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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再见北威州 附番外 BY 堇色ivy (点击:1051次)

再见北威州 附番外 BY 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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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周凯迄今为止从来没有无条件的爱上过谁,而余洋一直没有勇气离开背叛自己的恋人。
这就是一个简单故事,说说这两人在德国北威州相遇相爱的事儿。
第一章
一过八月,这个城市的阳光就变得弥足珍贵,难得晴天。周凯习惯了每天睡到中午,上班前到餐厅侧门外抽一支烟。
他坐在侧门边的台阶上,享受温热的阳光透过大街边的稀疏树荫投射在头顶,看对面洗车中心的车进了又出,一张张陌生的欧洲面孔在他的眼里并没有多少差别。
杜塞尔多夫,是居住人口最密集的州府北威州的首府,也是全德工业发展数一数二的城市。来这里之前连城市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如今两年过去了。两年,会说的德语单词仍旧是那么几个,买烟还是只能用手指说话,好在干来干去也都是中餐馆,缺什么都不缺中国人。
“周师傅,上海厅4桌说11点半就要来了,赵厨喊你下去。”
周凯坐在台阶上没动,歪着头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10点半还没到,不过餐厅说让赶紧准备。”
“哦,跟老赵说我就来。”
学生工来喊他的时候,他嘴里咬着的L&M还抽剩一半。后半截烟的香气虽然不足,但还是很有劲,实惠的价格能有这么厚重的口味,难怪德国佬都爱不释手。
回房间换上刚刚洗干净的白色厨师服,整理好衣襟之后将熨烫地笔直的黑色长围裙利索的绑扎在腰上。镜子中的自己每天都穿着同样的服装,一穿就是好几年。懈怠了一阵子没刮的胡子竟然也长成了型,看起来带点超出年纪的成熟。
厨师长赵亮站在头炉上,看到周凯进厨房便咧嘴笑骂起来:“喷了几根啊?那么慢!”
祝云翔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干丝和海蜇,一边搭腔,“老周啊……烟这东西,抽多了容易痿,知道不?”
周凯笑得眯了眼睛,下巴上的胡渣因为笑容也有了弧度。戴上厨师帽走到二炉的位置,从罐头里抓过两粒花生就向凉菜台扔过去。
那头的祝云翔立马就喊了起来:“贱人你等着!”
周凯用点火枪点燃炉灶,笑得更欢了。
忙完了三楼4桌订台的准备,又要开始做每天中午的自助餐。气定神闲地把二炉和三炉上的锅冲干净,周凯转身在料理台上检查切配出来的食材。忙碌的厨房里一时没了人声,只有砧板和菜单撞出频繁而又规律的响声。
——这就是他做了将近十年的工作,在国内高档的大酒店做过,现在也到异国他乡的中餐馆做过。但不论走到哪里,开心过也受过苦,对厨房的这些声音早已烂熟于心,案板和菜刀、锅炉和手勺……有时候他觉得这些东西会就这样陪他一辈子。
“上海厅人走菜!”
内线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老赵洗了手,把头炉点起来。转头看一眼钉在墙上的单子,炒菜的前后顺序就已经了然。
所有食材都被装在马兜和配菜盘里,油锅旺起来的时候,他伸手将碟里的虾仁倒入锅内,翻炒片刻之后加入红椒青椒和笋片再捞起来,燃着的锅炉上再炒所需要的酱汁,勺子一次性扫过旁边的调味区,舀出少量蒜油、生抽、老抽,再加上盐、糖等调味,最后用生粉勾芡一道,把炒熟的虾仁和配菜一并倒入,左手提着锅柄彻底翻了几个来回,盛到身后的大盆里,“五个滴水盘,打完了就上。”
身后的学生工接过手勺,负责打盒、围边,然后用餐车和专用的电梯将菜送到楼上餐厅。
这里的学生工大多都是在这里留学的学生,每周轮休着来厨房打工,时间久了就被培训成了全能帮手,能洗完打盒能上菜甚至能切配。
明明是一个三层的豪华中餐厅,厨师却只有五个,忙起来的时候焦头烂额,也多亏了老赵这个厨师长做得尽心,一班人只要心齐,做起事来就少了许多阻碍。尽管总有不如意,但周凯还是很感激当初老赵介绍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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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恋爱生活
楼底下的那家Kamps面包店的西班牙太太满面笑容,向每一位推门而入的客人问候早上好。深棕色的短发微卷,五官也与德国人的硬朗有些不同,然而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讲得一口标准德语。
见到那张熟悉的亚洲人面孔,她一边为上一位客人递上咖啡,一边和他打招呼。周凯笑笑,一如往常地竖起两根手指,西班牙太太立刻心领神会,“Alles klar!(明白了!)”
