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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爱能留 附番外 BY STAY (点击:244次)

爱能留 附番外 BY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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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爱能留》BY STAY

1

月上树梢。他一个人走在校园里。
这是返回男生宿舍的必经之路,也算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们最常用的一条“繁荣”路线。
从教学楼到宿舍的途中必经综合实验楼、图书馆、食堂、水房、篮球场,然后是两栋新盖好的宿舍楼——遵从女士优先原则都让女孩子们入住了,接着是体育馆,最后才到破旧的男生宿舍楼。
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放慢脚步。
篮球场附近的路灯似乎永远都修不好,灯柱下、球场周围的矮树丛中不时有人影晃动,又或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耳语轻笑。
这里是公认的“恋人们的秘密基地”。
一般的同学大多三两成群,绕路而行,但他走这条路却已是习惯成自然。
和往常一样,他独自一个人,尽量走在路中央,离开路边的阴影,目不斜视。
隐秘暧昧的氛围一直蔓延到女生宿舍楼下,才算平淡下来。
他的步子依旧不紧不慢。
快到门禁时间,路上的人已经不多,送完女朋友便不顾风度速速跑向男生楼的人比比皆是。他这样一路悠闲走来倒真有些特别,不过,没人会在意这种小事。
他借着月光看了眼表,暗暗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慢?
正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到的太晚错过了,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太过熟悉的频率使他不禁精神一振,刚刚绷起来的神经亦随着松懈下来。
他轻轻翘起嘴角,来了。
“哈!”肩膀忽然被人大力拍了一下。
他作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停下脚步,还没站稳,又迅速被人搂着肩膀向前走去。
那人的步伐太大,他为了跟上,不得不加快步伐频率。
“又学习到这么晚。”那人边说边揉他的头发,很亲昵的动作,来人早已做得习惯。
他红着脸有些别扭的想要躲开,反而被拉得更近。
“跑什么……”那人抓他过来,又狠狠揉了几下他的头,这才算过瘾了放手。
他暗自叹了口气,那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其实并不喜欢被人像对待孩子一样抚摸头部。
只不过那人拥有能让他忍耐下来的原因才一直没有拒绝。
“没跑。你呢?送曼曼回来吗?”这话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要问,不然又能说什么。
“是啊。这么晚了,当然要送她回去。”那人应该也乐于谈论“曼曼”的事,声音里明显多了份热络,“今天是她生日,我们一起中华路那边去吃了西餐,然后逛街,看电影,”说到这里那人坏坏笑起来,低下音量,贴在他耳畔说:“我发现电影院真是个好地方,今天我们正好坐在最中央,然后,……”
耳朵有些痒,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却又被那人仗着身高而强制的半扣在怀里,“别动啊,我没说完呢,然后我们接吻了哦。”

他闻言,身体瞬间僵硬,暗暗吸了好几口气才放松下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拿来跟我说!
那人毫无所觉,大概还沉浸在之前的兴奋中,索性也不再走了,停下来拉他回过身,继续炫耀开口道:“我跟你说哦,就是这样——”
左手探到他的脑后抚住,右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那人把脸慢慢靠近过来。
这个动作,该、该不会是要……
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对方。
“呵,”那人忽然停住,认真的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好像能射出光线般望向他。就在他也回视对方即将入神的时候,那人伸手抹了下他的眼睛,“闭上,这时候要把眼睛闭上哦。”语气轻松而随意,之前那段短暂的认真似乎只是错觉。
他有些不知所措。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间。
手纹印在镜片上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想,这人喝高了,不知这是要给自己比划个样子还是真要模拟一次。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他的背后已是起了一层汗。
眼镜随即被摘下,背着光,他看不清那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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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朕贵为天子,却心甘情愿雌伏在你身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朕的心么?!
——陛下,你松了……

我祝你手握万里江山,坐享无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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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知足》BY STAY

《爱能留》番外

第一人称攻

1
窗外艳阳高照,碧空晴朗,正是秋高气爽,外出郊游的好时光。
午饭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云姨敲门进来,和蔼可亲地问我:“小荣啊,晚上有没有空,来云姨家吃饭啊?”
我放下饭勺想了想,晚上确实没安排什么事,便应下,说:“行,又要麻烦您了。”
云姨满面笑容,说:“没事没事,那下班你跟我一起走啊。”
“好。”我站起身送她。
云姨是我妈的老牌搭子了,她们没事儿就来我家打牌,见得多了自然就熟。等到我来公司上班,老妈还特意给她打电话让她多多关照我。
这两年多云姨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我这个晚辈,教给我不少东西,所以对她我是格外敬重的,若非情况特殊,则很少拒绝她或者反驳她的话。
当然,这种一味的顺从偶尔也会给我造成点困扰,作茧自缚一样,让我陷入比较尴尬的境地,就如——

跟在云姨身后进屋,便见饭厅里碗筷已经摆开,菜香四溢,赵叔叔坐在桌旁招呼我们赶紧洗手来吃饭。
我见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过节一样的丰盛,厨房那里抽油烟机还在工作,想是还有菜没做完,只是不知道今天这顿饭又是谁做的。
磨磨蹭蹭洗完手出来,就见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端着个盘子,嘴里哼着小调走到桌旁。
她放好盘子一抬头正好看到我,立马眉开眼笑,用她特有的甜美嗓音叫道:“小锦,你回来啦。”
原来是她啊——我松了口气,也配合她刻意亲昵的语气,笑着叫她:“常嘉。”

云姨看到我和常嘉很熟络的样子,分外高兴地招呼我坐下吃饭。
我坐在赵叔身旁,他比较关心地问了问我最近工作生活都如何,又说我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住,以后没事就来他家吃饭,反正不差我一副碗筷。
云姨忙在一旁接住话:“是啊,小嘉你住宿舍是不是不方便做饭啊,没事也来改善改善伙食。”
常嘉乖巧的答应下来,随即看向我,似乎是想看我如何应答。
我看着常嘉笑了笑,给他们三人分别夹了喜欢的菜,顺便夸奖常嘉手艺又有进步,便把话题岔了过去。

吃了饭又留下来吃水果,一直呆到快九点云姨才放我们走,临到门口也不忘记掐着我的手臂,低声嘱咐我“一定要把小嘉送回去才行啊”。
我点点头,看她还想问什么的样子,忙摆出个让她放心的笑脸:“好好好,云姨你就放心吧,那我们先走了。”
“改天过来玩儿啊!”
“嗯。”
我拉过恬静地站在一旁的常嘉,大步往楼下走。

