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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空手套白猪(欢喜冤家) 附番外 BY 腐乳白菜 (点击:1063次)

空手套白猪(欢喜冤家) 附番外 BY 腐乳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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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本来是个极其老实传统的孩子
从保健营养师堕落成保姆照顾某只猪也就算了
什么?这只猪还是个Gay
好吧,假装不知道,只安分的做好保姆的本职工作,为了那让人折腰的要命的五斗米
才发现原来足以颠覆三观的事其实还是在身边
然后,在保姆的工作中渐渐来到了边缘
却亲手将那心里的萌芽推上离去的飞机

再然后呢?
你猜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焦山全,白小夏 ┃ 配角:吴易,吴琼,焦山晴,林中,莫默 ┃ 其它:


1.应聘
忽然热起来的初夏,从茂密的树木的枝叶缝隙铺在地上。
焦山全挂了手机,停在原地愣了会儿,怀着几分无奈,几分兴奋,几分期待,独自走进没什么人的街道。
若是这世上的单身待业待婚青年也有ISO标准的话,焦山全绝对有资格跟国际接轨。
且不说浓眉大眼长得端正,一米八的标准身高,最难得的是人老实,脑筋好使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性格也是难得的温和,被评为婆婆妈妈叔叔伯伯最喜欢的乖孩子。
他的家世算得上书香门第,上有兄下有妹。
父亲是个写意老画家,每张画都是一堆红彤彤的人民币。可他老人家有怪僻,封笔藏墨,只是每天高兴了甩两笔,却也都是早上画了晚上烧,连渣都不留给蹲门槛的人,乐得过着寒酸日子。
母亲家里祖传中医,外祖父本来没有男女之见,只可惜到了母亲这代就一个孩子,没什么资质。尽管她削尖了脑袋偷师学医,外祖父就是不传她。后来传了焦山全的大哥,直到他老人家去世,母亲才算是消静,专职留家作家务,跟父亲吵吵闹闹,过得清闲。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焦山全这孩子跟袭得一笔不错的字画,按说品味不错,品相却让人不敢恭维。老爸十几件老头衫,偶尔摸出来的还有窟窿,父子俩人天天混在一起摸出来就穿,穿得倒都挺美。
高考的时候,不知听了哪个电视台的忽悠,说是营养学将成为未来热门行业,于是选了专业上了当,一直熬到毕业,遇到经济危机不说,在个二线城市愣一点没觉出来哪里热,还不如老妈的二把刀中医管用。
毕业以后,发了无数简历都沉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就这么华丽丽的待业在家,跟老爸闷头看书下棋,喂鱼养花。
但老妈看不惯啊,好端端的待婚青年,赖在家里成何体统?就塞了一把钱,抬脚踹出门去,高喊一声,饱含狮吼功的真力,在空中经久不散:
“就算沾不了一身桃花,你也得给我摘两片桃叶回来!”
焦山全就这样象只被啄出树洞的肥虫子,抓抓鼻子,懒懒的抬头望望灿烂阳光。
谁能想到老妈医术不咋的,预言倒是奇准无比,他往后还真就掉进了桃叶堆。
这当然是后话。
焦山全捏着钱晃了很久。
说到女孩他本来认识的少的可怜,除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过目就忘的女同学,只有一个还算是能在记忆里赢得一席之地,就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吴琼。
吴琼小他两岁,还在念大学,小时候是邻居。父亲吴易爱好古物,凭借祖传的一个瓶子发了迹。之后艺术出版都有涉及,越做越大,搬离了他们的小区。
但生意上总还是有关,两家人保持着些关系,逢年过节走动走动串串门子。
拿吴琼当作目标还有个优势,就是她闺蜜柏亚的男友,恰巧正是他的铁杆哥们儿阿轨。有了这两层关系,完成老妈还未指派的伟大目标便指日可待。
当他赶到约定的饭店的时候,阿轨、柏亚和吴琼都已经落座。
吴琼和柏亚做在一排,背对着门口。不愧是小学到大学的资深好友,极统一的烫了一头小卷发,扎成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同样穿着里长外短的马甲,南瓜一样的蓬蓬裙,连笑起来甜甜的酒窝都异常同步。
 阿轨坐在对面,很随意的着了件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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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偶好想看到番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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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作者越来越不厚道了
动不动就用番外吊人胃口
不完结,也说给番外;
刚在一起又没下文了,也是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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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和白猪之幸福生活散记

番外……



谁是攻?
炎炎夏日,偶有这么几天又潮又闷。
学习班恰巧在考试的一周前结了课,焦山全滚在筒子楼小房间的单人凉席上,吹着老哥临时配给的古董电风扇。结果吹了正面反面就渍满了汗,于是还要翻面继续吹。
吃点苦没什么,一年四季那么多场,他就恨自己,为什么偏选个三伏天报名考试。
回忆那天牛排以后,白夏又带他去了车场露天电影院,原先说是他当向导的,怎奈玩转这些花活,到底他都不是白夏的对手。
露天屏幕上放的是老电影,白夏关了天窗,开了空调。两人手没离开,脸也像贴了磁铁一般,一个不经意就粘到了一起。
焦圈似乎格外贪恋接吻的感觉,渐渐发觉那硬硬的小珠子并不那么惹人讨厌,反倒总能挑起异样的感觉。白夏却在这时候撤了回去,专注的望着那张被吸的红亮的唇,伸手摩挲。
“我们家老头在这儿有处房子,你要不要搬那边去?”
“呃?我……”
“你想歪了不是?我是说,那边有空调,卫浴都齐,房间够敞亮,又随时可以上网,你在那里准备考试,会好些。”
“……那,那也不太好,万一被我哥抓了包,解释不清的……”
白夏笑笑,“焦圈!”
“嗯?”
“你太可爱了,哈哈。”
他还是掏出个小包。
“钥匙还是给你,平时我住公司安排的酒店。天气实在不舒服的话,你可以随便。”
“哦。”焦山全红着脸接过去,放进挎包里,扭头又见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怎,怎么了?”
白夏抿着嘴,转过脸看前面的大屏幕,黑白电影里,男主角和女主角正泪眼婆娑的在火车站道着别。
“没,我就是突然觉得,我很幸运。”
两人在电影院耗到午夜,白夏开车回酒店,毕竟长期停车不太方便,还需要焦山全再开走。
白夏下了车,让出驾驶座。
酒店外的街上没什么人,只有簌簌的风声和酒店池塘的蛙声。在车外,焦山全忽然圈住他,脸靠近犹豫了一下,只在他耳侧轻轻落了个吻。
不远的灯光忽然横向拉成一道线,腰第二次撞在车门上,焦山全在心里痛呼一声,嘴对接上又是许久才分开。
“你喜欢这个,嗯?”白夏用魅惑的语气问。
“……嗯。”
“那干嘛不直接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个……会被看到吧?”红了脸。
“这么晚了,何况,看到又如何?”
焦山全垂着眼,憋了会儿,慌慌张张伸开脖子,扣着对方的后脑亲过去,“呃,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课。”
不等白夏回答,就听一声惊呼,“哇哦!”
两人还抱在一起,同时扭过头去,就见一个女人,手里还竖着钥匙,另只手搭在旁边车的后盖上。
“抱歉打扰你们。”她口气很轻松,没为看到两个男人拥吻表现出一点大惊小怪。
“没什么。”白夏耸耸肩,转头,眼前人的脸色已经从微红变成了绛紫色,噗的笑了出来。
女人打开后备箱取了些东西拎在手里,探出头小心的问道:“如果不介意,我很好奇你们俩谁是攻?”的
“是什么?”
“当然是我!”
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问是什么的肯定是个新手,女人立刻明白,笑着吹了声口哨,“真是这样吗?你就欺负你那小朋友吧!”很随意的摆手道别,转身向酒店大门走去。
人没了影,焦山全才问:“她说什,什么弓?”
“好啦,留个念想,明天告诉你,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白夏硬把人塞进驾驶座,自己跑回了酒店。
结果第二天,没告诉他,第三天也没,第四天同样……
因为白夏第二天中午就去了外地的工厂盯活,大半个月了还没回。
听到这个消息时,焦山全顿感无力。忙着上课的日子还好,课结了,面临一周后的考试,他还是提不起精神。
每天两人都会通个电话,白夏身边似乎总有人,所以两人也只是问问好,聊聊见闻而已,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
说到天热,白夏问他给了钥匙怎么不去房子那边,焦山全瘪瘪嘴,说是不想去,刚表白就分开,本来就郁闷了,去了怕是触景更生情。
还没尝够爱情甜滋味,就经历了涩涩的相思,可怜的山全同学运气就是这么差。
至于攻是什么,想来也不是很正常的词,一向好学的焦山全,硬是憋住了没去百度。
一面紧锣密鼓准备考试,一面挂念着某人。这么熬着,终于在他考试的前一天收到了白夏的短信:
“老子明天就归来了,脖子洗白白等我!”
没等回复,又补了条:“忽然想起你明天考试,正好考完去我房子那边,我们在家庆祝。好运哦!”
焦山全高兴坏了,从地图上找好了路线,早早通知老哥考完约了朋友去放松下,就不回他那了。老哥没多说,叫他早点休息别喝太多酒,他却精神奕奕的看书看到大半夜。
考试很顺利,没太大问题。兴冲冲的跑到超市买了写食材,开车直奔目的地。
房子平日看起来有人关照,有点小浮灰,并不是很脏。焦山全简单的收拾了下,菜用清水泡着,煮上了鸭汤,洗了个澡。
天热的厉害,空调一时半会没啥作用,他只穿了条内裤在屋里游荡,打开电视等人,想着凉快点儿再把衣服穿上,没料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所以白夏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电视大开,空调吹着,汤的香气四溢。香槟色的躯体只着了条内裤,趴在软绵的沙发里大睡。面朝里,头发都还潮潮的,匀称的四肢八爪鱼一样随意的摊在沙发靠背上,肩宽的适当,腰的粗细恰到好处,有力而不显肥赘,股长得滚圆有形。
这样的身材很完美,个头和白夏差不多,却略显宽魁,难怪车场的大姐用了反问句--“真是这样吗?”
