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没商量(1)
罗玉看到彭雨脸上的神情从发怔转到意外再变成冷漠时,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快意。
这个总是把他的感情姿意踩在脚下,对他的心予取予夺的男人也会这样的一天!罗玉想著这些时,绝望正从彭雨的眼中涌出。
最信任徒弟的背叛,最爱之人的袖手旁观,这一切,使得正经历罡雷之痛的彭雨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痛苦之中。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结果到头来,他仍然是被命运玩弄之人。无论他怎麽努力,怎麽想要杜绝一切的意外,最终,陷入绝境的还是他。
那个站在罡雷之外,一脸冷漠望著的男人,还是那个曾经在他怀里,娇颜低笑、风情无限的人吗?
那个曾经让他失了心,宁愿放弃修为也要挽救的人。
到如今,他最终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换来的却是背叛。
那一刻,彭雨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已经无力逃出这份陷井,长期为罗玉镇压黑龙带来的压力,不想认输必须付出的努力,这一切都已经令他不再有能力去反抗。
当意识渐渐消失时,彭雨唯一所想的,就是下辈子再也不要做那个最先付出心的人!
两份魂魄经历罡雷的洗礼,逐渐化为最原始纯粹的状态,罗玉见时机已到,便念起口决,令黑龙现形,挡住罡雷,双手一招,把两份魂魄收入手中。
谷玄的魂魄完满无暇,细细看去,可以发现其中还夹杂著一丝白色,那是祈然的印记。彭雨把他的灵魂收入祈然的发束之中,这才去打量另一缕魂魄,一看之下,不禁呆了起来。
彭雨的魂魄中满是细碎的裂痕,异宝虽然限制了罗玉对彭雨修为的吸收,可是吸收还是确实存在的,每一丝、每一次,都像是从他的身体上剥下血肉般痛苦。他从未说过,罗玉便当自己从未听过,这还是第一次真正地亲眼看见。
令罗玉最心惊的便是夹杂在彭雨魂魄中那千丝万缕的黑色灵息,就像伤痕般把魂魄劈碎,有几缕甚至直接把魂魄一劈几半。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气息,可是眼下看了,却觉得心中发怒,伸手一拂,那黑丝便瞬间重归他身。
没想到,黑丝灵息才一消失,彭雨的魂魄瞬间四分五裂,惊得罗玉赶紧打了几次定魂决在上面,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魂魄勉强保持在一个完整的状态。
这个家夥,现在恐怕是绝望得再无求生之意了……
罗玉自然心疼得不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要不是彭雨一惯的多疑不信,事情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想来想去他又气起来,可是真叫他做点什麽惩罚,却又下不去手,想了半天,左右为难,只得长叹一声,带著两个魂魄回去事先寻好的炼化之所。
到了灵气充足之地,罗玉把谷玄的魂魄收好,再去特意建好的灵室,把彭雨的魂魄放出来,引导著灵气流向慢慢包裹滋润彭雨的魂魄,几个循环之後,魂魄慢慢拉长幻化,最终变成彭雨肉身的模样。
此时的彭雨静静地躺在地上,闭著的眉目如画,多了一分安宁,少了一分抗拒。
罗玉轻轻地抚上紧闭的眼眸,叹息道:“你若不是如此倔强,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好……”
不由的,想到谷玄前不久来时说的话:“师父是说不通的,罗前辈如果真的疼惜师父,就用做的。他不喝水,就强按,他不愿意听你的,你就让他不得不听你的,只要最终为他好,你又有何愧疚?”
罗玉不禁苦笑起来:真是谁养的像谁,谷玄也和彭雨一样,自把自为,固执得很。只不过,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虽然知道彭雨清醒之後还不知道要如何闹腾,但也只能这样走下去。
炼化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尤其彭雨这种倔强的,若是谷玄那般十分乐意倒方便了,可是罗玉实在无法想像彭雨会乐意被炼成化形。
果不其然,当彭雨在三天後醒过来,眼珠一转,看见身边的罗玉,立时冷笑著说:“怎的?罡雷打得我还不过瘾,又准备了什麽刑罚让我尝尝?还是舍不得我床上的本事,想要我以魂魄继续侍候你啊?”
