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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VIP]侍卫生包子 附番外(11.10.13更) BY 瑰屿 (点击:1751次)

[VIP]侍卫生包子 附番外(11.10.13更) BY 瑰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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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扶风派某女为了某负心汉炼制的生子药,百分百使人怀孕生子——
白炮灰女手托药瓶,沾沾自喜地向众人宣扬道。
众人议论纷纷:“真的吗?前例有木有?”
白炮灰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向角落一指,众人望去。
十七抬头疑惑:“可我是男的啊?”众人,默……
总之,这就是一个堡主带着怀揣包子的影卫在江湖的道路上养养包子、顺便打打酱油的欢乐故事……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邢北溟,影十七 ┃ 配角:柯为卿,殷诫,众影卫们,唐袖等 ┃ 其它:影卫,生包子
1、第一章 影十七 ...
夜,正浓。
“砰——”的一声,一个女人被扔了出来,衣衫不整地滚落在地,被人拖走,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趴在房顶上的影十一和影十二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眼中的疑惑,但,主子的事可不是他们这些影卫都涉足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但,隐藏在院内一棵大树上的影十七却不那么想,他掰掰手指,这已经是第十个晚上主子的寝妃被扔出来了,真的,就是扔出来的,人都说主子无情,连对自己的女人都这么狠,怪不得江湖上那么多人说主子是干大事的料-_-|||
但,这种情况以前都没有过,最近是愈演愈烈,前几天最起码那些寝妃还能顶个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现在刚进去就被扔出来了!主子到底怎么了?是对这些寝妃厌了吗?
但,大家都说主子不爱女色,再美再丑的女人搁主子眼里都一样,上面那个结论也不成立,那会是怎么回事呢?影十七抓抓已经够乱的脑袋,眼神困惑地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门内,烛光一闪,竟是熄了,主人睡了……
影十七一如既往地纠结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主子的房门打开,他暂时把这心思挪到脑后,开始一个影卫的日常生活。
邢北溟按照惯例起床,练了会功夫,吃早饭,然后听取手下的报告,接下来的事情管家程伯早已做好编排,是出外和那些个武林人士周旋周旋,还是到城里转悠转悠散散心,还是应以一些个好友的邀请到他们的府上拜访一番……全都是走过场,他丝毫不在意。
作为天下第一堡的堡主,邢北溟经过了孩童时期的家族叛乱、少年时期的江湖游历以及青年时期艰难的成名过程和天下第一堡的建立,由一个寂寂无名的少年变成名满天下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堡的堡主,这个过程,他几乎什么都尝遍了,背叛、落魄、愤恨、绝望、期冀、畅快、友谊、得偿所愿……
所以,他无聊了……
无聊的邢北溟看什么都气不顺,特别是那些个寝妃,一个个柔柔弱弱西施捧心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厌!成天地想着怎么讨他欢心,他现在无聊了怎么没一个人看出来?不过是一群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之人!邢北溟置气扔了手中的粥碗,起身走了。
管家程伯眼神示意旁边的小丫头收拾碗筷,一边跟着邢北溟出了门。
程伯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小心询问:“主子,今儿个是林盟主家千金的生辰,林盟主邀您去赏光呢,堡主您看?”
邢北溟皱眉,“生辰?主子我的生辰都过得无趣极了,还去过她的?不去!”
程伯点头称是,在册子“林盟主千金的生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字,然后合上了册子。
邢北溟又皱眉,“这就是今天所有的事?”
程伯点头,“是,主子,只有这一件事。”
邢北溟心里不痛快,程伯观其神色,垂目献计,“主子,听说醉靡画舫最近来了一个色艺双全的艺子,不光容貌出色,脾性十个人里有九个半说她对胃口,主子,不如……”
对胃口,希望她也能对本主子的胃口,邢北溟脚步一顿,“程伯,带路。”
月明湖上,大都是月明城私人包办的船舫,多是一些公子哥花天酒地的地方。醉靡画舫,更是其间一绝,一个醉字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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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番外为你生孩子1...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分量足吧,啊哈哈……
酷寒,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零星的几间破旧的房子,一番破败的景象,这就是中原与各番邦国交接的地方,虽处于无人问津的自由状态,但每家每户的日子仍是苦不堪言,许多人离开这里到中原富庶之地去讨生活,却又大半的人因为遥远的路途客死他乡。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也没有可以遮挡酷暑和严寒的物资。
八方客栈,依稀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坐落在地势较高的坡顶,栈外一串串红灯笼异常招眼,二层小楼,栈后还有小院,比起触目所及的漏风的房子不知好太多。离得近了,每间客栈里都会有的吵嚷喝酒的声音便传出来。
刚踏进这间客栈,原本热闹的大堂顺间安静下来,人不多,只有十几个,目光却无一例外落在这刚进门的客人身上。黑色劲装,外罩一件灰色斗篷,同色系的围巾,为了遮挡风沙和寒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腰间悬着的一个东西,虽用布条层层包裹起来,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是把剑。这是个江湖人啊!
本来与那些个壮汉虚与蛇尾笑得风骚的老板娘见来客了,扭着腰过来了,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退后一步,拽了拽牵马的缰绳,语气温和:“劳烦老板娘叫伙计帮忙喂下马,在下这马很久没饮过水了。”
“好说,”老板娘娇声朝后院喊了一声,“猹虎,过来帮这位客官喂马,草料和水要足足的!”
一个粗壮汉子过来憨厚一笑,牵着马朝马厩去了,那人点头,然后径自抬脚进了客栈,在角落里一张方桌坐了下来,看了眼悬挂在对面墙上的菜单,对着跟上来的老板娘道:“一碟牛肉、干炒辣子、五个馒头、一壶清酒,劳烦。”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撅嘴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往后厨去了。
都是简单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那人解下脖颈间围着的纱巾,露出一张温润柔和的脸来,老板娘登时看直了眼。这破落地方一年也见不了几个外乡人,都是些被风沙侵蚀了的粗实汉子,就连她为了保养皮肤使尽了办法才可堪堪与他一比。眉眼温润,鼻挺唇红,跟这一屋的粗眉毛厚嘴唇的汉子一比,简直如画一般。
那些个汉子见他们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了,仔细想想确实比不上人家,顿时心生怨恨,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这个说:“哪里来的年轻公子,吃个饭也是秀秀气气,别不是个娘们装的吧?”那个道:“老板娘你别在你家汉子面前勾人,就他那个身板,肯定也满足不了你啊!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话,老板娘只是佯怒骂了他们几句,就把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见他毫无反应,不禁在心里鄙视,原来也是个无胆的主,被人寒碜也不知道反抗!不由得对他也没了兴趣。
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人不敢答话,那群汉子愈加放肆起来,言语上激不了那人,有人眼珠一转,奸笑着从墙缝里捏出一只蝎子,这种蝎子在这里很常见,个头大却毒素却少得很,他们胆敢随意捏拿,但那些中原人可不知道,几个人低声嘀咕:“吓一吓他,看他会不会尿裤子,恩哈哈……”
让蝎子慢慢爬过去恐怕效果不大,几人一合计,心生恶胆朝着正去夹牛肉的人扔去,还惊叫道:“啊——有毒蝎子!”
蝎子张牙舞爪地向着角落飞去,目标正是那张让人嫉妒的脸,却见那人仍是不慌不忙,镇定地把刚才夹起的牛肉塞进嘴里,众人暗纣,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真没种!
下一刻,只见执着筷子的手轻轻一抬,一只筷子透过蝎子的身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移动眼珠的速度竟还不敌筷子疾驰而过的速度,人们下意识去找那根消失的筷子,却见那个捏出蝎子的人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喂,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也够没种的!”
那大汉也不说话,僵硬地把身体移开一寸,紧接着瘫倒在地,他这一倒下,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就在他原先耳朵的位置,挂着一只蝎子,为什么说是挂呢,因为蝎子的一只螯被仅余的筷尖钉在墙上,怎么也挣脱不开。而那根筷子已几乎全根没入,这是留下蝎子的命给他们一个警告吗?冷汗刷刷刷流了下来,有怕事的悄悄离开了,剩下的也不再废话,这中原人他们惹不起。
老板娘张着嘴愣在一旁,眼里失去的光彩又回来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那么点勾引的意味,不料掌柜的在后面咳嗽一声,老板娘回头瞪他一眼,倒霉催的,老娘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大不了收敛一点不看了嘛!
伸手从筷笼里又拿出一双筷子,影七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没错,他就是数月前从天下第一堡失踪的影七,据说他的失踪还引发了一场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那天同十七告别之后,他就一路往西行,期间躲过了无数殷诫的人马。他心中并无恐慌,只有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恨意,他活了二十多年,并未喜欢过什么人,却被殷诫强制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只想逃离,殷诫却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吃了两个馒头,也没胃口了,影七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了,今天要饱饱地睡一觉。
入夜,漠上狂风呼啸,影七紧了紧略微单薄的被子,想到出堡之前的事,宝宝的满月酒,自己特意等到了那一天,虽然也许有可能见证不了他的成长,但想到他、十七还有主子幸福的笑脸,那就够了。闭上眼,摒弃繁杂的思绪,强制自己入眠。
木质的走廊上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影七睁开眼,冷笑,若是正常的脚步声他或许还道是来投宿的人,这般蹑手蹑脚,是白天他的威慑还不够吗?
过来的人就是白天被影七一筷子震傻的几个大汉,虽然当时是怕了,但越想越窝囊,就想找人来出出气,他们平日里没少在各处为非作歹,手上倒是有些好料,就想给那家伙使使,灭灭他的威风。
下三滥的迷烟吹进影七住的方间,十七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裹好,下了床围着纱巾跃上了房梁,看着那几个鬼祟的人影摸了进来,直朝床的方向而去,手里貌似还握着什么东西。黑灯瞎火地,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包,狠狠一叫:“打!”
几个闷棍砸上去,边砸边喊:“狠狠打,让你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敢吓唬爷几个,打死你!”
影七摇头,就看这几个人在那里憨砸,手下倒是没留情,可气又可笑,也不吱声,等他们砸累了,觉摸着不对头了,悄声道:“哎我说,这咋用棍子打着不对劲呢?”
另一个说:“不会打死了吧,他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几下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出气就行!不过,还真有点不对劲!”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喝,抬手去掀床上的被子。那床被子早已被砸得棉絮到处飞,烂得不成样子了,一揭开,底下是砸扁的枕头,“格老子的,上当了!”
影七无声地落在他们身后,沉声道:“没错,是上当了,你们若要喜欢这里,就凑合着在这里过一晚吧。”没等几人反应过来,疾伸手点了几人的穴道。搁下浑身僵直得站在床前的人,影七去窗户跳了出去,这些纷争,不想理会。自己还是继续走吧。
这天晚上,住在此处的人们都听到一声马鸣,然后是马匹远去的声音。黑夜里,是谁站在萧瑟风中看着他远去……
再往西行就出境了,影七打马北上,在一处破败的客栈停下了。此处虽比之前人多些,但看上去更为凄惨,馒头是粗粮,有些发黑,影七也没在意,买了些当做干粮,还有风干的牛肉,要了一碗面坐下来吃。
旁边几张桌子大概是行走的商人,正谈着这次的买卖,还有路过的见闻。“……八方客栈虽然不怎么太平,还没出过这么恐怖的事,听说那几个人死得特别凄惨,整间房子都被血溅满了,人都传是罗刹做的,人怎么会把尸体撕成那样子……”
八方客栈?影七一愣,那几个人还在说:“不是还说那间房本身就住了一个江湖人吗?人死了他就失踪了,八成是他干的!”
影七脸色沉了下来,谁会在他走后把那些人全部杀了?匆匆把面碗一推,影七拿着干粮就上路了,他不得不仔细想想自己是何时被人跟踪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行至一处荒林,影七喝住马,声音里失了温和,“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出来。”
身后紫影一闪,有人落在他的身后,影七反射性抬手拍去,却被狠狠制在马背上,连下马逃脱都不能。身后那人用着几乎要把他勒进血肉里的力道,把他紧困在怀里,几乎要让他做噩梦的声音在耳边道:“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既然你胆敢逃跑,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
*********************记忆的回放*********************
“刷——”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人疼醒过来,睁开眼,还是那个手持各种刑具的面目狰狞的魔教徒。
那人见他清醒,狞笑着在那已无完肤的身体上再使力甩上一鞭子,嘴里不干不净:“挺硬气的,不过我屠夫刘三的名号可不是白吹的,放心,就你现在这模样还不够凄惨,宫主见了肯定要怪罪我,哈哈!等着你哭爹喊娘啊!”
影七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他,他们如此大费周折,主子他们应是安全的,前几日听他们无意中说出被抓住的人逃了一个,如今这么大的囚室只关了他自己,即使未来生死不明,心里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刘三见眼前这人根本不甩他,搁平时在他手底下的人早已鬼哭狼嚎起来,不由得一股子怒气直朝天灵盖冲去,让他直想折磨得此人痛苦求饶。扔下手中染血的鞭子,刘三视线转到墙角烧得红红的炭盆上,人一走到边上,就能感觉到热浪袭面,他颇为享受得闭了闭眼,不怀好意地笑道:“烙铁这东西就是好哇,甭管什么铁硬汉子,只要被它一沾上,什么骨气硬气都要靠边站,你说这东西要是烙在你身上最脆弱的物件上,该是怎样的舒爽啊哈哈……”
不过一死,影七咬紧了牙关。
刘三握着烙铁站到影七身前,欠扁似的在他眼前绕着,“别怕,宫主说了,留你一条命,我要是不小心按上去了,你这条命就算是交待了,我只在你不致命的地方烙两下,啊?”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热源,影七闭上了眼睛,刘三正得意着,远处铁门嘎啦一声响了,传来叫着“宫主”的声音。刘三赶紧把手中的烙铁重新扔到火盆里去,弓着身体迎接殷诫的到来。
殷诫一身紫衣,虽然比起青楼的花魁也丝毫不逊色,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有猥亵的心理,甚至抬头都不敢。脚步悠闲地来到吊着的血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还挺满意:“刘三,还不错,手法没有退步,你先下去吧。”
刘三唯唯诺诺地应着下去了。
抬起染血的下巴,殷诫对上那双除了坚忍什么也看不出的眸子,叹道:“本宫倒是忘了,你们这些个死士都是经历过常人难知的痛楚,这些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死,不怕痛,这样想来,本宫还真奈何不了你。不过,本宫这些天倒是想到了不同以往的刑囚方法,可能会奏效哦~要第一个拿你来开刀,怕不怕?”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殷诫走后,刘三没有再过来,也没有人再来上刑,就在影七无法不对外界的事情产生担忧的时候,殷诫带来了主子回到天下第一堡的消息,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谷神医是请到了?没有给他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殷诫不知为何发起怒来,抽了他几鞭子,便着人把他锁链去了,带到一间略带着脂粉气的屋子。
被扔进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影七还没来得及想殷诫想要做什么,便被猛然袭上来的剧痛摄去了心神,水里放了药,全部渗进伤口满布的躯体,疼得影七颤抖起来,嗓子里挤出再也抑制不住的悲鸣。
房门紧闭,殷诫施施然站在浴桶边上,玉白修长的手指划过水面,语气中带着得逞:“这水里可是顶级的伤药,为了你,本宫可是下了大功夫,你身上的伤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只治标不治本哦~想要逃走,没有内力可不行呢!等你好了,本宫和你在那边的大床上好好玩玩~”
影七痛得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内力被禁锢住,对于这极致的痛楚,只能咬紧牙关干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间被人抱上床铺,有人在他身上涂抹着什么,最后全身被包扎起来。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眼前雕花的床顶,影七焉然想起身,双手却被紧紧束缚在床头,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影七心下一惊,他可以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身体并未着一缕,之前几乎让自己晕过去的痛楚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殷诫想玩什么花样?
“醒了?”门口传来那人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传进来,好几天未曾好好进食的肚子顿时不受自己控制的咕噜噜叫起来,听到那人毫不掩饰的笑声,影七只想一头撞死在床柱上。殷诫笑够了,把托盘拿到床边,语气诱惑地说:“鸡蛋火腿饼、开口笑包子、香辣金针菇还有菜粥,一品楼的早点还真是不错,起来吃点?”
影七移开了视线,殷诫也不在意,接着道:“唉,不明白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怎么想的,落到对手手里,难道不应该好吃好喝活得好好的气死对手吗?就算不气死他们,也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以免有人来救的时候连逃都没力气逃,你们这些个死士奉行的是被抓到就要一心等死吗?恩?”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殷诫说得很有道理。“你绑着我,怎么吃?”许久没有湿润过的喉咙异常干涩,说话间带起丝丝疼痛。
几乎算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殷诫觉得有点兴奋莫名,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没有手不要紧,本宫可以喂你嘛,从来还没有人能能得到这个服务,你是第一个,该感到荣幸。”
谢了,这个荣幸他不想要,可是喷香的包子已经触到他的嘴唇,本想移开头的影七看到殷诫挑衅的眼光,心道:我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为了自己能熬过接下来的刑囚,也不该放过这次机会。影七接受他的挑衅,一口咬上了嘴边的包子,使劲嚼。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这会是一顿很好的早餐,殷大宫主的服务很到位,末了还用帕子给影七抹抹嘴,换来影七奇异的一瞥。殷诫笑得意味深长,吃饱了才有力气嘛,刚才本宫伺候你,待会就该你伺候本宫了,哦呵呵呵~
殷诫伸手脱掉自己身上外袍的时候,影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当那双手掀开被子摸上他胸膛的时候,他终于有点不能淡定了,“你做什么?”
