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悬疑] 死而复生 BY YY的劣迹 (点击:386次)

死而复生 BY YY的劣迹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你死了。
血液还在流淌,脉搏还在跳动,呼吸还在延续。
却已经被这个世界抹杀。
注销户口,收回身份证,举办葬礼。从此,成了一个会呼吸的幽灵。
陈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是从他“死亡”的那天开始。
一步步踏入死者的世界,他逐渐被这黑暗束缚住。
——你永远都逃不掉。
有人紧紧抓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耳语着。
在这世上阳光都照不进的角落,有许多活着却等于死去的幽灵。他们中有政治犯,杀手,特工,恐怖份子,教师,白领……
幽灵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死而复生
以下是剧透恶搞与正剧截然相反小剧场 = =
话说某日,一群幽灵在交流各自的死因:
嘿,兄弟,你是怎么“死”的?
——我就去国安局情报处逛了一圈,其实啥也没看到,真的!就这么“死”了。
——哎,其实我贪污受贿太多,最后良心发现想要向上面举报几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就“死”了。
——还有我,我是看不过去一个二代强抢民女,就去揭发,不知怎的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
所有人目光转向还没有说话的两个——陈霖和一黑衣男。
黑衣男:我带了一把刀。
众幽灵:恩恩!
黑衣男:去了一个地方。
众幽灵:哦哦!
黑衣男:然后死了。
众幽灵:啊?
有人问:兄弟,你去的哪啊?莫不是带刀闯公安局?
黑衣男:……那个地方,叫中·X·海。
众幽灵:大哥!!你是我们大哥!
从此恐怖分子黑衣男,统领一方幽灵。
至于陈霖的“死因”?
黑衣男:我觉得,他就是那个被二代强抢的“民女”。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强取豪夺 天作之和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霖 ┃ 配角:活人,死人,活着却已经死了的人 ┃ 其它:地下世界,辛秘
☆、死亡
死亡是永不分开的两个字。
它是这个世界的终结,是一切生命的结束,但在有的时候——它却,仅仅是个开始。
陈霖站在角落,看着前方那间小院。
院门口站着对一夜白头的中年夫妻,他们忍耐着悲伤,不断地对来往的客人们客套拘礼。
小院里撑起一个露天的大棚,棚上挂着白布,来来往往的人们走进院中,对着堂屋中间的一张黑白照片默默鞠躬,或者静静伫立望着。
而进出的人们全都穿着深色衣服,有些人胳膊上还别着黑色白色的碎布,像是在唱一出戏,脸色带着伪装出来的悲伤。
这是一场仪式。
这对夫妻的小儿子死了,而今天就是他的葬礼。
“看够了没用?”
在陈霖身后,有谁在不耐烦地催促着。
“丧事不都是这样,哭哭啼啼,唱唱闹闹,有什么好看的?”
像是为了映衬这个人的话,小院内响起了一阵吵闹的戏乐声,随即是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呜呜咽咽的哭泣。
这是小城的习俗,哭丧。家中凡有亲人去世,便会请来专门哭丧的女人,编一段段子,替出钱者唱一段悼念亡者的伤心事。而出钱的人,只需要在那里摆出副哭丧脸即可。
请女人哭丧的人越多,似乎死者就会越有面子一般。而出钱的人,也因此尽责表达了一番对死者的不舍与怀念,尽职责后,剩下的便是坐在位子上等着开饭。
这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幕戏剧。
陈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院内那个女人哭丧的词:
哎呦喂,我可怜的侄儿呦。
侍母孝亲,学业有成,怎么就去的这么早呦。
哎呦喂,我可怜的侄儿啊。
你这一去,叫你老父母怎么办呦。
陈霖听了一会,突然笑出声来。
“丧礼是看多了,可是自己的丧礼这倒是第一次看,怎么会不有趣?”
