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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之悲催大叔 附番外 BY 乌鸦慢飞 (点击:521次)

重生之悲催大叔 附番外 BY 乌鸦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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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强势”情报专家重生成一个弱势大叔。刚重生,大叔带着两个神秘少年差点被饿死在一个豪华别墅里。
好不容易解决吃饭问题,却又被一个神秘的外来男人给……
大叔悲伤之余带着两个少年逃亡。
大叔一心想为两个少年撑起一片天,却接二连三成受。本以为两少年养成之日,大叔就可以扬眉吐气,然而又错了,他变得更悲催……
作者爱撒狗血,追求剧情,JQ乱飞。本文过程有虐,结局大欢喜,熬得雨后见太阳,坚持一对一路线不更改!亲们要好好选cp噢。
目前正文完结,番外进行中
内容标签:重生 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 年下
主角:余洋 ┃ 配角:骆毅,骆可,莱普,骆俊 ┃ 其它:黑帮,大叔受,年下,鬼畜攻

第一章 重生
刺骨的寒气逼着余洋彻底醒了过来。怎么回事?他从头到尾被蒙上一层棉布?余洋纳闷地掀起这碍事的棉布,挣扎着坐起来,不料又迎头碰上一冰冷硬物,痛的他大叫一声。他边揉着红肿的前额,边嘀咕着,“怎么那么倒霉?”
余洋睁眼想瞅瞅到底什么东西撞到自己,却看见周围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全都惊恐慌乱的表情。
“尸体,尸体动了……诈尸啦!”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员工扯着嗓子结巴惊恐的大叫,叫声割裂了四周的死寂,并迅速在周围人群中掀起了共鸣。一时间余洋周围乱作一团,尖叫声来回荡漾,受到惊吓的人们纷纷涌向那唯一的出口。
诈尸?余洋满腹狐疑,回头一看,自己也呆住了。整齐排列的停尸阁以及无处不在的阴冷的气息都向他阐明了这里便是医院的圣地太平间,而他正要被推入那个狭窄冰冷的停尸阁中,他先前撞到的正是停尸阁的上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洋皱紧了眉头,眼前浮现出那片火海,以及拿枪指着他的那群人。他不是中枪坠海了吗?冰冷刺骨的海水连连灌入胃中的感觉依然没有退去,那个男人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吗?想到此余洋的心里一阵抽搐。
余洋一手护着心脏,努力平静下来,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身边居然站着两个眼泪未干文文弱弱的少年。一个年龄稍小长相突出;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戴着一副和他脸型非常不配的黑框大眼镜。年龄稍小的孩子直往眼镜少年怀里钻,一双碧色的眸子怯怯的偷窥着余洋。少年则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惨白的脸上挂着强装的镇定。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医生摸样的中年男人带着白大褂匆忙赶来。中年男子威严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停尸房,“这里是医院,你们瞎嚷嚷什么,还不赶快把病人推回急症室!”
就这样,余洋经历了这辈子差不多最荒谬的事情,从死人间里又回到活人病房。医院对余洋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重视,不但把余洋送入特殊看护病房还免了医药费。医院也不是个慈善的地方,而是趁机借着余洋离奇的事件给自己猛打广告。
特殊病房里,余洋安静的躺着,开始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眼前晃过他昏迷前的那道火光,那个因为被恐怖袭击而沉入海底的豪华游轮,以及十几个黑衣男子射过来的子弹。他到底是怎么从海里爬上来的,是谁救了他?
“叔……叔叔。”
一声细微发颤的声音传到余洋耳中。
余洋转过头,是那个眼镜少年,透过他厚厚的眼镜片还可以看到一丝泪痕,薄薄的嘴唇干涸粗劣,少年留着比较长的刘海,和眼镜浑然一体,严实地遮住他原有的面貌。看他这么胆怯,余洋心想,这也也难怪,对方年龄尚小,又见到所谓的诈尸事件,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叔叔,你,你饶了小毅吧,他不是故意把你推下楼的!他自己已经很害怕了!”少年紧紧揽着那个碧眼的孩子,恳求着余洋。少年怀中的男孩,那双碧色的眸子非常惹眼,如一潭让人参不透的湖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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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一
余洋躺在床上,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有力的臂膀缠上他的腰,宽大的手掌盖住他的小腹。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卧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关上。他此刻心烦意乱,寡言高傲的莱普居然对他说了那三个充满诱惑力的字。他一下子糊涂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幻,莱普是玩真的吗?
可是自己也真的很奇怪,平时反抗他反抗的那么激烈,怎么刚才就僵住了呢?因为莱普难得开口说这么多话吗,因为莱普告诉他一个很长的故事吗?辛格源为什么要抽走自己的记忆,自己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余洋对他最近表现出来的奇怪能力也疑惑不已,难道这就是另一个他的力量吗?然后,他
用这力量砍伤了莱普。
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又被后面的男人死死地抱着,他出了一身的汗。余洋翻了一个身,用手轻轻挪动莱普的手臂。没想到他这个轻微的动作就把莱普弄醒了。
“你醒了。”莱普低沉的在他耳旁说。
听到莱普的声音,他又想到刚刚对莱普的配合,突然觉得有些亏,也有些懊恼,自己咋这么不争气?于是,他板起脸大力把莱普推到一边。本来他以为以莱普的性格,莱普肯定会生气,然后再靠过来抱着他。没想到,莱普被推开后就老实的待在一边,并没有接近他。
“在生气吗?”莱普的语气很轻,也有些无奈,“余洋,你知道我,我控制不住。”
余洋突然不想听他说话,越听他说话他的心就越乱,更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骆毅和骆可下落不明,他的心始终悬在胸口。
“余洋,我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莱普垂下头,让他说出这些话真的比登天还难。
“……”又来了,又是这句让他心乱的话!余洋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知道小毅和小可怎么样了。”
莱普见到自己被完全无视,心中升起一股火气,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容易激怒他。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而且这个男人刚和自己欢爱过,居然这么快又提到那两个和他有染的小鬼。以他的个性,没有杀了那两个小鬼就已经不错了,这男人居然还在他面前提及这两个让他炸毛的男人。
“我想去找他们。”余洋说的是真心话,他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莱普眼中的火气。
“找到他们之后呢?”莱普的声调陡然提高,“再和他们重修旧好?”
嗯?!是啊,莱普的话突然提醒了他,找到他们之后呢?在今天以前,他也许会真的如莱普所说,可是就在刚才,有些东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有一种突然看清了自己内在的感觉。想到他和骆可的那场有始无终的恋爱,他更加惆怅,他不是爱骆可吗?
“我……想,见到他们。”余洋的脑袋混乱,说出的话更加奇怪。
莱普突然从床上起来,嵌住他的双臂,强迫他看着莱普的脸。莱普一脸的怒气,刚刚的温柔消失的一干二净,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强硬,“你,你想逼我杀了他们吗?”
“啊?”余洋的手臂被莱普夹的有些痛,莱普变脸比变天还快。他也有些生气,莱普凭什么对他大呼小叫的?于是他不客气的挥开莱普的手,冷哼道,“是,你有能耐杀了他们,也有能耐替我收尸。”
莱普的脸色铁青,说话也有些打颤,“你,你别逼我。”
“我哪敢逼你?当年是谁把我逼我的跳海?”余洋反驳着顺便翻身从床上下来,打开灯,寻找自己散落的衣物。脚一落地,他就猛的感到身体的不适,一部分是前期受的伤,另一部分则是归功于刚刚的欢/爱。
莱普没有说话,喘息声却加剧。余洋诧异的抬头,看到莱普正盯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裸着身体。他有些尴尬,抽过床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住,更加觉得莱普是个肉食动物,兽/欲强的旺盛,刚刚还在生气这会又动了情/欲。
莱普果然也跟着下了床,靠近他,从背后抱住他,声调又变得柔和,“当年追杀你的,不是我。你从我那里逃出去,我即生气又着急……我急的快疯了。我把你囚禁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余洋没有推开他,静静的被他抱着,冷淡地问道,“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余洋……”莱普抱紧他,似乎不愿意说。
“你说不出来了吧?”莱普回答不出来也在余洋的意料之中。
“余洋,”莱普很犹豫,锁紧眉头,“我仇敌很多。当时,我,喜……欢……你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你的处境很危险……”莱普说出“喜欢”那两个字似乎非常困难,颤了半天才说出来。
余洋的脑袋被撞击了一下,心跳微微加速,本来就乱的心情变的更加糟糕。他已经无法判断莱普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听到莱普的解释,他对莱普的怨恨突然就消散开了……原谅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余洋皱着眉,开始骂自己心软。
他挣扎了一下,低低说道,“你先放开我,我穿衣服。”
“现在天这么黑,你要干什么去?”莱普警觉起来,“你不会又要走吧?你白天还说你不会走!”
余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眼前除了这个男人这里,他还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能替我找到小可他们吗?”余洋怔怔的问道,这好像成了他心安理得留在这里的条件。
莱普抱着他的力度加重,好像要把他融入到自己体内,口气带着怒意,“又是那两个小鬼,我迟早杀了他们!”
余洋用手肘抵了抵莱普的胸部,淡淡的说道,“放开。”
“……”莱普抱着不动。
“放开!”余洋提高了声调。
“……好,我去。”
余洋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莱普,他没想到莱普真的会答应他。
“我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再让他们碰你。”
“……”余洋有些百口莫辩,他和骆可是他自愿的,可他和小毅,那真不是自己的错。
“你,你不同意吗?!”莱普声音陡然提高,自己都让步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和别人共享这个男人吗?他根本办不到,想到那两个人曾经抱过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心如刀割,暴躁不已,如果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无法保证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来。
“……”
“你还想要他们碰你?!”莱普几乎要咆哮起来。
“我答应你。”沉默良久后,余洋回答,他这一回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后续二
“我答应你。”
余洋的声音轻轻的回荡在这个充满了药味的房间里,轻易的将莱普升起的怒气吹散。夜很深了,外面却亮堂堂的,接着洒进来的光亮,屋内的摆设也可以看个大概。
莱普背对着光,褐色的眼睛在夜里越发明亮,在他看来,余洋答应了他的要求,就等于向他做出了承诺,留在他身边,而且不和外人发生关系。他一直渴求余洋留在他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今天听余洋亲口说出来,虽然不是海誓山盟和充满激情的表白,但是他依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兴奋的肌肉抽搐,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好在余洋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拽住余洋捡起的衣服,压低声音以掩盖自己的兴奋,“回床上去吧。”余洋的头发搔着他的下巴,弄的他心痒难耐,他压住欲望用胸膛蹭着余洋赤/裸的后背,催促对方回到床上。
然而下一刻,他被推开了,怀里的男人趁他不留神,从他两臂之间溜了出去。怀中突然少了一具活的肉体,让他顿时觉得空落落的,他想永远拥抱住那具肉体,什么都不做只要抱着就会让他觉得安心充实。
余洋面朝着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皱着眉,手里攥着带有污渍的衣服,“莱普……”他欲言又止,看来有些犹豫,“在你找到他们之前,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莱普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要碰我。”余洋咬住了唇,盯着莱普认真的说道。想到他和莱普做/爱时几乎没有反抗,他想不明白又有些不甘心。现在冷静清醒下来,当然不能再和他同床。也许自己当时没有反抗是因为看到莱普生病虚弱而产生的同情吧……总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困惑而又烦恼。莱普突然对他告白,他突然对莱普的感觉有些微妙的变化……一切出人意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余洋脱口而出的话,宛如冰冷的雨,倾瓢而下将他内心的火浇灭。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容易操纵他的情绪,前一刻还把他送进天堂,后一刻就把他打入地狱。对自己的弱点,他恼火又无奈,这根本就是他控制不住的。
莱普一动不动的挡在余洋前面,呼出的气息沉闷散发着凉意。余洋打了寒颤,他一丝不挂,站在外面那么久,还是觉得冷。
莱普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力气很大,但是并没有把他弄疼,然后重新把他拥入怀中,炽热的身躯贴了上来,鼻子里喷出热乎乎的气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冷吗?”
身体重新获得了温暖,他本能的点头。他心里再呐喊着把这个强/暴他的混蛋推开,可是最后他还是静静的让对方抱着……他不想承认,可是莱普的胸膛真的很温暖,而且也很---性感。
“冷就躺回床上去吧,我今天不会再做了。”莱普似乎在做着退步。
“莱普,”余洋语速很慢,为的是让莱普搞清楚自己的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我没有说过要接受你。”
将心理的话说出来,余洋喘了口气,然后垂下眼睛,偷偷观察莱普的反应,他心里有些忐忑,却意外的好奇莱普的反应。
“……”莱普充满野性美的褐色眼睛瞪成了两个灯泡,瞳孔里反着光,看起来像是一小团火焰。稳定情绪后,莱普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阶,“你刚才不是答应过只和我一个人保持关系吗?”
余洋绷紧了脸,“谁说的?我只是说和他们结束不正常的关系。”
“你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只要我一个人吗?”
余洋哑口无言,突然很佩服莱普的理解能力。
莱普倒是越发生气,怒火烧到了眉毛,“那你为什么和我做?!”
莱普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余洋想起被囚禁和侵犯的往事,也恼怒起来,“都是你强迫的我,我从来都不喜欢!”
余洋这句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剜去了莱普心头的一角,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强迫对方!他半天没有反击,余洋站的两腿发麻了,他才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今天呢?也是我在强迫你吗?”
“……”余洋心脏砰砰的跳,今天顶多算是半强迫,莱普那样的身体他要想反击,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余洋有些心虚,但是他不想松口,话到嘴边变成了很简单却很有力度的一个字,“是。”
莱普盯着他的目光越发犀利,那目光好像穿透了他似地,让他全身发寒,忍不住战栗起来。空气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几个冰点,余洋全身冰透,背部微弓,缩紧身体。
“余洋。”莱普唤了他一声,空荡荡的房间都是这低沉的声音。
他抬起头,瞥见莱普一步步逼近他,看不清莱普的表情,只能听到自己心跳。月光将莱普高大的身躯投出长长的影子,余洋整个人都淹没在漆黑的影子中。
余洋赤条条的大腿被抬起,上身被嵌住,莱普将他整个人控制在掌心中。身体的突然悬空,让余洋不安起来,他不禁惊呼一声,“莱普,你放开我!”
莱普像抱一只爪子锋利但是非常不听话的猫一般,把余洋打横抱着扔到了床上。余洋被柔软的床反弹了两次后,怒目盯着莱普,“你要干什么?”
莱普抓过散在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瞅着他,“你待在这里,我走!”说完,他披上掉落在地上的睡袍走了出去。
随着莱普的离开,屋内彻底空了起来,躺在温暖的被子里,余洋的身体复苏了,不像刚刚那样冷了。他仰面朝天双手交叉护住胸部,旁边空荡荡的,莱普的气味还残留在这个床铺中。是自己轰走他的,可是为什么有种酸酸的感觉?一直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渐渐的成了可怕习惯。他想象不到有一天这个男人如果突然不见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以为莱普走了,他睡的会更加安稳,结果他翻来覆去,在床上转了几个圈,还是没有睡着。他就这么满腹心事的失眠了!余洋懊恼不已,爬起来好几次,想出去转转,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突然想起莱普刚刚吐过血,还是个病人,这里本就是莱普疗养的房间,如今自己霸占了他的地方,他现在去哪里了?
余洋越想越乱,更加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顶着一头的疲倦走了出去,刚开门就被门口的四个守卫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恭敬的问他,“余先生,早。请问您要去哪里?”
余洋板起脸,难不成自己又被监禁了,他还以为莱普改变了,没想到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冷冷的扫着那四个人,问道,“是莱普让你们来看着我的?”
那人慌忙说道,“这您可误会了。Boss担心您的安危,让我们来照顾您。您要去哪里,我们绝对不敢拦着,但是一定要跟着您。”
余洋心想,这和监禁也差不多,莱普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往后瞅着空荡荡的走廊,除了这几个保镖,也没别的人了……莱普没来……他昨夜去哪里了?他不需要再去治疗了吗?
“莱普呢?”余洋忍不住问道。
“这个,Boss的事情,我们不清楚。”
余洋皱了皱眉毛,怀疑他们在对自己撒谎,这里白天分明一个守卫都没有,一晚上多出来了四个,肯定是莱普从他这里走了之后才调过来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莱普的行踪呢?
余洋这边想着就往外面走,没想到后面跟着他的人开始对着他的耳朵吹风,“余先生,Boss吩咐过,您起床后要先去吃早餐。”
余洋的脸色变暗,“他管的还真多。”
余洋不理会他们,后面的人又接着说,“您如果不去的话,我们会如实向Boss汇报。”
“噢,那随你们。”
那四个人就像他的影子一般,紧紧跟着他,形影不离。余洋怎么也摆脱不了,而且最让余洋受不了的就是他们老是把“Boss”挂在口边。他没有看到莱普,身边的人却整天都在念叨着莱普,让余洋不禁怀疑这是莱普新想出来的折磨他的损招。
余洋回到屋里后就把门狠狠的关上,把那四只苍蝇关在了门外。他无力的躺在床上,感觉他好像变成了笼中的小鸟,而莱普就是关着他的牢笼。他后悔答应了莱普留下来,可是又不知道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他越发搞不清自己的情绪,比如现在,明明那么讨厌莱普,然而现在却有一点点想要见他……
然而此后的一周内,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莱普连个面都没有露。他询问门外的四只苍蝇,结果那四人回答的干净整齐,“Boss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
余洋砰的一声把那四个人关在了门外。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双腿中,有些抓狂的感觉。已经将近十天了,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强迫和他做/爱,没有人和他吵架,没有人抱着他睡觉……他心里懊恼,生气,生自己的气,居然会思念莱普……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梦到了那个混蛋,这个打击让他消沉。怎么会这样?
莱普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他还在生气?按理来讲,他的气早就该消了啊!余洋满脑子浆糊,昏昏沉沉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将他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柔软舒适的地方,还给他脱了鞋子。当对方的手指滑过他脚心的时候,他不禁哼了一声。对方的动作稍稍停止了,随后将他的身体摆好,塞进了被窝。半天,对方都没有了动静,他以为对方肯定走了,不料,下一刻他的唇就遭到了攻击。
似曾相识的触感,灵巧的舌头蹿进他的口腔,温柔的缠绕住他的敏感的舌尖,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将他的力气也给抽去。
这个人是谁?怎么回事?是谁……在吻他?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男人端正的五官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有些不可思议,试探着喊了一身,“莱普?”他已经近十天没有看到他了,莱普的气色好多了,两眼炯炯有神。
“我吵醒你了?”莱普坐到他旁边,“我一回来就赶来看你,你真的没走!”
余洋撑起身子,“我说过我暂时不会走的。还有,你去哪里了?”
莱普脱下自己的外套,有些凝重的说道,“我父亲过世了。”
余洋惊讶,莱普的父亲居然过世了?莱普的父亲可是汉诺斯家的当家,非常神气的一个人。虽然莱普和他父亲关系不太好,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想到自己的家庭,余洋隐约有些同情莱普。
“我父亲不是自然病逝,是被谋杀的。我过两天要回趟老家。”莱普继续脱着衣服,他穿了厚厚的防弹衣,显然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奔到了余洋这里。
“余洋,你得跟我一起走。”莱普终于卸下身下的重物,露出贴身的衬衫,彰显他有型的身材,“这次事情波及比较大,我和家里的几个哥哥被怀疑是凶手。因为涉及到汉诺斯下任继承权的问题,所以难免会有一场厮杀。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安心。”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余洋震惊之余也很疑惑。
莱普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深邃,“十天前,你见到那个男人了吧?从汉诺斯总部来的。”
余洋想想,确实有印象,那个面容清秀,带着眼镜,看起来颇为神秘和可疑的男人。男人称呼莱普为少爷,他劝自己回到莱普身边。
“我找到你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汉诺斯老家。那个男人很危险,他以前差点儿杀了你。”莱普接着说,“现在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我担心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抓你。”
莱普说完转身走进了浴室,余洋坐在外面发着呆。莱普刚刚的意思,是他们会拿自己来威胁他吗?莱普以前是汉诺斯的继承人呢,但是他为什么放弃了继承权呢?他搜索着对莱普家庭的记忆,隐约记得莱普的那个大哥,超级黑暗的一个人物。
莱普很快从浴室走了出来,赤着上身,下面仅仅用毛巾简陋的围了一圈。他利落的跳上了床,余洋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你要做什么?”
“抱你。”莱普靠了过去。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余洋推开他未擦干的身体,“我还没接受你。”
莱普僵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好半天才说道,“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抱抱你。”
现在是大白天,莱普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愤怒,惊讶,倒是显得疲惫哀怨。想到这个男人刚失去了父亲,他也没有太过分的要求,余洋的心微微动了一下,有了一丝不忍,“好吧,你别做多余的动作。”
几乎是瞬间,他就被重重的拥了过去,头部抵住了莱普的胸膛。莱普好像要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一般,把他紧紧的往自己怀里塞。余洋忍耐着,额头冒着汗,肩膀就要被捏碎了……
“那两个小鬼的消息,我打听到了。”莱普低声说。
“嗯?”
“他们都平安无事。我们从汉诺斯老宅回来就去找那两个小鬼。”说着,一个吻就印在了余洋的额上,“别忘你说过的话,如果你和他们纠缠不清,我会立即杀了他们。”
后续 三
余洋仰面朝天,呆呆的躺在床上,两腿间黏黏的,后面一阵阵抽痛。莱普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一直胳膊搭在他的胸口。又入夜了,他是从昏睡中醒过来的,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全身赤裸,酸痛不已。
余洋拿开莱普压在他身上的手臂,莱普睡的很沉,很安稳,平时余洋有一点儿响动,他就醒了,可是这次,他依然呼吸平稳,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余洋撑起酸痛的身体,郁闷的下了床,走进浴室。水哗哗的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的脑子过电影般的放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后/庭的刺痛感更让他确认了一个事实,他和莱普做了,而且显然做到了最后……
他记得莱普央求他说,只要抱抱他,如此而已。他觉得对方可怜,只是被抱着而已,所以就同意了。一开始,莱普确实只是抱着,没什么越轨的行动,他也渐渐安下心来。可是奇怪的是,他自己的身体却开始发烫。
他觉得自己身体发烫也是自然的,被莱普抱那么紧,他身上又穿了那么多衣服,肯定很觉得热啊。莱普好像察觉了,低低的问他,“你很热?”
余洋满头冒着汗,不用回答也知道他确实很热。
莱普皱起眉毛,“这个天气开空调不太好,你忍忍吧。”
余洋本想说“不用开空调,你只要不抱着我就可以了”,但是看到莱普那张俊美帅气的脸的时候,他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最后也没说出来。
“你把衣服脱了吧。”莱普好心的建议他。
他是绝对不想脱衣服的,尤其是在莱普面前,因为他很不相信莱普的自制能力。可是莱普的手已经在行动了。他穿的衣服很简单,套头羊绒衣,正统西裤,腰间缠着皮带。
莱普的双手很轻易的滑到他的腰间,往上卷起他薄薄的羊绒上衣,他还不自觉的把手抬高配合着莱普脱衣的动作。脱去上衣后,顿时觉得凉爽许多,他觉得这样就行了,可是莱普却把手滑到他的腰间,余洋全身猛的抖了一下。
他警觉起来,护着腰带,盯着莱普,“喂,你不是想做吧?”
莱普停下手,凝望着他,“不行吗?”
“你果然有企图啊,你放开我!”
莱普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将他压倒在了床上,低沉不乏性感的声音说道,“别动,我就这样抱着你睡一会儿。”
余洋当然不会听他的,刚开始推他,踢他,滚了一阵后,消耗了部分体力,也就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莱普则趁机脱压了过来,两人赤裸的胸部凑到一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两人的心律都很快。
莱普静静的压着他,余洋觉得他仿佛一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来气。背后是柔软的床,前面是一具滚烫的肉体,四周密不通风,余洋脸上背上,和莱普接触的胸膛,全都开始出汗,热的他浑身使不上力气,直喘着粗气。最令他难受的还是下身,硬面料的西裤像牛皮糖一般裹在他的腿上,他可以感受的到,顺着小腿低落下来一粒粒汗滴。
好像是察觉了他的异常,莱普的手伸向他的腰间,抽走了他的皮带。这次,莱普企图褪他裤子的时候,他没有反抗,默许了对方的这种行为。在他裤子被扒下的同时,围在莱普腰间的浴巾也消失了。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赤/裸相对。
莱普的呼吸越发急促,抱着他的时候,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却微微摩擦着他的肌肤,这种不激烈的接触,挠的余洋心里痒痒的。他被莱普抱过那么多次,被抱的记忆犹新,虽然大多是惨痛的经历,可是偶尔有几次还是很舒服的。想到自己居然在想这些东西,余洋的脸红到了耳后根。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莱普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余洋尴尬的别过脸,“没有,我身体向来挺好。”
莱普轻轻把额头靠到余洋的头上,“嗯,是挺正常的。”
随后,两人好像无话可说,只听得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大白天的两个男人赤/裸着抱在一起,没有擦枪走火,着实有些怪异。
“余洋,余洋,”莱普低低的唤着他,“我……有些忍不住了。”
从刚刚起,余洋就感到了腰间被抵住,此刻抵着他的东西是越发坚挺,搞得他腰际酸痛。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推开莱普,莱普难得会听从他的意见,他不想和莱普搞的太生硬,另一方面,他对莱普的这种做法并不反感。
莱普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阵一阵轻柔的吹入他的耳中,“余洋,余洋……”
莱普的呼唤让他全身放松,他不但不讨厌对方喊他的名字,反而希望多听听莱普的声音。算起来,莱普真的好久没有这般亲近的唤他了。
感受到莱普越发粗重的喘息,余洋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感染,两人中间的空气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
“余洋,摸我。”莱普抓着余洋的手,轻轻送到自己的胸前。
余洋挣扎几下,结果被抓的更紧,一点用都没有。他把手握成一个拳头,拒绝碰触莱普的身体。莱普默不作声的将他的手指捋直,然后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被强硬掰开的手掌陡然碰触到莱普炽热的肌肤,不禁颤了一下。他从来没有仔细感受过莱普,现在才发觉,莱普的胸膛是这么炽热,有力,触感不似想象中的坚硬,倒是充满弹性和活力。随着莱普的喘息,他可以感受到胸膛也在呼吸,起伏,总觉得散发着某种魅力,让他全身战栗,竟然觉得莱普很俊美,性感。渐渐的,不需要胁迫,他的手自由的游离在了莱普的身上。
这时,莱普拿起他的手轻轻放到了嘴边,张开口咬住他的手指,吸允挑逗他的手指。当莱普的舌头甜到他手心的时候,余洋猛的颤动,失声唔了一下,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穿到了他的心窝。
“让我进去吧。”莱普把头埋在他的耳旁,低声说道。
余洋脑海一团混乱,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莱普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对方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以余洋的性格,如果不愿意,肯定会跟他拼命。
为了防止他反悔,莱普没有过多的前戏,便开始扩张他的后/庭,来接纳自己的分/身。
一根手指插入,余洋咬着牙没有吭声。两根手指,余洋脸色绯红,猛的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紧紧夹住。
莱普缓缓移动手指。
“痛!”余洋含混不清的喊了一声,“不要继续了!”