罗玉气得当场拂袖而去──亏得醒过来时还那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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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你没商量(2)
彭雨长得很俊,剑眉星目,薄薄的嘴唇像是最好的笔画得般,将醒未醒时,湿润的眸中满是迷茫,令人怜惜得想要拥进怀里。可是一醒透了,那张嘴就化作利剑,能把人激得跳起来。
打坐片刻,平稳了心神再回去,罗玉一眼就看见彭雨在试图爬出定魂图,心中顿时气得不行,手指一招,彭雨便像是被无形的手按著後领,重新砸回定魂图中央不能动弹,眼见著那张嘴又要张开,他手一虚按,彭雨立时再也动不了。
罗玉慢慢走过去,满面冰霜,慢慢俯下身来,轻声道:“你若是那般简单死了,我怎能甘心?你不顾我们多年情份,杀我徒儿,害我伤心,不好好折腾一下你,我怎麽出这口气?”
看著彭雨眼中掠过一丝悲伤,罗玉只觉得心也跟著揪著疼,只愿意他还嘴大骂,又或者气得流泪也好,想到这里,他胸中不禁流过一丝热度,高兴起来。
没想到,罗玉的禁制刚刚一松,彭雨那嘴一张,又是能把死人都气活了的话:“你是觉得我以前干得你不够爽利?”
干脆的一点彭雨额头,令他昏睡过去,罗玉急步走出密室,一脚踢开门,大吼一声,以泄胸中怒气。
炼化之处建在一处水潭底部,屋前便是壮观的瀑布,感受到水气扑面而来,听得隆隆声响,半晌後罗玉平复了胸中抑郁之气。
“师父是说不通的,罗前辈如果真的疼惜师父,就用做的。”
好,很好,总有天我要治得你说不出话来!
恨恨地想著,罗玉返回密室,立刻著手炼化魂魄。彭雨的魂魄受过重伤,脆弱无比,他便耗损自身灵力,一边修补一边加速炼化。
化形的灵智已开,谷玄早为他想到这点,去了化形的魂魄,只留下一个“空壳”。
七天之後,罗玉小心翼翼地弥合好彭雨魂魄的创伤,再把魂魄慢慢放入“躯壳”,等著那肉身突然恢复了呼吸与心跳,他才觉得一颗心回到胸腔。感受到金丹与主人之间微妙而毫无保留的感应,他忍不住伸出手一寸一寸描蓦彭雨的脸庞。
这个人,终於属於他的了。
这个念头令罗玉有一丝兴奋,可是,下一刻,他便感到魂魄中有个声音在呻吟:好冷……
怔了怔後,他明白过来这是彭雨的思绪,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忧,手下的躯体确实一片冰冷,彭雨的魂魄发觉这不是本来的肉身,开始拒绝融合。思虑片刻,他不得不狠下心压制魂魄的抗拒,就像把颜料捣碎了,再绘上画布般。
每下一道禁制,罗玉就能听到脑中传来一声惨叫,下了几道,不清醒的彭雨未说什麽,他倒先掉下泪来。
彭雨啊彭雨,你真是天生来克我的……
暗骂一声,罗咬著牙加快了进度,当最後一道禁制打入,融合再度开始,他才得以用灵力保护修补彭雨的魂魄。此时躯壳与魂魄已经融合,他也得以直接阅读彭雨的一切,记忆、感情、欲望。
他很好奇彭雨这时会想什麽,微一沈吟,便闭上眼睛,沈入彭雨的灵识之中。
先是一片浓重的黑暗,蓦地一声龙吟,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处草原,正值夏日,骄阳似火,草浓鹰飞,季节正好。
少年彭雨骑在马上,正看著不远处站在黑龙上的少年罗玉。
这是他们的初遇。
彼时他们还不相识,一个十七,另一个十八,正是青春年少,大好年华。
彭雨先是发怔,接著便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清澈,纯如天山雪水,洁白无暇。
是啊,这样的彭雨也曾经见过,罗玉想。
少年彭雨下了马,慢慢走到黑龙前,笑著道:“在下彭雨,不知小姐姓名?”
