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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 附番外(12.12.10更) BY 绝色考拉 (点击:439次)

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 附番外(12.12.10更) BY 绝色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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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腹黑温柔妖艳攻 迷糊可爱深情受】
主人公割腕而死,再睁眼,沧海桑田,2000年已逝。
一切忽然成为谜团。
是被谁送到2000年后?为什么人类灭绝丧尸统治了世界?
千年前死去的恋人为何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是谁创造出病毒毁灭人类??
……等这一切谜底揭晓,也不过是苦笑过后一句幽幽长叹,那个人,真是……一意孤行……【结局HE】
内容标签: 末世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迹?级? ┃ 配角:安念,凯特,韩谦 ┃ 其它:结局HE结局HE结局HETT
1、人类灭绝 ...
2044年某月某日,我死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两千年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
我还是我,什么都没变,只是眼睛里没了以前的清亮和快乐。我使劲想了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告诉我图恩要死了。我攥着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哭。图恩笑了笑,用最后一点力气回握我的手,我还记得他微弱无奈的声音:“安,你总是有本事让我不放心。”
然后,然后呢?
记忆缺失。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缕暗红的头发,是图恩的。我看了看,攥紧了,撕了一小块布包在里面,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然后有些记忆碎片冲进大脑。
刀片,手腕上蜿蜒的血液,冰冷的机械和呼吸,图恩颤抖的双手,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按钮,心电图,报鸣机……身体异常僵硬阴冷的图恩按着我的身体和我做?爱,他低下头用褐色的眼珠盯着我,“安,你啊,总是让我不放心……在那边,要好好生活……”
我自杀了?割腕?
有点想笑,其实无所谓了,左不过都是一死,早点晚点无所谓的。
那一年,已经是末世年了。2044年,自然灾害频频爆发,人类陷入巨大的恐慌,我还记得我依偎在图恩的怀里,看三维电视,戴着纳米眼镜秃顶的专家们一个个面孔严肃,他们说他们正在设计一个逃亡月球的飞行器。我挂在图恩的脖子上笑的开心,我说,图恩啊,他们都疯了啊,他们要往月球上跑,月球有多大……
那个时候图恩已经病得很厉害了,他的身体被阿尔法射线毁的不成样子,研究已经严重毁了他的健康,可图恩是个认真的男人,他爱他的实验和工作。我阻拦过他。我为他身体机能的衰竭而担心。
病重的图恩脸色苍白,可是眼睛始终都那么明亮。他看着我,把我抱在怀里,我小心的绕开他胳膊上的输液针头,图恩微笑的看着我说,我的安安,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我的确活了下来。
在这个没有图恩的世界。
我从很早以前就相信,我是为图恩而生的。我深深的迷恋他,起初图恩是冷漠的,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工作,而且我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恋爱大概在图恩的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我用了四年的时间去打动他。他一下班我准时去他实验室门口报道,手里提着自己亲手做的晚饭。
可那时的图恩几乎看都没看就绕过我,我腆着脸追上去,勉强笑着对图恩说,和我一起吃吧。后来有一次我终于厚着脸皮蹭到图恩家做客,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给图恩家的保姆机器人卸了零件,偷偷的灌进了导电液。图恩回来的时候机器人已经冒烟了,我坐在沙发上假装不知道,还很无辜的笑了笑,图恩什么也没说,把机器人推进报废仓。我赶着上去,“反正你暂时也找不到新的,我来给你当保姆怎么样?”图恩看了我几秒,点点头。我高兴地跳起来,图恩看着我也笑了笑,我看着他的笑容发愣了很久。
后来的后来,在那次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中图恩拥抱我时,我差点跪下去。他轻轻吻着我,一点一点的脱光我的衣服,然后温柔的进入我,我的眼泪就没停过。图恩问我,是不是疼。我使劲摇头,不是不是,是幸福。
大概我给了图恩家的感觉吧。后来图恩跟我说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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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相濡以沫

两百年后
我已经跟图恩在一起过了两百年。
刚看到他的时候的确是生气,生气他怎么堕落成了那么一副样子,可后来也就顾不得生气了。
他的胃已经坏到比我还厉害,给他做糖醋里脊,他没吃几口就就吐了出来,连喘气都费劲。我给他擦洗,他只是看着我,原来死灰一样的眼底开始氤氲出一点微弱的光线。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我们的感情因为他这种“不说”的性子,到底毁了多少。
