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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致命的飞翔之二]二〇五信箱 下部 附番外 BY 青衫湿透 (点击:504次)

[致命的飞翔之二]二〇五信箱 下部 附番外 BY 青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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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湾房客
半夜到的G市,许延收拾梳洗完,清早就往学校赶,还有一星期考试,功课耽误了那么久,自己也忧心。丁珉、秦可可一见他就围上来,起先抱怨他不辞而别,后来听说了夏紫菱的事,两人都唏嘘不已。
“你妹妹年纪那么小,真有勇气,”秦可可佩服地说:“你跟封毅也很强啊,竟然能让这事化险为夷。”
许延开心地笑:“我妹是很能干,从小就多才多艺,舞跳得尤其好,连我都佩服她的。”
丁珉吃惊地说:“原来,那个夏紫菱,就是你妹妹啊。”
“是,怎么了”许延笑问:“你知道这事儿了?”
“我妈读报读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非要去XX县看庭审,支持夏紫菱,我爸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下来。”丁珉说:“要知道你是她哥,肯定激动得不得了。”
“呵呵,”想起庭讯当日,将法庭内外堵得水泄不通的那些陌生热情的面孔,许延感激地笑了:“你替我谢谢你妈,告诉她我妹妹现在没事儿了,请她放心。”
“好,一定。”丁珉笑着说:“那你妹出来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见一步走一步吧,也不知道,在二〇五她还能念得下书不。”许延微蹙了眉,更不知道学校方面是什么态度。女人名声大了,备受瞩目,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寓言,倒不如平平顺顺地念书升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行就换个环境,树挪死、人挪活,正式学校念不了,还有夜大呢,”丁珉拍拍他的肩:“要有为难的地方尽管提,你知道我妈,巴不得能帮上她的忙。”
“好,还早呢。”许延笑笑,见老师进了教室,跟秦可可一起回了自己座位,这问题千头万绪,还是先应付了眼前的考试再说吧。
幸亏平时基础打得好,在二〇五稍微得空就拿封毅过去的课本复习,回来又疯狂恶补了一段儿,考完几门主科,许延自我感觉居然不错,心情也松快下来。下午只剩一门化学,索性丢开了书,跟丁珉和秦可可找了间学校附近的餐厅吃火锅。
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最近一直精神紧张,现在放松下来,嗅觉也跟着恢复,餐厅里阵阵美食飘香,诱得三人食指大动。只可惜汤锅刚端上来,尚未开火,兜里的传呼机就叫了,这东西还是第一次报警,许延忙掏出来看,果然是中介的直线。
临近年尾,租房子的人不多,许延不想耽搁,跟两人打过招呼,跑到就近的公用电话亭回复。听对方说有客人想看房,赶紧搭了车往月亮湾赶,不巧中途碰到交警处理事故,阻了会儿,到地儿的时候,中介小姐跟客人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许延心急火燎,下午还要赶回学校考试,说句抱歉,就带着两人匆匆往小区内走,直到坐进电梯,才有心思打量租房的那位客人。对方是位中年男人,三十来岁,看不出职业。外穿一件纯黑长大衣,同色系西裤皮鞋,驼色羊绒围巾随意搭在颈上,整体着装材质考究、流畅简练,显然价格不菲,极有审美品位。
许延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人单手插进大衣口袋,另一只手握着只黑皮手套,闲闲垂在身侧。身材清瘦颀长,话不多,表情淡漠,眉毛淡而长,眉尾微微上挑,鼻梁很窄很直,双眼皮,眼裂狭长,眼角蔓延的几道纹路不但不显老,反而越添成熟优雅,阴柔冷冽的气质。
似乎察觉到许延的注视,对方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唇角轻勾,突然泛起一丝笑,微眯的眼睛里,蓦然平添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魅人韵致。许延心头一跳,礼貌地回了个笑脸,立刻转开头,那笑容赏心悦目,却莫名地让人感觉不自在,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需要租房子?许延脑子转来转去,不禁有点犹豫。
不容多想,电梯很快上了九楼,这栋小高层十户一梯,为了方便管理,买的那五套房子两两相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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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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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的新文…………
很不错啊~
为啥我现在才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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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结局 (二)
二〇〇五年春节前,两人又搬回了月亮湾,夏紫菱也住进了隔壁房里,有晚过去蹭饭,许延吃得满嘴流油:“哥,咱们回家过年吧。”
“随你啊,要回早点儿,我初五得值班。”封毅搛走他碗里的羊排:“别吃了,看晚上又胀得睡不着。”
“我也回,”夏紫菱放下碗筷,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忙走过去开,声音突然轻了点儿:“来了……”
许延歪着眼睛探头一看,果然是丁珉,这小子从乌山回来后,没事儿总往这边溜,也不跟他打招呼,不由鼻孔冒气:“哼!”
