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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高门的男人 BY 彻夜流香 (点击:2797次)

嫁入高门的男人 BY 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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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个人志』嫁入高门的男人
货    号:G4EE2D5F37FF49
品    牌:同人志个人志
所得积分:145
出 版 社:—
作    者:彻夜流香
画    者:BT夜鬼
上册文案:
贫困农村辍学在家的路小凡嫁入了高门,入赘给京官当女婿,
本来以为天下掉下来一块馅饼,哪里晓得是一顶便宜的绿帽子。
妻子虽然不如意,好在他有一个如意的小舅子,出身良好,有貌有财,
又是出身名牌大学,品学兼优的贝律清是他仰望的对象。
关于跟贝律清良好的友谊,小凡想过很多遍,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原来他想的每一遍都是一厢情愿。
像杂草一样给条夹缝就能生长的路小凡总是不断地修正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试遍了贝律清身边所有的位置,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变态的位置空着,
虽然路小凡觉得自己不变态,但只好硬着头皮挤了上去。
因此路小凡没能当上贝律清并肩的朋友,没当上贝律清有用的心腹,最后却当上贝律清的变态情人。
其实路小凡觉得自己挺冤枉的,那就像一个黑五类,他还没数清自己的族谱就被告知你已通匪。
下册文案:
贝律清的手终于顿了一下,他终于抬起了眼,
他终于问:「路小凡,你这些年在我身边转悠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路小凡觉得这个问题贝律清自己能回答,
但是他用这样的口气问自己,路小凡又不敢说你明知故问么,
于是只好讪笑道:「大概……大概是因为哥比较疼我吧。」
贝律清跟贝律心两个人都这样直直地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
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他们决定要或者不要,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他们两个,原来他一个也不要。

嫁入高门的男人 正文
路小凡夹著一只公文包站在一座高级公寓的前面,略有一点踌躇,隔了一会儿还是大著胆子上前按门铃。
“谁?”门前的可视电话响了,里面有一个男人很冷淡的问。
路小凡连忙回答:“是我!”
他可不敢计较明明物业已经给这个男人打过电话,明明这个是可视电话……
“进来吧!”电话的那头很淡地道,许久不见的主人似乎没有跟路小凡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是到了门口的路小凡也没处後退,只好硬著头皮走进了电梯。
门虚掩著,路小凡在门口脱了鞋子,道:“哥,你饭吃了没!”
坐在沙发上一个俊美的男子的翻著报纸,尽管有一点尴尬,路小凡还是不得不在心底叹服。
他初见贝律清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长得好看得不得了了,但对比四五年过去之後的现在,贝律清似乎才逐渐绽出他的魅力,不仅仅是五官的俊美,更有一种成熟男人掌控一切的稳重感。
路小凡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跟这个男人并肩,不过现实告诉他那是个妄想,人是阶梯分布的,有人天生坐在顶层,而他路小凡是在底层,底层的人就要有底层人与之相配的活法跟欲望,否则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贝律清将报纸翻了一页,道:“没吃呢!”
路小凡赶紧道:“哥,我请你出去吃吧!”
贝律清看著报纸隔了一会儿,才道:“不必!”他将报纸哗啦一收,路小凡不知道自己又触犯了贝律清哪根神经,总之凭著他本能的感觉到贝律清觉得不快,这种本能就像动物的求生天赋一样,也许他对贝律清的敬畏早已经根植到DNA里头去了。
“你今天来有什麽事?”贝律清放下报纸看著路小凡,道:“是你们家又需要钱了,还是你大哥又对工作不满了,还是别的什麽事情?”
