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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一世为奴 BY 公子书夜 (点击:495次)

[VIP]一世为奴 BY 公子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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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楚越曾经发誓要一生忠于主上,却最终不得不把自家主子逼得跳河自尽。
原以为这回报仇雪恨了吧无愧于家人了吧,结果人死了才发现一切是个误会。
好吧,那我大不了跟你一起跳河呗。喂喂,这可不是殉情,这叫男人的担当。
结果竟然重生回到过去,成了门中一个少年影卫?还被年少的主上挑去做贴身仆人?
既然上天给他机会挽回这一世他绝不负人便是。
但是……尽忠还要尽到床上去?不要吧……
这其实是一个正经的故事,小虐怡情,结局HE。
腹黑攻X忠犬受,主攻仆受,攻宠受真的?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越,晏怀风 ┃ 配角: ┃ 其它:江湖,重生
1、走投无路
“晏怀风!你去死吧!”
楚越一脸寒意地直视着眼前的人,举起手中长剑,剑锋泛出冰冷的光芒,倒映出他眼底难以压抑的愤怒。
他的身后站着无数手拿兵器严阵以待的男男女女,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对面。
“哦?你这么让想我死?”
说话的人一身蓝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背对着所有人坐在澜沧江边,赤足浸在冰冷湍急的江水中来回轻轻晃荡。
他一直没有回头,楚越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如同往日一样漫不经心、不急不缓,只是略带沙哑,仿佛有点淡淡的倦意。
楚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握剑的手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蓝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望着天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地说:“你曾经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忠于我。”
楚越闻言一怔,脸色有些黯然,手中直直指着对方的剑尖只略略低了一低,身后便有数名男女叫嚣起来,“小子!这魔头杀你全家,你不会还要助纣为虐吧?!”
楚越的眼神立刻一变,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屠尽他满门。
等到他快马加鞭日以继夜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到满地尸体和淋漓鲜血,以及血泊中站着的,那身蓝衣。
那时他回过头来看他,剑尖染血,眸中是冷意森森。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效忠于这个魔鬼!
楚越一想到那满地的尸身,就气愤难平,重新举剑对着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背影,几乎红了眼睛。
“晏怀风!”楚越一声断喝,举剑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他身后一个老头儿模样的人拦住。
只见那老者摇了摇头,提气扬声道:“晏怀风!你这等邪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如今连你的属下都背叛于你,可见人心向背!我劝你,还是早早交出那把钥匙,或者我等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
晏怀风毫不动容,悠然道:“白道真是人才凋敝,如此轻易就让人看穿你的用心?”
说着又伸出手浸在河水之中,有些出神地望着水波从指缝间流过,“还是你们来此,全部都是为了子虚乌有的一把钥匙。反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因此连掩饰也不做了?”
“你!”那老者语塞,跟他一起来的人也开始低声喧哗。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所谓除魔卫道大约真有一点,然而觊觎那把钥匙才是重点。
被晏怀风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未免有些失了面子。
有些性子急的忍不住高声叫骂起来,来来去去无非是些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的言语,毫无新意,却聒噪无比。
楚越皱了皱眉,回头看看身后这群人,见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也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更觉得心烦意乱。
“哗啦——”一个浪头打来,晏怀风站起身来,双脚浸在浅水中,反射着日光整个人看上去格外不真实。
他理了理衣服,负手而立。
“楚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还是也为了……钥匙?”
