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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VIP]强爱-罪欲(年下)附番外 BY 锦瑟凛凛 (点击:525次)

[VIP]强爱-罪欲(年下)附番外 BY 锦瑟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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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爱-罪欲(年下) BY 锦瑟凛凛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下攻/正剧
关键字:司马煜 虞湛 虞漭 司马晨晨

他是个俊美的熟男,在幽静的校园过著与世无争的生活,未料却被一帮恶霸少年觊觎,陷入被他们反复污辱的深渊,少年侠义的儿子为替父亲雪耻,一怒之下伤杀几名恶少,却身陷囹圄,为救儿子,他委身于昔日的学生、今日的权贵身下,成为***,却未料,此时,初恋情人归来,他该何去何从?

1.美男老师
此文过程NP,结局HE,大家可以放心观看。
具体几个人物:
主受:司马煜,三十九岁,中学数学老师,体貌天生底子好,美男一枚,但衣著朴素,性格淡雅,沈默寡言
主攻:虞湛,二十八岁,权势熏天的虞氏集团的长子和掌门人,高大俊美,性格表面温和,本质阴毒,他是十年前司马教过的学生
次攻:虞漭,十八岁,虞湛之弟,俊美少年,性格嚣张跋扈,是现在司马的学生,与司马一面之缘後就不放过他了
子攻:司马晨晨,十八岁,司马煜之子,阳刚帅气,与温和淡雅的爹相比,他勇猛激进,後来故事N多
替补攻:龙潭,二十八岁,此人和虞湛同学,是司马当年最得意的门生,也是司马唯一倾心过的一个男生,当年优秀俊逸,成年後也有很大作为,但还无法和虞氏抗衡,他和司马的故事,酝酿中
正文:
司马煜只穿了条性感的白色三角内裤,站在落地镜前,伸展著四肢,尽情地欣赏著镜中堪称完美的自己。
他的身後,一个英俊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翘著二郎腿,正笑意盈盈地从背後欣赏著他。
司马煜是个优美的男人,178公分的身高,不能算高大威猛,但绝对是玉树临风。
他的骨骼非常匀称,身材黄金比例分割堪称完美,宽肩、细腰,腹肌垒块隐现;臀部圆满适度;腿修长,大腿线条柔和,小腿腓部稍突出,足弓高,脚形优美。
他的肌肤是淡淡的小麦色,呈现出健康肌肤特有的光泽。
再加之他清朗俊雅的五官和脸庞,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幽雅的气度,这个三十七岁的男人,浑身都透著一股让人静静欣赏的韵味。
司马煜近乎完美的外形,来自於他那出身演艺世家、体貌极其俊美的父母的良好基因。
可惜他的父母,虽然拥有让人豔羡的优质外貌,以及精湛的艺术技能,却时运不济,因为司马的祖父辈历史上存在问题,受到上级打压,连累了他的父亲,造成他父亲一生命运坎坷,演艺生涯倍受排挤,最後积劳成疾,英年早逝。
司马的母亲,谨记丈夫逝去的惨痛教训,再也不肯让唯一的儿子涉足演艺这条路,她为儿子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因为她觉得教师工作稳定、受人尊敬,校园也相对外部社会单纯、干净。
司马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他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完全听从了母亲对他命运的安排,十六岁上师范大学,二十岁毕业的他,选择了一位母亲相中的善良女孩为妻,并且生下了儿子司马晨晨。
可惜,司马煜的母亲在晨晨四岁时因病去世,两年後,司马煜的妻子又因一场车祸离开人世。
倍受亲人离世痛楚打击的司马煜,从此与儿子司马晨晨相依为命,再未续弦,一直至今。
这就是司马煜的人生。
如今,晨晨已经十六岁了,司马煜的教师生涯也有十七个年头了。
司马煜是个数学老师,他教学严谨、有耐心,对待学生亲切温和,在师生间有很好的口碑。
同时,谨尊母亲教导,司马煜还保持著低调、朴素的作风,所以,虽然他有极好的外形,但他的衣著一贯清雅素气,在学校不争名、不夺利,默默无闻地做著辛勤园丁的他,是那样不引人注目。
从青春期伊始,司马煜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要多於喜欢女生,可是懂事的他知道这不是什麽好事,为了不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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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01.快乐生活
煜和湛在鳄鱼岛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
这个岛屿,除了条件恶劣点,有些方面和他们在桃花岛倒没什么区别。
最大的一点好处,就是“囚徒”湛再也不用为公务忙得四脚朝天了,现在,他有充分的时间来陪“煜”这个老婆了。
话说回来,若论生活条件,这个小岛是真的艰苦到极点了。
鳄鱼岛是关押A国重要流放犯的岛屿,岛屿四周被围得铜墙铁壁,重要关卡有重兵把守,岛上资源匮乏,所有食物和饮用水都从岛外运来,在指定时间发放给犯人。
湛和煜居住的是个木制的房屋,极其简陋,他们可以使用简单的电源进行照明,但看不到电视,也没有任何能与岛外联系的通讯设施,更不要提上网之类的奢望了。
除了“生活条件艰苦、不许踏出海岛一步”这些硬性条件外,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小岛上,湛和煜倒是很自由的。
那些负责监视他们的狱警都在小岛四周的岗哨里,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会进得岛来,大概他们也觉得这里太艰苦,不愿意涉足一步。
这倒给了湛和煜很大的方便。
只要两人能在一起,生活艰苦点算什么呢?
煜和湛开始了他们苦中作乐的逍遥生活。
因为送来的水和食物非常有限,所以生活能力极强的湛开始带领煜在野外寻找更多可食用的淡水和食物。
鳄鱼岛面积不算小,未被涉足的范围很大,湛在闲暇之余带着煜小心翼翼地探索那些未被开垦的区域。
终于,在一个隐藏极深的山洞里,湛发现了一眼清澈的泉水!
那泉水清凉而甘甜,硬度适中,正好适合人饮用。
这个消息可算把湛和煜欣喜坏了!
水是生命之源,只要有了充足的水分,二人在这个海岛长期生活下去就不是问题了。
小心翼翼地保存好这个水源,深受鼓舞的湛和煜开始寻找食物。
湛居然在岛上一个废弃小屋找到一些残留的毛皮布料,而聪慧的煜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根生锈的针,穿上东拼西凑来的线将这些面料制作成简易结实的野外作业服,这样他们就不怕被那些生长在杂草中的可怕小虫子们叮咬了。
强大的湛还用搜集来的木棍和铁石制作了一把简易猎枪,可以用来射杀猎物。
每天清晨吃过早饭后,他们就穿上野外作业服,拿上武器,在海岛的茂密树木里穿梭寻找“宝物”。
他们以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时间,太阳稍一偏西他们就按照事先做好的记号往住处返。
在寻宝的日子里,几乎惊喜天天有!
发现能力极强的湛在茂密的森林里发现了野鸡、野兔等美味的猎物,枪法极好的他用自己特制的武器将它们擒获,这样连日不见荤腥的他们终于可以吃到纯天然无污染的肉食了!
湛还带着煜在杂草丛生的沼泽地里小心地寻找可以食用的野菜,采摘到后先小剂量地食用,觉得没有毒素并且味道很好就大量采摘。
他们还在树木深处发现了一小块清澈的湖泊,发现里面居然有着不知名的肥硕的鱼儿们游来游去!
湛制作了简易的鱼杆,把那些可爱的胖鱼们吊了上来。
经过小量试尝,发现这种鱼完全没有毒素并且非常美味!
这样一来,湛和煜这两个不怕死的家伙,靠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居然在这个人人闻之色变的可怕小岛上过上了“大鱼大肉衣食无忧愁”的逍遥生活,可谓快哉!
虽然他们寻宝的主力军是湛,他强壮的体魄,和丰富的野外生活经验,令他们的寻宝过程趣味多多,惊喜连连。
但是,煜的作用绝不能低估。
回顾以前那些因贫病交加死在鳄鱼岛的流放犯们,无一例外不是因为缺乏精神支柱而失去生活的勇气和动力,最终在岛上郁郁而终。
所以,如果没有煜陪在湛的身旁,湛纵然有再强大的精神支柱,也挨不过海岛荒无人烟的可怕岁月。
他们二人,正是在相互扶携,相互鼓励的支撑下,才能一路坚强地走下去,把人间地狱变成人间天堂。
傍晚,湛在他们的小木屋前支起篝火,把他们捕获的猎物烤制成美味的烤肉。
煜在另一边的柴火上,用一个陈旧的小锅煮了一锅鲜美的野菜汤,调料是他们软磨硬泡让送食物的警卫们带来的。
吃饱喝足后,这两人开始享用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那就是——性——爱。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他们再也不用有所避讳了。
他们也不愿意将这么畅快淋漓的事儿放在那间狭窄的小木屋里进行。
于是,他们欢爱的地点变成了广袤的自然界。
苍穹为被,大地为床。
在居住的木屋前,湛搭就了一个简易的木床,下面铺上毛皮,将煜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星月为他们照明,虫儿为他们鸣叫,鸟儿为他们歌唱,在这一派生机勃勃的祥和氛围下,他们二人裸裎相见匍匐在那个木床上……
“啊……”在湛进入的瞬间,煜下意识地抱紧他健硕的臂膀,并且勾起自己的两条长腿盘上湛的腰身,恣意地欢呼出声!
看着身下人儿兴奋得不知所已的粉红面孔,湛喜不自禁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唇、他的眼,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亲爱的,大声地叫吧!放心,这里没人听得见!”
听湛这样挑逗,开心不已的煜的叫声更加肆无忌惮。
拼命抽动的湛不禁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捂住爱妻的嘴,轻声说:“嘘……亲爱的,够了够了,不要再大声了……”
满脸细汗的煜诧异地看着湛,喘息着问:“为……为什么?不是你……让我叫的么?”
湛诡异地笑着,在煜耳旁小声回道:“我怕把雄兽招来……”
02.肚子鼓了
其后的日子里,煜还是跟着虞湛出去疯跑,在鳄鱼岛境内寻找对他们有用的宝物。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煜似乎变得年轻了,时光陡然翻转倒流,他重新回到孩童时代,变成了那个天真无邪的秃小子,整天介跟在小伙伴屁股后面出去疯跑。
而虞湛,就是那个带领他出去玩的、强大的、无所不能的孩子头。
只是不同于小时候,这个孩子头不会欺负人,只会无限包容的呵护着他的小跟班。
而司马煜这个小跟班,也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不但乖巧听话,而且还能跟着干不少活儿。
而且他们身后,也没有了烦人的大人们整日催促他们回家,所以这两个调皮的“孩子”可以整天整夜地在野外疯玩,无所顾忌,乐不思蜀。
可是,鳄鱼岛毕竟是个危险的地方,纵使虞湛生活经验再丰富,还是会有预料不到的状况发生。
那日,煜跟着虞湛出去采摘野菜,在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煜的腿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住了!
听见煜的呼喊,虞湛急忙低下头查看,却看到煜雪白的小腿上扎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刺。
湛紧皱着眉毛,心痛坏了!看来煜是不小心刮到了带刺的植物,这种植物非常凶猛,隔着厚厚的布料还能扎到人的肉里。
湛屈着腿,让煜小心翼翼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的一根一根地给煜拔掉那些可怕的小刺。
看着煜皱眉咧嘴的吃痛样儿,湛心痛地问道:“疼吧?”
煜强忍住钻心的疼痛,对湛小声说:“没事,你拔吧。”
湛安慰他道:“你忍一忍,拔出来就好了,要不这些植物上的刺都带毒素,潜伏到肉里面发炎就糟糕了。”
煜乖巧地冲湛点了点头。
终于将那些顽固的小刺一一摘除后,虞湛拿出随身携带的自制草药,小心翼翼地给煜的伤口上涂了一层,并且给他包扎起来。
处理好一切,虞湛俯下身,让煜趴上来,他要背煜回去。
煜有些不安地问道:“这么远的路,还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你能吃得消吗?”
虞湛笑道:“就你那小身板,别说一个你,就是两个你,我也背得动。”
煜腼腆地笑着,小声说:“净吹大牛!”
但还是听话地伏到了虞湛的背上。
一路上,虞湛走得很稳,司马煜在他后背也感觉很安心。
他们共同看着前方渐渐西去的落日,看着映满天边的美丽晚霞,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感觉,是温馨?是甜蜜?是相濡以沫……还是其他什么,一时半会说不清,只是觉得,那是种无限满足的感觉。
这样默默走着,良久,虞湛悠悠地问司马煜:“后悔来这个小岛找我吗?”
煜掐了掐虞湛被晒成古铜色的结实的脸颊,戏笑道:“后悔怎么办?你还能把我送回去?”
虞湛安心地笑道:“亲自送出去怕不可能了,我现在是戴罪之人,只能把你交给那些警卫,让他们带你出去了。”
司马煜继续逗虞湛:“那他们占我便宜怎么办?要知道,不是每个人一生都能遇到象我这么美的双性人的。”
虞湛不动声色地回复:“怕什么?看表面他们又不知道你是双性的,我想他们也多半不是同志,你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走,他们只会例行公事地把你送走罢了。”
煜看虞湛如此沈得住气,继续激他:“哼,看表面?你信不信我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看出点端倪?到时候……他们要是忍不住查了我的下面……兽性大发怎么办?”
虞湛终于被惹怒了!
他腾地一下放下司马煜,扶着他的身体正面对他吼道:“你敢?”
煜巧笑着轻声说:“你看我敢不敢?”
虞湛二话不说,支起自己的一条腿把煜放在上面,而后三下两下扒下煜的裤子,再露出自己下体那个凶器,稍做润滑就捅了进去!
“啊!你是不是人啊?人家……还是个伤员呢……”
司马煜紧紧环绕着虞湛的后背,以防自己的身体滑落下去,同时嘴中不满的嘟囔着。
只是他那嘟囔,更象是性起后的美妙呻吟,让人忍俊不禁。
煜的头向后微微仰着,随着虞湛的抽动,煜的眼睛慢慢合上了,嘴里轻微地喘息着。
虞湛将嘴贴在煜的耳旁,轻声咬着他的耳朵道:“没事儿……我轻点……要说兽性大发……也是我……哪里轮得到他们呀?”
司马煜慢慢抬起头,微嗔地白了虞湛一眼,只是他那一眼中,满是桃花盛开的春色。
紧接着,煜开心地笑了,将湛的脖颈紧紧搂住,欢愉地体验着二体相连的美妙感觉。
十分钟后,虞湛心满意足地放开煜,帮他将裤子提好,再系好自己的裤带。
这一战,虽然是快枪,速战速决,但该办的都办了,煜的花心深处溢满了虞湛的爱水。
此时那爱水,正顺着煜的裤腿往下淌呢,淌得煜脸上羞得片片绯红。
看他这副桃色满面的可爱模样,虞湛禁不住搂住他亲了又亲,看天色渐晚,才恋恋不舍地将煜复又背在背上,一路向家走去。
伏在虞湛宽阔的后背上,煜的心里真的感觉很踏实很安心,他的花朵,只属于虞湛一人,任他何时采摘,煜都心甘情愿,激他惹他,只是为了让他生气,让他性起,让他更疯狂的蹂躏自己……
只有那样,煜才会感觉到湛心里对他是多么在意,爱得是多么深……
这次受伤,煜在家里休养了几日,虞湛天天为他煮鱼炖鸡,好汤好饭的侍候着。
这一日,煜平躺在床上,虞湛坐在床边伏在他的身前,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肚子。
忽然,虞湛的些惊诧地问煜:“你的肚子,怎么变得这么鼓了?是不是又怀孕了?”
煜大吃一惊,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说道:“是这些天吃得太好了吧?不是怀孕吧?”