这情景立刻让白夏感到鼻粘膜经受了一次压力测试,放下行李,赶紧找了条薄毯帮他盖上,关了电视,去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时某人还在睡,忍不住凑过去。
咬了咬耳朵,嗯的声回应,不知怎的,积攒了大半年的邪火一下窜到下腹,禁欲愈是久,爆发就越来的厉害。索性挖出脸来,狠狠的吻了上去。
焦山全被憋醒,迷迷糊糊的问:“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嗯……”
“没多久。”白夏嘴滑到脖子上,“时间还早,你累的话就再睡会儿。”
“嗯。”焦山全撇过头还真的睡过去,接着鼾声就起来了。
白夏有些气,却一点不耽误,舌头滑过胸前,紧紧拨弄天生的小鲜果,手往身下探去。
下面的身体猛的一弹,完全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标志性建筑比脑袋精神多了,被白夏握在手里,焦山全腾的脸红,嘶哑着声音惊道:“啊,你,你你干什么?”
白夏撑起身子,眯眼奸笑,身体紧紧贴上去,“你说呢?”
发现对方的建筑早就拔地而起,散着热气,焦山全有点慌张,“你不是说……”
“可你就穿成这样睡在我的沙发上?”
“我……”
解释已经没用,吻打断了他的话。
“来吧!”白夏的厮磨着在他耳边说话,一面贴着下巴咬到喉结,然后是肩膀胸口肋骨,到了肚脐附近流连。
焦山全微微扭动迎合着,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活脱脱就是一只专门蛊惑人的妖精,所到之处带起的酥麻,让人觉得就这样被妖怪吸走元气也甘愿了。血往下身冲,刚转醒的脑细胞,因失血又混沌起来。
“夏。”他唤道。
“嗯?”
“我想说……”焦山全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我,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会不会厌弃我?”
白夏生气的用手指弹了下他的擎天柱,作为破坏气氛的惩罚。
“我才不信。你长那么大连女人都没有过?”
摇摇头。
“难道你和吴琼……?”
“呃……那天,正巧你打电话给我……”
“那你是怪我咯?”
“不,那时我发现,我并不喜欢她。比起那个,我更担心你……”
笑在白夏脸上荡开,自言自语:“真是让我捡到了。”
“什么?”
“我是说,这次你不需要有经验,闭上眼,我带你去。”
焦圈被催眠一样阖上双眼,看不见身体更加敏感。腿被分开,有两只手顺着肋侧按揉,一直按到股,退掉仅有的衣物,接着□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
发觉那是白夏的嘴,他惊呼一声。舌游龙一般纠缠柱体,舌钉果真像传说那样带来非同凡响的快感,圆圆硬硬的金属滑过顶端时,终于禁不住呻吟出口。
接着被包裹的位置忽然一凉,又回到空气中。
白夏抬起脸,手抚过发红的身体,“感觉如何?”
“……嗯……”完全失了理智。
“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嗯。”
□又回到温暖的地方,牙齿隔着唇上下律动,与此同时,身后的一阵湿凉,有东西刺进身体。
焦山全绷紧了身体,啊的一声,睁开眼大口喘气。
“小夏,夏……你在干什么!”
“放松,不然会更痛。”
指头伸的更深,□再次回到口腔里。上面是天堂,下面是地狱。
焦山全不知所措,手揪着沙发套,任由将后面撑得更开。
直到能撑进三四根指头,白夏放开他,脱掉衣服,将他扯到扶手边,推进了他又硬又热的□。
“放松,你夹痛我了。”
“可,这个怎么能,啊嗯……你你,你弄到什么地方?”
白夏向后撤又一刺,下面的身体禁不住一阵轻颤。
“你的敏感点,原来在这里,我真好运。”说过又一次撞击。
“那里别……不行,很……啊啊啊……”
□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人很快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意味不明的低吟两相呼应。
焦山全先是一挺腰,泄在白夏的手里,紧接着白夏也僵住,随后瘫进了对方怀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最先醒过来的是焦山全,从他的角度,看到白夏的睫毛,沾着细密的水珠,擦着自己的胸口。头发湿湿的,和自己对比显得皮肤很白,白的像夏天洒下来的日光。
白夏的肌肉不是很明显,现在看着不像初见时那么瘦了,皮肤显得光滑而很有弹性,像松糕一样惹得人想咬一口。
他顺着肩膀抚摸到脖根,手插到汗湿的头发里。
灵光闪现,忽然无师自通了“攻”的含义,这才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的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小巧”的猪,插了后门,破了菊花。他的第一次,作男人的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他还因此□了!叫他情何以堪,自尊心往哪摆。
十分愤懑的摇醒了白夏,把人按在沙发里。
“喂!你竟然趁我睡的迷糊……对我,对我做这种事……”
“怎么,你不满意?”
“可,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我是攻吧?”
“哦?你终于开窍了,那以后让给你呗,呵呵。”
“你!”
白夏得意的伸出手指,搅着他明显的腹肌上,白色黏稠的残留物,嬉笑着说:“为嘛生气,你不是也爽到了?还出来那么多……”
亏已经吃了,事实摆在眼前,焦山全脸通红,气呼呼转身冲进浴室。
白夏随便套了刚刚穿过的衣服,去收拾了两套干净宽大的棉T恤,两条沙滩裤,拿去挂在浴室外,倚着门,敲了敲,“我也要洗,你快点哦。”
门猛的大开,他还没来得及欣赏里面的风景,就被拉到花洒下面,挤在墙面上,连人带衣服湿了个透。
“臭猪,要不是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定把这局扳回来,要你知道我厉害。”
不等回答,肆虐的吻已经堵了过来,让他躲都没处躲。
白夏被憋的差点没气,忽然想起车场大姐的话:“你就欺负你那小朋友吧!”
哼!哪里欺负了,分明是被欺负。
……
其实,这应该就是报应吧?


海滨假日(1)
炎炎夏日,偶有这么几天又潮又闷。
考试也考完了,下面等成绩,继续准备申请材料,九月份才能申请学校,正是一段最逍遥的时候。
农夫同学因为光身子吹着空调睡,光荣挂掉了。白夏得了几天假,于是,强制他留下养病。
“喂哥……啊嫂子啊,是我。”焦山全仰在床上给老哥汇报情况,以免失踪闹到爸妈那。“我有点小感冒,在朋友家,就待两天。……是,昨晚就在这里了,你们不用担心……”
白夏煮了粥,奉到病人手里。
“嗯,不麻烦,有人照顾我。”焦圈得意的捧着粥碗,一边聊电话,一边往碗里看了又看,喜不胜喜,“我现在就喝粥呢。”
……
“啥?山晴要来……哦,行,贪凉弄的睡两觉就会好,那我跟她约时间吧!”焦山全看看正关窗的白夏,白夏听到了他讲电话的内容,似乎一点没吃惊,接着手机对面传来一句让他喷饭的话: “山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没有。”焦山全捂着电话,咳得满脸通红,偷偷瞄了旁边的人一眼,白夏却还是那副笑容看着他。
又是一顿语重心长,他才挂了电话。
“怎么,你干嘛不说实话?”白夏坐到床边。
“说实话?你想不想我们在一起了?”焦山全肚子的确开始咕咕乱叫,白粥掺了榨菜丁和芝麻盐,闻起来很香,埋头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白夏失神的望着外面,雨水打在玻璃窗上,从后面抱住焦圈的腰,把脸埋在颈后。
“去年大概这时候,也下雨来的。”他幽幽的开口,“你生病留在我那,当时只是觉得就那样把你踢出门似乎不太厚道,后来我常想,若能早点关注你就好了。”
“你又没七老八十,以后不是没命享受了,伤感什么。我爱管人,你别后悔才好。”
白夏嘻嘻笑着,“谁伤感了,我就是觉得,以前好像浪费了很多时间。你管吧,你管了我家老头似乎特别放心。”
焦山全再度呛到,咳的肺快出来了。“什么?!你爸知道咱俩的事?”
白夏帮他顺着气:“为什么不能知道?”
“他不会反对吗?”
“他还夸你懂事来的,要不怎么会出那么远门,他也没派个人跟着我。还有我妈,也说想见见你。”
“啥?”
“圣诞和我们家过如何?”
“呃,我们家又不过那个,去是没问题啦,不过他们真不会扫我出门吗?”
“白痴!当心我现在就扫你出门。”白夏抄走了空碗,“好好养你的病,后天约了莫莫他们出远一点的地方玩,哦,还有你那个宝贝妹妹。说好了,不带鼻涕虫上路!”
“啊?”
六个人,两辆车。
焦山全负责带早餐,最后一个下楼。山晴和若若坐在亚历山大的后座上,跟白夏有说有笑。他呐呐的坐进副驾驶,开始躲避后面袭来的过于关心的眼光。
车启动出发,上了高速,才知道他们此行的计划,头天吃海鲜游海泳,第二天往附近的山里走,在农家小院腐败腐败,第三天回归。
山晴实在耐不住性子,从用胳膊把他缠在靠背上。
“哥,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前天大嫂跟我说过你要来了,问我什么时候去哥家里吃饺子。”
“我不是说这个。”眼神瞄了下旁边开车的白夏。
“呃……”
“喂!我曾给你出主意诶。”
“好吧,军师想听什么。”焦山全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你都住一起了,就没什么感想吗?生活还和谐不?”
