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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繁花映晴空 附番外 BY 酥油饼 (点击:1955次)

繁花映晴空 附番外 BY 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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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九华派掌门离奇死亡。
真凶未明。
掌门之位悬空。
谁能笑到最后,拨开乌云见晴空?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主角:樊霁景,花淮秀 ┃ 配角:步楼廉,关醒,朱辽大 ┃ 其它:朽木,败絮
楔子
这是两座新坟。
但在如林如海的墓碑中并不显眼。
显眼的是蹲在墓碑前的小男孩,五六岁的年纪,脸上却有一股超越年龄的成熟。
他跪在那里,好似两条腿已经与地上的泥土连成一体。
啪嗒啪嗒。
他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挎着个小竹篮,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
“樊霁景,我爹让我给你送饭来。”后来的小男孩将竹篮放到他面前。
“樊霁景,你听到我说话吗?”小男孩推推跪着的樊霁景的肩膀。
樊霁景突然伸出胳膊,指着左边那座坟道:“这是我爹。”
小男孩的手顿住了。
樊霁景的胳膊又指向右边,“这是我娘。”
小男孩傻乎乎地站在旁边。
樊霁景缩回手,继续沉默地跪着。
小男孩突然蹲下身,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大声道:“子曰:人生自古谁无死……温故而知新,呃,方知,方知……情到深处……船停泊。这句话告诉我们,人都是会死的,爹娘也是会死的,呃,我们温习他们,但是也要保重自己。我爹常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所以你不要太难过。”
他说完,发现樊霁景正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不由刷得红起来,“我说的都是老师教的。老师说的,都是圣人教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樊霁景还是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恼羞成怒,“你不信自己去看书!我爹说,聪明的人都是看书看出来的。笨蛋才去动刀动枪。”
“咳咳。”他身后传来咳嗽声。
小男孩转头看向来路,头立刻一缩,小心地戳戳樊霁景的肩膀道:“我爹和你师伯来了。”
樊霁景身体微颤。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花云海俊美的脸孔绷得死紧。
小男孩嗫嚅道:“我是在安慰他。”
“是么?”花云海将尾音拖长。
小男孩拼命点头。
花云海对身边的步楼廉叹气道:“犬子痴顽,让步掌门见笑了。”
步楼廉淡然道:“花大侠客气。”
花云海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冲着樊霁景的背影道:“霁景,你来。”
樊霁景眼睑微垂,慢慢地站起转身,头仍是低着的。
花云海道:“我已经与步掌门商量过了。你虽是云溪之子,但出嫁从夫,云溪嫁入樊家门,从此就是樊家人。所以,你还是跟你大师伯回九华派吧。”他说着,冲步楼廉拱手道,“以后就有劳步掌门代为管教。”
“好说。”步楼廉缓了缓脸色,对樊霁景道,“我与你父亲虽说是师兄弟,但感情更胜亲兄弟。从今以后,我会将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育栽培,决不负你父母在天之灵。只是今后不许你再哭哭啼啼。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才无愧于天地。”
樊霁景嘴角一抿,慢慢抬起头来,双眼却是干的。
“霁景谨遵师伯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把花三他爹名字给忘了,内牛,谢谢莫长老指出。
真凶未明(一)
蓝焰盟肆虐江湖已久,终于激起白道公愤。辉煌门纪无敌在武当凌云道长、少林慈恩方丈的支持下,号召白道武林同道,展开一场浩大的剿灭蓝焰盟行动。
樊霁景作为九华派代表参与其中,与其他白道同仁一起摘取了艰涩而肥大的胜利硕果。从此,蓝焰盟成为江湖邪恶传说,白道众人则在凯旋声中各自收拾包袱回家。
樊霁景赶了将近两个月的路,终于回到九华山。他刚踏进九华派大门,就看到二师叔宋柏林和五师叔吴常博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
“二师叔,五师叔。”樊霁景背着包袱,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知道了吗?”宋柏林沉声道。
樊霁景呆了下,疑惑道: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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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啊!可怜的小花!

番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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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以為是甜文,看到変面那刻就以為是虐文,點知,到最後還是甜文。
打滾,喜歡這CP,作者為何不写長一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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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饼的文大好,蓝天大好哈!