封毅拿膝盖顶他一下,回身笑道:“来了,丁珉。”
“呃,嘿,是。”丁珉没想到屋里那么多人,呆了呆,挠挠头:“在吃饭呐,聊什么呢?”
“吃就吃,聊就聊,”许延翻个白眼:“管你啥事儿?”
“我……”丁珉让他噎得脸红脖子粗,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眼巴巴往封毅这边转。
封毅低头闷笑,佯装没看见。这小子发威,连他自己都逃不及呢,保不得没义气一回了。
“我哥说,”夏紫菱低个头,脸上微红:“过年要回二〇五。”自从为了那事儿跟李浅墨分手后,丁珉就时常来找她,郑月娥也三不五时打电话来,又约她出去喝茶聊天明示暗示,她怎会不明白。
以前只觉得丁珉这人挺好,但因为李浅墨追的紧,她根本无暇他顾。后来这么一来二去,发觉跟丁珉在一起,心境松快多了,也相当自在。渐渐的,他要有几天不来,自己还会惦记,即使不像过去想着许延那样甜那样苦,但,这样清淡地交往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反倒更舒适。
“是吗?”丁珉抓住根救命稻草,立马回过身,轻声细气:“那个,我也想去看看,早听说那儿的山水漂亮。”
“你,你问我哥。”夏紫菱绞着手,闪着眼睛瞄过来,见许延虎着个脸,泰山似地压在桌边,立马缩到一边去,再不敢吱声儿。
“呃……”丁珉掉过头,咽着口水期期艾艾:“许,许延……”
“问个屁!”许延‘啪’一声拍下筷子,一把提溜着封毅站起来:“吃撑了,散步去!”说罢目不斜视、风驰电掣出了门,下了楼越走越气,狠狠哼一声:“这死小子!”
“唉,我说你,”封毅拽住那炸药包,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别气了,人家不就是没先跟你这大舅子报备,他一直大大咧咧惯了……”
“能不气吗?!”许延一个大白眼瞪回去:“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就蹬鼻子上脸摸上门,太张狂了,还有没把我这家长放眼里他?
“得了,都自称家长了,”封毅噗嗤一乐:“丁珉挺不错,他妈妈人又好,菱菱既然没意见,你该替他们高兴啊,”说着给他拢拢头发,扶住他的肩:“这些年,你够操心的了,她能安顿下来,不是件好事儿吗?对不?”
“哼,”许延消停了些,被那双大手笼着肩膀,心里一阵阵暖上来。其实他就是想吓唬吓唬那小子,嘴上却不认账:“菱菱年纪又不大,放哪儿都跟朵花儿似的,还愁嫁不出去?咱家不安稳了?用得着图他的?”
“对,对,咱不图他的,”封毅闷笑着搂住他的肩:“是他图咱们家,好了不?”
“本来就是。”许延得瑟地扭过头:“他要是以后敢欺负菱菱,瞧我不收拾得他满天找牙。”
“哈,天地都该,”封毅搂着他往前走,偏过头:“我帮你一块儿收拾他,好不?”
“好……”许延迎着那双清辉流荡的眸子,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扯他一下,嗓子发腻:“哥……”
“嗯?”封毅停住脚:“咋啦?”
“……咱回家吧。”许延瞅着他。
“行啊,不是说了吗?”封毅诧异道:“你忙完公司的事儿,定个日子……”
“不是……”许延戳他一下:“咱现在回家吧……”
“呃……”封毅瞅着那热腾腾的红脸蛋,眉毛抽了抽:“回,回家……还没散完步。”
“不散了,”许延抓起他胳膊就往回跑:“冷死了,有啥好散!”
“喂,再散会儿呀,不冷呀,”封毅被他拖得踉踉跄跄,苦笑不迭:“才吃饱饭,会,会不消化。”
“回家散,”许延把人掳进电梯里,一锤定音:“我帮你消化!”
“呃……”封毅举目望天,望见个硕大的不锈钢顶儿。
年二十五一早,仨人赶到车站,剪了票上车。许延才刚上了车,就瞅见隔壁包厢门口,丁珉伸出个头来,鬼鬼祟祟朝这边打量,被他发现了,立马腆着脸傻乐。
许延懒得理他,打开袋子扯出根油条,就着豆浆美滋滋吃起来。好久没吃过这玩意儿了,刚在站门口一看见就流口水。
“哥……”夏紫菱拉拉衫子站起来,脚尖向着外却没敢挪。
“嗯?”许延歪头看她,一脸严肃:“干啥,车快开了,别瞎跑。”
“哥……”夏紫菱拖长了腔,眼睛盯着衣角,话却说不出来。
许延感觉旁边封毅碰了碰他的手,偏不回头,憋住笑继续刁难夏紫菱:“哥啥?肚子疼了?”