路小凡低下了头,确实,自从他入赘贝家,路家的事就没断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眼前的这个大舅子解决的。
他像个小学生那样站在那里回答贝律清的问话,嗫嗫地 道:“我妈说想来京城看我……”
贝律清淡淡地道:“你不是去年才回去过嘛,路妈真想你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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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受控头一次这么讨厌受。。。还有那极品一家子。。。
暖气是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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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文什么的
不太容易有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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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一对傻帽,爱对方就憋着不说。

[ 本帖最后由 tslfe 于 2012-3-31 08: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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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得真不错,尤其是后面一段,看得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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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个峰回路转让人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一只小白受突然就腹黑鸟,腹黑攻突然就小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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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AmeliaQ 于 2012-3-31 13:50 发表
后面那个峰回路转让人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一只小白受突然就腹黑鸟,腹黑攻突然就小白鸟
我感觉彻夜流香的一贯风格就是不管开头白不白,最后一律变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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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也没法子,人民币的贬值速度就像京沪铁路线上的火车一样,年年在提速,前几年大家还在为了大米陡然突破到一块钱而慌张惊讶,现在几百万也只能买个经济户型了,大家倒反而淡定了。
要说,这真是个耐操的民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真是个耐操的民族啊。忒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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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写的真好,小受确实窝囊,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不管家里人了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这是最倒霉的情况。还能够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不仅限于两人之间。可能结局我还是觉得美化了,毕竟是小说,我见过那样的人,只会变本加厉,不会有太大改变。因为个性决定命运。
  我还是不太理解小攻对小搜的感情是怎样的,只能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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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完了。。。但边看边觉得那家子真是恶心透顶。。。。。