虞湛嗔怪地瞪了煜一眼,一边抚摸着煜的肚皮一边对他说道:“如果吃得多,是这个位置鼓,而你现在是这个位置鼓,你说,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让湛这样一说,煜也狐疑起来,他仔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孤岛上,又没有什么切实有效的避孕措施,说实话,怀孕真的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司马煜没有意识到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毕竟他是后天做的手术,没有女性应有的例假,而且他的早孕反应并不强烈,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也是可能的。
可当真怀孕了,要怎么办呢?
难道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生下来?
由虞湛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来充当临时接生婆?
03.怀的女儿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只是怀疑,可是紧接而来的煜的孕期反应就来了。
他呕吐得很厉害,吃什么都食不甘味,还特别嗜睡。
虞湛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变着花样给煜做吃的,千求万劝地哄他吃下去,可是煜每次只能勉强吃一点,吃得太多就会呕吐个不止。
看着这情形,虞湛焦头烂额,他严肃地对煜说:“这样下去,咱们的儿子出生时会营养不良的!”
煜懒懒在躺在床里微眯着眼睛,听湛这样说,缓缓张开眼,假愠地喃喃道:“你怎么知道这次又是儿子?人家说怀儿子勤快,怀女儿懒惰,看我这次这么懒,十有八九是个女儿,你不喜欢?”
虞湛一听,先是大吃一惊,继而一屁股坐到煜的身旁连声对他说:“儿子我喜欢,女儿我当然更喜欢啊!”
说着,虞湛一脸憧憬地想象着:那个精灵美丽的小女儿跟在他们屁股后边,在绿树成阴、野花漫天的小岛上自由自在地尽情玩耍……
一想到这些,虞湛不禁就喜上眉梢,心情大好!
可是,他转念一想,又不无担忧地对煜说:“可是,这个小岛……环境太恶劣了,如果在桃花岛时,你生个女儿还算天时地利,那个岛风景秀美,设施齐全,正适合富养我们的女儿,可眼下……”
说着,虞湛环顾了一下他们简陋的住房和锅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眼下咱们环境太恶劣了,我怕委屈了咱们女儿啊,要是个儿子,就皮实得多……”
司马煜支撑着想坐起来,虞湛急忙上前扶住他。
煜脉脉含情地看着湛,笑着反问他:“怕什么?你还怕咱们女儿被野兽叼去不成?有咱们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爹呢,还怕保护不了一个小丫头?”
听煜这样一说,湛倒也眉开眼笑起来,连声说:“这倒也是,有咱们在呢,怎么会让女儿吃亏呢……”
煜轻轻捅了捅湛的腰,轻声吩咐他:“去,给我盛碗粥,我想吃了。”
一听说煜想吃东西了,虞湛大喜过望,急忙跳下床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给煜端来。
虞湛拿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煜吃,喂之前还用嘴轻轻吹去热气。
看他这副分外体贴的模样,煜心里甭提多甜蜜了。
他细细品味着虞湛用野鸡肉和野菜细心煨制的粥,笑着逗湛:“原来还不知道你手艺这么好,要是早知道,我当初何必献丑?让你下厨房就好了。”
湛疼惜地抚摸着煜的头,看着窗外轻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对煜说道:“那时是真忙啊,哪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现在想想,其实那些功名利禄,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说着,湛回过头来,无限深情地望着煜,将头贴着他的头喃喃道:“对我来说,只有你,还有咱们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煜甜滋滋地将空碗递给湛,满足地说:“我吃饱了。”
看着煜心满意足的可爱模样,虞湛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蛋,下去洗碗了。
煜无限依恋地看着湛那高大的背影,看着他手脚麻利地做着这些家事,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
能让虞湛这样一个顶天立地、曾经呼风唤雨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元帅为自己洗手做羹汤……
司马煜这魅力,也真够大的了!
煜缓缓走到虞湛身边,默默注视着他低头擦锅洗碗,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用心,现在就算擦洗这些简陋的锅碗瓢盆,也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看得煜一个劲想笑。
湛回头笑看了煜一眼,轻声说:“我马上好了,你到屋里等下。”
煜喃喃说:“没事,我不累,站这儿陪你一会儿。”
虞湛笑着点头,泼掉盆里的脏水,擦干手,站直身体对煜说:“好啦。”
煜伸过两只修长的胳膊,环住湛的脖颈……
虞湛有些惊诧,要在这里亲热不成?
但看着煜脉脉含情的双眼,湛的眼中也就盛满了柔情,他爱昵地轻轻捧起煜的面庞,动作轻柔而又热烈地亲吻他,渐渐环住了他的身体,越搂越紧……
两人炽热的呼吸声回荡在寂静的黄昏里,浑身燥热的湛情不自禁地将煜紧紧揽在怀里,此时煜的身体已经象一滩烂泥,好象只要湛扯下他外面那层包装,他就会象一滩春水一样融化在湛的怀里……
“我们……我们……这样行吗?我真怕……真怕把你……搞流产了……”湛喘着粗气,气喘吁吁地对煜说,此时他的眼睛都是桃红色的,写满了欲望。
“没事儿……没事儿……我自有……分寸……”煜已经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眼,他的面色潮红,音色中透着诱人犯罪的无限风情。
这种勾引,虞湛哪里受得了?他一把抱起煜的身体,大步向室内走去……
外面,月色如勾。
室内,春色如潮。
男人强壮的喘息声和略显虚弱的呻吟声此起彼伏,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棂,传到夜空中,慢慢散去……
04.煜被调戏
煜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上浮肿并不厉害,但脚和手都有一定程度浮肿。
随着煜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虞湛再也不带他去野外了。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进入冬季,食物已经可以储存,虞湛自己手持涉猎工具,上山捕获了足够吃的野味,又将夏天采摘的野菜晾晒成干菜,生火将他们的小屋烧得暖暖的,万事俱备,专等煜临盆了。
可是煜的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
都说女孩懒,所以出来的日期也要拖一拖,这话真没说错。
煜虽然不能准确估计自己的受孕时间,但大致估算,这个孩子也应该降生了,可这个小坏蛋就是迟迟不肯出来。
湛搂着煜的身体,轻声询问他:“听说产妇多活动有好处,这样生孩子时容易些。”
煜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这个道理又岂会不知,所以他乖巧地冲湛点了点头。
这一日,虞湛带着煜来到离住处很近的林地,查看他为了捕捉猎物事先埋设好的陷阱。
果然不负他一片苦心,这次又是大有所获!逮着了好几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就在虞湛为他的狩猎成绩沾沾自喜时,远远的站在林地外面的煜却遇到了危险。
这危险不是来自野兽,却是来自人类。
鳄鱼岛守卫的警务人员,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岛上查看一下犯人的情况,这样他们也好向上级交差。
今天来的是个叫李剑的狱警。
他刚一上岛,没有看到虞湛,却看到了站在路边等候的司马煜。
因为怕林地里有各种怪兽出没,所以今天带煜来时,虞湛没让他往林子深处走,而是让他站在密林外侧的空地上等候自己。
所以现在司马煜是独自面对这个狱警。
看到司马煜,李剑的眼中升起一种异样的光芒,他身穿警服、脚踏大皮靴、手持电棍缓缓走到煜的跟前,不怀好意地笑着打量着他。
煜被李剑这种调戏的目光看得很是不舒服,但还不好发作。
围绕着煜的身体转了一圈,李剑阴阳怪气地缓缓问他:“哟,看情形,你这是有了啊?男人生孩子?这种奇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完李剑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煜白了李剑一眼,没有理会他,向着林子深处走去,同时唤着虞湛的名字,未料,他却被李剑一把拦住。
“你要干什么?”司马煜拼命甩开李剑的手,厉声质问他。
李剑厚颜无耻地用力抓着煜的手,轻薄地对他说:“别走啊,让我好好看看你,说实话,这辈子我还是第一回见到双性人!你刚上岛时,我以为你就是姓虞那小子的忠心随从,因为你是个男人嘛,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双性人!咱爷们对男人没兴趣,但这双性人……哈哈哈……我这兴趣可就大着去了!”
一边说着这些无耻的话,李剑一边凑近煜的脸庞,色迷迷地对他说:“脱了裤子让爷看看你下面长什么样?是不是既有辣椒也有小骚洞?嗯,呵呵呵,让爷也尝尝那骚洞的滋味,怎么样?”
见李剑越说越不象话,气愤至极的司马煜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狠狠地骂道:“畜生!”
李剑恼羞成怒:“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给我滚远点!”司马煜毫无畏惧。
李剑冲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一把搂过煜的身子冲他吼道:“信不信爷就在这里把你办了?让你肚子里怀的那个野种流产!再给爷怀一个小双性人!哈哈哈……”
说着,李剑扯下煜的裤子就欲行无礼。
惊恐至极的司马煜大声呼唤着虞湛的名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李剑身后有人厉声吼道:“放开他!”
李剑还未及回头,他的头部已经重重挨了一闷棍!
捂着剧痛的脑袋,李剑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才看清身后之人正是虞湛。
此时他手中正持着一根无比粗壮的木棍,怒指着禽兽不如的李剑。
李剑气急败坏地冲虞湛喊道:“你敢袭警?不想活了是不是?”
虞湛毫无惧色地回复道:“你想让我死?先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话令李剑心里一惊!
虽然虞湛现在是落难之人,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虞湛的势力虽然遭受挫败,但仍然分布在A国境内大大小小的要塞机构,否则也不可能让A国几位重要首脑已经订好的死刑临时更改。
所以以李剑这个小小狱警的狗腿身份,他还真没有那个本事让虞湛死。
话虽是如此,但虞湛毕竟是犯人,李剑毕竟是警官,现在他让个犯人给打成这样,他嘴上当然不服气了。
只见那李剑色厉内荏地冲虞湛吼道:“你小子给我等着!只要你在这个岛上呆一天,我一定给你好果子吃!”
虞湛冷笑着回复他:“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上级调查下来,你怎样应对调戏重犯亲眷这条罪名?”
李剑恶狠狠地瞪了虞湛一眼,又不甘心地瞟了一旁的司马煜一眼,捂着受伤的头逃也似的出岛去了。
惊魂未定的司马煜扑到煜怀里,惊惶失措地问他:“现在怎么办啊?这个李剑以后会不会找咱们麻烦啊?”
虞湛看着李剑那狼狈的背影,拍着煜的背安慰他:“不会的,他想为难咱们?哼,还没那个能力!”
听湛这样说,司马煜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05.产夫四十
司马煜的预产期步步逼近。
虞湛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他将可以搜集的干净布条全用开水消毒然后叠放整齐备用。
孩子的小被子和小衣服是煜之前手脚还很灵活的时候缝制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寒冬,鳄鱼岛的气候非常寒冷,外面可以说滴水成冰,呼出的哈气都是白色晶状体,这是自小生长在南方的司马煜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虞湛怕煜不知深浅不小心被冻伤,禁止他踏出户外。
好在他们的居室,在虞湛的精心布置下,非常温暖。
之前,虞湛把房屋所有透风的地方全用细木条堵塞,外面再用寻找到的塑料布订严,屋内则是烧得旺旺的炭火,虞湛甚至用自己砌制的土坯搭了北方的炕,上面铺上厚厚的用兽皮制成的褥子,火炕被烧得暖烘烘的,司马煜躺在上面,舒适无比。
他们的门帘,也是虞湛用兽皮制成的,无比挡风,任外面再大的风雪也飘不进来一丝寒意。
在他们温暖而舒适的小屋里,虞湛悉心地用烧得红红的小炉子给煜煨制浓香的鸡肉蘑菇汤,原材料当然是湛活学活用,从鳄鱼岛的山林里取来的。
当湛将鸡汤用小碗盛好喂给煜吃时,养得白白胖胖的煜笑着说:“你把我喂这么胖,我都快生不出来了……”
湛笑着吹着汤勺里的热气,看着煜故意逗他:“你四十多都是高龄产夫了,不吃好点,咱们的女儿营养能跟得上吗?”
爱美的人,最怕被人说老,煜不禁用手掐了把湛结实的胳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里满是荡漾的春色。
湛说的并非是心里话。
来到鳄鱼岛后,与外界完全隔绝,生活条件可谓一落千丈,司马煜也不可能再拥有以前在桃花岛时那般世界顶尖的养颜护理。
但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象虞湛在慢慢摸索后,把鳄鱼岛这个恐怖之岛变成了特产丰富的世外桃园,久而久之,煜也找到了天然的养颜方法。
他用矿物质丰富的野山泉洗脸,用采摘来的野花捣碎的汁液敷脸,用野蜂蜜和山泉水制成的液体做日常护理,天长日久,他的容颜居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肌肤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脸色粉嫩如春天盛开的山桃花,就连眼神都荡漾着如青春少男般的明亮光彩!
这样的煜通体看上去真的一点不象四十出头的男人,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煜在享受着这些天然美容物质的奇特功效的同时,不禁在暗暗感叹着,想当初湛买给他的护肤产品都是价值几十万甚至百万的世界顶尖护肤佳品,但功效也比不上这纯天然物质的十分之一!
看来他们是因祸得福啊!
煜在保养自己的同时也要给湛做保养,可是湛总是没耐心,只是简单擦点东西不让脸干裂就行了,好在他相貌轮廓异常俊美,所以被晒成古铜色后更具有男子气,看上去就是三十左右的硬汉形象,和他的年龄、气质很稳合。
但这样一来,煜看上去就比湛年轻了,所以湛总是时不时坏坏地提醒一下煜,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人到中年了,不要再去左顾右盼。
其实煜哪还有这份闲心啊?他已经将身体和心灵完全交给了深爱的湛,湛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不过是在逗他而已。
但两个人扯起闲话来还是会互相打击,此刻煜放下鸡汤碗情不自禁地拿起了镜子,从镜中细细端详自己的容颜。
“别美了,再美也没别人看,就我一个人看,你那张老脸我早就看习惯了,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湛看着美滋滋的煜,暗笑着讽刺他。
煜抬起眼白了湛一眼,说:“我比你大那么多,不保养点行吗?万一人老珠黄后你一把甩开我另觅新欢怎么办?”
湛笑着说:“我想觅,到哪觅去啊?这荒郊野外的。”
煜放下镜子,扑到湛怀里郑重地对他说:“你是乱世枭雄,不会一辈子蜗居在这里的,等到你东山再起那天,可能我都四十好几了,到时新鲜俊俏的男孩女孩大把大把的围绕着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看着煜扑闪着不无疑虑的大眼睛,湛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不管人到了什么年龄,只要一提到“爱”字,就会变得象少男少女一样天真无邪。
湛抚摸着煜的脸庞对他说:“我可能就一辈子窝到这个荒岛上了,你不嫌弃我就算不错,真要到了你说的那种地步,那你就应该……”
“应该什么?”煜天真地追问湛道。
湛笑着掐了掐煜的脸蛋,俯下身体戏谑地地在他耳边说:“你就应该趁现在紧紧抓住我的心呀!”
“怎么抓?”煜还是不明就里。
湛得意地笑着:“当然是多生几个孩子了,有了孩子,咱们的感情就有了永恒维持的纽带,我想断也断不了啦!”
“那你说生几个呢?”煜还是当真了。
“嗯……”虞湛一脸憧憬地看着前方,“怎么也得生一个加强班吧?这样打篮球也能组成一个队……”
煜瞪着大眼睛听着,此刻才恍然大悟,重重地给了湛一拳头:“好你个坏蛋!那就是要生十几个喽?你把我当老母猪啊?”
湛哈哈大笑着,一把搂过煜的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谁让你这个傻瓜说什么你都信呢?”