咖啡机响起来,咖啡的香味和浓浓面包香混合在一起,送入鼻尖,刚刚清醒过来的味蕾仿佛也忍不住诱惑似的,空空如也的肚子更饿了。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两个牛角包被装在纸袋中,西班牙太太将递过两盒纸杯,“und……Latte Macchiato und warme Schokolade, fünf Euro achtunddrei?ig, bitte!(还有您的拿铁玛奇朵的热巧克力,5.38欧,谢谢。)”
取回找零,周凯用德语回了一句谢谢,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邻居家的Schmidt太太刚好也下来买面包,见到周凯之后亲切地用中文问候他。她的弟弟娶了一个中国女人,生活和工作的重心都挪到了中国,她因此得益,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中文。只是,“周”这个发音她学了一年多,每次见到周凯还是只会说:“嘿,chou!”这个对中国料理尤为感兴趣的德国女人在得知了周凯是个厨师之后,还时不时向周凯讨教几手。有时周末的造访让Schmidt太太了解了他和余洋的生活,被无意窥探到真相的那一瞬间,周凯心中还在顾虑,可直率的德国女人却已经捂着嘴惊喜地感叹:“……我的上帝!你们简直太登对了!”
周凯喝着咖啡,心想之前的这么多年里,都没有过真正融入这个地方的感觉,但仅仅是和余洋这朝夕相处的一年又半载里,自己像是真正认识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会说的德语虽然还不多,但至少也能听懂大半。
有人隔着玻璃窗在外面敲了两下,周凯才看到余洋的脸就在眼前。他拿着面包起身,听到西班牙太太送别他,“einen sch?nen Tag noch! (祝你们有美好的一天!)”
“Danke, ebenfalls! (谢谢,您也一样!)”说着便把牛角包和热巧克力送到余洋的手里。
走去车站的路上,余洋一边拆开纸袋开始啃面包,一边歪过头问:“等久了?”
周凯看了他一眼,腾出一只手在他后脑上上按了两下,翘起来的头发还是顽强地立着,“啧,看你一头鸟窝!”
余洋黑着一张脸拍掉他的手:“昨晚是谁拼命搞我的头发啊!?”
周凯咬了一口面包,佯装抬头望天,“谁啊,谁啊?”
最近,余洋进入了论文的冲刺阶段,晚上连着熬夜,不用上课的时候几乎日夜颠倒。想要做到最好,但这种完美主义情节有时也让他的情绪焦躁地像头公牛。有一次甚至拿了周凯的烟跑到厕所去抽,虽然窗户大开但还是被周凯逮住了狠狠劈了两下脑门,“反了你了,你当厨子的鼻子是废的啊?”看着他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周凯还真不忍心怎么折腾他,但昨天这人洗了澡也不知道好好把衣服穿上,就这么赤条条站在桌边擦头发看材料,实在太诱人犯罪。
那些让人不好意思的事,余洋做多少次还是会害羞。周凯靠在床头,低下眼看着他,再不好意思,也依旧会很卖力地做。周凯没忍住仰头叹了一声,手心将那头还没干透的头发捏地死紧,一想到这人就是这股一点都不含糊的认真劲最讨人喜欢,就觉得全身燥热,最后索性抓着余洋的头发把人捉上来深吻。
顺着背脊和腰线轻车熟路地摸到尾椎骨,周凯一边添咬着对方胸前的那颗痣,一边往他耳朵边送话,“是不是瘦了啊?”