殷诫手指拂过光裸胸膛上红色的一点,直到它不受控制地挺立,才笑道:“做什么?难道你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即使和男人没有,女人也该有吧,本宫现在要做的就是你对她们做过的哦~”
影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并不排斥男人间的欢|爱,像主子跟十七那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觉得很违和,但,不代表自己本身就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什么自己,而且还是魔头一个。“你敢!给我住手。”
“为什么不敢?这就是本宫想到的刑罚哦,让你yu仙yu死然后得不到解脱,看你不出口求饶,告诉你,上次若不是有人来坏事,那个小侍卫本宫早就尝到嘴了,不过,你也不错,不要让本宫太失望哦~”殷诫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狠狠掐了那暗红一把,疼得影七一个哆嗦,满意地看着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影七那纯粹是气的,眼睁睁看着殷诫早有准备地打开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软塞,塞进影七口中,不禁可以添点情趣,也可以防他咬舌自尽。影七说不出话来,气得眼角泛红,呜呜做声。殷诫拍拍他起伏的胸膛,安慰道:“别急啊,本宫还没开始呢!为了你,本宫可是准备了好多东西,准备一一给你用上,保管你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有点内容,明天写好之后会一并放到邮箱,此处写上,是知会那些不爱看作者有话要说的小盆友……无一不让殷诫的目光沉遂起来。
轻轻咬在涨得通红的腮部,引来剧烈的挣扎,殷诫轻笑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本宫没有用春|药,其实那样会更容易让你屈服?”拿起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倒出一点抹在暗红的xuekou上,“因为那样的感觉就是上一个意志力有点强的男人,不过意志再强,也会沦为药效的奴隶,那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本宫要一步一步侵占你的意识……让你屈服……”
修长的指……,这种感觉比起严酷的刑罚更让影七觉得难以忍受,如果可以,他宁愿那滚烫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受这份屈辱。影七闭紧眼睛,努力屏蔽……
然而,耳朵里传来殷诫又拿出什么东西的声音,……的手指也抽出来了,下一刻,贴在自己脸上的冰凉的感觉让影七猛地睁开眼,竟然是一根栩栩如生的——“呜!呜呜!”你!殷诫!怒到极致的吼声。
殷诫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润滑好了的地方正等着他……,在影七怒极的目光里,他魅笑着将那(和谐词语)了进去——
番外为你生孩子2...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邮箱里接着的部分,有亲进不到邮箱,脑补吧,脑补更带劲~(@^_^@)~
今天一有时间就在写,结果只写了这么多,明天的份……想想头疼,最近睡得越来越晚了,连偶最爱的小说都米时间看鸟/(ㄒoㄒ)/~~
……身体的接触似乎又让他想到那时的几近绝望的心情,或许以前见过的血腥杀戮太多,经历的事情也锻炼了他超强的神经,他才很快的调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柯公子说的对,不喜欢的人被当做狗咬了一口就好了,男人,不必那么在于跟谁欢爱。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做狗的殷大宫主还记着邢北溟的忠告,不敢太过放肆,怀中的人挣扎地很厉害,他只得松开双臂让那人逃到他够不到的地方。“本宫,不,我让你逃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让你想清楚,本,我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一个人!或许我们之间的相遇有点不太……理想,但我是真的想让你待在我身边!”邢北溟说了,要戒掉自称本宫的习惯,但是那个混蛋还不是一口一个本堡主说的过瘾。
影七觉得很可笑,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这么深刻的关系,那时他是阶下囚,就算发生了什么关系也是逼迫而已,他不会以为他被强迫过几次就会爱上他吧?“为什么总追着我不放?你殷宫主想要男人,招招手估计有很多人愿意贴到你身边!我就是普通的侍卫,皮糙肉厚,担不起你的厚爱!”影七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殷诫摇头:“我只想要你而已。”
影七厉声道:“可我不想要你,我,恨你。”恨极了那时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几乎剥夺了我所有的尊严。忽然被找到的惊慌与紧张一涌而上,影七看着殷诫的目光几乎带出了火光。
殷诫觉得被那火光刺伤了,却又莫名心动。
影七丢下自己的马,运起轻功消失在他眼前,殷诫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好不容易找到人,怎么也要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驾着马儿顺着影七消失的地方跑去,殷大宫主内心充满了自信与希望。
沙石镇,比起之前破败的人也所剩无几的城镇好了许多,平整的大街上各式各样的小贩们并不像中原的商贩那样叫嚷着,而是或坐或躺地悠闲地守着摊子唠嗑或者蒙头大睡。难得的颇为温暖的冬日里阳光直照着这个小镇,让人无端地慵懒起来。
身后跟着个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影七生气却又无奈,以他的功力远远不是殷诫的对手,只要对方想跟,他毫无办法。总算摆脱了前段日子风餐露宿的凄惨,躺在床上却始终不能入眠,影七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推开窗子,一股寒风迎面吹来,白日里温暖的阳光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镇子此刻比白天还要安静,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睡不着?”窗外忽然传来那让影七惊跳的声音,条件反射就想关窗,其中一扇却被那人阻住了,“别关,你不想见我,我就在外面陪着你可好?”
影七不听他说话就想离开这间屋子,无奈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自己的耳朵:“如果你出去了,说不定会见到我的脸,说不定我会做些让你讨厌的事,你也愿意?”
影七握紧了拳头,重重地踏着步伐走到床边坐下,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啊?”
那声音幽幽地传进屋子,带着黑夜的冰冷气息,“小七,你别想不可能的事情,我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你,在你喜欢我之前我都会跟着你。”
“你别这么叫我!”影七恨恨道,“殷宫主,或许你之前并没有尝到过得不偿所愿的滋味,所以才会对我这么执着,换做是其他人这么做,你也会觉得喜欢他。其实这不是真的喜欢,也许得到了就会发觉不是你想要的,不如你……”
“没有那么多也许!”殷诫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激动,因为这是小七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哪怕是拒绝的言词,“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小,一直都在失去,喜欢的,厌恶的……什么是逢场作戏,什么是真情假意,我比谁都明白,若是搞不清这些,恐怕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是,也许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你一直也不屈服我才会……那么对你……邢北溟说我不懂爱,他让我想清楚了为什么要你再来找你,一年,若我没有明白,就不会来找你。”
主子……影七呆呆地坐在床上想着什么,殷诫一直在外面轻轻的说话,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这么呆坐着,直到天边泛起了亮光……
腿脚僵硬地让小二端了热水上来,擦了擦脸和手,泡了泡脚,影七饭也没吃就倒在床上补眠,心里乱糟糟的,索性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睡觉。窗户外面的殷诫不知什么消失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在他熟睡的时候,那扇始终没有关上的窗轻轻地合上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影七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洗刷完毕下楼去吃……晚饭。狼吞虎咽的同时,耳朵里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附近几桌人的谈话。
这个说:“哎呀,我昨儿一晚上没睡着,就听有人在外面真情告白,可把我感动死了!”
那个说:“还真的呀,我也听到了,声音太好听了,肯定是长得非常英俊潇洒的公子,哎,昨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位紫衣飘飘的公子,一看就是从江南来的,比姑娘还水灵,不会~是他吧?”
这个说:“可是自始至终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不会是单相思吧,哎呀,要是我啊,早就飞奔到他怀里去了,这么好的男人!可是他声音太低了,没大挺清楚,似乎是以前伤害了对方,不过,若是我啊,我还是会飞奔过去的!”
那个说:“得了吧你,你那身高体重肯定会把公子撞飞的!真想见见他们,肯定是对痴男怨女……对了,不是住在楼上左拐第一间的那间房的姑娘吗?去看看!”
旁边一桌有人反驳:“你们搞错了吧,我咋记得那间房住的是个男人呢!”
遭到一致敌视,“滚!没有证据别乱说话!难不成那紫衣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不成?哼!”
捏碎了手里的一块粗面饼块,影七心里已经把殷诫大卸八块,匆匆吃完了饭,扔下银子逃出了这间客栈。出门的时候险些撞上一个人,影七匆忙道了歉,跨出客栈在街上消失。
茫茫前路,其实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离开天下第一堡,只是为了能与殷诫彻底断了消息,眼下这个原因却是无法达成,到底该何去何从?站在镇子前的交叉路口,影七第一次有了迷茫……
“是你?你杵在这里是做什么?”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却是在他身边停住了,有人很是惊诧地问道。
影七回头,却是陌生的一个人,“你是何人?是否认错人了?”
那人赶着马车,后面堆放着许多货物,身上却是一派的潇洒风姿,看上去更像个江湖人,笑起来的模样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不,你误会了,只是刚才你从客栈匆匆而出,差点与我撞在一起,我还能认得你。”
原来如此,影七略带歉意地点头,“抱歉,在下,有急事……”
那人心知他是说谎,也不点破,诚心相邀:“我看你好像并无坐骑,而且沙石镇也不好搭车,你去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如何?”
两个人的话,也好!就怕殷诫他……想到之前那一桩血案,影七心下一沉,刚要拒绝,那人指着远处天边的一层暗云,“快起风了,这里的天气就是千变万化,再过一个多时辰怕是有雨,兄台还是赶紧上车,我们赶到前面的落脚点,否则这途中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再拒绝恐拂了他人好意,影七道了谢,然后坐进马车,靠着边缘坐着。
一路上气氛还算和谐,这人名叫柳若风,很是健谈,天南地北地都能侃上一侃,影七也逐渐放下了沉重的心绪,与他攀谈起来。
行至半途的时候,陡然一阵狂风刮来,柳若风从车里翻出斗笠蓑衣,把自己全副武装,然后对影七道:“兄弟,你往里面坐坐,免得风沙吹到你身上。我把边缘压压。”
自己搭便车,总不能让别人劳累,影七试图说服柳若风换自己赶马车,却被阻止,理由是他赶马车多年了,这种风沙小意思,若是让新手来赶,指不定赶到哪个山旮旯去。影七无奈,他也不算是新手吧,好歹替主子赶了不短时候的马车呢!
马车艰难地在狂风中前行,影七隐约听到后面不远处似有马鸣,刚巧这时柳若风大声道:“巧了!后面也有和我们一起赶路的呢,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啊!”
此时出现在后面的,还能是谁?殷诫即使在脖颈上围了厚厚的纱巾,依然不能阻挡乱飞的沙石,平时优雅的形貌早已狼狈不堪,尽管如此,依旧牢牢地跟在那辆马车后面,冒火的眼睛盯着那该死的马车。
什么东西?竟然敢离我的小七那么近,主动相约,肯定不是好东西!
番外为你生孩子3...
暴雨突降的时候,柳若风扬声道:“兄弟,我们运气不好啊,赶不到前面的镇子了,我知道左边不远处有个破庙,不如我们去躲躲?”
声音清晰地传至后面殷诫的耳朵里,殷诫瞪大了眼睛,莫名觉得头上顶了片绿云。本宫主岂能让你们独处?快马加鞭与柳若风的马车一前一后进到破庙里面,双方各自占据了左右两边的地盘,遥遥相望。
柳若风熟练地捡了干燥的稻草,还从车上拿了备用的木柴,让人不由感叹到底是经常出外行走的!拿火石把火燃起来,两人便坐在火堆前烤馒头肉类的垫垫肚子,柳若风笑着从背后变出一壶烧酒,“兄弟,这大冷的天,喝点暖暖身子?”
“好!”影七爽利地接过他手中的大碗,一人一碗干了。这边喝得痛快,那边……
殷诫躲过庙顶上滴下来的水珠,暗道:破庙就是破庙,外面下暴雨,里面下小雨,真是窝火。要说人倒霉,殷诫后来一步,干爽不漏雨的地方早已被柳若风抢先占据,就连马车的待遇也比殷诫好,没有时不时从顶上落下来的雨。
因为之前的风沙,纱巾上都是灰尘沙粒,殷诫索性把它解下来扔到一边,反正有些热,谁料这一动作,便把他之前一直藏在纱巾后的容貌全都露了出来,柳若风碰巧一瞥,眼睛有些发直,谁能想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竟是如此貌美的……男子,谁能想到这如江南名画般得男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殷诫心里冷笑,一双勾魂眼似是不经意地瞟过他怔愣的脸,然后在庙顶上一滴水珠落下来的时候没再去躲,任由它滴落到自己脸上,“啊!”低叫一声。柳若风回过神来,颇有君子风范地开口:“呃……这位公子,你那边庙顶似有破漏,若是不嫌弃,到这边来吧,还有火堆暖暖身体。”
殷诫心里非常想过去,但又装作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影七:“太打扰了,说不定你的朋友他不太愿意呢!”说到朋友俩字,竟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柳若风并没有听出来,他看向影七,影七在此情景下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柳若风于是潇洒一笑,“都是出门在外,能互相照应那是好事,我这朋友也不在意,你赶紧过来吧,瞧衣服都湿了。”
于是,殷诫迈着“婀娜”的步伐过来了,小心地靠坐在影七的旁边,佯装没发现他越发僵硬的身体。柳若风递给他烤好的一小截羊腿肉,同时与他攀谈起来。越听越烦躁的影七便以太累为借口,跑到一边歇息,柳若风倒没忘记在马车上为他拿了一件厚重的毛毯。
不知什么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影七陡然感觉浑身发凉,稍一动便发觉有人正紧紧握着他毛毯下的手,还能是谁?影七使劲想挣脱,又怕动作太大惊醒到身边正沉睡着的柳若风,稍微平复了下心绪,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天气如此酷寒,与自己相握的手却热度惊人,内力深厚的人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温热,但没有人会热到如此地步,这样的温度好像是……他忍耐着向睡得离自己非常近的殷诫看去,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还能看到其面颊上红通通的色彩,手稍微离得近了些,就能感觉到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果然发烧了……一时间影七有些惊诧的感觉,原来殷宫主也会生病的,随即又觉得自己好笑,是个人都会生病的,但怎么那么容易就生病了呢?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上半开的窗子,影七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会的,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坐一夜呢?
再次使力,终于掰开了那只滚烫的手,影七抓着那只手正想送进毯子里却愣住,他生病就生病,与我无关啊,不要做多余的事!丢开那只手,影七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破庙外雨已经减小了,等明天大概又是一个晴天吧。
拿起柳若风放在庙门口斗笠和蓑衣,默念声抱歉,影七趁着依稀还有些墨色的早晨消失在破庙前。
被丢置在毯子上的手慢慢地重新握在一起,似乎那人的手还在自己掌中一样……
自相遇那天起被影七忍痛抛弃的马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好吧,不得不说影七这顺手牵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两个当事人睡在破庙里无人知晓。马儿身上的包裹仍好好的塞在皮囊里,拍拍马儿顺滑的鬃毛,影七还是决定回中原然后北上,殷诫的身家大部分都在南边,只期望他赶紧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别再纠缠不清。
一路走回,竟然又听闻客栈或酒楼里发生命案,影七细想之后发现,都是自己去过的地方,难道又是他?可是他又没与人起过冲突,若是他自己,也不会无聊到每处地方都做出这种事,莫名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会是谁呢?
已经不是一个人对他露出小心防备的神情了,他想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那个凶手的样子,描述地跟自己差不多,大概是自己的穿着着实有点显眼吧,这年头,人只要不露出整个脸与别人交流,总会引起无端的怀疑。
只是……这里虽不繁华,天南地北的商人旅者,奇装异服地也不再少数,怎会恰恰盯上自己?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柳若风赶着马车从面摊上路过的时候,影七正在喝一碗牛肉面,手上拿的烧饼才咬了第二口,一脸好巧的柳若风语气里带着笑意在他面前坐下,“我们还真是有缘,我从扎木西镇折回来再往东走都能碰到兄弟你,怎么样,请我吃个烧饼?”
影七抬手招呼摊主加了一碗牛肉面和三个烧饼,加上一小碟咸菜,这小摊子虽小,东西还不错吃。“一个烧饼怎么够?我记得柳兄你的饭量不小啊!”上次在破庙了啃了只羊腿还不够,烤了七个馒头他吃了五个,肚皮够分量。
柳若风也不推辞,东西上来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影七看他稳妥地放在路边的马车,后面的货物又换了一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柳兄,你这做生意的可真让人羡慕,走南闯北的,既能见识不少新鲜事物,还能赚大钱吧?”
三两口吞下一只烧饼,此刻柳若风的吃相与他略显斯文的外貌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擦擦嘴很是骄傲地道:“那是,兄弟我做学问不行,做生意可是一流的,这人活在世上总要出门闯一闯,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浅。”
“柳兄说的不错,”影七点头赞同,“下一站打算去哪里?继续向东?”
“也不一定,我这生意是边走边做的。”柳若风指了指日落的西头,问道,“兄弟,找到住的地方没,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晚上的厢房,安静、黑暗,只依稀听到有人的呼吸声传来。
忽然,门从外面打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个人,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下床上之人的脉搏,确定什么后,动作便变得笃定起来,掀开被褥,双手直袭床上之人的胸膛,就要把衣物撕开——
啪——手被挡住,身下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就是你的目的,柳兄?”
柳如风躲开他的掌风,直直往后跳了五六步,停下,“你,应该中了我的九香迷魂散在昏睡才对?难道,你对我早有防备?”
影七跳下床,抽出枕下的兵器,“没错,你出现的时机每次都太过巧合,行走商人?你的功夫未免太好了些,你造我的谣,就是想在杀人夺货后转移官府的视线吧?可惜,你不该做多余的事!”他的内息平稳,即使行了那么多路,也丝毫没有寻常人略显粗重的喘息,而且那时殷诫远远地行在他们后头,他竟与自己同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该说他对自己的行骗技术太有自信了吗?
柳若风哈哈大笑,白日里斯文的能轻易引起别人好感的面容忽然变得邪气起来,他用着淫邪的目光打量着影七未着外衣的身体,添了添舌头道:“多余的事?是指我爬上你的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我心意的身体当然要好好享用一番,兄弟,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却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想到这个主意的,一路跟着你,再想办法嫁祸于你,可惜这么快就被你识穿了,真没意思!”
影七语气冰冷道:“到官府的地牢里去找寻意思去吧?”
柳若风的动作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轻、快,无意中被他用手指拂过腰际,影七幡然想起,“你是黑蝶刘风!”江湖上有一败类,不单单是杀人越货这么简单,还会在他所停留的地方做下人神共愤的无耻行径,数不清的女子(也有男子?)遭此人侮辱暗害,偏他来去无踪,人称黑蝶,是官府和武林白道极力追拿的目标,只是他在前段时日只杀人未辱人,一时间影七没有想到是他。
黑蝶刘风捻捻手指,邪笑道:“哦?看来你听说过我?不如别这么扫兴,我们两个好好乐一乐算了,都是江湖人嘛!别动不动又打又杀的!”
影七紧了紧握着兵器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民除害!顿时屋里剑影重重、桌毁凳翻,不知道过了多久,影七只觉腰眼一酸,差点跪倒在地,刘风停下,语带得逞地道:“哎呀,终于发作了,你的武功还真是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过这拈花指可是我的绝技哦,要不然这么些年怎么没人抓得住我呢?别抵抗了,乖乖地来我的怀抱吧!”
