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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之黎明 附番外 BY 沐声 (点击:2149次)

重生之黎明 附番外 BY 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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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齐郁曾经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身心俱伤。
他爱的人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不爱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弄得他家破人亡。
本以为生命走向终结,却意外的回到十年前。
那时候,大错未铸,亲人犹在。
一切竟然真的可以重来。
PS:本文三观不正,有虐有狗血有渣攻有扭曲受,右边有叉,不喜误入。
内容标签: 重生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郁 ┃ 配角: ┃ 其它:重生

【正文】
1、孙姓渣攻
正值盛夏,上班路上格外堵,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齐桓探头看了看路况,干脆熄了引擎。
“哟,又堵死了。”副驾驶座上的人被吵醒,老神在在的点了一根烟。
摇下车窗,齐桓皱眉看了看身边揉着太阳穴的人,忽然一乐:“行啊孙总,昨完战况这么激烈。”
副驾驶座的人闻言一挑眉,对着后视镜摸了摸下巴,扭头给了一句:“没办法,越帅的脸越催情。”
“行了,就你那德行吧,没跟你算账你就尾巴翘天了。说,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家小郁的?”齐桓眼神一横,示意他去看后车座明显睡死的人。
孙澈给他那句小郁狠狠抖了抖身躯,支起后脑勺回头一瞄。可惜啊,齐郁睡沉了,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这一车三个,昨晚也算给足面子,三个人喝趴了两个才让那帮人尽兴,齐桓临走时挂在一妞儿身上,大着舌头对他一指:“孙澈,我表弟可就交你了啊,我走先。”
孙澈镇定的看齐桓出了包间门,其实他一点都没好到那里去,只是他喝醉了之后那表现很能唬人,能够端端正正坐着跟没事儿人一样。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醉。但这并不表示他有那耐性送个醉死的人回家。跟新勾搭上的妞儿直接上宾馆开了房,顺手把齐郁往外间沙发上一丢,就和妞儿房间里办事去了。直到早上齐桓开车来接他们俩上班,齐郁都没醒过来。
“还好没有影响到我发挥啊。”孙澈感叹,“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从不喝酒的工作狂有机会喝醉,一醉居然还不肯醒了。”作为娱乐公司执行总裁,孙澈的考虑一向坚持从实际出发。
好不容易等到路通,“嘿,我说,昨晚有没有……”齐桓交流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重新流动的公路上,俩人肆无忌惮地就某种激烈运动的拓展与创新展开了交流讨论。
车刚开到他们地盘,齐郁幽灵一样从后座挺了起来,唬了正倒车的齐桓一跳。那声倍儿诱惑的男低音更刺激他耳膜:“齐桓,再给我听到你那恶心的称呼,下个月的指定业绩你自己办。”没给齐桓哀嚎的机会,齐郁率先推开车门,走人了。
醒过味来的齐桓意味深长瞥了孙澈一眼,见后者完全无甚表示,只好耸耸肩也跟着下了车。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命运就是这么狗血,那年齐郁是跟着他一道儿转到B市上高中的,可能欺负他俩面生,上学没几天,就给一波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收保护费。一伙人不知是不是憋得慌,冲着他俩亮起钢管瞎叫唤,齐郁站在他背后拽紧了书包一言不发,大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可把小混混们气个够呛。齐桓边给他使眼色,边估计着形势预备突围。
这当口,孙澈那孙子尤其装逼的逆光出现在巷头。齐桓还记得他装腔作势的把肩上书包一甩,嘴里骂骂咧咧就冲过来:“操,老子才几天没来转悠你们皮又痒了是不是!”
齐桓发誓,他那是头一回看到一群人高马大的混混给个瘦高个儿冲跑的,张嘴望着一溜烟跑得没影的混混,他愣是半天没让自己回过神。这反映给孙澈无耻的嘲笑了很多年。
也就是那时候,向来自闭的齐郁从巷弄阴影里走出来,定定望着孙澈,半天只吐出句谢谢。
后来齐桓才知道,孙澈这家伙之所以胆子肥硕,完全是仗着家里人撑腰。有权的二世祖总是格外不知天高地厚些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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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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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世
齐郁死的前一天跟孙澈打过一个电话,那时候孙澈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也许那个地方根本称不上家,只不过是齐郁长期驻守而孙澈偶尔落脚的地方。
那一天,齐郁还发着烧,声音也是沙沙的,孙澈接电话的时候照例有些不耐烦,他正赶着去开下一场会。
他记得齐郁在电话里问他,“你恨我么?”
