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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VIP]王子病的春天 附番外(12.3.17更) BY 非天夜翔 (点击:2641次)

[VIP]王子病的春天 附番外(12.3.17更) BY 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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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王子病的春天
作者:非天夜翔
【文案】
如果有一天。
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
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
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使你流泪,
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
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几米
扫雷:校园文,草根攻中二受,小清新流水账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咕咕咕咕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遥远(受),谭睿康(攻) ┃ 配角: ┃ 其它:
【正文】
1、Prologue
五岁的遥远记忆里第一次见到七岁的谭睿康,是在乡下的外婆家里。
那小孩跟个瘦了吧唧的黑猴儿似的,脏兮兮的,脸上两道灰,扒在墙上瞅他,像是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遥远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黑这么脏这么瘦,光是那袖子就不知道粘着啥。
“你叫遥远吗。”脏猴儿挠了挠脖子,说:“我是你堂表哥,出来,带你去玩。”
遥远退了半步,不知道“堂表哥”是什么个亲戚,来外婆家三天了,见过的亲戚闹哄哄一大堆,是个人就是表的,表姑表舅表姐表舅公……热情得令他有点怕。
房里有点动静,脏猴儿赶忙下地去,一溜烟跑了。
“谭睿康!”外公犹如晴天霹雳一声吼,大步流星追出院外去,瘦猴干净利落地漂移,想朝巷子里钻,被外公一个箭步出去逮着了,揪着耳朵进来。
谭睿康像个滑稽的小丑不住挣,外公的手指跟钳子似的,把他一路揪进来,拐杖打了几下,说:“你爸呢?”
谭睿康说:“去工地了。”
外公说:“作业呢?!”
谭睿康拍了拍书包,外公道:“进里面做作业!做完陪你弟弟去玩!”
遥远一身上下收拾得很干净,眉清目秀,皮肤白嫩,跟个小瓷人一般,谭睿康进去后还时不时偷看他。
谭睿康看遥远,遥远却盯着他的书包看——那书包去年才见过,本来是他的。刚去幼儿园那会妈给他买了个书包,背了两个月换新的,旧书包就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儿去了。怎么跑这来了?
外公从前是当兵的,人高马大,一脸正气,戴着老花镜坐在厅里看信,谭睿康在他眼皮底下做作业,遥远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跑了进来,朝外公怀里钻。
“好好好。”外公伸手抱着遥远,孙儿孙女都怕得很,唯有遥远特别受宠。外公一直说,遥远长得像他妈小时候。
遥远道:“阿公,我要回家……”
外公道:“过几天你爸爸就来接你回家,等堂表哥做完作业,让他带你去玩。”
外公身上有种老人的气味,烟混着洗衣皂的香气,他的大手带着凉意,手心干爽,摸起来很舒服,他把遥远抱在膝头颠了颠,遥远骑着他的大腿,抱着他脖子,躺在外公怀里睡了。
睡醒时外婆拿了点巧克力出来给他吃,打了热水给他洗脸,谭睿康盯着巧克力看,这巧克力遥远在家里从来不吃的,嫌里头酒心的味道难吃。外公却很嗜甜,尤其是酒心巧克力。
遥远把外面巧克力啃掉点,估摸着快吃到酒心了,随手递给谭睿康。
“弟弟给你的你就拿着吃。”外公起身道:“带弟弟去玩,不能欺负他,听到没有?!”
谭睿康马上点头,外婆用毛巾给刚睡醒的遥远擦手,擦脸,力度大得他有点发疼。
谭睿康收拾了作业本,过来牵他,遥远嫌他脏不让牵,谭睿康就说:“哦,走吧,咱们去摘果子吃。”
于是一大一小,前后出了院子。
遥远在乡下呆了三个月,很多事情对于太小的他来说已经记不清了,虽然长大后那些曾经的片段会在梦里一闪即逝,却终归趋于模糊。
地里的瓜,梧桐树下的茶,水沟里的田螺,收稻子时的蛙鸣,他不知道当年谭睿康陪着他的那段时光意味着什么,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小孩,又在大人们那里听到了关于他的什么。
这些逐渐都已成为鸡零狗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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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真是神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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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完结了?看来他打算集中火力更那个裹脚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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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速度星大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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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到底啊!!!!!!!!!!!!!!!!!!!!
郁闷
中间好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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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文啊,感觉萌点太少,中间创业部分让我昏昏欲睡,最后人物行为又有点跳跃太剧烈。
积攒rp中,期待rp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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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herry 于 2012-3-12 08:04 发表
流水账文啊,感觉萌点太少,中间创业部分让我昏昏欲睡,最后人物行为又有点跳跃太剧烈。
学习生活还挺萌的,但感情方面确实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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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个是有原型的?有没有谁知道的详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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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viyana 于 2012-3-12 16:16 发表
据说这个是有原型的?有没有谁知道的详细点啊
应该是作者自己的学生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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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这样的结尾啊?!坑爹的!
非天夜翔一贯喜欢写2货,之前的中国船还有别过来之类的,看的我非常的愉快
这篇一开始写学习的部分非常的真实,初中、高中、大学,很怀念过去
创业部分也很好,实在的很
但是后面的风格就转的怪了,生硬的很,往阴暗里走,一点都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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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Extra 2 他得手了
某天清晨,遥远先醒,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每天不是睡得太晚就是忘记了,今天谭睿康还在睡觉,四仰八叉地摊着,遥远清醒了些,在他身上蹭。
男人的敏感点是胸肌,脖颈以及阴\茎。
遥远摸了摸谭睿康的胸膛,他偶尔会摸几下,谭睿康通常不会醒,他对遥远从来没提防,但在公司睡觉的时候有人靠近他就会醒了。
谭睿康的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唇上一层零星胡茬,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很可爱,耳朵被被子抵着折起来,遥远越看越好笑,又怕把他吵醒了,不敢乱动。
他一只手朝下摸,摸到他胯间,果然晨勃了。
遥远把手伸进他裤子里,谭睿康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喜欢穿三角内裤,嫌勒着不舒服,小时候都穿裤衩,长大以后内裤也喜欢买平角的,晚上洗完澡有时候直接套条长睡裤就直接睡了。
遥远轻轻解开他裤裆处的纽扣,动作很小心很小心,谭睿康的呼吸一停,没有醒。
他把手指伸进去,摸到谭睿康的那玩意,心脏跳得砰砰响,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别人的那个,紧张得无法言喻,摸起来很大,一只手勉强能握住,硬得挺直,和摸自己的感觉差不多。
谭睿康不舒服地动了动,遥远马上停,保持握着的动作。
谭睿康翻了个身,把他斜斜压着,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收拢手臂,把遥远抱在怀里。
遥远:“……”
遥远半个身子被压着,手里还握着谭睿康硬挺的鸡鸡,屏住呼吸,几秒后确认谭睿康还睡着,开始轻轻旋转手掌,用手心摩挲他的龟头,谭睿康呼吸粗重了些,喉结动了动,咽了下口水。
遥远轻轻套弄,谭睿康的身体有点僵,遥远又用手指拨弄他龟头前的阳筋,他自己玩的时候很喜欢用这个地方摩挲被子,快感会很强烈,他用拇指在谭睿康龟头前段来回摩挲,谭睿康终于触电般缩回下身,笑道:“别别别。”
“你早就醒了?”遥远道。
谭睿康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忙不迭穿好裤子,把硬挺的那玩意放回去,笑着无奈摇头,那窘样像个滑稽的猴子。
遥远道:“醒了早说,来来来……”
谭睿康面红耳赤,不敢看遥远,转过头去,遥远说:“来嘛,你不用动,眼睛闭着。”
“不……不好意思,真的。”谭睿康帅气的脸红到脖子根。
遥远把他按在床上,低头吻住了他。
唇分时,两人注视彼此的嘴唇,遥远说:“你眼睛闭着,把我当女的。”
谭睿康咽了下口水,不自然地调整姿势,闭上双眼。
天还没大亮,倒春寒的清晨,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
遥远摸到他胯间,把那玩意从他睡裤的裤裆里掏出来,谭睿康又不自在地动了动。
遥远帮他套弄,那物挺直温暖,又粗又长,比自己的大许多,谭睿康的手指长,鸡鸡也长,遥远不敢太大幅度,怕弄疼他,毕竟谭睿康平时不手\淫,皮肤应该会很敏感。
“痛吗?”遥远问。
谭睿康闭着眼,摇了摇头,吁了口气,遥远道:“手劲大了你就说。”
“不……刚刚好。”谭睿康道。
谭睿康躺着伸出手臂,让遥远侧躺着,枕在他肩上,遥远加快了套弄速度,谭睿康的呼吸急促起来,不停地咽口水,嘴唇轻轻颤抖。
遥远依恋地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吻他的脖颈,这一下谭睿康彻底中了,舒服得收拢手臂,把遥远紧紧抱着,睁开双眼,粗重喘息并呆呆看着遥远,一副被强行侵犯的模样,遥远怕他意识到自己是男的又心理障碍,小声说:“转过去,我亲你耳朵。”
谭睿康眼神有点迷茫,他闭上眼,吻住遥远的唇,亲了他几下,遥远让他侧过头,衔着他的耳垂,谭睿康呼吸窒住了,全身微微颤抖,握在遥远手里的肉棒更硬涨了。
遥远衔着谭睿康的耳垂舌头打旋,呼吸灌在谭睿康耳朵里,谭睿康猛地喘了起来,肉棒硬得发颤。遥远手上已沾满流出来的水,他用膝盖顶开被子,轻轻把被子踹下床去,凑上去亲谭睿康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那个吻完全发乎自然,他们唇舌交缠,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情欲,谭睿康吮住遥远的唇,温热的舌与他相抵,遥远把舌头伸过去,谭睿康紧紧抱着他,更霸道地把舌头抵了过来。
“唔。”遥远微微蹙眉,连他自己都想射精了。
谭睿康抱着遥远的手不住发抖,精液喷了遥远满手,射在自己睡衣上,射出很多。
唇分,谭睿康满脸晕红,看着遥远喘息。
遥远笑了笑,起身去抽纸给他擦,抽了一堆纸巾,谭睿康像个小孩儿一样,坐在床上低头擦自己的衣服,擦床单擦被子,射得太多了。
“你多久没……那啥了。”遥远俯身看他脸色。
谭睿康又想笑又笑不出来,没回答他,遥远凑过去,谭睿康抬起头,主动吻他。
谭睿康道:“我帮你吧。”
遥远忙摆手:“不……不用了,我想要的时候自己来就行。”
谭睿康道:“躺下躺下,我帮你。”
遥远生怕谭睿康觉得恶心,不让他动手,谭睿康又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说:“再睡会,太早了。”
谭睿康射完有点累,脸上还是很红,抱着遥远,轻轻吻他,遥远被撩拨起情欲,抱着他不住蹭。
“我帮你吧。”谭睿康说。
遥远也很想来一发,片刻后说:“你……别看。”
他转身背对谭睿康,让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谭睿康手要伸下来,遥远不敢让他碰,说:“我……自己来,你不会。”
谭睿康没有勉强他,把手从遥远睡衣里伸进去,说:“你好瘦。”
“你才瘦。”遥远说:“还不是被你害的。”
谭睿康的手摸过遥远胸膛,摸他的小腹,遥远几乎是马上就有反应,先前已经忍得很难受了,侧枕着枕头疾喘,谭睿康手掌的温度与他赤裸的肌肤直接相触,令他不住颤抖,遥远的手指握着自己的阳具,轻轻套弄,接着谭睿康又衔住了他的耳垂,舌头轻轻舔舐。
遥远被他这么一亲就高潮了,这是从来未曾期待过的,有一天他竟然会吻自己的脖颈,吻他的耳朵,吻他的唇。
他射了满手,靠在枕头上不住喘气,脸颊浮现出诱人的红晕。
谭睿康扯纸给他,遥远有点尴尬,然而他感觉到一件事——谭睿康又硬了!
他硬了起来,从身后抵着自己。
如果说刚刚是晨勃的自然反应,那么现在就一定是对他起了感觉。
遥远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摸他,谭睿康笑道:“待会要洗被套了。”
“嗯。”遥远射完也有点累,疲惫地说:“再睡会儿吧。”
他得手了,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谭睿康竟然还不抗拒,这是很好的第一步,谭睿康脸上还带点红,乖乖地缩在被子里,和遥远搂着亲了亲。
刚刚硬了一会,又软下去了。
“马骝。”遥远说。
“嗯。”谭睿康说。
遥远想说点什么,想了半天,想出一句。
“为了有效预防前列腺炎。”遥远道:“至少每两天要解决一次生理需求。”
谭睿康:“……”
遥远发现这一次真的有用,他们经常亲嘴了,接吻的时候不再显得不自然,谭睿康抱他的时候动作也很自然,完全是搂着。
谭睿康的话少了很多,没那么主动了,两人躺在沙发上,谭睿康抱着遥远看电视,遥远便戳戳他,说:“喂。”
谭睿康茫然道:“什么?”
“你不会也抑郁症了吧。”遥远问。
谭睿康笑道:“没有。”
遥远说:“怎么最近都不说话了。”
谭睿康摸了摸遥远的头,吻了吻他的唇,没有说什么。
遥远心想他可能在斗争,一定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在作为他哥哥和爱人之间角色的竭力切换,真苦了他了。
晚上谭睿康收了被子,两人在被子里踹来踹去,遥远道:“你不要朝你那边卷。”
谭睿康卷得像个虫,说:“靠近点,宝宝。”
遥远说:“宝你妹!别卷,让我卷。”
谭睿康笑呵呵地看着他,片刻后抱着他,压在他身上,两人蹭了几下,彼此都硬了。
“你有感觉。”遥远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遥远:“对我有感觉很奇怪么?”
谭睿康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他脸上有点红,硬着的阳物隔着睡裤,抵在遥远身上磨来磨去,两人缠着接吻,抱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谭睿康越来越放得开了,比以前更主动了点,会压着遥远吻他,仿佛很喜欢这种感觉。然而彼此还没到脱了衣服抱的地步。
翌日清晨,谭睿康眉头深锁,说:“弟,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遥远道:“什么?”
他敏锐地感觉到称呼又变了,心里咯噔一响。
谭睿康说:“咱们的钱花得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遥远明白了,接下来谭睿康一定会说——哥去……
“哥去找份工作吧。”果不其然,谭睿康道。
遥远笑了起来,说:“你找什么工作?”