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但这并不是你至今未落网的原因,武林盟主刚即位不久,中原武林的内部纷争让林盟主无法□他顾,朝廷恐又与武林互相推诿了吧……未等刘风的手接近他,影七手中寒光一闪,刘风脸色煞变,险险缩回手,差点变成无指刘风。
“你竟然还能对手,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也许你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小,不过我可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免得将来麻烦,本想好好疼爱你一番再送你上路,现在看来不用了!”刘风终于褪去了让人发冷的笑,面色阴寒。
一再被人语言上侮辱,影七也拼足了气力,即使双腿有些使不动力,也依然不让刘风占了便宜去,渐渐地,屋子里出现了一场奇怪的拉锯战。要说之前那药没有一点效力是不可能的,江湖人对付江湖人,自然不会拿普通的迷药,否则影七不会大意让刘风得了手,触到了他的腰。
时间一长,刘风也不淡定了,“兄弟,看来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了,不错啊,本来以为我刘风将来会孤孤单单一个坟坑,这下子可有人作陪了。”
影七还未开口,门外传来一个阴沉到极致的声音:“是吗?原来你已经料定自己今天会死,坑就不必了,本宫要你尸骨无存!”
门外什么时候有人,两人都没有发觉,听到这个声音,刘风脸色骤变,“殷宫主你,刘风与你素未有恩怨,为何你?”自从在破庙得知殷诫身份,他无时无刻不在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下手,虽然那时他似乎看上去不太对劲,可自己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是他哪里出了差错,殷诫竟然追上门来要杀他?
殷诫看他一脸不解和恐惧,冷笑一声,“黑蝶,本宫本也不是正道中人,你为人如何,作恶再多也与本宫无关,可是你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你说,我怎能容你?”要不是他在破庙想对自己下手,也不会被自己道破了身份,本以为这人该有点眼色,没想到让他听到、看到这些让自己失控的东西。
殷诫一进来,就把影七撇离了危险的范围,刘风眼睁睁见到殷诫说到我的人时看过去的那一眼——温柔、含情,霎时间明白了一切,能让血魔宫宫主殷诫抛下如日中天发展的血魔宫千里追寻到这里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自己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刘风本想最后博一把,破窗而逃,无奈速度再快的黑蝶,也敌不过汹涌澎湃而来的掌风。
身体里的血像是一瞬间被凝固了,朦胧间,黑蝶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就算不是本宫,你也逃不掉天下第一堡的追杀。”刘风瞠大了眼,倒在了地上,最后脑海里闪过一行字——
“自寻死路!”殷诫收手,不屑地哼出一句,回转过身的时候,不屑阴郁的面容早已挂上含情脉脉的微笑,扶住某人不稳的身体,关切道,“很难受?我来看看。”
影七撇过头去,想要挣脱开他的扶持,却被一把抱起从窗子跳了出去,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污染了,需要换个干净的地方。
被安置在舒适的被窝里,影七不自在地把头转到床里侧,从嗓子里逼出一句话,“今日之事,算我欠你的……”这人,从进到这间屋子,一直不顾他的反对,又揉腰又揉腿,自己的双腿早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血液不流通暂时不方便行动而已。不管怎么说,这次殷诫若是不来,情况到底如何他也说不准,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至于如何还……
殷诫把人伺候好了,正心情舒畅,听到此话停下动作看着某人的眼睛,认真道:“听着,你不欠我的,若认真算来,我欠你的根本还不清,你就当我现在在赎以前的罪吧,让我留在你身边行吗?”
这话说得很低姿态,估计殷诫从没有说过这种话,有点生疏的感觉,但影七不需要,看到他,总会让他想起一些自己迫切想要忘记的东西,他摇摇头,“不需要,如果你执意这么说,那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你,走吧。”
殷诫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阴郁,他握了一下拳头,“那你就回天下第一堡去,回到邢北溟身边,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他发生第二次!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让别人靠近你!”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刘风动机不纯我早就猜到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少管闲事!”江湖人像刘风这样的败类难道多得都集中到他身边来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你有能力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刘风诡计多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能翻出天去,论心机你斗不过他!若不是我,说不定你早就被他压在床上——”
“你滚——”影七声音嘶哑着吼,这种事以前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自从……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承接这样的侮辱?“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这种事,请你立刻消失。”
“你——”也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生气怒骂,可是殷诫发现自己非但不想调头走开,反而更像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已经忍得够久了!想做就做,殷诫一把掀开了影七身上被自己亲手盖上去的棉被,露出被自己亲手脱得只剩里衣的身体——
“你做什么?”影七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厉声发问,仔细听来,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颤抖。
“你说呢?”殷诫眼睛里的光晕闪了几闪,动作却没有停歇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跨坐在影七尚不能动作方便的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殷,乃真不适合做温柔姿态,偶好肉麻丫o(>﹏<)o
七哥狂吼着“你少管闲事”的样子让偶囧了,七哥,乃表这样~~~
番外为你生孩子4...
作者有话要说:殷宫主,乃受了——
不能接受小殷受的亲千万表去翻邮箱哦,偶已经警告过了~~如果出现过敏概不负责哦~
为了不太影响小殷攻的气场,偶已经尽量减少h的字数了,不过,这个姿势……真是太受了/(ㄒoㄒ)/~~
“你说呢?”殷诫眼睛里的光晕闪了几闪,动作却没有停歇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跨坐在影七尚不能动作方便的腿上。
影七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然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混蛋你……唔!”
嘴被堵上,柔软滑腻的感觉涌上来的同时,影七双手朝身上的人拍去,却被抓住桎梏在枕头上方,影七紧紧咬住牙关,不让那条一直在外徘徊的舌尖溜进来。殷诫轻笑一下,压制着他的手缩回来,影七趁机想要再攻击他,却被一指点在穴道上,顿时浑身失了力道。
“抱歉,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的……”后面几个字像是含在嘴里听不清,影七也没心情去听,他的心一下子像是回到了一年多以前,那些让他几乎有了绝望的日子。没日没夜的折磨,一开始的生不如死,意识朦胧间不经意的迎合……
“你又想那么做?上次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影七放弃了挣扎,说什么懂得爱了才来找他,到底还不是要强来,幸好……自己没有相信他……
“不,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从不骗自己在意的人。”修长的手指拂上在意的人的脸颊,抽出自己的腰带蒙上用着没有感情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倾身吻下去,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他的舌头滑到影七的喉间,被唾液带了下去。不知道又是什么助兴的东西,影七心里说不出的排斥感与厌恶。
缺少部分见邮箱啦~~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影七睁开眼睛,昨天的一幕幕瞬间在脑海里回放,他静静地躺了一会,然后猛然间抓起被子捂上了脸……
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早已被清理干净了,昨天到最后,自己根本已经没有清醒的神智了,那么他是自己离开了?很好,不用面对他了,影七点头,然后打理好自己离开了客栈,只是走路的步伐重重的,走过一张桌子的时候,一个倒霉的客人差点被强烈的内劲震掉了筷子上夹的包子。
“哎——你这人!”吓唬人怎的?
“什么事!”影七猛地转过头,几乎可以看到他浑身冒出来的黑气。
“没、没什么……”那人吓得赶紧坐下来使劲往嘴里塞包子……
明媚的阳光下,石桥上站着白衣翩然的一名男子,吸引着路过的姑娘大婶们的全部心神,对于这种眼神他似是见怪不怪,只稍微移了下头,绽开了笑容,便使她们心跳得一一倒地。忽然,这名男子的眼睛看到什么,敛起了笑容,向着前方疾步走去。
左无笑终于等到了他的宫主,只是他的宫主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舒服,“宫主,马车在前面,怎么会突然想回中原,他,也来了?”
殷诫伸出手让他扶着,脸上纱巾围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他惨白的脸色,他开口,嗓子有点哑:“没,自己骑马过来的!扶我去马车上,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左无笑有着诧异,自家宫主说话竟然没带一个“本宫”,这是转了哪门子的性子?
殷诫要回自己的窝好好疗伤,左无笑做为手下当了一个合格的马车夫,赶着马车向南驶去。一辆驴车渐渐地赶超了他们,左无笑随便地瞅了一眼,继续扬鞭……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抢到马车前嬉闹,被左无笑呵斥,赶到一边去……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大娘捶着腰慢慢走过,还虚弱地咳嗽几声,左无笑脸色变了……偏偏车里还有一个人大叫:“无笑,你能不能慢点,颠死了!”
左公子郁闷了。索性收起了鞭子,由着马儿慢慢走。
车厢里,殷诫皱着脸摸着屁股,火辣辣地疼,明明抹了药了,一点用也没有,想到以前他都没有给小七上药,心疼得眼睛里几乎淌出水来,小七呀,我对不起你,明明刚离开了一天,我就想你了……
第一场大雪之后,走走停停的影七终于在安西见到了第一个熟人,此处距离锁云城也不过是一天的车程,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柯少卿一脸的惊喜,冲上来就想给他一个拥抱,却被他躲开了,柯少爷不高兴了,退而求其次搭上他的肩,“小七啊,这是太不够意思了,都多少年没见了,表达一下本少的欣喜之情都不行!真是冷淡哎!”
影七无奈:“柯公子,只有一年而已吧,哪有那么久?”
柯少卿瞪大了眼睛:“一年还不久?本少都这么想你了,小十七指不定多想呢,你刚离开那会,他天天念叨你,没少被溟那家伙修理,嘿嘿。”
至于会怎么修理,心照不宣啦,影七也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柯少卿盯着那朵笑,顶顶他的胳膊,低声道:“哎,你怎么样啊?怎么舍得回来啦?”
影七有一刹那的走神,“很好,从西到北再到这儿,绕了一个大圈子,见识到了不少东西。别说我,柯公子怎会在此?”
柯少卿的表情有那么点不自在,不过很快被他笑着遮掩过去,摆摆手:“本少从不爱在一个地方窝着,到处走走,寻访闻名与外的美女才是本少最喜欢的,哎,本少跟你说,这安西城有一个绝世大美人,就在……”
无法打断柯少爷的滔滔不绝,影七只得一心二用地听着,脑海里瞬间冒出十七跟宝宝的影像,宝宝一岁多了,该会走了……他肯定不记得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干爹了吧?真想回去见见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柯为卿抓着影七不放,硬是和他在这里待足了半个月,期间,几乎去遍了安西的青楼艳所,甚至连小倌馆都没有放过,这年头小倌尚不怎么流行,也不知这柯少爷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都能摸得到。柯少爷疯得厉害,为了让他洁身自爱,不乱搞男女男男关系,花酒任他喝,到了关键时刻影七总会将他拖走,柯为卿是主子最好的朋友,主子肯定不会想他这样放纵自己。
柯为卿发酒疯:“小七,你太不可爱了!本少跟那些美女共度良宵有什么不对,这可是人间美事啊,真不懂得享受!你,不解风情!本少要回去!”
影七拽着他不放:“是是是,我不解风情,等柯公子找到了心仪之人,想怎样就怎样,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走吧?”
柯为卿转而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什么心仪之人?本少才没有呢!都是混账混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什么玩意儿!哼!风流种!等本少见了他,让他好看……”
柯公子,你也是男人吧?影七脑子里出现一个白衣绰绰的身影,然后摇掉,柯为卿怎么会与那个人搭上关系?前方有马车声哒哒的传来,影七制住柯为卿,免得他又想拉着自己回青楼里去,但那马车却在他们旁边停下了,马车前坐着的一个人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把他交给我吧。”
左无笑?影七警戒得退后一步,走之前他们还是敌对的关系,让他把柯为卿交给他,不是开玩笑吗?被他挡在身后的柯少爷不老实了,他一下子窜到前头,指着左无笑的鼻子,气哼哼道:“我认得你,混账!别以为在身上披了一件黑袍子本少就不认得你了,化成灰本少都认得你……嗝!你干什么来了,想和本少抢姑娘,没门!小七,走,我们接着去,把花魁弄到手,看他找谁去……嗝!”
左无笑一直看着他说,等他转身想走,就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却被影七伸掌挡住,“左公子,你想干什么?”
左无笑对着他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跟他关系可不一般,你确定要管我们之间的事,你用什么身份?朋友,还是情敌?”
情敌?影七看着他的笑脸,眼神却有说不出的认真,一时间有些凌乱了。不待他再说话,柯为卿已经出乎他意料的自动自发地爬到车上去了……边爬还边嘀咕:“本少上来了,早就想找你算账了,NND,占了本少便宜想溜,门都没有!不对……窗户也木有……”踉踉跄跄钻进马车,期间还不忘打掉左无笑伸过去帮忙的手,转过头来对影七招手,“七啊,回家去吧,想去……临凤楼找凤起姑娘就去吧,多有风韵的一个女人呀……”
你到底醉了吗?影七笑都笑不出来,可他心里下意识不太想靠近那辆马车,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无奈道:“柯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左无笑见他坐好,朝影七潇洒一笑:“七公子,多保重,告辞。”
影七看着马车远去,还是有些不安,不料马车边缘忽然伸出一只手,比着“万事顺利”的手势,然后冲他摆摆手,缩了回去。看来是装疯卖傻,影七摇头,没想到柯公子竟也会和魔教的人产生瓜葛,祝他好运吧。
柯为卿在马车里打了一个滚,车里铺着厚厚的毯子,相当舒服,“你还真是会享受~当心本少吐你车上!哼!”柯少爷酸不溜丢的扬声道。
“是嘛,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左无笑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因为隔着帘子听不真切,总觉得似乎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柯为卿想不出头绪来,悠哉地又翻了一个滚,本少现在喝醉了,谁也不能和酒鬼一般见识不是?身体触到了什么东西,像是……人脚?马车里还有人?柯少卿眼珠一转,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佯装不经意看去。
马车最里面半躺着一个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把大半张脸爷挡住了,但就算如此也能看出是个绝顶美人,柯少爷顿时觉得左边胸口酸溜溜的,还有点胀,“哟,左公子,车里还藏着一个美人呢?还真是兴致高啊,把人做得虚弱成这样,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本少来帮你看看,美人~”柯少爷恶从胆边生,伸出狼爪向美人动手动脚。
片刻后,马车里传来一声悲吼:“左无笑你个混账败类!!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本少要下车——”
番外为你生孩子5...
柯为卿哆哆嗦嗦缩在马车角落里,看着对面那个气场强大的美人,虽然是他先动手摸到人家肚子上,但他不知道这美人就是殷诫啊!混账左无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来送死,自己一定要跟他同归于尽!
殷诫掀开被子,露出他那张男女通吃的脸,盯着说要怜香惜玉的柯少爷,缓缓绽开一个让人浑身颤抖的笑,柯为卿哀嚎,大魔头要杀人啦——“柯少爷,怎么?是觉得本宫不够美,吓成这样?”
你这魔头杀人不眨眼,本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当然害怕了!本少还是很惜命的好不好!
殷诫见他不说话,突然意有所指地问:“你觉得,本宫比起那什么临凤楼里的凤起姑娘,谁更好看?”
呃……柯为卿傻眼了,这人是要跟个女人比美吗?哦,柯为卿忽然想到眼前这位可是当年怡情阁的头牌,那个妖艳啊!自从白晓殷从怡情阁退出后,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之伤神,更有不少人誓要找出到底是谁最终的得到了白晓殷的爱,让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至于那什么临凤楼的凤起姑娘,到底长什么样来着?早已忘了那姑娘什么样的柯少爷呵呵陪笑:“不是什么有名的姑娘,真的,长得也就一般般,怎么能跟你比呢?”
“是吗?”殷诫听到后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了,又把被子拉高了点,闭上了眼睛。柯为卿呼出一口气,咋么咋么自己的手,刚才的触感到底是……
帘子被掀开一条缝,左无笑的脸出现在外面,“还不滚出来。”
柯为卿猛地提起一口气,一步跨出去,踢在左无笑屁股上,怒道:“你个杀人凶手,本少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你害的!”
左无笑伸手没去揉自己的屁股,转而抓住柯少爷的脚腕子使劲一扯,柯少爷就在马车上摔了一个屁股墩,两个年纪不小的人就在外面滚打起来,左无笑抓住某人的贼爪子,低声道:“小声点,惹怒了宫主,对不起,我也保不住你。”
柯为卿端坐起来,还是决定问明白,不然心里不踏实,他趴在左无笑耳边,做贼般道:“本少刚刚摸到你那个宫主的肚子,鼓鼓的,很像小十七那时候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怀孕对不对?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左无笑一阵无力,宫主这段时间喜怒无常,也亏了刚才没起杀心,这人贼胆怎么这么大?把人按坐在身旁,摇头道:“知道这么多对你没好处,没听过……”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柯为卿接下去,瞪圆了眼睛,“不想说就算,本少总会知道的,哼,你要带本少到哪里去?”
这人,话题能转换得再快一点吗?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影七吃完中饭从一家饭庄走出,就听前方有人大声嚷嚷着,有个女子的声音自人墙当中穿透而出,“好啊你敢吃东西不给钱,以为这世道没有王法吗?赶紧把钱给这位大伯,否则别怪本姑娘的剑不长眼睛!”
“你等着——”估计是那人怕了她手上那把剑,跑了。
“切!”吴恩慈收了手上那把只能用来吓唬人的剑,趾高气昂地走出了人群,结果看到了一个让她心生火起的人,这恩人身边的人都跟她有仇,害得她一句话都没跟恩公好好讲,“哟,这不是邢大堡主身边的侍卫吗?恩公的哥哥?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影七不跟这个眼睛翘到天上的姑娘一般见识,语气淡淡道:“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吴恩慈指着他,张着嘴说不出来,知不知道就是这样才最气人的。“大哥,就是她!拿剑指着兄弟我!要给兄弟我做主啊!”正气着,吴恩慈听到后面传来杂乱的声音,竟然是刚才跑得那个渣子叫上他的兄弟来了,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还抄着棍棒。吴恩慈心里一虚,赶紧走到还未走远的影七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哥哥,咱们回家啊!”
那些人正要冲过来,见又多了一个男人,长得也不像是个厉害样,也没把他放在心上,猛地一挥手:“一起打——”
影七抽回手,没再让她得逞,无奈地看他一眼,吴恩慈伸伸舌头:“对不起啦,你不帮我的话,我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一时间大街上被揍飞的身影此起彼伏,哀叫声一片,在影七之前待过的酒楼上一个身影转身下楼,刚走出门口,一个被影七踢飞的人直直朝这边飞过来,眼看就要撞到那个人的身上,围观的人一片惊呼,吴恩慈捂着眼睛,“天啊,那个人是个孕妇!”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虽然那人披着厚厚的斗篷,遮住了脸颊,但从敞开的缝隙间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这要被砸上,小孩恐怕就要不保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迅疾地出现在那孕妇的身前,将人揽住退到了安全的位置。那个被踢飞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
虽然没砸到人,总归是自己的过错,影七松开手后略带歉意地道:“抱歉,在下出手急了些,没吓到吧?”
