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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 [VIP][水色系列]心水谣(一受两攻) 附番外 下部 BY neleta (点击:794次)

[VIP][水色系列]心水谣(一受两攻) 附番外 下部 BY 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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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谣:第三十九章
“白大哥……呜……白大哥……”
童瞳哭著跑上楼直奔白忻澈的房间,跟在他身后的孙昊林想拦下他,可看到对方哭得惊天的样子,他马上放手,就连房间外的侍卫都不敢拦他。
童瞳的哭声惊动了小四和文状元,也惊醒了刚睡下没多久的白忻澈。刘韵峥和蓝韵嵘不高兴了,忻澈还病著呢。
“韵嵘……童瞳在哭。”被蓝韵嵘紧紧抱著的白忻澈哑著嗓子道,想挣开。
“不许去!”蓝韵嵘让刘韵峥去解决,对方搂紧白忻澈,不想出去。
“韵峥,韵嵘,”白忻澈打起精神,“童瞳有孕了,你们让我出去看看。”很累,身子很散了架似的,可童瞳的哭声让他不能再睡下去了。在两人的胳膊上轻轻一咬,白忻澈祈求。
这一咬,刘韵峥和蓝韵嵘顿时心花怒放,刘韵峥道:“忻澈……我明天还要。”
“我也要。”
两人得寸进尺。
白忻澈的脸立马红了,撑著酸困的身子起来,微微点头,他不会不给了。
“忻澈!”二人激动地亲吻白忻澈,不过屋外的哭声实在是闹心,刘韵峥和蓝韵嵘起身给白忻澈拿衣裳,两人没有躺回去,反而也穿起了衣服。
“忻澈,我们陪你。”
经过昨晚之后,他们更加离不开这人了。白忻澈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两人为他穿衣穿鞋。
“白大哥……呜呜……白大哥……”
童瞳边拍门,边痛哭,孙昊林一脸自责地站在他身后劝他,可童瞳根本听不进去,哭得惊天动地,动地惊天。小四和文状元则目瞪口呆地盯著童瞳。
门开了,刚走出来的白忻澈就被童瞳一把抱住,他扑在白忻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大哥……白大哥……孙大夫说……说我……有宝……宝了……”一说完,童瞳哭得更加伤心,他被吓坏了。
“童瞳,不哭,跟白大哥来。”回头看了眼脸色阴沈的双胞兄弟,白忻澈搂著童瞳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忻澈,别耽搁太久。”刘韵峥叮嘱,白忻澈对两人淡淡一笑,关上了门,两人脸色马上好转。
“太子殿下,王爷。”
孙昊林躬身行礼。
刘韵峥和蓝韵嵘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神深沈。忻澈可是和这人同处了一夜呢。
“白公子与祁公子素不相识,却能尽心搭救,还收留了祁公子的弟妹和孩子,草民敬佩万分。白公子远途劳累,气血不足,心思郁结又感染风寒,太子殿下与王爷需小心照料,草民昨日回去重新为白公子开了一副药,这是药单。”
孙昊林很恭敬地把药单双手呈上。
可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色却更加阴沈,这个孙昊林分明就是话中有话,责怪他们让忻澈太劳累。
在刘韵峥接过药单后,孙昊林又满含歉意地说:“童公子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草民出於医者之心告之於他,却没想童公子竟如此害怕。草民以为童公子早已知晓,惊扰了太子殿下、王爷和白公子,还望太子殿下和王爷赎罪。”
“你对忻澈如此有心,本宫岂会怪罪於你。”刘韵峥把药单收好,转头对蓝韵嵘道,“王家堡的事你出面,这次若不是想到你我,他也不至於气成这样。王家堡的人既然认为男子产下的孩子是不祥之人,我到想知道,咱们可也是不祥之人?还有忻澈将来给咱们生的儿子,是否也是不祥之人。”
蓝韵嵘困倦地靠在门边,打个哈欠:“嗯,我不会轻饶他们。回屋吧,等忻澈回来我抱著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去王家堡。”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后,别有深意地瞧了垂眸的孙昊林一眼转身进屋了。白忻澈是他们的,谁也别想染指,连想都不行。
小四听得心惊又心喜,少爷与太子殿下和王爷终於和好了,可少爷也想和国公一样吗?听说男人产子很可怕的。
门关上了,孙昊林抬眼,面色沈静,转身向小四和文状元颔首招呼后,转身下楼。
“文大哥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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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谣:番外四 现事
  御花园内,白忻澈和三名内侍紧跟在一个小家夥身後面色紧张。  
  “芋头,慢些,把风车给澈哥哥。”
  “啊啊。”  
  小家夥新奇地看著手里转动的风车,高兴地“咯咯”笑。  
  “芋头。”眼看小家夥要摔了,白忻澈急忙把他抱起来,“芋头,歇会儿。澈哥哥给你转。”
  “啊啊,呀呀。”小家夥踢踢腿,要下来自己玩。 
  “芋头,乖。”在小家夥肉肉的脸上亲一口,白忻澈马上让怀里的小家夥安稳了下来。
  “波。”湿湿的口水印在哥哥脸上,刘天赐笑得更欢了。
  趁机把风车拿给其他人,白忻澈抱著刘天赐回屋睡午觉。趴在哥哥的肩上,刘天赐忘了风车,揉揉早已犯困的眼睛,接著就要去含大麽指。
  “芋头,”握住小家夥的手,白忻澈轻哄,“澈哥哥给芋头洗手。”
  “啊……啊……”小家夥快睡著了,低低叫著。
  拍著虽已六岁却仍不会说话的刘天赐,白忻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小家夥是宫里人的宝,这几日爹爹出宫礼佛,白忻澈这才能把刘天赐带在身边。  
  刚把刘天赐放到床上,就有人通报说小四来了,白忻澈马上让人请他进来。 
  “少爷。”
  小四提著沈重的食篮走了进来,脸色红润。这几年在宫外的日子,让他白了些,身子也胖了些。  
  “四芽,我不是说了,不要总带著东西来。”给刘天赐盖上小被子,白忻澈道。  
  “少爷,小主子爱吃我做的点心。我要不给小主子做些什麽带进宫,我晚上定会睡不好。”小四笑著说。他说是给小主子带的,白忻澈岂会不知里面各式各样的点心是按照他们几个的喜好分别做的。不过想到小芋头真的很爱吃小四的点心,白忻澈也就没有再说什麽了。 
  屋内只有小四和白忻澈两人,床上的小家夥早梦著好吃的睡得香甜了。小四给自己和少爷倒了杯茶,有拿出几样小点心给少爷尝尝,这才坐下。  
  “状元呢?可来信说何时回来?”吃著小四的拿手点心,白忻澈问。 
  小四笑著说:“托少爷的福,状元哥昨日就回来了。只是韵坊那里最近正缺人手,他忙著,没顾得上进宫给少爷请安。他说这几日忙完了,就来看少爷。”  
  白忻澈认了小四做义弟,可小四无论如何也不肯叫他大哥,不是不愿而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因著少爷疼宠,就忘了规矩,忘了少爷对他的恩德。不过白忻澈也不肯小四叫他“侯爷”,他觉著那样听著心里头别扭。所以小四对他的称呼依旧是“少爷”。  
  “少爷,童瞳和童庄主又闹别扭了。刚才嚷著要跟我进宫,被童庄主捉走了。”小四没忘告诉少爷某人的近况。  
  白忻澈低低笑著,那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六年多,他早已习惯了,只是……“小喏呢?”  