谭睿康道:“不知道呢,想买点专业书回来看看,大学的东西都捡起来。托人找份工作,一个月起码有点进账,不至于坐吃山空。”
遥远道:“要钱还不简单,我去想想办法吧。”
谭睿康道:“咱们还剩下十来万了。”
遥远道:“十万也可以花半年啊……不对,只剩这么点了?”
谭睿康点了点头,遥远不管算钱只管花钱,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要养车,吃饭,物业,水电气。”谭睿康说。
遥远嘴角微微抽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哥去找份工作。”谭睿康说:“好找的,请人介绍一下,一个月拿五六千就够了,起码有点进账,别的钱都存着,房子不能卖。”
遥远道:“我爸那边呢?能找他要点不……”
说毕遥远也觉得不大可能。赵国刚的进账他清楚的,只怕他已经在斩股票了。
遥远道:“我也去上班吧。”
谭睿康道:“不用,你在家里呆着,哥养你。”
遥远道:“你养不起我!一个月五千够做什么的呢!”
谭睿康笑道:“以前一个月一千五不也养起了么?”
遥远忽然又想起来了,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享受,谭睿康说得不错,经济萧条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找份有固定薪水的工作才是正经,他不想卖房子,也不想找赵国刚要钱了。
“那你去找吧。”遥远说:“我也想想办法,看看什么东西赚钱。”
谭睿康当天去打电话,托人介绍工作,最后暂时找了一份四千多的活儿,给一个设计师打下手,承诺顺利的话一年内给他提薪。
遥远则在家里研究淘宝,要怎样开一个不赔钱的店。
这种时候是真的没钱了,养个车一年就要好几万,给赵国刚请保姆也要钱,两人吃喝要钱,深圳的物价还是很高,况且就算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广州那边的公司已经关了,总部挪到深圳来,员工都由赵国刚那边开薪水,这十来万一旦用完,就是真正的弹尽粮绝。
还好遥远还有房子,华侨城的复式不好租,如果钱不够用的话先搬家搬过去那边住,再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
暂时不用车了,一切从俭。
谭睿康穿了身运动服,戴着个棒球帽去上班,春天的阳光明媚美好,遥远到十点多也背着个挎包,每天中午出去转转,给他送饭。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的更新会逐步放慢,定制应该暂时不开,要等等别的方面消息。大家先冷却一下,以后想起来了再回头看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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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3

谭睿康上班的地方是个机械设计室,一大堆机床乱糟糟的,他负责帮一名机械设计师计算耗材和倒石膏模,还有两个同事教他。
新来的人都被当牛当马使唤,谭睿康一毕业就开始创业,没怎么受过领导压迫,从来就是他压迫别人,终于也领略到了一次弱肉强食的滋味。同行的还有个四十五岁的大叔,有老婆孩子,出来干点体力活,另外一个同事和设计师关系很好,算是老板徒弟,便对谭睿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看他不顺眼。
谭睿康第一天上班就换了身连体工作服,遥远过来送饭的时候哇了一声,看得不住流口水。
谭睿康道:“快快,吃饭了吃饭了,只给我半小时时间。”
遥远带着温热的盒饭出来,两人坐在明媚的阳光里,几个小孩在远处草地上放风筝,遥远道:“想我了么?”
谭睿康悲惨地说:“累死了,差点连想你都没时间想了!”
遥远乐了,打开保鲜盒,给谭睿康戳奶茶吸管,谭睿康戴顶帽子,蓝色连体工作服上全是石膏粉与机油,脸上脏兮兮的,戴一副帆布手套,有种民工的魅力,坐下后十分不舒服,解开脖颈纽扣,吁了口气,说:“这衣服不透风。”
遥远朝他领子扣里瞥了眼,看见他□的古铜色肌肤,说:“里面没穿?”
谭睿康:“上班都要换工作服,老板说的。”
遥远瞥他两腿间,说:“里面的呢?全脱了啊。”
谭睿康乐道:“内裤穿着的,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时间也不够,快吃快吃,还有二十五分钟了。”
遥远:“上班都干嘛?让你操作机床吗?”
谭睿康边咀嚼饭边说:“那倒没有,让我搬石膏粉,铸石膏模,拆轴承上油,再搬回去。”
遥远有点心疼,说:“要么别做了吧。”
谭睿康:“这工作好得很呢,叫我边做边学,说过了试用期给我开五千二,你知道嘛,跟我一起那个黄叔才三千二,哥都不敢说。”
遥远:“我怕你待会手指头掉车床里了。”
谭睿康笑道:“不会,这不是都在的么。”
遥远很怕谭睿康下厂房,以前新闻看多了,总是觉得生产线危险,设计师工作室里也乱,待会断个手指,脸上被划几道不是闹着玩的。
但谭睿康穿这身工人服的模样很有魅力,虽然还是瘦瘦高高,但有种粗犷民工的质感,外加他的皮肤有点黑,脸上脏脏的更吸引人。
谭睿康几口把饭吃完,喝了几口奶茶,草地上的小孩跑出视野,谭睿康回头看了看,朝遥远说:“唔。”
遥远侧头看他,说:“什么?”
谭睿康的唇堵了上来,把奶茶缓缓渡进他的嘴里,遥远的心砰砰跳,一点奶茶从嘴角蔓了出来,唇分时他舔了舔嘴唇,两人静静对视。
远处传来声响,放风筝的小孩又跑过来了,两人忙各自转头,遥远既幸福又甜蜜地掏零食,谭睿康脸上带着笑,低头整理饭盒。
“晚上可能要加班。”谭睿康说:“别等我了。”
遥远剥开一枚棒棒糖喂到他嘴里,说:“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去手机市场转转。”
谭睿康说:“别去卖手机,到时候挨客户骂。”
遥远:“哎我知道的,就是看看手机价格。”
时间到了,谭睿康叼着棒棒糖回工作室里上班,还从小门一旁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脸上发红,笑了笑。
遥远挥了挥手,心情大好,装好饭盒去逛街。
经济萧条,贸易,金融行业都受到了一定影响,但起码有几个行业是不会太衰落的,一是电子产品内需:东南亚地区厂家少了一部分,但本地市场仍然消化得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买手机。
其次则是饮食业,经济再萧条大家也得吃饭。
再次则是婴儿用品和学生用品,经济再萧条也要读书,遥远和赵国刚商量过一次,想在金融海啸时期赚点小钱,一不能投入太多成本与周转资金,二不能请固定员工。
遥远开始是打算做个挂靠在出版社里的杂志社或者小印刷厂,专门做教材辅导书的资料,塞点回扣给那些级组长,把书卖去给初高中生,这样来钱快但是要押不少钱进去。
其次则是看看开淘宝店能赚钱不,只是要卖什么货还难说得很,所以先去手机市场看看。
“这个手机好卖吗?”遥远问:“我看用的人不是很多……网上评价也不行。”
“这个不错。”柜台后面的男生是个年轻人,说:“你买iphone不如等新款的,据说要出新的了。”
遥远想了想,说:“现在用iphone的人多不?”
年轻人道:“多,不过逐渐少人买了,你要的话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在我们这里预订,有新货可以通知你。”
遥远点了点头,又去其他柜台问,拿出自己的手机,比较价格,对方说:“你这个是水货吗?”
遥远想起一件事,说:“水货你们这里卖多少?”
那人说了个数,比行货便宜,遥远又问:“进货价多少?”
对方不说了,遥远说:“我有水货你要吗?”
对方摆手,遥远便不吭声了。
他挨个柜台问了一声,然后问到一个男生,那人道:“你要买手机吗?”
遥远吓了一跳,笑道:“是啊,你刚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说:“我叫周爽,你用iphone的还买什么新手机,这个很好了,我自己也想要个呢。”
遥远见他像个刚毕业的,便问道:“你在本省念的书吗?”
遥远挨个聊天买手机全说广东话,想看看有多少本地的,能不能碰上三中校友,周爽读的另外一个中学,念深大的本地学生,刚毕业一年,在帮他姐的店卖手机。两人聊了聊各自母校,有了这层关系就好说话多了,遥远开始打听他薪水,吓了一跳,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哎,没有生意。”遥远说:“成天闲在家里。”
周爽说:“你都开公司了啊,我还在给人打工。”
“开公司没用不是。”遥远道:“我哥都去找工作了,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柴,也想找个活儿干才行……”
周爽说:“你做什么生意的?”
遥远道:“LED,现在不行了,厂家供不上货,员工都闲着呢。”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周爽文文弱弱一男孩,刚出社会,从来没和老板打过交道,觉得遥远很能聊,也很喜欢和他聊天,还倒水给他喝,下午手机城没什么生意,遥远就坐着高脚转椅,摇来摇去和他闲聊。
遥远钱没了,气质还在,随便起个话题就和他打得火热,五点多下班,店铺纷纷关门,遥远道:“一起吃饭吧,我哥今天加班。”
周爽说:“行,我女朋友今天上晚自习。”
两人又去吃饭,遥远掏腰包请客,周爽还和他抢单,遥远抢了半天抢不过他,只好让他请客,心里觉得很好玩,问:“你们进水货吗?”
周爽买了单,两人喝港式奶茶,说:“进啊,怎么不进,不过现在iphone的水货不好卖了,都在等新款。”
遥远心想有戏!又问:“一部进货价多少钱?”
周爽想了想,遥远道:“你给我个实价,卖一台我给你加一百。”
周爽道:“你有货?!”
遥远说:“现在没有,但以后说不定会有,我公司现在没生意,就抽点钱出来,想做点小额代购,顺便带几个手机,要么你别看店,给你姐说声,出来和我一起做代购吧。”
周爽忙道不不不,给了遥远个价,遥远又问他一个月能卖出多少部,以iphone为参照,心想手机市场利润还是挺不错的。
遥远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赊账,到时候我有就来卖给你,可以吗?”
这无异于给周爽送钱,只要别的店家从遥远这里进货他就有钱赚,马上就答应了。
两人说好过几天由遥远过来请他吃饭,才各自回家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遥远累得不行,给谭睿康发了条短信,他还在工作室里,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让遥远先睡,遥远便洗澡睡觉。
也不知道几点,谭睿康回来了,遥远听到谭睿康洗澡,关灯,就是没力气起来,直到谭睿康钻进被窝,抱着他睡觉,遥远发现他连睡衣睡裤都没穿,全身上下就穿条内裤,抱着的时候舒服得要死。
谭睿康又不住亲他,问了几句什么,遥远嗯嗯地答了,又听到谭睿康在笑,便顺手给了他一巴掌让他不要吵着自己睡觉。
翌日睡醒的时候谭睿康又去上班了,被窝里还留着他的大猴子气味。
遥远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春天有点发情,外加又和谭睿康有进展,他实在很想每天二十四小时抱着他和他腻在一起。
这几天每天他们只能见面半小时,晚上谭睿康很晚才回来,遥远白天就上网计划开淘宝店,他打算租个淘宝商城的位,专做香港代购,对比其他代购店的价格并估计销量,这种店是最不会赔的,开始可以从小本生意做起,出出进进地带东西。
反正张震的老婆在海关做,被扣了东西让她去打个电话就行,就是跑来跑去的辛苦,而且一次带的东西不多,得找点人帮带,然而人一多就变犯罪团伙了,遥远可不想当走私犯被抓进去,得严格控制好才行……现在关税还是很宽松的,就怕以后会变严,自由行刚开了第五年,能赚就多少赚点,尽量打擦边球。
数天后早上睡醒,遥远发现谭睿康在身边没有去上班,当场就亢奋了。
谭睿康还睡得跟个猪一样张着嘴在打呼噜,遥远看了眼闹钟,九点了,心里天人斗争一会,想要不要叫醒他,凑过去亲了一会,谭睿康迷迷糊糊地醒了,伸长嘴唇“么”地配音,来亲他回应。
遥远:“……”
谭睿康:“……”
遥远:“哎,你要迟到了。”
谭睿康揉了揉眼睛,呆呆地说:“今天轮休,几点了?”
遥远听到放假,二话不说,转身骑到谭睿康身上,趴着压他。
谭睿康被弄得醒了,笑了笑,说:“想那个么?”
遥远没吭声,抱着他蹭,两人都四天没射过了,胯间硬得抵着,那天谭睿康回来后遥远就也不穿睡衣,就穿条子弹三角裤,谭睿康第一次抱到他发现几乎全身赤裸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然而遥远皮肤嫩,彼此摩挲的时候很舒服,谭睿康就习惯了。
这么抱着蹭,遥远蹭没几下就硬得流水,内裤前湿了一小滩,谭睿康反手抱着他,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低头亲他。
“要那个么?”谭睿康注视遥远的双眼,小声道:“想做了?”
遥远嗯了声,脸上有点红,谭睿康说:“今天我帮你吧。”
“你……”遥远道:“握着那个,不会觉得起鸡皮疙瘩吗?”
谭睿康笑道:“和摸我自己的差不多,能有什么区别。”
遥远咽了下口水,说:“把内裤脱了吧。”
谭睿康看了他一会,遥远抬脚来勾,谭睿康有点脸红,还不太习惯两人赤裸相对,卷着被子,伸手把自己内裤扯下来点。遥远马上顺势用脚把他的内裤踩到底,脚指头夹着帮他脱了。
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被谭睿康抱着感觉非常舒服,丝毫没有以前想象的半点肉麻与不自在感。或许是被子的摩擦中和了两个男人赤裸抱着的不适感,又或许是彼此的体温勾起了他的情欲,谭睿康说:“你也脱了,脱。”
遥远红着脸,谭睿康的手指头又伸进被子里,扯着他的内裤边勾了勾,遥远便脱了。
如此一来,两人全裸地抱在被子里,谭睿康主动贴上来的时候遥远感觉到陌生的冲动,他们的肉棒彼此抵着,摩擦时遥远瞬间就从内心涌起一股渴望已久的情欲。
谭睿康的那玩意很大,肉棒肌肉不住摩擦,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遥远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两人就这么缠着在对方身上蹭。遥远忽然觉得谭睿康真的挺瘦的,但又不是很瘦,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仿佛脱光了以后的谭睿康是另一种感觉。
他的脸很红,表情又有点迫不及待,谭睿康低着头注视他,头发有点长了,额头和遥远抵着,伸长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说:“小远。”
这个宠爱的动作令遥远一阵晕眩。
谭睿康笑了起来,说:“你挺性感的。”
“什么?”遥远回过神道。
谭睿康没吭声了,遥远说:“女人那种性感吗?皮肤白,身体嫩的那种?”