当时我是怎麽回答的?
罗玉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此时他却能听到彭雨心中所想:这个少年,是我的。
原来,那时他根本就是逗我的。
罗玉笑了起来,想起当时他的反应了──黑龙直接向彭雨攻了过去。
然而,他所看见的景像并非如此,那画面猛然定住了,黑龙蓦地惨嚎一声,身躯爆出无数伤口,血流遍地。少年彭雨大惊失色,抢上前去试图抱住跌下的少年罗玉,没想到刚一接到,少年罗玉便化作一个老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
眼看著彭雨被掐得脸青唇白,罗玉迅速退出灵识,狠狠扇了彭雨两个耳光,见他慢慢睁开眼睛,那眸中还留著几分灵识中的恐惧,立时只想把他抱成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治你没商量(3)
“我……怎麽……动不了……”彭雨讲话的感觉十分古怪,就像是刚学说话的孩子般含糊不清,“你……做了什……”
罗玉意识到这是魂魄与躯壳新融的缘故,毕竟是强迫的,只得靠魂魄自我磨合,他顶多以灵力保护而已。即是如此,他也不想说什麽了,反正说也无益,只是轻轻抚著彭雨的额头,以示安慰。
彭雨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无力,脑中轰鸣作响,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可是罗玉在前,他绝不会有一份示弱,感觉到温暖的手指在脸上巡梭,他便不耐烦地偏过头去,没想到,只是这一个动作便令他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彭雨自以为瞒得好,可是此刻他已附身於罗玉的金丹,思绪情感莫不被主人所知,而罗玉只要不开禁制,他便不可能反过来探寻罗玉的。
罗玉为主人,他为附属,高下立分。
听见彭雨魂魄中的呻吟痛呼,罗玉哪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可是他却是隐瞒,罗玉就越是生气。
你有没有相信过我们的爱情?有没有相信过我?
然儿可以相信谷玄,谷玄也会相信然儿,为何你我相爱这麽多年,你却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害你是吗?
我对你没有一分爱意是吗?
罗玉的胸中充满了愤怒,慢慢附下身去,与半睁著眼的彭雨对视:“你说我做了什麽?”
彭雨感觉到了危险,可是他受不了这样的罗玉,不自觉地嘲讽道:“是……我不该……这样问的,口口声声……说爱……却想我魂飞魄……散,怎的,後悔了……找不著侍寝的……了?”
罗玉最恨彭雨的口花花,他便每次都挑这类的事来讲,果然,话音刚落,罗玉的瞳孔便变黯一分,突然双腿一分,坐上他的腰间,再俐落地脱去彼此衣衫,一边抚过他露出的胸膛乳间,一边低头凝望:“既然你这麽说了,我如果不让你侍寝一次怎麽能行?”
彭雨硬撑著笑,还说:“我都这样……你还能……满足?”
罗玉不再理会,低下头吻上彭雨的新身躯,虽是融合还不完全,但原本的化形已经存在许久,躯壳倒是发育圆满,连带著身躯内的彭雨也能略微体会,只觉得温暖的舌尖从下颚一路舔到胸前两粒,牙齿把尖粒咬住,吮吸玩弄,惹出一阵战栗。
彭雨已经没力气再调笑,只得强自忍受,无奈两人交往已久,他身上哪里敏感罗玉知道得一清二楚,没两下便令他浑身难受,胯间玉颈半扬。
蓦地,彭雨感觉到罗玉分开了他的腿,不详的预感在胸中翻腾,当罗玉含情地望著他时,不禁有些恐惧起来。
“金丹化形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就连身体的反应我也能控制。我让你生,你便生,你让你死,你便死。”
随著罗玉的声音,彭雨只觉得身体窜过一阵酥麻,尤其是後穴,更是一阵紧缩,似乎空虚得想要容纳什麽般。