余洋骑在他身上,被他亲地正舒服,“……别扯淡了。”
周凯一探手就摸到元气满满的小余洋,大概最近都没时间好好做,这会儿才硬地这么快。
“噢,还真没瘦,还胖了。”男人嘴一弯就流氓兮兮地笑了,撩开余洋额头前面的头发,一双亮堂堂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一手握住周凯的命根子,余洋也不甘示弱,“你才胖了……”
“是,给你吃胖的,这不等你帮我瘦回去么……”嘴上这样含糊地说着黄话,手上可一点都不含糊,沾了润滑的东西直往余洋身下捣了进去。
身上的人很快就软了,除了那个地方还是那么精神以外,整个人挂在周凯身上,等到就这样被从下至上贯穿的时候,才收紧了手臂圈住周凯的脖子,呻吟声也渐渐收不住,随着周凯运动的频率一声声传到他耳朵里。
“呃啊……不行了……!”
“想射了?”
周凯咬他耳朵,也忍不住喘了两声,把人一下子放倒在床上,压上去猛力顶弄着,一手撑在余洋身侧,一手摸到余洋的□上撸动。余洋半睁着眼,看着周凯的一张俊脸就心头发热,勾着手拉低他接吻。
余洋皮肤白,此刻从脖颈到胸口全染上了□的颜色,周凯看他蹙眉、听他张口呻吟,只觉得每一种表情都是实打实的挑逗,自觉也快到极限了,就拉过余洋的手,“自己打。”
下身越来越快的撞击预示着巨大情潮的到来,余洋只觉得最后那记下周凯顶地格外生猛,最后撑着的双肘都微微颤抖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射了出来,周凯半压在余洋身上缓了片刻,慢慢抽出小周凯,还腆着脸笑,“你看,瘦回去了吧?”
一番胡闹之后不得不再洗一次澡,周凯心满意足地站在花洒下面洗头,还哼起了小曲儿,“过来,我给你洗。”
余洋瞥他一眼,冲个了干净之后就跨出去擦干,“你少来!”就你那点龌龊的心思,给你洗还不知道要洗到哪一年去。
两人舒爽地一觉睡到天亮,周凯的生物钟让自己准时醒过来,他翻身拦腰抱住身边的人,闭着眼哼了哼,“差不多起来了啊。”
余洋还在睡梦中,被人骚扰还是会火很大,不爽地用肩膀向后顶了顶,无声地抗议。
周凯揉了揉头,下意识伸手到枕头下面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
他伸手摇了摇余洋,“哎我手机呢?”
“……嗯……桌上啊……!”
他睡觉的时候总把二十四小时开始的电话放在枕头下面,但余洋跟他说了不下十次这样有辐射损害健康,可他习惯了,老忘这回事。在桌上找到手机的时候,周凯心里美滋滋地骂了一声:小王八蛋,又藏老子手机!
洗漱完之后,余洋还死在床上,周凯站在卧室门口,“不是要去学校找导师吗?还起不起了啊,赶紧的!快点,我要上班了。”
从刚才就被念叨到现在的人终于“噔”地坐起来,头发乱成一团,低气压跟周凯抱怨:“烦死人了你!”
“我先下楼买咖啡去,你快点啊。”
两人都懒得做早饭的时候,就会去楼下的Kamps买咖啡和面包,然后一起走过一段景色极好的小路,分头坐车去学校和餐厅。
“哦,刚才买面包的时候碰到那个谁,说让我们这周末去她家吃饭。”
“谁?Schmidt太太?”余洋把喝完的咖啡杯和纸袋丢进路边的分类垃圾桶,“好啊,我们可以烤了苹果派带去。”
“‘我们’?这种差事不都等着我呢吗,你会个鸟啊?”
余洋正了正肩上的背包,向周凯投来的眼神中仿佛在说:你少说一句会死吗?不跟我抬扛会死吗?会吗?
其实余洋的厨艺勉强还能凑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哪个留学在外的不会做饭?虽然美味程度有别,但至少填饱肚子不在话下。周凯只是不忍心他最近没日没夜写论文,还要下厨弄吃的,有时候就算自己从哈根的餐厅下了班,难得休息,再累也主动担负起做饭的责任来。反正只要是自己做的,哪怕只是碗馄饨面,余洋也一定吃到连汤都不剩一滴。
所以,他当然不会想到那个死心眼居然说到做到,周末用那个香甜的苹果派堵住了自己一肚子的话。Schmidt家的小儿子吃了还想吃,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桌上的派,央求妈妈再吃一块好不好?