这时候显然晚了,莱普是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的。他觉得余洋是他的,他无论如何都要吃的。他抽离自己的手指,往他的分/身上涂抹了些润滑后,高高抬起余洋的腿,对准那个害羞紧张的入口。
结果可想而知,在对方刺入的时候,余洋丢人的嚎叫出声而且还留下了眼泪。其实疼到不是很疼,他就是觉得酸,他和莱普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莱普真的爱他吗?他以后和小毅,小可就形同陌路了吗?那么最让他困惑的还是他对莱普的感情,为什么被莱普碰触他竟然不反感?而且还隐隐有舒畅的快感……
“不要咬唇,叫出来。”莱普板着他两条修长雪白的腿,有节奏的抽动,“我想听你的声音。”
“嗯……嗯啊……”余洋松开了自己的口,扬起了脖子,低低的呻吟,后面的抽/动配合着他的喘息,居然让他渐渐兴奋起来。紧绷的小腹被莱普轻轻拂过,就像电流滑过。
正当他觉得舒适的时候,莱普缓缓抽了出来。余洋才刚刚适应,那东西就陡然抽出,他的体内突然腾空,内壁没有可以夹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无法舒缓,有种不满的感觉。他不禁努力加紧极力挽留硬物的抽出。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余洋呆了一下,自己原来这么淫/荡吗?
下一刻,莱普突然将他摆成侧卧的姿势,抬起他的一条大腿,抱在怀中。他自己半跪在床上,对准还在收缩的诱人入口,狠狠的刺入。因为体位的变化,使得肠道内壁变得非常紧,而莱普来的又猛烈,把余洋痛的不由得大叫一声,刚刚的快感被冲散了大半。他连忙回头,狠狠的瞪着莱普,好痛……他双手拽着床单成匍匐状往前爬去,想要逃离这份苦楚。
见他要溜走,莱普稳稳抓住他纤细滑嫩的肩膀,把他又扯了回来,一个冲刺进一步深入了他。把他顶的不断放声大叫,很快他痛的满头流汗,因为痛而使他变的紧张,导致莱普抽动有些困难。
莱普突然被他狠狠夹住,便停下抽动的动作,低头凝望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背部,柔声说道,“不要紧张。”等看他不那么痛苦了,莱普才抱着他的一条腿,缓缓抽/动。
缓和一会后,余洋才转过头来,有气无力的吼到,“你干嘛……突然这么……啊啊……用力……”
莱普抱着他的腿穿刺着,望着余洋的脸,他不由得凑了过去,并轻轻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吻的不激烈,但是下面却有条不稳的冲撞。上下的夹击让余洋不由得脑袋麻痹,全身上下被浓烈酥麻感包裹,让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兴奋感,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然而,下一刻,莱普的抽动变缓了,似乎有意不让他高/潮。他有些不满的望着莱普,可是自己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莱普粗喘着放下怀中的美腿,保持插入的姿势,身体前弓,扣住余洋的背,将他从床上抬起,让他坐立到自己的身上。
余洋任由莱普摆布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到了莱普的身上,莱普拖着他的臀部,让他缓缓的坐立下去。他本来以为刚刚那样就很激烈了,没想到借着重力,莱普插入他体内的深度前所未有,余洋不由得脸色发青,猛的抓住莱普的头发,狠狠撕扯。
莱普被揪的脸部都变了型。他做立着不动,给余洋缓冲的时间。他双手环住对方的背部,头靠着他的胸脯,嘴巴碰触到他的乳首,轻轻吸允。然后开始往上顶起余洋。
“啊……混蛋……”余洋被刺激到,张口咬住莱普的肩膀,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用牙齿摩挲,余洋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他的魂被抽走了一半了。
虽然被咬住,但是几乎没什么力道,莱普额头上渗出汗滴,那小穴将他加的更紧,像是个无底的黑洞一般使劲吸着他,温热的内壁一直摩擦着他的敏感带。缓缓的抽动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抽动的频率。
余洋被顶的不住呻吟,也顾不得再去咬莱普。
莱普的喘息越发厚重,预示着最后时刻的即将来临。他抬头望着余洋的脸,面孔有些吓人,声音里夹带着粗重的鼻音,“余洋,不要再背叛我了,你的每一次背叛都让我痛不欲生。”
因为被激发出来了情/欲,余洋从上面恍惚的望着他,主动凑过来,带着欲望色彩,轻轻吻了他,缓缓把舌头送了进去……
莱普怔住,心脏被丘比特的魔箭射中,脸部微微泛红,余洋居然吻了他?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更像是因为情欲的缘故,但是这个吻却让莱普的心情大好,心跳翻倍的加速。被吻了,被余洋吻了……
紧紧环住余洋的背,莱普抽动的频率急速上升。余洋的呻吟也越发急促撩人,在这种温馨和谐的氛围中,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
余洋趴在莱普的肩膀上,累的昏睡过去。莱普抱着这副躯体,还没有从刚刚的快感中恢复过来。他脸色泛红,呼吸渐渐舒缓下来。
想到余洋的吻,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幸福的花朵悄悄钻进了他的心窝。余洋就在他怀里,和他结合在一起。可是他却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住进对方的心里。他轻轻抬起余洋的脸,不停的亲吻。
余洋从沉睡中被吻醒,发觉自己还坐在莱普的身上,后/庭充满男人的精液和皮软的下体。他推开莱普的脸,企图挪动着身子。莱普不给他移开的机会,他只得无奈的任由莱普舔他的脖子,吸允他的乳首。
“啊!痛!”余洋被咬的痛了,抬手给了莱普一个巴掌,打的并不重,但是把莱普给打愣了。趁着莱普发愣的空,他从莱普身下下来。抽离的过程刚开始有些疼,可是抽离的那一瞬间,却让他觉得相当畅快,一时间他神色恍惚,前端隐隐又有了反应。他连忙爬到床边,晃悠悠的下了床,回头对呆坐在床上的莱普说到,“我去洗澡。”
莱普看他脚步不稳,便下床扶他。
“你别跟来。”余洋推开他,一脸的不耐。
莱普的好心情被吹散,刚刚和他交/合的时候还挺好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余洋朝着浴室走,莱普板着脸,跟着他。
后续 四
余洋前脚刚进浴室,莱普后脚就跟了上来。
“你又怎么了?”和自己做/爱让你这么痛苦吗?
余洋扶着墙,打开了淋浴。他用手指戳了下后/庭,被撑开的小/穴一伸一缩,他气恼的把手指伸了进去。
“我来帮你。”莱普靠了上来。
余洋没有甩开他,双手撑着墙让莱普帮他清理。随着莱普手指的进入,余洋浑身紧绷,又开始颤抖。怎么这样呢?那手指的触感好熟悉,而且插/入也挺舒服,感觉到前面起了反应。余洋连忙转身抓住莱普的手,“好了,你出去吧。”
莱普眼神犀利的望着他,“用完我就赶我走吗?”
余洋面部泛红,不想被莱普看出异常,不断催促他,“你快出去!”
莱普的脸色变暗,陡然把两手伸进余洋的腋窝下,把他紧紧压在了浴室的墙上,“我在这里,你还想要自己解决吗?”
余洋的脸一下红到耳后根,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了,他不禁怀疑莱普是故意的。
“你现在身体比以前缩水了不少,我现在抱你不用消耗太多的体力。”说着他分开余洋赤条条的大腿,把他悬空抬了起来,单手拖住他的臀,另一只手包裹他的分/身,“都这么硬了……”
“你,你别说了……”
“腿夹紧我,我要进去。”
余洋没有退路,被莱普夹着下不来,想要舒服点儿,只得乖乖听话。莱普的进入很顺利,借着刚刚没有清除干净的天然润滑剂,他开始侵入这块宝地。
被进入,内壁再次被撑开,余洋没觉得多痛,但是感受到那进入的物体在活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收缩内壁。
莱普把拖着他屁/股的手松开,余洋的身体猛的下滑,一举将莱普的分/身吞到肚子里。
“啊!”余洋惨叫一声,又惊又痛,脖子差点儿抽筋,“好痛!”
莱普开始缓缓抽/动,这个姿势插入的很深,可以体验全程包裹的快感。他不停的往上顶着余洋,“睁开眼睛,看着我。”
余洋依然把脖子高昂着,悬空总是让他有种不安全的感觉,他放松不下来。莱普便放下他的一条腿,让他缓缓着地,然后扳起另一条腿,继续抽/动。
“余洋,不要背叛我。”他亲吻着和他面对面的男人,男人正靠在墙上,动情的喘息呻吟。
抽动了一段时间,他便放下怀中的腿,让余洋双手撑着强,臀部抬高,自己从背后插入……他不断的将其贯穿。那雪白的双丘被不停的拍击着,渐渐染上了红晕。
“余洋,说,你爱我……” 莱普将身体俯下,炽热的胸膛贴在他的背上,凑到他的耳旁轻声说道,“我想听你说。”
“谁,谁会……嗯……啊,喜欢……”
“你不说,我会一直做下去。”莱普狠狠的刺入,余洋的后背不禁弓起,不断颤抖。
最后,莱普也没听到他想听的话,余洋瘫倒在他的怀里,手脚都环绕着他,像八爪鱼一般将他紧紧吸住。莱普分不开他,索性抱着他一起睡了。望着余洋的脸,他有些无奈。如果是以前,余洋肯亲他,肯和他做爱,他就会很满足了。可是现在,拥有了之后却还想要更多,他变得越发贪婪,不可自拔,他现在对余洋的迷恋越来越深,他想听到对方亲口说出那三个带有魔法的字,他希望对方也能想着他,思念他。
长时间的做/爱,让这两个人体力消耗巨大,很快,在外面阳光满园的时候,他们相拥安然入睡。
……
余洋一脸茫然的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情,记忆中,他们在床上做了两次,浴室一次……他双手抱头,沮丧郁闷的表情浮在脸上,他的自控能力怎么这么差了?不但做了,还做了这么多次!
这时浴室外传来脚步声。
“你没事吧?”莱普关心的望着他,“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还以为你昏倒在浴室了。”
余洋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心里越发不舒坦,可是这个男人追过来看他,倒是让他觉得有对方总算有点良心。
“我们一周后出发吧。”莱普接着说道。
余洋擦干身体,没有理他,默默从他身旁走过。
莱普果然叫住了他,“余洋……”
余洋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满是褶皱的床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发呆。
莱普快步追了上来,眼里冒着火,声调急速上升,“余洋!”
余洋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莱普的嘴上,阻止他说话,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恍惚的说道,“安静点儿。”
莱普诧异的看着他,犹豫片刻后,乖乖的闭嘴。
良久余洋才自言自语般的说到,“怪了,我怎么和你……做了?”
莱普一怔,余洋憋了半天居然憋出这么一句话,他以为余洋想要抵赖,便冷哼一声,“我可没强迫你,你同意我才做的。”
余洋盯着莱普,本来想找一堆借口,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无力的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想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莱普的脸出现在他视线的前方,手指在他胸前打圈,“你这具身体比以前的身体敏感的多……”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确实有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出现了呢。”余洋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你不是把他带走了吗?他人呢?”
莱普想到那个和余洋极其相似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心虚,那段时间,他是把那个男人当成余洋狠狠享用了一番,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余洋果然是无法替代的。
余洋拍了拍他的胸脯,“发什么呆?你是不是抱过他了?”
迷糊的余洋此时的嗅觉却异常的灵敏,看到莱普木讷的反应,他冷哼一声,“感觉怎么样?”
被余洋这样冷嘲热讽的逼问,莱普有些急了,“我把他当你啊。”
“你不用解释,我又没有生气。”余洋轻轻闭上眼睛。
余洋确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是没有生气,莱普倒是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眼下余洋刚刚对他态度好一点,他又不想破坏这个关系。只得压抑住火气,低低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余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莱普,表示不他愿意听了。
莱普趴到他的旁边,把脸绷了起来,本来想多说两句,不小心扫到余洋细长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上残留着自己烙上去的痕迹。他朝着余洋的脖子吹了口气,然后轻轻吻了他一下,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
此后的几天,莱普也没有让余洋歇着,不断和他发生关系。发生一次还可以称得上是意外,让余洋郁闷的是,几乎每天都有意外发生。屋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两个人激情的痕迹,这间屋就成了催/情剂,进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滚床单。
莱普的气色精神很多,做起来日渐凶猛。余洋被折腾蹂躏,虽然身体状况比以前好很多,却始终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已经无法离开你了,余洋。” 因为得到了余洋的回应,莱普深深陷入了情网,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余洋脸色焦黑,现在几乎不再去拒绝莱普的索取,最近越发觉得莱普英俊富有魅力。虽说以前的种种事情好多误会,但在他心里也留下不小的冲击。
他抬手去触摸莱普的脸,如果真的失去这个男人,他还能否活的下去?会想到前段时间莱普吐血的时候,他当时的感觉就是天塌了,他有种要冲回地府把莱普拉回来的感觉。
“我好像,也离不开你了。”余洋的声音比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还要小。
莱普怔了一下,然后眼睛微微弯起,抓着余洋的手,压抑住兴奋,“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不是,你刚刚说的不是这个。”
“我讨厌你。”
“……”
“啊,别!”余洋的惨叫。
“你这里不讨厌呢……”
“唔,啊!你个笨蛋,会有人来的!”
“不会的,我在他们根本就不敢过来。”
“靠!别把我放石头上!”
“你居然说脏话。”
“呜!好痛,你给我滚,你个禽兽!”
“我爱你……”
“好痛!你个混蛋,你也该被人抱一次看看!”
莱普抽的稍微放缓了一会儿,好像在认真思索余洋提出的问题,“你想抱我?”
“啊?啊啊!……”
“你叫声越来越淫/荡了,在勾引我吗?”
“谁会……”
“你要是真的对我那么感兴趣,我可以考虑看看。”
余洋平躺在冰冷光滑的石头上,双臂环绕着莱普脖子,两腿缠在莱普的腰上,他早被顶的流出了眼泪,此刻更是哭笑不得,“谁想抱你?”
“余洋,明天要出发了,我的眼皮老是跳,有点不安。”
“唔,轻点!……别杞人忧天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小心。”
“我从来没向现在这么满足过。”莱普低低的说,眼里柔情四溢。
余洋把嘴贴到他的脸上,“别担心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们今天做/爱怎么说了这么多话?”
“你终于承认你在跟我做/爱,而不是说我强/暴你了。”接着,莱普加速了冲刺,捏着余洋白嫩的双/丘,冲击着深埋的小/穴。
……
晚霞映红了半边的天空,海边上的两人终于从石头上滚了下来,准备新一轮的起航。
后续 五 (空中遇险)
基地地处亚热带,周围的草木早就长的郁郁葱葱,而在遥远的汉诺斯总部,那边才刚刚展露一丝春意,满地的枯树刚刚吐出新芽。
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黑手党联盟每四年一度的“无风之月”,这段时间,黑手党之间的竞争从明争转为暗斗,所谓的玩偶展台也开始部署了,据说是由在黑手党中一直保持中立的骆家来主办。骆家势力雄厚,是正经的外贸商人,主要经营的是农副产品,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一般财大气粗的商人不会局限于没有前途的农副产业呢。
“骆家?”余洋合上手里的资料夹,望着桌子上莱普带来的厚厚的资料,眉头紧锁。他联想到那个被折磨死的可怜男孩-------骆可的孪生兄弟。这男孩是骆家的长子,也算是名门的后代,怎么会在炎蛇的基地里呢?看男孩身上的伤痕,有被虐待凌辱的痕迹……想到男孩,他又开始思念失踪的骆可,楚少秋的死一定对他打击很大,肯定需要人安慰,可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你眉毛好难看。”莱普从后面接近他,两手将他的眉毛轻轻捋平,“准备好了吗?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了。”
“莱普,”余洋把头往后靠在莱普的肩上,“你知道有一个和骆可很像的男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这样一个人吗?”莱普褐色的眼睛眯起,“和骆可长的相似的话,倒是很适合被训练成为一级杀手呢。”
“嗯?难道是……”
“是啊,这个基地除了军火和弹药,最出名的就是性杀手和性/奴/隶,被称为“甜蜜杀手”的摇篮。”
余洋的眉毛再次皱起,这个他倒是听说过,他们要把那男孩变成奴隶吗?
“可是,莱普,那个男孩的身份特殊,是骆家的长子……怎么也不可能被抓过来做这种事情吧?”
余洋说着继续翻着资料,扫着骆家的资料。骆家只有两个儿子,长子小时候被兔子咬了得了种怪病,此后头脑就不正常……这么说,这人还是个白痴?这样更不可能做性/奴隶了啊。
莱普脸色微变,“这基地估计混入了卧底。”说起来上次骆可被劫走,就是卧底所为呢。可是是谁安插卧底进来的呢?而且他还不知道是几方人马的卧底。如果真的有卧底,恐怕他和余洋出行也会有危险,他得加倍小心才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可他们。”余洋不经意间叹息一声。
莱普立即重重的把他揽在怀里,轻咬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不要惹我生气。”
“你昨天后面出血了呢,痛不痛?”莱普摸着他的头发。
“痛到是没感觉,今天上厕所才发现。”余洋说的实话,他郁闷的想着难道他已经习惯那个疼痛了?
莱普疼惜的亲吻他的脖颈,“下次不会再让你流血了。”
“你怎么知道我流血的?”
“你忘了?我鼻子很灵敏,你在很远的地方受伤,我都可以嗅到。”莱普眉毛微微上扬。
鼻子灵敏……余洋不自觉的把莱普和鼻子灵敏的大狗想到了一起,呵呵的轻笑。
“笑什么?”
“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养的大狗。”
“你说我像狗?”莱普瞪着他,一脸怒意。
余洋拍拍他的肩膀,“我很喜欢狗。”
莱普皱着眉毛,“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如果这样的话,他可以忍受余洋的那句话。
余洋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低下头,莱普的联想能力真丰富,而且最近还越发的自恋,总认为自己被他迷住了。
“你父亲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呢?”余洋表示自己的关心。
“要等到继承人选出来为止。”
“如果永远都选不出来,你父亲难道还永远不下葬?”
“是。”
这时外面传来工整的叩门声,“Boss,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准备出发。”
“知道了,你下去吧。”莱普应了一声,就回头对余洋说道,“我们出发吧。”
说来也怪,原本晴朗的天气此刻突然变得满是乌云,而且还刮着热风,很像是热带气旋。阴暗的天气,和眼前直升机螺旋桨的嗡鸣声让莱普有些不安。余洋说的确实没错,最近他胆子变得比以前小了,特别是和余洋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有些虚幻的感觉,突然得到了如果再失去,他根本接受不了。想想就让他痛的呼吸不畅。
要登机的时候,莱普不放心,亲自去检查了直升机的装备,七八个人在直升机舱外笔直的站着。热风呼呼的吹,越发猛烈。
这次随行的人经过了严格的筛选,都是莱普身边的近卫,不过还外加了一个男人-----那个自称是汉诺斯老家来的人,劝余洋回到莱普身边的男人。
他见到独自站在一旁的余洋,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看你的气色不错,看来和少爷的关系很融洽嘛。”
“怎么样?”他用手肘戳着余洋的前胸,两眼弯弯的显得很狡猾,压低声音说道,“少爷的技术怎么样?”
这人问的这么直接,让余洋顿时觉得很尴尬。
“少爷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棒吧?”
余洋暗暗想着,正好相反,他技术很差劲,就知道蛮干。
“他抱你的时候会不会兴奋?是不是也会粗声喘气?面孔会不会变得扭曲?胸膛是否炽热滚烫?……”
余洋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目瞪口呆。
“不要这么害羞,我们确实很好奇啊。你是唯一和少爷做过爱还活着男人。少爷可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喜欢他的人也很多呢,等你回到汉诺斯总部你就知道了。”
“余洋!”
莱普警惕严厉的声音从后面突然传来,他把余洋拉了过来,冷冷的盯着那男人。男人被盯的往后退了三步,收住了笑容,摊开双手,腔调并有多大变化,依然带着一丝嬉笑,“少爷,不用这么生气,余先生和我聊的也很开心。”
莱普拽着余洋的胳膊往后走,隔了一定距离后才板着脸问余洋,“你和他聊什么了?我告诉过你,这个男人很危险……他有没有碰你?”也不等余洋回答,他就开始翻余洋穿的很少的衣服。
余洋看莱普的气势和以往不同,今日的莱普非常严肃,还有一丝的紧张。
“莱普?”余洋试探的叫了一声。
莱普解开余洋上衣的扣子,眼神越发犀利。他的手轻轻插进了衣服里,指甲不经意划过余洋的肌肤,余洋微微颤了一下。
“余洋,你看。”莱普两指间夹了一根极为细长的头发样的东西,只是颜色很浅,不经意看,根本无法察觉。
“这是?”余洋惊出一身汗。
“信号追踪之类的,这男人果真可恶。”莱普两眼散发着杀意。
很久没感到莱普令人震慑的压迫感了,此刻突然感受到,却觉得很温馨,莱普为他考虑的好周到。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他是继承人的筛选者。”莱普回答也很无奈,“那个老头子生前就是信赖他。”
“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老头子剥夺了他的姓名,只给了他一个称号--------‘忠义’,而且不准我们这样称呼他,我们都喊他七号。”
“Boss,该出发了!”一个人朝着莱普喊道。
莱普回头望了一眼,给余洋重新扣上扣子,“无论怎样,我都在你身边。”
“我不是弱者,莱普。”余洋缓缓说道,内心暖暖的。
随后,在热带气旋的呼啸中,九个人先后登上了机舱。因为莱普一脸严肃,所以舱内的空气异常压抑。唯一一个一脸轻松的就是那个七号了。
直升机起飞后两个小时,一股异样的味道开始在机舱内弥漫开来。这股味道好像是发动机过热产生的,还夹带着一股火药味,刺激着莱普的鼻子和神经。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还没有察觉到这个危险的信号。尽管自己小心再小心,还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莱普站起来,冷眼扫射着四周,命令到,“准备好救生包!” 随后又坐到了余洋身旁。
余洋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绷的好紧,我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余洋……”莱普转过身去,低低的说道,“我最近还在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失而复得了吗?”
余洋默默的望着他,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外面再强大的人心里也有脆弱的一面。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自己呢……
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传来,“喂!你干什么?”
一股潮湿的空气突然拥入机舱,七号正休闲的站在半开的机舱门口,怀里揣着多个急救包,“这是考验,少爷,命硬也是一种能耐!”说着,他就要往舱外跳。
糟了!一时间疏忽了这个男人了,莱普疾步上去,却迟了一步,对方已经背着急救包跳了下去,笑着给他抛上来一个急救包。
这个男人既然跳了下去,说明机舱内已经不安全了。飞机的螺旋桨声音也开始变的怪异,舱内已经有人陆续闻到了那股硝烟的味道。
“是哪里泄漏了?”手下开始议论起来。
“都跳下去!”莱普厉声命令到。听见Boss的命令,忙乱的机舱安静了不少,借着对Boss的信任和畏惧,除了可怜的驾驶员,其余的人陆续开跳。
莱普脸色铁青,他手里攥着那个唯一剩下来的急救包,随手给余洋背上。
余洋挣扎着,“不,我不要。”
“别动!”莱普重重的给他捆上。
“他们都没有穿!”
“好了,你快跳,我跟在你后面。”
“莱普!”
“我爱你。”莱普贴着余洋的耳朵低声说,说完后,快速把他抛了下去。随后在强烈气流的冲击下,莱普从机舱里被跳了出来。余洋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吹到了另一个方向……
后续 六
余洋快速的下沉了一秒后,拉开了伞包。陡然撑起来的降落伞让他摆脱失重的状态,身体悬浮在空中,慢慢降落。他瞪大眼睛,从高空中观察着四下的场景,并且努力的去寻找那个在他之后坠落下去的身影。
“我爱你。”莱普充满爱意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耳旁,高空的寒风也无法将其吹散。
余洋的眼圈酸痛,泛着红,莱普会落到哪里去?好在他们跳的下方是蔚蓝的大海,如果是陆地那必死无疑了。高空中的冷风吹着他,把他缓缓的推向海岛,他本来想着如果降落在海里最好,他和莱普不会离的太远。可是照着现在的情形看,他估计要直接降落到岛上了,如果到了岛的中央,要寻找莱普就困难的多了。
眼看着要飘进岛的内部,余洋心急如焚。想着莱普那张生气的脸,余洋咬紧牙关,摸索着背包,手忙脚乱的从里面翻找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深吸一口气,把手背到后面,扯紧伞上的绳子,准备割断粗粗的伞绳。他心里默念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混蛋。
一根绳子断了,伞突然失去了平衡,开始歪歪斜斜摇摆起来,余洋的身体也跟着乱晃。不行!这样不行!伞被吹向了另一个方向。余洋咬着唇,忙乱的摸索着和那根绳子对应的绳,开始切割。终于,第二根断了。伞猛的往下坠落,速度加快了好多,看来伞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余洋的重量了。不过好在方向又正了。
刚刚吃了次亏,余洋不敢贸然在去切割绳子了,但是现在下降的速度持续加快,他担心落到地上恐怖会摔伤。余洋额头开始冒汗,瞅着即将着陆的地方。
这时,在不远的高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余洋抬头望去,伴随着轰鸣声还有一些残骸碎片飞了过来,一团黑烟正呜咽着朝着平静的海面坠落。他突然想起莱普也在那个方向,急的两眼发红,怎么办?他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仿佛感受到莱普的喘息声,余洋,你要冷静,最起码要相信他。
时间不给余洋太多思考的余地,在他一颗心都在远方的时候,他已经重重的降落在了离岸不远的树丛里。白蓝分明的伞被繁茂的树枝夹住,使他悬在了半空,离地面大约两米的距离。下落的时候,周遭的树枝伤了他的腿,还好不是太严重。
因为心情紧张,他对疼痛变得麻木起来,悬在空中动弹不得,很是危险,不能这样吊着。他拿出锋利的小刀------现在是他唯一的武器,割断了伞绳子,终于降落到了地上。双脚一着地,他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
这里空气潮湿,地面湿漉漉的,看来涨潮的时候水会弥漫到这里呢。看来这里离海岸很近。他爬到一颗比较高的树上,大致瞅了一下方向,心里唏嘘到,好在现在会爬树,要是以前的自己,他能做的估计就是等着莱普来救他了。
潮湿的树叶打了他一身的水,他瞭望者远处,隐约看到有人影在海边走动,他心里兴奋起来,连忙跳下树,飞快的往海边跑去。
跑出了树林,外面的阳光越发毒辣,赤/裸裸的照在他湿透的衣服上,他鼓足了劲,朝着海边喊道,“喂~~”
那个徘徊的人影停下脚步来,回头望着他。
余洋终于粗喘着跑到了目的地,停在那人的面前,全身的血液上涌,此刻才越发觉得炎热。
“你在这里?”那人眯着眼睛望着他,然后还朝他身后瞅瞅,诧异的问,“Boss呢?”
