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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VIP]嫡兄承孕 BY 生辰 (点击:1436次)

[VIP]嫡兄承孕 BY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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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安阳元卓,天下第一富商的嫡子,十四岁掌管家业,眼盲,心明,对亲弟暗生情愫。
安阳元拓,庶子,十二岁从军,八年奋斗从一个小兵爬上将位,为人果断,阴狠,断情绝爱不对任何人动情,因为这是那个人教给他的,他亦要把自己身上的一切还给他……
分别再聚首,囚禁事件之后,元卓得到了短暂的光明,却发现自己的腹中多了些东西,怅然若失,原来于世不容的不仅是他的感情,还有他的身体。
婴孩呱呱坠地,他再次归来,带来了另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家破人亡,元卓身上所有的光环,顷刻之间陨灭,飘泊江湖,受尽欺凌,原本以为会这样离开人世,却被他所救,这再次的相遇,让两人之间的纠葛,重新连在一起,再难断……
此文不是悲剧,只是小虐,辰辰写的一直是甜文有没有,所以肯定不会悲剧的咩!!害怕悲剧的亲不用害怕了,可以放心看,中间会夹着甜甜的!!
内容标签:年下 生子 不伦之恋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阳元卓,安阳元拓 ┃ 配角:安阳元谦,安阳情 ┃ 其它:先苦后甜,小虐怡情,HE
☆、楔子
普天之下有无数传说,但是有两个传说,所有人都说他是子虚乌有,只能是传说而已……
传说有一,一个神秘的民族,此族的男子遇到自己真心真爱之人,委身于下,便可生儿育女;另一个传说,是天下间的一种奇药,毒药,有人说那是一种失传的蛊,据说吃了这种药会双眼失明,无药可解,却会在与心爱之人云雨过后,能重获一年的光明,此药名为遮情……
安阳元卓曾经也认为这些传说是子虚乌有,但是当这两种传说都在印证在他身上的时候,除了感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相伴而生的是苦涩和怅然……
巍峨的抚云山,断魂崖前,三人在山顶打成一团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的人睁不开眼睛,一黑一白两个青年人持剑和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对打,黑衣人明显已经受了重伤,渐渐不敌处于下风,老者显然也知道,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半刻口黑衣人年被老者一脚踹到了一边。
“元拓!”白衣人叫了一声,想要退下去,看黑衣人伤的如何,却被老者绊住,怎么也抽不开身,咬牙继续和老者拼杀,一身的白衣如雪,随风而动,俊朗的面颊上冷汗津津,身形突然一个踉跄,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握剑的那只手按在了小腹上。
老者穿着一身锦袍,两鬓斑白看起来年约半百,一双虎目却带着摄人的杀意,看着白衣青年露出的异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举刀挡开那男子手上的长剑,看白衣男子露出了破绽,横推一掌击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向后飞退数步,跪倒在了崖边,一手把剑插在土里,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另一只手紧紧的按在小腹,一脸阴沉抬起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
“大哥!”之前比一脚掀翻的黑衣人,惊叫了一声,踉跄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小腿却被尖石撞出了极深的口子,血流不止,怎么都迈不出脚。
白衣人抬起头看着老者,“德亲王,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安阳元卓,您这个当家可真是灭了你祖宗的威风。”德亲王冷声嘲讽,“想当年你爹安阳衡,何等的了得,想不到他的儿子,却是这般的不堪,叛国通敌,家业散尽,兄弟乱伦,啧啧……”
德亲王说着连连摇头,似是在为安阳家的祖先惋惜,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
安阳元卓的脸色青白,显然德亲王的话说到了他的痛楚,仰起头看着德亲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身侧几步之外的元拓,转头冲德亲王道:“我安阳元卓确实是散尽了祖宗的威风,德亲王教训的是。听闻亲王你和我家父辈有过一番交情,我安阳元卓的命,今日可以交给您,您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只求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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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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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元谦
秋春更蘀,又是一年盛夏,皇宫大殿,除了四个小家伙,所有的大人都聚在这,元谦的脸很臭,看着同居一室在下棋的元卓和元拓,又看看在一边相对坐着品茶的自己爹亲和袁天阿爹,气哼哼的扫了眼冲站在眼前的皇帝老爹,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当初没有人说过要让我当皇帝,父皇你不是说太子只是暂时挂名。”
穿着一身皇袍的司徒毅看着自己儿子,可是一点王者气质都没有了,连咳了几声才敢开口,“那个是挂名啊,挂名挂的差不多了,不就该转正了吗?”
“为什么是我,二哥才是长子,要不然大哥来当这个皇帝也行,为什么是我?”司徒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企图劝说,“你二哥是个莽人,不是当皇帝的料,你大哥身体不好,而且到底还是外姓,抛下这些不说,他们两个的身份早就已经名响天下了,他们两个登基,恐怕不好像天下人交代,所以,小谦你就……”
“我不干,”元谦双手环胸,冷冷的吼了一声,打断了自家父皇的话。
司徒毅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是最没办法的,看着儿子怒气冲冲的样子,求救的看向身边的安阳衡。
安阳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没吭声,司徒毅挫败的垂下头,企图自己说服儿子,“小谦,父皇我……”
“我只是个大夫,我不会治国,不会做皇帝,而且……”元谦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声音顿了一下,又道:“总之这个皇帝我不会做,父皇你既然不愿意大哥二哥做,我又不想做,你身体那么硬朗,那你就自己做上十年,等情儿长大的把帝位交给他,总之让我做皇帝不可能。”元谦说完就转身,拉起楚江的手就往外走。
司徒毅挫败的坐到了椅子上,哀叹。元拓和元卓坐在一边继续下棋,对这边的事根本不不在乎,安阳衡继续喝茶,一眼都没赏给某人,袁天站起身走到司徒毅身边,伸手拍了拍司徒毅的肩,“老伙计了不起你就听小谦的话好了,我可以帮你照顾衡衡,你不用担心他,把一切交给我就好了,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好好把衡衡照顾好的。”
司徒毅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司徒毅一眼,又转头瞄向安阳衡,咽了口口水,看向元拓,“小拓,父皇我……”
元拓不等司徒毅把话说下去,便抬起手比了一个手势,让司徒毅打住,“父皇己所不yv爀施于人,你不愿意和爹爹分开,难懂就让我和哥分开吗,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是元谦更适合接手皇位,而不是我。怎么说通他,您自己去想,我帮不了您。”
听着儿子如此决绝的话,司徒毅再次受伤。元拓说完话,看也不看自家老爹,从棋盘里舀出一颗黑子,落到了棋盘上,落完了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把手摸摸下巴仔细的看棋盘,随即沮丧的苦笑,“哥,你就不能让让我吗,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盘了!”
元卓耸肩,坏笑着冲元拓呲牙,接过走到他蛇鞭的袁天爹亲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元拓沮丧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下了,哥走咱们回去看儿子去!”说着伸手拉起元卓的手,把元卓拉了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元拓突然住步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叹了一声,“我啊就是心软,父皇我给您提个醒,小谦不愿意继位,多半是因为楚江的原因,你不如绕道而行好好做做他的工作。”元拓说完便推开门拥着元卓扬长而去。
某位在儿子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的老爹,看着儿子的背影,眉拧成了一团,抑郁啊!
楚江元谦和元拓元卓并没有搬家,他们还是住在宛心宫,元谦坐在床边逗弄着长的和他跟楚江一点都不像,但是越来越漂亮的宝贝女儿,第二百次问起一个问题,“小若宝贝,你长的到底像谁啊,告诉爹爹好不好?”
漂亮的小姑娘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古典美人的鹅蛋脸,唇是粉嫩的红色,只有鼻子和楚江有那么一点像,有点小小的鹰钩,面对爹爹问问话,小若笑着在爹爹的胸口蹭蹭亲亲,奶声奶气的叫了几声,爹爹,那小样子真是可爱的很,看的元谦忍不住在小若的脸上连着亲了好几下,小若也不甘示弱,抱着元谦的脖子,给了自己爹爹好几个口水吻。
楚江看着父女俩亲来亲去的样子,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走到床边坐下,伸长了脖子,找女儿索吻。
小若站在元谦腿上,一手搭在元谦的脖子上,一手伸过去搂住楚江的脖子,在爹亲的脸上亲了一个响的。
元谦和楚江看着粉嫩嫩的女儿,心里因为某些事情造成的困扰阴霾,虽然没能在顷刻间迎刃而解,却已经暂时被遗忘了。
一家三口正温馨着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元谦问了声谁,外面立刻传来重音的应声,“是我们!”元谦听着那整齐的声音,嘴角的弧度扬的更开了,叫了一声进来,从大到小三个小萝卜头鱼贯而入,已经四岁的情儿,和三岁多的安儿,牵着才一岁大,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康。元谦问:“你们三个来做什么?”
“小舅,干爹说带我们去,去……”安儿腼腆一笑,仰头看着元谦,兴高采烈但是说着却忘了要去哪,不jin囧在原地,伸手敲自己的小脑袋,“去哪来这?”
情儿看着安儿的糊涂养,忙接口,“小舅,干爹说带我们去集市上玩,我们想带着小若一起去,可以吗?”
安儿听到哥哥的话忙开口,“对去集市碗,干爹带我们一起,小舅让小若也去,好不好。”
“若若,一起,一起,玩……”看两个哥哥在说,小康也不甘示弱。
元谦看三兄弟这么齐心,自然不会不给面子,把小若放到地上,揉了揉小若的头,叮嘱女儿要乖乖。在听到情儿叫干爹,脸色就有些微妙变化的楚江,站起身送四个小家伙出门,转回来坐回到床边,仰躺到了床丄。
元谦瞧着楚江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只看着他的脸就知道这人的心情很不好,元谦皱了皱眉屈身躺倒了楚江身边,“放心,我不会做皇帝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么智慧,能统治一个国家。”
“小谦谦不要妄自菲薄,你绝对不比谁差。”楚江看着元谦,两个人面面相觑额,楚江眼里的情绪让元谦心里空牢牢的,“楚江,你……”
“小谦谦,你不是一直都好奇咱们若儿长的像谁吗,我告诉你啊?”
“啊,好!”元谦没想到楚江会突然,岔开话题说这件事,虽然有点懵也还是立刻就接口了。
“小若长的和我娘很像,非常像,除了鼻子像我之外,其他的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娘?”“嗯!”元谦和楚江并肩躺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现在是要讲自己的事给我听了吗,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难听到了呢。”
“想听吗?”
“洗耳恭听,求之不得!”元谦翻身看着楚江笑着。
楚江扯扯嘴角,语气淡淡的道:“我娘是出身名门,是个聪明绝美的女子,我的武功,易容术,缩骨攻,都是她教给我的,我的脾气也和他差不多,娘在十六岁那年遇到了我爹,一见倾心本着江湖儿女的率性,便不顾一切的和我爹走到了一起,但是天不遂人愿,他们两个人的结合,被我外公家视为耻辱,我爹那边也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接纳我娘,我娘看着我爹为了我和他焦头烂额,便带着我离开了爹,凭着一身武功,和精明的头脑,成为了一名人人称颂的神探,建造了无名镇,收纳各种走投无路的人。是我十四岁那年,我爹出事了,娘带着我去救他,娘如愿救了他最爱的人,死在了他怀里,把我丢在了这世上。”
楚江说到这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元谦,元谦的眼睛也正看着他,那双大眼睛里闪着让楚江安心的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手搭在了楚江身丄,拥着楚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楚江转头闻了闻元谦的发香,才又开了口,“娘死了以后,爹让我留在他身边,但是我对他没有那种血亲的感觉,还要面对他身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没待上半年就回到了我娘一手建造的五名镇,接蘀了他的位置,成了天下最有名的神探。我不承认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也不承认我有别的亲戚,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我一直以为我会自己就这样度过一辈子,但是老天带我不薄,让我遇到你,现在还有小若。”
“既然都说了不在乎,那就不要去想他们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是我生命里的唯一。”元谦看着原创提起他娘时,眼睛里那深邃的伤悲,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剜一样疼,转身趴在楚江身丄,扬起嘴角,为了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元谦第一次说起那些肉麻的情话。
“我知道,除了我,我可不润许你身边有任何别人出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楚江说这话,翻身把元谦压在了下面,垂头吻上了元谦的唇,霸道的掠夺着元谦嘴里色香甜。
一个缠|绵的舌吻,一年多的夫夫生活,某人已经有了很多习惯的小毛病,例如撕扯元谦身丄的衣服,把元谦的衣服扯得乱糟糟好继续下一步动作,然后那双咸猪手已经钻进了衣服,盖上了那小果。
唇分,两人四目相对,元谦红着脸看着楚江,“小若已经一岁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再放一个小东西进去了。”
楚江笑着俯身吻了吻元谦的侧脸,“宝贝现在可是白天!”
“你不要就算了!”元谦丢了个媚眼,作势就要起身,但还没离开床铺,就被楚江拉倒,两个人在床丄纠纠|缠缠,有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楚江把人推到了床里,自己跪起来解开了两边的床帐,把人压倒,两个人身丄的衣服都被对方扯开了,相互摸着对方的赤果的身体,楚江在把元谦身丄都吻了个遍,握着元谦的宝贝轻轻摩擦,吻了吻那顶端,才小心的把手伸到了后面,触碰着那他熟悉非常的小口。
楚江总是会做很长时间的前戏,因为怕他的宝贝会受伤,每次都弄得元谦催促,这一次也是一样,元谦被某人弄得身丄的起了火,只能拉下脸皮来催促,样子娇怯的样子,实在是让楚江百看不厌,每看一次都能迅速的把自己升温。
楚江扶起自己的东西冲关而入,这一年来他和元谦也是天天活动,但是为了元谦的身体着想,每次楚江都会提前撤出来,现在小若已经满一岁了,元谦要求他自然是要做个痛快……
楚江把元谦的腿架到肩上,奋力的顶着腰|胯,看着元谦那索抱的手,便把人拉起来,让那可人儿坐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对方,身体衔接在一起,合二为一……
元谦和楚江送走小若还不到中午,等到这场大战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都到了夕阳西下,两个人的身丄床铺上倒出都是两个人的□,狼狈的元谦已经昏睡过去了。
楚江跳下床穿上了宽大的睡袍,让在外面伺候的奴婢大洗澡水来,等到水被送来,楚江把元谦抱进去,又让人进来收拾床铺,等把人服侍好重新放回床丄,自己还没等到歇一歇,皇帝岳父便杀来了,聪明如楚江,自然知道岳父大人是来做说客的,简单的穿上了衣服,便带着疲惫去见岳父大人,一番长谈之后,司徒毅打走了小若,楚江面如死灰的回到了房里,看着床丄熟睡的人发带,他原本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一切,居然已经被这么多人知晓,这世界上当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翌日,元谦悠悠转醒,楚江两色凝重的站在窗边,手上正按着一张纸条,窗边落着的是一只白鸽。元谦从跳下床,走到楚江身后,上面写着一封短信,元谦没细看,只看了开头四个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那四个字是,父君重病。
元谦没再继续往下看,凭着楚江身丄被风吹凉的衣服,他知道楚江已经醒了有一会了,伸手把楚江手上的短信抽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楚江,“回去看看吧,我陪你。”
“我自己回去。”楚江沉默了一阵,淡淡的开口。
元谦也不计较,只是叮嘱了一句,“带上几个得力的人!”
“我知道。”楚江应着,转身把元谦圈进了怀里,靠在元谦耳边,轻声细语的开始叮嘱元谦平时的小毛病,和孩子的事,听的元谦眼泪汪汪,只想喊他住嘴,因为那场景太像是生离死别。
元谦亲手帮楚江穿上了衣服,打点好行装,看着楚江带着白虎腾蛇和魁三个人离开,元谦的心里空牢牢的,他之前从来都不问楚江的过去,是因为了解楚江,他知道如果楚江这个人主意很正,如果他不想说,无论是色|诱还是来硬的都不会说,所以他一直在等,昨天他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会却觉得,听了还不如不听,心里反而不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谦谦的番外结束之后,就是白虎的了咩……
看这章有人把白虎带走了咩,提醒一下这里很重要哦……
下一章二包子进行时,帝王受辰辰其实很喜欢哦!
大着肚子的皇帝神马的,哎呀,有爱啊……
91、番外选妃
八月十五人月团圆,皇宫里御花园,天才将将黑下来,家宴的菜都撤下去了,司徒毅天和元拓一家五口,元谦父女一群人,正喝着茶吃着饭后点心月饼,望着天边渐渐清晰的圆月。
安阳衡像太上皇一样,一左一右坐着两个身价高的离谱的人,一个喂他吃月饼,一个给他沏茶,安阳衡也不觉得不自在,老神在在享受着两人的伺候。
元卓正舀着月饼掰着小块喂怀里的小康,情儿和安儿扯着元拓的手,求着元拓带他们去看花灯,元拓笑着揉了揉安儿的头,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元卓,“哥,去吗?”
元卓转头看向两个满眼期待的小不点,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安阳衡,“爹,一会看看花灯怎么样?”安阳衡没回答,转头看向安儿和情儿,两个小家伙立刻会意,狗腿的跑到安阳衡身边抱着安阳衡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说好听的,安阳衡笑着点头首肯,两个小家伙高兴的又蹦又跳。
安阳衡转头看向元谦,“谦儿一会要不要一起去看花灯。”元谦抱着女儿正在发呆,对安阳衡的话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席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对元谦出神的原因心知肚明。沉默了几秒钟元卓再次开口,叫了一声元谦,元谦才将将回神,强颜欢笑的说要去逛花灯,自然也一起去。
元谦应声,众人便都纷纷回房,换上了出行的便装,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因为带着几个孩子,所以还带了麒麟青龙几个得力的人随行,花灯会上热闹极了,康儿和小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五彩缤纷的热闹,看着那一排排的灯笼眼睛都不眨,一人抱了一个小一号的灯笼,高兴的脸都乐开了花,安儿和情儿人小个子也小,要是自己走的话什么都看不到,元拓把安儿举到了肩上,情儿也被司徒毅抱在了怀里,身后的麒麟和青龙的手里一人拎了一个灯笼,当然不是他们自己玩的,是帮着情儿和安儿舀着的,情儿的手里抱着一袋地瓜片,一边吃一边四处的瞧,安儿的嘴也没闲着,元拓的手里舀着一捧榛子,一边扒,一边给安儿往嘴边送,这个爹真是当的很称职。
元卓一直和元拓并肩走在最前面,元拓不光伺候着肩上驮着的小祖宗,还时不时拨几个送给元卓,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司徒毅三个走在中间,这三个人只要聚在一起嘴上就不闲着,这会儿还添了一个能说会道的情儿,四个人是热闹加热闹。相比之下,走在最后的元谦和小若就显得有那么点形单影只的意思了,怀里抱着女儿,元谦自然还是打起精神哄着小家伙,不过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有点苦涩的意味。
元谦望着热闹的人群,看着天上的圆月,路边的花灯,心里戚戚然,这么多年自从遇到他,分居两地的日子就不多,经过这两年更是没有分开过一天,现在少了他,心也是空牢牢的感觉就像是鱼缺了水一样,浑身都不自在,有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几天更是尤其严重,让元谦的思念转变成了焦躁……
在灯会上逛了一大圈,众人坐上马车回宫,回到房里元谦把已经睡着的女儿放到了摇篮里,自己坐在床边发呆,手上攥着一摞信纸,这些信都是楚江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用雪雕送回来的,每天一封,但是这几天信突然停了,这就是元谦这几天神不守舍的原因。楚江离开之后一直有信给他,两个人虽然相隔千里,但是元谦心里,还是觉得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两个人,但是楚江的信突然停了,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也跟着断了,让元谦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他让黑雕和白雕送信去了,白雕已经回来了,但没有带回一个字。元谦舀起最后一张信纸,上面楚江写的字让他好像坠入了冰窟,楚江信里写的是他被骗了,父亲的病并不重,而是为了要他回去和指定的女人成婚,来稳定家族的地位,楚江说他不会答应的,他会把事情解决的。元谦的心乱了,自己写的回信都没有回音是因为什么,楚江怎么样了,被软禁,被关押,还是已经认了,他说了上千上万个想法,但是每一个想法都被他否定了,那家伙的功夫比谁都不差,人也滑的跟泥鳅一样没有人能把他抓住,更何况他身边还带着大哥和二哥的助手怎么可能被软禁被关押,那四个人在一起就算是被抓了也不会一点信都送不出来,更何况白雕和黑雕的灵性,不会把信送到别人手里。元谦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元谦的心里其实还有个疙瘩,七天白雕才飞了一个来回,那个人究竟在哪儿,无论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恐怕都已经飞出大隋的边界了,元谦长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摇篮里的小家伙出神……
元谦在摇篮边,一直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想要起身换衣丄床睡觉,房门却被人敲响了,元谦穿过中厅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木叔。“木叔怎么了?”
“陛下,陛下病了,老当家让您快去看看……”
“病了?”元谦的心里一震,觉得不对劲,“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刚才陛下和老当家正说话呢,突然就倒下了,脸色惨白惨白的,那边已经去请太医了,当家的让我快来通知您,大少和王爷过去。”
“木叔你等我一会,我去舀药箱。”虽说平时总是和老爹呛声,但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这个爹,元谦还是一个孝子,说着话转身跑进房里从柜子上舀下了自己的宝贝药箱,跟着木叔就往外走。元谦赶到司徒毅的寝宫时,元卓和元拓已经到了,屋子里一群御医围在床边,元谦把药箱放到桌上自己走上前询问御医脉案如何,几个御医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所以然,最后还是灵鹭开了口,“太子殿下,陛下的脉象查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体温很高,身丄起了些斑块,呼吸也微弱,人是清醒的,但是陛下说自己浑身无力。”
“是中毒吗?”
“不是,没有一种毒是这样的。”
“我看看。”元谦说着走上前搭上了德亲王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居然也是一头雾水,元谦皱着眉只能先从自己的药箱里舀出清心丸,给司徒毅吃了,其他的也是束手无策。安阳衡和袁天在屋子里陪着司徒毅。太医和元拓元谦等人都站在中厅,一群人正在商量着司徒毅这蹊跷的病征时,袁天突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遣退了所有御医和闲杂人等,让元拓和元卓进内殿去看司徒毅,自己拉着元谦到一边密谈。
“小谦,袁叔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我作为天策,可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元谦点点头,“袁叔有什么话尽管说。”
“小谦你医术高明,关于你爹的病,你怎么看?”