~囧囧有神啊囧囧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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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大的文笔更好了,很有真实感.引人起了共鸣.那家子确实让人....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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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其实我看完,就是觉得好扭曲啊……好扭曲……真扭曲啊……真扭曲……别的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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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凤凰男么
当然了这种经济损益的业务 变成了小受与攻之间互相拉锯、考验、调情的手段

这文蛮精彩的,,可是我竟然站错CP!我以为受和沈至勤可以双双离境HE!
江山万里 楼台百尺
何处是心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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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子实在太讨厌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讨人厌的配角。。不过又很真实,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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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高富帅,受是凤凰男,也是攻的妹夫,为人卑微怯懦但很人妻,有一帮极品亲戚,为了他们受经常求攻帮忙,关键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得寸进尺,看的超级心塞。。。
受跟攻发生关系后也从未奢望攻会喜欢上自己,只是觉得自己对于攻来说比较方便,后来受出人意料玩了把大的然后出了国,最后当然是攻到异乡轻而易举追回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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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温泉里的和谐世界

吃饱了饭,贝律清带路小凡去泡温泉,卓新说没喝够,林子洋便带他去喝酒去了。进了温泉会所,脱了衣服,路小凡才想起来道:「哥,我给你取件内衣去。」
贝律清顶著毛巾已经下了池,听路小凡这麽说就嗯了一声。
路小凡匆匆套回衣服,又回到会所的宾馆,电梯一开,卓新恨恨地声音传来道:「你说律清什麽不好,就这毛病不好,他要没这毛病,凭我们哥几个实力,他准能上,我们哥几个还需要看老头子们的脸色吗?」
路小凡吓得连忙闪进隔壁防火通道里头去,空空的楼道间隔著门也能听见林子洋笑嘻嘻地道:「得了,你至於气这麽不平嘛!律清不是说了,你要爬,他出钱我出力。」
「可现在是上海帮那夥人的天下,我们这群土著爬个屁啊!」
林子洋继续笑嘻嘻地道:「那就多捞点钱,也挺好的。」
卓新气更大了,道:「那他为什麽要跟李文西分手,李文西要资金有资金,要人有人,哪一样不比路小凡强,我就搞不懂了,那路小凡跟李文西比,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瞧他那样就想打两拳。律清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他怎麽就非跟这窝囊废搅和在一起?他搞妹夫再刺激那该玩够了啊!」
「慎言,慎言!」林子洋连忙出声制止,然後才叹气道:「这千好万好,架不住心头好啊,你也别想不通了。」电梯门适时叮地一声打开了,路小凡见他们都走了之後,才进屋去把衣服拿上,然後爬得气喘吁吁地到了温泉池。
假期未至,又是年关将近,午後来泡温泉的人其实不多。
池子里也就那麽二三个人,路小凡爬入池子划到贝律清的跟前,贝律清听到他气喘吁吁的,拿开毛巾皱眉道:「你跑得这麽急做什麽呀?这还没泡你就脸红气粗的,等会不得头晕脑胀。」
路小凡不答,只是那一只手伸到水底下去触碰贝律清的下体,他一碰贝律清刚闭上的眼睛就睁开了,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道:「你故意的是吧!」
路小凡红著脸不答,两只手动得更卖力了,贝律清能感觉到下体一阵紧绷,欲望迅速抬头,扫了一眼对面闭目养神的那两个人,将路小凡拉至一处假山石的旁边,这里也仅仅是稍稍能阻隔别人的视线。
路小凡见贝律清的眼神变得很黑就知道他来了兴致,贝律清正皱眉想著怎麽才能安全的上岸,又不被别人看见他被路小凡弄得兴致高昂的地方。
路小凡却深吸了一口气,潜进水里,将贝律清欲望一口含在了嘴里。
猛烈的刺激让贝律清倒抽了一口气,路小凡在床上也是一派很没出息的样子,除了高潮的时候能咬人两口,给人的也只是一种可以随便蹂躏跟摆弄的快感。
贝律清还从没见过路小凡这麽主动放荡过,差一点就不能忍住,一口气都泄在路小凡的嘴里。
路小凡在下面卖力地舔弄,水面隐隐只能看见他赤裸的背部,贝律清的两手撑著池壁,要咬著牙才能不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隔了没多久,水面上飘出了一片白色的液体,像火山喷发一样从水底上冒出来,路小凡一口没含住,吸了几口水,连忙冒出水面咳嗽了几声。
贝律清微微喘著气,然後在水里搭住路小凡的臀部,气哼道:「你这口气还挺长的。」
路小凡不好意思地道:「我在班里测肺活量回回第一。」
贝律清微垂眼帘,嗯了一声,对面两个游客起身出去了,贝律清也一抽旁边的白毛巾,裹著上了池子,路小凡挺好奇地道:「哥,你不泡了?」