“你……”
彭雨终於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瞪大的眼中不仅有恐惧,更有不敢置信与疑惑。
“我一直想知道,这里是怎麽个感觉……”
随著罗玉暗哑的声音,一只温暖的手指已经突破了入口,进入彭雨的身体,而那通道也早在罗玉的命令下,分泌出润滑的清液,随著手指的进出淌过臀间。
罗玉吻上彭雨的唇,舌尖在齿间滑过,与他不得不迎合的舌尖交缠,一只手握住他的昂扬,缓慢的上下搓动,时紧时松,引得他阵阵颤抖,另只手伸了三只手指进那秘穴,清液与皮肤摩擦,发出淫糜的水声,更令他的身体不住扭动。
这般玩弄,彭雨哪里还受得住,如若不是此刻虚弱不堪,他早忍不住呻吟起来,此时,他却是连发声的劲都没了。
明知此时行房会令彭雨受创,罗玉却是气得不行,反正不会弄死,便任自予取予夺。
弄了没一会儿,他自个儿欲情高涨,把彭雨修长双腿撑开,对准那一张一合的秘处,用力挺腰没入。这一下他用足了力气,自个儿疼得不行,彭雨也痛得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等痛感稍减,罗玉便挺腰动了起来,抽送之间尽是凶猛,顶得彭雨紧皱眉头,闭上眼睛,身体不住摇晃,双手想要来推,却无力得很,只得搭在腿上,倒仿若是邀请般。
罗玉压住喘息,附下身去在彭雨耳边小声道:“怎麽?还不尽兴?更想要?”
☆、治你没商量(4)
他干脆根本不出来,只挤在那甬道中,刚一抽出半分,便又用力捅进去,如此反复,舒服极了。
身下躯壳本是冰冷,却在他的抽送中逐渐暖起,雪白的肌肤上染上几分薰粉,令罗玉更是情火高涨,不住撞击那秘处。同时又控制彭雨身躯,令那玉茎在撞击下获得强烈快感,随著他的抽送而逐渐高昂,不住击打在彭雨腹部。
罗玉恶质地停下片刻,一见彭雨喘息刚均,又用力一顶,弄得他身体一颤,玉颈前端不住渗出珠液来。
他终於知道为什麽彭雨总是坚持不让他在上面,这种控制与占有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仅此一次,他便下定决心再也不让彭雨“翻身”作主。
掌握著身下人的一切,他只轻轻一动,彭雨便喘息不止,双腿大张,无力抗拒他的入侵,只能任他肆虐。
罗玉现在最遗憾的莫过於没在彭雨真实的身体上征伐过一回,不过,此後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见彭雨眉头紧皱,痛苦的神色慢慢浮现出来,罗玉那股邪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怜惜之心大起,便用力顶撞片刻,令两人同时获得极乐,一起泄了精关。
听到彭雨魂魄中不住抖抖嗦嗦的骂娘,罗玉不怒反笑,覆身上去,见到那被泪水滑过的面庞还未脱情欲,唇红齿白,令他身下又有了反应。
“你……”
生怕彭雨又要说混话,罗玉干脆地一点他的额头,令他昏睡过去,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轻轻一吻。
彭雨再醒来时,身体虽然还有些冰冷,却没有那般难受了。无论魂魄如何反抗,此时的他已弱小得不行,罗玉一根小手指便可以把他摁死。
身子爽利,换了干净衣衫,盖著的棉被也轻柔暖和,肩膀角落都被细细掖好,用心疼惜之意满溢而出,可是彭雨却视而不见。
他只觉得自己被徒弟背叛,被爱人出卖,一片苦心到头来还被人如此对待,胸中顿时充满了绝望与苦楚。但他心中要强得很,丝毫不肯示弱,只想著怎麽寻死解脱,直到罗玉出现,才不由地升起一丝恐惧。
罗玉自然是“听”到彭雨想要寻死的心声,这才赶紧过来,虽然见著彭雨望过来的眼神时心中激动不已,却还是做出一付冷漠的表情。
“你……”
彭雨不自觉地想要出言讽刺,却被罗玉一把捏住下颚,捏开嘴扔进一粒灵药。他舌尖推拒,就是不肯往下咽,双手试图拉开罗玉的手,可是又怎麽有力气?