恨,他怎么会不狠他呢,齐郁缠了他这么多年,让他圆满的生活一点点地裂成了碎片,让他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地离开了他,他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连这样一个答案他也不愿给,所以,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第二天,方述告诉他,齐郁死了。
孙澈已经不记得他当时是怎么反应的了,好像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哦”,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三天之后,齐郁就下葬了,事情是齐家那边操办的,葬礼简单的近乎简陋,据说到场的只有寥寥几人,也是,齐郁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连家人都向来冷淡,帮他操办葬礼已是仁至义尽。
孙澈事后听方述提起时,依然没什么反应,他只记得那天约了穆小东去一家新开的饭店吃饭,没等方述说完,就急着让他先去定位置了,结果那天他在办公室忙得很晚,直到穆小东等不及了打电话给他才想起来要赶过去。
齐郁死了。
除了那处房子空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孙澈依然每天按时下班,偶尔也会出去应酬,或者跟穆小东一起吃顿饭,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没了做爱的兴趣。
不是孙澈变得性无能了,而是真的没了兴趣,好像无论怎么刺激也提不起兴致,三十五岁正值盛年的男人该是能随时挑起欲望的时候,孙澈却彻底冷感了,即使穆小东脱光了躺在床上,他也顶多隔着被子抱住他。
暖和,没有接触到身体的恶心冰冷的感觉,单纯的只有温度,这样对于孙澈来说,其实已经足够。
他每天吃三顿,每顿吃两碗饭,会在天亮之前醒过来,看着被窗帘遮住的阳台静静发呆,那也许不是发呆,因为孙澈根本不记得在看着阳台时他在想些什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什么人很喜欢那个地方,具体的,他却记不清了。
收拢了齐家的产业之后,孙氏如虎添翼,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所有人都歆羡孙澈这样的成绩,他几乎每日都包围在盛赞与艳羡之中,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僵硬,处事的手段也越来越狠绝,盛赞之下,难免有人说他为人不留余地,祸及子孙,难怪到了这样的年纪也没有孩子。
孙澈听罢,只冷冷一笑,他从没想过要一个孩子,经年前似乎还有人跟他开过玩笑,说将来他若是有了孩子,必然又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应该好好教养,趁幼年就要摆正姿态,不要祸及无辜。
齐郁死后的第二年,应该是第二年,有个自称齐郁朋友的大明星来找他。
那人预约了很久,直到他的秘书都受不了,他终于同意与他见一面,他只给了他十分钟说想说的话,谁知道那个人仅仅只用了五分钟,其中还有一半的时间用来抽烟。
那个男人长得很英俊,身上有股沧桑的味道,看着他的时候眼睛却有着淡淡的怜悯。
孙澈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男人去可怜,这世上羡慕他的人多少,唯独这个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一根烟抽完,办公室里已经冒起淡淡的烟气,孙澈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会有耐心等着男人抽完整根烟,明明他接下来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
大明星抽完一根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在孙澈的面前扬了扬。
他说,“我收到信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很久了。到国外演出时才在那边的邮箱里拿到这个。我想他是故意的,不让我早早拿到,否则他又怎么能死得了呢,你看,他一直这么聪明,要不是感情误了他,又怎么会到现在这个下场,英年早逝,家破人亡,再没什么比他更惨的了。好在,他最后总算是开心的。”他把信放到桌子上,居然笑了笑。
“这是他留给你的,我打开看过,是他剩下的产业,其实他剩下的东西真的不多,当年你能拿走的又都拿走了,又怎么会只差这一点东西呢,只是这里面有东南高中那一块地皮,也是唯一他匿名买下的东西,全都给你了,这世上他再没什么亲人,既然留给了你,你就收着吧。”男人又笑了笑,那笑里竟然有几分恶毒的意味。
“他走时已经安排好一切,想是抑郁症已到了不可治的地步,趁着偶尔清醒的时候留下了这些东西,可惜一言一语都没有,好在人已不在,爱恨情仇都化作了灰,来世必能过得好些吧。”
说完这些,时间刚好过去了5分钟,大明星没有等他说话,就施施然地离开了,步子却比来的时候沉重了许多,孙澈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还有余裕地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伤心,只是为什么呢?
那天结束了会议,他罕见地推掉了跟穆小东的约会,跑到了旧居。
不对,那地方也称不上旧居,一切的家具摆设都是崭新的,却冷冰冰的没有人味。
收拾的尽管干净,却冰冷得可怕。
孙澈熟练地打开了门之后,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敢确定这里真的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个人离开之后,有人到这里彻底地清理过,孙澈的怒意来得太快,想不清楚原因的时候已经给方述打了电话,方述居然平静地说,齐郁死前已经安排好,把他的一应东西都整理妥当,该扔的都已扔掉,该烧的皆已烧毁,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他说,孙澈那么恨他,他既然已经要死了,又何苦再留下什么让他难受,既然两人之间要断的彻底,不如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至于重新布置的事情,那是穆先生的安排,方述说,曾经特意来问过,见他没有反对,就照着这么做了。
孙澈的怒气在他说完的瞬间就奇异地消失了,他拿着电话,在崭新地犹如商品房一样的旧居里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被冻出眼泪才发现竟然又快天亮了。
他走到阳台的地方,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想不起来的事情太多了,记忆就像有了断层一样,片段式的滑过人的脑海,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
“孙澈,吃早餐了。”
孙澈的脸上自然地扬起笑,“好。”
回过身的时候,身后空荡荡的,笑还挂在脸上,人却整个都麻木了。
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又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是恨着齐郁的,那么恨,连见他一面都会不停地心烦,从没耐心听完他讲的话。
齐郁只有身体是有吸引力的,那是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
除此之外,再无什么能让他挂怀。
这一次之后,孙澈又养成了新的习惯,下班之后他更喜欢来这一处旧居,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他换了门锁,又请了几个钟点工来打扫,时不时还会带一些绿色的植物过来,慢慢的,这地方竟然有了些家的味道。
穆小东找过来的那一天,他正在给一盆月季浇水,门铃响的那一刹那,月季的刺不知怎么地扎到了手指,殷红的血落在粉白的花朵上有些刺目,孙澈的心一瞬间吊了起来,他慢慢放下水壶,近乎优雅地走到门边,开门的瞬间,脸上也自动挂上平日里的表情。
“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穆小东冷淡地回了一句,刚踏进一步,就被孙澈拦住了。
“怎么,不让我进么?”