贝律清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别急,你等会儿,我等会儿让你泡个够!」
贝律清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路小凡正在享受大冬天里暖洋洋的温泉池水,贝律清丢了白毛巾又翻身下了池水。
路小凡见他回来了,道:「哥,这天象是要下雪,刚才掉了几颗雪珠子。」
贝律清嗯了一声,也不多话,只是在水面下拿手跟路小凡刚才拨弄他一样拨弄他的下体。路小凡是一个最禁不起挑逗的人,立时便有了反应,干巴巴地道:「哥……」
贝律清含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肺活量挺长麽,我看看你有多长。」
他把路小凡翻过去,让他趴在池子上,翘起他的臀部,然後和著暖洋洋的温泉水,把自己又昂起的部位送了进去。
感觉到後面的肿胀,路小凡颤声道:「哥,等会会有客人来呢!」
贝律清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个池子最多可以容纳三十个人,我刚才出去买了三十张票,所以不会有人进来,不过人家服务生离得可不远,你要是憋不住叫出来那可是会被人听见的哦……」
路小凡还没来得及反对,贝律清就开始抽插起来,路小凡只觉得又酥又麻,贝律清托著他的腰,每一下抽插,水面上的波纹便会一阵涌动,像一排羽毛在路小凡的周身刷过一样,路小凡只觉得整个身体里敏感部位都在被人不停地刺激一般。
他忍不住扭头结结巴巴地道:「哥,哥,我憋不住了!」
「哪里憋不住?」贝律清小声道。
路小凡红得整个人都个是虾米似的,哭丧著脸道:「我,我要叫了!」
「那就叫啊!」贝律清笑著用力一抽动。
路小凡忍不住啊地大叫了一声,他吓了一跳,连忙拿起贝律清丢下的白毛巾塞住自己的嘴巴。即便是这样路小凡也要死死咬著嘴巴才能让自己不在很丢脸的公共场所大叫出声。不知道服务生会不会来,什麽时候会来,这让路小凡有一种像做贼一样的快感。整个人刺激地都快飞起来,脑袋里七晕八素,只记得贝律清把他翻过来又摆弄了一会,虽然是半空悬挂著,但他两条腿被贝律清架在腰上,身体底下又有水的浮力,倒也不算吃力。
做到後半场,天真的下起了雪,上半身冷得皮肤都要起鸡皮疙瘩,下半身却火热地要冲血,路小凡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贝律清做废掉了。
可偏偏高潮似乎又来了,路小凡只好哀鸣道:「哥,哥……」
背後是贝律清的声音:「我在,小凡。」
我在,小凡,路小凡突然觉得原来心情好的时候,即便是冰天雪地里,也会觉得暖,觉得此处正是春暖花开。

番外三 最长情的告白

贝律清第一眼看见路小凡的时候,他就像只放在旧货架上的二手茶缸。
深藏蓝色土气的运动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都似蒙着一层黄泥尘土,脸上的黑眼镜过大,不时地从鼻梁上滑脱,露出后面瞪得老大的眼睛,显得过时又滑稽。
没有人特别在乎他,从联姻的贝家,到他的亲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是的,他就像一只放在旧货架上的二手茶缸,若是有人开价就卖了,能卖个好价钱当然好,若是不能也就打折贱卖了。
贝律清有些可怜他,他觉得仅此而已。
怜悯是一种廉价的善心,贝律清从未打算把它表露出来。
只是在不经意间,多多少少影响着他对路小凡的一些决定,比如他会给门外偷偷抹眼泪的路小凡递一块手帕,又或者尽管他不习惯于与陌生人同房安还是将蹲在贝律心门外的路小凡给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就像延伸出了一道他人生当中本不该有的小径,从此贝律清便误入了歧路。
路小凡对贝律清的仰慕是赤裸裸的,尤其是他落在贝律清身上的那些目光犹如完全不加掩饰的垂涎,有的时候贝律清会忍不住怀疑路小凡看他的目光到底是出于仰慕,还是出于欲望。
这种想法令贝律清莫名地焦躁,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书,从放任看来他似乎看得聚精会神,但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不要让别人轻易看破你的想法,说话永远要留有余地,这是他作为一个高官子弟必修的技能,所以哪怕他被旁边的路小凡搞得心烦意乱,他也是不动声色的。
路小凡本来是坐在旁边替贝律清扇扇子的,九月的天,午间的空气里仍然透着燥热,贝家没装空调,除了因为小楼本来冷暖适宜,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空调也是一种高官的形象。
但是他扇着扇着就乏了,然后就靠在贝律清的肩膀上税号了,睡着睡着他就滑到了贝律清的胸部,最后一头栽倒在贝律清的腿间,仿佛这才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呼呼大睡了。
他的头抵着贝律清的裆部,短短的发梢在他的头部每个不经意的牛东健磨蹭着贝律清腿根部的裤子,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
贝律清紧盯着书上的字,拿着书的指节都已经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推开路小凡的,可是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就失控了,因为他的内心有什么正汹涌而来,如同没顶一般要将他掩埋。
他的内心沸腾着,脑海也在尖啸着,那是青春的躁动跟年轻的荷尔蒙。
那是一种冲动,仅仅是本能的冲动,贝律清心中反复再三地提醒着自己。
因为如果是本能的反应,那是可以压制或者转移的,贝律清牢牢地抓着这条防护绳,以避免自己被巨浪卷走带向连他自己都茫然的未知。
路小凡是谁?
