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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 [倒霉系列五]倒了八辈子霉 附番外 BY 阿七 (点击:1013次)

[倒霉系列五]倒了八辈子霉 附番外 BY 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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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第一章
季钧的日子本过得不错。
父母早逝,家底丰厚,弟弟恭顺,万事如意。
顺心的转折是一个深春的早晨。三筒打小伺候季钧,那日他跟往常一样,端着洗脸水进房来。季钧还未起
身,听到动静瞥了瞥他,又合上眼。
三筒一时搞不清状况,只小心地叫他:“老爷,该起来了。”
季钧好半天才慢慢回话:“三筒,你跟我多久?”
“小人已经伺候老爷十年有余了。”
“好,成亲。”
“哦——呃唉唉唉唉唉唉?!”
“不是跟你。”
这事就这么定了。事后管家把三筒拉去仔细问话,琢磨了一阵,也没搞清楚这逻辑。
事实上,那时季钧正在床上回顾人生壮志激扬,情到深处的时候,正好三筒端水盆里进来,一眼就看见他
漆黑的指甲插进水里!
他堂堂七尺男儿,大好人生怎么能每天就着三筒的指甲垢洗脸?!不过,若换做女子指若新葱,款款而入
,浅笑媚生低唤一句,“老爷,该起来了”,该是何等绮丽光景?
要娶妻,一定要娶妻,娶个美丽的女子。
当然此刻季钧的思维有点跳跃,也就是人们普遍说发梦颠的状态,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无理可循。
季钧刚满十岁那年,出外行商的爹爹娶了二房回家,不久弟弟就出生了。他娘绝口不提此事,就算在季钧
面前也是一幅贤妻的气度。但十岁的孩子,已经隐约懂得成人之间的纠葛,对那女子多少有些敌意,直到
弟弟满月之后,才见了一面。这种事搁别个地方肯定不成,产妇的忌讳就一大堆,但边陲小镇民风彪悍,
他就跟着去了。
那女子的面目究竟怎么样,季钧其实已记不太清,依稀觉得是个温柔的美人,音调绵软就像糖果,柔柔地
说,过来吧。
他就过去了,接过襁褓中的弟弟,又瘦又小,皱得像个猴子,季钧还在观察他究竟哪些地方最像猴子,弟
弟突然醒了,兄弟俩的视线第一次对上,弟弟眨巴眨巴眼,张开嘴笑了。
季钧惊得差点没把他给扔了:“他的牙怎么都掉光了?!”
闻言,那女子笑了。
她一笑起来,明艳动人,伴随淡淡乳香,季钧有点发晕。
他自己的母亲严厉拘谨,责打得多亲近得少。二娘却刚好相反,温柔甜美,轻言软语。季钧立刻喜欢了她
,也喜欢了那个抱起来软哒哒,到处淌口水的弟弟。
然而二娘却很快过世了,据说是产后撞了邪。季钧不知道什么是撞了邪,他只知道,死讯传出后,自己母
亲的一个婢女突然戴起了珠宝。
紧接着,流言纷纷,说这孩子八字太硬,克人,克死了娘,搞不好对爹也不利,还是送到庙里好。季钧知
道,弟弟已经比猫嘴里的麻雀还危险了。
季钧想了整晚,写了一篇《母哀言》拿给爹看,希望他看在过世的二娘的份上回心转意。爹看了,还给他
,就说了句:“字还得多练。”
季钧看着手中的文章,思考着千年来文人都困惑的问题,“文章何用?!”
然后他顿悟了,断然把今生唯一的作品往鞋里一塞,踩在上面感觉特别理直气壮,无所畏惧!
他硬是从奶娘手中抢过了弟弟,撒丫子就跑到水井边,就坐在滑溜溜的井沿上,扬言谁过来他就抱着弟弟
跳下去。谁来也不给,谁劝都不行。
季老爷没辙了,发了话:“你要怎么样,都依你。”
他年纪大了,一共就两儿子,大儿子却要带着小儿子寻死觅活,他有啥办法?
应该说这一刻,季钧已经实际上达到文人写文的最高目标:耍横!
季钧说要自己挑奶娘,要弟弟跟着他,要同吃同住。
季老爷一一许了。
季钧又去瞅自己的亲娘,她也跟着到了水井边,眼巴巴看着他。二娘一死,她的青春似乎也跟着去了般,
转眼就苍老了。这时对上季钧的视线,这素来严苛的女人突然就失了气势,哭倒在地,苦苦哀求他下来。
只在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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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跟前面的差不多 都是苦逼受阴谋腹黑攻  故事还是很好看的
昨晚看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赶的原因 构架和语言不如系列前几篇
中间有时候会有断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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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这个难道没有后记么.....
还有季钧的经历和季腾在那本不一样啊  季腾那本里 季钧有娶妻和妾  这里季大哥还奔波在讨媳妇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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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没完,泪~而且怎么分到网游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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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到底肿么回事T—T 还有没有最终结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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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 番外 1

