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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夏露 附番外 BY 空梦 (点击:1421次)

夏露 附番外 BY 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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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夏露》作者:空梦
夏露001
题记:
赤裸肌肤,露骨欢愉,那时夏天
夏露
夏时季笑了,李昱泊皱了眉。
小镇便利店的马路边,有摩车党呼啸而过,其中有个认识李昱泊的在高喊著:泊哥……
听到不识相的声音李昱泊暴躁地甩了手中的啤酒瓶过去,碎了一地的玻璃。
然後,李昱泊回头,咬著牙低沈地说:你真要走?
001
李昱泊在二层楼的洋房下面叫嚣著:夏时季,夏时季,你他妈醒了没有,快滚下来……
声音太大,枕头再也挡不住噪音,夏时季扔了埋住头的枕头,一把推开了窗子,对著要楼下的人怒吼:“闭嘴,闭嘴,你他妈闭嘴。”
除了闭嘴就是闭嘴,他不想再喊别的话,又重新奔回到床上,打算继续睡。
李昱泊朝著二楼的消失的人竖了下中指,挂著拦蚊窗的门推了开,夏老爷子拿著蒲扇挥了挥,说:“阿泊啊,来了啊……”
活像刚才李昱泊的叫嚣没有听到似的。
李昱泊没跟他客气,见门开了,叫了声爷就进了门,三个楼梯当一个楼梯地往上跑,到了夏时季的门口,更是不客气地踹开了门,拿著刚才在门框边顺著的书就砸向了床上的人:“夏时季,给我滚起来。”
“日。”夏时季在被窝中竖了中指。
李昱泊蹲在地上时,刚洗了澡出来拿著毛巾擦头的夏时季踢了踢他,“怎麽了,坏了?”
把摩托车的油门关上,李昱泊踩了下,还是发不起车,他“妈的”一声踢了自己那烂车一脚,烦燥地说:“挤公车去。”
一下,夏时季瞪圆了眼,“要挤你挤去。”
李昱泊看著他仅穿了小短裤的白花花的身子板一眼,腹部上面还有四根鲜明的手指印,骂:“臭德性。”
骂完,没有办法,他拿起手机,跟他家堂哥借车去,临走的时候都懒得再看夏时季一眼,但多看了一眼他昨晚留下的指印。
他边打著电话借车边往院子的门边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吼:“你他妈给我穿得整齐点,再骚我弄死你。”
夏时季无语,看著他走了出去,骚?他什麽时候骚过?牛仔裤低一点,T恤稍稍紧一点就是骚了?日了,那一大票娘们爷们穿得紧得性器官的性状都不用想象直接可以看出来的人类满大街,他已经穿得够含蓄了好不好?
操他妈的李昱泊。
出门时,夏爷爷往门边凑了凑头,问了句:“中午回来吃饭不?”
没睡够的夏时季焉头焉脑地说:“爷,不回了。”
李昱泊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上刚借来的蓝色奥拓车上,对著夏爷爷说:“爷,我带他去朋友家吃饭,晚上再回来,你自己吃吧,下棋别下久了啊,吃完中饭多躺一会再去下。”
夏爷爷“哦”了一下,扇了下手中的蒲扇缩回了头,慢腾腾地咬他的磁巴去了。
夏时季被推到了副驾驶座,嫌恶地连著嘴角的弧度皱到了鼻子边,说:“这车真丑。”
李昱泊扯了下嘴角,没理他,“砰”地一下把门关了,朝著夏爷爷挥了下手,上了驾驶座开车。
开了车,李昱泊问:“要喝水不?”
哪想,他一问,早起的火还没发泄够的夏时季扯著噪子就骂了出来:“妈的,烦不烦啊,老子刚喝的豆浆你瞎了狗眼没看见?”
李昱泊根本就是懒得理他的叫唤,又瞥了几眼夏时季,见他穿得宽松的白色圆领T恤,不像上次一样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在心里长长的暗呼了口气,
上了县道,旁边有几家他们常去的店面都紧闭著门,夏时季看了几家都没开门,怒了,回头就冲李昱泊喊:“你什麽狗屁朋友订婚,非得这麽早去?”
PS:如果你们给我留言,我保证一天一更好不好?
夏露002
002
李昱泊忍耐地闭了下眼,把车窗开了,此时他手机响了起来,蛴子在那边说:“泊哥,来了没?”
“来了。”
“换地方了,秦老板家的度假屋都满了,操的,我们打算去小溪地那家,打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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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样的青梅竹马不知道会有多好ㄚ~
小攻和小受真的好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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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没有贴完哦
怎见浮生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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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orz 前面还不错看 出国以后就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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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鲜币)夏露137

夏露


137

邓顺那边没有给出多更多的消息,李昱泊也知道他在查这事,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昱泊对此知情却一字也不提,但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至关紧要的消息,例如赵军去哪了,例如,吴穸究竟在不在镇里。
多年前的一时心软埋下了这么些祸根,夏时季只能力图让自己不要对自己太过于愤怒……他所受的教育不包括心慈手软这项,只是狠不下心的一次忽略,却成了李昱泊受伤的后果。
他要是不让吴穸受点教训,内心都不得安宁。


狂欢节前后有三天,在第三天的早上他们准备回镇上,两家决定要回到城里,接着去应酬那一边的关系。
回家的路上,车子多了几辆,前后中间都插了车,夏时季看着那些明显用来保护的车辆,表情很自然地上了车。
到了车上才问:“查到人了?”
吴穸果真在镇上?
“没有,”李昱泊没有开车,与他一起坐在后面,前面开车的一直在他们两家开车的司机,车开动了,李昱泊让司机调了适当的温度,帮着夏时季拿在手里没戴的手套给放到一边,拿过手握在了自己温热的手里,“回家再说。”
“嗯。”夏时季应了一声,看了李昱泊一眼,随即撇过头看着窗外。
过了龙峡谷,穿过遂道,过了江桥之后,一路上都有不少动静,他们前面的几辆车一辆一辆地停在了路边,到最后也只剩下一辆。
“怎么了?”夏时季挺镇定地问。
“早上的时间曾伯来了电话说他们保管室丢了几把枪……”李昱泊淡淡地说。
“什么枪?”夏时季没事人一样问。
“去年海陆军来这边演习时留了两把破烂狙击,他打了报告上去留了下来给局里用,一直锁在保管室里没用……”此时车子已到海边公路,李昱泊瞄了眼在冬天里显得尤为深蓝的大海淡淡地说。
“杀你还是杀我?”夏时季倒是笑了,“怎么前两天不动手?”
龙峡谷那么多的人,随便下手都可造成恐慌,这是哪个蠢货要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动手?还是……
“枪里没子弹,”李昱泊也笑了笑,嘴角略为嘲讽地挑起,“不过是有人留了字条想让我过去把枪给拿回来,曾伯他们局里丢了枪不好交待。”
夏时季笑了,笑得把胸腔都给震疼了,眼睛也给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笑完,他闭了嘴,好半会才说:“爸妈们知道?”
“曾伯在早上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招呼,先把弟妹们送回家再说。”
“车上的人是警察?”
“嗯。”
夏时季哼笑了一声,果然,回来了不会平静,吴穸那种鬼祟的人,恐怕是一动手就再也忍不住了吧?
实在是想看得起他都难。


回了家,又迅速收好行李,把弟妹们送到了机场,两个不知情的母亲也不明所以地上了飞机,先让她们回了城,说是城里那边来了几家生意上的夥伴拜年,让她们先回去招待一下。
为了让家里的女人不怀疑,夏父也跟着回了去,只留下了李父说处理镇里这边剩下的事情。
在上机时,李昱泊本来要开口说话,被夏时季要笑不笑地看着后就闭了嘴,没把那句让夏时季也去城里跟弟妹们玩几天的话也就没给说出口。
太过于了解对方的结果他们实在太知道对方的想法行为了,以至于只一个眼神就已经过招千万次,夏时季的眼里分明写着:不想承担后果就他妈给我闭嘴。


