玄阳顿觉那埋入自己体内的欲望此刻便又涨了三分。
一晌贪欢。他又一口一口将美食放入口中嚼碎,再反哺入玄阳口中。
“玄阳,你……是我的,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我的禁锢,我的禁锢就只是为了你而存在……”
父王胸前有一处火焰纹,红彤彤的印在蜜色肌肤上,时常在欢爱的时候吸引着他的视线。父说那是家族的标志,孩童出生之时就会被刺上这样的纹身。玄阳听后,心生疑窦,自己身上怎么没有?
“怕你疼……且,我舍不得在漂亮的东西上尽作些无用功……”他答的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些须玩世不恭,令人难免想去辨他话里真假。
可不由得他细想,至上而下的吻即停在玄阳腰际,温热的舌卷舔着那条细长的金链,这链子便是他送给玄阳的贺仪,价值连城。贺的是他八岁生辰,却不料想,这一晚,二人竟初试禁忌。
“链子是为父帮你戴上去的,你且好生留着,日后,须的由我将它取了。记住,不准让别人碰它,明白了么?”顿了顿,他又道:“若是有人胆敢轻薄你,便给我狠狠的打回去。立你为太子,可不是想让你随便给人摸就摸的!”
玄阳不知这算不算是他二人之间定下的契,惟打着颤点点头。
然,面前这个似乎爱玄阳胜过一切的男人,终究还是过早的弃子而去。
他死时表情狰狞,面目扭曲,城头上曝尸三日,玄阳并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他竟与多数路人一样,面上木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本想同他一起去,但最终只是付之一笑,玄阳以为他笑的轻松,却不知他这笑起来的一张脸和他死去的父亲一模一样,扭曲而苦楚。
多年后,直到他遇上了南宫丽,玄阳才真正懂了这个理,就如同云朵爱上了太阳,只是想靠的更近些,想和朝阳共舞,想和烈焰狂欢,
可他却浑然不知,他拼命拥抱着入怀的乃是一团火焰,
而这火足以将他燃的魂飞魄散,
凝云哪里能护的住这份承诺?因这承诺,一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公子,且慢之冷凝云]十世湮华 BY 上古遗风

文案
插曲儿——《月之殇·凝云挽唱》
金戈铁马,踏破世俗红尘,
瑶池一梦,魂牵玉榷,
谁又在乎明月或亏或盈,
不经意,迷醉了,千秋遗爱。
短暂人生,回头沧海桑田,
昨日霸王,今昔何处,
念我凝眸,此生不悔。
悉心写,写几笔, 凝云挽唱。
送君三千里,终须有一别,
遥望九重天,泪洒遍黄泉。
文案及文均来自拙作《欲满天下》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冷玄阳 ┃ 配角:冷凝云 ┃ 其它:三宫六院

全文
十世湮华(忆凝云)
十八年前,瑶步池,湮华殿。
早春,窗外正下小雨,淅沥而至,便是清冷一片。
殿中,珠帘彤纱处侧卧一年轻男子。黑色的绸袍慵懒的贴附着腰身,却丝毫掩盖不住裸露在外的蜜色肌肤和泛着些许青紫的点点红痕。墨色的剑眉轻挑云鬓,海蓝色的眸子想是因为陷入了回忆当中,而略显感伤。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搅弄着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那淡色的唇边勾起的一抹浅笑将“风流”二字越发书写的淋漓尽致。
“回主子,馨妃娘娘已经顺利产下一名男婴,测了八字乃是壬戌、癸卯、己巳、甲子……术士夜观星象,说其似乎有青龙克主之象……恕小的斗胆进言,为了主子的安危和江山社稷着想,不如趁其还未成气候,就地处决,以免夜长梦多。”
听罢,帘帐之中的男人逐渐眯起了双眼,眉目紧蹙,俊朗的脸上顿时笑意全无……
“影……你不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过分了么?也不通传一声,就擅自闯入本王的寝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在的很呐?”
“奴才不敢,只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
“掌嘴!”