那个看上去庸碌又言行带着可笑的人,即使撇开妹夫这个公开身份,贝律清也不认为自己会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可是当他看见路小凡蹲在厨房里抹眼泪的时候,他隐隐能猜出原因,路小凡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回来了并且听到了刚才他与林子洋他们的对答。
从来不曾后悔过的贝律清在那么一刻突然就后悔了,他不该把他比作鸭子的,因为那样那双曾经为他亮过的眼睛就不会流眼泪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静,只是偶尔贝律清跟人外出就餐的时候回下意识地点汤或粥,可是那些粥汤里他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差的也许不是滋味,而是一个人全身心信赖另一个人的表达。
因此路小凡一副没出息狼狈又唯唯诺诺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他贝律清面前的时候,一向对人要求很高的贝律清居然没有因此而感到鄙视,而是心情突然就轻松了,好像一直找不到着落的情绪忽然找到了一个安适的出口。
路小凡在他的宿舍下面徘徊得太久,身上淋得湿漉漉的,薄薄的衬衣将他的背部映衬得异常清晰,那根脊椎正微微弯曲着一路延伸下去。
贝律清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欲望有些无法克制了,路小凡坐在前面好像也有所察觉,但他的反应就是不安地反复地做着抬臀又坐下的动作。
贝律清觉得只要再有一秒他就控制不住了,可事实是他控制了一秒又一秒,他将头靠在路小凡的脖子上,好像唯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力量不去给眼前这个人打开那扇尴尬、孤独又彷徨的世界之门。
他解决了路小平的工作,亮光仿佛又回到了路小凡的眼中,他又变回了那个让他满心仰慕的人,路小凡重新元气饱满地在贝律清身边蹦跶了。
当然不只是他,还有他那些形形色色琐碎的乡村麻烦,跟路小凡一起挤进了贝律清的生活,它们时不时地让贝律清觉得自己会忍无可忍,可是偏偏他又忍下了。
路小凡这个人到底哪里好,贝律清实在说不上来,只是知道有了他之后,家不再是个与天一起黑的地方,如果他晚上回到家中,那里会因为一个人而亮着灯光。
因为有了路小凡,早上会有人早起给他做早餐,天上下雨了会有人惦记给他送伞。
所以贝律清觉得也许路小凡的麻烦就像生活里的尘螨,可能会让他的皮肤有一点痒,但是如果不细想,也不是不能忍。
路小凡总是因为他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担心着贝律清的不快,可是真正让贝律清感到不快的是路小凡那种随时准备打包走人的怂样。
“律清,你家那个小农民正在专科院里叫人欺负呢。”某天林子洋笑嘻嘻地跟贝律清提了一句。
贝律清不是个高调的人,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尤其这还是一桩校园内常见的欺凌事件,可他的脑海里好像总是在晃动着路小凡那张担惊受怕的脸。
他最终还是带人去把那个带头欺负路小凡的高个子给打了,可是回过头来见到的不是路小凡大快的表情,而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以及他拖在手里的大包小包。
路小凡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反击,也不知道向他求救,唯一知道的就是逃跑。
贝律清生气了,他不光生路小凡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而生气,他又说不上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着路小凡什么,只是理智在告诉他,路小凡这个人以后还是不要理会了。
路小凡当然是不可能从贝律清的脸上发现他在生他气的,可是他好像就是有本事在贝律清的不动声色里察觉到点什么。
只是连贝律清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为了什么而生气,路小凡就更不可能明白了。
吃过了饭,贝律清拿起了外套就朝着门外走去。
“哥,哥,今天不是周末吗?”路小凡跟了上来。
其实上周他们本来约好这周末一起看录像,贝律清淡淡地回了一句:“明天学校还有事。”他说完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时候马路还没有拓宽,贝家的外面还有房子,孩子们调皮总爱拿皮弓射路灯,因此巷子里的路灯三天两头的坏,显得有点黑。
贝律清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亮了起来,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笔直的朝前走着,快走出巷子的时候,脚下的灯光消失了,却突然又听见后面传来了“哐当”一声,像是有人不慎撞到了什么栽倒了。
贝律清回过头去,快走了几步把地上的路小凡给拎了起来,不耐烦地道:“你连路都不会走吗?”
路小凡因为拿手电一直照着贝律清的脚边,所以自己反而不小心被邻居放在媚外的垃圾桶给绊了一下,可他到底从小背柴,因此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只是单腿跪了一下没摔的很惨。
贝律清这么一拎,路小凡反而没站稳就那么顺势地抱了一下贝律清的腰,他的身体贴着贝律清身体的那一瞬间,贝律清整个人都僵直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贝律清咬着牙沙哑地道。
贝律清到底在想什么,路小凡平时也觉得硬猜很困难的,但是正在努力做人心腹的路小凡又有些羞于承认这一点,因此只好跳过这节,讨好地道:“哥,我明天早上去给你送粥好吗?”