曾立荫是李父的老友,也是镇里派出所的老局长,也兼任他们这片海域的海防特别小分队的队长,手里虽然有不少警力,但大过年的放假的不少,加上有些岗位的人是不能调动的,现在他能抽调出来的也只一二十个人。
尽管枪里没子弹,但枪丢了,并且留有那么明显挑畔的字条,任哪个管事的看了都心里疙瘩,尤其这事要是上报了下去,曾立荫脸面上也不好看,所以这事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枪给拿回来,把人给抓住,不管用什么方法。
警方急,李家这边更是跟火昌三丈,李家的大伯知道消息后回了来跟着曾立荫说着说着话就吵了起来,吵到最后连赵军这破事也给吵了出来,闹得不可开支。
这不,还没跟偷枪的给干上,李家大伯就跟警方给干上了。


他们吵得快要动凳子打架时,李父带着李昱泊跟夏时季回来了,见着他大哥跟曾立荫在自家客厅里你推我揉的立马上前去劝架。
夏时季站在门口看了看先前在车上的那些人,朝他们笑了笑,又回头去了厨房找了芬姨,让她去找人把酒水跟吃喝的送了上来。
李昱泊看他离开也没有说什么,进了客厅跟人去打招呼,这事一发生,他是走不开身,是一定得跟警方合作了。
冲着他来的那人倒是知道怎么绊住他……就算他不理警方,也不能不理跟他们家有几十年交情的曾立荫。

李大伯一听说让李昱泊去交涉地点拿东西时,刚歇了一点的火气又上了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桌上砸了茶杯就是一阵咆哮:“敢情不是你们曾家的人你就不稀罕人命了?老子不许,跟你说没门,我家泊仔不会为了你们的无能去送命……”
刚进客厅门的夏时季听到这句吼声心里想着以后得对大伯更孝顺点,他面带礼貌浅笑地走到李昱泊身边坐下,一言不发。
“你来了?”李大伯一见到他,立马喊着叫着说:“敲下泊仔脑壳,这笨娃子居然想一个人去拿那破东西,快管住他。”
“是,大伯……”夏时季朝着李大伯笑了笑,却是看也没看李昱泊一眼,嘴角随即冷淡了下来,起了身坐到了另一边,不再眼着李昱泊坐着了。
他明显的冷淡让李昱泊揉了下额头,曾立荫跟着他的副队长也拿这家人没奈何,副队长嘶哑着喉咙再次重复,“没有危险性的,我们会派人跟着他,全都是精英。”
“这事还是多了解点情况再说吧……”李父在旁倒是镇定,不急不躁地抽了口烟说:“现在这情况也不明朗,要不,再了解了解?”
曾立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透着股悬气,保管室就那么闯进去了,上方领导的邮箱凌晨时好死不死地收了封嘲笑警方不力的信,他这还没睡醒就被领导在电话里逮着痛斥了一顿,限时让他破案,他到现在都觉得昏乎。
这找碴的人,找着了警方的痛感神经,还拉了李家刚从国外回来的后辈进来,这真是让人头大得不行,曾立荫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说:“成,我再去了解下,到明天之前还有时间,我先找吴家的人去谈谈看,看那边能谈同点什么来。”
说完就带人出去了,在客厅内的警察也跟了不少出去,只留下一个照看的。





(0.88鲜币)夏露138

夏露
138

李昱泊接了电话,去了阳台那边接。
李家的叔伯们在客厅商量着事情,夏时季看看他们,再看看外边的李昱泊,先自行去了后宅的卧室。


他们的钱向来是夏时季管,资金的流动有时都不需李昱泊签字,只要夏时季认可签字即可……李昱泊向来觉得他挣钱,挣回来了,该怎样,就由得夏时季去处理。
也亏得了李昱泊这么干,所以夏时季要知道他做了什么,查查帐户即可,都不需要更多的手脚。
他想知道的事,李昱泊不说,那就不说。
有时候,他也并不是那么精明。

夏时季查到李昱泊接的电话的地点,又加上他理着吴穸那条的线索下来,尽管不知道他跟赵军是不是在一起,会不会联手搞什么鬼,但人找到了就好,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更好,可以少费不少劲。

李昱泊的钱怎么花的,夏时季查查就可一清二楚;而夏时季怎么花钱,李昱泊却从来没动过心思去查。
所以,也就不知道夏时季花了相当大一笔钱在做小动作,如果知道,不管夏时季已经多大,可能真会揍得他找不着东南西北吧?


夏时季把查出来的地址发给人之后手心出了汗,然后他镇定自若地回到客厅,暗暗想着等人找到了,他要找什么藉口出去一会。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什么大度的人……至少在这事上不能,他必须亲自看到吴穸,用脚踩在那人的脸上,告诉他,李昱泊是他的,谁也不能动他,一毫一厘都不行。
就算是这样,可能都出不了心口一直都憋着的气吧?


李昱泊跟长辈们说着什么时,夏时季抽了根烟去了阳台,点着,看着它燃,没抽,也不能抽,李昱泊不许他染上这毛病。
他借此平复着心情,让呼吸自然正常。
他希望能有收获。
好不容易得知了吴穸藏匿的地点,也许就能报仇了,血液不受控制地在体内用着狂奔的速度流涌着,他只能借着外力试图不让人看出什么。
尤其是他家的那个男人。
他的仇,他得先报。

“我出去一会。”李昱泊大步走了过来,把烟从他手里抽掉扔了,又在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去哪?”夏时季挑眉,眼角充满了冷意,等着李昱泊跟不跟他说实话。
可如每一次一样,李昱泊不说,太过于霸道专制的结果就是明知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但还是改不了骨子那什么都要非得一肩扛的该死的态度。
换年轻点,夏时季踢他一脚,抓他一把头发,煽他一耳光,什么都好,非得出了这口被当成废物的气不可。
但如这阵子每次的念头一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先不管他。
“有点事,”李昱泊捧着他被吹得冰冷的脸孔又抚摸了一几下,拉了他起来进门,“就几个小时,你要不要回房间睡会。”
“我刚想睡,睡不着。”夏时季冷冷地说:“你让我现在怎么睡?”
李昱泊瞥他一眼,拉着他走到李父面前,“爸,你看着点时季,晚上盯着他吃下饭,我稍晚点回来。”
“李爸爸……”夏时季盯着眼前略带威严的中年男人。
“他有事去办,生意上的事,你曾伯伯安排了人跟着他,让他去办吧。”李父笑着指着身边的位置让夏时季坐下。
拿长辈来压他?夏时季拿眼剐了李昱泊一眼,皱着眉头坐了下去。
“我先走了。”李昱泊不动声色地看了夏时季一眼,暗示他要乖,这才跟在坐的长辈们道了别,出门去了。
夏时季则在心里冷哼,抱着双臂,抿着嘴坐在一旁,没拿正眼去看李昱泊。


李父明显帮着李昱泊瞒他,夏时季哪能跟长辈对峙什么,老实坐在靠近院子的门边的沙发上开着电脑看著书。
他的手机响了之后的十几分钟后,许百联推门而入,说让夏时季去他家陪他练会琴……李父犹豫,但夏时季却说他想去弹一会,让李昱泊回来了来许家接他就是。
李父一想许家离他们家也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也就应了下来。
一出门,许百联先前跟李父撒谎的镇定没有了,到了车上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想去哪?”
夏时季迅速飙着车开上了县道,在临近收费站时把许百联一脚踢了下去,并且严厉地问:“等会怎么说,知道了吧?”
许百联双眼含泪地点头,扒住车门就差嚎淘大哭,“要是李昱泊知道了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帮着你胡作非为,会把他许给我的房子收回去的。”
“出息。”夏时季冷哼,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前飙去。
留下许百联在原地抹了把眼泪,暗暗想着他下半辈子一定要交一些正常安稳的朋友,至少不要像夏时季这样老是时不时闹出事来让他受惊吓。