“哎哎哎,我说,我说你走慢点儿啊。”
常嘉小步紧跟上我,出了单元门我步伐越来越大,她也终于叫起苦来。
我“哼”了一声,放慢脚步,手却没有松开她:“怎么,‘淑女’常嘉不打算继续装了?”
“这个,”常嘉干笑一声,还在狡辩,“我怎么是装呢,这不都是为了帮你。”
“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嘿嘿……也不用太客气——哎呦!你干嘛打我头?”常嘉抽回手,捂住脑袋,愤愤地看向我。
“我就说云姨怎么忽然想起来让我去她家吃饭了,原来是你在背后参合的。”我毫不为她在那儿扮可怜的声音所动。
“你、你!”常嘉用被悲愤的声音述道,“我还不是被云姨缠怕了。”
“……所以就把我拉出来挡前面?”我冷眼看了看她。
“呃,”常嘉气焰一灭,停了下还是不死心,抱怨说,“什么叫把你挡前面,我在那里斯文又老实又贤惠地做顿饭出来也很辛苦好不好!”
“你那叫自、作、自、受。”
几句冷嘲热讽,果然让脾气火暴的容嘉彻底跳脚。
她也不顾形象了,指着我就开骂:“好啊,你个过河拆桥的,没良心的死小鬼!以前还求我……老娘下次,绝对……”
我毫无压力的听她在那里细数之前种种。
反正这种为了躲避家里催婚,互帮互助扮演对方恋人的事情,多一件少一件我俩真是不相上下。

耳旁絮絮叨叨,聒噪的声音忽然中断。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常嘉,只见她对我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本能的想着,她又算计我什么呢,我有些警惕的顺着她用下巴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这条小街比较偏僻,到了晚上的时候,除了道旁路灯明亮,偶尔路人行走,少有车辆驶过。
此时,在路灯稍微暗一些的地方,正有一个戴着安全帽的青年单脚点地斜跨在摩托车上,听到声音便把头向这边转来。
黑色的夹克,深色的牛仔裤,皮质的短靴。
简洁利落又帅气有型,我呼吸窒了窒。
跨在机车上的青年看到我们走过来便摘下安全帽,微微挥了挥手。
“小光。”声音里不自觉便带上惊喜,我几步走到他身旁,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青年毫不抵抗地任我动作,而后仰头看向我,目光温和安然。
被这么看着,我心里不由一软,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问:“你怎么来啦?”

程光向我身后努了努嘴,笑着说:“是小嘉姐让我来接你的。”
常嘉叫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小时前吧——发短信给我的。”
“……”身后常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到她刚刚指责我的那些话,我忽然有点冒汗,不敢回头了。
大概我现在的表情有些古怪,程光看了看我,小心地伸手环在我腰上,问:“怎么了?今天在云姨家玩儿的开心吗?”
“没事。挺好的。”我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云姨爱给人搭桥牵线,他跟我一起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大概是想到我之前回家时的困扰,以为我今次又被人唠叨了。
我轻轻按了按他的头,程光便顺势把头靠在我胸口。
小街上空寂安静,不远处,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气氛祥和温馨——如果不是某个没有眼力的人硬闯进来破坏的话。
“喂,你俩够了吧,要秀甜蜜回家秀去,别在面前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常嘉用满含妒意的声音横插一脚进来,很快把我和程光分开。
程光是好脾气,被人打搅也只是略带害羞的红了脸,叫声“小嘉姐”,我却完全没有那个器量,刚刚对常嘉的那一点点愧疚和感激顷刻灰飞烟灭。
常嘉也是个变脸高手,她先是亲热地捏了捏程光的鼻子,隔空“啵”了一口,而后很鄙视的看我,说:“有没有搞错,大街上你也敢这么嚣张。就不怕被认识的人看到?”
“……”
“怎么的,我说错了?”常嘉知道程光心软,我和她斗嘴的时候程光总是站在她那边的,所以现在有程光坐镇,她也格外嚣张。
而我黑着脸,本想搂住程光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下次不许你亲他。”

程光“……”,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必然是脸烧到通红,我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掌中柔软温暖,就像他这个人。
常嘉则是毫不客气地“噗”了一声,而后开始大声笑,直到笑得站都站不直,只好把手扶在摩托车的车把上。
“小锦,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
可、爱?
我感觉眼皮一跳一跳。
她这副样子弄得最后程光也跟着笑了起来,完全不知道他俩在笑什么的我感觉像被排斥在外一样。
“喂,”不搭理那个动不动就抽风的女人,我双手扶在程光脸颊旁,凑近他,低声威胁:“你听没听到?”
程光止住笑声乖顺地点了点头,嘴角却还带着明显来不及收回的笑意,微仰脸看着我,眼眸湿润而泛着淡淡的光泽。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相交,我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探头吻了他的眼皮一下。
程光一愣,眼睛弯了弯,也飞快地凑过来啄我嘴唇一下。
这次常嘉大概是真被闪到了,捂住眼睛,半天也只能发出“噢噢”的诡异声音。
我搂住低头偷笑的程光,心情很好地陪他推着车往路口走。

常嘉很懂事地拒绝了我的“好意相送”,我自然乐得去给她拦车。
跟出租车司机说完地址,让他一定要把人送到楼下,司机拿着手里足够的车费,高兴地答应下。
“荣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下次别想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了!”常嘉坐进车里,又打开车窗隔了老远冲我喊道。
我遥遥挥手。
程光已经准备发动机车,我接过安全帽带上,跨坐在他身后。
身体向前贴,双手自觉环在青年腰上,我掐了掐他的腰,又顺着裤线摸到大腿捏了捏。
我皱起眉:怎么养了这么久还不长肉。
“呵呵。”程光怕痒的躲了躲,却只是把自己更深的送到我的怀里,他抓着我的手放到腹部,拍了拍,“别闹了。”
我反手握住他,本来只是在心里想着,一时不查竟然直接把疑惑问了出来:“怎么还是这么瘦?”
“什么?”
又来回摸了几下,我有些郁闷地嘀咕:“怎么喂都不长肉……”
程光被我逗笑:“哈哈,喂了就长,你以为我是猪啊。”
“也行啊。”他只是随口一说,我却颇为认可,觉得把他当成小猪天天圈在家里养着似乎也不错。
“而且——,”青年转过头,斜眼看过来,“我身上到底有几两肉,你不是最清楚吗。”
“……”
我真心觉得程光用这个眼神看我,明摆地是在勾引我。
但又想到除非在家里二人世界,他从不会说什么挑逗的话,所以我一时也有些犹豫,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仔细品味他刚刚那一瞥,和最后那两句话。
几两肉,几两,肉,肉,肉……
脑海里自动呈现出青年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的身体我自然最是熟悉,不管是衣服下面看似细瘦柔韧,实则摆动起来十分有力的腰肢,还是那两条修长白皙,欢爱时总是夹在我腰侧的大腿……
我想着想着不禁头脑发热,手掌发热,下腹也跟着蹿过一股热流。
我暗暗使劲儿,把程光更用力地往后拉。
青年仿若未觉,说了声“抱紧哦”,便松开油门,发动机低吼着,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一路上,直到拉着他上楼我们都没再说话。
等电梯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牵起他的手,用指尖轻轻摩挲。
程光看了看我,对于这份露骨的暗示,他的回应是一如既往的接受和纵容。
他站在门口掏钥匙,我便在身后看着他。
那一段因为低头而露出的雪白后颈,晃得我只想一口啃过去,在上面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我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四个字:等不及了。
下腹发紧,身体也越发觉得焦躁。
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防盗门终于发出锁打开的咔哒声,门刚开了条缝,我便把人推了进去,反手勾上门。
“啊。”程光踉跄了几步,摸着黑还能准确地把廊灯摁开。
我下意识想要把灯关上,不过身体先于意志,最后能做的只是跟上前把他推到衣架旁,牢牢摁在墙上。
灯光什么的都随之去吧,反正明着暗着都跑不了他。
也不管程光有没有反应过来,我好像好几个月没吃过肉的饿狼,逮到人便急不可耐地吻了起来。
青年对于这种突袭毫不抵抗,因为迎着灯光,他自觉的把眼睛闭上,双手自然地攀到我的脖颈后,嘴巴顺从的张开,任我把舌头探入他的口腔驰骋,只在实在闭气不耐的时候才发出一两声“嗯嗯、唔唔”的闷哼。