PS.楼上是广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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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真情未明(八)

  话说花淮秀跟着樊霁景回九华派已经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足够九华派上下看清花淮秀在九华派的地位。
  因为樊霁景做了两件事。
  第一,将花淮秀的行李放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将九华派的钱交给他来打理。
  对于第一点,大家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由着去了,反正和谁过日子不是过?武林中这种事情不少,大家最初惊奇一阵也就接受了。但第二点牵扯到了自身利益,宋柏林等人明着暗着抗议过几次,一开始樊霁景只是取出了剑,放在阳光下晒一晒,挽几朵剑花,后来人来的多了,他干脆舞了套剑法,砍了一地的树丫。自此,九华派上下才算呢和掌门达成一致。
  花淮秀就这样长住下来。而九华派的钱袋正如他之前承诺的那样,一日鼓过一日。当然,这也是九华派默认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对人来说,是饱暖思□。那么对门派来说,就是饱暖思进取。
  自从蓝焰盟和血屠堂相继消灭,魔教和辉煌门联手之后,江湖已经平静得太久。久到武当掌门凌云道长又要过寿了。
  花淮秀接到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关醒和施继忠一起去。”
  关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他对他的了解,花淮秀派他们两人同去的原因恐怕和帮他达成心愿扯不上任何关系。尽管他对施继忠的关系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瞧出了些端倪。
  宋柏林道:“听说魔教明暗双尊都会出现此次寿宴,若我们只派关醒二人,恐嫌不够郑重。”他话中不无挤兑关醒之意。纵然九华派如今是樊霁景当家,但他和关醒的芥蒂却并未因此而消除。
  “宋师叔所言甚是。还请掌门亲自出马,以显郑重。”关醒淡淡地瞥了宋柏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家半斤八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宋柏林胡子一抖,却隐忍未发。
  樊霁景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撇了撇嘴角道:“花家也会派人去的。”说到底,他在九华派已是名不正言不顺。他自己倒没什么,但以花家爱面子的传统,定然会引以为耻。可他又极不愿意两地分离,让樊霁景一人去。
  樊霁景道:“师父生前曾收你为关门弟子,如今你以我师弟的身份与我一同出席也无不可。”
  宋柏林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淮秀也是。
  樊霁景道:“只是师父收你的时候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各大门派。你若是愿意,我们补办也行。”
  花淮秀断然拒绝道:“我才不要拜入他的门下。”
  他这话是极失利礼的,因为在场不是步楼廉的师弟,就是他的徒弟。但他们都没有露出半分不悦,反倒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樊霁景想了想道:“那宋师叔如何?”
  被点到名的宋柏林心情复杂。
  论本心,他是不愿意收花淮秀为徒的,但反过来,他更不愿意听到花淮秀断然拒绝。在内心无比的摇摆激荡下,他睁大眼睛盯着花淮秀。
  花淮秀思索良久,缓缓道:“还是步楼廉吧。”好歹死了,眼不见为净。
  宋柏林捶桌而走。
  武当凌云道长一年一度的寿辰已经成了武林中人人参与的大盛事。
  连经常在这个季节生病的纪无敌都连续两年亲自到场,可见这场盛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花淮秀和樊霁景到武当时,天色已暗,而武当山上却四处灯火通明。
  迎客小道边引路边介绍武当山的风景。由于每年参与的人不尽相同,所以这些话他们每年都要说一遍的。
  花淮秀和樊霁景都听过一次,仍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到了客房,果是两人一间。
  迎客小道颇感歉意道:“武当山上房舍太少,委屈两位贵客了。”
  哪里委屈?
  樊霁景根本是巴不得。他边笑着说哪里哪里,边将愧疚的迎客小道送出门。
  花淮秀等他走后,担忧道:“不知花家会派谁前来。”
  樊霁景见他忧心,便提议道:“这几日除了寿宴之外,我们干脆闭门不出,这样就不会遭遇旁人了。”反正两个人闭门不出也有很多事情可做。
  他初识云雨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花淮秀哪里理他这些心思,仍自钻在自己的小牛角尖里出不来,“即便我们不出门,也会有人找上门来的。”以九华派渐渐崛起的实力和地位,自然会有有心人上门巴结。
  他话音落了没多久,樊霁景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不由苦笑道:“表哥真是未卜先知。”
  打开门,来的竟是程澄城和陆青衣。
  尽管心中愕然,樊霁景却掩饰得很好,“原来是程兄和陆掌门。”
  程澄城连忙打招呼。
  当初与樊霁景结交全因他武功天赋超群,将来必成大器,没想到短短一年,他竟然已经成为九华派的掌门,当真世事无常,出人意料。
  陆青衣在外头站得累,径自入屋就座。
  程澄城见怪不怪,随意说了声见笑,也一同走了进去。
  樊霁景暗暗嘀咕,泰山掌门失礼,为何由他说见笑?