我想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
除了那天我跟他闹气,他抓着我的袖子说:“我不敢睡。”后来他就很少再主动开口,只是每天眼睛都要跟着我,他活动还是没有那么自如,我去哪里,他都要费力的跟着,我过来搀着他,他脸上就会出现一点难堪的样子,想要回头,可是身子转过大半又很快的扭过来,握紧我的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给他的腿和后背做按摩。凯特说他的肌肉有点萎缩,如果再严重的话可能就会对运动系统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我实在是吓得不行,倒不是害怕他变成瘫子。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介意了。
只是担心他的自尊。
出生在贵族家庭,自然习惯了别人的尊崇和仰视,他的确超凡脱俗,有着让别人羡慕的聪慧和意志力,可是那也是建立在养尊处优的家庭环境之上。喝茶用上好的青花瓷,衣服按照他的体裁专门订做,尾指上永远戴着一枚黑色尾戒——他家族荣耀的徽章。每天早上准时起床,早茶,早餐,午饭,下午茶,晚餐,每一餐必然是按照规定食谱规定的样式做出来,每一周固定的时间有家教来上课,饭后家族会议或者散步——他一直做得很完美。
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人曾经撕碎他的自尊,为了征服他,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逼他去□和肢解各种女人。
图恩对他的恨意已经深入到骨子里,我能洞悉到这一切,即使他谈到他的父亲时云淡风轻。
可是因为我,他过了绝望堕落的一万年。
当被人们抬在竹排上的时候,他还有自尊可言吗。神志不清的捏着草沫放进嘴里的时候呢?或者被人们摔在地上把那件脏的厉害的衬衫往嘴里塞的时候?
他小腿上的肌肉还是有点僵硬,我给他洗了澡,让他靠在床上,他身上还有一点湿,带着点肥皂的淡淡的气息。靠在床上的时候图恩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忽然莫名其妙的抱了我一会,我懒得动弹,吻了他,他顿了顿,热烈的回应我。
很久没这么主动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实在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不适合做某些“激烈运动”。他好像因为这个有点不开心,可是又不肯说话。
可是我们这么多年,他不
用有什么反应,我已经能够很灵犀的洞察他的心情。
吻得天雷勾动地火,他的手摸着我的肩胛骨,然后反复摩挲,好像怪我不长肉。我觉得有点脱力,趁着还有点神志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脸,十分艰难的推开他,他眼角出现一点失望。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仔细按摩他的小腿肚,按来按去,皮肤都有点泛红。
他小的时候有用过这么劣质的沐浴液吗?我想着,觉得有点委屈他。
手上使劲,因为凯特说我们跟一般人不一样,肌肉的复原机能很差,所以要充分的用外界力量。其实我很想带他去比较高级的医院,那里也许有先进一点的器具治疗,可是没有办法,也许说起来很可笑,我跟图恩还要学着挣钱维持生计,我们现在并不富裕。
以前我们俩几乎不知道生活的艰难,他父母死后的财产够他花几辈子,可是他还是找了一个能让自己学有所用的工作,这个工作对别人来说也许非常吃力,可是图恩做起来却是得心应手,他少年时期所受到的教育倒是帮忙不少。
所以钱这种东西,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概念。那个时候我也很没出息正在啃老一代。
现在我根本就是废物一只,除了照顾他什么都不会,而图恩现在这样,我绝对不能让他出去挣钱。
可是说到底也不能总让迟年他们接济,小簪子还要上学——这虽然不重要,可是自尊上,无论是我和图恩,都不能无限制的接受他们的救济。
“疼吗?”
图恩没有说话,十分温柔的摸我的脸和脖子,我故意不去看他。他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不会上钩的!
他十分坦然的脱我的棉睡衣,我绷着劲不配合,可是给他按摩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劲,他把我前面衣服的扣子解开然后很强硬的搂我,我们两个的胸膛赤·裸的贴在一起,我几乎咬牙切齿的想要掐他的脖子:“这个按摩今天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图恩脸上出现了一点笑意:“可以换种方式。”
他笑起来一直都很迷人,每一次必然让我丢盔弃甲束手就擒。
可是自从我带他回来的这两百年,他几乎没怎么笑,也很少开玩笑,我懂他心里的苦楚和艰难,所以不强迫他开心,这个东西毕竟强迫不来。他大概总觉得对我有愧,看我的眼神几乎要融化,可是总是带着不尽的酸楚。他不开心,因为他有心结。
可是真的是他对不起我吗。
当初我不理解他,如果我听他的话,安心的呆在凯特的实验室里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当时对他的爱恨交织让我急火攻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选择了死亡,可是现在想想,我只是换了个方式跟图恩闹脾气了,急切的等着看他后悔的样子,看他心疼我,因为我的
死而痛彻心扉。
所以图恩后来的那一万年几乎是我潜意识里预想到的,从一万年后再次睁开眼我就明白,图恩如果还活着,必然生不如死。
这样想来,图恩又怎么不是那个感情之中最单纯最最毫无防备的一方呢。他执着的送走我,离开我,强忍着赶我走,我想家了就带我去梦里,我因为他不救安年生气他就做出迟年来哄我开心……在感情里的每一个他,都是简单直接的像个孩子。
所以才伤的更深。
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感情上处于弱势的一方呢?到底是谁又对不起谁呢?