  “小喏跟状元哥去韵坊了,说是要跟著状元哥学看帐。”想到那个和童庄主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童喏,小四是又庆幸又感慨。庆幸的是当初给童瞳用的药没伤了小喏,感慨的是,这父子两人把童瞳管得死死,让童瞳一次次地爬墙要逃,结果可想而知。  
  白忻澈颇为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那孩子跟饕儿一样,从不让人操心。想到自己的儿子刘饕,他叹了口气,儿子除了对芋头,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不知性子像了谁。  
  喝完茶,小四才想起今日是为何进宫,他神色一正,小声道:“少爷,状元哥让我带封信给少爷。”  
  “信?”白忻澈好奇,“是祁公子吗?”这几年,他和王公子每月都会给他来信。那两人开了间染坊,生意做得红火,前年祁公子又生下一子,不过两人一直住在白家庄,因为舍不得离开庄里的伯伯婶婶们。二叔公来信也说那两人把他当亲爹般照顾,让膝下无子的他老来也能尽享天伦。 
  小四摇头:“是少爷的一位故人,状元哥说少爷看了就知道了。”  
  “状元又要我猜?”看著信笺上陌生的字,白忻澈疑惑地打开,取出信。会是哪位故人呢? 
  打开那只有一张纸的信,白忻澈一看称谓,愣了。  
  少爷:  
  离别六载,心中从未敢忘少爷之恩。无所作为,无以回报少爷大恩,更无颜以对少爷。今,已在七侠安身落脚,身外之物已够余生,乃敢提笔,问少爷安。  
  仇洛得幸少爷大恩,才有今日,少爷永是仇洛之少爷。仇洛不能踏足京城半步,跪於庄中最高之顶,面东跪拜少爷,跪拜皇上,跪拜王爷,跪拜太子,跪拜小王爷。
  仇洛一切皆好,少爷勿念。                                                                                               仇洛  
  小心看著白忻澈的脸色,小四道:“少爷,这是他亲自送到状元哥那里的。 
  手中的信沈甸甸的,白忻澈缓缓把信折好,放回信笺。  
  想著少爷生气了,小四急著解释:“少爷,状元哥本不答应替他送信的。可他跪在状元哥面前,就说只这一回,状元哥就心软了。” 
  “小四,”打断小四焦急的话,白忻澈淡淡一笑,“状元不是说了麽,这是我的一位故人托他送的信。既是故人,我又如何会生气?”  
  “那……少爷,仇洛他……”小四想问,仇洛对少爷是不是还有那份心思。 
  白忻澈把信交给小四:“四芽,帮我把这封信烧了。我怕让韵峥或韵嵘瞧见了,他们又怪罪仇洛。”  
  “哎。”小四把信收好,这信绝对不能给皇上和王爷瞧见。 
  “四芽,仇洛他,可成家了?”那人……这麽多年了,他从不敢问那人过得如何,但他始终相信那人会过得好。可看了这信,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这状元哥没跟我说。”小四道,“不过少爷,状元哥说了,今後他不会再为仇洛送信。他说这样不仅会害了少爷,更会害了他。这回他肯,也是想让少爷知道仇洛他现在过得好。他说仇洛已经有自己的庄子了,跟无名山庄一般呢。”  
  白忻澈抬眼看著床上熟睡的小芋头,心底是淡淡的愁。  
  “少爷,您不能心软。”小四很想看看仇洛信上写了什麽,让少爷这般难过,但他不能。  
  “四芽,你出宫後帮我挑一对成色最佳的玉镯子送给仇洛。和他说,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有空了,就回京来住一阵子,我和他叙叙旧。”  
  “少爷?!”小四震惊。  
  白忻澈幽幽道:“四芽,其实当年他本无错,是因我才被韵峥和韵嵘下了旨,不得入京。这麽多年过去了,饕儿都五岁了,餮儿也一岁了,他与我就如状元说的那般,是故人,又有何可避讳的?若是处处避讳,那我与他就真有不清不白之事了。”  
  “可是皇上和王爷能允吗?”  
  能允吗?白忻澈想想道:“我会说服他们,仇洛的事,不能躲著。”  
  小四在心里摇头,皇上和王爷肯定不会允的。  
  室内一阵静默,床上的小家夥翻了几个身,低低笑起来。白忻澈和小四立刻跟著笑起来。  
  “少爷,小主子又是梦到什麽了?”小四疼爱不已地坐在床边轻摸小主子的手。  
  “芋头喜欢吃橘子,定是梦到吃橘子了。”擦掉小家夥嘴角的口水,白忻澈亲亲他的脸。他这个弟弟,生来就是让人疼到心坎的。  
  他一说完,小四的眼中浮现落寞,白忻澈看到了。  
  覆上小四的手,白忻澈道:“四芽,出了何事?莫瞒我。”  
  小四的唇轻颤,他低下头,勉强地笑笑:“无事,少爷。”  
  “四芽,你不说,我就去问状元。”白忻澈抬出小四最无力招架的人。  
  “少爷!”小四急得抬起了头,眸子里渐渐涌出泪水,他哽咽道,“我,我,我想给状元哥生个孩子,可我,可我……别人会笑他。”他是阉人,若有了孩子,孩子会被人笑。状元哥虽没有说过,但他能想到,定有人会笑状元哥,娶了个阉人。 
  “四芽。”白忻澈握紧他的手,“你是我的义弟。你的孩子就是饕儿和餮儿的弟弟,谁能笑他?四芽,状元喜欢你,不然当年也不会跪在爹爹面前,让爹爹下旨,把你婚配与他。”  
  “我知道,状元哥他,他对我极好。”小四擦著泪道,“可我是阉人,我,我不敢想将来孩子知道自己的爹是阉人,会如何。”  
  “四芽。”白忻澈严肃道,“若他今後会嫌弃你,那他就不是你和状元的孩子,也不是我白忻澈的侄子。” 
  “少爷……”小四感动地抱住少爷,“少爷,我想,我想给状元哥生孩子,我想……”  
  “既然想了,那就生一个。状元是独子,也得有个孩子。将来你们老了,膝下才不会孤单。”轻拍小四,白忻澈很是心疼。  
  想到要为状元哥生孩子,小四又喜又怕,他不怕痛,只是怕孩子会不喜欢他 
  “四芽,若想好了,就跟我说。我去跟惜赐取药。”自从他生了餮儿後,宫内的药就尽数被毁,只有惜赐那里有药,还是因为离尧是生子族的人。可无论他怎麽求,惜赐都不再给他,不让他再生。不过宫里有芋头,他也不再强求了。  
  小四抱紧少爷,久久不语。当床上的小家夥又翻身之後,他喏喏道:“少爷,我,我要生。 
  白忻澈深深笑起来:“好,我明日就去给你取药。”
心水谣:番外五 生?(一)
  明天在公司加班,争取多更一篇,最近天天去苗圃,回来人就瘫了。
    ────
  白忻澈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刘惜赐那里讨来药,还是他千般保证,是给小四的,刘惜赐才给他拿了两颗。取了药,白忻澈直接出宫去找小四。不过到了小四的住处,他却没有进去,而是敲了小四家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人一看是他,忙躬身:“侯爷,您来了!”接著就高声喊,“快去禀报庄主和老爷,侯爷来了!”  