白夏小走了一下神,默默的笑了笑。焦山全的脸立刻就变成了铁板烧,“感感感感感感感感感啥想……”
山晴扶额流汗,自言自语:“平时一套套的,怎么到这事上这么瓤。”
六个人,三间房。
服务生没什么眼色,很小心的补充道:“其实单人床的标准间,我们还有。”
莫默冷着脸瞪了他一眼,“不用,我们希望三间房挨着。”相当有杀伤力。
其实挨着的也有单人床的,服务生一缩脖子,硬把话咽了回去。登好记给了门卡,他们不等有人带领,径直对着门牌去了各自的房间。计划稍事休息,然后海鲜,去海滩游泳。
焦山全洗了把脸出来,有人爬上硕大的双人床睡着了。也难怪,长时间扎在厂里,休息两天一直给病人端茶送水,又开了那么久的车,累是难免的。
他半截身子伏在床上,撑着胳膊俯视他,看着睡颜入迷。鼻子的线条温润柔和,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这不经意的一勾,焦山全感觉魂都不在体内了,低下头亲吻。
咚咚咚,他猛地抬头,才发现门忘记关,不轨行径都被此时门外四个人看得一清二楚。若若不熟,林中表现的满不在乎,莫默一脸坏笑,山晴更是一副幸灾乐祸乐不可支的模样。
“时间到了,我们来叫你俩。”
“哦……”
焦山全烧着脸轻轻拍了拍睡猪,小声在耳边说:“醒醒啦,猪,该吃饭了。”
白夏往枕头里蹭了蹭,喃喃的说:“我不去了,让我睡会儿,下午直接去海滩找你们……”
焦山全无奈抽走房卡,带上了门。
“我跟你们下楼,点些能带上来的,等他睡醒吃好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五个人一同下了楼,进了饭店。饭店靠窗的地方有个男人叼着烟,正对着一盘毛豆一扎啤酒抽烟,见了他们“呦”的发出一声感叹。
莫默一挑眉,“呀,老番你怎么跟这儿混呢?”
“可不?哥姐几个儿来玩的?”那人一吸一吐,把烟掐在烟灰缸里。不知怎的,焦山全觉得除了年纪,那眉眼德行,跟吴易有几分相像。
“嗯,散散心。”
“就你们啊?”
“玩水的事跑不了某人,累了睡呢。”莫默似乎不太想介绍身边的朋友,示意林中先找位置坐去。
那人原先一直盯着林中,见莫默不悦,嘻嘻笑了,“梁总的酒吧我盘下来了,晚上在这边沙滩有篝火晚会,哥几个姐几个来捧场啊。”
这话明显是跟他们大家说的,这边没人出声,山晴倒很老练的应了句:“好啊!沙滩篝火挺好玩的吧?”
老番笑笑,一口气将剩下的扎啤灌进肚。挥了挥手:“晚上见!”推门出了饭店。
“谁啊?”林中问莫默。
“前年来玩的时候遇到的,搭伴出过海,是个玩的挺花哨的人,说喜欢这儿,没想还真就留下了。”莫默说着,抬眼看了看焦山全,看得他莫名其妙直发毛。
菜单上除了海鲜就是烤串,凉了吃指定会闹肚子的。他点了份米糕点心打包,叫余下四人好好吃饭,自己跑到外面市场里,买了半拉西瓜,回来路过个酒吧,看见刚刚饭店碰到的老番正倚在门口抽烟。
“嗨,帅哥。”那人看到他,打招呼。
这称呼让他头皮一麻,赶紧堆了笑点点头回应人家。
回了屋,某猪还在睡,他把西瓜搬进冰箱。也懒得吃东西,爬回床上,陪某猪一起躺着,躺着躺着自己也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怀里一动,两个人一同醒来,看看表,下午四点,白夏立刻跳脚。
“臭焦圈,为什么不喊我起来?”
“啊?你累了,所以要你多睡会嘛!”焦山全迷迷瞪瞪的揉揉眼。
“再晚去都没得玩了,哇啊啊,多难得的机会。”他匆匆忙的穿上泳裤,拎着家伙就往外冲。
“喂,你还没吃东西呢!”
“小摊上塞根玉米就成了,快走啊!”
焦山全无奈,提了泳裤就跟上去。
没料刚到一楼大厅,碰到了沾着一身沙子的莫默和山晴他们。
“怎么?”
“刚下雨了。”山晴说。
“下的还挺大。”莫默补充,“你俩才睡醒?”
“嗯,睡的沉了。”焦山全抓抓头,白夏气鼓鼓的转身就上楼,忙跟上去。
“要不要先吃点水果垫垫?总空着肚子不好……”看着有猪抱着枕头又爬回床上,他讨好的问。
“笨蛋焦圈,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小夏嘟着嘴,语气很重。
“猪是铁饭是钢啊。”
“你才是猪,真讨厌,好好的假期被你搅了。”
“你!”焦山全也不是没脾气,不就是耽误了点时间吗,至于生气成这样。人说女人小心眼儿,男人小起来,也够难忍的。既然在一起,好好的怎样都行,撒泼耍赖不奉陪,说句“随便你。”摔了门出去了。
到了天稍黑的时候,雨停,天气骤然变得晴朗,远处海天一线,夕阳映在海水里格外漂亮。
山晴在酒店的咖啡厅里找到了焦山全,白夏不知所踪。
其实焦山全在咖啡厅捧着杂志一点都不惬意,杂志没看进脑子几个字,苏打水喝了两大杯,脑袋和胃一起失调。
房卡白夏拿走的,焦山全没办法,发了短信给他,跟余下的人直接去了篝火晚会。
日子不是周末,海域又不是通常的旅游胜地,算上晚会的人,再加上七七八八闲逛的渔民,统共不多。这天晚上难得的晴,看着半月冉冉升起,非常有情调。
不过这一处的喧闹稍稍破坏了这情调,蒸腾出另外一种味道。海滩上架了平台,摆了数十条桌子,音箱播放着震天的快歌,几家大排档借地生财,晚会的人基本都很high。
除了这儿,似乎也没别的可选择,他们刚到,就有服务生带他们到了个不是很闹,位置却不错的八人座上。啤酒上桌,排了四盘花生毛豆,就等着烤鱼上桌了。
几个人在桌上说笑,这个东道主神出鬼没,安排了地方,人不知去了哪儿。曹操就是不经念叨,不会儿就出现在吧台那边,旁边还跟了个人有说有笑。
焦山全立刻被一口啤酒噎住,卡在食管里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海滩假日(2)
焦山全旁边连着三个空位,老番,跟大伙打了个招呼,故意挑衅似的抽出紧挨着他的椅子坐了下来。弄得紧随其后的白夏都有点错愕,只能坐在旁边空位上,隔着老番瞄了眼焦山全,正和对方的眼神对上。焦山全马上闪开目光,垂头望着自己的杯子。
“呵呵,我出来走了走,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熟人。这是老番,以前一起在这儿出过海。”白夏见大家沉默,笑着打圆场,跟老番介绍大伙。眼神瞟了眼焦山全,焦山全只是闷头喝着他的扎啤。
老番大大咧咧的说扎啤他请,又叫服务生搬了一小桶摆在桌上。说完也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伸他的狼爪搭在白夏的椅背上,滔滔不绝的讲这附近可以玩的地方,好看的风景。
山晴实在看不过去,从桌子底下,向焦山全腿上狠狠跺了一脚。
焦山全因为下午的事,本来就窝火,见白夏这样还能谈笑风生,腿上挨了那下,腾的站起来。
山晴期待的望着他,连林中也意味颇深的看着他。焦山全脸色不太好,左右犹豫了下,喃喃的开口说:“我饱了……你们慢慢玩。”撤了椅子离开。
望着他面前一对花生壳,一个空的啤酒杯,白夏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撤开椅子,“他可能不太舒服,我去看看他。”
他刚走,老番说了声“失陪”,也跟着离开。
“那么久没见了,也不跟我多说会话。”老番追着白夏到了个幽暗的角落,一闪身拦住去路。
“哪里有,我现在不过有点急事。”白夏笑笑。
“果然那个傻小子……他不适合你啊,你那么喜欢游海泳,留下来跟我一起做生意,在这里做酒吧挺靠谱的,不多久就会开发。”
“你这人还这么霸道。”
老番身子贴过去,吹气说:“你当时不是挺喜欢我这样的吗?”
“咱们说过只是玩玩的。”白夏偏过头,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查过我底细?”
老番退后了一步,也没否认,耸耸肩,“那只是一方面,你有个有钱的老爸,这好事可不是谁都能摊上的。”
“那还有?”
“那晚我可还记忆犹新,两年了,对我来说挺难得的。”老番伸手抚上白夏的下颌。
“我说过那只是……”
“有one night,就可以有an other night,嗯?”
白夏推开那手,“今晚不行。”
“因为那个胆小鬼?”
“你不了解他,他常常考虑我多过自己的欲望。”
“哦吼……”
“留个纪念吧。”白夏上前颇没诚意的在对方脸颊上贴了下,“今晚不行,以后也不行了,那家伙是我的,我也是他的。”挤眼做了个鬼脸,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老番待了会儿,点了只烟。
“真可惜……”
有个身材姣好的比基尼女郎,外面套了件惹火的半透明的上衣,捧着杯鸡尾酒游荡到附近,看到抽烟的人,仰脸冲他投了个暧昧的眼神:“Hi boy。”
老番深吸了口烟,凑过去,眼神从上打量到下,“嗨,美女。我失恋了,你这儿有没有药可以治?”
白夏跑回酒店,服务生说没见有单独回来的,便又折回海滩,在个偏僻的搁浅的小木渔船旁边找到了人。
“你……跟那家伙聊完了?”焦山全抬脸,让月光一照,更显得苍白。
“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白夏蹲下来,坐在旁边,手在沙地上犁出四条痕迹,“你承认吃醋了,我就道歉。”
焦山全叹了口气,虚弱的说:“你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真悔,你究竟还多少情人隐藏着?”
