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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流岁未晚 附番外(12.2.29更) BY 尔维华 (点击:386次)

流岁未晚 附番外(12.2.29更) BY 尔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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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现代重生文】
有人在追逐,有人在等待。
主角攻1V1,平淡温馨HE,不喜者慎入。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徽,付珩 ┃ 配角:卫曦,向豫凡 ┃ 其它:HE
1
1、楔子 ...
这一年的生日、元旦,闻徽都没再收到明信片。
点燃了一支烟,他想到了很多往事,或许是因为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已经变得冷硬的心,忽然柔软了几分。
他拉开了抽屉,几本旧书下压着一叠整齐的明信片……这个年代,逢年过节还寄明信片的人,已是很少了。他想起大四出国前,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收拾行囊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把那几张明信片一起装了起来。
闻徽又想到寄明信片的那个男孩,如今或许该说是男人,面容长相他记不清了,印象里是个干净温柔的少年。
叮铃……
室内电话猛然响了,打断他的思绪,可是明天就要离开,他不想再与这里有任何牵扯。等着电话自己断掉,闻徽狠吸了口烟,想着,回国后,或许该去探访一下这个沉默地关注自己的老同学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
闻徽努力地想了想,似乎又看到玉兰花树下,少年微微害羞地笑,用着干净柔和的声音,温温地自我介绍:
“我叫付珩,付出的付,有玱葱珩的珩。”
2
2、浮生 ...
冬末的墓园,尤显得凄清冷寂。
闻徽站在一座新碑前,眼中透着几分迷茫。相片里的青年,噙着浅笑,那双漂亮的眼眸似流动着温柔的暖光。
迟缓地伸出手,闻徽细细地摩挲着付珩的遗像,丝丝缕缕的悲伤在心间点点地化开。他不曾想,那个少年时总是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那个逢年过节必定给自己寄上只字片语祝福的青年,如今已化作一抔冰冷的土灰,消迹于这浮华的尘世。
闻徽从不会怨天尤人。即使拒绝了无数男女的好意真心,他从不认为自己辜负了他们;即使十几年来一直追着卫曦的脚步,直至心灰意冷彻底地放手,他也不认为卫曦辜负了自己。
人活在世上,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与决定担待起必然的责任与相应的后果。他们的选择,他自己的选择,都与旁人无关。
故而,即便当初冷漠地拒绝了付珩的告白,他也不曾后悔或愧疚过;即便,十年来,每一个重大的节日,他必定收到付珩的明信片,闻徽也从没想过道谢,更不曾主动联络过对方。
然而今天,他就在付珩的墓前,内心里无法自控地升起阵阵的悲伤与迷惘。
本来淡忘的面容,和那些遗失的过往,在看到这张遗像时,骤然又清晰了起来。闻徽想到了高中那时,付珩的种种,甚至于那人偷看的眼光、微红的脸色,都能记得清楚。
十年的光阴,在他对于付珩的记忆上,没有烙下任何的痕迹。
他从不觉自己辜负过谁,然而如今,除了悲伤,他的心更是被一股浓浓的悔恨与歉疚压得无法跳动。
若是没有他,这个温柔的男人,在他短暂的人生里,或许不至于那么绝望和伤心吧。他无法想象,付珩在生命的尽头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回忆他短暂而孤寂的一生。
从包里拿出一张只写了“闻徽”二字的明信片,闻徽坐在墓前冰冷的石阶上,对着卡片上的图纹怔然地出了神。
这张明信片,是在他得知付珩生病去世的消息后,探访付珩老家时,那人年迈的祖母交予他的。
“我认识你呢!小珩的抽屉里,有很多你的相片……唉,那时他说你的生日快到了,自己又下不了床,就托隔壁小胖在村口的店里买了张卡片……”
“还没来得及,他就……”
说到这里时,付珩的老祖母终于掩不住泪水,低声地抽噎。
那几张照片,被人很细心地用相框嵌好。闻徽仔细地一张张看了过来,他很少照相,也不喜在网络上写什么日志,他记得这些照片都是卫曦偷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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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等番外 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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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只问,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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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躺在床头,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的风景,翠竹迎风摆,月季敛露香,心情便似那风里微微摇动的翠叶,跳跃、恍惚。老家的空气清新,我深吸了口气,体内凝滞的气息便似是消散了几许,令愈显混沌的精神清明了不少。