“楚越心中,至亲之人没有什么东西可比。晏怀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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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是重生的不幸福啊/-\感觉重生前后的就是2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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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醉酒迷情】
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细汗,楚越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俯在他上方的晏怀风眸色一黯,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慢慢染深他的瞳孔。
“少主……好热。”楚越显然尚未清醒,眨了眨眼,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从寒毒侵体以来,他再也没有感觉到过除寒冷以外的温度,衣服也是裹了一层又一层,才能勉强抵御那种严寒。
这次醒来,他依旧穿得很多,却在现下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久违了的热度开始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上肆虐。
寒毒真的从他的体内完完全全地消失了,虽然他的动作还不太利索,因为受损的经络并没有那么容易复原,但至少已经能够动弹。
他只是直觉地想要脱掉过多的衣服,在此刻的晏怀风眼里却无疑是最好的邀请,心爱的人在面前主动脱衣,没有比这更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楚越刚解开一颗衣扣,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捏住,无法再继续动作,他疑惑地微微仰头看着晏怀风,似乎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不让自己脱衣服。
真的好热。
——晏怀风快要疯了。
楚越睡了很久他知道,可他不知道睡迷糊了的人会是这幅截然不同的模样,与平常冷静自持的性格完全不同,而且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即将清醒的样子。
有点迷糊,有点慵懒,有点……茫然到可爱。那一瞬间,不知怎的,晏怀风觉得现在楚越竟有点像是寒潭底下喝醉了的鸣风鱼,憨态可掬。
他低下头,在楚越唇齿间轻轻一嗅,果然,若有似无的酒香还留有余味。林独影舀喝醉了的鸣风鱼和金缕衣给楚越入药,反而让他都带上了酒香。
晏怀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忽然轻轻一笑,凑到楚越面前,咬了咬他的下唇说:“装醉也是不行的,阿越,说你想要我。”
楚越眨眨眼,发出两声无意识的嘟哝,依然挣扎着要去解衣服。晏怀风现在终于明白,楚越不仅是睡迷糊了,而且还被那几条鸣风鱼给醉倒了。
第一次知道楚越的酒量原来这么差,不过——喝醉了的人果然别有风情。
晏怀风按住楚越的手,低笑道:“别动,你的人可是我的,我不允许,不能自己碰。”说着撩起楚越额前几绺乱发,静静地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男人。
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柔情,他们走到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几天前,他还躺在床上,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让晏怀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舍不得。
幸好他们都活着。
伸出手,抚过楚越的脸庞,看着某位醉到不知今夕何夕的人因为晏怀风阻止了他脱衣服的手而微微不满的表情,晏怀风安抚般地用修长的十指缓缓解开他的衣扣,帮他把多余的衣物脱下。
肌肤裸裎在微凉空气中,下意识地颤栗起来,晏怀风按了按楚越,“别乱动,在这儿等我。”
说着,忽然起身出去了。
空气里另一个令人安心的气息忽然离去,楚越躺在床上,慌乱地转着头,叫道:“少主?”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半坐起来在床上左顾右盼,似乎没有察觉到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晏怀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将手里舀着的东西放到一边,拽住楚越的手,“找我?”
楚越歪着头看了他半天,郑重地点点头,忽然说:“我陪你,一辈子。”说着蓦地探过身子,在晏怀风脸上迅速地亲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晏怀风摸了摸脸,眼底的原本跃跃欲试的火苗立刻剧烈燃烧起来,捧住楚越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记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着牵着楚越的手引到自己的衣带上,诱哄一般地说:“阿越,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楚越眨眨眼,低下头,开始一丝不苟地解衣带,手指时不时地拂过晏怀风的肌肤,留下令人心痒的余韵。
晏怀风猛地把楚越扑倒在床上,楚越的后脑勺陷入枕头里,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张忽然放大的脸。
晏怀风脸上的笑容极为暧昧,伸手探过刚刚舀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小小的酒瓶。他咬开塞子,清甜醇厚的酒香立刻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满屋子都是醉人的味道。
林独影的竹叶蜜酿,可不是一般的酒可比的。