那名孕妇拉拉斗篷,并未答话,只略微摇摇头,便匆匆消失在人群中。影七忽然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又觉得自己可笑,收回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吴恩慈挤上来:“原来恩人的哥哥你喜欢少妇型的,一直看也不知看够了没?不过那女的个头还真是高啊,要不是见她手扶着小腹真的有身孕了,本姑娘还以为她是男的!”
左胸忽地一跳,影七不再耽搁,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被剩下的吴恩慈左右看看,趁着人都还没有爬起来,揣着宝剑飞奔着躲到安全地带。
无人注意的角落,之前披着大斗篷的疑似孕妇的人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里有着思念还有得逞之色,叫你们靠得这么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影七回了月明城,但是没再回天下第一堡,他偷偷摸摸想看看十七和宝宝,被十二逮个正着,听闻十七又有了身孕的消息,他心里是止不住的欣喜和担心,十二拍拍他的肩膀,“甭担心啦,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恐怕要好不少,主子会把谷神医再请回来的,倒是你……主子有令~”拖长了音调,看够了影七紧张的神色才笑着道,“命你暂时不要透露回来的消息,特把东湖别院借给你住住,哎,咱们也算小十七的娘家人,我哪天也去住住?”
主子怕是有人得了消息前来不小心骚扰到十七吧,不过,主子还能让自己留下,真的很感动啊……
东湖别院住进了曾经的影卫,每天的生活自给自足,打水烧水做饭什么的,自由自在。可是偶尔一觉醒过来,却觉得是不是自己错觉,这院子里似乎不是住着自己一个人,看守别院的人暂时给调回堡中了,此处应该只有自己一个的。
“你在想什么,小七?”屋顶上探出一个漂亮的脑袋,影七想得入迷,丝毫没有发觉,着实惊了一跳。
“十二,你来了,怎么,主子允你过来?”
十二跳下来,挨到他身边,愁眉苦脸,“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影卫都快要失去作用了,主子动不动就摆手,‘离远些’,免得我们打搅他的好事,以前时不时有刺客黑手,现在天下太平啊!就连……林沧海也不常上门了,你走的那段时间,他跑得比谁都勤快。”这话题转变得很怪异,无缘无故扯到林盟主头上去了,影七厉眼瞅向十二,有什么瞒着我的?
十二摆手,“嗨,你别问了,反正都是跟主子有关的事,作为影卫是不能妄自议论主子的,否则会受到惩罚!我好怕呀!吃饭了没,我好饿呀!”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得兴高采烈!影七虽然很想问清楚,但看十二一副打死我也不开口的模样,只得摇头先去洗刷,顺便去做饭。坐在他床上的十二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擦了一把冷汗,这在小七身上打听消息怎么这么心虚呢?
早饭很简单,夹肉馅饼、煮鸡蛋、白粥,不过十二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小七的手艺可不能经常吃到啊!吃到一半,影七忽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十二,柯公子现在可在月明城?”
“在啊,前两天我还见他抱着宝宝乱飞,怎么突然想到他?难道你……小七你……”十二一脸的惊吓和不忍,被影七一个鸡蛋砸中脸部,才消停了,抓住掉下来的鸡蛋,剥剥皮吞到肚里去,“柯公子前段时间出事了,具体怎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能下床,上次见他,虽然还是满脸笑,但是感觉很憔悴、很忧郁的样子,主子大概知道些什么。”
“出事了……”果然是很久没见了,难道是左无笑干的,柯公子对那个人感觉很放心,“最近有没有血魔宫的消息?”
“哈?”十二猛地抬头,非常诧异小七居然会主动问起血魔宫的事,“我没听错吧?”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与他们有关?”
“不是不是,我只是听到你忽然提起血魔宫有些诧异而已。他们很久没有动作了,几乎是在江湖上消失了,所以林沧海才不怎么来了。你觉得跟他们有关?”是很久没有动作了,只除了那个人经常还是会神出鬼没的。
柯公子的事到此也没个结论,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过影七心里也始终哽着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而且最近他越发觉得精神紧张,本是一座安静美好的别院,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
再次被莫名惊醒的影七终于忍不住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整个院子除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一处亮着光,他住的是偏院,以前主子跟十七住的是别院位于后方的靠近湖畔的院子,柯少一开始购买这处别院的时候就选了中心处最漂亮的一间院子,说是最漂亮,也就是春夏之际院子里会开满鲜花,他白日里来看过,还为这些花儿浇了点水,此时看去,院子里黑漆漆的,正当他要转身的时候,里面传出细微的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伸出手,虽然晚上有微微的凉风,但也不至于会把东西吹落地,院子里有人?十二没跟他说会有人住在这里,如果有的话不会不会自己打声招呼,影七放轻了脚步,如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悄无声息地潜进这所盛开了鲜花的院子。
所有的窗户和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他小心揭开一片瓦,屏息朝里望去——
里面虽说灯光昏暗,可并不是像外面所看的那样漆黑一片,因为内室所有的空间都被帐幔隔绝开来,挡住了光线,床上侧卧着一个人,上身的衣物险险地搭在身上,□却是光裸的,被子全部团在身下,他就那样抱着被子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影七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很明显是被主人置气扔在地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扔在地上的是神马啊——
一有时间就在写,本想今天把小七番外结束掉,不过……屿木有写完/(ㄒoㄒ)/~~未免不落更,还是先把写完的发上来吧~明天结束~(@^_^@)~
番外为你生孩子6...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不上,今早来更,网速龟爬的孩子伤不起丫/(ㄒoㄒ)/~~
因为名字是为你生孩子,谁为谁生显而易见了,所以,小七番外结束~(@^_^@)~
影七轻手轻脚地把瓦片回归原位,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衣往床上一躺,被子掀起蒙住了脑袋。他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看到那个人居然这么长时间都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有看到他一脸脆弱的抱着自己的小腹的样子,那里鼓凸凸的……也没有看到被他扔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根玉势……他拿玉势用来干什么,不言而喻,但他的肚子为什么……
接下来的好几天影七都没有再靠近那处院子,其实他更想一走了之,但十七就快生了,他想等他平安了再走。谷神医应该已经到了,十七头一胎的时候他和谷前辈都伴在身边,即使这样,他还是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滑胎,现在日子很舒适安心,又不需要操心,应该比头次更顺利才对。他把心思全都放在十七未出世的孩子上,或者放空心绪什么也不想……
但他似乎又管不住自己的双腿,过了一段时间忍不住一晚上接一晚上地往那处院子跑,有时候那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着什么;有时候那个人躺着床上躲在被子里不知在做什么;又时候估计累了睡得很早,睡梦间眉头偶尔紧蹙着,腿偶尔会抽筋让他疼得醒过来……有时候独自在洗澡,原先平滑紧实的小腹鼓得很明显,看上去有五六个月了吧,算起来自从上次一别,也差不多了……
直到有一次,那人从浴桶里踩着湿滑的水出来拿衣服险些跌了一跤,幸好及时扶住了桶沿,他才恍然察觉,怎么就只有那人一个人在这里,时常紧随着他的左无笑怎么也不在,想到十二之前的支支吾吾,他们恐怕早就知道了……影七皱着眉头在房顶上纠结,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此时的行径就是一个偷窥别人洗澡的登徒子行为。
柯为卿颠颠地来了,虽然笑容一如往昔,眼睛里却掺了一些莫名的愁绪。“小七,听说你关心本少啊,所以本少来了。”
柯少也有大意落马的一天,与素有毒蝎子之称的金毅惹下了仇怨,中了溶解于血的剧毒,不料金毅此人却被不知情的左无笑残酷抹杀,面对柯为卿一脸的紫青却仍对他笑说多谢你为本少报了仇啊,左无笑悔恨交加,恨不得把金毅救起来再抹杀一万次。柯为卿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左无笑却在某天点晕了他,不知做了什么,醒来后身上的剧毒就没了,在床上要死要活的躺了几天就全好了。但,左无笑却没了踪影。
“以血换血?”影七不由自主地说出他的猜测。
“溟也这么说,但,是死是活,他也应该让我知道啊!”柯为卿怏怏地趴在椅背上,似乎所有的生气都没一瞬间抽光了。
影七想到孤身一人的殷诫,安慰他道:“血魔宫会这种功法的一定不只他一人,也许他已经被别人救了。”
说是这样说,但如果他获救的话,为什么始终不出现?柯为卿临走前意有所指地问影七有没有去过他以前住的院子,见影七斩钉截铁的摇头,他了然地泛起一抹笑,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无论如何,祝福你。”影七怔愣。
影七开始在白天关注那个院子,借着浇花的由头长时间地待在那里,却没有发觉一丝蛛丝马迹,殷诫也没有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过,他都不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难道也没有人给他送饭吗?到后来他察觉到也许他的做法破坏了原本其规律的生活,就又恢复了原来的作息习惯。
一座别院,如此相近的两个人,都在错开的时间、地点观察着对方,有时候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隔得却比山海还要遥远。
天下第一堡,灯火辉煌,时值半夜,影七才终于拖着有些疲累的身躯回到东湖别院,本来十二他们拉着他准备到影卫营里住的,但他总觉得眼皮子上下打架,会有什么事要发生,硬是告辞离开了。
往常总是死寂的院子反常的闪现着灯光,影七心里一跳,运起轻功向那早已走得熟悉的院子纵去,到院门的时候却愣住了——眼前出现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很明显是左无笑,而他怀里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人,见他过来,殷诫猛地抓过肩上披着的衣服盖住掩饰不住的小腹,转过脸向左无笑说:“快点,带我离开。”
外面显然是有人接应,左无笑带着殷诫跃至墙边便有几个人把他接了过去,左无笑在原地站了一会,显然是为了阻止某人过来,但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动弹,皱了下眉,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等到一切平静的时候,影七动了动僵直的腿,回过头去看那个同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人,他有些不知所措,殷诫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好,也许孩子早产了,他这样还要在路上奔波,有谁来给他接生,会不会有危险……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追?”他听到自己问那个人。
“很想啊,可是他看起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否则不会连本少都没发现,你呢,也许你的孩子马上就要面世了,你也不追?”你能容忍他在你眼皮底下生活了这么久,也说明你对这个孩子是有所期待的吧?
“我动不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们,如果没有原谅,就算找过去又能怎么样呢?
“傻啊你,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担心他吗?小七,虽然之前殷诫对你那样,本少也不待见他,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知道吗?”柯为卿上前几步,把头搭在影七肩上,声音埋在衣服间,“喂,小七,既然你现在不走,肩膀暂时借我一下……”
两个情绪大起大落的人相偎在一起取暖,彼端那两个人的情况又能比他们好哪儿去。
天下第一堡,影七抱着宝宝躺在树下乘凉,思绪却已飞到不知名的地方,已近十月,不知道他们可还安好,宝宝穿着嫩黄色的小褂子小裤子,光着小脚丫,整个人粉嫩粉嫩的,撅着嘴儿睡得正香,若是自己又孩子了……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有人进来了,影七以为是十七或是其他的影卫,没想到却是柯为卿,只是,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脸上却是忍耐不住的悲痛的神色,影七刷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惶惶然将宝宝在自己怀里紧了又紧,“柯公子,那是……”
柯为卿把怀里的襁褓递给他,强自笑道:“小七,恭喜你,当爹了。”
影七呆呆接过,眼睛从襁褓里的婴儿脸上走了一圈又回到柯为卿脸上,嘴巴开开合合半天终于冒出一句:“那……他怎样……”
柯为卿眼睛朝地上望了一眼,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几乎泛起了泪花:“本少只能说,再次的恭喜你,以后都自由了……”
柯少走后,影七浑身失力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恍恍惚惚,依稀记得那人皱着眉头自己给自己开拓那地方的样子,依稀记得那人捧着小腹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那人把头埋起来说着快带我离开的样子……他从中原追到番邦前,他习惯了凡事都说我,他甚至……给自己生了个孩子……
只为求得原谅吗?“干爹干爹,宝宝!”衣袖突然被拉扯,宝宝稚嫩的声音唤醒了他,影七低头,宝宝探着小身子直勾勾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嘴巴里不停地叫,“宝宝宝宝!”
影七把他们俩放一块,轻声道:“你才是宝宝,他,还没有名字呢!”
堡中又多了一个孩子,才一岁多的宝宝顿时成了哥哥,每天挺着小胸脯迈着小短腿拍拍哭闹不止的弟弟,用着有限的几个词语跟他们对话,虽然不懂得哥哥要保护弟弟、要给弟弟做榜样是什么意思,但宝宝已经下意识地很少哭了,就算不小心跌倒了,也强忍着泪花等着大爹小爹干爹心疼地安慰,亲亲就不疼了~
邢大堡主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觉得成就感十足……
十七捏捏小婴儿的小手,七哥的孩子跟他的不同,足月了就白胖胖的,除了白里透红的皮肤看着很可人,但总也喂不胖,小孩子吃的都是奶水,饱了就足够,也没有挑食一说,吃不胖的原因估计就是另外一个爹的问题了。
某天晚上,影七躺在床上看着床里面攥着小手睡得香香的小婴儿,他还没有名字呢,总觉得也许那人已经想好了名字,“他,会叫你什么呢?”晃晃他的小手,小婴儿只是哼哼两声,小手凭空抓了两下,就又安静了。
将睡欲睡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耳朵边有人低声说着什么,模糊听去,“……想你……和你一样……叫小七好了……要不叫七七?恩?”
顺着他的话音下意识答道:“随便好了,小孩子怎么叫都行,你,不打算要他了吗?一出生就遭到抛弃的小孩很可怜的……”
“我没有不要他啊,只是先要你来带而已,我都没有时间照顾他,而且,我也不懂得照顾小孩,万一,不小心被我……咳,那什么了,怎么办?”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原先不也是没有经验吗?只要你用心——”话音戛然而止,影七猛地睁开眼,身后的温度显而易见,而且还有一条不规矩的舌头正添着他的耳朵,衣襟里还有一双正摸向重点部位的手!不是梦!
身后那人猛然弹到床脚避开来势汹汹的攻击,舔舔嘴角,一派慵懒不堪的样子,“小七,这么久没见,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火爆?”
影七瞪大了眼睛,满心上当受骗的感觉,亏他还以为……“你没有……你跟柯公子联合起来骗我还是你连他也骗过了?他那么伤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混账!”
殷诫看着他悲愤的神情,有点冤枉:“我怎么骗你了,不就是强迫你上我,还给你吃了药,可你不是挺喜欢这孩子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亏了!”
亏了?影七握紧了拳头,冲着那人不知悔改的嘴脸砸过去,殷诫本想让他打几拳消消气,谁料这人上来就冲他的脸过来了,忙伸掌接过这力道满满的一拳,太险了!要是让这拳头砸到,他好不容易养得美美的脸又要破相了。握着心爱的七的手,顺便吃吃豆腐,“七啊,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受不了你这一拳,不如攒着吧?”
使劲抽回手,影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他的肚子,殷诫见这情形,立马干净利索地动手脱起衣服来。
“殷诫!你……”刚想大声呵斥他,想到旁边睡着的小孩又刻意低声,“你做什么?你脱衣服干什么?”
“脱衣服给你看啊,你不是想看吗?”殷诫理所当然道,一眨眼就脱光了上衣,开始脱裤子。
影七上前按住他脱裤子的手,憋着怒火,“谁说我想看了!你耍什么流氓!赶紧把衣服穿上……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殷诫脱裤子的手瞬间停了,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小七,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是吗?看来是我想得太美好了,原以为……我走了……”略微颤抖的手不舍地从影七手下抽回,抱着衣服慢慢往门口走。影七盯着他走动间飘荡的发尖,想着刚才在他小腹上看到的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光是用想的就知道当时的场面一定很惨烈,他能保住命……
走得这么干脆,虽然心里有怀疑,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挽留:“你……等下……”
刷——刚要伸手开门的殷诫猛地把头转回来,眼睛似乎在噼咔噼咔闪光,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影七瞬间有点后悔,可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殷诫如同刚刚解了绳索的猴……豹子一样抛掉手里的衣服跳上他的床……“小七——我就知道你会留下我的,我好喜欢你呀——”
无数次挣脱不开的紧抱,影七终于放弃再把那人的手拨开,好在那人没有试图做什么,于是在浑身僵硬中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我真的很冤枉啊!”
“柯公子把孩子递给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这么说的!”那种忍耐不住的悲伤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确定他不是……忍不住想笑的欲望?”
“……”
又过了半晌,“为什么偏要躲起来呢?”被左无笑带走的刹那,几乎以为他放弃了。
毫不犹豫地回答,“挺个大肚子那么丑那么憔悴我怎么能让你看见?当然要躲起来!”
“……”其实已经看见了,还有……确定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是装可怜……”
“……”
无所谓爱与不爱,只是到现在,才有了说爱的资格。
番外叫|春...
知道金毅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毒之后,柯为卿觉得自己死定了。没有解药,就算谷唯京这个神医可以救,等他来此也该到坟墓里去找自己了。他看着那人悔恨的脸,忽然很想亲亲他,你可是为本少报了仇,本少该谢谢你呢!
然而,一觉醒来,自己好了,那人却不见了。
蒋曜执起柯为卿搭在床沿的手,仔细诊断之后终于松口气,“没事了,虽然不知道他体内的毒怎么突然消失了,可总算是留下一条命。”
邢北溟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这些天一直紧张地寻求解药,生怕短时间被救不了柯为卿,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快马加鞭请神医来时,几乎渗入到全身的毒却被人解了,这种以血还血的方法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柯为卿在床上躺了两天,柯为卿在床上睁大眼睛了无生趣地躺了两天,终于在骨头都酸了的时候时候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颠颠地拿着包袱跑了个踪影全无。兄弟二人组着人打探到柯少的行踪,齐齐探了口气,为情所困的人儿实在是让人难以彻底放心呀……
没有没有!去遍了当初两人碰过面的酒楼欢场,甚至连血魔宫的临时落脚点也一一翻了个底朝天,若不是殷诫的手下认得柯为卿,非得被当做砸场子的干起来不可。失魂落魄的柯少游魂般走进一家艺馆,让那姑娘弹得统统是欢快的曲子,嘴角咧着喝了半天酒,终于头晕脑胀地躺了下来,有侍候的姑娘很有眼色地贡献出自己的大腿。
有酒有乐,醉卧美人膝,朦胧间,柯少似乎看见门被推开,那人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近,略微一拱手:“柯少真是好兴致,不知在下能否加入你们呢?”