看到不是莱普,余洋有些失望,既然别人没事,莱普一定也不会有事。他朝着那人摇摇头。
那人的脸色黑了下来,“你怎么落到这个岛上来的,看你的样子,衣服没有湿透,是直接降到岛上的吧?Boss把急救包给了你。”
余洋听出对方的敌意,炎蛇----特别是莱普的近卫团对他怀有敌意,他早就觉察出来了,唯一一个不知道的估计就是莱普了。在莱普面前,这些人对他恭敬有加,一旦莱普离开,就会对他投来鄙夷厌恶的目光。
“有没有见到其余的人?”余洋喘息片刻后进入了正题。
“如果有的话,会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徘徊吗?”冷冰冰的声音。
“这里太阳毒辣,加上海水反光,很容易中暑。我们不如去找些遮凉的的……”余洋耐心的提着建议,如果是莱普肯定也会这么做。
“很抱歉,您是贵人,身体娇贵,受不了太阳晒。我要在这里守着Boss他们。”
对方说的恭敬,但是话里夹枪带棍。余洋脸色微变,好心好意被冷漠拒绝,心里难免受伤。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周边有多少岛屿,莱普他们能不能在这个岛上登陆还是个问题。既然对方不愿意帮忙,他只好自己行动了。
想起夜间寒冷,干燥的树枝是必需的,现在林间潮湿,但是外面太阳很足,可以放沙滩上晒。方便的是,他有那个急救包,里面有生火的用品。荒岛上最怕的就是缺水,因为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余洋的脑子被拧成了两股,好久没这么费力的思考了。
他不由得想起在鲨鱼岛的时候,莱普准备好了一切,他当时也是固执的不愿意跟莱普合作。想想自己当时对莱普的口气,比这个人要凶的多,刻薄的多,没想到那个小气莱普居然就这么忍下来了。
当他从林间穿梭回来的时候,除了发现升起的硝烟外,还意外的发现岸边多了两个浑身是水,不断粗喘的男人。看到人多了起来,余洋心里开始充满希望,这些人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找到这里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当太阳被海平线吞没的时候,莱普挑选的手下全都聚齐了,唯独少了莱普。
夜的来临让余洋的焦急和不安迅速扩大,寒冷席卷整个海岛。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莱普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正好有气旋。不会是把他卷到别的地方去了吧?或者,他跳入海中的时候受了伤?……他开始胡思乱想,身体不断的颤动,不知道是因为焦虑还是寒冷。
身旁的小火团滋滋的烧着,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六七个男人零散的坐在枯枝上。余洋隐约听到他们议论。
“Boss怎么还没到?”
“放心吧,Boss水性好的很,断条手臂都会游上来。再加上那个家伙在,Boss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断条手臂?余洋听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在打比方,可是他依然心揪的要命,莱普断了手臂的话,以莱普刚硬高傲的脾气,那能受的了吗?
“我担心的是Boss上了岸,但是没找到我们。”
余洋猛的站了起来,是啊,他差点儿忘了,莱普方向感差的要命,在自己家里都迷过路。他很可能在他们熄灭崔烟的时候上岸了……
这怎么办呢?余洋低头瞥见那把刀,突然想起昨天莱普和他说过的话,“我鼻子很灵啊!”不知道管不管用,余洋拿起刀就割向自己的手腕,刚感觉疼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呼唤,“余洋!”
余洋僵在原地,不会是幻听吧?不然这也太立竿见影了!他心砰砰的跳着不敢回头去看。直到他听到急促接近的脚步声,他仍然不敢相信。
下一刻他被温暖的怀抱包围,低沉严肃的声音吹进他的耳朵里,“你干什么?趁着我不在要自杀吗?”
手里的“凶器”被打掉,手腕出浅浅的伤痕被对方温柔的舔着。他心中的委屈和不安也仿佛被对方一并舔走。
眼前的男人缓缓抬起头,褐色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你还想着离开我呢?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余洋呆呆的望着他,熟悉的碰触和熟悉的话语,怎么今天听起来和以往感觉不一样呢?竟然让他有了一丝感动,和震撼……这个男人真的回来了吗?
“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发呆,为什么不看着我?”莱普已经开始没了耐心,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看见这个男人拿着刀要自杀,现在又对他视而不见,他搞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
“余……”
下一刻,莱普就喊不出来了,余洋突然抱住他,轻轻亲吻他的唇。两颗跳动着的心贴到了一起。
“莱普,下次要和我一起跳下去。”
“唔。”莱普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头脑还处于半真空状态,他僵硬的回答了一声。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急救包里有追踪器。”
“是吗?”居然有追踪器!可恶,怎么忘了这个,自己白担心一场。余洋暗暗的想,自己刚刚干的事情好蠢。绝对不能让莱普知道他割腕的缘由。
而莱普在被余洋抱了足足一个小时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火光映在他脸上越发鲜活英俊。抱着余洋的力度开始加剧,人也开始发出带着情/欲的喘息声。原来余洋是在乎他的!
“我好想抱你。”他低头在余洋耳朵旁呢喃。
“你疯了?”
“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你吵死了。”余洋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脸色发红,周围这么多人,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沦陷。
莱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有一点喜欢我了。”
余洋背过脸去,自己有一点喜欢他吗?不清楚,心里很乱,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了。这个男人不在他会思念担忧,这个男人出现他会高兴,居然还主动献吻?他活这么大还没这么主动过……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肯定了,他太习惯这个男人的存在,结果悲哀的渐渐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后续 七
昨夜折腾了半宿直到黎明时分,余洋才困乏的入睡。莱普睡在火堆的另一侧,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不悦,因为余洋不准自己碰他。当余洋合上双眼的时候,莱普那双褐色的眼睛睁开了。他小心的挪动到余洋的旁边,最近余洋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身上渐渐长了肉,比以前更加迷人了,特别是做的时候,全身散发出勾魂摄魄的味道。可是对方总是拒绝自己让他难免有种挫败感,他也只有在余洋这里才处处碰钉子。
黎明的曙光穿透海面上薄薄的雾气射进了海岛,莱普轻轻晃动着余洋,低声在他耳旁说到,“我去部署下工作。”
莱普轻手轻脚的离开后,余洋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远的地方,莱普有条不紊的指挥者几个得力的助手。余洋不禁想起在莱普未找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宛如一盘散沙,各顾各的,而现在莱普一出现,他们就拧成了一股绳。望着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魅力的莱普,余洋的心脏扑通一下蹦跶起来。那个男人是他的……恋人?余洋脸上爬满了绯红的云彩,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情渐渐平定下来,回忆起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曾经最让自己痛恨的就是莱普,现在对他是越来越恨不起来了。骆毅骆可始终是压在他心上的石块,他在这里悠闲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两兄弟身处何方,受到什么遭遇呢。
“莱普,”余洋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对方面前,“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海岛?”
“很快,顶多再过一晚就会有人来接我们。”莱普转过身来,把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摘了套在余洋身上。
“这是什么?”
“互相通信用的,我也有一个,方便我能及时找到你。”
“我们要在你老家呆多久呢?我有些着急……”
莱普低头凝视着他,眼光越来越深,他联想到昨夜连普通的拥抱都被拒绝心里又一阵不悦,现在余洋又跟他提这个,他有些烦闷憋屈,甚至有一丝不安,他一直都担心余洋对那两个小鬼旧情复燃。他很不客气的打断对方的话,“我说过会带你去找他们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余洋愣了一下,莱普好久没用这么具有穿刺性的目光看着他了。
莱普把手环在他的腰际,下巴搭到他的肩膀上,夹带着威胁的说道,“你再提我就反悔。”
余洋的肩膀被他的下巴尖顶的酸痛,他想着莱普不带自己去,自己有手有脚也能找的到。他抬手去推莱普那颗重重的脑袋,不经意间说道,“我可以自己去。”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就变了气氛,莱普的两眼泛着寒意,陡然抓住余洋送过来的手,力度很大,余洋感到了久别的疼痛,额上渗出汗来。
然而莱普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说到,“余洋,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你若想离开,我会打断你的腿。”
阵阵寒意扑面而来,余洋盯着莱普认真严肃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本性没有变,这个恐怖男人对自己的占有欲强到他想不出的地步,他曾经囚禁过自己不代表以后不会这么做。这样的话,他留在这个男人身边还有自由吗?
余洋心里泛起寒意,对莱普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的,“如果你一定要采取强硬的手段来限制我的话,我变成植物人岂不是来的更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松手,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余洋……”莱普的口气开始回软。
“我不是人偶,莱普。”余洋甩开他,一直以来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莱普虽然很在乎他,却不信任他。虽然这和自己以前的经历有着很大的联系,可是被莱普这样怀疑限制自由,他又怎么能受的了?
结果两人一路冷战,一直到他们上了专机,飞到汉诺斯总部的招待处,他和莱普依然再冷战。莱普几度过来想要和他说话,都被他躲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直接到汉诺斯的主宅,而是先去了莱普大哥的家里。虽然是新宅,却依然气派宏伟,光是花园里光怪陆离的花和酒窖里满橱珍贵的酒就让人瞠目结舌了。莱普的大哥还没有回这个庄园,所以他们一行人被管家安排在了贵宾上客专用的偏房里。
夜间,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冷战依然继续。
莱普按耐不住但是却对着余洋无可奈何,好不容易留下余洋,他此刻不想去激怒他,可是余洋不理他让他更加烦躁。他也不知道余洋到底在生什么气,难道不让他去见他以前的就情人就让他这么生气吗?莱普想着,火气和醋意开始上涌。他眼里向来不揉沙子,能控制杀掉他们的冲动已经是极限了,余洋如果真的在他面前和那两人亲亲我我,他非得暴走不可。再加上这段时日余洋一直拒绝他,让他心里的不安加剧。
看到旁边歪着的余洋,莱普凑了过去。他霸道的把余洋仰面朝天翻了过来,开剥他的衣服,把头埋进他的胸前,闻到熟悉的体香,莱普的怨气消散了许多,情/欲渐渐上涌,不管怎么样他深爱这个男人,他想要抱这个男人。他看到对方没什么反应后,唇渐渐下移到对方结实平坦的小腹,就在他抽开对方皮带的那一瞬间,他脸上挨了重重一脚,顿时眼冒金星,愣在那里。然而这还没完,他发愣的时候,对方又送了他一脚,这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把他整个人踢下了床。
听到扑通一声后,余洋撑起身子望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两人无言的对视片刻后,莱普站起来拍拍身子扭头离开了房间,重重的把门摔上。
离开的匆忙,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望着这里奢华的装饰,他脑海里浮现出他那个沉迷于酒色金钱的大哥。父亲到底是谁杀害的呢?
莱普一拳捶在大厅雕啄精美的柱子上,“可恶!”自己的男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跟他闹别扭,他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呢?他快要被折磨疯了,余洋对他时冷时热,让他根本猜不透余洋在想什么。
这时大厅一侧的一排五彩灯突然被点亮,这灯光不是很亮,五彩交映将整个大厅染上了朦胧的颜色。
“莱普少爷,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呢?”一声娇滴的女音传了过来。
莱普眯着眼睛,寻着声音望去,一个妖艳的女人单手撑着墙壁,轻薄的睡袍拖到地面,大半个鼓鼓的胸部露在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风情万种。女人正挑逗的看着他。
莱普冷哼一声,对她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轻盈的追上来,纤细的手臂环绕住莱普的脖子,硬是送上一记香吻,丰满的胸/部蹭着他,柔顺的头发散落到他的肩膀,拂过他的面颊。
“哎呦!”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沉闷空旷的客厅,接着就是嘤嘤的哭泣,“少爷怎么能踹人呢?”
“哈哈哈,他要是有枪的话,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狂傲有气魄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莱普转过头去,冷冷的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人。
来人走到女人身边,温柔地扶起被揣在地上的美人,歪着脑袋望着莱普,“这位可是爸爸最宠爱的情妇,你一回来就对她出手,是不是太不把爸爸放在眼里了?”
“大少爷,你回来了。”女人扑在男人的怀里。
原来这庄园的主人已经回来了。莱普杵在原地,眼前的一男一女好像是在做戏。
“你一回来就强/奸了爸爸的情妇,你说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你会怎么样?”男人阴笑着望着他。
果然有阴谋,只不过是个拙劣的阴谋。
“那种货色怎能迷的住我?”莱普冷笑着回敬他的大哥,“起码也要大哥你才行啊。”
男人的脸僵硬,眼里泛着寒光,“我看你一会儿还怎么笑的出来。”
说来也怪,从刚才开始莱普的视力开始模糊,体内莫名的燥热翻滚。他抬头盯着对方,难不成是中毒了,可是他处处小心防范怎么会中毒呢?
这时男人给女人使了一下眼色,女人又轻盈的飘进莱普的怀里,
“你吻了人家当然要负责,半路怎么能逃跑呢?”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听的莱普一阵恶寒。
他伸手去推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使不上力气,喘息声反而加重。恍惚中他看见女人涂抹的浓重的唇彩,一时间明白了什么,莫非毒下在了唇彩里面?可是这女人为什么没有中毒?
“别担心,这只是夹杂了春/药的迷药,要不了你的命还会让你好好舒爽一番。”男人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过你估计要被当成弑父的逆子了。”
莱普腿脚发软,身体靠着柱子开始下滑,眼前越发模糊,迷糊中又是一记热忱的吻,可怜他此刻已经推不开缠上来的肉体。
女人薄薄的丝袍轻轻褪去,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剥开莱普的衣服,旁边的男人赞不绝口,然而他称赞的不是女人而是莱普,“你的身材真是完美,传闻你背后有条龙,做的时候就会浮现,今日就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好好观赏一番。”
“莱普少爷,摸我呀!好可怜呢,下面都硬了……”女人轻轻揉搓他的下/体。
“你还真是我们汉诺斯家的败类,花了二十多年去追一个男人。说起来那个男人的眼光真差,还看不上你。你说以你的条件多少好女人找不到?难怪父亲会雷霆大怒。”男人讥笑讽刺的话语刺激着莱普。
莱普的身体渐渐发烫,靠着柱子半坐在冰冷的地上,渐渐恢复了视力。风情的女人赤/裸着伏在他的脚下,扭动着腰肢,蜜/穴已经开始分泌花蜜,她舔弄着他的下/体,准备着要把自己交给这个英俊的男人。
因为莱普接受过抗药训练,所以迷药在莱普体内冲撞过后已经消散了大半,但是春药的药效依然在,此刻他若是想推开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突然不想这么做。余洋被那么多人抱过,他想想就怒火冲天。如果他抱了一个女人,余洋会不会在乎?
他微微喘息,静静的靠在柱子上,周身渗出汗滴,在莹莹顶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成熟男人的味道。女人爬到他的身上,扶着那坚/挺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
男人发出口水吞咽的声音,“我好像快要看到龙了,快做快做,让他高/潮!”
女人一点点的下垂,穴/口渐渐被撑大,前端已经没入花/穴。女人舒爽的扭动腰肢,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感触到陌生的触感听到陌生的声音,莱普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冷漠,怀里的女人一惊,刚刚的淫/荡收敛了许多,眼里露出了畏惧,惶恐。
正当莱普要推开女人的时候,一个洪亮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开他!”
站在一旁的男人扭过头去,一根冰冷的枪支抵上了他的额头。他太关注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别人交/合而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
“带着那个下/贱的女人快点儿滚!”
男人阴着脸盯着这个突然闯过来的不速之客,“你就是把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弟弟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
“请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余洋食指扣紧了扳机,冰冷的枪口随时都会射出夺命的子弹。
男人摊手,示意女人游戏结束,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余洋,戏谑的说道,“你比我想象的好那么一点儿,你是怎么样用迷住曾经最让我爸爸骄傲的孩子的?什么时候也让我……”
下一刻男人背后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莱普不知道何时站在他的后面,满身的杀气,“梅西,我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人。不论是谁,敢动他的人,都得死。”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在自己的地盘吃瘪让他心里大为恼火,他冷哼一声,扫了余洋一眼,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给僵在一旁的女人披上,甩袖离开。
他们一离开,大厅顿时空旷了许多。余洋脸色铁青,本来以为莱普是被迫才和那女人交/欢的,现在看来莱普好的很嘛,根本就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他看到那女人和莱普抱在一起下/体结合,他当时肺都快气炸了。仔细看莱普处于被动的地位,旁边还有个男人在观赏,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莱普估计被设计了。可没想到不是这么一回事,莱普居然还会抱除了他以外的人!
“你追出来是担心我吗?”莱普见到余洋脸上不觉挂上了柔情。
“我估计是打扰到你了。”余洋把枪握紧,头也不回的往卧房走去。
莱普捡起自己的衣物后,连忙一路追赶,余洋八成是误会自己了,当时的情形他有口难辩。
“你追过来干什么,去抱那个女人吧。”余洋口气异常冷淡。
莱普把卧房的门锁上,缓步接近余洋,“我对别人没有兴趣。”
“是吗?我看你刚刚很兴奋。”余洋坐到了床上,不去看他。
“那是我被下了药。”
“被下药你就坚持不住了?你走开,别靠过来,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我现在药效还没过。”
“滚开,去随便找个人解决。”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莱普把他压倒在了床上,两眼闪着光,“你在吃醋吗?”
“谁会吃醋?”
“我当时确实有报复你的想法,不过我意识到那不是你的时候我立即就后悔了。你对我太冷淡了,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走开!”
“别这样,你说一句喜欢我之类的话就那么难吗?”
“……”
“我错了,别动不动就不理我,你还不如给我一刀。”
沉默半天的余洋,终于别过脸来,有些晦涩的问道,“你有没有插/进去?”
莱普眉毛微皱,“只有前面一点点进去了。”
余洋听到后,醋意大发,狠狠的砸了莱普一拳,“混蛋!你给我去洗干净!”
莱普抱着余洋这么久,在加上药物的催/情,他早就喘息不停,满身是汗,“我要抱你。”
“啊……我为什么要给你抱?……嗯,你刚刚还在另一个女人体内……”
“我只要你,我根本就没进去。”
“可你碰到了!”
莱普趴在他的胸前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原来余洋对他也有占有欲,他不希望自己去碰别人,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也不弱啊。
“你笑什么?”
“我爱你。”
“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让你进去……啊!”
“还是你最棒!”
“呜……啊……”
“好紧好热……余洋,说一句让我心安的话吧!别让我整天提心吊胆。”
“出去……啊!啊啊啊!”余洋低喘着连声呻吟。
“你吸的那么紧我怎么出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淫秽的话语给了余洋听觉上的刺激,配合着他对莱普的感触,让他兴奋的战栗。
“说,你想要我。”
“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嘴真硬。”
“别,啊啊啊!别,不要啊,好痛!这个姿势……啊啊啊!”
……
窗外月影浮动,里面哀嚎不断,床铺吱呀作响,上面纠缠的两人火热的翻滚。
后续 八
莱普的手掌比较宽,但是手掌和他健美的身体比起来显得薄了一些,手指长长的,指甲修的干干净净,很符合他办事利落的个性。手背精而瘦,配上棱角分明的骨型,这样的手打在人的身上就跟用了铁耙子一样,让人疼的直打颤。
这样的一只手正慵懒的覆盖在余洋越发紧致结实的小腹上,并时不时的揉捏两下,在对方腰间流连忘返,偶尔越界伸到下面,就立即被余洋给打了上去。
余洋仰躺着,从酒红色的丝绵被子中露出白皙性感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盯着卧室里华贵的水晶吊灯,不带情绪的问着旁边一脸满足拨弄着他的男人,“莱普,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男人抬起头,翻了一个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低缓的声调,“三个哥哥,一个妹妹。”
“莱普,昨天的是你大哥吧?”
男人低头赤/裸的身体蹭着他异常敏感的胸部,嘴里含含糊糊的答着,“是。”
“他结婚了吗?……啊呜,不要用牙齿!”被咬的痛了,他不客气的朝着胸口那颗头拍了一巴掌。
“你怎么老是问他的事情?”男人有了一丝不悦,褐色的眼睛里带着不满,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把他的下/体抬高并用自己的两腿有力夹住,好像一只护食的雄狮,微微喘息。
余洋被他钳制在身下,不能随意动弹,胸口憋闷,知道对方又在吃着飞醋,颇为无奈的问了他一句,“你倒底看上我哪一点儿啦?”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对方沉默了良久。余洋好奇的观察着他,看样子他很用心的在考虑余洋的话。
“我不知道。”男人把头埋到了他的耳旁,发出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你又呆又笨,长的也不是非常出众,总是轻易的把我气个半死,还会肆无忌惮的朝我凶,对着我瞪眼……”
余洋听着脸色渐渐变黑,这家伙居然对他这么不满,从头到尾数落着他的缺点,还说他又呆又笨。其实本来余洋倒也不会这么介意,可是看到男人用严肃的表情说出这番话语,心里隐隐觉得堵的慌,尽然有了一丝恼怒,既然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不堪,那他为什么还来缠着他?
他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听着男人继续数落他。可是男人却突然把头抬起,英俊的面容逼近了他,两眼溢着情爱,“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你,像这样抱着你我才会安心。见不到你我就发慌,你怪我残酷霸道,可我抑制不住,余洋。”
余洋听到最后,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他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在对方脸上轻轻一吻,“傻瓜。”
男人摸了摸被亲的脸颊,突然把余洋按在了床上,直直的盯着他,发出低沉的吼声,“你要是敢这样吻别人,我非得把那个人废了。”
说着他疯狂的对身下的人展开勇猛的进攻。
“别……嗯唔……”余洋费力推着喘息不停的男人,然而这个男人根本无视他的意愿,肆无忌惮的索取,让他一阵恼火,“停手!”
他生气了,而且他们起床已经很晚了,外面都大中午了。
“你快停下!”余洋快被他揉出泪来,被子中他的双腿被抬起,汗水顺着腿部滴落到床单上。
“……”男人用炽热的吻回应着他,手指插/入了他的后/穴,并大力掰开他的双丘,跨下的欲望呼之欲出。
“你真是个禽兽!”拒绝不了的余洋愤愤的骂了两声,随即发出了闷哼声。对方很快就挤了进来,把他的愤怒和尊严冲撞的支离破碎。
……
俩人终于出了房间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而他们连早饭还没有吃,因为在床上消耗了过多的体力,此刻两人都饿的肚子直叫。
“我叫下人去准备食物。”莱普身着酒红色的带着丝质面料的浴袍,吻了他一下就要往外走。
余洋拉住了他上下打量,“你穿这样就要出去?换件衣服吧。”说着他利落的把挂在衣架上的套装拿了出来,“换这身吧,虽然是在你老家,毕竟是你哥哥的地方,不要太随便了。”
莱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帮我换吧。”
余洋将衣服带着衣架直接丢给了他,“我出去逛逛,你自己看着办。”他飞速的往门口走,脸微微发烫,莱普刚刚的话带着浓烈的挑/逗的味道。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莱普的身体,他也会变得奇怪起来,呼吸急促不说,连身体都会有反应。他不想让莱普察觉自己的变化,总觉得太丢人了。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这家豪宅的花房。高大明亮的玻璃顶棚,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千奇百怪的盆景,以及终年不变的温度。真是奢侈啊,余洋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
因为植物净化了一天,花房里的空气比外界都清晰的多,唯一不爽的是里面有些潮湿而且温度较高。
“你是谁?擅自闯本少爷的秘密基地?”一声稚嫩却颇为霸道的声音从花房密集的植物间传了出来。
这声响脆的声音着实把余洋吓了一跳,他原本瞅着这里偏僻,一时好奇漫无目的的逛了进来,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他循着声音追了过去,层层热带植物宽大翠绿的叶子后面竟然站立着一个穿着正统西式贵族礼服的傲慢男孩。男孩稚嫩的小手里拿着一把锐利的剪刀,是专门用来修剪植物的,那剪刀制作精美,与男孩相得益彰,看来像是为这男孩专门定制的。
看这男孩的口吻和态度,他估计是这个庄园的小主人。打扰到别人,虽然是个小孩依然让余洋觉得理亏,他带着脸色没有褪却的红晕,温和的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说着他便转身朝外走,想速速离去,没想到男孩叫住了他。
“站住!你是新来的下人吗?怎么那么没规矩?”男孩虽小却端着架子,一股大人训斥下人的口吻。
余洋转过脸,他对小孩子的耐心要比对莱普好的多,如果是莱普朝着他这样说话,他早就一巴掌搧过去了。不过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个小孩,而且是个漂亮的男孩。这男孩也生着一双褐色的眼睛,和莱普小时候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莱普从小就闷,不会这样训人,而是狠辣的盯着人看,像毒蛇一般的目光能把人给缠死。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男孩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板着小脸走了过来。
“小少爷,我不是这里的下人,是昨天刚入住的客人。”余洋尽量不让自己严肃,和蔼的望着男孩。
“客人?”男孩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撒谎,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
余洋颇为惊讶,这么大的庄园居然没有招待过客人?不过他转念一想,一个孩子说的话也不必这么认真,但是他刚进庄园就觉得这里颇为怪异。装饰豪华,主人很注重门面,而且颇为铺张,但是下人却不多,最奇怪的是保镖守卫太少了!
他心想着还是快点回去为妙,不然莱普该等急了。
“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他应付了一句打算快些回去。
“站住!”男孩大吼一声挡在了他的前面,“我还没让你走呢!”
说着他来回在余洋身边转圈,像狼崽一样。余洋对男孩粗暴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反感,看到一个身高不到自己胸部的孩子一副大人的样子围着自己转圈,反而觉得很有趣。这个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七八岁的孩子……孩子,多么美好的东西,余洋突然萌发出一种想法,他好想自己也有一个孩子。这时莱普的脸突然跃入他的脑海,把他想有孩子的梦想给击碎了。哎,这辈子他是别指望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很可疑。”男孩在对他下着结论,“喂,我和你说话呢!居然无视本少爷!”