我抱紧了他。
他曾经强大的好像可以控制一切,可是现在他弱了一点,我就忽然感觉自己好像高大了,我抱着他:“明天我要出去挣钱。”
图恩好像在笑。
“你笑什么?不相信我?”
图恩把头靠在我颈窝里,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明天展览一下我就可以挣到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写长一点的……可是老妈要用电脑咳咳咳


番外三 治疗 【一】

昨天跟图恩折腾到很晚,我做完一次就累的连指头都没力气动弹。可是图恩每次都好像是抵死缠绵一样,一次又一次,有时候勒的我骨头咯咯直响,我也只好抓着他的后背喊疼,他才慢了一点,好像安慰一样一点一点吻我的额头,可是吻完又是一次狂风暴雨,我抱着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那个时候图恩的吻会让人哽咽。
有时候会出一点血,图恩看见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搂着我去浴室,给我一点一点清理,我握着他的胳膊看着他,这个时候我就会慌,因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受伤的是我——也许我该表现的生气一点让他下次小心,可是我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我担心图恩会因为我的受伤而想太多,怕他内疚,怕他为此不肯再抱我。
而且,图恩的热情让我觉得心疼——这根本不是热情。
以前都是我缠着图恩,就是末世发生的前两年,我不知道他为了研究送我走的时光机器忙的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我的第六感很强,预感到了别离的不安,只有做-爱,让他的身体进入我的身体,我才能感到一点安全感。我缠着他做,哭着缠,慌得厉害,那一年早点的时候,图恩不管多累,在工作室忙到多晚也要回家,即使没有抱我,也会搂着我睡上两三个小时再悄悄起床。
那个时候我快要被那种绝望逼疯了,他不回来,我就睁着眼坐在沙发等,有时候等到凌晨三四点,我穿着睡衣在客厅冻到麻木,听到钥匙响,他披着一身寒气进门,看见我还坐在沙发上,就沉着脸快步走过来。我咧了咧嘴角:你回来了。他好像要爆发的样子,我睁着眼睛等着,黑暗中他的脸看不真切,可我几乎想象到他的表情。他什么都不说,我就推他,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没有一点反抗的被我推到沙发上,我使劲扒他的衣服。我低着头,脸几乎要埋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伸下去握他的下-体,那个时候我感到他的双手终于还上我的后背,他吻我的头发,我听到了他的叹息声。那种叹息声几乎像一把重锤击在我的心脏,那种钝痛,像撞钟一样沉闷的余音在我大脑里回荡,可怕的预感就要成为现实的感觉真的把我逼到疯狂。
后来就是整夜整夜的等,他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我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不分昼夜的给他的工作室打电话,他不接,重度抑郁症的复发让我反复的自杀,图恩被我逼的没有办法,就把我锁在屋子里,把屋子里所有的利器和带角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他把我锁在里面,隔着门对我说:“安安,我回来要是看见你死了,不出两年就会去找别人。”我咬牙切齿的喊:“我他妈死了早就不管你爱谁了!你滚!一辈
子别回来!”
刀片含在嘴里,他走后,我就吐出来,看了半天,忽然觉得下不去手。
我是多么害怕他忘了我。
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不了解他每天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活着,回家,然后看见我。他的那种近乎恐怖的偏执让我后来想起来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他想要把我送走,就会不惜一切伤害和代价送走我,不管我是否乐意,他觉得这是一条幸福的道路,就要亲手把我推过去。
图恩是个孩子,天底下最可怕最单纯的孩子。
正如现在,我感到了图恩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溺水的人抓紧最后一棵水草。
睁眼的时候感到眼皮特别的沉,明明头清醒的不得了,可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浑身麻木,四肢没办法动弹。
平躺着,被黑暗笼罩,心里很慌。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脏和温度,如果再没办法活动完全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想着想着就忽然觉的有点毛骨悚然,图恩也没有一点气息,忽然就紧张起来,急切的想听到他的一点声音,哪怕一个翻身的动静也可以。
等了一会才感觉到有一点冰凉柔软的东西落在我唇角,很想回应一下,可是脸皮的神经好像变得无比迟钝,怎么也挤不出丝毫的表情。图恩整个人都移了过来,好像是半压在我胸前,又低头啄了我一下:“昨天累着了?”