“不。”谭睿康低头看,吻了吻遥远的脖颈,说:“不是。”
遥远说:“你是把我当女孩子吗?”
谭睿康说:“不是啊。”
谭睿康还想朝下吻,遥远没有胸,不好意思,便用手臂挡着他的下巴,说:“你……每次想射的时候,是怎么想我的?是一边幻想抱着个女人,一边蹭我吗?”
谭睿康茫然地说:“真的不是,本来就不一样啊。”
遥远蹙眉道:“你把我当成什么在想的?”
谭睿康说:“就是你,你从小就白白香香的很可爱,抱着的时候很舒服。”
遥远本来的计划只是让谭睿康幻想自己是个女生,然后抱在怀里有性高潮,再一点点地习惯接受他是男的,从而彻底对男系性也抱有性欲,然而没想到做爱的时候,谭睿康居然一直不是把自己当女孩看的!
他想起来了,以前在书上看过,有的男人也会喜欢清秀美少年,说不定谭睿康本来就有一点这方面的倾向,遥远总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老,他都快二十六岁了,也不再是学生时的青葱模样。然而他知道谭睿康的心情,他们一直在一起,遥远在谭睿康的印象里,肯定还是初中生的。
谭睿康笑道:“现在都被你带歪了,做不做,快软了。”
遥远舔了舔嘴唇,感觉到谭睿康软了,说:“软了就抱着亲会吧,这样也挺舒服的。”
谭睿康嗯了声,吻了吻遥远的脸,像个大狗般在他脖颈闻来闻去,说:“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说着又拼命拱他,蹭他。
遥远笑了起来,让他脑袋凑过来,小声道:“来,吃。”
“嗯?”谭睿康看着遥远的双眼,遥远嘴唇覆了上来,舌头探过去,谭睿康专心地回应,这次接吻是他们放得最开的一次,燃烧起了所有的热情,遥远不住吸吮,舌头却被谭睿康吮过去,谭睿康贪婪地吻着他,吻得很深,遥远鼻子喘气变得急促起来,感觉到谭睿康又硬了!
这是他动情了,遥远几乎可以相信他不再排斥和男人做爱了……两人唇分时遥远道:“你又硬了……”
话未完,谭睿康又吻了上来,制止了他的废话,闭着双眼,抱着他在他身上反复蹭,遥远的气息不住颤抖,龟头在谭睿康的腹肌上来回蹭,滚烫的肌肤上满是温热滑腻的前列腺液,遥远被吻得疯了,他紧紧地抱着谭睿康,手指抓他的背脊,摸他的脖颈,时而把手抽下来插进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膛之间,捻他的乳头,谭睿康把膝盖微微前顶,令遥远的大腿分开,粗大的肉棒抵在他小腹上,和他的阳具反复蹭。
“唔——”
遥远抱紧了他,蹭了一会就射了,谭睿康睁开眼,吻得更用力,片刻后侧过头,鼻梁抵着遥远的鼻梁,微微吁了口气。
两人腹部满是温热的精液,遥远咽了下口水,这是他做得最爽最彻底的一次,足足射了好几下,从前他都是射完就困了想睡觉,释放情欲后能稍稍减缓他对谭睿康的依恋,这次却觉得更爱他了,恨不得缩进他的怀里。
谭睿康定定地看着他,遥远转过头,嘟着嘴和他碰了碰,谭睿康说:“爽。”接着弹了起来,去抽纸,笑着擦干净精液,遥远被他逗得大笑,谭睿康揭开被子的时候,遥远马上很窘,屈起腿想侧身,谭睿康道:“哎,躲什么,这么害羞。”说着把遥远的大腿按下去,不让他挡着,给他擦干净小腹。
遥远脸色通红,说:“你别看。”
谭睿康笑着说:“真的没关系。”说着还摸了摸遥远软了的阳物,被他手指碰上的时候遥远登时咽了下口水。
他也看到谭睿康的那玩意了,刚射完还半硬着,马眼上渗出点水,半软的时候就有十来公分,遥远伸手摸了摸,握在手里,说:“你挺大的。”
谭睿康跪在床上,小孩儿一样凑过来,把自己的阳具抵在遥远的阳具上,用手指去圈,说:“比你的大点。”
“大很多……哈哈哈!”遥远道:“你别……哎。别看了!”
谭睿康莞尔,把被子拉好,伸出手臂搂着遥远,两人便这么赤裸地抱着,窗外透入早上的阳光,遥远真是幸福死了。
以前他就想过,能和喜欢的人这么抱着做一次,明天就算是世界末日也值了。
谭睿康:“今天去哪儿玩?带你出去玩吧。”
遥远想了想,其实他哪里都不想去,好几天没和谭睿康在一起了,想在家抱着亲他亲一天,但又怕太腻歪,正想找地方时,手机响起来了。
谭睿康搂着遥远,伸手到床头柜上去摸电话,摸来摸去摸到了,遥远忽然有种“这是我男人”的错觉。
不对,那自己成什么了?
“嗯,嗯……好……不,不好。”谭睿康说:“等等吧,不会吧……好吧我尽量,现在不能答应你,不是这样!我尽量……”
挂了电话,谭睿康郁闷地说:“让我回去加班。”
“去吧去吧。”遥远满足死了,加班也无所谓,说:“中午买烧鹅饭给你吃。”
谭睿康:“要程记的,加点卤水。”
遥远笑道:“没问题。”
谭睿康穿上内裤,对着镜子照了照,侧头端详脖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笑道:“哥其实也长得不错。”
遥远缩在被子里道:“滚吧!别臭美了!”
谭睿康笑呵呵地去换衣服,遥远还缩在被窝里回味,片刻后谭睿康进房间来亲了亲他,说:“上班去了。”
“记得自己买早饭吃,别饿肚子。”遥远道。
“嗯。”谭睿康在外面答道,关门声响,遥远缩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忍不住开始唱歌,自己唱了会歌,起来换衣服,把被子拖出去阳台晾,听到开门声响,以为是谭睿康回来拿东西,问:“又丢三落四的。”
“宝宝一个人在家?”赵国刚的声音道:“吃早饭了吗?”
遥远吓了一跳,暗道好险,好险啊!!要是赵国刚早来十分钟,当场就被抓奸了,下次千万要小心才行,睡觉前要把保险链挂上,不然早上起来绝对要被赵国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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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慢热的 但是挺有回忆的 算了一下我跟遥远居然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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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的很快啊……很现实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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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于慢慢转回来了
正文看的我都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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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4 牛奶仔先生,你想干什么

“今天没有安排?”赵国刚买了早饭上来。
遥远过去泡茶,拿盘子装肠粉和虾饺,说:“没有,要陪你打高尔夫球吗?”
赵国刚给遥远斟茶,问:“你想去打高尔夫球?”
遥远最烦赵国刚每次有什么目的又不说,明里是顺着他的意,其实则早有计划。遥远自己没什么主见,说:“你到底过来干嘛?”
赵国刚说:“打算去香港,买点东西。”
“正好。”遥远道:“一起去吧,我也想逛逛街。”
遥远拿了港澳通行证,把垃圾带下去扔了,和赵国刚去罗湖过关,今天赵国刚没有开车出来,挎着个包,说走走当锻炼,两父子去坐地铁,一路过关去香港。
遥远打开一个文件夹,说:“先去上水购物广场看看,再去铜锣湾和尖沙咀。”
“你要买这些?”赵国刚的粤语讲得不太标准,还带着点普通话腔。
遥远则是在深圳出生,深圳长大的,一口粤语十分流利。
“赚钱。”遥远过完关,和自己老爸交谈自动切换为粤语觉得很奇怪,说:“我哥上班去了,不能坐吃山空,打算开个代购网店,调查一下价格。”
上面是他搜集的网上好卖的奶粉,化妆品,护肤品,婴儿药品等等。
赵国刚沉思不语,遥远有点小得意了,心想你股票被套着,公司又没生意,这次肯定玩不过我了吧,便落井下石问:“你的中石油呢?”
赵国刚笑笑,不说话,摇了摇头。
列车在上水广场停了下来,到处都是拖着旅行箱,过来这边采购的内地客,他们拖着空箱子过来,装满要买的东西回去,奶粉一人提好几罐,一罐就能赚五六十到上百元。
赵国刚说:“代购市场能赚多少钱。”
遥远随口道:“一个人的话,一个月能赚几千吧,不过我不打算自己做,请点员工……”
赵国刚不以为然道:“利润太低。”
遥远:“利润低?”
赵国刚没有回答。
遥远拿着一叠单子,抓狂地道:“这还叫利润低?!你告诉我这种时候要赚什么才利润高啊!你倒是说啊!”
赵国刚不和他争论,笑着去看奶粉,两人推着购物车走过货架,遥远道:“承认吧,老头子,这不是你们的时代了。你以为还遍地是黄金呢。”
赵国刚想了想,说:“你们远康租过的那个写字楼,不是还没租出去么?”
“那又怎么样。”遥远不满道。
赵国刚说:“爸打算再过段时间,去把十五,十六,十七三层楼都租下来,开个健身中心。”
遥远:“……”
赵国刚:“不懂?”
遥远:“你装修加健身器材,再便宜至少也得花个两百万吧,还要请健身教练,能赚到多少钱。你昏了吗?”
赵国刚耐心解释道:“都是装修好的,有地毯,有墙纸,窗户,稍微清理一下就能用,健身用品是大头,所以现在爸爸就在考虑,要不要把最后这点股票清仓。”
遥远道:“开健身中心能赚钱?”
赵国刚说:“健身中心本身不赚钱,不过你忘了一件事,宝宝,健身中心可以帮助你吸钱,这是很不错的。让客户来办卡,一年几千的会员卡,一百个人就是几十万,一千位就是几百万了,想想,几百万的会员费,几天就到你手里……”
遥远嘴角抽搐,赵国刚又道:“会员卡本身只是一个集资的手段,只要你会合理避营业税,拿到这部分资金后,足够做很多事。爸想让你舒阿姨去托人办个下岗证,税率就有优惠,百分之十几的营业税优惠到百分之三……”
遥远:“……”
“那你怎么拉这么多客户呢?”遥远道:“一千个客户,难道你要拿着传单去大街上发吗?”
赵国刚想了想,说:“不少银行和券商,俱乐部,他们都会送客户这种健身会员卡,联系支行经理,给点好处,让他们送礼物的时候送咱们的会员卡,年卡太贵可以做季卡或者月卡,一两千名客户都是小意思。还有,政府部门发东西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个……”
遥远傻眼了。
“但是来个一千名客户,三层楼也装不下啊。”遥远说。
赵国刚:“你不会让健身教练和他们单独约时间吗?”
遥远脑海中一片空白。
赵国刚看了眼遥远手里的单子,说:“你阿姨也要买这种护肤乳液,去专柜看看……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钱,几百万可以拿来做投资公司,做什么都不错。健身中心,高档的美容中心为什么开这么多?实际上都是一种集资手段,老板们都同时做着其他产业,譬如说拿会员的钱去放高利贷……”
遥远终于明白到,什么经济萧条,金融海啸,在赵国刚的眼里就根本不是个事,他只是懒,不想出来干活而已。真要缺钱了,在写字楼下面设个前台,电梯里挂几个牌子,贴点有机玻璃宣传海报,三层楼接手再装修一下,就可以拿着一叠会员卡去骗钱了。
“那你……”遥远道:“卖会员卡的下家找好了吗?”
赵国刚道:“要找几个合作伙伴还不容易?私下吃个饭,能送钱的送钱,嫌钱少的拉他们入股。就看你有没有兴趣做这个了。”
遥远被赵国刚这么一说,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堆代购商品全扔进垃圾桶里。每次跟赵国刚闭起来,自己就像个卖空瓶子赚钱的。
遥远:“我……要多少钱?”
赵国刚又说:“也要两三百万,爸爸最近只是在考虑,还没开始搞预算,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遥远彻底无语,他之前算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淘宝代购方案,初期一个月赚个两三万就很不错了,还前怕刁钻客户后怕海关抓走私的。
每次他有什么想法朝着赵国刚炫耀的时候,都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真是讨厌死赵国刚了,一点也不想和他玩了。
赵国刚买了不少东西——舒妍的护肤品,小儿子喝的羊奶粉,包括他自己吃的保健药。
遥远郁闷归郁闷,最后还是把该记得价格记上,顺便买了点补药给谭睿康吃。
赵国刚说:“这种补药带壮阳作用的,你买给谁吃?”
遥远:“我……给我哥吃,它主要也不是壮阳的么,只是让人精力充沛而已。”
赵国刚道:“这是给结了婚,三十来岁的人吃的,你们都没结婚,不用吃这些。”
遥远道:“哦对,张震和林子波也让我帮他们带点。”说着又朝购物车里扔了两盒。
赵国刚没有怀疑,反而想起一件事,说:“宝宝,以前那个邵伯伯,你还记得不?”
遥远:“记得啊,辽宁人,在宝安卖防盗门的老乡。”
赵国刚说:“他的外甥女,挺不错一姑娘,他想安排你们见见。”
相亲!
相亲来了,终于来了。遥远就等着这个。
遥远道:“漂亮吗?”
赵国刚:“……”
上次赵国刚说“漂亮”遥远说不要,说“不漂亮但有气质”遥远又说“那更不要了”,这下赵国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赵国刚索性问道。
遥远道:“见见嘛,又不会少块肉,你就别去了。待会有多了个看上你的小姑娘,回家害你被老婆抓脸……”
谭睿康,赵遥远,赵国刚的关系已经形成一个死循环,谭睿康处于谈恋爱食物链最底层,基本喜欢上他的女孩子见了遥远都会跟着遥远跑,而赵国刚魅力指数又完胜遥远。
赵国刚过关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遥远又道最近很忙,起码一周后再说吧。
“可以,随你。”赵国刚说:“存个手机,你有空给思琪打电话。”
父子出了关口,各回各的家,遥远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这次要借机彻底报这血海深仇才行,当然不可能做骗婚的事,陪那女孩吃顿饭,朝赵国刚说不合适,再回家安排好圈套,刺激一顿谭睿康,看刺激不死他。
遥远详细地计划出一系列完善的陷阱,就等着谭睿康朝里跳了。他把进口的全英文补药拿回来给谭睿康吃,反正吃了有力气去干活,只是把早晚各一颗改成早上出门前只吃一颗。
谭睿康也没怀疑,给他他就吃了,结果早上起床的时候老吭哧吭哧地抱着遥远蹭,面红耳赤,总想揉他亲他。
晚春,天气渐热,暖洋洋的令人心里总有一股欲望想彻底宣泄出来,遥远总是不管怎么亲怎么蹭都觉得不够,偏偏谭睿康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
【今天要通宵加班测机器,自己吃饭吧,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爱你。】
遥远回了条短信:【哦。】
谭睿康那边马上就回了个:【生气了?没生气吧,在做什么?晚饭吃了吗?】
遥远扔在那里去洗澡,洗完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家里座机狂响。
“没有!”遥远说:“我去洗澡了!”