夏时季要去的地方,是隔壁一个镇一个空置了很久的工厂,离春夏镇有一百多公里。
那里是一个弃置的化工厂,时间可追溯到建国时期,但已弃置了差不多近二十年,地方不大,但胜在隐蔽,再加上一些以前诡异的传说,那个鬼地方很少有人靠近,这么些年,基本在人的记忆里已经是淡忘了,就算是当地人,如果是年轻一辈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GPS上都没有这么个地点。
如果不是发来的详细资料,夏时季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他与李昱泊的两方人马查了这么久,才查到这个地点……在他们花了无数的财力与人力,就差没把春夏镇周围,包括春夏镇都掘地三尺后,才找到他一直都在藏着的地点,夏时季不得不承认,吴穸要比以前聪明太多了。


夏时季知道事后李昱泊肯定会修理他一顿,但他还是让人去阻住也得了消息的李昱泊,他必须先行一步到达。
飙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夏时季到了地点,拿了许百联从他爸那里偷来的猎枪下了枪,他花重金请来的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在外头候着,见着他那实在说不上好的枪,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花大价钱请他们的人,就没钱弄把好一点的枪了?
夏时季懒得理会他嘲笑的眼神,对于他来说,能防身的东西就是好东西,能用就好。
“换一把吧。”到了门口,穿着低靴的高大男人扔了把自己的货给了夏时季。
随即补充道:“假如你等会想让人又痛又爽的话。”
夏时季摇头,把枪接过又扔回给了人。
他带的是猎枪,子弹还是用的他们春夏镇以前的土办法剂量自制的……硝盐里硫磺浓度非常大,射一枪死不了人,但可以让人中一枪之后慢慢地生不如死,可以让人的神经慢慢地,清晰地让人感知到坏死,如果再来个十几二十多小时的不处理,那人就眼睁睁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寸一寸地全部腐烂掉吧……
以前打中的猎物用这种子弹打来了都不能吃,因为毒性太强。
他爷教过他的事,他可记着呢。


夏时季进了那间腐烂又透着股霉味的青砖房,见到了那按他的要求身体并没有太多损伤被绷在一根房间的木头柱子上的人……
他仔细地看了吴穸几眼,笑了,然后说:“你可比照片里看起来丑多了,也矮多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没有这么难看,现在长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
他把吴穸嘴里塞着的烂布条扯了开,无视于吴穸那恶毒又凶狠的眼神,嘲讽地挑起嘴角笑着,又打量了他一会,在吴穸紧紧咬着的牙都透出血来时他又用着一种非常轻视地口吻淡淡地说:“就凭你这样,敢和我抢人?”
吴穸如毒蛇一般盯着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夏时季,你算什么?你就像一个娘们,不,呸,你就是一个娘们一样要死要活地跟着他身边,侵占着他的时间,你不配,你配不上他,你这没用的娘娘腔……你真让我恶心。”
夏时季听了扯了扯嘴角,躲掉了吴穸含着血喷来的唾沫,沈吟地想了一下,说:“我确实有点像娘们,小时候来爱跟他哭哭啼啼的,没办法,谁让我一哭他什么都给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哄我……”
他说着时已经走到了吴穸的身后,嫌碰吴穸恶心,就把刀子对着一只手的往内剁了进去,连着那其实已经不太怎么结实的木头,刀子入了三分……
吴穸没有叫出声,似乎那手并不是他的手一样。
“所以你硬汉,痛都不知道怎么痛……”夏时季把裤子里掏出的瓶子打开,把药粉倒了上去,称赞道:“你这点我挺佩服你的。”
一瓶药粉他全倒了下去,而吴穸在这时痛苦地呻吟出了声。
那尤如地狱恶鬼一样的哼叫声并没有让夏时季停止说话,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用着他的腔调说着话:“你是用这手打人的吧?这习惯不太好……”
他评价完,走回吴穸的正面,追问:“另一手干了什么?摸了他哪里?”
他问得很是认真,像个诚恳好学的学生一般。
吴穸睁大了眼,手掌那块如被火烤一般疼痛,随即蔓延了全身……
“其实你知道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不少……”夏时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段时间我学了不少,我不比你,李昱泊老打我,但打得再重都不会留下伤痕,你那种粗鲁的方法我真是学了好久才学会一点。”
吴穸此时嫉妒得眼睛比血的颜色还重还要浓腥,他嘶叫着:“闭嘴,你他妈闭嘴,他不爱你,他是我的,是你勾引的他……”
“是吗?”夏时季眨眨眼,挺遗憾地说:“可是,不管如何,他是我的,他也只爱我。”
他的话一刀一刀刮在了吴穸的心上,矮小的男人像疯子一样地咆哮了起来,“不是,不是,是你夺走了所有我应该在他身边的时间……”
“吴穸,他在逗你,他在玩你,你不要中计……”旁边,有人在大力地喊叫着,声音里透着股慌乱。
夏时季看都没看那人一眼,长腿一飞,踢中那人的下巴,就算那人的脑袋撞在了身后的水泥墙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也没有看一眼。
赵军那种人,他还真没把他当个东西……以前不怎么看得起,现在更是不可能改变观感。
“是吗?”夏时季又眨了眨他好看的眼睛,有点无辜地偏了头,说:“可是我记得你以前缠着他时,是他赶你走的……他可是跟我说过无数次你很烦很讨厌。”
“不……”吴穸在尖叫:“他不可能这么说,不可能……”
“可是,这是真的。”夏时季总结性地下了这么个定语,并且点了下头说:“说了很多次。”
“不,你撒谎。”吴穸歇斯底里,那模样已经像是完全疯了,全身肌肉扭曲的抽搐着,慢慢地拧成了一团奇怪的姿势,口里伴着血吐出了白沫。
夏时季看着他,等着吴穸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评价,“你真可怜。”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吴穸的胸口。
吴穸抬起头,那混乱的眼睛里有着诡异的笑。
夏时季没有停止手中的射击动作,等子弹进了吴穸的胸口,他仔细地看着吴穸脸上的神情,从诡笑,到惊恐,再到骇怕……
他蹲下了身体,对齐吴穸的视线,慢慢缓缓地说:“你认为我会杀了你?背负杀人罪名?哦,你可不值得我这样干……你该好好体会一下现在的感觉,如果我告诉你,这比不上你让李昱泊从我怀里消失的那几天生不如死感觉的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你是不是感觉要好点?”
夏时季又让自己笑了笑,很真诚地说:“其实杀你多少次都解不了我的恨……你要知道,看你这样痛苦,知道你会痛苦一辈子我都觉得解不了我心头的恨意的一点半点,你就该知道我有多厌恨你了……不过我不会杀你,知道你这辈子会绝望过一辈子我也安心很多了,我会和李昱泊很快忘记你,在我们的生命中,你什么都不是。”
他站了起来,怜悯地看着吴穸,“你再也见不到他一面,看不到他,碰不到他,连他的消息都不会有……”
吴穸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随着他的话透着疯狂的绝望……
“我花了太长的时间想着怎么让你体会我一点点的痛苦……尽管我不怎么满意,但就这样吧。”夏时季耸了耸肩,对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真正领头的人说,“把他带回澳大利亚,找所看得住人的监狱把他扔进去,别让他死得太快……”
领头的人眯了下眼,点了下头。
夏时季也就没再多说,嘴边挂着冷冷的笑地往外走去。
门边,英俊高大的男人沈默地看着他。
夏时季没有一点意外,直直地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人的眼睛有着泪光,用着假装得很淡然的语气说:“你要是再让我失去你一次,我就真杀了我自己,你听懂了没有?”
面前的人沈默地把他拢入怀里,听到怀里的人用很很悲伤的口气说:“你让我如此爱你,又怎舍得让我去忍受生离死别?”