煜无比娇羞的依偎在湛的怀里,心里那个甜蜜劲儿,甭提了。
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岛上,他们的所用情绪都不用隐藏,煜再也不怕别人说他不识体统,说他装嫩,说他是不伦不类的双性人,他可以尽情在心爱的人儿面前撒娇耍赖放泼……
无拘无束,胜似仙境。
夜晚,外面是北风呼啸风雪连天的寒冬景象,而湛和煜的小屋里却是一派特别温暖惬意的场景,他们相互依偎着睡在火热的炕上,身上覆盖着厚厚的兽皮被子。煜的睡姿很甜美,他正在甜甜地做着美梦,梦见湛和他都重获自由了,湛带着他重新回到温暖如春的桃花岛,他们带着已经出生的象花朵般美丽的小女儿,而已经几岁大的小幸运站在晨晨身前,在那里迎接爸爸妈妈和妹妹的到来……
正在煜欲起身向幸运和晨晨扑过去之时,他感觉下身一阵剧痛!
煜被从梦境中活活惊醒,醒来发现下体一片湿润,羊水已破,孩子快出来了!
06.孩子难产
“啊……快点……湛……我……要生了……”司马煜痛苦地呻吟着,用手无力地拨弄着身边的湛。
湛象是一个得到号令的战士一般,腾地一下坐起身披上衣服,扶起煜急切地问:“怎么?孩子要出来了?”
煜秀眉紧锁,痛苦地点了点头,他苍白的面颊上布满了汗珠。
看煜这副痛苦的表情,虞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扶着煜的身体让他小心翼翼地平躺好,嘴中安慰着煜:“你忍耐一下,稍等几秒,我马上就来!”
煜强忍着剧痛,冲湛点了点头。
说罢,虞湛迅速转过身向炉膛里多加了些木柴,让火势更旺,这样房间的温度骤然上升,更利于煜的分娩。
紧接着,虞湛左手端着一盆温水,右手拿着一摞高温消过毒的粗布走了过来。
虞湛将水盆和布轻轻放在火炕边沿,自己上得炕来,掀起煜身上的被子,让他下从腹部到下体完全暴露出来,接着,湛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煜的睡裤,扔到一边,将消过毒的布铺在煜身体下面。
“啊……湛……我真的……好痛啊……”此时煜的声音都疼得变调了,俊秀的脸庞扭曲成一团。
虞湛轻轻支起煜的两条长腿,让他的产道充分暴露出来,同时对煜循循善诱道:“宝贝儿,你别紧张!你看我!看我的眼睛……放松……放松……哎……就这样……然后下体用力……好……就这样……”
在湛的耐心指引下,煜紧绷的情绪稍稍松懈,并且精力集中到下半身来,努力向下用力……
可是不行啊!稍一用力,煜就痛得龇牙咧嘴,于是那将要破茧而出的小家伙又缩了回去,生生把她的奶爹疼得死去活来!
“湛……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看来……这孩子……我是……生不下来了……”煜有气无力地对湛喃喃说道,此时他已经筋疲力尽,眼睛都快闭上了。
看此情景,虞湛急了!
他动作柔而快地放好煜支起的双腿,迅速凑到煜的脸侧,握紧他冰凉的手,掷地有声地安慰他道:“煜!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幸运,还有你肚子里这个!还有我!我们都在等着你一家团圆啊,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
虞湛这样安慰煜,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这里毕竟是缺医少药的荒郊野外,既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也没有必要的接生措施,至于什么黄体胴还有催产素更是想都不要想,产妇生孩子完全靠最原始的自然分娩,说句实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年轻产妇死亡率也相当高,更何况司马煜这样年过四十的高龄产夫……
“煜,你说句话啊?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啊!”心急似火的虞湛用手轻轻拨拉着煜那慢慢闭合的双眼,此刻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片刻,煜那纹丝不动的双眼慢慢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他张开眼,虞湛可以说喜出望外!
他紧紧抓着煜的双手,喜极而泣地安慰他:“宝贝儿,你再坚持一下!你已经安然无恙地生过两胎了,这一胎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请你无论如何要坚持下来啊!”
煜无力地对湛点了点头,同时极其虚弱的语气对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湛……我会坚持的……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我不行了……就把我烧了吧……等你重获……自由那天……请把我的骨灰……带在你的身边……让我永远跟着你……永远跟着你……”
一听此言,虞湛的眼泪瞬间喷了出来,他紧握着煜的手哽咽地说道:“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怎么可能独活?我……只可能跟着你一起走……所以请你一定要坚强……因为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能够……独活……”
看虞湛一个堂堂七尺汉子哭得象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煜无奈地笑了,虽然笑得有些艰涩,但也很欣慰,他反手握了握湛的手轻轻说:“别哭了,放心吧,我会坚持……下来的……”
这次的生产过程,足足折腾了三个钟头,这个小坏孩子就是不愿意出来。
尽管煜还是疼痛难耐,但精力状态已经明显好于开始,他还假装愠怒地责怪虞湛:“都怪你,给我吃那么好,把小家伙喂得这么胖,看看现在好吧?孩子太大,生起来多费劲……”
虞湛满脸愧疚地低下了头,喃喃说:“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唉,早知如此,真的不应该给你喂那么多鸡汤兔肉……唉……都怪我……”
看着虞湛的满脸懊丧,煜又不忍心了,他努力冲湛笑了笑,沙哑着嗓子说:“好啦,我逗你呢,你给我吃好的也是为了我们娘俩的身体着想,再说孩子生不出来,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虞湛破涕为笑,他缓缓放开着煜的手,轻轻扶着他的两条腿,一边给他的下腹部做轻柔的按摩,一边轻轻对煜产道里那个顽固的小家伙说道:“快出来吧,小宝贝儿,别折腾你妈了,也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小宝贝儿,我求你了……”
听着虞湛这一席话,煜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就在他咧嘴想笑之际,感觉下体宫门猛然大开,孩子的头出来了!
看到胎儿的头部出来,虞湛急忙用双手托住,一边让煜用力,一边托着孩子的身体,把她徐徐接了出来。
是个女儿,真的是个女儿!
“哇!”
小家伙的哭声既清脆又响亮,带着女孩特有的骄纵!
虞湛单单用手称了称,就觉得这个小丫头有八斤之多!
这么胖,怪不得司马煜生她时这么费劲儿!
此时,第二次当爹的虞湛已经乐得忘乎所以,他抱着刚刚降生哇哇痛哭的胖女儿,亲了又亲,开怀大笑!
07.给煜下奶
虞湛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生平第一次体尝当父亲的滋味,居然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当时连孩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他就又回到战时指挥部指挥作战去了。
后来儿子幸运一直随着司马煜流离失所,先是落到庞德和龙潭手中,后又展转流落到晨晨那里,和亲生父亲虞湛始终没有机会相聚。
再后来司马煜来找湛,考虑到孩子的安全问题,没有带上幸运,这样父子二人又失去了重聚的机会。
可以说虞湛这个爹当的,很是委屈,基本上没有和亲骨肉相处过,也没听到亲生儿子喊他一声爹。
现在流落到鳄鱼岛这个孤岛,屡受重创的的湛居然因祸得福,不顾千辛万苦追来的爱人,为他诞下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宝贝女儿,他这心里,能不乐开花吗?
他这回是真真切切地体尝到当爹的滋味了!
此时此刻,虞湛这么一个七尺硬汉,怀抱着刚刚降生哇哇啼哭的娇嫩女儿,真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的司马煜,看到虞湛这么一副乐得忘乎所以的表情,也欣慰地笑了。
不管自己受多少疼痛和折磨,只要看到这副天伦美景,那先前的一切付出都值了。
抱着胖女儿乐了半天,虞湛才豁然想起一旁还躺着位刚刚生完孩子的虚弱“产夫”!
使劲拍了两下脑门,骂自己是猪脑,光顾着见了女儿傻乐,竟然忘了为自己受尽折磨的“媳妇儿”!
接下来,虞湛赶紧将女儿用煜之前缝制的小棉被包得严严实实地放在煜的身旁,而后端过一盆温水,仔细给煜的下身做清理工作,又换了盆清水,加旺炉火,给煜和女儿的身体做了仔细的清洗。
等弄好这一切,虞湛给煜的身体盖上了厚厚的兽皮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无限爱昵地对他说:“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孩子醒了要吃奶,我叫你。”
煜听话地眨眨眼睛,合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虞湛蹑手蹑脚地走到炉膛边,开始洗手为心爱的妻女做饭。
他把一直放在水桶里解冻的鱼拿了出来,剥鳞去膛,接着又将备好的野葱和野香菜清洗干净,拿砂锅炖了个鲜鱼通乳汤。
炉子上慢慢煨着鱼汤,虞湛又坐下来,给解冻的野猪蹄去毛,这头野猪是他入冬时用自制猎枪捕获的,厚厚的猪皮缝制了两双皮靴子,煜和他一人一双。
猪内脏和猪肉都做了冬天的牙祭早被他们两口子一扫而空,只有这野猪蹄子,虞湛一直冻在外面没舍得做菜,就是留在现在给煜下奶的。
将几个猪蹄清理干净,湛将它们伴上自己采来晾干的无毒野蘑菇,准备给煜做个猪蹄蘑菇催奶汤。
这时炉灶上的鱼汤已经炖好,虞湛小心翼翼地将砂锅拿了下来,盖好盖放在一旁的炉灰中保温,接着将野猪蹄和野蘑菇放进干净的铁勺盛上水开始炖。
那边慢慢炖着猪蹄,虞湛用另一个不锈钢制成的大饭缸,抓了把小米放半缸水,放在火炕边的另一个小灶上,给煜熬制最有营养的小米粥。
猪蹄炖着,鱼汤温着,小米粥煨着,此时的湛才徐徐松了口气,环顾着自己做好的这一切,虞湛不禁感慨着:来到这个岛上,自己居然变成了名符其实的美食家?
呵呵,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起身洗手擦干,轻手轻脚坐在火炕边上,湛专注地看着妻儿甜美的睡颜。
煜睡得很香甜,经历了这场生产,他真的累坏了。
而刚刚降生的那个小丫头,也依偎在奶爸身边睡得异常安稳。
待到东方破晓,湛感觉煜应该起来吃点东西了,轻轻将他唤醒。
湛将鱼汤、猪蹄以及粥都用碗盛好,用铁托盘端着递到煜的跟前,而后扶起煜,帮他穿上衣服,虞湛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煜。
看着一宿没合眼的湛,煜脸上不禁浮现出心疼之色,他一边轻啜着鱼汤,一边轻声对湛说:“一会等孩子吃完奶了,你也睡会儿吧。”
虞湛咧咧嘴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抚摸着煜的脸庞,忘情地看着他说:“不用,我不累,就我这身子骨?熬这点夜算什么?和我比,你才是真正辛苦了……”
煜羞红了脸,低下头继续享用湛为他精心烹调的下奶食品。
湛则坐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爱妻。
不管两人好了多少年,不管这副身体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被他亲吻抚摸过多少遍,不管身内埋下多少他射出的种子,不管自己为他生了几胎……
可一遇到他那热烈的眼神,煜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害羞。
静静地用餐完毕,煜抬起头轻声对湛道:“我吃完了,你也吃点,然后休息一会儿吧。”
看到爱妻吃得心满意足,湛不禁眉开眼笑,他应承着:“我不急……”
湛忙不迭地将煜用毕的碗筷收拾下去,煜在后面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转而回过身来看甜甜睡着的宝贝女儿,那小家伙睡得倒是安稳。
煜轻轻用手拍着孩子,随即解开自己的上衣,慢慢揉搓挤压着自己的一对玉乳。
自怀孕以来,煜的一对平胸就开始慢慢涨大,等到平安生下女儿,他的两个玉乳的个头已经非常饱满,毕竟这么长时间湛好饭好汤地伺候着,其中的奶水想必非常充足。
现在煜轻轻揉搓挤压着那两颗粉红色的大樱桃,想在女儿醒来时让她尽情饱餐一顿。
收拾完碗筷回过身来的湛,看此情景,不禁上前对煜说:“我来帮你吧?”
煜看了湛一眼,脸上不禁羞色更重,湛能帮什么忙啊?这家伙一定没想好事儿……
看到煜没有反对,湛轻笑着跳上炕,试探着将头凑到煜的胸前,眼睛却一直观察着煜的面部表情。
只见此刻的煜满眼春色,羞意越重,虞湛这心里真是喜欢得不行不行的了!
他一口含住煜的那粒大樱桃,卖力吸吮起来……
“哎哟!你轻点儿……”被虞湛那大嘴一吸,煜的奶水一下就冲了出来,冲进了湛的嘴里。
湛满嘴含着煜甘甜的乳汁,嘴迅速移到煜的唇边,用力吻住他的唇,在将奶水渡到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尝尝……”
“呜……呜……”煜的嘴里含着突如其来的乳汁,再加上湛舌头的有力缠绕,一时之间意乱情迷浑身酥软,瘫倒在湛的怀里。
“别……别……”煜双手试图推开湛的身体,可是却一点都用不上力气,因为浑身都有莫名的电流流窜着,溢满了情欲的味道。
虞湛气喘吁吁地放开了煜,眼中放火地对他低声说:“要不是看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还很弱,我真想现在把你办了……”
煜不住喘息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湛,面颊都是潮红的。
就在这时,小胖丫头醒了。
“哇……哇……”小家伙难耐地扭转着身子,有趣至极的五官都往一起挤,最后挤出几滴眼泪来,放声干嚎。
看到女儿醒来,两个人顾不得再温柔缠绵,赶紧顾女儿。
煜一把抱起女儿,一边轻轻哄着,一边将已经溢出奶水的奶头递到她的小嘴中。
一尝到香甜的母乳,小家伙马上就不哭了,卖力地吸吮起来,想是饿坏了。
一旁的湛笑吟吟地注视着这一切,等煜抬头时,两人目光相遇,不禁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08.趣事多多
女儿出生后,虞湛更加尽心竭力,把他们的小屋布置得温暖如春,并且调着花样给煜鼓捣吃的。
因为吃得好,所以煜的奶水很充足,把小丫头喂得白白胖胖胖的,整天咧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因为太胖,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好笑至极。
煜抱着吃饱喝足的胖丫头仔细地看,看她一副弥陀佛似的可爱模样,胖得下巴都好几层,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煜对湛说:“这丫头胖成这样,长大后不会很丑吧?她俩哥哥都很俊的,要说对男孩来说,其实相貌并不重要,但对女孩就不一样了,咱们家可不要出现‘儿子俊,女儿丑’的局面啊!”
湛放声大笑,他拍着煜的背安慰他道:“放心吧,不会的,小孩子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呀?我听说几个月时越胖的孩子,长大后身材越标准,相反那些小时营养不良的孩子,长大后才会畸形发胖……”
说着,湛从煜手中缓缓接过女儿,一边逗着她一边笑着说:“谁说我姑娘长得丑?看这眼睛,这鼻子,长得多标志!再说有这么好看的爹妈,我姑娘能丑到哪去?长大后肯定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看虞湛爷俩那副乐得忘乎所以的得意劲儿,煜不禁轻轻笑着摇头,转而又想想什么似的问虞湛:“对了,孩子都一个月了,你还没给她起名字呢。”
虞湛一听,幡然猛醒!
这一个月净顾这娘俩儿的营养饮食了,连最关键的给女儿起名这道程序都给忘记了。
于是拍着脑门苦思铭想,虞湛一拍大腿:“有了!”
煜充满期待地急忙追问:“叫什么?”
湛偷笑着答:“小名就叫幸福吧!”
司马煜一愣:“怎么给起了这么个名儿?”
湛笑着答:“你给咱儿子起名叫幸运,是因为那是战乱时期,你用名字保他一生幸运;而我们女儿这么娇贵,却跟我们生活在在这个孤岛上,起个名当然就要保她一生幸福了!这两个名字还挺合辙押韵,哈哈哈正好!”