面对余洋一而再再而三的炫耀眼神,周凯终于忍无可忍,一边笑眯眯地说着真是好吃,你太能干了,一边把人拉过来:“你特么糟蹋了那么多面粉和苹果,以为我不知道吗?”
虽然自己前两天白天在家尝试了很多次才成功不假,但失败的作品和用剩下的东西全部当做垃圾,赶在周凯下班回家前就收拾干净了。
“……你,你怎么知道!”
放色拉油的那个橱柜里明明还有很多包面粉,前一晚两人都处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却碰巧润滑剂用完了。
男人这时候却不说了,只是冲着他笑,“你猜啊。”
番外三 再别德意志
这一年,德国政府出台了有利于留学生在德就业的相关政策,局势一片明朗的情况下,余洋却选择了回国发展。这个想法在余洋心里藏了很久,之前和家里人也商量了很久,只是前一阵才和周凯说起。
两个人晚上并肩躺着,周凯闭着眼正有睡意,忽然听余洋说:“等你今年哈根那儿的合同结束,我想和你一起回去。我爸妈一直挺想见见你的,你愿意么?”
“你都想好了?”
周凯一下子全醒了,他不是没想过未来,只是没想到这次余洋这么坚决。几个和余洋一起毕业的学生都在这里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周凯总觉得自己让媳妇吃了什么亏似的,侧身抱住了人连声说:“……愿意愿意!我太特么愿意了。”
其实,这段在杜伊斯堡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余洋的父母多少也对周凯有过一些了解。有一次余洋在屋子里和家里视频,母亲听到了周凯在外头跟他讲话的声音。
周凯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踢开门就问:“兔崽子,墨迹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
余洋拔下一边的耳机,回头局促地小声抱怨:“……跟我妈说话呢!”
周凯愣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幸好电脑离得远,画面上是看不到,骂了一句操就赶紧关了门退出去。
之后余父余母倒也对此习惯了,有时候周凯在,也会叫他一起过来说上两句。但是毕竟是隔山隔海的,网络上的匆匆几句总是抵不上面对面坐在一起说话。
那天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周凯就坐在他的身边。他听余洋讲:“你们年纪大了,爸的身体也不像以前了,我不想自己留在这儿……况且,我想带他回来见见你们。”周凯能模糊地听到话筒那边的女人连声应好。
他们在过去短短的几年中,已经面临过几次相隔两地的抉择,说不害怕距离是假的,毕竟没有人有办法在看不到未来的距离里恋爱。他们想要的,都是最真实最直接的触摸,要近得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就像周凯曾经对余洋说过的:“每天早上醒过来,一伸手就能摸到你,这种感觉真是太特么好了!”所以他两次决定留在北威州,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爱人在这里。
之前意识到他有心事,原来是为了这儿。
周凯咧开嘴笑了好半天,才说:“你知道么,前两天在网上碰到老赵聊了几句。他说他打算去上海,和以前的一个师兄弟一起搞餐馆。那人叫梁正,我之前和你说过,他在上海有家餐厅,做淮扬菜,前一年去上海我们还一起吃过饭。那餐厅做得不错,他都打算明年开分店了,老赵还问我要不要回国……”
余洋也没想到,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真的?”
“骗你有意思么,”不回扬州回上海,他都想了多少次了,只要能在一起,只要还能做菜,做什么都行。周凯揉着他的头发,“所以我说你啊,有事别总自己藏着,爷们一点!拿出来跟我一起商量着来不好吗?你那样闷声不响,搞得我拿不准主意,只好跟老赵说以后再看。”
余洋听到这儿显然急了,“那、那还来得及吗!?”
“这个嘛,”周凯老油条一样过来揽了人压住,“……得看你表现。”
“……”
余洋用力蹬了两下,反抗未遂,又被摸在他腰上的手养得蜷着身子大笑,眼看整个人就要滑下去,又被周凯一把捉上来扒了衣服。
余洋笑得喘不过气,眼泪都给笑出来了,这会儿还在奋力抗衡:“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行啊,那你一会儿别求我。”周凯才不管他,手上继续扒。
余洋看这情形,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做,但就是嘴上不放过,“你这是用强,是犯法!流氓无赖王八蛋!”