……
殿下所跪之人惟恐招至杀身之祸,再不敢忤逆了主子的意旨,开始卖力的掌掴起自己的脸颊,直到嘴角淌出了些鲜血,对方才难得的摆了摆手,示意作罢。
被影唤作“主子”的男人,正是瑶步池国的国君——冷凝云。
*** *** *** *** *** ***
玉榷殿。
冷凝云望着襁褓之中熟睡的男婴,紧锁的眉目缓缓舒展开来,但心中的顾虑却并因此减退:自己久未莅临这玉榷殿,馨妃却突然怀有生孕,莫不是奈不住寂寞和宫中哪个吃了豹胆熊心的男人有染?总之,这漂亮的娃儿来的蹊跷、来的诡异、来的不合时宜。
心里象打了个死结,当下便命人拿了银针、清水进前,亲自点破了婴儿与自己的食指,静观那两抹纠缠于水中的殷红,究竟会不会融合在一起?
“主子,您瞧……是合的,小的给您道喜了!”
听稳婆这么一说,左右的内臣、侍女便齐齐跪拜于凝云脚下,高唱贺喜致辞。
冷凝云轻抚着因疼痛而呱呱啼哭的婴儿粉嫩的面颊,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哭什么?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弄伤你,为父会保护你、会爱护你、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婴儿象是听懂了凝云的喃喃自语,渐渐止住了哭声,从来都是龙颜易怒的他,今天却被个刚出生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小家伙轻易降服?怀中的睡脸会让一向冷漠、霸道的他感到无比的安宁和舒心,
“以后就唤你作玄阳吧,你是为父心中的日神,拥你入怀,便不感寒冷和寂寞!”
*** *** *** *** *** ***
不经意间,时间从身边轻擦而过,八年含辛茹苦、八年静默独守,玄阳已可以读书识字、已可揽着他的腰,仰起头来稚气的唤他“父王”,他伏下身子望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吻上了那娇翘的小嘴……
玄阳还小,并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面前这个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过分的宠溺着自己。虽然他平时冷若冰霜、又喜怒无常,但是他回望自己的眼神又总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温暖。
玄阳从小孱弱多病,请了多少名医来瞧过,都不见好转。偏偏五岁那年的中元节,馨妃听了一位云游到此的方士的话,瞒着凝云悄悄带玄阳出宫祭祀求佛,想是中途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到宫中便大病了一场。几天的持续高烧不退,胸前更是生了个奇怪的半月形红痕出来,凝云疑惑之下伸手触摸,玄阳却推拒着他的双手,直嚷着那里似灼烧了般的疼痛。
那次意外不仅玄阳危在旦夕,气极之中的冷凝云更是险些要了馨妃的命,若不是看她是救儿心切、一时听信了谗言,依着这位尊主的性子,怕是不会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
“什么方士?术士?都是一派胡言!”
冷凝云望着病榻之上,奄奄一息的患儿,不禁想起了“青龙克主”和“中元求佛”的荒唐言论。一怒之下,拟了道圣旨,瑶步池国内便兴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不少人因此无辜丢了性命,此后的几年内,原来香火鼎盛的庙堂内早已空无一人,荒芜破败的景象随处可见。
这次关乎民间信仰的灭顶之灾,在随后盛传的瑶步池灭国一说里,便自然而然的被杜撰了进来,都说冷凝云因为杀孽太重、若的天怒人怨,所以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结局。
*** *** *** *** *** ***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冷玄阳自那次重病之后,身体日渐康复,只是不记得中元节那天发生的事情,问他见到过些什么,他也只是单说个“红”字,连同胸前那古怪的红印一起,终究成了凝云至死都解不开的一块心病。

[公子,且慢之轩辕碧韬]咫尺天涯 BY 上古遗风

文案
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他,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繁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他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他袖手天下!
据余之拙作《欲满天下》之昆仑问道章改编。可作其番外。短篇!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丽 ┃ 配角:轩辕碧韬 ┃ 其它:耽美,欲满天下

全文
元·元梅
墨兰
飞琼散天葩,因依空岩侧。
守墨聊自韬,不与众芳碧。
若干年前,昆仑剑顶,隆冬。
云端,大雪纷飞至,冰天雪地、却显妖娆。
一人立于崖之缘,面若雪莲,或之又白?簌雪凋零落其上,顾笑,而不掩。
静观云海雪茫茫,虽美,但不与人醉。
再望苍天泪涟涟,虽痛,但不与君说。
浅笑,蹙眉,执剑,狂舞。
剑指冰穴破晓残,
手,却不随心动。
乱,乱,乱,
落叶飘洒处,藏一滩鲜血。
呵——他粲然一笑,心道:
果然,因了那人,乱了心智,连熟记于心的玄天无极都凌乱了么?
