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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赤水玄珠]几番谷雨透春衫 附番外 BY 偷眼霜禽 (点击:1004次)

[赤水玄珠]几番谷雨透春衫 附番外 BY 偷眼霜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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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谷雨透春衫
作者:偷眼霜禽
文案
十八岁初次下山,武林名门出岫山的关门小弟子任流水对一名白马长剑的美貌狠毒少年念念不忘,被他看中的乃是江湖上消息最灵通之处——白玉楼的少主,老楼主爱子如命,也为他取名白玉楼。任流水痴情追随,白玉楼却不胜其烦,终于借刀杀人,以五十两黄金将任流水的行踪卖给了他的仇家。
时光荏苒,世事难测,任流水拼命为他求得救命之药,感动中的白玉楼一步一步向任流水靠近,那五十两黄金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此事被揭穿之时,两人该如何是好?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主角:任流水,白玉楼

楔子
今春天气邪,谷雨时节,雨竟下得瓢泼一般。春寒未褪,从地底下泛起来,冷得人几乎要重新裹上棉衣。一名八九岁的孩童缩在叶子稀疏的柳树下躲雨,衣衫单薄破烂,两手捧着一个包子啃咬,白白的面皮上印着几个黑手印。他好不容易将去年冬天捡来的破棉袄典卖了十文钱,谁想忽然又下起冷雨来。那孩子打了几个寒战,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已经吃掉一半的包子,咬得愈加小口。
杨柳堤岸上两个布衣男子撑着伞缓步走过他身前,忽然在不远处停下了,一起转过来看着那孩子。
“朱兄你看,这孩子体格清奇,手长,骨硬,是习武的大好材料。”
“楚兄错了,看他天庭饱满,目光明润灵动,一定十分机敏;小小年纪,在这凄风冷雨中却处之安然,最是难得。若善加教导,日后定是经略内外的大才。”
“我先看到的,归我。”
“你我二人同行,自然是一起看到的,哪来先后之说啊?”
那孩子被他两人盯着议论半晌,年纪虽小,也觉得不大自在,嘴里的包子咽不下去,睁着黑漆漆的眼睛,茫然看着他们。
那两人不理他,自顾自地商议道:“既是这样,我二人公平赌个输赢。”
“也罢。朱兄请猜,我手中铜钱是单是双?”
“单。”
那“楚兄”哈哈一笑,道:“朱兄错了。”拉住孩子的手,倏忽之间已在数十丈外。那孩童不提防,手里吃了大半的包子掉在地上,他呆了一下,不住大叫道:“我的包子!包子!”人已远去,声音犹自在包子旁缭绕不去。
一,春风十里(一)
秦岭地处南北交界,巍峨高峻,纵横连绵,之中有一处山岭叫做出岫山,在江湖中十分出名,每隔百年,这门派中总能出一位在武林中叱咤风云的奇侠。这一代出岫山主人楚倦飞,便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立夏时候,山道旁树荫方浓,残红初褪,点点红痕印在青石山路上,甚是好看。几只黄鹂在林间滴呖呖地鸣叫,不知何处山泉淙淙作响,真称得上“清凉世界”四字,与山外的炎炎酷暑迥然不同。
两名出岫山弟子将朱机送到山脚,躬身道:“前辈慢行。”
朱机点点头,一面走,却又连连摇头道:“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唉……”
两名弟子立在原地,待他走远了,年轻些的才张口问道:“师兄,朱前辈连说‘看走眼了’,那是什么意思?”
“啊,朱前辈说的是流水小师叔。”
那年轻弟子大感兴趣:“怎么一回事?师兄快讲给我听听。”
那年长弟子也不遮掩,笑嘻嘻地道:“听师叔祖讲,十年之前,掌门师祖与朱前辈一同遇到了流离漂泊的小师叔,都看中了他,掌门师祖猜枚胜了,朱前辈不得已将这徒弟让给了咱们师祖。不料掌门师祖带小师叔回山时,不慎碰掉了他正吃着的半个包子,小师叔大哭大闹,定要掌门师祖赔了他整整一屉包子。朱前辈本以为小师叔是可塑之材,谁想到竟然如此……那个不堪,每次来咱们这里做客,想起前事,便不免伤心感叹一番啊。”
“嘿,半个包子换了一屉,小师叔岂不是大大的精明?朱前辈哪里看走眼了,这才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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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玉楼,可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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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甜蜜的来,难道偷眼也改行卖甜水了?
白玉楼这个小别扭真是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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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傲娇现在很受欢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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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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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 又见苏合
喜欢冰山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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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配忠犬,,,偶滴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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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猫拟人
天气很好,日头暖洋洋地照着,阿白猫睡醒了,伸着懒腰扒了几下树皮,舔了一遍自己被午后的太阳晒得蓬松温软的皮毛,照例去巡视领地。它走着走着,忽然见到一只刚满月的白底黑花小猫在路边挠一株小花,阿白猫从没见过这只猫,警觉地停在原地盯着它。墨白猫觉得了,扭头看见它,怯怯地“喵”了一声,就要往一边躲。
阿白猫噌地跳过去拦在路上,伸爪子拨弄它几下。墨白猫想要逃走,阿白猫伸出一只爪子把它推倒,它站起来,阿白猫再把它推倒。反复几次,墨白猫趴在地上不肯再动,眼泪在圆溜溜的眼睛里一圈圈地打转。阿白猫有趣地“咪”了一声,又去玩它的尾巴。
忽然脑后风响,阿白猫敏捷地跳到一旁躲开了,回头看到一只通身浅灰的成年猫站在那里,瞳仁缩成一条线,冷冷地看着自己。墨白猫小声地“喵喵”叫,靠过去在它身上蹭几下。苏合猫安抚地舔舔它耳朵,左前爪向前踏了一步,锋利的指爪在柔软的毛下闪光。阿白猫敌视地看着它,耳朵向后抿起来,伏低了身体,喉咙地低低地“呜”了一声,猛地扑上去。
下午的时候,任大哥猫玩够了线球,阿白猫还是没有回来。它担心地摆摆尾巴,忽然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蹿过来,正是阿白猫,不知为什么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耳朵也扯破了一道口子。任大哥猫跳过去,示好地喵一声,阿白猫懒得理会,挥爪挠过去。任大哥猫飞快地躲开,又凑上去,轻轻舔它蓬乱的皮毛。阿白猫不再动,竖起来的毛慢慢地伏贴下去,过了一会儿,它轻轻“喵”了一声,舔了舔任大哥猫的鼻子。
晚霞布满了天空。
番外•任大哥疑似出轨始末
扬州白玉楼与别家门派颇有些不同,倒不是因为它暗地里做些消息买卖之类的机密事,而是白家在淮扬一带是出了名的,日常饮食排场,寻常富贵之家也是比不了的。别的不说,便是入秋尝新梨,那也是珊瑚双鱼盘,白檀小银刀,雪白晶莹的梨肉切成小块,绿莹莹的碧玉签子插了,签子上细细雕着荷叶,水珠玲珑。这般五色夺目地捧到面前,白楼主也未必肯赏脸吃一口。任流水是正正经经的江湖子弟,性子又爽快不羁,他同白玉楼长住一处,初时尚且不以为意,笑几句琐碎多事,日子一长,不免磕磕绊绊。
一日午后,白玉楼睡醒了,到书房去寻任流水,房里空空如也,哪有任流水的影子。隋英回禀说任管家刚刚出门去了,白玉楼原本不以为意,当晚任流水回来,身上居然带了些酒气,白玉楼鼻子好,居然嗅出些微的脂粉香气。他当即勃然大怒,思来想去,强压下心头怒火,一脚将任流水踢进浴桶。
第二天白玉楼早早醒了,打定了捉奸成双的主意,等着任流水出门。这日任流水却并不出去,对完了帐,吩咐了晚饭菜色,便来陪白玉楼。白玉楼看在眼里,更认定了他是在外寻欢作乐,心中有愧。晚上任流水纠缠他,白玉楼有心不理,又怕他起疑,只得咬牙忍耐,到了后来,脑子一热,也顾不得许多,咬住被角低低呻吟。
大约过了三五日,午后任流水又出门去了,白玉楼得了隋英秘报,立即尾随而去,只见任流水在前走着走着,哼着小调拐进一道小胡同,果然是城里有名的烟花巷,一路莺声燕语不断。白玉楼牙齿咬得咯咯响,若不是要好生教训他那姘头,早一剑刺他个透心凉。
任流水在一家小店前停下来,熟门熟路地掀帘进去。白玉楼打量几眼,这处窑子却没招牌,只挡了一道半人高的门帘。有的小暗窑为了躲避征税,不挂招牌,也是有的。
白玉楼定了定神,杀气腾腾地挥开门帘踏进去,见店内摆了三五张桌子,几名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却都是食客。任流水坐在一张靠窗小桌前,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了半只猪蹄,正啃得有滋有味,连店里多了个人也未在意。他正自愣神,店伴上前殷勤招呼:“客官来点儿什么?小店卤猪蹄,!”