“去你的,你情我愿,算不上强|奸,最多也就是合|奸,”周凯凑下堵他的嘴,同时,又探手摸到他下面,“抬起来点。”
命根子被握住,余洋这才稍微老实了些。他闭着眼睛闷头趴着,只感觉身后有人不停地在亲他的背,从肩膀处开始一路往下,一直亲到尾椎骨。
周凯像是狠了心要逗弄他,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不停,引得趴在床上的人膝盖都打颤,忍不住扭头过来:“……你差不多就行了……”
“那可不行,怎么说我也得伺候好你,伺候到你愿意啊。”
周凯掰过余洋的下巴,动情地吻了吻,随即把人整个翻过来面对自己。常年握刀的右手上带着褪不掉的茧,技巧性地套|弄着余洋的性|器,另一只手的手指挤进那个窄小的入口,混着润滑剂反复捣弄。
余洋被他这样压着前后夹击地做,前面的欲|望硬得不行,然而主导权却始终都在周凯手里,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飘在虚浮的海面上。再这么弄下去估计都能直接给弄射了,余洋喘息间只好伸手去抱紧周凯的脖子,“……真别弄了,我……”
眼看着就要到达顶点,周凯却在关键时候撒了手,俯身去亲余洋胸口,唇舌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身体,“叫声好听的。”
余洋没吭声,只是揪着周凯的头发,将人从胸口拽上来就吻,在热烈的、充满情|欲的亲吻中,感受对方渐渐动摇的定力。最后两个人都情|欲勃发,在完全进入之后发出一声暗哑的叹息。
理智被越冲越远,余洋闭着眼睛感受,只听见周凯最后凑在自己耳边孩子气地报复着:“跟我说不愿意?反了你了!”
两个人一番胡闹之后,一起冲过澡,抱着睡了。
入睡之前,周凯听到枕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忽然笑了,手也撘到了他腰间,于是闭着眼去按他的手:“干嘛你?”
余洋依旧笑,抬着眼睛看着周凯,“你知道么,我妈老跟我说,要我好好对你。”
周凯没听明白,只是闭着眼和他插科打诨:“是啊,你得谨遵咱妈的教诲啊。”
“我妈说,爱要相互给予才能走得下去。她还说,那什么……你总让着我,我也不能欺负你,也要让着你。”
周凯听着这话觉得好像变味了,睁开眼睛看到倚在自己怀里的人笑得不行,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
“操,你怎么跟咱妈说的啊?懂不懂什么是实事求是啊小王八蛋?”
挠痒痒的手即可就伸了过来,余洋连忙捉住他的手躲闪,“哎别——!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
“看来我跟咱妈还是少了点交流,等这次回去,我得跟她老人家好好聊聊。”
“你看啊,反正咱妈都这么说了,那要不……你以后就让着我点呗?”
“让你妹,”周凯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不该想的别想,警告你啊,再撩我信不信干死你。”
“……”余洋翻他一个白眼,把人推开之后骂了一声靠。
重新闭着眼的人伸手把人又捉进自己怀里,“别闹了,赶紧睡。”
三个月之后,两个人向房东退还了这里的钥匙,丢了很多没用的东西,又寄了两大箱30kg的行李回国,其中也包括周凯送给余洋的第一件礼物。
番外四 秘密心事
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准时在每个清晨醒过来,就连喜欢赤着上身在厨房抽烟的习惯都没有变。
从德国回来已经快要两年,周凯现在和关系最亲的师兄弟一起在上海经营餐馆,这都要感谢老梁和老赵,生意上的事周凯没太多兴趣,他只想留在厨房。行政总厨做起来也不算轻松,但至少不用从早到晚站在炉灶上。他又开始带徒弟了,跟他最久的孩子是早在去德国之前就收的,现在被他一起带到了上海。二十四岁,就已经站了三年的头炉。两人年龄差了一轮,人人都说,他就像当年的周凯,悟性高,也肯下狠功夫,年轻有为。
卧室里的闹钟响了第二次,随即听到有人翻箱倒柜找衣服的动静。
“这就起来了?”