看湛笑得前仰后合的得意劲儿,煜无奈地笑着白了他一眼,低声嘀咕着:“我那时也是没办法,你又不在身边,孩子也不能没名啊,我个浅俗之人只能暂时给儿子起了个那名;现在安定下来了,我还以为你能给女儿起个高深点名呢,你说这个叫幸福,那再生一个叫什么?”
没想到湛倒是有备而来,他不紧不慢地对煜说:“再生一下,就叫‘幸会’了!想我们一家人那时也团团圆圆生活在一起了,当然就是幸会了!”
司马煜一听,不禁气结,瞪着眼瞠目结舌地看着湛,良久才反问他:“那如果再生一个呢?”
虞湛故作高深状,拿一根指头挡住唇,轻声对煜说:“再生一个就叫……叫……幸灾乐祸!”
煜一听大惊失色:“怎么叫这个名字?”
虞湛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他看上面几个哥哥姐姐的名字那么有趣,当然就幸灾乐祸了!哈哈哈!”
说完这句,虞湛就大笑着抱着女儿往后面跑,正在坐月子的司马煜也顾不得什么“产夫”的尊严体面,跳下炕去追打虞湛:“我让你逗我!我让你逗我!”
直到虞湛伸过健壮的后背,让煜狠狠捶打了两下,才算让他解气。
虞湛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煜哄他:“好了老婆,快上炕歇着吧,你这才刚出月子呢,如果受了风,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煜喘着粗气白了湛一眼,再次挥起拳头:“看你下次还逗我不?”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最终的结果,虞湛给女儿起的那个名还是被采用了,只不过夫夫二人更多是以“福福”来称呼他们的心肝宝贝女儿。
******
这个冬天,是虞湛和司马煜这一生过得最为寒冷的一个冬季,但是,也是他们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冬季。
这不仅因为他们在这里迎接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更因为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季,见证了这对夫夫足以融化最寒冷冰雪的炽热感情……
冬天很快结束,春天近在眼前。
虞家三口的小屋也开始散发春的气息。
随着天气一天天转暖,虞湛将窗户和门上抵御严寒的物件一一去除,在房间里搭上了准备过夏的木板床。
司马煜则利用一个风和日丽的白天,将屋内所有布质物品都清洗一新,并且晾晒在炽热的日光下。
因为虞湛伺候得当,煜这个月子坐得很舒坦,产后恢复也相当好,现了除去冬天厚重的皮毛衣物,只见他肤白肉嫩,容光焕发,倒比产前更吸引人了。
煜采来户外盛开的花朵,装饰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的小屋顿觉生机盎然。
湛抱着越长越漂亮的女儿福福,笑意吟吟地注视着煜精心打扮他们的小屋,心里喜滋滋的。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呼唤:“犯人虞湛出来报到!有信件到!”
虞湛收起笑容,向窗外望去,只见那个被他们狠狠收拾过的狱警李剑正站在他们门外,手里拿着封信冲他们吆喝。
虞湛把女儿交到煜手中,自己缓缓步出屋门,对李剑严肃地说:“谁的信?”
李剑没好气地答道:“你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把一封信交到虞湛手里。
司马煜也跟在虞湛身后抱着女儿慢慢走了出来。
看到抱着孩子精神焕发的煜,李剑的眼睛顿时发出异样光芒,他酸酸地说:“哟,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这个双性老婆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煜躲在湛的身后,狠狠地横了李剑一眼,没理踩他。
虞湛厉声对李剑道:“信送完了你就走吧!还赖在这儿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还想找打是不是?”
李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中的电棍对虞湛嘀咕道:“上次我是没有提防,这次我可不怕你……”可他的话里明显底气不足。
虞湛根本不怕他这么个小角色,狠狠地瞪着他。
李剑瑟缩地对虞湛和煜道:“还有东西呢?你们不要了?”
虞湛冷冷地回道:“有就拿出来,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这时,李剑才将身后放置的一个大袋子扔给他们,很不情愿地说:“喏,就在这里了,这可是个大人物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他就是那个享誉四方的英晨英将军!”
一听到晨晨的名字,司马煜眼前一亮,急忙腾出一只手将袋子拿过来查看。
发现里面都是一些珍贵药材还有岛上急需的生活用品。
李剑哼哼地说着:“东西当面交给你们了,我可走了,别事后说我私吞物品什么的……”
盯着李剑远去的背影,司马煜忙不迭地问虞湛:“信是晨晨写来的吧?”
湛对煜点了点头:“是他写的。”
司马煜欣喜地将信拿了过来,几乎是一目三行,眼中都有激动的泪花浮现。
虞湛善解人意地将女儿接了过去,让煜细细品味儿子千里以外寄来的锦书。
晨晨的信简明扼要,但却字字含情,看得出他对父亲的浓浓思念之意。
他在信里说,自己那边一切都好,职位稳中有升,弟弟幸运的情况也非常好,小家伙已经三岁上幼儿园了,聪明伶俐而且很懂事;再有就是,晨晨非常含蓄地交待了下眼下的时局,隐隐告诉湛和煜,庞氏集团取得胜利后,宝座坐得并不太平,有诸多危机,还暗示湛和煜在此时躲在天高皇帝远的鳄鱼岛暂避危机,不失为上策,只希望他们二人能保重身体,以图后计。
总而言之,晨晨想透露给虞湛和司马煜的意思就是:虞湛复出的日子不远了。
09.镜头一转
虞家三口在鳄鱼岛惊魂动魄的生活暂表到此。
镜头一转,定位在几千里之外的英晨将军府坻。
自从平息叛乱,A国太平,论功行赏,英晨功勋卓着,理所当然地被封为军事重地T城最高军事指挥官。
坐镇一方,重权在握,天高皇帝远,晨晨这日子过得真可谓逍遥自在。
幸运在晨晨身边一天天长大,这小子是越长越象他那个亲爹虞湛了,冷峻、坚毅,虽然是三岁孩童的外表,但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几分成熟。
只是因为晨晨身上多少也带着这种气质,所以他不觉得幸运象虞湛,倒是觉得他更象自己。
这日,晨晨下班归来。
在门口,心腹崔烟副官接过晨晨脱下的军装上衣。
看了眼面前的崔副官,晨晨随口问道:“小少爷呢?”
崔副官含笑答道:“在里面佣人陪着他玩呢。”
晨晨笑着走进里间,当一看到身着笔挺军裤、铮亮军靴眉目无比英武的哥哥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正在和佣人玩耍的幸运象只欢快的小鹿般习惯地奔了过来,飞扑到晨晨的怀里。
晨晨将生龙活虎的弟弟接了个正着,大笑着将他举起来说:“你这小子,再长几年我都接不住你了!”
幸运紧紧贴着哥哥的脸膛说:“我也要长爸爸这么高……”
听闻此称呼,晨晨一愣,他看着幸运那黑葡萄般的晶亮双眼问:“你叫我什么?”
幸运面不改色:“爸爸呀!”
晨晨错愕之后大笑,掐了掐幸运的脸蛋说:“坏小子,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大哥啊!”
没想到小幸运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晨晨半晌不吱声,良久,他才用小小的声音说:“人家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每次你去接我,小朋友们都羡慕我有个好帅好威风的爸爸,我不要你做我哥哥,要你做我爸爸……”
在幸运这么大的小孩眼中,高大魁梧且有着至高地位的晨晨,确实不象个哥哥,更象是位父亲。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哥哥”这个称呼是应该送给比他们稍大一些的男孩子们,而不是晨晨这样一位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晨晨定定地看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弟弟,良久,他把幸运紧紧搂进怀里喃喃说道:“爸爸就爸爸吧……”后面半句,晨晨没有说出口,其实他想说:我也希望你是我儿子……
******
当晚,给幸运讲完童话故事,把他哄睡之后,晨晨蹑手蹑脚地走出弟弟的房间,轻轻合上门。
靠坐在书房的躺椅上,晨晨点燃了一只雪茄,没有开灯,就这样任思绪万千。
这些年,他走过很多地方,也经历了很多人,有些人一直停留在他的记忆中,难以忘怀。
最初对父亲的情感,有些扭曲,可能是母亲去世得过早,也可能是父亲性格太过软弱,潜意识里,晨晨总有种要保护父亲的冲动。
可是父亲很抗拒这种情感,冷静下来,晨晨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过分,甚至有些……龌龊……
想到这里,晨晨长叹了口气,徐徐吐出口中的烟圈,将头向后仰去。
离开父亲身边,漂泊在异国的日子,晨晨并非没有遇到过心动之人,可惜,当时他青春年少,一腔热血只想出人头地,错过了很多值得珍惜的人……
就在晨晨沉陷回忆之时,他听到身后的门边有响动。
警惕性异常敏锐的晨晨喝问道:“谁?”
来者急忙推开书房门,缓步走进来说道:“将军,是我。”
晨晨一看,是心腹崔副官,放下心来。
借着客厅传来的光线,崔副官慢慢走近晨晨的桌案,帮他拧亮了桌上的小台灯。
登时,书房被淡黄色的柔和光线笼罩着。
晨晨一直默默注视着崔副官的身影,现在崔烟回过头来,迎上晨晨的目光对他轻声道:“将军,不要在暗处久坐,会……伤身的……”
晨晨淡淡地笑,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副官,跟随了他三年之久,很是忠诚,同时还心细如丝,把他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
沉默了一会儿,晨晨问崔烟:“崔副官,你今年多大了?”
崔烟笑了一下,答道:“二十四了。”
晨晨徐徐点了点头:“噢,比我还大一岁。”
崔烟看着晨晨,眼里闪着不言而喻的敬意,轻声说:“象将军这样年少有为的将才,世上能有几人呢?”
晨晨从容地笑了,他定定地看着崔烟,他的目光,令崔烟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低下头。
片刻,晨晨又问崔烟:“交过女朋友吗?”
崔抬起头,有些惊愕地看着晨,须臾又答道:“噢,没有,上军校前曾有个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女性好友吧,但后来一直随军,就没有联系了。”
“想她么?”晨晨不动声色地追问。
崔看着晨晨,摇了摇头:“那不能算是爱情吧,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她后来给我写过信,但我没有回复。”
“为什么不回复?”晨晨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近崔烟,追问他。
此刻崔的脸都有些红润了,他有些窘迫地低声答道:“就是很抗拒……再做近一步接触,好象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听到这里,晨晨无声地笑了。
现在的晨晨,已经远远不是当年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小子,他已经经历了很多,在情场上,也绝非新人。
其实从崔烟跟随他第一天起,他就觉得这个男孩子看他的眼神,除了由衷的崇拜以外还有种莫名的情思在其中。
当时晨晨没往心里去,但在其后天长日久的接触中,晨晨越来越确定这种情感,看人极准的晨晨已经断定:崔是个隐藏的同志。
凭心而论,崔烟一点也不女气,多年从军的历练,让他行事作风都自带一股英姿勃勃的男子气。
他相貌堂堂,身材挺拔,国字脸,剑眉、深目、挺鼻,不说话时嘴唇微微抿起,笑的时候腮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但他为人处事却十分小心谨慎,一丝不苟,绝对稳妥贴心,这也是晨晨选择他做心腹的主要原因。
现在,晨晨看着崔烟,轻声吩咐他:“你过来。”
崔诧异地看着晨,随即走了过来,站在离晨晨仅几厘米之遥的位置。
晨晨炯炯有神的注视令崔烟有些心生恐慌,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更摸不清将军心里在想什么,只好默默地低着头,听候将军斥问。
此刻的崔烟,身着军装,配以他矫健的身姿和英武的面庞,更显英俊挺拔。
晨晨抬起身凑在崔烟耳边,轻声问他:“你说你没交过女朋友,那我问你,你交过男朋友吗?”
晨晨的这句问话,给了崔烟极大震惊,他赫然抬起头看了晨晨一眼,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
晨晨暗笑着,轻声说:“没有就没有,你干嘛这样紧张……”
此时崔烟的额头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他紧张到一定程度了。
军中是盛产同志的地方,这一点晨晨很清楚,有些是天生的同志,有些是境遇性的,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象崔烟这样表面英气逼人,内心细腻如丝的男孩子,都是很招人喜欢的,如果他有个有同性嗜好的上司,那么他被迫沦为情人,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晨晨暗暗地握住了崔烟的手,他发现崔一直在颤抖。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如果你没有过那样的经历,何必紧张到这个程度?”晨晨咄咄逼人。
10.迷人副官
崔烟的手心已经沁满了汗水,他想把手从晨晨的手心中抽出去,可晨晨的手刚劲有力,攥得很紧,崔根本动弹不得。
崔烟抬起头对上了晨晨的眼睛,发现他正在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一股别样的激情味道。
这样的英晨将军,与往日崔烟所熟悉的那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传奇式人物大相径庭。
崔烟隐隐感觉到,这正是英晨刚硬外表下隐藏的真实一面。
此时晨晨已经从躺椅上站起身,他仍然紧握着崔烟的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
“你还没回答我呢?”晨晨步步紧逼,崔烟被他逼到了桌子边缘。
“将军……你别这样……”崔烟无力地反驳着。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要求你对我说实话吗?”晨晨靠得越近,试图躲闪的崔烟不得不把身体向后仰,最后崔的身体半躺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将军……”崔烟低弱的声音在昏暗的书房里听来,有种别样的诱惑味道。
“嗯?”晨晨带着浓重鼻音的反问,有种不怒自威的逼迫感,他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身下的崔烟,轻声对他说:“说说你以前的经历吧,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难道你信不过我?”
崔烟的脸更红了,他不是信不过英晨将军,而是那些事难以启齿。
他避开晨晨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声嗫嚅道:“在考进军校第二年,当时主管我的……顶头上司,以毕业后分配我到边远地区为胁迫,让我去见……一位军中高官……”
崔烟说不下去了。
“他强占了你?”晨晨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崔烟无奈地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眼角却有羞辱的泪珠滑落。
“这个浑蛋!”晨晨放开了崔烟,他的拳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
看着半躺在桌案上忍声啜泣的崔烟,晨晨将他扶了起来,扶着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告诉我他的名字吧!”片刻,晨晨平静地问崔烟,但话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崔烟睁开眼睛看着晨晨,声音沙哑地答道:“将军您没必要知道他的名字了,他是原来旧贵族军中的一名将军,不过在A国内战前已经因一些罪名被处决了。”
听崔烟这样说,晨晨的怒气才渐渐消了些。
“就是因为他,你才变成同性恋?”晨晨问崔烟,语气已经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威逼。
“也不全是……”崔烟看了眼晨晨,有些吞吐地说道,“那之前也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只是那件事后,就彻底……不喜欢女人了……”
“噢……”晨晨沉沉地答着,继而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崔烟,须臾问道:“喜欢我吗?”
他的这句问话令崔烟吓了一跳!
崔下意识地答道:“不!不……”
可他眼中的慌乱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晨晨暗暗笑着,用手挑过崔烟的下颌,轻声问:“当我是瞎子?”
崔烟不敢吱声,但脸已经囧成了紫红色。
跟随自己三年,崔副官对自己那份默契到骨子里的心意,其实晨晨一直看在眼里,只是他始终没有挑明罢了。
今天也是因为晚上喝了点酒,所以内心燥热的晨晨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崔烟,没想到这个可爱的男人,什么都招了。
晨晨猛然搂过崔烟的身体,在他耳畔命令性地说道:“说实话!”