要说这段孽缘,就始于青楼与欢场间的来来回回,无非是我来了不经意间碰到你,你来了我死皮赖脸登上门,开始明知那人若即若离,还是一抹黑走了下去,直到那一天,拼酒拼到彻底,两个酒醉的人挥退了众美女,推来搡去间绊倒了床上,唇碰唇,望着对方眼里的自己愣住了。一个呆呆说,“你碰到本少的嘴了。”一个作无赖状,“反正碰过了,不如更深入一点,也不枉这醉酒的名头。”
月色迷醉,两人终归没破了最后一道界限。有点后悔了……柯为卿眨掉眼里的迷蒙,望向敞开的窗子外明亮的月,捂着心口想:这次你怎么不来找我了呢?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屋子里的姑娘们站起来,掩着口眼带诧异:“柯公子,那是流泪了吗?”
左无笑,本少找不到你了……
他情知殷诫就在东湖别院,看着那两个人你折磨我我折磨你,露出一个凄哀哀的笑,都是一样的,小七,你还有人看着,本少却连他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你比我幸福。照顾殷诫日常饮食的是三大护法中的另外两个,往常在殷诫身边照顾他的一定是左无笑,他很想扑过去问问殷诫,你最忠心的手下哪里去了。但,始终不敢。
天下第一堡,张灯结彩的,柯为卿嘻嘻哈哈地喝了许多酒,拍着邢北溟的肩,冲着身旁的十七挤眉弄眼,这堡中是越来越热闹了,二年前谁能想到冷冰冰像冰块的邢北溟会第一个成亲兼开枝散叶,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比起孤家寡人的我真是让人羡慕。十七握紧了身旁的手,眼里有着担忧,他可以不管什么魔教正教,只希望那两个牵扯到人心的家伙都好好的,大家都可以幸福。
本是觉得小七眼神不对劲,然而悄悄地跟随之下,竟然看见了那个人,他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宫主,眼里也只有他,根本没有看到隐藏在黑暗中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皱紧了眉头离去,是在责怪小七没有追上去吧,他是个护主的人,自己的宫主受了那么大的罪,小七却只站在原地看着他狼狈离开,一定恼怒极了。
但是,他看着小七握紧的双拳,颤抖着的身体,就知道他的担心到底有多深,喂,我们两个失意的人,互相安慰一下吧……
柯少恢复了满面的笑容,发自内心的,让悄悄担心他的人轻舒了口气。某天,他沐浴更衣,打扮好自己,嘴角提起适宜的弧度,屁颠颠地冲着月明城最大的青楼——浮云阁而去,然而领着一大群姑娘路过一扇大敞的门前,却让他看到了令他七窍生烟的一幕,那个人躺在对面镂空花纹的软榻上,搂着一名袒露香肩的姑娘大肆吃着豆腐,旁边还有几人娇笑着喂他水果,他一一张口接过,风流得很!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柯少怒气冲冲地闯入房内,恶狠狠地笑道:“左公子!喝花酒呢!好喝吗?”
左无笑抬起眼皮子瞅他,一派的渣攻形象,“是啊,来这里的不都是喝花酒的,你说是吗?柯少不若一起来?”
“啪——”柯少爷又恶狠狠地拿起他面前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引得那几个姑娘惊叫起来,柯少指着左无笑,伸出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疼,“你、这个混账——本少真是瞎了眼,还为你……抱着你的姑娘下地狱去吧!”
怒气冲冲地如风般掠出浮云阁,又如风般直接运起轻功回到了自家,直接冲进自己美轮美奂的卧房,刚想好好发泄一番,背后伸过来一双手臂,温热的气息在一瞬间降临,然后……自己就被压在了超大超豪华的大床上,“我等你好久了……”
还好意思说!柯少使劲挣扎,可是绵软的被褥一陷进去,再加上身后之人的体重,怎么也挣脱不开,“混账你!你抱姑娘抱得很开心啊,根本连本少是谁都忘了吧?你眼里根本就没我!那天都没看见我!”说到伤心处,连自称都忘了。
左无笑抱着人使劲蹭蹭,拒不承认,“谁说的,一看见你我就想抱你,那天你也看到宫主正在紧要关头,所以……你明白的。”
“明白你个头!你起开!”柯少闷着头的挣扎,左无笑怕他伤到自己,把他翻过来再次压得结结实实,大好的人肉搁在嘴前,柯少一口咬下去,左无笑任他咬,却还是低头叮嘱,“记得不要咬太深,轻点,我不能出血。”
柯为卿顿时咬着那块肉愣住了,想到溟说的以血还血,难道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心上顿时跟千万根针扎似的,柯为卿呆呆松开已经印上牙印的肩膀,转而狠狠地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左无笑乖乖地由他抱着,以快勒死自己的力道,渐渐地感觉自己的衣服开始湿了。好吧,把这个人逼到极限了,自己要反省一下。轻轻吻上嘴边的头发,正要开口道歉,却听那人声音闷闷地道:“不做吗?”
左无笑头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抬起闷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却无果,他小心地琢磨着措词:“我……你知道的,我的那个可能对你的身体有害,也许你会,要不……”
柯少抬起湿润润的眼睛,认真地道:“本少也可以在上面的。”
左无笑看着他认真的双眼,里面还有着庆幸、欣喜还有隐隐的伤心,觉得如果拒绝他一定是非常不人道的事情,于是……“那,你别弄痛我了……”
柯少迅速地推倒他坐在他身上,扬起一抹笑,“乖乖的,本少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弄疼你的~”
话音刚落,就快速地扒起两人的衣服,左无笑只觉身上这人动作僵硬,衣服硬拉硬扯,若是个姑娘家,非得疼哭不可,无奈地任由他折腾,自己可不是姑娘家,即使疼极了也不会哭,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伤心到何地,才会忍不住哭出来。
左无笑静静地闭上眼睛,却忽然发现柯为卿突然久久没有了动静,“怎么了?”他睁开眼睛,柯少紧紧绷着脸,几乎做不出表情,话音里却带着哭腔,“呜呜……本少停、停不下来了……怎么办?呜呜……”
什么停不下来了,还没做呢?左无笑双手细致地摸摸他的身上,却发觉不知双腿,柯为卿几乎全身都在发抖,连手指都是僵硬的,轻笑一声,捏捏手里紧致的臀肉,这样下去可什么都做不了。搂住柔韧的腰身把人复又压到床上,吻上微微颤抖的唇,辗转吸吮,舌头探进去安抚着另一条软舌,直到紧绷着的身躯放松下来,停止了颤抖,左无笑抬起头,牵起略带着温柔地笑:“这么激动?原来你那么喜欢我,这次让我来,否则天亮也做不了什么。”
柯少抱着人不撒手,几乎沉醉在亲吻里,不知听到了哪几个字,几乎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谁、谁喜、喜欢你啦!好、好不要脸!你……唔!”
分开一时的唇又贴合上,柯少再无心情想其他的事了,直到被分开的双腿间有什么炙热的东西闯进来,他才幡然想起:“恩呜……你、你不是说怕身上的毒进……进到我的身体里不能做上面的吗?为什么……恩……疼死了……”
左无笑抱着他汗湿的身体更靠近自己,亲亲疼得有点发白的唇,“乖,一会就不疼了,再说……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恩?”
又疼又胀,柯少双腿紧紧换在无笑腰上,报复似的用力:“刚才恩……刚才说的,说不能见血,还说你的那个东西……对、对我身体有害是不是?啊……”
左无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对他咧开一个得逞的微笑:“没错啊,谁都不想轻易见血的嘛!再说了,下面放松些,乖~我说的也没错,我的这个东西是对你的身体不好,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
被正过来反过来这样那样,在快乐的漩涡里晕厥过去的柯少终于明白了左无笑这个家伙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喂,我那么喜欢你,所以才在你面前做出一派风流相刺激你,你不会不知道吧?亲亲怀里人汗湿的发际,左无笑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虽然过程有点艰难、有点痛苦,但我终于得到你了,甘之若饴。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无笑乃才是个大腹黑吧╭(╯^╰)╮这章名字纯粹点柯少的名,没啥特别意思,恩-_-|||
番外别乱吃醋哦...
午间,天下第一堡。
“七哥!”十七兴冲冲地自房间里跑出来,那个笑得温和的男人正站在外面对他招手,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自从影七离开天下第一堡,再也没正儿八经地好好说上一句话了,难得那个超级黏人的殷诫会放七哥出来。
“十七,好久不见,咱哥俩好好聊聊。”影七拉着人出了院门,来到以前的住所,看着几乎没怎么变动的房间,影七叹口气,“感觉好怀念,这茶杯还是我走时放得位置呢!”
十七点点杯沿,上面只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恩,他们有时候会过来打扫一下,说若是你回……回来的话,照样可以住的。”其实十二他们的原话是如果影七回来走娘家,一定是要住在这里的没二话。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
影七点头微笑:“这次我一定住过瘾再走,只要主子不赶我。”
十七连忙摆手:“怎么会?这里上上下下都欢迎你,七哥。”
两人相视而笑。照例每天从此经过的影八伸手挡了一下眼,好闪耀的兄弟之光。
庭院里,宝宝举着超大串的糖葫芦一摇三晃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超大号的尾巴,小水和淇淇,因为牙口小不能吃馋得哇哇直叫,飙着小眼泪跑进各自爹爹的怀里,“糖……糖糖……呜呜……哥哥……坏……”
影七把哭成小花猫的淇淇包起来,笑道:“不行哦,淇淇牙还没有长全,不能吃硬的东西,唉,这孩子到底像谁啊,这么爱哭。”
小水使劲抓着十七的袖子控诉哥哥的行为,“打、打!”
“哥哥那是为你们好,不能打哥哥哦,”抹掉小水愤怒喷洒出的泪泡,当初只是因为这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皮肤水嫩嫩的所以才叫小水,谁知道他会这么能闹,还不如叫闹闹呢!“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长大了性格就变得不一样了,说不定主子小时候也跟闹闹一样呢!”所以小水才这么闹……
“噗~”影七想到主子一脸冰霜做出悲愤控诉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好了,这下你可以正式给小水换个乳名了,叫得挺顺口的。”
“没错,你说是不是?闹闹,闹闹。”十七把曾经的小水现在的闹闹举起来,小家伙还以为自家爹爹再给自己玩的,刚刚还哭得欢畅的脸一下子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弟弟,不能吃。”宝宝手里攥着糖葫芦添得津津有味,还带着认真的表情如是说。
“是、是。”十七掐掐宝宝的鼻子,宠溺道。虽然宝宝是一个合格的大哥哥,但也会时不时做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就比如今天,拿着红艳艳亮晶晶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糖葫芦诱惑弟弟们。
邢北溟和殷诫不约而同地走进院子,虽然眼前的画面看上去兄友弟恭,小包子们可爱非凡,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还是齐齐握紧了拳头。
晚上,等了媳妇很久的邢大堡主从窗前走到桌子边坐下,坐了没一会又跑到床上躺着,最后没办法又回到门边上站着,宝宝跟小水,哦,已经改名叫闹闹了,早就撑不住被哄去睡了,只剩下他这个被人遗忘的可怜虫在房间里心如火焚。
终于在邢大堡主忍不住去抓人的时候,某人心满意足地推门进来了,见到邢北溟黑着脸坐在床边,惊讶道:“主子,怎么还没睡?”
还没睡?是呀,为什么呢?邢大堡主嘴角使劲咧开一抹僵硬的笑:“玩得很开心?”
十七点头,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笑:“恩,好久没见七哥了,他看上去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七哥要在这里住段时间呢,太好了,我要……”BALABALA……十七倒了杯水喝下,顺便把未来几天的行踪都交代清楚了,邢大堡主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行踪里根本没有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吧唧”一下断了——
“啊!”十七正说得高兴,忽然被人抱住腰抗起来,三两下走到床边,扔到铺得好好的床上。十七摔得晕乎乎的,抬头,主子的脸阴沉沉的,还挂着笑,好恐怖!“主子?”
“看来你还记得我这个主子,很好!”邢北溟摩拳擦掌,飞快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外袍、里衣……十七看着主子的脱衣秀,张口结舌。
被压倒在床上绑住了双手,十七终觉不妙,挣动着绑得结实的双手,急道:“主子,怎么了?干嘛绑着我?像、像平时那样做不……不就行了……”吐出这样的言词,十七还是很不自在,脸也变得红通通的。
有点像邀请的话差点松动了邢北溟的意志,他连忙坚定了一下自己想要惩罚十七的想法,双手快速地剥起十七的衣服,不多时,两人就光着身子相依在一起,邢北溟熄灭了烛火,松开了床帐,顿时两人陷入一片黑暗。不一会儿,黑暗里传来暧昧的吸吮声和肉体的摩擦声。
被主子伺候着下面的小十七,忍不住粗重的喘息声,微微扭动着身子,却被压制住所有的行动,黑暗里似乎特别有感觉,十七很快就达到了顶峰,但,即将喷发的欲|望却忽然被狠狠握了个严实,大腿内侧、欲|望下方仍被诱惑地撩拨,十七终于忍不住求饶,“放、放开~主子,别这样~”
邢北溟虽然也是憋得欲|望发疼,却还是佯装冷酷,阴测测地道:“现在求我,晚了!跟影七聊得开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恩?”
哈?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但,脑子里呈现一片浆糊的十七却怎么也无法腾出思绪去想主子的反常,最后被欺负到泪流满面,爽快地晕过去。
却说影七那边,殷诫满脸阴郁地蹲在角落里,看着屋子里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从身体里散发出去的黑气几乎感染到屋子里的两个人,就见十七忽然打了个哆嗦,“哎呀,天这么晚了,我说怎么有点冷,七哥,我还是先回去吧?”
殷诫使劲点头,是啊是啊快回去吧,邢北溟那家伙肯定等急了,小心你的屁股啊小侍卫!不料——
影七拉住十七的手,“先别忙,十七,七哥还有话对你说……”
恩?十七回身一脸诧异,角落里的黑气再一次扩散。但还是竖起了耳朵听两人的悄悄话,说是悄悄话,是因为小七的声音实在是小的很啊,殷诫使出了毕生的功力才听了个大概,一时间有点傻眼,看着屋子里两个皆是红通通的脸蛋,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你们说归说,可不可以不要距离那么近啊,还……那个小侍卫,可不可以把手松开啊,你们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可以背着相公拉别人的手呢!
等到十七回房,殷大宫主终于可以解除禁令回到自家小七身边了,影七看着他一脸的得色,不用想他也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到别处待着,肯定是躲在外面偷听自己和十七的谈话了,不过自己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他,应该没有听到吧?
无奈接住扑上来抱住自己的人,“不是让你找别人去打发时间吗?”
殷诫不屑道:“天下第一堡,切!我该找人聊天?找邢北溟吗,我可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打一场还差不多。”
“在这里你可不要乱来,否则,还是回去吧。”越想越觉得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可不能惹得主子大为光火,要不然以后自己都不能来了!影七赶紧地告诫某人。
殷诫心里发出阴暗的芽芽,刚才自家小七跟别人拉小手的画面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虽说在一起了,但在小七眼里,天下第一堡总是比血魔宫更甚一筹,不甘心啊!
被咬住嘴唇的时候影七还觉得这人只是因着让他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要点利息,谁料这人越来越过分,双腿被抗在殷诫肩上被大力进入的时候,总算看到他眼里不一样的光,影七咽下即将出口的惊喘,握住扶在自己腰间的手,以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殷诫运动了一阵,放开搭在肩上的修长的双腿,把他们缠在腰间,双手摸索过去握住小七的手,身体俯下去与他紧密贴合,嘴里喃喃道:“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孕育我们的孩子吗?你愿意……还是……”
果然还是听到了!影七觉得面皮上发热,询问这种事情被他听到,真是傻得可以!忙欲盖弥彰,“我、我只是问问,根本还没有决定……你不要瞎想呜……”
问问就代表有门!殷诫兴奋地一顶,影七闷哼一声,逐渐被带入欲|望的涡流,迷蒙间还听到身上的人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声音:“……好高兴……我真的没有想过……小七……我好爱你……”都是傻瓜!不过某人兴奋之余还是决定要带人尽快回家,否则只有晚上才能跟小七亲热,他迟早会欲求不满而亡的。
就这样完了,不,某间房间还有童心未泯的人等着被欺负呢!
跟宝宝疯玩了一个晚上的柯少吵闹着要和宝宝睡一起,左无笑攥紧了拳头才没把人打晕了运回去,“够了啊,你整整一天都陪着这个小包子,有没有算一算跟我说了几句话?”
柯少眼珠一转,嘿嘿笑起来:“哟,你吃错啊,左无笑你完了你竟然跟个小娃娃吃醋,看来本少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啊哈哈哈!”
左无笑额上青筋跳动了一下,“你,跟不跟我回去?”
柯少坐在床上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包子,口水滴答:“让本少再看一会,你看小包子的脸嫩红嫩红的,真想咬一口~不知道长大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可口啊——”不用怀疑,最后一个字是柯少的惨叫,他被人拦腰抱起,狠狠一把掐在屁股的嫩肉上,疼得双眼泛起了泪花。
左无笑直接无视某人的挣扎,将人拐带进房间,动作利索地脱光了衣服开始索求,进进出出间带起的快感很快就让柯少忘记了白嫩的包子,沉沦在欲海之中。左无笑狠命地动着,托起某人的身体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浅浅抽出再狠狠一顶,惹来某人崩溃般地大叫,“喜欢孩子?那就自己生一个吧,反正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柯少浑然不觉某人的阴谋,犹自懵懂地问:“什么?呃啊……你、你说什么?”说什么,看左无笑眼里暗沉的光,柯少,你,等着生孩子吧……
天下第一堡,一晚上的春色无边。于是,第二天早上我们见到的就是三个小受腰背酸痛、两腿酸软、嗓子干疼,六目相对、惺惺相惜的感人画面咩?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小攻们好有福气哦~(@^_^@)~
小包子番外亲亲是什么...