“以前的都不记得了……以后,只要你这里还有我一席之地,就不会再有。”白夏用拳头轻轻捣在焦山全胸口上,焦山全肩膀撞回去,“嗯”的声捂着胸口站起来。
“哼!”
“哼什么哼,好不易出来玩一趟,海鲜没福就算了,泳也没游成。”
“谁信啊,有钱少爷吃不着海鲜,游不了泳?”
“以前没有你,我还想把你埋在沙子里,跟你晒成一样的颜色,在海水里偷袭你,还想用防晒霜在你的背后画王八……现在都泡汤了……”
焦山全怔了半天,斜过身子揽住他一只胳膊,“你就为这个发那么大脾气?”
“什么叫就为这个!!”白夏重音落在“就”字上,顺势赖在对方身上,“我可是计划了很久了,你补偿我。”
“以后吧。”
白夏脸也蹭上去,“我不管!”
眼微眯,唇送到眼前,分明是讨吻的动作,焦山全却突然皱着眉别开脸,重心都压在白夏身上,“夏,房卡你拿着的吧?”冒了一头的虚汗,有点不对。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没好透?”白夏很慌。
“胃难受……想吐……”
“那先吐出来。怎么弄的,吐完回去给你找药。”白夏错开身子,要帮他拍背。
“为什么?”
“污染环境……”
“……”
白夏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误了两顿饭,又空腹灌了一大扎啤酒,十分内疚。
两人回了房间,焦山全把一肚子啤酒吐了个干净,洗了个澡,白夏跟酒店要了碗阳春面,焦圈吃过热乎的面条缓过劲来,人也有了精神。
舔舔嘴唇,见有人一直托腮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是不是想留着肚子再下去吃海鲜烧烤?”
白夏摇摇头,“我都跟老番那样说了,再去多不好。我傍晚吃过东西,在他的酒吧,这样才撞见他的。”
“那,那我们去海边踩水吧?”
“不用。”白夏凑过脸。
“那多遗憾……”
“一点都不遗憾……”扑上去,吻住唇,松开时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因为我发现,你,实在很可爱……”
这么一滚,身体都顶上了警戒线,焦山全悄悄看了眼门口,确定门锁着,猛的翻身,把人锢住,“想要可以,不过你休想象上次那样。”
“上次哪样呢,我的小可爱?”白夏用滑腻的口气挑衅道,一面拉着领子,双腿攀上了对方的腰。
“你说谁可爱?”
这个词明显的起到了它的作用,焦山全按着他的手,舌饿狼一般的探进口腔,另外一只手也并未闲着,在衣服里游走。
“当然是你。吃醋那小样……啊……”
“还说,偷偷去勾引老情人,我还没找你算账!”
“我没有,我只是碰到他……”白夏已经整个人酥在他跟床垫之间,闭着眼呢喃。焦山全浑身的血直往鼻腔和下身冲,不经意扯衣服的动作有些粗暴。
“润滑和套套在枕头下面。”
焦山全下意识的去取,拿在手里才发现不对,俯下身咬上小腹,紧紧攥住白夏的擎天柱。
“你早准备好了,原来有预谋!”
“嗯……痛……焦圈,我喜欢你这样,啊,爱我焦圈,你知道怎么做……爱我……”
进入时,小夏并未表现出很多痛苦,焦山全还是停了停,手指温柔的拨开他汗湿的头发,捧着脸,深情的贴上一个重重的吻。
“来,焦,我想你爱我,想和你一起,只有你……只要你……”白夏失神的小声吟着,身体张的更开,迫不及待的等着对方开始。焦山全伏着身子,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我也只要你……”
身下的人轻轻颤了下,焦山全卯足了马力重重一挺,结合的地方探得更深,开始不断的进攻。
爱意延绵,直到一同到达了那个顶点。
两具躯体汗涔涔的抱在一起,空调完全失去了作用。
焦山全简单的套了条沙滩裤,打开窗户。海风立刻钻进屋,带着点海腥味,还有沙沙的,涨潮的声音,清爽的让人忘乎所以。
白夏脱力的赖在焦圈身上,脸上露着满足的笑容。
有人敲门,焦山全扯了薄毯,盖上那具让人垂涎的花白色的躯体,去开门。
让人意外,来的人竟然是若若。
光开门的瞬间扑出来的味道,就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焦山全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倒是若若先红了脸。的
“那个……本来去山里是我的主意……”她用极快的语速说着:“其实我也很喜欢海边,若是觉得没有玩够,我倒不介意咱们改变一下原定的行程……我还没跟他们商量,不过他们肯定也不会反对……”
“呃……”焦山全觉得因为自己,害大家跟着改变行动,很是愧疚,一时也不知怎样拒绝。
“不用的。”白夏套了件衣服跑出来,“若若你出来玩的机会更少,就按原定计划。况且,据说那山里的蘑菇,非常美味,我也期待很久了。”
若若点点头欣喜的离开,关了门,焦山全看白夏狡黠的笑容,皱了皱眉,把人逼进墙角。
“除了蘑菇,你还期待什么了?”
“山里有温泉。”
“然后?”
“那就预告你,刚刚那次,我要在温泉里扳回来,嘿嘿。”
“你休想!”焦山全瞪眼,又一次把人抛回到床上,“今晚我先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喂啊,你竟然还能起来……”
“这叫先下手为强。”
“啊啊啊……你放开我!!!”有人无用的叫喊着。
“你耍赖,这次是让你的,下次就应该轮到我。”还犟。
“我没跟你定这样的协议,第一次是我大意了,以后,哼哼,你搬得动我再说。”
“不公平!你学过柔道!”
“哼哼……”
“猪才哼哼!”
“你才猪,你是我的小白猪!”
“啊啊啊,太多了,饶了我……焦圈……”
“你少装,我还没开始呢!”
“嗯……是你先装病骗我的……再这样,我明天真就开不了车了……”
“我开!”
“都是小山路,你行吗?”
狠狠撞击。
“哦?你看我行不行啊?”
“……嗯啊……”
月下海面,繁星展露。
海风越发大了起来,海水洗刷着沙滩,遗留无数贝壳和海星,镶在沙地上,等待早起的人们去采撷。
风声和水声交织着,谱成乐曲,淹没了细语和低吟。
又是哪只螺,躺在沙滩上,等待路过的注定之人捡起,挂在胸间。
那又将是一个新的故事了吧?

[ 本帖最后由 cyncyn 于 2009-7-15 00: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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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1)

家里有个美国亲戚,在莫默很小的那个时代,是件挺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莫默可不这么觉得,尤其是众亲戚捏着小夏那张白嫩的小脸,问他长大了想当什么的时候,那个话都没怎么说囫囵的小屁孩,竟然响亮的回答:“长大我要学医。”
叔叔阿姨们笑成一团,摸着小毛绒脑袋,直夸孩子聪明伶俐有钱途。
莫默听了一肚子不爽,冷着脸跑回自个儿房间,因为当医生是他更小的时候就有的志愿。
数年过去,这个风光的小冤家不仅没如他说的学医,整天无所事事的和一帮街头混混搞在一起,还因为吸大麻被送去勒戒,成为长辈们唏嘘感叹的话题,直呼资本主义糟粕如此害人,好好一个花骨朵被摧残至此云云。
不过莫默没有心思为此得意,一向在学业上积极进取的他,碰到了极其抑郁的事--
学院的导师总共带了两个学生,但由于附属医院改革,只有一个名额可以留下来。于是导师为了喜爱的学生,将他推荐给了一个姓佟的朋友,而那是市里更好的一家医院主任医师。本来好端端的一件事,偏偏横生变故。
就在他准备好签约的前两天,那个佟大夫出了医疗事故,家属指控疏失,会不会因此坐牢未确定,还上了报纸,就更不要说在医院里面的地位了。
这样一家公立医院的名额何其珍贵,没有签约医院自然不承认他,而导师的另外一个学生已经完成了留院的手续占定了名额,去下面医院实习的机会更加远离,私立医院又没有前途。
尽管导师多方努力,也没有任何结果,本来大好前途就这样坏在命运手里,换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
这个时候,因为父亲获得了集团的亚洲代理这个职务,白小夏勒戒完成,被老爸强硬的带回了国。
就赶上莫默这时候也闲着,在舅舅强烈的央求下,便作了他的家庭医生外带心理指导员,要他以同龄人兄长的角色,教育教育这个不学无术的表弟。又不由分说的将一堆病例扔给他,哪管是不是侵犯了小夏的隐私。
于是他简单的带了一包衣服,数本书,搬入了舅舅安排的房子。
刚进屋子,他额头就挂满了黑线,不知道以为自己进了敦煌的某个洞窟。房间上下铺满了跟佛有关的图片和雕塑,满屋的烟味和颜料味道,他找的人就窝在沙发上睡着。
“我没想到你是佛教徒。”到了夜里,莫默冷着脸,收拾垃圾箱内堆满的方便面盒,对着刚醒来的白夏说。说完又觉得不对,面都是红烧牛肉的。
“不是……我只是忽然很喜欢画。”
白夏无所谓的点了支烟,转眼进屋打开了音响,重金属的节奏震的地板嗡嗡作响。
莫默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假装对方是他很可能遇到的,脾气最古怪的病人。
“你不该只吃方便面的,而且还是辣的。尤其是……”他加重了语气,还颇有点厌恶的说,“尤其是当你的消化系统末端的伤,还没有好透的时候。”
小夏显然被戳到了痛处,表情扭曲的白了莫默一眼,把烟掐在面前一个纸杯里。刚要说话,门铃响了,他动都没动。
莫默打开门,外面站着个大男孩,头发绒绒乱乱的,还是一副大学生的样子,长得挺可爱,不过眼神不太友善,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你们放的音乐吵到邻居了,你知道不知道?”