连着吻了好几分钟才放开彼此,程光声音软软的叫我:“阿锦……”
我吸了吸他的嘴唇,睁开眼看向他。
视野所及,只见两团红云抹在青年的颊旁,程光目光盈盈的望着我,那两泓好像盛满了水的清潭几乎要把我吸进去,潭中清晰现出主人的欲求不满。
“呵,”我低声笑,贴上他的额头,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程光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手臂,继续用湿软的视线看我,最后在我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闭上眼,睫毛微颤,张口吻我。
他吻得很用力,技巧方面或许谈不上多高超,但用来挑惹我却是足够了。
本着送来嘴边的食物绝不放过的原则,我一手托在他臀下用力揉捏,一手扶在他脑后,毫不客气的接收了在唇边探头探脑的小舌。
“嗯嗯……嗯……”
口腔中的搅动越来越激烈,程光几次想要转头逃开却被我单手固定住,舌头亦总是在逃跑的途中被我拦回来,继续缠斗。
青年诱人的喘息从唇齿缝隙泄露,身体微微发颤,手臂更是越搂越紧。
热烈的接吻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的焦急,却又在我身上播洒出更大片的欲火。
程光现在只能靠双臂勉强挂在我身上。
柔若无骨的青年眼角发红,目光湿润,嘴里低声的叫我的名字,带着热切与渴求,让我只恨不得立马把他推倒剥光拆吞入腹。
不过,还不行——我狠狠咬住他下唇,在他发出几乎要哭出来的呻吟的时候,又改而温柔的舔舐起来。
淡淡的血腥味和唇边的刺痛大概也让程光清醒了一点,他有些不解又委屈地看向我。

我硬起心不去看他,抽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下体,那里果然已经完全硬起来,正憋闷的缩在裤子里。
“啊……啊……”只是稍微隔着牛仔布料来回抚摸那里,便引得他一阵呻吟。
“舒服吗?”我亲了亲他的耳朵,手来回摸着,慢慢滑到臀后。
“嗯……锦……不,不够……”
之前为了方便接吻,我一直用膝盖顶在他裆下架着,他保持双脚踮起将将离地的姿势半天,早就已经过了极限。
我能感觉到被我强压在墙上的人此刻已经两腿发抖,却还在拼命索求更深入的接触。
“……不够吗?”我咬着他的耳垂,轻轻拉扯,边在他耳边低喘,“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锦……”程光双腿大开,不满的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肿胀上,低声哼哼,想让我帮他把那里释放出来。
其实我也在努力克制欲望,不被他有意或者无意间的挑逗引导,我把手放在他的欲望上,却不动作:“告诉我……今晚你干嘛去了?”
“哈啊……”程光大口的喘息,迷蒙的半睁眼睛看向我,眼中水雾一片。
我重复了一遍问题。
他舔了舔嘴唇,说:“去接你……”
“来接我之前呢?”
“我……”他急急喘了气,说不出话,却是我趁他答话的时候,连着内裤猛地把他下身累赘都褪了下来。
我把手放在他大腿外侧,轻轻打圈,等他给我答复。
程光扭了半天,始终等不到我进一步动作,便再次睁开眼。
见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概也是知道了,如果自己不答我刚刚的问题我不会给他痛快,只得搂住我,趴在我肩上说:“是……是去玩儿了……”
“和谁。”我奖励地把手放到他已经开始哭泣的下体上,缓缓抚摸起来。
对于正渴望发泄出来的人,这种程度的抚摸根本是杯水车薪。
程光被撩拨的愈发难过,终于决定招供。
“呜……是老九……丁久他们……”他说完便抓着我的手,再不让我移开,头抵在我肩膀的位置湿了一片。
“……”我叹了口气,顺着他的意思,手上动作加了些技巧,侧过头亲了亲他,“怎么还哭了……有这么舒服吗……”
“你,你欺负我……”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和我一起时,却常常说话像个小孩子。
听着他的控诉,我有些好笑地加快手里的活:“那是谁先不遵守约定的?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再去和丁久见面。”
“我们只是一起玩儿。”他闷着声辩解。
“只跟我‘玩儿’不好吗?”我说着顶了顶他。
程光咬着嘴唇不说话,却明显更加兴奋,彼此间硬热的下体互相摩擦,他用沙哑性感的声音说:“你……荣锦……你越来越坏了……”
“都是你把我带坏的……所以……你要负责……”
“啊……嗯……”
我低下头,一手搂紧他,另一只手加快套弄的速度,甚至不时刺激下方的两个圆球,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腰肢不由自主的向我撞过来,我蹲下身半跪在地上,张嘴毫不犹豫的含住那滚烫的圆柱,吸吮,一股热流喷入我的口中。
“啊……啊啊——”程光为了撑住身体用手抓着我的头,射过后也不让我离开,腰肢摆动,下体依然在我口中进出。
我双手扶在他腰侧,他的腰虽细却不失力度,加上皮肤光滑腰线弧度优美,摸起来极有手感。
吞咽下嘴中腥涩的液体,我站起身,在他因为失去力气而滑到地面之前抱住他。



2
这么说或许有点奇怪,可我其实并不是同性恋,起码我对其他男人硬不起来,也不会想和其他男人做那档子事——只除了程光。
在认识程光之前,我从没想过兄弟需要去多好多体贴的对待。
我身边都是些人高马大,粗枝大叶的熊男,就算偶尔来几个身型“微小”的,也个个人精,我只要小心着别被那些猴精们算计戏耍了就足够,哪还需要分出心来去照顾对方。
可程光不一样。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这样想了。