他盯着手头那碗粥,清水般透亮,粥面模糊的倒影,是个光溜溜的秃头。
和尚,对,他是个和尚,襁褓之中就跟着师傅南奔北走,师傅很得意地说,徒儿最先学会说的一句话不是妈妈,而是施主。
没错,他来历不明,既然被和尚收养,自然是做了小和尚,没什么选择的机会。
行走和尚收养他的初衷,应该也不是啥特别的善心爆发,指不定想的是收留个小婴儿,就能名正言顺地化点牛奶羊奶啥的,改善一下伙食。

行走和尚偶尔提起捡到他的情况,说是某日从田边走,看见金灿灿的玉米成熟得非常美丽,激发了他赞美上天的愿望,于是一头钻了进去,然后就在田坎边发现了被丢弃的婴儿。
说到这里,行走和尚不无遗憾地说:“我为了捡起你,不得不扔掉了怀里所有的玉米,黄橙橙的玉米啊,真作孽!”
他想了很久,问道:“既然是玉米田里捡到的,为什么给我取名禾梓而不是玉米?”
行走和尚憋了很久,才说:“那么,兴许是在稻田里捡的也不一定。”

不过,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如果不是行走和尚,禾梓大约早就死在那片稻田或者玉米田里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抱怨。
一仰头,禾梓把那碗只有几颗小米在漂的粥喝下去。

现在他们身在一个破庙,此处偏远贫瘠,又兼世道不好,拜佛之风不盛,所以自然是饥一顿饱一顿,香火更是谈不上。但禾梓好养活,肯下苦力做事,行走和尚漂泊大半生做行脚僧骗吃骗喝,如今寻到了个破庙过过当方丈的瘾,又兼有个弟子伺候着,时不时拌个嘴什么的,也算满足了。

时间飞快,禾梓转眼就快当满二十年和尚了。
行脚和尚大早就把禾梓打起来:算算你也到了加冠的年龄,好歹是个大日子,早去化缘,早些回来。
禾梓打着呵欠,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头:和尚还加什么冠?难道直接扣在头皮上不成?
行脚和尚想了想:怎么也该给你意思意思的。他看看一穷二白的破庙,便说,要不就给你烫几个戒疤庆祝?
禾梓很是鄙夷地看着他:你自己都只抹了点香灰就装高僧,我干嘛受那个罪。
行脚和尚一想也对:反正你早些回来就是。

化缘哪里那么容易,禾梓空忙了大半个早上,除了冷眼一无所获,走过小河的时候,已经快正午,热气逼人。他蹲下来要洗把脸,突然看到水中漂着个苹果。
禾梓捞了一把,没捞着,眼睁睁看着被冲到下游去了。他叹了口气,刚往脸上浇了两把水,突然看到,又是一个苹果漂下来。水流湍急,但这次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咬上一口,果肉绵软,酸甜可口。
禾梓这下确定了,这河边定然有一棵成熟了的苹果树,正是改善伙食的好时机。反正今天他也不想再去化缘受那个鸟气了,一路顺着河道就往上走去。
他在杂草堆里辛苦跋涉,浑身汗湿,路途越发艰难,但那棵期待的野苹果树还是没有出现,只在河里时不时捞到几个,用布一包,挂在腰间。

此时天色近午,火辣的阳光晒得禾梓浑身起皮,又兼有蝉鸣蟋语没个安静,整个人跟着躁动不安,浑身黏湿难耐,到了水势较缓的地方,他想,反正苹果树也不会跑,索性先凉快凉快。

水色透彻,浸肤清凉,禾梓舒舒服服游了一圈,他一个猛子扎下去,扒拉着河底的小石头,把自己沉在河底。他很喜欢从河底看向天空的奇异感觉,在眼睛的酸涩不适感之外,是日光投下来斑驳的光影,以及动荡不安的天空。
这次也一样,他在水底微微睁开眼睛。
然而这次,眼前却不是寻常整片模模糊糊的蓝色,反而渗入一抹鲜艳耀眼的,就像鲜血滴入了河面,叫人窒息般的红!天空就像被这红色给撕裂了般,随着水波晃动!