“这病来的蹊跷,我也从来都没遇到过类似的病征。”元谦皱眉,心里沮丧万分,虽然他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就没怎么用过自己的医术,觉得自己生疏了。
“你也觉得你父皇的病情来的蹊跷,我也这么想啊!”袁天说着话转眼看向天边的月色,冲元谦道“小谦你相信有注定吗?”
“袁叔你想说什么?”
“每个人从出生到世上开始,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一个大概的格局,不会偏离太远,一个人一生吃多少穿多少是有限的,不能逾越这个限制,如果逾越小则伤身,大则送命。作为天策我对这些是信的,小谦你信吗?”元谦的眼睛睁得老大,哑口无言,他知道袁天要说什么了,他猜到了,但是他觉得这不可能。袁天看着元谦大变的脸色,幽幽的又开了口,“你和你二哥都有皇帝命,你们都能成为一代明君,但是如果你二哥继位,你大哥活不过三十五岁,如果你即位,则并没有什么问题,你父皇确实也有皇帝命,但是命格指到五十岁,在他五十岁生辰这天前,如果不把皇位传给你或你二哥,他也不可能在皇位上度过他五十五岁生辰。”袁天叹了一声双手背后,渡了两步道:“这莫名其妙的病恐怕是警钟,你父皇的生辰,就在一个月之后了。”
“你是说父皇如果再继续做这个皇帝,他……”
“他会死……”袁天没有回答元谦的问话,只是道:“命啊,这都是命,你若是不愿意,也没人逼你。”一边说着一边往寝室的方向走“小谦你自己做个选择,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当这个皇帝,我去和你二哥说说,看看他……”
“袁叔!”元谦开口叫住了袁天,见袁天转头看着他,皱眉道:“袁叔,我,让我想想,你别把这事告诉二哥。”元谦说着走到了袁天身边,和袁天并肩。
袁天点了点头,伸手搭在了元谦的肩上,“世间万事早有天定,这皇位是你的,是注定的,其他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说完袁天快走几步,推开了寝室的门走了进去。元谦的脸色有些僵硬,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才抬脚也进了寝室。当天夜里所有人都在司徒毅的寝室守了他一夜,第二天的早朝是一夜没睡的元谦太子听政,之后元谦在房里批阅了差不多一天的奏章,元卓等人三催四请,都没能把元谦请出来,等到傍晚回到宛心宫的时候已经面无人色,下盘不稳。元拓和元卓看着元谦如此,忙一左一右把人架进了屋子,才把元谦放到床丄元卓就让元拓去遣人找太医来,但是却被元谦阻止了。“大哥我没事,不用劳师动众的请什么太医了,我的医术比他们谁都好的多。”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这么拼命,你要做什么?”
元谦一边伸手扶额,一边道:“我就是知道,当皇帝到底都要做什么,想试试,我能不能做?”
元卓一愣,随即想起昨夜的一些事情,心里知道肯定是自家爹亲和元谦说了什么,才让元谦改变了注意,沉默了半晌,看着元谦道:“试过了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除了有点累!”元谦苍白着脸俏皮的一笑,转瞬抬起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二哥,“二哥你帮我去和父皇说一声,我这个太子,还是转正好了,他老人家该歇歇了。”
元拓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谦你不是不愿意当皇帝吗,怎么才一天就改变注意了。”
“想开了呗!”元谦说着把自己的衣扣解开了,元卓帮着元谦脱了外衣,扶着元谦躺下,虽然元谦想开元卓心里高兴,却还是补了一句,“不等楚江回来和他商量吗?”
提起楚江,元谦心里就是一肚子的心酸,撇着嘴念了一句,“他现在就是只断了线的风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元卓不知就里,只当是元谦相思入骨开始吃味了,便随口说了一句。“他不是一直都有给你写信吗,怎么又成断线风筝。”
“我已经有几天没收到他的信了,”元谦难掩醋意的道:“他给我来的最后一封信说,他被骗了,他爹病了但是死不了,说的严重是为了逼他回去成亲,他现在估计是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成亲!”元卓和元拓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面面相觑震惊不已,等他们低头想仔细问清楚,却见元谦已经盖上了被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睡着了,便只能按捺住满心的疑问,离开了元谦的小屋。
开门关门,元卓两人离开,床丄静卧着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帐顶,嘴里念念有词,“楚江啊楚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天夜里,皇宫的宫门打开过一次,一匹黑马驮着一个人离开了京城,从西门而出,皇宫里一切安宁,元谦忙了一天,虽然心里相思满溢,但还是一夜好眠,小若这个小丫头,当夜是在大伯的屋里和小哥哥同睡一张床,一直求女心切却不得的二伯伯差不多守着摇篮过了一夜……
翌日皇帝重病,太子于五天后登基的皇榜贴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天之后这消息就传遍了大隋全国,四天之后宋国周遭的几个邻国便也都知道这消息……
八月二十一,是个和元谦八字匹配的好日子,元谦穿上龙袍从司徒毅手里接过了玉玺,接受百官朝拜,成为了大隋第17位皇帝,立五岁的长子司徒衡阳(情儿)为太子,皇兄司徒元拓为齐肩王,新帝登基,各方都有所动作,元谦登基的第二天,收到的前十本奏章都是请皇帝选秀纳妃,元谦起初是把这事压下去了,转眼他登基一月有余,那个男人依旧没有一点音讯。元谦心里起了一点古怪的变化,看着身边堆得有山高的请求他纳妃选秀的奏章,再看看下面跪着的请求他选秀的大臣,元谦阴阴的一笑,从身边的奏章里,抽出一本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准,把奏章合上丢到了下面跪着的大臣眼前。大臣打开看了一眼,像是得了宝贝一样,跪安离开。
元谦把手上沾着红墨朱砂的毛笔随手一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望着开着的窗户,“楚江,你不回来,朕就成亲给你看,你娶一个,朕就娶十个,有种你就别回来……”元谦说着话,手覆在了小腹,嘴角挂着坏笑……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有没有揣上包子,猜猜看某只什么时候回来……
☆、92番外:失踪
穿着一身金色龙袍坐在龙椅上的元谦,面无表情,双眸微合,慵懒的像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睡着,看着下面站的笔直严肃的官员,听着他们禀告的一些列公事,元谦的脑袋一直再转,因为那半睁的眼眸里闪着摄人的精光,一直在闪着。
堂下齐肩王元拓仰头望着自己的亲弟,嘴角扬着满意的笑,元谦确实很适合做皇帝,他有着一颗纯粹的仁心,这颗仁心摆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便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仁君,才登基不过一个月,现在朝堂上这些一品二品的大员便都为他的仁义臣服。元拓想到这不禁把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会是个有个公正心的暴君,让这些朝臣都如坐针毡,应该也会很服,不过应该是不一样的服。
听完了几个朝臣的汇报,元谦从龙椅上坐正,“东北今年的旱灾虽然不算严重,但前几年听闻赋税过重的关系,农民根本有什么囤粮,今年的赋税就免了,朝廷再拨款十万两帮他们打井,这件事交给地方官去办,让当地守军将军李越督办,如发现有官员贪赃立斩无赦。其他的事,写奏章盛上来,众卿若无事,今日就到这了。”
元谦说着便已经要起身,那边一直静立在那的某位王爷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元谦停住了动作,坐回了龙椅上,“王爷有事要奏?”
“禀圣上今早西厥送来国书,言两年前晋仁帝曾与他过敌国和亲书,当时并未执行婚配,如今新帝登基,他们想将一位郡主送来和陛下完婚。”
元拓此话一出殿上的大臣们纷纷开始低声私语,元谦的脸色也是一变,脑袋里迅速的转过几个念头,最后出现的答案是,这个郡主不能来,闲着便开了口,“王爷这件事,朕看……”
“陛下,这是西厥的一番美意,陛下还是不要拒绝的好,这几年西厥国内并不太平,西厥王和他的两个皇弟不合,此举定然是西厥王要拉拢咱们大隋,拉咱们做他的盟友这样他才能稳住内乱。”元拓开口打断了元谦的话,双手抱拳,语气铿锵有力。
元谦的没有拧到了一起,不等他说话,下面和元拓齐肩而立的丞相开了口,“陛下老臣认为此事不妥,西厥内乱和咱们大隋无关,咱们不用去趟这个浑水。”
老丞相的话音才落,站在元拓身后的一位将军也开了口,“陛下这件事臣也认为不用去理,西厥要乱就让他们去乱好了,若是到时候他们成了一盘散沙,咱们就去把他们都平了,不是更好。”
“莽夫行事,你懂得什么。”元拓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将军,冷声的道:“西厥的国力,足以拖住虎视眈眈的辽北和燕国,如果他倒了,后果可想而知,虽然我大隋的国威不惧那些宵小,但是现在天下大局稳定,保持这个格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咱们大隋才平静了两年,早年留下的硬伤并未完全恢复,现在如果遭遇战乱,只会让黎民受苦,现在我们帮西厥国主一把,绝对是有百利而无害。”
元拓如此一番言论,其他人都被说服了,之前出言否决的老丞相,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陛下王爷说的及是,这件事可行。”
“这件事,让朕想想,改日再议!”元谦的脸色很囧,随便甩了一句,便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大殿走进了后殿。
群臣在元谦转身之时滚地三呼万岁,随后起身纷纷聚在一起三两成群的窃窃私语,几个和元拓熟识的人想要凑上来和元拓说什么,元拓却一摆手从大门而出,通告长廊绕到了后面去寻自家幺弟去了。
“二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事你应该不私下和我说,你打定主意要让我难看吗?”元谦早就在后殿等着元拓了,元拓一进来就是一通乱喊。
“陛下这你可冤枉老哥我了,这个事我是今天早上接到的飞鸽传书,这事非常急,想要和你通气根本来不急。”元拓辩驳大呼冤枉,看元谦的脸色稍有缓和,几步走到元谦身边,小声道:“小谦这事你可真不能拒绝,西厥国君上次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虽说当时是互利,但是咱们怎么说,也是他帮咱们多,算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元谦看着自家二哥,心里这个抑郁,虽然不想说却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把那个西厥郡主弄来你想让我怎么办,真的娶她,你明知道我……”我只是做做样子容易,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那个人,元谦皱着眉后边的半句话没说出口。
元谦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脸上蒙上了一层红雾。
元拓有多了解元谦,不用他说下去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坏笑着接口,“楚江那小子现在还没影子,你左右都是想气气他,这郡主咱们就先收着,不能搏了西厥王的面子。”
元谦听了暴怒,“收了,我的大王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松,那是一个让你,还是个女人你让我怎收收到后宫里,还是收到床丄?”
“这个你二哥我自然是给你想了退路,你是皇帝什么还不都是你说的算,等你大婚的之前楚江要是回来,你就把那个郡主指给亲信大臣,跟西厥那边就说郡主和那人是两情相悦,你是成人之美,这不是一举两得。”元谦阴恻恻的一笑,“亲信大臣,我身边最亲,最近的就是你了,我看到时候就把那郡主指给你算了,你的身份和那郡主最配,而且你好像还没婚配。”
“呃,这个本王可无福消受。”元拓却却的耸耸肩,突然抬起头道:“对了,哥说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元谦看着落荒而逃的二哥,叹了口气,难言疲惫的萎顿在了龙椅上,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做太监打扮的药童,药童会意走到大门,守在了门口,元谦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吞进了肚子长出了一口气,从成堆的奏折里拿出了一份仔细的观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过了半个月有余,给元谦选妃的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上百的官家女子富贵女子齐聚京城,西厥的那名郡主也已经到了京城,皇宫让出了一半给这些秀女居住,皇宫里可谓是环肥燕瘦美女如云。
弄得不少侍卫天天想办法要往那边去巡逻,某些官员借着职务之便也总是到那边去参观一番,皇宫里的正主却对这些压根就不上心,每日除了上朝就是批阅奏章,闲下来就逗逗女儿,剩下的时间就全都睡觉,日程排的满满的对那边丝毫都不感兴趣,可是这天却被人生拖硬拽,硬是把他拉到了美女云集的储秀宫。
因着秋天风高奇寒,有些小伤风,身为太上皇的司徒毅看儿子日渐消瘦又生了病,便主动承担了批阅奏折的任务,闲下来元谦一边养病,一边忙里偷闲,陪着女儿在小院里玩球,却被凑热闹的二哥,拉到了秀女最多的储秀宫去看新鲜。
元谦虽说穿着一身便服,但那便服上面也是盘龙的金色,没多一会储秀宫的那些女人便都注意到了元谦,一窝蜂的涌到了元谦身边。
元谦看着那么一窝蜂的女人跑过来,惊得脸都变了色,等到回神才发现一直在身边的二哥没了影子,元谦心里苦笑,作为一个皇帝自然不会被女人追的落荒而逃,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定,和十几个花痴的女人纠缠,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元谦其中游弋游刃有余,好似大情圣一般,好一会才从众花围绕中挣脱,转身款款离去,一群女人为他的背影所倾倒,两只眼睛冒桃心。
远远的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坐在假山上,看着这边群花围绕中挣脱的元谦,脸上面无表情,眼里却妒火中烧,指节啪啪作响。隐身在拐角处的元拓瞧着,自家弟弟离开,满意的一笑,冲身边的人道:“看来咱们皇帝大人,还真有当情圣的潜质,不错,不错。”
站在元拓身边听他胡言乱语的人嘴角一撇,“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人带到这。”
“是啊我是故意的,谁让那小子…哼,我要好好报复报复他,老子今天晚上就找一个最好看的塞到到老弟的床丄……”元拓身边的人暗暗摇头,转身离开,王爷大人坏笑一声也跟着那人一起离开了。
这小花园里转眼又聚集了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这群人聚在一起就像是上千只鸭子,吵得不行,之前看到元谦真颜的几个人,一脸娇羞的说自己已经被皇帝看上了云云……
翌日,退朝之后,几个大臣和元拓聚在朝房,和元谦商定立妃的人选,元谦对这是一点都不上心,精神更更是萎靡,他这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了,从他登基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选秀的消息也已经开始了一个半月,大江南北应该都已经传遍了,那个人就算是躲到了深山老林,如果真的在乎他也应该回来了,但是现在眼看再有三四天他就要大婚了,却还为见那人的一点影子,元谦的心都寒了。
元拓一共定了十六个人选,让元谦从这十六个人里挑出四妃一后,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一样的非富即贵,怎么立都看元谦喜欢,元拓给元谦提了个意见,干脆就一天见四个,哪个合眼缘就册封哪个。
元谦魂不守舍,对元拓的话就是鸭子听雷,听元拓问他,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当天下午皇帝大人便在御花园,和四个美貌的女人坐在了御花园,这四个女人身价自然很高,气质也出众,但是和皇帝一起品茶同坐,没多一会,就凶相毕露,一个凑到了元谦身后给元谦揉肩,另外两个一个摸着皇帝的小脸,给皇帝喂糕点,一个抓着皇帝的小手看手相,大吃豆腐;坐在元谦对面的女人因为手脚慢了没站上位置,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所幸就直接端端正正的做好,装起大家闺秀。
元谦看着这四个女人,一点都不觉得这四个人美,反而爵他们更像是洪水猛兽,身体紧绷,喉头发紧,却还是摆出一副儒雅的派头,任四个女人为所yv为,自己所左拥右抱,面对各种挑|逗,坐怀不乱。
就在身边的两个人已经快蹭到元谦怀里的时候,元谦的药童突然跑了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惊恐的道:“陛下,不好了,小公主不见了!”
元谦听着这户立刻就从石凳上弹了起来,大声喝问女儿是在哪不见的,药童浑身发抖,把小若失踪的前后过程和元谦说了,药童原本是带着小若在御花园里玩,但是有人突然叫了他一声,他也就是一转头的功夫,小若就不见了。
元谦心中大骇,小若才一岁大,按理说不可能一转眼的功夫就走的无影无踪,这若不是他自己走的,那就有可能是被人接走的,元谦心里发慌,却也没乱了阵脚,连下了几个命令,让皇宫里的人都去找,再叫人通知宫外,让王爷进宫,自己让药童,带他到小若失踪的地方去看看。
元谦和药童起身,往小若失踪的地方去,留下四个女人面面相觑,搅着帕子嘀嘀咕咕的抱怨。
元谦和小童到了小若失踪的那片御花园,元谦和小童分开两头各自寻找,找着找着天色渐暗,元谦在御花园里走的脚都酸了,喊得嗓子都哑了,却还不肯停,突的元谦听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异响,顿时站在了原地仔细侧耳去听,半晌听的清明了,那声音是元卓送给小若的银镯上铃铛的声音,元谦大喜过望,叫了两声女儿的名字,转头就往声音作响的地方跑去钻进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木,果然在一片落叶覆盖的空地上,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小若看到元谦叫着爹爹,笑着跑上来扑进了元谦的怀里,元谦把女儿搂进怀里,七上八下了一个下午的心总算是归位了。
元谦才想要问小若是怎么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的,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扑到在了层层落叶之中……
“爹爹,爹爹,爹爹……”小若看自家爹爹倒在地上,急得连声大叫,都带了哭音,小手在元谦的肩上推揉,却不见自家爹爹醒过来,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瞬抬起头看着站在元谦身后的人。
站在元谦谁身边的人,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女子,穿着一身华服,脸上画着淡妆,看小人儿看向自己安抚似得伸手在小若的头上摸了摸,俯身把地上身高七尺的男人抱了起来,冲小若淡淡的道了一声,跟我走,便抬脚朝着树林的边缘走去,小若扁着小嘴,跟着那古怪的人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女人是谁呢,见色起义的一只咩,猜猜看咩,
下一章就是元谦故事的结局了咩……
这边的番外还要继续,
辰辰的新文正在筹备,
是个小白兔逆袭归来,
智斗渣攻的故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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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骗人童叟无欺的说……
☆、93番外:帝后
漆黑的室内,窗外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室内才有了一丝光亮,照亮了床丄躺着的一个人,穿着盘龙的明黄褂子,手脚被绳子以大字分开,分别系在了四个床角,眼睛上也系着黑布,这个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刚刚找到女儿之后被人打晕的当今大隋皇帝,元谦是也。元谦一直都没有意识的躺着,良久元谦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显然是清醒了过来,手腕动了动意识到自己被捆住了,四肢齐动,才知道自己的四肢居然全都被困住,像只待宰的猪一样被困住了,脸色顿时黑了。
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捆在了这,元谦又气又怒,努力的回想之前的事,那个抓他的人明显是早有图谋的,利用小若来吸引的注意,那人突然出现,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发现那人的到来,显然这个人的轻功非同一般,按理说他个人是没有这种仇人的,现在大隋应该也没有这种劲敌,前朝那个皇帝跟不会有这种高手的死忠派追随者,和公私都无关的话,元谦只能猜测这不是有人在和他恶作剧,就是皇宫里那些女人搞的鬼,元谦想到这突然忆起,之前他失去意识之前,鼻子闻到了一gu女人的脂粉香。
元谦想着还是不由担心其女儿,不JIN开始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身丄的舒服,但是最后都是无用之功,那绳子困的太紧了,手腕脚腕都因为挣扎被磨得生疼,元谦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脸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就在元谦停止挣扎后不到几秒的时间,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左摇右摆,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走到了元谦的床边,女人的脸长的如何因着周遭黑暗看的并不清楚,不过这女人的衣袖,却有两朵金丝绣的两朵硕大的菊花。
周遭的一切都是安静的,这人一进来,元谦就听到了,不JIN大声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放了朕,你不知道朕是谁吗?”
“呵呵”女人说着娇滴滴的一笑,的把手伸到了元谦身丄,指尖从元谦的胸膛画到脖子,再画到元谦的脸上勾勒着元谦的五官轮廓,最后停在了元谦的唇上,“陛下,人家当然知道您是谁,如果不知道人家怎么会绑您回来呢,今天就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您。”
元谦厌恶的转投错开了那人的手,冷声喝问:“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小公主那么可爱,奴家是不会忍心对她做什么的。”女人说着话,把指尖停在了元谦的下巴上,一路往下,轻巧的划开了元谦胸前的衣扣。
“你想做什么?放开朕,就算你做了,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元谦冷声说着,静静的躺在那也不挣扎了。
“陛下,奴家爱慕您多年,就算您日后不容奴家,您今晚也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了。”那穿着华衣的女人,扬眉一笑娇滴滴的说着。
“放肆的女人,你今天要是敢,朕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陛下您放心,明天早上奴家一定拉着您一起看日出,您明个也不会忍心杀奴家的,今个就让奴家好好服侍服侍您。”女人说着,一点都不害羞的,把手伸向了元谦的衣服,两边一扯把元谦丄身的褂子和里衣都撕成了两半,丢到了一边。赤果的丄身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元谦心中一片死灰,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心想自己怎么当皇帝当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被一个女人霸王硬上弓,别说是皇帝的尊严,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心里抱着如此的想法,元谦对那个踪迹全无的男人更是怨声载道,若不是他一走三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何至于自己用这种办法激他回来,接过羊送虎口。
元谦屏住呼吸躺在那一动不动,那女人却干劲十足,俯身吻上了元谦胸口的两处想点,元谦的身体一震,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映,女人咧了咧嘴,似乎是玩性大起,趴在元谦身丄又亲又吻,手更是放肆的走了下坡,隔着裤子的布料在元谦那重点的部位揉搓挑弄,可元谦那根东西,来来回回有一刻钟的时间,元谦的东西却依旧一点精神都没有。
元谦闭紧了双眼,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女人的挑衅的动作,全部无视。
女人看着元谦如此,不怒反笑,“陛下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好让奴家伤心,奴家这努力您还竖不起来,您该不会是弯的吧。”
女人说着,伸出那留着长指甲的手,捏住了元谦胸口的小果用力的一拧。
元谦要紧了牙关,才没溢出呻|吟,身体却还是被刺激的缩了起来,四肢百骸,身丄冒出了一层细汗,不知道是被刺激的,还是被男人的话气的。
屋子里一直都没开灯,女人的眼睛却好用的很,借着月光看着元谦脸,眉头一挑,嘴角扬起了一丝坏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不甘的神色,眼里反而多了一分兴奋和欣喜,tuo了鞋,爬丄了床躺在了元谦身边,手伸出来拦住了元谦的腰,“陛下,奴家今儿要陪您一夜,奴家有的是时间陪您玩。”
女人说着凑到元谦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泽了一声赞道:“陛下您可真香,比奴家身丄的脂粉还要香。”
听着女人的话,感觉着女人横跨在腰间的手,元谦的眉头松了松,似乎察觉出了一些不对的地方,凝眉静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女人的手掌从元谦腰间腰间擦过,停在了元谦的胸口似乎对元谦皮肤的质感很满意,动作很忙,脸上更是涌上了一种陶醉,转身骑在了元谦身丄,腿跨在元谦身边两侧,胳膊也撑着,这种掌上压的姿势很是累人,那女人却没直接压在元谦身丄,隔空看着元谦蒙着黑布的脸,邪邪的一笑,低头吻上了元谦的唇。
唇舌交缠,女人的眼里尽是陶醉,没元谦也眯起了眼睛,不过那神色却并不是陶醉,不知道过了多久,元谦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只听一声男人的惊叫,趴在元谦身丄的人,迅速的跳起来,一屁gu坐在了,元谦大|腿和小腹之间。
“啊!”元谦被这一坐,疼的浑身一紧,叫出了声,直想要缩起来,但奈何四肢被捆,根本动弹不了,咬牙忍了半天,才开口叫喊,“姓楚的你给老子下去!”