借着路小凡手里的手电筒光,贝律清只能隐隐在黑暗里看见路小凡的轮廓,可是他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却又是如此清晰,眼镜框后面那双总是被惊的瞪大了眼睛,以及那张柔软的嘴唇。
他突然很想要欺负他,想要压着他,看着他眼泪汪汪的,听见他的嘴里用另一种腔调喊他哥,贝律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真的变态了。
贝律清总是在理智里告诉自己,路小凡不是一个适合跟他发生什么的人,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又开始习惯并且纵容着路小凡与自己相处。
他习惯喝路小凡的粥,习惯听路小凡喊他哥,习惯路小凡接触一些他的隐私物件,比如他的内衣。
贝律清小的时候跟着母亲生活,但沈吴碧氏忙得母子经常一个月都照不上一面,贝律清就被完全拜托给了家里的保姆阿姨。
贝律清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保姆阿姨给他送早餐的时候,手里的儿童勺不慎掉到了地上,也许是怕麻烦,她捡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又放回了托盘。
这个保姆阿姨平时对他很亲热,好似贝律清就是她的孩子一般,但贝律清知道若他真的是她的家人,她是不会嫌弃麻烦再下一趟楼换把儿童勺的。
贝律清早慧,很久很久以前就仿佛把人情看得透透的了。
路小凡不是个大厨,但大厨不会操心贝律清这两天有没有上火,最近是不是在篮球比赛,粥里面要不要放梨丝,煲汤到底用牛肉还是猪骨。
所以路小凡做粥汤不是大厨的味道,而是家人的。
这样在贝律清周遭所有的朋友都在嫌弃着完全摆不上台面的路小凡,也许包括贝律清自己有时也会对路小凡的不知所谓冒火,路小凡还是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贝律清家人的名单。
倘若没有发生贝律清那件吸食麻药,给路小凡灌药,逼路小凡脱衣这件事情,贝律清也许会一直忍耐着,忍耐到平淡,忍耐到遗忘。
可是当他看到路小凡穿着平角短裤,肿胀着下体,眼泪汪汪似的哀求般喊着他“哥,哥”的时候,贝律清所有的忍耐与理智都消失了。
路小凡就像是在邀请一般,他的手盖在备料表情的修长的手指上一起揉搓着他腿间的性器,贝律清觉得自己的下体胀胀的都在疼痛,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欲望。
他摆弄了一会儿路小凡之后,就顺势扒下了路小凡的裤子,拉开了自己的裤链,仅剩的一丝理智是用手勾住了路小凡的下巴,免得他一惊一乍的,招来不必要的后患。
然后他抬起了路小凡的腿,将欲望一寸一寸地挤入了路小凡的后庭,路小凡在疼痛与乍惊之下,拼命地乱蹬着自己的脚。
“别动,小凡。”贝律清吃痛地道,他的手指摆弄着路小凡的前面,很快路小凡就又被欲望给拉进去了,路小凡是个很能忍,但同时又是一个很容易丢盔弃甲的人。
非要说他像什么,那大概也只能说真的挺像一块牛皮糖。
贝律清有节奏地抽插着,路小凡被彼此起伏的快感与疼痛交替地拉扯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哥”,贝律清看着他透着晕红的脸颊,冒着水意的眼睛,想要多欺负他一点的念头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
他把路小凡翻了过来,将他的腿折了下去,换了个姿势插了进去,这样路小凡的表情就看得更清楚,包括他再疼痛感麻痹之后,在不断的刺激下欲望重新抬头,最后再贝律清的撞击之下精液喷溅了贝律清一脸。
贝律清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精液,路小凡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表情,然后……又硬了。
路小凡不是那种能持久的人,使劲折腾他,他一个晚上能高潮好几次,贝律清有时为了延缓他高潮到来的时间会可以打断插操的进程,路小凡就会像丢失了要紧物件的模样,一脸的急切跟渴求地盯着贝律清。
那种几颗以及被需要的感觉好像同时也在催化着贝律清的兴奋,不要说在做的时候,哪怕是偶尔晚上想到,贝律清就会想要路小凡。
所以贝律清找到能找到的任何地方,学校里所有偏僻的角落,偏僻的小林子,又或者某个偏僻的仓库都是他与路小凡做爱的地方。
当路小凡躺在一堆宣传单间,晃动着双腿,却因为嘴被手帕堵着只能发出呜咽声的时候。正是贝律清一生中所有失去理智的疯狂,还有属于他青春最后的一丝不顾一切。
当激情渐渐消散之后,贝律清也会想路小凡到底为了什么而靠近他,为了那丝身处异地的不安感,为了他身后那堆麻烦,有没有过一丝是为了他贝律清本人。
这句话贝律清是不会问的,因为问了那就好像他在质疑自己在路小凡那里真实的份量,又或者在乞求什么似的,他的傲气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路小凡为那些事情在贝律清的面前越卑微,贝律清就觉得越厌烦,他好像觉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其实都是交易。
李文西的出现正是在贝律清积累这些情绪达到了一个登封的时候,路小凡是个遇事就会逃跑的人,那他到底会不会为了他贝律清而选择勇敢一点呢。
贝律清突然就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就像李文西说的那样:“假如他连我都惧怕面对,那他哪里来的资本去面对沈姨呢?”