“哎呀……哥!”夏紫菱瞅他一眼,涨红了脸,抬头向封毅求救,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延眉毛一拧,诧异地回过头,立马瞪圆眼睛炸了毛,没头没脑抽过去:“我叫你偷吃!我叫你偷吃!”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油条,转眼就让那混蛋啃得只剩个秃头。
“哎哟哎哟,别打了,”封毅抱头哀号:“不就是根油条吗?回家赔你还不行?”
“白河镇的油条炸得哪儿有南边儿好,”许延打完了赶紧把手里的半寸余粮塞进嘴里,气恨恨地说:“又粗又硬,吃着都嫌咯牙。”
“咯牙?不会吧?”封毅战战兢兢坐起身,低个头小声嘀咕:“更粗更硬的……你不都吃得下……”
许延轰一下喷红了脸,丢了袋子飞身而上,咬牙切齿捏紧嗓门:“掐死你,掐死你,臭流氓……”
“嗷嗷,”封毅缩到床角,这包厢票儿虽然买全了,动静还是闹得过道儿上的人稀奇张望,赶紧逮住他灌迷汤:“待会儿掐,待会儿掐,你瞧,菱菱不见了。”
“啊?”许延叫他一提,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一茬儿,跑出去一看,旁边包厢里,有说有笑那不要脸的一对,不正是夏紫菱跟丁珉?不由颓然长叹掉回头:“唉,怪不得重男轻女屡治不绝……”
“就是,”封毅擦擦嘴上的油,立马同仇敌忾,忿忿不平:“别管她,咱们睡个回笼觉吧。”
“睡屁,才刚起来。”许延伸手去拿豆浆,蹭一下蹦得老高:“我豆浆呢?!”
“你,你刚才,不是喝,喝完了……”封毅闪着眼睛:“外,外面有人……”
许延‘哗’一声拉上门,冲着那死小子押过去:“行了,没了。”
“嘿,”封毅接住那炸毛兔,翻个身扑到床上,掀开毯子一裹:“没人正好睡觉。”
“放手,”浑身让那小子捆得结结实实,许延气得破口大骂:“死开,要睡你自己睡。”
“呜呜,老公,”封毅挟紧他撒娇:“没你我睡不着。”
“滚,”许延猛一激灵,抖落满床鸡皮疙瘩:“睡不着拉倒,谁爱跟你睡。”
“嘿嘿,你爱跟我睡。”
“放屁,呃……啊……干啥你!待会儿人来查票儿了!”
“待会儿,嘿,我也查完了。”
“你!呀……”
……
大年三十,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饺子,夏紫菱捧着碗,突然叹一声:“唉,要是可可姐也在,就好了。”
秦可可十月份出了国,他们这一伙人,终究散了一个:“是啊,不然更热闹了。”许延突然想起,梦中那凄冷的年节,心头砰然剧痛,端起杯酒猛一口灌下去,‘哗’地冲出两行长泪,顿时掐着脖子狂咳不止。
“延延!”封毅丢下酒杯扶住他,心念一转就知道他又记起了那梦,赶紧搂起人往外走,见夏紫菱跟丁珉着急地站起来,回头说:“你俩先吃着,我们出去一下。”边走边抚着他的背顺气:“难受不,忍着点儿,别一会儿咳伤了。”
出了院子,许延抹掉满眼泪,看着那一地清白雪褥,只觉恍惚如梦,怔怔然回转身,慢慢趴进封毅怀里:“哥,你再别跑了……”
“傻……”封毅揽住他,轻轻理着胸前柔软顺溜的黑发:“哥能跑哪儿去?从来延延去哪儿,哥不都追去哪儿的吗?”
“嗯……”许延箍紧他的腰,牙齿咯咯打颤儿:“你要去哪儿,也得带我去……”
“当然啊,”封毅微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幽黑的眸子柔光满溢:“咱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在一块儿的吗?”