  屋里茶杯茶壶热水一应俱全。花淮秀从包袱里取出茶叶,斟了四杯茶。
  程澄城和樊霁景是故友,两人久别重逢,自然道不尽的话语。
  倒是花淮秀和陆青衣没什么交情,又一个满腹心事,一个懒得寒暄,随意搭了两句便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樊霁景和程澄城谈得兴高采烈。
  “可惜端木兄加入了魔教,不然我们三人共聚一堂,更是快事!”程澄城想起当年情景,有感而发。
  陆青衣眼睛半眯,“三人?”
  程澄城自知失言,但在樊霁景和花淮秀面前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打 打个哈哈道:“ 陆兄是否困乏了?不如我们先行回房?”
  陆青衣配合地打了个哈欠,“也好。”
  程澄城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外走,但陆青衣的屁股却仍牢牢地黏在椅面上。
  “呵呵,”程澄城瞟了若有所思的花淮秀一眼,低声道,“陆兄?”
  陆青衣伸了伸腿,然后仰面看着他道:“老了,走不动了。”
  程澄城:“……”
  樊霁景和花淮秀似乎都看出了点什么,等程澄城再望过来时,故意看其他地方。
  程澄城苦笑道:“那依陆兄之意?”
  陆青衣伸出胳膊。
  “……”程澄城眼睛往旁边扫了扫。
  “各家自有各家事。”陆青衣顿了顿,又抛出一句更有深意的,“谁家又不是?”
  樊霁景冲他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程澄城已经无可奈何地蹲下身。
  陆青衣驾轻就熟地扑到他的背上。
  程澄城感觉到熟悉的重量完全上身之后,才转身对樊霁景和花淮秀告辞。
  樊霁景特地送了他一段路才回转。他一进屋,就看到花淮秀坐在桌前,望着烛光发呆。
  “放心。花家的人不会来访的。”他以为他在担心这个。
  花淮秀抬起头,低声道:“陆掌门和程澄城是……吧?”
  纵然在“是”和“吧”之间缺少了一个词,但樊霁景仍是听懂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有些关系旁人看不出来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一旦经历过,便会看得一清二楚。陆青衣的话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花淮秀纳闷道:“难道江湖真的很盛行断袖之风?”
  樊霁景笑道:“别个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是。”
  “还有纪无敌和袁傲策,听说明尊和雪衣侯也是。”花淮秀突然感到很荒谬,“或许,现在哪对男女要成婚,我反倒会觉得奇怪。”
  樊霁景走到他身边坐下,“这岂非好事?”
  “好事?”花淮秀瞪着他。
  “这样你入赘九华派便名正言顺,也无人非议了。”樊霁景抓着他的手道。
  自从两人关心明朗之后,樊霁景便极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门外传来脚步声。
  花淮秀急忙将手抽出来。
  “樊掌门。”之前的迎客小道在门外道,“我特送来热水以供两位沐浴。”
  “沐浴?”樊霁景脸上的不悦顿时化作浓浓的笑意,打开门,亲切道,“有劳了。”
  迎客小道连道不敢,“一会儿我再送一桶过来。”
  “不必。”樊霁景极快地打断。
  花淮秀和迎客小道都看着他。
  樊霁景干咳一声道:“我不喜欢洗澡。所以让我表哥洗就够了。”
  “……”迎客小道努力控制表情,不然自己露出半点鄙视和嫌恶的神情。
  等门一关上,樊霁景立马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花淮秀无语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洗?”
  “我伺候你洗。”樊霁景涎着脸凑上去。
  “不要。”花淮秀冷冷地拒绝,“除非你肯让我在上面。”
  樊霁景想也不想地答道:“好!”
  他的爽快反倒引起花淮秀的狐疑,生怕他又有什么花招。
  花淮秀的担忧很快被证实。
  桶中水波激荡。
  尽管水温渐低,但两人的身体却越来越火热。
  “我说上,是指……不是我坐上来,你放……噢!”
  一声痛苦又痛快的长音结束了这次上下问题的纠纷,接下来,是时间问题。


真情未明(九)

  今年的武当寿宴主桌席位有了细微的变化。
  除了纪无敌之外,袁傲策也一同上了主桌,正好填补今年未来的端木回春。樊霁景原本也在邀请之列,但他不愿同花淮秀分开,便婉拒了。花淮秀知道之后,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得意得很。
  要知道主桌所坐的都是当今武林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樊霁景想要发展九华派,趁机与他们拉扯交情才是上策。他此次为自己婉拒,岂非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胜过九华派?