谭睿康笑道:“明天就放假了,回家陪你三天。”
遥远道:“嗯,等你。”
谭睿康道:“这次一定不会加班了。”
遥远:“好,爱你。”
谭睿康挂了电话,遥远随便吃了点晚饭,把落地窗和厨房的窗户都开着,清新的春风吹进家里,穿堂而过,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节,不冷又不热,空气里带着茂盛的青草气息。
遥远躺在沙发上想了想,找出前几天在屈臣氏买的东西端详,心里十分紧张。
一小盒KY润滑油,一盒安全套。
他的心通通地跳,又去查网上的同志图片,似乎都是这么做的,直接做……会不会很痛?
遥远想试试,却又觉得一个人脱光了在家里试这个太猥琐了。
他把东西收进床头柜里,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直到半夜一点,精神亢奋得要死。
两只猫在阳台上叫春,叫得遥远心里蠢蠢欲动。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了,去找谭睿康好了……遥远换了衣服,锁上门下楼去。
半夜路上静悄悄的,整个城市都睡了,只有路灯彻夜亮着,遥远下的士付钱,提防着半夜打劫的,深圳治安很好,谭睿康所在这一块又是保税区,基本不会太乱。
路上嗡——嗡——几声,飙车的轰鸣声一瞬间过去。
遥远对着里面张望,操场外的大铁门上挂了锁,他绕了个圈,从侧旁试了试,爬栏杆翻进去。
两层车间小楼里传来不大的机器声响,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一楼的房外亮着温暖的黄光,草丛里的虫子啾啾啾地叫,夏天快来了。
那间房的窗户开着,遥远看见谭睿康了。
谭睿康面朝窗户,伏在桌前,左手肌肤裸露,右手带着帆布手套,没戴帽子,衣服脏得发黑,专心致志地组装什么零件。
“喂——”遥远突然出现在窗边。
“啊——!”里面一阵混乱,谭睿康吓得朝后反倒下去了。
遥远哈哈大笑,谭睿康手忙脚乱起来,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遥远道:“睡不着,想你了,来看看你,就你一个人值班的?”
谭睿康道:“快进来。”
遥远踩着窗台进去,谭睿康抱着她,让他下地,脑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拉好窗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矮钢丝床,床上还扔着脏兮兮的被子,是给值班工人休息的。
“你在做什么?”遥远看了看,连坐也没地方坐。
谭睿康说:“测数据,每小时一次,得盯着呢。”
遥远看到一旁的一台检测仪,这玩意他知道是什么,专门检测机床震动以为用的,要人手控制电压。
谭睿康伸手来抱,遥远便把屁股靠在书桌边沿,伸手揽着他脖子,两人搂着亲了亲。
“衣服有点脏。”谭睿康意识到了,笑道:“回去得洗了。”
“这又是啥。”遥远好奇地看谭睿康刚刚在埋头组装的小玩意,笑道:“啊,是给我的吗?”
“嗯。”谭睿康带着帆布手套的手拿起那小玩意,是个上发条的弹簧摆设,下面是个花盆,上面是许多弹簧接着小齿轮粘在一起的小花,足有五六朵。
“怎么玩的?”遥远惊讶道:“上了发条能做什么?”
他一直很崇拜谭睿康的动手能力,以前念书的时候谭睿康的实践操作次次都能令他产生由衷的钦佩,遥远知道谭睿康和他各有所长,经商只是碰上遥远的长处和谭睿康的短处,要让这大猴子当个工程师的话,说不定也能作出一番成就来。
两人抱在一起,遥远看着弹簧花,眼中满是惊叹神色,谭睿康却带着笑意注视遥远双眼说:“还没做好,上完发条这些小花就会动,喜欢吗?”说着又亲了亲遥远的唇。
“喜欢,你慢慢做,不急。”遥远放好半成品,又四处看,说:“机床在外面是吧。”
谭睿康说:“嗯,这里是观察室。”
遥远坐在转椅上,谭睿康没地方坐,左右看看,坐到床上,问:“困不?在这儿睡会吧。”
遥远便到床上去和他一起坐着,背靠墙壁,窗帘被春季的夜风吹起一点,吹得人很舒服。
谭睿康搂着遥远肩膀,都不说话,鼻梁抵着蹭了蹭,谭睿康的表情有点呆,遥远伸手去摸他的脸,捏捏他的嘴唇,把他嘴唇捏扁贴着,像个鸭子。
谭睿康:“……”
遥远忍不住狂笑,谭睿康盯着检测仪,又看看表,几分钟后检测仪嘀嘀嘀响了,谭睿康就起来拧旋钮,调节电压,嘀的声响,说:“好了,再等一个小时,现在可以休息。”
“要一直看着?”遥远问。
“四十八小时。”谭睿康调整好机器,过来搂着他,说:“每一小时要根据数据调整一次电压,测机床连续工作效果,数据是自动输出的。”
遥远打了个呵欠,谭睿康说:“冷吗?”
遥远摇了摇头,吊灯轻轻摇晃,黄光昏暗带着催眠的感觉,谭睿康身上的工作服感觉很舒服,和他在一起就困了。
谭睿康也有点困,他连着快20小时没合过眼,两人依偎着打瞌睡。
遥远亲谭睿康,伸手在他脖颈上摸来摸去,全是脏兮兮的灰,摸了一会,伸手解开他第二颗扣子。
谭睿康侧过身些许,抱着他,亲昵地吻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端详,说:“牛奶仔先生,你想干什么?非礼我?”
“摸一摸。”遥远随口道。
又解开一颗纽扣,遥远把手伸进谭睿康小腹上捏来捏去,摸他的乳/头,谭睿康左手揽着遥远的肩膀,腾出右手,自己解开连体工作服腰上的扣子。
遥远把手伸进帆布工作服里,摸谭睿康的肌肉,摸到他肚脐下,隔着内裤摸他的那玩意,已经硬得顶起,遥远手指头隔着薄薄的内裤捏他的龟\头,湿了一小片,流水了。
“好了。”谭睿康说:“回家再玩。”
“想要么?”遥远低声道。
谭睿康说:“这里不行,太脏了,回家再来吧。”
遥远把他的内裤扯开些许,低下头去,侧枕着他的小腹,谭睿康道:“不不……别,脏!”
“睡下来点。”遥远示意谭睿康倚着墙壁半躺,笑道:“试试。”
遥远手指扯着谭睿康的内裤,脱下来些许,拉到阴囊下,让他直挺挺的阳物全部露出来,手指搓揉他的龟头,捏出不少汁水,谭睿康呼吸渐粗重起来,说:“小……小远,别。”
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的赤裸躯体更荡漾的事?遥远把谭睿康的扣子解开,让他袒露胸膛与小腹,半躺在床上。
“别看了。”谭睿康笑着摸遥远的头,说:“来,抱着亲会。”
遥远神神秘秘地嘘了声,嘴唇在谭睿康裸露的阴茎上亲了亲,谭睿康马上触电般微微一震。
遥远指根挟着那粗长硬物,以舌头舔舐,继而含住他的龟头。
谭睿康不禁屏息,屈起一腿要阻拦遥远,说:“别这样,小远。”
遥远不管他,径自把他的阳根吞进喉咙里,那物既粗又长,竭尽全力只能吃进去大半,顶得喉咙十分难受,深喉片刻,遥远心里便生出一股满足感,伴随着艰难吞咽的动作,眼角不知不觉泛起泪花。
谭睿康满脸通红,倚在墙上喘息,一手不知所措地搭在遥远头上,想让他停下,被口交时胯间传来的温热感又令他欲罢不能。遥远的唇舌温暖,所舔之处都是谭睿康的敏感带——龟头背部的肌肤,肉根前的阳筋,时而深深吞入,时而轻轻吸吮,吮得谭睿康一脚微微颤抖,双眼迷离,不住喘息。
他把手指捋进遥远的头发里,发着抖道:“小远……小远……”
遥远一手也不停着,手指伸进谭睿康帆布服内,不住拨弄他的乳头,又是捻又是揉,谭睿康气息一窒,把自己手掌覆在遥远手背上,紧紧抓着他。
谭睿康的手冷不防收紧,与遥远手指纠在一处,遥远感觉到那物硬到极点,尿道口涨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了出来。
谭睿康长长吁气,把头靠在墙上,失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不住猛喘,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
足足射了好几下,遥远险些被呛着,谭睿康一张帅脸通红,忙边找纸巾边说:“别吃下去……”
遥远不住摆手,本想吃下去的,奈何又有点恶心,便去呸掉,拿了杯子漱口,接过谭睿康的纸巾,擦了擦嘴,问:“舒服么?”
谭睿康不知道该说什么,哭笑不得地用纸巾把他嘴角擦干净,遥远舔了下嘴唇,挑逗地朝他动了动眉毛,谭睿康呼吸一下窒住了,定定看着遥远那诱人的表情,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唔……”遥远亲得气喘,被谭睿康压在身下,两人抱着压在小床上,钢丝床吱呀吱呀地响。
谭睿康道:“我来帮你。”说着撩起遥远的t恤,专心吻他的每一寸肌肤,遥远马上道:“我不了……我不想射。”
他的肉棒顶着牛仔裤,早已硬得难受,但他绝对不敢让谭睿康帮他口交,生怕引起他的生理性反感。
“没事。”谭睿康把遥远按着,伸手解他的皮带:“你躺着就行,我来。”
“不不!真的不行!”遥远鬼叫道:“下次再说,别扯!”
谭睿康道:“哎!”
遥远道:“我不想射……真的……”
遥远明明很想射,但他不敢让谭睿康帮自己口交,一来不好意思,二来怕谭睿康有心理障碍,两人对着看了会,遥远说:“我在家里打过飞机了。”
谭睿康:“……”
遥远又解释道:“想你想得受不了,就抱着被子蹭出来了,再来一次会死的。”
谭睿康郁闷了,无奈道:“那抱着你睡觉?”
遥远嗯了声,谭睿康捏了捏他的裤裆,说:“这不是还硬着么?”
遥远答道:“射不出来了。”
谭睿康背靠墙壁,张开双腿,让遥远坐在他腿间,侧靠着他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
谭睿康的工作服衣襟仍敞着,遥远贴在他身前,一手忍不住伸进他衣服里摸来摸去,触摸他温暖干燥的赤裸皮肤。
谭睿康说:“小远,我爱你。”
“嗯。”遥远道:“我知道,你一直爱我的。”
谭睿康亲了亲遥远的鼻子,低头道:“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我想吃你的那里,我想亲你,吻你的身体……”
遥远心底刹那一荡,谭睿康居然说得出这么浪的情话!
谭睿康呼吸还有点急促,眼里似乎笼罩着层雾,说:“小远,我想要你。”
遥远几乎要陷在谭睿康的情话里,不能呼吸了,他的心底有一股难言的情感,似乎要冲破什么束缚而释放出来。
“再说一次?”遥远道:“说你爱我,我喜欢听……马骝,说。”
“我爱你,小远。”谭睿康看着他的双眼,笑了笑,眼中仍是那熟悉神色。
遥远心脏狂跳,说:“要不今天回家,试试做那个吧。”
谭睿康微一怔,继而答道:“好,可以。”
遥远仿佛得到了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笑道:“那说定了。”
谭睿康点了点头,两人对视片刻,谭睿康咽了下口水,似乎想到了做爱的场面,不自然地整理内裤,又有点硬了。
“要……准备什么?”谭睿康问道:“你会痛吗?”
遥远道:“不会,我去准备,嗯,你几点下班?”
谭睿康看看表,想起来了,还有四十分钟又要去调试机器,说:“过五个小时,八点下班。”
“嗯。”遥远有点困,枕着他的胸膛,说:“待会咱们……一起回去。”
他抱着谭睿康的腰,谭睿康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会。遥远一进了梦乡就困得醒不来,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闹铃响,响了几下就停了,又感觉到自己被谭睿康放到床上躺好。
脚步声响很轻,谭睿康起来调机器,片刻后又躺了下来,抱着遥远继续睡觉。
睡睡醒醒,后面的几个小时里遥远完全是睡过去的,直到闹铃持续响了很久,遥远毛躁地起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门开着,谭睿康在外面和同事说话。
遥远把手机关了,倒头继续睡。
“我弟弟。”谭睿康笑道:“来陪我值班的,我们走了。”
“小远,起床了,回家再睡。”谭睿康的声音在耳边道。
遥远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抱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稳,两个黑眼圈,迈开一步就要倒下去,谭睿康忙扶着他,说:“喝点水。”
遥远:“呃——”
谭睿康笑着搭上他肩膀,出了车间,出去坐车回家。
遥远靠在谭睿康的肩膀上继续睡,谭睿康打着呵欠,也有点瞌睡,两人睡着睡着到家了,楼下吃完早饭,遥远回到家刷了个牙,也不洗澡了,脱衣服滚上床去。谭睿康在洗澡,洗完后浑身带着沐浴露的香味,钻进被子里抱着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遥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房间里很暗,今天是个阴天,窗外下着雨,就像晚上一样。
下雨天睡觉最幸福,睡得遥远浑身都软绵绵的,谭睿康还在梦乡里,脑袋抵着遥远肩膀。
遥远给他调整了睡眠姿势,伸手玩他的那玩意,另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比划大小。
这么大,插进去会不会很痛……遥远既紧张又期待,还有点怕,插进去会死的吧,好像比那些男男性爱图片上的模特儿的性具还要粗大……
这些天里遥远每天都给谭睿康吃补药,又是晚春,吃得他有点控制不住,每次搂搂抱抱一会,就能感觉到谭睿康硬着。
不过谭睿康的生活习惯还是很好的,他从来不纵欲,不纵欲的男人总是精力充沛,不至于因为频繁性交泄了精力,他很健康。
要么还是别做那里了,遥远有点怕,互相打打飞机,蹭蹭舔舔的也可以过性生活。
但不做后面的话,遥远又总觉得缺点什么,做了的话就像令关系变得更牢靠了,彼此之间也分不开了,这是什么想法?