图恩大概以为我在装睡……因为已经躺了一万年的缘故,近些年的睡眠时间很少,每天最多睡一两个小时,其余晚上的时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图恩一秒一秒的消耗过去了——以前我以为人的感情有限,再深刻再浓烈也抵不过时间的消耗,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两百多年,我白天晚上都在毫不疲倦的琢磨着怎么让他早一天好起来,整天抱着他看着他也不够。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不能让图恩知道我好像神经系统麻痹,不能动了。他这几年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根绷得紧紧的弦,这几乎是经不起一点刺激的。
他曾经一度放弃了人生,精神退化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类的程度,这是他的大脑自卫式的防御,因为想到现实会让他觉得痛苦难过,他下意识的躲避这些问题。可是图恩再次见到我后意识就慢慢苏醒过来,他的眼睛一天比一天有光彩,身躯也渐渐挺拔起来,他每天都要看着我好像才能安静下来——这并不奇怪——只是他这种病态的过度心理依赖让我觉得担心,的确这种被他渴求和需要的感觉让我觉得幸福,可是我害怕哪一天我生病,或者因为什么事情不能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成为什么样子。
一直在想图恩生病的根源,无非是爱和愧疚。
而对于图恩这种性格来说,
这两种感情绝对不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隐退,它们会渐渐滋长到骨髓,成为烙在骨头里的印记,成为像呼吸一样习惯自然的东西。爱是好的,可是愧疚……图恩,你本没有错,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得这么苦呢?你何来愧疚一说呢?我一直在寻找治疗图恩的机会。
而现在,我躺着,不能动。
图恩抱着我亲我的脖子:“怎么还在睡?”
我拼命地张嘴,可是麻木的神经已经失去了反应机能。图恩半抱起我来,我感到自己的头像死人一样以诡异的姿势半垂下去,我听到了图恩有点颤抖的声音:“……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哎,希望多看见点留言咳咳
只要有看的我就会写的~


番外三治疗【二】

感觉骨头几经被挤压到极限了,图恩抱着我不说话。
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
使劲张嘴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的没有了骨头一样,诡异的柔软,依附在他身上,他慢慢的摸我的头发,可是到了后来,我几乎感觉到连皮带筋的拉痛。
当务之急是通知凯特,可是我不能动,图恩完全属于不清醒状态。
不知道怎么办,忽然想起来我被泡在防腐溶液里的那段时间,图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抱出我的身体跟我做-爱,他感觉不到我的依附就会强行拉着我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胳膊因为剧烈的运动被一次一次的甩下来,他还会不知疲倦的拉上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图恩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的胳膊被他折断了,他抱着我大哭,没有了绅士的风度和冷静,到后来,他甚至噬咬我的肩膀,我到现在还能记起那种红红白白的血肉里露出森森白骨的样子。
是,后来想起来也不是毛骨悚然,是变态的幸福。
被吃掉也无妨,我宁愿以更刻骨更亲密的方式跟他在一起——在那些绝望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可是现在不行。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有条件更快乐更幸福的活着。
我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毁了这份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换来的微小的幸福。
我们有自己的家,等图恩好一点了,我可以去做一点小生意,他可以去当老师,他掌握的科学技术是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
可是眼下,明显图恩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名医生。他嘴里小声说话,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到后来,他的声音才隐隐约约的大了一点。
“我想开一家书店的……安安……我舍不得离开你一会,我不想工作……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你爱的那个人了……其实我变了很多,我没有那么坚强了,以前我活的自信有底气,现在却多了很多害怕的东西……”
“……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跟迟年走到山顶,迟年跟我说,‘你怎么还没认出他来?’,那一瞬间我才全部想起来,我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心脏没了,半个身子都已经陷泥浆里,你手里还握着我给你的复活器,那个时候,我就想:我怎么还不死?”