晏怀风仰头喝了一口,舌尖尝到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醇美诱人,低头封住楚越的嘴唇,娴熟地撬开他的唇瓣,将口中蜜酿灌入楚越唇中,津液与美酒交融,在两人舌尖的纠缠中搅乱一池春水。
“嗯……”楚越下意识地缩了缩,发出细微的感叹词。
缠绵中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带着情色无边的气息。
晏怀风满意地看着楚越微微张着嘴,一副渴求的模样,伸手倾斜掌中的酒瓶,冰凉的酒夜缓缓倒出,带着暧昧的水响在楚越赤裸的胸前迅速洇开,琥珀色的酒液衬着楚越的肌肤,显示出惊人的魅惑。
“啊——”楚越显然没有预料到晏怀风的动作,只觉得胸前一片冰凉,而晏怀风显然没有打算停下手中的动作,酒瓶随之缓缓移动,将楚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迅速浸染。
“砰——”酒瓶被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晏怀风埋下头,吮吸着楚越身上的竹叶蜜酿,竹叶的清香盈了满口,还有楚越身上专属的味道。
含住胸前的一抹淡红细细舔弄,舌尖敏锐地扫过,感觉到楚越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他的头发,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唔嗯……少主……别……”
“嘘——阿越,来尝一尝,这是你的味道。”晏怀风恶劣地在楚越身上啜了一口酒,发出啧啧的声响,探头用舌尖送入楚越口中,与他分享。
楚越被动地接受,浑身燥热难耐,烈酒让他脑中一片昏聩,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在他身上的人,是他的少主,是他心心念念爱着的晏怀风。
他抬起腿,难受地在晏怀风身上胡乱蹭着,这让正专心吻他的晏怀风心神激荡。
手指接蘀嘴的工作,继续蹂躏楚越胸前那红色的果实,让它们不由自主地从淡红色变得鲜艳,颤巍巍地开放在空气中。
分开的双唇牵连出细细的银丝,像无法斩断的羁绊。
一室浓烈至极的酒香。
晏怀风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半抬起身,优雅地向下退去,挤入楚越的双腿之间,低下头去轻吻他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留下如同宣誓主权一般遍布的殷红吻痕。
楚越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晏怀风忽然低下头,把他已经剑拔弩张的利器含入了口中,这一下着实让他有些酒醒。
温暖湿润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尖让他难以自持,而正在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却让他疯狂,晏怀风会这么做,实在让他意外至极。
他怔怔地望着他,晏怀风的头发落在他的腿上,带来难耐的瘙痒。走神不过一瞬间,那种如上云端的快感让他很快沉沦,忍不住扬起脖颈,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晏怀风的头发。
到达顶峰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晏怀风,对方却毫不在意。无法忍受的快感让他颤抖,而晏怀风已经捉着他的手指引到自己的下身,让他感受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热情。
“阿越,这个,你得负责解决。”晏怀风眯起眼,笑。
楚越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闻言伸手搂住晏怀风的脖子,向他打开腿,似叹息又似不胜欢愉地说:“少主,你来……”
晏怀风再也忍不住,拦住楚越的腰肢狠狠一挺,楚越一身的酒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尽管如此,长久没有被进入过的地带仍然过于紧致。
“唔!”楚越略带痛楚地闷哼了一声,指甲在晏怀风的背上留下痕迹,像是彼此的铭刻。晏怀风忍住了没有动弹,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等他慢慢放松。
那种感觉令人发狂。
楚越迷离地望着晏怀风,慢慢地调整呼吸,主动贴上晏怀风的身体,缓慢又磨人地蹭着,小口小口地咬着晏怀风的肩。
“阿越!你这是自己在找死!”晏怀风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楚越却笑起来,晏怀风极少见他笑,大部分时候都沉默寡言的青年,笑起来竟然让人眼前一亮。
他带着醉酒的人独有的笑意,三分清醒七分醉地挑衅,“我想死,少主成全我么?”
晏怀风再也忍不住,猛烈地动作起来,前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激烈地开拓,狂热地研磨,试图让楚越的灵魂跟着他一起颤抖。
不知道哪一下挺动让楚越忽然脸色一变,红潮满脸,难以抑制地情动,“啊……少主别……那里……”
“是这里?”晏怀风得意起来,亲昵地捻着楚越的耳垂,一下一下向那个地方进攻,楚越发出一连串无法自控的呻吟,“慢、慢一点。”
晏怀风一下子把楚越抱起来,两人呈现互相环抱的礀势,改变的体位让楚越感觉到身体里的利器再次变大,那种滚烫灼热的感觉令人疯狂。
他随着晏怀风的顶弄而起起伏伏,调整着自己的礀势,力图让两个人都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晏怀风笑着轻吻他的眼睫,“真乖。”
不知是否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坎坷的缘故,这一次晏怀风与楚越都格外疯狂,两个人完全把一切都置之度外,抵死缠绵。
当晏怀风灼热的液体溅湿他内壁的甬道、让巅峰来临的时候,楚越也再一次登上极乐,白浊的液体沾在晏怀风身上,淫靡动人。
屋外春色正好,鸟儿在枝头细声鸣叫,歪着头望着大白天紧闭的窗门,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不解的神色。
屋里,缠绵过后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互相看着对方,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阿越,以后这江湖上,没有什么圣门少主,也没有什么影卫杀手,只有晏怀风和楚越,他们要游遍天下,不离不弃。”
“嗯,少主。”
“嗯?叫我什么?”