禾梓受惊,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
平日也就算了,现下可是在水底!
这一口水呛得非同小可!
禾梓拼命浮上水面,趴在河滩上就猛烈咳嗽起来,口鼻又痛又涩,几乎把胃都给吐出来了。
等他稍微缓过劲过来,一双精工所制的玉扣宝珠丝履进入视线,人?
他这才注意到有人一直在轻柔地拍他的背。
禾梓微微抬了抬头。

烈日当头,对方正弯腰为他拍背,背光的脸庞看不太清楚。这一眼仅够看清他一袭红衣。自己在河底看到的一抹红色,就是他的衣服么?其上牡丹刺绣争芳吐艳,就连袖底衣角,也是盘金错银,极尽奢华之能事,简直耀眼。
如不是这日头,还真要担心是不是恶鬼作祟。
何况在荒郊野外,这样打扮实在罕见,浑身“看这里,看这里,这里钱多”的气场,难道不担心被散兵流寇打劫么?

禾梓眯着眼,视线慢慢往上移,不出意外地对上一双眼。
黑到极致,亮到极致的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禾梓心里起了些须难以言说的情绪。

阿弥陀佛!
他日日在庙里枯坐,又或是在面黄肌瘦的村民处化缘,何曾见过这等人物,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只好不停劳烦佛祖耳朵生老茧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阿弥陀佛!
只看到这衣服的时候,觉得太过惹眼了,他还暗自嘀咕,如此繁复花样的衣物简直喧宾夺主,哪有人衬得上?可这一对上视线,禾梓当下改了想法,这人眉眼中艳丽情致,微笑间的风流态度,倒叫那闪花人眼的奢华繁复统统寒碜了去。

禾梓觉得自己定是看呆了,失了礼数。
可这天人一般的人物,看起来却似比他还呆,竟已痴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一阵风过,禾梓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还全身赤裸,到处看去,捡的几个苹果还在,却左右找不着脱下的衣服了!
要命的是,那人还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禾梓心里转着念头,用手遮住呢,还是移到树后面去呢,还是干脆再跳回河里呢?
但他转念又一想,对方虽然长得好,长得实在太好,但明显是个男人,既然都是男人,看两眼又怎么了,何况自己还顶着和尚的名号。
禾梓这么一想,几乎带着耍流氓的心态挺直了腰背,双手合什当胸,跟他行了礼:“施主——”

他还未说完的话一下顿住了,谁叫对方因着他的说话,眼神闪动间顷刻就染上了几分泪光。
禾梓可被吓了一跳,立刻反省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人的话,可想来想去,刚才不就说了两个字施主吗?
该不是遇到疯子了吧?
禾梓不敢再问,讪笑着,慢慢向后退去。
可那人眼中的泪光就越发重了,眼见有泛滥之势。
禾梓郁闷了,照理说,他应该要退避的,可不知怎的,又有点放不下,总觉得对方的眼泪若是滴下了,便是自己的过错了。
可他又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眼中含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唯一哄过的是偶然来庙里玩耍的小孩子,最后他也只得拿出哄小孩的法子,转身从搁在乱石上的野苹果里拿了一个,扔过去:“这个给你。”

对方一扬手接住了,手上银色指环反射日光几乎刺眼,扎得禾梓眼睛发酸的感觉,对方突然轻声说道:“复姓落下,单名一个石。”
禾梓愣了好久才明白他在自我介绍,连忙眨巴了眼:“小僧禾梓,”想了想,又真心实意加了一句:“施主好风采。”
那人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极为艳丽的笑容,视线上下扫视着禾梓:“大师亦坦荡过人。”

禾梓这一下脸有点挂不住了,只得装作没听出来,他慌忙四处看看,可衣服真不见了。虽然他不认为眼前这人会偷衣服,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施主有没有看到岸上搁着的衣服?”
那人笑笑,转身向树下走,禾梓这才注意到密林那边有个竹制高榻,看得出是新做成,竹色青绿可爱,自己的衣服就放在上面。
他拿起衣服递过来,一路笑道:“刚才躺在这里乘凉,看着你下水,怕你的衣服在地上脏了,便替你捡起来。”
禾梓心里一边嘀咕,这衣服搞不好比地面还脏,何必多事,一边物匆匆地穿上。他是有点慌张,因为自称落下石的人递过衣服以后,就好整以暇地侧卧在青竹榻上,手支着头,浑似观赏一般看他穿衣。整个过程中,就觉得那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徘徊不去,比那正午的日头还烫人。

禾梓套好衣物,讪讪道:“小僧告辞。”
落下石没有起身,只是目光追着他,问道:“大师去哪儿?”
禾梓指指前方:“我去前面看看,河里有苹果在漂,前方定然有苹果树。”
“大师,你去了也没用,不远处就是个小瀑布,上不去的。”
禾梓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白费了一番力气。
“大师,你可是饿了,为何不化缘,反倒在这山野寻果子?”
禾梓道:“化缘倒也没那么容易。”
落下石笑道:“此事容易得很,我有心得一二,大师可愿听听?”
禾梓闷闷地看着他:“你又不是和尚,你化过缘?”