那天,他背上背着个大旅行包,双手提着个和他瘦弱身形完全不相符的超特大号行李箱,一步一顿的往楼上磨蹭。
我提着暖壶在下他一层的地方看得又呆又想笑。
觉得这人完全没有自知之名嘛,那就干巴巴的小身板,还想学蚂蚁跟巨型货物叫号?
我故意走得很慢,和他保持半层之隔,心里想着,反正没什么事,不妨就趁此机会看看人体的潜能到底能开发到多大吧。
从一层到四层,我用了比平日慢四五倍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等到四层半的时候,在我的耐心即将告罄之前,他终于举起白旗,双手撑着行李箱坐在上面喘气。
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看样子是累的不行。
身旁是同样忙上走下的新生,有家长跑前顾后的帮孩子张罗,很多人路过他的身边,但没有一个人停下问句什么,他也只是隔着厚厚的镜片安静地看着地面,镜片上还留有不小心蹭上去的汗迹。

我终于拎着暖壶慢悠悠地经过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身下那貌似很软的一团黑发,和顺着白皙脖颈流下的汗珠,我不知怎么心中一动,神使鬼差般停下脚步,问了一句:“同学,你要去几楼,要我帮一把吗?”
“……”
“……”
他竟然不理我!一个人只看着不远处的地面愣神,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累傻了还没缓过劲儿。
我嘴角微微抽搐,强忍下想要用力揉搓手旁那一团黑毛的冲动,伸出去的手最后只是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下。
他抬起头,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打量他:圆脸蛋,尖下颌,小鼻子小嘴,双眼明润,双眉细长,脸很白净,休息过一阵后,还透着一层薄红。
第一面,我给他扣下了个“秀气的小白脸”的名头。
他仰头看着我,目光中带了一层疑惑与防备,喉头滚动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个“啊”的声音。
不得不说,他这副看上去有点呆乎乎的样子看在我眼里是真的很好笑,而我也确实没去控制那股笑意,拍了拍他,说:“哈哈,我叫荣锦,你是大一新来的吧?我送你上去。”
“……”他又把那种好似探究的视线投向我,大概想不出为什么我要主动提出来帮他。
确实,这一路走过来,上楼下楼的人,谁不都忙忙叨叨,哪有人顾得上其他人?
我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即不催也不走。
他和我对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慌忙站起来,低下头,细蚊一样的声音在嘈杂的楼梯间几乎要被淹没:“谢、谢谢你。”
我看着他五指用力抓着行李箱的拖杆,刚刚褪去红潮的脖颈再度染了一片红,不禁又笑了出来。
这人可真有意思。
哈哈!我边笑边弯下身提起那个箱子,准备爬楼,哈——我拎起巷子,忽然笑不动了。
靠啊,他这是装了什么进去?一箱子砖头吗!

我一边双手提着那个死沉死沉的行李箱爬楼梯,一边故作轻松地与乖乖跟在我身旁,提着我的暖瓶的少年对话。
“你自己来的?”
“嗯。”
“怎么没让家里人送你?”其实我是想问这么多东西,要怎么从车站移动到学校。
“……我想锻炼一下自己。”他说完这话,脸似乎红了一下。
“家哪儿的?”
“啊?”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我刚才说的顺嘴,便带出了些家乡的口音,他本来普通话说的就不溜,这下更听不懂了。
我便慢下来,用普通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他说了个名字,我没听过,他解释那是南方某个小城,离这里挺远的。
我看了看他,心想,从江南水乡来的啊,难怪长得细皮嫩肉,声音还这么温文柔软。
“哦——,你多大了?”
“十七。”他顿了下,瞥了我一眼,问,“你呢?”
这是他问我的第一个问题,语调微微上扬,声音柔和悦耳。
“我十九。”
“哦。”他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他安静下来,便越发显得小巧乖顺,再一想到他比我要小上两岁,独身一人远赴他乡求学,心里不知怎么就对他生出些怜惜的感觉来。
怜惜?对个男孩子?
我晃晃脑袋,散去这奇怪的想法,又上了几步才想起来问他:“你宿舍在几楼?”
“6楼。”他说话似乎总是这么简洁,问什么答什么,不多话也不少。
“唔……不会是618吧?”
他这次整个头都转了过来,眼睛瞪大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愣了一下,其实我也就那么随口问一句,真没想到会那么巧。
在他之前掏出钥匙打开宿舍门,门上挂的牌子有些松动,“618室”几个字随着我大力推开门的动作晃了晃。
“欢迎来报道,接下来的四年生活大家要一起度过,多多指教。”
我站在宿舍中央看着他,微笑说道。
“哎,还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忽然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他在标了自己名字的床铺前站好,松了口气一样放下他那个大大的背包。
“我叫程光。谢谢你了,多指教。”
从相遇到现在,这是他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从相遇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干净而透彻。
嘴角翘起,唇上有细微的干裂,一侧脸颊有浅浅的酒窝,圆润的双眼弯起,原本神色平淡的脸庞一瞬间便生动地染满了喜悦。
秋后灿烂的阳光打进来,正好停在他的膝盖处,室内光线柔和得好像一幅画。
我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有一角好像被轻轻扯了一下,痒痒的,又暖暖的。
开学以后,我和程光渐渐走进。
一开始都是我主动去找他,做什么都拉上他,直到两个多月多去,他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以后,有什么事程光便不用我提醒,自己会主动找我或者跟来了。
他对我的称呼也是一点点改变的。
一开始是叫同学,被我纠正以后变成荣锦,再后来因为宿舍排行他叫我老大,还曾在我的要求下喊过大哥,不过到彼此熟悉以后,他都喜欢叫我“阿锦”了。
他声音清澈温和,同样是叫我的名字,其他人的声音或平淡或欠扁,偏偏只有他这样唤一声,能立马让我心软。