男孩颇为生气的朝着余洋膝盖处踹了一脚。余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虽然对方是个孩子但是他突然踢到腿弯处,力道又不轻,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余洋退了两步再次站稳,看见男孩漂亮的小脸绷的紧紧的。他故意拍拍裤子上的褶皱,颇为礼貌的说道,“小少爷你这样对待客人可不太好,估计是您心情不好。我有事先走了。”
男孩看起来着急了,扑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你欺负人,看我是个孩子就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啊。”
“那怎么一看到我就走?”
“我以为我打扰到你了。”
“打扰?你没有打扰到我,这里一年四季都没人来,也没人跟我说话。”男孩微微低下头。
余洋扯开他的小手,扭过头来,“这里不是有很多下人吗,还有你父母……”
“不要提他们!”男孩猛烈摇着头,突然抓住他的手,“喂,你来做我的下人吧,我的下人都不跟我说话,我快闷死了。”
余洋凝望着男孩,想起了以前的莱普。莱普是他父亲最重视的孩子,所以他周围总是一堆暗卫,但是这些人从来不会跟他说话,甚至连露脸的机会都很少,导致莱普寡言少语,个性沉闷。不过这个男孩看起来比当时的莱普好多了。
他不由得抚摸着男孩的头,想要婉言拒绝。不料,男孩的身体突然悬空提起,男孩挣扎着大叫,“好痛,放开我,是谁这么大胆?”被制服的男孩依然傲慢,像只不安分的猫不停的乱舞着四肢。
在男孩小身板的后面,赫然站着黑着脸的莱普。他单手提着男孩,像扔小鸡似的把男孩扔到了一边,然后搂着余洋的腰,看都不看男孩一眼,拉着余洋往外走。
余洋刚被莱普拉出花房,从花房里就传来一阵哭声。这哭声像是钉子一样把余洋定在了原地,他甩开莱普的手,“你干嘛对他那么凶?他还是孩子。”
“这小孩坏的很,你别看他年纪小,每年死在他手里的下人至少有三四号人。”莱普握着他的手,“他是我哥哥的克星。”
克星,是啊孩子都是父母的克星呢……
“余洋,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那小子朝你乱撒野?”
余洋摇了摇头,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做父亲是什么感觉的呢?”
莱普静静的看着他,把手伸向他的小腹,“你这里要是能怀孕就好了。”
余洋颤了一下,听懂了莱普的意思,脸上写着不爽,平时被压已经让身为男子的他惭愧,现在还想让他像女人一样怀孕,虽然对方只是想想,但是他依然感到火大。他瞪了莱普一眼,“男人要是能怀孕的话,为什么不是你怀孕?”
莱普把他揉进怀中,轻轻咬住他的耳朵,“那要你抱我才行。”
余洋脸上泛红,用力推开他,看莱普一副自己不敢上他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今晚我在上面。”
“你这是在向我索求吗?”莱普好像没有听清他说的体位问题,眼里充满笑意。
余洋单手扶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旁故意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你听清楚了没,我说今晚我要在你上面。”
“好啊。”莱普回答的出奇的干脆,余洋一时傻在那里,莱普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
这时候四处响起了清脆的铃声,说明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晚餐准备好了。”莱普说的悠闲。
“嗯,我先去趟洗手间。”余洋催促着莱普先走,莱普一副想要跟他去的样子,让他颇为无奈,但是心里的甜蜜和满足却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那,我先去了,你快点来。”莱普被推着离开。
余洋其实心里是担心那个男孩,所以想折回去看看,不过为了防止莱普察觉,所以他象征性的走进了旁侧的卫生间。
不愧是大户人家,卫生间装饰的古色古香,倒有些中国的气质,洗手台是红木的颜色,椭圆形的镜子周边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红木襄住,显得庄重大方。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而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即冰冷的鼻息吹进他的衣领,带着阴气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好久不见啊……夏雨笙。”
余洋的眼睛越睁越大,望着镜子里映出的身影,整个人被震住了,他-----消失了好久都不见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硬邦邦的枪支顶着他的腰,男人把他缠住,三分讽刺三分醋味的说道,“这么快你又找到了新的金主。你本事还真不小呢,居然连炎蛇的老大也被你勾去了魂。”
余洋捏着他的手,摇了摇脑袋,透过光洁的镜子用眼神向这个男人传递自己的意思,我不是夏雨笙……你认错人了,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干嘛露出那么无辜的眼神,我说错了么?”男人冷酷的表情,“我这次来不是要你的命的,我来问你要一样东西。”
余洋站在洗手台前,从镜子里可以将对方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如果对方威逼他做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就反击还手。
“听说我的两个弟弟因为你反目成仇,而且现在都下落不明,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我也许早该杀了你……”
提起那两兄弟,余洋心里又是一阵酸痛,他在这里拖了好久了,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怎么样了,莱普又总是因为他们而跟他生气。
“你的那个箱子在哪里?把那个磁盘交给我,我以后就不找你的麻烦。”男子恢复了冷冰冰的强调,语气淡漠的好像他们不曾认识。
箱子?他仔细回忆着,夏雨笙确实有个名贵的皮箱,不过那箱子不在自己的手里,好像是被骆可拿走了。至于磁盘,以前苏启尧也问他要过,可是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个神秘的磁盘。
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我潜入这里不能太久,你今晚到花房来找我,把磁盘交给我。”
末了,他又陡然添了一句话,“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有个重要的东西现在寄放在我那里。”
余洋诧异的望着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男人冷冷一笑,“你想知道吗?估计你自己都想不到吧。”他把唇贴近余洋的耳侧,“你有个儿子哦,不过他现在以为我是他爸爸。”
后续九
儿子?!
余洋泛着赤红琥珀色泽的眼睛震惊无比的盯着镜子里拿枪威逼他的男人。他甚至没有和女人上过床,何时来的孩子?!
干净明亮的镜子里,男人嘴角带着讥笑,似乎在讽刺他这个不负责任的风流父亲,“不敢相信吗?如若不是他和你长的太像,我也不会这般肯定。”
和他长的相似?是指夏雨笙吗?余洋僵在水池旁,身体被对方扯的微微后仰。身后的男人心情看来不佳,随时都有拿他出气的可能性。
距离上一次和他见面大约两年了,男人依旧那么高,但是精瘦不少,肤色比以前深了许多,头发短而干练,坚毅的唇型配上棱角分明的削减下巴,再加上藏着成熟尽显智慧的眼睛,散发着一种经验丰富性感冷酷的成熟男人的味道。
余洋站的腿部发酸,他现在这样被对方捂住嘴巴,满肚子疑问想问都没法问。思索片刻后,他抬起依然湿漉漉的手轻轻覆在男人的手上,想将捂在他嘴吧上的手拿开。
然而他稍微一动,对方就猛的把枪往他后背上撞,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你老实点!”
男人虽然看起来冷酷凶猛,可是余洋并没有从他身上读出杀意。而且对方的目的是为了要拿到磁盘,那么在对方拿到磁盘前自己都是安全的,而且在余洋的潜意识里,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向夏雨笙开枪的。
余洋眉头微微皱起,心里起了反击的计划。他左手依然轻轻的按在对方的手腕处,屏住呼吸,身体向后贴近对方的胸部,眼里闪过一丝紧张,而后右臂猛的蜷起,用肘腕处狠狠的朝着身后精瘦的身体撞去。为了不让对方逃脱自己的撞击,他的左手死死扣住男人的矫健有力的手腕。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反击,黑色的眼珠闪动了两下,他手被抓住躲闪不急,实实的吃了余洋全力的一肘,急急的往后退了两步。他手握着枪却不肯真的扣动扳机,冰冷残酷的杀人武器俨然成了一个唬人的玩具。余洋正是看准了他不会开枪,所以才这样大胆的反击。
这卫生间本来就是单人有的,空间不大,容纳两个人已经显得拥挤,现在两个人还在里面打架,让这个四四方方的密闭空间活络起来。两人的身影交替的映在镜子里。
“骆俊,”余洋已经满头是汗,反身把男人挤压在贴着琉璃色瓷砖的墙上,单手压住了他拿枪的手,尽量压低声音说到,“想把别人都招来你就继续跟我打。”
骆俊背靠着墙,一只手环绕在余洋的脖子上,眉头蹙成一团墨,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你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余洋微微喘息,汗滴顺着脸颊流到了细长性感的脖颈处。
骆俊个头比余洋高上一头,居高临下把他看的一清二楚。他沉默着不说话,也没有露出敌意。但是在余洋放松的时候,他却突然把环在余洋脖子处的胳膊下移至他的腰际,胸部往前紧紧的贴到余洋的背上,冰冷的枪支往上使劲顶住余洋的下巴。
“骆俊?”下巴被顶的生疼,余洋脸上露出忍耐的表情,眼睛瞪大,身体被钳制在骆俊的怀里,刚刚不明显的优势现在看起来完全变成了劣势。
“骆俊,你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余洋从嘴里硬是挤出一句话来,虽然不知道骆俊如何潜入这里,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骆俊被抓。这个人毕竟是骆毅和骆可的亲哥哥。
骆俊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力的反扣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捋直,抵在他下巴上的枪口顺着脖子缓缓下移。
感到冰冷的枪支宛如蛇一般的探进自己的领口,他心里一惊,扭头诧异的望向骆俊,“你干什么?”
“枪里装了消声器,你别以为我不忍心开枪。”骆俊冷冰冰的威胁着他,枪口钻进他的领口轻轻往外一跳,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他领口的那颗早被莱普扯的松动的纽扣翻滚着跌落到了地面上。伴随着纽扣的落地,余洋脖子处的衣衫敞开一个口子,露出一些白皙的肉体,只不过多了些淤青的吻痕。
“嗯?……骆俊?你,别乱来。”想到在夜总会的那几日自己曾经和这个男人频频发生过关系,他此刻突然有了一丝紧张和羞涩。
然而骆俊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片刻后余洋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冷笑和低沉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到你这身吻痕,我还真以为我刚刚抓错人了。”
余洋暗中松了口气,“你是认错人了,我本来就不是夏雨笙。不信的话等见到小毅和小可,你亲自去问问他们。”
“你倒是变得聪明了,他们两个都向着你,而且下落不明,你让我怎么去问他们?撒谎也不挑个好的。”又是一阵冷哼。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余洋额上冒汗,那是痛的。因为他的胳膊被大力反扣在后面,一旦他的回答让对方不满意,他的胳膊就要遭一次罪。
“那个孩子……”余洋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他的儿子……他该怎么办?
“你不是夏雨笙的话还关心这个孩子干什么?”骆俊冷笑着,觉得揭穿了余洋的谎言。
“那孩子现在多大了?”余洋眉心处都渗出汗来,心跳越发急促,夏雨笙的孩子,也就是说是他现在这个身体所生的孩子……这样一想,他体内热流翻滚,眼角流出一股爱怜之意来,心里竟然急切的想要更多的了解那孩子的情形。
“难得你这么关心……”骆俊的气息在他耳旁磨蹭,让他脖颈处一片瘙痒。
余洋不自在的扭动身体,忽而听到外面传来平稳的脚步声。联想到骆俊被发现后可能的处境,他撤这身子费力的低声说道,“有人来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他这句话是多余的了,因为骆俊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转向了外面,专心致志的面容倒是让人觉得有味有型。
脚步声在卫生间外侧停了下来,接着厚重的木门上传来不紧不慢的敲击声。连扣三下没有得到回应后,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从门缝间挤进来,“余洋,你在里面吗?”
随着这声音的传入,卫生间内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余洋的手臂被攥的更紧,抵在他脖子处的枪口也嵌入到了他的肉体内。危险的型号透过枪支传达过来,余洋不由自主的张口无声的喘息,如果外面的人冲进来,骆俊无疑会把自己当成人质。此刻骆俊也屏住了呼吸,和刚刚的感觉有了些许不同,依然冷酷镇定,眼底却多出了杀意。
“余洋!”伴随着这声夹带着三分焦急的喊声,门被重重的敲击着,“你不说话我可要强行进来了!”
是莱普!余洋心情复杂,猜想莱普一定是因为对自己不放心才过来看看,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可是现在不能让莱普知道骆俊在这里,不然以莱普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看着那厚重的木门被撞击的越发激烈,余洋的下巴也被磨蹭的通红发疼。他侧着脸,眼睫毛上粘带着汗珠,递给骆俊一个“请相信我的”眼神,然后费力将唇凑近骆俊的耳旁,轻声说道,“你放开我,我去应付他。”
骆俊疑虑的目光射向他,眼里写着“你会这么好心?”
“我不是无偿帮你的,待会你得告诉我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门颤抖的越发厉害,眼看着就要被莱普一脚跺开。骆俊扣着余洋的手稍稍放松了,余洋趁着这个机会从他怀中挣扎了出来。骆俊脸色挂着犹豫和意外,他现在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在这里和对方硬拼自己百分之百的吃亏。
余洋揉捏了自己的胳膊两下,调整好声调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你等等,我马上就好。”然后他匆忙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耸了耸被扯开的领口走到了门口。
门停止了颤动,传进来富有磁性的霸气声音,“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把这房子拆了。”
余洋回头望了一眼骆俊,手伸向门把手,然后利落的开了门,莱普赫然站在门外,撤着身子就要往里钻。
余洋直直的伸出一只胳膊,五指并拢抵在他的胸膛上硬是把他推了出去,出去后就势把门带上,然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莱普低头看他,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汗滴,“怎么流这么多汗?”
“里面有些闷热。”余洋不敢抬头,下巴被枪抵了很久,他怕莱普看出异常。
“刚刚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莱普的脸色有些怪异,精瘦的手拨弄着他胸前的衣襟,夹带着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你脖子处的纽扣怎么少了一个?”
纽扣?糟糕,是被骆俊用枪给挑掉了。余洋微微扬起头,脸上的汗迹犹在,脸色白里透红,略带着紧张的神色,让莱普一时间又走了神。
“那个是你昨晚给扯掉的。”余洋垂下脸,从莱普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是我弄的?”莱普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腰,警惕心降低,声调也变得暧昧,“老实告诉我,你刚刚在里面干什么呢?”
“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
莱普眼睛扫到卫生间紧闭的木门,“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余洋慌忙拽住他,“你别去。”
莱普上下打量着他,脸色微微变暗,“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余洋咬了咬牙,脸上的红晕延伸到了耳根,他凑到莱普耳旁轻轻说了两句话。而后莱普沉下脸来,颇为不解,“难道我还没满足你吗,还要你自行解决?”
余洋面露羞愧之色,这绝然不是装的,想到和莱普之间的种种,他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心跳加剧,呼吸也急促起来。
莱普突然把手嵌在他的下巴上,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然后不动声色的放下他,“余洋,你可不要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因为心虚他此刻的底气不足,莱普向来多疑,骗倒他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维护骆俊的心意越发坚定。为了引开莱普的注意力,他轻轻推了推莱普,把身体放松软绵绵的靠在对方的胸前,双眼传情透着诱惑,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他还故意的扭动了两下,扭的他自己一阵恶寒。
然而他动了半天莱普看起来没什么动静,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勾引人的事情他的确不怎么擅长。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莱普突然大力的把他压在墙上,拖着他的脸一阵狂吻,强劲有力的吸允他的舌头,仿佛要把他的嘴都给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余洋被定在了墙上,被这措不及防的吻给弄懵了,莱普突然狂暴的像只野兽,急躁的拉扯他的裤带。
“莱……普……”
“你居然引诱我!”莱普的眼睛充血,从看到余洋大汗淋淋满脸恍惚的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就口干舌燥,想立即就把他拖到床上使劲的压了。想到余洋一天没吃饭,顾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他才使劲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想到余洋还不知死活的过来引诱他,让他如何忍受的住来自心/爱之人的诱惑?
“啊……”被莱普碰触的地方变的敏感,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莱普的触摸,轻轻的轻吻和爱抚都能让他战栗,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反感和莱普做,而且他也越来越喜欢莱普健美的身材,有时候还会动手去摸一摸。
“莱普,晚上……晚上再来吧……”裤子被褪到腿弯处,他突然想到一墙之隔的卫生间内还有人,心里更为羞愧,“我还没吃饭……”
“你自己摸摸看,全是你挑起来的。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吃饭?”莱普粗喘着把抓起余洋的手放入自己的跨下。
“这里不行……啊……会被看见……”
“你要对我负责。”莱普把他的拒绝当成了爱人间助兴的小游戏,下面涨的更加厉害,眼底的欲/望更浓。
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是第二次催促了。余洋像是从梦中醒来,再看莱普一脸陶醉的抱着他要把他悬空托起。
“莱普,你忍忍,待会我去找你。”余洋轻轻在他额头上亲吻,“这里毕竟是你哥哥的地方,我们不要太摆架子。”
“余洋……”
“你此刻忍的了,晚上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余洋抱着那颗英俊的头,脸上泛着红。
莱普闪着双眸望着他,对余洋的主动很满意,而且这个条件显然很诱人,“真的?”
“嗯。”
莱普出乎意料的停下了手,亲昵低声的在余洋耳旁呢喃,“我会好好利用这个权利的。”他轻轻把余洋放下,恋恋不舍的提上余洋的裤子,又吻了他许久,跨下肿胀的更加厉害。
“这个,看来我得去卫生间了。”他说着又要钻进那藏着人的卫生间。
余洋挡在他的前面,声音更加轻微,“我在这呢,我帮你。”余洋细长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示意自己要用嘴帮他。
莱普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随后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一脸欣喜,余洋居然肯为他做这个事情,以前在他的威逼下余洋也才勉强帮他做过两次。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莱普温柔的扶着跨下那颗攒动的脑袋,身心愉悦,一时间也忘记了余洋的可疑之处。
余洋不声不响的吞吐着他的巨物,其实在不久前他就已经对莱普的东西不再感到恶心了。对莱普的依赖感一天强似一天。莱普对他的索求他不知不觉间也都尽数满足了对方。望着莱普陶醉的表情,他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满足感。他这是怎么了啊,对莱普的感觉越发奇怪明显了。
……
等一切结束之后,他催促莱普快走,而他要去卫生间清洗一下。莱普抹了他的嘴角一下后,用眼角扫了一眼那扇一直紧闭的木门,“好吧,我先离开,你要快点来。”然后用手指轻轻在他唇上磨蹭,夹带着威胁的说道,“千万不要背叛我。”
直到看见莱普拐出了长廊后,他才折回卫生间。
骆俊蹲坐在马桶上,像盯着异物一眼的看着他。
余洋一脸尴尬,刚刚他与莱普的那番对话估计骆俊是听的一清二楚了。再一看镜子里,他嘴角还残留着自己男人的液体,他连忙打开水龙头清洗。
“你为什么要掩护我?”骆俊开口问他的第一句话。
“你说过要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事情。”
“你当真这么关心这个孩子?”骆俊眼角带着轻蔑之意,刚刚听到余洋对炎蛇老大的哄劝,让他都无法判断余洋对那男人的感情是真是假。如果他不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余洋这般哄劝莱普都是因为自己在卫生间的缘故,他可能会真的被眼前这人给骗了。
“你是越来越狡猾了。”骆俊跳了下来,走到水池旁,“看你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你刚刚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余洋知道对方在羞辱他,可是他此刻倒并不觉得多么可耻,他面带红潮,低声说道,“我没哄骗他,他是我恋人。”
“恋人?”骆俊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可笑,“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
余洋怔了怔,流水哗哗额冲刷着他手上莱普留下的气息。莱普……
片刻后,他关掉水龙头缓缓转身,对着骆俊缓慢而又清晰的说道,“我是喜欢他。”
骆俊脸绷的很紧,他一手搭在余洋的肩膀上,嘲讽地说道,“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的地位还是金钱?再或者是……他能满足你?”
“骆俊,”余洋透过镜子带着惋惜的神色看着他,“我知道夏雨笙对你伤害很大,但是他三年前就去世了,你也该从过去的阴影里出来了。至于我和莱普……我们从小就认识。”余洋单手护住心脏,“事到如今我也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离不开他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戏吗?”骆俊狠狠扯过他的胳膊,“夏雨笙死了的话,那你又是谁?!你不是夏雨笙的话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孩子?”
孩子?骆俊一提到孩子余洋心里就一颤,也许是和夏雨笙肉体的骨肉相乘的关系,余洋打从心里想要见那个孩子。
“你现在都还没有证据证实那个孩子是我的。”余洋和骆俊的目光直接相交。
两人各不让步相视片刻后,骆俊忽而一笑,“好啊,你吻我一下我就给你证据。”
“你……”
“你不要朝我瞪眼睛,你以前又不是没被我干过。”
“现在不一样了,我心里有人了。”余洋微喘一口气,白净的脸上眉毛蹙成一团,“你换个条件罢,我真的很想见那个孩子。”
“他今年十二岁了,他长的真的和你好像……”骆俊把脸慢慢凑近他,好像比余洋还要迫不及待的说着那孩子的事情。他自顾自的在脑海里编制一副图画,“他性格比你内向,非常乖巧,比你惹人疼爱……”
骆俊的声音越发轻柔,余洋心惊胆颤而又非常满足的听着。不知不觉间两人靠的很近了,骆俊看着余洋的眼神也稍稍有些改变,“这孩子的母亲好像很恨你……”
“也难怪,你喜新厌旧,总是喜欢抛弃人。”骆俊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你打算这次玩弄那个男人到什么时候呢?”
这时,门突然被大力跺开了,一个幽灵般的身影站在门口,满身火气的瞪着这间豪华卫生间里靠的很近的两人。
后续 十
随着这声巨响,卫生间内的两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突然闯入的男人。
男人强压住浑身蠢蠢欲动的火气,踏入了这间狭小的卫生间里,顺手将身后被他踢的快要破碎的门重重带上,从里面将门锁死。这个卫生间顿时变成了封闭的密室,将三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困住。
被骆俊钳制在怀中的余洋顿时脸色大变,?自己明明看到他离开了,他怎么又回来了?男人怀疑失望的眼神让余洋心虚胆怯,他急忙朝着男人投去一个解释的眼神,心里的话在嗓子眼转了个圈又挤会了肚子里。
对于这个浑身散发着恶意的不速之客,骆俊意外的同时眼里也闪现出了一丝迫切。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只要对方下一个命令,他就很难逃出这个庄园,都怪自己情不自禁,和夏雨笙掺和太久。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男人的脸上因为愤怒肌肉起了痉挛,看起来有些吓人。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射着整个房间,然后绕过在他身边的两人缓缓走到浴室的一角。
“莱普……”余洋声音打着颤从嘴里溢出,他深知莱普对他的占有欲比普通的男人要强了十倍,看到现在他和一个男人在卫生间里独处一定是生气了。可是莱普异常的行动平端使得周围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紧张。
莱普弯下腰,从地上慢慢捡起一个细小的东西。余洋静静的看着,脸色变的越发惨白,那是一枚白色的塑料纽扣------正是他脖子上掉的那颗。他双手不由得护住脖子,心砰砰乱跳,紧张的望着莱普。
莱普捏着那颗纽扣,深深地望了余洋一样,把那颗椭圆型的精致纽扣攥在了手里,发狠了劲一般的使劲揉捏,连他精瘦的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他褐色的眼睛宛如一把刀,投去的目光仿佛要将两人千刀万剐,但是这歹毒的目光背后,依然可以看到他眼底的那抹被欺骗而产生的哀伤和失望。
“你不是说这是我扯掉的吗?”他低沉的声音仿佛给别人敲响了丧钟,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中露出那枚变了型的纽扣。这枚纽扣俨然成了余洋通/奸的证据。
“莱普,不是这样的。”余洋从骆俊的身下钻出,神色慌忙的跳出来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
骆俊却好像看戏一般,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余洋惊慌失措的模样。
莱普将手伸至腰际从容地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机,慢慢地塞到余洋微微发颤的手中,张开腥红的眼睛,低声说道,“你的手好冰,我很可怕吗?余洋,我相信你,只要你……开枪杀了他。”
杀了骆俊?这怎么可能?!他朝着莱普摇头,脸色苍白没了血色,他满心的理由来解释,可是张嘴说出来的却只有一句话,“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莱普冷笑一声,然后将手里的纽扣使劲扔到他的脸上,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抬起他的下巴,毒辣的盯着他脖子处缺少的纽扣,“如果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扯你的衣服干什么?!粗暴的连扣子都来不及解?”
然后,他猛的推开余洋,夺过余洋手里的枪,冷冷的对准在一旁的骆俊。而骆俊也提起枪指向了莱普。两个男人之间不到三米的距离,却好像隔万丈鸿沟,剑拔弩张,充满敌意的凝视着对方。
余洋知道事情闹大了,无论是骆俊或者莱普受伤,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茫然的冲到两人中间,抱住了莱普,朝着骆俊喊道,“你快走啊,你想白白死在这里?”
本来可以勉强压抑住火气的莱普,被过来阻止他的余洋给彻底点燃了。余洋从侧面抱住他,将他拿枪的胳膊困进怀中。莱普索性将枪直接丢掉,拖着余洋豹一般的速度闪现在骆俊眼前,用另一只手狠狠的击中了骆俊的侧脸。骆俊措不及防的被打的差点跌倒在地,单手扶住了一侧的洗手台。
“正好,一枪打死你,太便宜你了!”莱普的双眼燃烧着火气,仿佛不活活打死眼前的敌人他就无法泄愤。
“骆俊,你快走吧,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看在那个你两个弟弟的份上!你快走啊!”余洋一边拉着莱普,一边朝骆俊喊着。他害怕,骆俊手里有枪,而莱普扔掉了枪。如果骆俊开枪打死了莱普,他该怎么办?这样想着,他泛起一股寒意,他不希望骆俊出事,但是更不愿意莱普受到伤害。
而被他抱住的男人却更加狂暴起来,压抑住的声音高昂嘶哑,“你就这么维护他?嗯?余洋,你就这么喜欢他?”
莱普的注意力已经从骆俊的身上转到了抱着他的余洋身上,眼底的佞气被哀伤取而代之。骆俊看情况不妙,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看着这会正是机会,他摸着被打肿的脸准备开溜。心里暗自惊叹这个男人力度之大。
“我没有喜欢他!”余洋极力的辩解,面对着愤怒的莱普他突然变得语塞起来。
莱普一拳垂在旁侧的墙上,发泄自己的怨气。他咬牙问道,“你刚刚极力讨好我,都是……为了掩护那个男人吗?”