那嘴角流血的女人,娇哼的在元谦身丄晃动了两下屁gu,扭捏的开口,那声音确实货真价实的男子汉的声音,“小谦谦你你可真不讲究,知道是人家还下口咬,人家不依!”
“你,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一个大男人装成女人那么像,你是不是真的托生错了!”元谦的声音有些微颤,似是有点虚弱。
楚江听出了不对劲,没敢再胡侃,翻身从元谦身丄下来,纵身一跃跳到了桌边点着了桌上的油灯,转回来扑到元谦身边,拉开了元谦脸上的黑布,狗腿的软声道:“小谦谦,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把你坐疼了?”
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挪开,元谦的眼睛有点适应不了光线,眯了半天才睁开,入目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床边不远的地方还摆着一张带着护栏的小床,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他的睡房。元谦把视线转向身边,看到的是一章陌生的女人的脸,身材照着他认识的那个男人,娇小了一点,瘦了一点,那旷阔的肩头窄小了不少,身丄也是陌生的脂粉味,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他熟悉的带着点狡猾,还有点小坏的邪光,身丄那身衣服也是他已经习惯的恶俗装束,两朵硕大的菊花绣在那衣袖上,格外的惹眼。
楚江看元谦睁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之前他是打着要教训一下胡作非为的人,他才不在几天,居然有事要选妃有事要立后的,还敢和一群女人腻在一起,真是让他醋意大发,但是眼下看着元谦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楚江的心里又开始打鼓。
元谦瞥了一眼楚江,闭上眼睛闷闷的道:“放开我。”
楚江小媳妇似得点点头,床头床尾的忙活了一阵,一边解一边嘀嘀咕咕的和元谦说话,但是元谦一句话都没回他,楚江的心里不jin开始打鼓,把元谦手上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看着元谦手腕脚腕上,那磨出来的红痕,又不jin心疼了一把。
元谦的手一得自由,就伸到了小腹,在小腹上请压,另一只手伸到了怀里,似乎在翻找什么,搜罗了一番却不见那一直待在身边的瓷瓶,元谦的脸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楚江瞄了一眼元谦阴沉沉的脸,站在床边心虚,看都不敢再看元谦,小小声的开口给自己的行为找各种理由,“小谦谦,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绑过来的,我是真气了,你会做这个皇帝我早就料到了,但是看着你选妃我就妒火中烧,看那些女人看你我就受不了,那些女人还摸你,我真是……”
元谦全没理会楚江的絮絮叨叨,也没什么心情在这时候和他计较这些有的没得,强撑着从床丄做起来,挪到床边赤着往前走,楚江忙着住嘴,站到了元谦身侧,“小谦谦你要干什么?你和我说。”
元谦浑身一晃,脚下自拌一下好悬没摔倒,眯起眼睛转头看楚江,“药箱,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楚江知道元谦肯定是不对劲,把元谦扶坐到床丄,自己起身把去拿药箱,岂料这药箱才捧起来身后就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楚江转头心脏几乎从嘴里钻出来,手上的东西落到了柜子上,惊呼一声跑到了元谦,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了起来……
两刻钟之后,还是这间寝房,中厅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揭下了人皮面具的楚江正在来来回回的渡步,元拓元卓和三个大家长都在这,元卓皱着眉瞪着元拓,他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接收到大哥的眼神,元拓委屈的嘟嘟嘴,“哥这次你可真不能怪我,我真不知道小谦他……”
元拓看着三个他都不能得罪的,老头也看向自己,忙住嘴转头看向楚江,“还不都是因为这家伙没安好心,要是他不搞这些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楚江正在渡步,听到元拓的话,不JIN哀叹了一声,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这个小东西要是没了可真都是他的错,这孩子可是被他坐死的,楚江苦着脸在心里哭嚎,“儿子啊,爹对不起你!”
楚江正自无声哭嚎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陆大夫走了出来,冲众人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元谦腹部首创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父子平安,不过之前身体过劳,所以要静养些日子。听了这话众人便都放了心,楚江一个箭步冲到了元谦床边,握住了元谦的手,轻言细语的说着体己的话。
元谦这会已经醒了,精神却有几份萎靡,看着楚江眼里满是不爽,却没甩开男人的手,也没说话。
安阳衡等人体恤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把空间都留给了元谦和楚江。
所有人都离开了,楚江趴在了元谦床边,想小狗似得,趴在元谦身边,看着元谦。
元谦原本想冰楚江一会,瞅着他这可怜样,只能无奈的认栽,“才回来,就给我这么一份大礼,你可真不错。”
楚江嘟嘴,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是妒火中烧才没了理智。“在你眼里我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
“不是不是,小谦谦你是最专一的你只喜欢我,我知道,这个我是不会怀疑的,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莫名的吃醋小谦谦你别怪我。”楚江说着爬丄床在元谦身边又蹭又拱。元谦失笑,一笑泯恩仇,火气这会也全消了。
元谦躺了一会问起楚江,他家里的那些事,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元谦大吃一惊,有点反映不过来,“楚江,你这家伙真是瞒的我好苦,你居然是西厥的王子,你以前怎么不说。”
“什么可说的,”楚江转身抱着元谦,“我这身份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以后我也不会是西厥的王子,我现在可是和亲的郡主,我以后只会是你身边的人,你想要封人家做皇后,还是让我当个小宫女都随你,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行。”
“不觉得委屈吗?”元谦叹了口气,道:“你爹这次找你回去,摆明了是为了让你认祖归宗,只要你回西厥辅佐你大哥,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身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的不后悔?”
“我从来都不稀罕什么身份,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行。”“是吗?做什么都行,”元谦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那你就做朕的皇后,以后按照官方解释,朕再上你在下,什么时候都是!”
“当然,人家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忤逆你的任何一句话。”楚江信誓旦旦的保证,元谦的嘴角是阴谋得逞的坏笑,楚江拍着元谦的背哄着元谦休息,重逢的这一夜有那么点惊心动魄,但甜蜜有,重逢的喜悦也有……
两月之后,皇帝大婚,皇帝和皇后进了洞房,但是无力的声音本来应该是很和谐的,但是后来却变成了不和谐的叫嚷……
“楚江你这个混蛋,你应该在下面,你答应我的。”
“皇帝宝贝,你看好哦,人家现在可不是在上面,你不是正骑在人家身丄吗?”
“混蛋吗,我说的不是这个上面,啊,你你给老子慢点动,我的肚子……”
大隋孝贤帝*(元谦封号),在为15年,在39岁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了当朝太子,孝贤帝为人和善,也极为专情,多年来只有皇后一位棋子,两人恩恩爱爱数十载,育有一女七子,是当代所有最有名的模范夫妻,在皇帝禅位之后夫妻二人云游江湖,更似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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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安阳衡
秋景伊人,御花园里金灿灿的落叶从树上飘下来四处纷飞,花丛里木槿正盛开着,红色的白色,一丛一丛,一朵一朵让人目不暇接。
皇宫里,一家人又聚在了一起,今天是皇帝大人元谦的生日,皇帝生日自然是要举国同庆,按照惯例皇帝在晚上会大宴群臣,中午的这段时间则是自己人的家宴,元谦的肚子这个老二,已经五个月了,上朝时穿着朝服并不明显,但是这会穿着便服坐在椅子上可是云为十足。
十人的长桌,元谦和楚江并肩坐在右边上手是司徒毅,对面坐着的夫夫俩上手坐着的是袁天,情儿和安儿坐在最后面,情儿正在喂安儿喝水,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羡煞旁人,不过情儿这可是有样学样,坐在桌上的四个大人都浓情依依,元拓再给元卓坝下虾,楚江在给元谦喂吃的,小情儿作为一个好学宝宝,自然是要把这些好好学学。
坐在主位上的安阳衡,看着坐在桌上的儿子和孙子,嘴角扬起了笑,转瞬视线转向了身后的秋景,心中莫名的有些感伤,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这一天,脸上流露出悲伤的情绪,眼睛从远景拉回来,看向儿子那鼓起来的肚子,那种对往事的追忆和感慨,这一瞬被全部激发。
那年的景色和现在一般无二,一样是秋天,那年的秋比往年凉的早,所以虽是初秋,也已经有了零星的落叶,一样是清风徐徐,只是那时的木槿,还是花苞,有不少的景色相似,那往昔的一切尽数浮现在了眼前……
背倚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安阳衡的眼睛眯了起来,人还在,但心已经沉到了,二十二多年前的那个秋日……
安阳府的秘密宅邸,院子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梧桐,年轻的安阳衡穿着一身白衣,坐在书房处理着各种账目,屋子里能听到窗外不知名的飞禽的叫声生生作响,叫的人莫名烦躁……
安阳衡的笔尖突然一顿,在账本上留下了一滴墨点,安阳衡看着账本上的污点,心里咯噔了一声,焦躁的放下了毛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冲守在门口的木槐道:“两个小少爷呢?”
“袁先生带着两位少爷去集市了,说午饭前回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当家的您有事要吩咐吗,要不要我让人去迎迎他们。”
安阳衡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忆起了昨个那男人说了一通没来由的话,皱眉问:“袁天带谁一起去的?”
“木桐,和木槿还有两个家丁。”安阳衡还是不放心,道:“你去迎迎他们。”
“好,我这就去。”木槐是安阳衡身边最得力的人,跟安阳衡时间最长,对主子的性情非常了解,只是看看安阳衡的脸色,便知道他的担心,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去寻。
安阳衡不安的抬头望了眼天,脑海里响起昨天那人的话,“衡,我这次估计真的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了,不但要被人抓,还要靠情敌来救……”
仔细品品这句话,虽然能品出不少阴谋,和危险,安阳衡在心里,还是告诉自己,那家伙昨天的话一定又是胡言乱语,否则他真是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阳衡叹了一声,跟那么一样神神叨叨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不太正常了,能发生什么呢,他现在早已经避世了,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他头上来,即便是袁天的名声依旧,那些匪类因着他也不敢妄动,肯定不会有事发生的,安阳衡想着,抬脚就要进屋,身后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木槐的叫声,安阳衡心脏顿时一紧,转头便看到了面无血色的木槐……
六日后,清晨天刚蒙蒙亮,京城德王府,德亲王司徒毅一脸疲惫和伤感的跳下马背,昨夜他又在父王病榻前守了三天三夜,御医已经说明,父皇这次的病来的汹涌,已经是回天乏术,他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皇帝的痛苦,拖延时间,让父皇能多活几天,既然已经知道了,他能做的就是陪父王走完最后一程,进上最后的孝道。
看着自家主人回来,守在门口的家丁,和管家立刻跑了过来,家丁牵起了马儿的缰绳,管家走到了自家主子身前,主仆俩一边往前走,一边交谈,“王爷您可回来了,陛下的身体还好吧?”
德亲王没有答话,只是闷闷的叹了口气,“我去换身朝服,一会还要上朝,你把轿子给爷备好。”
“爷您还要进宫啊!”
“嗯”德亲王闷闷的嗯了一声,抬脚迈过了门开,这才想起刚才他并没有叫门,开口道:“这么早你在门口干什么,该不是早知道本王要回来,才在这等着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能耐。”
“爷您真能说笑,小的什么时候有这种能耐了,小的这本来是要去找您的。”
“找我,府里出了什么事?”“府里,到没什么大事,就是来了位客人。”
“客人?谁?”德亲王愣了一下,他身边除了那两个人,和那些和他在战场上一起奋斗的兵将,就再没有什么朋友,那些生生死死的兄弟到了他这王府就和回家一样,根本算不上什么客人,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这管家说的客人是何人。
“是……”管家开口就想说,却欲言又止,“王爷,那客人在书房等您,您进去就知道了。”
“臭小子,卖哪门子关子,找揍了是不是。”德亲王眼看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虎着脸嗔了一句,伸手推开了房门。
天色正蒙蒙亮,光线照不透窗纸,房里漆黑一片不能视物,但是听得道屋子里有人的呼吸声,司徒毅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的管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点着了中厅桌上的烛台,烛火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司徒毅的从左置右环视了半圈就在矮榻上看到了所谓的客人,那位客人穿着一身白衣,倚在矮榻的小桌上睡着了,虽然黑着眼圈神色憔悴,却丝毫都没影响那人的气质,还是那样如玉如竹,让他移不开视线。
猝然看到这人的脸,司徒毅还真有些反映不过来,心里的第一感觉是喜,已经有四五年没见了,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他了,怎么能不喜,第二感觉是怀疑,怀疑这是不是错觉,手暗地里捏了一下自己的腿,确定这不是错觉,转头问站在门口的管家,“他,他怎么会来?”
管家耸肩,“安阳当家没说。”
“他什么时候来的?”“前天夜里。”“你怎么不进宫去找我?”
“安阳当家说他来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没让我去找您,爷小的先褪下了,我去给您备轿,等您换了衣服送您进宫。”这管家是当年司徒毅的贴身随从,司徒毅早年四处游历的时候一直带着他,对于自家主子和眼前这位的事情,他可都是知情的,当年这两个人立誓要一生一世在一起,自家主子为了他不惜和老皇帝决裂,但最后这位却和别人在一起,自家主子和这位虽然是说了绝情的话,言明从此决裂,这位和那位天策神仙眷履,自家主子也成了亲,但是这些年来主子还是放不下这人,每年总要派人去探听几次这位的近况才能安心,可见是余情未了。
“不用备轿了,你差人进宫和陛下说,本王今个身子不爽,不进宫了。”管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应了一声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司徒毅在原地站了良久,激动的心情才将将平复,抬脚走到安阳衡身边,看着那张和三年前一样,并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像疯子一样把这个当初抛弃他的男人轰出去,但时间上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却是相反的,他打心里希望这个人是放弃了那个人,回来找他的,他希望是那样,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伸向那人的脸,轻轻的在男人的面颊上擦过,心中的悸|动告诉他,即便他不承认,这三年来他也没有一天停止过爱这个人。
司徒毅的动作让睡的本来就不沉的人,从梦里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两人都十分僵硬,良久都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安阳衡的嘴角挂上了那招牌式的浅笑,“你回来了。”
安阳衡淡淡的一句话,唤醒了司徒毅太多的记忆,那段最好的时光,每当他从宫里回来,这人便总是会这么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但是谁能想到到最后自己却被他……
德亲王的心狠狠的一疼,起身背冲这安阳衡冷声道:“安阳当家屈尊光临我王府,不知有何贵干。”安阳衡看着司徒毅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一痛,他早就料到了司徒毅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真到了这时候安阳衡的心里还不好受,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司徒毅见安阳衡变天没吭声,肯定是被自己的话咽住了,于是乎还是心软了,转头看着安阳衡,“安阳衡你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和我旧情复炙。”
安阳衡垂头,没让司徒毅看到自己脸上的凄然,“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袁天被抓了,我想让王爷帮我救他。”
原来是为了他,司徒毅头上的青筋炸了起来,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似得,疼的撕心裂肺,“他的事情与本王何干,安阳当家神通广大,什么事能难的倒你,本王就不多这个手了,我王府地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好走不送。”司徒毅说完,转身边走,抬脚就要踹门。
“他在皇宫里,”安阳在司徒毅推门的一瞬,开口,“除了你没人能帮我,我必须把他救出来。”
司徒毅的动作停住了,却没转身,闷声呛道:“他在皇宫里,他那个神棍去皇宫干嘛,给太监算什么时候生儿子吗?”
“司徒,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的本事你和我一样了解,你该知道他被抓进皇宫是为了什么,帮帮我,念在拿下年咱们三个人的情义上,帮我把他救出来。”
“念在咱们三个人的情义上,这话,真是好笑,我若是真的念那些,我应该直接把他杀了。”安阳衡站起身,走到司徒毅身前,一字一顿的道:“司徒,算我求你,你帮我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我的命。”
“求我……”毫无情绪的念了一遍,司徒毅看着安阳衡急切的脸,心里酸苦,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嘴上冷冷的道:“安阳当家,你是哥生意人你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说了只要本王救他出来,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那咱们就谈一笔买卖如何?”
安阳衡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等着司徒毅把话继续说下去。
“一条人命应该很值钱,”司徒毅狞笑着,伸手把安阳很拉进了怀里,“用你的身体来换如何。”
安阳衡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毅,膛目结舌,哑口无言。
安阳衡的表情让司徒毅很满意,嘴角的笑更邪了几分,头前倾,在安阳衡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安阳衡的发香,张嘴含住了安阳衡的耳唇,“答应我,我肯定去救他,天下第一有钱人安阳衡的身体,绝对值一条命的价钱。怎么样这笔买卖,愿意吗?”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那温热的气息洒在颈间,安阳衡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心脏因着男人的话嘭嘭乱跳,像打鼓一样,身体在跟着打颤,耳边有一个声音说了声好,安阳衡却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那不是他的回答,但是事实上,他答应了,用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为代价,也确确实实的伤了眼前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鬼畜攻虐隐忍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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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番外:交易
安阳衡的回答,并没有让司徒毅高兴,司徒毅怔在了那好半天,应了那句乐极生悲,悲极生乐,司徒毅伤到极点,痛到极点,心里的那些感情多变成了另一种情绪,阴恻恻的道:“几年的朝夕相伴,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愿意为他牺牲。”那我又算是什么。
安阳衡没说话,漠然的站在那,心里凄凄然,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一切都不能戳穿,他只能这样,这样才能保住两个孩子的命。
司徒毅看安阳衡不说话,冷笑一声,从安阳衡的颈窝离开,面对面看着安阳衡,“嗯,不对,你这样的人,愿意委身在他下面,就应该是牺牲了,对吗?”
四目相对,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再狡猾的人,都很难把眼神里的情绪因残,安阳衡看着司徒毅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太多的东西,心里一痛,唇微微开合,“毅……”
司徒毅听着安阳衡的那声轻唤,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唇凑上前吻上了安阳衡的唇,那粗暴的动作,唇齿碰撞,两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就品到了血的腥味,安阳衡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也备有抱怨,任由司徒毅为所yv为,眼泪顺着眼角留到了面颊,这滴眼泪是绝望的,他和司徒的误会,注定了这辈子恐怕都不能解开……
司徒毅粗暴的一个长吻,两个人都没体会到什么快乐,司徒毅却找到了报复的方式,司徒毅的眼睛微微张开,狠狠的在安阳衡的唇上咬了一口,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颤,才满意的后退。
唇分带出一缕银丝,转瞬便断开了,红色的血迹顺着安阳衡的嘴角流下来,有人却感觉不到痛,因为有些地方比这还要痛……
司徒毅看着安阳衡,邪恶的一笑,“安阳当家,交易现在就开始怎么样,我可不想先交货后付款,毕竟有些人很喜欢食言而肥,你说是吗?”
赤果果的讽刺,安阳衡却找不到理由反唇相讥,司徒毅说的食言而肥是事实,那年他答应司徒毅和他厮守一生,陪他到京城来,和他父皇抗争,可最后自己不但不告而别,和袁天走到了一起,还有了孩子。
安阳衡没有吭声,司徒毅也不在乎,把人拉进怀里,转身压在了门上。
压上去重新吻上了安阳衡,似乎是不喜欢安阳衡嘴里的血腥气,司徒毅只是浅浅的吻了一下,便移开了,唇转到了安阳衡的颈窝,在安阳衡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草莓,和深深浅浅的齿痕,安阳衡的手,在身后的木门上按着抓着,但木门的表面光滑如镜,什么都抓不住。
司徒毅看着逆来顺受的安阳衡,心里疼,痛,怨,恨,几种复杂的情绪混成了一团,变成了阴霾的愤怒。司徒毅的手开始在男人身丄撕扯,一身整洁的白衣,转眼就撕成成了布条。
安阳衡闭上了眼睛,听着那破棉之声,感觉身丄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减少,咬住了嘴唇,不吭一声。
安阳衡的上衣转眼便都离体而去,司徒毅看着安阳衡那白|嫩的肌|肤,两颗红色的小果,看着眼前的美景,愤怒的火焰转眼便成了yv望,他爱眼前的这个人,即便是曾经有一段时间这种爱,变成过恨,也也是因为有爱,才有的恨,自己深爱的人在眼前,忍那个男人也无法克制自己的yv望。
司徒猛吞了一口口水,把人扛起来抱到了身后的边,把桌上的东西烛台,火折子都滑到了地上,把肩上的人摔在了桌上……
安阳衡仰倒在了桌上,背硬生生的撞在实木的卓上,疼的胸腔一档,安阳衡还没反映过来,安阳衡便压了上来,吻住了安阳衡的唇,手覆在了安阳衡胸前的小果上,用指尖轻触,安阳衡轻颤着闷哼了一声。
男人有感觉,司徒毅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快乐,放开安阳衡的唇,看着安阳衡的眼睛,冷冷的嘲讽,“看来袁天把你调|教的不错,才碰一碰就这么有感觉了,虽然是二手货,应该也是值得,对吗?”