“我们出去谈。”孙澈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阻拦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不,我要进去。”穆小东意外的执着,他看着这间又带上了人气的屋子,略带讽刺的笑了。
“孙澈,别傻了,就算做梦也该醒了。”他推开孙澈,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连鞋子也没换,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痕迹。
孙澈垂着眼睛站在门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穆小东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刚想上楼的时候就被人狠狠抓住了手臂。
“你出去。”孙澈的声音淡淡的,“他不喜欢你踏进这间屋子,回来的时候一定不高兴了,他有抑郁症,不高兴久了,会死的。”
穆小东颤了颤,二十多岁的青年,嚣张而又艳丽,此时眼睛里却像注满了什么东西一样,失望颓丧到了极点。
“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孙澈,就算你对他心怀愧疚,也不用做到这样的地步,你在这里有用么,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两年了,醒醒吧,就算还也还够了,难道还要用我们两个的一辈子来赔他吗?死了的人就比一切都大吗?”
回答他的是脸上猛然传来的热辣辣的感觉。
孙澈放下手,指着门的方向,“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穆小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转身跑出了门。
孙澈一个人在客厅了站了半天,终于转身到杂物间取了拖把,一点点地清理地上的痕迹。
弄完了这些,身上已经出了些汗,他转到厨房,泡了一壶花茶,茶香弥漫间又有了熟悉的味道。
齐郁死前的那一天打来电话,问他,“你恨我么?”
孙澈喝了一口茶,“我不爱你,只陪着你。”
番外2:前世
风娱分公司落成的时候,齐郁已经死了三年。
新公司的名字叫夏至,很奇怪,只是下笔的那一刻,孙澈的脑子里恰好浮现出这么一个词,于是手上都没有停顿,很快地就在文件下写下了着两个字,然后就到了落成仪式。
这几年,他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快,又异常的慢。
眼前的生活就像在看一场电影,热闹的喧嚣的场景总是很快就过去了,却让人没有丝毫的参与感,仿佛那个坐在总裁办公室,接受媒体灯光的并不是他自己。而安静的时候,时间就像凝滞了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偶尔他会不自觉地望着天空,莫名奇妙地走到旁边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里,他不理解秘书脸上那种悲恸同情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习惯去剖白心理,渐渐的,寂寞如死的心情和秘书的眼神都变成了常态,再也引不起他的好奇。
风娱和夏至的发展如火如荼,除了娱乐圈之外,又涉及了其他很多的行业,每一行都做得很出色,孙澈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上来,但是再忙也有空下来的时候,他望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相框,脸上僵硬着没有表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把相框背在桌上。
穆小东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对着天空发呆,有些奇怪,这些年的天气一直不大好,每次孙澈抬头看的时候,总觉得那就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雨,没有阳光,就这么一直沉沉地压着,无法解脱。
穆小东这一次没有吵也没有闹,意外地陪他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年岁越大,他的耐心也好了很多,不像是少年时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掉眼泪。
过了许久,穆小东才缓缓开口,“孙澈,够了,别这样了好不好?”他的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哀求的味道,“我真的很怕,你这样就像死了一样,不要想他了好不好,那是愧疚那只是愧疚。”他颤着声音可怜兮兮地说着话。
“闭嘴。”孙澈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连说话都缺了力气,这几年他的话越来越少,连表情也仿佛固定了一般,没有了太大的欺负和变化。
穆小东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呢?齐郁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
什么叫死了?死了?