“主子,把闹闹掉的乳牙扔在屋顶上就好,怎么还装起来,要留作纪念吗?”十七看邢北溟拿着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把闹闹刚掉的一颗牙装到里面,不解地问。
“谁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这可是他出得主意,”邢北溟扬扬手里的小盒子,若有所思地开口,“其实,我们以前掉的牙齿能留下来,也是个念想,我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才有这么个想法,你说闹闹这么小哪里来的鬼主意?”
“恩……我觉得闹闹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变得……”十七停口,瞄了邢北溟一眼。
邢北溟啼笑皆非,这人是想说什么啊,只得接口:“变得怎么样了,快说啊!”
十七沉吟了一下,小心回道:“变得……像主子了,那种感觉……很难说……”十七又小心地看了一眼邢北溟,又被逮到,邢北溟伸指捏住某人的鼻子,恶狠狠道:“我是恶人吗,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主子你前科累累啊,十七已经怕了被你一把扔上床蹂躏的遭遇了囧~
十七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不好意思笑笑:“不是,是我胡思乱想了,恩,这个东西是要交给闹闹自己保管吗?”
邢北溟不悦:“不要转移话题,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说完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好整似暇地站在原地伸着个脸等着。
十七张着嘴,看向树底下玩耍的宝宝跟闹闹,本来正回过头来眼睛放光看着他们的俩包子立刻把头转回去,这下子十七怎么也下不去嘴了,求饶:“主子,孩子们都在,被他们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邢北溟立刻得逞般地道:“那去屋里总行吧?快点啊,否则晚上……”哼哼,其实去不去屋子里的区别就在于做得狂野的程度了,现在呢,可以温柔一点,如果等到晚上,那就是很激烈很激烈的了!
十七小羊羔被语言威迫着跑到大尾巴狼的洞穴中去了,至于怎么吃,吃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是小包子们能看到的了。
被单独留在院子里的俩包子面面相觑,宝宝小手支着胖嘟嘟的下巴,一副小大人样地沉思:“恩……大爹爹跟小爹爹似乎很喜欢亲亲,恩……干爹他们也很喜欢亲宝宝跟闹闹的脸蛋,恩……难道我们的脸上有可以吃的蜜糖,甜的?”
闹闹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连嘴跟脸都分不清的小笨蛋。不料宝宝撅着嘴凑过来,吧唧一下亲在他的脸蛋上,末了还舔舔,咂摸咂摸嘴,嘟囔道:“不是甜的,爹爹们骗人,一点也不好吃。”
脸蛋被当做糖啃的闹闹摸摸残留的口水,再度“鄙视”地看了一眼宝宝,淡定道:“我们是小孩子所以才会被亲在脸上,爹爹们可都是这样子的。”闹闹凑过去在自家哥哥唇角印下一个亲亲,末了也舔舔唇角,一脸疑惑,“啊,也不是甜的?”
宝宝跟闹闹头凑在一起研究:是不是做的不对啊,到底亲亲是什么啊,为什么要亲亲啊?
屋顶、树上、墙角……是一群石化了的影卫,十二捂着双眼敲瓦片:“好、好闪耀的兄弟之光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孩子就是可爱啊哈哈……”
一如既往腻在影七身边的殷诫开开心心地讨了个甜蜜的湿吻,蹦跶着去处理搁置许久的教中事务。影七罕见得烧红了脸转过头看正在熟睡的淇淇,小心地摸摸他睡得红红的脸蛋,幸好没有睡醒啊,否则真是要教坏小孩子了。
影七出去练功的背影刚刚从门口消失,原本以为睡得正香的淇淇忽地睁开闪闪发亮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能看到时不时露出来的小舌头。
天下第一堡今日迎来了一位难得的客人,以往一年两次来为宝宝和闹闹庆生的四方同学背着小包袱精气十足的来了。已经长成小大人的四方比起年幼的时候似乎更俊美了,特别是那一头特别的白色长发,整个人飘逸地像个仙人一般,受到许多人的瞩目。
“恩,师父让我下山历练,所以未来好多年我都不能回去了呢!”四方拽着包袱皮儿郁闷地回想着临走时师父扯开的笑脸,争取早点回来啊四方徒儿,一定要闯出名气来啊!真是的,名气什么的很重要吗?最后还不是要和你一样隐居起来,哼!话说自从小包子们出生之后,原本冰冷的生人勿近的四方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许多。
“四方哥哥——”一群白嫩的包子从院门外跑出来,邢北溟在堡中请了先生教他们启蒙知识,这会儿刚放课呢!一听到难得一见的漂亮哥哥来了,几乎在板凳上搁不住自己的屁股,先生一抬手他们就屁颠颠地跑出来了。
四方一一把他们抱起来亲亲,然后愣住了。宝宝摸着被他亲的小脸蛋疑惑不解,闹闹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他,同样来串门子的淇淇冲他直摇头,这是怎么了?
宝宝道:“四方哥哥,不是应该亲这里吗?”指指小嘴。
闹闹道:“为什么亲脸啊,闹闹想跟四方哥哥亲这里。”同样指指小嘴。
淇淇道:“哥哥,你的亲法不对哦,要把舌舌伸出来,像这样,啊……”拉拉小舌头。
四方:“……”
怎么会这样,十七求救地看向自家主子,邢北溟嘴角抽抽,这些孩子到底是怎样学会把亲亲挂在嘴边的,明明记得亲亲的时候都避开他们的,不过,殷诫那家伙可能不会想着要避开孩子,反而乐在其中吧,影七怎么就不劝着点!冤枉的小七泪流满面/(ㄒoㄒ)/~~
四方被三个小包子天真的小眼神儿震得说不出话来,这亲亲神马的,他也没有过啊,他也只知道随着堡主他们的做法亲在脸蛋上啊,不过,亲嘴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面对着这些白嫩的包子,果断地亲不下去啊!
淇淇,谐音七七的小包子四下里转头看看,刚好看到自家弟弟迈着小脚拉着一个小面团在爹亲的看护下走过来,头顶上顿时冒出一个亮亮的灯泡,跑过去拉着小面团过来。“哎?”所有人都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
淇淇拽着小面团,对一头雾水的四方甜甜一笑:“哥哥,要这样哦~”
说完对着面团认真道:“张大嘴巴哦,啊……”这通常是喂食的征兆,面团听话地张开嘴巴配合地“啊……”淇淇点点头,抱着面团软软的脸对着嘴就亲下去了,离得很近的众人甚至能看到他伸出了粉红的小舌头,添添刚喝过甜牛奶的面团的嘴唇,然后再伸进去舔舔乖乖藏在几颗乳牙后面的小舌头。
众人:“……”
“啊!”柯为卿大呼小叫地跑过来指着抱着他儿子使劲亲的淇淇,“这是在干什么?本少的儿子才多大点啊就被这小子占便宜了!殷诫你也不看着你家色宝宝,这么小就这么风流,大了怎么办啊!”小心扯开黏在一起的俩人,柯少擦擦儿子湿润的小嘴,几乎流下泪来,“呜呜……儿子啊,乃被吃豆腐了怎么还笑得这么欢快啊,这么傻怎么办啊?”
影七干笑着拉过自家还在兴奋中的儿子,淇淇舔舔嘴巴,对着四方大叫:“要这样哦哥哥!甜甜的哦。”
四方:“……”
宝宝跟闹闹一下子振奋起来,眼睛发亮地看着被柯少揉巴的面团,不约而同地扑过去:“甜甜的,我也要亲——”
柯少:“本少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快把你家儿子抱走啊小十七!太过分了!!”回音不绝于耳,响彻在天下第一堡的上空。
“啊哈哈哈……哥你小时候太搞笑了,太傻了!”殷家小弟想到小时候不知道亲亲是什么的时候做得蠢事,趴在毯子上捶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估计现在那腹黑的小子想起来都在暗爽吧。殷家大哥被弟弟指出如此糗事,顿时羞愤无比,这小子明明当时不记事,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你懂什么?那、那说明你哥情商开得很早,哪像你这个小屁孩,连接吻啥的都不知道,哼!”
殷家小弟眼睛里冒出危险的光,斜起嘴角:“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接吻是什么?别太小看你亲爱的弟弟哦,亲爱的哥哥~”
啊——殷家大哥大惊失色地扑上去:“弟弟你做过什么了,你还这么小?千万要自重啊!!”殷家小弟一个不防被扑倒在地上,伸掌袭上哥哥挺翘的屁股,捏捏,遗憾道:“哎呀,哥哥你这里的弹性真好,便宜那腹黑的小子了。”
被吃豆腐的殷家大哥红着脸把小弟的脸打成猪头,怎么说他也得到了爹爹的真传,怎么会被人碰到那种地方,该是他去袭击别人的那个地方吧?脑子里不知想到什么香艳的画面,殷家大哥头上冒烟地奔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剩下红肿着脸的弟弟无奈地躺在地上,哀嚎:“爹啊你怎么会养出这么白痴的儿子啊,一定会被人吃干抹净的!”
彼时,一脸淡定地从爹爹们房前走过的已经从小面团长成俊秀少爷的左言秋把一封信插在门缝间,食指拂过自己的嘴唇,暗道:当时的感觉完全记不起来了呢,看样子实在是必要加深一下印象,这么远的距离,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了呢,爹爹们,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喜欢做的事了。
天下第一堡,两名吸引人眼球的少年正包袱款款地站在门边上,一个白嫩可爱,似乎还带了点婴儿肥;一个冷清俊逸,像极了这堡中名扬天下让人拜服的主人邢北溟,只是此刻不约而同地黑着脸,朝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门口的守卫慈祥地对他们挥挥手:“一路顺利啊两位小主子~”
曾经的宝宝现在的邢骆道:“闹闹,我们现在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曾经的闹闹现在的骆霄道:“笨蛋,我们只是被迫出门历练而已,就跟四方哥哥当年一样,并不是爹爹嫌我们碍事了。”
邢骆皱着白嫩的脸委屈道:“闹闹,你不用一再强调,这样我心里更难过,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骆霄像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我们还没有上路呢,你要是想回去趁早,如果半路哭鼻子的话,我是不会安慰你的,到底我才是弟弟。”
邢骆宝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丢人了,连忙严肃地端起小脸,力持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如果只是要出门,那去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太想家了,恩,不如就去七爹爹那里,等到下次七爹爹回来看爹爹爹亲,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哦不是,光明正大地跟来了!想到满意的地方,邢骆宝宝一脸兴奋地对弟弟道:“闹闹,我们就去离海城吧,那里离家够远了,应该达到条件了吧?”
骆霄不动声色地看他,直把他看的心虚起来,去那里有什么意思,到底还是在爹的掌控之中,他更想到西边走走,说不定可以碰到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从此过着和爹爹一样幸福的日子……嘿嘿,邢骆宝宝看着弟弟难得一见的笑容,莫名觉得……好恐怖哦~是谁要倒霉了咩?
出发去离海的话,可以请干爹代为照顾这个不成熟的哥哥,这样自己就可以孤身上路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骆霄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两个人正在兴高采烈的收拾包裹,目的地正与他们截然相反。
“哈哈!弟弟,终于自由了,这次我一定要走遍大江南北,把我的威名撒在每一寸土地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唉,你能把握住自己不闯祸就万事大吉了,看来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出了门就各奔东西吧亲爱的哥哥……”
呐,江湖之大,总有一天要相见的,做好准备了吗?也或许,自己一直期待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要善于发现啊亲爱的~(@^_^@)~
作者有话要说:偶刚要发文360就大显神威,一下子全灭,气死偶(╰_╯)#
估计是偶年纪大了,小包子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为止,痛苦啊/(ㄒoㄒ)/~~就到此为止吧,番外总不能写得比正文还长是不?呃…偶要专心写新坑鸟,表抽打偶~~o(>_<)o~~
原定的古穿今由于设定太长、米有存稿被偶PASS掉了,那个要慢慢写了,目前手里有篇穿越生子,最近大萌生子文~后天开更,表忘记来捧场啊亲~米收藏偶的现在收藏了吧,点进去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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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三十三章(补齐)
第三十三章 扩张运动
热气吹到敏感的耳朵里,十七差点蹦起来,却被俯下的邢北溟困在怀里,“主子!”
“嘘!”邢北溟制住十七的挣扎,语带暧昧,“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吗?”
十七又无奈地扑腾两下,他能说不想吗?可是邢北溟已经动手开始脱他的衣衫了,动作不知何时起练得异常熟练,很容易把人脱得只剩下里衣,前襟也解开,露出大半个胸膛,光裸在外的肌肤被冰凉的空气一激,十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邢北溟也注意到了这点,遂先把人用被子裹好,下床在影卫捎来的物资里找到了暖炉,话说这还是柯为卿特别要求的,只是如今却要被他先用了……
十七抱着被子瞪着褥子上被打开的盒子发愣,这个东西是要放到……那里的吗?心忽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想到那次主子为自己解药性的情景,十七焉地感觉菊花一紧,有种迫切想要逃离的感觉。
邢北溟拿着暖炉回身,发现自己的影卫正怔怔地看着那个装着玉势的盒子,脸上、耳朵烧红一片,带着几分愉悦,把暖炉置在床头,确保不会不小心撞到上面,顺手放下了床帐,顿时床里一片昏暗,气氛越发迷离起来。
邢北溟把被子掀起来扔到一边,问:“冷不冷?”
十七摇头,自己是习武之人,自是比一般人耐寒些,何况旁边还搁了暖炉,只是眼前的情况让他很不适应,就算、就算有过两次亲密接触,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十七还是觉得浑身泛起了热气。他告诫自己,这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以后好出来,要忍耐……
邢北溟看着在昏暗里衣衫半解的人,寂静中传出不知谁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心头一热,俯下身就亲了上去,这不是第一次的亲吻,但每次都有一番新的感受,察觉到那人不知所措伸出试探的舌头,邢北溟毫不客气地缠了上去。
唇舌交缠带来的水渍声响在昏暗的房间,长长的亲吻中,十七只觉空气似乎不够用了,双手不自觉地抵上邢北溟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邢北溟不舍地离开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看十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笑道:“笨蛋,要换气的懂不懂?”
唯二的两次经验都是跟你邢大堡主,你说他懂不懂!十七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心里却在想,亲吻还有这么多学问?邢北溟眼里只有还泛着湿润光泽的红肿的唇,难以自制地又低下头去,“学着点,用鼻子呼吸……”
晶莹的唾液从交缠的唇舌间流出,沿着下巴颈部的线条直到敞开的衣襟里,邢北溟松开一直紧贴的双唇,沿着颈项一直吻下去,直到吻至胸前两颗红珠,眼睛发亮地一口咬下去——
“啊!”十七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又在紧接而来的吸吮中抓紧了身下的被缛,好难耐的感觉……
邢北溟埋头在十七胸前努力动作,对着其中一颗红果又咬又吮,直至红肿挺立,而旁边一颗也没有被遗忘,邢北溟的一只手随之而上,按住揉捏,另一只手则沿着结实的背部缓缓游移,尽情摸索摩擦。
十七仰着颈子,脑子里几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胸前两点处被啃咬挤压时传来的颤栗感和背后被主子抚摸过的地方燃起的灼热,一股股热流从被触碰到的地方扩散到四肢百骸。
“嗯……”禁不住刺激,十七漏出一声极低的呻吟,若不是身后有只手拖住他的身子,只怕他就要软倒在床上了,察觉到手下的身子颤抖的厉害,邢北溟不舍的再次舔舐了一下红珠,低哑性感的嗓音询问着眼神湿润的某人,“受不住了?躺下?”
被放到在柔软的被缛上,感觉温热的触感再次呈现在裸露的胸前,一直向小腹滑去,却在那里停住了……十七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主子一向冰冷的双眸此时满是深沉的色彩与温暖的……笑意?看着自己做什么?
“啾啾!”两下响亮的吻印在肚皮上,十七原本泛红的脸更加烧得厉害,竟是胸前也通红一片,邢北溟摸着带着湿意的身子,指尖掠过之前好好疼爱过的两小点,沉沉的笑,“羞成这样,连这里都红了?”