“……”余洋愣在旁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答是,莱普一定会误会他与骆俊私会。回答不是,莱普一定会认为他在撒谎。
“我没想到你除了那两兄弟还有别的男人。”莱普冷笑一声,夹杂着受伤的挫败。
“不是的!”莱普的表情让余洋莫名的心痛,他不由自主的喊到,“我喜欢的是……”
“你不要再说了!”莱普粗暴的打断他的话,事实摆在眼前,他相不相信,余洋都背叛了他。
“你听我解释啊,那个男人是骆毅和骆可的哥哥……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余洋心里泛起恐慌,莱普如果因此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莱普低沉的声音吼道,“余洋,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做?你让我找那两个小鬼,我做了;你让我不要乱杀人,我也听你的。事到如今你还这么不信任我吗?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看到他哀伤的面容,余洋心里浪潮翻滚,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喜欢你。”
莱普怔了一下,随后他撇到悄悄溜走的骆俊,忽而低沉的一笑,发出更加悲哀的腔调,“余洋,欺骗我真的很好玩吗?你为了维护那个男人居然连这句话都说的出口,以前我求过你多少次你都没有说。而现在,为了他你居然就这么容易的说了!”
“不是的!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余洋没想到莱普居然这样猜忌他的真心告白,心里火辣辣的疼,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望着余洋恳切的眼神,莱普口气软了下来,他轻轻抚摸余洋的脸部,低声说道,“好,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跟他上过床?没有的话,我就相信你。”
余洋猛的睁大眼睛,愣在一旁,怎么办?他是和骆俊有过关系,可他完全是被迫的啊!可是莱普根本不会这么想!他此刻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保护住自己的贞操,痛恨自己的无能软弱,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说什么也不会和这么多男人发生诸多不清不楚的关系!
莱普看他沉默,知道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眼睛的红色加深,悲哀俨然变成了绝望,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和挫败,可是痛楚依然泄露了出来,他声调发颤,扭过头去,“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温柔,你就这样来伤害我……”
“……”
“你要怎么样都随你便吧,要去追那个男人我也不会问了!”说着他甩开余洋的手,悲愤的走开。
余洋望着他走的急切的落寞的背景,知道自己是把那个男人的心给伤透了。
后续十一
莱普温暖的手从他身边抽去的瞬间,余洋半个身子也被掏空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想去追赶负气而走的恋人,然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重的离不开地面。莱普对他的猜疑和误解伤了莱普,也伤了他。想到对方哀怨的眼神,他的心就被揪起:莱普,你个笨蛋,干嘛不听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不相信我?
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两人的卧房,房间里还残留有莱普的气息。他默默的趴倒在床上,熟悉的气息让他对那个男人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流来。莱普在他身边好久了,从他们都是孩提时开始,莱普就一直在他身侧。少年时代的他搞不清楚莱普待在他身边的用意,只知道这个奇怪的男孩身价显赫,性格沉闷,虽然有王者的气派,却非常爱生闷气,动不动就变脸色……
莱普一直以来霸道的驱赶他所有的朋友,也把他保护的滴水不漏。他对莱普的感情也说不清道不明。直到他被莱普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拥抱,他才慢慢理出自己的感情。他不喜欢莱普霸道的占有,可是对莱普流露出来的温柔却无法抗拒。
他最痛恨莱普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真的要去了结他的性命,在他以为莱普要死亡的一瞬,他震惊的同时也跌入了深渊。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居然也可能会死亡?他从来没想过莱普真的会离开他,他跑到天涯海角,都觉得莱普迟早会追过来。而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追赶与被追赶的游戏。
现在莱普被他伤到了,他很少见到过从莱普那双可以杀死一头猛兽的褐色眼睛里流出那种哀伤,看着让他心碎。事到如今,他才幡然醒悟,他一定要跟莱普解释清楚,极力挽回这段得之不易的恋情。他其实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莱普的存在,习惯了莱普的追赶,习惯了莱普的保护。离开他,就像让鱼离开水,让人类离开空气。
余洋捡起莱普昨夜随后扔地上的衣服,抱在了怀里。莱普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跟他解释,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嘴硬,他会主动的配合……可问题是,莱普会回来吗?难道真的抛弃他了?
正当他伤心的在床上翻滚之际,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余洋支起耳朵,迅速的跳下床,昏暗的视野中看到一双褐色的眼睛。他脸色带着惊喜,两步跑到门口,一把抱住那人笔直的身体,声色俱下的说道,“你听我解释,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然而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余洋忐忑的等着莱普的回应,没想到却听到一声嘲讽般阴森的笑,“你就是这样迷住我那个高傲的弟弟的吗?”
余洋惊讶的望着他抱着的男人,和莱普相似的面容,褐色的眼睛……这不正是那天见到的----这个庄园的主人------莱普的哥哥吗?
得知自己认错了人,余洋窘迫的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后。
“你和莱普闹矛盾了?”男人笔直的站着一双褐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余洋,脸上带着微笑。
余洋想起莱普对他的警告,他的大哥梅西是个相当残忍的人,而且和他关系非常差。
“我们很好,不劳费心。”余洋说着就要下逐客令,不然如果被莱普看到自己和他哥哥混在一起,说不定会更让他生气。
“你不请我进去吗?”男人依然整着一张笑脸,却让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想早些睡了。如果你要找莱普,等……明天吧。”余洋说着又开始揪心起来,莱普明天如果也不回来呢?不知道这次莱普会生气到什么时候。
余洋扶着门要把敞开的门合上,没想到男人的脚却伸了进来,突然用强有力的胳膊单手撑住了门。余洋抬起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男人一把将余洋推进了房间,带上了卧房的门。
随着卧房的门合上发出的声响,余洋被那个猛力推的差点跌倒在地。连退了几步,站稳后,他抬头犀利的望着对方,“你干什么?请你马上出去!”
然而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冲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狠劲压倒在了宽大的床上,阴森的声音传来,“上次你搅了我的好事,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吗?”
“……”余洋被突然袭击,脖子被措不及防的掐住,缺氧的症状越发明显,他甚至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无力的吐着舌头,静静的听着袭击者说话。
“你还真老实呢,想被我掐死吗?”男人绕过他细长的脖子,却把他胸前的衣襟撕开,淫笑一声,“你好歹也把我弟弟迷的神魂颠倒,杀你之前不享用一下不是太浪费了吗?”
享用?胡闹!那个爱吃飞醋的莱普如果知道自己被他最讨厌的男人给碰了,也许自己和莱普之间就真的完了!事到如今他不能对不起莱普,被别人碰触,想都别想!
“呦,这是什么眼神,这么凶啊……”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越发觉得恶心,虽然对方和莱普有着同样的血统。一想到要被别的男人拥抱,他全身的力气都被唤醒,他拒绝!余洋冷眼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却直接蜷起膝盖,狠狠的顶住对方的小腹。
“?!”男人躲闪不及实实挨了一下,然后板起脸来,愤愤的望着他,“你!”
趁着这个空挡余洋利落地在床上翻了一个滚,单脚着地,站到了床的另一侧,眼睛朝着放枪的抽屉扫去。
男人觉察到余洋眼神所带有的杀意,忙用单手撑着床,身体豹一般的飞跃了过去,还未站稳,就一脚朝着余洋的身侧扫去。
忙着拉开抽屉取枪的余洋匆忙蹲下来,躲过了那个如铁棒般殷实的腿。他脸色发白,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莱普的兄弟几个身手都挺厉害。自己不是莱普的对手,没有枪来自卫真怕打不过眼前的男人。
男人见自己扑了一个空,有些着急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后他冷哼一声,“没时间跟你玩了。”接着他朝着外面喊道,“都进来吧!”
余洋漠然的打开抽屉,心凉了半截,里面居然是空的!他明明把枪放在这里的!
这时门外冲进来几个拿着麻醉枪的男人。余洋大呼不妙,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捕捉,接着他看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已经退到了一旁。
“开枪!”果断的命令。
下一刻,余洋听到耳旁呼呼飞过的麻醉弹头,他抽出抽屉挡在了自己的头部,眼角余光瞅着卧室紧闭的窗户,匆忙朝着那里奔去。不能被抓走,他们肯定是想拿自己来威胁莱普……
“喂,你不要命了!窗户外面可是防护圈!”所谓的防护圈就是淬毒的钢针,余洋以前为了拒绝莱普曾经跳窗逃跑而不幸中毒。真是讽刺,现在居然又要跳窗!
啊,小腿中了麻醉,衣服几处被针头擦过,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朝他开枪,动机越发明显,将他活捉,然后对付莱普。不能拖累他!有着这样的想法,余洋虽然中了弹头,却依然跑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
外面的风吹来,他好像闻到一股醉人的花香的味道,他拖着一条不能动的腿,举着被扎成蜂窝的抽屉,爬上了窗户。
“停止射击!”一直在一侧冷眼观看的男人下起了命令,不能让他跳下去,如果摔死了或者中毒死了就没利用价值了。可是因为枪林弹雨都朝着余洋,导致他无法近身,眼看着余洋就要跳下去,现在他也只有赌一赌运气了。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身上四处中弹,只是在刺入身体的那一刻才觉得疼痛,现在眼前的光线渐渐被夺去,浑浑沈沈的好想睡觉。他身体渐渐朝着空旷的满是倒插的钢针的地方歪去,头部朝下的跌出窗外。跌出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轻松……好想在最后一刻再见莱普一面,跟他解释清楚……
现在看来,怕是没机会了……他感到最后的最后,他眼角溢出温热的液体,那是他深深的遗憾……后悔不早对莱普坦白……
……
“好悬。”男人擦着冷汗,提起抓到的猎物。他的大掌紧紧扣住余洋略显纤细的白净脚踝,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看来是麻醉起了作用。”男人盯着余洋看了两眼,余洋脸色苍白,但是面容安详,紧闭的眼角挂着半滴泪。
“吓哭了吗?”男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即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害怕还要跳,真是个奇怪的人。”
“把他带走。”在男人的命令下,一席人抬着余洋匆匆从房间里退去。
微风透过大开的窗户,大摇大摆的吹进了空空的卧房内,地上散落着麻醉枪弹,已经点点的血迹,似乎在诉说着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后续 十二
莱普负气离去之后,一时间被欺骗的愤怒和哀伤将他啃噬的片骨不剩。他独自在寂静无人的小树林中乱逛。碰到碍眼的石头便一脚踢开,狂暴的像只被射伤的小狮子。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他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静下来。身体上仿佛还能感受的到余洋抱着他时的余温。他随手折断一根古旧粗糙的树枝,默默的思考。想到余洋为了掩护一个男人而讨好他,他心里一处绞痛。余洋和别人交/合的录像以及他和多个男人的过往一股脑的全部跃入他的脑中,内心的嫉妒泛滥开来。偏偏那时余洋又极力维护那个男人,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的给了他一刀,让他流血让他痛。
晚风轻抚他的面颊,冷静下来后,自己记得最清晰的却是余洋那句轻不可闻的告白。
“我喜欢你。”
这句他等了那么多年的话,如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欣喜若狂,可是当时那个情况下却不知怎的,几乎把他打进了深渊。
他缓缓的往前走着,突然想到自己让余洋去追那个男人。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余洋不会真的去追了吧?那只是他一时气愤而说出的话,如果那根呆木头信以为真了该怎么办?
莱普内心开始动摇,然后就是后悔,当然不能让余洋真的离开他。作为炎蛇的老大时他向来说一不二,可是事情一发生在余洋身上,他实在是没什么信誉可言,动不动就反悔。不管怎样余洋都是他的,他想离开门都没有。
他扔下手里的树枝,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礼节,一路小跑回到他和余洋的卧房前,然后停在门口,无声的喘息,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卧房的门紧闭着,他心爱的男人就在里面。
莱普把身上的尘土抖掉,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有些犹豫的抬起手,缓缓的扣响了门。
一秒,两秒……十五秒钟过去,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莱普脸色开始变暗,难道里面的男人在生他的气不成?或者……真的去追骆俊了?
莱普的手臂开始有了微妙的抖动,在围绕着门口转了片刻后,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余洋,在吗?……刚刚我说话是有些过激了。”
然而里面依然没有回音,莱普的眼里闪过一丝急切,提高了声调,“你不要以为你真的能去追那个男人!”末了他还夹带着威胁的补充了一句,“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可是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莱普心里升起一股不安,难道他没有回来?这样一想,他便无法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抬起一脚跺开了紧闭的门。
门轻易的就开了,因为这门居然没有锁。莱普诧异的走进卧房,顺手打开了灯。大敞开的窗户被风吹的不停晃动着,屋内像是被土匪扫荡过一般的狼狈,地上还留有歪了的麻醉弹头。窗户前静静地躺着一个被扎成了蜂窝的抽屉,上面还带着一丝血迹。莱普静静的走过去,把鼻子凑近嗅了嗅,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嘴里低声念到,“余洋……”
空洞洞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低音,却惟独没有他心爱的男人出现。瞥见门后的钥匙,他知道余洋回来过。他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信号,然后不动声色的转动着口袋里的紧急召集用的联络仪器,独自在房内小心寻找着蛛丝马迹。
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他紧紧的握起拳头,居然有人敢擅闯他和余洋的卧房!照这个情形来看,他苦恋多年的男人恐怕是被人劫持而去!他本应该心慌意乱,然而此刻他却出奇的镇定,能够随心进入这里的只有这个庄园内部的人。而肆无忌惮的在他房间内留下线索的,那肯定是个的大哥梅西了。
这时卧房内的电话突然吵杂的响起。
莱普静静地望着那个电话,悄然走了过去,沉着脸接听。
电话那端传来梅西的笑声,“怎么样?对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他在哪里?”莱普语调很慢,声音异常低沉,平静的声调下压着不断升温翻滚的热岩。
“马上就让你见到他。”
电话里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叩门声,一个仆人恭敬的走了进来,“莱普少爷,请跟我来。”
莱普不轻不重地扣下电话,褐色的眸子深邃而又寒冷,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却对他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而畏惧。
仆人擦着冷汗,生怕背后的男人一枪把他蹦了,“请往这边。”
莱普意外的配合,尾随着仆人来到不远处的房间,大步踏了进去。
房间的摆设和他住的卧房差不多,只是多了个硕大的电视。他们房内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余洋不喜欢电视,所以他让人特意把电视撤了下去。
仆人利落的打开了电视,梅西的特写面孔赫然出现在了里面。
“这不是录像,是正在发生的事。”哼笑声从里面传来。
莱普不声不响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脸色越来越差。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窄小的密室里,几个带着面具的高大强壮的男人围在一个四肢被分开锁在床沿昏睡的消瘦男人两侧。
“他马上就要醒了。”梅西颇有耐心的解释着,“他真顽强呢,为了不拖累你差点从你们卧房的窗户跳下去。”
莱普的手臂上泛出一缕缕肌肉,牙齿紧咬导致牙龈都要充血。
大字型被困在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疑虑的环视四周,然后有些愤怒的晃动着四肢,对自己现在的待遇显然不满。当看到摄像机的镜头时,眼里又略过一丝惊慌。
“你总算醒了呢。”画面里自己的大哥正在靠近挣扎的男人,并把一双罪恶的手伸了过去,手指落到男人薄薄的红唇上。
男人愤恨的望着他,然后张口毫不客气的紧咬住他的手指。梅西脸色一变,忙撬开他的嘴巴从他嘴里拔出那根被咬的血淋淋的手指,两眼冒火,反手狠狠的打了男人一个巴掌。
那声音及响,震的电视这般的莱普打了一个冷战。莱普脸色铁青,他伸手举起站在他旁侧的仆人,用低沉的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说道,“给我找个电话,我要和他通话!”
“是!是……是!”仆人吓的屁滚尿流,连声搭着跑了出去。
梅西让身侧的仆人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对着手下下命令,“去教训一下他。”
那几个精壮的男人得到命令后,狼一般的涌了上去,一把扯开男人身上的衣服,白色的塑料纽扣砰砰四溅。男人极力晃动身体来逃避,可是四肢被绑住,他能逃避的空间实在是有限。
那溅起的纽扣颗颗落尽了莱普的心里,余洋被人扯掉一颗纽扣都让他醋意大发,何况是现在!他的心就像是被烙印烙过一般,血淋淋的痛!他恨不得立即将视频砸掉,可是视线却一直都没有离开电视里挣扎的男人。
“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弟弟现正在镜头那边观看哦。”梅西朝着男人悠悠的说着,好像在故意报咬指之仇。
男人稍愣了片刻后,然后开始拼命的挣扎,眼睛瞪的老大,满是伤心和绝望,他不要被莱普看到他这个样子!
“把他剥光!”梅西狠狠的下着命令。
几个面具男配合着,拿着刀子直接将他的衣物直接割破,并将破布随手扔到了地上,很快他身上的肌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空气中。有的男人还不安分的用手在他胸前乱摸起来。从醒来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他终于忍不住对着镜头嘶哑的吼了一声,“莱普,不要看啊!”
这边的莱普僵直地站着,嘴角被他生生咬出了血泡,可是他却只能在这里站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余洋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他怎么这么粗心,明知道让余洋一个人呆着会很危险,自己还把他丢在房里,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莱普少爷,电话来了!”仆人颤巍巍的奔了过来。
莱普闷闷地接过电话,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
“你放了他,我就给你。”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放了他,你还会给我吗?”
“你也不要把我当傻瓜,我现在死了,你也不一定放他。”
“哈哈哈,”梅西在电话那边大笑,“这个时候你还挺冷静的,我以为你会方寸大乱呢。要你的命对我没啥好处,你要是能帮我把罗德杀了,我就保证他的安全。”
“你先让那几个畜生从他身上离开。”莱普冷冷地盯着屏幕,心里暗想:罗德是他的二哥,是大哥最具威胁的争夺继承权的竞争对手。而自己早就被剥夺了继承权,他目前只有投票的权利。
梅西拍了拍手掌,“给你两天时间,办不到我就让人轮/奸了他。”
听到他们交谈的余洋大喊起来,“莱普,他骗你的!不要去杀罗德,他到时候也不会放过我的,还会继续来敲诈你!”在汉诺斯的家族,杀害家族成员是大罪,会成为家族里的公敌。所以即使是犯了大错的家庭成员,一般也不会被处死的。如果莱普为了他而身陷险境,还不如让他去死!
梅西走过去,反手又给了余洋一个耳光。
“你再动他,我第一个要宰的,就是你。”莱普冷冰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梅西一直讨厌这个弟弟,现在尤为讨厌,明明是自己把抓着他的把柄,他还会反过来威胁自己。他冷笑一声,“你不要说大话,这个男人我还真就要定了。你要是有本事,在我上了他之前提着罗德的头过来,或者找到我们所在的地方。”
“顺便提醒你一句,我们就在这个庄园内。你把整个庄园找遍差不多要三天的时间,而我只要一天就能把你的男人给玩死。”
电话另一头传来嘟嘟的忙音,电视里的信号也中断了。梅西是个行动派的人,他说道一定会做到。莱普将手里的电话砰的一声砸想电视机,把那个漂亮的液晶大电视给砸了个稀巴烂。
该死的!敢动我的余洋!
后续 十四
梅西将手里的电话甩出后,冷冰冰的盯着余洋看。原本不停挣扎的余洋在看到梅西将通信切断后,莫名的觉得心安,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你觉得他能救得了你吗?”梅西冷冷的呵出一口气,看到余洋露出的心安的表情让他火气更盛,“你还挺信任他。”
余洋勾了勾被锁住的手腕,只要他这个样子不被莱普看到他就松了口气,至于别的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是现在细细想来,梅西用自己来威胁莱普,莱普一定气炸了。他们兄弟两个反目,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果莱普把梅西杀了,后果是极为严重的。梅西是汉诺斯家的长子,很可能会继承汉诺斯家族。而炎蛇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背后有几个大的家族支撑,汉诺斯是其中最具力量和财富的代表。
“你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余洋迎着他的目光顶了上去,“无论莱普受不受你的威胁,他肯定会对你心有间隙,搞不好你们可能两败俱伤。”
梅西审视着他,现在的余洋腮部一团红肿,看起来实在说不上好看,相貌和身型都同以前天差地别。而且余洋又不是什么俊美的少年,他实在想不透他的弟弟是如何迷上了他呢?不过现在看到余洋的嘴巴一张一翕的说着让人生烦的话,他确实有种想要蹂躏他的冲动。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梅西眯着眼睛看着他。
余洋微微一怔,梅西眼里散发出来的神秘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现在明显是弱势,硬拼自己肯定是吃亏,犹豫再三,他用缓和的口吻说道,“莱普对继承权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想让他帮忙,何必拿我来开刀呢?莱普只会因为这件事而恨你。况且你们是手足,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残杀……不值得。”
梅西没有说话,他脱下板正的西服外套,击掌三声,围绕着余洋的精壮面具男尽数退下。然而他们的离去非但没让余洋觉得轻松,周围突然空出许多空间,密室里的压迫感反而变得更强烈了。
梅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钥匙,慢慢打开了他手腕处的锁链。他的手刚获得自由就立即尝试将绷直的手臂蜷缩起来。他揉着臂弯的酸痛之处,诧异地望着梅西,难道梅西真要放了他吗?然而,梅西只给他开了手腕的锁。
“如果我和莱普争起来,你觉得谁会赢?”梅西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中,预示着余洋的自由也被他操纵在掌中。
只有两个人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的沉闷,梅西手臂上隆起的青筋和脸上浓重的恶意让他背后的汗毛悄然竖起。
“怎么不说话?嗯?”梅西的大手用力捏住了他消瘦的下巴,冷冰冰目光毒辣的盯着他。
余洋仰着脖子,垂眼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和他争什么?继承权的话,他早就退出了。炎蛇Boss的话,他早就赢了。”
梅西冷哼一声,无论是炎蛇还是汉诺斯,他都想要,可是他的父亲看中的人却是莱普。如果当年莱普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汉诺斯的当家估计就是莱普了。能狠狠打击到莱普,比他得到汉诺斯更让他兴奋解气。
“如果我们争的是你呢?”梅西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冷冰冰的脸上愣是挂上一丝戏谑和嘲讽。
余洋愣了片刻后从梅西细小的动作里嗅出了危险的信号,梅西难道真的想用自己来羞辱莱普吗?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努力整理好情绪,低声说道,“你用这种方法是打击不到莱普的。”
“那可说不定啊。”梅西说着将说手搭在他的双肩,硬是将他强行压倒在了床上。
被压倒的这一刻,余洋才真正意识到大难已经当头,心跳骤然加剧,瞪着眼睛朝男人吼道,“梅西,你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尽管反抗,我就怕你反抗的不够剧烈。”梅西恶言恶语的说着绕到了余洋的脚部。
对方胳膊刚离开自己的肩膀,余洋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梅西把自己脚部的锁链也解开了。心脏在他胸膛里四处冲撞,梅西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只要解开自己的锁链,自己就可以想办法逃跑了吗?虽然自己对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有多少守卫丝毫没有概念,但梅西这样做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好了,全解开了。”梅西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手指拨弄着手上的钥匙串宛如一只逗老鼠玩的猫。
长时间被捆绑,他的腿部酥麻,他试探着把脚放到地板上。脚一旦沾住地板,他立即生起了逃跑之心,遂而使出浑身的力气,拔腿就往门外跑,刚刚思考的对策等等一切被他抛之脑后。去它的对策!走一步算一步!他从里到外都是莱普的,才不能在这里失了身!
然而他只跑了十米远,连这个密室的一半都没跑到,他的两褪突然软了下来,身上挂着的碎布也随着他飘飘荡荡。糟糕!他的腿现在一点儿力也使不上,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而后面沉重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哈哈哈……”阴冷的笑声直往他耳朵里钻,吹的他一阵恶寒。虽然没有回头,他直觉的感到梅西从后面缓慢的靠近。然后,在他头脑发昏之际,一双有力的手陡然按住了他的头,然后砰的一声把他扣在了地上。
他的前额重重的扣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撞的他眼前一阵黑紫,头火辣辣的痛。他这口气还没缓过来,背部又遭到重重的一击,顿时腹腔内五脏俱裂,一股腥甜直冲嗓口。一直以来他都被莱普好生保护着,好久不曾受到这份罪了。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载了,背后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想“上”他,而是想“整死”他!
挨到梅西重重的两击后,他也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迷糊中,他感到自己的脚被抬起,脚踝被五指紧紧扣住,他仰面朝天的被拖着移动。光/裸的背摩挲着粗糙而又冰冷的地面,每移动一寸,他的皮肤处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的疼痛。他强忍着痛,痛苦的呻吟还是从鼻子里溢出来。
梅西停止了拖拉他,粗鲁地放下他修长白皙的腿,钻入他两腿之间,冷笑着问他,“感觉怎么样?”
余洋强撑着半睁开眼睛,看到那副可憎的面孔,忽然朝他莞尔一笑,带着血的嘴唇轻声说道,“感觉……很好……”
“很好?”梅西的笑僵在脸上,冷酷的脸变得越发狰狞。他一个躬身把余洋从地上拖拽起来,拦腰抱起,“你还真轻啊……哼,现在还笑得出来,等待会我非得干到你哭着求饶不可。”
余洋的脸色变的紫青,他以为梅西只是要打他一顿,没想到梅西居然真的要上他。强烈的反感和恶心充斥着他的胸膛,无力的四肢又开始乱动起来。
“再动,我把你的骨头全部折断!”梅西将他扔到了窄小的床上,恶狠狠的说着,“我可不是那个迷上你的笨蛋,我要让他看看你是怎么被我驯服的。”
莱普!想到莱普,余洋心里涌起一股热流……怎么办?梅西现在把他摆成了一个俯趴的姿势,并抬高了他的臀部。就要被侵犯了吗?他心里的恐慌极具的增加,他使劲想要抬起身子,然而梅西的手宛如如来佛的五指山,让他动弹不得。他不安的瑟缩着颤动,全身的血液冷却下来,身上残留的衣物也被梅西一一扯去。
“梅西,不要……不要……我是你弟弟的恋人啊……”他低声呜咽,他不想在敌人面前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可是他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想要梅西良心发现。
“还没干你,你就开始求饶了,真是软蛋一个。”梅西冷嘲热讽的说道,手略过他受伤的背部,直接跳到光洁饱满的双丘。他有意无意的去揉捏,那双丘之间的密处也跟着若隐若现,诱人的深红色害羞的躲躲闪闪。这里体毛稀少,皮肤白皙细嫩,比起女人的来也斯毫不逊色。
对方的手指伸到两丘之间,一路长驱直入。余洋猛的一阵颤动,然后死命的挣扎起来,越挣扎越没力气,脑袋也跟着昏沉。
“你真笨,现在还想反抗我?”梅西手指缓缓探入他的小/穴,将一个长条状的药剂塞入,“我预先给你打针,你是没力气跟我抗衡的。”
“别……这样,莱普不会放……”余洋断断续续的说着,头部的昏眩越发厉害,后面的感觉却异常清晰。凉飕飕的异物被粗糙的手指推入他身体的深处,异物滑过之处,自己的肠壁就猛烈的收缩,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满是褶皱的肠壁荡漾开来。一波一波的直钻入他的心里。
他的脚面不自觉的绷直,使劲的收缩着小/穴,将男人的手指牢牢咬住。噢,好难受,他的身体变得奇怪,后/穴内的冰凉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酥痒,他不禁摇起了屁股想要缓解这种怪异的感觉,然而这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唯一舒服一点的就是梅西手指插入的地方,他渴望那手指插的更深一些,搅动的更剧烈一些……
“真淫荡啊!药在你体内化开了呢。就这么急着扭着屁/股让我干了吗?”梅西猛的插入第二根手指,操弄他的滚热的后/穴。
“你这里很柔软,看来莱普把你开拓的很好呢。”
莱普?不对!余洋猛的睁开眼睛,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在自己体内的是梅西的手指……莱普……不行,这样下去,他和以前有什么分别,一次又一次被不同的男人抱……如果不是因为他屡次和别人发生关系,莱普上次就不会误会他,说道底,他被误会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呢,难道摆脱不了噩运吗?