  白忻澈熟门熟路地朝堂屋走,不一会儿就见一人从屋内冲了出来。  
  “大哥!”童瞳高兴地扑到白忻澈身上,抱住他,“大哥,您来怎麽也不让人提前告诉我?”紧跟在他身後的是童含绉和两人的儿子童诺。  
  “今日来找四芽,正巧来看看你们。”朝童含绉颔首,白忻澈看向童诺,“小诺,这几日怎麽都没有进宫?”  
  “叔,诺儿明日进宫拜见爷爷。小叔这几日好吗?”童诺道,和爹爹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是与父亲相似的严肃,瞧得童瞳格外气闷,尤其是他从宫里逗完芋头回来後,就更加地气闷,儿子长得那麽像他,为何性子就不像呢?童瞳怒瞪了童含绉一眼。 
  白忻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发笑。上前摸上童诺的头,朝屋里走。 
  “大哥,让小诺去宫里跟小芋头住段日子吧。”童瞳想著兴许儿子跟小芋头呆在一起时日长了,儿子会变得讨人喜欢些。  
  “爹。”童诺出声,让爹不要胡闹,然後仰头,“叔,诺儿要和太子去韵坊,诺儿先走了。明日诺儿进宫给叔请安。”  
  “去吧,但你还小,莫要累坏了身子。今晚就在宫里住著吧,也省得明日再跑。”  
  童诺懂事起就和太子刘饕在一起。刘韵峥和蓝阙阳打算把他栽培成太子将来得力的心腹,所以对童诺也格外严格。再加上童诺袭承了父亲的性子,对此也毫无怨言,可童瞳就有怨言了,因为儿子越来越像“坏人”四哥,不像他。  
  童诺规矩地行礼後走了,童瞳的嘴嘟到了天上。白忻澈笑了起来:“童瞳,小诺如此乖巧懂事,你该高兴才是。你不是一直怕他被药坏了脑子吗?”  
  “一定是当初被药坏了。”童瞳埋怨地看向四哥,“大哥,不然您说,小诺最像我,为何性子却一点没承了我?若说乖,小芋头才是乖呢。”  
  “侯爷,茶庄刚送来了一批新茶,您尝尝,若喝得不错,我就让他们给宫里送过去。”
  童含绉搂上又无理取闹的童瞳,直接邀白忻澈到花园中喝茶。小王爷刘天赐可谓是世间少有了,哪里是那麽容易生出来的。  
  “大哥,您看,四哥又欺负我。”见四哥根本不理会自己,童瞳更不高兴了! 
  “瞳,”童含绉搂紧他,“你上回吃荔枝,结果发热了两天,难道忘了?我和诺儿没有不让你吃,只是不让你多吃,万一又吃坏了,难受的不仅是你,还有我和诺儿。”  
  童含绉忍不住道,说出了童瞳又闹别扭的起因。  
  “我只吃了五颗,又不像上回,吃了一篮子。”童瞳万分委屈,因不能随心吃荔枝而难过。 
  “瞳,”童含绉也沈下脸,“不行,一日五颗足矣。”
  “四哥坏!我要进宫。”
  “瞳!”  
  两个冤家又开始“吵闹”了,白忻澈却瞧得直想笑。这麽多年过去了,童瞳的性子是一点都没变,该说是童含绉不让他变,把他牢牢地护在自己的怀里,让他不谙世事,让他随著性子。也许,童含绉是享受著童瞳对他的无理取闹,享受著在这取闹中,童瞳对他的依恋。  
  “童瞳,跟我去四芽那儿,我找他有事。”
  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白忻澈开口。  
  终於争得了一天吃二十颗荔枝的童瞳马上应了下来,拉著大哥的手欢欢喜喜地去隔壁找小四。一直看著他出门的童含绉,眼里滑过爱恋和宠溺。  
  …………  
  自从和少爷说要给状元哥生孩子,小四回到家中就一直忐忑不安。文状元瞧出来了,以为他是怕仇络的那封信给少爷带来麻烦,还劝了他一个晚上,他哪里会想到,小四要给他生孩子。  
  孩子的事,文状元从不强求,也从未想过让小四生,到不是因为小四的残缺,而是少爷、童瞳产子时的痛苦让他听著都疼,更别说让小四生了。何况,小四承受过净身之苦,文状元只想宠他,爱他,也不舍得让他再痛一回,因此小四从不提孩子的事,他也就不提了。虽然家里催得紧,可他从未让小四知道,也从不让家里人在小四面前说。  
  一大早,文状元就到韵坊里去忙了。小四在家里魂不守舍,就连做饭都心不在焉,想著少爷何时会去拿药,想著如何跟状元哥说,想著今後孩子长大会不会嫌弃他,心里乱乱的。就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外面传来“碰碰碰”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童瞳的叫声。  
  “四芽哥,开门,大哥来看你了。”  
  “少爷?!”小四手上的水瓢险些掉在地上,少爷来了,难道是……小四慌乱地跑出厨房去开门。  
  门一开,童瞳先蹦了过去,攀上小四:“四芽哥,我想著你今日会来找我,可都这会儿了你也不来。状元哥又不在家,你一个人在家不闷呐。”  
  “我在做油饽饽,想著,做好了,就过去。”看到少爷脸上的笑,小四回著童瞳,心里却怦怦直跳。 
  “油饽饽?我要吃!”一听有好吃的,童瞳直奔厨房。  
  在童瞳进入厨房後,白忻澈淡笑著,把小四脸上的面粉擦掉。
  “四芽,药我给你拿来了。”  
  “少,少爷。”小四的脸白了,他,他後悔了,他怕。  
  “四芽,不怕。”轻轻搂上小四,让随从在外关上门,白忻澈道,“四芽和状元的孩子,会跟小芋头、小诺一样,又乖又懂事。有大哥和状元在,四芽尽管放心就是。”  
  “少爷……”小四不敢去接大哥拿出来的那个瓶子,自惭形秽的他不敢奢求常人的幸福。  
  “四芽,不信大哥吗?”  