身后那人影不理睬他,陈霖只有自言自语道:“我还活着的时候,就不见有这么多人喜欢我。明明已经有三年时间没回家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是个孝顺的儿子。这么看来,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TOP

更新番外

77、番外:在那之后  
在那个改变幽灵们命运的一天,一切结束之后。  
晚上,陈霖,唐恪辛,带着刘菀宜来实现他们的约定,让这个女孩再见一面她的父亲。  
出乎意料的是,唐恪辛带他们来到的是一个垃圾处理厂,污浊的空气直窜入鼻,因为不久前的大雨,一些污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满了所有可以落脚之处。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想再踏进一步。  
陈霖站在垃圾处理厂的门口,不可思议地问:“秃鹫之前,就是把我们的人关在这里?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唐恪辛看了看四周,道:“之前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糟。”  
因为那时候还没有下雨。  
雨水并不能清洁掉所有污垢,相反,在更加藏污纳垢的地方,雨水只会使得那里变得更加浑浊脏污而已。  
脏了的东西,有些是怎么也冲洗不干净的。  
“队长!”  
一个陈霖小队的队员跑了过来,“我们刚才进去搜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陈霖皱眉,唐恪辛了然,刘菀宜握紧了手。  
这个队员,正是之前被关在这里的二十名人质之一,他是从这个秘密基地里逃出来的,对于逃生的路线和秃鹫在里面的内部布置,应该是再熟悉不过。  
可是他竟然汇报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意味着秃鹫撤退得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任何证据,任何情报,以及……老刘。  
老刘去了哪里呢?  
陈霖相信队员的话,他们仔细搜过了,说是没有就真的是没有。那么就是老刘不在这座秘密基地里面,那他会在哪?或者说,他被秃鹫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他还,活着吗?  
陈霖转头看向唐恪辛。  
“你怎么看?你认为老刘,还可能会活着吗?”  
刘菀宜紧张地看着他们俩,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面色苍白。  
唐恪辛望着远处高高堆起的垃圾山,道:“来之前,我认为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活着。”  
“现在呢?”  
唐恪辛收回视线,看着陈霖。  
“很遗憾。”在陈霖发出询问前,唐恪辛已然解释道:“这里的位置,不适合秃鹫运输伤患或者是尸体。按照撤退时的情况,他们也没有余力这么做。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将老刘丢在原地。”  
“但是,爸爸不在那里啊!”刘菀宜辩解道。  
“是啊,不在那。”  
唐恪辛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道微茫,不知是嘲笑还是怜悯。  
“正因为这样,我才认定他不可能活着。”  
“为什么!”刘菀宜追问。  
“如果他还活着,秃鹫带走他的时候,不可能躲过我们的视线。不过首先,任何组织都不会对一个双重叛徒留情。他一定是被杀了,但是却不见尸体。有谁会这么做?在杀死一个人后还费尽心思地藏起尸体,只是为了逗我们玩?还是,为了取乐他自己。”  
唐恪辛道:“在我的认知中,秃鹫里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  
“邢非。”陈霖叹了口气。“他把老刘藏在哪里,你知道的吧。”  
唐恪辛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开视线,看向他们不远处的那堆垃圾堆,散发着恶臭,没有人愿意去接近。  
这个世界上污浊的地方,从来不会因为雨水而变得干净。  
刘菀宜的眼睛慢慢瞪大,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一个垃圾堆,一个布满污垢而脏臭不堪的地方,竟然是她的父亲的埋骨之地吗?  