他一边想这事,一边轻轻地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尺子,被子敞着,谭睿康全身赤裸,大字型摊在床上打呼噜。
遥远把尺子竖起来,抵在他的阳具根部,对着刻度看——十七点二公分,实际上还会更长一点,睡眠时的勃起还不是巅峰状态。
冰凉的铁尺子贴着谭睿康的肉棒,他的呼噜停了,睁开眼。
谭睿康:“?”
遥远:“……”
谭睿康:“……”
谭睿康醒了,收拢手臂,侧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伸手来抢尺子,遥远道:“你干什么!”
谭睿康道:“看看你的多大。”
遥远侧身用被子挡着,被谭睿康掀开,谭睿康笑道:“你都对我耍流氓多少次了,轮到我了。”
谭睿康拿着尺子比划,量遥远的长度,接近十六公分,又用铁尺子拍了拍他的阳根,遥远忍不住啊地叫了声,感觉冰冷的尺子拍在硬挺的肉棒上有种被施暴的快感。
遥远抢过尺子扔到一旁,谭睿康趴了上来,压在他身上,侧头端详他,认真地说:“这次别扭扭捏捏的。”
遥远只得闭上双眼,任由谭睿康吻了上来。
他一路吻下遥远的脖子,嘴唇吸吮,啮咬,啃他的锁骨,遥远舒服地闭着眼不住喘气,谭睿康沿着他的胸膛朝下吻,遥远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伸手揪着他的耳朵。
谭睿康抓起遥远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吻过他的肚脐,遥远睁开双眼,手指捋进谭睿康的短发里,屈起一腿,微微震颤,感觉到自己硬翘的阳物被谭睿康含进了嘴里。
遥远:“……”
那阵快感来得直接又纯粹,温热的唇舌含着他的肉棒,滑腻的感觉冲上头皮,令他不禁呻吟出声。
谭睿康学着遥远的动作深吞,喉头阵阵紧缩,遥远呻吟道:“别……要射了。”
谭睿康把他的阳物让出来,硬翘的肉棒晃了晃,带着他的唾液,遥远的双眼涣散,低头注视谭睿康。
谭睿康亲了亲他的肉棒,朝遥远笑了笑,英俊的笑容很可爱。
遥远的脸已红到脖子根,摸了摸谭睿康的头,谭睿康又继续吻他大腿根部,片刻后起身趴了上来,压在遥远身上,啃他的肩膀。
“哥。”遥远小声道。
谭睿康含糊地嗯了声,在他耳边小声说:“不是要做那个么?”
遥远道:“做吗?”
谭睿康说:“你想做不?”
遥远很想,但又有点怕疼,片刻后谭睿康说:“试试吧。”
遥远道:“好,你起来。”
他让谭睿康起身,扳过他的脚让他坐好,跪着去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润滑油和安全套。
谭睿康说:“准备得这么齐全,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遥远道:“前……前几天,来吧。”
他撕开一个安全套,把它抵在谭睿康阳物前端,顺着朝下捋,说:“我买了中号的……好像不够大。”
超薄型的安全套戴上后绷得有点紧,谭睿康一手帮着戴,套弄几下,肉棒上裹着薄薄一层膜,还带着点润滑油的香味。
“就这样进来?”谭睿康说。
“不够吧。”遥远试着套弄,觉得润滑不够,又拿KY润滑油挤出点,涂满戴着套的阳根,隔着橡胶触碰这硬挺肉棍的手感很好。
谭睿康呼吸急促,说:“别再弄了,再弄要射了。”
“嗯……”遥远依恋地蹭他肩膀,伏在他肩上,一手伸到自己身后,给自己涂润滑油。
谭睿康摸了摸他的脸,说:“转过去,来。”
遥远不好意思,趴着背入的话会被谭睿康看光,说:“躺着来吧。”
“我躺着,你上来?”谭睿康问。
“一起躺着。”遥远让谭睿康侧躺在床上,拉过他的手臂枕好,谭睿康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朝遥远身后抵,说:“这样么。”
遥远紧张得要死,心神一岔,自己先软了,不过既然做后面,前面软不软也不重要,说:“进来吧,嗯,进来。”
谭睿康试着抵进来,遥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寸一寸地侵入,紧张得躬起身,抓着谭睿康的手臂。
谭睿康顶开些许遥远就觉得痛,他差点就要说不做了,却咬牙忍住,心想一会就好,忍着忍着。
“痛吗?”谭睿康小声道:“是不是有点痛。”
“还……还好,继续进来。”遥远说:“你别……别管我,进来再说。”
谭睿康道:“难受就算了,是不是很难受?”
遥远道:“没事……进来,来。”
谭睿康继续朝前顶,进来三分之一,顶开了遥远的括约肌,那一瞬间,遥远只有一个念头。
真的很痛哇啊啊啊啊啊!!!
遥远揪着谭睿康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扣,谭睿康道:“我慢点。”
“好……好多了。”遥远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被顶开的痛感终于慢慢过去,渐渐有点习惯了谭睿康在自己身体里,说:“继续进来。”
“痛我就停一会。”谭睿康说。
“好了。”遥远发着抖,竭力平缓呼吸,说:“习惯了。”
谭睿康继续顶进,遥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谭睿康马上停了,说:“痛?”
遥远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还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充实感。
谭睿康已经进了大半,不再用手指握着了,腾出一只手搂着遥远的腰,胸膛贴着他的背脊,在他耳边小声问:“不舒服吗?”
遥远道:“还……可以,你全进来了吗?”
谭睿康说:“没有呢。”说着又慢慢用力,这次整根阳具都插进来了,充实感填满了遥远的内心,那是一种毫无隔阂的,与手淫完全不一样的快感。
他在我的身体里……这种心理快感更甚于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实际上带来的愉悦,遥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谭睿康抱着他的腰,插在他的身体里,喉结动了动,似乎忍得很辛苦,又想动又怕遥远疼,不敢乱动,小声问:“还痛?”
“不痛了,来吧,来。”遥远小声呻吟,侧过头,伸手覆上谭睿康的侧脸,谭睿康与他注视片刻,吻上他的唇,胯下开始轻顶。
“呜——”谭睿康一动遥远就全身发抖,唇分时遥远忍不住大叫。
“啊——啊!”遥远艰难地喘气。
谭睿康马上停了,紧张道:“痛?”
遥远摇头,谭睿康道:“怎么了?”
遥远说:“很爽,继续。”
谭睿康:“……”
遥远满脸晕红,刚刚那几下有快感!他知道为什么同志会喜欢肛交了。
“很舒服?”谭睿康有点难以置信地笑道。
“对。”遥远说:“来吧,感觉挺不错……”
谭睿康咽了下口水,说:“那……来了。”
说着抽出些许,又轻轻顶入,遥远开始啊啊地叫,揪着枕头,抽插的过程令他十分幸福。
“啊……啊!再进来点……再……”
谭睿康顶了几下,动作粗鲁了很多,遥远刚想让他温柔点时谭睿康便搂着遥远的肩膀,使劲吻他,啃他,同时不住发狠深顶。
“唔——!唔唔!”这下遥远被顶得很不舒服,唇又被谭睿康封住,忽然谭睿康就停了动作。
“射了?”遥远才刚开始体会到快感,谭睿康就不动了,刚刚有那么几下他的阳物硬得像铁棍一样,捣得他很不舒服。
“唔。”谭睿康脑袋在遥远的脖颈上蹭来蹭去,说:“射了。”
遥远泪流满面,这就射了?怎么这么快?!才刚开始爽啊!
“你以前也……这样吗?”遥远心想这是早泄?也太快了吧,难怪会离婚。
谭睿康道:“没、没。”
遥远:“……”
谭睿康笑了笑,脸上有点红,抽了出来,遥远一阵发抖,吁了口气,心想快就快了点吧,第一次好像还挺成功的。
他帮谭睿康摘下装着精液的安全套,不敢给他看,自己也不敢看,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扯过纸巾帮他身下擦干净,又抹自己的身后,擦掉润滑油。
“第一次做这个。”谭睿康说。
遥远:“你没和那女的做过?”
谭睿康说:“没有。”
遥远抓狂地问:“你们结婚半年,没有做过这种事?!”
谭睿康笑道:“没有。”
遥远道:“这怎么可能?!”
谭睿康:“真的没有,来,我帮你弄出来么?”
遥远前面已经软了,反而不太想射,他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缩进谭睿康怀里,说:“你怎么没和她做?”
谭睿康自嘲般地笑了笑,道:“挺失败的是吗?别问了行不。”
遥远忙道:“不行!老实交代!我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啊!”
谭睿康说:“那时候本来是想结婚以后再做的,嗯,有一天想做,她就主动说了,说她之前交过好几个男朋友……本来想进去的,结果停下来听她说,说完哥就……软了。”
遥远忍不住爆出一阵抓狂的大笑,谭睿康说:“别笑了!后来我就想,还是过了婚前体检再……那啥,不在婚前做这个。”
遥远道:“那你们婚后呢?”
谭睿康说:“婚后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总是生气,不让我碰她,就住在这边的几个月里。然后有几次打算做了,她又刚好来那个,来了挺久的,心情不好,也不和我抱。”
遥远道:“再后来呢?你们过去新房住的时候也没做?”
谭睿康道:“搬完家一直吵架,都想离婚了……哪还有心思。公司的事又多,每天累得要死,回家还吵架,提不起劲儿来。”
遥远一脸听天方夜谭的表情,心情就像中了张一千万的六合彩票,心想当年卖奶茶撮合了那么多对,果然积德有好处,老天待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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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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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Extra 5
那天一直下着雨,天黑压压的,这是即将进入夏季的天气,空气里充满水汽,下午四点和夜晚差不多,遥远的心情却非常非常好。
他甚至想把今天作为纪念日,作为他人生的某个转折点……虽然很雷人,但自己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在被窝里抱了一会,谭睿康说:“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遥远说:“随便,做什么好吃的吗。”
谭睿康说:“我去买,你再睡会儿。”说着起身穿上长裤,遥远本想叫个外卖吃算了,但看谭睿康这么兴奋,像是要做好吃的犒劳媳妇的大猴子,便随着他去。出门前两人又腻歪了一会,谭睿康走了,遥远才踉踉跄跄地去洗手间洗澡。
他的后穴火辣辣的疼,被谭睿康干得很不舒服,但他又忍不住回味有快感的短短一瞬间,遥远洗了个澡,总觉得还有什么残留在里面,趴在沙发上痛并快乐着。
下次还做吗?遥远想到刚进来的时候痛得半死,不太敢做,但又很想做,似乎只有这种行为能直接宣泄出他的爱情,炽热,激烈而大胆。
当天晚上吃过饭谭睿康就搂着遥远看电视,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按遥控器,说:“小远。”
“嗯。”遥远说。
“我爱你。”谭睿康道。
“嗯,我也爱你。”遥远看着电视说。
“晚上还做吗?”谭睿康道。
遥远感觉到谭睿康又有点硬了,说:“不了吧,抱着睡觉……我还没缓过来。”
“待会帮你弄吧。”谭睿康说:“你想进来不?”
遥远道:“不……不了。”
谭睿康摸了摸他的头,说:“乖。”
遥远笑了起来,他对插谭睿康不是很有兴趣,但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做完这次之后忽然变得自然了许多,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在一起生活。
晚上睡觉时谭睿康帮遥远口交了次,安静的夜里遥远舒服地喘息,几乎不用手碰,直接就射了出来,完事后窗外雨声仍是淅淅沥沥,空气中充满水汽,柔软的被子里,两人彼此搂着睡觉。
翌日早上醒时谭睿康似乎又有点冲动,想插遥远后面,遥远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让他进来,用手给他解决了问题。
连着两次释放欲望,谭睿康便安分许多了,在家里休假,就像新婚小两口一般,穿着睡衣看看电视,上上网,晚上又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
家里的猫怀孕三个月,生了三只小猫仔,第一胎不好养,只活下两只,小猪的老婆好像还不喜欢这些小猫,谭睿康只得戴个手套,每天拿着针管给小猫喂奶。
遥远打算过几天去给母猫做绝育,免得年年春天发情,越生越多,两只小猫不到一个月就会跑来跑去挠东西了,客厅热闹了不少。
数天后的晚上,赵国刚打电话来了。
“喵——”冰箱后面传来猫叫。
遥远接了电话,叫道:“哥!黄咪又掉到冰箱后面去了!”
谭睿康去阳台拿羽毛球拍。
赵国刚:“宝宝,你打算什么时候约思琪出来见面?”
遥远改变主意了,欺负谭睿康的计划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做完那一次后,他忽然就觉得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和谭睿康在一起生活相依为命多好。
“不去了。”遥远说。
他懒得把这个计划付诸实践,没什么好处,而且太麻烦了。
赵国刚道:“怎么能不去?爸爸已经给邵伯伯家联系好了。”
遥远道:“没空,再说吧。”
赵国刚:“你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里会没空?下周一就去见见她,你约时间地点,她刚好大四回家实习。”
遥远心想本来都想放过谭睿康了,这还真是上赶着把事朝他家里送,去就去吧。
“那就周一吧,去景轩吃自助。”遥远说。
赵国刚道:“你自己给她打电话。”
遥远百无聊赖地挂了电话,找出手机,翻到“魏思琪”,看了谭睿康一眼。
谭睿康正趴在冰箱旁,一手拿羽毛球拍一手拿晾衣叉去冰箱缝里小心地夹,要把钻进冰箱后面,卡在缝里的小猫弄出来,一番高难度操作后,终于把小猫轻轻地夹出来了,拎着喵喵叫的小猫晃了晃,看了遥远一眼,问:“姑丈打的电话?说什么?”
遥远马上道:“没什么。”
谭睿康道:“公司的事?”
遥远揉了揉鼻子,说:“嗯……让我去见一个客户。”
谭睿康说:“约在哪儿?我去陪吃饭吧。”
遥远忙道:“不不,我去就行,你不用去,我爸只让我去,没叫你去。”
谭睿康点了点头,把小猫放回窝里,塞给它爸爸小猪,说:“黑咪又跑哪去了?”说着眉毛动了动,看了遥远一眼。
遥远心里窃喜,起疑了吗?好像有点起疑了——
谭睿康说:“什么时候?”