‘哗啦’一声,桌上的文件被扫了一地,穆小东看着孙澈阴狠的眼神不由地抖了抖,往昔那个温柔的情人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看着这样的孙澈,他的心里竟然隐隐发寒,不甘却被彻底挑了起来。
“你现在摆出这种姿态有什么用?你觉得失去就是最痛苦的?孙澈,没用的,齐郁根本就不爱你了,要是爱你,他怎么会让自己消失得那么干净,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你,要是爱你,他怎么会一句话都不留给你,哪怕只是寥寥几个字,要是爱你,他又怎么会在最后打给你电话,让他死了都要折磨你,他是故意的啊,你懂不懂,他死了都那么恨你,你为什么要称了他的心意,你看看你现在,还是个人么?住他之前住过的屋子,穿他喜欢的衬衫,喝他喜欢的茶,用他喜欢的车,可他不在了,他恨你,你是孙澈啊,是孙澈,不是齐郁,你的存在不是为了代替那个人。”
“滚出去。”孙澈的声音冷厉而骇人。
“我不滚,今天我一定要把想说的说完,齐郁不在了,齐桓也不在了,你这个样子还要做给谁看,你睁开眼睛看看活着的人,你答应过要跟我一直在一起的,你喜欢我的是不是。我们十多年的感情难道就不是东西?”他上前一步,紧紧抓着孙澈的手臂。
“我最后说一次,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穆小东睁大了眼睛,嘴唇抖了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像是哭又像是在笑,“你爱他是不是?”
“不爱。”
穆小东讽刺地笑了笑,听着他这个仿佛早已经准备好的答案,眼睛里溢满了悲伤。
他慢慢地走出门,那一刻,心死如灰。
他知道他这一辈都不可能得到那个男人了,不管是身还是心。
齐郁,你赢了。
想不到走到最后,赢的那个还是你。
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即使他不爱你。
风娱重新装修的时候,清洁工碰倒了杂物室最上面的那个箱子,箱子落下来的时候,掉出了一个蓝布绒的小盒子,打开来居然是一块手表,尽管表面上已经有了斑驳的划痕,指针也不再走动,看起来仍然很值钱。
她决定把盒子交给主管。
恰好那时候方经理正在和他们主管说些什么,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时,脸上瞬间摆满了惊讶,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动容而又激动,他拿走了盒子和那块手表,郑重地跟她说,一定会重重地谢她。
那块手表摆到了孙澈的桌上。
方述的声音很激动,可拿出盒子的那一瞬间又有些犹豫,终究还是不忍见着孙澈一直那个样子,他低声叫了他,“孙总。”
孙澈抬起头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到他手上的盒子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们打扫的时候在阁楼上找到的,大概是他当年离职的时候忘记带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名字也成了禁忌,孙澈不让人提起,连自己也从不去开口。
他伸手接过盒子,方述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指尖,只觉得冰凉得可怕。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孙澈看到那块手表时的表情,那样子的他跟世人眼里的风娱总裁实在差别太大。方述体贴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关门的那一刻,他看见孙澈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手表,慢慢抚着上面的划痕,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他深深叹了口气。
孙澈的手里捏着那块表,用细布一点点地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表是齐郁当年送给他的,那时候他对他都不屑一顾,更何况是他送的东西。虽然接了,却从来没当一回事,后来有次在办公室吵闹,表被他扔到了地上,又顺脚踢给了他,划痕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没想到那个人之后还是把表收了起来,只是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也许只是忘记了,也许是根本不再需要。
现在手表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孙澈取下了手上的金表随手扔到了一边,把那块旧表戴在手上,光线折射的瞬间,隐隐看到表里刻着一行字,他走到灯光下抬起手,看到字的那一刻,整个人晃了晃,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似乎从那个人不在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不对了。
他的生活、他的事业、他的感情,一切都像失去了活力。
整个人空荡荡的,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他以为他从没爱过他,他一直以为他不爱他,到现在也是不爱的。
光线下隐隐约约地几个小字仿佛嘲笑一般立在他的眼前。
1997年,夏至。
那一年阳光正好,穿着白衬衣的少年,静静地朝着他微笑。
在齐郁死后的第五年,孙澈终于决定去为他扫墓。 那天他起得很早,穿了一身整齐的西装,连领带也是新买的,整个人看起来很英俊,除了鬓角的白发,孙澈的样貌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走到花店想买一束花,站在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店里的小妹笑着问他,是不是要选一束送人,他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小妹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想要什么花,他怔了怔,望着色彩斑斓的花朵有些无所适从,接着又捂嘴咳嗽起来,纸巾上染了一点血迹,他随意地拧成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小妹最终给他包了一束鸢尾,他抱着这束花开了很久的车,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他以为会在沿路上想到很多东西,可事实上,他能想起来的,少得可怜。
仿佛关于那个人,他想起来的时候,都只剩沉默。
奇怪的是,每一次想起他时,却是他越来越模糊的年轻模样。
缓过神时,车内已经不知不觉流淌着熟悉的旋律,孙澈静静看了一眼,关掉了音响。
到墓地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孙澈没有打伞,就这么淋着雨,顺着有些泥泞的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离得越近,步子居然越缓慢。
直到站在那块墓碑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那原本应该放着遗像的小方格子,硬生生空着。
孙澈忽然觉得喉咙被领带勒得难受,他抬手松了松,却一点没起到作用,索性一把拉开带子搭在肩膀上,就这么坐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觉得墓碑仿佛是活的,沉默的跟他对抗,活着的时候如此,死了,依然如此。
等山头的风忽然索索拉拉的吹响鸢尾花的包装纸,孙澈才终于打破沉默。
“你赢了。”
孙澈望着凹进去的那块遗像位置,慢慢站起来,把花放在坟前摆正。
“你赢了。”
他绕着坟墓走了一圈,回到刚刚坐下的位置,不过这一次,他背靠着墓碑。
“我把旁边这一块买下来好不好,以后,我来给你做伴,你陪了我那么久,不就是想要我陪着你么。”他捂着嘴咳嗽,“你也不用等太久,顶多也就是一两年的功夫了,等我把风娱交给齐霜,就来这里陪着你,你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年了是不是?”