“主子……别这样……”从没有过调情经验的十七显然受不住被如此地捉弄,喃喃地小声念着主子。
“这次就先放过你,我们来做正事。”邢北溟善心大发地放过生涩的影卫,视线转到还未曾碰及的地方……微微分开十七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紧实的大腿,划过内侧相对敏感的皮肤,来到被疏忽已久的部位,薄薄的里衣根本挡不住下身明显的变化,那里毫不含蓄地鼓起一个小包。伸手,肆意揉弄抚慰。
“呃啊!”身子颤抖着,不懂得压抑情欲的十七很快就沉浸在了身下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之中。
半跪在十七身前,看着躺在被缛上的十七,白色的里衣因着沁出的汗液已几近透明,露出大半胸膛,除去了头绳的黑色长发在枕上披散开来,些许被汗湿的粘在通红的颊上。急促的喘息,迷茫的双眸失了平日里的机警和冷硬,盈满了水雾,邢北溟看得心头火起,动作稍微急躁地脱去了碍事的裤子,此时这具坚韧挺拔的男性躯体已经完全无阻碍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邢北溟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微微抬高十七修长有力的大腿,再次零距离地撸动着适才被冷落的流着泪珠儿的火热,另一只空闲的手悄悄来到大腿根部徘徊摩擦,偶尔恶意滑进挺翘双丘内,暧昧的在禁地入口处画着圆圈。
“……主、主子……恩啊……啊……”
十七焉然有一刻的警醒,似是回忆到了第一次的时候那种怪异又舒服的感觉,但很快的下身不停撸动的手又把他拉入的快感的深渊,双手也更用力的抓紧了身下的被缛……
邢北溟不待他发泄出来,拿过一边已然被遗忘许久的盒子,里面除了两只玉势外还有一罐药液,估计就是润滑用的。倒出一点滴在那红嫩的穴口处,由于冰凉的刺激,穴口收缩了几下,看得邢北溟眼神越加深邃欲望更加浓烈起来。
“凉……”不知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触碰到了什么,十七忍不住抬起上身想看,却被邢北溟压下,在唇上亲了一下,“乖,忍着。”
这般柔情蜜意的模样几乎吓到了十七,但既然主子有令,十七只得暂时忍下怪异的触感和欲望不得发泄的难受。
冰凉的液体很快就被火热的躯体捂得温热,依稀感觉到主子的手指在那地方打转,试图摸匀那些液体,然后慢慢就着液体插入一指。
“唔啊——”异物进入的疼痛让十七哼出声来,这次没有药物的作用,疼痛的感觉很明显。下意识地就想伸手阻止,但很快地邢北溟就凑过来亲吻他,两舌交缠让他暂时放弃了挣扎,同时被冷落的欲望再次得到很好的抚慰,十七渐渐放松下来,那根手指才慢慢地试探着往里深入,把带入的液体试着在内壁里涂抹。
十七不自觉的挺腰,有力的双腿大开,下身拱起。邢北溟注意着他的姿势,这会儿凑近了问他,“难受吗?要不要换个姿势?”后背位的话,怕压迫到肚子,侧身他又不好动作,只能问下当事人的意见。
十七抑制住想把那根手指拽出来的冲动,摇头,这样很好,不会压到肚子,还能看清主子的脸,眼前的主子是以前从没有看过的,俊美的脸泛出晶莹的汗珠,如瀑的黑发垂在胸前,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柔软,深邃的眼眸里是让人心悸的火光,亮的几乎想让人伸手去细细抚摸……
被触碰到自己眼角的手惊得动作一顿,邢北溟表情严肃地看着神游不知道哪里的人。十七猛然惊醒,就要抽手,自己在做什么?谁料刚有动作的手被使力按住,十七就见自己的主子刚刚严肃的表情焉然化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想摸就摸啊,本堡主准了。”
十七愣住了……然后又是一记闷哼,身后穴口内的手指加到两根了……
邢北溟为防万一,又倒了一点润滑的液体,两根手指一起在紧热狭小的内部甬道内做着扩张,惹得十七喘息呻吟更加剧烈急促。
“呃啊……啊……嗯嗯……”被这生生毫不掩饰的呻吟引得身下欲望暴涨,邢北溟忍不住再次低头啃咬吮吸着十七的双唇。
……迷蒙间,十七猛然被一阵冰凉惊醒,然后便是后穴被撑得极致的胀痛感,从没有过的陌生感受让十七动了动双腿,却是夹紧了邢北溟置身于他双腿之间的腰。
邢北溟凭着超强的意志做足了润滑,便拿起一边被药液浸过的玉势尝试着塞进被润滑过异常柔软的小穴,忽视一闪而过的不悦情绪。如此小心翼翼,总算是没有白费,即使全部进去了,十七也没有露出太难受的表情。
待十七稍微适应了以后,邢北溟开始抽动着玉势,看着嫩红的穴口吞吐著玉质上好的玉势,邢大堡主觉得下身涨得更厉害了,要是换上自己的……
凑到十七脸前,邢北溟心怀不轨地问:“十七,感觉怎么样?能不能适应这根玉势?”
十七的欲望一直被吊着,这会儿极度难受,但那个冰凉的东西始终不紧不慢地来回在自己体内抽送,一股焦躁的情绪袭上心头,略带着委屈的音色,十七泛着泪意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主子,“凉……还硬……主子……”
邢北溟被这音色和眼眸震在了当场,心里怦怦跳得飞快,摸上自己的左胸,怎么了,本堡主莫不是犯心疾了?
第三十四章 情意萌生
抓住想要自己抚慰的手压制在枕前,邢北溟趴在他耳边,意有所指地道:“既然这东西有冷又硬,那我们换个热的好不好?”
小心抽出沾染了液体的玉势丢进小盒子,邢北溟抓起那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让它们缠在自己腰间,然后胀痛不堪的欲望便一点一点挤进了那让他觊觎已久的嫩红的小穴。紧窒、火热,邢北溟克制不住一冲到底。
完全不比冷硬的玉势的火热直冲进湿润的内部,十七忍不住失声惊呼,睁大了迷蒙的眼睛看向身上的邢北溟,这个触感,是什么?察觉到主子的一部分正在自己体内,两人正紧密相连,十七懵了……
“嗯啊……啊……”还没回神,便在邢北溟一阵狂雨骤雨般的抽送之中失了神智,发出难耐的暗哑呻吟。
“难受吗?”紧扣住结实浑圆臀部的手腾出来一只摸上凸起的小腹,邢北溟略微带点担心但饱含欲望的声音低哑道。
“嗯……主子……慢些……”紧扣住被缛的汗湿的手按在邢北溟的手上,十七被撞得嗓音支离破碎。
邢北溟抓紧那只手,猛烈的抽送减缓下来,但还是每一下都顶到要命的地方,十七禁不住弓起了腰身,被邢北溟发现,扯了一旁的棉被过来垫在十七腰下,免得冲撞了肚子。一时被松开的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便要垂下,却又被抓住放在脖颈上。邢北溟低下身,轻声道:“抓住我的背会好受些。”
一直在被缛上使力的手松开了,十七双手攀上邢北溟的后背抓紧,感觉到两只有力的手臂同样游弋至肩背搂住,至此,两个人终于紧密贴合,脸贴着脸,相互亲吻着,胸膛贴着胸膛,相互摩擦着,修长的双腿环住结实的后腰,私密处紧紧相连,或许,这一刻,连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吧……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混着暧昧的水泽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响,但两人都没有精力去注意,也没有丝毫地抑制粗重的喘息和呻吟,整间屋子充斥着淫靡的味道,只是一切都遮掩在床帐后看不明确。
虽是初冬,但两人的身体都是火热,薄薄的一层汗在昏暗的夜里闪着亮光,邢北溟终于想起来握住即使被冷落也丝毫不减热度与硬度的灼热,给予最后的刺激,十七惊喘一声,紧窒火热的内壁猛烈的收缩,双臂更是紧紧搂住了主子的后颈。
邢北溟虽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注意着别压迫到十七的肚子,架起十七一只腿好让两人的身体间留出一丝缝隙,便狠狠地进行最后一轮的抽插。他耳边听到十七在极至之乐中发出的低吼,感觉到十七留在自己腹上的液体,便也把自己也释放在十七的紧窒之中,热烫的液体激得十七尚未完全平复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脱了力的胳膊打在枕头边上,正碰到燃着的暖炉,十七闷哼一声,下处无意识紧缩,还未及出来的邢北溟使劲控制了自己才没有再次抽送起来,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从那处紧窒里把自己拔出来,拿过被烫伤的手臂仔细检查了一遍,发觉没大碍才把被子盖在十七身上随便拽了一件外衣下了床。
十七微微喘息着,耳朵里听到门被打开,然后有人抬了什么东西进来,然后床帐掀开,邢北溟非常自然地就把人给抱起来了,十七一僵,有些慌乱地挣扎,“主子,属下可以自己走。”
没理他,邢北溟直接抱着人进了浴桶,把人搁在自己腿上,如此淫靡的姿势让十七不知该如何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
“还有力气吗?有点多余的力气留给他吧。”邢北溟手覆在十七的小腹上,感受到由于一番激烈的活动孩子略显活泼的动了动,心情愉悦地道,“里面的东西也要清理出来,你忍着点……”
帮人洗了澡,清理了后穴,直到十七再次脚软地又泄出来一次才把人抱上了床,脏污的被缛早已被守在外面的影卫拿去换掉,十七想到方才发生的事都被影卫们知道,心情异常复杂,正窝在软和的被子里平复直到现在还异常激烈的心跳,就发觉被子被掀开一角,主子正拿着什么东西拉高了自己的大腿……
“主子?”
“别动,玉势刚才用热水捂过了,应该不会冰得难受,”趁着刚被开拓过还柔软的状态,邢北溟把温热的玉势又塞进去了,回过身来看十七不适地皱眉,低声道,“先试一晚,如果实在不适应,就不用了。”
“主子,既然是谷前辈的意思,属下……”
未说完的话止于突然被主子拥进怀的动作,十七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光裸的胸膛,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邢北溟把人抱在怀里,轻拍后背,“睡吧。”虽然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压着,但实在是累极了,本以为在主子怀里会很难睡着的十七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邢北溟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目光里有不知名的光在流动,最后,把人又往怀里紧紧,一同睡去了……
十七醒来的时候邢北溟已不在身边,浑身酸软,从没有过的虚弱感受让他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动了动身子就要坐起,身下某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这才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脸红红地伸手到双腿间触到那露在外面些许的玉势根部,几番挣扎才没有别扭的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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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补齐

第十五章:害羞了  补齐

  十七张开眼的瞬间,还不知身在何处,身上的燥热稍微减轻让他的脑袋清醒了很多,然后便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他身后自己都没看到过的地方——
  虽然浑身无力左手还是精准地抓住那只使坏的手,十七轻喝一声,然后错愕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你干什么……主子?”
  四目相对,不知道什么感觉在心头……
  邢北溟动作没停,甚至还低下头去看那个部位有没有再出血,就着刚才十七泄出的白液就小心地探了进去。
  “主子!”十七大惊,这是在做什么?
  “别动!”邢北溟制住十七挣动的身体,不顾他的反抗把中指坚定地伸了进去,然后问那个一脸惊色的人,“有什么感觉?”
  “什么……”十七懵住了。
  “问你这样疼不疼?还是……本堡主摸的不是地方?”邢北溟三心二意,一边问着,手指一边在里面乱动。
  “主子……主子您做什么?”
  “你中了春药,本堡主在给你解药性,还不明白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又无视我的命令擅自行动,回来再收拾你!”邢北溟一次两次被人挑战权威,迫切需要某人重新认识到自己的命令如山。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你照顾到别人床上去了……怒……
  十七想起在那什么宫主房里发生的事,他几乎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还一心向主子汇报:“主子,属下听到那人自称本宫,还有……啊……”
  一直在后穴里摸索的手指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十七毫无准备惊喘出声,陌生的快感袭上青涩的身子,本就高昂的欲望更加坚硬了,十七有些不知所措的想闭拢双腿,却只能让自己的双腿更紧的夹紧邢北溟的腰。
  如此邢大堡主的心情才好了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了你的药性,有事等你危险期过了再说,听到没,配合我一下。”
  配、配合?如何配合?只能闭紧双眼任由主子在自己身体里动作,灵活的手指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摸索却带给他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感觉,不知不觉又到达了顶峰……
  即使影七没过多叮嘱,邢北溟也知十七这身体如今不适宜做全套,待十七的欲望彻底疲软下来,人也瘫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了,邢北溟盯着显然没有多余力气的人,再低头看了一眼被带起的欲望,叹了一口气,给十七盖上被子,下床叫热水。
  擦好了身子,再次换了一次新被缛,邢北溟出去把影七叫进来看着,自己跑出去解决火热的身体去了。
  疲累至极的十七昏昏欲睡,潜意识里知道是谁在照顾自己,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或是挣扎,只得在复杂但颇觉温暖的心情中睡去了。
  影七进来就看到被收拾的妥当的十七,唇畔带起了一丝笑意,恐怕主子自成了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就再也没有亲自做过这些事了吧?等到执起十七的手腕,确定药性都散得差不多了,心才算放下来,还好那个人没有打算将十七置于死地,用的药虽未见过,但却不是凶险至极的,内力回复了接下来的三天应该很容易度过。
  十七这一睡就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刚有了意识就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男的女的都有,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睁开了眼睛,床帐拉下了,暗暗的也不知几时了,十七坐起来正想拨开床帐——
  没穿衣服?十七嗖一下又窜到被子里去了,眨巴眨巴眼睛记忆回到昨天,主子用他的手指做那种事……“轰”,十七的脸瞬间涨红,连带着还泛着乏力的身体也颤抖起来,主子、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给他解药性……十七摇头,不敢想的太多……
  主子昨天说孩子差点没了……躲在被子里的右手轻颤着摸上自己的小腹,他,还在吧?
  十七在屋子里纠结,屋外也闹翻了天,影七冷着脸阻在门口,就是不让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女人进门。说什么来道谢,虽然人被就出来与十七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显然该谢的人不是他吧,何况现在的情况怎能让她瞧了去!
  吴恩慈吃了午饭就跑到客栈来了,就想见见那个被带走的公子,听老爹说,要不是他沿途留下了记号让自家主人找了去,他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那些被囚的姑娘,所以说,这次案件能告破,那位公子就是最大的功臣!自己只不过想来道谢顺便看看他的伤势,谁知被这个凶巴巴的人拦在门外,真是岂有此理!
  吴恩慈叉着腰,怒道:“快点让本姑娘进去,只是见见我的恩人,凭什么不让进?”
  影七淡然道:“在下的弟弟伤势过重还未清醒,姑娘进去也无济于事,请回吧。”
  吴恩慈不依不饶,“你这哥哥怎么这样?那本姑娘看看不行吗?看着他没事我就出来,这样总行了吧?”
  影七依然淡定,“不行,请回。”
  吴恩慈几乎要破功,“也许恩人想见我呢,你虽然是哥哥也不能左右弟弟的想法吧,凭什么呀?”
  影七不再说话,只是往旁边撤了一步,低头。
  吴恩慈得意洋洋,以为她把人给说动了,笑得欢快,“知道错了?早这样不就行了,真是浪费本姑娘的口水——咦?”
  话音刚落,身后只觉冰冷的劲风袭来,再回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到隔壁门的前面,吴恩慈圆睁美目,这是怎样高深的内功啊,就好像自己是被人轻托着放在这里,她毫不怀疑,如果那人是心怀恶意,她绝对会以最难看的姿势摔倒到不知名的角落,内功如此收放自如,到底是什么人呢?
  邢北溟一上楼就听到有个麻雀叽叽喳喳吵了不停,还是在那人的门前,想起早上给他喂药的时候人还睡得沉,剑眉就皱起来了。以并不会伤到人的内劲把人甩到一边,邢北溟自动进门,顺便叮嘱,“人太吵。”
  太吵?明白!待吴恩慈回过神来再一次跑过来的时候,嘴一张就发觉自己出不了声了,被点哑穴了……
  影七收回手,淡定道:“一个时辰自会解开,请回吧。”
  吴恩慈朝天翻了个白眼,抓住自己的脖子,气哼哼地走了,临走前的眼神很明显:我是不会放弃的!
  隔壁房间内,偷偷趴在门边的主仆二人丧气地回到桌子边坐下,郦婉儿拖着腮道:“看来我们去的下场也跟吴姑娘一样,不知道那位公子的伤势如何?”
  小梅撅着嘴儿道:“小姐,你的身份可跟她不一样,再说你长得这么国色天香,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你?不如我们去试一试?”
  “不,还是不要自讨没趣,那些人不是普通人……”连据说是侍卫的那位公子都对他无动于衷,别说那家主人了,头一次,郦婉儿对自己没有信心起来,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会让他另眼相待?
  小梅却不以为意,能来参加百花节的当然是爱美之人,要是小姐这么美的人他们都不在乎,那还来干什么?她就不相信江湖上还有哪家的姑娘能比得上郦家的小姐!
  邢北溟进了屋子才发现人已经醒了,也是,外面那么吵,死人也吵醒了!不由得想刚才出手太轻了……但拉开床帐邢北溟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自家影卫竟然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知道自己进来了也不出来行礼,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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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番外为你生孩子1 补齐

小七番外为你生孩子1 补齐

   酷寒,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零星的几间破旧的房子,一番破败的景象,这就是中原与各番邦国交接的地方,虽处于无人问津的自由状态,但每家每户的日子仍是苦不堪言,许多人离开这里到中原富庶之地去讨生活,却又大半的人因为遥远的路途客死他乡。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也没有可以遮挡酷暑和严寒的物资。
  八方客栈,依稀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坐落在地势较高的坡顶,栈外一串串红灯笼异常招眼,二层小楼,栈后还有小院,比起触目所及的漏风的房子不知好太多。离得近了,每间客栈里都会有的吵嚷喝酒的声音便传出来。
  刚踏进这间客栈,原本热闹的大堂顺间安静下来,人不多,只有十几个,目光却无一例外落在这刚进门的客人身上。黑色劲装,外罩一件灰色斗篷,同色系的围巾,为了遮挡风沙和寒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腰间悬着的一个东西,虽用布条层层包裹起来,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是把剑。这是个江湖人啊!
  本来与那些个壮汉虚与蛇尾笑得风骚的老板娘见来客了,扭着腰过来了,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退后一步,拽了拽牵马的缰绳,语气温和:“劳烦老板娘叫伙计帮忙喂下马,在下这马很久没饮过水了。”
  “好说,”老板娘娇声朝后院喊了一声,“猹虎,过来帮这位客官喂马,草料和水要足足的!”
  一个粗壮汉子过来憨厚一笑,牵着马朝马厩去了,那人点头,然后径自抬脚进了客栈,在角落里一张方桌坐了下来,看了眼悬挂在对面墙上的菜单,对着跟上来的老板娘道:“一碟牛肉、干炒辣子、五个馒头、一壶清酒,劳烦。”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撅嘴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往后厨去了。
  都是简单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那人解下脖颈间围着的纱巾,露出一张温润柔和的脸来,老板娘登时看直了眼。这破落地方一年也见不了几个外乡人,都是些被风沙侵蚀了的粗实汉子,就连她为了保养皮肤使尽了办法才可堪堪与他一比。眉眼温润,鼻挺唇红,跟这一屋的粗眉毛厚嘴唇的汉子一比,简直如画一般。
  那些个汉子见他们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了,仔细想想确实比不上人家,顿时心生怨恨,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这个说:“哪里来的年轻公子,吃个饭也是秀秀气气,别不是个娘们装的吧?”那个道:“老板娘你别在你家汉子面前勾人,就他那个身板,肯定也满足不了你啊!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话,老板娘只是佯怒骂了他们几句,就把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见他毫无反应,不禁在心里鄙视,原来也是个无胆的主,被人寒碜也不知道反抗!不由得对他也没了兴趣。
  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人不敢答话,那群汉子愈加放肆起来,言语上激不了那人,有人眼珠一转,奸笑着从墙缝里捏出一只蝎子,这种蝎子在这里很常见,个头大却毒素却少得很,他们胆敢随意捏拿,但那些中原人可不知道,几个人低声嘀咕:“吓一吓他,看他会不会尿裤子,恩哈哈……”
  让蝎子慢慢爬过去恐怕效果不大,几人一合计,心生恶胆朝着正去夹牛肉的人扔去,还惊叫道:“啊——有毒蝎子!”
  蝎子张牙舞爪地向着角落飞去,目标正是那张让人嫉妒的脸,却见那人仍是不慌不忙,镇定地把刚才夹起的牛肉塞进嘴里,众人暗纣,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真没种!