“阿锦……”
浴室里水汽氤氲。
程光靠在我的怀里,舒服地蹭了蹭脑袋,低声说:“在想什么?”
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啃咬他的颈侧,握着他的手放到我的下身,贴在他耳旁低笑着答道,“在想你啊……”
“唔……”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下方的硬物,程光一边来回撸动,一边索吻般仰头张开嘴。
我轻笑着低下头,顺从他的意愿侵入他的口中,挑逗纠缠。
热水从花洒中拼命洒下,烫人的水珠落在我的脖颈,肩膀,脊背,又很快的汇聚成流,贴着皮肤流下去。
“嗯……嗯嗯……”程光闭上眼睛,享受着我轻轻抚摸在他头顶的手指。
从上方俯视浑身赤裸的青年跪在地上,卖力地抬起头吞吐口中滚烫的模样,带给我的不光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有一种对方完全臣服的满足感。
手指一圈圈缠上他的头发又松开,只要稍微对头皮施加一点力量,下方软热的口腔便好像受到催促般吞咽的更深。
从进门前便积攒起的欲望在对方温柔又紧致的催化下,不断胀大。
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克制地不住想要抓住身下人的头,狠狠驰骋一番的冲动。
程光对我的心理一无所觉,依然手口并用的舔舐或揉弄着我的下体,想要让我更舒服一些。
灵活的舌头在铃口处打转,在我发出呻吟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转而去舔弄柱身。
柔软炙热的口腔时而吸紧,时而若即若离地圈住我的那里。
我终于控制不住,手扶住他的头部,腰身随着他的节奏一前一后的摆动,让自己更深的进入他的口腔。
因为我身体移动的关系,上方的水有一部分溅到了程光的脸上嘴旁,他为了避免呛到,不得不屏住呼吸,但另一个呼吸的地方却又被我堵住,在我舒服了一阵后,程光终于因为缺少必须的空气而微微挣扎起来。
“唔唔……”手掌下的柔软头颅向后撤去,我并没有阻拦,但插在舒适温柔口腔中的下身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程光发出甜美的鼻音,哼哼着似乎在抗议。
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等等……就快了……”
因为忍耐了很久,所以现在欲望只是被喜爱的人用轻柔的动作碰触几下,便欢喜的流出液体。
真不知是该鄙视自己耐力太差,还是该称赞恋人的魅力对我吸引太强。
身体已经离开墙面,我扶着他的头,又向前方挺动了几下。
我能感到他的舌头在乱动,围着柱身左右拨弄,大概是想把入侵者推拒出去,无意中的一举反倒给了我最后的刺激,在即将喷发出来的前一刻,我抽出下体,猛地把他拉起来。
单手环在他的腰侧固定住身体,在发泄中拼命啃咬他的嘴唇,握着他的手紧紧套弄自己的下体,把所有声音全部送入他的口中……
一瞬间的晕眩中,我听到他仿若冲破身体的呻吟:“锦……”

简单冲洗过彼此的身体,半扶半抱着把他弄回卧室。
到了床边程光便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臂,自己向前倒去,四肢展开,平卧在床上。
修长劲瘦的肢体平摊开,优美的线条从肩背毫不吝啬地延伸到下肢,无论是微突起的肩胛骨,还是流畅的弧线一路向下,在腰部低陷出的一片谷底,又或圆翘结实的双臀处升起的一道波峰,在我看来都格外赏心悦目。
细腻光洁的皮肤衬在深色床单上,形成鲜明对比,虽然已经是看过甚至触摸过无数次的身体,眼前这一幕还是让我略有失神。
“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呢?”
程光声音很低,微带沙哑,他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我,淡橙色的壁灯把他侧脸的弧度打磨得更加圆润柔和。
“看你呢。”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想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定很傻,因为程光听完我的话以后眼睛更加弯,嘴角翘起,无声而笑。
我眨了眨眼坐到床边,低下头吻他的嘴角,他乖巧的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仰躺过来。
我离开些距离,伸手摸他的脸:额头,颧骨,鼻梁,嘴唇,下颌,脖颈,锁骨……不轻不重的抚摸,手指一点一点下滑,他舒服的眯起眼睛,细微的呻吟不时泻出。
我轻捻胸口那处的红樱,在他低低喘息的时候稍加用力,在听到一声低叫后再度安抚般揉弄那一处。
如此几次三番,程光也知道我不怀好意了,磨着牙问:“你搞什么,要做快点!”他说着伸手扯我上去。
我便顺势压上他,身下的躯体因为刚刚都是光裸着的,此时微带凉意,我带了些歉意地用自己的身体包住他。
程光却不领情,一边在底下抱怨“好重”“压得我不能呼吸了”,一边用双手在我后背胡乱摸索。
“嫌重就推开我啊。”我舔着他的耳垂,毫不介意地说。
“不要。”程光身体向下一滑,依然维持着搂住我背部的姿势,闷在我胸口说,“我才不要放手。”
“……”我顿了一下,更紧的抱住他,揉了揉那微带潮湿的柔软卷发,好像是告诉他,又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般喃喃道,“我也不会放手。”
一切动作停止,房间内一下子寂静到只能听到紧贴着的对方的心跳。

就这么安静的互相拥抱了一会儿,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禁“唔”了一声。
低下头,看到那颗埋在我胸膛的头颅微微晃动,身下传来仿佛小孩子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声。
湿濡的触感从那一点慢慢散开,柔软的舌尖在我的胸口一圈一圈勾画起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和喷在皮肤上的热气都让人心痒得不行。
我忍耐着没有动弹,只轻轻地喘气,他见状更加放肆,本来放在背部的手掌滑着来到我的腰侧,又打着圈揉上我的臀部。
我把大腿插到他的双腿间,来回蹭了蹭,便觉臀部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哈哈。”
“不许动。”程光低声威胁我。
“嗯?”
“……让我上一次。”
“……”
放在臀部的那只手慢慢移到臀缝处,暧昧的摩擦了几下,便试探着向里探入。
我抓住那只手,哑着嗓子问他:“你在干嘛?”
“让我上你……”很明显地吞咽口水的声音,程光努力仰起头,看向我,双目闪亮,“你答应我的。”
“哦?”
“阿锦……阿锦……”
他又用那种声音叫我了,我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很争气地,一听到他这种声音,便不由自主地心口发软。
他果然是早就抓住了我的死穴,知道有什么事只要这么低声求求我,再亲一下,我多半就会答应他。
果然,涓涓细流一样的亲吻从锁骨处慢慢踱来,一开始好像蜻蜓点水,可越向上那亲吻却用力,到嘴角的时候,那吻已经气势汹涌。
舌头徘徊在我的上下唇之间,来回用力舔舐,在我张开嘴后,便嗞溜地钻进来,熟门熟路的问候我口腔里的每一处。
“嗯……嗯嗯……”我配合的发出呻吟。
难得他今天这么有架势,我强忍下反客为主的冲动,只随他动作,任其发挥。
程光接吻的时候向来很投入,闭着眼睛,头颅微微偏斜的样子很是可爱。
我一边凝视他的模样,想着改天要专门跟他磨练接吻的技术,一边享受着他主动地讨好。