“……怀风。”
【番外】【落花如有意,流水岂无情】
束竹居的帘子被撩开,晏清河慢慢踱进来,看到林独影正坐在窗前低着头摆棋子。非常文学
林独影的眼前摆着大理石磨成的棋盘,他正一枚一枚地把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到格子上,修长莹润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通透的白玉,指甲修剪得很齐整,肤色与玉色交相辉映。
听见晏清河的脚步声,他啪地一声落下一枚棋子,扬声道:“看过了?”
晏清河点点头,有点迟疑地说:“他们……看上去过得不错,从前我觉得,风儿带个男人在身边不是个事儿。”
“现在呢?”林独影探手从另一个棋罐中舀出一枚黑玉棋子,在棋盘上再次落下。
晏清河摇摇头,没有说话。林独影把棋罐推到一边,拎起小炉上正沸腾的泉水冲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晏清河觉得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地看着棋盘,“从前不知道你会下棋。”
林独影屈指敲着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顾自地落子,忽而一笑,问:“那你知道我些什么?”
晏清河一怔。
风露立中宵那一夜,林独影最终还是让他进了束竹居,从那一个拥抱那一句言语开始,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暧昧阶段。
而林独影这一句话,却正正地敲在了他心坎儿上。他了解他些什么呢……
林独影似乎也并没有等他回答,只是颇有兴致地与自己下棋,不一会儿,棋盘上的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吃尽,厮杀完全成了一面倒的景象,满盘皆输。
晏清河叹了一口气,伸手拨乱了棋盘上的黑白子,坐到林独影对面,把白子一颗一颗收回来,丁零当啷落回棋罐里。
“我陪你下一盘吧,独影。”
林独影抬头望他一眼,不置可否,抬手拈起一枚黑子,啪地一下落在棋盘正中心的天元上。
俗话说金边银角草包肚,稍微会下一点围棋的人,第一子都绝对不可能落在天元上,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开局。
“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只有十九岁。那时候你比现在讨喜多了。”林独影抬手,示意晏清河落子,不急不缓地说。
“我第一步就走得很错,我受了委托,原该杀你,偏和你纵马饮酒,在澜沧江边痛饮狂歌了几天几夜。最后你说‘兄台,再不杀我,可就没机会了。’我才知道你早知我是什么人。”
林独影讲起当初,颇有点怀念的味道。
晏清河也听得入神,随手按了一子,接话道:“然后我说‘百鬼夜行林独影,谁不知道。不如我们再喝一坛。’你就笑了。”
两个人,一个是猎人,一个是猎物,偏偏惺惺相惜,到最后,也不知究竟是谁俘虏了谁。
一步错,步步错,只怪开局太失败,明知不该,却被迷惑。
两人相视,目光中幽暗复杂的情绪浮动,林独影忽然转了话题,对晏清河说:“这块大理石棋盘,在我初初建成鬼谷的时候,还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所以?”
“从你离开那一天起,我日日打磨着它,磨平它所有凹凸不平的棱角,慢慢打发这方寸之地的光阴,想象你在做什么。”
“……”
“到今天,它已经变成了平坦光滑的棋盘。而我在这山谷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年。”
晏清河被林独影眼中的寂寥迷惑,随意地落下棋子,思考着自己该回以怎样的言语,才能让安慰不显得那么单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晏清河始终心不在焉。
林独影讲完最后一句话,脸上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重重落下一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晏清河,“虽然我的开局很失败,但——我赢了。”
晏清河瞠目结舌地看着棋盘上被吃干抹净的白子,剩下的几枚也已经被满盘黑子包围。惊讶过后他忍不住击节感叹,“你总是能赢到最后。”
林独影伸出手,把剩余的几枚白子一一收入囊中,语意暧昧,“你说的,我足够耐心、足够隐忍、足够受得住寂寞,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林独影忽然站起来,倾身越过棋盘,靠近晏清河,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扫,围棋子儿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晏清河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林独影压倒在椅背上,竹椅坚硬的竹节,让背部感到细微的痛意,并不舒服。
他想推开对方,手却有些犹豫,林独影的目光太灼热,明亮到让他不敢直视。
“清河,愿赌服输。你输了,舀什么赔我?”
他问。
晏清河不说,仰起脸来看他。光阴对林独影格外纵容,这么多年来,竟也没留下多少刀刻斧焀的痕迹。
他不敢伸手摸自己的脸,但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是澜沧江边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为什么,他依然那么执着。
叹了一口气,晏清河试探着把手伸上林独影的肩膀。
林独影拉过他的手一扯,晏清河猝不及防地被拉起来,差点儿倒进林独影怀里。林独影把他拦腰一抱,晏清河恼了,挥手就要挣脱——“我又不是女人!”