莫默扭头看了看白夏,白夏理也不理回了屋。他只好跟这男孩说:“抱歉,我们会注意。”
良好的态度,让男孩缓和下来。“那希望你说得出,做得到。”
“呃,常熬夜对身体不好。”莫默说。
对方无奈的笑笑,“谢谢,我知道。”
“对心脏功能尤其不好。”他职业病的补充了一句。
“你是大夫?”
莫默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男孩脸色更差,眼里几乎闪出泪花,恶狠狠的扔了一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当医生的,满口仁义,最没道德!”说完冲进了旁边门里,重重的摔了防盗门。
莫名其妙挨了顿骂,莫默心情也不算好,进屋听着那重金属依旧那么大声音,更加恼火,进屋关了音响。
“你有病吧?这还没过十点呢,凭什么不让我开?”白夏吼道。
“你才有病!”莫默吼回去,“你,你,你……”搜肠刮肚找了半天理由,“哪有你这样让满屋子佛祖听重金属的?”
白夏停在音响前面的手终于放弃,坐回他原先的位置,继续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颜料发呆。
莫默见他不再犯病,转身要忙自己的去,小夏却突然开口:“对了!”
“什么?”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我家钥匙的?”
……
换了地方,并没有对莫默的作息有任何影响,他在一片悠扬的笛声中醒来,声音并不吵,只是恰到好处的迎接了他的早晨,心情意外的十分爽快。
确定了这声音是从小夏的屋里传来,吃惊之余,也感叹了下小表弟的品位之广泛。

早饭很简单,粥和包子,两个凉菜,小夏塞完回屋睡觉。莫默收拾收拾,下楼倒垃圾。
上楼的时候,遇到一脸倦怠的邻居男孩,抱着一堆文件一样的东西,依旧是黑着脸,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莫默突然萌生了个捉弄他的念头,欺身上前,将人挤在角落。
“喂,邻居,见面该打个招呼吧?”
果不其然,那男孩对于他的逼近又气又急,浑身直颤,咬着嘴唇不说话。
“当医生怎么了?咱也是苦读出来的,什么事让你这么有偏见,啊?”
莫默用肩膀撞了下他,男孩爆发似的推了他一把,眼泪真的流出来,正好电梯叮的声到了楼层,顺势就窜出电梯,临走不忘踹他一脚,瑟缩的用最快的速度开了房门进去,猛地又关上。
莫默没见过这么脆弱和神经质的男人,躲自己跟躲过敏原似的,还是因为他正大光明救死扶伤的的专业。
哭也不得,笑也不得,莫默摸摸被踢的地方,发现了地上的一包文件。
他弯腰去捡,里面的纸张滑落出来,他本无意去看,有张熟悉的照片却进入视线,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本想在白夏这里,继续学习进修的,莫默却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泡在电脑面前,去证实他记忆中的事件。
直到推测再无别的可能性,莫默揉了揉眼将文件塞入文件袋,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呃,你是叫林中吧?”
趁人还没将里面的门关住,莫默及时的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林中脸色一变,马上打开了防盗门,迅雷不及掩耳的抢过了纸包,想重新关上,结果被莫默抢了先。
“听我把话说完!”他强挤进防盗门中,“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但我想说,我不小心看到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本来是要在佟大夫的推荐下进入医院工作的,现在我没有希望了,而且错过了去其他地方实习签约的机会。我一向很认真很努力,就是期待我的努力能有相应的回报,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论与你与我,都不是希望的结果。我们虽然不认识,我同情你,但我也没有义务供你发泄。你明白吗?”
林中松了劲儿,莫默从中撤出身子,进了自己屋门,关门的那一刹那,听到旁边略带哭腔的声音。
“爷爷……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房子留给我,有什么用呢?我只想……”
那天后莫默好些天没有再见到林中,不过他不是很在意,毕竟人有丧事,而且这只毛茸茸的小狗不要突然冒出来咬他一口,他也已经很感激了。
没几天,莫默去超市买补给,拎着四大塑料袋的东西回家。他不太确定为什么兄弟俩在一起生活,这些活非要他来干。好吧他是哥哥,所以……他不能陪着这只宅男只在家啃方便面不是。
刚出电梯,便看到一幕让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白夏捧着一盆水果,敲开了林中的门,两人说了些什么,林中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些许安慰的笑容。
小夏关门前才发现莫默站在那里,极其反常的冲过来接了他手中的塑料袋。
“小夏,你怎么了,没有发烧吧?”进屋后,莫默关切的问。
小夏耸耸肩,“我今天心情好,不允许吗?”
“那倒没有……你跟邻居很熟?”
“不熟,就是他老来敲我门说我太吵。”
“那你……”
“他的爷爷去世了,我想送点东西过去,安慰他一下。”
莫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说他有亲人去世了,啊什么啊。”
没多会儿,林中按了他们的门铃,要还放水果的盆,小夏早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莫默接了。
“我为以前的事,跟你道歉……”还了东西,林中犹豫了一下,说。
“哦,那件事,别放在心上。”
“还有,我不在这几天,谢谢你们帮我交了物业费。”
“客气……”
“抱歉,我原来还觉得小夏哥他很讨厌,其实他……人还不错。能过得那么随性,我很羡慕他。”
“呃……”莫默有点适应不了这样平和的氛围,抓抓头,“总之你节哀顺变吧,一个人也得活下去。你都变国宝了,医生的建议还是要听。”
林中笑出声,“谢谢,我那段时间不是熬夜,是真的睡不着,不过现在好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气氛很玄妙。
莫默发现竟然让客人站在玄关聊天,立刻让出道路,“进去坐吧,虽然有点乱。”
“不了,很久没有回来,家里落满灰,我不打扰你了。”
“哦对!”莫默追出去,在门外叫住了林中。“那个……”
“怎么?”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想想是该提醒你一下……”
“什么?”
“小夏他……是个gay,呃,如果你,嗯他……”莫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表达。他并不是少见多怪,只是很担心外人听了会承受不起。
对方却挑了挑眉毛,反问道:“你瞧不起gay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告诉你知道,以免,那个回头尴尬……”好吧,虽然有些瞧不上眼,那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向。
安静了一会儿,林中用很小的声音,却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其实,我就喜欢男人的。”
“啊?”
不少见多怪,但莫默还是杵在原地,僵了足足一分钟。

邻居(2)

“其实,我就喜欢男人的。”
“啊?”
不少见多怪,但莫默还是杵在原地,僵了足足一分钟。
“你果然也会瞧不起我。”
莫默这才哈哈笑了两声,“怎么会?我就是完全没想到你是,而且这么直接的承认。”
林中垂头,“我过去很少说,但还是因此被赶出宿舍,现在干脆休了学,很好笑吗?”
莫默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靠着门框看对方掏出钥匙开门,忽然又开口:“无聊的话,明天晚上来喝酒吧。”
“谢谢!”林中转头说,疲惫的脸上终于露了点发自内心的笑。
进了门,莫默吓了一跳,刚刚还在闭关的小夏不知何时站在客厅里。
“你这人真狡猾,拿我的事围人,你叫我今后怎么下手?”他懒洋洋的啃了块松饼,仰进沙发里。
“你看上林中了?不可能。”
小夏歪嘴笑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你看上的无一例外的都是混蛋,显然他还没什么资历,而且也不适合你。”
“啥样的适合我?”
“管家婆那样的,管着你吃喝拉撒睡,不能太啰嗦还得能偶尔发威镇住你,及时的防止翻天。”
“嘁!承你吉言,老子我现在不谈感情,只上床。”
小夏拍拍松饼屑,站起身,逛回屋子,一会儿抱了三瓶酒出来,一瓶百利甜酒,两瓶赤霞珠干红。
“诺,明天烧菜你管。哦,还有,屋子也该打扫下。”
“你!……”莫默皱眉。
“反正这里比现在更猪窝的时候他也见过,脸皮担得起,我是无所谓。”说完插着手回了屋。
屋子是莫默打扫了一个遍,不过小夏拿的都是洋酒,用来配红烧肉白切鸡花生米太奇怪,这让他很犯愁。
小夏终于看不过去,帮他弄了烤鸡翅,造了半瓶红酒烧了三块牛排,又拌了蔬菜酸黄瓜沙拉,弄了个黄油玉米,弄的很是让人感到惊羡。
三个大男人的聚会没什么特别的,话题无非是经济政治球赛游戏之类的。
林中话不多,吃的也不多,而且酒量极差,竟然只半杯百利甜就撂倒在了沙发上,怎么拍都不醒。
白小夏打了个饱嗝,看看林中,又看看莫默,理所当然的仍旧歪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莫默不跟他废话,翻出钥匙,抱起人就出了门。
林中的家里很简单,除了收拾好的爷爷的遗物,几个箱子堆在角落和空荡荡的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三居室百平以上的房子,一个人住确实有点冷清。
他把人放到床上,盖了薄毯,看到嘴角有颗芝麻,伸手抹掉。林中嘟囔了声“爷爷”,猫儿似的蹭到莫默胳膊底下,蜷缩的床边。
莫默轻叹了口气,把人又扶正,摸了摸毛茸茸的头发,象动物的毛,软软的,滑滑的,暖暖的。
他伏下身,尽管比计划当中早了很多,但他还是急着将人拉近,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甜香的朱古力和酒精的味道,还留在唇齿上,一如林中本人,并不招摇的色泽,柔滑的外表下,保留着他特有的不易察觉的倔强,甜中带着苦味,苦味使得更香浓。
他原本只是轻轻舔下那双糯糯诱人的唇,没想到醉梦中的林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触到唇的那刻突然抓住了他的前襟,唇舌微动,轻轻缠住回应。
莫默吃惊不小,更没道理这个时候放开,立刻捧住后脑,将舌探的更深,在香醇的口腔里四处探索,让躺着的人不经意的发出“嗯”的呻吟。
“只是这样?”