分不清沾在唇上的都是谁的口水,在他第二次停下来呼吸的时候,我奖励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嗓音低哑说:“好啊。”
程光一听这话顿时高兴地两眼放光,那副色急的模样好像好几年没吃过肉的狼。
我有这么饿过他吗?疑惑的歪了下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看他一副和外表极不搭调的色色的模样不禁别过头,大概这动作被他当做是害羞了,他追着我的脸继续摸,动作怜惜,好像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带给我多大负担般。
其实我只是觉得自己又要忍不住了,明明是他来亲我的,偏偏他躺在我身下一副刚被人蹂躏过的模样,嘴唇红润湿漉,身上带了点红痕,让我很想把人拆了再吃下去。
不过,为了自己刚刚的话,我还是要稍微克制下,起码要信守“承诺”,让他“上”一次。

我支起双臂,撑在他上方,下身却还紧紧贴在一处磨动。
他的那里已经硬起来,我的也自然。
两处滚烫贴合在一起,摩擦着,继续升温。
程光追着我亲过来,不过从下面支手臂仰头的姿势真的很容易累,一开始他还能抬起头伸出舌头来回舔我胸膛的皮肤,甚至学我的样子,空出一只手玩我的乳头,他知道怎们弄能让我觉得舒服,而我也确实很享受他的动作。
不过渐渐的,当彼此的喘息都粗重急促起来的时候,程光便没力气再把手支起来了,只好不甘心地把手臂搭在我肩上,用力向下拉,想让我低一些。
他眼眶湿润,舔着嘴唇看向我,低声唤我的名字:“阿锦……”
“我在呢。”
“摸不到。”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的手在我的腰侧来回抚摸,因为我之前刻意空开了些距离,他够不到后面。
我笑了下,沉下身伸手抱住他,翻了个身,变成他在上我在下的体位。
“这样呢?”
下肢依然不舍地缠在一起,程光头趴在我的肩旁,臀部因为我支起的膝盖高高翘起。
我轻轻摩挲他的背部。
程光哼了两声,臀部顶着我的大腿借力,手掌撑在我胸膛,挺起上身,腰肢折出一道圆滑的弧线。
刚刚在他身上留下的种种痕迹一目了然,我呼吸更重。

就算是做出这样诱惑的姿势,他的手还在不死心的向我后方伸去。
我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用力握在自己掌中。
“阿锦……”
“嗯。”
“你不守信用!”
“啊?”
“说好这次我上你的!”
“嗯,是啊。”
“你的手在摸哪儿!”程光呼吸急促。
“唔,在摸你的手。”我实事求是的回答。
“你,那你干嘛把我的手放那里……”程光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这个是……稍微扩展一下……不然等下会疼啊……”
“唔……”程光弯下身,一口咬住我的下巴,“荣锦,你不要太过分!”
“嘶!哪里过分,明明都是你在动呢……”肉壁的入口正蠕动着,仿佛要更深的包裹住手指。
“嗯……给我把手拿出来……”程光抓着我的手腕。
“好。”我应了一声,慢慢抽出手指,在即将离开洞口的时候,又重新刺入。
“啊……你又……”程光身体一抖,内壁的肌肉却是更加收缩。
“乖,放松点,夹得那么紧,我怎么出来……”我转动着手指,慢慢加入第二根。
“唔……嗯……”
“这样吗?”
“……阿锦……骗人……”
“哪有?”
“说好让我上的……”程光不甘心的亲了过来。
我一手压住他的身体,一手在他的后庭处打转按揉,在亲吻的空隙闷笑着对他说:“是让你‘上’啊,你这不就在我上面。”我大腿被他夹在双腿间,便顺势向上顶了顶,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操。”饶是程光好脾气,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暗笑,思索着自己这次无赖是不是有点过头,手下更快速的进出。
程光本来力气就不足,被我这么一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乖乖的趴在我的胸口。
“荣锦,你真TM学坏了。”
程光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的,眼角发红,闷声嚷嚷着,声音好是委屈。
我动作一顿,右手便又加一指进去,程光“嗯”了一声,调整呼吸,下方的小口犹自不知餍足般吞噬着我的手指。
他的那里已经足够放松柔软,正一张一紧地困咬着所有入侵者。
我终于忍不住,微抬起他的臀部,抚着自己已经挺立起的欲望插了进去。
“啊……嗯……啊啊……”他只剩下呻吟声,再也抱怨不了一句话。
我握着他的腰,缓慢的上下移动,便只是动了几下,他的前方便激动地流下液体。
后方更是狠命绞紧我的命根,吞吐着,仿佛要压榨出所有液体般用力。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喘息着说:“哈……你这里好像很喜欢我……使坏啊……”我往更深处顶动,同时拉着他的腰向下使劲。
这样的姿势虽然无法和背后位挺进的深度相比,但偶尔颠倒位置,倒是让彼此更加兴奋。
而对我来说,能够看到他害羞又性感的表情,比什么都来得有趣。

程光高声吟叫,又要在我之前丢盔弃甲了,我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欲望,阻止他。
“呜……”他腰身扭得更加用力,既想要摆脱我,又想要从我这里获得更多快感。
“呜呜……给我……锦……”他哭泣着哀求我,下方已经湿了一片,欲望被我禁锢在掌中,不得发泄。
“等一下,”我安抚地吻着他汗湿的额头,“舒服吗?”
“唔……嗯……”他弓着身子,手按在我的肩上,其实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哼吟着回答我。
加快抽插的速度,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抬起他一侧腿,让自己能进入的更深些:“‘上’我的滋味好吗?”
他看着我,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动:“嗯……阿锦……锦……给我……”
“给你什么……”
“给我啊……”上面和下面一起流泪,他这副模样看上去可怜到不行。
“你要我给你什么……你不告诉我,怎么给你啊……”他的那里又紧又热,我也已经要达到顶点,却还是忍不住想逗他。
“给我阿锦……”
“舒服得都哭了呢……乖……叫我的名字……我喜欢……”我喘息着抱住他。
“锦……阿锦……锦……让我射……啊啊……”
细瘦的手臂贴在我的颈侧,搂住,用力向下拉,好像缺氧般抢夺我口中的空气。
心口处有什么越发鼓胀,只恨不得把身下这人占为己有,再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
“锦……阿锦……”
“我爱你……”
无法再继续忍耐地哭泣呻吟声中,他这样对我许下誓言。
所有的热量都集中到下体,在那一瞬间汇成一股热流喷薄而出。
“我也爱你啊。”在逐渐平复下来的喘息中,我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嘴角,低声说着。



3

程光对我的那份感情,我最初大概多少也是有所察觉的吧,只是从没放在心上。
因为在我看来,他对我的喜欢就好像朋友情投意合,弟弟对兄长仰望,宠物对主人依赖一般,是青春期寂寞的依托。
我便也放任他的信赖和依恋,甚至纵容他。
不可否认,在照顾他的过程中,我心情很好,有种类似成就感的情绪产生。
男人总是喜欢保护弱者的,喜欢被人仰望,而程光那种毫无保留和芥蒂的依赖常常让我满足感暴涨。