安阳衡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的突出一声叹息。没从安阳衡的脸上看到愤怒,也没看到安阳衡抓狂,司徒毅没觉得挫败,嘴上继续说着风凉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手擦过安阳衡身丄的每一寸肌|肤,那滑嫩的触感爱不释手,但当他想起,这具身体这个人,曾经也被别人这样拥抱,这样抚|摸,心里又恨由妒,动作越发的粗|暴,转眼那白|皙的皮肤上便都红了。被如此对待,即便是再能忍的人,恐怕也难忍受,安阳衡皱着眉闷哼出声。
安阳衡狞笑着扯开了司徒毅的裤带,看着那挺翘的小丘,身丅早开始有反映的兄弟,这会更是精神百倍,司徒毅已经成果亲,对这方面已经不是一张白纸,虽然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全了解,却也已经开窍了,手在那挺翘的tun上滑过,停在了窄小紧致的小口上,指尖轻顶,不得寸进,安阳衡已经想像得到,进去之后的感觉,难耐的动了动脖子,看着闭着眼睛,满身吻痕的人,戏谑的道:“保养的可真好,生了个孩子还能这么紧,袁天那家伙真有一套,他该不会小的像筷子一样吧。”
安阳衡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毅,不敢相信这种污秽的话,会从司徒毅嘴里说出来,脸色一寒把头暼到了一边,“王爷这些年,真是学到了不少,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受教了。”
司徒毅扬眉,反唇相讥,“拜你所赐不是你给本王上了最生动的一课,本王的人生经历,也不会这么丰富。”
安阳衡只觉得胸中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瞬的功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丝媚笑,“王爷这些年既然经历这么丰富,那今天我该不会虚度了是吗?”
安阳衡突然变了表情,司徒毅始料未及,转瞬嘴角扬起玩味的笑,眼里确是残暴的红光,“安阳当家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果然是演什么像什么。”
司徒毅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裤带,手毫不怜惜的闯进了那小口,那横冲直撞的破坏力,弄伤了那脆弱的甬|道,血液的腥气,总是能情意的激起人的野性,司徒毅看着血渍从那小口流出来,手放|肆的活动,那小口适应力真的非常好,只是一会的功夫,那血丝的颜色便淡了,安阳衡的身体已经开始分泌mi液。
司徒毅把手撤了出来,洞穴微微开合,战栗,半露出里面完全不同於外表的粉色嫩肉,看得已经兽血沸腾的司徒毅,更加心浮气躁,完全忘记其他的一切,一心一意只想将眼前的美景占为己,不管那这具身体曾经被谁拥有过,司徒毅扶起自己的东西,停在安阳衡的小口前,挺身把东西送进安阳衡的身体,才进去一点就卡在了原地,尽管是经过了手指的开拓,那小口也依然难以容纳巨物。虽然才进去一点,但安紧致滚热的包围,已经让司徒毅疯狂,汗流浃背。
司徒毅不好受,安阳衡又能好受到哪里去,司徒毅的急躁,他的身体根本不能适应进入,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安阳衡白了脸。
司徒毅这个过来人,很快就反映了过来,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都需要什么,两只手都开始活动,一只手握住了安阳衡那没有精神的东西,另一只手挑|逗着安阳衡胸前的小果,安阳衡是天赐的体质,没多一会的功夫,身体里开始分泌出大量的津液,润滑了两人紧紧结合的部位,司徒毅开始奋力的活动,摇摆着腰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住。
司徒毅闭着眼睛,痛楚还在,只是身体对於痛,变得麻木,而快|感反而被凸现出来,咬紧牙关,忍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吟哦,却无法将体内越来越灼热的暖意,逐出体外,安阳衡屈服了,把精神和一切都交给了身体,他爱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身体做出了最忠诚的反映,他早就在知道,他爱袁天,也爱眼前的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毅泄在了安阳衡身体里,滚热的液体烫的安阳衡一个激灵,一抹白液洒在了司徒毅的腹肌上……
司徒毅有些tuo力,颓然的倒在了安阳衡的身丄,但只是休息了一会,埋在男人体内的男|性又胀大了起来,安阳衡把人从桌上拉了起来,让安阳衡抱紧自己,转身走进了卧室,继续下一波激|情……
整整一天,司徒毅把安阳衡压在床丄大战,就算安阳衡失去了意识,他也没停下,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再没有一点力气,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在了安阳衡身边,睡了过去……
安阳衡付出了皮肉,司徒毅也没有失言,第二天便已经着手开始帮安阳衡查那个人的消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安阳衡多住在司徒毅的房里,交易也一直在继续,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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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番外:不堪回首
秋风习习,安阳横靠坐在司徒毅的房间的小窗前,望着眼前在一望无际的枯木落叶中盛开的木槿,德王府的木槿都是白色的,但花蕊和花瓣的最边上却又着绚丽的红色,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安阳衡喜欢花,司徒毅当年特意为了他在这府里里种了各种花草,几乎每个季节每个月份都有一种花会开,一月有梅花,水仙;二月有山茶花,迎春;三月有海棠,四月有牡丹,芍药;五月有栀子,醉碟;六月有玫瑰,茉莉,荷花,紫薇;七月有凤仙花,合欢;八月有睡莲,千日红;九月有桂花,木槿;十月有芙蓉,月季;十一月有蟹爪莲;十二月有寒兰和杜鹃。
这些花大多都是司徒毅亲手种的,有的花天胜娇贵,司徒毅还颇费了一番功夫,有的种进了暖房,有的移了土,折腾了整整半年,他直到现在才看到。
看着眼前的景色,安阳衡又想起了几年前,在司徒毅府上的那段时间,当初虽然两个人没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但每一天都过的浓情蜜意,最后他之所以会离开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个中原委司徒毅并不知道,安阳衡很想让他知道,但是一切由天不由他……
那天似乎也是秋天,他也是坐在这一样的位置,身后也有人在收拾屋子,望着满目的秋景,心里想着怎么和司徒毅那个皇帝老爹较量的时候,鼻尖嗅到了一股甜香,猛地眼前一花,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身丄所有的内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有人把他扛了起来,接下来他看到了一个人,司徒毅的大哥,当今太子,那个人的话说的不堪入耳,安阳衡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那太子款款而谈之后,自己离开了叫了四五个大男人把他围在了中间,不知道喂了什么东西,他开始浑身燥热,眼看着身丄的衣服被撕扯,却根本无力去做什么,当时的自己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袁天突然出现把他救了,恐怕他不会活到现在。那一夜为了解药的作用他和袁天整整缠|绵了一夜,元谦虽然是早有准备,却也还是让他整整昏睡了四天,从他醒来他就想要去找司徒毅,但是袁天的一番话让他放弃了,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天和袁天的争执……
“你不能回去找毅!”袁天按住了想起身的安阳衡,冷着脸喝了一句。
“凭什么,别以为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你就能命令我,滚开!”安阳衡甩开了袁天的手,挣扎着想要从床丄站起来,却被袁天点住了穴道。
袁天把安阳衡放倒,让安阳衡平躺在床上,坐在床边语重心长的道:“安阳衡你清醒点,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你现在回去只会害了毅,安阳你该相信我的话。”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神棍。”
“好那些摸不着影子的事情不信就算了,我现在来和你说事实,从那天的事情上你难道还看不出端疑吗,司徒的大哥不是什么好货,他是个真真正正的伪君子。那天有人能轻而易举的从德王府里把你绑出来,也一样有能力在杀了司徒。”
安阳衡的脾气已经软了下来,看着袁天冷着脸道:“所以我才要回去,提醒他,你明知道那样有多危险的,你放开我让我去见他。”
“安阳只要你离开他,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去接近他才是害了他。”袁天叹了口气,继续道:“太子这个伪君子,看起来对皇位毫不在意,但是他在意的就是这个皇位,太子殿下在皇宫里在朝堂上的势力,我可以和你说只要他想现在,逼宫轻而易举,但是他想做的名正言顺,不想懂这个手段,只要没有你没有你们安阳家支持司徒,他这个皇帝当的十拿九稳,但是如果你继续跟着司徒,太子肯定不会让司徒活着。”
“司徒他不想当皇帝。”安阳衡知道袁天说的都是真的,皱着眉喃喃的说了一句。
“司徒与世无争,你我都知道,但是你别忘了有句话小人之心,太子那个人是干干脆脆的伪君子,比小人还不如,你以为他会信吗?”安阳衡望着帐顶,沉默了良久,他是聪明人,不用安阳衡再往下说,他就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一切,声音沉闷的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衡,这一切都不能让司徒知道,你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他知道,恐怕会不顾一切和他哥反目,你应该知道,那家伙有多白目,虽然在朝堂上有不少人看好他,但他根本没有自己的党羽,根本没办法和太子对抗。”
袁天盯着安阳衡的脸,一字一句的道:“你不但不能和他在一起,还要和他反目。”
“反目!”安阳衡重复了一遍,睁开眼睛看和袁天,重新合上的时候,一滴水珠从眼角滚了出来,落在枕头上阴湿了一块。
袁天伸手在安阳衡身上轻点了两下,手握住了安阳衡的手,“我会帮你的,用不了多久,司徒就会找来,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安阳衡顶不住疲惫睡着为止,接下来的日子,安阳衡每天都打不起精神,袁天使出了浑身解数,都难博他一笑,两个月之后安阳衡,突然不舒服,居然是怀孕了,安阳衡很吃惊自己能怀孕,当听了袁天的解释之后,知道所谓的天赐一族的事之后更吃惊,自己居然也会爱上安阳衡。
安阳衡和司徒毅是两个不同的人,司徒毅大而化之,有侠骨柔肠,但行事却太过冲动,从三年前他们认识司徒毅便是那样,三年之后他依旧没什么改变,袁天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有点不着调,但实际上他这个人,体贴温柔,什么事都能在料中,在他要做的时候把一切都准备好,这样的两个人都很吸引他,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对两个人都有情,那时候之所以会和司徒毅走到一起,是因为袁天的主动离开了他们。
虽然这孩子来的出乎意料,安阳衡却还是调整了心情,安心养胎,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司徒毅找了来,安阳衡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说,袁天从始至终都在做黑脸,安阳衡记得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但是他当时却觉得冷意钻进了骨头,血都结成了冰……
回忆结束,安阳衡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丄突然多了一件大衣,安阳衡转头,看到了司徒毅,大概是刚才想的太入神,连屋子里进来了人都没察觉。两人四目相对,都莫名的感觉到了有那么点小尴尬,安阳衡扯了扯嘴角,把身丄的大衣拉了拉紧,“回来了,你父皇的病怎么样?”
“只能用名贵药材吊着,已经不太认得人了。”司徒毅的脸色阴沉,轻叹了一声,把脸上的阴霾隐了过去,道:“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他的事情。”
安阳衡微微垂头,没有太多的表情,安阳衡已经习惯了司徒毅每天的冷嘲热讽,“如果有消息你会和我说,我何必问。”
司徒毅嘲讽般的扬了扬嘴角,“你倒是了解我,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我瞒着你,把他杀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很清楚?”
“你不会!”安阳衡想也没想便吐出了三个字。
司徒毅点了点头,对安阳衡的话似乎很满意,“消息我打探出来了,袁天那家伙确实在皇宫,我查不出是谁抓了他,不过可能是我父皇,父皇身边的太监…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再等等吧,我会去找,看看他被关在哪,等到有机会我会把他救出来交给你的。”
“好”安阳衡点点头,正要说点别的什么,门却被人敲响了,在司徒毅主卧伺候的小四探头进来,询问王爷要不要现在摆饭,司徒毅点头说好。
饭菜上桌,安阳衡和司徒毅同桌而坐,安阳衡的习惯性动作就是给司徒毅夹菜,给他夹了不少他爱吃的菜之后,夹了胡萝卜和柿子,到司徒毅的碗里,“我知道你的嘴又溃疡了,我知道你还是不爱吃这个,但是吃一点对你有好处。”
司徒毅皱眉,但嘴角却是微扬的,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这些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不得不说他很怀念。
吃完饭,司徒毅拿出公文来看,安阳衡坐在一边煮功夫茶,安阳衡煮好了一杯,被送到了司徒毅手边,司徒毅拿起来便喝,这半个月他们便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安阳衡原本就不是哥呱噪的人,喜欢安静,司徒毅曾经很爱闹,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早已经成熟了,也开始喜欢安静,或者说是因为常常怀念安阳衡,才变得如此喜欢安静。
司徒毅看公文看够了,转头吻上了司徒毅的唇,两个人纠纠缠缠的挪到卧房的时候,两个人身丄的衣服也已经tuo的差不多了,床帐撂下,室内是慢慢的温情,身体和身体碰撞的声音,安阳衡的呻|吟,司徒毅偶尔情到深处的轻吼,交织在一起,似乎很美好,但这不会长久,他们彼此都知道,所以彼此都珍惜这种情到浓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神马的最坑人了,辰辰这两天发文可能都会晚,亲们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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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番外:不舍
一番缠|绵过后,安阳衡疲惫的倚在司徒毅的怀里,枕着司徒毅的手臂,微眯着眼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司徒毅侧头看着眼怀里的人,良久开口道:“我后悔了!”
“什么?”安阳衡不知道司徒毅说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后悔我只是要你这些天,不是要你一辈子,我也后悔,让袁天那小子捷足先登,要是我先要了你,说不清。”司徒毅一脸平和的开口,另一只手盖在了安阳衡的肚子上。
司徒毅的语气听不出太多的东西,安阳衡心里却是一阵,侧身看着司徒毅,司徒毅却闭上了眼睛,安阳衡扯扯嘴角,满心的凄苦,那种明明知道却不能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安阳衡倾吐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王妃的事我听说了,你如果寂|寞,大可以…唔。”
司徒毅没容安阳衡说完,已经盖上了安阳衡的唇,那凶狠的样子,让安阳衡几乎忘记了呼吸,安阳衡把人压在了身丅,刚刚恩爱完两个人身丄都是□,司徒毅很不满安阳衡的话,手在男人身丄猛掐了几下,安阳衡吃痛,轻哼挣扎,司徒毅却还觉得不够,把手伸到了男人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把手也探了那个刚刚和他亲热的小口,把自己已经恢复精神的东西又送了进去,唇在这一瞬分开,安阳衡轻哼一声,生命最原始的旋律又开始了,司徒毅一反之前的温柔,那床铺摇晃的声音几乎门外都能听见。
桌上已经燃了一半的红烛,突然比一阵风吹熄了,床帐里安阳衡承受不住某人的惩罚,已经失去了意识,司徒毅看着安阳衡双眸紧闭的脸,轻叹了一声,脸上的阴狠消失的一干二净,腰杆猛地又活动了两下,把某些东西留在了安阳衡的身体里,人颓然的倒在了安阳衡身丄,贴在安阳衡的耳边,凄楚的叹道:“你爱的为什么不是我……”
夜恢复了安静,司徒毅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睡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是患得患失的不安,他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司徒毅的脸,百感交集的叹了一声,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心里喃喃的道:谁说我不爱你……
晨起,司徒毅起床准备入宫,因着今天起来的早了不少,看着床丄的另一个人睡的深沉,便换身多要了一盆热水,把安阳衡的身体都清理了个干净,看着安阳衡身丄那大大小小的瘀痕,司徒毅一点都不没赶到有什么快|感,只有心疼。
司徒毅拿了自己的里衣,给安阳衡穿上,却发现这些衣服都太大了,之前和安阳衡同住的时候,安阳衡都是穿他的衣服,现在却根本就不合身,司徒毅心疼又心酸,这些年袁天究竟是怎么照顾他的。
司徒毅给安阳衡穿好了衣服便起身离开了,离府之前,嘱咐了管家,准备几样安阳衡喜欢的菜市。
司徒毅离开没多久,安阳衡被几声嘹亮的鹰啼唤醒了,从床丄跳起来,推开窗子,一直雪雕,便飞进了怀里,安阳衡低头从雪雕的脚上解下了信桶,一只通体漆黑的黑影便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了窗框上,冲着雪雕乱叫,安阳衡拍拍雪雕的头,放开雪雕去和黑影玩,自己拆开了信桶……
转眼有是三天过去了,司徒毅的探查似乎进行的很顺利,他已经在找到了袁天被藏在何处,也从皇宫大总管那套出了缘由,原来是袁天盛名在外,老皇帝想从袁天嘴里知道谁才能成就大业,也想从袁天的嘴里探听到大隋几十年是否能太平,找一个神算来预测这种事按理说是正常的,但是老皇帝为了大隋以后的太平,决定杀了这个神机妙算的天策,以免这个人被别人利用。
老皇帝早已经下了命令,安排了得力的人,在他大行当日,杀袁天这个天赐给他陪葬。司徒毅虽然很袁天恨得牙痒痒,但是既然答应了安阳衡药救袁天,而且到底和袁天交情匪浅,就必然不会失言,司徒毅已经已经串通了几个在皇宫任职的部下,明日就进宫救袁天出来。
营救袁天的前一夜,安阳衡和司徒毅坐在桌前对饮,安阳衡并不好酒,小酌了两杯便放下了,司徒毅因着心情不好,这会端着琼浆玉露,却不品滋味,只是一通牛饮。
菜几乎微动分毫,司徒毅已经喝的满面酡红,看着安阳衡,醉醺醺的道:“明日之后,我们便互不相欠了,从此我不认识你,你也再别出现在我面前。”
安阳衡听着司徒毅的醉话,心里如针扎一般难受,伸手去夺司徒毅手上的酒杯,“毅你醉了,别再喝了……”
司徒毅看着安阳衡,手往左侧一挪,错开了安阳衡的手,冲着安阳衡扯了扯嘴角,憨憨的一笑,“我醉了吗,是啊,我醉了才能看到你,若是不醉,怎么能看到你,醉了好,醉了好……”
安阳衡垂头无奈,还是从男人的手里夺下了酒杯,“毅清醒点,没有我,你还有别的啊!”
“没有你,我还有别的吗,没有了你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连活着都没什么意思。”司徒毅说着,把手上的酒杯扔到了地上,起身坐到了安阳衡身边,把人圈进了自己怀里,嘴上不着边际的说着醉话,“怎么你爱的不是我,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我明明这么爱你,你不知道吗,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好不好,嗯?”
安阳衡看着司徒毅醉醺醺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疼,叹了口气,才想说什么,却被司徒毅吻住了,一个绵长的吻,唇舌交缠,司徒毅的身丄嘴里都是酒香,安阳衡有点醉了,司徒毅酒喝的多了,嘴里干涩贪婪的索取着安阳衡嘴里的甘甜,一吻结束安阳家司徒毅看着安阳衡两个人四目相对,司徒毅看着安阳衡,眼睛半睁半合,“衡,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
安阳衡的声音越来越小,转瞬便没了声音,人向前倾倒,压在了安阳衡怀里。
安阳衡抬手,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司徒毅的背,“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一切都不由我……”
安阳衡把已经醉的人事不知的人,扛到了床铺上,自己躺在了他身边,安阳衡看着司徒毅,手轻轻的在司徒毅的脸上轻抚……
翌日,安阳衡带着宿醉的头痛沐浴更衣之后,正准备离开,却被穿着一身护卫装的安阳衡,挡住了去路,安阳衡瞪了司徒毅一眼,冷冷的道:“你要做什么?”
“我和你一起进宫。”安阳衡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假脸。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能成事,带着你太麻烦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的功夫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安阳衡说着把假脸贴在了天上。
司徒毅知道安阳衡的倔脾气,肩安阳衡去意已决,便叹了口气,带着安阳衡出门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王府,安阳衡的腰上挎着一把长刀,打眼看去当真是一位称职的侍卫。
两个人骑在马上,安阳衡落后一个马头,司徒毅因为昨夜饮酒过度的缘故,不停的用指节的突处,用力的压着太阳穴。安阳衡见了皱着眉道:“王爷您昨夜醉酒,用不用小的去给您寻点解酒的东西来。”
“不用了,进宫看父王要紧。”安阳衡的体贴让司徒毅很受用,却没首肯。
“王爷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脸色真是很差。”安阳衡边说着的手在怀里一摸,抓出了一样东西,手装似不经意的搭在了安阳很的肩上,一抹银光随着安阳衡的手在空中滑了一道弧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肯定是没人看出端疑。那银针在穴道上轻刺了一下,司徒毅自然是感觉到了,微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安阳衡,嘴上佯怒着说了一句,“我没事,不用你多事!”
小小的一个插曲过去之后,司徒毅的头不那么痛了,两个人安安稳稳的来到了皇宫,然而两个人才下了马,变故就到了,皇帝身边的亲信总管太监,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说老皇帝要不行了,让司徒毅快去,司徒毅一脸震惊的,跑向了老皇帝的寝宫。
老皇帝已在弥留之中,似是回光返照,整个人面色潮红,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至少认得人了,安阳衡站在门口,看着老皇帝抓着司徒毅和太子的手,连胜叮咛,不自觉的鼻子发酸,热泪盈眶,老皇帝是个好父亲,他对司徒毅是真的疼爱,临终之时,还不忘叮嘱太子和他最信任的太傅丞相,照顾司徒毅,早日给司徒毅再找个能陪伴他后半生的人。
老皇帝叮嘱完一切,合上了眼睛,驾鹤西游,屋子里的人统统跪倒在地,哭嚎司徒毅看着来皇帝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漫了下来,安阳衡微微太有正看到了这一幕,心脏都揪在了一起,当时视线的余光看到了太子眼里的阴霾时,揪心变成了担心,这次的事顾后,他不能再和司徒毅见面,更不能提点他,让司徒毅这么浑浑噩噩的待在一个饿狼身边,真是担心啊……
老皇帝死了,按照司徒毅之前说的,袁天今日就会被人杀掉,给老皇帝陪葬,今日司徒毅和安阳很一定要把袁天就出来,但是司徒毅遇到此大变,会有心情帮安阳衡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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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番外:夜袭
老皇帝的灵堂上,司徒毅穿着一身孝服跪在地上,丞相走到司徒毅身边,把手搭在司徒毅的肩上,劝慰道:“王爷,陛下已经去了,您节哀,保重身体。”
司徒毅微微点了下头,往地上的火盆里添了一捧纸钱。
老皇帝病逝,新帝登基,太子殿下忙活登基和老皇帝后事的事,便只有德王一人在皇帝的灵堂守灵,太医早就说过老皇帝的日子不多了,皇帝早就已经在准备好了给老皇帝后事的东西,这会基本上没费什么力气,只是把老皇帝的尸身移到灵堂罢了。
乔装成护卫的安阳衡也穿着一身孝服,跪在司徒毅身边,帮着司徒毅给老皇帝烧冥纸,安阳衡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身边的人,刚才司徒毅亲手替老皇帝穿上了新的龙袍,帮老皇帝擦身,安阳衡看着心里酸涩,心痛难过心疼司徒毅,别的全抛到了脑后,转眼安阳衡和司徒毅就在灵堂上守了一整天,子时一过,按照皇家的规矩除了皇家的人,外人都不得守在灵堂之内,太子忙了一天重新回到了灵堂上,闻言劝告让跪了一天的德王,回去歇息,说了些什么父王一向疼爱你,若是你生了病,只怕他走的也不安心云云。
司徒毅谢过皇兄的好意,还是在跪在原地,太子轻叹一声,正要走到司徒毅对面自己的位置跪下,司徒毅却突然向前倾倒,险些栽进火盆,司徒毅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太子也站起身奔到了司徒毅身边,冲外面大喊来人。
司徒毅被安阳衡和另一位侍卫架起来送到了灵堂后面的寝殿,皇帝招来了太医来,太医一番望闻问切,起身冲太子回禀,“回太子,德王这阵子甜甜守着陛下,心力交瘁,今日又伤心过度,身体虚弱,需要安养数日身体必须慢慢补养才能恢复。”
太子皱眉质问德王府的人为什么没好好照顾他弟弟,德王府全府上下减薪半年,冲太医嘱咐了几句,让太医留下照顾,自己到灵堂去守灵去了。
太子一离开,安阳衡便坐到了司徒毅身边,他对司徒毅身体必然是担心,但是他觉得其中有蹊跷,他甜甜和司徒毅在一起,怎么一点点都不知道这家伙心力交瘁,这家伙每天都精神百倍,只要一会去就压着他做那些有的没得,生龙活虎的很。
果然安阳衡的手还没搭上司徒毅的手腕,司徒毅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这人根本就没晕,司徒毅借着安阳衡的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阳衡看着司徒毅才要问话,司徒毅就冲太医道:“把衣服拿出来!”