假如路小凡逃跑了,他们就这么算了吧。
无论路小凡选择发怒,选择质问,选择流泪,贝律清只要当中的任何一样,但是路小凡哪一样都不曾选择。
他只是发了一会儿楞,好像一个小学生需要时间去理解一下老师的惩罚含义,然后便在不要再次触怒老师情绪的大前提之下乖乖地接受了惩罚。
贝律清躺在那张床上,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地方,心里想着不稀罕,但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总觉得床上少了个人便似有些倾斜了一般。
其实床没有倾斜,倾斜的是贝律清的世界。
路小凡来了,麻烦来了,麻烦解决了,路小凡走了。
他再他的生命力来来去去,但从没有为了他贝律清而来,又的时候贝律清想他干嘛要接受呢,也许只是为了再印证一下路小凡曾眼睛很亮地喊过他一声“哥”,他尽管不承认,却依旧眷恋着在那瞬间里心中的微软、微甜跟微暖。
“我们像过去那样吧。”贝律清会这么说,可是再多就不能有了,因为再多就要卑微了。
在很多年以后,他们一起坐在维也纳的大铁锚上看游船,路小凡从挎包里拿了一只大茶杯出来,里面是他泡的清火茶,他倒了一杯给贝律清。
贝律清喝过茶之后,路小凡就盖上盖子,满面愉悦地抱着被子坐在贝律清的边上,眼里映着睡眠的波光粼粼。
贝律清好像突然就领悟了,任何的誓言在岁月里都会被时光拉的无比苍白,而路小凡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表达。
他早在漫长的岁月里将自己点点地,细细地,一层层地铺满了贝律清的那条歧路,他不需要任何言语,因为那已经是他……最长情的告白。

後记:
《嫁入高门的男人》校稿的时候,校稿员对我讲,哦哦流香你只写这麽点儿吗,再多写一点。其实这篇文如果放开来写,那大约可以至少写上四五十万字吧。可是如果真的写那麽多,那它就不会是耽美小说了XD。虽然我经常挂羊头卖狗肉,但是让大家兴冲冲地花上一大笔钱去买一本不太像耽美小说的耽美小说那也是说不过去的,况且就算我写上一百万字,也没可能写出另一本平凡的世界。所以写我们能消化也感兴趣的那部分,其他的就点到为止吧XD。
看完这本书很多人也许都会说哎呀,为什麽像贝律清这样的男人会看上像路小凡这麽平凡的人呢?这个问题在生活当中也蛮常见的,常常有人会哀叹,为什麽A等的男人总是娶了B等甚至是C等的(打分严格的女人看好多女人都是C等XD)的女人呢?
其实人们常常会因为质疑别人到质疑自己,从A等的男人怎麽会娶B等的女人,到这样的人是不会跟我有结果的吧,或者在一起也是要分开的吧,等等。
我一直都这麽认为,质疑爱情的人没有爱情。
质疑幸福的人没有幸福。
假如我们都是豆子,优秀的人是红豆,温暖的人是绿豆,上帝是可怜的灰姑娘,一粒粒把豆子分开来放进各自的罐子里,我们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优秀的人远远多於温暖的人。
我们总是在问自己够不够优秀,学历够不够高,见识够不够广,却很少问自己够不够温暖。
所以不用去怀疑A等的贝律清挑了E等的路小凡的智商XD。
以前读傲慢与偏见引用过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总是类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胡扯,因为幸福的方式也是各式各样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自己不同的状态当中获得幸福。幸福之人唯一想象的地方就是都有一个平和而温暖的心境,所以大家每天都在问自己有没有学到新东西的时候,不妨也随便问一下今天的自己够不够温暖。
祝大家都能有一个温暖的新春,顺祝新年愉快,明年再见。
彻夜流香
2011-12-15
PS:《平凡的世界》初版日期为1986年,农村可以在高考时定大名,所以流香是假设路小平高考的时候,路爸才给四个孩子定了大名,请注意一下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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