“嗯,”余洋刷了牙,对着镜子里刮胡渣,绷着脸回答,“今天美国大老板亲自主持早会,要早点过去。”
这个人也还是这样,虽然不至于还像个孩子一样睡不醒赖床,但每天早上起来的脸还是很臭。唯一不同的是,他成熟了不少,尤其是踏入社会之后。虽然他偶尔还是会被周凯逗得耳根发红,但在学生气褪去之后,余洋变得更硬气了。从前小职员的工作四平八稳,偶尔早上还会主动做好早餐,看到那个难得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周凯总要特别努力才能克制自己变身“禽兽”的冲动。
然而这种待遇,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前不久,余洋刚从一家外资企业跳槽到某公关公司,原本朝九晚五的作息被完全打乱,每天晚上加班回来都累得什么都不想做,饿了的时候就从冰箱里找宵夜吃,吃完就洗澡睡觉。周凯几次从浴室出来,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开始轻轻打鼾。余洋睡眠向来很静,周凯还真没怎么听过他睡觉打鼾,看来真是累极了。周凯偶尔睡不着,翻身过去看到那半边露出来的光洁脊背,忍不住上去抱了半刻,又只好默默退开,然后起身去厕所。
晚上回家晚,早上又睡不醒,如此循环往复,余洋这份新工作带来的恶性循环,甚至直接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节奏。但他是个死心眼,到了新公司,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想着如何把自己的第一个项目做好,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个欲求不满就快抓狂的老男人。
一想到这些,周凯忿忿地按掉了烟头。
换好衣服的余洋拉开冰箱,发现最后一杯牛奶已经被自己昨天晚上喝完了。自己的胃常年不好,周凯说睡前一杯牛奶喝了养胃,一开始他嫌麻烦,周凯就每晚替他热好,这一喝就是几年,倒成习惯了。
“给你煎个鸡蛋,吃了再走?”
“不了,路鋆一会儿就到了,你吃吧。”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的眉头立刻就蹙起来。余洋识趣地凑上去亲了一下,装乖讨好说:“牛奶喝完了,冰箱里东西也不多了,今天我争取早点回来,我们晚上逛超市去多买一点?”
周凯应了一声,揽住余洋在他嘴边又亲了一口,这才放他走。
余洋下楼,看到路鋆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一坐进车就闻得到对方的香水味。驾驶座上的男人带着一副墨镜,头发用发胶特意抓过,全身上下的行头几乎从不重样。
“吃了没有?今天楼下三明治促销,买一送一。”
余洋也不客气,摇摇头接过来就吃。
路鋆是他现在公司的直属上司,也是当初拉他跳槽到这里,带他正式进入公关行业的人。第一次和他打交道还是一年半以前,当时余洋还是个刚出校园的职场新人,在一家零售巨头做小职员,在一次和某公关公司的项目合作上,遇见了对方的项目经理路鋆。在那个大项目结束之后,路鋆就成功说服余洋跳槽。
路鋆在康平路的住处离余洋家很近,有时候早上顺路过来捎他一起去公司。两个人虽性格迥异,但聊过几次后却相当投缘。都说做公关的十男八基,在发现彼此是同类之后,余洋和路鋆的关系就更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周凯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皱眉的原因。
余洋知道他有两处住处,经常在徐汇和闸北两头跑;他也清楚余洋的情况,知道他有个做厨师的男朋友,早在德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已经好几年。
上海的早高峰堵地人心浮气躁,车子堵在高架上的时候,路鋆用蓝牙耳机接了一通电话。不知道对方最后讲了什么,惹得路鋆破口大骂:“知道了,你烦不烦!”挂了电话,也没见驾驶座上的人真的生气。余洋的目光再次扫到路鋆脖子上的吻痕,一时没忍住笑,“什么时候一起出来玩吧。”把人也带出来,省得我家那个谁老觉得你对我居心叵测。
路鋆踩下离合器,有一句没一句地装傻,“好啊,好久没和你好好喝一杯了。”
与其说是周凯不喜欢路鋆,倒不如说是先入为主的偏见。
当初听到余洋受他怂恿打算跳槽去做公关,周凯就险些跳起来:“公关?哪种公关?不准去!”