“不,我……”  
女孩承受不住冲击一般,踉跄地后退。  
“不、不会,爸爸,爸爸他……”  
陈霖在身后扶住她,握着女孩的肩膀的手指克制着力量,不要把她捏痛。  
他压低声音,道:“他在那里。”  
“不,不,不可能!那里那么脏,那么臭,那么黑!要是爸爸是在那里,他会有多难受!他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刘菀宜的双眼中酝酿着痛苦。“如果爸爸在那,我会……我……”  
“他在那里,那个垃圾堆。”陈霖残酷地道出事实。  
事实上,随着雨水的扩散,一些轻不可闻的气味也随着污水从垃圾堆里流散了出来。  
那是血的味道,陈霖闻得出来。  
在这个脏污的看不清颜色的污水中,有着一个人曾经火热却已经冰冷的血液。  
对着快要奔溃的刘菀宜,陈霖说:“他在那。不过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感到痛苦、寒冷,也没有嗅觉、触觉。他感受不到那些,所以那个垃圾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平常的墓地而已。”  
“……”  
“但是他活着的时候,却做出了最了不起的事情,他救了很多人。”  
刘菀宜终于愿意抬起头,她看着陈霖。  
“也包括你吗?”  
“包括我。”陈霖认真地说。  
如果没有老刘奋不顾身地拦截,二十个人质也许不会平安逃脱。还有,陈霖在老刘身上打了一个赌。  
最后拦截人质逃跑的,一定会是邢非。而陈霖在得知老刘独身留下来之后,就在孤注一掷,他在赌,做出孤身留下决定的老刘,究竟会拼搏到哪一个地步?  
面对杀神一般的邢非,他是怯弱地等死,还是冲上去进行豁出去的一搏。  
事实证明,陈霖赌赢了。  
老刘不仅与邢非交过手,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就是利用这道伤痕,陈霖才用不存在的神经毒将老猫骗了出来。他手上,才有更大的筹码。  
一切,都是因为小人物老刘的一个小小举动,他飞蛾扑火,临死时的奋力一搏。  
陈霖相信老刘是愿意去拼搏的,因为他永远记得那时候老刘的眼睛——他眼里还有光。  
“你父亲他,救了我和很多人,还包括你身边这个冷冰冰的木头一样的家伙。”  
唐恪辛似乎不太乐意承认,不过只是皱了皱鼻子,没有多说什么。  
刘菀宜见他这副模样,竟然破涕为笑。  
“要是我爸爸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道:“他竟然凭自己的力量,改变了很多比他强大一百倍的人的命运。知道了以后,爸爸他一定会得意洋洋的。”  
陈霖惊讶地看着如此快就转变了情绪的女孩。  
刘菀宜,究竟还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或许是家庭的异变,或许是个人的早熟,她比起一般的孩子对这世界有着更深的理解。  
“陈叔,你刚才说这个垃圾堆就等于是我爸爸的墓地。”  
陈霖点了点头。  
“但是我觉得这个墓地一点也不好看,而且这么大又占地方。陈叔,我们把爸爸火化了吧。”  
刘菀宜不知是下了怎样的决心,看着陈霖,道:“虽然爸爸已经感觉不到了,但是我想让他在最后都是温暖的。”  
“……好。”  
火燃烧起来的那一刻,就像一个巨大的火柱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垃圾堆。  
那些脏而污浊的垃圾,在火光中都被染上一层色彩,是温暖的,明亮的颜色。  
他们三人在远处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堆,燃烧的热度隔了这么远,依旧能感受到,刺得他们的肌肤火辣辣的。  
“真好……”刘菀宜喃喃念叨,“这样爸爸一定会很暖和。”  
有星星点点的火星,随着燃烧蒸腾的热气升起,飞上夜空。这燃烧的垃圾堆,竟然是出奇的美丽,就像是从地上升起了星星一样。  
脏污不堪的事物,或许温柔的雨水无法清洁它,但是热烈沸腾的火焰却可以给予它永恒的安静、蜕变的美丽。  
陈霖也不由地看呆了。  
“真希望我死的时候,也能有这样一场大火。”  
让灵魂和燃烧的火焰一样炙热,这或许是一种奢求?  
“不可能。”  
唐恪辛斜他一眼。  
“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任何其他地方。”  
“意思是你要亲自杀了我吗?”  
唐恪辛没有回答,陈霖轻轻笑了。  
“那也不错。”  
“喂,队长!”  
远处有人急急跑来,“快跑啊!这火太大了,消防队和记者都赶过来了!我们得赶紧撤!”  