“大师,化缘化缘,化渡因缘。你莫要以为只有佛家化缘,放眼世间,何人不在化缘?”落下石微微一笑,“大师以僧衣铜钵向世人化缘,世人却以皮囊心血向世情化缘,有何差别?”
禾梓听得半懂半不懂,只觉得眼前这人说得高深,顿时对他肃然起敬。所以落下石要跟着他去庙里参拜,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过站在自家的小破庙门口,禾梓还是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正巧行走和尚大概刚睡完午觉走出来,看见来了香客,便迎上来。禾梓一想他打着呵欠的样子就来气,自己忙死忙活去化缘,他倒好,舒舒服服在家里睡。他知道行走和尚最是在乎这方丈的头衔,便凑上去嘀咕:“师父,这个人好像很厉害,一定要跟我来,不知是不是踢馆的。”

行走和尚这辈子就怕有人抢了方丈的位置,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偏生落下石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怪,若有所思的样子,行走和尚便信了,整顿了一下气势,笑着迎上前去:“贫僧便是这里的方丈。”
落下石微笑道:“在下路遇这位小师父,冒昧前来,还望大师莫要介意。”
行走和尚也不意思意思几句禅意佛法,第二句话就跳到了关键之处:“贫僧虽然才疏学浅,但这庙是贫僧先到,若是想换方丈,只怕不易。”
落下石轻轻笑着:“我并无入佛门之意,”他顿了顿又说,“何况我看这寺庙顶多还能撑半年,大师放心吧,你绝对是这里的最后一个方丈。”

行走和尚被打击得摇摇晃晃地回屋了。
禾梓想笑,又憋住,将落下石请到唯一能见人的禅房,请他坐,然后跑去找烧水。
等禾梓捧着破破烂烂的茶具跑出来,已经隔了好一会功夫,落下石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动也不曾动一下。凭良心说,单是这定的功夫,就是行走和尚难以企及的。
禾梓一边手忙脚乱地倒水,一边随口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停了好久不见他回答。抬得头来,却见落下石凝视着他,良久,他声调温柔地回答:“嗯,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禾梓茫然,只是两人视线纠缠,却无端有了几分缠绵味道。
幸福的预感。