后续 十五
“好淫/荡的身体,你真是天生被干的命。”
梅西侮辱的话语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然而这话语配合着体内化开的春/药却达到了强烈的催/情的效果,让他的前端不断高涨,理智即将崩溃。
他眼角渗出的泪水和顺着脖子留下的汗水已经床头浸湿了大片。现在玩/弄羞辱他的是梅西,是那个小气男人的哥哥……
“不要!”他从喉咙里嘶哑着低吼出声,他不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过去的错误,不要被莱普轻视看不起。迷糊中他隐约看到床前尖锐的凸起,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如果疼痛能让他醒来,死亡能让他保住贞操,他起码保全些的尊严……
梅西已经将插/入他体内的手指拔出,拉开自己的裤链,“都湿成这个样子了,等不及让我干了吧?嗯?小贱货!”
梅西恶劣的辱骂着他,配合着掏出他的东西磨蹭着余洋敏感的股间。滚烫的硬物突然出现在他大腿根部,让他心中恐慌加剧,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能被别人侵犯,死也不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哆嗦着往前爬去。梅西扯住他的双腿,定住了他。
他后面被拉扯摇晃着,意识越发恍惚起来。他半眯着眼睛,尖锐的凸起离自己靠的很近了……这样好,他抬起了头,露出性感的喉结,只要一下子那尖锐就可以贯穿自己的喉咙和气管。隐隐的感到臀部被分开了,他此时的感觉却很奇怪,好像只有上身是他自己的,下身不是他的一般。他下面被欲望折磨着,几乎令他全线崩溃,上面被理智煎熬着,让他痛不欲生。
“要进去了……”
后面传来的野兽般的低喘和低沉的声音让他的头部突然有了力量,他运足最后的力气,狠狠甩开自己的头,朝着那个尖锐的凸起处狠命的送上了自己纤细光滑的脖子!
“你干什么?”
噢,伴随着烧伤般的疼痛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他的头发被后面的大手死死缠住,头部一歪,恰巧偏离了那个凸起,只是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处擦伤。
下一刻,梅西揪着他的头发把从床上拉了起来,劈头盖脸给他一顿狠打,瞬间鲜血从鼻子里汩汩流出。
“想寻死?告诉你,你死了我照样干你,到时候我直接告诉莱普你是被我干死的!”梅西恶毒的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绝望使他的乌黑的眼睛变成了浅灰色,更加重他身上那种忧郁宁静的美感。
余洋微微动了动手,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嘴巴里只有吐的气,没有进的。
梅西皱了下眉毛,望着被逼到绝境的余洋,口气稍微软了点,“你不要这么不知趣,我亲自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余洋虚弱地瞪着他,却瞪的梅西心里痒痒的。他看余洋好像要说什么,以为他回心转意,便把耳朵凑了过去,有些好奇的问,“你要告诉我什么?”
余洋见他把耳朵凑过来,猛地张开口,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住他的耳垂,那架势似乎要把他的耳朵给咬下来。可惜他体力透支太大,被下了药又挨了几顿打,结果他的牙齿只是在梅西的耳垂上磨蹭了两下,就滑落了下去。他微喘着把头搭在了梅西的肩膀上。
梅西的耳朵突然被他含住,又被他轻咬,愣了一下后明白他的意图,想下手打他,却看到现在的样子也经不起他两掌了。就冷笑着说道,“脾气好倔,真不知道我那个弟弟怎么把你搞到手的。”
说着他将余洋又摆成了俯趴的姿势,拍了他两下屁股,“我还干定你了!”
他这句话把给了余洋一剂提神剂,背后那个男人强大而又可怕。很快他就感到硬/物抵住了他的后/庭,像一匹奔腾的烈马,咆哮着要闯入他的禁区。
噢,不,他无声的呐喊,用力将头撞击着硬邦邦的木质床面,磕的自己耳朵嗡嗡作响,眼珠崩裂。
还没挤进去的梅西被余洋疯狂的寻死举动给弄僵了,还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服了这么强烈的春/药又被自己威胁恐吓,居然还这么顽固!他再次扯住了余洋的头发,几乎要把他的头皮给扯下来,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莱普找不到这里的,你乖乖让我上,把我惹怒了我把他们都叫进来挨个干你。”
余洋的呼吸变缓,早在梅西踹他一脚的时候,他的内脏就受到了损坏,现在情况加重的剧烈,他隐约觉得灵魂脱离了肉体,他要死了吗?都说人要死的时候会产生幻觉,如果能有幻觉的话,他能见到谁呢?他想见的人很多,骆毅骆可,未曾谋面的儿子,然而最想见的,却是那张在他面前晃了二十多年的脸。如果死之前看不到最爱的男人将会是他最大的遗憾。
梅西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见,模模糊糊中看到一个轮廓,“莱普?”他眼里闪着一丝兴奋的目光,用最温柔暧昧的微笑对着那轮廓说了一声,“相信我,我没背叛你……我爱……你。”
“你……”梅西怔怔地看着他安静地合上双眼,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弯。这个男人刚刚……不是在对他说话。可是他刚刚的样子却足以让人为之疯狂,温柔地挽住他的脖子,羞怯而又娇媚,执着而又强烈的爱意-------都是对莱普的吗?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梅西扯了他扯他的胳膊,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好纤细,想不出这样的人也会有那样的力气和杀人技巧以及一颗顽强的心。现在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再去强他,估计真的会把他弄死。他倒真不是想要玩死莱普的男人,只是想威胁一下他。
梅西抱着浑身赤/裸虚弱的余洋坐在床上,正考虑要不要给他请个医生,但是担心请人进来会把这间密室给泄露出去。
正犹豫的时候,密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梅西脸色暗黑,谁这么大胆擅自闯进来?紧接着,从敞开的门里直直飞进来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分别落在他的两侧。
他木了一会,直直的盯住了门口,被他轰出去的几个面具男人被举着抛回了密室,在地上挣扎抽出了两下后,就断了气。梅西不可置疑的望着门口进来的几个面色凝重的男人-----他的弟弟阴沉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却更让人害怕,平静的海面往往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
短暂的震惊过后,梅西嗖的从旁侧掏出枪来,手臂收紧了怀中虚弱的男人,面对面的和莱普他们杠上。
“出去。”莱普对着他的近卫团冷冷的下着命令,眼睛吸盘一般定格在了满是伤痕的余洋身上。
手下虽然奇怪Boss让他们出去的用意,依然听命的退了出去。
莱普手里空空的,没有枪,但是双手染上了赤红色。梅西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唾液,闻到了从自己弟弟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杀戮气息。
“梅西,你把他放下。”莱普每个字都很缓慢,但更加重了每个字里的力度。
梅西望着两眼紧闭的余洋,突然冷笑一声,“你要一俱尸体有什么用?”
“尸体?”
“你的男人真不禁干,玩两下就没气了。”梅西看到莱普铁青的脸色,心里越发痛快,虽然现在这个情形对自己不乐观,他还是嘴里不饶人,“不过他那里确实很舒爽,你若早来一会儿兴许能听到他销魂的哭叫……”
莱普一口气憋在胸部,梅西后面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见,光是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就把他心神抽去了大半。他看着余洋安安静静的躺在梅西怀里,脸色苍白的吓人,看不到胸部的起伏,真的像是一个刚刚死去的人。这怎么可能呢?他用这么快的速度找来,居然还晚了一步?
莱普视野有些模糊,他僵硬的朝着梅西走了过去。梅西也感到弟弟有些不对劲,手里虽然拿着枪,却丝毫对眼前的男人构不成威胁。因为对方那双眼,那种表情,好像要舍弃了生命一般。下一刻,他挨了莱普重重的一拳,牙龈当即肿胀起来,眼角冒血。他要回击的时候却发现莱普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把他怀里的男人给拖了过去。
梅西回忆起小时候,他动了莱普不要的玩具都被莱普狠狠揍了一顿。他虽然比莱普大,却打不过个子比他小的莱普。这次他动了余洋,莱普居然对他视而不见,真的很稀奇……
莱普环抱着余洋,身体还是温热柔软的,好像睡着一样。心里的抽痛一波一波的扩散开来,来势汹汹的淹没了他的恨,他恨梅西却更痛恨自己,杀了梅西也唤不回这个他深爱的男人……
余洋死了,报仇有什么用?他多活一刻也就多一刻痛苦,他想看清楚怀里的男人,却觉得昏天黑地,视野越来越模糊,他眼睛是干的,却红的吓人。余洋能待在他身边就好了,是他自己醋意太大,老是动不动生气吃飞醋,余洋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过又如何?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就足够了……
“莱普,你?”此时的气氛让梅西站在这里顿时觉得多余。
“你走吧。”莱普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莱普的第二句话居然是放他走的!梅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莱普向来有仇必报,从来不受窝囊气,这次竟然不找他报仇?
这时密室内的警铃大肆聒噪起来,梅西皱着眉头,外面出什么事了?他见弟弟现在情绪波动,也没发正常说话,又心急庄园的事情,抬腿走出了密室,走到门口时特意望了一眼余洋,还对着莱普喊了一声,“你可别自杀。”
密室的门再度被关上,莱普小心翼翼的把余洋放平到了床上,他背后的伤口隐隐做疼,眼睛看不清东西,触感也变差。他轻轻亲吻了下余洋被打肿的脸部,抚摸着他依然温热的身体,低低的说道,“干嘛不等等我?你太过分了……”
莱普脱下外套和上衣,和余洋十指相扣,将健美的身体覆盖在了余洋的身上,“我还没爱够你,让我再爱你一次,我……”
余洋因为受到刺激,被熟悉的双手抚摸而从假死状态中苏醒过来。心跳开始复苏,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声。
“看,我都开始出现幻听了,没了你,我果然就废了……”
“莱普,”余洋清晰的听到了莱普的声音,猛的冲开了疲惫疼痛的束缚睁开了双眼。当他看清他眼前放大的悲伤的面容时,眼睛里溢出了激动的泪水,莱普还没有抛弃他,果然来找他了。他双臂环绕起莱普的脖子,低声念叨,“莱普,莱普……”
莱普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幻觉加重,没想到又听到了余洋的声音。他任由余洋抱着,片刻后才用力回抱着他,“余洋,对不起……”
“莱普,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
莱普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声音,听着余洋还在因为那天自己的重话而耿耿于怀,更是一番自责悔恨在心中。
余洋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依然不肯原谅他,脸上的激动被悲哀代替,“你让我怎么办?过去我改变不了啊……”
他还欲说什么,莱普已经把他的嘴堵上,贪婪的索取他的唇,却不敢太过激烈。余洋挣扎了一下,推开他,咳嗽了两声,“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吻我?”
莱普温柔的把他抱入怀中,“我爱你,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活着就足够了。”
余洋这时才察觉莱普的眼神有些涣散,心里一阵恐慌,忙拿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莱普一下子抓住他乱晃的手。
“莱普,你眼睛怎么了?”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莱普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
余洋看到他眼睛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亮和神采后,才终于放宽了心,他还以为莱普看不见了。
想到他前一刻还在梅西手里,现在他就好像做梦一样偎依在莱普怀里,心里有了些小小的满足,“这次,我没有被梅西得逞。”
莱普听了这句话,感到好像是对他的讽刺,因为自己对余洋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差点害他送命。什么都不能同余洋的生命相提并论。余洋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余洋晚一会儿醒来,他可能就先一步死与哀伤了!
“余洋,这不重要了。”他抱着余洋轻轻呢喃。
余洋诧异的望着他,莱普还在生气吗?
“你不在意了吗?”余洋有些挫败感,莱普不在像以前一样爱他了吗?
“我当然在意。”可我有更在意的东西,莱普话吐了半截,就被余洋打断。
“莱普,我现在已经无法接受被别人抱……”
“余洋……”
“你听我说完。你知道为什么吗?”余洋直视着他,无论失败还是成功,他都要说出来,不然死了也不甘心,“因为我……爱上你了。”
“……”
“……”
莱普抱紧了他,两人心有灵犀般的一阵沉默。余洋心里忐忑不安,莱普低沉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感到自己的肩膀湿了。他扭头去看莱普,只看到他红红的眼睛。
“莱普?”
莱普调整好情绪,有些嘶哑的说到,“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二十多年了。”
后续 十六
外面的警报大响,原来竟然是庄园走了火。一时间,漂亮典雅的庄园被一片火光和烟雾笼罩住。密室外,莱普忠诚的手下们情急敲了密室的门,向他们的Boss据实禀报,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不能在呆在这个庄园里,还好他们早就预备好了另外的落脚点。
因为接二连三的灾难,余洋看来要静养一段时日了。莱普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把他从密室抱了出来,直接坐进了准备好的汽车里,一路穿过冒着浓烟的房舍,躁动的专用消防车,来到离庄园不远的独立小宅子里。
“Boss,您先把他放床上,属下好去为他诊治。”医生匆匆跟在莱普旁侧小心翼翼提着建议。
伶俐的女仆把卧房的门打开,莱普抱着余洋走了进去,在干净的白色羊毛毯地毯上留下一串鞋印。
“莱普,你喘息的厉害。”余洋把手搭在他的胸部,“是不是你身后的刀伤又发作了?”
莱普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顺势给他盖上干净的被褥,“你多想了。”
旁侧的医生脸色蜡黄,满脸是汗的说到,“Boss,属下也觉得Boss您该……”
“你先看看他情况怎么样。”莱普生冷地打断医生的话,明显是嫌他多嘴。然后扭头对余洋柔声说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余洋怔怔地看着莱普走出房间,眼里万分不舍,虽然知道他很快就回来,此刻却希望他一刻都不离开自己。想着以往他总是轰莱普走,他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迷恋上莱普在他身边的感觉了。
医生的听诊器探进他的被子里,凉飕飕的,忽上忽下在他乳/头附近攒动。这本是极为正常的诊断,因为他体内留有没有发泄的药和刚刚被梅西爱抚过身体,而使得他变得极为敏感。被医生摸两下就不禁喘息不停。
医生脸色惨白,他偷偷瞧着外面,好在Boss没有进来。余洋则窘得满面通红。医生只得快速给他诊断,“先生没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好。”
余洋点了点头,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医生飞快的离开了,其实余洋这次受伤不轻,他原本的旧伤还没有痊愈,这次又伤及脾胃,不好好保养迟早挂掉。他心里有些畏惧,怕告诉Boss他小命不保,但是不说他更是没有活路。只能暗自尽力医治好Boss心尖上的人才可。
医生下去后,伶俐的女仆过来服侍他。因为刚刚被无意间碰触,欲/火未消,他此刻更想去的是卫生间,见女仆进来脸涨的越发红了。
“先生要喝水吗?”
余洋摇着头,问道,“莱普呢?”
“少爷他们好像在商量事情。”女仆在床头插上了鲜艳的红玫瑰。
“怎么会有花呢?”
“是小少爷送来的。”女仆恭敬的解释到,“这花是小少爷花房里的,小少爷是个很会伺弄花草的人呢。”
余洋皱了皱眉毛,“小少爷?”
“就是莱普少爷的小侄子。”
余洋想到那个褐眼的傲慢小鬼,难道是那天在花房遇见的那个?不过看到鲜红的玫瑰花,他还是觉得不妥。他扭头问到,“莱普知道吗?”同时觉得奇怪,这里不是庄园内,那个小鬼怎么会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呢?
女仆摇了摇头,“莱普少爷怎么会知道呢,小少爷……”
“那,”余洋想了想打断了她,“还是不要了,替我谢谢他。”即使不是玫瑰花,他也不想随便收别人的东西,虽然对方是个孩子,但是他毕竟是梅西的儿子,和莱普的立场是敌对的。余洋缓缓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他的心竟然这般向着莱普了。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迷上那个男人,这样一想,余洋出了身冷汗,心里竟然有了丝恐惧。
女仆见余洋执意不要,只得把花又捧了出去,正巧碰到快步走过来的莱普。莱普撇见了花,脸上了有了丝不悦,但是他此刻也没心情去盘问,朝女仆摆了摆手就钻进了卧室。
“余洋。”莱普飞速窜到余洋的身边,捧起他的脸,仔细看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余洋伸出手来,露出一条光/裸的膀子。
“真是可恨,居然把你打成这样。”莱普一心扑在他红肿的脸上,后悔当时轻易将梅西放了,这次还要费力去抓他。
听到梅西,不好的记忆涌入余洋脑中,差点儿就被梅西……
可是如果莱普因为自己落入险境,他更不愿意看到。余洋把莱普的手拿开,轻声说到,“你想要干什么?杀了梅西吗?哎,莱普……梅西不能杀。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我现在也没事了,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把这件事就放过去吧。”
现在莱普的父亲刚过世不久,他们几个正在被怀疑,如果梅西再被杀,矛头可能会直接指向莱普。毕竟如果汉诺斯家的儿子只剩下莱普一个,莱普就可能光明正大的获得继承权了。
“这件事你不用问了。”莱普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在他额头上亲吻。梅西当着他的面殴打羞辱余洋,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眼下他确实不能杀梅西,可是这笔账他迟早要算。
“噢,对了。刚刚哪里来的玫瑰花?”莱普想到那个玫瑰,是谁敢送玫瑰进来的呢?而且他们刚住进来,几乎没人知道。
“我也不清楚。”余洋撒了个小谎。
莱普将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想抱一抱他同他亲近一下,碍于余洋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敢有别的举动。
余洋面部微红,被莱普这样抱着,想起往日里他们做/爱的场景,他体内越发燥/热起来。从他这个角度往上看去,可以看到莱普坚毅的下巴。莱普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垂眼看着他。
“莱普……”余洋微微喘息着,将身子往上挪了挪,把头靠在莱普的肩上,轻声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余洋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莱普的身上,压的他心里也沉甸甸的。他的手滑过余洋的光滑的肌肤,在他胸前交叉,垂头默默听着余洋说话。
“还是关于骆俊的。”余洋脸部发红,体内现在不但发烫还发痒,他明显感到股间处越发湿润。他眼里透着一丝惆怅和恍惚,胸部在莱普手下一起一伏,薄薄的汗纱铺在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和诱惑。
余洋不经意间的动作让莱普颇为为难,这对他来说就是爱的请求,可是余洋现在身体估计受不了他的狂轰乱炸。他想把眼睛瞥向别处结果仿佛在余洋身上生了根,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心痒难耐,却不敢做多余的动作,把他憋的出了一身汗。他轻轻额头试了下余洋额上的温度,微热。
“骆俊突然出现,我真的不知道。”余洋微微睁开眼睛,偶尔往上瞟他两眼。
“我相信你。”莱普坚定的口气里夹着内疚,“以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余洋耳朵微微抖动,心头涌过一股暖意,沉默了片刻后又接着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得答应我你先不要发脾气。”
“我答应你。”莱普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余洋轻轻把手挽住莱普的脖子,拉到自己嘴旁,缓缓说道,“我有个……儿子。”
莱普的表情瞬间僵硬下来,眉头紧紧锁起,褐色的眼睛透出一种不相信惊讶,头发好像都要炸起来。刚刚的火热骤然冷却下来。
“你有个什么?”他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我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余洋谨慎地复述,然后又瞅着他咳嗽着说到,“你说过不生气的,这么快又变卦了。”
莱普心里一团火,现在对着虚弱的爱人他也不能发作,思索片刻后低声分析道,“你怎么可能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你现在才三十一,要生这个儿子,你十八岁的时候就抱了女人。我整年在你身边,你那几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怎么会无缘无故让女人怀孕了呢?肯定是有人胡说骗你的。”
余洋喘息着,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被子里的双腿不自主的打开,看起来极为虚弱美艳。他抖动着,对莱普说,“我没说清楚……是我这个身体生的……我很想见那个孩子……”
莱普现在完全被余洋的“虚弱”给吸引住了,暗暗吞了几口唾液,小腹窜进一股电流,心跳也加速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余洋有了儿子这个让他震惊、怀疑而又嫉妒的消息,他现在估计早控制不住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兽/性。
“那就不是你的儿子。”莱普的声音干涩暗哑,他知道余洋绝对不可能有儿子,余洋唯一女友肚子里的种也让他给灭了。别的不说,就余洋那个保守呆板的性格也很难会抱女人。
他轻轻把余洋软绵绵的肉体放平到了床上,有些好奇的问他,“余洋,你抱过几次女人?”
余洋轻轻摇着头,腰部不舒服在被子里扭动,他恐怕这辈子都尝不到女人的滋味了,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他也不想偿。
莱普一愣,而后问到,“那,那个女人是怎么怀孕的?”
余洋脑海里一片模糊,然然曾经跟他提到过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却记不得的人……一回忆起这件事,他就头疼,他无奈的摇着头,痛苦的闷哼了两声。
莱普短暂的惊讶过后,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英俊的脸上多了一股柔和。
余洋怔怔地望着莱普,莱普心情愉悦的时候总会露出这样的一种表情,刚毅俊美,褪去了平日的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余洋脑袋一热轻轻哼了一声,“抱女人,还不如抱……”抱你。话说到一半又嘎然而止,舌头僵在口中,望着莱普的眼神越发深情,肿胀的脸颊显得红的发亮。
莱普积压的火苗被余洋的说了半截的话浇上了一桶油,迅速在他体内燃烧起来。他轻轻掀开余洋的被子,闻到一股浓烈的爱/液气味,余洋的双腿羞涩的半张开颤抖,下面已经湿了一片,双丘间的蓓蕾含苞待放,有规律的收缩,不断吐着蜜汁。看到这一切,欲望的恶魔把他彻底被拉入了情/欲的深渊,来不及剥掉自己的衣物,他直接跳上了床,撑在余洋的上空,粗喘连连,追问道,“还不如怎样?”
余洋把脸扭到一边,不回答他。莱普小鸡啄米般在他身上亲来亲去,密集的吻落在他滚烫的胸部。当莱普将他胸前的凸起猛的含在嘴里吸允的时候,余洋积蓄已久的欲火猛的浮上水面,他放声销魂的喊叫,蓓蕾剧烈的收缩,前段昂然抬起,脚面绷紧。
莱普从未见到余洋想今日这样做出这种媚态,一时间恍惚起来,觉得自己在做梦。下一刻,他的手就贴到余洋两腿之间。
余洋剧烈的颤动起来,眼里噙着泪,双臂贴着床,两手紧攥床单。莱普的手温柔灵巧的徐徐划过他的大腿根部,绕过渴望绽放的蓓蕾将挺立的男/根紧紧包住,缓缓抽动。
“啊……莱普……不啊……”肿涨的男/根突然被凉飕飕的包住,周遭被刺激着,一股说不出的酥麻爽快之意顺着腰际源源不断的涌上他的脑海。然而,前端的舒适和后面的奇痒钻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般的狠命折磨着他。
忍耐不了化开的春药虫子般的吞噬他的肠壁,余洋终于不顾脸面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不断收缩喘息的蓓蕾处。
莱普眼尖的剥开他的手,缓缓插入了自己的手指,吱的一声,毫无阻碍的进入了那蓓蕾的深处。里面早已湿透,滚热的内壁不停翻滚,跳动着将他的手指咬紧。这样子连开拓都不用了,早就准备好了接受巨物的插/入。
莱普的喘息不断加重,脱裤子都显得忙乱,他有些粗鲁的抬起余洋的双腿,随手抓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把他固定住。然后将坚/挺的硬物抵在那个分泌着蜜汁的穴/口。
余洋无意识地挺起了腰部,把自己的密处毫无保留的送呈在莱普面前,鼻子里嘴里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淫/荡。
莱普再也把持不住,一举刺/入那诱人的花/洞内,直到最深处他才停止,看着余洋定了三秒。终于被插/入的余洋身心都雀跃起来,柔软滚烫的肠/壁被撑大,紧密的和爱人的硬/物结合在一起,麻痒感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替代。
因为被肠/壁这般热情的包裹摩擦,莱普的硬物在余洋体内肿的更大,和肠/壁贴的更为紧密。莱普插/入后没了动静,余洋难受的扭起了腰肢,咬着爱人的硬/物不安分的摆动起来。当余洋意识到爱人正从上而下俯视着他的时候,他立即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羞愧的把头别到一边,咬着牙不敢再大声浪/叫。
莱普缓缓将硬/物抽出,内部突然腾出的空间让翻滚的内壁不满起来,蓓蕾口处紧紧收缩咬紧了欲抽出的硬/物。然而,在抽到三分之一处时,莱普又突然猛的刺/入,力道猛的似乎要把余洋的肠子给顶出口腔。
“啊~~呜~~~~莱~~~”
余洋双臂缠到莱普背上,抱着他挂在他的身下放声大喊,迷离的双眼顶级的表情把莱普拉入了沉沦的漩涡。
“我爱你,我爱你……”莱普低头在他耳旁呢喃,“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后续十七
次日医生前来给余洋复诊,莱普在一旁仔细看着,余洋微闭着眼睛,气色不佳。
“他怎么样了?”莱普逼近医生,确定余洋不会听到后,才压低声音问到。
医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话也不利落,“余先生最近没有大碍,只是……只是……”
莱普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
医生哆嗦着,声音比蝇子还要细小,“只是Boss近日不要……再同他……行房/事……”医生抖着胆子说完后,只觉得Boss浑身冷气一聚,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头也不抬,缩在原地。
正巧,这时有人急急走过来通信,“Boss,大事不好了!”