白玉楼道:“烧刀子,半斤。”一面走过去,在任流水对面坐下了。
任流水想不到他会到这种地方来,一时呆住了,道:“阿白,你……”他吃得嘴唇油光光地,嘴角粘了一点肉末。
白玉楼替他将肉末拈下来,手腕一翻,手里多了一把冷光四射的小刀,从任流水手中的猪蹄上切了一块猪皮,送进自己嘴里,一面道:“城南有家小店,酒糟凤爪味道很好。”
“啊?”
“过几天闲了,我带你去吃。”
“哦!”
店伴恰好送酒过来,听了这话大不乐意:“客官,我们店里这卤猪蹄,论汤料,论火候,哪样比不上那边的鸡爪子?他们掌柜的还三天两头过来吃猪蹄呢!”
微风吹过,蓝底素花门帘轻轻摆动几下。
番外•白落花的秘密日记
转眼冬节已至,日日清晨起来,房外的青砖地面上都结一层白霜,却又冷得不透彻,火盆一时尚未摆上。任流水不知怎地感了风寒,他初时也不在意,隔了一日,竟然烧得神识不清,满口胡言乱语。白玉楼急令人寻了郎中,日日给任流水灌两大碗汤药下去,不许他下床走动。他平日的活儿,白玉楼少不得接手替他做了。
一日早晨,任流水吃过了药,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意间躺到白玉楼平日所睡的内侧,忽觉床板回音空洞,像是暗格。他顿时精神大振,翻身爬起来,掀开被褥,伸手摸索半晌,果然打开一个小小木格,里面只有一本册子。任流水更是振奋,心知这册子里不定写了多少江湖上了不得的秘闻。掏出来一看,是同那座机密小楼里一模一样的册子,上面贴了一张纸签,写的却是“任流水”三字。
任流水略感失望,随即好奇之心大盛,一页页地翻过去。
“任流水,出岫山楚倦飞之徒,苏北人氏……”
琐琐碎碎写了大半页,年貌嗜好无所不有,居然连饮食口味都囊括在内,实在教人佩服。任流水在这里待得久了,认得这是隋英的字迹,他自小流浪漂泊,从不知自己是哪里人,隋英居然知道他是苏北人氏,闲暇时倒要去讨教一番。之后几页均是任流水在外的作为,清清楚楚地附着日期,只不过那时候他初入江湖,没做下什么机密大事来,自然也没多少能卖得出去的消息。
任流水再往下看,字迹忽然一变。
“四月十七,携青木玲珑丹而来,当归自赤水玄珠谷。”
这一日之后便换成了白玉楼一人的字迹,清隽工整,全不似他平素的龙飞凤舞,日期也紧密了许多,竟没一天落空。所记之事大多与他全无干系,有时只写几句羹汤滋味甚好,却也无一字提及江湖仇杀。一日挨着一日,多少时光都记在这标着“任流水”的册子上。
任流水心头甜蜜,不由得微笑,再向下看,这一日却只写了两个字:“混账”。任流水看看日期,是自己识得他第二年的秋天,那时两人刚互吐心声,不见时一天几十遍地在心尖上惦念,见了面更是蜜里调油,不知这“混账”二字从何说起。
越向后翻,“混账”两字越多,时不时地便有一行,这一日便再无第三个字。五天之前,也是只记了“混账”两字。任流水仔细思量那时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他,忽地恍然,自己那日夜里曾与他欢好。他想明白此节,再看看纸上的“混账”,不由得捶床大笑。
他笑得正欢畅,忽听白玉楼的声音道:“你不好好躺着,掀了被子,又不多穿些衣服,又哭又笑地发什么疯?”
任流水抬起头来看他,一边伸手去擦笑出来的眼泪。白玉楼这才瞧见他手里拿着什么,登时面染胭脂,喝道:“谁许你动这个的?混……混……呸!”
任流水笑眯眯地道:“我是混账,自然要做坏事的。”
白玉楼硬着脸伸手去抢,任流水边躲边嗤嗤笑个不住,两人在床上揪扯半晌,任流水一伸手将白玉楼抱住了,在他脸上亲了几口,道:“阿白,阿白!”
白玉楼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一脚将他踢到床角,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头脸,再不肯动。任流水爬过来扯扯被子,白玉楼死不松手。任流水转去扯他衣裳,白玉楼抬腿踢他,但两手抓着被子,不久便被扯得衣衫散乱,露出大片肌肤来。任流水在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笑道:“阿白,你再不肯露脸,我就开始混账了。”
白玉楼道:“滚!”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下传出来,身子不断挣扎。
任流水笑嘻嘻地在他腿上摸了一把,笑道:“真的不肯?”一面拿自己的身体同他挨擦。他本是玩闹,但两人数日不曾亲热,此时不由得渐渐绮念飞动,凑过去吻他肩膀,一边解下他衣带,将衣裳一件件剥下来。
白玉楼觉得他嘴唇火热,喝道:“任流水,你敢!”他这一声喝令嗓音冷峻气势十足,若在平时,任流水纵然不凛遵楼主令谕,也要顾忌三分,但这般景况下,又隔了一层被子,却只当是调情。任流水嘿嘿一笑,道:“阿白,乖乖的,这几天想不想我?”一面乱来。
白玉楼有心痛打他一顿,但多年的深心被一朝撞破,实在拉不下脸见他,一来二去,也不由得情动。任流水百般搓弄他,情酣处抬头瞧见白玉楼露出了口鼻透气,嘴唇红润润地,一口堵了上去,一面将被子扯掉了丢在一旁。白玉楼身上无力,争不过他,也只好不理。
许久欢情停歇,任流水抱着他,笑道:“阿白,你还有没有力气?今日这句‘混账’要不要我替你记上?”