安阳衡微愣,不知道司徒毅想要干什么。太医打开了药箱,原本还装着慢慢一箱子药的药箱里,这会再打开里面居然没了一瓶药,反而是黑色的夜行衣,安阳衡惊愕的长了张嘴,司徒毅的手掌喂喂用力捏了一下安阳衡的手腕,让安阳衡回神,嘴上道:“别愣着了,快换衣服,咱们时间不多?”
“什么!?”安阳衡今天满脑子,全是司徒毅,袁天的事早就抛到脑后去了,这会根本就没反映过来。
“什么什么?”司徒毅皱眉从床丄跳了起来,自己拿了一套衣服往身上套,拿了一件扔给安阳衡,“快换衣服,去救袁天那小子,再晚那小子该给我父皇陪葬去了,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都装的是什么,今天怎么反映这么迟钝,真不该带你来。”
司徒毅絮絮叨叨的咒骂,让安阳衡回过了神,心里对司徒毅突然从悲伤之中出来,觉得怪怪的,但是救人要紧,把衣服套到了身丄,和司徒毅两个趁着夜色在皇宫里穿梭,把疑问暂时藏在了心里。
“跟紧我!”司徒毅冲安阳衡喊了一声。
安阳衡喊了一声知道了,紧跟着司徒毅,两人几乎是并肩而行,一边窜上蹿下的疾走,一边说着什么,安阳衡冲司徒毅道:“我以为你把这件事忘了。”
“答应了别人的事,本王从不会失言,无论发生了什么。”
司徒毅冲安阳衡说着,那语气那眼神,虽然他没把话说完,安阳衡也已经知道他下一句会说,我可不想你。
“我以为,你父皇的事,会让你……”
“我父皇的事我是伤心,不过人总是要死的,我在战场上生生死死了几年对这些事早就看开了,我虽伤心却不会沉在其中抽不出身的。”
司徒毅看着安阳衡道:“我已经做了所有儿子该做的事情,尽了人事,问心无愧,对父皇也无愧,只愿父皇来时投个平常人家,安享平常人的快乐便是,他这些年太累了。”
安阳衡听着司徒毅的话,安阳衡知道以司徒毅现在这种想法性情,至少十年之内,至少不会被太子除去,安阳衡扯了扯嘴角这样他就放心了,正想要说些什么,司徒毅拉着他躲到了一处转角身边是一扇纸窗,冲安阳衡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安阳衡侧耳去听,正好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有个声音尖细的人,说:“先生,小的也不想杀你,但是皇命难为,这是老皇上给咱家的最后一道命令,小老儿一定要帮老皇上完成,对不住您了。”
那不阴不阳的声音歇了,接着是另一个安阳衡熟悉的声音,“公公您要杀便杀,不用和我说那些有的没得,是谁要杀我,我知道,不然我就不是天策了,而且我也告诉公公一件事,我今天肯定不会死。”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安阳衡要救得袁天,当今天下闻名的天策是也。
司徒毅和安阳衡内功不相伯仲,听力自然都不差,对室内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安阳衡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音,正要往里面冲,司徒毅已经快了他一步,踢开了窗子闯了进去,没等安阳衡进去,司徒毅像拎小鸡一样把吃了软骨散浑身力气全无的袁天跳了出来。
司徒毅冲安阳衡喊了一声走,三人便趁着夜色准备逃离,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差还是有高人早在这布置,三个人还没逃出百米,便和一队侍卫遭遇在了一起,安阳衡和司徒毅武功高强要拜托这写大内侍卫,虽是费力却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会倒霉的是司徒毅手里还提了袁天这家伙,难辨受制,没两下便被这群侍卫困在了中间。
“我挡住他们,你快带着他走。”安阳衡把自己手上的刀扔到了一边,一边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一边冲司徒毅喊。司徒毅抬脚踹飞了冲到他面前的侍卫,他知道只要没有他带着累赘在这拖累安阳衡,他要脱身轻而易举,所以什么都没说就准备带着袁天跳脱战局,司徒毅借力使力踩在一人的肩上,跳上了树顶,安阳衡看着司徒毅就要脱离战局,心里稍安一点,却突然听到了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听这声音那暗器所指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司徒毅的死穴,安阳衡不顾自己被众人围攻,从怀里磨出几枚灵刺,向空中射去,铁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在空中响起,还闪出了几丝火光,随即几枚十字形的暗器和灵刺一起从空中坠落,司徒毅察觉到了身后的异状,奈何人在半空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向前,跃上了树顶站立,才得以转头回望,这一看,不禁耳目呲裂,只想把手上抓着的人丢到一边,下去杀了那些侍卫。
安阳衡帮司徒毅解了一劫,他自己可没那么好受了,背上和手臂上都挨了两下,伤口深可见骨,安阳衡被身丄的疼和失血的虚弱,搅的眼前发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走,不然他就算不在这被就地正法,也可能被活捉,这两样都绝对不能发生,他死不足惜,但只要他出事,司徒毅和袁天,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失去理智,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安阳衡把身上带着的灵刺都掏了出来,横空一扫,侍卫倒下了一片,安阳衡抓住这时机,也提气跃起,跳上了树梢,司徒毅见他上来,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朝远处掠去。安阳衡站在树梢微微停顿歇息,纵身下跃准备去追司徒毅,身后却射来几枚暗器,安阳衡人在半空,只能面前转身那,躲过要害,那几枚暗器,有两枚陷在了肉里。
安阳衡顾不得太多,双脚落地便挥手把背上的两枚暗器□扔在了地上,停也不停继续去追司徒毅。
司徒毅一路未停,一直跑回了之前落脚的寝室。司徒毅随手把袁天扔到了床铺上转身就去找安阳衡,安阳衡并没有比司徒毅满上的多少,司徒毅转身的时候,安阳衡已经站在了没扣,一边吃力的关上了门,一边撤下了之前蒙面的黑巾,安阳衡能跟着司徒毅回来一直是在强撑,这会犹如强弩之末,才将门关好便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司徒毅闪身险险的把人接进了怀里,把人抱到床榻上,一边叫之前一直守在寝室的太医来给安阳衡诊治一边,解开了安阳衡脸上的人皮面具,那苍白的俏脸,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最让人惊心的是安阳衡嘴角,那一抹暗红色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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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番外三人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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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毅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安阳衡心都揪了起来,太医顾不得看床榻上那位,几步奔到了司徒毅身边,握住了安阳衡的手腕,“王爷,安阳当家中毒了!”
“能解吗?”
“像是宫里暗哨用的秘药,我能解,不过手边的药材不够,我先帮当家的把毒性锁住,出宫之后我再给当家的解毒。”司徒毅把安阳衡扶到一边的躺椅上,让太医给安阳衡处理伤口,自己走到袁天身边从怀里掏出了解软骨散的解药送到了袁天身边。袁天猛打了个喷嚏,出声咒骂,“真臭!”
司徒毅再不理袁天,转身走回到安阳衡身边,帮着太医一起给安阳衡包扎。
袁天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就强撑着从床丄起来,走到安阳衡身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从安阳衡进来,袁天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此时眉拧成了一团,指节发出啪啪的响声,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怪我,要不是我被抓,衡也不会……”
司徒毅听到袁天的话恼怒的转头冲司徒毅吼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这家伙,把他带走你倒是好好照顾他,现在却让他为了你……”
袁天听着安阳衡冲他喊,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司徒毅的衣领,把司徒毅提了起来,“司徒毅你这家伙,刚才衡明明就是为了救你。才被人砍伤的。要不是你大意,衡也不会受伤,不然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被暗器打中。”
“怪我,你这小子居然敢说,要不是你被抓,我和他怎么会到皇宫来,你这小子才是罪魁祸首。”司徒毅吼着,抬手就给了袁天一拳。
袁天吃痛向后倒退两步,却不甘心站定便又冲了回去,一拳打在了司徒毅肚子上,太医看着这两人又吵又喊,几乎在屋子里就要上演全武行连着慢开口劝说,但连着劝了几次都没起到效果,正要起身去拉架,那靠坐在躺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转头看向身边正在吵闹的两个人,皱紧了眉,强撑着从躺椅上坐起来,却扯到了背上的伤,“你们,嘶,你们别,别打了…哈啊……”
安阳衡才做起来,胸口就是一阵停痛,安阳衡吃痛爹回到了矮榻上,司徒毅的几声呻|吟痛呼,让某两个打的面红耳赤的人都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疾步奔到安阳衡身边,嘘寒问暖。安阳衡看着两人无奈叹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的脾气却还是没变,一有不对就动手动脚,真是头疼。安阳衡叹了口气,冲两人道:“现在不是你美男打架的时候,先想办法出宫再说,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得死在皇宫里。”
安阳衡说完就又撑不过,昏了过去了,之前还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这会变成了黑红色脸上也泛起了青紫。
司徒毅和袁天肩安阳衡昏过去,瞧着安阳衡的脸色异常,顿时急得眼睛里面冒火。
太医连忙出声,“王爷,快想办法把安阳当家弄出宫去,这毒像是混了砒霜之类的药,耽搁的时间越久,安阳当家就越危险。”
司徒毅和袁天对望一眼,什么话都没交谈,司徒毅把自己的夜行衣换了下去,换上了之前给袁天准备的衣服,把自己之前穿的衣服给安阳衡换上了,袁天穿上了之前安阳衡穿的侍卫装,司徒毅为了救袁天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也预料到了可能会有人受伤,所以这会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司徒毅一边给安阳衡套衣服,一边让太医去和他太子大哥禀告他要回府去给父皇取些东西随葬,因着身体虚弱想要接一顶宫里的轿子。
太子对司徒毅的要求自然是没拒绝,也没理由拒绝,不但允了,还准司徒毅在府中歇息一夜明日再入宫,让太医也同司徒毅回府,好生照顾司徒毅的身体。
司徒毅现下一心扑在安阳衡身丄对谢恩什么的一点都不在乎,把先把脚夫都支出了院子,司徒毅才抱着安阳衡坐进了饺子,袁天挎着侍卫的刀,跟在轿子边上保驾护航,太医也坐着软胶,德王进宫的时候两人两马,这会确是浩浩荡荡,回府的时候可是把管家吓了一跳。
轿子直接抬进了王府,司徒毅抱着安阳衡跑进寝室,袁天和太医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太医从夜里一直忙活到了天蒙蒙亮,才研制出了解药,不过这解药极为伤身,要逐月服用,服五到六个月才能把毒根治。
司徒毅和袁天都守了安阳衡整整一夜,第二天司徒毅进宫继续给他父皇守孝,袁天则继续留在王府守着安阳衡,司徒毅离开不算太久,窗外有传来了几声嘹亮的长鸣,袁天伸了个懒腰,帮安阳衡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安阳衡的爱宠雪雕落在了窗框上,袁天从雪雕的脚上解下信桶揣进了怀里,袁天习惯性的伸手想摸摸雪雕的头,天上却突的飞下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不是别的正是司徒毅养的那只黑雕,袁天看着那黑影飞下来,几乎是立刻就把手往回缩,却还是晚了一步,手还是被那黑雕锋利的鹰喙咬破了。
袁天摔着手大骂,“你这只黑毛畜生,和你主人一样养不熟。
老子摸摸他怎么了,你丫的,明天老子就扒光你的毛……”黑鹰抖抖翅膀,看都不看袁天一眼,转头亲昵谄媚的帮雪雕顺毛。
袁天看着那黑雕的样子,正想要做点什么报复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呻|吟,袁天想也不想,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就转身往床榻那边跑。安阳衡已经醒了,一看到袁天,开口便问:“来信了?”
“嗯”
“两个孩子就出来了吗?”
“我还没看!”袁天把信桶从怀里掏了出来,一边开信桶一边暗卫安阳衡,“你的安排肯定周密的很,两个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阳衡一直盯着袁天的脸,袁天的脸色越发阴沉,安阳衡不安的道:“怎么了,孩子没就出来…咳……”
“衡你别激动,”袁天看安阳衡咳嗽,怕他背上的伤口撕裂,忙俯身给他顺气,“孩子就出来了,不过卓儿受了伤,又受了惊,现在高烧不退,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卓儿受伤了,什么伤,伤到了哪?”安阳衡好不容易喘匀了这口气就开口问。
“好像也是伤在了背上,信上说是为了救元拓那小子,他们爷俩,真是你们父子俩的克星。”袁天感慨的开口,脸上满是无奈。
“卓儿没什么危险吧?”安阳衡没理会袁天的感叹,轻声问。
“伤不重,一般的大夫就能看,咱们不在,木槐怕卓儿出事,把医仙给请下山了,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没事就好!”安阳衡眯了眯眼睛,长出了口气,当了人家的爹,孩子的事,总是最让他挂心,现在孩子没事了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袁天用袖子给安阳衡擦了擦额头,安阳衡的头上全是冷汗,显然刚才扯到了背上的伤,“你啊心里就只有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中毒了昨天晚上差点就没命了,幸好昨晚那个太医医术高明,不然,我真是不敢想。”
安阳衡闭着眼睛眯了半天,开口道:“明天咱们就离开这儿,把你就出来的事,太子肯定知道是毅做的,别给他惹上什么麻烦。”
“不行,怎么也在这住上一阵子,你这伤不能颠簸不说,你身丄的毒,也要再观察看看。”袁天知道安阳衡担心的是什么,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证,司徒不会惹祸丄身的,太子殿下这几日便要登基,他想要做个完美的皇帝,是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司徒毅为难的。”
袁天的话,一向很有说服力,安阳衡听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
“好”袁天坐在安阳衡身边,伸手给安阳衡拉了拉滑下来的被子,狗腿的道:“你睡吧,小的在一边守着你。”
安阳衡扯了扯嘴角,袁天总是能让他把心安下来。袁天和安阳衡朝夕向白了五六个春秋,对安阳衡什么时候是睡什么时候是醒,清楚的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安阳衡便睡熟了,袁天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盯着安阳衡的肚子看了好一会,眼光有点敌视,有点无奈,最后怅然的耸耸肩,自言自语,“算了有了就有了,一人一个也公平,反正也还是老子占便宜,在司徒毅那小子见到他儿子前都别想再看到衡,十八年老子一个人独享衡,值了……”
安阳衡要留在王府里养伤,按理说两人世界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三个人的相处应该会很尴尬,安阳衡应该很难做人,但是事情却没朝这方面发展,因为司徒毅前十天,基本上都不怎么回府,每天都在忙着老皇帝的丧事,知道第十天老皇帝入葬皇陵,他才能多在府里待上一段时间,司徒毅在府上的时间多了,三个人的摩擦也多了,但是事情,好像也没有变得太僵,反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想把三个爹爹的故事完结的,
但是突然想些一下这三个人年轻时的别扭,
所以,加一章……
其实人家很想写3p的肉肉的,但是这个剧情,
好像没什么可能出现的说……
唉失望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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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番外:宠
初冬,初雪,身形单薄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雪中望着远处,视线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茶,看着那姹紫嫣红的一片,眼里满是平静。
“今天的天气不错,但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加件衣服。”袁天从拐角处走出来,手上拿着大衣走到安阳衡身后,把衣服披在了安阳衡肩上。
安阳衡刚要道谢,才一抬头,就见司徒毅端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司徒毅走到安阳衡身前,把手里巴掌大的暖里塞进了安阳衡手里,嘴上恶狠狠的道:“京城里现在正式寒气大的时候,你出来干什么,回房去。”
安阳衡司徒毅塞到手里的东西用两只手抱紧,没等他说话,安阳衡身后的袁天已经帮他开了口,“衡听你府里的小厮说,院子里的茶花开了就想要出来看看,才站了没一会,应该不会着凉。”
司徒毅伸手拦住安阳衡的腰,带着安阳衡转身,一边拉着他往屋子里走一边道:“想看茶花,一会我让人移一些到房里,给你看,一会宋太医要出宫给你诊脉,咱们先回房。”
“对衡,回房去,鸡汤应该也炖好了。”袁天也跟着附和,站在了安阳衡的另一边。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安阳衡加在中间,根本没给安阳衡说话的机会,就把人带回了屋子,回到卧室,两个人更是忙乎,一个给安阳衡喂汤,一个给安阳衡暖手,嘴上还拼命打着嘴架,安阳衡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里暖滋滋的,但是那喜色总是不达眼底,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根本不能长久,现在越舒服,就代表分别的时候,心就会越痛,他真的宁愿从来就没有过这段相聚。
安阳衡是个很清醒的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他背上的伤结痂的时候,他便有意要走,是袁天的意思让他在这多待上一段时间,安阳衡理智知道他应该走,但是心里却是不舍,现下有袁天的一句话,便是一留再留,这一留就由多留了一个月,算起来安阳衡到京城已经两个有余。
房里安阳衡仰靠在躺椅上,袁谭在给他暖手,司徒毅坐在一边给他盛汤,趁着袁天垂头,司徒毅坏笑着蹿到安阳衡眼前,在安阳衡的最上轻啄了一下,安阳衡的脸顿时红了透,司徒毅的嘴裂到了耳朵根,安阳衡又羞又无奈,暼了一眼袁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样的偷香,在这一个多月像是游戏一样,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几乎每天都要玩上几次,安阳衡觉得自己真像是玩具。
司徒毅舀了一勺汤送到安阳衡嘴边,安阳衡眯着眼睛撇了一眼鸡汤,看着那上瞄一层薄薄的油花,闪着油腻的光,嘴角一撇,“我身体好多了,这个能不能免了。”
司徒毅看着安阳衡苦着一张脸,心里心疼,但想想却还是板着脸开口道:“这鸡汤里有高丽参和冬虫夏草,对你身体有好处,是宋太医钦点的膳食,必须喝,张嘴。”
袁天正在一边给安阳衡搓手,也跟着声援,“对,安阳这个必须喝,往年什么时候你的手凉成这样过,这次受伤加上中毒,你身体确实虚了。”司徒毅见袁天声援,忙把汤往安阳衡嘴边送了送,“张嘴。”
安阳衡惆怅望天,他现在巴不得这两个人吵架,这样同声同气,他可真觉得没什么过头了。
安阳衡叹了口气只能张嘴,但今天怎这汤到了嘴里,还没品出什么味道,胃里就开始翻腾,安阳衡捂住嘴,猛地从躺椅上行站了起来,把身边的袁天和司徒毅都带的往前一个趔趄,安阳衡跑到屏风后,对着马桶就是一顿撕心裂肺的狂吐,把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去,司徒毅等司徒毅和袁天反过劲来跑过去,安阳衡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司徒毅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铺上,袁天在一边看着,脸色有些古怪。
安阳衡躺在床上,一直在喘,上气不接下气,又脸色惨白,表情和袁天几乎一样。司徒毅不知就里,抓着安阳衡的手,看着安阳衡现在的样子,急得额头冒汗,只以为是安阳衡身丄的毒的问题。
安阳衡司徒毅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宋太医来巡诊,袁天把急得已经没什么理智的司徒毅拉到了外面。
安阳衡身上盖着被子,一只手被宋太医拉着,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搭在小腹上,看着给他把脉把的直皱眉的宋太医道:“怎么了,毒有问题吗?”
“毒按照我配的解药来解,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安阳当家你这脉象有几分奇怪?”
“奇怪,怎么说?”安阳衡心里已然有数。
“嗯…”宋太医皱眉,显然这话很不好说。
“宋太医但说无妨,我没什么避讳的,反正你们王爷也不在。”宋太医伸手抓了抓头,道:“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或许是中毒的原因,您这脉象跟怀孕的女人很想,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并不明显,这几天这脉象越发清晰了。”
宋太医几乎不敢看安阳衡的脸,给男人诊断出喜脉,他这庸医得庸到什么程度,“这可能真是中毒的关系,安阳当家不用在意。”
安阳衡淡淡一笑,嘴上道:“那还真是有趣,这事别和你们王爷说,不然他又要大惊小怪,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京城,虽然是些宫闱秘事没闹得人尽皆知,却也还是要帮你们王爷避避嫌!”
宋大夫点点头,笑着应了转而道:“安阳当家,你今天吐了可能是这些天进补的东西吃的太勤,肠胃消化不了,我一会会跟王爷说,这几天多给你做些清淡的东西。”
安阳衡应了声好,垂头说疲了,便闭上了眼睛。
宋大夫收好了东西起身离开,出去寻司徒毅。
趁着司徒毅和宋大夫说话的功夫,袁天钻进了屋子,看着床丄静卧着的人,道:“我知道你没睡,是怀上了没错吧?”
“嗯”安阳衡应了一声,头微点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啊,可是不想,不过老天是公平的,我和他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你的心里有我们,”袁天坐到坐到了安阳衡床边,把手放在了安阳衡的肚子上,手正好握到了安阳衡停在小腹上的手,继续道:“未来的十几二十年,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在你帮他生个孩子,也算是扯平了。”
安阳衡睁开了眼睛,盯着袁天的脸看,“能让他知道吗?”
袁天扯着嘴角,“能不能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他知道了,你说,他可能和你断上十几年吗?”
安阳衡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生气,“今天就走!”