“实验室被烧的那一天,我进去找你,找了很久……我总觉得听见你在喊疼,找不见你,我怕你走,站着不敢动……”
“后来我想,我不能死,我要活着要受折磨,用了你的心脏制造出那些人类,我根本就不能看他们一眼,只要想到有人正在占用你身体的一部分就无法忍受,我怕他们还没走出实验室就被撕碎——后来的一万年,每一秒都是我
不愿意回想的,没有睡眠,没有停顿,一刻不停的思索你的样子,你拉着我不停的说不走不走。”
“我知道我错了,安安,那一万年,我已经受够了,请你不要再惩罚我……”
“安安,你看我一眼……我不强要你了,不勉强你,我只是忍不住,不抱着你我感觉不到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是一场幻觉,明天梦醒了,我还是在实验室里,守着一堆没有生命的泥灰……”
“我哪里奢望过再看你一眼呢,可被人抬在木排上,我看见你,我想,幻觉也好啊,我想讨你开心,想认错,就喊你最喜欢的菜,你脸上有表情,那个时候我就跟自己说,应该可以瞑目了,一万年,我也活够了,不知道在地下见到安安,他能消气吗?”
“可我真的打算结束生命的时候你却回来了,你跟我说,你恨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抱着我给我剪头发,洗澡,换衣服,你生气只是因为我糟蹋了自己,你怕我难堪就把迟年支走了,你看到我萎缩的肌肉手就发抖,我不睡觉你就心疼的跟我吵,我能不开心吗,安安,你说你没力气再爱了,因为你已经把你所有的感情都留给我了,我爱你安安,我们好好活可不可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自从我跟图恩再会,他几乎没怎么跟我提过这些,除了有时候晚上醒过来,会发疯一样抱我,跟我说对不起,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
也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我只是为我的任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说的这些只能让我更心疼,他过得那一万年,他的小心翼翼和歇斯底里我都记着。
图恩的手开始慢慢的搓我的后背,他抱了我一会,让我趴在他的腿上,手从后背搓到小腿,我才忽然明白,图恩这是在试图加速我的血液流动,缓解神经肢体的麻木!
他还是清醒的……他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想着这些,虽然身体依然麻木没有一点知觉,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感激的雀跃起来,这说明他在进步,他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绝望,那么容易的就一头钻进死角,他在采取积极的活动——
过了一会,图恩抱起我来,感到他走了一会,然后我被放进了一个地方,听到水声,过了一会,温热的感觉包围了我。
像是心口有一块寒冰在慢慢融化,四肢上下开始有一股又疼又痒的微弱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
要不是我现在不能说话,我真的会没出息的喊出来,这种密密麻麻的感觉让人发狂。
“会很疼,安安,忍着点。”
他大概也坐在了浴池里,让我半靠在他肩膀上,他的两只手抱着我,安慰一样紧了紧:“别害怕,一会儿就好。”
你在
我身边,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这里,我就从没有害怕过。
一个人从凯特实验室到厄尔图去找你,我想起你都会觉得温暖。
唯一害怕的时候,还是你跟韩谦,那么貌似亲密的在一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我。可是我早就原谅了你,你迫不得已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早已经不重要了。
“别哭。”图恩摸我的眼角。
不知道自己哭了。
“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过,我以前是不是傲气凌人?自以为是?那一万年里,我经常反省,刚开始交往的那几年,我待你太急躁,不够好,你患了重度抑郁,离不开我,我还一心要把你送走……你给我实验室打电话,说想我,我怕自己受不了回家就强忍着不接电话,我后来明白了那种痛苦,想念都渗进了骨头缝儿可是怎么也见不到那个人……”
“以后都不会了,安安,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养一只老猫,开一家书店,闲的时候就去旅行。”
“我们会比谁都幸福。”
那种从麻木中醒来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强忍着,眼睛睁不开,可是我能感觉眼泪掉的厉害。嘴附近的肌肉能动一点了,牙关沉得厉害,我拼命的张嘴,也只是发出了一个含糊的“嗯”字。
图恩低下头,撬开我的牙关,触动我的舌尖,我没办法回应。
想说话,可是偏不开头,我张了张嘴:“你。”
眼皮能勉强半撑开一点,我看图恩,他的头发被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氤氲的半湿,□的上身还带着水珠。
花痴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够,我心里叹了口气,“冷,你……披上衣……”
话还没说完,图恩就又吻了上来。
凯特来的时候我又躺在床上了。
不是因为刚从麻木里缓过劲来,是因为……额,孤男寡男,又赤身裸体的在浴室里,平时我都是限定次数,他又一直忍着,难免干柴烈火一下……其实我也是怕图恩因为这件事心里有障碍,他说不强要我,又跟我说了那么多平时不肯说的话,所以这次我主动的厉害,做了平时很多我不好意思做的事情……他是不是故意的?