崔烟的身体战栗着,良久,他低声对晨晨说:“是的……”
晨晨笑了,笑容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一把抱起身材魁梧的崔烟,三步并作两步,将他再次放置在了书桌上,并且自己的身体随之伏了下来,在他的脸快贴上崔烟的面颊之时,崔烟用手指挡住晨晨灼热的唇,低低地提醒他:“将军……门还没插呢……”
晨晨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门,无奈地笑了,他起身去将门从内锁好。
等他回转身来,发现崔烟仍然以刚才那种姿势半躺在书桌上,双腿垂在桌子边缘,只是他的身体较之刚才放松多了。
二话不说,晨晨的身体再次伏了上来,一只手抽去了崔烟腰间的皮带,摸索着褪去他的军裤。
崔烟的裤子脱落到膝盖部位,被坚硬的皮靴挡住了。
这个样子,晨晨是无法随心所欲的,于是他粗暴地三下两下脱掉了崔烟脚上的皮军靴,随着皮靴“当当”两声掉落在地,崔膝上的裤子也倏地一下滑落在暗红的地板上。
现在崔烟虽然上身仍身着军装,但下体已经完全裸露,羞愧至极的他把头深深埋进了晨晨的胸膛,用一种既压抑又渴望的语气急促地唤了声:“将军……”
晨晨暂停了手中的动作,他挑起崔烟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并且轻声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和那个禽兽一样?”
崔烟带着欣喜的目光骤然变得惶恐,他极力摇着头反驳道:“不不!你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将军……我喜欢你……”
说着这话的同时,崔烟一下子抱紧了晨晨的腰,抱得是那样用力,那样不顾一切。
“如果我那样做了,会不会恨我?”晨晨捋着崔烟的短发,轻声问他。
崔烟重重地摇着头:“不会,我只怕……”
“怕什么?”
“怕你会……”崔烟抬起头,无辜的双眼对上晨晨英气逼人的目光,“怕你会觉得我……不要脸……”
听到崔烟这句担忧,晨晨笑了,他一把抱起崔烟,让他的身体彻底坐在了书桌上,并且抬起了他的一条腿。
“怎么会呢?”晨晨抚摸着崔烟的脸庞,语气里带了从不曾有过的柔情,“我只怕你不情愿……”
11.深夜敲门
书房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两个阳刚气十足的男人,那一直压抑的欲望在陡然喷发的瞬间,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肉体摩擦冲撞的声音,与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阔的书房里。
昏暗的灯光,也遮掩不住二人眼中发情猛兽一般的熊熊欲火。
汗水与爱液,一滴一滴,掉落在深红色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形成透明色与乳白色交相辉映的圈纹,看上去刹是迤逦。
……
第一轮激战结束。
几乎不容喘息,换了位置进行第二轮激烈交锋。
两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钢铁一样的健壮身躯,久经沙场的耐力考验,都给他们此刻肉与灵的激烈交合提供了极大的动能。
象久旱逢甘露一般,在那间光线暧昧到极致又极其干净整洁的书房里,连续作战了三四场还乐此不疲。
就这样一直到凌晨。
……
“咚咚咚!”突然作响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已经汗水淋漓但还性趣不减初始的晨晨停下身上动作,回头问了声:“谁?”
来者不回答,却听见小小的啜泣声。
诧异的晨晨披衣疾步走到门前打开书房的门,却看到小小的幸运眯着一双睡眼站在门前,一只手还抹着眼中的泪水哭泣着:“哥哥坏!哥哥坏!哥哥说陪我睡……怎么走了……哥哥坏……”
看此情景,晨晨大惊!
旋即,他急忙蹲下身将幸运抱进怀里,一边亲吻着布满泪水的娇嫩脸蛋一边不住的哄他:“幸运已经是大男孩了,怎么还让哥哥陪着睡呢?”
“可是……可是你说好……今天陪我的……”幸运在晨晨怀里抽抽嗒嗒地说着。
晨晨无奈地笑了。
往日,幸运都是保姆陪着入睡的,可是随着孩子一天比一天长大,他对晨晨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大,晚上入睡前非要晨晨唱儿歌讲故事哄到他睡熟才肯罢休。
而晨晨在幸运睡了后,还要去书房处理些白天未及处理的公务,一般要到午夜时才去睡。
昨晚为了哄幸运入睡,晨晨是答应他今晚不走陪他睡的,待他睡熟后晨晨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没想到小家伙睡到半夜,一摸身边没有了这位爸爸一般的大哥,顿时哭闹起来,竟然凭着直觉摸索着找到书房这里来。
想到这里,晨晨不禁有些愠怒。
幸运的房间有一扇门是通向保姆的房间的,就是以防孩子半夜有什么需要她随时提供服务。
没想到孩子半夜哭喊着跑了出来,她却毫不知晓还在安枕无忧……
看来这保姆应该换了!
晨晨暗自说着,一把抱起幸运,一边轻哄着他一边回过头对书房内的崔烟使了个色。
崔烟善解人意地轻声道:“将军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晨晨暗笑着点点头,抱着怀中的小宝贝儿一边诱哄着一边向他的房间走去。
身后的崔烟,此刻已经迅速穿好衣服,拿来清洗用具迅速将被他们弄乱的书房清理一新,虽然按规定,府上佣人是不许踏入将军书房半步,书房等机要房间的日常清理工作都由崔烟这个贴身副官亲自来做。
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端倪传出闲话,欢爱之后还是要及时清理干净,以免后患。
深明大义的崔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清理完毕后,崔烟拿着水盆轻轻走出书房合上门。
这时晨晨也从幸运的房间里慢慢踱了出来,他将幸运的房门细心的掩好后,对崔烟低声说:“太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在走廊稍显昏暗的灯光下,崔烟看不太清晨晨的面部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语气平淡如斯。
明理的崔烟轻声答应着:“嗯,好的,将军晚安。”
晨晨略点了点头,就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也许刚才二人还是激烈交欢的一对激情伴侣,但是离开那个场景,二人就是不折不扣的上下级关系,要时刻谨记尊卑有序,以礼相待,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越界之举。
在军中服役多年的崔烟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对于晨晨刚从他身上下来,马上就恢复成一副公事公办、严肃认真的尊贵面孔,并不见怪。
虽然内心还是会有……小小的失落。
回到自己房间的崔烟,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穿衣镜前,注视着镜中那个英俊挺拔的青年军官。
自己的相貌和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现在站在那里,仍然是一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样子。
只是在走动之间,崔烟可以感觉到股间的疼痛,那是刚才将军在他体内激烈冲撞后留下的痕迹。
每走一步,股间都会有种撕裂般的痛楚,还会有液体自那穴口慢慢溢出,身上也象散了架子一般……
这些异常都令崔烟感到无地自容,在心中暗暗嗔怪着自己: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坚强镇定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象个娘们似的,在那种事之后软香温玉缩成一团呢?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这样想着,崔烟努力给自己打着气,支撑着去了浴室匆匆冲洗了身体并清理了后面,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合眼而卧。
他睡不了几个小时,因为清晨五点半他就要准时醒来,打理好将军一天所需要的一切。
12.先爱受苦
深夜,将军府书房。
静静的灯光下,身披军衣的晨晨正专心审阅一些白日未及处理的文件。
桔黄色温暖的灯光,将他英俊的轮廓衬托得几近完美,在不说话间却透着无人能及的气势。
幸运那个小东西早已甜甜进入梦乡。
想起他,深陷文海中的晨晨不禁晃神,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右手食指掐着烟蒂将烟灰轻轻抖落在一旁的灰缸中。
这一转眼,却看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正轻轻递过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再往上,对上一双温暖如春脉脉含情的眸光。
那一瞬,晨晨的神情微微有些发怔。
食指间掐着的烟蒂烟灰簌簌下落,却被手疾眼快的他迅速拿烟灰缸接住。
晨晨笑了,将烟头掐灭,指着一旁的椅子,对那个一丝不苟身着军装的伟岸男人道:“崔,你坐吧。”
一个毕恭毕敬的军礼:“将军,我站着就好!”
晨无奈地笑:“让你坐你就坐!”
闻此言,崔烟才略带羞涩地挪过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在晨晨侧面坐了下来。
晨晨将自己的转椅微微调整,让自己正视着崔烟所坐的位置。
一板一眼坐在那里的崔烟,不敢正视晨晨,目光微向下倾,脸上却不由自主染上红晕。
仔细端详着崔烟俊俏的面容,晨晨这心里不禁越看越爱。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崔烟的左手,将其摁在桌案上。
“将军,别……”崔烟轻轻抗拒着,欲把手抽回,却又不十分用力。
“怕什么?放心,这间书房,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踏入半步?”晨晨柔和而略带威严的反问。
闻听此言,崔烟抗拒的手停止了用力,头却垂得更低了。
他这副样子,晨晨怎能不喜欢得要死?
笑着用一只手扳起他的头,晨晨低声质问崔:“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崔烟被迫和晨晨对视着,稍显忐忑而又一五一十地回话:“喜欢将军的一切……在见到将军以前……我早就听到您的威名了……”
晨晨不禁一愣,旋即笑道:“噢?那说说看,外面都是怎样传说我的?”
崔烟低头抿嘴笑着,轻声答:“说您……少年狭义,以一已微薄之力,怒斗几位权势熏天的恶少,事出后被迫远走海外……”
晨晨静静地听着,催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说您赤手空拳打入著名国际组织内部,屡立奇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
听到这里,晨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所走过的路,当时少年气盛,还未及仔细回味。
今日听人以旁观者角度这么一陈述,倒平添很多感慨。
拉着崔的一只手,将他整个身体抻拽过来,崔烟被迫站起,半推半就地倚靠在晨晨身边。
晨晨一只手环着崔烟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穿着军装的身体,语调深沉地问他:“那你呢?你是怎样看我的?说说你内心的真实感受。”
崔烟羞赧地抬头看着晨晨,声音微弱地徐徐道:“在我眼里,将军当然是……无人可及的大英雄,我跟随你这么久,眼见你身经百战屡立奇功,早已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晨晨笑着故意逗崔烟:“这么说,你是因为敬佩才跟我上床了?”
猛然听到晨晨提出这么露骨的话题,崔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已经羞得不知所措,话语也不连贯了:“将军……您……别这样说……我是因为真心喜欢您……才跟你那样的……”
“噢?是吗?那么穿上衣服就不认帐了?”晨晨笑得越发无所顾忌,那只有力的手也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崔烟身上游走。
面对这只表里不一的色狼上司,崔烟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回复他了,只有报以沉默不语,谁让自己心里……那么喜欢他呢?
先投入感情的那个人,必然受更多苦。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崔烟就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位少年成事的孤胆英雄。
他俊郎的面容,他巍峨的身姿,他威严的话语,甚至是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以及那淡淡的烟草味道……每一样,都令崔烟迷恋得如醉如痴,无法自拔。
可是他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个小小副官,一个微不足道的军士。
而对方却是一个令敌军闻风丧胆,令当朝权贵刮目相看的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自己和他之间,真可谓有着天壤之别。
自己对他,唯有仰视和顶礼膜拜,别无其他选择。
就算和他上了床,这一切也象梦幻般不真实。
崔烟非常害怕某一日醒来,这一切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春梦。
梦醒来,一切都回归现实。
他仍然是那个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的大将军,一步步踏入他辉煌人生的巅峰阶段;
而自己却仍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军官,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对他崇拜着,为他祈福
……
可这一切,却在两人真正裸裎相见身体紧密相连后变了味道,那个大将军……他……他把自己狠狠压在身下,拼命蹂躏……
做这一切时,崔烟的脑海都是空白的。
他在卖力迎合晨晨的同时,身体确实兴奋到极致,可内心也……惶恐到极致……
对于英晨将军来说,自己可能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道小小风景,抑或更准备的说,是他在行军途中随手采摘的一朵小野花。
在恣意玩弄后随手丢弃也不以为意,因为他的人生那么辉煌灿烂,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人和事等待他去面对,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风景……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晨晨恣意揉捏着崔烟富有棱角的下巴,暗笑着发问。
“没……没想什么……”崔烟恍然对上晨晨那凌厉的目光,又紧忙避开低声答道。
“别想那些用不着的,和我说说心里话吧……”晨晨将并不矮小的崔烟生生拉坐在大腿上,将脸凑在他面颊处轻轻说道。
“嗯……”将军的气息近在脸侧,崔烟已经紧张得顶点,只有机械地迎合着。
“你有多高?多重?”晨晨的手掌在崔烟身体的关键部位肆意揉搓着,深沉地发问。
“我一米八零,体重65公斤吧……”崔烟喃喃答道。
“噢,太瘦了,你应该多吃长点膘,不过你看这里……并不瘦嘛。”说着,晨晨淫笑着在崔烟臀部使劲捏了一把,又将手环到他大腿内侧,在那隐秘地带尽情摩挲着。
“将军……别……”崔烟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晨晨一把将其抱起,稳步走着向书房内间专门供将军休息的小卧室走去。
崔烟的眼睛与晨晨对视着,此时这个深沉含蓄的汉子无助得象个孤苦无依的小女生,一向温暖坚定的眼神也变得犹疑无助起来,中间有点点泪花呈现。
晨晨默默地注视着崔烟,将他抱到床上轻轻撂下,而后身体覆盖过来脸也贴上他的面庞,轻声在他耳畔问道:“你害怕什么呢?是信不过我吗?”
崔烟不住的摇头,泪水却滑落下来,略带哽咽地说:“我不是信不过将军,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你有前途似锦的前程,不应该毁在我这个……无名小卒手上,咱们这样下去,我怕终有一天……会出事的……”
13.结婚喜宴
晨晨轻抚着崔烟英武的面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呀,想太多了……”
一夜激战,直到子时。
一如既往,礼节性的亲吻过崔烟之后,晨晨起身披衣回了自己房间,独留崔烟一人收拾残局。
象每次一样,崔手脚麻利地迅速打扫战场。
那间宽敞的书房,在静谧的夜晚看上去异常的干净整洁,幽幽地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端着水盆的崔烟,站在门口最后环视了一眼这刚刚还是欲火弥漫,现在却一丝痕迹都不见的战场,轻叹了口气,关灭了灯合上门,悄悄地离去了。
翌日,英晨将军收到一封国宾级别的重要请柬。
请柬是A国首脑中心直接下发的,内容是三日后龙潭副总理将和庞德总理的外甥女许雁晴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
这个婚礼,是A国各政要早就心知肚明的。
龙潭和许雁晴已经拍拖多年,若不是适逢A国内部战火纷飞,他们恐怕早就举行婚礼儿女满堂了。
所以这个迟到的婚礼,显得特别隆重和盛大。
两位主角,一个是政坛新贵,一个是A国第一政要的嫡亲,这阵势,这场面,想也想得出有多么隆重了。
婚礼定在A国金碧辉煌、平民不可涉足一步的国宾馆举行,所有A国政府要员,全都身着盛装到场祝贺,并奉以重礼,无一缺席。
英晨,作为A国重新洗牌后新崛起的重要将领,这样的盛大场面,当然不可获缺。
晨晨将幸运托付给了三位可靠的保姆,带着心腹崔烟去赴宴了。
******
A国国宾馆。
世界级恢宏气派的装饰风格,配以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婚宴场景,真可谓奢华到极致了。
因为天气原因,晨晨的专机姗姗来迟。
等他匆匆赶到婚宴现场时,喜宴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身着军装英气逼人的晨晨在门口随过礼金后,疾步走进会场,正看到庞总理和众高官立在会场中心谈笑风生。
庞总理,今天身兼第一政要和女方家长双重身份,有这样的大人物在场,迟来的晨晨当然要首当其冲上来负荆请罪。
晨晨快步走到庞总理跟前,充满歉意地对庞德抱拳道:“抱歉总理,因为飞机延误,晚辈来迟了!”