  小四低低哭出来,摇头。他信大哥,他不信的,是自己。  
  “四芽哥,这油饽饽有点咸哦。”童瞳咬著油饽饽出了厨房,刚想问今日的油饽饽怎麽成咸的了,就见小四在哭。他急忙吐出嘴里的一大块油饽饽,跑了过去,“四芽哥,怎麽哭了?是不是状元哥欺负你了?”状元哥又不是四哥,喜欢欺负人。童瞳很是奇怪。  
  小四摇头,白忻澈道:“童瞳,小四想要个孩子,可他又担心孩子今後会不要他。”  
  童瞳“呵”了声,眨眨眼睛,待他终於弄明白了大哥的话是何意後,他惊叫:“四芽哥?孩子为何不要你?你是他的爹爹呢。”  
  “童瞳……”当著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状元哥之外最亲的两个人,小四痛苦地哭著,“我,我是阉人……”  
  “四芽哥!”童瞳的脸色变了,“我,我不喜欢你这麽说。你是我的四芽哥,是状元哥的媳妇!” 
  “童瞳……”小四的心里又苦又甜,他被童瞳的话感动了。 
  白忻澈抓过小四的手,把药瓶放了进去:“四芽,这里头有两颗生子药。你若是不想要孩子,我不会给你去讨。但我明白你,你日日都想要一个和状元的孩子,因为你爱他。四芽,哥说了,若孩子今後不认你,那他就不是哥的侄子,就不是你和状元的孩子。”  
  “也不是我的侄子!”童瞳握紧小四拿瓶子的手,“四芽哥,你生就是。若孩子今後敢不听你的话,我让四哥打他屁股!”  
  “少爷,童瞳……”小四看向两人,眼泪顺著脸颊流下,“我想,我想要孩子,我想。” 
  “那就把药吃了。”把手上那个不怎麽好吃的油饽饽扔了,童瞳把药瓶“抢”过来,取出里面的两颗药,“四芽哥,把药吃了,今晚等状元哥回来,你就脱他衣裳,和他行房。”说起这些闺房之事,童瞳脸都不带红。  
  白忻澈咳了几声,对破涕为笑的小四道:“四芽,等有了再告诉状元吧。” 
  “少爷?”小四不解。  
  白忻澈笑了,童瞳道:“四芽哥真笨,等有了宝宝,状元哥才会被吓到啊。”说著把药举到小四的嘴边,“快吃快吃,能早些有宝宝。”  
  小四又看向少爷,当他看到少爷的笑,少爷让他心安的眼神後,他鼓气勇气,含下一颗药。 
  “四芽哥,这药是什麽味道的?”童瞳很是好奇,他虽生了孩子,却是不知这药的味道。  
  小四咽下药,犹豫道:“不大苦。”  
  “不苦?”童瞳看著手心里的另一颗药,无意道,“那是何味道。”说著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想尝尝。  
  舌尖舔著小小的药丸,童瞳皱眉:“不好吃,苦。”  
  “童瞳……”白忻澈张张嘴,小四也愣在当场。  
  “嗯?”童瞳抬眼,还想著这药的滋味,“小四哥,你要两颗都吃吗?”接著举手再去喂,却发现手心里的药没了。  
  “唉?药呢?”童瞳四下看看,他明明记得四芽哥刚才只吃了一颗啊。  
  “童瞳,药……你,吃了。”小四呐呐道。 
  童瞳先是一愣,接著双眸大睁:“我吃了?”
  白忻澈和小四同时点头,这时,童瞳的嘴里泛出一点微甜,他砸吧砸吧嘴。
  下一瞬,小四的院子里响起了尖叫。 
  “啊!!我吃了生子药!!白大哥!救命!”
  “童瞳……”
  “水,水,我要吐。”
  “……”
  “呕……不生,不生,我不要生,呜呜,白大哥,我不生,我不生……”  
  童瞳的哭喊响彻天空,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吃了生子药後,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无出头之日,会被父子三人管得门都出不了。 
  生?还是不生?
  这……唉……老天兴许知道。
心水谣:番外六 生?(二)
  做了四菜一汤,小四守在桌边,忐忑难安地凝视著烛火。状元哥待会就回来了,他要如何对状元哥开口?说他吃了药,说他……想要孩子。 
  “四芽,我回来了。”随著一声高喊,在外忙了一天的文状元终於回到了家. 
  “状元哥?”见到掀帘进来的人,小四急忙去拧湿巾,“怎麽弄得一身泥?”只见文状元浑身乌七抹黑的。  
  “别提了。”懊恼地接过湿巾,文状元边擦边道,“走到半道,突然蹿出条狗,我一闪,就掉到旁边的水沟里去了。也不知是哪家的狗。”  
  “摔著了吗?”小四急问。  
  “没摔著,就是弄得一身臭。”安抚小四,文状元皱起鼻子,“四芽啊,你先吃,我去外头冲冲这股子臭味。”  
  “状元哥,我去给你烧水。”小四说著就往外走。  
  “四芽,”拉住小四,文状元亲了他一口,“我就冲冲,等吃完了饭你再给我烧水。”  
  “那,那就先吃饭。井水凉。”多年过去,他仍是会为这人的亲昵而心悸。 
  文状元笑道:“行,我可是饿得前心贴後心了,不是怕熏著你吗。”见“媳妇儿”根本不嫌弃自己,文状元脱了衣衫,就穿了条亵裤,坐了下来。小四赶忙给他盛饭,盛汤。做好了,他又去厨房先烧上水,让文状元吃完了饭就能沐浴。  
  狼吞虎咽地吃著饭菜,文状元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这麽多年,他的嘴早已被小四养叼了,就是宫里的御膳,他都觉得不如自家“媳妇”做的好吃。所以无论多晚,他都要回来吃饭。  
  “状元哥,喝点汤,别噎著。”小四整日在家,原本就吃得不多,再加上心里有事,很快就吃好了。吃完的他就忙著服侍文状元。  
  文状元是全然地享受著小四的服侍,他每日最盼的事就是能早些回家,有这人在的家,他就舒坦,就满足。  
  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文状元舒服地打了几个饱嗝。
  “四芽啊,先别收拾呢,陪我洗洗。”
  饱暖了,就思那个啥。  
  小四手上的筷子掉了,他心慌地拾起:“状,状元哥,我,我洗过了。”他又怕了。  
  “洗过了也陪我洗洗。”拿过小四手里的筷子,文状元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成了,你也臭了。咱们两个好多日子都没一起洗了。”说著手就往小四的衣襟里伸。  
  “状,状元哥……”小四的气息马上开始不稳。  
  “四芽,听话,跟我一起洗。”啃咬小四的脖子,文状元诱哄。  
  “……唔。”  
  木桶内,先在外头冲干净的文状元从後抱著小四,一手在他的乳首处揉捏,一手则轻柔地在他残破的地方抚摸,那是他最爱,最心疼的地方。小四无力地瘫在文状元的怀里,口中只有吟哦。 
  “四芽,把腿张开。”他要看著那处,提醒自己这人曾受过的苦。  
  “状元哥……”慢慢张开,不再如过去那般害怕,怕这人嫌弃他。  
  “状元哥,我,我想要,要孩子。”在这人探入他的幽洞时,他鼓足勇气道,这人,这人可愿意给他?  