被灌了不少热水,和暖水袋一起被裹进了被子里,我挣扎了一下:“你当我是女人啊。”
图恩看着我笑了一会,然后栖身上前,摸摸我的头发:“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很想给他一拳。
做下面这一方真的很不好,我身体又不是太强——图恩现在穿着我们俩一起上街买的宽大的灰毛衣,袖口露出了一截白色衬衫,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神清气爽——看见我就生气。我嘛,爽是爽过了,但是爽后,其实就是腰酸背疼,尤其是那个地方,真的不怎么舒服。
凯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见我的样子,就
一脸疑惑的样子:“你俩把我叫过来是为了?”
图恩脸色忽然有点严肃:“安安早上突发性的神经麻木。”
凯特打开手里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了很多仪器,他和图恩用仪器在我身上测了很久,后来我实在是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斜斜的照进来。
图恩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一脸沉重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
“凯特说你,缺乏运动。”
“……”
“我们怎么补回来?”
“……”
“跑步羽毛球跆拳道?”
“……”
“其实还有一种比较舒服的方法。”
“……”
“安安,笑一个。”
“……”
“来,笑。”
“……”
“……要不换个姿势?别忍着,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为什么写这个番外,这也是对图恩一次经精神的疗伤。。。不过我想大家肯定都忘记情节了吧囧
也罢,谁较我没时间捏~~
其实好想写一个恶搞番外哈哈哈
图恩:“你想死么,安安不能拍番外了,他身体不好。”
考拉捏着手绢狗腿的跑过去:“帅哥~~~再忍忍嘛~~要不亲妈安排一个韩谦谦的番外~~你的旧情人~~”
某电视节目:“今日23时,在某地发现一具被肢解的考拉,其情况惨不忍睹,这背后到底隐藏这什么巨大的仇恨?今日说法将为您展开一个儿杀母亲的悲痛故事。”


番外四 韩谦篇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的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我以为人都是这样。所以不择手段。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对吧,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上和图恩有什么差别呢?
最终我是死了,其实早就没什么差别,我被他折磨的没有了任何器官,只是一团会蠕动的肉。很恶心对吧,可是他却愿意看着我,即使不是看待爱人那种亲密温暖的眼神我也愿意。
他弄瞎了我的一只眼,我就用另一只眼睛拼命看他,因为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人一只眼睛瞎了,如果不摘除,人体就会分泌出一种防御蛋白,另一只眼睛也会很快瞎掉。到后来,我看不清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其实心里有点慌,他过来给我打针的时候,手法很轻,像对待爱人一样温柔,我知道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我抓住他的袖子,他也没有躲开,我想说话,可是一时想不起说什么好。
第二天,我的另外一只眼睛瞎了。声带也被毁了。
我是他活着的动力,那个贱人死了,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死了,这就是天意吧,我以为那个人也不会活着了,可是他却撑了下来,他疯子一样的过来抓住我的那天,我本来可以反抗的,他的精神系统已经崩塌,只要我动动嘴,说几句刺激他的话,那么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会生效,他就会沦为一个彻底的疯子。
可是,我还是没有反抗。其实我累了。爱一个人真的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比我科研项目上遇到的任何一个难题都要棘手,折腾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就知道我会死在他手里。真幸福。
他陪了我一万年,用尽了各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时候我疼的厉害,想喊,可是没有嘴。
有时候难受的厉害了又觉得欣慰,他知道我难受,肯定心里会舒服点儿吧。不管为了什么,经过了这一万年,我忽然想清楚了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不是不择手段,也许默默守在他身边,看他开心就好?
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也许太晚了。
他也熬不住了,其实他本来就不算一个意志太坚强的人,我也没料想他能撑这么久,可见他对我的仇恨,和对那个贱人的爱和愧疚实在是太深刻了。
后来有一天,来了一群人,他本来无意出去,可是身体虚脱的连人都抵抗不了,我微弱的听力只能大致听到了他抵抗的声音,后来我听到了人们的谈话和吵闹声。
其实很想听听他说话
,他知道这个,这一万年都不曾开口,太遗憾了。
我以为他还会回来。也许再撑个几年也说不定。
我们俩算不算相守了一万年?不管维系这段关系的是什么,恨也无所谓。
等了很久,他都没来。
他出什么事了?被人类关起来了?病了?死在半路上了?有谁把他的尸体抬回来跟我放在一起?