遥远道:“周一,你去上班,这事你别管。”
谭睿康:“我周一轮休,送你去吧。”
遥远忙道:“不用,说了不用,你晚饭自己吃吧。”
谭睿康微微蹙眉,遥远道:“反正你别管了。”
谭睿康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洗手间又传来叫声,另一只小猫在洗衣机后被卡住了,他只好又提着晾衣叉去拨。
遥远心里狂笑,心想:这下彻底起疑了吧!
“弟,你的广告什么时候去张贴?”谭睿康说。
“不下雨就去吧。”遥远说:“明天再看看好了。”
说等放晴,这雨却总也下不完,一下就是好几天,牛毛小雨在天空中飘来飘去,乌云黑沉沉的,早上到下午跟黑夜一般,路上五颜六色的伞就像灰色城市里绽放的花朵。
遥远和谭睿康带着一大叠告示,到深大去张贴,内容是:
招聘购物兼职。
要求:有本地户口。
上班时间:每月四天,时间可自主调配,每天3——5小时。
报酬500,薪水当天结算,无需缴纳任何押金。
下面留了远康公司的面试地址,要求工作日先来面试。一个月上四天兼职班,每月两千元,这是非常丰厚的报酬了,又有正式的公司标志,地址也是正规写字楼,不会出现骗人的情况。
当天贴完告示就有十几个电话打过来,遥远找了名赵国刚公司的经理让他接电话,安排学生周一过来面试。
谭睿康换下工作服,穿上西服,摇身一变又恢复了那人模狗样的老板气势,坐在桌前风度翩翩地给大学生面试。
“什么专业的?”谭睿康说:“即兴表演一下。”
学生们好奇地看他,并估计他的身家,遥远来了,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遥远身上。
面试了一下午,最后遥远拿着一叠表。
“你留下来吧。”遥远道:“你,还有你……”
遥远面试完一轮,筛选出十五个人,让他们在会议室等,准备开会。
“欢迎你们来远康做兼职。”遥远朝他们介绍了自己,又介绍谭睿康,谭睿康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位都是本地人。”遥远说:“我看了信息表,户口在市内五个区,今天回去以后就去找家里拿户口本,办港澳通行证,有港澳通行证的话就更好了,六月份直接过来,有人会联系你们过来上班。”
谭睿康道:“办通行证的过程有什么疑问,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证件由你们自己保管,也不用缴押金。”
遥远道:“就先这样吧。”
大学生们散了,公司到了下班时间,谭睿康关上门出来,说:“晚上吃什么?”
“我要去见……客户。”遥远说:“你回去吃吧。”
谭睿康想起来了,遥远又探头喊道:“爸!”
赵国刚在办公室里应声,出来道:“现在去?思琪……”
遥远忙使眼色。
赵国刚:“?”
遥远道:“约了六点半,现在去吧。”
三人进了电梯,谭睿康脸色很奇怪,像是想问什么,但赵国刚没有主动说,他也不好开口。赵国刚又道:“头发也不梳梳,就这么去?形象不好。”
谭睿康道:“姑丈也一起去?”
赵国刚说:“我不去,我开车送小远,晚上回华侨城吃饭,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遥远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头发,说:“再说吧……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毕竟内涵才最重要么。”
谭睿康不知道遥远要见谁,但提醒道:“第一次见面,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遥远道:“是啊,所以你这猴子第一面给我的印象分明显很低。”
三人都笑了起来,走出电梯进地下车库,谭睿康莞尔道:“回去换身衣服?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打理一下不错的。”
赵国刚道:“不用了,回去麻烦,别让人家女孩子久等。”
谭睿康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遥远马上岔开了话题,说:“哥,晚上要帮你带宵夜吗?”
“带吧。”谭睿康说。
赵国刚去开车,遥远钻进车里系安全带,看到谭睿康坐在车里发呆,没有动。
遥远心里都快笑疯了,忽然又想到一个念头,万一待会谭睿康精神恍惚,开车出去撞上了可不好。
不过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应该不会,外面的路堵得半死,也开不快,没事的。
遥远一边想刺激他,又怕刺激过头了把他刺激得精神恍惚,操纵机床的时候被切掉个手指头怎么办?心里十分纠结,想来想去,打算先观察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就收手。
自助餐厅里,那个叫魏思琪的女孩早就来了,长得非常漂亮,抿着嘴角在发短信,遥远问了桌号,径自过去,笑道:“嗨,Wisky。”
魏思琪笑了起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
“猜的。”遥远开门见山道:“我觉得咱俩不合适,没拍拖的缘分,刚进来看到你我就这么想的,不过我想请你吃顿饭,你介意吗?”
魏思琪:“……”
魏思琪哭笑不得,又像松了口气,说:“我也觉得咱俩不合适。”
遥远点了瓶红酒,说了两句就知道这女孩好相处,笑道:“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魏思琪本来还有点紧张的,这次放松了些,说:“随便就行,我不减肥,但是不吃生的,别拿生鱼片,你要吃自己吃就好。”
遥远知道赵国刚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肯定是门当户对,不会像黎菁那种唧唧歪歪的,应该很好相处,至少可以交个朋友,便过去帮她拿了食物,倒了点红酒,彼此碰杯。
“我爸说你和大学男朋友分了。”遥远问道:“所以你舅舅让你出来相亲,是吗?”
魏思琪说:“还不是我妈……我妈……”
遥远:“你妈……”
两人短暂地尴尬了一会,遥远道:“这一切都是你妈……强迫的。”
魏思琪笑得快死了,点头道:“对对,你这人真有意思。”
遥远说:“我爸也是逼着我来,没办法。分手多久了?”
魏思琪说:“没分呢,都是我妈乱说。”
遥远主动接过盘子,给她切牛排,问:“还拖着吗?你妈为什么不喜欢他?”
魏思琪忍不住开始诉苦,她的大学男友是学长,又穷又矮,但是人很老实,对她也很好,她家里就是看不上,硬要她嫁个高帅富。
“我也不高。”遥远笑道:“我才一七五。”
魏思琪说:“他还没你高呢,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遥远道:“坚持吧,长期调\教,养成,慢慢改变他。”
魏思琪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好像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样?”
遥远道:“我哥也是这种性格,渐渐就好点了,这种男人小毛病挺多,家里亲戚也多,七姑八大姨的一堆,应付起来很头疼,但这种男人只要对你好,基本都是一心一意的。”
魏思琪说:“是呀,我也舍不得他,哎。”
遥远笑道:“再争取争取,祝你成功,干杯。”
魏思琪说:“疑,那你有女朋友吗?”
遥远说:“我不太想结婚,单身主义者,我哥离婚了一次,我想照顾他,这辈子就和他搭伙过了。”
魏思琪:“感情真好,亲哥吗?”
遥远:“母舅家的,血缘亲戚,你刚刚在给谁发短信?”
魏思琪:“嗯……我的闺蜜,我们都在猜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还以为你会……很拽,因为我舅舅说你从小到大就……很出风头……现在看起来你还挺不错的。”
“老了,不像年轻人喜欢出风头了。”遥远一笑置之。
吃饱饭出来,遥远道:“我不会开车,打个车送你?”
魏思琪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家以后怎么说?先串通好口供吧?都别互相抹黑了,说谈不来就行。”
遥远想了想,说:“你介意帮我一个忙吗?”
魏思琪说:“可以,要做什么?”
遥远道:“你就说你觉得不太合适,我这人性格不好,不想长期发展。但别说我的态度,我想在我爸面前假装追你一段时间,不过我保证不会来骚扰你的。你是独生女吧?你把我当哥,有什么麻烦就叫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帮你解决。”
“好的。”魏思琪哭笑不得,点了点头,遥远打了个车,把她送上车,付好账,道别。
春夏交接的夜晚气息就像个撩人的少妇,遥远在路边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回家去。
谭睿康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看了遥远一眼,没有说话。
遥远游荡过来,趴在他身上,按着他就亲。
“喝酒了?”谭睿康道。
遥远:“喝了一点葡萄酒……”
遥远把舌头伸进谭睿康嘴里,亲来亲去腻歪了一会,谭睿康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抱着遥远道:“没买吃的?”
遥远:“你吃了么?”
谭睿康犹豫了一会,说:“吃了。”
遥远嗯了声,心想肯定没吃,没吃就好,我猜你也是没吃。
“聊了什么?”谭睿康说。
“没说什么,场面话。”遥远起身去洗澡,说:“早点睡吧,今天很困。”
夜里遥远感觉到谭睿康的手在摸他,摸他的腰,臀,谭睿康从背后抱着他,仔细地吻他的耳朵,脖颈。
“我不想做了,困。”遥远说。
“那不做,抱着睡觉。”谭睿康说:“转过来。”
遥远转身让他搂着睡觉。
第一步计划得手,接下来的数天里,遥远努力地磨练自己演技,反复告诉自己别笑场。
先是某天吃饭的时候,遥远吃着吃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谭睿康蹙眉道。
“啊,没,没什么。”遥远马上恢复了正常表情。
谭睿康:“……”
谭睿康眉头深锁,不再追问,遥远刚刚那个笑是装的,现在却真的很想笑了,要控制住!不能露出马脚。
又数天后,遥远开始不给谭睿康送饭了,直到过了饭点,谭睿康发来一堆短信,快1点的时候又给他打电话,遥远把电话按了,改发短信。
遥远:【今天有点事,没法送饭了,你自己吃吧。】
谭睿康:【要去公司吗?什么事?能让人做的交给别人去做,午饭记得吃。】
遥远没理他,坐在家里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才回了个:【好的,知道了。】
遥远想了很久,想象谭睿康中午等到十二点半等不到他,饿着肚子下午去干活的情景,刹那心都碎了。太可怜了,太造孽了啊!
遥远想想算了,要么还是别玩了。
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又忍着,继续。
一连五六天,遥远都没有给谭睿康带午饭,让他自己去吃,谭睿康也不说什么,轮休的那天,谭睿康在客厅收拾猫砂,遥远在房里给魏思琪发了条短信,说:【有空吗?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可以吗?电话号码发过去给你,就说找我的,占用你十分钟时间。】
魏思琪:【你爸爸在家里?】
遥远:【嗯陪我演会戏吧。】
魏思琪:【你太坏了,我要说什么呀。】
遥远:【随便聊聊,你忙的话就算了。】
那边没有回答,片刻后外面的电话响了。
谭睿康:“好的,请稍等。小远!电话!”
遥远坐过去,接了电话,眼睛瞥谭睿康,朝电话里说:“思琪吗?”
魏思琪:“是呀,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爸爸吗?”
遥远:“不,是我哥,不是打到我手机吗,怎么打家里来了?”
谭睿康的动作一停,遥远心里狂笑。
魏思琪:“你不是让我给你家里打电话吗?”
遥远拿起手机,说:“哦,没电了,对不起,昨天发完短信忘了充电……iphone的费电……”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声音很低很温柔,说:“没啊,今天没事做,你呢?在做什么?”
谭睿康坐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眉毛拧着,拿遥控器看电视。
魏思琪:“只给你十分钟,待会要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遥远:“嗯,今天都没事做吗?”
魏思琪:“要出去逛街,逛街!”
遥远:“一个人在家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魏思琪那边还不知道说什么,遥远就道:“是啊。”
魏思琪哭笑不得道:“是啊什么!你在说什么!”
谭睿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遥远平时打电话都会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但这次没有。谭睿康要看他的手机,却被遥远收了起来不让看。
魏思琪说:“我朋友给我发短信了,我把电话先放着可以吗?”
遥远笑了笑,温柔地说:“当然,你喜欢吗?”
谭睿康看了遥远一眼。
那边魏思琪把电话搁着,去换衣服了。
遥远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他?”说着看了谭睿康一眼,说:“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一个车间上班。”
遥远开始唱独角戏了,片刻后又说:“嗯,前天那家不错,我主要喜欢他们家的烧鹅汤濑……”
谭睿康始终沉默,眼睛盯着电视看。
“不了吧,今天我哥放假,要在家里陪他。”遥远又对着空气说。
谭睿康道:“你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吧。”
遥远没回答,片刻后朝空气说:“哦。”
遥远几乎要笑场了,他的笑容僵得要命,竭力转过头不让谭睿康看见。
“嗯。”遥远说:“那我挂了啊,再见。”
那边魏思琪回来了,说:“我要出门了。”
遥远刚好演完戏,说:“拜——”
魏思琪把电话挂了,遥远这边挂电话,谭睿康说:“几点出去?”
遥远没说话,装出一副想事的模样,把脚放在茶几上发呆。边发呆边想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脚放在茶几上,或许这是一家之主的通用习惯……
谭睿康又道:“开车送你去?”
遥远:“啊?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
谭睿康没说话,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问什么。
“是你朋友么?”谭睿康说。
“嗯。”遥远答道,侧过身躺上沙发,让谭睿康搂着他,两人便这么静静看电视,谭睿康不太高兴,遥远感觉到他全身都被一团郁闷的乌云笼罩着,让他再郁闷会。
谭睿康的怀抱很舒服,衣服洗得很干净,干干爽爽的,手也很大,遥远躺在他怀里研究他颀长的手指头,被他搂着很有安全感,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第二天,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
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
这样还不太保险,于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
“喵——”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
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看书,叫道:“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
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
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
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
遥远道:“刚吃过,你吃了么?”
“吃了。”谭睿康沉声道。
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看什么书?”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
谭睿康:“几米的,《微笑的鱼》。”
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
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小远,问你个事。”
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
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
“过来坐吧。”遥远盯着电视说:“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
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
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于艰难地忍住了。
“你……”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过来说,哥。”
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
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
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
谭睿康沉默。
遥远说:“我不结婚不行,哥。”
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
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
“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遥远低声说:“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
谭睿康道:“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
“还行吧。”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有点喜欢。”
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
遥远说:“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
谭睿康道:“我明白了。”
遥远道:“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
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遥远说:“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
“……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
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
谭睿康:“……”
遥远:“你觉得呢?可以吗?”