陈霖和唐恪辛对视一眼,拉着还在欣赏美景的刘菀宜就跑。  
火警声已近近在咫尺了!  
一群纵火的元凶,在阴影的掩护下悄悄撤退。果然,纵火不是人干的事啊,也不是幽灵该干的事。  
卢凯文末了感叹。  
“哎,今天玩火玩得这么凶,老大晚上会不会尿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卢凯文最后就叫——一句话破坏气氛系列。  
番外一,送上。  
78、番外:众人皆醉我独醒  
手从瓶盖上划过,被突起的刺给戳伤,一个红点从手指上冒了出来,逐渐凝聚,最后化为一滴掉落在地上。  
轻微到没有声音,落在地上的血珠很快于地位融为一体,钻入土中,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从头至尾,手的主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伤口,等他喝完水,看见瓶盖上莫名染红的一块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手被划伤了?  
可是,一点都不痛。  
不仅是这种小伤口,哪怕是被利刃划出血口,被子弹击中,甚至是断手断脚,恐怕他都不会觉得有疼痛的感觉。  
痛是什么?  
这对于阿尔法来说,是一道无解的题。  
同样,快乐是什么,那些让普通人感觉的愉快和幸福等等一系列正面的感受,他也无法察觉。  
有时候,阿尔法看着周围的人露出痛苦或者是快乐的表情,都会觉得他们是不是有病。不然的话,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总是那么情绪多变?  
最早是在他母亲死去的时候,看着周围人痛哭流涕的表情,阿尔法觉得无法理解,他只是觉得解脱。那个女人死了,他轻松了,不会再有人束缚他。  
从那以后,阿尔法就会经常感受到周围人看着自己的异样的表情。似乎是因为他在该哭或者该笑的时候,总是毫无反应。被人排挤为异类,阿尔法其实无所谓。但是因为被排挤为异类而引来一些麻烦,那就很不妙了,所以从那时以后,他学会了一种表情。  
笑,阿尔法觉得这是最万能也最容易学会的一种表情。  
别人怒骂你的时候,笑一笑。  
有人莫名其妙的流泪的时候,笑一笑。  
看到周围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笑一笑。  
哎,奇怪,为什么自己笑了,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却更异样了,甚至惊悚?真是麻烦,人类这种情感多到无聊,乏味又愚蠢的生物。  
阿尔法不耐烦了,他不再伪装笑容,对于每个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自己看他不顺眼的家伙,他决定采取最简单的方式——让他再也用不着见到对方,永远一了百了的方法。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尔法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幽灵。他突然发现,在这个地下世界的家伙们比地上的人好相处多了,因为他们大多也和自己一样,是没有感情的。  
不过这个时候,阿尔法又学会了笑。因为他发现在这里露出笑容,再配上足够的实力,得到的不别的,而是畏惧。  
畏惧是阿尔法最喜欢的一种感情,也是最直接,最方便,连他也能明白的情绪。  
阿尔法喜欢将地下世界的幽灵们给以分类,实力弱小的垃圾,实力一般的杂碎,还有实力与自己一样甚至更高的伙伴。他乐与这些伙伴们交往,因为他们往往话不多,而且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其中,最让阿尔法感兴趣的一个就是七号。那是个似乎与他一样感情淡漠的家伙,不过与自己不一样的是,七号有一些奇特的小癖好,喜欢养宠物和下厨,似乎想要借此证明他还是一个正常人。  
阿尔法虽然常常感叹七号在做无用功,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就是了。  
不过却有一个不守规矩的家伙打破了这份平静。一个实力明明是垃圾等级,自己却不能动手解决掉的麻烦家伙。  
要不是有七号那家伙盯着,阿尔法早就悄悄地清除掉他——陈霖。  
这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杂碎,应该在他的生活里一闪而过,然后在某个角落默默死去。然而事情却走上了另一个路线,在几次接触下来,阿尔法发现了一个秘密。  
陈霖看着周围人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是和自己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一模一样的!  