  “孩子?”文状元的手顿了下,接著缓慢地进入,“好,四芽要孩子,状元哥就给。”说罢,手指在那湿润处抽动起来。也许孩子能让这人不会胡思乱想。  
  听到身後的人愿意给自己孩子,小四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麽?是不是怪状元哥好几日没进来了?”不正经的舔去小四脸上的泪,文状元抽出手指,让怀里的人转过来,然後他扶著自己的阳物对准那已开合的幽谷,“四芽,明日我不去韵坊,在家陪你。”
  吻上他的唇,把他的呻吟全部吞下,文状元不怎麽温柔地刺入。这人今天有心事,他得逼问出来,不然这人又要瘦了。 
  “唔!啊!”
  几乎是一进来就被疯狂地掠夺,小四抱紧文状元,身子随著这人的顶撞颤抖. 
  “四芽,四芽,”亲吻,抚摸,抽动,在小四沈醉之後,文状元低声问,“今日可有人来?”家中的极品碧螺春被动过了。  
  “唔……少,少爷,童,啊啊……”  
  少爷和童瞳?文状元用力几下之後,又问:“少爷来,你怎麽不留少爷吃饭?” 
  “药,少爷,送药……状元哥,我,啊,啊,快,快……”  
  “药?何药?”文状元停下,手指磨蹭两人交合的地方。  
  “药……生子,生子药……”因情动而浑身粉红的小四,说出了他不敢说的秘密。搂著他的人身子瞬间绷紧。  
  这一下,小四清醒了,他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人堵住了嘴。体内的火柱更猛烈的抽动起来. 
  “状元哥!啊!啊!”
  “四芽。”  
  桶内的水花四溅,接著归於平静。小四趴在文状元的胸前,双眸无神地看著前方,剧烈地喘著,而文状元也好不到哪去,他一遍遍亲吻著小四的脖子,抚摸他的身子。  
  “四芽,今晚别睡了。”没有问这人是否吃了药,文状元不待他回应,抬起他的头,深深地吻上他的唇。他的四芽啊,何时才不会有那种让他心疼难忍的眼神?他是他的媳妇,他要孩子,天经地义,他怎会以为自己不愿意?  
  “四芽,我也老大不小了,给我生儿子吧。”  
  “状元哥……”  
  床上,小四嘤嘤哭著。而在他身上的文状元一整夜都没有让他睡,把自己的精华全数地留在了他的体内。  
  就在小四和文状元的隔壁,也有一人在哭著。那就是因贪吃而误食了生子药的童瞳。而不巧的是,每晚都要碰他的童含绉今日恰好在外喝了酒。童含绉平日里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喝了酒的他,不会耍酒疯,却是听不进任何话。  
  “不要,四哥不要,会有宝宝,会有宝宝。”
  童瞳哭著去推身上的人,奈何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撕开童瞳的衣衫,面无表情的童含绉翻过他的身就舔了上去。  
  “啊!四,四哥,不行不行,会,会,唔啊……”後穴一被舔上,童瞳的情欲就上来了,声音立刻变成了猫叫,引得身後的恶狼更加的凶狠。  
  “四哥,会,会有,宝宝,不,不行……”嘴里低低喊著,却无法忍受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利刃。童含绉什麽都听不到,只想痛快地品尝这副他永远不会吃厌的身子。  
  当第二天一早,童含绉神清气爽的醒来後,才知道自己的笨妻昨日做了什麽。他大发雷霆,却已是於事无补。  
  一个半月後,文状元欢天喜地的派手下的小弟们四处通报,他的四芽有喜了;而童含绉却是冷著脸听著大夫战战兢兢地告诉他,童瞳有喜了。  
  五年後  
  “童含绉,咱们可是说好了,妍儿长大了给我做儿媳妇。”
  童家的院子里,文状元撸著袖子,一副抢人的模样。  
  “给你做儿媳妇?我何时答应把妍儿嫁给才疏了?”童含绉冷冷道。文才疏,文状元的宝贝儿子,憨厚可爱。  
  “答应,这还用你答应吗?”文状元一听急了,“妍儿和才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我住在一起,童瞳和四芽又是兄弟,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妍儿一定得是我家才殊的。”他可是每日对儿子耳提面命,今後要娶妍儿当媳妇。  
  “那得看你家才疏能不能娶了我家妍儿。”童含绉下巴抽紧,生怕女儿被隔壁的那个愣小子给抢了,虽然那个愣小子还不足四岁。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谁都不给!  
  “不成不成,妍儿就是我家才疏的,不然我让少爷下旨。”文状元喊著,这吃生子药的大都是生儿子,生出的闺女那就是宝贝疙瘩,一定得抢到手不可。再者说,妍儿跟才疏多好啊,整日“疏哥哥”“疏哥哥”地喊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家才疏可是最喜欢妍儿了。  
  两人在院子里抢孩子,童瞳和小四坐在亭子里喝茶,对院子里那两个每天都要吵上一吵的人毫无反应,早已习惯。  
  “四芽哥,有了妍儿後,四哥变了好多呢,不像以前那般总爱欺负我,我想做什麽,他就让我做什麽,连诺儿都不那麽严了。” 
  以咬舌自尽来逼迫童含绉不许给他用药,童瞳冒著难产的险生下了女儿童妍,童含绉更是把他宠上了天。懂事的童诺十分喜欢这个妹妹,对爹爹也格外的好,这让童瞳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当初误吃了药。小四也是幸福地笑著,状元哥总是抽空在家里陪他和孩子,要不就带他们出去游玩,对他更好了。有了孩子後,他常忘了自己是阉人,也许,今後孩子会接受他的爹爹曾是个太监。 
  “爹爹,大伯。”一道娇嫩嫩的声音传来,是刚刚睡醒的童妍,除了那双大眼睛外,其他地方都像极了父亲童含绉。身後,傻笑的文才疏拉著她。精神极好的他一直守在童妍的床边等她睡醒 
  “妍儿,可睡醒了?”抱起童妍,小四喂她喝水。 
  “疏哥哥陪妍儿。”被大伯抱著,童妍也不放开文才疏的手。 
  孩子们出来了,文状元和童含绉还在那争著。童妍眨眨眼睛,问:“爹爹,什麽是媳妇?”