前奏
春光烂漫,满院琼花再有几日便可盛开,白玉楼这些日子心情不坏,叫人备了几样清淡酒菜,想要与任流水对酌。他刚刚吩咐下去,隋英匆匆过来,道:“楼主,赤水玄珠谷安墨白在外求见。”
白玉楼微微一怔,道:“他?请进来。”若不是安墨白,白玉楼此时只怕早已入了轮回道,他心中清楚,待安墨白倒也颇为有礼。
安墨白不久进来,在他面前站定了,拱手作礼,道:“白楼主,我受人之托,请白玉楼与任大哥将这一份卷子答了。”
白玉楼接过来看了一眼,眉毛一皱,道:“这些……匪夷所思!我不做!”
安墨白取出一本书册,道:“白楼主,你可还记得这本书?”
白玉楼定睛一看,赫然便是《吃错药》,顿时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梦来,怒喝道:“这……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安墨白道:“那人说道,若你不肯做这份卷子,今后说不定便会时不时见到《吃错毒药》《转角遇到BE》《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少侠》……”
白玉楼怒道:“别说了!我填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苏合自外面施施然走进来,向后招了招手,道:“任流水,替墨白搬个椅子过来,坐垫要厚。”任流水答应一声,自去寻椅子。
白玉楼一见苏合便满肚皮的五味不合,这还是其次,这人竟然在自己面前使唤任流水,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喝道:“你来此作甚?!”
苏合道:“做笔录。”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白纸来。
白玉楼欲待发作,看到安墨白手里的书册,又将怒火强压下去。
苏合坐下了,瞥他一眼,凉飕飕地道:“白楼主,你肝不好,有火气便发出来;若是强压着,待入了秋,木火刑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占齐,只怕便要糟糕。好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岂不可惜。”
白玉楼一掌拍在石桌上,佩剑掣出一半,雪亮亮耀人眼目,任流水忙上前劝止;一旁安墨白也小声同苏合说了几句什么,四人这才坐定了。
1-10
安墨白展开那纸卷,正要发问,忽地扭头对苏合道:“师父,头一个问题略过去吧。”
任流水好奇道:“是什么问题?”
安墨白道:“问名字。”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叫我白楼主。”
任流水眨了眨眼,笑道:“我师父因我自小漂泊,居无定所,给我取名叫任流水。对了,墨白你的名字也是半仙给你取的么?那是什么意思?”
安墨白老老实实地道:“师父说黑黑白白的没什么差别,因此叫我墨白。”
任流水瞄了身旁的白玉楼一眼,笑眯眯地想说什么,却没敢开口。
苏合在旁笔录:
一,姓名:任流水,白眼狼。
安墨白再向下看,又道:“师父,第二个也略了吧。”
任流水道:“又是什么?”
安墨白道:“年龄。”
任流水“啊”了一声,道:“这可当真难住我了,小时候的事不大记得,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同玉楼差不多年纪便是了。”
白玉楼道:“二十四。”
苏合笔录:
二,年龄:
任流水:不详,二十以上三十以内。
白眼狼:二十四。
安墨白又向下看,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师父,第三个还是要略过去。”
任流水奇道:“还要略过去?是什么?”
安墨白道:“性别。”
任流水摸摸下巴,道:“什么叫做性别?”
安墨白正要答话,苏合在旁慢悠悠接口:“食色性也……”
他话未说完,任流水“哦”了一声,道:“食?色?我不挑食,只不过肉比菜好吃,色……嗯,我只喜欢玉楼。”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我喜欢吃鱼。”
安墨白默然。
苏合笔录:
三,性别
任流水:男。
白眼狼:男。
一对白痴。
安墨白手指顺到第四个问题上,正要开口,任流水抢着道:“还要略过去?”
安墨白摇头,笑道:“总算不必了,任大哥,白楼主,你二人性……呃,素性如何?”
任流水想了想,道:“算是品行不坏吧。”
白玉楼挑一挑眉,道:“我家世代是黑道上混的,还能怎样。”
苏合笔录:
四,性格:
任流水:品行不坏。
白眼狼:看他名字就知道了。
安墨白又道:“你二人觉得对方素性如何?”
任流水道:“挺好!”
苏合冷笑一声。
白玉楼怒道:“你笑什么?”
安墨白忙道:“白楼主,你呢?”
白玉楼瞪了苏合一眼,道:“还不坏!”
苏合再冷笑一声,自顾自地笔录:
五,对方性格:
任流水:挺好。(你该换眼镜了)
白眼狼:还不坏。(你该换镜子)
安墨白道:“你们头一回见面是在哪里?”
任流水道:“是在扬州城北大约一百里的官道上。”
白玉楼点点头。
苏合笔录:
六,第一次相遇地点
扬州城北一百里的官道上。
此乃凶地,绕道避行。
安墨白道:“那时心中想了些什么?”
“……”
“……”
白玉楼斜了任流水一眼,道:“你干什么不说话?”
任流水赔笑道:“自然是回想阿白你当日的风采!那个,你又为什么不说话?”
白玉楼哼了一声,扭头不答。
苏合笔录:
七:第一印象:
看来都不怎么样。
安墨白道:“任大哥你喜欢白楼主什么?”
任流水道:“什么都喜欢!阿白很好!”
安墨白道:“白楼主你呢?”
白玉楼斟酌一下,道:“对我好。”
苏合笔录:
八,喜欢对方什么:
任流水:都喜欢。(你真的该换眼镜了)
白玉楼:对我好。
安墨白道:“那么不喜欢什么?”
任流水犹豫一下,道:“别再动我熟识亲近之人。”
白玉楼哼了一声,扭头道:“不会了。”
安墨白道:“白楼主你不喜欢任大哥什么?”
白玉楼道:“他挺好。”
苏合笔录:
九,讨厌对方什么:
任流水:六亲不认,滥杀无辜。
白玉楼:无。
安墨白道:“觉着相配么?”
白玉楼正要答话,苏合忽地插口道:“任流水,我同墨白临来时候,对门的李苑托我带几句话……”
任流水喜道:“啊,是他,他说什么?”
白玉楼重重一拍桌子:“不许听!”
任流水奇道:“为什么不许?阿白,那边的温汤着实不错,哪天我们一起玩一玩。”
白玉楼登时气白了脸,指着任流水怒道:“你……你连衣服都在他那里脱了?!还敢跟他一起洗澡?!”
任流水急忙解释,白玉楼却听不进去,花厅内顿时乱起来。
苏合笔录:
十,相性如何:
不能更差。
番外•来客
梅子初青时候,任流水从出岫山回来,他一踏进门去,便觉得处处透着怪异。楼里众人来来往往,虽然是同往常一样的井然有序,却个个一脸肃然,又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他扯住匆匆走过去的一名属下,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没什么事。任管家怎地这样问?”
任流水眯着眼看他,道:“真的没事?”
那人点头道:“没事。”
任流水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道:“你,衣带系得松松垮垮,成什么样子!站出去丢光了你们楼主的脸,罚你三个月工钱!”