庞德笑吟吟地看着面前这个俊郎强干的年轻武将,目光里的欣赏之意是不言而喻的。
他轻声对晨晨说道:“将在外军令尚且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是私下的情谊之礼,T城远在千里之外,天气变化,行程难以准确估量,你能赶到就已不错,不必抱有歉意。”
庞德这样一说,晨晨脸上顿时呈现轻松笑意。
紧接着,庞德温和地叮嘱英晨:“今天是家宴,不必那么拘谨,”转而吩咐手下人:“还不带英将军下去用膳?”
就在庞德的随从对晨晨说“将军,请随我来吧”之时,跟在庞德身后的一位妙龄少女早已跨前一步,声音轻快地对英晨道:“英将军,我比他们熟悉地形,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听她这样一说,晨晨和崔烟脸上不禁呈现诧异之色。
这位少女,刚才一直跟在庞德身后,与庞的举止十分亲昵,看样子不是外人。
细细端详,只见她秀发披肩,肤若凝脂,脸似满月,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上去十分娇俏可爱。
庞德听闻此言,才用疼惜的目光看着女孩对晨晨介绍道:“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小女婉月,在B大女子院部读大三,今年刚满十九岁。”
同时亲切地对女儿说:“你如果愿意尽地方之谊,当然更好啦,那你就带英将军他们二位大哥下去吧,记住,要让他们玩好吃好,可不许胡闹哟!”
说着还疼爱地掐了掐女儿的鼻子。
女孩则俏皮地冲父亲做着鬼脸:“放心吧,爹地!我一定会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向导!”
看他们父女这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在场几位都释然地笑了。
庞婉月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紧接着她欢快地上前挽住晨晨的胳膊,爽快地道:“那英哥哥,和这位帅哥,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面对着这么一位天真活泼胸无城府的年轻女孩,晨晨和崔烟当然也不好拒绝她的一片盛情,微笑着跟她下去了。
庞德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几个人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少有的亲切之色。
14.神秘来宾
这次喜宴上的两位主角十分抢眼。
只见身着国际著名设计师精心打造、剪裁极为合身的白色婚用西服的龙潭,神采奕奕,俊郎的眉眼在谈笑间都透着一股摄人的魅力。
他手执一杯颜色艳丽的红酒,轻晃着杯中的液体,与各位到场嘉宾礼仪周到地亲切寒暄着,爽声笑语间尽显一代枭雄的风采与气度。
身为政坛新贵的他,在春风得意之时适逢喜事,精神当然是分外爽。
而他今晚迎娶的那位大家闺秀许雁晴,这位当朝第一首脑的嫡亲外甥女,因为出身显赫的书香门第,自幼接受了最优良的教育,加之自身相貌端庄秀美,所以言谈举止异常的优雅稳妥,令人侧目。
许雁晴在大婚之日共换了六套新娘礼服,从圣洁奢华的西式婚纱,到传统艳丽的民族服饰,尽显奢华气派的大家风范。
这一对珠联璧合的金童玉女般的美艳新人,令到场嘉宾无不啧啧称羡。
只有一位,他倚在盛大婚宴现场的一角,轻轻啜饮着杯中琥珀色的美酒,暗暗含笑,注视着这一对新人,尤其是那位抢人耳目的新郎官。
这个男人,衣着华丽,身材标准,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也是龙凤之姿,特别是他那一对摄人魂魄的眼睛,看似温暖含蓄,却透着能射穿你内心的暗箭。
在龙潭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时,龙潭这位政坛新贵也不禁被这个神秘男穿透内心的目光所震撼,禁不住与他默默对视了几秒钟。
直到对方轻启朱唇,含笑对他微微颔首致意,龙潭才恍然一笑,方知有些失礼,移开了目光。
这位身份神秘的男士,龙潭不知他是何人,但他却不是外人,因为他正是当朝权贵首脑庞德最最珍视的独子——庞铁桦。
但为什么身为当朝第一太子爷,却如此身份莫测,连龙潭这位庞德的得意门生也不知所踪呢?
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庞德在发迹之初,曾身经百战,身受明枪暗箭数不胜数。
其中最最令他痛心的一件事就是,他曾视为接班人的长子惨死于一次政敌策划的暗杀行动中。
那位长子如果在世,年龄是与龙潭相当的。
正是在这件事后,痛定思痛的庞德,命心腹手下将庞氏唯一剩下的男性后人送至海外,让他隐姓埋名的求学生活,这都是为他的安全着想,以图后计。
庞铁桦并非等闲之辈,他以平民的身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国际一等名校取得硕士学位,后被庞德秘密派往国际联合组织,从事与外界斡旋支援庞氏国内斗争的重要人物。
这个身份,相当于国际间谍,同时,因为他少人所知的“庞德之子”这个独特的身份背景,更令他的行踪充满了传奇色彩。
这次庞德取得A国内战的最终胜利,庞铁桦这个A国特别使节、国际一级间谍的功劳功不可没。
也正是在庞氏家族坐稳江山后,庞德决定步步公开自己这位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于是调他回国内发展。
而庞铁桦在归来的第一天,就适逢自己表姐与父亲宠信的政坛新贵龙潭喜结连理。
这本没有什么,但错就错在,庞铁桦低调地置身于这个奢华的婚宴现场,静静地观察着在座的各位嘉宾,却无意中发现了某个人眼里的秘密。
而这个人,就是龙潭了。
******
婉月带晨晨他们去的,是一间专门招待特别嘉宾的雅间。
令晨晨意想不到的是,席间竟然坐着几位贵妇,分别是庞德的太太和几位高官的家眷。
庞太太对晨晨十分客气,也十分热情,看他的目光就象在相女婿一般。
搞得晨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觉得莫名其妙,也有点受宠若惊。
晨晨和崔副官这两位身着军装威严挺拔的军人戳在一群衣香鬓影的贵妇之间,那场面既尴尬,也颇为搞笑。
好在庞婉月是个十分开朗外向的女孩子,和晨晨更是自来熟,总是寻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所以这餐尴尬的饭局也就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饭局之后,晨晨礼貌有加地起身向庞太太等一席贵妇告辞,本想带着崔烟早早离开那个不适合他们的喜庆之所。
未料,热情好客的庞太太居然环顾左右,吩咐一旁的女儿婉月:“你英大哥军中事务繁忙,今日若不是适逢你表姐和龙副总理的好日子,他也无暇在百忙之中抽身过来,今天既然已到此地,就带他好好转转玩玩,你陪他去后园赏赏花吧。”
母亲这一席话,正中庞婉月下怀,她正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晨晨走呢。
而庞太太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晨晨也不好就这样佛她兴致转身离去,于是只好微笑着应承下来,心中却在暗暗叫苦。
一旁的崔烟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却是暗笑着不语。
庞婉月带晨晨去了国宾馆繁花似锦的后园,两人在前面缓步走着,崔烟远远地跟在后面。
婉月瞪着一双大眼睛,嘀溜溜地观察着身侧威严挺拔的晨晨,思忖着寻找话题。
沉默片刻,她轻声问晨晨:“英哥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15.乘龙快婿
晨晨看着庞婉月,平静地问:“什么传闻?”
婉月忽闪着大眼睛喃喃说道:“就是那些说你……只身闯入虎穴孤胆斗恶霸,说你神出鬼没潜入恶魔岛勇救XXX的传闻啊!那些……都是真的吗?”
晨晨看着婉月那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不禁哑然失笑。
少女总喜欢意淫这样的孤胆英雄,把他们做为自己崇拜和怀春的对象。
只可惜她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这些侠义少年瞬间的豪迈之举,却不知他们隐藏在背后的诸多委屈和无奈。
想到这里,晨晨不动声色地对婉月笑笑,轻声道:“半真半假吧。”
听晨晨这样回答,庞婉月的脸顿时呈现惊喜之色,她轻轻拍着手欢欣雀跃着:“噢,这么说基本都是事实了?英哥哥,你真是……太强了!”
晨晨看她这般,无奈地笑笑,向前走去。
庞婉月一路小跑,追到晨晨身边。
“英大哥,你慢点走嘛,人家都追不上了!”少女撅着小嘴跺着脚气喘吁吁地对晨晨发着牢骚。
面对这个不知认生自来熟的小女孩,晨晨真的有点无奈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庞婉月,语气平静地问她:“你功课不忙吗?”
庞婉月看到晨晨终于重视自己了,眉目舒展地轻松答道:“都大三了,再忙能忙到哪里去呀?明年就开始实习了。”
“噢,你学的什么?政治?”晨晨漫不经心地问着婉月,目光却看似无意实则故意地往后面瞟了瞟,因为崔烟远远地站在那里。
“什么政治呀?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以为我会象我爸一样从政啊?哈哈哈!这是不可能的,我学的是历史,毕业后也许会当老师,也许会继续深造以后搞研究吧……”少女银铃般的笑着,无限放松地和晨晨说着自己的情况。
她的话,晨晨并未在意,因为他的目光此刻正盯在跟在后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在晨晨望过来之时,崔烟急忙将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目光移开,假意在欣赏园中美景。
晨晨心里暗自笑着。
此时庞婉月却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她歪着头注视着晨晨问道:“英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些什么呀?”
晨晨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当然在听,你不是说你的专业是历史吗?可你这副样子也不太象学历史的。”
听到晨晨确实在听自己的话,婉月脸上又呈现喜悦之色,她故作高深地反问晨晨:“那你说学历史的女孩应该什么样?戴个眼镜老学究样儿?不信咱们可以比试一下历史知识,你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晨晨看着庞婉月笑了笑,内心想说:“对不起,没兴趣!”
可是这几个字他不能说出口。
此时心细的少女亦发现了晨晨频频回望身后的崔烟,于是好奇地指着崔烟问道:“英大哥,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怎么总跟着咱们呀?”
晨晨平静地答复她:“他是我随身副官,所谓副官,当然要贴身保护了。”
“切!难不成他还怕我吃了你?”庞婉月不屑一顾地说着。
晨晨在心里暗暗地笑:他当然怕你吃了我,因为我天天晚上都在吃他……
坏坏地想着,晨晨一边在想摆脱眼前这个缠人的少女的妙招。
于是他故意看看手表面露惊异之色:“糟糕!已经这个时辰了,我还要赶回去明早处理一些紧急军务,如果再迟些起程,明早怕是赶不回T城了。”
听到晨晨说到紧急军务,庞婉月也不敢再做过多纠缠,只好悻悻地说道:“英大哥既然你还有事,那就先忙你的吧,只不过你能不能……给我张名片啊?在不忙的时候,咱们可以做个朋友嘛……”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轻,她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晨晨。
看着她充满忐忑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晨晨笑了,他从衣服口袋里抽了张名片给她。
庞婉月开心地凝视著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晨晨却迫不及待地向她告辞:“对不起,因为有事我先走一步了,请代我向庞总理和夫人告辞,说英某改日一定亲自到府上拜访。”
听晨晨这样说,婉月开心地扬起头,低声问:“真的呀?你真的会来我们家吗?”
晨晨无奈地点了点头:“今天我先走一步了。”
庞婉月恋恋不舍地向他告辞:“那英大哥你慢走啊,回头一定要和我联系啊……”
******
辞别庞婉月,在回T城的途中。
因为回去的时间表不象来时那么紧迫,所以晨晨和崔烟是乘坐的军用专车。
坐在宽敞舒适的军车中,晨晨和崔烟都良久无语。
后来,崔烟看着默默不语的晨晨,轻声问他:“庞小姐好象……挺喜欢你的?”
晨晨看了崔烟一眼,无谓地笑了笑,随口答道:“小女生嘛,好奇心理居多,她也不过是听到些传闻,想探个究竟罢了。”
崔烟微微笑着说道:“我看不那么简单吧?看庞总理和夫人看你的眼神,又刻意安排女儿陪你赏园,我看这架式,是在物色乘龙快婿吧?”
晨晨笑着,用手指挑起崔烟的下颌,轻笑着问:“怎么?你吃醋了?”
崔烟轻轻摆开晨晨那只手,透过内层玻璃窗注视着前面的司机,小声提醒晨晨:“前面还有人呢。”
晨晨无声地笑着,却伸出胳膊将崔烟一把搂紧,轻声说:“怕什么?他不敢回头看的,再说,这扇挡板是隔音的。”
这辆供高官乘坐的军车,前排驾驶位与后排隔着一层加密的挡板,虽然有一扇玻璃窗可看到后面景观,但作为作风严谨的军人,司机是不敢随意回头张望的。
明明知是如此,一向低调谨慎的崔烟也不敢太过放肆,他在晨晨怀里微嗔地说道:“我求你了,回去再做吧……”
此时激情澎湃的晨晨却由不得崔烟,他的大手早已抚上了崔两腿之间的隐秘地带,忘情地抚摸着,同时目光还满含爱意地注视着崔的面部表情。
“真的想现在就和你做一场,知道么?酒宴过程中,我一直在想你……”晨晨在崔的耳畔说着醉人的情话,说得崔烟浑身都酥软了。
崔无力地抓着晨晨的衣襟,不想让他有进一步动作。
“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放心吧,除了你,我眼里没有其他人的。”
这一句表白,是晨晨给崔烟吃的定心丸。
16.洞房花烛
龙潭心中对这位身份莫测的神秘嘉宾很是狐疑。
婚宴中间他和许雁晴给各位亲友敬酒,敬到庞总理所在那一间高极雅间时,发现席间落座的全是许庞两家的男性公民。
令龙潭惊讶不已的是,那位相貌俊逸的神秘嘉宾也在场,而且就坐在庞德身侧。
当敬酒到庞铁桦的位置时,看到龙潭惊诧不已的目光,庞德拍着儿子的背微笑着向龙潭引荐:“甥婿,这位是你内表弟铁桦。”
此时庞铁桦已从容的站起身,端着酒杯笑意吟吟地对龙潭说:“姐夫,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面对庞铁桦的从容大度,龙潭先是一愣,继而礼节性地将杯中物也一饮而净。
庞铁桦笑看着龙潭,龙潭的表情则颇有些尴尬。
许雁晴知龙潭心中有疑,所以善解人意地在他耳畔悄声说:“回头我会向你解释的。”
龙潭久在官场混,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他当然明白这其中必有内情,于是水波不惊地微笑着,继续给在座亲友敬献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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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当晚,回到家中,龙潭感觉筋疲力尽。
虽说洞房花烛夜对人的一生来说,是三大喜事之首。
可对于今天的龙潭来说,委实是没有多少喜悦之感。
他更多的是感觉完成一个任务,一个众人期盼已久的任务。
这桩婚事,不仅关系着龙潭个人的幸福,更关系着他的政治生涯。
自从迈入仕途,龙潭每走一步都慎之又慎,步步都要计算利害得失、权衡利弊,很少能随心所欲。
和庞氏新贵集团结成裙带关系,意味着他向A国政治巅峰更近了一步,当然,也更有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龙潭不爱许雁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政治利益关系,也是一种天长日久积累下的亲情关系。
但是,许雁晴却很爱龙潭。
许雁晴性格温和淡雅,自幼接受的是大家闺秀式的良好教育,一直向往的就是嫁给龙潭这样一位俊雅强干的青年帅才。
自从通过舅舅结识龙潭那一刻起,她就被这位风度翩翩的俊雅绅士深深迷住,时刻希望能永远拥有他。
现在,这一梦想终于成真,许雁晴内心的欢悦自不必提了。
所以嫁给龙潭,是许雁晴一点也不后悔的选择,也是她一直在等待的美妙时刻。
而对于庞德来说,把龙潭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左膀右臂收归囊下,变成自家晚辈,显然更觉得放心。
同时,家教极好的许雁晴,也深得龙潭老父老母的喜欢。
龙家祖上曾出过达官贵人,只是后来日渐衰落,成为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
龙家父母苦心栽培龙潭,就是希望他日后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现在,这垂手可得的金玉良缘近在眼前,焉有不受之理?