......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幸福有人愁。
几公里之外,那条小河的上游处,有几个凄惨的声音正淹没在夜风之中。
“掌门你是不是把我们给遗忘了啊!”
“掌门我们不要在这里扔一辈子苹果啊!!”
“掌门的初遇情结什么的最讨厌了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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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小庙方圆百里范围内的苹果树都未能保住哪怕一颗果子,而那条小河却因为整整漂了三个月的苹果而远近闻名。
后来,不知怎么辗转得知这事为平心崖所为。
平心崖猛于虎但无聊更胜蝗虫的名声,由此越发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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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也分123,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无聊。。。。
早知如此我干脆都当正文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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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番外2
谣言四起。
这位于穷乡僻壤的破庙,一夜成名。
事情的缘故,起于一个跑来庙中抓蟋蟀的孩子,他在柱脚玩耍的时候,偶然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他惊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冲出去,逢人便说破庙了不得了!
半个时辰之后,村民闻风而来。
那时行走和尚还在睡呢,突然感到阵阵震动,以为地震呢,吓得一溜烟冲出来,却看见村子那边一群人冲过来,带着遇佛杀佛的气势。
行走和尚定定神,赶忙拉上一幅高僧的表情,上前询问,村长直接拨开他,冲到大殿左边的立柱前,一脸惊喜。
行走和尚走上去一看,原来啊,那根柱子上部,破损了数处,露出其下金灿灿的颜色,星星点点,数上一数,刚好十八个。
如果这是黄金——
村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要招呼拿梯子来爬上去看个究竟,村子此时也在说,这里据说以前XX过,这破庙搞不好是藏宝之处,大家快点拿家伙来拆了去,发笔横财!
行走和尚一看不好,赶忙站出来维护破庙,两边争执不下,禾梓急得啊,拼命维护他的师父行走和尚,可村民人多势众,将他二人推来搡去,哪里护得住。
禾梓正急着,却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听得声:“好吵。”
这声音不高,还懒懒软软的,却好似有某种力量,大家一下子静下来,视线都投向了庙口。
这人靠在庙口,黑发红衣,金玉为饰,眉目含情,眼波流转间只一兜一转,便将所有人三魂七魄一股脑儿都给勾了去了。
禾梓连忙当着这个空,扶起行走和尚跌跌撞撞冲破村民的围堵,来到他身后。落下石轻轻揽了他一下,让他的焦急的心情得到点缓解。
村长先回过神,他也算老于世故,觉着世道如此危机四伏,落下石这幅模样却行走自若,怎么看也是不好惹,他和村民嘀咕几句,正要说什么,落下石却只抬头看那柱子,片刻后对禾梓说:“走罢,他们要做什么随便。”
行走和尚一听,差点没上不来气,落下石接着说:“十天后再回来给他们收尸便是。”他微微笑了笑,又补充了半句:“如果还有尸体的话。”
此言一出,就跟用烟熏了蜂巢似的,现场满是嗡嗡声。落下石他说得一派轻松平淡,听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落下石伸手一指:“那不是黄金,而是佛行像先,佛气凝结成像,你们若是剥了去,让佛身□□,后果何如,还用我说么。”
村民微微发出骚动。
可若是黄金,多大的诱惑啊,要放弃有多难,可想而知。
落下石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这样,你们便守着,那佛像定会慢慢长出来,到时候一看便知。如果是藏的黄金,反正你们也守着,到时候反正也归你们。”
村长和村民商量了一阵,大约怕他们离开会找人来抢黄金,道:“如此也行,但是你们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大殿这里。”
禾梓立刻反对,师傅年纪大了,受不得,村长想想,同意了,让两个村民看着行走和尚,住他自己的房间。接着几个村民用木板在大殿隔了一个小角落,只够放下一张小床,村长道:“行走和尚便罢,你们就只能挤一挤了。”
禾梓正要抗议,落下石却抢先道:“求之不得。”
暗黑的角落只安了张小床,禾梓说让落下石睡,他躺地上便好,落下石却只一伸手就将他捞上了床,好好抱着,低语道:“受凉了便不好。”
两人紧贴,呼吸可闻,肌肤相触,躺了一阵,禾梓实在是尴尬
,勉强翻个身来,跟他面对面,便要找个话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着落下石看上去就是见多识广的模样,这个麻烦还是抛给他吧,便道:“我们来聊聊天吧?”
落下石却只是看着他笑,不说话,完全没有无聊的样子,倒像是满足得很。
禾梓不死心地提示他:“你一定经历得蛮多的。”
落下石微微偏偏头,想了一想:“也算是吧,怎么?”
“也没什么,”禾梓抓抓自己的光头,“我在这偏僻的地方呆久了,也很无趣——”
落下石微微笑起来,露出副“你还真是完全没有佛门的觉悟”的表情,说道:“那好吧,你想听什么?”
“讲个长一点的吧,离奇一点的吧。”禾梓赶忙说道。