白夏倚在焦山全身上,故作夸张的大叫着。
山里的星夜,油灯橙黄色的光在六个人年轻的脸上摇曳。
莫默歪头看了看快要坐不住的林中,“他都醉成那样了,我还能干什么?”
“他那天早上再见你跟见了鬼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还以为你真的干了什么呢!”
当事人没有回嘴,微笑着望向林中,林中脸皮薄,垂眸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虽然恍惚记得一点点,但我那天是真的……喝醉了,醒了以后嘴肿着……吻是第一次,又不敢确定……”
气氛一度很安静,若若开了口:“那后来呢?”
“后来啊,挺平淡的……”
莫默望着油灯的火苗,面庞上漾出满足的笑。
那晚的第二天,林中见了莫默,脸腾的下蒸出蒸汽来,头也不回的逃了。
巧不巧这个时候,白小夏的父亲接受了一个客户的款待,去了海边的度假村,硬要带着这两个孩子,叫他们出门透透气。
两人打好行囊,没来得及跟林中打招呼,外出了半个月。
这期间白小夏遇到了老番,而莫默这个舅舅给了莫默两个选择:
一是继续进修考学,然后继续走他原定的路;
二是推荐他进一家小城市的私立医院就职,比起他们一线城市的医院,工作轻松,待遇不错,在职期间也会有不少升职和学习的机会。刚好舅舅跟小夏也要去那个城市,并邀他兼作为小夏的私人医生,继续帮着照顾小夏。
从来力争第一,不会退而求其次的莫默不知缺了哪根筋,想也没想竟选了后者。老爸老妈都为此大跌眼镜,但也不好太过于逆了心爱儿子的意愿,由他去了。
他们度假归来,林中已经开了学离开。
没有学校地址,没有电话或是手机,莫默留了张字条,塞在林中家的门缝里。
三个月以后,莫默习惯了陌生城市的生活。
清晨,他值班结束,脱去白大褂,换上夹克,摸出钥匙,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急诊室的桌面上,给这样的深秋带来一丝暖意。他预感到,这是幸运的一天。
果然,出了门,滴的声开了车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柔软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额间,背着背包,白皙的皮肤映在晨光里,象个误闯人间,刚刚不幸狼狈的摔落在地上的天使。
“夜车?”莫默问。
“嗯。”天使点点头。
“上车吧!”
“去哪里?”
“我们家。”
到了地方,林中卸了背包,环视一周,打量着房间。没有白小夏,他独自居住的屋子布置的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莫默拉着人进了卧房,硕大的双人床,占了房间一半的,床罩平整的好好铺着,床头柜放着闹铃。
林中心里一紧张,本能的后退,撞到了早就站在那里的莫默。
“你不想看看吗?”
一只大手指了指衣柜,林中便颤颤的伸出手去开,象是要去看恐怖片里未知的结果。
刷的声,衣柜门拉开,衬衣外套围巾领带袜子内裤,各就其位,整齐的摆在里面,所有的储物格都空着一半,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静静的等着它另外一个主人为它填满。
“留给你的,喜欢不喜欢?”
热气扑在耳朵里,林中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都早预谋好了?”
“嗯。”湿热的唇贴上了脖子,有一双手揽在腰间,拉下他外套的拉链,酥痒的感觉让林中几乎瘫在身后结实的躯体上。
“什么时候?我喝醉的那晚,果然是你吗?你竟从来也没有说过你是gay……”
“我一直都是,只是我不喜欢象小夏那样,对谁都不避讳。”
话落,莫默转身将人按在床上,褪去了毛衣。
“可是你也没有跟我说过!还只留下纸条就消失了……”
脸被捧着深深的吻住,林中脑中渐渐混沌,忘了要问的话,沉浸在吻里。
他急切的勾住对方的脖子,开始回应,就像在那夜的醉梦中,依稀呼唤着再也归不来的亲人,混乱中捉到了另外一个让他感到安心的怀抱,葡萄酒味道的吻。
他曾探索着,小心的维系每一段与人的相处,即使暗暗的好感也不曾说出来,那些每每都脆弱的破灭疏远。现在他推也推却不了的幸福就在面前,竟禁不住流出泪来。
“为什么哭了?”莫默吓了一跳,疼惜的抚了抚他的额。
“没事,默,我,我要你……”
拉过人,慌张地为对方解了扣子,和赤 裸温暖的身体蹭触纠缠。耳边灌入莫默含混的语言“我更想要你……”。
他完全失了理智,放松了身体,任由灼热的唇在敏感的身体上游走,喉中发出赞许鼓励的呻吟。
从脖颈到胸口,又到了小腹,唇舌含住了他男性的象征,他啊的一声,身体舒服的挺起成圆弧。
莫默在他达到顶点之前停了下来,身体的感觉缓缓下降,象支羽毛,飘忽不定,期盼着继续飞升。
他把人翻过来,蘸了润滑,探入了手指。
林中开始忍着不适,发出闷闷的哼声,手紧紧抓着床单,直到更大的物体刺进身体,终是忍不住啊的痛呼了一声,汗湿的额头抵着床面。
“痛吗?”
摇头。
“我还行……”
莫默完全进入后停下来,唇落在背后,伸手在胸口来回抚弄,又游移到下面,揉捏着微缩的下 体。
“别……”
“怎么了?”
“会忍不住……嗯……”
“忍不住就不要忍。”他从背后罩住身下的人,在耳边吹气,“这是为你做的,我要你感受到,要你尽量享受。”
低哑的嗓音仿佛旋开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林中彻底的陷了进去,扭动腰肢,邀请征服他的男人开动。
过程是怎样的,都说过怎样话,两个人都不怎么记得,时间感也迟钝了。
只记得不停晃动的世界,飞翔至高 潮,都没有想到身体会如此契合,一同飞跃,一同栽倒在床上,在太阳升至高点的时候,相拥进入梦乡。
在那以后,衣柜里空着的半边,被不知不觉的填满,生活平淡如初,唯一不同的是,彼此多了相依为命的亲人,多了共享幸福一刻的同伴。
……
夜渐深,莫默说的时候,显然避过了很多细节,众人嘁的声散开,各自钻回各自的屋睡去了。
林中显得有些不满,悻悻的跟在后面。
“怎么了?”莫默回头。
“说起来,咱们俩从相识到相处,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爱的地方,你喜欢我哪一点呢?”
他上前揉乱了柔软蓬松的毛发,“傻瓜,爱是没有理由的。”
林中眼神有点迷蒙,抬头望着比他高的莫默,靠上去。
“你才傻瓜……我,遇到你真好。”
“哈哈!夜色不错,山里就是凉快啊!”
“呃?你想说什么?”林中忽然觉得不妙,想撤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做点运动吧?”
“什么?”
“来嘛!”莫默扬了扬未拆封的润滑。
“喂你……”
与此同时……
“管家婆,管家婆!”白夏在竹床上耍赖似的翻滚。
“你叫谁?”
“你啊,没听莫莫说,我就适合管家婆,有你我再不找别人了。”
“哼,你找别人吧,我当混蛋去。”
“当混蛋你也得有资历。”
跨上白猪,“说说看我够不够资历。”
感觉到灼热,某猪立刻警觉,“你干什么,混蛋,昨天刚……呜……”
真是随时随地,春光无……哦不,夏日绵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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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请问两位的名字?
白夏:白夏,大伙都叫惯了小夏
焦山全:焦山全,外号是农夫
白夏:焦圈,比较顺口
焦山全:……
白菜:年龄呢?
焦山全:我是奔三的人了!
白夏:呃……
白菜:喂,正面回答我!
两人同声:你觉得呢?
白菜:好吧,性别是?
白夏:……
焦山全:……
白菜:……
白菜:呃,下一题……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白夏:还好吧……
焦山全:我为人纯良,做事谨慎,态度负责,节俭持家……
白夏:(扶额)……
白菜:对方的性格?
白夏:很体贴
焦山全:很难说,有时候任性的像个小孩儿,有时候又变得很老成狡猾。
白夏:(歪嘴笑)
白菜:两个人是什麽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焦山全:因为工作关系,在他郊区的工作室。
白夏:嗯。
白菜: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白夏:大老土。
焦山全:小P孩。
白菜: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白夏:待人真诚。
焦山全:……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看着他有点心疼。
白夏:原来你只是可怜我啊?
焦山全:(偷偷揪衣角)也不全是的……
白菜:咳,讨厌对方哪一点?
白夏:什么都管我。
焦山全:任性。
白菜: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麽?
白夏:虽然会拌嘴,但是还不错啦。
焦山全:嗯。
白菜:您怎麽称呼对方?
白夏:焦圈!
焦山全:小夏!
白菜: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白夏:夏,不要象长辈那样叫我。
焦山全:山全吧,感觉正常一点。
白夏:焦圈不是很有趣吗?
焦山全:……
白菜: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白夏:狗。
焦山全:猫。
白菜: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白夏:情趣……
焦山全:喂!不要在公众场合说这些吧?
白夏:那又有什么关系?
焦山全:……
白菜:你还没说!
焦山全:我不想在公众场合说这些……
众人:!!!
白菜:那麽您自己想要什麽礼物呢?
焦山全:我想要他亲手做的作品,什么都好。
白夏:想要吃他亲手做的菜。
焦山全,喂,我哪天没有做?
白夏:(瞪)你个没有情调的笨蛋!
白菜:对对方有哪里不满麽?
焦山全:总让我悬着心。
白夏:总唠叨我。
白菜:您的嗜好是?