“好”袁天看着安阳衡脸色不好,心里有几分吃味,心想如果是自己和安阳衡分开,衡是不是也会如此,但转瞬看着安阳衡毫无生气的脸,又不禁心疼,这一心疼,也就不计较这些了,叹了一声道:“我原本是想让你多在司徒身边待上一段时间,谁知到小家伙这么急着,唉……”
“一切都有命,都是注定的,我和他注定只有这么长的时间。”
“你自己跟他说,还是我……”
“我自己和他说,”安阳衡叹了一声道:“帮我叫他进来。”
袁天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岂料已开门就见到了他要去叫的那个人,袁天和司徒毅面面相觑,司徒毅的脸色黑的跟涂了墨似得,袁天并不知道司徒毅已经走出来了,但是看着司徒毅的脸色,就知道司徒毅只听了后半边,没听到前半边,佯装窘迫的咳了一声给司徒毅让了位置,让司徒毅进去。
安阳衡听袁天那一声咳嗽,就知道司徒毅早就在门口,强撑着晕眩从坐起身,看着走到他床边的司徒毅,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司徒毅眼里那慢慢的悲伤,他看上一眼便如同刀绞。司徒毅看着安阳衡,冷声道:“你今日就要走。”
“嗯”
“是啊,要救出来的人,已经救出来了,我这个交易的人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毅,话何必这么说,咱们三个之间到底往日的情意还……”
“往日的情分在不在,你都没拿我当过内人,若不然你也不会现在就要走。我和你,你还是想没有关系。”
安阳衡垂头,“我和你不可能保持那种关系,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就算你们两个都不在意愿意不顾世俗的眼光和我在一起,我们这样的背景,在你皇兄看来是多大的威胁,早晚……”
司徒毅愤然的打断了安阳衡的话,“我皇兄不是那样的人,别拿这个当借口。”
安阳衡垂头,“真的只是借口吗,你皇兄或许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我安阳家从来都是皇帝眼中的一块肥肉,安阳家传承数代,我不能让他在我手里毁了,我们就这样吧,如果早知道你是皇家的人,我一定不会和你相交,如果那样,现在也不会至于如此……”
“别说了,既然你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以后咱们就再也别见了,也省的您后悔。”安阳衡的一番话,让司徒毅伤透了心,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他心里那些三个人朝夕相伴行侠仗义的日子都是他心里最美好的记忆,现在却成了他最在意的那个人最想要抹去的,他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司徒毅冷冷的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安阳当家,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送您了。”
安阳衡垂头,觉得泪从眼角滑下去,还能怎么样呢,他和他注定只能走到这,孩子你爹在恨我。希望这恨不会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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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番外:含饴弄孙
所谓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相聚就会有分离,何况是早就遇见的分离……殷红色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圆滚滚的今红色太阳,在一层薄雾之中,缓缓的往地平线下走,德王府的后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很平常的车夫,这都不是司徒毅的安排,是袁天在司徒毅和安阳衡交谈的时候出门找的吗,这车夫是早就等待京城里接应的安阳衡的手下之一,木松。
安阳衡穿着一身白走出了门,身丄披着白色的皮裘,病了一个半月,安阳很的身形越发单薄了,大衣里面都是空荡荡的,走路也像是一步三摇,像是一阵风就能垂到似得。袁天跟在司徒毅的身后,两个人都是两手空空,来的时候便没哪什么东西,离开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带走什么。
在王府里住的这段时间,因着三个人身形相似,安阳衡和袁天穿的一直都是司徒毅的衣服,作为一个王爷,司徒毅的新衣服还是不少的。
袁天看着安阳衡迈过门开的时险些被绊倒,忙几步走到安阳衡身边,伸手扶住了安阳衡的手臂,“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抱你上车!”
安阳衡摇头,把手从袁天的怀里抽了出来。安阳衡的脾气倔强,袁天拿他没办法,叹了一声只能紧跟着司徒毅身边防范着,以免安阳衡跌倒受伤。
从后门到马车,十米左右的距离,用不上二十步,安阳衡却走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眼看着走到了马车边上,本来身丄的毒没解,安阳衡的身体就虚弱,刚才有吐了那么一顿,身体虚的很,手扶着马车的车辕,正想要往马车上爬,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直挺挺的跌进了袁天的怀里。
“衡”袁天靠在安阳衡耳边轻叫,安阳衡却没反映,袁天忙把人抱进了车里,有按虎口又掐人中,才算是把安阳衡弄醒。
“你总算醒了,觉得哪不舒服,咱们今日别出城了,到城里的哪个院子去歇一夜。”
“不用了京城到底还是是非之地,早离开早好。”安阳衡蔫蔫的道。
“那也好,”袁天见司徒毅去意已决,便不在多言,扶着安阳衡往马车里面靠,“马车不是早就准备好的,时间太赶了,就只能在马车上铺上几床被子,等出了城,再换马车,我已经叫人备了最好的,保证不会委屈他。”袁天说着在安阳很的小腹摸了一下。
安阳衡扯扯嘴角,算是笑了。
元天拿过一边的毯子盖在了安阳衡身丄,因着马车地方小,袁天没在马车里陪着安阳衡。
随着一声吆喝,马车晃了一下,开始往前走,安阳衡伸手拉开了马车车窗的帘子,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围墙,街道,草木,望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却唯独不见那个人,眼里流漏出一丝悲切。
司徒毅没有出门来送他们,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是现下坐在马车,拉开了帘子不见那人,安阳衡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安阳衡收回了手小窗的帘子落下了,把车外的风景把一切分开两边,就像是以后的日子,他和他也会是分开的两个天地。
马车缓缓的驶出视线范围,站在马车后方围墙上的司徒毅,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身,身后的黑色的披风被风吹的向后飘扬,他说不送,却只是嘴上这么说罢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脚……
天上落下了片片雪花,从第一片雪花落地,鹅毛般的大雪便纷纷而下,一片血雾把远处的一切都挡住了,司徒毅叹了一声,从墙头跳了下去,盯着蒙蒙的雪雾往自己的仿佛走,头上落满了一层白霜,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九个月之后,北方的冬天来的比京城早的多,接连着秋天也就更早,才九月初,树叶便都枯黄了,安阳衡躺在床上虚弱的脸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袁天抱着刚出声的元谦,欢喜的不得了。“衡,这小家伙长的比卓儿还要像你,真好,真好。”
“你喜欢?”安阳衡看着袁天那高兴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却仍是挡不住疲惫。
“当然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这孩子的模样这么想你我怎么能不喜欢。”袁天把孩子放到了安阳衡身边,让安阳衡看孩子的模样,“你看看,是不是长的像极了你。”
安阳衡扯扯嘴角,“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多待了一个多月,果真比谦儿出生时白胖的多,这皮肤也不像卓儿那般皱巴巴的。”
“是啊,是和一般足月的孩子不一样。”袁天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小不点的脸,又看向安阳衡有些枯瘦的面颊,心疼的道:“你这次中毒本就是伤了根基,若不是阿穆(医仙)的医术高明,使出了百般手段,你和孩子恐怕就悬了。”
“是多亏了阿穆,你想想咱们给他什么谢礼,好好谢谢他。”
“谢礼,这孩子和阿穆有缘,不如让他认阿穆当师傅,能学得一身医术,也能给阿穆做个伴。”
“好,让孩子跟着阿穆也安全。”
“你说给这小子起个什么名字?”袁天低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圆滚滚黑黝黝的小眼睛,和司徒毅有几分相似,都是那么有神,心里叹了一声,果然是谁的儿子就像谁。
“不知道,你帮我想想?”
“我帮你想,嗯,他这么像你,长大之后肯定也是谦谦君子,不如叫元谦如何。”
“嗯,元谦,不错!”安阳衡转头看着襁褓里的小东西,小东西人小,活力到挺大,小身子一拧,一伸手襁褓便被挣开了,露出了胸口那象征着身份的胎记,安阳衡心里莫名的有些怅然,他越发的想念那个人……
相隔千山万水的京城里,正在品茶的司徒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望着院子里含苞待放的白色木槿,满眼都是对某个人的思念……
四年后,晋元五年安阳家大宅被袭,大少爷重伤,半年后失明,晋元八年,安阳家十三岁的日子从军,三子被送走,去向不详,当年年末,当家安阳衡病逝,长子安阳元桌掌家。
安阳衡的死信在安阳衡死的第二天就传到了京城,德亲王当天便抛下了一切,来到了安阳家主宅陵南城,四天的路程,司徒毅跑死了四匹马用了一天两夜赶到了却还是没赶上看安阳衡最后一眼,只看到了棺柩被人送进陵墓,司徒毅看着滚在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安阳元卓,觉得透体生寒,血好像都凝固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从白天一直站到了夜幕降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司徒毅被随从搬上了马车,不远的一处山头,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这一幕,一个脸上面无表情,一个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你早就知道他会来?”安阳衡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远的马队,语气漠然,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将心比心,如果是我我回来,所以带着你在这等等,我知道你想他了。”
“唉”安阳衡叹了一声转身,“走吧,看够了……”
袁天跟着安阳衡转身,看着安阳衡的背影,也跟着无声叹息。安阳家的当家辞世,天下一片哗然多是对安阳衡的英年早逝觉得惋惜,没有人知道皇城里的德王,险些追着安阳衡而去,不过幸好有人送去了一味良药,才让那人不治而愈……
晋元十一年,安阳家二少从军三年从小兵,熬成了副将军屡立战功前途无量。德亲王在朝堂上处处和安阳元拓为难,已经三十几岁的他,虽然依旧相信他大哥没变,他已经明白了朝堂上的人情世故,他对安阳元拓处处针对,不是对他不好,而是保护他,这一切安阳衡都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最后司徒毅,还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害的,元卓和元拓险死还生。
御花园,安阳衡坐在那睡的香甜,司徒毅和袁天都没敢打扰,几个孩子吃完了也都纷纷下桌,把这良辰美景留给了三个老人家。安阳衡从往事中回过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眼睛瞄向桌子的下手,才发现儿子和孙子都不见了,开口便问:“他们呢?”
“吃好了去玩了,”司徒毅扯了扯嘴角道:“你刚才是睡着了,睡的怎么样,做梦了没有?”
“睡的还不错,梦到了些以前的事。”安阳衡嘴角扬着,但声音却蔫蔫的没什么生气。袁天和司徒毅看着安阳衡的脸色,都知道安阳衡梦的肯定是不怎么好的事情。
袁天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从心来,“司徒毅,衡肯定是想起了你年轻时的那些事情,今天晚上为了惩罚你,你就别丄床睡觉了,我陪衡睡就可以了,你最近越来越胖了,每次都压得哼喘不上气来。”
“凭什么,你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做的孽少啊,我看衡肯定是为了你生气,你……”司徒毅和袁天两个老不羞在安阳衡眼前没羞没臊的吵了起来,还互相揭短,把安阳衡那从回忆里生出的怅然,破坏殆尽了。
安阳衡的三个金孙和宝贝孙女,一人采了几朵木槿,献宝似得送到了安阳衡面前,安阳衡的心里更是欢喜,那些已经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了,满心只有眼前的这四个让他疼到心坎的小人……
袁天和司徒毅看着安阳衡展开笑颜,也都笑逐颜开。
身后是金色的落叶,明媚的阳光,几个孩子的欢声笑语,三个人含饴弄孙,没有比这再高兴的事了,往事就只是往事而已,现在守得云开,以前那些谁会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爹爹们的故事完毕了咩,接下来辰辰想要写白虎的事,
那是一个关于替身受和鬼畜攻的故事,咩咩尽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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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番外:白虎
皇宫大内,临近生产某位皇帝正倚在床边悠闲的看书,现在的这个时辰,是上早朝的时候,但是皇帝大人因为身体特殊,现下自然是无法上朝,这会在朝堂上执政的,不是别人正式某位盯着皇后名号的男人。
晋楚皓江,就是某位皇帝的爱人,楚江。晋楚乃是西厥的国姓,皓字是西厥这一辈的专用字,楚江的娘是宋国的将军,那个和司徒毅一直都不对盘却在最后站在了司徒毅枕边的那位深明大义,却脾气古怪的将军,当年这位将军是驻守西厥,对西厥人痛恨非常,眼见自己女儿通敌,便怒不可遏,一气之下把女儿赶出了家门,这二十年来虽然从没过问过,但当那老将军得知女儿的死讯的时候,还是老泪纵横,哭了一个肛肠寸断,每每看到和女儿长的极为相似的长公主,都免不了要掉两滴马尿,一到这时候只要司徒毅在场,肯定要臭老将军几句。
这老将金从知道楚江的身份之后,对楚江更是多多关照,因着那是他宝贝女儿在人世间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加倍的对楚江好,把所有当初没有给女儿的,亏欠女儿的补在了外孙身丄。
闲话便到这,在床丄安静看书的元谦,觉得有些口渴,吃力的用手撑着床铺,正要起身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穿着龙袍和元谦拥有一模一样脸孔的人走了进来,轻叫着让人坐好,轻言细语的问:“宝贝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元谦抬起手揭下了男人脸上的假脸,嗔道:“我说了多少字你进来的时候吧脸上这张皮拿下去,每次都看得我不舒服。”
楚江笑着在元谦脸上蹭了蹭,“我知道了,刚才不是着急看你忘了。你刚才要干什么,是饿了还是怎么了?”
“渴了。”
“哦,坐好,我去给你倒。”楚江说着去给元谦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元谦嘴边喂给了元谦,看元谦喝完水,楚江的手停在了元谦的肚子上,询问小家伙乖不乖云云。
元谦仔细的看着楚江的脸,从楚江的脸上看到了疲惫,不是身体的那种疲乏,而是精神上的那种劳累,不禁轻声问楚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元谦不稳还好元谦一问,楚江立刻露出了苦瓜脸,衣服要哭了的表情,嘟嘟囔囔的抱怨某位大王爷又在找他的麻烦,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后宫什么立妃神马的,指婚神马的,乱七八糟杂七杂八什么事都问他,元谦安静的听完了楚江的抱怨,扯扯嘴角笑着道:“你啊这就是活该,二哥这是在报复你,你回去的事你和我们说就好,二哥大哥自然都会帮你想办法,你这么自作主张,还把白虎给买了,二哥怎么会放过你,白虎和二哥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上位下位的关系,那可是生死之交。”
楚江苦笑,“这是我回去之前我大哥跟我定下的,我有什么办法,他说了我不把他的人你带回去,我说什么都免谈,我大哥那个脾气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要是不照他说的办,他可什么都走的出来。”
“你大哥那么可怕?”
“嗯嗯”楚江认真的狂点头,那不是一般的可怕,“那家伙和父皇有一拼,但是他又像之前那个疯子皇帝一样偏执残暴,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不会像那个疯子一样变态到那种地步,总归是个很难搞的角,我在那边住的一年多,连我爹都不怕,就怕那家伙。”
“和爹很像,很残暴,还偏执,那应该是个枭雄,这样的一个西厥皇帝难怪当年连二哥都败在了他手上。”元谦啧啧两声,皱眉问道“那你哥和白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的关系很复杂,但是想要概括的话也很简单,四个字虐恋情深。”楚江看着元谦闪着光芒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想听故事。
元谦吃吃一笑,朝楚江勾了勾手指,楚江会意挪了地方坐到了元谦身后,让元谦倚靠在自己怀里,开始讲那段风尘多年的往事……
大概十五年前才登基西厥的王后难产离世,那皇后是西厥王楚江大哥晋楚皓龙最爱的女人,那是晋楚皓龙登基的第二年,是他和往后成亲的第六个年头。(注:这位皇后便是之前,那位要来和疯皇帝和亲的,西厥王最疼爱的公主的母亲)
这皇后是西厥以为将军的女儿,那位老将军老将军在西厥王和王后成亲后的第二年便因征讨东厥战死,老将军战死之后,家里便只剩下了王后和他唯一的儿子少将军。
那位少将军当时正随军,丧父之痛病没有让这少年崩溃,反而激起了他的一身傲骨,少将军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带领着军队在边境为国出力,所向披靡,让东厥人闻风丧胆,成为了西厥的传奇,这位少将军那年才十五岁。
皇后死的那一年二十六岁,少将军还不到十七岁,不到三年的时间,两位至亲相继离世,少将军倍感疲惫,但将在外一切身不由己,等到西厥的战事终于平息,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亲姐死后的半年,但是他想不到这迟到的奔丧,带给他的是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梦魇。西厥王少将军的姐夫在丧妻的这半年性情大变,原本勤于朝政从不昏庸留恋后宫的他,开始我四处寻找和往后相似的人,只要有一点的相似便纳进后宫,无论男女。
少将军进宫面圣,少年那娇俏的容颜,和已故的王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西厥王看着那威风凛凛穿着铠甲的少年,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爱妻在世一般,当夜皇帝家宴少将军,从此少将军便在西厥消失了,而西厥王的后宫里,多了一位皇帝最宠爱的男妃。
这位男妃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被楚江卖给西厥王的白虎。
楚江早就从元卓和元拓嘴里知道了白虎的身份,原本他并没在意,但是后来注意到事情的变化,知道元谦日后肯定继承大同,便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一步,特意派人去了西厥皇宫把当年事情的详细打听来了,当年的少将军,现在的白虎,在皇宫里生活了三个年头,最初的一年晋楚皓龙对抗,被晋楚皓龙幽禁了整整一年,把白虎关在屋子里开始是用铁链子把人锁住,后来的半年是下药,让白虎不能逃脱,那一年只要晋楚皓龙闲下来,便会把白虎压在身丅。
那一年的时间,把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折磨的形如枯骨,一丝生气都没有,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着,每日非人的折磨,身心俱疲,尽管是再好的照顾,吃的再好,也难留住人命,一场大病几乎就把人带走,晋楚皓龙虽然是替身,但是看着白虎那消瘦的模样,气若悬丝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不知道是晋楚皓龙把眼前的白虎认成了她,他害怕她再离自己而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总归是用上了最好的药材,衣不解带的亲自照料了白虎七天七夜,终于把人救了回来。
这一次的惊心动怕,让晋楚皓龙不敢再把白虎像娃娃一样关在屋子里,他润许他离开屋子,开始对他好,偶尔尊重他的意见,给他过生日,送他礼物,他喜欢看兵书,他就把几国能找到的兵书都找来,除了不让白虎完全的自由之外,晋楚皓龙几乎把白虎宠上了天。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白虎的心被晋楚皓龙对他好吞噬了,他渐渐爱上了这个毁了他一切,将他囚禁在牢笼里的人,或许人在困境之中只要得到呵护,便会依赖上那个给他温暖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白虎开始爱笑,对晋楚皓龙也温和了起来。
因为白虎情绪的变化,最后的那半年两个人的关系渐入佳境,晋楚皓龙会把前朝的事情和白虎说,两个人会讨论,每日都朝夕相对,两个人的笑容都多了起来,但是有一天白虎突然昏厥,晋楚皓龙担惊受怕,最后的的诊断居然是白虎有孕了,晋楚皓龙惊愕不已,从太医那得知了所谓的天赐一说,才知道白虎居然爱上了他,那一夜晋楚皓龙这两年来第一次没有和白虎同住,他在御书房坐了一夜,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他和白虎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惊觉白虎居然在一点一点替代那个他心里最爱的人,不知怎么对白虎就生出了一分厌恶,他不想任何人取代她的地位。
第二天,晋楚皓龙把还在昏睡的白虎从床丄拉起来,红着眼睛冲他吼叫羞辱,让白虎别望向取代“她”的地位,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会怀孕的怪物而已,一个爱上男人的怪物。
白虎看着晋楚皓龙仿佛又便会了之前的那个他,比我甚至比当初的那个他还要陌生,白虎的心被伤了各透,原来他什么都不是,心累了,那时候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但是就在晋楚皓龙离开之后,天空下起了大雨,白虎走到了院子中间,站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清晨雨停了,白虎也倒在了院子里,白虎病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还怀着身孕,人几乎就是在生死边缘。
太医几次向晋楚皓龙禀报,晋楚皓龙都没来看他一眼,或许是命不该绝,白虎活了下来,但是这种活着比死更让他难受,白虎的心每日都在痛,他想到了死,但是一个月过去看着肚子突出来,渐渐感觉的到孩子的心跳,开始不忍心剥夺肚子里那小家伙的生命。
白虎决定,等到孩子出生,他便离开,永远的离开,活着对他来说太累了,但是他并没有等到孩子出生,也没有看到孩子出生……
胎儿不满四个月的时候,晋楚皓龙亲自出征和大隋开战,晋楚皓龙走后没多久,一直和他同住的他姐姐的生下的女儿中毒了,白虎也中毒了,白虎让太医不要告诉任何人,并且用自己帮小公主试解药。
解药最后找到了,白虎的身体却因为频繁用药虚弱极了,胎息也越来越不稳,然而就在这时候,晋楚皓龙从前线战胜而会,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中毒,便第一个怀疑上了白虎,他认为白虎恨他,所以把气洒在了女儿身上,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便给了白虎一巴掌把人打到在地,让人把白虎困了,跪在空地上施以鞭刑,丝毫不顾白虎现下正怀着身孕,身体是否虚弱,是否能承受。晋楚皓龙坐在龄以上看着白虎受刑,嘴上说着伤人的话,五十鞭只实行了不到三十便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白虎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身上血肉模糊,而是因为地上被血铺满了,用刑的人不敢再下手。
晋楚皓龙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虎面前,捏住白虎的下颚,让白虎抬起头看他,恶狠狠的道:“你什么都不是,若不是你那张脸,本王根本不会看你一眼,你永远取代不了她,别再做任何事情,不然我让你肚子里的孽种和你一起死……”
晋楚皓龙站起身,让人给白虎松绑,自己转身便走。
白虎却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把头顶那根晋楚皓龙在生辰时送给他的玉质发钗拿了下来,一头青丝落下,那医生狼狈的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凄美,让人难都不敢直视,只怕一眼便会忍不住流泪……
白虎厉声叫喊着晋楚皓龙的名字,看晋楚皓龙站定转头,笑着把发钗的尖端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亲手划伤了几道血痕,那绝美的脸变得支离破碎,白虎大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晋楚皓龙,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要的是这张脸,老子毁了这张脸,你永远都别想在看到她,她死了,她死了。毒是我下的怎么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你都别想留住,我要毁掉他们,统统都毁掉,你什么都留不住……”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那张流着血的脸,愣了不知道多久,黑青着脸暴怒,让人把白虎打入天牢,不许人医治,也不许任何人禀报他的状况,一心要让白虎在天牢里自生自灭。