所以,这方方面面的强大压力,都促使龙潭和许雁晴这桩婚姻势在必成,没有其他选择。
但龙潭心里是怎么想的,前面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他自十八岁和司马煜初试云雨,就把一颗心全交给了他。
这些年,虽然他经历了很多人,但心底深处对司马煜那份眷恋不改初衷。
只是是事易时移,煜的心早已随着境况的剧烈变迁而给了他人,龙潭纵然再是不舍也无力回天。
所以到了这一步,龙潭也只能默默地接受和许雁晴共度今生,尽管心底深处……有着强烈的失败感。
洞房花烛夜,本应该是极其喜庆、神秘和浪漫的。
可龙潭和许雁晴之间却没有这种感觉。
他们已经拍拖多年,也早有过那些夫妻性事,早已对对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此刻并没有多少新鲜感。
龙潭到家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准备睡觉。
待他拖着疲倦的步伐从卧室走出时,许雁晴已经洗漱完毕,身着睡衣斜倚在那张崭新的豪华婚床上等他。
龙潭看了许雁晴一眼,淡淡地笑道:“怎么不睡啊?今天一定累坏了吧?”
看着龙潭那张俊郎如初的帅气面容,许雁晴觉得心底甜丝丝的。
这个男人,终于属于自己了。
她深情地看着龙潭,温柔地答他:“在等你呀!”
看着面前这位无可挑剔的贤惠新娘,龙潭无奈地笑了,他放下手中的毛巾上了床,向许雁晴伸出了手。
许雁晴则顺势依偎进龙潭温暖宽阔的胸膛里,纤嫩的手忘情地在他身体上抚摸着。
卧室的温度在节节攀升,可也仅限于此种程度,因为今晚心绪复杂的龙潭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新娘子做那种事。
冰雪聪明的许雁晴显然也洞悉了这一点,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夫君,良久,她轻声问龙潭:“潭,你今天也累坏了吧?”
龙潭含笑看着许雁晴,微微点了点头。
许雁晴将龙潭的身体抱得更紧了,温柔地对他说:“那咱们今天就早点睡吧。”
龙潭再次无声地颔首,可旋即,他又象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抚摸着雁晴柔顺的发丝一边问道:“对了,今天坐在……舅舅身旁的那个年轻男人,他是?”
未及龙潭说完,许雁晴就笑着回复他:“那是咱们舅舅的亲生子,我的亲表弟啊!”
龙潭大吃一惊,他只知道庞总理有一子多年前被敌手暗杀了,却不知他还有一子。
看着龙潭讶异的目光,许雁晴如此这般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叙述了一遍。
许雁晴说完,龙潭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明白了事情的究竟,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龙潭觉得,这个庞铁桦这些年一直隐居海外,这次又为A国争得盟军支持立下汗马功劳,看来也定非凡人。
同时,龙潭还回味着庞铁桦在婚宴现场看自己的眼神。
庞那默默含笑的眼神,象是洞察了自己内心的某些秘密,令他十分不舒服……
17.点破心事
三天后,按照传统习俗,新婚夫妇要回新娘的娘家探访父母家人。
这日,龙潭和许雁晴身着盛装,提着精心准备的贵重礼品,回到许的娘家。
进了许家的大门,他们发现许氏豪门已经做好充足准备,来迎接这对回门的新婚夫妇了。
许雁晴母亲庞氏娘家人都在场,这其中当然包括总理庞德和他的儿子庞铁桦。
这场隆重的家宴,与其说是为龙潭许雁晴这对新人准备的,还不如说是趁此机会举办的家庭聚餐。
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自不见外。
龙潭坐下来与庞总理和一些男性亲属聊天寒暄,许雁晴则被她那些姐姐妹妹的拉走去说私房话了。
庞总理小坐片刻,因公事繁忙,就离开了。
龙潭是新郎官,总理府特许他二十天假期,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陪这些亲属闲聊热叙。
话虽如此,今日的龙潭,脸上虽然挂着亲切的笑意,但谈笑风生间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有点应付的意味。
其实这不能责怪龙潭,这场婚事本就非他所愿,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也全是情势所逼,所以与这些自称为娘家人的新娘家属们闲话扯皮,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活受罪。
这些,明眼人能看得出来。
但尽管如此,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走的过场一定要走,否则被势力强大的新娘家族诟病,龙潭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以前做出的很多努力也会前功尽弃了。
所以龙潭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在许家用过晚宴,此时许庞两家人玩兴正盛,根本不准备放这对新人走。
而许雁晴因为初次离开娘家,甚是思念父母家人,自是愿意多呆一些时辰。
晚宴后,许家在豪华宽敞的客厅举行了一个家庭式的酒会,一群人在欢声笑语中翩翩起舞,场面甚是热闹。
其实龙潭内心此时已经很不耐烦了,他非常想立即离开这个喧嚣的场所。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他只有忍耐。
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扫大家的兴。
龙潭眼底的无奈,和脸上牵强的笑容,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立在酒会一角温雅含蓄的翩翩公子——庞铁桦。
酒会进行到九点多钟,一些宾客已经进入小房间,摆开牌局准备夜战。
而擅长社交的许雁晴此刻也陪着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坐在了麻将桌旁。
龙潭不擅此道,也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氛围,就独自走到阳台上,掏出一支香烟,准备借着烟雾一吐心中烦闷。
可正当他嘴中叼着烟,在兜中摸索打火机准备点烟之际,一只手已经递过了闪着火苗的打火机。
龙潭不禁一怔。
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庞铁桦。
此时庞铁桦正微微含笑地注视着龙潭,眼中是摸不透的意味。
龙潭尴尬地笑了,低下头吸了庞铁桦手中递来的火,同时掏出香烟递给庞铁桦一只,问道:“你要不要来一支?”
庞铁桦微笑着摆手:“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吸。”
龙潭看着庞铁桦,笑了笑,没有勉强。
两人就这样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半晌无语。
龙潭口中一直在吞吐着烟雾,他的目光投在栏杆外灿烂的万家灯火中。
而庞铁桦则一直在默默注视着龙潭。
他的目光,令龙潭有一丝紧张,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龙潭有些懊恼,在心里暗骂自己有病,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毛头小子搞得乱了方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吸完一只烟,龙潭将烟蒂掐灭,回过头笑着问庞铁桦:“你在看什么?”
听龙潭这样问,庞铁桦笑了,笑得很有深意。
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看得出来他历练已深,有着和他老爹一样极深的城府。
他淡淡笑着对龙潭说道:“你看上去,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快乐。”
龙潭一怔,转眼对上庞铁桦的一双热眼,不禁有些不悦,问道:“此话怎讲?”
庞铁桦身体微微前探,凝视着龙潭一双俊美的眸子轻声答道:“只是一种感觉。”
龙潭不屑地笑了,他没有和庞铁桦对视,默默低下了头。
可其实他心中很烦乱,因为他确实被庞铁桦说中了心事。
龙潭在焦躁不安下又摸索衣兜,想再吸一只香烟缓解压力。
可他的手被庞铁桦按住了。
龙潭诧异地抬头,却看庞铁桦神情恳切地对他说:“别再吸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龙潭呆呆地看着庞铁桦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其中写满了理解和信任,还有莫名的……安全感。
其实这时,龙潭完全可以拒绝庞铁桦的邀请,可是鬼使神差,他竟然答应了。
可能当时的他,被庞铁桦眼中的镇定自若所摄服;也可能是他内心太空虚了,所以急需找个人陪他出去透透气。
总之,面对庞铁桦的邀约,龙潭点了点头。
庞铁桦笑了,他拉起龙潭向外走去。
这种举止,龙潭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做阻止。
庞铁桦先带龙潭去了许雁晴所在的那一间客房,发现许雁晴正陪着母亲还有姨妈舅母等人热辣的搓麻中,几人对垒,几人观战。
看样子热战正酣,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庞铁桦调皮地对着一屋子女性长辈说:“妈,各位姑妈,各位表姐,你们先玩着,我带姐夫出去透透气儿。”
许雁晴回头,笑着对表弟说道:“带他出去可以,可别忘给我还回来。”
庞铁桦笑着拍了拍表姐的肩,大声说:“放心吧,三姐,我一定将三姐夫完好无损地给你还回来。”
许雁晴笑着白了他一眼:“德性!就知道贫!”
几位女眷都笑了。
此时龙潭也笑着讪讪地和这些女眷们打着招呼:“妈,舅妈,二姨妈,三姨妈,我和铁桦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长辈们用喜悦的目光冲他点头表示首肯。
龙潭又拍了拍许雁晴的背,得到她默许的目光才笑着和庞铁桦退出了这间房。
后面的女眷们轻声议论着:“铁桦也不小了,该给他安排相亲了。”
另一个微笑着答:“这小子哪里用得着相亲?看他嘴里抹油的那劲头,再凭他那张脸,迷倒的女孩一大片一大片的,只是他玩心重,不肯定下心来专注一个罢了。”
“这孩子在外面漂的年头太久了,心野了。”
“嗯,是啊,应该想法子让他收收心了……”
“可到哪去找那么个合适的女孩呢?凭条件多好,他都看不上的……”
……
龙潭和庞铁桦没有听到这一通议论,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奔驰在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上了。
18.吃干抹净
两人乘坐的是庞铁桦的法拉利高级跑车。
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速飞驰,两边的景物在夜色中模糊倒退。
庞铁桦敞开了车篷,所以两人都沐浴在微凉的夜风中,那种感觉真是无比舒爽。
这一通兜风,极大的缓解了龙潭胸中的烦闷,他刚才紧锁的眉头在渐渐舒展。
初始,二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趁着夜色,龙潭禁不住侧过头偷偷打量驾驶座上的庞铁桦,只见他的面庞在月色的映衬下有种冷漠的美感,和平日那个斯文俊雅的他有所不同。
似乎察觉到龙潭在看自己,庞铁桦的嘴角泛起笑意,轻声问:“看什么呢?”
龙潭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移开目光喃喃说:“没……看什么,有点闷啊,要不……放首音乐吧。”
庞铁桦笑着,轻轻打开了车载音乐。
顿时舒缓美妙的音乐飘扬在寂静的夜空中。
庞铁桦放的曲子名叫《you raise me up》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当我失落的时候,灵魂也开始倦怠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逆境中时,我的心变得沉重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于是,我安静地在沉默中等待
until you come and sit awhile with me
直到你来我身边,并与我小坐片刻。
there is no life no life without its hunger
没有一个生命——没有生命是没有渴求的;
each restless heart beats so imperfectly
每颗火热跳动心,都会有不完美
but when you come and i am filled with wonder
但是当你靠近时,我的心充满了惊讶,
sometimes, i think i glimpse eternity
有时,我觉得我看到了永恒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你激励了我,所以我站在群山之颠之峰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你鼓舞了我,让我能渡过狂风暴风骤雨的大海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靠在你的肩上时,我就会变得坚强;;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你激励了我……让我能超越自己。
龙潭静静地聆听着,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直到庞铁桦轻声询问他:“怎么?以前没听过?”
龙潭才缓过神来,略带尴尬地答道:“听过,不过以前没怎么……仔细听……”
确实,以前的龙潭专注于自己的仕途生涯,万事缠身胸中被塞的满满的,哪有那份清净的心怀来静静欣赏音乐呢?
很多时候,龙潭觉得自己的身体,属于他的政治生活,属于他的父母,属于他新娶来的妻子,唯独不属于他自己。
换言之,他是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人。
此时此刻,坐在这辆飞驰的跑车里,龙潭让浮躁已久的心暂时安静下来,静静欣赏这首美妙的歌曲,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比惬意。
庞铁桦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音乐戛然而止。
龙潭才从那首悠扬的曲调中醒悟过来,发现庞铁桦已经停了车。
龙潭有些茫然地跟着庞铁桦下了车,可下来之后,他才发现,此处是一个陌生的临海别墅。
惊愕不已的龙潭问庞铁桦:“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铁桦笑道:“我看她们女人玩兴正酣,恐怕今晚要通宵,所以带你找个地方静一静,”说着,拍了拍龙潭的背,轻声说,“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放心,没人来打扰,走吧,进去喝一杯。”
龙潭看着庞铁桦,无奈地笑着,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跟他走进了这幢别墅。
别墅内的豪华气派自己不必提,值得庆幸的是,在这豪华外表下,还有一份难得的雅致,令人不得不感叹主人的品味。
庞铁桦打开了一瓶上好的陈年红酒,二人坐在客厅中央的吧台上,默默地对斟互饮。
庞铁桦看着龙潭,问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龙潭抿着舌尖的酒,微笑着答:“那是当然,总理贵公子的藏酒,能差得了吗?”
铁桦戏谑地看着龙潭,打趣道:“你好象很介意我这个总理公子的身份啊?”
龙潭一愣,转头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
庞铁桦无奈地笑着,笑容中有点凄凉的意味。
沉默片刻,庞悠悠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梦想,我是生在普通人家。”
龙潭错愕地看着面前的铁桦,却看到他严肃的面容不象是在开玩笑。
此时龙潭方才明了,庞铁桦也和他一样,有着身不由己的隐痛。
两人说着,饮着酒,时间在渐渐流逝……
慢慢的,二人竟然都醉了,而龙潭显然更不胜酒力,他醉得很厉害。
后来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好象是铁桦为他脱的衣服,扶着他去洗的澡,而后把他扶进了卧室让他躺在床上,又为他盖上一床柔软的被子……
再之后的事,龙潭就记不清楚了,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龙潭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有个健美的男人掀开他的被子,面对全身裸露的自己,身体倾覆过来。
“别……不要……”梦中的龙潭费力挣脱着,可惜他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那个人不顾他的反抗,抱紧他的身体在吻他!
虽然是在梦中,但那感觉也是如此清晰,在唇舌纠缠间,龙潭感觉那人的吻香甜而有力,吻得自己直感觉呼吸都困难,可是觉得又是……那样的刺激。
绵长而甘甜的吻之后,那人的口舌离开了龙潭唇边。
不知怎么,即使在梦中龙潭对那个人的吻也十分留恋。
可就在他迟疑之间,身体已经被轻轻翻转过来,换成了比较舒服的趴姿。
睡梦中的龙潭还觉得十分惬意,呢喃着说了句什么,可随之而来的,他就感觉后穴被什么清凉的东西轻轻滋润。
龙潭不奈地扭了扭身子,含糊地抗议着:“不要……凉……”
那人的手渐渐退出去了,他俊郎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
直到此时,龙潭的感觉都是温馨惬意的,可接下来的事,就不那么惬意了。
因为一根硕大的热物挤进了他狭窄的后穴!
“呜……不要……啊……”睡梦中的龙潭拼命挣扎着,可还如刚才一般,他浑身无力挣扎无效!
最终的结果是,那个人长驱直入,彻底占领了龙潭未被开垦的后花园,并且微微喘着气停顿下来。
“浑蛋!”即使是在梦中,龙潭也禁不住狠狠骂着,右拳砸在松软的床垫上。
那人没有理会龙潭的怒意,一如既往般的温存地俯下身亲吻龙潭浑实的背部肌肉。
等龙潭被吻得有些意识迷离,又渐渐进入沉睡之际,不肯放过他的那个恶魔开始了在他体内的凶猛冲刺!
“啊!不要……啊……”龙潭的声音开始高亢起来,随着那人的动作剧烈起伏,回落在空荡的卧室里。
可那人一点也没准备放过龙潭,动作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兴奋,直到他在潭的体内彻底释放……
热浪退去,那人呼了口长气,在潭身侧依偎着躺下。
龙潭双眉紧皱,双拳紧握,浑身沁满了汗水,眼角也有委屈的泪珠,他嘴中在含糊不清的咒骂着,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一直没有醒来。
到底是那份陈酒的威力?还是别处做的文章?