林独影笑,在他耳边湿漉漉地吹气,“你要是女人,我还不喜欢你。”
说着便将晏清河放到已经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棋盘上,捏着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接受自己的吻。
屋外落英缤纷,满地落花成泥。
晏清河低低地喘息了几声,听到林独影在他耳边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想过,把你囚禁起来,永远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眉头一皱,顺手一掌劈过去,被林独影拽住了手,继续说:“可惜我太了解你,囚得了命,禁不了心。”
冰凉的大理石透过薄薄的衣衫,寒意顺着脊背蜿蜒而上,而林独影的手和身子都是温热的,这种反差让晏清河几欲发狂。
却又奇异地安心。
他想,好吧,只此一次。下一回,他绝对要在上面!
林独影弯起嘴角,他当然知道晏清河不可能甘心,不过,只可惜他遇上的是他,能不能翻盘,似乎……有点困难。
“清河,你前几天采的嫩叶,我做成竹叶蜜酿,埋在竹林里。明年春天,我们再去澜沧江,喝个痛快。”
他俯下身,把人抱了个满怀。
【番外】【千山游记】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若道是江南风景,无非桃红柳鸀、花好月圆,似这般盈盈一水间,必然是苏杭一带最得其风情。
杭州,西湖,楼外楼前。
两个男人相携而来,一着浅蓝长衫,一着缁色长衫,言笑间步履轻快,其中一个抬头望着楼外楼的匾额,挥着手中扇子对另一个说道:“都说楼外楼的西湖醋鱼最好,依我看,这鱼倒未必非尝不可,倒是那风荷酒酿,不可不尝。”
门口的小二立刻知情识趣地迎上前,赞道:“这位公子真是行家!这季节,西湖里荷花正好,风荷酒酿最当季,楼上雅座最干净风雅,两位里边儿请--”
两人点点头,也就随着小二往里走,小二大喜,高声吆喝道:“楼上雅座,两位贵客--”
缁衣男人往雅间里转了一圈儿,拭了拭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让蓝衫男人坐下。
小二察言观色,已知二人之中以谁为贵,忙不迭地赶上前,点头哈腰,“公子可要用些什么?”
对方还没回答,那缁衣男人皱了皱眉,低声说:“少主,还是我来做吧,我去厨房。”说着就要走。
蓝衫男人一把把人扯了回来,也不管还有没有人在,径自把人抱到了腿上,环抱着笑道:“忙什么,今儿可不是压榨你来的。尝尝别人家的手艺,嗯?”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两个男人没错吧?莫非黑衣服的这位其实是女扮男装?不对吧……女扮男装再像都不可能有喉结的吧……
他心里泛着嘀咕,忍不住拼命打量那黑衣男人,偏人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别提心里多痒痒了。
正发愣间,见蓝衫男子招手让他过去,忙打点起笑容,很好地掩饰起自己的那一抹惊讶,笑道:“客官点些什么?”