他一个人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然后又是久久的沉默,等离开的时候,步子也是蹒跚的。
后来,他又来了许多次,每一次回去的时候总是带着笑。
再后来,他果然信守承诺,一辈子陪在了这块墓碑旁边。
番外3:幸福
孙澈手术前一个星期,齐郁恰好接到通知,要配合风娱对《归途》进行新一轮的宣传。
本来相拒绝的,谁知道孙澈竟然异常体贴地对齐郁讲,让他放心大胆地去,工作上的事情比较重要。
齐郁当时愣了一会儿,笑着答应了下来,孙澈心里或许有什么想法,但这些不必深究,只要两个人在需要商量的事情上基本保持一致的意见就可以了,其他的他也不想多费脑子。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孙澈异常地黏糊,从吃完饭开始就赖在齐郁边上,看电视的时候还故意拉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蹭来蹭去地弄得齐郁集中不了精神。
“你这是要干嘛?”齐郁好笑地看着在他脖子边上嗅来嗅去的人,扯着他的领子让他坐直身。
“我又看不见,光听声音好无聊的。”孙澈有些慵懒地嚷嚷,“你明天就要出去了,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要是赶不上手术,我就得一个人进手术室了。”他摸摸鼻子,竟然有些孩子气。
齐郁好笑地看着他,“那你不想看电视想干嘛?”
“我就想待在你旁边,你看就好了,我玩我的。”他顺势揽住齐郁的腰,手抓住齐郁的五根指头,跟他的交缠在一起。
“那我答应你在手术前赶回来,你现在给我坐好了。”齐郁的唇角弯起,抬了抬眉毛,可惜孙澈看不见他这时候的样子,不然就不是摸摸蹭蹭能够解决的了。
“我不想你太累,宣传这个东西太耗精力了,过了这一阵子就交给他们去做吧,至于手术的事情……”孙澈的话顿了顿,其实他心里有些矛盾,既想齐郁那时候能陪在身边,又担心最后得出一个失望的结果,那样他更加面对不了齐郁。
正想着,嘴唇上却微微一热,他诧异地抬起头,“齐郁?”
齐郁拧了拧他的脸,笑出声来,“头一次看到孙总露出那么可怜兮兮的表情,原来也是挺招人怜地嘛。”调侃的话用微微低沉的语气说出来,竟然有股勾人的味道,孙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抛了个精光,猛地把齐郁推倒在沙发上,用身体覆住他,一只手紧紧缠在一起,另一只手摸索着碰到齐郁的脸,交换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自从两个人住到一起之后,一直是分房睡的,两个正值盛年的男人需求本来就很大,再加上忍了这么久,一着火就不得了,唇舌的交缠炙热而凶狠,几乎想要把对方吞进去了一样,孙澈的手终于从他的脸上移动到衬衫上,急切地解着齐郁的衬衣扣子,还来不及解完就把手伸到了衬衫里面,摸上他的胸膛,顺着身体的曲线一寸寸的抚摸游走,唇滑到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曾经默契配合过的身体仿佛也有记忆一样,迅速地着了火,齐郁在狭窄的空间了扭了扭身子,把手从禁锢的姿态里解脱出来,环住他的背。
因为换了家居服,裤子上的皮带早就扔到了一边,更方便两人的动作,孙澈的手从腰侧一直摸到裤子里,在腿间热切的抚摸滑动,齐郁扬起脖子,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地呻吟。
俯在上方的人因为这一声低不可闻的喘息,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他用膝盖紧紧抵住齐郁的腰侧,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手指的滑动中却包含着急迫与征询。
“齐郁……”
“嗯?”
“做吧。”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孙总的定力也不怎么样嘛!”齐郁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偏偏在紧要关头还冒出一句似挑衅又似调侃的话。
“对着你,我一直没有定力。”
齐郁的笑声从喉咙里冒出来,孙澈又吻上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地舔舐,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等等……”齐郁喘息着拉住他的手。
“等什么?”
“……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等等!”齐郁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孙澈怕他临阵退缩,握住他的手,狠狠吻上他的唇。
客厅的等啪地一声亮了起来。
“我说孙澈啊,你们看电视关什么灯啊!”