(0.78鲜币)夏露139

夏露
139


李昱泊没有去看人,把夏时季接了回去,关上门就扬起了手。
夏时季本就冷着一张脸,这时瞪着双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李昱泊,于是李昱泊的手就下不来,半晌才从嘴里逼出两个字:“胡闹。”
打是不能打了,夏时季见了也不怕,缠上来说:“饿了。”
李昱泊甩开他的手,打开了门。
夏时季紧跟着他下楼,李父见了他们,严厉的眼神各自看了两人一眼,把手中的在接的电话说完,看着两个儿子,一揉额角就说:“胡闹。”
那口气,跟李昱泊刚才说夏时季时有五分像,害得夏时季撇了下嘴,想着李昱泊老了可能还得比他爸还要严厉……一个严厉的老头子,那该是有多讨厌。


“不会出岔子?”饭桌上,李父还是多问了。
“不会,我派了人跟着一起押人。”李昱泊在车上安排人员跟着把人送出去时好几次都忍不住气想揍夏时季,瞒着他胆大包天,真是欠抽!
“你曾伯那边我会处理。”李父皱了眉,吃了几筷子饭之后又对着他们说:“以后给我低调点,闹这么大像什么样,都忘了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知道了。”
“知道了。”
李昱泊跟夏时季各自应了声,尤其夏时季还讨好地朝李父笑了一下。
李父看着儿子那心肝宝贝,训斥说:“胆子不要太大,你看你……”不好接着再说下去,转头对着儿子说:“管着点。”
夏时季在旁边急了,还管,管成这样了还要管,那可还了得,“伯伯……”
“吃饭。”李昱泊不悦地阻止了他的话,同时手边手机又响了起。
见他接起谈事,夏时季闭嘴,转头看向李父,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李父也接起了他也响起了的手机,跟着他那边的人解决这阵子的闹剧。
夏时季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见着他们站起来跟另一间小客厅聚集着的人说着话安排他们出去办事,到最后,脑袋跟着转着烦了,闷着头自己吃起饭来了。
其实泄完气,心情也并不好……可能一直都是顺途,真没受过什么伤,李昱泊的那事过去到至今,他还是有点缓不过神。
老是下意识地骇怕人会再次不见。

只一个晚上,李昱泊就查出了夏时季雇的什么人,把刚拿到手的资料挥到床上,散了满床的纸,冷笑着说,“出息了啊。”
李昱泊一晚上都没回来睡,夏时季睡不安稳,本来就没睡饱心情抑郁得很,一大早还要被李昱泊撒气,当下那脾气也起来了,拿着枕头就砸向床边站着的人:“滚蛋。”
李昱泊闭眼,忍下怒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挤着说:“以后什么事,事先跟我说了才能去做,那些危险的人,是你能联系的吗?”
夏时季心里冷哼了一声,什么是我能不能的联系的?他妈的只许你什么都做,我就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他翻个身打算重新入睡,哪想,翻了身也不安稳,干脆就坐起来冲着李昱泊大吼了一句:“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着就往浴室走,打开冷水就想往身上冲,可一触到冷水就发抖,又跳到一边等热水出来。
房间内的空调也只有二十来度,夏时季那裸白的身板在这光景中显得更单薄,李昱泊胸中是又怒又躁,走过去抓着夏时季的脸,不太用力地在脸上抽了他一耳光。
他这么一抽,夏时季想都没想,眼泪很干脆地流了出来,哭嚎着说:“你欺负我……”
李昱泊见着他脸上三岁孩童的指责神情,满心不悦地说:“让你听话,让你听话,你哪句听了我的话?”
夏时季听了,大力地把他往门边推,流着泪哭着说:“你走,我不要你了……”

这边夏时季还在跟着李昱泊闹,城里李妈妈打了电话来,说是双胞胎当夜高烧不止,现在还没退下来,哭闹不休。
当天上午他们就往城里赶,他们到了医生时才知情况严重。
上午的时候双胞胎发烧到了医院,下午连着夏时令也高烧了起来,而李贝贝和李威威两小孩已经浑身绯红,噪子都哭闹到了哑了,医生本来商量着要不要喂点镇定剂,可又因为要抽血检测不能吃药,只能放任他们难受着,两孩子哭得脸蛋都紫红了也歇不下。
完全不知道小孩为什么是这情况,儿科医生一时之间也弄不出个说法,见另一个稍大的小孩也紧跟着高烧了起来,怕是什么传染病,紧急隔离。
于是,家属也按要求隔离了起来,李父带着人到的时候,妈妈们跟着孩子隔离在了隔离房里,哭得已经不成样了。
“怎么回事?”夏时季慌张,迅速联想到了最不好的事情上头去了。
“少乱想……”李昱泊把人抱到怀里安抚着他,同时冷静地回答着医生问的问题。
因他们也是最直接接触到孩子的第一批人,刹间也被隔离。
当天两家人心惶惶,全部出动,在城里所有能来的亲戚把走廊挤得水泄不通,所来之人过多,多得把场面弄得更是慌张。
还好抢救措施下得及时,第二天孩子们的烧退了下来。
当天请来的一批老专家说原因是天冷带着孩子在户外活动,本身就容易感冒,又因为龙峡谷森林其中某种树叶的叶子能引发皮肤感染发炎,这样一感冒一敏感的,很容易就有生命危险,还好发现得及时,治疗得及时才脱离了危险。
两家人一阵后怕,夏时季看着弟弟妹妹们心疼不已。
而两家父母亲却因孩子们的意外吵起了架。
李爸紧张了一夜,平时本来就不太好的脾气此时更是暴躁了起来,说李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李妈本来因孩子的事心力交瘁,一听丈夫那么说,优雅全部殆尽,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出去,说孩子是她生的,没他的份……
李爸哪能答应,这架于是就这么吵下去了,吵得夏时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嘴也不敢插,头转向了另一边。
可另一边,夏父夏母也在吵架,不过情况倒是与李家的不同,这边是夏母指责夏父,说她们在家呆的好好的,非得带她们出去,夏父除了是个严父之外,对妻子实质上是百依百顺惯了的,听着她这样指责也只是冷着儒雅的脸听着,到最后听到老婆越说越过份时才反嘴,可他这一反嘴,夏母更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更大声了。
除去他们这些当事人,父母亲双方的亲戚在旁边看着看着也跟着吵了起来,自家人帮着自家人说着话,噪门大得快要震破天。
这几天完全没有休息好,昨夜根本就是一秒钟都没闭过眼的夏时季看着他们直把医院当战场吵得翻天覆地,真真正正地傻了眼起来。
碍着他们的身份,又因他们把隔离区这边都包了起来,负责治疗的医生护士也不好说他们什么,在旁快步走过,直把这群人当傻子。
夏时季被他们吵得头疼,看着过往医护人员要笑不笑好笑的眼睛,靠着墙壁就打起了呵欠,看着走廊楼梯边跟下属说事情的李昱泊,暗想着他们以后决不能在别人面前争吵什么叫人看了笑话去,要杀要打回了家关门再说。


李昱泊一回头,见着那庞大的吵架军团挑了下眉,走到夏时季身边,“你回去睡去。”
夏时季摇关,见李昱泊还要说话,开了口,“你不在,睡不着。”
李昱泊听了皱了下眉,“毛病。”
说着,打开旁边的空着的病房,想让他上床去睡会,又觉得医院晦气,心下不悦,从里面拖出一张椅子出来,“坐着,看他们吵。”
说着,看了群吵架吵得热火朝天的亲戚们,摇了下头,去了另一边请来的专家们现在呆着的会议室问接下来的情况。


许百联因十五在城里有演奏会,去了场地适应了一会,中午偷了空出来,到了医院通过保安的层层关卡到了隔离区正好看到这幅盛况,在旁傻眼看了半会,慢吞吞地走到夏时季身边……
夏时季挪出半边椅子给他坐,挺疲惫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了许百联身上。
“不会打起来吧?”许百联又看了一会,挺担心地问。
“要是真有人动手了,架就停了。”夏时季毫不担心那群吵得唾沫横飞的人群,问许百联:“是今天晚上?”
“嗯。”
“来得及吗?”
“是独奏,钢琴是家里早就调过送过来的,没什么问题。”说到自己的演奏会,许百联情绪有些低落,“我还是不太喜欢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卖身一样。”
“你就这点出息。”夏时季不以为然。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就只想有着几个朋友,有块土能种瓜果,养条狗,有幢漂亮的房子,只要有这些我就能过一辈子。”许百联戳了戳夏时季,叹口气说:“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夏时季伸出手揽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许百联也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吵着架,其实亲戚吵架什么的最有趣了,自家的什么丑事一吵起来就在负气之下全暴露出来了,能听到不少内幕。