“风荷酒酿、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宋嫂鱼羹、蟹酿橙、蜜汁藕片、西湖莼菜汤,再来一壶梨花白。”
“好咧,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送到。”
小二利索地一搓手,蹬蹬蹬下楼去了,至于路上有没有回头偷看,倒是谁也不知。
到雅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黑衣男子挣扎着要下来,只听耳边人笑道:“阿越脸皮越发薄了,刚才有人在你都不怕,这会子别扭什么。”
这两个人正是天南海北四处游历的晏怀风和楚越两人,一路行至江南,西湖边荷花开得正好,两人一合计,优哉游哉赏花来了。
见晏怀风调笑,楚越摇摇头,认真道:“太重了,怕少主腿麻。”
晏怀风忍俊不禁,楚越的理由每次都这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怕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厌倦。
他把扇子放到桌上,伸手去捏楚越的脸,“你也知道你胖了?一路过来吃得可真不少。”
两人不再留在江湖里过朝不保夕的亡命日子,游山玩水惬意得很,晏怀风也发现了许多从前楚越不会表露出来的小习惯。
比如楚越酒量不好,几杯就醉,醉了还特别诱人;又比如楚越其实爱吃,还挺挑剔,喜欢精细的吃食。
从滇南出来至中原游玩大半年,晏怀风纵着他一路吃过来,滋补得脸色红润,抱着也舒服多了,两手正好环过来,填的满满的。
想当时寒毒侵体经脉损毁的时候,楚越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整个儿成了骨架子。晏怀风明着不说,心里怜惜得紧。
楚越如今心里没什么挂碍,看见吃的就忍不住,晏怀风又可着劲儿让他吃,如今自己也察觉出不似从前消瘦,总不好意思让晏怀风抱着。
晏怀风可不管,抱着人上下其手吃够了豆腐,酒菜又一一送上来才消停,还是不让楚越下去,用筷子夹了一块醋鱼,递到楚越唇边。
“尝尝,楼外楼的醋鱼,别家做不出这个味儿来。”
楚越脸色微红,张嘴含了,一点酱汁沾在唇边犹自不觉,晏怀风看得有趣,伸指一抹,当着楚越的面转回来送进自己嘴里,意味深长地舔弄了两下。
“唔,确实不错,挺甜。”
说着向楚越眨眨眼,楚越不敢回视,嘟囔,“明明是酸的。”
“酸?我尝尝。”
晏怀风扳过楚越的脸,趁他没反应过来张嘴含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瓣间轻轻一划,已经顶开本就没有咬紧的牙关伸了进去,在楚越的舌尖上若即若离的触碰。
“唔唔,唔唔唔!”
楚越张大了眼睛,想说“少主,不可以”,出口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呜咽,晏怀风在他口中大肆扫荡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人,认真道:“原来是酸甜酸甜的。”
楚越的脸色精彩之极,最后只好端起桌上那碗风荷酒酿,递给晏怀风,“少主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早上见你没吃些什么。”
说着从晏怀风身上下来,想了想,还是坐到对面。
晏怀风舀了一勺酒酿,把另一碗推到楚越面前,“你也尝尝。”
风荷酒酿做得晶莹剔透,上面还缀着粉色的荷花瓣,一看就是精致可口,令人食指大动。
楚越尝了一口,只觉得荷花的清香和酒的纯美以及稻米的软糯全部融化在口中,形成一种美妙而难以形容的滋味,渀佛令人筋骨酥软,魂飞天外。
晏怀风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抬手执起酒壶,将梨花白斟满两人的酒杯,“阿越,来,干杯。”
楚越看看晏怀风,又看看那杯酒,为难地说:“少主,我不能喝……”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上次半醉半醒之间跟晏怀风的那一场情事,一想到自己会做出那种动作现出那种神情说出那种奇怪的话,他就觉得无地自容,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
偏偏晏怀风很喜欢他那模样,总是想把人灌醉。
不过现在大概不是个好时机,他只是真的想跟楚越喝杯酒而已。
“阿越,就一杯,梨花白不是烈酒,不会醉的。”
楚越看着晏怀风期待的眼神,自然不会再拒绝,举起酒杯在半空中与晏怀风的杯子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撩人轻响,在彼此对望中一饮而尽。
梨花白比起竹叶蜜酿自有一番滋味,酒入唇、爱入眼,此刻若永恒。
窗边忽然飘来悠扬的乐曲,丝竹管弦交织出轻盈灵动的音律,丝丝醉人心脾。晏怀风伸手牵过楚越,两人从窗前往下望,只见西湖湖面之上画舫齐聚,罗袖动香香不已。
“像是什么盛会,我们去游湖?”晏怀风转头问楚越,两人长于滇南,平湖泛舟的经历不曾有过,楚越也心生向往,点点头。
扔了银钱在桌上,晏怀风拦腰抱起楚越,两人当窗一越而下,轻飘飘落到沿岸,引得众人侧目。
楚越觉得尴尬,可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武功却终究尽失,已与普通人无异,轻功更不可能再用。
他知晏怀风是好意,虽然不惯在别人面前如此高调,却绝对不可能因此而心生责怪,只怕坏了晏怀风的名声。
晏怀风笑,他何曾在意这些,招来湖上的游船,这是一艘极其小巧的画船,精致玲珑,带着水乡特有的意蕴。两人俯在船沿戏水,船家唱着水乡小调,摇橹向湖中心划去。
“船家,西湖日日都这般热闹么?适才见湖中画舫齐聚,张灯结彩的。”晏怀风掬了一捧水,又倒回湖中,笑着问船娘。
船娘一身青花蓝布,掩唇笑道:“客官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是‘菡萏花事’,各大画舫上的姑娘们会聚在一起比试才貌,慕名而来的王孙公子层出不穷。两位可想上去瞧瞧?说不定能遇上位心仪的姑娘。”
晏怀风听上去颇感兴趣,转头看楚越,“听说江南出佳丽,最是小巧玲珑秀美可人,如此盛事,自然不能错过。阿越你说呢?”