齐桓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换鞋子一边叫嚷着。
“操!”本来火热的身体随着这一声顿时痿了下来,孙澈脸色奇差无比地叫了声,“站住,别过来了。”
好在沙发是背对着大门方向的。
齐桓刚走了几步,也觉得气氛不对了,屋子里那种男人都懂的味道清楚地告诉了他刚刚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嘴上却还是一贯的痞气。
“我说你们两个,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呢,搞搞搞,居然在客厅里搞了起来,我操。”
衬衫大敞地躺在沙发上的齐郁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孙澈黑着一张脸,摸索着帮他扣扣子,嘴里还嘟嚷着,“操,早知道当初就不给这个家伙钥匙了。”男人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很容易痿掉的好不好?
“我自己来。”齐郁知道孙澈不方便,直接从沙发上坐起身,自己扣好了衣服,又扒拉了两下头发。
等两个人打理好的时候,齐桓终于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坐在两个人对面。
只是看着两个人坐着的沙发,脸上顿时又染上了怪异,虽然很早就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亲眼近距离接触啊,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兄弟,不尴尬才怪,幸好他脸皮够厚,很快调试过来,只是看着沙发时,还是免不了眼神闪烁。
两个人这么热情,不会连他坐的沙发也被躺过吧,操,在想什么呢!
齐郁本来也有些窘迫,可看到了齐桓怪异的表情,再加上孙澈那张黑脸,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澈心里诧异,这……好像还是这么多年头一次,齐郁笑得这么开心。
这样想着,心里那丝郁闷的情绪总算消散了不少。
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就不信每次齐桓都那么凑巧。
“我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赶着现在过来啊?”孙澈抓着齐郁的手,有些不耐地问齐桓,这家伙说完走了,说不定还能继续?
“我差点忘了。”齐桓的脸上顿时兴奋起来。
“哈哈哈,老子当爸爸了,燕妮刚刚在医院里生了。”
“真的吗?”
齐郁惊喜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啊,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你还特意跑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医院里陪着燕妮?”
“我这不是急着跟你们两个混蛋分享嘛,你还好意思说?刚跟你们两个打电话都不接,我就直接过来了,谁知道你们两个居然……”齐桓瞪了齐郁一眼。
他们的衣服都放在卧房里,手机也没拿出来,而且电视的声音开得这么大,哪里听得见。
“燕妮怎么样?”孙澈感觉到齐郁心里的高兴,听到齐桓有了孩子,总算不枉这家伙坏了他的好事。
“她很好啊,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啊?男孩,双胞胎?”
齐桓‘嘿嘿’一笑,“怎么样,猜错了吧,前些日子医生就跟我说是双胎了,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小子。”
“男孩也好。”在一愣之后,齐郁很快地释然了,不一样了,本来这就是两个世界,不一样了也好。感受到手上的热度,他拍了拍孙澈的手。
“别说我不够意思,要不要认一个给你当儿子啊。”齐桓这想法也不是一时兴起,他知道孙澈跟齐郁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以这两个人的个性也就注定了不会再找女人生什么孩子,可年纪大了,总得有个寄托什么的,正好这次燕妮一生就生了两个,让其中一个喊他们爸爸不也挺好的,燕妮生之前他就跟她商量过了,她也很高兴,还说什么这两个比他好多了,齐桓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怎么样怎么样,答不答应?”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答应。”孙澈挑眉,“其实你把两个都送过来我们也不介意的。”
齐桓顿时暴跳起来,“我说,我让一个儿子认你们当爸爸还是看在齐郁的份上,孙澈,你这家伙可别得寸进尺。”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好了,别争了。”齐郁止了笑意,正色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就算燕妮跟你都同意了,可孩子毕竟是双胞胎,分开也不大好。”
“有什么关系,隔着又不远,不就在隔壁么?”齐桓翻了个白眼,“我巴巴地给你们送儿子,这是为什么啊?哎!”
孙澈和齐郁同时笑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名字起了没?”
“起了。”
“这么快?”齐郁惊讶了,孩子应该刚刚才出生吧。
“大的叫齐风,小的叫齐云。”齐桓得意地一笑,“我喜欢《风云》很久了,总算了了心愿。”
孙澈刚喝了口水,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捂着胸口拍了老半天。
“小的以后就喊你们爸爸了,称呼怎么分配你们到时候自己决定啊。”齐桓一句话,就定了齐云的生死。
“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齐郁显然很高兴,两辈子了,很多东西跟从前都不一样了,但是人生的惊喜却变得更多。
“好。”孙澈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宠溺,生活虽然平淡,可是跟心里的那一个人一起经历,每一刻都会觉得心里装的慢慢的,这就是母亲当年所说的幸福?