夏时季面不改色地听着亲戚们相互吵着,吵着吵着,父母们总算不吵了,从吵场退了下来,退到夏时季这块没被波及的风水宝地,默默听着亲戚们之间相互揭对方的老底,听到哪家的儿子撬了哪家的儿媳这种劲暴的事时,在心里也在惊叹着那家儿子撬人墙角的能力……
尤其当父亲们知道李昱泊跟专家谈治疗方案时,当即放心地留了下来,跟着老婆的耳朵一起听着八卦,好回去无聊时拿出来讨论一翻打发点时间。
吵到真动起手来了,两家家长只好上前劝架。
这边劝架,这边李昱泊出了来,跟妈妈们说了一下情况后,把事情交给她们,带着夏时季回家。


顺带送许百联去剧院时,许百联被挑得八卦情绪奋起,一不留神把话给说了出来,“别看我们镇子小,藏着的事可多了,像我表哥暗恋夏时季,这事要不是我碰巧在他那本英汉词典里看到照片,这事有谁能知道啊?藏得可深……深……”
他本是得意地说着,瞬间觉得不对劲闭了嘴,连忙转头,正好看到夏时季僵硬地看着他。
许百联勉强地扯出干笑,勉强地硬着头皮往前头开车的人看去,从后视镜里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神。
“你哪个表哥?”李昱泊问,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没哪个。”许百联结巴,欲哭无泪。
“裴然,裴非,裴闲,裴西西,翡汪洋?”李昱泊把许百联的表哥们的名字一个不落地说了出来。
许百联紧紧地闭上了嘴,绝望地看向了夏时季。
夏时季迅速撇过脸不看他,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派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模样。
“哪个?”李昱泊说着,带着强烈的命令口气。
没出息的许百联瞪大了眼,缩下身体,往夏时季身后藏。
夏时季一点关系也不想沾上,连忙推他。
许百联拼了命躲,夏时季拼了命挣扎,许百联眼见躲不掉心急,抓着夏时季的衣角恨恨地说:“我帮过你那么多次,你不能见死不救。”
夏时季听了没好气,眼神一带,看到了李昱泊冷酷的眼神,当下心下一凉,对着呆得令人发指的许百联就是一爪子,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他就是个能活动走动的醋缸啊?去你妈的。”

PS:基于现在渣攻渣受当道。。。。啧,我家李昱泊跟季季多乖啊多乖啊。。。
嗷,仰天长啸,老子果真是亲妈,妈的,从良的感觉真他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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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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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呆到令人发指,但李昱泊的醋劲还是十年如一日不变。
回到家,夏时季洗完澡出来看着他盯着手机按号码时就知道这家夥又在寻思什么了,于是没好气地上前坐到他身上,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没好气地说:“要是都说喜欢我,你一个一个计较得来吗?”
李昱泊没理他,不发一言地把他从身上拉下,把被子帮他盖上,让他睡觉。
夏时季困得很,又不想李昱泊出去丢他的脸,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以前那样太丢份了,“你给我也睡。”
他抢去李昱泊的手机,瞄了眼号码,正是跟裴家那几兄弟玩得好的李家那边的人……他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到旁边,抱着李昱泊睡起来了。


他们回纽约那天,夏时季跟李昱泊又差点吵了起来,夏时季什么都不想带,本来一般如果要吃什么的话,航寄就成,但母亲们塞的东西有点多,李昱泊一样一样地寄运,根本就是不厌其烦。
夏时季却嫌麻烦,在一旁看着他做这些事情,这没做的比做的更耐不住气,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过来帮忙的人看着,他去打李昱泊的心都有。
“这个箱子就不要了,要这么多干什么?”夏时季见他还在跟海关的人在说话,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气地上前把人给拖离了几步。
“老实坐着。”李昱泊看他一眼,指了下凳子。
夏时季想发作,但又不想失态,只好去了一旁坐着。
要换以前,他掉头离开的可能性都有。
他从来都不排斥给李昱泊添点麻烦,只是那事过后,他心境要平和了一点起来……无论怎么样,人在眼前就是最好的事。


等他们下了机,回到一个半月没有回来公寓,夏时季帮着李昱泊有模有样地打扫房子,只是干到半途嫌枯燥就又爬到床上去睡了。
睡到半路做了恶梦,在书房找着了正在整理书的李昱泊,也没去打扰他,自己躺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又再次睡了起来。


夏时季睡一会就会睁开眼睛来看他几眼,然后再闭上眼睛接着睡。
李昱泊改不了他那习惯,只是在他睡时过个几分钟就去亲亲他的脸,头发什么的,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夏时季平时炸炸嚷嚷得跟他吵架,说讨厌他也好,不想见他也好,这些都是些不重要的话……李昱泊从没想过用自己的离开去觑探自己在夏时季心目中的重要性,对他来说,这个人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与自己在一起,那么自己死的那天,他也必定在自己身边。
他以前就这么想着,一直这么想着,以后也会这样想着。
他否认不了自己离不开这个人。
他爱着这个他只会磕磕碰碰走路时就已经抱在怀里哄着他的人……有多爱谁都无法知道。
所以,谁都不能堵在他们中间。


李昱泊的工作一开始就很忙碌,晚上夏时季不得不去他的办公室睡觉,他一个人简直就没法睡着,不得不采取下策。
所幸李昱泊的沙发一直以来都挺让人想在上面睡觉的……不过沙发再舒服,夏时季这个睡胚有时候睡到半夜起来看着他家男人还在工作,也会轻轻叹几口气再接着睡。
他要是不睡好,脾气不好,也是件给李昱泊添麻烦的事,所以他一般在处理好他手头上的事后,自己就睡自己的。
只是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星期,夏时季这天刚睡不到半小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他去办公桌那头拉着李昱泊,说:“睡不着,你陪我睡会。”
李昱泊在看新的投资报告,没有时间,看着报告嘴上说着,“把毯子拿过来。”
夏时季撇嘴,不过还是拿了羊毛毯过来。
“这样呢?”李昱泊用毯子把他裹紧了抱在怀里问。
夏时季亲了亲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在李昱泊翻页时,他开了口,说:“你要有多大的成就,爸爸妈妈们才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
李昱泊没有说话,在看过一小节的段落后才正眼看着夏时季,他说:“不是我要多大的成就,爸爸妈妈们才让我们在一起……而是我要做什么,才能担负成我们两个人的生命,我要给你最好的,那就必须要去付出一些东西,我一直都能做,所以我一直拥有你,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那一天,你也不能,是不是?”
夏时季点头。
李昱泊笑了笑,亲了一下的脸,随即又回到了文件上面。
而夏时季靠着他闭了会眼睛,突然说:“这辈子你照顾我,下辈子,就让我对你好吧。”
“好,下辈子。”李昱泊笑了,嘴角勾勒出深刻的弧度。



日子相对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夏时季却在其中显得有些病态了起来,他甚至于在没有见到李昱泊的情况下就会吃不了东西,连喝口水都勉强。
李昱泊忙,他完全不想把这事告诉他,所以他自行安排了心理医生去排解。
但,医生说得再多再好听,他还是改不了。


其实事情首先没有暴露时,情况完全没有显现出来。
学校与华尔街并不远,早上他是跟李昱泊一起吃的,中餐他们也是一起吃的,晚上就更不用提了,他们是一起用的餐。
只是在五月中旬,李昱泊与其它几个经理被派去指导分部,要前去一周,也就是在那段分开的时间,夏时季才明白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不过托他善于欺骗别人的脸孔作祟,与他一道修课的上图书馆的罗伊都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事实上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对于夏时季把李昱泊做好的各种点心与零食都给他的慷慨劲,他除了觉得夏时季一如既往的大方之外,他根本就腾不了别的智力来判断情况。
这几天夏时季没有与罗伊吃过饭,谢绝了他的邀请。
在李昱泊出差的第三天时,他们视频了一下,李昱泊第一句话就很严厉地指出他瘦了。
夏时季笑着含糊说自己只是偶尔忘掉一两餐。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还是无法吃下东西……他的厌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情况。
没有李昱泊在身边,他的胃糟糕得像不存在一般。
他预约了三四个医生解决此问题,但无一能够胜任。
等李昱泊回来后,他又能吃了起来……夏时季本来觉得问题挺严重的,但在李昱泊回来的那天,又觉得不是很严重……
大不了,他天天与李昱泊在一起就是。
他都看了这么多医生了,没一个人能真正解决不是?
还不如不说出来。
免得忙得已经分不开身的李昱泊还要来担心他。
以后,或许会有改善的,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适当的好时机。