好不容易打消周凯对于公关的误会理解,可项目集中的时候天天早出晚归,严重压缩了两人的生活时间不说,更要命的是,自从余洋开始这份新工作之后,周凯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活络了,而且也越来越会打扮自己。虽然这种变化令周凯喜闻乐见,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仿佛马上就会跳出掌控的感觉太糟了。
余洋到新公司后接手的一个项目结束,全组人出去吃饭唱K玩到半夜,周凯来接他回家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路鋆。当时,余洋喝地半醉,一条手臂挂在他肩上才勉强站得稳。周凯上去把人接过来,生硬地跟路鋆说了一声谢谢,可心里的草泥马早就奔腾起来:你以后特么少碰老子的人!
余洋还算清醒,看周凯一路没话,也知道大概是惹他不高兴了。所以回去之后,自然不敢再顶撞周凯恶狠狠的说教。
“你特么以后少跟他单独来往!”
“……这不还有别人的嘛。”
“反正我就看见你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要不是我来得早,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余洋心想他怎么年纪越大越会找事儿了,什么飞醋都吃,可嘴上不敢再顶他,连忙伸手去拉他,“……我知道了,你坐过来。……过来啊,快点。”
周凯还生着气,听余洋难得放轻了语调,瞥了他一眼,还是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跟你说,路鋆跟我没什么,他有对象。”
“有个鸟!我看他是拿你当幻想对象了!”
“真的,不骗你,虽然我也还没见过,但你要相信我的感觉。我改天让他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周凯瞪他,对方却是一副无辜绵羊的表情,瞪着瞪着周凯也没气了,只说:“你现在翅膀硬了啊,我管不着你了。以后再出去乱喝酒,我特么直接打电话让咱妈去接你!”
“好,给你保证!”余洋顺势歪着头枕在周凯的腿上躺了下来,“……头疼,快让我躺会。”
“……”
自从那一次,每次听到余洋说要出去吃饭做team-building,周凯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虽然他以前经常和余洋说,别老是把事情藏在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但如今换作自己,这种丢人的心思上次发作过一回,之后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再拿出来讲了。
余洋三十岁生日那天,周凯餐厅晚上正好缺人手,走不开,而公司整组人又刚好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准备庆祝,于是两人只好各自吃饭。
周凯结束餐厅的工作之后,给余洋打了电话,听说他们聚餐的地方不远,就干脆过去接他。
那是在嘉善路上的一家酒吧餐厅。周凯给余洋发了短信便等在路口抽烟。
这一带的路都不宽敞,但两边却林立了不少餐厅和酒吧,一到晚上还挺有人气。周凯吐着烟圈,看到街对面也站着一个男人正在抽烟。两点猩红在黑夜里隔着一个路口忽明忽暗,此起披伏。没过一会,那个红点消失了,然后那个身影向这边走过来。
“兄弟,麻烦借个火。”
周凯看看对方手上擦不上的打火机,将自己嘴里的烟递过去,那人就着剩下的一点火光,又重新点燃了一支。
两个人都站在路口抽烟的样子有点好笑,周凯歪着头看他:“等人?”
“啊,我朋友喝醉了,过来接他。”理着平头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很年轻,穿着一件没有图案的翻边纯白T恤,拖着一双夹脚拖。他好像问了“你呢?”,但周凯没注意听,掏出震动的手机上是余洋发来的短信:‘路鋆吐得不行了,我衣服上都是,等我搞一下。’
余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陌生男人率先开口说:“你朋友好像到了。”
周凯扭头一看,还真是自家的那头傻绵羊,冲干净的袖子上全是水渍,被挽了起来。
“路鋆怎么样?”他向余洋提问,眼神却故意望向另外一边。
余洋耸耸肩头,“还好还有意识,说一会儿有朋友过来接,我就没管了。回去吧?”
“走了。”周凯冲男人笑了笑,顺手就勾住余洋的肩膀走了。
男人也心领神会地笑了,抬了抬手说再见,随即丢掉烟,往酒吧里面走去。
“那谁啊?”余洋回头望了一眼,却很快找不到男人的踪迹。
“没谁,回家!给你做了好吃的。”
两碗馄饨面被当做夜宵被吃个底朝天,吃下来的碗谁都懒得洗。卧室里一室旖旎情热,也无人知晓。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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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番外啊,其实这文挺好的,但是好像没人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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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挺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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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有点冷门,但真的很赞^^
不过职场部分有点心酸有点现实,喜欢职场童话金手指什么的姑娘可能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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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文真不错啊,感觉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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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文怎能不顶起???
最近看古文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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