谭睿康道:“不,小远,不是这样的……”
遥远道:“哥,我离不开你。”
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
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
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结婚的。”
谭睿康道:“小远,你不能害她。”
遥远蹙眉道:“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
谭睿康说:“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
遥远道:“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
谭睿康说:“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
遥远说:“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
“不,不用。”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
遥远道:“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别说了,小远。”
遥远道:“你跟着我和思琪过也是一样的。算了,别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让我想想吧。”
遥远重重出了口气,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结婚了。”
谭睿康:“……”
遥远起身去洗澡,留下谭睿康自己在沙发上发呆。
“要么我和她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结婚的事?”遥远洗完澡出来说:“她现在也刚大四,还没毕业呢。”
谭睿康没有回答,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嘴唇微微动了动。
“睡觉吧。”遥远道:“你最近有点疲劳。”
遥远把他弄回房间去,两人在床上抱着。
“我去隔壁睡。”黑暗里,谭睿康的声音生涩而麻木。
“别。”遥远拉着他,说:“这么睡一天少一天了。”
遥远在被子下摸谭睿康的喉结,摸他的胸膛,摸他的小腹,揉他的阳根,心想好了,玩够了,要怎么告诉他比较好。
他亲上谭睿康的唇时,谭睿康就像疯了一样翻身压着他,疯狂地亲他,力度大得遥远推都推不开,谭睿康的眼泪流到唇角,这个吻带着淡淡的咸味,谭睿康近乎施暴一样地蹂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吻,狠狠压他。
遥远喘息片刻,非常享受这肆意的侵犯。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谭睿康英俊的脸在月光下带着难言的痛苦。他的唇紧紧抿着,眼里透出一丝绝望,浑身不住发抖。
“做爱吗。”遥远小声问:“做最后一次吧,以后不做后面了。”
“做。”谭睿康说:“最后一次?”
遥远嗯了声。
他给谭睿康戴上安全套,抹好润滑油,趴在床上,让他从背后进来。
谭睿康顶进来的时候遥远痛得求饶,说:“慢……慢点!”
谭睿康没有说话,丝毫不顾遥远的求饶,整根顶了进来,遥远啊的一声大叫,伸手要抓着什么,握着谭睿康撑在枕上有力的手腕,却被他按着。
谭睿康犹如痛苦的野兽在遥远耳边喘息,开始毫不留情地顶他,遥远开始被这么根庞然大物顶进来简直痛得晕眩,然而痛感消退后,谭睿康粗鲁的动作却令他生出一股难言的快感。
“啊啊啊……慢点……慢点!”遥远快要晕过去了,较之上次,谭睿康的顶撞又有力,遥远想朝前让点,却被他不由分说拉回到腰间。
遥远疯狂大叫,那硬棍捣得他濒临高潮,谭睿康把他搂着,两人侧躺,从背后疯狂地抽插,遥远被顶得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啊啊大叫,谭睿康却霸道地吻住他的唇。
“呜!”遥远抓狂地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情欲失去控制,那一瞬间有点像失禁的快感,冲击强度又显得天差地别,随着谭睿康的几下猛顶,自己的精液一股接一股,汨汨涌出。
遥远挣脱了谭睿康的吻,直着脖颈,艰难地大声喘气,被顶得射精了。
“停……停。”遥远求饶道:“我错了,哥……啊啊啊!”
谭睿康抬起腿,把他压在身下,全身的重量压下来,遥远刚射完没多久又感觉到那物在自己体内来回抽顶,难受得要死,把脸埋在枕头上,被干得呜咽求饶。
谭睿康静了片刻,把肉棒整根抽出,遥远以为他射了,正要说点什么时谭睿康那铁棍又顶了进来,顺势一捅到底。
遥远抬起头,咽了下口水,眼中满是眼泪,阵阵颤抖。
“我爱你,哥。”遥远被顶得哭了。
“我也爱你……小远。”谭睿康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发出痛苦的呜咽,片刻后平静下来,遥远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又有感觉了。
谭睿康这次温柔了很多,边吻着他边抽插,他一直不说话,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啪的冲撞令遥远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意义的呻吟与大喊。
不知做了多久,两人浑身汗水淋漓,浸湿了床单,谭睿康抽了出来,沉默地扯纸,揩干净遥远的后面。
他的后庭微微痉挛,仍沉浸在先前的快感中,枕上湿了一大片,小腹上也满是精液。
“套子被我弄破了。”谭睿康在黑暗里说:“疼吗。”
“不太疼,还行。”遥远快虚脱了,翻过身躺着,满脸通红地喘气。
“帮你擦干净。”谭睿康的声音很平静:“流出来了。”
“我……我自己来。”遥远的声音虚弱而诱人,他屈起一脚,用纸巾给自己揩拭。
谭睿康躺下来,抱着遥远,遥远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66、Extra 6
翌日起来,遥远有种下不了床的感觉,昨晚上那狂风骤雨的一轮猛干简直是既难受又爽翻了,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滋味,但他很喜欢。
偶尔来上这么一次感觉不错,但天天来肯定会死掉的。
然而当他走出客厅,就发现谭睿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谭睿康今天没有去上班,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亲遥远,没有做早饭,坐在茶几前抽烟。
遥远本来想不玩了,告诉他详情,结果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瞬间就怒了。
没有早饭?!昨晚上被这么干,早上不知道做点好吃的来补偿?居然没有早饭?!是可忍孰不可忍!
遥远脸色黑了,进去刷牙洗脸,顺便洗澡清理干净。
谭睿康始终没有说话,双眼中蕴含着难言的痛苦,眼中布满红丝,就像座雕像坐着。
遥远本来想告诉他的,现在又不想说了,自己开微波炉热早饭吃,不做拉倒,我自己会做饭。
叮的一声,遥远泡了自己的茶,无所谓地吃早饭。
“什么时候结婚?需要我去联系不。”谭睿康的声音已经沙了。
遥远说:“不知道呢,先订婚再说,你忙你的吧,没事,我自己来就行,到时候还得问问思琪她家的意思。”
谭睿康说:“我上班去了。”
遥远道:“哦。”
谭睿康起身走了,遥远心想不会去寻短见吧,应该不会……谭睿康的心理一向很坚强的,他知道遥远也离不开他,不可能去跳楼撞车什么的。
当天谭睿康很早就下班回来,遥远本来都打算饶了他了,但谭睿康的反应明显超出了预期,而且居然没买菜!
遥远决定再给他一枚炸弹尝尝,反正都准备了,不打击报复也是浪费。
他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面前一大叠红色的婚礼请柬。
谭睿康静静地看着他写。
新郎:赵遥远。新娘:魏思琪。
“晚饭去哪吃?”遥远头也不抬问道。
谭睿康说:“你写完再说。”
遥远说:“你帮我写几张,你的朋友你请。”
谭睿康没有接,看着遥远,遥远又推了推,说:“喏。”
谭睿康接过,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摊开请柬,写上——
新郎:赵遥远。新娘:魏思琪。
“你结婚那会。”遥远笑道:“也是我帮你写的请柬,记得么?”
谭睿康没有说话,遥远看了看,在新郎一栏写上:赵遥远,又在新娘那里写上:谭睿康。
“要是咱们能结婚就好了。”遥远漫不经心道。
谭睿康在自己那张请柬上填上新郎:马骝。新娘:牛奶仔。
遥远笑了起来,谭睿康没有笑,说:“你写吧,我去洗澡,写完出去吃饭。”
谭睿康拿了衣服进浴室,遥远在外面偷听,听到浴室里传来谭睿康压抑的哭声,他哭了很久。
遥远又凑到磨砂玻璃前朝里面张望,看到谭睿康的身影跪着,伏在浴缸的边缘,痛苦地颤抖。
要怎么说清楚呢?遥远发现自己好像又玩得有点过头了。
谭睿康几乎不说话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沉默得近乎可怕。
翌日早上,遥远说:“哦,对了。”
谭睿康坐在门边穿球鞋,没有看他,遥远道:“晚上订婚宴,七点,在福田喜来登酒店,407包间,两家人摆一桌。”
谭睿康说:“知道了。”
谭睿康开门出去,临走时问:“订婚钻戒准备好了么?”
遥远说:“没有,待会和我爸去买。”
谭睿康道:“我下班前去买吧,六点半到那里。”
他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走了。
遥远在想谭睿康晚上去喜来登酒店,对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包间,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当场就笑抽了。
他把两大两小四只猫喂好,公司经理打电话来,遥远想起今天要开始干活,便出门去带兼职学生认路。
赵国刚恰好也来了公司,看着好几个大学生,问遥远:“宝宝,你打算今天去买东西?”
数名大学生马上狂笑,遥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怒道:“别这么叫!我还活不活了!”
赵国刚说:“进来,有事问你。”
遥远进办公室,顺手带上门,学生们都知道赵国刚是这个公司的老总,不禁议论纷纷。
“你要买东西么?我给你带?”遥远说。
赵国刚给他一张单子,说:“健身中心的预算你看看,暂时不用带东西,你没找思琪联系了?合不合适也不说,光请一顿饭这就算完了?”
遥远一听到就头疼,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赵国刚道:“怎么不管?你不喜欢就再找个合适的,你的眼光太高了,思琪是好女孩,这样都看不上……”
遥远到办公桌旁坐下,自顾自捋衬衣袖子,说:“这不关眼光高不高的事,我不想结婚。”
赵国刚道:“怎么能不结婚?!”
遥远马上道:“凭什么不能不结婚?你自己要结婚就必须要求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赵国刚道:“全天下结不结婚我管不着,你是我儿子,你必须结婚!”
遥远:“算了吧,你去再婚的时候还惦记着我是你儿子了?”
赵国刚道:“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遥远道:“我为什么要想结婚?这么过就挺好,你不让我去相亲我一直不想说,现在你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就得说清楚,我真没结婚的打算,而且以后别再让我去相亲了,没这个兴趣。这次是给你面子,下次我可就装作吃了摇头丸去见面了。”
赵国刚:“你……”
遥远道:“你要延续赵家的香火就找你小儿子去啊,我又没这个责任。”
赵国刚:“不提这个,你不结婚,老了以后谁来照顾你?男人没有女人的照顾会老得很快……”
遥远:“我哥会照顾我。”
赵国刚:“睿康也有他的家庭,他离婚以后也会再婚。”
遥远:“他就算再婚也会照顾我啊!不是一直这么说的吗?你又知道他要再婚了?你问过他的意思没有?他恰恰跟我说以后都不结婚了呢,想找远方亲戚过继个小孩。”
赵国刚:“你妈妈也不可能让你不结婚……”
遥远叫道:“让我妈来跟我说啊!你把她叫出来试试?旧账还没算呢,她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你两巴掌你信不信?”
赵国刚:“……”
遥远道:“就这样。”
赵国刚怒道:“你怎么总是这样!你到底成熟不成熟!”
“我很成熟!”遥远道:“就是因为我长大了,我才会要求决定我自己的人生!当初你要去结婚我没有干预你,现在我不结婚你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决定!不管我有十个老婆还是没有老婆,你始终都是我爸!但你别用自己的人生原则来规划我,行吗?”
赵国刚气得不住喘气,片刻后他说:“随便你吧,等你四五十岁就会想结婚了。”
遥远道:“如果到那时候也不想,你千万记得不要再和我重复这段谈话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你不结婚,以后财产留给谁?”赵国刚说:“延续后代是人类的天职……”
遥远道:“我哥会过继个小孩给我。如果他能生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商量。”
遥远随口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又道:“你小儿子生了也可以给我个,这多好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不是最烦我跟你老婆关系不好么?等大家这些当事人哪天都千秋万代了,子孙后代一笑泯恩仇,反正身上都流着你的血,谁的财产有什么关系?再过百儿八十年,到我自己都死了,更无所谓钱留给谁了。”
赵国刚蹙眉说:“宝宝,你说认真的?”
遥远无所谓道:“爸,你总把钱看得这么重做什么?大不了你也可以找老家爷爷那边过继一个给我啊。能有什么区别?”
赵国刚道:“你不懂家庭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我懂得很!”遥远道:“我比你们都懂!爸!不是结了婚有老婆小孩就叫家庭的!世界上不幸福的家庭何其多?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家了,请你不要再用你的家庭观来套在我身上!”
赵国刚长长叹了口气。
“而且。”遥远道:“有些话我只是不想说得太清楚,我想你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是么?你为什么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反正我对你的感情,不因为我结不结婚,或者和谁结婚而改变。”
父子沉默良久。
遥远知道赵国刚一定知道的,黎菁离婚那会嚷嚷出来,舒妍也是他刻意去安排的,赵国刚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赵国刚又叹了口气,说:“是爸爸害了你。”
“不是。”遥远说:“我觉得我很幸福,真的,妈妈去世以后我就一直不幸福,心里总缺点什么,现在我终于过得开心了。我真的很高兴,能活得自由自在的,还能吃饱穿暖,还有我哥陪着我,没什么求而不得的事。你正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又这么自私,不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然,你如果一定要我结婚,我可以去结婚……但我只会很痛苦,你要觉得离开了我还伤我不够,这辈子不把我彻底折磨疯,折磨死你就不能放心的话,你说就行了,你说‘宝宝,爸爸希望你娶老婆’,那么我可以为了成全你的面子,这就去找个女孩求婚,然后痛苦一辈子。”
赵国刚眼圈发红,重重出了口气。
遥远说:“爸,我去赚钱养家了,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赵国刚闭着眼,许久后说:“路上注意安全,你回去以后再想想吧。”
遥远:“我会的,你也再想想吧,我想了十几年了,你才想了这几年呢。”
遥远松了口气,出外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过来,现在给你们发钱。”
他拿出一个鞋盒,里面装着几大叠人民币,说:“身份证先押在这里,用护照就可以通关了,每人领四千块钱,打个收条。回来交了货就还身份证,结算薪水。”
一百,两百,三百……助理数钞票,每人发了四千,收条和身份证收进抽屉里,十五个人,六万块钱发下去。
遥远取出顶帽子戴上,拿了个小旗子,上面画着只猴子,说:“现在跟着我走,带你们去香港玩。包一顿午饭。”
遥远带着十五个学生去坐地铁,说:“咱们是代购,知道吗,代购!绝对不是走私,不要混淆了概念,咱们买的东西都是国家批准可以携带,不用收关税的……”
“……大家在这里排队过关,过去以后如果找不到人,就在第一个集合点的牌子下面等,记得了是繁体字,集合点……跟着人走就行了,看人朝哪里走朝哪里走……”
“在这里换钱,其实你就算不换,有银联卡直接刷卡也是可以的,不过建议还是换了比较方便。”
“好了!人都齐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跟我来,每人一张八达通,回去以后要还给我……先去逛逛街吃饭,自己想买什么也是可以的,进口的巧克力都很不错,建议适当买点回去送老婆……”
“护肤品,奶粉,手机每人带一个,盒子压扁了收进箱子里放好,机打发票收好,刚好四千……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自己过来逛!是的,以后会给你们单子!现在认识路了,下次上班的时候就自己过来了,几个人一起来也可以,但别让我等太久,会说广东话最好,说普通话也没问题的……你管我买润滑油做什么……别看了!莎莎是上市公司,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比专柜便宜很多,你们到时候直接把单子给服务员就行,让她们帮你配好,付完钱就可以走了,现在每人办一张会员卡,地址都填这个……小票,发票千万千万要记得,没票的我不收货啊!先说清楚了。”
遥远带着一群人蝗虫一般入侵各大商店,能办打折卡和会员卡的都办了,地址全部填上齐辉宇在香港的住处,让他每天去清理邮箱的传单就好。
中午还带着员工们找了家必胜客,四人一桌吃披萨,出来又给他们办了香港本地的手机卡,装在新买的手机里。
学生们各自背着包,提着四大罐奶粉,遥远道:“香港的关是完全免税的,不用怕有人拦你,大家一起过关,回内地海关有时候会抽查,大家可以各自分散排队,也过得比较快。”
“咱们是代购,这些东西包括手机,都是自用的,懂吗?”遥远又强调道:“不用怕,不会被抓去喝茶的,顶多就让你们报一部手机的税,被扣货了跟我说一声就行,我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税的钱我来出,不会拘留你的,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看到到处塞宣传资料的轮子们就让他们走开,别拿任何传单,知道吗?”