罗玉见彭雨这付样子还要倔强,更是心中来气,一只手指伸进他嘴里,硬是把灵药推进咽喉,收了手後冷眼见他蜷成一团咳得昏天地暗。
“我劝你还是乖巧一点,可以少吃点苦。”
这话简直如同火上浇油,彭雨望过来的眼中满是怒火:“若是不然呢!?你待如何?”
罗玉一挑嘴角:“你不是知道了吗?”
彭雨不由自主地一颤,眼中流出一丝畏缩,这眼神令罗玉有片刻感伤,随即又被升起的怜惜与愉悦冲得无影无踪。
“金丹与主人间的关系你很清楚,好自为知。你若是敢试图自尽,我就先把你上个爽快,再把你定在床上,让你试试清醒却不能动的滋味!”
丢下这句话,罗玉径自离开,彭雨慢慢爬起来,看著与平时自己毫无二致的手,越发觉得心冷。
罗玉似乎变了,这是彭雨这段时间观察的结果。
每天罗玉都会带灵药来喂他,同时观察他片刻。以往一激便脸红恼怒的罗玉,现在无论他说什麽,却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这是身为强者的自信,以前的他,在面对罗玉时也曾经拥有过。
彭雨不想去想以前,这只会令他痛苦万分,力量越是强大,在失去後就越是失落。金丹自然也有力量,可是主人不给,他便只是个连路几步都喘的“人”。
他想逃,可是能逃去哪里?
就算想死,也是不可能的。
那他还能做什麽?
撩拨罗玉成为彭雨活著的全部目的,只要看见罗玉的情绪有一丝动摇,他便觉得自己还是活著,还是个人。
罗玉面对彭雨时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罗玉不是不气,他只是逐渐学著不在乎,但是当这不在乎日渐累积时,终於还是爆发出来了。
彭雨已经记不得到底是说了什麽,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罗玉盯著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可怕。
☆、治你没商量(5)
“脱衣服。”轻轻的三个字,彭雨便控制不住自己手,恐惧还未泛上水面,又听罗玉道,“慢慢的,我想看你的皮肤一点点露出来,脱光。”
衣衫一层层的解开,露出苍白如玉的胸膛,黑衫从腰线上滑下来,罗玉的眼神变暗了一分。
“不许说话,如果有快感,就给我喊出来。”罗玉的命令控制著他的躯体,彭雨眼中满是惊恐,却根本无法抗拒,“跪下来,慢慢爬来。”
依言前行,彭雨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才好。
“抬头。”
“为我脱衣。”
“含住。”
“怎麽让我快活不要我教你吧?”
含著笑意的话语令彭雨差点疯掉。
为什麽!
为什麽要如此羞辱我!
再怎麽呐喊反抗,彭雨只得低头含入罗玉的男根,用以往讨好的法子吮吸,顺著逐渐昂扬的男根舔到囊袋,轻轻咬扯上面的皮肤,直到罗玉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能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这具躯壳受罗玉的控制,胯间的阳根早就半垂而起,後穴更是轻轻抽搐,内里麻痒,恨不得塞点什麽进去。
“转过身去,把屁股抬起来。”罗玉的话中带著几分咬牙切齿,“我以前为你做的,怎麽轮到你就不甘心了?”
彭雨一怔,慢慢放弃了魂魄的抵抗,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明白了点什麽。
原来,以往的一切都不过是强迫的,而如今,他只是把以前被强迫的份再要回来而已。
他感觉一只手在臀部揉捏抚摸,另一根冰冷的硬物在秘穴入口试探。
那是一根玉势,以往他也用这种东西逼得罗玉在床上讨饶呻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
冰冷的硬物挤进入口,缓慢而坚定地往里推进。
“想要?”
“想要……”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想要就叫出来!”
“嗯!”玉势深深一顶,彭雨顿时忍不住压在咽喉的呻吟,“啊……”
“你不是叫得挺听的?”罗玉把玉势顶没入根,再把俩人的阳根握在一处磨擦,覆在他身上低声缠绵,“是不是觉得爽得厉害?还是後面这根满足不了你?”
罗玉说对了,虽然下腹涨得厉害,内里的空虚还是令彭雨道:“嗯,想……想要……”
“想要什麽?”