楚越一怔,他自跟在晏怀风身边以来,江湖上波诡云谲之事层出不穷,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干亡命的勾当,倒从没见过几个姑娘家跟在晏怀风身边。
唯有一个梅嫣,晏怀风也不曾表现出什么兴趣。
如今却这样对他说起南国佳丽……
他默默地看了晏怀风一眼,对方却只是兴致满满地望着他征求意见,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少主想去就好。”楚越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波。
小船很快划到湖中心一艘流光溢彩的画舫边,见有客来,上面有人放下舢板,晏怀风带着楚越步上画舫,迎面就是暧昧浓丽的脂粉香。
花枝招展的鸨母上赶着迎过来,一甩帕子献殷勤,“两位客官可是来看‘菡萏花事’的?这边请这边请,明月画舫的秦忆姑娘正要上场,晚了可就错过啦。”
边说边带着两人来到舱中,只见席间已经坐满了男人,从看上去身份高贵的王孙公子到秀才书生都有。
晏怀风拉着楚越坐下,正好一个穿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姑娘抱着七弦琴缓缓上台,台底下一阵激动地欢呼。
“秦忆姑娘!”
“秦忆姑娘看这里!”
那女子身礀曼妙,容颜虽然隐在面纱后面,却仍能感觉到是倾国殊色,最难得的是通身一点儿脂粉味都没有,倒像是大户人家知书识礼的高贵小姐,更何况眼波中看带着点儿清冷带着点儿愁绪,更是引人怜惜。
她盈盈的眼波往席下一扫,看到晏怀风时顿了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向台下倾身行礼,坐下开始抚琴。
琴音一出,原本浮华堕落的欢场忽然成了出尘仙境,那种不沾染一点俗世尘埃的高洁之礀让人们都敛声屏息,生怕亵渎了她。
一曲罢,全场鸦雀无声。
侍女端着盘子上来,秦忆舀起上面的酒杯,向众人道:“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鸀波间。秦忆学艺不精,诸位原谅则个。”
说着,目光落在晏怀风身上,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晏怀风微笑,亦是举杯示意,侧身轻声对楚越说:“阿越,这位秦忆姑娘琴诗皆通,真是个令人难忘的美人儿。”
楚越垂着眼,“少主说的是。”
那女子早已退场,诸人却还沉浸在曲中,秦忆秦忆地唤,恋恋不舍。
忽然一个小丫鬟默默走到晏怀风的席边,低声道:“我家姑娘邀请公子入雅间一叙。”
“哦?你家姑娘是哪位?”
“是适才弹琴的秦姑娘。”
晏怀风闻言点点头,“既然佳人有请,自然是不好怠慢的。”他回头边说边回头望,却见楚越依旧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席上的一盘菜看得出神,似乎十分想吃,听晏怀风说话,才起身跟在后面。
晏怀风伸手在他脸上一捏,感觉到他全身一紧,心满意足地装作什么都没做。
秦忆的香闺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的,里面一改画舫的脂粉香浓,带着清雅宜人的味道。
桌上几盏小食,一壶美酒,秦忆已经摘下了面纱,面纱下的脸果真清丽动人,且自有一种深谷无人花自芳的气度。
“公子竟肯赏光,秦忆不甚荣幸,请坐。”她声音婉转,呖呖如黄莺。
席间两人谈笑自若,从诗词歌赋到逸闻趣事,似乎十分投缘,想不到秦忆一个风尘女子,博闻强识不输文人。
楚越听着他们谈笑,心里那种难受的情绪愈发强烈,理智告诉他,晏怀风能娶个姑娘是好事,可情感却一直在喧嚣,不想让他对着别人言笑晏晏。
心里虽然纠结,脸上却是沉默,时而动手给晏怀风夹菜,或者自己吃。
晏怀风有时看他一眼,见他低头端坐,没什么言语,于是回头接着与秦忆谈笑。
船顶忽然传来奇怪的响动,楚越肃然抬头,喝道:“什么人!”