他反应迟钝,有时候又很粘人,可这些都不让人讨厌。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不用费神思考什么,因为他的情绪总是清楚地摆在脸上,这让叶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他。
安心于身边有个永远不会抛下自己的“小跟班”,安心于无论何时转过头都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分享快乐或者愤怒,而这一切,都在他二十岁生日那一天被打破……
那场忽如其来的告白,让我重新打量起这个少年。

我喜欢你。
说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学姐学妹们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们把我拦在路上,递上小巧的礼物,然后或红着脸,或骄傲的说,我喜欢你。
我们之前素未相逢,互不了解,既不是同学,也不是同乡,我不知道他们的喜欢从何而来。
朋友们打趣,说那些小姑娘都是你的粉丝,跟你告白呢。
我一笑听之,并不赞同或者反驳,我想这些告白大多是一瞬间的冲动所致,但她们的心意我无法体会,自然也无法回应。
徐曼曼——我大学是其唯一的女友,她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约会的时候,散步的时候,送她回宿舍的时候,电话中密语的时候……我曾一度以为以为,这便是恋爱,怀着满腔热情,真心实意的对待一个人,可到头来,这个人却能毫不犹豫的推开我,告诉我所谓感情只是一场误会,所谓喜欢不过是情感一时的寄托。
她说自己另有所属。
我不解,既然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能毫无罅隙地对我说出那么多甜蜜的话语?
她用我从没在她面上见过的温柔神色对我说,喜欢也分很多种的,我确实喜欢你——可我爱他。
现在,程光也对我说出一样的话,他每日都在我身边,知道我所有的事,他不会像陌生人那般,只凭外表或听传言就盲目的崇拜我。
那么他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是其他什么男人对我说喜欢你,我想必早就一拳轰过去了,不打到对方满地找牙实在对不起爹妈给我的这张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和健壮的身体。
可对程光,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弟弟,只想着照顾他,我就算挥起拳头又哪里舍得打他。
所以尽管怒气聚集,最后我却也只是努力控制自己,冷然看着他。
他要用我的一个承诺换取一晚的假意温柔,一个谎言——这就是他所希翼的生日礼物。
听到他坚持着说“你答应我的”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好气又好笑。
浑身都在细微颤抖的少年,在夜色下涨红了脸,哀哀地求着我,却是为了求如此荒谬的一件事。
他不顾我言语里的威胁,竟也不怕这一夜过后我再也不理他了。
可是,他怎么就那么相信承诺二字呢?他怎么就如此确定我不会当场翻脸呢?

我撑着身体,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好友,明明害怕得声音都变了调,还在坚持着。
而就是他的坚持,让我想把这一切都当作是酒后抽风,就此揭过也不可能了。
我心里动怒,神色应该是更加不耐,欺骗,背叛,虚假……种种负面的词汇涌入我的脑海。
我不知道程光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可他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不告诉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当作意淫的对象,简直不可原谅。
在我的眼里,同性恋意味着软弱,娘娘腔,变态——恕我实在无法把这些形容安在自己身上。
可程光平时就是这么看我的吧?
我对他的那些照顾,疼爱,包容,到头来竟成最鲜明的讽刺。
怒极反笑,气愤过头反倒冷静下来。
明明是他自己看上去更儒弱柔软,人尽可欺,怎么还敢来幻想我。
他壮着胆子亲吻我的脸颊,冰冷细长的手指扶在我的肩上,慢慢在肩头摸索。
那么细密小心的接触,让我心中微动,平时从不曾有过的念头在酒精和怒火的催发下也莫名其妙地产生出来。

「小光,我今天可以都听你的,但你想让我听命——做些什么呢?」
「我……」
「想好了再说哦。」
「我想……」
「你考虑清楚。」
「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呵,可以啊。」
「阿锦。」
「不过只有今晚。」
「……」
「你还真是小孩子欸,竟然这种办家家酒一样的要求,就能满足。」
「我……」
「你想这一刻想了很久吧?程光,你是同性恋?还真没看出来……哈哈……我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儿,最疼的弟弟……」
「……对不起。」
「嘘——不用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
「我现在不是你的‘男友’吗?」
「……」

我给了他最后回头的机会,可他没有珍惜,一意孤行。
那就不能怪我了。
喜欢男人是吧?想要我做一晚上的恋人是吧?想要我顺从你的意思被你压在身下是吧?既然你饥渴到连自己的好友都不放过,把平日的情谊都弃置一旁,我又何必怜惜顾及你的心情?
反客为主,制服同样喝得半醉的他,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接吻,除了面前那张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脸看上去有些别扭,似乎也没什么不适。
抚摸,那瘦软的身体早就被自己捏捏摸摸不知多少遍,现在也不过是把手掌掌控的区域扩大一些,没什么大不了。
手淫,原本是想要给他惩罚,想要看到自己在他最满意最舒服的时候突然放手,会换来他如何的哭泣和哀求。
所有的一切只是想让他记得教训,想让他知道今晚的选择是错误的,想让他为自己的作为道歉。
可当真掌控了他的欲望,看他的喘息呻吟都随自己的心意变化的时候,前路却忽然迷乱了。
算到他会哭泣,算到他会屈服,算到他会求饶,偏偏没算到自己会心软,更没算到自己如此不经撩拨,挑逗了别人自己也惹火上身……

(具体OO描述不想换个角度重述了,参见原文OTL)

“小荣啊,周末过得怎么样?和嘉嘉玩儿的好不好?”
午饭时间,云姨再次坐来我身边,无视办公室里其他人或低笑或暧昧的视线,我咳了咳,做出很欣喜的样子:“很好啊,谢谢云姨把票给我们。”
“喔,那就好!云姨老啦,玩儿不动那些东西,那就是给年轻人准备的……”云姨开始了对青春的回忆,我自然在一旁洗耳恭听,不时点头附和两句。
接近午休尾声,云姨以“嘉嘉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人家啊”这样已经耳朵听到快生茧子的话,为今次的洗脑画下圆满句点。
我在办公桌下握着勺子,心里恨不得把常嘉一勺一勺挖下来。
什么门票?什么游乐园?什么周末约会?
这死丫头,又是什么都没告诉我自己在那里编!