那人苦着脸低头看看自己颇算是整齐的衣衫,道:“任管家,这个……”
任流水又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坚决地道:“没事。”
任流水呸了一声,道:“扣工钱!”甩手走了。
任流水一路走到后院去,白玉楼却不在。他一时无聊,抓了一把粟米走到廊下鸟笼前,放轻了声音唤道:“阿白,阿白。”那只叫做阿白的白凤果然扑扑翅膀飞过来,细细的爪子抓在食碗沿上,啄食任流水新洒下的粟米。任流水伸一根手指抚弄它羽毛,那白凤抬起头来,鲜红的小嘴又去啄食任流水手指上沾着的米粒。
另一只鸟儿却始终不来吃食,任流水觉着奇怪,又叫:“琉璃。”
那鸟儿转动黑溜溜的眼睛看他,在横杆上跳动几下。
湘帘笑盈盈地走近来,道:“公子给它改名啦,这鸟儿近些日子吃多了,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只听公子唤它。”
任流水奇道:“改名了?叫什么?”
湘帘掩口吃吃而笑,道:“叫……叫混账。”
任流水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半月不见,他瞧“混账”比“阿白”胖了许多,想着白玉楼叫这只鸟儿“混账”,却又偏心多喂它东西,多半还要皱着一双秀气的眉毛,不由得满心温柔。又问道:“玉楼到哪里去了?”
湘帘道:“我不晓得,不过公子临走时吩咐我准备晚饭,想来不久便会回来了。”
任流水压低了声音道:“湘帘,你可知道这几日出了什么事?”
湘帘犹豫了一下,揉着手里的丝帕,道:“前几日公子收到一封书信……”她话没说完,便听得背后一声冷哼:“湘帘,去泡茶。”湘帘急忙退下了。

白玉楼皱着眉走到任流水面前,道:“你回来得这样早。”
任流水早习惯了他这一副嘴硬心软的架势,笑嘻嘻地在他眉心亲了一下,道:“阿白,是什么书信?”
“没什么。”
“有麻烦事?”
“没有。”
他回得干脆,任流水却不肯罢休,笑道:“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人家给你下了战书。”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我安分做生意,哪会惹上什么人。”
任流水心道这生意哪有半点安分,续道:“那想是接了一笔大生意?”
白玉楼不耐烦道:“没有。”顿了一下,忽道:“你去外面住些日子吧。”
任流水奇道:“怎么?”
白玉楼皱眉道:“我瞧见你便心烦,你躲开几日,别给我见到。”
任流水想到那只几乎肥成一只球的白凤,自然是不信的,笑眯眯地道:“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要我去哪里?”
白玉楼冷冷地道:“去金陵,去出岫山,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出岫山倒也罢了,金陵城外不远的汤泉镇上住的是苏合与安墨白,对门便是那书生李苑。白玉楼平日最厌此人,恨不得将扬州与金陵之间的道路一条条封死,如今却要任流水去金陵,这事只怕非同小可。任流水心里一凛,抓紧了他手,正色道:“阿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便是天塌下来,我也陪你一起扛。你什么都不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纵然我躲了出去平安无事,难道又能独活?”
白玉楼甩开他,大步往房里去,道:“我什么三长两短也不会有,你快走。”
任流水紧紧跟上,道:“你在这里,我怎能独自离去!”
白玉楼怒道:“我要你滚你就滚,啰嗦什么!”
任流水自然不肯罢休,抓住了他衣袖还要说什么,白玉楼一抬手,重重击在他颈侧。任流水猝不及防,顿时软倒下去。白玉楼抱住了他,道:“隋英。”
那被任流水罚了三月工钱之人现身出来,躬了躬身,道:“楼主,您忘了,隋大哥三天前有事到别处去了。”
白玉楼道:“你将任流水带走,寻个妥帖之处安置下,眼也不眨地把人给我看严了,十日之内,决不许他靠近这里一步。”
那人躬身道:“是!”将昏迷不醒的任流水扛在肩头,转瞬消失在高墙后。
三日之后,一道青影踏上白玉楼前的石阶。
任流水也不知自己昏过去多久,醒来时只觉得手脚都被锁住了,动一动哗哗直响,像是铁链,眼前黑沉沉地,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忽听身旁一人道:“醒了?”那声音熟悉得很,正是被自己扣了工钱的那人。
任流水心下一凛,道:“这是哪里?”
那人笑了一声:“扬州府衙的死牢。”
任流水一惊,随即暗暗吸一口气镇定心神,冷冷地道:“你将我弄到这里想做什么?”
那人道:“属下奉楼主之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任管家莫怪。”
任流水脑中急转,一时分辨不出这话是真是假,又道:“楼主现在何处?”
那人道:“属下离去时,楼主尚在后院,如今属下便不知了。”
任流水咬了咬牙,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方锦。”
两人就此无话,方锦也不离去,立在一旁守着。过了许久,任流水忽道:“我饿了。”
方锦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去,不久提了些食物回来,香气飘散出来,居然是卤猪蹄和三丁包子,都是任流水最爱吃的。看不出这人虽然长得不起眼,心思倒细。
任流水道:“放我下来。”
方锦摇头道:“任管家你出身出岫山,功夫高强,若是放下来走脱了,楼主知道,属下吃罪不起。”一边说,从袖管里抽出一把匕首,将猪蹄剥切分明,递到任流水嘴边。
别人喂任流水吃东西倒也不是没有过,白玉楼平日脸皮薄,有时心绪不坏,闲来往他嘴里塞几颗水果,填半块糕点,小小情调,说不出的甜蜜。如今被捆在这黑漆漆的死牢里,一个毫不熟悉之人喂他吃东西,却是说不出的别扭。任流水勉强吃了几口,一不留神,一块猪皮从领口滑进了衣裳里。
任流水啊了一声,道:“掉进去了,快给我拿出来!”
方锦微微吃惊,道:“什么?”
任流水道:“猪蹄子!掉进我衣裳里了!”
方锦忙将手伸进他衣内摸索,但他的手将衣裳一撑,猪皮反而更向下落,方锦的手随之越来越向下,两人自然也是越贴越近。方锦忽听头顶一声微响,待要躲避,颈侧一痛,立时晕了过去。
任流水笑嘻嘻地从手边铁锁中将自己的发簪抽了出来,在方锦身上轻踢一脚,道:“师叔的本事我学了少说一半,你想看住我,五十年也休想。”一面将脚上锁链也开了,急急往城中奔去。
午后时候,白玉楼立在台阶上,将访友未果的李苑送走了。他眯着眼笑笑,正要唤人将任流水放回来,一转身,不防被人抱了满怀。正是任流水,衣服换过一套,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洗浴过。白玉楼吃了一惊,道:“你……你……”
任流水笑道:“一个时辰前我便回来了。”
白玉楼哼了一声,想起接待李苑时曾听到后窗微微一响,当时并无异动,他便没在意,如今想来,自是任流水将自己所为瞧在了眼里。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瞪了任流水一眼,甩甩袖子,扭头往里走。
任流水笑眯眯地跟上,一字不提李苑,却从怀里摸出一兜喜蛋,笑道:“刚刚遇到隋英回来,他媳妇儿生啦,送了这个给我们。”
白玉楼道:“既然如此,叫他明日就回来。”
任流水笑道:“他托我带一句话,家里还有些事,请楼主再宽限一月。”
白玉楼皱皱眉,道:“呸,能有什么事,他也坐月子么?”说到这里,也不自禁地微微一笑,转头瞧了任流水一眼,道:“方锦那个呆头鹅将你弄到哪里去了?”