白虎被人架走了,那玉钗落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再拼不完整……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晋楚皓龙不许任何人提起白虎的名字,提起他的任何事,接下来的一个月晋楚皓龙忙着处理,和大隋之间的事,好不容易抽身去看公主的时候,那研制解药的老太医,把真相告诉晋楚皓龙,晋楚皓龙疯了一样跑到了天牢,狱卒却告诉他,白虎已经死了,送进来的那天孩子流掉了,他没抗过三天就死了。
晋楚皓龙问为什么不禀报,狱卒的答案却让他想要杀了自己,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孽……
晋楚皓龙想要找白虎的尸体,狱卒说人是抛到了乱坟岗,晋楚皓龙在乱尸里找了三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写了这么一章,
好不应景有没有……
辰辰第一次写的这么虐,
呜呜,泪(┬_┬)……
辰辰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实在是太累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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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骗人童叟无欺的说……
☆、103番外:白虎
楚江的话说到这,元谦已经忍不住感叹,“白虎好可怜!”尽管拼命忍着,眼泪还是难以抑制的夺眶而出,元谦认为作为一个男子汉,这样哭哭啼啼的很丢脸,但是怀着孩子,难辨多愁善感,他一控制不了。
元谦伤感,哭的楚江心疼,伸手给元谦擦泪,劝道:“别哭,别哭了,你哭的我好心疼。”
元谦擦了一把脸,抓住楚江的手在手里狠狠的一捏,捏一下却还是不解气,用力的再捏,“楚江你都知道怎么还把白虎送到虎口里去,你真是可恨,你你,我……”
楚江看元谦情绪激动,忙开口安抚,“元谦你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没说完。”
楚江说着话把人困在了怀里,继续说话。
元谦不能乱动,便抓着楚江的手用力的捏,楚江忍着疼继续叙述,为自己申辩,他并不是没良心,是因为事出有因……
楚江在帮忙骗白虎回去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心里只有元谦,为了元谦他什么都能豁出去,但是他当时也并没有打算要卖掉白虎,他已经打好了主意,提前和白虎套好显然白虎留在西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把白虎救出来,他现在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他大哥和他诚恳的谈了他和白虎之间的事,没有丝毫隐瞒,他动那种爱人的滋味,所以他没把白虎带回来,还帮着他大哥把人留在了西厥……
当年楚江回西厥的时候,他皇兄还没登基,但是已经和王后成亲了,那恩爱的样子他记忆犹新,他大哥晋楚皓龙是真的爱惨了白虎的姐姐,所以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是真的会悔悟改变的。
他们兄弟都随了他爹,爱上一个人便是掏心掏肺,不会轻易改变,但也并不代表这不会变,人会都会沉迷都会做梦,但是当警钟敲响,无论沉得都深,梦有多美都会醒。
晋楚皓龙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编制的梦里,梦里他把白虎当成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白虎的死便是一声沉重的警钟直敲在了晋楚皓龙心上,把所有的梦魇都敲醒了,晋楚皓龙的心里白虎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失去白虎的痛,更胜过几年前失去失去那个她,如果失去“她”是撕心裂肺,失去白虎就是痛不欲生。
晋楚皓龙到这时候才反映过来,他爱的并不只是那张和他相似的脸,他早就爱上了那个人,那个已经截然一身,但如斯倔强,如同傲竹一般的人,但是这个时候认清自己的心,也不能挽回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眼前,一起失去的还有那个孩子,那个还未蒙面,被他不在乎的孩子。
再失去爱人,晋楚皓龙完全清醒了,遣散了后宫里,那些被他掳劫来的男女,晋楚皓龙给白虎修了一座将军冢,在王后陵墓的附近,每年清明,重阳,白虎的生忌死忌,他都会去去拜祭,将军出里面是一口空棺,摆放灵位的小桌上,除了白虎的灵位,还有一块小上很多的无命排位,那是给谁的知道其中缘故的人都知道。
晋楚皓龙心如止水的做他的西厥王,他没有放弃他的江山,因为白虎曾拼命的守护过西厥的江山,他会努力扞卫白虎生前在乎的东西,以求将来死后能有脸有勇气去见他,晋楚皓龙一直都住在之前白虎住过的寝宫,白虎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那根毁了白虎脸的玉钗是白虎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晋楚皓龙找不回那碎片,就算找回了也一定拼不回去,边找了一块一样的玉料用一年的功夫,亲手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不离身的带着……
几年的光景晋楚皓龙在枯燥中守着已经死了的心,守着回忆过活,直到大战前夕白虎带着人到西厥和晋楚皓龙谈合作的事,第一次见面晋楚皓龙边隐隐的意识到了白虎这个陌生人,和那个人的相似,已经如同枯死的心重新跳动,晋楚皓龙已经快十四岁了,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成熟了,自然是不会再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掳人囚禁的事,一面小心的和白虎交涉,一面派人打探关于白虎的事情,最后自然是发现了颇多蹊跷。
在白虎要离开的前一夜,晋楚皓龙把那一直贴身佩戴的玉钗,留在了白虎的寝房,自己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白虎一回房便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玉钗,握在手里,眼泪便从空中坠了下去,攥在手心里的玉钗刺破了手掌,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答的声音听的隐身在暗处的人心痛,心也跟着在滴血,他确定他是他,但是却没有勇气进去见白虎。
再次重逢失而复得,晋楚皓龙心情激动,却什么都没做,他有些不想打扰白虎的生活,因为白虎看起来过的很平静。
翌日分别,晋楚皓龙在暗处目送白虎离开,看着那一夜就憔悴了不少的人,心疼的不得了。
但是当时什么都没做不代表,他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晋楚皓龙在白虎离开之后便暗中开始联系楚江,一是为了救陷在大隋的宝贝女儿,在一个是为了在安阳元拓身边埋下他的人。
大战过后,他的宝贝女儿回到身边,他埋在安阳家的人便开始了动作,每日都飞鸽传书给他白虎的动向事无巨细,统统都告诉给晋楚皓龙知道。晋楚皓龙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都安稳的很,什么越轨的事情都没做,他觉得能知道白虎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听到白虎高兴他便高兴,听到白虎看到别人夫夫相依自己形单影只黯然神伤,晋楚皓龙伤神,听到白虎喜欢孩子喜欢的紧,晋楚皓龙心痛,如果不是那阵子听说白虎和腾蛇关系越发密切,晋楚皓龙这辈子恐怕都会这么注视下去,不会去打扰,但是他是个善妒的人,他容忍不了别人拥有他,如果他要男人,那他只能是他的……
晋楚皓龙手下的人很得力,所以他知道很多东西,他抓住了元谦要登基为帝的时机,使计让楚江回到了西厥,楚江和狐狸一样聪明早就知道白虎和自家大哥关系非同一般,也早就深思熟虑做好了打算,两兄弟心意相通,一夜长谈兄弟交心之后,白虎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困在了西厥直到现在。
说起白虎是怎么被困在西厥的其实还蛮有戏剧化,总归是他们兄弟合演了一出戏,晋楚皓龙假装被人偷袭,白虎救了晋楚皓龙,自己中了毒,那毒只有日日食用只有西厥才有的新鲜的特殊药草才能压制毒性,这样的试探其实是一举两得,既能试探白虎是否还在意他,也能留住白虎的心,结果自然是晋楚皓龙料想的那样,白虎救了他,也中了毒,不得不留在西厥,他有机会和白虎相处……
“白虎算是被你们算计了,你们可真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奸诈,和狐狸一样。”元谦听了这些后续,心里对白虎的心思有所感悟,嘴上抱怨,心里安了一点,却还是不放心,“我说楚江,你哥是真心的吗?”
“是,至少我觉的是,”楚江在元谦的颈窝蹭了蹭,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爱上了白虎,断然不会有那样的耐性等上两年。”元谦垂头,“他陪在二哥身边那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少年了,他说不定……”
“宝贝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你和我想的一样,”白虎早就不是任人鱼肉的人了,我也觉得他是自己想要留下,他了解我哥的性格,时间久了肯定能觉察出我哥的变化,只要他以命相抵,绝对离的开,解毒有你这医仙在自然不是问题。”
元谦点头,倚在楚江怀里好半天,开口道:“等这个生出来,咱们带着孩子去看看你爹如何,和大哥二哥一起去,只有知道白虎过的好不好,二哥才能放心,放心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去看我爹,去西厥,那大隋这边怎么办?”楚江听到元谦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他这次回去,已经当了父亲对自家老爹也多了几份感情,一直都想说带着孩子和元谦回去看看那老爹,但是元谦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好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说。
元谦的鼻尖有点冒汗,脸色变得有点僵硬,显得很是不正常,声音平静的道:“朝堂的事,留给父皇来顾好了,谁让他当初算计我,装病吓我,让我接位。现在被我抓到把柄,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放心。”
“拿好,等这小家伙出来,”楚江兴致勃勃的说着,全没注意到楚江的异常,“你的身体润许的话,孩子两个多月咱们就出发,回西厥去给孩子过百岁怎么样?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元谦点点头,正想要说话,整个人却缩成了一团,嘴里溢出几声难忍的呻|吟。
“小谦你怎么了?”楚江看着整个人都所在自己的怀里脸色大变的元谦,急得变了声音。元谦的脸扭曲着,喘了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好疼,肚子好疼,我,我像是要生了,看开小家伙该是着急想要去看爷爷…啊痛…嗯哼…”
楚江当过一次爹,虽然因为事出突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到不慌乱,把元谦扶躺下,冲外面喊了两句……
不到半刻元谦的寝宫便热闹了起来,两个时辰之后,由皇后所处的皇儿子出声了,身体很健康,长的虎头虎脑,颇有乃父之风,和楚江长的一模一样……
元谦和楚江的一番谈论,真是踩中了白虎的心思,作为天赐能怀上男人的孩子,便是爱的死心塌地,铭心刻苦,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白虎会到西厥的那些日子,到是平静,但是时间一久嘿嘿,某人按耐不住,开始行动,好戏便上演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为了追求爱人,耍尽活宝,可是让西厥王的一杆心腹,大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写重点的白虎的故事了咩,
最多两天辰辰就要开始写小拓拓心心念念的女儿了哦,
当然还有答应某个亲亲的让小拓拓受伤的事情,
嘿嘿,除了虫子的毛病辰辰戒不了,
其他的辰辰都说话算数的说,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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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骗人童叟无欺的说……
☆、104番外:家宴圈套
西厥王宫,白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厥宫服,站在回廊上望着天上的层层白云发呆。西厥人是马上民族,都是身材高大,肩宽,体魄健硕,但也因为长期生长在马背上,所以腿都稍稍会有些变形,并不是特别的挺直,所以衣服的下摆,比大隋的宫装还要长,几乎是直接贴到脚面,离地不到一公分,把腿都挡住了,西厥的宫装也是这样,因着下摆宽敞,丄身的袖子也很大,袖口成筒状,敞开摆着的时候和大隋女人穿的裙衫有些相似,但是穿在西厥这些粗狂的男子身丄,却并不算女气。
白虎身丄穿的这件,通体都是黑色,袖口下摆和领子盘绕着耀眼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荧荧烁烁的闪着关忙,头发披散着随风摇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安逸,出尘,远远望去像仙人一般,白虎身材消瘦,并不像一般西厥男子那般魁梧,这套西厥的官服穿在他身丄有些空,看着多了几分中性的美感,看的某人移不开视线,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直到经过身边的宫人,俯身问好,这人才清醒,转头摆手让宫人快离开,但再抬头白虎已经转头在看他了,男人诧异的缩了缩脖子,抬脚走向白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傻的脱像的笑,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到一边,男人心里很受伤,却媚笑着凑到白虎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晚上那月九九归门,有家宴,你也来怎么样?”
白虎没有回头,淡淡的道:“陛下,在下只是在王宫做客的外人,王宫的家宴,在下不配参见。”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转身,急急的喊了一声,“那月说他想见你。”
白虎的脚步一顿,走了两步停在了原地,半晌吐出了两个字,“我去。”
晋楚皓龙脸上一喜,几步向前和白虎并肩,乐颠颠的道:“啊佑,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套浅绿纱织的宫服,你今天晚上穿怎么样?”
白虎转头看着晋楚皓龙,“赫连佑已经死了,我叫白虎。”
晋楚皓龙碰了一个钉子,要是放到以前他那暴起脾气,肯定会把眼前这人好好收拾一痛,但是现在,碰了钉子根本不敢生气,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白…白虎,我听说今天有一只雪雕飞到了屋里,是谁在跟你通……”
白虎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晋楚皓龙,把晋楚皓龙的后半句话瞪了回去,“我的事和陛下无关,在下只是留在西厥治病的,请陛下不要逾越,告辞。”说完,白虎微微欠身,抬起脚便离开了。
晋楚皓龙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白虎,恨得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白虎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怕白虎反感,他没有逾越做任何不该做的事,连抱一抱都没有,每日只要朝政闲下来,他便找白虎,把所有之前白虎喜爱的东西都送到白虎眼前,为了他卑躬屈膝,说尽好话,但是白虎却总是冷冷的腔调,他不是赫连佑,无数次的冷脸贴上冷屁股,他都不气不怒,还是一次次赔笑,耍宝卖乖,只求他能正眼看他。
但是一切都是无用之功,白虎还是和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晋楚皓龙看着已经没了影子的人,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刚才白虎倚靠的地方,嗅着空气中那还残留的属于他的香气,垂头哀叹像是一只斗败了的攻击,除了颓废还是颓废,晋楚皓龙靠在主子回想自己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他努力回忆了所有那三年的记忆,相处所有能讨好的方法讨好,闹到最后黔驴技穷,只得去找那些自己的老伙计求助,被那些老伙计嘲笑一番之后,听了他们的出谋划策,夜里做过观星送月的傻事,节庆卖了力气舞龙耍把式,穿的很潇洒在他面前耍剑,甚至脑袋穿刺的听了一个酸腐书生的话,学了好几首酸腐的诗词,和白虎卖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尽心尽力,不要面子的去做,弄得他的那些属下近臣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都在嘲笑他,白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了白虎,把懵懂少年做的那些事都做了,白虎却依然不为所动。
晋楚皓龙叹息一声,今天他要孤注一掷,进过这四个月的莫怕滚打,晋楚皓龙确定了一件事,无论是在战场上对付敌人,还是现在对付爱人,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从十天之前他醒悟过来之后,便开始琢磨白虎,攻击敌人自然是要攻击敌人的弱点,想要掳获情人的心,也是要找到情人身丄的弱点,如果是十七岁的赫连佑,晋楚皓龙能找到无数弱点,但是现在的白虎几乎就是一块坚硬的顽石,根本找不到一点弱点,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他大可以,精心等下去,他是相信滴水穿石,日久生情的,但是下却有了变故,白虎这十几天频繁的收到来信,晋楚皓龙怕白虎在和那个腾蛇通信,也怕他和安阳家的兄弟通信。
那天他和一群心腹坐在养心殿,下了死命令谁不给他像个办法出去,那天夜里就不让他们回家,又老婆的差人去告诉他们老婆他们结伴去逛窑子去了,奶奶的他这个王孤家寡人,这些人也别想搂着老婆快活。
在场的一个个听自家大王撂下这种狠话,都拼命的帮王想主意,但是知道天亮谁都没说出一句有建设性的话,就在某位陛下要崩溃的时候,右丞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听说赫连公子在大隋收了几个义子对他们疼爱非常,这喜欢孩子算不算是弱点?
这一句话虽然算不得什么金玉良言,但晋楚皓龙病急乱投医,这会儿抓住了这个唯一可利用的点,便明晰苦想,计划了一个不算是特别晚上的计划,今夜实行。他白虎都能对被人拿的孩子那么好,如果有了他的亲骨肉,肯定是不会离开的了,晋楚皓龙抬头望天,今天他要孤注一掷了,成败便就再此一举……
夜宴,晋楚皓龙坐在上位,下手一左一右坐得是长公主这一对小夫妻,对面坐着的是白虎。长公主那月坐在自家夫君身边笑的满脸幸福,羡煞旁人,白虎看着外甥女笑的那般幸福,自己的嘴角也扬起了几分。
白虎嘴角的浅笑看的晋楚皓龙移不开视线,自从楚江领旨离开,除了嘲笑之外他就再也没从白虎脸上看到过笑,连一丝丝嘴角上扬的样子都没见过,现在自然是看的痴了。
那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虎身前,yv要给白虎敬酒,按理来说一个被国主疼爱的已婚公主,跟一个外国朝臣敬酒是相当唐突不合理义的,但是在家宴上却并不是如此,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静的,因是家宴,所以在场的并没有什么外臣外戚,能坐在殿上的便都是晋楚皓龙的近臣亲信,他们都知道白虎是什么身份,外甥女给舅舅敬酒,是理所应当无所谓什么越轨,什么不合理。
那月走到白虎身前,屈身跪在了地上,把酒杯举高道:“舅舅,那月给您敬酒。”
按照西厥的风俗,新嫁女回门,要向自己的双亲跪拜敬酒,那月此举无疑就是把白虎当成了双亲来看待。
白虎忙起身搀扶,“那月起来,我只是个外人受不起你的礼。”“你是我舅舅,怎么会受不起,”那月没有因为白虎的搀扶起身,抬起头连眼含泪的看着白虎,委屈的道:“还是舅舅不想认那月。”
白虎虽然表面上装成冷傲的样子,但对那月却很不下心,这是他姐姐的女儿,由他抚养了两年,感情和他的几个义子不差分毫,只能叹了口气,松开了搀扶那月的手,伸手揉揉那月的头,笑着道:“那月你已经嫁人了长大了,明年就该当娘了,舅舅离开的时候你才学会荡秋千。”
白虎说完拿起了那月举着的杯子,把酒水一饮而尽,那是西厥的马奶酒,香醇的很,一杯酒入口,白虎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似是有几分怀念这味道。
那月因着白虎的话,嘴角微扬,心里也满是暖意,站起身挪到白虎身边,双手抱住了白虎的手臂,撒娇道:“那月今天陪舅舅坐。”
白虎看着那和故去的姐姐长的有五六分相似的那月,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扔那月拉着入座,白虎来到西厥的时候那月正在准备大婚,而他中毒昏迷,等到醒来的时候那月已经嫁到了夫家,楚江也已经离开,据说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那月几乎是日日来看他,但是他清醒着看到那月,这还是第一次,舅舅和外甥女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在场的其他人看了只觉得画面温馨,当然这不包括坐在对面的某位新郎官,看着自己的新娘,在变得男人身边说说笑笑,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爽。
坐在上位的晋楚皓龙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心里不是嫉妒,只是惋惜,颓废,如果他当时不做那么多错的事,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十几岁了,不过今天就能都补回来,以后的日子他绝对不会再亏待白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向酒力很好的白虎,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什么竟然喝的有些醉了,两眼昏沉,脸上也是潮红一片,手肘放在了矮桌上头也靠在了手上,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那月看着合上眼睛的白虎,冲身后挥了挥手,那些吃席的朝臣,便统统退了下去,那月伸手把白虎的撒乱的发丝理了理,“那月长大了,也还是舅舅的那月,那月只有您和父王两个亲人,那月已经找到了幸福,希望舅舅也能有找个伴,父皇已经知道错了,那月知道父皇很爱舅舅,舅舅肯定也还是爱父皇的,那月希望舅舅和父皇都幸福。”
那月说着手伸了伸犹豫了良久,还是沾了些酒水,在白虎的耳边擦了一下,看着假脸的边缝露了出来,用纸指尖抓住那薄薄的假脸,轻轻的一拉,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条已暗淡的狰狞疤痕,和那白皙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区别,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整张面具脱离白虎的连,那月的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了下来,转瞬便捂着脸泣不成声,那月的新郎忙起身走到了那月伸手把人拥进了自己怀里,轻声安慰,当视线看到那张几步不满伤疤的脸的时候,他的脸色也猝然一变,看着端坐在上位的陛下从高坐上下来朝这边走,那月的丈夫躬了躬身,扶起那月离开。
晋楚皓龙垂首坐在了白虎对面,伸手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那最长的一道伤痕,那道伤疤,从眉角,一直漫到下颚,看着这些陈旧的伤疤,那些深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晋楚皓龙声音满是歉疚的开口,“对不起,小佑,对不起,我会把一切都补偿给你,对不起……”
晋楚皓龙说着,俯身吻上了白虎的那粉嫩的唇瓣,细细的品尝那阔别已久的滋味,痴迷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若不是白虎突然转醒挣扎,他恐怕会吻的再久上一点……
白虎挣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眼前放大的人推开,看着那人不满意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但是身体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既然打不得打不动他走总醒了吧,白虎想着便双手撑着桌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晋楚皓龙居然没有揽他,但是很快白虎就知道晋楚皓龙为什么不揽他了,因为他才站起来,就顶不住脑子里一阵抢过一阵的晕眩直直的倒在了晋楚皓龙怀里。
晋楚皓龙看着怀里的人,坏心眼的道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怪不得我了……”
晋楚皓龙说和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切在白虎没看到的时候,把那张假脸也揣进了怀里,一并带着离开。
白虎想要反抗想要挣扎,但是身体却像是棉花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晋楚皓龙抱着他走出了门,看着星空,看着守卫,虽然被风吹的清醒了几分有了力气,白虎也不想挣扎,大庭广众实在是太丢人了……
晋楚皓龙把人带回了房间,扔到了床铺上,看着白虎那恶狠狠的表情,晋楚皓龙抿嘴一笑,坐在了床边,把手举高,便是自己是正人君子,怎么都不会做,白虎看着那摆出一脸正人君子样的男人,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丄的某个地方蠢蠢yv动,想要被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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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番外:依人
室内只燃着的红烛,昏黄的火光,映衬的室内几位暧|昧,床丄透明的床帐落下了一边,白虎蜷缩在床里,紧咬牙关,目露凶光的看着,坐在床侧的某个男人,他早就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体内燥火翻腾,身体那两处敏|感的地方,溢出充血坚硬难忍,一处瘙痒异常,比身前那要命的东西更让他发疯,“你对我下药了是不是?”