“嗯!”许延咧开嘴:“哥,我想听你唱歌儿。”
“好啊,”封毅一笑,揽着他走到院墙边,拨开雪坐上去,伸手过来:“来,哥抱你上来。”
许延眼睛一眨,掉下两颗硕大的泪,哽着嗓子解嘲:“我都够高了。”
“你再高,也还是,”封毅掬住那细软的腰,轻轻提上来,收紧手臂抱回怀里,看着那水汽遍染的长睫,深深吻下去:“哥的宝贝儿呀……”
月亮轻轻的移动,星子悄悄地眨眼,一浪一浪的寒风,仿佛也放缓了脚步,扑簌,扑簌,扬落了一簇簇雪花……
封毅松开他的唇,轻轻擦去他嘴边的湿印,轻声问:“还回去吃饭吗?”
“不吃了。”许延缩进他怀里:“刚才都吃饱了。”
“嗯,”封毅揉揉他脑袋:“那坐会儿就回屋吧,别着凉了。”
“好,”许延亮着眼睛地抬起头:“回屋唱歌儿去。”
“哈,好。”封毅放开他跳下去,把人抱下来:“走吧。”
临进门前,许延又回头看了看那道儿矮矮的院墙,清静地,安逸地,横陈在月辉下迎着飘柔的雪花儿,美得让人心碎……让人心醉……
十二点半,几个人在院子里烧完了纸炮,许延去冲了澡回屋跳上床,想了想不对,又爬起来穿衣服。
“诶,你去哪儿?”封毅拉住他:“明儿一早还得上山,不快点儿睡?”之前几人就说好了,明天去山上扫墓。
“丁珉那小子,”许延趿拉上鞋:“我看看他回屋没有。”
“唉,你!”封毅赶紧把他揪回来,剥了衣服压回床上:“你管人家呢,菱菱都多大的人了。”
“啧,咋能不管?”许延瞪圆眼睛:“万一要那啥,这都还没嫁过去,到时候多不好看。”
“有啥不好看?”封毅瞅着他乐:“郑阿姨早就催着他俩结婚了,有个娃娃喊你舅舅,还不好?”
“好当然好,”许延念头一转,仰起脸:“你说这女的真神奇,还能生娃娃。”
封毅噗一下笑出来,顶顶他:“就是,我天天给你‘下料’,也不见你给我生一个。”
“呸!”许延掐他一下:“说真的,哥,要是咱俩没在一块儿,你是会找男的,还是找女的。”
封毅瞟他一眼:“那还用问,当然找女的。你呢?”
“我想我也是。诶,”许延搂住他脖子:“我还真没想过,你说跟那女的在一块儿,是个啥感觉?”
封毅脸皮抽搐,清清嗓子:“这得实践,要不我去找个试试,然后告诉你……哎哟!”
“我叫你实践!我叫你实践……啊……哈……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没打算动手。”
“呃……啊……你……嗯……”
“我咋啦,老公?还敢想女的不?嗯?”
“啊……啊……不敢了……慢……慢点儿……”
“慢点儿?真的?”
“呃……啊……快……快……点儿……”
热热的炕,热热的人,热热的汗水,热热的良宵……凉凉的风……凉凉的雪……凉凉的树影儿……悠悠地晃……
第二天一早,几人吃过早饭,带着鱼香柏腊攀上了屋后的山路。丁珉和夏紫菱在前,沿途看着风景。封毅牵着许延在后面,两人都静静地走着。不一会儿,天上就撒开了细细的雪粉。许延仰起脸,看向那漫天飘舞闪烁的晶莹,心头又酸又甜:“真想……年年都,在家过年。”
“那就回来呀。”封毅转过身,轻抚去他脸上的雪花儿,温声说:“哥每年都陪延延回来,好不?”
“真的?”许延堵了鼻子,痴痴看向他。
“真的。”封毅心中微痛,伸手揽住那哽咽的人儿,心疼地说:“傻子,咱们都是普通人,哪儿来的那么多大风大浪,快别瞎想了,一会儿爸妈看见你这样儿,该不好受了。”说着贴上他耳边亲一下:“以后咱俩上哪儿,都一块儿去,好不?”
那风中飘扬的浓黑的发,熠熠如星的明亮双眸,唇边恬然温柔的笑……就在眼前,就在身边,许延咧开嘴,笑出了声儿:“好,等夏天,我还要回来捉鱼儿。”
“嗯,日子那么长,机会多着呢。”封毅笑着抹干他眼角的湿:“傻样儿,走吧,菱菱他们都跑远了。”说罢转过身,牵上他的手:“看着路。”
“嗯。”许延提步跟上去,长出一口气,就是,机会多着呢,只要握紧那人温暖的手,每一天都是亮丽的新生。
四野皑皑,银枝清吟,白云悠悠擦过蓝天。一只鸟儿,抖落翠羽上的雪粉,忽悠一蹿,又再振翅高飞……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重新开始……永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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