  与樊霁景做出相同选择的还有陆青衣。
  对于这种武林盛事,陆青衣向来都是敬而远之,所以去年的武当寿宴他并未参加。但今年既然来了,少不得也要请上主桌。这样一来,去年上桌的程澄城反倒没有位置了。
  不过不等武当为难,陆青衣便抢先拒绝了邀请。程澄城为了陪他,也婉拒了。
  这样一来,原本不够用的主桌席竟又多了一个位置出来。
  晓风道长想请燕云寨的寨主上桌,却被凌云道长摆手制止了。
  “先留着,或许还有人来。”事实上,明为武当掌门,实为魔教长老的他已经收到消息,明尊冯古道正和雪衣侯一同赶往武当。算算脚程,应该就在今明两天。
  纪无敌嘟囔道:“这次不会有人再跑来下战帖吧。”
  雪山派掌门方秋水道:“纪门主的运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的。”
  纪无敌撇嘴道:“明明是武当风水不好。你看我天天在辉煌门都没事。”
  嵩山掌门孙玉良本就看他不大顺眼,近来更盛传辉煌门和魔教串通一气,心中更是不屑,立刻接口道:“这又怎么相同?武当乃是执武林牛耳的大派,自然会惹得那些邪魔外道前来挑衅。”
  纪无敌眨了眨眼睛,“那他们应该来挑衅凌云道长才对?为什么挑衅我?”他指的是蓝焰盟。
  孙玉良语塞。
  其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当初蓝焰盟要向纪无敌下战帖。他当然想不到那是因为钟宇想将纪无敌引到睥睨山除掉,使自己能稳坐蓝焰盟盟主之位的缘故。
  孙玉良想半天无果,只能归咎于蓝焰盟盟主眼光奇差无比。
  方秋水见气氛尴尬,主动站起来,向凌云道长举杯致意道:“恭祝道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无敌小声对袁傲策道:“阿策,他把我的词说去了。”
  袁傲策道:“谁让你准备得如此稀松平常?”
  纪无敌道:“那阿策准备了什么?”
  袁傲策睨了他一眼,“你想拿去用?”
  纪无敌笑得毫无愧疚。
  “平安健康。”
  纪无敌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没有了。”
  “……”纪无敌沉默了又沉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不是大人对小孩的期望?”
  袁傲策挑眉,“爱用不用。”
  “咳咳。”凌云道长干咳一声。虽然袁傲策作为魔教暗尊,对他说这样的话无可厚非,但是好歹他现在还摆着武当掌门的谱,所以只能转移话题地站起来道,“多谢各位同道年年不远千里而来,贫道水酒一杯,先干为敬。”
  满堂皆起,俱是一干而尽。
  间隙,忽而箫声悠扬,清风送耳,令人心旷神怡。
  凌云道长看了袁傲策一眼。
  袁傲策微微颔首。
  纪无敌道:“啊。冯古道来了。”他的话显然证实了大多数的猜测,纷纷往外看去。
  凌云道长连忙起身走出大堂。
  花淮秀早对传闻中的明尊好奇不已。尤其听说他是受朝廷封赏才当上的明尊,却未被本教排斥,这其中本就令人无限遐想。
  樊霁景见他引颈,干脆拉着他往外走。
  花淮秀愣了愣,想将手从他的掌中挣扎出,不料却被拉得更紧。
  “你……”他紧张地看向四周。幸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明尊吸引了过去,他们混在人群中倒是无人注意。
  只见武当大堂外,一袭与天一色的长袍与黑发齐扬,端的是潇洒倜傥。
  “明尊。”凌云道长抱拳。
  冯古道放下玉箫,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冯古道恭祝道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凌云道长连声道谢。
  “原来用过的还能用。”纪无敌在袁傲策身边小声道。
  冯古道顺声望去,笑道:“纪门主别来无恙。”
  纪无敌道:“你若是肯把小玉玉送给我,我不但无恙,还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冯古道挑眉道:“我仔细想了想,纪门主微恙也没什么不好的。”
  两人正斗着嘴,就听来路有马蹄声和着车轮声越来越近。
  凌云道长惊讶地看向冯古道道:“莫不是明尊还有朋友?”