  下一刻,只见执着筷子的手轻轻一抬,一只筷子透过蝎子的身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移动眼珠的速度竟还不敌筷子疾驰而过的速度,人们下意识去找那根消失的筷子,却见那个捏出蝎子的人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喂,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也够没种的!”
  那大汉也不说话,僵硬地把身体移开一寸,紧接着瘫倒在地,他这一倒下,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就在他原先耳朵的位置,挂着一只蝎子,为什么说是挂呢,因为蝎子的一只螯被仅余的筷尖钉在墙上,怎么也挣脱不开。而那根筷子已几乎全根没入,这是留下蝎子的命给他们一个警告吗?冷汗刷刷刷流了下来,有怕事的悄悄离开了,剩下的也不再废话,这中原人他们惹不起。
  老板娘张着嘴愣在一旁,眼里失去的光彩又回来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那么点勾引的意味,不料掌柜的在后面咳嗽一声,老板娘回头瞪他一眼,倒霉催的,老娘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大不了收敛一点不看了嘛!
  伸手从筷笼里又拿出一双筷子,影七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没错,他就是数月前从天下第一堡失踪的影七,据说他的失踪还引发了一场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那天同十七告别之后,他就一路往西行,期间躲过了无数殷诫的人马。他心中并无恐慌,只有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恨意,他活了二十多年,并未喜欢过什么人,却被殷诫强制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只想逃离,殷诫却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吃了两个馒头,也没胃口了,影七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了,今天要饱饱地睡一觉。
  入夜,漠上狂风呼啸,影七紧了紧略微单薄的被子,想到出堡之前的事,宝宝的满月酒,自己特意等到了那一天,虽然也许有可能见证不了他的成长,但想到他、十七还有主子幸福的笑脸,那就够了。闭上眼,摒弃繁杂的思绪,强制自己入眠。
  木质的走廊上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影七睁开眼,冷笑,若是正常的脚步声他或许还道是来投宿的人,这般蹑手蹑脚,是白天他的威慑还不够吗?
  过来的人就是白天被影七一筷子震傻的几个大汉,虽然当时是怕了,但越想越窝囊,就想找人来出出气,他们平日里没少在各处为非作歹,手上倒是有些好料,就想给那家伙使使,灭灭他的威风。
  下三滥的迷烟吹进影七住的方间,十七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裹好,下了床围着纱巾跃上了房梁,看着那几个鬼祟的人影摸了进来,直朝床的方向而去,手里貌似还握着什么东西。黑灯瞎火地,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包,狠狠一叫:“打!”
  几个闷棍砸上去,边砸边喊:“狠狠打,让你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敢吓唬爷几个,打死你!”
  影七摇头,就看这几个人在那里憨砸,手下倒是没留情,可气又可笑,也不吱声,等他们砸累了,觉摸着不对头了,悄声道:“哎我说,这咋用棍子打着不对劲呢?”
  另一个说:“不会打死了吧,他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几下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出气就行!不过,还真有点不对劲!”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喝,抬手去掀床上的被子。那床被子早已被砸得棉絮到处飞,烂得不成样子了,一揭开,底下是砸扁的枕头,“格老子的,上当了!”
  影七无声地落在他们身后,沉声道:“没错,是上当了,你们若要喜欢这里,就凑合着在这里过一晚吧。”没等几人反应过来,疾伸手点了几人的穴道。搁下浑身僵直得站在床前的人,影七去窗户跳了出去,这些纷争,不想理会。自己还是继续走吧。
  这天晚上,住在此处的人们都听到一声马鸣,然后是马匹远去的声音。黑夜里,是谁站在萧瑟风中看着他远去……
  再往西行就出境了,影七打马北上,在一处破败的客栈停下了。此处虽比之前人多些,但看上去更为凄惨,馒头是粗粮,有些发黑,影七也没在意,买了些当做干粮,还有风干的牛肉,要了一碗面坐下来吃。
  旁边几张桌子大概是行走的商人,正谈着这次的买卖,还有路过的见闻。“……八方客栈虽然不怎么太平,还没出过这么恐怖的事,听说那几个人死得特别凄惨,整间房子都被血溅满了,人都传是罗剎做的,人怎么会把尸体撕成那样子……”
  八方客栈?影七一愣,那几个人还在说:“不是还说那间房本身就住了一个江湖人吗?人死了他就失踪了,八成是他干的!”
  影七脸色沉了下来,谁会在他走后把那些人全部杀了?匆匆把面碗一推,影七拿着干粮就上路了,他不得不仔细想想自己是何时被人跟踪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行至一处荒林,影七喝住马,声音里失了温和,“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出来。”
  身后紫影一闪,有人落在他的身后,影七反射性抬手拍去,却被狠狠制在马背上,连下马逃脱都不能。身后那人用着几乎要把他勒进血肉里的力道,把他紧困在怀里,几乎要让他做噩梦的声音在耳边道:“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既然你胆敢逃跑,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

  “刷——”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人疼醒过来,睁开眼,还是那个手持各种刑具的面目狰狞的魔教徒。
  那人见他清醒,狞笑着在那已无完肤的身体上再使力甩上一鞭子,嘴里不干不净:“挺硬气的,不过我屠夫刘三的名号可不是白吹的,放心,就你现在这模样还不够凄惨,宫主见了肯定要怪罪我,哈哈!等着你哭爹喊娘啊!”
  影七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他,他们如此大费周折,主子他们应是安全的,前几日听他们无意中说出被抓住的人逃了一个,如今这么大的囚室只关了他自己,即使未来生死不明,心里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刘三见眼前这人根本不甩他,搁平时在他手底下的人早已鬼哭狼嚎起来,不由得一股子怒气直朝天灵盖冲去,让他直想折磨得此人痛苦求饶。扔下手中染血的鞭子,刘三视线转到墙角烧得红红的炭盆上,人一走到边上,就能感觉到热浪袭面,他颇为享受得闭了闭眼,不怀好意地笑道:“烙铁这东西就是好哇,甭管什么铁硬汉子,只要被它一沾上,什么骨气硬气都要靠边站,你说这东西要是烙在你身上最脆弱的对象上,该是怎样的舒爽啊哈哈……”
  不过一死,影七咬紧了牙关。
  刘三握着烙铁站到影七身前,欠扁似的在他眼前绕着,“别怕,宫主说了,留你一条命,我要是不小心按上去了,你这条命就算是交待了,我只在你不致命的地方烙两下,啊?”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热源,影七闭上了眼睛,刘三正得意着,远处铁门嘎啦一声响了,传来叫着“宫主”的声音。刘三赶紧把手中的烙铁重新扔到火盆里去,弓着身体迎接殷诫的到来。
  殷诫一身紫衣,虽然比起青楼的花魁也丝毫不逊色,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有猥亵的心理,甚至抬头都不敢。脚步悠闲地来到吊着的血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还挺满意:“刘三,还不错,手法没有退步,你先下去吧。”
  刘三唯唯诺诺地应着下去了。
  抬起染血的下巴,殷诫对上那双除了坚忍什么也看不出的眸子,叹道:“本宫倒是忘了,你们这些个死士都是经历过常人难知的痛楚,这些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死,不怕痛,这样想来,本宫还真奈何不了你。不过,本宫这些天倒是想到了不同以往的刑囚方法,可能会奏效哦~要第一个拿你来开刀,怕不怕?”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殷诫走后,刘三没有再过来,也没有人再来上刑,就在影七无法不对外界的事情产生担忧的时候,殷诫带来了主子回到天下第一堡的消息,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谷神医是请到了?没有给他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殷诫不知为何发起怒来,抽了他几鞭子,便着人把他锁链去了,带到一间略带着脂粉气的屋子。
  被扔进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影七还没来得及想殷诫想要做什么,便被猛然袭上来的剧痛摄去了心神,水里放了药,全部渗进伤口满布的躯体,疼得影七颤抖起来,嗓子里挤出再也抑制不住的悲鸣。
  房门紧闭,殷诫施施然站在浴桶边上,玉白修长的手指划过水面,语气中带着得逞:“这水里可是顶级的伤药,为了你,本宫可是下了大功夫,你身上的伤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只治标不治本哦~想要逃走,没有内力可不行呢!等你好了,本宫和你在那边的大床上好好玩玩~”
  影七痛得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内力被禁锢住,对于这极致的痛楚,只能咬紧牙关干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间被人抱上床铺,有人在他身上涂抹着什么,最后全身被包扎起来。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眼前雕花的床顶,影七焉然想起身,双手却被紧紧束缚在床头,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影七心下一惊,他可以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身体并未着一缕,之前几乎让自己晕过去的痛楚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殷诫想玩什么花样?
  “醒了?”门口传来那人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传进来,好几天未曾好好进食的肚子顿时不受自己控制的咕噜噜叫起来,听到那人毫不掩饰的笑声,影七只想一头撞死在床柱上。殷诫笑够了,把托盘拿到床边,语气诱惑地说:“鸡蛋火腿饼、开口笑包子、香辣金针菇还有菜粥,一品楼的早点还真是不错,起来吃点?”
  影七移开了视线,殷诫也不在意,接着道:“唉,不明白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怎么想的,落到对手手里,难道不应该好吃好喝活得好好的气死对手吗?就算不气死他们,也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以免有人来救的时候连逃都没力气逃,你们这些个死士奉行的是被抓到就要一心等死吗?嗯?”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殷诫说得很有道理。“你绑着我,怎么吃?”许久没有湿润过的喉咙异常干涩,说话间带起丝丝疼痛。
  几乎算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殷诫觉得有点兴奋莫名,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没有手不要紧,本宫可以喂你嘛,从来还没有人能能得到这个服务,你是第一个,该感到荣幸。”
  谢了,这个荣幸他不想要,可是喷香的包子已经触到他的嘴唇,本想移开头的影七看到殷诫挑衅的眼光,心道:我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为了自己能熬过接下来的刑囚,也不该放过这次机会。影七接受他的挑衅,一口咬上了嘴边的包子,使劲嚼。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这会是一顿很好的早餐,殷大宫主的服务很到位,末了还用帕子给影七抹抹嘴,换来影七奇异的一瞥。殷诫笑得意味深长,吃饱了才有力气嘛,刚才本宫伺候你,待会就该你伺候本宫了,哦呵呵呵~
  殷诫伸手脱掉自己身上外袍的时候,影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当那双手掀开被子摸上他胸膛的时候,他终于有点不能淡定了,“你做什么?”
  殷诫手指拂过光裸胸膛上红色的一点,直到它不受控制地挺立,才笑道:“做什么?难道你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即使和男人没有,女人也该有吧,本宫现在要做的就是你对她们做过的哦~”
  影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并不排斥男人间的欢爱,像主子跟十七那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觉得很违和,但,不代表自己本身就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什么自己,而且还是魔头一个。
  “你敢!给我住手。”
  “为什么不敢?这就是本宫想到的刑罚哦,让你欲仙欲死然后得不到解脱,看你不出口求饶,告诉你,上次若不是有人来坏事,那个小侍卫本宫早就尝到嘴了,不过,你也不错,不要让本宫太失望哦~”殷诫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狠狠掐了那暗红一把,疼得影七一个哆嗦,满意地看着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影七那纯粹是气的,眼睁睁看着殷诫早有准备地打开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软塞,塞进影七口中,不禁可以添点情趣,也可以防他咬舌自尽。影七说不出话来,气得眼角泛红,呜呜做声。殷诫拍拍他起伏的胸膛,安慰道:“别急啊,本宫还没开始呢!为了你,本宫可是准备了好多器具,准备一一给你用上,保管你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压住某人尽力挣扎的双腿,殷诫给他绑了个屈辱的姿势,大腿张开,隐私的部位毫不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不光是结实柔韧的腰、紧绷的大腿、蛰伏在黑色丛林里的男性象征,要弯下腰才能一饱眼福的暗红穴口,无一不让殷诫的目光沉遂起来。
  轻轻咬在涨得通红的腮部,引来剧烈的挣扎,殷诫轻笑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本宫没有用春药,其实那样会更容易让你屈服?”拿起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倒出一点抹在暗红的穴口上,“因为那样的感觉就是上一个意志力有点强的男人,不过意志再强,也会沦为药效的奴隶,那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本宫要一步一步侵占你的意识……让你屈服……”
  修长的指就着液体的润滑进入到身体的内部,这种感觉比起严酷的刑罚更让影七觉得难以忍受,如果可以,他宁愿那滚烫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受这份屈辱。影七闭紧眼睛,努力屏蔽身体里被侵扰的鲜明感觉。
  然而,耳朵里传来殷诫又拿出什么东西的声音,那根在体内肆虐的手指也抽出来了,下一刻,贴在自己脸上的冰凉的感觉让影七猛地睁开眼,是一根粗大且栩栩如生的玉势——“呜!呜呜!”你!殷诫!怒到极致的吼声。
  殷诫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润滑好了的地方正等着他去填充,在影七怒极的目光里,他魅笑着将那根粗大的玉势插了进去——
  “恩!”冰凉的物体进入到身体时,影七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丝毫没有循序渐进的,殷诫一直把它推入到只剩下玉柄在外才罢手,手指安抚地捏捏绷紧的大腿内侧,“好了,先让你适应一下,我们先来做点前戏。”
  殷诫双手轻抚着一根质地特殊的鞭子,向影七介绍道:“你看,这可是青楼里专门为调教烈性小倌儿制作的鞭子,不管多么清高、多么冷冰冰的性子都能在这根鞭子下化成一滩水,本宫还没有试过,若是下手重了,可别怨本宫,恩?”
  鞭子落下来的一瞬间,影七闭上了眼睛,从始至终,没有再睁开……
  殷诫扔了鞭子,看着眼前人赤裸的上身遍布的鞭痕,红艳艳的很是惹眼,没枉费他在怡情阁学了这治人的手段,虽然此人硬气得自己都佩服,但到底还是有效果的,不待他强行把欲望压下去,殷诫伸手摸上微微有些抬头趋势的男性象征,给予最直接的刺激。
  手底下这人是生涩的,只在自己握住他的一刹那殷诫就感觉出来了,身体颤抖得厉害,虽然只一瞬便被他抑制住了。殷诫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笑,早该知道的,单看手中这可怜兮兮的小东西,颜色还挺浅淡,就知道很少使用。轻轻的上下搓动,重点照顾了下顶端,另一只手滑下去摸着下边两颗沉甸甸的小球,没让自己等太久,小东西就冒出了眼泪。
  影七的心里有着悲哀,或许当年在影卫营里,主子应该让他们学着控制自己的欲望,此时就不会如此难堪,在羞辱自己的人手里获得快感。
  “感觉怎么样?很舒服吧?不用觉得羞耻,追寻快乐是人的天性,呵~不过,还是不能轻易让你解脱呢,要不然怎么称为刑罚呢,怎么让你……求饶呢!”手中捏着一细小的黑绳,殷诫快速地撸动了几下,然后察觉到手中物事颤动的时候将绳子缠了上去,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硬生生将即将喷发的欲望束缚住了。
  被绑在床头的双手紧了又紧,才抑制住叫嚣着要喷薄的欲望。殷诫手触到因为软塞而大张的口中流出的唾液,视线落到因为强自忍耐变得煞白的脸上,毫无疑问,强行运功的下场就是吐血而亡,冷哼一声,殷诫使劲抽出了插在后面的玉势,然后又猛地插了进去——
  “呜——”勉强聚起的一丝内息瞬间被冲撞得支离破碎,忽然而来的痛楚让影七猛地蜷起了身体,有血丝顺着紧握的拳头滑落下来。
  殷诫冷冷地看他,语气里带着威胁:“别想寻死,若你现在死在本宫床上,本宫就带着你这份情态送你去天下第一堡,不知道邢北溟能不能受这份屈辱,恩?或许说,你根本不为你的那位堡主考虑?”
  闭紧的双眼刷地睁开了,影七双眸里带着怒火和隐隐的屈辱凌厉地看向他,怎么折磨他都行,别想以他来要挟主子!殷诫不怒反笑:“呵呵,你还是挺忠心的,本宫欣赏这样的人,调教起来也特别带劲。”
  身后粗大的玉势被那人拿着不停的进出,已经痛到麻木了。转过头去,影七希望此刻自己耳聋目瞎,看不到眼前那张招人恨的脸,也听不见因着润滑液进出间带起的水泽声,殷诫、殷诫,不要让我带着命离开,否则……
  抽出沾满了液体的玉势往地上一丢,殷诫探指摸了摸松软的穴口,满意道:“差不多了,本宫总算可以亲自上阵了。若不是念着你是第一次,本宫才不会费劲帮你润滑,是不是觉得本宫特别温柔啊……本宫对要跟自己上床的人都是很温柔的……”
  脱下衣物,露出让女人羡慕男人也会流口水的柔韧光滑的身体,可惜,没有人欣赏,抬起影七被摆成很轻易便能被进攻的双腿,那个早已火热硬挺的柱状物碰触到了被粗暴开拓过的穴口,并不急着进入,只在外面蹭来蹭去,调戏般地。本想咬牙硬忍过去的影七直到被那东西碰触,才发觉,自己做不到,被人摆着屈辱的姿势亵玩已经是极致了,再被当做女人一样被进入……他受不了……
  “呜呜!呜呜呜……”混蛋!放开我!有本事杀了我!影七在心里怒吼,脑海里有根弦绷得紧紧的,直欲断裂。
  然而,殷诫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受不了了,求本宫啊!这不就是本宫的目的吗?如果晚了,本宫也停不下来,你要知道,让男人停在这种时候是非常不人道的。如何?睁开眼睛,或许本宫会考虑先放过你,快点!”
  不管殷诫打得是什么主意,只要不做这种事,死了也甘愿,影七在他的催促声中睁开了眼睛——
  “呜恩——”不同于冰凉玉势的火热以势如破竹的劲头冲进了狭窄的甬道,尽管做了润滑,仍是痛到嘶吼不出来,后处的褶皱被撑到极致。殷诫盯着那双不敢置信瞪大的双眼,笑得异常欢畅:“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没人教过你吗?任谁都不会放过这种甜头的吧,哈哈哈……本宫要你看着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怎么进入你的,要你永远也忘不掉!”
  那根弦断了——慢慢抽出,再猛地插入,殷诫以与他外貌绝不符合的强势占据着眼前这个平日温和坚忍的男人,只是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有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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