再舞,血又至,沿其嘴角湍流而下,没入雪白。
身后,一袭紫色俏然飘至。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师兄,天寒地冻,你穿的极少,还跑到这背阴的地方来习剑?当心寒气侵心,那雷动九天乃是本门至阳的剑法,稍不留心就会走火入魔的!”
来者是个美少年,这少年时年不过十三四岁,生得目若朗星,唇若涂朱,见他半嗔半哂着意欲将件银狐毛领玄色大氅披至其肩,哪知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舞剑人面若冰霜,沉着一张脸,把手一挥,哧楞楞楞一阵响,但见一柄梅花剑直指紫衣少年起伏的胸膛。
再观这把剑,与众不同。
长八尺,一尺八的剑柄,剑身宽不过寸余,剑刃柔软,四道血槽,五面是刃,分明呈个梅型。那人提起剑柄,微微一抖,剑身登时上下颤动,原来是柄梅形刃的软剑。
少年方才在大雪中尚不觉得怎样,这时却隐约觉得胸前寒气逼人,直迫骨髓,不免暗暗赞叹道:真个是宝剑配英雄!
“就要下山了,怎么功夫还这样不济?”那人轻蔑蹙眉,又说道:“记着,任何时候都要警醒着些,江湖行走并非儿戏。譬如你我之间现下仅是对手,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那剑再进一步,少年心中甚是委屈,弯溜溜一双黑漆似的眸呆呆盯着他看,鼻子抽了一抽,轻声反诘:
“韬,你这是?”
紫衣少年话音未消,即被对方搡了一把,失力倒在皑皑雪中央,望着面前执剑人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一时竟有些错愕。
“住口!”
那剑刃随之又近了些,甚至可听到少年那并不厚实的衣物正被一点点划开,
“南宫丽,拿起你的血杀剑来,今儿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师傅亲传你的飞雪流风厉害?还是我的雷动九天更胜一筹?”
紫衣少年闻言,不禁伸手摸摸腰上挂着的重剑,一副踌躇不定,欲进欲不进的光景。
那梅花型的软剑却卷着漫天的雪花,冲他面门直扑而来。他终是未拔剑相向,更无意躲过哪怕一招一式,却是静闭着双眼等待天人的裁决。
对方想是没有料到剑下的少年会如此的执迷不悟,想极力收回击出去的招数,但那剑风还是扫下了一缕青丝,随后而至的便是一汪鲜血,覆盖其上,灼的人眼红心跳。
“为何不还手?”
虽他语气依旧淡漠,面上亦波澜不惊,但那握着剑柄不住颤抖的臂,却早已将他的内心的愧疚表露无遗。
随一声重重的太息,那沾了鲜血的利刃便被弃从一旁。
这人矮下身去,仔细查验少年额头上的新伤,血流不止的梅型口子,立时令他后悔不迭。
丽,是一块无瑕美玉。至少在轩辕碧韬心里就是如此。
少年南宫丽聪慧非常,生得漂亮。看他今日头戴紫方巾,散发披肩,外罩紫云袍,器宇轩昂。不过那朗眉妙目起伏间倒生出些闺阁中人也比不得的别样风情来,轩辕碧韬望在眼里,心如撞鹿,心思也跟着一同模糊起来。
想这粉雕玉啄似的孩子,脸上将会徒增一道丑陋的伤痕?而碎了这块羊脂美玉的,居然是自己的这双罪孽深重的蛮手?轩辕碧韬眼圈一红,再无法遮掩,嗟叹一声跪倒在地,将少年紧揽入怀。
“这……就要走了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些须无奈。明知顾问,原也不是他平日作为。
少年,随之也笑了一笑,双手轻轻拍着这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子那结实有力的脊背,下颌枕上他的肩窝,极象是安慰他此刻心中的伤。
“嗯!再有半月我便可以修成九重的‘欺寒傲雪’,那时便可以出师下山了!”他回答的声音小极了,可听在对方耳中,心跟着又是一番难忍的绞痛。
“不、不可以留下来么?”轩辕碧韬语无伦次,拥着南宫丽长年习武却依然弱不胜衣的身子,思绪变的很是杂乱,拿不定主意。因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南宫丽会离开自己,他以为过去这些年的逍遥日子会就此继续下去……可如今眼见近在咫尺之人,就要天各一方,这该教他如何是好?