落下石眯着眼,想了想,还真就开始讲了。
他说有一个叫做季钧的人,出生在边陲小镇——
禾梓听得唏嘘不已:“后来呢?大盗就再也不能去见季钧了?”
“那以后季钧娶了不少妻妾,大多是贫困人家没法活下去的女儿,基本他遇到了就都买下来了,然而这又造成了新的麻烦——”
听到季腾自X以避祸的时候,禾梓哈哈大笑起来:“他真傻啊,这两兄弟傻到一块去了。”
落下石微笑颔首:“谁说不是呢?”
阴阳道之君游戏人间的故事,从他嘴里娓娓道来。
禾梓听得发呆:“那最后怎么样了?”
落下石道:“最后季钧高寿,儿孙满堂,季家的罪孽就截断在此。”
“那未,季钧没有想念大盗和弟弟吗?”
落下石摇摇头:“他失了寄托感情的一魂,所以也没有什么想念或痛苦,算是很安稳的一生了。他死以后,那三只妖怪完成了保护他一生的承诺,也离开了季家,不知所踪。”
禾梓想了想,又问道:“阴阳道的君上有兑现给大盗的承诺,修复季钧的魂魄吗?”
“有的,只是,那必须是在他死去之后。”落下石微笑着,“所以季钧和大盗的缘分,只有在他转世之后才能开始的。”
禾梓又想到一点:“你说季钧的身体因为容纳过阴阳道的君上,所以得到君上的恩惠,转世之后,他的容貌不会改变,那未,大盗如果还记得他的模样的话,再见的时候应该能认出来吧?”
落下石的笑容慢慢加深:“每一天都要复习很多次的脸,不可能忘记吧。”
“但是,”禾梓总结道,“等季钧转世,大盗都老得啃不动了吧——”
落下石一下子抱紧了禾梓,将他没头没脑按在胸前,笑到几乎呛死,好半天才放开他:“你真是,你真是,你啊,你真是怕他啃不动季钧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亮晶晶的,颇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禾梓的心咚咚跳快了些,忍不住一把捂住胸口,他一紧张就会捂胸口,这是他打小就有个坏习惯。
落下石却豁地坐起来,手也搁在他胸口上,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禾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怎么样啊。”
落下石愣了片刻,才慢慢笑起来:“我多虑了。”他搁在禾梓胸口的手却没有收回去,反而轻轻压住他的衣襟,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禾梓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暗,落下石的长发就如同丝幕垂下,完全挡住了周围,这刻黑得就好像午夜一般,只有那双眼,亮得让禾梓无法移开视线——
午夜。
落下石似已睡着,禾梓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一直思索着,为什么他问的是大盗和季钧,却是落下石向自己展示了他有一口好牙和柔软的、温热的、线条极为美好的——
禾梓突然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定定看着落下石的嘴唇,吓得一下子跳起来。
不行不行,这太奇怪了!
再这么下去,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被颠覆了!
虽然被关在大殿的角落,不过,这破庙再也没有人比禾梓更了解了。他偷眼看了看,村民都睡得乱七八糟,守夜的几个也打着盹儿。他只在墙边摆弄了几下破砖,就隔出一个洞来,小心翼翼爬了出去。
禾梓不是没想过要带着师傅逃走,不过他想了想,师傅年纪大了,跟着自己到处跑反而受苦,村民如果拿到黄金,自然不会为难他。等过了这会儿,自己再回来接师傅就好。
禾梓在门口恭恭敬敬给师父磕了三个头,一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一半,觉着应该没那么容易出得去,又绕到后院,呼哧呼哧爬院墙。
刚翻了过去,突然听得耳边有人说话:“大师,大半夜的,这是要去糟蹋哪家闺女啊?”
禾梓惊得一抬头,看见落下石笑吟吟地站在身边,他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看落下石又要说话,赶忙扑上去捂住他的最,就吵醒了村民。
落下石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要糟蹋我?”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内他的脸上闪电般相续露出了苦恼、纠结、挣扎、大彻大悟、最后满面笑容的表情:“算了,好歹我是个大男人,总比姑娘们受害要好。”
落下石一把揽了禾梓的妖,大步流星向前走:“那事不宜迟,回房吧。”
有人这么急着被糟蹋的吗!!
禾梓的脚趾抠紧了鞋底,鞋底抠紧了地面,拿出宁可生生在地上犁出一道沟来的力气拼死抵抗:“我哪儿也不去!”
落下石立刻停下脚步,眯着眼微笑着说:“也罢,古人说得好,天为幕地为席,既然此处有幕有席,就在此处也好。”
禾梓拼命挣扎,落下石怕伤了他,也不强拉,只被他一推开了,笑眯眯看着他飞奔逃开。
然后慢悠悠地转身,对着庙里大喊一声:“和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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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月饼要多吃~(嘻嘻~代贴的感谢阿七童鞋的月饼~~~)
赌局很刺激啊。。。
我犹豫了好久哟~~
↑↑↑默默斜视今天的庄家……话说今天的赌局真是有中国特色啊~
番外3 (完结)~~~哦也~~~
见过一群蚂蚁扛着蚂蚱回家吗?
禾梓就是那蚂蚱.
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齐心协力的村民给抬了回来。
最可恼的是落下石还站在旁边指挥!他俨然一副头领的模样,老大气场把村长都给比下去了:“喂,你们小心点,小心点,别摔着他了。”
“禾梓,你小心啊,别被树枝刮着!”
“禾梓,你小心啊,——”