云姨前脚刚走,就有办公室的大姐过来八卦:“小荣有女朋友了?”
“嗯。”
“怎么不带来见见啊,什么时候处的?”
“他害羞。我们……大学就在一块儿了。”
“哎呦,这么久了。那是要认真对待,快结婚了吧?”
“这个,暂时还不行。”
“怎么?是家里不同意?”
“唔,算是吧。”
“啊呀,这么可惜……家里的意见是要听,不过跟了你这么久,女孩子也挺不容易啊,好好疏通家里人……”大姐说了一大通,我僵着笑容在那里听。
她的话我不评置,唯有那句“跟了你这么久”,我颇有同感。
他确实跟了我很久。

程光和我告白的时候,正值大三下学期,之后我俩冷战数月,直到我重新递出橄榄枝,才算和好,但也不再如初。
大四那一年我忙着联系单位实习,他则每日奔赴自习室图书馆准备考研,两条路,两个人,自然没法像以往那般每日腻在一处。
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关系也不可能像过去那般紧密,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走过大学第四年。
大学一毕业我就被母亲生怕跑走似的紧急召唤回家,她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去那么远。
我在家游手好闲了几个月,便被她托关系塞到了现在正工作的这个单位。
是家稳定的国有企业,我担了个清闲的职位,领一份在这座城市足够温饱的工资。
我就这么被圈在了母亲大人的视野范围内。
不过也没什么不满的,我本身没什么宏图大志,能在父母身侧奉养天年也挺不错。

我们居于北方的一座中等城市,这里气候干燥寒冷,和南方湿润的水乡堪比两个极端。
回到这里后,我曾想,自己是再也不会遇到他了。
可命运却不停地和我开玩笑,毕业半年有余,就在我以为自己和程光再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他。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工作,时值周末,特奉母上大人之命邀请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孩去看电影,哦,正确来说那个应该叫相亲。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回家后的第几次相亲了。
在解决了我的工作问题后,母亲对于抱孙子这件事似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把厚厚一打艺术照生活照什么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抱着手臂云淡风轻地在旁边吩咐:“挑一个。”我就只好流着冷汗乖乖从里面选起来了。
之后是一个一个见面,但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总能挑出点毛病出来。
母亲一面责怪我眼界太高,一面更有兴致地找新的照片带回家。
我真觉得古代皇帝选秀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人家皇帝乐在其中,我却是被逼无奈。
说实话,和徐曼曼分手后,我对于谈恋爱这种事就不太感兴趣了,但我不敢泼母亲冷水,也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应对。

已经忘记那天和我一起约会的女孩叫什么了,只记得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很是亲切熟悉的感觉。
印象中,女孩有着一张白净乖巧的脸蛋,个头不高,穿着打扮很朴素,因为见面后一直低着头,我便一直只能看到她的脖领和一头卷卷的短发。
她温声细语地说话,那种似乎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我不禁想起一个人。
我强收回自己习惯性就要揉到对方头上去的手,带她到影院门口,买好零食饮料,排队等待进入放映室的时候,我低头打量那个女孩,不知怎么,心中微动,竟是越看越顺眼。
那时我便打算好了,等看完电影就把对方的电话要下来,左右也是无事,就和她处处吧。
话说,小学珠算课上我听得挺认真,没想到长大后算盘还会打错。
就在我为了给女方留个好印象而努力表现得更绅士一些的时候,从另一侧散场走出人群中,传来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声音。
“好无聊啊……你的品位我可不敢苟同,下次别拉我来看这么没意思的东西……少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闲……”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我毫不费力地在人群中找到了他,其实我们离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二三个人的样子。
他似乎没多大变化,个头本来就不高,在一群高挑壮实的北方人中间夹着,更显瘦弱,身子单薄得我单臂就能把他圈在怀里,他的头发永远是理不顺的卷毛,半张脸都埋在围巾中,眼睛正不高兴地眯着,瞪向一旁的同伴。
他没看到我,倒是旁边的人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拍了拍他示意。
他皱着眉转过头来,然后一瞬间,脸上那些生动的表情全部消失,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嘴巴张开,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现在回想,我那时的举动简直傻透顶了,就在大厅里和他那么对视了半天,一句话挤不出来。
还是各自旁边的人提醒,我俩才纷纷回过神。
我干巴巴叫了一声:“小光……”
他嘴唇动了动,视线在我和身旁人之间徘徊,还是没出声。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走到他面前,轻声咳嗽了下,用自己都想象不出的轻柔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反问我:“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我哑然,没想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好像充满了敌意。
他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语气已经恢复正常,说:“上学。”
“啊?”
“我说我来这里上学,考这边来了。”
“……”
我没说话,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不过更多是不解:他家在南方,不说上学离家近不近吧,就算为了将来就业也不该跑来发展相对落后的北方城市啊。
他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忽然问:“你来看电影?”
“嗯。”我左手抱着一大捧爆米花,右手还拿着电影票,答案简直是不言自明。
“那是你女朋友?”他看着站在我身后的女孩。
“不是。”我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他听到这句话之后,面上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不知怎么,我也随着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刚刚一直很紧张。
电影即将播放,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组织入场了,我却有些不舍得离开。
“荣锦……”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大概那个女孩等不住了吧。
我有些不耐地皱眉。
“那……你先进去吧……”他喉头滚动,仰着头看向我。
“好。”不对,我不是想说“好”,我只是条件反射地答应他的要求而已。
事实上,比起陪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看电影,我情愿和自己的同学聊会儿天。
“我也该走了。”他这么说着,却一点转身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他不走,我索性也装傻地在原地磨蹭。

一条碍眼的手臂忽然搭到了他的肩上。
“丁久……”
“赶紧走啦,电影都要开演了,改天再聊。”那个名叫丁久的人看了看我,又看着他说道。
我寻思:这人怎么这么欠啊,我和程光的事用得着你管吗?
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维持温良的微笑,我想了想,说:“小光,你现在在哪所学校,回头我去找你吧。”
今天的场合确实不适合叙旧,改天去找他再说。
他报了个学校的名,离我家很远,但离我单位还算近。
我点头,决定周一下班就去看他。
眼看着他被丁久拉走,我心里微微失落,莫名地冒出了想把那个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砍掉的想法。
我甩了甩头,转身给已经等我很久的女孩道歉。
女孩家脸带薄怒,也敢抬着头看我了,不过在看到我的笑容后,脸色再度转红,终究是又羞涩低下了头。
不知怎么,这次她的羞涩却没再带给我那种动心的感觉了。
正在检票,身后忽然有人小跑着过来,我听到声音不禁侧身让了让,那人已经停在我身边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意外地看到应该已经走远的程光。
“怎么又回来了?”
“电话……我的手机号没变……”
“啊……”
我这才想到,刚刚只问了他校名,连专业班级都不知道,偌大的校园如果没有联系方式,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他。
“我就是告诉你这个……”他平复下呼吸,微仰头,目光笔直地看向我。
我还有些愣神。
“……我走了啊……再见……”他眨了下眼睛,转身走向自己的同学。
“好,再见。”

再见,再相见。
TBC.
——二弟,朕贵为天子,却心甘情愿雌伏在你身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朕的心么?!
——陛下,你松了……

我祝你手握万里江山,坐享无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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