焦山全:哼,我的嗜好就是唠叨。
白夏:哼,我的嗜好就是制造意外!
白菜:对方的毛病是?
白夏:就是太唠叨!
焦山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白菜:(擦汗)这什么题目,制造社会矛盾吗?
白菜:对方做的什麽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众人:……
白菜:您做的什麽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众人:……
白菜:还是算了……
白菜: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白夏:热恋吧?
焦山全:(抓头脸红)
白菜: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白夏:除夕那天算不算?
焦山全:(望着对方)还有重逢那天……
白菜: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麽样?
白夏:除夕那天本来可以很好,可惜某人逃了。
焦山全:后来我离开家,是决定去找你……
白夏:(甜蜜笑)我知道!
白菜:咳,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白夏:除夕那天吗?我们还没什么,都觉得很意外吧,是不是焦圈?
焦山全:嗯……
白菜: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哪里?
白夏:我不喜欢重复的地方。
焦山全:都随他意的。
白菜: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麽样的准备?
白夏:他害怕朋友知道我们的事,不然我会办个让他吃惊的大party
焦山全:虽然错过了两次,不过应该不会有特别的准备,那一天我都让着他好了。
白菜: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白夏:我。
白菜:您有多喜欢对方?
焦山全:很喜欢!
白菜:那麽,您爱对方吗?
白夏:(满意的笑笑)当然!
白菜:对方说什麽会让您觉得很没办法拒绝?
白夏:想要我!
焦山全:喂!我都说不要在公众场合说这个啦!
白菜:说你的答案!
焦山全:他任何要求我都没法拒绝。
白菜: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麽做?
白夏:(嘟嘴)他敢!
焦山全:确认以后,默默离开……
白夏:你能不能不这么别扭!
白菜: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白夏:不能。
焦山全:能!
白夏:你!
白菜: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麽办?
白夏:去找他。
焦山全:发短信,因为他有可能在开车。如果短信老不回,我再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我会找莫莫问问看。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他有什么意外,不过他运气还好啦……
白夏:!!!
白菜: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白夏:腰,很结实。
焦山全:这是公众场合吧?
白菜: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白夏:没防备的时候。
焦山全:发呆的时候。
白菜:两人在一起时最让您觉得心跳的事情是?
白夏:尝试新的事情。
焦山全:(小声)接吻。
白菜:您曾向对方撒谎吗?您善於说谎话吗?
白夏:不记得了。
焦山全:俺是实在人!
白菜:什麽时候觉得最幸福?
焦山全:发现我们俩在想同样的事情。
白夏:他关心我。
白菜:曾经吵过架吗?
两人:有,天天都有。
白菜:都是些什麽样的争吵呢?
白夏:不知道,不明白他脑袋里在想啥。
焦山全:这是我要说的吧?
白菜:之後如何和好呢?
白夏:他会道歉啦。
白菜:转世後还希望作恋人吗?
焦山全:希望……不过能不能不这么意外?
白夏:那你希望怎样?
焦山全:比如两小无猜细水长流之类的……
白菜:什麽时候会让您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白夏:他事事都为我着想的时候。
焦山全:他需要我的时候。
白菜:什麽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白夏:不知道诶。
焦山全:大概又遇到什么有趣的人的时候。
白菜:您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焦山全:关心他,为他着想呗。
白夏:抱他,亲他,跟他一起分享乐趣。
白菜: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焦山全:朝天椒!
白夏:狗尾巴草!
白菜:你们俩有没有常识,那是花吗?
白菜: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两人:没有!
48、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会有自卑感吗?
白夏:没有。
焦山全:有!
白夏:为什么?
焦山全:我不为什么,就是……
白菜: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极秘呢?
白夏:我的朋友,连家里人都知道噢!
焦山全: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不能被理解……
白菜: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白夏:能!
焦山全:我努力吧!
白夏(瞪)
白菜: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焦山全:(抢)当然是我!
白夏:其实我无所谓,我只是喜欢分享美好的感觉。
白菜:为什么如此决定呢?
白夏:都说过无所谓了,两人喜欢在一起,为什么要做千篇一律的事情呢?
白菜: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白夏:嗯!
焦山全:我觉得我应该更努力些才对。
白菜:初次h的地点是?
焦山全:他家的房子。
白菜:当时的感想是?
焦山全:感想,是我好像上当了……
白菜:当时对方的样子如何呢?
白夏:确切的说,他真的很诱人。
焦山全:他突然变得很狡猾!
白菜:初夜的早上,您的第一句话是?
焦山全:(小声)那时是下午……
白菜:每星期h的次数是?
白夏,不固定,我们俩的事情都挺多的,难得有假期。
白菜:您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星期几回最好呢?
焦山全:四五回吧,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白菜:那麽是怎样的h呢?
白夏:很美妙!
焦山全:喂,这是公共场合!
白菜: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
白夏:腿。
焦山全:唉,好吧,上颚。
白菜:对方最敏感的部位是?
白夏:这个问题我们交流过!
白菜:如果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白夏:跟平时完全两个人。
焦山全:怎么说呢,跟平时简直就一样,喜欢新鲜又投入。
白菜:坦白地说,您喜欢h吗?
白夏:喜欢。
焦山全:唉,夏,我们回家吧!
白菜: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是?
白夏:到处都可以啊!
焦山全:……
白菜:您想尝试的场所是?
白夏:工作室,象人鬼情未了那种!
白菜:冲澡是在h之前还是之后呢?
白夏:(揪住想要逃的某人)不一定噢。
白菜:h时两人有什么约定吗?
白夏:都说了就没意思了呢!
白菜: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白夏:有……
焦山全:(摇头)
白菜: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焦山全:这种想法很没意思吧?
白夏:(歪头想了想)以前无所谓,现在开始觉得接受不了了。
白菜:如果对方被暴徒××了,您会怎么做?
焦山全:(握拳)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白菜: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白夏:他总是很羞涩啦,不过当时可……唔……(被捂嘴)
白菜: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怎样?
白夏:叫丫滚蛋!
焦山全:会……逃走吧?
白菜: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白夏:嗯。
焦山全:(摇摇头)
众人:!!!
白菜:那么对方呢?
焦山全:很擅长。
白菜: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白夏:爱我。
白菜: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白夏:眼神没有焦距的看我,被我臣服的样子。
白菜: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同声:不!
白菜:您对sm有兴趣吗?
白夏:有!
焦山全:没有!
白夏:玩玩有什么关系!
焦山全:谁要跟你玩那些?
白菜: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怎么样?
焦山全:他还在我身边,就无所谓。
白菜:你对QJ怎么看?
焦山全:太无聊了!
白菜: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你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焦山全:车里……
白菜: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焦山全:!还没完了
白菜: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白夏:我们经常噢~
白菜: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白夏:立即投入呗。
白菜:攻方有过□的行为吗?
焦山全:(拉手)走,我回家给你做夜宵!
白菜:喂,还没完呢!
白菜:当时受方的反应是?呃,还是下一题!
白菜: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像是?
焦山全:(不耐)当然是我喜欢的人
白菜: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焦山全:(更不耐)当然!
白菜: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白夏:有!
焦山全:(开始冒汗)
白菜: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白夏:今天过得真无聊!
焦山全:夜宵你想吃点啥?
白菜:那个,中间跳过这么多,我能不能补一个问题,一个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
焦山全:(冒火)说!
白菜:你们俩谁比较大?
白夏:-v-当然是我!
焦山全:喂……明明我的比较大!!!
众人:!!!
白夏:……
鼻血横流
场面混乱
鸡飞狗跳
……
白菜:(抓头)难道男人的年龄也不能问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无耻的更新一章没有营养的。证明我还活着。公告下,白菜已经排除万难的辞职啦!!远离了干扰源,又有时间写文了,泪水!
“老公!”
“啊,你到了怎么不说声,让臭小子去接你。”
“嘘,偷偷的进村,别告诉臭小子知道。哼哼,我要不满意,就叫那家伙跟老头一个下场。”
“……”
接近圣诞的日子,又逢年终,商场优惠不断,给冰天雪地的大冬季添了不少热闹景象。
阿轨的公司玩国际合作上了瘾,可这时段对于传统的美国人来讲,远行是件苦差事,所以,小夏回去仅做了短暂的停留,又名正言顺的提前跑回恋人身边。
山全则是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书,踏踏实实的做起了留学准备。
一切都很美好,对山全来说唯一让人不太踏实的是,是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很不错!”
“是吗?”焦山全压低声音,“箍在腿上啊,不会太紧吗?”
“一点不,很性感噢。”
“还是算了,穿起来很奇怪,又那么贵,我去换下来……”
小夏看着人影躲进换衣间,故意慎了慎,掐准时机,“服务员,麻烦打包开票。”
“喂!”
……
“猪,你竟然比女人还能逛!”
焦山全从纸袋堆里冒出头来,一脸疲惫,“真受不了你啦。”
“呆子!”白夏停下来,“你还跟女人逛过街?”
“当然!”
“谁?”
猪蹄子摸上衣领,怒目而视,焦圈窃笑。
“嘿嘿,当然是我妈嘛。”
“哼!”