  “妍儿的父亲就是爹爹的媳妇。”童瞳解释,小四噗嗤笑了,却也没有反驳。
  “唔……”童妍不懂,但她却懂了一件事,那就是,“疏哥哥要做妍儿的媳妇,疏哥哥是妍儿的。”她和疏哥哥就是离姐姐和殇哥哥,不能分开。 
  “疏哥哥是妍儿的媳妇。”文才疏憨憨地应道,虽然他晓得何为媳妇。 
  小四抿嘴笑著,并不因儿子的话而生气,反倒是童瞳开始担心起来。 
  “疏哥哥。”从大伯腿上跳下,童妍抱住文才疏,“妍儿累了。”分明是撒娇。
  “疏哥哥背你。”文才疏蹲下背起童妍,背上的人笑得似花。
  “四芽哥,才疏太老实了,今後会被妍儿欺负。”就像当初四哥欺负他。
  “不会,才疏是妍儿的媳妇,妍儿怎会欺负他?”这个媳妇,他可是要定了。
  而此时,成年後手握重权,一生辅佐刘饕,惠耀有名的左丞相文才疏,背著他的小小新娘在院子里兜圈。不管童叔叔愿不愿意,妍儿只能是他的新娘。  
  “疏哥哥,妍儿又困了。”
  “那我们回去吧。”
  “好。”  
  趴在文才疏的背上,童妍尽情地撒娇,年幼的她还不知道这种依赖最後会变成依恋,一生不变的依恋。  
  “四芽哥,我一点都不後悔生下妍儿呢,说来要谢谢大哥,若不是大哥那回拿了两颗药,我就没有妍儿了。”女儿的出世是上苍送给他最好的宝贝。 
  “我也不後悔生下才疏。”小四幸福地笑著。他永远都记得生产那天,少爷为了让他好过些,亲自为他接生,记得那天,状元哥握著他的手哭,哭著说爱他。 
  “四芽哥,有宝宝,真好呢。”
  “是啊,真好。”
心水谣:番外七 掠夺(一)  
  爱或不爱,他从未想过,因他的面前从来都仅有一条路。  
  “大少爷,殿下有旨,命大少爷入东宫。”
  门外,太监恭敬地说著,可他的身後却站了几个姿态强势的人,中间是来接他的轿子。  
  东宫,对他来说毫不陌生的地方,却是他最不愿,最害怕去的地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明知根本躲不过去,仍想拖一拖。最近,那两人对他越来越不似对待兄长。没有人会摸自己的兄长,甚至是亲他、抱他。而且,天都晚了,此时过去,晚上怕是回不来了,那两人定会摸他一整夜,让他无法入睡,让他,难过。  
  “大少爷,殿下命少爷即刻进宫。”不给白忻澈躲避的机会,东宫的太监总管扬起声道,并向旁边一侧,让他上轿。  
  今日宫里不是有宴席吗?不安的转身关上房门,白忻澈极慢地走到轿旁,不等他抬脚,一名太监就扶著他把他推上了轿。心里隐隐浮现慌乱,他们从未如此催促过他,是那两人的旨意吧,出了何事?  
  “起轿。”
  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刺入了他的心,他刚刚出宫才一个月,就几乎整日都被接到东宫,这声喊,透著越来越多,让他听不懂的意思。  
  “崔公公,韵峥和韵嵘……都在东宫?”那两人已是长得格外高大了,他比他们年长近两岁,却比他们低了半个头。站在那两人跟前,他常常会心慌,尤其是他们握著他手,或者,亲他摸他的时候。从儿时到现在,他似乎愈加怕他们了。可他知道的,他们对他极好,吃穿用度,凡是给他的,样样都是最上等的,可他,就是怕,尤其是他们看他的眼神。  
  “回大少爷,太子殿下和王爷都在东宫。”
  崔公公毫不多话,但白忻澈却希望他能多说些,让他能有些准备。张口,想再问些事,白忻澈却只是轻轻叹息,问清了又能如何呢?不管是何时,即便他不愿,那两人也不会允的,他只求今晚,他们能让他睡一会儿,明早他要进宫看爹爹。 
  在白忻澈胡思乱想之时,轿子稳稳地抬入了东宫。让白忻澈惊讶的是,东宫很安静,一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三三两两,似乎主子已经入睡。白忻澈暗暗松了口气,宴席上那两人定是喝醉了,接他进宫,也不过是要他陪著入睡,也许今晚他能好好睡一觉。  
  “大少爷。”
  尖锐声又唤醒白忻澈,抬眼一看,原来是到了。他急忙下轿,还没站稳,前去接他的那些人就匆忙退下了。这是为何?白忻澈疑惑不解。  
  “大少爷。”
  一切都显得如此急躁。崔公公推开了主子寝宫的房门,语带催促。白忻澈定定神,缓步走了进去,门随即被关上。仿佛他即将进入刑场,身後的人不给他半点犹豫的功夫。关门声刚落,里间就传来让他心悸的喊声。  
  “忻澈,快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的身影和伴随著的酒气。说是让人进去,刘韵峥和蓝韵嵘却是急不可待地快步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了白忻澈。  
  “韵峥,韵嵘。”可以说是被拖入了里屋,白忻澈低喊。  
  “忻澈,来,陪我喝一杯。”把人按坐在两人中间,早已备好的椅子上,刘韵峥拿起一杯同样是早已备好的酒水递到白忻澈嘴边,“忻澈,今晚你死活不愿同我们去,要罚酒三杯。”  
  原来是因为这个。白忻澈抬手接过,酒杯刚抵上唇,就有人抬高杯底,强迫他把酒全数喝了下去。  
  “咳咳……”防备不及的白忻澈被酒呛到了,接著一口菜喂到了他嘴边。  
  “忻澈,吃口菜,还有两杯。”蓝韵嵘胡乱塞了他口青菜,又拿起一杯。  
  “韵峥、韵嵘,等等。”把菜咽下,白忻澈喘了几口气,他不大会喝酒,这样猛灌下去,让他有些不适。  
  “忻澈,喝了酒再歇。”刘韵峥话中有话地说,拿起一杯又递了过去,这回是直接喂这人.  