南宫丽却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则道:“师兄,真会说笑。男儿志在四方,习武不止为强身健体、同时也为了安身立命。我南宫丽的目标是这‘天下’,怎可一直在这深山幽谷中虚度一生?”
轩辕碧韬心下骇然,继而无语。
天下?
君曾说,得人心者得天下。
君曾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君曾说,有你相随,一生足矣。
君曾说,吾爱之至,共赴黄泉。
如今,却可抛开一切,了无牵挂?
我不辜负你,可你却扯了个弥天大谎来作弄我?
轩辕碧韬以为南宫丽今日之语有违当初誓言,真真诓了他整整五年,这五年他为他眠思梦想无数个白昼黑夜,倒头来换的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直到今时今刻才了然,南宫丽的心中只存着个“天下”,哪还有他这个师兄的立锥之地?
轩辕碧韬心下凄然,他自认自己这个来日昆仑派的唯一衣钵继承人向来持重睿智,不料想却教面前这个人似痴儿一般苦苦折磨了多年。他心有不甘,拘着南宫丽的双臂也一发的紧了,几乎令怀中人喘不过气。
“师兄,你想怎样?”
紫衣少年料知不好,心里一惊,想挣着从他怀内逃脱,却忽觉浑身乏力,四肢酥麻,竟是动也难动。
南宫丽顿感无望:师兄方才趁其不备,居然对他施了本门的摄心咒‘迷踪幻影’封了他周身一十二处命关,如今慢说是武斗,便是讲话也十分费力。
“倘若你的‘飞雪流风’修炼不到第九重,不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么?”
碧韬嘴角难饰一味狡且黠的笑意,他似被迷了心窍,彼此相对黯然,却又无视南宫丽那妙目一横中含了几多酸楚狠意,几多仓皇无奈。顷刻即按定他肩头,不消费力便将他压倒在身下。
世事难料,却又如此真切,如此残忍。南宫丽怕极了,因他从那俊目中读出了欲望,这欲望似烈火,分明要将他一同烧毁,
他真的是想要他,千真万确!
少年几欲哭出声来,斟酌着语句央求道,
“师兄,求你……求你放过我……”
一语道出,从不低声下气,哀求他人的南宫丽忽觉得自己半生傲然现下竟半分也无!
五年来潜心修行,期间受尽苦楚,眼前的这人与他朝夕相处,也该最清楚不过,可如今眼见自己就可苦尽甘来,他怎就忍心一朝毁之?
“怕了?”
轩辕碧韬笑问。
他急不可待却又异常小心的品尝少年樱红薄唇,明明很是担心他在这山颠上受了风寒,却又手下施力,把他浑身剥了个干净。那一刻,他怔了半晌,五年来,头一回,他可得偿所愿似这般大胆看他。丽赤身裸体的模样,他不是没想过,但,那俱是夜里发梦时,下作心思意想的对象。
“若是方才击败了我,该有多好?对他人心软,便是自寻死路……如今,你倒是知道了,不过为时已晚……”
腊月,山间的冬梅开的正艳。然而,在他看来,什么奇花异草都比过身下之人一分一毫。那暴露在空旷之中的冰清玉洁,光是看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他似乎忘了什么同门师兄、什么手足情谊,他一心只求将他禁锢身旁……
哪怕,他会嫉恨自己一生一世。
“只要破了你的童子之身,你就不可能将‘飞雪流风’修炼到最高境界,你说……师傅会怎样?你会告知他实情?呵……你不敢!他怕是会再传一套绝学给你,那样你就不会离开这山,这水,更离不开我了。”
……
少年流泪,他甚至想嚼舌自尽,却身不由己。
唯有痛苦的迎接这近乎凌迟般的残忍……
只近最后一刻,他也不明白,平日里那幽兰气质般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子,为何要如此待他?
他终留他不住,
他走了,走的干干脆脆、走的彻彻底底。
当着他的面,少年将自己平生絷爱的血杀剑亲手扔进了弃心池。
从此,南宫丽便从他的世界中遁的无影无踪。
他发了疯般的寻遍了天下,想是诚可动天,多年后竟然让他找到了他。
只是,再见时……
那个曾经活泼好动的少年早已不复,
他看着他端坐于步撵之上,安安静静,由人抬着进进出出,唯一不变的是那眉目如画,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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