折中的安排是,焦山全守着一堆纸袋等在咖啡厅里,小白猪又奔目标而去。
商场变着法的打折,这是永远有效的小圈套,买东西的人不要钱似的疯抢,和焦山全一样大包小包,排队等座位的也不少。
喝口咖啡,焦山全环顾四周舒口气,自己的腿走的都开始转筋了,当初训也没这么累过,再看看周围的人只能爱莫能助。
咖啡喝完时,焦山全开始觉得昏昏欲睡,小夏还没逛完。不远的座位有个肚子挺大,捂的严实带着墨镜的女人站起来,拎着包离开,等座位的一哄而上,引起一阵小骚乱。
女人吓了一跳,顺顺气离开,经过焦山全时蹭到了桌边。
焦山全起先没在意,无聊的拗着脑袋,突然发现脚边多了个钱包,女人还未走远。
“喂,小姐……”
“……噢不,女士!啊,夫人……”
女人心无旁骛的直直走,眼见着就看不到了,又不放心交给服务生,焦山全咬了咬牙,抱起纸袋追过去,顾不得身后一群人蜜蜂一样围上去,占了他坐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因为东西太沉迈不动步子,还是那女人踩着筋斗云,焦山全喊了一路追了三层,才在厕所门口堵到了女人。
女人摸了摸自个口袋,极其夸张的惊叫一声,硬要拿出钱来作为道谢,纠缠半天焦山全好不易拒绝了,脱身回到咖啡厅。小白猪正双手拎着一堆包,从服务员那里听说了什么,瞪着两只眼球,等着他给解释。
秘密追踪观察记录一:目标长相端正,善良可爱。
“什么?登山会,今天晚上?这么冷的天?”焦山全鬼叫着。
“是啊,夜登很好玩的。”
“啊!”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据说帅哥不少。”
“……去,我去!”
焦山全心里痛呼一声,今夜腿要练成竹竿了。
……
又是一天好天气,圣诞进入倒计时。
小夏最后打点一下工作的事,就可以完工了。焦山全闲着也是闲着,在哥哥的药堂里帮忙。
适逢快要过年,急症都去大医院了,店里正闲。留他一个人看店,焦山定难得有了空闲带着孩子去游乐场。
叮铃一声,客人进门。
“您好。”焦山全一边擦着木头柜台,一面打招呼。
来的人是个女人,穿着考究画着淡妆,保养的也不错,光看面庞猜不出年纪。
看那眉眼,焦山全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人走近了,只望着他笑,焦山全脸刷的下红了,坑坑吧吧的问:“请,请问您需要什么?”
女人咧嘴,“你这是中医馆子吧,你帮我看看我需要什么?”
焦山全一怔,“对,对不起,焦大夫今天不在。”
“你在这工作,一点都不懂?”
与人治病哪有这么随便的,焦山全没想遇到这种客人,“大夫哪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不过我看您这么青春靓丽,说话中气十足,要是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少吃药,毕竟是药三分毒。”
“呵呵,其实我不是给自己买,给我家臭小子买。”
“那您家孩子几岁呢,有什么病情,我们这里倒是有些非处方的成药,也适合儿童。”
“说起我家臭小子,他的毛病是……”女人一张嘴,焦山全差点撞死在柜台上。
“淘气!”
“又叛逆!”
“出了多大的事,都不肯告诉我,我忙也是为他好嘛!”
“您这……”
“呵呵,给你开个玩笑!”女人笑的直抹眼泪,“其实是快过节了,我担心吃太多油腻肠胃不好。”
“噢,好。”焦山全擦擦汗,“我给您拿点健胃消食的,您稍等。”
秘密追踪观察记录二:目标诚实可靠,温文有礼。
焦山全在柜台下面翻了翻,找出几盒山楂消食丸。
“这个又便宜又实惠……呃,白夏,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夏托着腮,“事儿结的早,怎么,我来陪陪你不高兴啊?”
“哪里会嘛!诶,刚刚的客人呢?”
“客人?有吗?我进来的时候就没人啊。”
奇怪,焦山全抓抓脑袋,难道爬山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
24日一早,焦山全对着衣橱发呆。
“真的要穿这样去吗?”
白小猪从后面环着他,在耳边吹气,“怎么啊,见我爸妈你很紧张啊?”
焦山全深吸以后气,然后吐出来。
“虽然说他们素来知道你这样,不过不等于愿意接受你这样啊。”
“我爸你见过咯,他其实就是个假正经。我妈妈更好说,嗯,她从来就没正经,都怀疑我是不是她生的。”
“你怪他们?”
“不知道。”小夏松了手,倚在焦圈身上,焦山全反过身抱住他,感觉每每提到他们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很脆弱。
“我做了正常的工作以后,他们似乎更少过问我了。我最近总是在想,过去那些事,他们是为了面子装作不知道呢,还是真的没有在意过……”
“别傻了,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在小猪头上印了个吻,焦山全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为了白夏,他总是甘愿做点小牺牲,包括穿着紧身的裤子去见人。
“还紧张吗?”
小屋没有隔间,焦山全开始换衣服,小夏一旁看着突然问。
“紧张是必然的吧?”
“过来。”白夏勾了勾手指头。
“干吗?”
“过来嘛!”
焦山全走过去,上身赤条条的,肌肉结实。
白夏突然揽住他,咬住唇,舌尖又一路向下,又剥开刚刚穿上的裤子,翻出被他的吻激起的物什,吞下去。
焦山全拒绝不得,只觉得顶端触到喉咙,遇到一阵挤压,电流窜入大脑身体禁不住一阵颤。
白夏并没有把他送至顶端,关键时刻嘎然而止,唇舌又攀上他的耳廓。
“这条裤子,你穿真性感……还紧张吗?”
焦山全无意识的摇摇头。
“余下的今夜才补给你。”微凉的手指勾着裤腰弹回原位,引得人不满。
“喂!”
让焦山全吃惊的是,白家的圣诞节安排的并不如隆重,到家时,白老爹正围着围裙下厨准备烤鸡,房间里没有其它的人。
焦山全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白先生”,赶忙脱了外套,冲上去帮忙。
白卓宇应了声,没见过似的上下打量过焦山全,没头没脑问了句:“最近过的还好?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焦山全抓抓头,不知所以的回答:“呃还好,学校的事情也很顺利。”
“你真幸运,没跟那老头一个下场。”
“诶?”
白夏也脱了外套,“妈还没来?”
“还没。”白卓宇嘿嘿笑着,在冰箱里翻着什么,“你们来的正好,小夏去布置下客厅,小焦,黄油没了,你能帮我去超市买点吗?牧童的。”
“噢好。”焦山全又套回外套,生怕赶不及,匆匆出门。
不清楚多少人要过圣诞,超市里人挤人车排车。焦山全买的少,很快排队出来往回赶。
走到超市门口看到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红衣,翻白的毛领,身边五个大袋子,活脱脱是个圣诞老人。
“啊!小伙子,是你啊!”对方见了他,毫不客气的摆摆手。
“啊,您是上次那个买药……”
“真不好意思,那天突然有事,我改天还会去光顾,呵呵。”
“您拿这么多,打个车比较好吧?”
“我家很近呢!”女人扬手一指,好像跟白夏住的还挺近。
焦山全看了看五个大包,一狠心,“那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帮您拎过去吧!”
“你真是太好了!”女人尖叫,把五个袋子都塞给焦山全,自己仅拎了个手包在前面带路。
袋子沉的焦山全两只胳膊几欲脱环,闷头咬牙努力跟上女人的脚步,一面听着她说她家臭小子如何如何。
终于挨到女人到了家门口按门铃,焦山全一抬头,觉得铃声和门牌都好眼熟,只见自家小猪猛地打开门,露出跟女人如出一辙的脸,高喊一嗓子:“妈?你怎么遇到焦圈的……”
女人一点儿没意外的拍了拍白夏的肩,呵呵笑着,“眼光不错,儿子,小焦真是个好孩子。”
焦山全拎着袋子,一身的汗冒的更甚,敢情打开始就被涮了……
很普通的一顿团圆饭,四个人吃过饭,喝喝茶聊聊天,每人都很满足,倒计时过后便各自休息。
焦山全洗过热水澡,整个人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弹。白夏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凑过来吻他。
“我是真累了……”焦圈苦笑。
“没事,我来就好,记得吗,早上许诺你的。”
许是累到极致,也可能是不想让白夏太辛苦。焦山全很快到了顶点,昏昏欲睡。
白夏漱了口回来,与他相拥在一起。
“焦圈?”
“嗯?”焦山全含混的应着。
“我想念你家的饺子了,春节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呃,那我该怎么说呢?”焦山全抓抓头。
“我知道要他们接受很难,说是你认识的美国朋友好啦。有人照应,家里人总会感到放心吧?”
焦山全睁开眼,看着对方,“夏,我感觉,你变了。”
“是吗?”
“嗯,呵呵……”
白卓宇揽过妻子的腰,“今天开心吗?”
“嗯!”女人微醉的脸红扑扑的,精神奕奕。
白卓宇最爱的就是她做事果断,敢做敢当的精神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保持着那种让人不可小觑的风范,一如那年在他们老上司的裆部,做狠踢下的那一脚,断子绝孙脚。
她踢的是个白人,在白人的社会里,最后却使得那老头撤诉并退出了职场。她虽然因此一度断了收入,却未抱怨过什么。
“我觉得儿子这回是真的大了,有些事你该告诉他的好。”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你为什么会从公司退出,为什么会失业。”
“嘘……老公,上次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他在恢复,这次是因为我不想打乱他的幸福。”
“……我爱你们。”
“me too.”
秘密追踪 完
……
“啊!老公,可是有一点,我还是很不爽!”
“又怎么?”
“我想抱孙子的愿望,彻底要泡汤了,呜……”
白菜辞职了,很荣幸的更完了白猪,来撒花吧!本来计划写个温馨文,可是白菜过的那么悲惨,先是被老女人说是公司的鸡肋,=皿=,涨工资没我的事就算了,丫还来显摆显摆她的权利有多大。介于这种情况,白菜实在写不下去温馨了。找两个能虐的儿子出来,渣攻+病受,愿意来受虐的,来这里报到→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637444。另外这期间,白猪的广播剧也推出了,地址在简介里,都去听听啦!虐文不一定很虐,而且比较短,灵异温馨文在攒文中,汇报完毕!--------大喊一声:我腐白菜又回来啦!!!

[ 本帖最后由 流金岁月 于 2010-1-25 16: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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