  冯古道似叹非叹地笑道:“有的。”
  马车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内。赶车的竟是个粉玉可爱的小男孩。只见他一脸冷漠,仿佛将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
  纪无敌眼睛一亮,“小玉玉。”
  薛明珏嘴角微抽,置若罔闻地朝冯古道看去,“爹。父亲等急了。”
  微风拂过,他身后的车帘微微摆动,露出些许空隙。纵是冰山一角,也让人看清那只放在膝上如白玉般精致的手。
  世上大多数人都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天性。
  窥得一手,不及完全,反倒让他们心痒难耐,恨不得掀帘一观庐山真面目。
  “凌云道长。”薛灵璧虽然没有如他们所愿地掀起车帘,却终是发出声响道,“愿若干年后,我儿独来武当祝寿。”他本事不屑理江湖中人的,但凌云是魔教长老,这便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凌云道长抱拳道:“承侯爷吉言。”
  薛灵璧又道:“傍晚前要到镇上歇脚。”这句话显然不是对凌云道长说的。
  但在场诸人皆想,凌云道长怕是要借此机会挽留这位朝中贵人。
  不想凌云道长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此,该趁天色早点下山才是。”
  众人虽觉惋惜,奈何主人都这样说了,自然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冯古道遂一一向诸人告别。难为在场百余人,他竟能一一叫出名字。轮到花淮秀和樊霁景时,他还特地提出邀约。樊霁景知道这邀约一来是看在纪无敌的面上,二来冯古道想必也想与九华派拉近关系,便一口应诺下来。
  薛灵璧在车中等得不耐烦了,累得马儿不安起来。
  冯古道只好匆匆拜别,登上马车。
  车帘掀起,众人争相引颈,果见一绝色男子端坐正中。
  虽是惊鸿一瞥,却足以看得一清二楚。
  若说花淮秀是明艳绝俗的鲜花,那么薛灵璧就是瑰丽炫目的宝石,同样让人一见倾心,难以自持。
  等马车转头,悠悠然地踏出视线,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说起来,冯古道一行竟颇有喧宾夺主之意,连凌云道长也不得不出门相迎。诸位宾客心中虽有不满,奈何今日主角都不曾抱怨,自己自然更不好说什么。
  众人返屋重新落座。
  说实话,武当寿宴,年年举办,次次隆重,虽说成了武林惯例的盛事,却也少了几分新鲜。
  在座诸人依次向凌云道长道贺之后,便各自与相熟的友人天南海北地交谈起来。
  纪无敌在主桌坐得无趣,便拉着袁傲策投奔到樊霁景这一桌。
  樊霁景这一桌本来就热闹非凡,陆青衣、程澄城都在座,加上他们,便少有旁人插嘴的余地。不多时,同桌余人便识相地挪去其他桌了。
  纪无敌突然异想天开道:“要不,我们改天一起举办婚礼吧?”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样我们可以用一顿婚宴,赚三份贺礼,实在是大大的划算。”
  袁傲策瞥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是为了凑热闹?”
  “热闹也是要凑的。但是阿策你知道阿左有多么抠门,上次他婚宴明明就办得很风光,他还发我的脾气,克扣我的月俸。就因为贺礼赚得不够多啊。”
  ……是因为贺礼赚得不够多?
  袁傲策无语地喝酒。
  纪无敌见袁傲策不理他,转而向樊霁景寻求支持,“假呆子,你说呢?”
  樊霁景对他这声“假呆子”不置可否,笑吟吟道:“我听表哥的。”
  花淮秀不等纪无敌发问,就斩钉截铁道:“想都别想。”怪不得樊霁景如今会变成这样,多半是和纪无敌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樊霁景和纪无敌保持距离。
  纪无敌又看向程澄城和陆青衣。
  程澄城低头轻咳。
  陆青衣看了程澄城一眼,懒洋洋道:“等你说服花淮秀再说。”
  花淮秀:“……”这些狐狸!
  幸好蓝焰盟已灭,江湖近来很安宁,没什么大事要商讨。所以寿宴之后第二天,各大门派便陆陆续续回各自门派。
  花淮秀被纪无敌缠烦了,抓着樊霁景和凌云道长道别之后,成为第一批离开的宾客。
  两人行路至山脚,便见到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停在必经之路上。
  樊霁景见花淮秀脚步渐缓,眼眶渐红,便猜出这辆马车所乘之人,反手抓住他,拉着他上前。
  马车车门打开。花云海施施然地走出来,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面上不禁一僵,又很快撇过头去,冷喝道:“光天化日,你们倒不忌讳!”
  花淮秀手指一缩,却被樊霁景抓得紧紧的。樊霁景微笑道:“在舅父面前,又有何可忌讳的?”