  狼狈地张口喝下酒,白忻澈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两人急促的喘息和他们眼神中的火焰,他只盼著早些喝了酒这两人能早些放过他。  
  到了第三杯,刘韵峥和蓝韵嵘却出人预料的没有强迫白忻澈喝,而是搂上他,亲吻他的耳垂 
  “韵峥……韵嵘……别,别这样。”
  左右都躲闪不得,白忻澈出声祈求。他是他们的兄长,不能,不能这样。 
  “别哪样?”刘韵峥语带不悦,“不能亲忻澈?还是不能摸忻澈?”说罢,手就伸入了白忻澈的腿间。 
  “韵峥!”按住那要碰他阳物的手,白忻澈惊叫。他们是怎麽了?怎麽会,怎麽能!
  “你们,你们醉了。我,我给你们,擦身。”以前,他这样说,他们就会放过他。 
  “不行!”异口同声,从来都是这般默契的两人今晚并不打算放过这个他们已经垂涎了许久的人。 
  “忻澈,你还有一杯未喝。”蓝韵嵘低哑的嗓音里是他惯有的渴睡,他没有去喂白忻澈,而是把酒喝到了自己的嘴里,一手按上白忻澈的後脑,贴上了他的唇 
  “韵唔……”想去推,却是螳臂当车,不敢太过反抗,咽下了大半的酒。而他已是两眼发晕,身上发热了。  
  “韵峥、韵嵘……”他们今晚是怎麽了?却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和嗓音分外撩人。  
  “忻澈。”低沈与低哑,都带著欲火。白忻澈没有听出来,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直觉告诉他,今晚,不会平静。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两人竟会如此的不顾伦理、不顾世俗。  
  “韵峥,韵嵘,我,不能喝了。”扶著犯晕的脑袋,白忻澈摇头,可一摇,他晕得更厉害。体内有股无名的火,四处乱窜,让他的手脚发热,让他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这是什麽酒,他的酒量虽不大,可三杯还不至於让他喝醉。  
  “忻澈,抬起头来。”刘韵峥已经脱掉了外衣。
  “嗯?”不解地抬头,不知脸色已是酡红。  
  “可觉得热?”问著,却已是伸手去脱那人的衣裳。刘韵峥凑近,啃咬那同样泛红的脖子。 
  “韵峥,别。”热,很热。可让他害怕的却是,他竟然,竟然,“韵峥!别!”双手被人从後抓住,他的脆弱落入了另一人的手里。
  “别什麽?”隔著裤子摸上这人的硬挺,刘韵峥解开他的衣襟,语带威胁,“忻澈,我们不想弄伤你,听话。”  
  “不要,不要,韵峥!我要回去,让我,回,啊!”
  那两人生气了,手腕很疼,脖子也很疼,可他有了快感,有了欲望。为何会这样,他们是他的弟弟,是弟弟,是,是,酒,那三杯酒。 
  “啊嗯!”不要,不要再碰了。想祈求,嘴被堵上,不同於以往蜻蜓点水般的请碰,蓝韵嵘的舌闯入他的唇内,不让他说出惹他们更加生气的话。 
  “忻澈,我们不等了。今晚,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朝兄弟示意,刘韵峥抱起白忻澈略显急躁地把他扔到床上,快速脱掉衣裳。当浑身乏力的人看到面前的两人胯间可怕的阳物时,他明白了,明白这两人说的“不等”是何意。 
  “不!不要!”想逃,可身子却不听他的使唤。热,腿间的勃发让他疼痛,可深深的恐惧让他只想逃。他们是兄弟!虽然他只是爹爹的养子,可自小爹爹就告诉他,他们是他的弟弟,是弟弟 
  “你必须要!”按住白忻澈的双手,刘韵峥怒道,“忻澈,我们亲你、摸你的时候,你早该想到。你是我们的!你只能给我们!”
  这人竟敢不要,他们等了这麽久,终於等到能出宫了,岂会再让这人逃下去 
  “韵峥、韵嵘,不要,我是你们的……唔。”  
  兄长?他们可从未把他当作是兄长。白忻澈是刘韵峥和蓝韵嵘的人,是将来的“皇後”和“王妃”。不听这人总让他们生气的话,今晚,他们一定要得到这人。
  不行,不行。爹爹,爹爹,若爹爹知道了……他不敢想。他从未想过,即便是这两人自出宫後就对他异常的亲昵,他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与自己的弟弟做出苟且的事。  
  “韵峥……韵……唔嗯。”
  这是他的声音?不,不是,他不会发出这种似在祈求的声音。不是祈求他们放过他,而是祈求他们不要停。  
  “忻澈,可想要?”手使坏地在那已经哭泣的铃口磨蹭,听到这人开始呻吟,刘韵峥心情极好地问。  
  “不,不,啊……嗯……”不,要,不要。他要,要……酒里,是……  
  “忻澈喝了春药还能这麽清醒。”蓝韵嵘低沈地给出解释,接著他下床,当著白忻澈的面又在一杯酒里放了药。然後拿著走到床边。  
  韵嵘,不要,不要这麽对他。  
  扶起白忻澈的头,蓝韵嵘“绝情”地把酒喂进他的嘴里。刘韵峥退开,两人坐在床边等著药性上来。  
  泪涌出,害怕、慌乱、恐惧,他想逃,可做出的却是抚慰自己的动作,他想喊,可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呻吟。他的意识明明是那般的清醒,可身子却与他背道相驰。  
  “忻澈,说你要。”
  这药能让人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麽,他要亲耳听这人说。对他们,他只能要! 
  “唔嗯……”
  为何要这般对他,让他当著弟弟的面做出这种极度羞耻的事,让他出声祈求. 
  “韵峥,韵嵘……”不要逼他,不要逼他。他本就是毫无尊严之人,不要再把他心底仅有一点羞耻心也践踏在脚下。  
  有人从後抱起了他,分开他的双腿。
心水谣:番外八 掠夺(二)全文完
  站在床边,刘韵峥和蓝韵嵘凝视沈睡在榻上的人。蓝韵嵘上前捡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书,放到一旁的桌上,刘韵峥则抬手,让身後的内侍和宫女们退下。榻边的矮几上摆著酒壶和酒盅,可以想见某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寝宫内自斟自饮,现下不是睡了,而是醉了。  
  “看来忻澈很喜欢伏东送来的贡酒。”刘韵峥脱下龙袍,走到榻边坐下,一手轻抚榻上人熟睡的脸。
  “嗯唔。”刘韵峥刚刚碰到白忻澈,就听到这人嘴里发出嘤咛。他的手停在白忻澈的脖颈处,抬眼看向蓝韵嵘。 
  榻上的人翻身,手垂在了地上,眉头皱了皱,嘴里却又发出令人遐思的嘤咛,刘韵峥和蓝韵嵘的眸子瞬间暗沈,把不知在做何梦的人抱到了床上。 
  韵峥、韵嵘,不要……身体被强行进入之时,他只觉天崩地裂。无法抑制的渴求、羞耻惭愧的恐慌,快要把他斩成两段。被一直视为亲弟的人当成女子压在身下,而他,最後却不停地祈求他们的进入与抽动,他要如何面对爹爹,如何面对他人。  
  “韵峥……韵嵘……”
  “忻澈。”  
  衣衫被甩在地上,刘韵峥和蓝韵嵘放下床帐。床上的人低声唤著他们,痛苦,渴求,又透著几分欢愉。  
  “忻澈,你是我们的!”