而李昱泊的工作真已到达极致,为了一项合并案,他作为其中一名机要成员之一,应总裁的要求,如另外七人一样搬入总裁别墅,每天除了给予五个小时的睡眠之外,其它时间都必须在工作中度过……其实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也并不充分,谁也不知道在那几个小时里会接到哪方面来的电话。
夏时季自然不能跟进去,这是一项只在提议阶段就已经造成国际轰动的合并案,他的那点小情小爱的感情在这时候并不显得有多么的重要,李昱泊就想栓着他,这个时候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于是在李昱泊出不来,并且因为工作没有跟他有过多关系的半个月后,夏时季真正恐慌了起来……他觉得他的胃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但他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甚至连学校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交完教授要的论文报告后,他每天都潜在家里,不吃不喝的就像快要死去。
到真正完全不行时,夏时季撑着下了楼叫了车去了医院。fei fan
他去的是家庭医生那边的私人医院,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答应了不打电话给他的另一半。
去公立医院,医生肯定会联系家人……而私人医生这边可供盘旋的余地要大些,至少,当他说明那人正在处理什么公事时,他会选择恰当的时机再打电话通知。
而且到了医院,看情况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夏时季吊着一口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在新闻上得知李昱泊公司合并案真正开始的那天,医生礼貌地告知了一声通知家属,在不到两小时后,夏时季就见到了李昱泊。

除去那些夏时季伪装平常口气的几个电话与短信的交集,他们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没见面了。
没有等李昱泊开口,其实在开门见他进来的那一刻,夏时季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没有觉得自己要哭,可眼泪就是那么地从眼眶里不顾意愿地大滴大滴往下掉。
“你别骂我……”他走了过来,夏时季眨着眼睛,长长睫毛的泪滴就像露珠一样滑过了他苍白的脸,“我病了。”
李昱泊没有说话,只是嘴唇抿得紧紧得成了一条线,任谁也看得出他的心情一点也并不好。
“李昱泊……”夏时季拿着没有打营养针的手去拉他的手。
李昱泊不让他拉,他闭上下眼睛,随即,“叭”的一声,他的手掌打在了夏时季的脸上。
“我这么养你就是为的你糟蹋自己的?”李昱泊张了口,声音并不凌厉,甚至哑得已经像已支离破碎,“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瞒我了?谁教你的?我教过你?”
夏时季刹那哭得一塌糊涂,眼泪鼻涕全流出,“李昱泊……”
“别叫我……”李昱泊嘶哑着叫了一声,撇过脸,但只不过不到一秒的瞬间他又回过头,坐到了夏时季身边,垂下头抵着身下的人的额头,“我回家做饭,等会拿吃的过来,你先睡会。”
“你别哭。”夏时季抽了两口气,任由李昱泊的眼泪流进他的眼眶里,“我只是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
他说着哽咽了起来,咳住了喉咙,眼前发昏,就那么倒了过去。





(0.9鲜币)夏露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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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成病,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夏时季真觉得是该改正一下了……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不可收拾。
李昱泊倒好,比他这个病人还生气,夏时季养了几天,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之后跟李昱泊说了这事。
“怎么治?”李昱泊略带嘲讽地问:“除了天天想着离开我,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那还是我的错了?”夏时季恼羞成怒,李昱泊管他管出病来,这还是他的错了不成?“除了不离开你,就是不离开你……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了?”
吼完,又懊恼地喝了口水润润噪子,垂头丧气地说:“以前想得倒好,没你也不会怎么样,现在可是反着来了,你说说再这样下去,我不得废了?”
他们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自己这显得畸型的毛病不能不治……
夏时季见李昱泊冷着一张脸,只顾着看他的文件,忍住没上去缠他,他又咳了几声镇定了下心神说:“以后我就在学校吃饭了,你会打电话给我?”
他问得小心翼翼,李昱泊眼都没抬地说:“晚上呢?”
“我自己回家睡,你忙完就回来。”夏时季说得很痛苦,但他必须学会与他与李昱泊的相处正常下来。
感情好归好,但不能失了重心……那澎湃的情意如果学不会控制,早晚会失口决堤,到时候可能就算想救都救不回屯。
“我又不是真的离开你……我怕我以后一秒钟都离不开你……”让人心动的情话让夏时季说得非常苦恼,原本俊美带着点慵懒的漫不经心调调的脸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游刃有余,透着一股好似无能为力的灰败,“你就配合著医生帮我治疗吧,你要是现在再不管管我,难道真想跟一个神经病过一辈子不成?”
他抬头,见李昱泊欲要张口,无视于地继续接着说:“我知道,我变成什么你都要……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有着脆弱神经的神经病,你看看,我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李昱泊看着他的手捏成的拳头捏得都快要碎掉了一样,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离他有好几米处的沙发上,蹲在夏时季的面前,把两只拳头都拿在手上,怔怔地看了几秒,在上面各自亲了一下,怔仲地说:“病了?”
夏时季点头,他舔了舔嘴唇,“我得学会控制……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很不健康,为了以后,你得帮我。”
“帮你离开我?”李昱泊笑出了声,英俊脸上的笑意显得很是冰冷,“不一起吃饭?然后呢,不一起住在一起?再然后呢?你就离开我?”
“你怎么这么强?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夏时季心力交瘁,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他已经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来让自己脱身,可李昱泊呢?他就跟以前那样一点也不可改变……他用他的感情打造成了一个出口都没有的牢狱把他关在里面,他被关了这么久关得已经出了问题了,可他还是不许帮他找另外的一条路让他们相处下去。
他宁肯把自己关成疯子也不愿撒手……病得最重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他。
“把我给逼死了,你就觉得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再甜蜜纯粹的感情都有最赤裸的本质,当占有突破底限的那根弦时,要么就是把弦修好继续弹奏,要么等弦绣掉腐烂无法再奏出音符。
“你就是这样想的?”办公桌那边有着嘀嘀答答连续叫唤李昱泊过去工作的声音,而李昱泊却是一动不动地蹲着,深沈的眼眸笼罩着夏时季,密密麻麻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话。”夏时季煽了他一巴掌。
李昱泊盯着他,死死地盯着,良久,他倍感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字来:“要多久?”
“不知道,直到我好。”夏时季也不知道那个收费高昂的心理医生的狗屁建议到底需要多久才有效,他用着他最坚决的眼神看着李昱泊,等着他的答覆。
“我试试。”李昱泊点了头,勾起的嘴角一点笑意也没有,“不过最好是你说的你想治好你那该死的不听话的神经,如果你是打算离开我……”
他站起身,抱着夏时季的头,亲昵地在他耳朵上吻了几下,“宝宝,如果你是打算离开我,那么你可以现在就死了这条心,如我跟你所说的每一次一样,我为你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你要真离开我我就亲手掐死你这项……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是不是?”
夏时季毫无害怕地看着李昱泊……这个男人的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侵占任谁只瞅一眼都觉得不正常。
可是,他有又什么办法?他试图改变他过好几次,可没哪次成功过。
不能改变他,只有让自己去配合他……夏时季回抱着他,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了适应他的爱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而如今,他在适合的过程中出了小差池要割心挖骨般地治疗时,他还用着这种口气对待自己。
感情过于狂烈的结果就是如同他们现在的状况一样吧?就算相爱也不能真正的风平浪静,人爱得过狠,爱再美好,也因力度过剩而显得面目狰狞。