  花云海因为当年之事,面对樊霁景总是自觉矮一头,干脆不理他,径自对花淮秀道:“你母亲托我问你,明年中秋可要回家来看看?”
  花淮秀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信。
  “只是住在附近客栈里,两人见见面罢了。”花云海说罢,转身钻进车内,命车向武当山上行去。他之所以晚来一步,就是不愿意对着樊霁景和花淮秀。
  花淮秀恭敬地望着马车的方向,眼眶微湿。
  樊霁景默然地站在他身边。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面对困境,所以也不知如何安慰别人,只是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自我调适。
  马车渐渐没入山林之间。
  花淮秀仰头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泪倒流了回去,才道:“走吧。”
  “明年我陪你回去。”
  “……嗯。”
  番外二:九华谣言
  施继忠很纳闷。
  论外貌,他只能算五官端正,不说花淮秀,就算和掌门、大师兄相比,也是自愧不如。但怎么就下一趟山,让一个小姑娘哭爹喊娘地一路跟回来,并且非他不嫁了呢?
  他纳闷之外,又很郁闷。
  因为这件事情最后是让掌门摆平了,但大师兄对他的态度却飞流直下三千尺,从原本的嘘寒问暖,变成如今的不闻不问,漠然置之。
  他觉得他应该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其实,他对那个小姑娘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正这么想着,就见关醒迎面走来,看到他时,脚步一转,就准备往其他方向拐去。
  “大师兄!”施继忠吓了一跳,自己喊出来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关醒背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施继忠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拉住他的手道:“师兄!”
  关醒将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从他掌中挣脱出来,淡淡道:“师弟。”
  他这样淡然的态度,却让施继忠原本想解释的说辞都梗在喉咙里,老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和她,不是师兄想的那样。”
  “嗯,我知道。”关醒悄悄地攥紧拳头。
  “师兄你……”施继忠想说既然知道为何还这样待我?但他脸皮太薄,话在舌尖兜兜转转,始终说不出口。
  关醒见他近在咫尺,心头烦乱。尤其是当初那姑娘找上门时,他竟然有种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冲动!正因察觉自己内心阴暗的一面,他才不得不让自己和施继忠保持距离,以免越陷越深。“这几日天气转寒,不知二师弟和小师妹在后山住得惯不惯?我去瞧瞧。”
  施继忠看着他落荒而去的背影,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喊出声来。
  这样的僵局又持续数日,直到九华派一个小弟子带着一则口信回来。
  宋柏林皱眉道:“关醒和施继忠已然成婚?谁造的谣言?”
  小弟子偷偷摸摸地看向掌门住所所在的方向。
  宋柏林哑然,半晌才挥手道:“去,把仙莲剑法的剑谱从头到尾抄一百倍。”
  小弟子茫然。
  “你就是太闲,才将心思放到这样有的没的事情上!”
  小弟子不甘不愿地告退。
  宋柏林在屋子转了一圈,突然甩袖道:“我也太闲!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话说,自从关醒和施继忠的谣言在九华山山上山下漫天飞之后,就再无姑娘对他们投怀送抱,九华派顿时清静许多。
  施继忠更惊喜地发现原本那个嘘寒问暖的大师兄又回来了。
  花淮秀和樊霁景坐在屋檐上,边看着远处关醒一招一式地指点施继忠武功,边吃着花生聊着天。
  花淮秀道:“这样便好了?”
  樊霁景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花淮秀道:“以关醒的性子和施继忠的悟性,两人恐怕要磨到死。”
  “只要是两人,也没什么不好。何况,”樊霁景搂住他的腰,缓缓靠过去道,“耳鬓厮磨也是磨啊。”
  “这里是屋檐……”
  “嗯。屋檐上是上,床上也是上……”
  “唔……”  
  一只喜鹊从他们头顶飞过。
  ……
  又一只飞过。
  ……
  又又一只飞过。
  ……
  总之,飞过去很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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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饼的嬉闹江湖系列大好!感谢楼上花火补充番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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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喜欢酥油饼的文文~~~谢谢楼主的发布
世事无常,只要心自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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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小攻1秒钟由郭靖变慕容复,大家都在他面前色厉内茬好萌~~当然他的实力远远强于慕容复,而且对表哥有情有义,虽有扮猪吃老虎之嫌,但那都是为了爱啊~~表哥其实惆怅之余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终于不用担心表弟不开窍了,表弟在感情上已经摇身一变成为表哥专属韦爵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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