任流水笑道:“到房里去,我给你剥蛋吃,边吃边说。”
两人携手入内,留一院琼花初绽
番外·来客之后续
两人在房里坐定,任流水剥了一只红皮鸡蛋给白玉楼,自倒了一杯茶来喝,将身处扬州死牢又设计逃脱之事说了,却略去施了何计。白玉楼不爱吃鸡蛋,但任流水剥了给他,也便吃了,他见任流水安然无恙地回来,一时也没仔细计较任流水如何脱身,料来方锦是自己属下,两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来。
任流水拉着他说起别来之情,也不知怎地,大白天的便说到了床上。白玉楼衣衫散开大半,他手指滑过任流水胸口,奇道:“这里怎么油腻腻的。”
任流水在他身上摸得起劲,想也不想地道:“猪皮掉进去了,现下还在里面呢。”
白玉楼嗯了一声,伸手到他衣裳里摸索一会儿,果然摸出一块猪皮,随手丢在地上,将手指在任流水衣上擦了擦,道:“你吃东西也太匆忙了些。”
任流水笑嘻嘻地在白玉楼颈项上亲吻啃咬,又分开他双腿轻轻磨蹭,也是他一时头晕,一面调情,一面将如何逃脱一事讲了。白玉楼听完了,却也不说什么,一手绕着任流水的头发,仰在枕上喘息一声。
一时欢情停歇,任流水伏在白玉楼身上一点一点地轻柔亲吻,他脑子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不由得浑身一寒,小心地道:“阿白?”
白玉楼懒洋洋地看他一眼,道:“什么?”
“方锦……”
“怎么?”
“没什么,前几日我玩笑说罚他三个月工钱,待会儿去跟账房说一声别当了真。”
“嗯。”
此事过后,白玉楼也不再提,任流水渐渐地放下心来。几日之后发工钱,任流水遇到方锦,笑问起此事。方锦犹犹豫豫地答道,任管家罚的虽不算了,楼主却又罚了他三个月。
11-20
任白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任流水小声小气地分说与李苑并无暧昧,白玉楼只是不听。安墨白也在旁劝解,一力担保任大哥忠贞不二、清白无比,苏合招手唤过侍女添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任流水道:“阿白,我同他一年也未必见得到一面,见了也只是聊几句,怎会有不清不楚之事。玉楼,你别多想。”
白玉楼余怒未息,愤然落座:“姓任的,再有这种事,你给我滚出扬州去!”
苏合笔录:
十一,怎么称呼对方:
任流水:阿白,玉楼。
白眼狼:姓任的。
真的,相性不能更差了。
任流水笑嘻嘻地道:“我走了,谁给你管账?阿白……”
白玉楼怒道:“不准叫阿白!”
“玉楼……”
“也不准!”
任流水挠挠头发,道:“那……那叫你什么?”
“滚!”
苏合笔录:
十二,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
任流水:场面混乱,不详。
白眼狼:滚。(这人是M吗?)
任流水伸手抚他头发,柔声道:“阿白,你别气,你生起气来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白玉楼怒道:“好过你这个白眼狼!”
苏合笔录:
十三,用动物比喻对方:
任流水:炸毛猫。
白眼狼:白眼狼。(贼喊捉贼,反咬一口。)
任流水笑道:“是是,我是白眼狼,墨白他们都在,瞧在过年时候我送你的那只笔筒份上,你消消气成不成?”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是白送的么?”
任流水不答,只是看着他笑,笑容里颇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苏合笔录:
十四,给过对方什么节日惊喜
任流水:笔筒。
白眼狼:不详。多半属于后50问内容。
安墨白在旁插口道:“白楼主,任大哥还跟我说起过几天便是你的生辰,要用心寻一样礼物送你。任大哥他决无二心的。”
白玉楼稍稍气平了些,瞥了任流水一眼,道:“我要李苑的脑袋!”
任流水虽知他是气话,却也不禁头疼,道:“阿白,你……你别闹。”
苏合笔录:
十五,想要的礼物:
任流水:白眼狼不闹。
白眼狼:李苑的脑袋。
回去告诉李苑立刻搬家。
此事本可就此揭过,白玉楼一听这话,却不由得又有些恼怒:“我怎地闹了?难道说错了么!”
任流水嘀咕道:“光是上个月,明着请你赴宴暗里要将女儿妹子塞给你的帖子就有两大箱子,要吃醋要是我吃,你喝的是哪门子的陈年老醋……”
白玉楼大怒:“你混账!四天前你又去啃猪蹄,有人故意将帕子掉在你面前,你居然敢捡了还她,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十六,对对方有什么不满
招蜂引蝶。
任流水大声道:“我还她是还了她,可没干别的,我从做过半分对不住你的事!”
白玉楼怒道:“难道我做过么!”
苏合笔录:
十七,自己的毛病
自以为清白。尤其是白眼狼。
“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你才无情、你才无耻、你才无理取闹!”
“你最无情、最无耻、最无理取闹!”
苏合笔录:
十八,对方的毛病
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白玉楼懒得再啰嗦,怒道:“隋英,给我宰了他!”
隋英扑通一声利落无比地双膝跪地:“楼主开恩!属下上有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下有刚满周岁的女儿!”
任流水道:“你不讲理!”
白玉楼冷哼一声,道:“你不听话,我留你做什么?”
隋英冷汗淋漓:“楼主三思!”
苏合笔录:
十九,对方做什么会觉得不快
任流水:不讲理。
白眼狼:不听话。
白玉楼冷冷地道:“也罢,隋英,去,打听打听扬州城里没许人的适婚小姐有几位,但凡长得比这混账好看的,有几个我娶几个。”
任流水跳脚道:“你敢!”
“我偏偏敢,你怎地?”
“我也成亲!”
“你滚!”
方锦被湘帘支使着送点心来,见花厅里闹成一团,缩缩身子,寻了个安静角落将点心放下了,喃喃道:“这……头一回见任管家跟楼主吵起来……”
苏合微微一笑,伸手拈起一块玫瑰糕吃着,一面笔录:
二十,做什么会让对方不快
成亲。
21-30
“滚就滚!”
“给我滚远点儿!”
“远得你找不回来!”
苏合笔录:
二十一,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就要崩了。
眼看着任流水走到门边,白玉楼咬了咬牙,冷着脸道:“滚回来!”
任流水当即嗖的一声蹿回白玉楼身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白玉楼哼了一声,却不躲避,微微垂下眼去。
苏合的玫瑰糕吃不下去了。
二十二,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由于笔录员的原因,纸上一片玫瑰糕掉落的油渍,看不清字迹。
任流水不肯罢休,慢慢地亲到白玉楼嘴唇上,缠绵流连不去。苏合不耐烦看他们亲热,将安墨白拉到身边逗弄。方锦犹如当头遭了雷劈,呆了半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回过神来,当即悄悄溜走了。
一只麻雀从窗子里飞进来,衔起笔杆歪歪扭扭地写:
二十三,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现在气氛很好。
二十四,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恐怕很快就会进展到十八禁的程度了,不,群P分明是二十二禁啊。
眼看着两对有情人双双缠绵的风流景象即将发展为下流,安墨白一手死死抓着衣服,挣扎着喊了一句:“白楼主!你们平日相约在何处玩乐!”