小院外,时有稚子欢闹的嬉笑声。我的目光自墙头点点移上了湛蓝的晴空,远方的天幕流动着丝丝的云雾,明明灭灭如梦如幻,恰似我沉积在灵魂深处缕缕的情感,缥缥缈缈似假还真。
我坐在命运的尽头,细数着我这二十八年的光阴,曾经一点一滴的过往,那些不经意的心情,此刻已如粒粒珍珠,在时光的打磨下,溢出浅浅流光,让我倍觉得珍贵与怀念。
我想起了,少小时候,父母埋首田间插着秧苗,小小的孩童光着脚丫欢乐地踩踏柔软的沙泥上,嘴里咿呀唱着不在调的乡间曲子;我想起了,刚踏入小学校园的那天,忽闻噩耗的少儿,傻愣愣地被一帮大人们拎到了父母的棺前,即便还是懵懂,也无法忽视那沉重的压得人窒息的悲伤;我想起了,奶奶日复一日地守在破落的木板门前,等待着少年放学归来,她那长至腰下的黑发,不知何时已被霜华染透青丝成雪;最后,我想起了,玉兰花开满了枝梢头,冷淡清隽的少年淡淡地注视着我,声音暗沉动听,说他的名字叫“闻徽”。
记忆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模糊而不准确,父母的容貌,我已然再想不起;那个叫做闻徽的少年,也早就远飞大陆的彼端;幸而,奶奶,我挚爱的亲人,依然还在身边,只是看着年逾古稀的老人,每日里还在为我辛劳,我忍不住地心疼,想要伸手抚平她的心伤,却徒有心而无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失。于是,我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开始回顾与反思这略有些仓促的一生。我的五感渐渐衰弱,便竭力地想要抓住一点点的酸辣或甜苦。
有些混乱的记忆忽然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当我正准备为了那笔高昂的学费放弃求学时,学校忽传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县里举办了一个资助优秀贫困生读书的活动,贫困学生参加为期三天的会考,成绩前十者就有机会去省城重点中学免学费就读。
我欣喜若狂,跟着众多的学子们一起报了名,最后的结果也是相当的完美。我得了第五名,进了闻名全省的A一中。
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我在奶奶期许的目光里踏上了前往A市的汽车。
学校免除了学费,可是除了读书,我还需要生活,便找上了在A市打工的舅父一家人——到底是有了个免费的住宿处,我也不在意舅母不时地刁难。舅父本也只是母亲的堂哥,与我们家早没了来往,所以我主动地担起了家里的大小事。
如今读书的机会,对我而言极其珍贵,无论有再多的困难,我都要牢牢地抓住机会。
在舅父家安顿下来后的第三天,我背着奶奶手工缝制的书包,来到了学校。比起我们原来破旧的校园,这美丽漂亮宽敞的校园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我一直没忘记我来此处的目的,那便是读书。
都市的繁华,校园的美丽,与我付珩其实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只想,认真地学习,不要虚度了三年高中时光,然后考上一所大学。
只是命运,像个淘气的孩童,他不经意地逗弄你后,便飞快地跳上树头,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看着你慌张得手足无措。
高中班的第一个班主任是个和蔼热情的女人,她简单地问询了我的情况后,便笑着指向走进办公室的少年,让他带着我回教室。许是她有事要忙,竟忘了给我们介绍一下。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我心里一开始是惴惴不安的,身边的少年看起来很冷淡,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自我介绍。
拐过一条小道,两侧整齐的树木开着雅致的白花。我见这个人似乎没打算开口,便主动问起了他的名字,还说了自己的名姓。
还记得初中毕业时,初中语文老师送了我几本书。无意间我在诗经里看到了“有玱葱珩”,当下欢喜万分,此后便是极喜欢用此句来介绍自己的名。
他似乎有些奇怪,目光在我身上顿了顿,便轻声回了声:“闻徽。”
这两个字,打在了我心头,自此那道淡淡的痕迹,再也抹消不去。
新的高中生活,开始得并不好。一瞬的消沉与自卑后,我便彻底放开了心。生活于我,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来奢侈,我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学习。
在学校里,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但这也不表示,我感觉不到周围的人与事。或许是因为闻徽是我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我对于他的动静总下意识地多了一丝关注。
我知道他很沉默,比起同龄人的活跃,他沉稳得安静得不似少年。可即便他是这般低调,也无法掩盖自身的优秀,我的后桌做着两个话多的女孩,每天从早读课开始,我都能不时听到他们讨论闻徽的种种。
少女眼中英俊的少年,有着优异的学习成绩、非同寻常的家世以及与同龄男孩不一样的沉稳淡漠,自是让女孩子们忍不住地心生向往与好奇。有时候听着她们的交谈,我会跟着忍不住地偷看那个人……想要了解,这个沉默的人到底哪里与众不同。