不知道现在我的样子丑到什么样了,也许他把我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那群人类并没有发现我,可是我宁愿他们也带我走。以前,我没有手脚,没有眼睛和嘴巴,不能去我想去的地方,说我想说的话,可是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就好。我早就放弃人生了。可是现在他走了。
觉得有点难受,想动一动,可是没有办法。他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死在人手里了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阻止他替那个贱人报仇呢,我活着,他就会回来继续折磨我。
除非他死了,一定是这样。他死了。
可是我现在连自杀都做不到,我是一块有思维活动的肉块,我盼着有什么野兽能过来……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几年,有一天,我听到了几个人说话,听力系统已经差不多不运作了,他们的声音也时大时小断断续续的,我只听见什么“有怪物”“恶心”“烧死他”。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有多兴奋,我期盼了这么久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甚至没有火烧的灼痛感,我只是感到大脑细胞在逐渐死亡,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灵魂,死后我们还能相见吗。最后一刻,我甚至觉得沮丧,我这样卑劣的人,上帝还可能给我灵魂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瞪着红眼睛看我,明明眼睛里都带着血丝,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可是他还冷着脸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死没死。没死的话,把这胶囊喝了。”
一杯热水和一排胶囊被递过来。
我伸手接过来,水温刚好是适合喝药的温度。
我看着自己陌生的双手,还有不熟悉的温度,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少年喊我爸爸,一个家只有我们两个,我装成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跟他生活在一起,少年却经常赌气一样怨恨的盯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神,他立刻会不屑的撇过头去。
后来渐渐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爱上自己的父亲?我没打算做出什么反应,他真正的福父亲也已经去世了,我只是一个百无聊赖的灵魂
而已。
后来有一天,男孩扒光了自己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不是应该代替这个人履行一点教育义务?
把少年用被子裹起来,告诉他,这么做不对,不正常。
谁知道男孩暴躁的把我推倒了,这个身体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他骑在我身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我的确变善良了,心也老了,不像年轻时那样动不动就往死里折腾,看着这个小家伙,我竟然也没怎么样,把他从我胯上抱下来,用被子裹起我们俩,伸手握着他身下剑拔弩张的小东西,直到他高-潮。
他一直没有哭,除了我刚来的那一天见他红过眼睛。他一直恨恨的咬牙瞪着我,他高-潮的时候我想好好看看他的表情,他却把头埋在我怀里,死死的扣我的胳膊。久违的痛感。这个时候我想,做个人类似乎也不错。
后来就很简单了,我送他上学,从一年级开始上,他已经十五岁了,抵死不去和七八岁的小孩在一个班,我打了他一顿,他几乎要还手,我说:“想什么?!恨我是吧,好好学,将来有出息了把我踩在脚底下!”他抬头,脸上有两道划痕,嘴角也肿着,肩膀上横七竖八的绑着一只书包。
我故意提高音量喊:“还不快滚!”
那小子瞪了我一眼,一股气冲出去,门被甩的震天响。
当家长真的不容易。忍不住想叹气。
不过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小屁孩吃掉呢。我想了想,忍不住觉的有点开心,当爹也不是那么惨,纵然我的心老了,可是老人也有资格心动的是不是?
就这么过了很多年,我四十五岁的时候,给我儿子举办的婚礼。
我是真的老了,最近身体不好,眼也花,腿一到下雨天就会疼,前几天照镜子,又发现了几根白头发,叫过儿子来给我拔,拔了一半又被他女朋友的电话叫走了。我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能看见后脑勺的白发,可是手别扭着,眼也花,老是一拔就是三五根,疼的人想呲牙咧嘴。
其实不是我儿子抛弃了我,是我抛弃了他。当人家父亲,比人家多活这么多年,怎么好意思毁了他一辈子。
我是他爸,就有责任把他养大成人,把他往正道上引。刚开始儿子怪我,他那种性格,故意折腾出很多事来,老实说我头很大,可是也压着火什么也没说,一件一件的帮他解决了,该给人家道歉的道歉,鞠躬的鞠躬,有一次他还进了局子里,我花了不少钱把他弄出来。
就是
那次折腾的最厉害的那次后,他不爱黏我了,也不再无理取闹。他开始好好学习,有一次还拿了全年级第一。
作为一个父亲我是骄傲的,他长大了。可是另一个我也许真的在哭泣。原谅我用这么矫情的词,人老了,真的会变得像小孩子。
把自己最漂亮的西服拿出来,穿上,在镜子面前整理了很久,确信不会给儿子丢脸后我才去的礼堂。
礼堂里的人很多,儿子人缘不错,大学同学,老师,来了很多人。
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还是有人过来跟我敬酒,一杯又一杯,我是不是醉了,我看见了谁?