白玉楼一惊回神,发觉了眼下的尴尬场面,当即恼羞成怒,一脚将任流水踹开了,一面伸手去系被任流水弄散的衣带,他脑子里仍是情思流动,顺口道:“床上。”
麻雀喷着鼻血昏迷了。
苏合在安墨白腰上捏了捏,捡起笔来继续笔录:
二十五,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床上。
安墨白深深喘过一口气,道:“生辰时候,会替对方准备些什么礼物?”
任流水想了想,笑眯眯地道:“前一天睡足,当天吃饱,好在约会的时候伺候阿白!”
白玉楼一掌甩过去,冷笑道:“他没爹没娘,不知生辰是哪一日,倒省了我不少钱。”
苏合笔录:
二十六,为对方生日准备什么
任流水:吃饱喝足。
白眼狼:无。
安墨白道:“是谁先吐露心迹的?”
任流水道:“我!阿白立刻就答应了!”
白玉楼怒道:“胡说!”
“怎地胡说了?那一日在房顶上我说了出来,你随即便应下了!之后我们就……”
“滚!”
苏合笔录:
二十七,哪一方告白
任流水。
“阿白,你便是不应,我也知道,从我带伤归来之时,你便动了心了。”
“你自作多情!”
苏合笔录:
二十八,有多喜欢对方
任流水:喜欢到拿命去换药。
白眼狼:不喜欢。
早说快崩了。
安墨白好不容易寻到机会插口,道:“你们于对方可有爱意?”
任流水爽爽快快地道:“爱!”
白玉楼道:“一样。”
任流水想不到他突地这般坦率,心中大喜,道:“阿白!”
白玉楼瞥他一眼,道:“我也挺爱我自己。”
苏合笔录:
二十九,爱对方吗
都爱白眼狼。
任流水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白玉楼瞄他几眼,哼了一声,丢过去一块糕点,道:“桃红糕给你吃!”
任流水不爱甜食,此时却喜滋滋地接过了,道:“阿白!我就知道你……”
苏合笔录:
三十,对方说什么会觉得没辄。
任流水:不详。
白眼狼:但凡有关任流水,都没辙。
31-40
安墨白看看纸页,再看看那两人,往苏合身边挪了挪,小心地道:“若是任大哥瞧中了别人,白楼主你待如何?”
白玉楼冷笑一声,盯着任流水道:“若有一日你果真如此,我便叫人将你阉了,那东西拿去切片炒了,再给你吃下去!”
任流水自忖决不会移情他人,却也登时头皮发麻,赔笑道:“阿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看……”
白玉楼恶狠狠地道:“你这种混账才犯这种混账错!”
苏合笔录:
三十一,对方变心会怎么做。
任流水:不详。白眼狼自称并非混账,绝不变心。
白眼狼:阉了任流水,并且逼他吃下去。
三十二,可否原谅对方移情别恋。
人都阉了,原谅不原谅也没什么差别了。
安墨白又往苏合身边靠了靠,道:“若是相约见面时候迟了半个时辰,你们要怎样?”
任流水想了一想,道:“叫隋英派人去找,以他们白玉楼的本事,人就算藏在地底下也找得出来。”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什么叫做他们白玉楼?”
任流水忙道:“咱们!咱们!”
白玉楼又呸了一声:“谁跟你咱们!”
苏合笔录:
三十三,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出动情报网寻找。
安墨白道:“任大哥,白楼主,你们喜欢对方身上哪里?”
任流水讨好道:“从头到脚,从手指尖到头发丝儿,什么都喜欢!”
白玉楼仔细想了一想,道:“脸。”
任流水沾沾自喜地道:“我长得俊,是么?”
白玉楼微笑道:“打上去挺舒服。”
苏合笔录:
三十四,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任流水:哪里都喜欢。
白眼狼:脸。
任流水你这个没出息的。
任流水也不生气,柔情蜜意地道:“阿白,你的脸我也喜欢。”
白玉楼警觉地看他一眼,道:“为什么?”
任流水道:“每次你脸红红地瞪我,要我快……”
苏合笔录:
三十五,对方性感的表情。
任流水:脸红红地瞪人。
白眼狼:不详。
白玉楼怒道:“闭嘴!”
任流水果然乖乖闭嘴,脸上甚有得色。
苏合笔录:
三十六,两个人在一起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任流水:XXOO。
白眼狼:估计也差不多。
安墨白道:“骗过对方么?”
任流水忙道:“没有!”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想要骗他不过是小菜一碟,只不过本楼主不屑骗他。”
苏合笔录:
三十七,有没有向对方说过谎。
没有。
安墨白又道:“做什么事觉着最幸福?”
任流水登时眉飞色舞:“跟阿白一起啃猪蹄!”
白玉楼道:“呸!”
苏合笔录:
三十八,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啃猪蹄。
呸。
安墨白又道:“吵过架么……”问出了口,又觉得实在多余。
白玉楼冷哼一声:“吵过。”
苏合笔录:
三十九,曾经吵架吗?
吵过。
任流水小声嘀咕道:“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白玉楼登时大怒:“不是你错是谁错!还不是你不肯听我说?!”
苏合笔录:
四十,都是为些什么吵架呢。
为了一个“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狗血俗套桥段。
41-50
安墨白看着那纸页,说什么也念不出下一个问题,苏合在旁冷冷哼了一声,道:“怎样和好的?”
他这一哼,安墨白与任流水顿时矮了一截,白玉楼也有些不自在。半晌任流水硬着头皮道:“那个……那个……他的伤好了,就……就和好了。”
苏合斜了安墨白一眼,提笔记录:
四十一,之后如何和好?
两个人都该拖出去打,另一个直接宰掉。
安墨白战战兢兢地道:“若有来世,还愿意在一起么?”
任流水道:“自然愿意的!”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不论哪一世,他若敢同别人鬼混,我都要叫人将他阉了,那东西拿去切片炒了,再给他吃下去!”
一室皆凉。
苏合笔录:
四十二,来世还希望做恋人么
希望。
任流水擦擦额上冷汗,道:“阿白,虽然你这样说,我觉着你对我确是一片真情,可也太……太那个……”
白玉楼冷冷地道:“可你说什么,我都不觉得你对我一片真情。”
苏合笔录:
四十三,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任流水:被语言虐待的时候。
白眼狼:任何时候都不。
真的吗。
任流水道:“那是自然!真情是做出来的,只用嘴说,怎算得上真情?”
白玉楼瞟一眼他下身,慢慢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道:“你要我做?”
任流水急退三步:“不!不要了!”
苏合笔录:
四十四,爱情表现方式是?
任流水:做。
白眼狼:阉。
白玉楼冷笑着踏上一步,道:“那怎么成?真情不是做出来的么?”
任流水连声道:“你说的就算!就算!我时时都觉得你喜欢我!”
苏合笔录:
四十五,什么时候会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任流水:任何时候都不。
白眼狼:不详。
真的吗。
瞧见白玉楼仍有不依不饶之势,安墨白急忙插言:“你们互相觉得像是什么花?”
任流水道:“芍药!”