只是他们的生活,终究不是我所能企及的。偶尔的好奇后,我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白天上课,晚上摆摊,抓住一切空隙加紧学习。
对于我这样出身穷困的孩子,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所天之骄子云集的学校,我的成绩在几次考试中都是游走在靠后的名次上。到后来,班主任也有些焦急了……我毕竟是学校特招的学生,成绩总不能太过难看。
令人没料到的是,老师竟让闻徽来辅导我。说不清心里复杂的感觉,我只能沉默地接受,每天的午后,他会为我做一个小时的重点辅导。
我心知,他定不情愿,在我这样无关之人身上耗上精力与时间,可他并不曾表露出来,只是尽责地辅导着我,甚至后来分到了新的班级后,他也没有中断过。
那时,学校要开始为我们这一届分文理班。填报志愿时,我在得知他要选择理科时,竟一时头脑发热选择了弱项,也跟着读了理科。
虽然他不曾说过,但我心里总觉得,闻徽选择理科,是因为那个叫做卫曦的少年就是要读理科。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闻徽进了同一个理科班,却不是卫曦的班级。
卫曦,我对他知之甚少。经常都能看见他跑到我们班,然后坐到闻徽的桌边,与周围的人笑闹着。
他是个很漂亮的人,我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作这般想着——尽管,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总有些不妥。可,除了漂亮,我想不出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他同时很张扬,即便我与他私下里没有来往,依然能明显地感觉出这一点。他与闻徽,关系很好,至少我从不曾看过闻徽对谁的态度,像对他那样地纵容与……柔和。
我时常看着他们。
在看到卫曦趴在闻徽的背上开怀笑开时,心里不经意地积聚起一丝隐晦的酸意。只是那时,我不敢深思。他们的世界,离我太遥远了,我不敢伸手企及,只能偶尔远远地观望一下。
遂至高考。
我的成绩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有了不小地进步,虽然比不上闻徽他们,但考一般的本科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填报志愿时,我得知了闻徽与卫曦一起填了北方的一所大学,那所学校往年的分数也不是特别地高,然而我想起了留在老家的奶奶,毅然填报了离家较近的几所院校。
那些日子,积压在我心里的苦涩又酸甜的情绪,被别离的感伤激化得愈发地沉重而令人窒息。
我才知道,在长久地注视着一个人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心情似是水滴,随着时光的流动,终有天汇聚成溪河,乃至江海,以至于随意一个小小的石子都能激起滔天的巨浪——心情再不复平静。
卫曦的生日宴席,在高考后的一天晚上举行。我收到了他的邀请,只觉意外万分——他虽认识我,却在很长时间内,都不曾正眼瞄过我,只是有一天,他与闻徽之间似乎闹了些别扭,便当着我的面与闻徽闹了一通后,恶狠狠地瞪了我好半天。
……此后,我能察觉出,他对我的些许介意,与不变的轻蔑。
那晚,我还是去了卫曦家……到底是毕业了,我虽与高中的同学们关系不亲密,却……想起这可能是与闻徽最后的一面,我便决定且放纵这一回。
卫曦的生日宴,果真是热闹而新奇。来往的人们,丰盛的餐点,让我愈觉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一度后悔不该来这。
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哄,闹起了一边的闻徽来,非得让他唱首歌。我看着他,他看向卫曦,出乎意料地没有推拒,沉默地拿起了桌上的话筒,清唱了一首歌。
很柔很美的一首老情歌。我总不能想象,有一天闻徽这样的人会当众唱这样的歌曲。他微微垂着头,一抹灯光悄然地打在他的身上,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这样的他,遥远而又亲近,温柔得令人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我心慌地抓起吧台上的果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歌声渐落,我的神智随着那低回的男声摇摇晃晃,那一瞬,我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随即是绝望而又悲伤的情绪,如海水汹涌而进,冲散了我所有的隐忍与克制。
僻静的花园角落,我寻着闻徽的步伐,站在了他的面前。我说了什么,已然记不清楚……时隔多年,他那一声礼貌而冷淡的“抱歉”,依然如一把尖利的钢刀,深深地插在心头肉上,无法拔去亦无法忽略,只等着漫长的岁月里,任它与那血淋淋的伤口一同腐化。
后来呢……
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道路。
我默默地将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记挂在心头,在久远的时光里,踟蹰在那被人渐渐抛远的原地,看着路边的风景一点点荒芜。如是爱情,在等待与绝望中,被风雨打得零零落落;如是记忆,却在守候与期望中,愈发地深刻鲜明起来。
如今,流年尚不曾歇脚,我已然踏上了人生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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