“你回来我便向你保证,绝不骗你,我是对你下药了,我爱你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晋楚皓龙一脸肃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虎的眼睛,丝毫不为自己的下流行径觉得有什么难堪,看到白虎的眼睛在听到他说爱的时候闪烁了一下,心中一暖,语气也软了下来,眼睛瞄向了白虎平坦的小腹,“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也喜欢,等到我们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我对你不再是假的,我是真的再离不开你。”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今天你也什么都别想做!”白虎咬牙切齿的看着晋楚皓龙,冷冷的说着。
“这可由不得你,你身丄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药,屈服我会让你好过,不然受到伤害的只是你自己。”晋楚皓龙把自己脚上的鞋踢飞,转身丄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白虎,他眼中的白虎是那张那真实属于他的脸上,因着光线的原因,丝毫看不出疤痕,和记忆力的他一样完美无瑕,爱人近在眼前不用太多的刺激,只有那酡红的面颊,粗重的喘息声,就已经足够激发一个男人的兽|性,晋楚皓龙凑到白虎身边,忽略掉白虎目露凶光盯着他的眼神,伸手在白虎滚烫的面颊轻抚了一下,把唇凑到白虎嘴边,浅浅的啄了一下白虎的唇。
一样是滚烫,当时那香甜的滋味和记忆深处的一样,这一抹浅尝便勾起了心底里最深的记忆,晋楚皓龙才一分开,便又贴了上去,贪婪的搜刮着白虎嘴里的香甜,舌尖勾画了几圈白虎的唇形,才探了进去,这一探进去还不等他品出滋味,舌尖就是一痛,嘴里顿时炸开了一股血腥气,晋楚皓龙吃痛后退。
白虎看着晋楚皓龙从呆愣转到暴怒的样子,笑着道:“晋楚皓龙你从来的就没变过,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你自大,嚣张,专横,跋扈,我在你眼里连人都不算,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不信,你爱信不信!”晋楚皓龙听着白虎的声声责问,早已经快要被磨光的耐性,这会被怒火和身体里的燥火,燃烧的一干二净,冷笑一声,从床丄做起来,呸了一口把嘴里的血腥都吐了出去,“赫连佑,你不让我碰是不是,那本王今天就不碰你,本王今天倒要看看,瑜王爷手下的第一人,能不能自己挺过魅情!”说着晋楚皓龙倚靠在了床帐的木栏上,双手环胸……
“滚出去!”白虎冷冷的开口逐客,晋楚皓龙的讨好他不接受,这会的冰冷更让他心烦厌恶,心里入冰刺一样的疼,不想多看他一眼,吐出三个字便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厌恶,看都不想看男人一眼。
晋楚皓龙听到白虎冷声的叱喝居然不怒反笑,挑了挑眉无赖的道:“这是我的王宫,没有人能命令我做什么,就像你说的,你与我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位客人,所谓客随主便,白先生没有什么道理要求我这个主人,本王没什么必要听你的。”
白虎听着晋楚皓龙的话,怒不可遏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晋楚皓龙,晋楚皓龙看着白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嘴上那狐狸一样的笑咧的更开了,“白先生若是真的不愿意让本王留下,大可以起来把本王轰出去,本王归为一国之君,如果被轰走,是绝对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要求留下的。”晋楚皓龙看着白虎那又青又白的脸色,故意挑眉做挑衅装。
白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吞吃入腹,他现在别说把眼前这个男人赶出去,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丄下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瞪了那和市井无赖没什么分别的男人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被褥里,不让那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咬紧牙关和自己身体里的恶魔对抗,他涉世已久,对晋楚皓龙嘴里说的那种叫做魅情的药,有很是了解,这药在西厥叫做魅情,在大隋则唤作依人,当初元拓对安阳当家用的便是这个,这药有多厉害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药是专门给男|宠之类的人用的,发作之后便会想他这样浑身发软,按每个人的意志力和内力药的效果也各有不同,会产生各种作用,有的人会产生幻觉,有的人能熬过去,有些人会承受不住体内的骚动,爆血管死于非命,也有人会因为无处发|泄被逼死。
这种药对于当初的安阳元卓来说,并没有产生幻觉,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的元卓的意志力很强,而且内功深厚,中了依人之后只是身丄没有什么力气,对那种事情有迫切渴|望而已。
眼下白虎知道,显然这个药对他影响非常之大,他的意志力是不是薄弱,自己原本并不能品评,但是白虎觉得,一个轻易爱上一个囚jin他的人的自己,应该意志力并不算太强,至于内里,他早年练的都是外加功夫,被元拓救出西厥之后才开始学习内力,早就错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所以他到现在也并不是什么高手。
白虎之前可没享受过这种药,他一直也不相信有人会被yv火焚身被逼死,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身体里越发明显的变化,让白虎不得不相信,那些传闻的真实性,逐渐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白虎不得不在每次失去意识之前,在自己的舌头上嘴唇上咬上一口以保持住些微的理智,但是这办法却越来越没有用,意识莫名的开始昏沉,他连保持清醒的力量也没有,只能颤抖着被黑暗吞噬,那黑暗里有火要烧化他的骨头。
晋楚皓龙双手环胸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直在等白虎向自己求饶,更期待白虎直接扑向自己投怀送抱,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他一直没有等到,晋楚皓龙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身丄那个祸根,已经等的没了精神。晋楚皓龙不想用强,既然等不到白虎投怀送抱,他也只能后悔自己的药下的不够多,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白虎,原本是想和白虎说他要走,但是转头一看,心里不jin大骇……
白虎整个人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发抖,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这是中了药的药物反映,原本没什么打紧,但白虎埋头的地方,白色的褥子上似乎有些刺眼的颜色,晋楚皓龙浑身一震,这依人的效果他在用之前听说过,心里顿时一惊,跪在床丄双手抓住白虎的双肩,把人带了起来,“你怎么了?”
晋楚皓龙的话出口已经把人抱了起来,本以为白虎会挣扎,但是那滚烫的身子却直接顺着他的力气,软到在了他怀里,晋楚皓龙侧头正看到了白虎紧闭的双眸,和留着血丝的嘴角,居然失去了意识。
看着白虎这般摸样,晋楚皓龙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了,白虎的样子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记忆,但到底阅历丰富,不至于乱了方寸,伸手握住白虎的手腕,白虎血气翻涌,脉搏跳的极快,内力也在四处乱窜,这脉象几乎就是在走火入魔的临界点,晋楚皓龙不敢怠慢,忙把内力送了一些给白虎,。
内力进入身体白虎眼睛半睁半合恢复了一些意识,朦胧间感觉置身在一个很舒服的怀里,那人的气息让他身丄那快要把他都烧化了的火焰,熄了不少,舒服的轻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把身体都靠近了那让他舒服的东西。温香暖玉抱满怀,还是自己心里最心爱的人,即便是精神在紧张,某些情绪也还是立刻被挑了起来,看着那嫣红娇俏的小脸,和那不住发出轻哼娇艳的红唇,情不自己的凑了上去吻上白虎的唇,唇上贴上一抹冰凉白虎的脑子里突然涌上一抹清明,猛地挣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男人放大的脸,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白虎伸手就推,扭着身体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挣扎出去。
晋楚皓龙没想到白虎会突然挣扎,措手不及之下居然真的被白虎挣tuo了,但白虎现在哪有力气自己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挣tuo便直直的倒在了床铺上,砸出了一声闷响,这放在平时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此时却让白虎一阵气血翻涌,眼前黑了一下。
晋楚皓龙看着倒在床丄倔强的人,心里气从心起,气他不由开口叫嚷,“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一直扛下去,你不要命了。”
“命…是我自己的,你…你管…不着……”白虎瞪着眼睛,断续的呛了一句,却再憋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血。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吐血,便知道白虎已经到极限了,咬了咬牙,道:“不管你要不要,这次我鲁莽了,明天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死!”说着便已经屈身,压在了白虎的身丄,手撕开了白虎的衣服,唇吻上了白虎的颈间,鼻腔里满是白虎身丄因动|情散发出来的浓烈体香。
“晋楚皓龙你敢,你放开我,你滚出去……”白虎嘶声叫嚷,但是那声音却越喊越无力,挥动这手脚挣扎,但是他的动作却连小孩子都不如,根本对晋楚皓龙造不成丝毫影响。
晋楚皓龙没一会把白虎身丄所有的遮蔽物都被撕扯成了布条,离开了白虎的身体,那双大手上下游离,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白虎身丄每一寸肌|肤,手在白虎的胸口上的玉珠上挑动揉捏,唇也移了下来吻上了另一边的小珠,看着俩个乳珠都在自己的劳动下变硬绽放,晋楚皓龙满意的扬起了嘴角,空着的那只手从紧致的小腹一路滑倒那白嫩的大|腿上,反复抚|摸了几遍,才伸向了两|腿的内侧,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白虎那早就已经被药性催发的站立起来的兄弟,耳边便听到了白虎难耐的轻哼,嘴角一扬,不由的又张狂了起来,一边把手往白虎那身后的密缝摸,嘴上调侃起白虎,“啊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敏|感,为什么要忍呢,多难受,我记得你以前很诚实……”
白虎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丅的被单,那嫣红的小脸因着男人的几句话失了血色苍白的渗人,眼里满是绝望凄然,如果他有力气一定把这个趴在他身丄的人打出去,但是他现在和那时候一样只能任人鱼肉,什么都不能自主。
晋楚皓龙没有抬头,他正忙着做些不正经的事情,所以他没看到白虎的脸色和表情。
手小心的探进了那紧致的小口,那紧涩的质感,让晋楚皓龙很满意,如果白虎一直有伴侣,这地方肯定是被训练的很好,不管白虎是多久没有伴侣,晋楚皓龙现在都自满的认为白虎只有他一个男人。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因着药物的催化,白虎的那紧密的小口软化的很快,没多一会晋楚皓龙的的三根手指便进出自如了,白虎从牙缝里声声娇哼,让晋楚皓龙的耐性跑光光,扶着自己健硕的骄傲,长驱直入。
某朵娇艳的小花,经受不住某根棒槌毫不怜香惜玉的摧残,滴出了几滴眼泪,那嫣红的颜色,一滴一滴的落下坠在了白色的床褥上,染红了一片,但没多久那嫣红的颜色便被那些乳白液体覆盖,不再似原本那么鲜艳。白虎像一个木偶任由男人摆弄,随着男人放肆的动作,摇晃摆动,身丄的红潮随着时间开始消退减少,神志也也发的涣散,纸窗透出一抹淡淡的光芒,红烛也熄了……
床帐里,那纤瘦的可人儿正坐在男人的怀里,手无意识的缠在男人的脖子上,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纷飞,男人的手缠在那可人儿的腰际,那样子几乎是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随着男人动作越发的刚猛粗暴,那已经没什么力气,半昏迷中的人,呜咽着溢出了几声轻吟伴随的是求饶的娇哼,男人的唇微微上扬,抱着怀里的人向前倾,把人压在了床板上,有事一阵晃动某些东西第N次的爆发,男人力竭颓然的倒在了可人儿的身丄,那被压在下面的人,则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一年这一月的这一天,应该是平凡的一天,但是西厥皇宫里却发生了一件很稀奇的时,某位一向勤政就算自己生病也从不在早朝迟到的西厥王,在这一天迟到了,原因官方说法是前一爷公主还家饮酒过量,实际上的原因是,某位大王赖在床丄,看某个可人儿看的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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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番外:报应
晋楚皓龙,忙完了早朝立刻赶回了白虎的进房,瞧见那人还睡着,便叫了太监打水他要给白虎好好打理一下,太监备水的功夫晋楚皓龙守在白虎身边,瞧着爱人那睡的酡红的脸,回想着昨夜的点滴,梦想着以后他的日子便都会日次,顿时乐的脸上都开了花,整个是一个花痴像。
水备好,晋楚皓龙谦退了要帮忙的人,自己把人抱进了浴桶,在给爱人清理昨夜和他恩爱的地方的时候,瞧着那地方又红又肿,还流血,顿时的心疼的不得了,暗骂自己昨夜太粗鲁了,以后绝对不再这样。
清理完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上好了药,还很尽职的帮白虎穿了衣服,借服务之便把白虎从头到脚摸了个便,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晋楚皓龙继续守着男人做白日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宫人提醒大王该去处理朝政了,晋楚皓龙才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恋恋不舍的离开。
那人前脚离开,床丄的人便挣开了眼睛,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那门关上,把外面的春风阻隔在外面,屋里的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泪眼模糊……
四日后,西厥王宫微风徐徐,地上的枯叶和轻沙被吹动飘扬,花儿簇拥在一起,屋檐上停着两只正在谈情说爱的鸟,一切都平静的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天边那格外绚丽的金红色夕阳,把一切都拢在了怀里,这景色美不胜收,但是某位尊贵的帝王凝重的脸色,却让王宫里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婢都不敢欣赏这美景,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心情不好的大王抓到什么错处,自己就小命休矣。
晋楚皓龙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因为心心念念的美梦并没成真,一切都背道而驰,白虎从那天傍晚便要离开,他心中大惊,没有办法只能命人把守,把白虎软禁在了皇宫里,白虎的耍性子要离开皇宫,三天滴水未进,晋楚皓龙想去解释,想去安抚但白虎不见他,如果他要硬闯,白虎就拿东西要抹脖子,面对爱人这样以命相胁,晋楚皓龙这个枭雄也变成了狗熊,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在这急得团团转。
本来晋楚皓龙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遇到这事更是狂躁的很,这四日皇宫里个个如坐针毡,朝堂上的大臣也都是如此,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他们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知道内情的都无奈哀叹,王自己唐突佳人,现在能怪得了谁。
晋楚皓龙烦躁的把自己桌案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站起来在大殿里转了两圈,冲身边惊若寒蝉的总管公公吼了一声,“去把香奴叫来。”
公公点头哈腰的应了,不敢怠慢转身就往外跑,没多一会安排在白虎身边伺候他的香奴就来了,晋楚皓龙看着香奴冷声问:“他吃饭了吗?”
“没有,白虎公子今天只喝了一杯水。”香奴单膝滚在晋楚皓龙面前,低声回禀。
“药呢,喝了吗?”
“没有。”
“太医呢,看了吗?”
“也没有?”
“不肯吃药,不肯吃饭,连大夫都不肯看,这可怎么办,当真是不想活了。”晋楚皓龙垂头嘀咕,心这个疼啊,三四天不吃不喝,他的宝贝得多难受,不由的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伺候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香奴苦着一张脸看着晋楚皓龙,那娇俏的小脸泫然若涕,“陛下我们也急啊,当年我就是陪在赫连少爷身边的,他带奴家一干人等都好的很,奴婢今天看着赫连少爷心口疼的倚在床边起不来,整个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奴婢…唔……”香奴忙伸手捂住了嘴,惊慌错愕的垂下头,自己失言了。
“他胸口疼?”晋楚皓龙听到香奴的话,脸顿时又加黑了不少,急吼吼的道:“是不是毒发作了,他瘦了很多吗,为什么不来禀报,为什么不来跟孤王说?”
香奴缩了缩脖子,“是赫连少爷不,不让……”
晋楚皓龙暴躁的骂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白虎吃药,吃饭,就是要放他走,他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折磨自己。
晋楚皓龙无比揪心的往白虎的寝殿走,岂料他还没走出自己的宫门,白虎身边的小太监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白虎昏过去了。
晋楚皓龙心都揪起来了,嚷着让人把太医都宣到白虎的宫里,自己也运起内力往白虎的寝室跑去。
站在白虎的床头看着那本来就单薄的人,现在更是瘦的皮包骨,不由心里发酸,一边给白虎诊脉的太医松开了手,晋楚皓龙忙开口询问,太医说的很诚实很直白,如果白虎在不吃东西,最多能再撑个四五天,如果不吃药,用不上三天明天就会死。
晋楚皓龙按着枯槁一样的人,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开口问太医,“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陛下想让大人现在醒,臣现在就用金针刺穴,不用一炷香白虎少爷肯定会醒。”晋楚皓龙点点头,随即吩咐太医去把药白虎喝的汤药准备好,在准备一些白虎养身体的药膳,让香奴去给白虎准备些吃食,准备什么问太医,嘱咐完就把所有人都遣退了,自己守在了白虎身边。
这西厥御医不是个白吃饭的,香奴的稀饭才送到晋楚皓龙手上,白虎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了晋楚皓龙,白虎立刻就把眼睛合上了,有气无力的道:“我不想看到陛下,请陛下离开。”
晋楚皓龙看着是他如无物的白虎,用调羹在舀了两下碗里的粥,“你是想死在我的皇宫里,对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虎挣开眼睛看着男人,冷笑着道:“陛下您高估您自己的能力了,人是很脆弱的,我死过一次,我知道,没有比死在容易的事了。”
晋楚皓龙没说话,把米汤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白虎嘴边,白虎别过头瞧都不瞧一眼。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就绝对不会,”晋楚皓龙突然开口,看白虎挣开眼睛看自己,晋楚皓龙嘴角一扬,“本王放你走。”晋楚皓龙的一句话,应该让白虎很惊诧,但白虎却平静如初,合上了眼睛,“陛下这套把戏您玩过了,不觉得厌吗?”
“放心,我不是匡你,”晋楚皓龙语重心长的又叹了一声,苦笑着道:“你是白虎,你不是赫连佑,本王知道了,所以本王放你离开,本王希望你活着,用你想要的方式活着。”
白虎睁开了眼睛看着晋楚皓龙,眼神十分复杂,晋楚皓龙有错愕,但更多的是惊喜,还有一些辨认不出的东西,白虎眼中的惊喜让晋楚皓龙心如刀绞,因为在他心里那惊喜,喜的一定是可以从他身边离开,牵强的扯扯嘴角,“吃点东西,我喂你,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想去哪去哪。”晋楚皓龙说着嘟了嘟嘴,让白虎张嘴。
白虎看了看勺子,张了嘴,把勺子里的粥吞进了嘴里。晋楚皓龙看着似乎变得乖顺了不少的白虎,轻声把自己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的话,娓娓道来,“你知道吗?你爱我的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做了太多伤害你的是,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杀了自己,我知道这些马后炮,说了也是白说,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说这些没有什么目的,不是想再让你留下来,我只是想说而已,只是想说说……”
“我一直想把你留下,只是想把欠你的换给你,用我的爱,弥补我对你的亏欠,但是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也不勉强,只要你以后过的好,我愿意成人之美,我没拦截过你的信,但我想有人能一直在和你联络,那一定很是在意你,一定比我好……”晋楚皓龙说着,苦笑连连醋意十足。
“听说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姊妹都处的不错,腾蛇,魁都不错,灵鹭和朱雀据说都是美人……”晋楚皓龙絮絮叨叨的说着,给白虎拉出了无数红线,某位主角却并没坑过一声。
某位大王服侍白虎喝了一碗粥,又喂了药,白虎饿了几天又受毒发折磨,精神萎靡的的很,吃完东西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晋楚皓龙一脸挫败无力,坐在一边紧盯着白虎的睡颜,目不转睛生怕少看白虎一眼,已经吐口要让这人离开,能看他只能抓紧这几天的机会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白虎这病虽是自己闹出来的,恢复也还是用了大半个月,这半个月晋楚皓龙每天都像是扎在了白虎房里,黏在了白虎身丄,白虎在房里假寐看书,他也在房里批阅奏章,白虎出去走走逛逛,那跟屁虫也跟着出去活动筋骨,连睡都是睡在白虎隔壁的下人房,若是之前白虎肯定会厌恶的逃开,或是把人骂走,但是白虎这次却并没有,晋楚皓龙心里又喜又愁,喜是白虎肯让他亲近,愁是这些显然是最后的晚餐,因为要分别所以白虎才会如此。
白虎的身子好了虽然一直都没提出要走,晋楚皓龙这个明白人,他既然说了便一定会做到,派人把马屁,药材,干粮所有他能准备的东西都备好,虽然不舍还是主动开了口,没想到……
“走?!”白虎挑眉看着晋楚皓龙,“陛下要逐客吗?”
晋楚皓龙本以为白虎会兴高采烈的说太好了,我早就想走了之类的话,全没想到白虎会这么说,不由的愣住了,膛目结舌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说过我要走,陛下不是说要把欠我的都还我。”白虎挑眉笑眯眯的样子好似狐狸一般皎洁,秒了一眼晋楚皓龙那呆滞的脸,“陛下这样子,莫非是不想在下留下,在下其实对这帐也不在意,陛下若是无心要还,在下就不久留了。”
“没没没,我愿意,我愿意!”晋楚皓龙开口之后才猛然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仪道:“欠钱还钱,欠情还情,孤王堂堂一国之君自然言出必行,那个不知道白虎公子打算收债收到什么时候。”
“陛下既然愿意那我就留在这收账,收到什么时候,这个我没想过,”白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陛下欠了在下多少,在下心里没数,但陛下心里应该有数,不如这个期限就由您定如果,什么时候您觉得自己已经把欠的都还了,陛下就和在下说,在下便离开。陛下意下如何?”
晋楚皓龙心里乐开了花,最也咧到了耳朵根,仅有的理智让他还保持着些许的帝王威仪,不过即便是有帝王威仪,这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还是幼稚的像个小年轻一样……
第一个月,某位皇帝以还债之名频繁进出某位贵客的寝房,陪吃陪喝陪玩,第二个月,某位皇帝从3陪进展到了4陪,陪|睡,头半个月是很纯洁的睡没有什么其他的,但是后半个月,某只就开始得寸进尺,从咸猪手发展到了吃干抹净,白虎也默认了这个事实……
时日一多,白虎和某只西厥王渐入佳境,西厥王每日过的舒心,天天让太医来给白虎把脉,等着麟儿天降,但是眼看着等了一个月,却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天赐是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就证明,他已经不符合那些条件了,一想到白虎可能不爱他了,晋楚皓龙每每想起来就燥的吃不下睡不着,某天早上白虎给他梳头的时候,都说他白头发蹭蹭见长,他啊连白头发都愁出来了。
晋楚皓龙的困境还没解决,就迎来了一个大难题,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他昨夜辛劳耕耘才睡下没多久就被白虎的兴奋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白虎拿着一张小纸条往这边走,爱人那么兴奋晋楚皓龙也很用心的笑了笑,轻声询问,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该不会是奸|夫要来,听完白虎的话晋楚皓龙觉得人就不该乱想,乱想出来的都不是好事。
白虎乐颠颠的告诉晋楚皓龙有人要来看他,晋楚皓龙很想大叫谁都不许来,但是最后还是乐呵呵的赔笑……
某个男人现在的生活可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他现在就是报应到了,如果说以前白虎是晋楚皓龙的宠物,那晋楚皓龙现在就白虎的下等奴|隶,不过究竟是谁要来呢,把白虎高兴成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年过完了辰辰也要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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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晋楚皓龙求子,咱们小拓拓求女……
马上又有小包子了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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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喵,哪来这么多番外啊,老娘要看正文,番外番外,烦死了,心情不爽,想看个结尾翻半天翻不到,这么多番外,再起一章啊!!!!!!1
一切都在动摇,唯有狼性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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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上還不錯~
雖然看到終章發現後面還有很多故事沒有寫完的感覺.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篇番外.還是默默的把她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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