那个人,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高雅的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他还是那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高大消瘦,穿着剪裁合适的西服,他站在垂柳下面,正在对着一个人说着什么。
我在做梦吗?
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他转头说了一句,一个少年面带埋怨的走过去,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然后很生气的说着什么。他只是微笑着纵容的看着那个少年,好像很认真的在倾听,可是另一只手很爱怜的抚摸少年的脸。少年还在说话,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被子里的酒撒了到了少年手上,少年想往袖子上随意擦一下,那个人及时的捉住了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叠的很整齐的手帕,很细致的帮少年擦拭。
时隔几十年再见到本以为已经灰飞烟灭的人,我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步子,不停的向他们走去。
只是想敬他们一杯。
走到他面前,他看了我一会。我知道他发现了。别问我怎么知道他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感觉,我们毕竟一起呆过一万年。
我们对视了很久。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淡漠,现在连恨都不见了。
那一万年里,这的把他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干净了么。
除了对那个人的爱。
我举起酒杯,他也抬起了高脚杯,貌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我远处正在敬酒的儿子。
他在威胁我。
其实,不必。他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弱,多么没出息,我不会动什么脑子了,现在我只是个一心爱着儿子动不动就红眼睛的老人家。
他要是知道我现在有多没出息一定会笑话死我。
勉强保持着风度笑一笑,抬头喝完了被子里的红酒,他的酒杯
刚到嘴边就停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微笑,又放下。
我以为他在冲着我笑。
他身边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抱歉,我不能喝酒。他无奈的摇头笑。
旁边的少年挑着眉看他。
我点头。没关系。今天请好好玩,不要客气。我说。
他的手搂上了少年的肩膀,两个人转身,少年抬头说了什么,那个人忽然低头吻住了少年的脸,少年好像生气的推他,他笑的更厉害了。
要说我现在有什么感觉,那一定是羞愧。
用了那么多心计破坏人家,结果人家过得比谁都幸福。
我坐在那,端起那杯他没有喝的红酒,想喝一点,可是儿子走过来,拉了我的胳膊有生硬的放下,这几年,他长大后,我们的肢体接触已经很少了。
儿子说话有点没好气,爸,你在这干什么,要开始了。
我“哦”了一声,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过去见儿媳妇,儿子在后面跟了我一会,忽然过来搀住了我的胳膊。
我这眼睛,又开始泛酸了。哎,老了,就是没出息。
这就是我这一辈子了。
其实我的人生,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老天让我多活这几十年,大概是为了让我多明白几个道理,多尝尝人间烟火,再见见我临死都在期待着的人。这样就够了。
大概是我这几年表现良好,老天又恩赐了我十年的活头,五十五岁的时候,我因为骨癌晚期躺在医院里,最后一个晚上,儿子酒气冲天的回来,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跪在我床前。
又喝酒,不知道你胃不好吗?你媳妇跟我唠叨了很多遍了,我孙子也偷偷告状老爸又喝酒。最近脑子有点慢,说话前我都要在大脑里先组织一遍,刚想张嘴,他过来吻住我。
我连怒斥他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我已经要睁不开眼了,勉强透过升腾的烟雾看他。
他不说话。
我着了会急,已经不能说话了,呼吸也是只出气没进气。
看来死期将至了。
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的脸是那么好看,下巴像我,我不知道他母亲长得什么样,肯定也是个美人吧。
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两只手撑在我上方,我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维持意识不散。
他说,爸爸,等我,我们天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韩谦从开篇到后来一直招人恨,可是我也一直以一种可怜他的心情看他,因为我知道他的结局……哎,怎么说,写他的番外让我无端伤感了,他的第二次人生实在让我无奈,可是他的心老了,经不起惊涛骇浪的爱情了,最后还是让他老死在病床上,死在最爱的人的怀里。(这个爱,有父爱,有爱情)
好了,亲爱的们,这篇文差不多就到这告一段落了。实在不好意思,连带番外拖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拖拖拉拉,但还是希望把文写的完整,把想写的都写出来。
PS 希望支持新文《老哥,你不爱我我自杀》同样是偏执攻,兄弟相爱相杀文,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文案有链接,正在修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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