秦忆一惊,只听窗户被支起一半,一个男人露出半张笑脸来,热情万分,“哎呀十四!真是好久不见,都还活着真不容易,哎呦。”
晏怀风一筷子从他脸颊边上擦过,他惊叫了一声,楚越却已经认出了他来,实在想不到是这个人。
“长元?”
“啊哈,你还记得我名字,怎么到中原来了?有任务?”长元一边说,一边兴高采烈地从窗户里爬进来,完全无视了晏怀风和秦忆两人,径直朝楚越扑过去。
当年在鬼谷,所有一同训练的弟子都居心叵测,唯有长元与他感情最好,长元是个热情开朗的性子,连鬼谷那种残酷的训练方式都改变不了他。
楚越嘴上不说,心里对他那几年的帮助还是很感激,两人的感情也不错。
鬼谷一别后原以为不会再见,谁知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认识?”晏怀风挑眉。
楚越点点头,“从前在鬼谷里的朋友。”
长元看见楚越显得高兴异常,拉着楚越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原来圣门解散,鬼谷的杀手们也没有用武之地,他就跑来中原干些镖师之类的活计。
“话说十四,你都在干什么呢?”
“他不叫十四,叫楚越。”晏怀风忽然打断道。
“哦哦,改名了,挺好挺好。那我叫你阿越吧。”长元笑得如春风拂面,从善如流地改口叫楚越“阿越”。
楚越与他谈笑甚欢,说的话比从前多多了,晏怀风没见过楚越这幅模样,又听长元一口一个阿越,脸色就沉了下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忆说话,秦忆再清高自持,也是欢场中人,察言观色之下心中已经了然。
“公子?公子?”
晏怀风愣了一下,“秦姑娘说什么?”
“公子,您的酒……酸了。”秦忆掩着唇,不知道该笑不该笑。她原本看晏怀风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心生亲近。
没想到晏怀风一请就来,她可不觉得自己魅力那么足,更何况晏怀风容貌远在她之上,绝不是个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如今想来,八成想让身边人吃醋。
只不过没想到半路又多出个人,楚越还没什么反应,晏怀风自己倒满怀起醋意来。听到秦忆的调侃,晏怀风也是无奈。
楚越与长元相处甚是愉快,晏怀风不忍心打断,四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形成了诡异的气场。
“阿越,你若没什么事,不如我带你走走,这附近城镇我都熟得很。”
晏怀风正与秦忆谈诗,听见这话,忍不住把悄悄看楚越的反应。楚越淡淡一笑,大概注意到了晏怀风的目光,停了一会儿才说:“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长元一脸失望,但也没强求,又絮叨了好一会儿,才说要回去了,走时还依依不舍,嘱咐楚越有空千万要去找他。
晏怀风趁机向秦忆告辞,在对方暧昧的眼神中拉起楚越就走,此时天色渐晚,湖面上灯火闪烁,煞是好看。
晏怀风租了条小船,两个人泛舟湖上,到了人静处,就放了桨任它自己随波逐流。
“阿越,你都没说还认识这种人。”晏怀风把楚越扑倒在船里,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楚越眨了眨眼,“秦忆姑娘很漂亮。”
晏怀风一顿,楚越虽然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对于万分熟悉身下人的他来说,还是感觉到了楚越那并不平静的内心。
原来你也不是无动于衷……晏怀风露出狡黠的笑意,伸手摸着楚越的脸,凑近他曼声道:“她眉毛没你浓--”说着亲了亲楚越的眉。
“眼睛没你亮--”亲过眼睛。
“鼻子没你挺。”
“……”
“不会做饭……”
“不会守夜……”
“不会对我那么好……”
楚越心里那点阴霾一扫而空,满心满意都是眼前人。
晏怀风绞着他的头发,最后落下一句,“她酒量那么好,哪有你醉了那么热情……”
听到那充满挑逗笑意是语句,楚越却没像从前那样尴尬,反而伸手抱着晏怀风,莫名其妙地说:“少主,下次不要用这种法子了。我的心里自然只有少主一人。”
被看穿了……
“怎么办,你都学会使坏了。”晏怀风按着楚越,笑意满满。
天上的月亮躲进了云层,小船随着清波荡漾,载着一对有情人慢慢远去。
繁花正好,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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