“禾梓,你小心啊,——”
禾梓那个气啊!
他终于违背佛祖所有的殷殷教诲,口吐恶言:“你给我闭嘴!!再啰嗦,我下来就撕了你的嘴炒着吃!”
落下石眼睛一下子笑弯了:“又要撕又要炒多麻烦啊!来嘛,生吃。”
禾梓、完败。
他被脚不沾地被抬回了破庙,也不知道落下石是怎么跟村民沟通的,也不用再待小隔间,可以住回自己的房间。可落下石的亲昵靠近让禾梓烦不胜烦,他一退再退,退无可退的时候忍不住吼他:“你是狗皮膏药吗,干脆贴我身上算了啊你!——哇啊啊我开玩笑的!!!”
落下石这才微微笑着,稍微向后蹭了一丁点距离,禾梓指指最远的椅子:“不行,你坐那边。”
落下石看看那边,又看看他,嘴唇微抿,有点小委屈的模样了。可禾梓极为坚决,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
你说一间屋子能有多大?落下石偏能走得一步三回头,搞得禾梓自觉造孽,良心都有点不安了,最后只能逃避到蒲团上打坐去。
可他哪里能清心静气,脑子里打转的就是村民、柱子、佛像这些纷扰,想了一阵,也没个头绪,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耳畔立刻传来“快了”的回答。
禾梓吓了一跳,落下石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他跟前,一睁眼就是他挺直的鼻梁。
“最多三五天。”落下石补充说。
禾梓觉得他微微侧脸,呼吸都染了上来,慌忙推他起来,随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很久,都没有听到落下石回答。
禾梓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落下石还在原地微笑,但那笑容已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味道,禾梓心里说不上缘由地抖动了一下,竟然也跟着痛起来。
落下石慢慢举起手,慢慢地在禾梓的眼前屈起手指,让他看得清楚那枚银色指环。接着,他很是珍惜地用指尖捻了一下,那指环竟然被捻出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他的一切动作都很缓慢,禾梓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以为的指环其实是银丝缠绕而成,极为纤细,但相当坚韧的银色丝线。
“如果我再骗你,”落下石缓缓说话的同时,那银丝霍然弹起,就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在空中弹出一道闪光的弧线,即刻收紧,在落下石的脖子上缠绕了两圈。禾梓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落下石抓紧,示范般一拽,禾梓手中传来绷紧的感触,而那银丝勒住了落下石的脖颈。
血立刻从那雪也似的肌肤下渗出来,先是些微浅红在银丝紧迫下浸染皮肤,接着针尖般的血点儿在银丝两侧冒出头来,渐渐多了,就像银丝下附着了一根朱红丝线,极快地延展到禾梓手上,黝黑皮肤上顿时一道鲜红的痕迹!
禾梓大叫着挣脱开来,银丝失了力度,自行从脖颈上弹开了去,落在地上又卷曲成指环的形状。落下石弯身拾起那枚指环,小心仔细地套在禾梓的手上,脖颈上犹在渗血的伤痕异常刺眼。
“如果我再骗你,你就这样,”落下石的声音温柔绵软,却说着绝不该在耳边呢喃的话语,“杀了我。”
禾梓苦恼得睡不着了。
倒不完全是因为窗外的雨声,而是他想不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他本是瞪大眼睛躺着,后来视线慢慢被身边熟睡的落下石吸引了去,干脆侧身看着他。
落下石,他明明是这般的风流意态,眉眼情致,可为何性子会是如此?
“如果我在骗你,你就杀了我”。
就算是他恼了自己胡言乱语,寻常人会说到这个地步吗?禾梓不由自主握紧了手,而掌中残留的那刻银丝勒紧的感觉,让他又赶紧松开手,不由地去想,若是当时真的再一用力,现下——
禾梓的心头突然乱跳起来,担心得紧,他忍不住微微靠近些去看落下石,对方鼻息安稳,应该熟睡了。
禾梓便壮着胆儿,轻手轻脚拉开落下石的衫衣,看向他的脖颈。
血当然早已止住了,脖颈上只留下道深红的伤痕,就像是缠绕其上的一缕红线。禾梓的手微微发抖,凑更近了些,触摸着那光滑肌肤上伤痕的微微凹凸感,竟然有种伤心的感觉。
他这样怎叫人放心得下?
湿润的夜风从窗隙间灌入,带来阵阵凉意。禾梓怕他受寒,合拢他的衫衣。落下石被风吹乱的长发,他也为他梳理一二。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月光漏下如银,他可以将落下石的脸看得很清晰。
总觉得,他在微笑一般。
果然,没有几日,破庙里起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村民日夜看守,明明没有任何人接近过那柱子,可是一天又一天,那柱头破口处居然渐渐长出了十八个金色佛头!
破庙一夜成名!传言汹涌如潮,说这破庙佛气降世!
一天夜里禾梓被浓烟呛醒的,先以为失火了,稍微定神,又发现并非如此。
这不像是房屋着火的味道,呛人的烟气中夹杂着熟悉的香味。禾梓扒开窗户一看,原来是闻风而来的信徒连夜在烧头柱香,所谓的见面香。
只不过破庙的瘸腿香炉容不下如此多的香火,于是灵活机动的信徒们将香烛围着破庙插了整圈,还呈放射性扩大的趋势。
真是浓烟滚滚啊——
禾梓及时赶到师傅的房间,在浓烟的掩护下,把几乎被呛死的师傅背上了破庙背后的小山。晨光初起的时候,师徒二人互相搀扶着,站在小山坡上回首那沉没在浓烟黑雾中的小破庙,倒成就了一幅极为悲切的剪影。
呛是有点呛人。
但名声出去了,香火钱也来了,如今的好处是禾梓再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更不用去化缘了。
这几日禾梓若有若无地躲着落下石,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落下石就整日弃夫一般坐在院里,衬得破庙败院好似一幅画,也算为庙里的香火钱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