  “忻澈,给我们生儿子!”
  “韵峥,韵嵘,抱我吧……抱我……”  
  东宫突然变成了福禄楼,依然是在床上,而他竟然万分期待著他们的进入。为何会这样?韵峥、韵嵘,他的弟弟,他……不能离开、无法离开的弟弟。  
  “嗯……”
  舔著白忻澈的乳尖,蓝韵嵘脱下他的亵裤。朝自己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後,他挤入白忻澈的双腿间,扶住自己早已紧绷的昂扬。  
  天还未暗下,皇上刘韵峥的寝宫内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喝了酒的白忻澈抛却了所有的束缚,纵情在两人带给他的欢愉中。刘韵峥和蓝韵嵘也是格外的放纵,自从弟弟被诊为痴儿後,他们就再也没有这般毫无顾忌地与这人欢好过了. 
  “韵峥、韵嵘……不要,不要……”  
  正在勤奋耕耘的刘韵峥危险地眯起了脸。不要?忻澈不要?!太子刘饕已经两岁了,难道这人其实并没有原谅他们?他仍然放不下过去?  
  片刻的停顿後,刘韵峥大力顶撞了起来,这人已经给他们生了儿子,即使他忘不掉,他也只能爱他们!  
  “啊!韵峥、韵嵘。”依然醉著的白忻澈随著本能喊著,除了喊两人的名字,就是一声声不要。  
  不愿再听到那让他们生气及不安的“不要”,蓝韵嵘一手捂住白忻澈的嘴,一手抚慰他的欲望,在他耳边下令:“忻澈,不许‘不要’。你是我们的!”虽然已是孩子的爹,但他和自己的兄长一样,对这人绝不放手!  
  不要放开他,不要嫌弃他。他什麽都不会,什麽都没有,若不是爹爹好心收养了他,他不会遇到他们,更不会获得他们的眷宠。终其一生,他都无法成为爹爹那样的人,韵峥,韵嵘,不要放开他的手,就像过去那般,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是他们的。 
  被下药失身的痛远不如惶恐与不安。他怕失去最爱的爹爹,更怕失去他依赖的弟弟。他一直认为弟弟在欺负他,可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若有一日弟弟不再欺负他,他该何去何从。  
  “忻澈是我们的!”
  “忻澈只能对我们笑!”
  “忻澈只能跟我们睡!”  
  韵峥,韵嵘,不要有别人,只能有他。  
  “唔……”  
  下身的痛楚让他从过去醒来,他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只知道床在动,自己也在动。  
  “韵峥……韵嵘……嗯唔。”环住身前的人,无力地喊著,才发觉两人都在他体内。可是为何他的头这般晕? 
  “忻澈,你是我们的!”异口同声,带著怒火,带著强势。  
  “嗯……”这两人是怎麽了?头很晕,手脚没有半点力气。  
  “韵……唔嗯……”喘息著,体内的火柱让他说不出话来,後知後觉的他在两人发泄过後,都没有察觉两人在生气,只知道他的头从未有过的晕。  
  无力地趴在蓝韵嵘身上,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爹爹带著芋头和饕儿出去礼佛了,父亲去南山采药,小四和童瞳下午陪他喝酒来著,现在人去哪了?  
  “忻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怪?怪什麽?国事重要,他不会怪他们没有陪他。今日的那坛酒真好喝。 
  “……”听著这人带著酒气的低语,刘韵峥和蓝韵嵘蹙眉互看彼此。
  蓝韵嵘附到白忻澈耳边问:“忻澈,过去的事,你忘不掉?”他们希望他永远忘掉。 
  过去的事?何事?你们不该不许仇络回京,那件事是他的错,不关仇络的事,更何况京城是那人的家乡。他已经让人请仇络回京了。  
  “仇络?”不问还好,一问竟问出一件这麽重要的事。忻澈竟然背著他们见“情敌”! 
  “忻澈,你喜欢仇络?!”不单是生气,而是要杀人了。  
  喜欢?喜欢……他从未想过去喜欢,他的心里从来不曾装下过别的人,他整日被人“欺负”?又岂会去喜欢别人?仇络,仇络把他当恩人,他把仇络,当成是朋友,另一种朋友。  
  “欺负?朋友?”双生兄弟同时挑眉。心中的滋味有酸有甜。  
  “忻澈,你是我们的。”
  儿时的他们不懂何为爱,只是不喜这人对别人笑,跟别人说话,更不喜他跟别人一张床。想把这人的所有都锁入自己的眼里,不让任何人看到。说他们霸道也好,过分也罢,这人,只能是他们的!  
  韵峥、韵嵘,不要,不要放开他。他生了儿子,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有别人,只有他,只要他。不要放开他,不要,不要他。  
  “忻澈。”
  怒火就是这般快速的消弭。两位傻笑的人亲吻怀里喘息渐渐平复下来的人。原来,这人说的不要,竟是这个意思,害他们气了半天。  
  “傻忻澈。你可是我从小就定下的皇後。”他从未想过去娶别人,即使年少糊涂抱别人时,他也认定了自己的皇後只有白忻澈。  
  “谁敢对你动心思,我诛他九族!仇络,我不杀他已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怕这人守不住,他岂会等到十五岁出宫後才动手,他第一个抱的是他。  
  “韵嵘……水。”迷迷糊糊听到韵嵘的声音,他喊道。不一会儿,有人吻上了他,水流了进来。身体被人轻抚,他又昏昏欲睡。  
  “忻澈,睡吧。”有人把他放平,搂上了他。是他们,即使在梦中,他也知是他们。  
  “韵峥,韵嵘……”
  “睡吧。”  
  更轻的吻落在他的眼眸上,他要睡。  
  “不要……不要……”  
  “傻忻澈。” 
  在这人熟睡後,刘韵峥和蓝韵嵘再次分开他的双腿。他们会让他知道他们是否会不要他。

累死我了,一格一格的清,工具没有完全清出去,只好自己来了.

[ 本帖最后由 自在无香 于 2009-6-10 12: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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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经典啊,每一次看都是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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