“咱们只是帮客户买点奶粉和护肤品,带太多东西是不行的,那种人就是走私了,看。”遥远示意他的学生员工们看另一个地方,那里有个走私犯在身上绑了五六层手机,足足有六七十台,被缉私员拦住,一层层地解开手机。
遥远面无表情地说:“像那个人的行为,明显就是犯法的了,懂吗?”
学生们同情地点头。
过完关,回到公司,几名员工点好货,收了八达通,把收条和身份证还回去,又每人发放五百元薪水,遥远道:“根据你们的课表已经排好班了,每月只许出入境四次,每十四天两次,港澳通行证到期以后自己去办续期,办好以后寄到学校怕丢的话,邮到公司来也是可以的,都不要贪心,频繁出入境就算你没带什么东西,也容易被留下来几个小时,浪费时间不划算,记得了啊。”
学生们领到钱,跑一趟就有五百,简直是赚翻了,纷纷研究值班表,朝遥远拜拜。
遥远又安排自己公司的职员去联系快递,填单上门收货,根据淘宝店的销售记录卖掉一部分,其它的当做库存,留着慢慢卖。手机重新装盒,拿去给周爽卖。
他在淘宝商城开的铺,生意一开始就很不错,他错开了所有学生的兼职时间,保持每天打印一张单子出来,让一个人上门领单过去代购,陆陆续续的,资金就不用一次给出太多,每天买四五千的东西,赚七八百左右的差价足够,大头给兼职学生,每天自己抽成两三百。
至于客服,装箱和后勤,都让远康和万林的职员兼任就行,反正全在领工资没活干,有效发挥所有生产力。
遥远把远康改造成了淘宝店,颇有点成就感,等到六月份iphone3GS上市的时候那就是暴利了,每带一次可以赚一千多。
遥远把事情全部搞定,再安排个赵国刚公司的经理,让他负责到时候发钱点货,收身份证发身份证,联系兼职员工排班等问题。
“咱们公司里有谁是本地户口的也可以去赚点外快。”遥远又吩咐那经理:“或者方便托家里人代办港澳通行证的,都可以。”
经理无奈莞尔,接下工作,于是遥远全部事情分发完,忽然有点无聊。
这种店根本不用自己来看着,开个头就可以自己运转了,初期每月盈利也有接近一万……于是又可以回家睡觉了。
遥远看了眼表,六点四十。
手机不停地响,上面亮着谭睿康的名字,遥远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乐。
“老板,下班了么?”经理推门进来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来锁门。”遥远说。
员工都走了,只有遥远的办公室里亮着灯,外面灯红酒绿,华灯初上,石板烧的招牌亮着灯,女人世界购物广场在做商演促销,和对面的顺电打擂台打得不亦乐乎。
遥远穿着西装,躺在转椅里,两脚交叉搁到办公桌上,皮鞋擦得铮亮。
办公室的日光灯照得他有点困,遥远随手拿了本书翻了翻,是慕容雪村的《天堂向左,深圳往右》,赵国刚买的。
翻了几页,手机还在响,铃声是卢巧音的《垃圾》,遥远跟着动情地唱。
“留我做个垃圾……常留恋于你家……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
遥远拿着在香港买的润滑油盒子当麦克风,摇来摇去,借着铃声的伴奏唱K。
手机停了,片刻后又响起,这次换了铃声,是赵国刚的来电。
赵国刚:“宝宝,你骗你哥说要订婚?”
遥远爆出一阵大笑,说:“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啊!”
赵国刚:“你哥把戒指都给你买好了,刚刚还在问怎么回事。还不接他电话,你在什么地方?不在家里?”
遥远乐道:“好的我知道了,现在给他回电话。”
遥远挂了电话,给谭睿康打,谭睿康接了,怒吼道:“你在做什么?!这很好玩?!”
遥远边玩润滑油边漫不经心道:“改时间啦,下周再订婚。”
谭睿康道:“你说谎!姑丈说你根本没和那女孩联系!”
遥远笑得差点翻到桌子下去,谭睿康又道:“在什么地方!我要揍死你!”
遥远道:“你猜?”
办公室大门打开,谭睿康面无表情地看着遥远。
遥远马上找地方躲,谭睿康摔上门大吼道:“太晚了!”接着一个箭步冲过来,揪着遥远,道:“你……你!”
“你!”谭睿康那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遥远笑着讨饶,谭睿康揪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手指抵着他喉咙,说:“你你你……”
遥远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环住他的脖颈,动情地吻了上去。
谭睿康箍着他的腰,狠狠地低头吻他,把他按在办公桌上,愤怒地看了他一会,遥远眼里荡漾着笑意,捏了捏他的耳朵。
谭睿康平静下来,说:“你太狠了,你是在报复我?”
遥远说:“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么?大家扯平了。”
谭睿康:“还以为你真的要结婚……不行!这根本不一样!”
遥远:“有什么不一样?”
谭睿康悲愤地吼道:“不一样!你是故意的!我是无心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我耍得团团转……”
遥远又大笑起来,谭睿康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惩罚般地吻他。
“不不……在这里不行……啊!”
遥远被他扯开西装衬衣,扣子粗暴地解开,衬衣被扯出西裤,皮带被解下。
“声音小点。”谭睿康沉声道:“你买的润滑油?”
“等……等等。啊!”遥远幸福又难堪地被按在办公桌旁,谭睿康又把他抱到墙边,没有套子,涂了点润滑油就直接上。
遥远口干舌燥,被谭睿康从身后抱着,西服外套敞开,衬衣搭在外套上敞着,落地玻璃窗里倒映出自己白皙的胸膛,小腹,脸直红到脖颈,谭睿康抱着他的腰,让他仰身,看倒影的景象。
“啊——”遥远眼角溢泪,领带松松搭着,衬衣纽扣尽解,谭睿康把t恤撩到颈后,喘息着看他,手指挟着遥远的阳具不住轻晃。
遥远被他顶得前面流水,拖出一道细丝悬着,那真是这辈子见过最羞耻的景象。
“我不行了……”遥远道:“轻点……太深了……啊!”
“这就不行了?!”谭睿康道,霸道地扳着他的下巴,把唇凑上去,又把他抱到沙发上,狠狠地顶撞他。
“舒服么?”谭睿康放慢了动作,深深插入他的身体里,咽了下口水,注视着遥远的双眼。
遥远竭力点头。
足足抽插了将近一小时,谭睿康吻得遥远快窒息了,遥远感觉到谭睿康直接射进了自己身体里,他挺了动作,两人仍紧紧抱着,肆意的接吻,摸对方的头,捋头发,揪耳朵,就像    两个小孩在玩一样。
谭睿康出了口气,说:“饿不?”
遥远道:“有点……”
谭睿康道:“你给我等着,这事还没完。”
遥远笑了起来,说:“你想做什么?”
谭睿康:“晚上回去继续教育你!”
遥远笑着推了推他,让谭睿康退出来,谭睿康给他拉好内裤,系上衬衣纽扣,遥远脸色发红,脖上,胸口全是谭睿康吮出来的吻痕。
“我看看你的脸。”遥远让谭睿康侧过脸,他的耳根还很红,脖子上留着遥远的吻痕。
“先休息会。”遥远说:“做得太猛了。”
谭睿康穿好衣服,掏出烟盒摇了摇,里面还有两根烟,分给遥远一根,两人点上,遥远西服凌乱,倚在沙发上喘气,两人坐着抽了会烟,遥远笑着去轻轻扇他的脸,问:“还生气吗?”
“唔。”谭睿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明天别去上班了。”遥远道:“回公司帮忙吧。”
谭睿康:“这就又有生意了?多少利润?”
遥远道:“做得好的话一个月两三万吧,我爸打算开健身中心,到时你去给他帮忙。”
谭睿康:“健身中心能赚多少?”
遥远:“几百万吧,他今天都在写预算了。”
谭睿康拿过他装工具的脏兮兮的帆布包,抽出个信封,说:“上缴的家用。”
遥远打开信封看了眼,里面是谭睿康可怜的几千块钱月薪,终于领到了。
“三个月,一万多点,买了东西,剩下五千。”谭睿康说。
遥远说:“真少。”
谭睿康道:“是啊,你们都是几万几百万的,就我是窝囊废,拿这么点钱,活该被媳妇嫌弃,活该被耍得团团转呢。”
遥远把信封拍在谭睿康身上,笑得歪倒下去,枕在他大腿上。
谭睿康一手搂着遥远,自顾自地抽烟,笑了笑。
“虽然很少。”遥远笑道:“但却是你全部的钱了。”
谭睿康小声道:“可不是么,什么都给你了,人也是你的了,你知道就好。”
遥远收好钱,谭睿康道:“吃饭吧,我被你害得中午吃不下饭,都快饿晕了。这几天又被你饿瘦了不少。”
遥远嗯了声,去关灯,收起润滑油,谭睿康又从包里拿出一对钻石戒指,站在办公桌前,掏出包里的工具,躬身把戒指套在小铁榫上叮叮叮地敲。
“那什么?”遥远问:“今天买的钻戒吗?”
谭睿康没说话,避开钻石部分,调整了两个指环的大小,敲了一会,退出来,递给遥远一个。
“大了。”遥远试着戴无名指。
谭睿康拈着另一枚戒指,一脸无奈地看着遥远。
遥远马上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
窗外夜景繁华灿烂,谭睿康拉过遥远的手,把自己拿着的那枚钻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遥远低头牵起谭睿康的手,把另一枚钻戒给他戴好,推到指根。
“刚好。”遥远说。
“嗯,很合适。”谭睿康挎起包,牵着遥远的手,回到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去过他们的人生。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本来是要放在定制印刷本里的……
结果被钢刀架颈,只好提前贴出来了
整个番外四万四千字
不要再来砸我家窗玻璃了喔
收官,任务完成!爱你们—3—群么一个
春天快乐,亲爱的。
————————全文完————————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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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非天这个番外是不是也是和正文一起先写好然后才贴的(看贴的速度好像不太象),总觉得有点受读者影响讨好大家的感觉,顺着小受的心把所有人都报复回去了一遍,好像正义使者复仇的样子,但说实在的,我感觉他实在是很自私很不厚道。他爸爸再婚被他说得好像多么对不起他一样,还说什么他妈要是在世就要去扇他爸什么什么的,简直太极品了,他爸对他付出这么多,最后换来这么个评价,真是太冤。
还有后面故意折磨表哥,看着表哥伤心自己在一边爽,好像表哥曾经多么多么对不起他了一样,他哥当年不过是直男正常结婚而已,而他现在是赤裸裸的故意折磨人,好在这是小说,表哥随便抱怨几句就原谅了,现实中谁的心经得起这么折腾。
积攒rp中,期待rp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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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补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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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番外ING
話說這文很有現實感,很能夠代入。看著的時候,簡直是陪主角一起成長。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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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的帖子

都說了是王子病嘛,所以就這自私自利自我為中心的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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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驚覺十年就這樣過去了!回頭看看一切發生了的感覺蠻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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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看了一遍,觉得还是那么好看!这文题目取的也相当合适~
刚看时不喜欢遥远,觉得他太自我中心,后来越看越有代入感,就越来越支持他,跟着他开心难过,然后觉得好看的不得了
遥远最初只有爸爸一个家人,爸爸虽忙但父子俩关系一直很亲密,后来有了表哥的加入,遥远有了两个家人。爸爸再婚后,遥远因为对后妈的排斥就疏远了爸爸,但爸爸最爱的还是遥远,虽然后来再婚又有了小儿子,但他婚前就把公司和房子都转到了遥远名下,毕竟他跟亡妻很相爱而且公司也是夫妻俩共同打拼出来的。有时觉得遥远对爸爸有些狠,但他的确又很爱爸爸,只是有些极端,还好后来他们父子关系也缓和了,相处时又恢复了亲近。
爸爸再婚后可以说遥远就只剩表哥一个家人了,两人又在同一所城市读大学,关系亲密联系频繁,经济上是共同体,表哥对他又太体贴太宠溺,他对表哥的依恋也就越来越深,直到爱到不能自拔。后来两人一起创业,一起同甘共苦,真的是几乎没有分开过,这么深的感情早已无可替代,可惜表哥是直男,也说过如果遥远是女孩子的话会跟他在一起,遥远还是要看着表哥结婚,可他又不想表哥好受,于是承认了自己依然爱他。其实表哥挺苦B的,婚姻不顺加之对遥远又有负罪感,离婚也是必然的。非天表示现实中两人的结局就是到正文结束那,表哥舍不下遥远,离婚又搬回了家,两人相处也越来越温馨。可是番外才是美好的啊,表哥终于掰弯了自己爱上了遥远什么的多甜蜜,但一想到这是YY的就又不甘心,虽然平时看的其实都是YY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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