禾梓得心应手地打理着账目,买田买铺,甚至招了几个小沙弥来伺候行走和尚。这种衣食无忧的感觉,真是好啊!他心情平静快乐,所以某天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蔚蓝天空之下的时候,禾梓居然还能不惊不乍。
他只扭过脸去,果不其然落下石坐在身边,见他醒了,相当热切地说:“到昨天为止,你陪伴你师傅二十年整,已经够了吧?现在他衣食无忧,有人照顾,你剩下的时间,都归了我吧?”
这是一个问句,只是落下石这态度不太像是在询问。
禾梓盯了他两眼,才说:“我师傅他——”
“我跟他商量过了,你师傅他也觉着你还年轻,不如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先。”
禾梓没有立刻回答,躺着晒了会儿太阳:“如果我更喜欢做和尚,不想还俗呢?”
落下石笑道:“你先体验一下还俗的日子不好么?这样也有得比较啊。”
“如果到时候我还是觉得和尚更好呢?”
“那未,那未——”
禾梓坐直身体,正视他:“那未怎样?”
落下石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下定决心地说:“我答应你,如果你真是如此希望,你就去当和尚,我不会拦你。”
禾梓表情复杂地一言不发。
“但你也要答应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亲手为我落发。”落下石表情异常认真,“我早已决定,不论你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接受。我再也不会骗你,强迫你,只要是你的选择,我就在最近的地方陪着你,等着你,哪儿也不去。”
说完这句话,落下石带着决心已下的轻松,笑着伸了懒腰:“到时候,我肯定是平心崖和闭峰门的共同笑柄了。”
和落下石释然的轻松相比,禾梓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很久之后,才说:“落下石,你还记得你讲的那个大盗和季钧的故事么?”
落下石舒服地头枕着胳膊,轻松地晒着太阳,微微鼻音“嗯”了一声。
“我听说,那故事还有个后续。阴阳道君上除了为季钧修复魂魄,更给予他一个恩惠。转世之后,他若是,若是再度对大盗动心,前世的记忆就会恢复。”
落下石瞪大眼,发呆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失去了理解的能力。
这片沉默延续的时间之长,叫人实在是受不了啦!
他哗啦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山崖边,对着下面缭绕的雾气大吼道:“懂了吗?!我TMD又对你动心了,行不行啊!!”
回音,一阵一阵在山谷中反复。
就像是天与地,代替了谁在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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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一番缠绵之后,落下石心疼地擦去季钧额头的汗水,季钧突然道:“那未,行走和尚就是三筒了?那柱子里的佛像也是你搞的鬼吧?”
现在正是百般怜爱的时候,落下石可不想谈论别人,但几次伸出去的手都被季钧挡回来,他终于不爽地点头,眼珠子一转,又说:“你不会怪我吧?”
季钧道:“当然不会,好歹要赚够钱让三筒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但你怎么做到的,让佛像自己长出来了?”
“简单,把佛像放在柱子里,再填上黄豆绿豆,这几日都下雨,发芽了,自然就把佛像从柱内顶出来啦。”落下石的鼻尖轻轻蹭着季钧的脸颊,讨好地问,“这种骗人的事,你真的不会怪我?”
季钧笑道:“当然不会!”
“太好了!”落下石宽慰地笑道,“其实被我挖空了发豆芽的那根柱子,是庙里唯一还能受力支撑的墙柱——”
......
“三筒啊!!!!!!!!!!!”
以佛气降世闻名的破庙,突然一夕之间倒塌了。
所幸行走和尚带着小沙弥在外讲法,并无人员伤亡,并且在信徒的支持下,新庙很快落成。
但破庙在倒塌之前,曾留宿平心崖掌门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越传越烈。
平心崖见庙拆庙,遇佛杀佛的名声,自此尘嚣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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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写完,倒了八辈子霉正式完结~~~打滚~~~~再也不用每个周五如履薄冰了!!!
庆祝全部写完,特意附上木木家的孩子COS落下石的预告图,一身红衣真美丽啊真美丽~~~
CNZ 影
这是木木嘱咐写上的,好吧,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季钧,我早倦了独自熬过长夜,虽然书名叫倒了八辈子霉,但我才不要和你七世怨侣,这一世就要圆满!"
“什么是七世怨侣?”
“......就好比平心崖和闭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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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這個系列比較喜歡這篇。
總有值得期待的事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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