白玉楼撇嘴:“狗尾巴草。”一面落座。任流水向安墨白看了一眼,目光中大有感激之意。
苏合笔录:
四十六,与对方相配的花。
任流水:芍药。(你错了,白芍药柔肝补血,赤芍药清热凉血,白眼狼只会让人肝火上逆,半点都不像。)
白眼狼:狗尾巴草。(你也错了,狗尾巴草不是花。)
安墨白又道:“有相互隐瞒的事情么?”
任流水摇头。
白玉楼略一沉吟,道:“从前楼里的机密不能给外人知道,现下没了。”
苏合笔录:
四十七,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吗。
没有。
安墨白道:“有没有觉得比不过别人之处?”
任流水想了一想,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不过别人的地方当然是有的,只不过我现下也不错。”
白玉楼道:“我有什么比不过别人的?”
苏合笔录:
四十八,自卑感来自?
没有。
安墨白又道:“知道你们事情的人多么?”
任流水挠挠头,道:“不太多,可也不太少。”
苏合笔录:
四十九,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眼下算是秘密的。
白玉楼道:“到底是多是少?”
“就是不太多也不太少……不多不少?”
“滚!”
苏合笔录:
五十,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我看不能。
51-60
不觉天近晌午,四人吃了午饭,喝了一会儿茶,重又回来落座。白玉楼一抬眼,却见苏合与安墨白换了位子,怔了一怔,道:“你们怎地换了位子?”
安墨白道:“后面的我来记。”
白玉楼知道后面是些什么问题,落在苏合手里,不知要怎样折腾,不由得一怒,道:“换回来!不然我不做了!”
苏合提起笔来,道:“你不做也罢,那么这篇《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少侠》,便由我执笔了。”
白玉楼几乎气昏过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半晌道:“你问!”
苏合微微一笑,双眼扫过任白二人,言简意赅地道:“谁上谁下?”
任流水应声道:“我在下面!”
安墨白笔录:
五十一,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白楼主:攻
任大哥:受
苏合瞟了一眼安墨白所写的几行字,提笔在旁画了个问号,一面点点头,笑眯眯地道:“白楼主年纪轻轻便居一派之主,手中财帛买得下半座扬州城,人中龙凤,样样都不输人,床上自然也不例外,如此很是合情合理。”
白玉楼瞪他一眼,扭头不答,任流水在一旁咬牙憋笑。
安墨白笔录:
五十二,为什么如此决定。
……因为白楼主比任大哥有钱有权?
苏合微微一笑,望着白玉楼道:“白楼主,任流水尝起来怎么样?”
白玉楼咬着牙道:“好极了!”
苏合又道:“任流水,白楼主夜里可卖力?”
任流水嘿嘿一笑,道:“卖力!卖力得很!”
安墨白笔录:
五十三,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白楼主:好像不大满意。
任大哥:很满意。
师父,情况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苏合道:“头一次是在哪里?”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就在这里!”
苏合摸摸下巴,道:“墨白,记上,在花厅里。”
任流水忙道:“阿白的意思是就在扬州!是后院的海棠花丛里!”
白玉楼大怒:“要你多嘴!”
安墨白笔录:
五十四,初次H的地点。
后院的海棠花丛。
苏合微笑道:“海棠花下的滋味如何?”
任流水忙道:“疼!很疼!”
白玉楼气昏了头,一掌甩过去,道:“你疼什么!”
安墨白笔录:
五十五,当时的感觉。
白楼主:……疼?
任大哥:疼。
苏合扭过头笑了笑,转回脸道:“白楼主,不知任流水那时的模样儿美不美?”
白玉楼咬牙道:“美!他们出岫山全都美!”
任流水陪笑道:“阿白你也很美!”
安墨白笔录:
五十六,当时对方的样子。
都很美……?
苏合续道:“那么第二日起来,头一句话是什么?”
“滚!”
“‘昨晚睡得迟,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别累坏了’。”
“任流水!你给我滚!快滚!”
安墨白笔录:
五十七,初夜早晨的第一句话。
白楼主:滚。
任大哥:昨晚睡得迟,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别累坏了。
白楼主,难道你才是受……?
“阿白,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小心才说漏嘴……”
“滚!以后别想再上我的床!”
安墨白笔录:
五十八,每星期H的次数。
大概……是不会有了。
五十九,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白楼主说一次都没有。
六十,那么,是怎样的H。
是没有的H。
61-70
苏合兴味盎然地瞧着他们吵闹,安墨白跟着看了半晌,扯扯他袖子,小声道:“师父,下面。”
苏合微笑着将手放在安墨白腿上来回抚摸几下,道:“下面?这里?”
安墨白脸上泛红,道:“不、不是……是他们……”
苏合哈哈一笑,道:“任流水,不知你喜欢白楼主碰你什么地方?”
白玉楼怒道:“碰他个头!”
任流水这才脱出空来,筋疲力尽地道:“阿白喜欢哪里就碰哪里!”
安墨白笔录:
六十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任大哥:随便哪里。
白楼主:他不肯说。
六十二,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任大哥:白楼主一定不许任大哥说。
白楼主:……头?
苏合道:“说得简单些,那时候对方是什么模样的?”
任流水眨眨眼,道:“很好看!”
白玉楼咬牙道:“禽兽。”
安墨白笔录:
六十三,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任大哥:很好看。
白楼主:禽兽。
白楼主你真的是受啊。
苏合似笑非笑地道:“喜欢这调调么?”
任流水道:“喜欢!”
白玉楼扭头灌了一碗冷茶,平了平气,道:“还好。”
安墨白笔录:
六十四,坦白说,喜欢H么。
喜欢。
“平时在哪里搞这个?”
“床上……吧?”
“还能在哪里!”
安墨白笔录:
六十五,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床上。
“想在哪里搞?”
“差不多都试过了。”
“禽兽!”
安墨白笔录:
六十六,想尝试的H地点。
无。
“先洗澡还是先做?”
“先做吧。”
“都要洗!”
安墨白笔录:
六十七,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任大哥:之后。
白楼主:都要。
苏合道:“平时喜欢什么姿势?”
任流水脸颊微红,道:“我喜欢压着他。”
白玉楼哼了一声,道:“反正都是那档子事,姿势不姿势有什么差别。”
六十八,喜欢什么姿势。
任大哥:喜欢白楼主仰卧或者俯卧。
白楼主:无所谓。
苏合道:“跟别人有过么?”
任流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白玉楼道:“我自然没有!”
安墨白笔录:
六十九,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吗。
没有。
“对于‘搞不到心也要搞到身’,你们怎么看?”
任流水想了想,看了白玉楼一眼,道:“什么想法倒是其次,只是我觉得,在阿白身上做不到这个。”
安墨白笔录:
七十,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赞同还是反对。
任大哥:做不到。
白楼主:一定是反对的。
71-80
白玉楼冷哼一声,道:“那是自然。凡是干这种事的,都该阉了切片,让他自己吃下去!”
任流水道:“阿白,这也太那啥了,一刀杀了也就算了……”
安墨白向苏合靠了靠,小声笑道:“师父,你也干过的。”
苏合微微一笑,在他腰上轻轻捏一下,道:“你情愿不情愿?”
安墨白不说话,脸红红地低头笔录:
七十一,如果对方被暴徒□了会怎么做。
任大哥:一刀杀了。
白楼主:阉了切片,炒炒让他自己吃。
“搞那个前后有没有不好意思?”
“呃,没有。”
“干都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安墨白笔录:
七十二,H前后觉得不好意思吗。
没有。
“若是有朋友想同你一夜风流,要怎么样?”