不得而知。
看到委屈至极的龙潭,那人微笑着温柔地亲吻他的全身,令他渐渐放松下来,再次进入酣睡……
第二天,龙潭醒来。
他心惊胆战地回味着昨晚那个梦,再看着眼前的自己,虽然一丝不挂,但身体完好,并无昨晚梦中那汗液与对方体液交互挥发的狼狈相。
龙潭舒了口长气,原来不过是个恶梦。
可是,正当他抬身欲下床时,才惊觉后穴肿痛异常,用手摸了摸,竟然有粘腻腻的东西从中间溢出。
龙潭将指尖放到鼻边轻嗅了下,顿觉生不如死!
他也是男人,太知道那透明的液体是什么了……
那是男人的爱液啊!
就在此时,庞铁桦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浴巾,发丝还是湿漉漉的,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向龙潭走来。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般温暖而亲切,他微笑着问龙潭:“姐夫,你醒了?”
龙潭瞪着双眼攥紧拳头,怒视庞铁桦,片刻,他冲庞低吼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庞铁桦一怔,但笑容却越发放肆,他放下手中的毛巾,坐到龙潭面前轻声反问:“你说呢?”
庞铁桦的眼睛,闪着黑亮的光彩,看上去十分诱人,可在此刻的龙潭看来,却是恶心至极!
他一把挥起拳头,欲向铁桦头上砸去,未料,却被他一把擒住,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龙潭怒吼着奋力想挣脱,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直到现在还是用不上力气。
“姐夫,别闹了,我只是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帮你放松压抑而久的东西而已……”庞铁桦语调平静地解释着。
“混蛋!你昨天在酒中……放了什么?”龙潭甩开庞铁桦坚硬的手腕,恼羞成怒地冲他吼叫着。
“不是什么坏东西,你放心吧……”庞铁桦安慰着龙潭,同时想搂过他的身体。
“你别碰我!你让我……恶心!”龙潭一把推开庞铁桦。
未料庞铁桦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龙潭,再次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和他对视着。
“你到底……要做什么?”
龙潭是彻底无奈了,没想到只是一念之差,就上了这个饿狼小舅子的贼船。
龙潭是真恨自己,恨自己不应该听信这个家伙的花言巧语,和他去兜什么鬼风。
现在,居然连贞操都不保,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没法做人了。
这一生,龙潭喜欢过的男人,只有司马煜一个,而且他们在一起时他是做攻的。
没想到,现在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人家给攻了,龙潭这心中,能不恼羞成怒吗?
庞铁桦当然知道龙潭的心声,他紧握着龙潭的手,郑重而恳切地对他说:“姐夫,你别恼了,昨晚的事,我不会乱说的,我知道你内心……一直很压抑,这样伪装下去,很痛苦也很无奈,我只是做了咱们彼此都欢愉的事,有何不妥呢?反正没有第三人知道,你到底怕什么?”
龙潭冷哼了一声不看庞铁桦,可心中却是更加无奈。
他知道庞铁桦早就看穿了他是同志的事实,也很清楚他并不爱自己的妻子许雁晴。
可尽管如此,龙潭也没想过和自己这个表小舅子……滚床单啊!
想到这里,龙潭不禁懊丧地捶了捶头。
庞铁桦拍了拍龙潭的肩,平静地对他说:“姐夫,我真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喜欢你,见到你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了,而且我相信,你以后也会喜欢上我的!”
“哼!做梦!”龙潭甩开庞铁桦按在自己肩上那只手,狠狠说着,“呼”的跳下床,大步向浴室走去。
庞铁桦暗暗笑着,在他身后喊着:“姐夫,好好洗啊,昨晚我只是用毛巾帮你清理了一下,里面没帮你弄……”
听到这里,已经到达浴室的龙潭不禁更加恼怒,他执起一块毛巾,走到门口就冲庞铁桦扔了过去!却被庞接了个正着。
庞铁桦哈哈大笑着,龙潭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去洗澡了。
19.一家团聚
洗完澡出来,龙潭接到了许雁晴的电话。
“老公,你在哪啊?”许雁晴慵懒的声音传来,看来真如庞铁桦所料,一宿未睡。
龙潭镇定地答道:“噢,我在铁桦海边的寓所。”
“是吗?”许雁晴一点不以为意,说这话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继而半带歉意半带娇嗔地对龙潭道,“老公,我们昨晚通宵了,唉,困死我了,更可气的是我手气不好,输了好几万呢……”
龙潭无奈地笑着轻声安慰她:“手气这东西,有顺的时候就有不顺的时候,不就是几万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补给你……”
听龙潭这样宽慰自己,许雁晴顿觉心里美滋滋的,她甜甜地对龙潭柔声说:“妈吩咐厨房准备了上好的早餐,还有最滋补的燕窝,她说让你跟铁桦快点回来吃,凉了就不好了。”
龙潭依旧平静地答着:“嗯,我们这就过去。”
这时,庞铁桦从后面抱住龙潭的身体,嘴紧贴着他的后颈轻声问:“我三姐的电话?”
龙潭回头瞟了庞铁桦一眼,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挂断了手中的电话,顺势摆脱了庞铁桦的拥抱,走到镜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和领带。
庞铁桦慢慢踱到龙潭的身后,从镜中看着他淡淡地问:“干嘛对我这样冷淡?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一边说,庞铁桦的手一边在龙潭的后背处轻轻摩挲着。
“你!”龙潭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对庞铁桦怒目而视。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庞铁桦面不改色,眼角含笑,轻声发问。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象什么?”龙潭怒视着庞铁桦,狠狠地说道。
“象什么?”庞铁桦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流氓!无赖!”龙潭眉头紧锁冷视着铁桦,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初始,庞铁桦的表情有点惊异,但很快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刺耳,这笑声令龙潭如同芒刺在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龙潭狠狠瞪了铁桦一眼,对他冷冷说道:“你三姐让咱们回去用早餐,是我岳母的意思,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说着,龙潭拎起外套,欲向外走去,却被铁桦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龙潭皱着眉头问铁桦。
“昨晚的事,别太放在心上。”庞铁桦定定地注视着龙潭,淡淡说道。
“哼……”龙潭嗤笑一声,目光移向别处,“昨晚我喝醉了,那些事……当然不能当真……”
“是吗?不过有时,醉了不比清醒好?”铁桦微笑地反问道。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龙潭只想快点摆脱庞铁桦,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庞铁桦仍然紧紧拽着龙潭的胳膊,神情严肃地对他说:“姐夫,我没想伤害你。”
龙潭回头看他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酒后一时冲动性起……事情过去就算了……”
“但你不可能这样压抑自己一辈子。”庞铁桦的声音仍然很严肃。
龙潭没有看他,但内心却在无奈地叹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我的人生,并不由我自己掌控,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了。
龙潭没有再回应庞铁桦,他拎起衣服径直向外面走去。
“以后……如果心里实在烦闷,可以随时来找我。”庞铁桦在龙潭身后冲他喊道。
“放心,不会再劳烦你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龙潭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地回道。
“呵……”铁桦暗暗笑着,轻声说,“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龙潭没有再理会庞铁桦,大步向门外走去。
庞铁桦拿着车钥匙,随后跟了出来。
二人仍乘坐庞铁桦那辆法拉利跑车,赶往庞氏豪宅。
******
(龙潭和晨晨的生活就暂表到此,详细内容会另开新文单独叙写,接下来镜头转到虞湛和司马煜这里)
虞湛和司马煜在鳄鱼岛度过了三年平静的光阴。
世易时移,光阴陡转。
三年后,A国政坛烽烟再起,暗潮迭涌。
此时盘踞政坛多年殚精竭虑的庞总理已经渐渐衰老,在一次意外摔倒后小中风,身体状况急剧恶化。
同时,因为A国一直以来各派力量势均力敌,互相抗衡,庞德亲自扶植的后起之秀龙潭和庞铁桦等人资历尚浅,不足以服众,所以A国政局再次面临重大调整。
在庞总理病重之时,曾大赦天下。
也就在这个重要关头,虞湛这个被隔离多时的重要流放犯被特赦,以平民身份重获自由之身。
虞湛带着他的爱人司马煜和他们的孩子离开了鳄鱼岛,暂时隐居在距离首都几百公里的一个小城C县,养精蓄锐,以图后计。
他们一家四口,也在这个时候得以团圆。
那一日,风和日丽,晨晨特意指派军用专车,亲自护送弟弟去见分别已久的父亲和虞湛。
到达C县,军车驶近虞湛和司马煜临时居住的简陋宅院外时,晨晨带着弟弟下了车。
此时,虞湛和煜早已在大门外等候。
三十六岁的虞湛身着便装,双目炯炯,精神状态很好,只是眉间多了几分沧桑,却更加突显他的硬汉气质。
相比较,四十六岁的司马煜倒是没什么变化,面色依然年轻,肌肤依然紧致,经历两次生产身体也没有发福,岁月真是对他眷顾有加,根本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这一点,就连他久别重逢的长子晨晨都暗暗称奇。
他就没见过这世上谁比他父亲更抗衰老,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百般挫折,还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容颜,实非普通人可以办到。
晨晨牵着弟弟的手,慢慢向父亲和虞湛走近。
可以看出,此时虞湛和司马煜都异常激动!
走到虞湛和煜的面前,晨晨俯下身对弟弟小声说:“幸运乖,这是爸爸和妈妈,快叫。”
小幸运今天身着一身笔挺的小西装,脖颈处还打着精致的小领结,他的五官和神情酷似生父虞湛,就连此刻蹙眉犹豫的样子,也象极了虞湛!
看着面前这个简直是自己缩小版的儿子,虞湛这心里能不激动万分吗?
每个成年男人心里都有个儿子梦。
因为儿子身上承担着传承家族香火,继承自己未竟事业这种种重任。
所以在小幸福出生后,虞湛虽然对这个宝贝姑娘百般疼爱,但还是会时时惦记着远方的儿子幸运,因为他才是自己虞家真正的继承人。
现在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亲生儿子,虞湛这心里真可谓波涛起伏,恨不得马上把儿子拥入怀中!
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怕吓到年仅六岁的儿子幸运,毕竟对儿子来说,自己这个几年不见的生父如同陌生人。
晨晨在后面推着弟弟的身体,指着虞湛轻声督促弟弟:“快叫啊,叫爸爸!”
幸运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男人,努着嘴踌躇再三才小声唤了声:“爸……”
虽然这声音小得象蚊子,但还是令虞湛兴奋不已!
他激动地连声应着:“哎!哎!我的好儿子!”说着蹲下身将儿子一把搂进怀里,眼角闪现出喜悦的泪花。
身后的司马煜看到他们父子二人这血脉相连的感人场面,也禁不住湿了眼睛。
父子二人就顾激动,竟然忘记了身后的煜,片刻,虞湛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牵着儿子的手指着煜对他说:“这位是你妈妈,快叫妈妈。”
看着幸运犹豫不决的眼神,司马煜宽容的笑了。
毕竟对年幼的孩子来说,管自己这样一个双性身份的人叫妈,委实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微笑着轻声对幸运说:“不习惯叫妈妈,就叫爹爹吧,反正是一样的。”
这样说,幸运才释然下来,冲着煜轻声唤了声:“爹爹……”
司马煜开心地答应着,蹲下身把儿子抱进怀里,不住亲吻着他的小脸蛋,连声说:“我的好儿子,我的好儿子……”
他们身后年仅三岁的小美女“幸福儿”,看到妈妈如此疼爱哥哥,也不甘示弱,急忙奔了过来,奶声奶气地叫着:“我也要妈妈抱!”
说着扑进煜的怀里,和幸运紧靠在一起。
看此情景,虞湛和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虞湛将一儿一女和煜都搂在怀里。
一家四口紧紧依偎,他们身后跟着高大的晨晨,几人慢慢向温馨的房内走去……
******
虞湛和司马煜还有他们的一儿一女在C县的生活只是个过渡,这段时间虞湛暗中联络旧部,招兵买马,为日后的复出做了充足的准备。
一年后,庞德病逝,A国狼烟四起,虞湛这个乱世枭雄再次拔地而起,一呼百应,进入A国政治中心,并且最终坐到政治巅峰。
当虞湛终于坐到A国元首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在公开场合,司马煜身着女装以元首夫人示人,风光无限。
私下场合,司马煜身着普通男便装,和虞湛是恩爱有加的美满伉俪,共同抚育一双聪明伶俐的儿女。
若干年后,功德圆满的虞湛卸甲归田,带着他的爱妻到一个少人知道的世外桃园隐居,安享后半生。
他们的一儿一女日后都各有成就,绽放了自己精彩的人生。
(本文到此处番外也结束了,晨晨和龙潭的生活将开新文单独写,但时间是从虞湛和司马煜被软禁鳄鱼岛这里开始,也即从本文番外的这些情节开始续写,这里交待虞湛和煜日后的处境只是给大家一个交待,让大家安心XDDD,在新文里,煜和湛将不再是主角,不过也是条主要线索;丑丑的故事本来想在番外写个引子,但实在没时间了,日后会单独开文写,谢谢大家支持,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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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每一篇文都是这么的三观不正,也是挺不容易的啊………………而且,还特别喜欢写人渣攻
老实说,我真的是万分同情司马煜和司马晨晨这对父子,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啊,遇到了这样的作者,给安排了虞家兄弟这两个大小人渣???
特别是司马煜,先是被虞湛的人渣外加流氓弟弟带着人给屡次的轮。奸凌。虐,若不是儿子司马晨晨奋起反抗杀伤了人渣弟弟和他的手下们的话,司马煜必定是会被他们给活活的折磨凌。虐死
就这样的正当防卫,这样的奋起反抗的英勇之举,居然在虞湛口中成了故意杀人和伤害,还口口声声的说司马晨晨为人冲动,也不想想,若是司马晨晨不冲动的话,他虞湛还能够见到他口口声声声称心爱的人吗???


这就算了,虞湛和他那个人渣弟弟也是一样的不遑多让了,完全就是一丘之貉罢了,他虞湛口口声声的爱司马煜,可从他做的事情里,我可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多爱司马煜,若是爱司马煜,又怎么会不让司马煜穿衣服,若是爱司马煜,又怎么会想要什么绝对的服从,这哪里是对爱人的要求,根本就是对xing奴隶的要求吧
若是爱司马煜,又怎么会让司马煜服用对身体有害的雌激素,强迫司马煜变装成女人参加宴会,若是爱司马煜,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让司马煜动手术变得不男不女,就为了让司马煜给他生孩子,他虞湛到底爱的是不是身为男性的司马煜??有没有把司马煜当做一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尊重过司马煜吧


至于司马煜,老实说,我也一样的很不喜欢,这样的懦弱,这样的不懂得反抗,这样的不自爱,这样的没有尊严,到了最后居然还会爱上这样的虞湛,也只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可以解释了吧

番外
正篇文里,我唯一喜欢的还是司马晨晨了,这人有胆识,有热血,也有担当,以自己一己之身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且,他对爱情的看法也很正确,他讨厌虞湛不尊重自己父亲男性的身份,也讨厌虞湛利用权。势逼得他们父子不得不接受他的帮助,并且让自己的父亲从此丧失了自由,乘人之危的得到父亲的身。体
虽说,自己讨厌虞湛,但为了自己父亲的幸福,他还是不得不尊重父亲的愿意,接受虞湛成为父亲的爱人,老实说,司马晨晨才是整篇文里最懂得爱是什么的人。
至于龙潭………………其实,我觉得,他和司马煜并不会幸福,这也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他想要的东西也太多了,他需要的是那种能够和他并驾齐驱的人,而司马煜这人说好听了是懦弱,说难听的就是没有用,根本就不可能和龙潭在一起的

[ 本帖最后由 muzeqing 于 2020-5-11 19: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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