“走,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儿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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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澈在车祸后也有了前世的记忆了吧。送的花还有看手表什么的这些给人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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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的52

过度

齐郁看着这行留言,愣了半天,忽然就弯唇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音,淡淡的愉悦感似乎让这个平凡的早晨都变得格外的美妙。
齐桓居然要结婚了,原来两年的时间也不算短。
他记得许多年以前,齐桓曾经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他们那样的家庭长大的,父母之间貌合神离的不少,甚至有时候,只是趋于责任和利益的维持。齐桓曾经扬着头笑得一脸痞意,大声的宣扬,若他以后有了喜欢的女人,自然会忠诚的一辈子对她好,要不要那纸婚书并不重要,可他知道的不一定代表着燕妮也知道,越是自己在意的人,有些事情反而不好开口,上辈子他们就曾经这样错过。
好在这一世,他们两个走得很好,现在,竟然也要结婚了。
结婚,一个新的开始,不管是对齐桓还是燕妮来说,未来已经不一样了。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开始期待,那个大眼睛白皮肤,聪慧而狡黠的小姑娘的诞生?
齐郁把视线转到电脑屏幕上,又笑了笑,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关于这个,还是Grace教他的,她总是对新鲜的事物有着强烈地好奇心,并且能不厌其烦的把这些带到他的生活里,仅仅两年,他们就成为了绝对默契的伙伴。
回完MSN,齐郁的心里的东西也慢慢放了下来,离开了这么久,对于那块包涵着他过往一切经历的地方,他自然是怀念的,不过怀念仅仅只是怀念,那是摆放在过去的东西,而未来始终都在人的前面。
习惯性地把脑子里的思绪归到一边,齐郁没忘记刚刚才答应Grace要去帮忙,可怜他美丽的假期又要消磨在工作上,这样想着,嘴角却微微地弯起,带上了几分愉快。
齐郁打开衣柜,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水洗蓝的牛仔裤,衬衫的样式很简单,就跟寻常所穿的白衬衣差不多,只不过第一颗扣子的位置有点底,脖子舒爽的感觉倒也不错,而牛仔裤,好吧,只能说很合身,非常地合身。
当初齐郁是不愿意选这样的衣服的,在他心里,这该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才有的穿着,他几乎忘记了,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根本没有穿的这么简单和放松,而现在,他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了,哪里还会穿这种衣服。
只是,最终拗不过他的搭档,他似乎不怎么擅长拒绝如Grace这样热情又善意的女士,按照他搭档的说法,适时的改变是应该的,轻快简洁的打扮才适合他们现在的工作,至于西装领带,那是颁奖典礼时才需要的。如果她不在每次他这样穿的时候眼睛发光,他大概会觉得
她的话更有说服力。
甚至为了配合这种年轻的打扮,Grace还拉着他到格老汇的发型设计师那,塑造了全新的形象,有时候刚刚睡醒望着镜子时,甚至还会恍惚间认不出那个懒散的扒拉着一头乱发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Grace确实喜欢穿着年轻的Dawn,虽然他穿西装也很诱惑,但总觉得衬衫牛仔裤似乎能给这个人带来更多的轻松和惬意。
在Grace眼里,她的东方搭档是温和干净的,就像那个古老国家的传统男人一样,有着玉质的魅力,温润剔透,成熟包容。有绝对出色的工作能力,又谦虚自持。尽管不那么激狂热烈,却也有如水的气质,Dawn的眼睛藏着一个世界,神秘得让人想一探究竟,对于欣赏这种特质的人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甚至这种吸引力是不分性别的。
她就知道,剧场里对Dawn有意思的人不只一两个,只是很奇怪,无论什么的样的对象,Dawn似乎都不感兴趣,拒绝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果决到几乎不像他的性格,更别提去找能够纾解欲.望的伙伴了,仿佛他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对于一个正常的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而言,这实在太奇怪,也太压抑了,Grace甚至无法理解他两年来能始终坚持这样的生活,特别是在这种容易迷失和放纵的城市。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故事,大多有故事的男人总是有种独特的味道,只要靠近Dawn,就能在他身上隐隐地找到这种感觉,她当然是好奇的,但是,她更尊重她的朋友,如果有一天,Dawn愿意跟她分享,她希望自己能成为最好的听众。
Grace放下手里的记录本,看了眼手表,8点58分,齐郁拿着文件袋,正好出现在礼堂的门口,一如既往地守时。
她扯了扯头发,跨过地上杂乱摆着的布景和电线,走到齐郁面前。
“Dawn,你终于来了。”她笑着跟齐郁打了个招呼,自觉地把文件从他手里拿过来。
齐郁扬了扬眉,“我似乎并没有迟到。”
“当然,你没有,是我心急如焚。”Grace一边翻着手里的文案,忍不出出声,“Jim那个老混蛋,什么人都往剧场里放,Pate那家伙也是,一看到那个法国妞,连魂都没了,整天追着人不说,这会儿居然跟我撂挑子,要用他的时候人都找不到,我一定要跟Jim讲,我的天,要知道,明天就要开场了,明天!”Grace抓着头发,那头漂亮的饱含风情的金色大卷发倍受她的折磨,几乎要被她扯断。
“好了Grace,别担心,事情总
会有解决的办法,虽然Jim正在度假,可他的老伙计不是在吗,你完全可以向那位先生寻求帮助,我相信那位先生一定很乐意能够帮助你。”齐郁站在一边,微笑着缓缓道。
“对了,你说得对,我怎么忘记了。”Grace兴奋地抱住他,在他的脸颊边重重地一吻,“oh,Dawn,我爱死你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齐郁早已习惯了她的热情,甚至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这样难得可爱的姿态让Grace大笑起来,她拍了拍手,“好了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成败就此一举了,搞定了明天这一场,年度优秀就是我们的了,Susan,让他们把布景搬过去,花呢,放到前台的花去哪了,帮我联系下送花的那边,让他们赶紧给我搞定,是的,是的,就在今天下午……”Grace一边指挥着剧场的工作,一边拉着齐郁走到前排,“对了,Dawn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嗯?”齐郁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知道,我们明天这场会有位中国来的嘉宾。”