夏时季这次请的心理医生是个没种的白人,只见过一次李昱泊就打算再也不见他,只愿意与夏时季交谈。
这星期,夏时季与李昱泊一天保持着早上见一面,中午吃饭时通一次电话,晚上也在吃饭时通一次电话,其它时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晚上如果李昱泊在公司睡他也并不会当夜就去找他,他们之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隔个几分钟就必有一条短信……
当他跟叫皮特的医生如好友闲谈般说完这些,那个更能佯装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医生面带亲切微笑问:“那么,不再几分钟就有一条,接下来呢?”
夏时季无奈,“一天会有五到六条,这在正常范围之内是吧?”
“是。”皮特微笑点头,“那么,你看手机的次数呢?”
夏时季沈默,最终懊恼地回答,“十几秒一次?一分钟一次?皮特,我现在是在适应期……”
“你写短信的次数呢?我说的你写了没有发出去的那些……”
“它们没有发出去!”
“我问的是次数!”
“去你妈的,三分钟一次,五分钟一次?”夏时季没有风度地喊了出来,无血色的白色薄唇更是透着股严重的挫败。
“只能说,你的自控力还不错……至少你没有像条狗一样地嗅着他的气味狂扑过去……”皮特一点也不刻薄地说着刻薄话,他本来不想这样对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青年的,只是他的这个主顾的男人实在不是个正常人,如果按他的职业嗅觉来判断的话,那个眼睛里藏着噬血的男人决不可能是个好人,那个男人厌憎着他的治疗方案,他从他的眼睛里看了出来,他觉得他的提议愚蠢得要死……就算他们见面时,那个男人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可皮特敢跟他的上帝发誓他,如果哪天他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绝对是那个男人下的手……他会把自己撕碎了拿去喂狗的。
其实,到底还是眼前的这个人更让人头疼啊……皮特不止一次地这么想,愿意纵容着那个不正常的男人的眼前这个人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他现在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显得跟个圣人一样,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我还是要说,真正应该治病的是他。”皮特斗胆重申。
“你去跟他说。”夏时季看着他的白痴医生,如果这个人不是他那和蔼可亲的家庭医生极力推荐的人才,他想他可能会找一个听话点的医生说话排解压力。
“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皮特清了清喉咙,努力对得起对方付给他的酬劳。
“他说这个星期天我们要去参加一个他们公司的派对,公司要求携带家属……”夏时季想了想,很坦荡地说:“我想他想做爱了……”
“所以?”皮特扬眉。
“就那样……”夏时季耸了耸肩说:“做爱。”
“你想吗?”
“还好……”夏时季把扭成一团的两手更加用力地交握,尽力不去看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依然很自然地说,“但他只要一想我就不可能拒绝,我是说,我怕他一碰我,我就不想离开他……”
“所以你怕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想法?”
“可不是,”夏时季笑出了声,“我可不想再有一次想把那幢着着他的别墅给炸掉拖他回到我身边的想法……我怕再多想几次我真会干得出来。”
他说话时眨了眨眼睛,黑长的睫毛应衬着他黝黑的眼眸显得很狡黠,尽管脸色苍白脆弱得白色纸片一样,但还是盖不住他调笑般说出这话时的神采。
皮特无语,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的不是假话。
因为不是假话,所以才得学会去控制,把危险性降到零……


这次治疗皮特最后问他打算怎么办时,夏时季挺乐观地说:“我会尽力而为的,你看我其实是个很有自控力的人。”
夏时季自认为自己说得挺真诚的,并且也认为自己做得到。
当然,这需要李昱泊的配合。
只要他们不天天腻在一起,故态萌发,事情总会好起来的……等他不再觉得因为见不到他就觉得一分钟都过不下去时,他们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他的胃口依旧很差,但还是能吃一点东西下来。
第一天执行治疗方案时,在中午吃饭时他定了闹钟与李昱泊通电话,闹钟一响,电话就挂断……第一次当然没有成功,因为他光是问李昱泊他看过的某本书放在哪的这个问题就花了他五分钟,所以夏时季干脆把通话设置成了一到五分钟就自动挂断的程序,免得自己没完没了。
他是下了狠心改变状态,李昱泊却一点也不以为然。
他甚至回来帮他做过晚饭……夏时季一边头疼不已一边把东西吃了个干净,第二天早上在李昱泊回来洗澡换衣服时跟李昱泊打了一架,让他别给自己添乱。
李昱泊没有多理他,只是把他放倒在床上就去上班去了。
不过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回来过帮他准备晚餐了。
夏时季想,他们这样可够混乱的……爱成他们现在这幅德性可真不容易。

如果不是工作忙,李昱泊都懒得去理夏时季那套说辞……他并不是没有可能把人时时带在身边。
不过,夏时季要是觉得他们之间必须这样闹上一回,那就依得了他。
他最好是求一个心安……要不然,李昱泊也不知道自己的忍耐还能保持多久。
夏时季从小就不安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对于离开熟悉的地方一点害怕,或者眷恋都没有,就像决定他们之间的未来时,他也不过是想着他们一起离开而已。
他的感情看似深情,但总透着股捉摸不定……
李昱泊把自己的满幅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有时也还是看不透他有时的想法,就像小时候他看不透老是仰着头傻傻看着天空的夏时季在想什么一般,有时候他对于夏时季做的一些他怎么用心事先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恼火至极……
可他忍着,忍着夏时季背着他做的那些事,忍着他对于他们的感情的自以为是,忍着等到了夏时季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他,忍到现在的夏时季用着一种卑劣的方法想从对他的依恋中脱身而去……
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这次的结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那么,夏时季最好做好被他桎梏到死的准备。
如果他的游浮不定改不了,那就让他来一手决定他们两个人的命运。
就算他片刻也离不开自己,就算他疯了,他也要。
让他怪自己霸道无理也无所谓,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抓得紧一点,这个总是藉口太多的人总会想办法离开的。
他不会允许有那么一天的发生。

“在哪?”中午,李昱泊赶去机场接人的途中按了电话。
“家……”夏时季在那边说,“接了百联到公寓楼下,让他上楼就好,你别上来了,接着去上班吧。”
听到话的李昱泊深沈的眼眸显得更是深沈莫测,不过嘴上还是淡淡地说:“晚宴的衣服准备好了?”
“嗯,等会去取。”
“不用了,我晚上顺路去取回来。”李昱泊打了方向盘,驶向了停车场,讥俏地牵起嘴角,嘴上却还是平淡地问,“我晚上能早点回来?”
那边没有声音,过了一会,才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李昱泊没有挂断电话,拔出车钥匙,坐在座位上等着电话断掉。
等电话一挂断,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没有试图伸手去拿手机,把它狠狠砸碎。
不过,他想,晚上可能得如他所愿地晚回去一会……他得去另一个地方打发点时间。
夏时季说他快把他逼疯。
其实,他也快把他逼疯了。
他的夏时季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爱他就有多伤痕累累。

PS:捂脸,大夥儿是不是觉得这文已经跟拧巴干上了?!!哦,我承认,我又变态不正常起来鸟……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好像写夏露几十万字,就是为了让它们拧巴纠结起来的错觉……喵滴,看起来偶素毛救了!
我实在对不起乃们!泪!