尽管知道这一切只是出於罗玉的控制,彭雨却还是觉得羞耻之极:“想要你……”
“想要我什麽?”
罗玉手中重重一握,令他忍不住叫了一声,颤抖著声音叫:“想要你插我!”
秘穴的玉势被迅速抽了出去,随即一个火热的硬物插了进来,破开他的肠壁,直抵阳心。
彭雨眼泪滑下眼角,身後的罗玉却根本不放过他,抽送之间还把他按在床上,恨恨地道:“你以前怎麽对我,我现在便怎麽对你!也好让你尝过那份滋味!”
彭雨心中不由涌起一份苦笑──我怎麽对你,你又怎麽对我?哈!
罗玉自然是听得见的,越发生气,腰间也越发用力,直插得彭雨哀哀呻吟,浑身颤抖,他却不准彭雨泄了,只就著接合的姿势把他侧过身,抬起一条腿,再度抽送起来。
也不知抽送了多少下,只插得身下一片潮湿,甬道都松了,却还不肯罢休。彭雨的呻吟早从开始的大叫变为低吟,断断续续的从口溢出,身体无力的躺在地上,半闭著眼睛随著罗玉的动作而摇晃。
罗玉把男根深深捅进彭雨体内,只觉得肠壁一阵收缩,吸得他抽搐一下,泄了精关。起身後,便见彭雨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余怒却还未消,这一场情事中彭雨就没有想过一句好话, 哪怕是也觉得舒爽时,仍旧恨得不行。
想到这里,他踢了地上的人一脚,干脆地起身离开──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再把这人按在地上干上几百回。
罗玉一走,压制没了,彭雨才有力气慢慢爬回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埋首在一片黑暗中,他突然笑了出来,又慢慢转为呜咽,最後化作一片无声。
☆、番外结局
罗玉发觉彭雨最近一段时间有点不对劲,无论什麽时候都懒洋洋的,哪怕是正午时分,在他的命令下走出门,彭雨还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时候他也会故意说些话,可是无论怎样的混话,彭雨顶多抬抬眼皮,更多的时候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这几日,连话都不再说了,给他吃什麽便吃什麽,要他干什麽便干什麽。
一进门,罗玉便见著彭雨坐在窗边,撑著下巴望著窗外,许久也不换一下姿势,仿若木雕般。
“彭雨。”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罗玉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才慢慢地转过脸来,眼中却是一片漠然,对摸在头上的手一点反应也没有。
彭雨最讨厌比他高的罗玉摸他的脑袋。
罗玉心揪得一阵一阵的疼,放柔的声音道:“不舒服吗?”
主人的问话,金丹不能不答,彭雨怔怔地望著他,突然咧嘴一笑:“没有。”
罗玉一怔,摸著彭雨脑袋的手不由地松了,他的笑容转瞬消失,又转过头去看著窗外。
一下午,他便就这麽一直望著窗外,对坐在面前的罗玉视而不见。
罗玉真的开始害怕了。
这样的彭雨,就只是一个躯壳罢了。
罗玉命令彭雨躺回床上睡觉,等他慢慢进入梦乡,再布好定魂图,偷偷摸进他的灵识中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黑暗,罗玉又走了一阵子,却仍是如此,他这才惊觉已经到了。上次来时那绚丽的大草原不复存在,美好的初见也消失怠尽,这里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忍住惶恐,继续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方颜色。
他奔过去,蹲下身,发觉那仍是十几岁的少年彭雨,正蜷缩著,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似乎在睡觉般。他急切地伸出手去,刚一触到,少年就像是粉末般碎了一个角,吓得他赶紧收回手。
许是被这动静惊醒,彭雨慢慢抬起眼,一张伤痕交错的脸映入罗玉的眼中。
罗玉压下心中的痛苦,尽量柔声道:“彭雨。”
那双圆圆的眸子看过来,毫无生气。
“你怎麽在这里?”
少年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们回去好不好?”罗玉伸出手掌,“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少年盯著那手掌瞧了瞧,突然张口道:“骗子!”