“是的,早上你已经跟我说过了。”
Grace点点头,把笔□上衣的口袋里,“这位中国来的先生不只是嘉宾,还是这次演出的主要赞助商旗下的代表,你知道,这样的关系我们不得不重视,你们都来自华国,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肯定比Pate那家伙做的更好。”
齐郁抱着手看她,眼里有几分趣味,“你知道我并不擅长接待来宾,这可不是我的强项。”
“不不,别跟我说这个。”Grace又凑近可几分,“相信以你的魅力,一定能帮我搞定这件事,Dawn,你会拒绝一位美丽的女士最真诚的请求吗?”说着,她眼里还真的出现几分请求之意。
齐郁忍不住笑了起来,“美丽的女士提出的要求总是让人很难拒绝。”
“怎么会?那次我要你做我的男友,你不是一口拒绝了,真伤心。”
齐郁笑着摇了摇头,“别拿这个说事,你喝醉了之后,几乎对每一个见过的男士提出这种要求。”
Grace瞪了他一眼,又回转过来,眯着眼笑笑,“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齐郁侧着头笑笑,“当然,你可是我的搭档。”
“亲爱的,那就交给你了。”Grace满意地点头,“今天下午他就会到了,你可以提前去会一会这位先生。”
“他会到礼堂?”齐郁有些意外,一般情况下,嘉宾都是当天到达,直接参加当晚的活动,很少有提前到的。
“是的,
这是他亲自提出的。”Grace在一叠杂乱的资料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抽出了一份资料递到齐郁的怀里,“就是这个,你可以先做点功课。”
“好的,我知道了。”
“下午我得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老先生了,上帝,天知道我有多久没跟年纪大的人打交道了。”Grace又低着头自语了几句,表情很是纠结。
齐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那是位绅士。”齐郁想起Jim那位有趣的伴侣,尽管不年轻了,可闹起脾气来绝对不含糊,当然,对着Grace他可不能这么讲。
“祝你好运!”
齐郁送走了Grace,这才有功夫打开手里的资料,映入视线的熟悉面孔让他惊讶了一会儿,想不到早上才看到他的新闻,下午就要见面了,他的笑容忽然淡了些,还真是有趣的巧合。
既然Aaron是赞助商那边派来的人,那么为这次格老汇年度演出提供最大赞助的岂不是风娱?
作者有话要说:抽搐了N遍才进到后台,悲催。
这章就是过度,马上就要打破平静咯。
今天收到椅椅姑娘的雷了,惊喜啊~又发了一章~~
看不见的姑娘就刷新吧,刷新刷新刷新,JJ不要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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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生的是儿子,如果是女儿,叫风云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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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文。前世那个番外尤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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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点拖,没了之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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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挺狗血的,基本上受内心太过反复纠结。不过也就是狗血,所以还能看得下去,算是不错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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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一箩筐 桥段不算新 我是不是太挑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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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必要对前世那么纠结吗?那个番外真是虐死我了。两个人的性格真扭曲,渣攻渣受啊。
我也同意楼上说的,孙澈可能是梦到前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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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没换攻,好失望,要不要这么贱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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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真真算是狗血,不爱并不是错,错的是中间牵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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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复习了一遍这篇文,又到晋江去看了评,雷点还蛮多,以前都没怎么注意。总得来说,我觉得孙澈由始至终都有点可怜,前世的狠毒和后世的深情,都是忠于本心,前世他不爱齐郁,所以早早的拒绝,也没有拖着他,后世确认了感情后,更是变成忠犬,爱恨都是这么光明正大,干脆利落。反而是齐郁,前世是贱受,还害死的了自己兄弟,所以还是个自私受。后世,更是报复了无辜的小攻,所以更是渣受。
不过,这篇文还是我喜欢的,也值得一看,因为是强强文,不管攻受如何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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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楼上的楼上我顶一个,没换攻真的很失望( ̄Д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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