(0.64鲜币)夏露142

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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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许百联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昱泊那酷脸地杵着,就算问他音乐会哪时举行时,他也只当是个礼貌性的询问,回答完了就闭紧了嘴。

一到公寓,他逮着夏时季就问:“你们还在吵?”
“嗯。”
“还要吵多久?”
“鬼知道。”
夏时季把客房里的薰香给点了燃,“这味OK?”
许百联动了下鼻子闻了一下,点了下头,接着哀叫:“那我是不是该找酒店住?”
“呃?”
“不耽误你们吵架啊……”许百说归说,不过还是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放到墙式衣柜里。
“你理他呢……”夏时季说着叹了口气。
“你要说什么?”许百联见夏时季的脸色不好看,放下了拿衣服的手,问他。
“我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夏时季转了个身,一屁股躺到了床上,靠着床头懒懒地说:“最近忙着跟他保持距离,觉得都快要死掉了。”
许百联听了看他一眼,接着收拾行李,“你没看见他那脸啊?”
“嗯?”
“我看他那脸是青里透着黑……回来转弯时,他手那么一动,我都以为他要把方向盘给扳下来,如果是颗人的脑袋,估计命就在那么一秒就没了。”许百联把包里的数据线扔到地板上,自己一屁股坐下打开他的电脑。


许百联打开电脑回了老师的邮件,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时季,“你怎么瘦这么多?”
“没事。”夏时季轻描淡写。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真不想知道他们在闹什么的许百联不得不问了一句,怎么样夏时季都是好友,不能因为怕麻烦就忍着不问了。
“不干你的事。”还好,夏时季一点也不想告诉他。
“我看不管什么事,你别逼他太紧了……”许百联挺老实地建议说:“你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最后都依他的?你战斗得越久,他心情就越糟糕,看着是你折磨你,其实输的都是你。”
“谁说你说话了?”夏时季瞪了眼看似呆愣其实把实质看得过于清楚的许百联一眼,“依他?依什么依?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离了他就不能活了一样,你他妈觉得这正常吗?”
“不一直这样吗?”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许百联愣愣地看着那一脸没好气的夏时季。
“滚蛋。”夏时季不想理他了。
“到底怎么了?”许百联被夏时季难得的难看脸色给弄得心情也郁闷了,夏时季这人从来都是温和又风趣,就算性子被纵得有那么一点娇惯,可他一直都是打架打输了都是笑眯眯给对手糖吃的那种慷慨大方的好好先生,这难得的难看脸色今个儿这么一瞅,还真挺让人不开心的。
夏时季心情烦闷,李昱泊果真没有上楼来,心情其实没有一点松口气的感觉,反倒更沈甸甸了。
他简略地把最近的事说了一下,许百联听完,嘴巴微张,讶异得不行。
夏时季懒得看他那丑样,只是拿着手机看着李昱泊的照片,一时之间不知道拿脑袋一片空白的自己怎么办才好。

李昱泊在健身房时出了一身汗,连头发都在滴着水,走回贵宾房途中,他被人堵了住。
那人眼带勾引,闻在离李昱泊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间,性感的嘴唇微张,说了一句:“HI。”
那赤骨的欲望似乎只等李昱泊一个眼神他就会扑上来与他干柴烈火。
李昱泊冷冷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把单手拎着的T恤给套上了刚擦完干净又冒出了汗的上半身,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
他洗了澡,拿了包出来,那人在他门外站着,朝着他笑了一笑,眼神里那赤骨的欲望不见了,不难看的脸上多了几许柔软的爱慕。
“能请你喝杯咖啡吗?”那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露出灿烂又充满诚意的笑容。
李昱泊只看了他一眼,回了句NO,径直往电梯走去。
“为什么不?因为我刚才那样看了吗?”英俊的金发先生紧追他身后,“可你应该知道,你刚才那样性感到令人呼吸窒息,你难道没看到一路上打量你的眼睛吗?我只不过是跟你搭上话……”
李昱泊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左手,让他看眼他戴的戒指。
“有主了?”金发先生嘀咕了一句,“我不在乎一夜情,只一次就好,过后不会纠缠你……”
电梯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李昱泊朝自己的车子走去,没有理会身后的人。
“就一次……”背后的人在大吼。
李昱泊当没听见,进了车迅速驶离了开。
他从来没有想过,除了夏时季,他还会碰谁。
他的欲望向来强烈,但也很直接,尽管那被他要求着索取着的人现在用他的方式在折磨着他,他没有想过用别的人来取代他。
哪怕一次也没有。


门响了时,夏时季扭开了灯,看到李昱泊拖了鞋,赤着足进了来。
包被他随意扔到了一边,人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去了厨俱那边,把火上温着肉汤的锅掀开了盖,又拿了碗盘和勺出来乘。
夏时季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这时拿了拖鞋走了过去,蹲到地上,把李昱泊的脚放了进去,也没说什么,洗了下手就拿出碗帮他乘米饭。
李昱泊还是没有说话,他这段时间都不太跟夏时季说话,要说的时候也就是简单的几句,能怎么简单就会有简单。
他这次可是真配合……夏时季哪可能不知道李昱泊这是在跟他生着气,不过他时时提醒着自己要心硬,不能功亏一篑。


他递送过去米饭的碗,李昱泊也接了过去,不过不去餐桌那边,只是站在橱柜旁边,拿着勺子一口饭一口汤地吃着,那深刻的五官就像雕塑一样不仅没有表情,更是没有生命力,冰冷得真跟个死物一样了。
他怪着自己呢,用前所未有的冷漠态度……夏时季在心里对着自己说着,而叹气声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弥漫了出来。
“你就怪我吧……”夏时季见不得他这模样,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有些无奈地说:“我知道我总是不完美,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就有那样的问题,你都对我这么好了我还是要出问题……”
他说得郁闷至极,但李昱泊不为所动地吃着他的饭,一点变化也没有。
“可是,我真的得治病啊,我现在就像一个被宠爱过多但却懦弱至极的小孩儿,你都不知道,每次一醒来只要摸到床边没有你我就觉得天在那刻深陷了下来死死地压在了我身上……我要用好久说服自己你只不过去上班了,等好一会就会见到了才能坐起来。”夏时季苦笑了一声,在李昱泊的背部印了几个吻,悄无声息地又叹了口气。
李昱泊还是没有说话。
夏时季的脸紧贴着他的背,好一会,很难过地说:“你就不能不怪我吗?”
李昱泊把最后一口米饭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手一翻,把身后的夏时季拉面前,用勺挽了最后一口肉汤放到了夏时季的嘴边。
夏时季眼看着沈默的李昱泊,张了嘴。
浓厚又鲜美的肉汤进了嘴里,夏时季咽了下去,眼点乞求地看着李昱泊,等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支言片语也好。
“我爱你。”李昱泊用嘴唇在他嘴上点了一下,淡淡地说:“你是什么样我都爱你……只是心疼不受我控制,你说不让我回家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一直以来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连家都不让我回,心不可能不疼。”
只不过短短一秒,夏时季的眼睛就跟冰雹一样大滴地从眼里掉了出来,砸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没跟你说我也会受伤,是因为我觉得我得像个男人一样养活你,像个男人一样让你拥有一切,我不能软弱,哪怕只一秒我都不想允许自己。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想法,我改不过来。我知道你很想不受我的控制,想自己决定的人生,可我不想,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你爸爸打得你再凶,你转过头就会忘了他是谁,你妈再不记着你,你难过一下就不会再去理会,爷对你那么好,他在的时候你说你要离开镇子时一点犹豫也没有。你总是这样,看似乖巧听话对谁都好,也会为对你不好的人不高兴,可是却没有把不高兴真正放在心里过。我好不容易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可现在,就算到了这种程度,你还是想着逃离我,你不想靠着我生活,你一直想的是要自己掌控自己生活……而我,却只想让你依赖我。”
李昱泊淡淡地说着,用指腹抹着夏时季不停大滴大滴掉出来的眼泪,“你总说你最听我的话了……我明明知道你是哄我的,但一直都很爱听,我也想把这话当很真的话听着,可是,只要每次想到你抛开我头也不回时的坚决,我就觉得我一点手都不想松,一松开,你就没了。”
李昱泊弯下腰,紧紧地抱着夏时季,脸也紧紧贴着夏时季那张被眼泪浸染湿了的眼,面无表情地喃喃地说:“你知道吗?宝宝,我一松手你就没了……你没有了我总会想尽办法去活,我没了你就不能活下去的。”
夏时季哽咽出了声,下巴不可控制地抽搐着,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鼻涕模糊了两张脸。


PS:呃,本来不想煽情,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非常恶心地这么干了……
另外,许百联开了新篇,他的CP是高干军官攻,同学们有兴趣的可以瞅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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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137到142章
不过还是没找到完结。。。。
好想看完阿~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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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看这文很痛苦...太难过了...
Instead of worrying, start manife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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