莱普眉头紧皱犀利的目光瞪了来人一眼,然后忙回头观察病床上的余洋,见他依然安详的睡着,才放下心来。随后,他低沉有力地对医生说,“你先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缩成团的医生见到莱普离去后才深深吸了口气,一脸凝重的望着躺着的余洋。
“医生,”莱普一走,余洋便迫不及待地睁开了双眼,他抬了抬手缓缓问道,“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我身体到底如何,病人有权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吧。”
医生刚刚吓的要停掉的心脏刚刚恢复过来。余洋是他的病人,和刚刚离去的恶魔Boss不同,他要随和的多、好对付的多。想着这人是Boss心砍上的人,他便恭敬的答道,“先生多虑了。您并没有大碍,但是小毛病不少,需要精心调养一阵子才可。”
余洋嘴唇发白干涸,他浅浅的一笑,“医生,你不必顾忌莱普,我不会告诉他的。”
医生知道余洋是误会他了,就忙解释,“我刚刚说的是实话,不过我想给先生一个忠告。我调了先生以前的医疗报告,先生的身体底子并不是很好,后来又屡次受伤,虽然得到了及时的康复治疗,但是病根未除,积少成多,如果先生再不好好调养恐怕会有大的问题。”
余洋静静的听着,他最近也觉得身体比以前容易疲倦,看来是个时候好好休养了。医生细细地将调养方法告诉他。余洋听完后又闻到,“可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事情?”
医生有些窘迫,“一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如果可以的话,半年后再恢复正常生活。”
余洋脸涨的通红,医生也知道他和莱普的关系了。仔细回忆,他和莱普的关系似乎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大家看他的眼光虽然恭敬,却少了尊重,好像他是攀龙附凤的妖/精,让他挺不自在。这样一想,他心情就有些沉重,他从来不想依附别人过活。
莱普很快去而复返,吩咐别人准备了午饭端到病房里来。见余洋醒来,他便挨着他坐到了床头的软椅上。
“要喝水吗?”
“嗯。”
“你身体不烧了。”
“嗯。晚饭都有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
余洋听后,怔了一下,莫名被触动了,“你竟然连我爱吃什么都记得。细细想来,我似乎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莱普摸着他的手,柔和的目光看着他,“我喜欢你。”
余洋愣了一下,眼圈差点发红,幸福的甜蜜把他塞的满满的。他低下头被看的全身发烫,莱普的目光好灼热,烤得他有些呼吸困难。他们俩人话不多,却异常默契,好像新昏宴尔的小俩口一样热忱,又如老夫老妻一般祥和。
“外面出了什么事了?”余洋歪靠在床上问他,怕莱普不说实话,他又一脸严肃状说道,“你不要骗我。”
莱普略一沉默,眉头皱起又舒展开,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昨晚庄园起火的事情吧?”
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余洋重重地点了点头。
“梅西昨夜被杀了。”
“?!”余洋震惊的僵在床上,梅西强迫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怎么说没就没了?莱普整夜都守在他的身旁,应该不是莱普干的。那是谁杀了梅西?
短暂的震惊后,余洋冷静下来分析,那庄园内除了以莱普为首的那派人,就都是梅西的爪牙。恰巧那日莱普与梅西发生激烈地冲突,莱普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杀人的条件,占尽天时地利。所有的冒头必然指向莱普。
他望着莱普担忧起来,他们肯定把莱普列为第一嫌疑人了,他们都知道莱普很在乎他,而梅西又偏偏动了他。如果因为他而使莱普陷入火坑……
“别担心。”莱普轻轻的在他额头上一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莱普开始用吻来安慰他。
“你们老家有什么动静吗?”
“他们比我还快的接到消息,我可能要离开两三天。”莱普凝望着他,“我本想带你去,可是你现在的状况不易操劳,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把你带在身边了。你看看你现在比以前又瘦了,抱起来都是骨头。”
听到莱普说要走,他更加确定莱普这次遇到了麻烦,有人借刀杀人也未可知。
“我二哥罗德明日就会到老家,我也必须赶过去。死的毕竟都是我的族人,倘若是被外人杀害,我是绝对不能饶恕他们的。”
汉诺斯一族虽然看起来如散沙一团,但是一旦遇到外来的敌手,就变成坚硬的钢筋混凝土,同仇敌忾对付外来势力。这也是他们能和高度集权的辛格家抗衡的原因之一。
想到辛格家,余洋不禁想起骆毅来,骆毅在他眼中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么年轻就要承担起一个家族的使命,对他来说负担是不是太重了?
“噢,对了,你大哥的儿子该怎么办,我记得听他说过他没有母亲,梅西一死,他岂不成了孤儿?”余洋想起那个傲慢的褐眼男孩。
“老家可能会把他的抚养权转让。梅西死了,按照规矩,梅西拥有的继承权会直接转移给他的独子,所以那个小鬼如果有支持的势力,很可能会得到汉诺斯的继承权。如果他真的得到了继承权,那么他的抚养权也会变得棘手,在他未成年前,好多权利无法行驶,谁能得到他的抚养权就相当于掌握了汉诺斯家族。”
“莱普,让我跟你一块去吧。不然我放心不下!”余洋越想事情越复杂,梅西死亡的时间有着太多的巧合,正巧是要决定继承人的时候。
“你要休息,而且老家危险的人比这里只多不少,我带着你反而会分心。”莱普极为耐心地劝着他。
“你的意思是说我碍事?”
“没有!……余洋你要是这么误解我,我……”
余洋堵住他的嘴,凑到他身边,“你不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的,我现在已经被当成吃软饭的了。如果连这么重要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你要我以后拿什么身份自居?我们还算是患难与共吗?”
“莱普,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分担一下负担。何况这件事也因我而起,我也属于当事人之一。”
余洋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阐明自己的观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温柔爱怜的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
收到余洋的关心,莱普感动的无以复加,后又收到一个甜蜜温柔的吻,他就彻底投降了,只想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爱一回,可医生的话他又不得不顾忌,不知道这次他得忍多久才能再抱余洋。天天看见一块肥肉在眼前晃,只能闻着香气流口水,却不能吃也不能动,这难熬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那男孩呢?”余洋突然想起来,如果凶手杀了梅西是因为继承权的话,继承了梅西权利的那个男孩岂不是也有危险?
“他现在就在这里,刚刚那小鬼想偷溜进来看你,被我抓住把他关起来了。那小鬼,你不理也罢。如果不是看在他及时告诉我那个关你的密室在哪的份上,我早不会容他到现在。”莱普显然不怎么喜欢他的那个小侄子。
却是那小子出卖了他的老子救了他!
后续 十八
在余洋的央求下,莱普终于答应带余洋去见那个被他关起来的小鬼。
“你怎么把他关到这种地方?”余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独立卫生间。
莱普一手扶着他,不在意地说道,“这小子从小被关卫生间关习惯了。”
余洋诧异地瞅着他,愣了几秒问道,“你小时候也被关过卫生间吗?”
“谁敢关我!”莱普冷哼一声。
也难怪,莱普从小就是被当成下任继承人培养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估计现在独掌汉诺斯家和炎蛇的大权了。余洋这般想着,下意识地握紧莱普的手,两眼澄清的宛如雨后的镜湖,有些动情地望着他。
莱普见他脸色微红,一副要碎的模样,便把他揽到怀中,宽大结实的胸膛包裹着他,低沉而温柔的劝慰到,“没事的,有我在。”
周围萦绕着一种祥和宁静的甜蜜,两人颇有默契的不说话,只是手臂相绕,十指相扣,互相感受对方的存在。
“莱普,我失去的记忆能帮我找回来吗?”余洋头部枕在莱普的胸脯上。
莱普磨蹭了一下他的前额,低声说道,“现在不挺好吗?”
正当两人气氛微妙,情到浓时的时候,从卫生间内传来“砰砰”的急促敲门声,还偶尔夹杂着几下暴躁的跺脚声。
被这噪声打断地余洋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他连忙从爱人温暖的怀里爬出,整理了下衣衫站在一旁。莱普板着脸把外锁的门打开,一个年纪尚小却一脸老成的褐眼男孩正站在门前望着他们。
这男孩正是多日前在花房碰到的傲慢小鬼。余洋想着他刚失去了父亲,母亲又早亡,从而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从心里同情他。可是这男孩并没有悲哀之意,他一双圆铮铮的眼睛压扁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锐利如刀刃,将饱含杀气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投到莱普的身上。
“你杀了我父亲。”男孩沉默之后的第一句话。
莱普全然接纳了来自男孩的敌意,面无喜怒,双眼深邃,漩涡般更让人琢磨不透。同男孩对视片刻后,他便转向一旁的余洋,轻声说道,“你看过他了,咱们走吧。”
余洋自是不愿意额,他还没有同男孩说上话,就这么走了确实不甘。而且这男孩一口咬定是莱普杀了他的父亲,这对莱普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站住。”男孩用依然稚嫩的声音下着命令。
莱普眉头皱起,这小鬼太碍眼,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
余洋担心莱普会教训那个小孩,便忙切入到莱普和那男孩之间,尽量温和地问到,“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说是你莱普叔叔杀了你父亲呢?”
男孩将目光转移到余洋身上,上下打量他,犀利地眼神有些舒缓,却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莱普对这个男孩则再无耐心,随手揽起余洋的腰,欲离开这间潮湿的卫生间。
“等等,”余洋轻轻拨开莱普的手,给他递过去一个温柔的眼神,然后扭过头对男孩说道,“你父亲去世我们也很意外,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你莱普叔叔。你父亲被害的那晚,莱普一直都同我在一起。”
“你当然向着他,你是他男人嘛。”男孩当即答道,“而且他才不是我叔叔,他早被赶出我们家了。”
这男孩虽小,嘴巴却不饶人,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从未有人敢当着莱普的面这样揭他的短。余洋额头冒着冷汗,生怕莱普发怒,他用眼角偷瞄了莱普一眼,莱普却是一脸平静,根本不把男孩的话放在心上。
“走吧。”莱普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对着余洋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吧。”
余洋没有明确表示,心里却默认了莱普的说法,跟这个小孩讲不通话的,这小子太傲慢了。但是看这男孩被关在这么一间狭小的地方,余洋总是不忍的,又想到这男孩告诉了莱普他的所在,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这么放着他不管有些不人道。
“把他放到我们隔壁的卧房吧,卫生间潮湿,容易生病到时候他们还会说你虐待他。”余洋跟莱普商量着,不料他话未说完额头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诧异地扭头看去,砸中他的是一个细小的瓶子。再一抬头就看见一旁的莱普脸色铁青瞪着那个男孩。
男孩被莱普盯着,终于感到了一丝寒意,微微垂下脑袋,稍带着委屈的样子,嘴里朝着余洋嚷嚷道,“不要你假好心,你和他都一样,合伙杀了我父亲,现在又来欺负我!”
余洋兀自揉着额头,他本就一身是伤,被刚刚那样猛砸,现在头有点儿发懵,脸色也便的苍白。莱普忙按住他的肩膀,呼出的气息也显得不安,他柔声责怪到,“我说不让你来吧,你偏不听,你可不能再受伤了。”
男孩见余洋脸色变差,也觉得自己刚刚做的有些过火,不禁待在一旁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了?”
莱普没有理他,只想带着余洋快走,他怕待会儿控制不住揍他一顿。他堂堂炎蛇的Boss和一个孩子生气太不成体统,可是这小子居然对余洋动手。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约莫过了半分钟,刚刚的那阵昏眩就过去了。只是被砸了一下就会有这种反应,余洋心里也暗暗叫遭,他的身体何时虚弱到这种地步了?
莱普的心一直悬着,看到余洋刚刚的反应,他是决定不能再听余洋的话了,他打横抱起心爱的男人沉声说道,“医生还在等着,我可不能再让你胡来了。”
男孩垂头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直到莱普抱着他走了出去,他才听到从紧闭的卫生间里传来一个质问声,“你为什么不收我送的花?”
声音自然传到莱普耳朵里,他皱着眉毛,垂下英俊的脸问道,“什么花?”
余洋干咳两声,“我也不清楚。”
莱普停顿了一下,抱着他稳步往前走,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余洋,我想,你还是不要跟我去汉诺斯老家。”
余洋抬起头,无声的反抗,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的吗?
“你还记得上次飞机失事的事情吗?我这次去是有八九也没那么顺利。梅西一死,老家对我的怀疑肯定加大,他们会想方设法试探我,你这样的身体我怕是吃不消。”
趴在结实的怀抱中,余洋抓紧他的衣服想要说什么,却被莱普打断,“这次听我的,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那里离这也不远,搭飞机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挣扎过后,余洋只得点头,他现在两只胳膊都离不开输液瓶,虽然舍不得、担心莱普,但自己跟着他走恐怕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他心里不甘,无奈身体不争气,为今调养好身体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现在刚刚情意相投就要分别,虽然时间不长,却充满凶险。莱普不在余洋的身边,余洋便没了天然的盾,成了案板上的肉。莱普走的时候余洋正躺在病床上治疗,以前对离别没用多少感觉,而这次他却格外思念莱普,那个优秀的男人为了他牺牲了太多,而他现在连普通的需求都无法满足他。
夜因为恋人的离开而显得格外的长,余洋靠在床头,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睡着,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外面有声响。接着就是猫一样轻盈的脚步声传到房间里来。
余洋虽然没有睡着,却因为服用了少量的安静片而无法睁开眼睛。他只觉得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那人动作及轻,但是四周太静了,余洋还是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余洋指着耳朵,手指微微动了下,心急着想要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下一刻他就感到嘴唇上一片湿润,竟是有舌头舔了上来!这……这到底是谁?余洋一惊,下意识合上嘴巴,不料那人却将拇指扣在他的嘴上,轻启他紧闭的牙齿,末了还将湿润的舌头一并用上。当那布满味蕾的灵巧舌头舔过他的上牙龈的时候,他全身一片酥麻,脖子后面的毛发都开始战栗,这样唇舌,绝对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唔……”余洋从嘴里硬是呜咽两声,对方愣了一下后,就停止了,转而去亲他的脖子和胸部。余洋百般敏感的身体被这样爱护着,很快便微喘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莱普,而且看他对自己这般温柔也绝对不是和他结仇的人。余洋产生身体反应的时候,心立马慌乱开来,不,不,不要……他无声的呐喊着,如果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被人歼了不等于背叛莱普吗?他想用力摇头,却发现他的脖子根本动不了。而对方的唇已经顺着脖子密集的落到他的锁骨处。
上衣被扒开了,余洋感到肉体和凉飕飕的空气的碰触,以及对方轻柔的吸允。对方吸允的力道不轻不重,既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却正好让他感受到刺激。技巧精湛巧妙,这点上比莱普要强。
余洋喘息着,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有失/身的危险,慌乱不安的颤动着,然而对方对他的侵/犯却嘎然而止!
他胸前被舔湿的地方被对方温柔的擦干,又给他扣好衣扣,末了又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余洋拍着脑袋回忆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荒谬,他故意问守卫昨晚可有神么怪事发生,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没事。余洋不禁想着,莫不成是自己做的春/梦?可那也太真实了吧。他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脖侧,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能真的是他多心了罢,估计是太劳累没分清现实和梦境了。这样想想,心里宽慰了许多,晚间也就照常去睡了。结果在和昨晚同一个时刻的时候,那猫一样轻巧的脚步声又出现了。这次对方要比上次狂热些,不但舔了他的胸部,还含住了他的分/身,直把他弄的要射了,才开始罢手。
……
这种事一连持续了三天。余洋停止了服用安静片一类的药物,晚间却依然无法醒来。
余洋心沉了下去,到底是谁啊?每天夜里来偷袭他,不上他,却总是把他全身摸/遍舔/遍!余洋的手曾多次碰触到对方的火热,知道对方也一直在强忍着,不上他是担心他的身体吗?余洋几次想将这件事告诉莱普,可是怕莱普分心,而那个每日夜间过来偷袭的人总是点到为止,余洋鬼使神差的将这件事忍了下来。
他总觉得能干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后续 十九
每日的作息没有什么异常,余洋向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治疗,吃饭。只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为了防止有人在他的食物里添加了少量的安眠药,他悄悄把食物倒掉了,水也没有喝。就这样饿了一天,挨到了晚上,然后上床假装睡着。
他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前几日每夜都造访的神秘人物。
外面月明星稀,树影斑驳,夜很静,一个人呆在这宽敞的房间里顿时显得孤寂,冷清。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呢?其实在内心的深处,他总觉得对他有所愧疚,只是那孩子对他过于执着,作为长辈,他觉得有义务规劝他走正途。
也许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他确实有那种感觉,充满爱意温柔舔着他的舌头,爱/抚他的双手,还有偷偷摸摸的行径作风,都像极了那个人。因为怕他生气,所以那人从来不敢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也只有一次出了轨。那人在他身边成长,中途莫名失踪,回来后又默默守在他身边,被他一次次误解却毫无怨言……
辗转反侧之际,他听到从走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余洋有些纳闷,和前几日的脚步有些不同呢,而且来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个小时。但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因为他今天没有吃食物,手脚眼睛都能动弹,他可以看清那个偷袭他的倒地是谁了!
如他所料,守在他房门口的侍卫被提前下了迷药,现在八成是睡着了。他只听得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没有听到关上的声音。走廊上的风吹了进来,余洋的小指微微抖了一下。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在他床前停住。余洋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怕一呼吸就露馅了。随后,一只手抓起了他的被角,陡然掀开了他的被子!
温暖的被子被掀走,余洋感到了冷,同时更为诧异,怎么感觉和前几日的人不太一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吹进他的耳朵里,“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余洋猛的一哆嗦,被拆穿了?!
“快起来,我有事问你。”
这声音……余洋在心里嘀咕着,缓慢睁开了眼睛……
骆俊?!他还没走吗?还在这里转悠?难道前几日来的是他?可感觉有些不像啊……
骆俊一袭干净利落的黑衣,笔直地站在他的床前,手上一把漆黑的手枪,依然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不过黑夜中的骆俊倒是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成熟的男人的味道,虽然表情很不惹人喜欢,但是那张脸还是值得一看。
“你怎么在这里?”余洋猛然做起来,张了张嘴,小声问道。
对方冷笑一声,“吃惊吗?没拿到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走。”
端着的惊讶过后,余洋垂下了头,低声到,“……你要那张磁盘的话,八成是放那个黑色皮箱里,我记得当时是小可保存的。你找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如果你能找到小可……”
“我已经找到他了……”骆俊突然重重的坐到他的身旁,把手搭到了他的肩上,冰冷的气息让他的身体不断一边撤。他坐稳后,接着说道,“应该说是有人告诉了我他的具体情况。不过你估计也不关心这个。”
“他在哪里?我怎么会不关心?”骆俊说找到小可了?余洋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血流加速。
骆俊却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那磁盘寄放在我那间公寓里,我前些日子查了查,那公寓被林夕那小子给占了。看来我不得不回去了。”
余洋不明白骆俊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他担心的那两个人的下落。他沉声问道,“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那你还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小可在什么地方?还有……庄园起火、杀人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话还真多,一连串的问我这么问题。”说着他往余洋身边又贴了过去。
余洋下意识的远离他,想起前几日的事情,垂下头,低声问他,“你,前些日子……有没有来?”
骆俊上下扫视着他,猛的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拧眉说到,“躲着我干什么?我前些日子忙着查林夕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空来这里?至于梅西的那个庄园,放火的人是我,但是杀人的却不是我……”
“……火是你放的?”虽然怀疑是骆俊,可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让余洋有些惊讶。而骆俊说他前些日子没来,那么来的就另有其人了?会是谁呢?杀了梅西的又是谁呢?听骆俊的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了解。他不禁说道,“那是谁杀了梅西?你一定知道。”
“呵~我没义务告诉你。”骆俊嵌住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看他的眼神和以往都不同。以前是那种恨恨的,但是又夹杂着爱的目光,而现在则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真不是夏雨笙……”骆俊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真的死了吗?”
余洋被他嵌的生痛,伸手去掰他有力的手指,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早告诉你了,他死没死我不知道,我是余……”
“你闭嘴!”骆俊冷冷地打断了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住。
“你知道真相了,我手上也没有你要的东西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余洋费力而又不解的问道。
“我要向你借一个东西。”骆俊轻声说道,语气柔软了许多。
余洋扭头看他,“什么?”
“你。”
“嗯?!”
“没听清楚吗?”
“你要借什么?”余洋怔怔的看着他。
骆俊难得僵硬地笑了一下,“你。”
反应过来后,余洋不禁挣扎起来,脸憋的通红,“荒唐!”
“我今晚就是来带你走的。”
“你要我有什么用?”余洋朝他吼道。
“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其实只是需要你的左手而已。如果你不想跟我走,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你……”余洋愣住,根本想不通骆俊在说什么。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有个难缠的家伙威胁我,如果对你不利,他会把我想要的东西毁掉。”
“是……谁威胁你的?”余洋嗓子有些干,断断续续的问道。
“他不让我说。你……”
骆俊还没有说完,冷不丁在门口发现一人!
“谁?!”骆俊嗖的一下窜到门口,迎面对上了一双褐色的眼睛。
“原来是你放火烧了我的家。”来人正是梅西的儿子。他面对着充满杀气的骆俊,并没有露出惧怕的意思,倒是显得很生气。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骆俊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默默举起枪对准了男孩的眉心。
“不要!”余洋大喝了一声,飞速的冲了过去,把男孩揽到自己怀中,气息不稳地说道,“这孩子没了父亲也没了母亲,现在又没了家,而且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儿童!”
骆俊丝毫不把余洋的求情放在心上,冷冷道,“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余洋抱起男孩,退到床的另一侧,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刀锋反射着月光,看来保养的良好。
“你若杀了这孩子,我就把我的左手砍烂,你不是说要我的左手吗?”余洋也是破釜沉舟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打不过骆俊,只能走威胁这条路了。
没想到冷酷的骆俊真的停了下来,他看了下时间,收起了枪,朝着他和男孩走来,“我现在没有时间了,我把你和这个男孩一同带走好了。”
余洋摇着头,他根本就没有答应要跟他走啊!他走了,莱普怎么办?他才刚和莱普和好,还没有好好相处怎么就这么快要分开了呢?
“跟我来。”骆俊对他下着命令。
“不……”余洋抱着男孩往后缩。而一直以来傲慢的男孩却突然老实了起来,乖乖趴在余洋怀里,还用胳膊环住了余洋的脖子,样子很亲昵。
“快点。”声音有些不耐。
“不行……啊……”
余洋被骆俊用手掌劈昏,男孩抱着他倒是急急的喊了一声,“叔叔!”
……
当听到声音的守卫赶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大敞开的窗户,和肆无忌惮的晚风。消息连夜发送到了莱普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被带跑了,那个偷袭他的大家都猜到是谁了吧?呵呵,两个小包子也要见面了,余大叔和莱普要暂时分别了,可怜新昏宴尔来着。下面估计莱普Boss要千里追夫……
某一只小豹要开始对余大叔发起攻击鸟……
幸福生活(番外卷)
第一章 新生活
余洋被带走的这三天里骆俊确实没有为难他,让他吃好的喝好的,一群黑脸的菲律宾仆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伺候他。
这种恬静舒适的富贵生活普通人求之不得,殊不知平静的水面下总是藏着力量威猛的暗流,一脚踏进去,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其中,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洋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外表平静,内心动荡不安。骆俊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更不可能和莱普联系上。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自从他来到骆俊的这个宅子里以后,他老是觉得有人在暗中一直盯着他。而且这宅子的摆设很面熟,他隐约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难道他以前来过这里吗?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非常欣慰,他终于见到了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儿子。
第三天晚餐时间,骆俊大发善心的把那孩子领了来。余洋坐在骆俊的右手边,那孩子柔顺听话的站在左手边。
余洋怔了三秒后,用眼神询问骆俊,“你是不是领错人了?”那孩子和夏雨笙长的没半分相似啊,整个儿一小胖子,脸圆,肚子圆,腿圆,连眼皮都肉嘟嘟的,团一团可以当球踢了!夏雨笙可是标准的美男啊,怎么儿子一点儿不像他呢?
骆俊对那孩子很慈善,看他的眼神也非常柔和,还亲自动手给他夹菜,他们一大一小聚一起倒是一副父慈子爱的画面。
他瞥见余洋呆呆地看着,也不动碗筷。便悠悠地说道,“别怀疑了,没做过鉴定我会随便承认吗?”
余洋机械地点了点头,低头吃饭。默默吃了片刻,他低声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骆俊颇有深味地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骆雨。”
余洋不禁放下碗筷,锁紧眉头,怎么姓骆呢?不该姓夏吗,或者是跟孩子的母亲姓才对啊。而且这孩子单名一个雨字,莫非取自夏雨笙的雨?那孩子的母亲呢?
越想他疑问越多,饭也吃不下去了。
这时正好一仆人匆匆过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外国话。余洋也听不懂,只是看到骆俊变了脸色。骆俊让仆人好好伺候骆雨小少爷,他则抓住余洋,把他领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
余洋还没有站稳,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盘子破碎的声音。不好,那小鬼又在发脾气了!
“你去告诉他,他若再闹,老子跺了他!”骆俊拿眼斜着门,冷冷地说道。
余洋推门进去,满地的碎瓷片和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个缩小版的莱普坐正对着门站着。余洋摇摇头,这小子被关了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这点还真不如莱普可爱。莱普虽然狂傲但是从不乱发脾气。
“帝格,”余洋避开脚下的碎瓷片,接近那个难缠的小鬼。
见那小鬼安静下来了,骆俊依靠在奶白色的门上,说道,“我有时候还真佩服你,你是如何让这些不听话的小子这么安分的?连我那个野性难驯的弟弟也载你手上了。噢,对了,我有事要离开几天,有人会来接管你们。”
“等等,”余洋反射般的喊住他,等骆俊停下来了,他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半张着嘴站着。
“有什么事,问吧。”
“骆雨的事……”
“噢?原来你关心他啊,我还以为你想问我什么时候放你走呢。估计一年半载的我也不会放你回去。至于小雨的事,哼,不关你事,你也没资格过问。”
骆俊砰的把门关上,皮鞋重重地敲击着地板就,离去了。
余洋无力地把身体埋进沙发里,望着满地白花花的瓷片,闻着一屋子的饭香味,突然想到白花花的脑浆,让他忍不住干呕。傲慢的小少爷接近他,站在一旁干看着,也不说话。
余洋看到这个汉诺斯家的孙子,拥有者褐色的双眸,俊美的轮廓,麦色的肌肤,心里发起酸来。分别仅仅三天,他就格外思念莱普,现在他带着这小少爷一同失踪,汉诺斯老家和莱普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
不一会,仆人过来清理,他被请出了房间。他没有和这小少爷关在同一间房,骆俊想用这孩子来牵制他。
天黑的很快,夜晚很快来临。独自一人躺在宽大的床上是异常寂寞的,余洋昏昏沉沉的,心里想着这个熟悉的宅子。他好像来过这里,鹅卵石铺的林间小道,高大的树木,古旧的高宅……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过呢?