任流水低头想了一想,道:“师兄们不会说这话,隋英家里有媳妇,方锦没这个胆子……嗯,你们两人不说这话,就不会有这种事。”
苏合上下打量他几眼,笑道:“你腰不如墨白软,这话我是决不会说的。”
安墨白瞪他一眼,道:“若是任大哥的腰够软呢?”
白玉楼重重一顿茶盏:“他腰软不软,同你们什么相干?!”
安墨白笔录:
七十三,如果好朋友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
这种事不许发生。
苏合微笑道:“不相干,自然毫不相干。你们觉得自己擅长搞那调调么?”
任流水道:“还好……吧?”
白玉楼脸颊微红:“半点也不好!”
安墨白笔录:
七十四,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任大哥说还好。
七十五,那么对方呢。
白楼主说任大哥半点也不好。
苏合道:“好不好都罢,那时候喜欢听什么话?”
任流水道:“听他说‘滚’。阿白越这么说,其实越舒服……”
“闭嘴!”
安墨白笔录:
七十六,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滚”。
“那么喜欢什么神情?”
“瞪人!他骂滚的时候一直在瞪!”
“叫你闭嘴!”
七十七,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瞪眼。
“想不想跟别人搞这调调?”
“从没想过!”
“算你聪明!”
安墨白笔录:
七十八,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不可以。
“有没有打算过玩点鞭子啊蜡烛啊之类的?”
“……不要。”
“嗯……哪天玩玩也不错。”
安墨白笔录:
七十九,对□有兴趣吗。
白楼主有点儿兴趣。
“若是任流水忽然不爱搞这调调了,白楼主你怎么看?”
“准备好刀子和炒锅,叫人查查他是不是在外面鬼混。”
“任流水你呢?”
“我……我逃回出岫山。”
“是问你若是白楼主不爱这调调了,你怎么样。”
“啊,那就是又别扭了,哄哄就好。”
八十,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身体了。
任大哥:哄哄。
白楼主:准备好刀子和炒锅,叫人查查任大哥是不是在外面鬼混。
81-90
苏合瞧了瞧下一问,对安墨白道:“写上:阉了切片炒炒吃。”
安墨白笔录:
八十一,对□怎么看。
任大哥:一刀杀了。
白楼主:阉了切片炒炒吃。
“搞那调调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没有。”
安墨白笔录:
八十二,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
没有。
“在哪里搞最有兴致?”
“书房的侧间。有时候会有人在外面回报事情嘛,所以……”
“哦——”
“任流水你滚!什么都说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我要!”
八十三,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书房的侧间。
“白楼主你可曾引诱过任流水?”
“……嘿嘿。”
“……有又怎样!”
安墨白笔录:
八十四,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有。
“那时候任流水什么神情?”
“苏谷主,在下少年时候受父命习商道,初时打理的是一家小小的蜜饯店,同邻街老妈子打了不少交道,但觉众人鸡零狗碎钻探八卦之度,犹不能胜过阁下之万一。”
“阿白你开过蜜饯店?好吃不……”
“滚!”
“白楼主误会了,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不然。此卷非我拟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知白楼主相公见了白楼主衣衫半褪,脸带情潮,作何行为?”
“……贵徒在旁闲坐已久,让他来主持此事便了。”
“万万不可。白楼主有所不知,小徒昨夜甚是疲累,今日又操劳半日,现下若不善加休养,今夜只怕不能尽兴。”
八十五,那时攻方的表情。
……你们两个够了。
“给我略过去!”
“客随主便,自当遵从。任流水你可曾霸王硬上弓?”
“没!”
“他敢!”
安墨白笔录:
八十六,攻方有过□的行为吗。
没有。
八十七,当时受方的反应。
略。
苏合道:“你们觉得谁才是最合适跟他搞那调调的?”
白玉楼难得地犹豫一下,道:“我原本以为会是扬州的大家小姐。”
任流水笑嘻嘻地道:“阿白原来你喜欢那种姑娘么?定亲了没有?”
白玉楼点头,道:“我十六岁时候,我爹给我定了曹家小姐,就是崇安巷的盐商曹家。”
任流水登时呆住,半晌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白玉楼双手,道:“你不能这样!我心里从来只想着你一个人!后来呢!”
白玉楼轻描淡写地道:“跟你好了之后,我就把亲事退了。”
安墨白笔录:
八十八,「作为H对象」的理想对象。
任大哥:白楼主
白楼主:……曹家小姐?
“美貌佳人换成了英俊少侠,白楼主你觉得如何?”
“凑合。”
“阿白,凑合……?”
“……挺不错。”
安墨白笔录:
八十九,现在的对方符合理想吗。
符合。
“搞那调调的时候用过什么小玩意没有?”
“那个药算不算?”
“那个药?”
“咳,就是苏大哥你那次做的。”
“任流水,你给我滚。”
九十,在H中使用过小道具吗。
春药。(我做的)
91-100
“头一回是什么时候?”
“七八年了吧……”
“七年三个月零十一天。”
“……阿、阿白……”
安墨白笔录:
九十一,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七年三个月零十一天。
九十二,那时的对像是现在的恋人吗。
不用问了,看任大哥的jj安好如常,就知道肯定都是。
“喜欢被亲哪里?”
“阿白喜欢哪里就亲哪里!”
“……随便他。”
安墨白笔录:
九十三,最喜欢被吻到哪里。
随便。
“喜欢亲哪里?”
“嗯,哪里都喜欢。”
“呸。”
安墨白笔录:
九十四,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
任大哥:都喜欢。
白楼主:……?
“搞那调调的时候做什么最让对方有兴致?”
“……咳,咳,使劲……”
“隋英!拿我的剑来!”
安墨白笔录:
九十五,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
任大哥:使劲。
白楼主:不详。
“阿白!有话好说别动手!”
“看招!水下飞云!”
“我、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尽兴嘛!哎哟!”
“风凋碧树!”
“谋杀亲夫啊!”
“玉石俱焚!!!”
安墨白笔录:
九十六,H时会想些什么。
白楼主曾说,没有H了,也就不用想了。
看来是真的没了。
九十七,一晚H的次数。
零.
九十八,H的时候,衣服是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
不用脱。
九十九,H是?
是什么都没有。
“现下有什么想说的?”
“方锦!快把莲子心茶拿来给你们楼主喝!”
“苏合,你是来拆西皮的对吧!”
安墨白笔录:
一百,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师父,咱们回去吧。
数日之后,由苏谷主指导、安墨白执笔的《白玉楼主VS出岫山少侠采访实录》在《江湖医药报VIP版》发表,一传十十传百,武林顿时轰动,想不到白玉楼与任流水竟是一对神仙眷侣,自是人人称羡。不久,据传是扬州白家创办的《江湖八卦报》在头版头条刊登出爆炸性新闻——《潜规则!花季少年惨遭导师蹂躏数载 不伦恋!斯特哥尔摩综合症又见新患者》,直指赤水玄珠谷主苏合与其弟子安墨白关系暧昧,一时赤水玄珠谷与白玉楼关系紧张,湖州与扬州直线距离之间,鸟不过境百兽退避寸草不生。
据《秦岭八卦报》资深记者兼总编辑、当事人之一任流水的师叔贺归林透漏,一场武林大乱已在眼前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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