罗玉一颤,眼中流露出几分伤痛,随即又道:“我再也不骗你,也不伤你。”
少年还想说什麽,却猛然露出紧张的神色,突地站了起来,惶恐地向後张望。正在罗玉疑惑时,他却惊恐地向前跑去,而一头黑龙也从黑暗中跃了出来,向他疾追而去。
这一切只是彭雨心中的幻像,罗玉即使有心阻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著黑龙追上少年,张开血盆大口,一阵撕扯咀嚼,等骨折肉烂,化作飞烟,再吐在地上。
凄厉的惨叫令罗玉几乎崩溃,他却只能这麽看著。
灰烟慢慢凝结,很快又再度结成了少年,颤抖著蜷缩在黑暗的一角。
你,就是这麽看我的吗?
原来,我才是带给你最重痛苦的那个人。
罗玉退出灵识,看著彭雨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突然觉得无力极了:他尽可以掌握彭雨的身体,可是却只带去了痛苦与折磨,这样还有什麽意思?
彭雨是被哭泣声吵醒的,睁开眼,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床边哭成个泪人的罗玉。那人一边哭,还一边紧紧抱著他,直令他头晕脑胀之余戒备急升。
这又是玩什麽花样?
尽管心里这样想,彭雨还是不自觉地接住罗玉的身体,就像以前那麽多年一样习惯拍著他的背,直到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我问你一件事。”
彭雨没有说话,心中却想道:这又是要怎麽折腾我?
罗玉自然是听见了,心中大恸,却还是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娘的,这种弱智问题为什麽还在问?都说了多少回从来不後悔以前的事了,这还不够爱!?
这句话迅疾掠过彭雨的心头,罗玉一听,愕然抬起身来,却听到彭雨冷冷地说:“没有。”
他怔怔地望著彭雨的脸,片刻後突然破泣为笑,倒让彭雨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身体不行了,所以让谷玄暗算了你,同时这也是谷玄的愿望,他想做然儿的金丹化形。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死,也不能让你杀了然儿,这是唯一的方法。之所以不再为你寻找一个身体,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你也不会喜欢一个毫无修为的身体,三来我想和你同生共死。而且,之後我们还可以一起转世投胎。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会判断。我以後再也不会强迫你侍寝了。只是,你知道,我仍是喜欢你的。”
丢下这麽一大段话,罗玉便带著哭肿的眼睛,哼著小曲走了,留下完全摸不著头脑的彭雨。
前段时间的自怨自艾全被这莫名其妙的“表白”给冲散了,再加上罗玉恢复了彭雨的修为,那充实的力量令他欣喜不已,顾不上问个清楚,忙不迭地逃走了。
不想回去宗人谷,也不知在外面晃荡了多久,等彭雨把事情前前後後全部理清楚之後,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年了。
想明白了,他却越发不敢去见那人了。
要说什麽?
我仍是喜欢你的,让我们重头再来?
怎麽可能,互相纠缠这麽深,要怎麽重头再来?
他只得年复一年的在外面晃荡,哪里也不敢去,却又渴望回去某个地方。
这样的想法,再被罗玉救下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小队低阶妖物,本来彭雨一个人就打发,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被包围,当他回过神来,火焰已经从天而降,把妖物清扫了个干净。
罗玉来了,快逃!
罗玉本来就可以感应到彭雨,只是这麽多年,不知为什麽他都放任彭雨在外面游荡。
此时突然出现,彭雨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要见”,可是,跑了几步,他又慢慢停了下来。
罗玉居然没有阻拦?
难道他不再爱我了?
这个念头令彭雨心中一酸,悄悄转过头去,愕然发现站在黑龙上的罗玉正直勾勾地望过来,那眼中满是明明白白的深情。
只是那麽一刹那,那本该碎了心又重新动了起来。
彭雨在那儿站了半天,搔了搔头发,最後无奈地叹了口气,踏著满地妖物的尸体,慢慢走到黑龙下,犹豫了许久,才躲躲闪闪地抬起头,有些尴尬地道:“呃,在下彭雨,不知小姐姓名?”
罗玉眼圈红了,微微一笑,黑龙降下,把彭雨温柔地拥住。
“和我一起去见然儿吧,他也该知道‘谷玄’的死讯了。”
风雨散去,苦尽甘来。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