恍惚中,他进入了梦乡,而后他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梦。梦里他和一个男子激情的拥吻缠绵,在床上翻滚。可是,那个男子不像是莱普,莱普没那么温柔,也没那么柔软的舌头,更没有舔过他的……
余洋一惊,挣扎着醒了过来,连忙掀开被子检查,自己衣衫穿戴整齐,可是跨间却湿漉漉的。余洋脸涨的通红,他居然做春/梦!他叹了口气,好在没人看到,于是翻身下床去清洗。脱衣服的时候,衣衫不经意划过□产生了一阵刺痛。
余洋诧异得解开衣扣,看向自己的前胸,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乳/首居然肿起来了,一抹就蜂蜇一般的痛。他脸色惨白,连忙脱了睡衣,奔到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观看。他全身上下都不满了浅浅的吻痕,这种吻痕力度不大,睡一觉差不多就全消了。所以如果他不是中途醒来,他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高明的吻痕!
是前段时间一直夜里偷袭他的人,这人这么大神通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到底是谁呢,是不是他?一想到这个人,余洋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里如此眼熟了,他没来过这里,但是他去过另外一个地方,这里的布局和格式都和那里极其相似,因为他们都是同一家族门下的产业。那个古老而又强大的家族。
水龙头哗哗的流着冷水,余洋拍打着自己的面部。得想个办法把那人引出来……他必需得让那孩子对他死心才行。
忐忑不安的渡过余下的夜晚,次日一早,他翻身下床叫来了菲佣,说道,“这里有没有可以散步的地方?”
可怜的菲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摇着头用手比划着。
该死,语言不通!真搞不明白骆俊为什么请一堆操着异国语言的人来做佣人,难道这里不是国内吗?骆俊说过他是来找林夕拿回磁盘的,还要借他的手一用。林夕在国内,骆俊自然不会离他太远。不过转念一想,语言不通的话就不用担心机密泄露了。骆俊做事还是那么谨慎啊。
现在仆人也指望不上了,他早饭也没吃,独自一人溜出了门外。奇怪的是,这里的守卫对他基本视而不见,他去哪里根本没人管。
老宅后面有一片竹林,高大茂密的竹子,少说也有五十年了。独自一人站在这竹林中,风吹过竹林,奏起了一曲哀婉的曲子。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花之日即是它生命的结束也是新生命的开端。
余洋轻轻握着一根粗壮的青竹,往高高的天上看去,竟然有些迷失了。人的一生是何其短暂,他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本应该对那些恩怨情仇看的更淡才对。打打杀杀的日子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去指染了。
继续往山上走,意外地发现一口古井,上面书写着古老的中国汉字。他心里立马热乎起来。他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他有半个中国血统,也曾经在中国住一段时间。他依稀记得那时候有个温柔的大男孩邀请他去他家,那里也有这么一口井,只是没有竹林……噢,对了,难怪他觉得这么熟悉,原来这里和他少年时代去过的少年家里的布局是一样的。只是那个少年是谁呢?
这口井只是个摆设,深约三米,早就干了。
余洋坐在井口前,冷飕飕的吹着风,风把了竹林里的脚步声送入了他的耳中。又来了,那个跟着他不敢露面的人。他心生一计,纵身跳进了枯井里,想着这井不深,若是没人他自己也可以爬出去。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这井底的泥很软,他一跳进去,脚就陷在了井底潮湿的泥土里。更要命的是,这井虽然不深,却久不通风,下面聚集了高浓度的二氧化碳,造成余洋呼吸受阻,头脑发昏。
他心里暗呼不妙,如果没人跟踪他,他十有八九真会死在这井里了!这玩笑开大发了,他可不想这么戏剧性的死了。他不禁尴尬地开口呼救,“有人吗?我掉井里了!”
呼吸是越来越困难了,外面迟迟没有人来。从井底看着上面的世界,真的只能看到一小片蓝色的天空,静静的,空空的,连只鸟都看不到。
完了,视力开始模糊了!蓝色的天空都变成一片星光闪耀了!身体软绵绵的,越来越沉……
……
“叔叔!”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喊他,接着一双温暖的手绕过他的双臂抱住他的腰,双臂越收越紧,紧紧抱住了他。随后他们缓缓往上升,被拉出了枯井,缓了片刻后他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同时也渐渐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不知何时井边站了四五个男人,还有一个正抱着他不知所措。
余洋这次是看清了,果然是他啊,那只碧眼的小豹子,失踪了好久的少年。不,他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而是长成了一个稳重英俊的青年
第二章 现身
原凶现身的话就好办的多了。
四周的仆人被遣散,骆毅扶着余洋坐到竹林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石凳上。虽然入春了,山风袭来还是透着一股寒意。骆毅脱下军绿色的呢子外套披在余洋身上,两人静静地并排坐着。
“叔叔,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骆毅忍不住打破沉默,一头黑色的短发被风打乱。
余洋打量着眼前这个初长成的青年,白底蓝色格子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干净利落,宁静稳重。四年前,这个少年的个头才刚过自己的肩膀,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
他凝视良久才问道,“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骆毅双手搭在双腿上,舒展眉头,眼睛朝着竹林深处望去,“我怕你会赶我走。”
骆毅说的是大实话。余洋自己说出来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如今听到小毅亲口说出,他竟格外愧疚心酸。这孩子怎么还是不死心呢?上次他说的已经很绝了,这孩子就不知道放弃吗?
山上又起风了,竹叶迎着风沙沙作响。骆毅不由自主地往余洋旁边靠了靠。余洋见他衣衫单薄,心里又有很多事要问他,于是提议到,“咱们回去吧,你把外套给了我,待会儿会着凉的。”
骆毅轻轻一笑,“骆俊为了监视你们,每个房间里都装了猫眼,叔叔你确定要回去说吗?”
骆俊在屋内装了摄像头?那,那他岂不是也知道了自己被骆毅偷袭之事?想到昨夜他偶然发现的密布周身的淡淡红痕,余洋烧的一脸通红。他很想把骆毅狠狠责备一番,可是那双似乎藏着无尽的哀怨碧蓝色双眸,让他又不忍开口。
罢,先问他正事要紧。
“上次你和你哥哥同时失踪,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骆毅缓慢而又绅士的凑近余洋,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肩并肩靠在一起。他悄悄把一只手伸进军绿色的大衣里,温和地说道,“叔叔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很偏心啊?”
温暖的怀中陡然伸进来一只冰凉的手,让余洋不禁“哎”了一声,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紧抓住那只手想要将其驱赶出去。他板起脸面露不悦,“你偷袭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再这样,我以后可不会再理你了。”
骆毅拧起眉毛,没有把手抽出,而是握紧了余洋温暖的手,他颇为无辜地说道,“叔叔,你也知道山上冷……叔叔你身上很温暖,我只是想同你亲近亲近。”
余洋半信半疑,心想着只要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没多大关系吧,他也不算是背叛莱普。而且小毅是他养大的,他们很早以前还一张床上睡觉呢,现在只是给他暖暖手而已。
他轻叹一声,“好吧,我不跟你计较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去偷袭我。你先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
和余洋十指相扣,这点小事就让骆毅身心愉悦。一直以来,相比较莱普他更嫉妒骆可。莱普和余洋从小就相识,独占了余洋长达二十多年,这是莱普最具杀伤力的先天优势。这点上他无能为力,他生的晚又没有生在余洋跟前,所以输给莱普倒也在意料之中。而他和骆可同时遇到余洋,可余洋眼里心里都偏爱骆可,就连他和骆可同时失踪,余洋关心骆可也总是比关心他多。
他有意为难一下余洋,“骆可哥哥的话,等到了三月的黑帮盛宴叔叔你自然会见到他。”
“你,什么意思?”余洋不禁不安起来,莫不是他还是要去当玩偶?
“叔叔不用担心他,他现在过的很好,只是偶尔装装傻演演戏。”骆毅细细说了当日第三基地发生的事情。
骆可想同余洋私奔,结果不成反被莱普抓住,正巧林夕又好心的送了一堆夏雨笙的情爱录像带给他,最终导致莱普暴走。骆可的境遇不言而喻,呆下去迟早会被整死。
说来也巧,辽东骆家的大少爷失踪数月,有人给他们通了密信说是骆家少爷被藏在了炎蛇的第三基地。骆家的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混进去,结果炎蛇的总Boss却突然从天而降,害的他们被迫改变计划。最终在一个女人的帮助下,他们阴错阳差的把奄奄一息的骆可误认作他们的少爷,把他救走了。而真正的骆家少爷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离奇,凡是参与救回骆家少爷计划的人全都暴病而亡,知情者只剩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这么说你哥哥现在在骆家……”余洋说着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他与骆可私奔之日他曾经救了一名满身是伤的少年,他曾经把那少年误认作骆可。可是,那男孩抢救无效已经死了,而且这事骆毅也知道啊。骆毅不是把那男孩的尸体送回骆家了吗?那骆可……
骆毅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那位骆家少爷三岁时生了重病,高烧不退,所以是个傻子。他的尸体确实被骆家的人接收了,但是是秘密接收的。我也觉得奇怪,不知道骆家老爷想些什么,总之现在骆可哥哥现在是拥有骆家继承权的大少爷。”
骆家财团一直都是独立于黑帮之外,四年一度的黑帮盛宴也一直是由骆家主办。到时候作为骆家的大少爷,骆可肯定会出席。
骆毅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思考入神地余洋揽在了怀里,嗅着他的发香说道,“骆家老爷真的很奇怪,他膝下还有三个儿子,却偏偏选了一个傻子去接班。听说他特别偏心他的傻儿子,骆大少爷丢了的时候,他也住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余洋蹭的站起,厚重的军绿色外套顺着他的身体滑落下来,知道骆可平安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步,陡然问骆毅,“你失踪后去了哪里?梅西,梅西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骆毅没回避,站起来轻柔的给余洋披上外套,双手按住他的双肩,“我从来都没失踪,辛格家里的规矩太多,看着我的那帮人又很难缠,所以我不得已才假装失踪。至于梅西,他不是我杀的。”
听到梅西不是骆毅所杀,余洋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看着莱普和骆毅拔刀相向。
不料骆毅后面又说了一句,“我只是见死不救。”
余洋一惊,“他死的时候你在现场?你去庄园做什么?”这下可不好办了,骆毅和骆俊都在现场,一旦被查出他们曾经出入庄园,免不了一场厮杀。
“叔叔,”骆毅把下巴尖儿抵在他柔顺的头发上,语调怪异地说了一句,“你住进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实在不放心啊。你身边那个男人这么容易受到挑衅,我怀疑他能不能保护你。”
骆毅这是在挑莱普的刺吗?余洋皱起眉头,莱普易怒这真不能怪他,是自己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哎,几日不见莱普,不知道他此刻该是怎样着急呢。
“如果上次潜入的不是骆俊而是别人的话,叔叔你可能就没命了。他真的很疏忽,安插的人手也没几个中用的,不然你现在怎么会在我这里?”
余洋越听越不对劲,想起前些日子骆俊说过的话,他脑袋突然开了窍,“小毅,你不会是利用你大哥把我抓来的吧?”
骆毅神秘笑道,“利用?他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利用的了他?我们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小毅和骆俊合作了?小毅想要的是什么?不会是自己吧?余洋的心砰砰的跳着,挣扎着从骆毅手中逃出,“小毅,上次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再……”
“叔叔,你多想了,我现在只当你是我叔叔。”骆毅的眼睛很深邃、迷人、让人猜不透,他说出的话也是,令人费解。
余洋听到他的回答颇为诧异,随后他低下头,尴尬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偷偷的潜入我房间里……干那些事情?”
骆毅上前走了一步,挽住他的胳膊,“干哪些事情?你这样说很容易被人误解啊。”
余洋挥开他缠过来的胳膊,沉声说道,“你强词夺理。如果你真的只当我是叔叔就不要随便进我屋里,也不要动手动脚的。你要是关心我,就去帮我通知莱普,让他来接我。”
骆毅柔声说道,“叔叔,你现在不是我的囚犯,大哥需要你的手来开启一扇至关重要的门。所以放不放你我说了不算,他现在不在,我才来看守你的。”他推脱的倒是干净,坏人都是骆俊在做。
余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闷闷说道,“算了,我说不过你。”
这时,山下有人匆匆跑来,对着骆毅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外国话。余洋怔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骆毅皱起眉,“你带来的那小子逃了出来,误闯入骆雨的房间把那小胖子的鼻子打出血来了。”
余洋脸色骤变,心疼骆雨担心帝格。骆雨是骆俊的心尖子,如果骆俊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揍了,那事情不就捅大了吗?骆俊当时就想一枪崩了帝格,现在更不会绕过他。他忧虑心急之际,骆毅抱住他的头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没关系,交给我,我保证他们都会没事的。”
第三章 醋缸里游泳
热气腾腾烟雾缭绕的浴室中,男子健美的身体泡在宽大的浴池中,背后那条威武漂亮的龙若隐若现。他把头靠在浴池边上,脑袋里飞速地闪过近几日所有关于余洋的情报。这次余洋悄无声息的失踪和以往不同,房间内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硝烟的味道,余洋这么乖乖的跟着犯人走掉不太符合他的性格。除非余洋认识这个人……
余洋自愿跟着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走了!
头脑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莱普冷不丁地从浴缸里站起,一池的水不安分地哗哗作响。他随手拿来一条浴巾系与胯间,两步走出了浴室。
负责打扫的女仆恰巧走了进来,看到一身湿哒哒的Boss吃了一惊,呆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莱普忽视了女仆的存在,抬头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2点钟,离余洋失踪差不多两周了。两周的时间还没有找到余洋和帝格,这个效率实在是差到极点。他脑里搜寻着可疑人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俊。骆俊当时看余洋那又爱又恨的眼神,不让人怀疑都难啊。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带走自己的侄子呢?用来威胁汉诺斯吗?
在Boss思考的时候,女仆不安地靠在强的角落里站着。她对Boss畏惧而又敬仰,偷偷瞟了Boss一眼又忙垂下眼睛,心砰砰乱跳。Boss背后果然如传闻所说有条龙啊,看起来既酷又孤寂。
想到自己的处境,女仆搓起衣角,她现在该怎么办呢,走也不敢走,动也不敢动。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声,好奇的抬头望去,Boss从一个黑色的小包里连掏出三把枪,而后又是一个相框,随后Boss就开始对着相框发呆,神情异常专注。
机会来了!女仆做了个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卧房门口,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迅速地逃出了令人紧张的房间。
莱普手里捧着的是一张很旧的发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很不清晰,是从偷拍的录像中截取下来的——和余洋第一次的接吻。虽说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可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回忆,余洋那时根本神志不清。算算看,从第一次占有他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个年头了。早在第一次被他揍的时候,自己就被他种下了蛊毒,随着年轮的增长,这种毒已经深入骨髓,让自己上了瘾入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本来以为余洋爱不爱他都是一样的,可是当余洋抱着他对他说爱的时候他才察觉是不一样的。被余洋所需求、感受到来自余洋的爱,让他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喜悦和满足。他情不自禁地想碰触、拥抱对方,无法容忍余洋任何形式的背叛,更无法容忍有人试图伤害抢夺余洋。
思念来的迅猛而强烈,找不到余洋让他空虚发慌,拥不到余洋令他无法正常入眠。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温和地洒在抱着张旧照片蹲在墙角处的男人身上。
在莱普疯狂思念担忧他的时候,余洋正尴尬不安地享受着另一个男子的关爱。骆毅继承了他哥哥辛格源的优点,在厨房里是一把好手。他对余洋的口味非常熟悉,两周的时间就把他养的胖了一圈。
因为骆俊忙着和林夕纠缠无暇顾及家里,所以骆毅把帝格放了出来。本来那小子总是缠着余洋不放,自从打破了小胖子的鼻子后,他就改变了纠缠的对象,总是嘲笑小胖子太胖。而小胖子除非被打的疼了才哭两声,其余时候一概哑巴似的不说话。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有些呆的胖小子怎么会是聪明漂亮的夏雨笙的儿子!
坐在二楼露台上的长椅上,余洋端详着远处浅灰色的山,近处吐出嫩叶的树,心则飞到了炎蛇第二基地的那片热带海域。那里承载着他生命的转折,与骆家兄弟在那里分别,与莱普在那里重逢。
“叔叔,想什么呢?”
修长的手温柔的搭在他的肩头,背后传来亲切祥和的询问。
余洋慢腾腾地从长椅上站起,漫不经心地问他,“小毅,你去过南方的水乡吗?”
“去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喜欢北方的山还是南方的水?”
“各有千秋吧,叔叔你今天怎么有兴致研究起山水来了?”说着,他挽住余洋的一条胳膊抱入怀中。
余洋像对待小动物一般抬头打撒了他一头的黑发,“小毅,你年纪尚轻就像一粒飘荡的种子,好好留心别处的风景,你迟早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生根发芽的地方。”
原来这又是叔叔变着方式的说教,骆毅苦笑道,“我这粒倒霉的种子早就找到了地方,就是人家不愿意要啊。”
“迟早有一天你会想通的。”
“我想不通。”
“你需要时间。”
“我只是待在你身边都不行吗?我知道叔叔你有爱人,我不干扰你们啊,只是尽一份孝心都不行吗?”
青年俊美的脸上露出落寞受伤的表情,余洋准备的一堆反驳的话都被瞬间冲散,最后从他喉咙里发出的是一声叹息,“说的真可怜。”
两人的谈话再次无疾而终。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余洋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想着如果有一日他死了,他周围的人会如何表现。辛格家估计会拍手称快,炎蛇的某些人约莫会暗自欣喜。小可可能会偷偷悲伤,小毅大概会伤心难过很久……而只有一人会毫不犹豫地尾随他而去,那个人就是莱普。
他以往也不认为真的存在那种生死相随的感情,可是这一切都在爱上莱普之后改变了。莱普不是个完美的恋人,他固执、独断、多疑、小气,他那个撞破南墙都不回头的性子有时候真的他气个半死。可就是这个小气的男人给他温暖,给了他爱与恨,给了他生存的理由。即使莱普不再爱他,他如今也无法再去接受别人。如果莱普死了,他的心估计也会跟着停了。
好不容易安睡,结果那一夜噩梦连连,惊醒后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是骆毅来了。
“小毅,你怎么来了?”他擦去一头的虚汗,喘了一会儿问到。
“我听见叔叔你的喊声。做噩梦了吗?”骆毅碧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大概是噩梦吧。我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很可怕,但是忘记了具体的内容。
骆毅坐到他的床头,凝望了他一会儿说道,“叔叔,你想念那个男人吗?你刚刚都在喊他的名字。”
“嗯?”余洋一惊,红晕爬上脸庞,“我还说了什么?”
“你还让他不要杀了我。”
余洋不禁哆嗦了一下,自己到底梦到什么了啊。
“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今天中午的时候骆俊给我发来密信,说他遇到了炎蛇的纠缠,几起爆炸事件接连发生,差点炸毁了苏家老宅。”
余洋怔在床上,心砰砰乱跳,莱普找到骆俊了?他左右矛盾,他希望看到莱普却不想让他找来。莱普现在八成跟块爆碳差不多,让他过来,小毅他们很难全身而退啊。
“叔叔,你想我怎么做?”
余洋张了张口,最后轻声说道,“放我走吧。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会放走你的。”骆毅眼神坚毅,“我请他来做客。”
余洋惊讶地望着他,半天才说道,“你疯了吗,他现在收复了几个大型基地,新笼络了一堆厉害的手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你因为无辜失踪,自作主张,现在正被辛格家监视,根本没多少人可以调用……”
“他会来的。”骆毅轻轻握住余洋的手,“我现在是不如他。可是他比我大了八岁,八年后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到时候我还是会把你抢过来的。”
余洋的脸青白交加,对骆毅的话哑口无言。感情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费了啊,他现在不抢是因为深知自己实力不济,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他就要来硬的了。
他舌头打着结,“你,你不是说只把我当叔叔吗?撒谎连眼都不带眨的。”
骆毅微微一笑,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冷不丁地把唇凑了过去。余洋吓的把脸一转,他不是害怕骆毅,他是怕这一桩事。骆毅的唇扑了空落到了他的侧脸上。他忙喊道,“小毅,你放开我!”
骆毅无视他的叫喊,咬住了他的耳垂。余洋冷不丁地全身颤抖,绷紧了脚面,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呀,好痛!骆毅在他脖颈细嫩处猛吸,痛的他直冒冷汗。他哑着嗓子喊道,“痛……你再不起来,我打你了!”
骆毅慢悠悠的扬起头,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笑着说,“干嘛这么凶啊,亲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说着他爬下了床若无其事的出去了,留下诧异惊慌的余洋。
很快余洋就知道了骆毅这么做的目的。那个印在他脖子上的吻痕位置不高不低,正好露在他的领子上方头发下面,相当“显眼”。如果莱普看到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次日一大早,就有人按响了老宅的门铃。
余洋忐忑不安的跑出去,看到仆人领着一位英俊非凡的褐眼男子走了过来。男人果然如骆毅所说单枪匹马的来了,他穿着一身蓝底黑格子的休闲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没有打领结,半长的中发也剪短了,显得干净利落,人越发精神年轻了。
此次虽然才分别几日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他呆呆的怔在原地,挪不开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似乎还没有看见站在一棵老树下的他,余洋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喊他,骆毅突然出现在他的前面。
“汉诺斯先生,”骆毅抢先一步打了招呼,“您真守约。”
余洋微微皱起眉毛,莱普早就舍弃了汉诺斯这个姓了,在外面别人都称呼他为Boss,很少听到有人喊他汉诺斯先生的,不知道莱普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果然皱起了眉毛,不过他也没有纠正,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接我的男人的。”
余洋听着心里甜蜜蜜的,我是他的男人啊。不过想到莱普这么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又不好意思起来。
“这可不行,我没权把他交给你。不过我准备了一些家常菜,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呢?”
眼看着两人间气氛变得紧张,余洋冷不丁地插到他们二人间,说道,“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被打断的二人已经冲上去一人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哎哎,这是怎么回事?
左边传来莱普的轻声斥责,“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我一早就看见你了。”
右边是小毅的哼声,“叔叔真偏心。”
余洋被他俩拉扯的疼了,想到这二人以后可能会有一番较量,心里不免惆怅,低喊了一声,“都放手!”
然而没人放手,反而越抓越紧。
他又喊了一身,“疼!”
两人出奇一致的同时松了手。
余洋揉着肩膀,撇下他们二人若有所思地进了屋子。
屋内备好了饭菜,虽然只有三个人吃,却备了大约十个人的份儿,而且大多数都是余洋爱吃的东西。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好,余洋坐在中间。余洋本来以为莱普会大发雷霆,暴怒,或者揍小毅一顿,没想到这次莱普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让余洋有些担心起来。莱普不会是不爱他了吧?
其实莱普在看到余洋的时候心里早就炸开了锅,不过为了给余洋留下一个成熟沉稳不嫉妒的良好印象,他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余洋左侧,心里痒痒的,很想多看他两眼又怕暴露了自己的缺点。
“叔叔,吃点儿嫩豆腐和冬菇。”
而骆毅则趁着莱普沉默的时候对着余洋大献殷勤,余洋尴尬无奈地看了莱普一眼,见他没啥反应,就把骆毅夹给他的菜吃了。
一旁地莱普像是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半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随后又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余洋扭头问他,“你怎么了?”
骆毅答道,“他八成是胃酸过多吧。叔叔,不用管他了,我只是让他看看咱们平时在一起是怎么吃饭的。”
下一刻,余洋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紧抓住了,扭过脸来看到了莱普渐渐泛出怒意的双眸。
“哎?”
莱普盯着他的脖侧问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骆毅好心地答道,“我弄的。”
余洋木讷地张着嘴,出了一头虚汗,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关键时刻只会流汗。他越来越紧张,骆毅为什么要故意激怒莱普?这样下去莱普不会拆了这里吧?
莱普眼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怒意,余洋刚要张口解释,莱普却突然用手堵住他的嘴,哼笑到,“我明白了。”
骆毅诧异地看着他,“你明白了什么?”
莱普站起来把余洋稳稳抱入怀中,冷眼看着骆毅,嘴角上翘,“看来你被拒绝了。”
骆毅也从凳子上站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眼,不言语。
“我追了他二十多年才得到他的回应,你小子和他认识才多少年?想跟我抢,最起码等你毛长全了再来。”
骆毅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越发犀利。
“你跟辛格源真的很像,不过你比他嫩多了。”
沉默了许久,骆毅微微一笑,“我和他一点儿都不一样,我不是守护者。”而是狩猎者。
余洋对他俩的谈话内容很不自在。莱普和骆毅,一个代表炎蛇,一个代表鹰眼,即使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们注定不能和平相处。好比蛇与鹰的斗争,生生不息,弱肉强食。
他不能负了莱普,至于骆毅,他会像叔叔一样开导他。他相信骆毅迟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尾声:
余洋当天没有跟莱普回去,莱普一怒之下自行离开了,不过仅过了一日他又回来了,命人在他们隔壁守着。余洋需要休养,他确实比跟着莱普时要胖了些,莱普希望他再胖一些,这样抱起来更有感觉。
梅西的事情不了了之,他的儿子获得了继承人的资格,抚养权奇迹般的落到了余洋手里。骆毅暂时放弃了争夺余洋,而是回辛格家接受新的历练。
莱普最终抱得美人归,外加一个骄纵的男孩。骆雨是骆俊的心尖子,余洋想要回儿子,但是困难重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坑一共写了七个月,一路写来磕磕绊绊,在最虐最纠结的时候谢谢热心读者的支持,爱你们,没你们的支持俺撑不到现在。
本坑写到现在就真正完结了,余大叔和莱普命中注定的一对,莱普和余洋从小就开始共同经历风雨,莱普为了余洋毫不犹豫的跑开一切,他虽然小气霸道,心狠残忍,但是对大叔一直都是一心一意。至于骆毅,他还年轻啊,才二十出头,相信他也可以找到他的真爱。必定他和大叔之间亲情占了很大一部分。
余大叔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当我思念大叔的时候可能会放些有爱的番外进来,但是不会再续写了。
我以前承诺过要开骆可的坑,因为提前开了沉沦所以搁置了。等填完沉沦我会开骆可的坑,也是黑帮系列的最后一部了,故事是接着本坑的,主角换人了。具体时间请关注俺的专栏~~~
最后还是谢谢亲们,那些有爱的ID俺都记得噢,从一开始追文的到后面出现的,俺都记得,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摸一把辛酸泪先~~~
亲们有什么疑问请提出,俺会回复或者在番外中解答,最后鞠躬么么大家~~
Ps俺的开坑速度一直都很快的,填完苏家后将会开一个温馨治愈的现代大叔文。笨笨的平凡的大叔带着一个孩子,受到一位年轻人照顾的治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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