没有光,没有情感,就像是看着周围的小丑在上演闹剧。  
无论是去参加特训,还是被自己给扔到孤岛,这个人眼里的情感和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截然相反。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却装出一副在乎的模样。  
不,阿尔法气愤了。  
他看着这个本该和自己一样的人,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保护队友,团体合作,身先士卒?只要一想起来,阿尔法就觉得反胃!他像是看着世上另一个自己在做着一个扮家家的游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霖,这个虚假的人,他比自己聪明多了,他伪装得更真实,他假装自己对周围人有感情,周围的人也对他回以感情。通过这种方式,他活得像个正常人!  
是的,是的,一个和普通人一样嬉笑怒骂的正常人。看着本该是自己同类的家伙,渐渐被那些没用的情感束缚住,甚至连七号都在陪着他玩这种游戏。  
阿尔法终于出离愤怒了。  
他曾经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因为太多人这么质疑过他了,不过后来阿尔法决定不再去烦恼这个问题,他认定那些觉得他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才一个个都是疯子。从此,他颇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现在,他看着陈霖走上了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是自己不正常,还是对方脑残?  
可悲的人,阿尔法替陈霖祈祷,又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了。  
这个无聊,枯燥,无味的世界,究竟还要诞生多少个总是莫名其妙哭泣笑闹,像神经质一样的家伙呢?像自己这样理智镇定的人真是越来越稀少了,也许是独一份?  
哎,寂寞。  
虽然很惋惜陈霖也走上了精神患者这一条路,不过,阿尔法对于这个前同胞的兴趣还是未减。不,是越来越大了。他一直看着陈霖,看着他与他队友的互动,与唐恪辛之间有趣的交流。  
看清他每一丝的变化,以及——他对自己的杀意。真是有趣,一个势力弱小的人,竟然不自量力地对上位者产生杀意?  
难道是自己对他说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戒了?  
可惜,要不是唐恪辛及时赶到,那一次阿尔法真打算抓住陈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带到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仔细研究一番。  
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是哪一块产生了异变,才和自己有这么多不同之处?  
痛是什么,快乐是什么,为什么笑,为什么哭,为什么又要流泪?  
这些问题,阿尔法以前从不屑于去问别人。但是,他现在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他想要问陈霖,让他告诉自己答案。  
如果是这个人的回答,自己说不定还有兴趣听一听。  
阿尔法发现自己似乎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他想要知道陈霖,更多地了解他。比如,他为什么在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痛苦?  
上一次,他是为什么想要杀自己?下次再说些什么,他才会再次对自己产生杀意?被陈霖用那种凌厉的眼神盯着,感觉似乎也不坏。  
阿尔法觉得,自己似乎对陈霖的每一个变化,每个表情,每种眼神,都很有兴趣。  
然后,当他终于蛊惑陈霖将匕首捅进自己身躯的那一刻。  
他知道答案了。  
什么啊?  
原来这就是痛苦吗?  
利刃刺进肌肉的感觉,火辣辣的,被那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却又感觉心里一片寒冷。而原来身体里涌出来的血竟然是热的,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呢?  
还有那个贴近自己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也是温热。  
很新奇的体验,可惜,这只是个小游戏,不过这个小游戏却让阿尔法产生了更多逗弄陈霖的兴致。似乎在这个人身上,自己能找到那种被称为乐趣的东西。  
地下世界的颠覆,幽灵们的复仇,围剿与反抗,这些都不是阿尔法感兴趣的事情。不过,看着一心一意地做这些事的陈霖,却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不在乎幽灵会怎样,秃鹫会怎样,那些A级会怎样,他的乐趣就是观察陈霖。不过陈霖更愿意和七号接近,对自己却避之不及,这让阿尔法有点小小伤心。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告诉你你被选为幽灵的真相,如何?”  
看着陈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动摇,紧紧盯着自己的模样,阿尔法心情不错。  
原来这就是愉快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思绪回到当前,扔掉手中喝空的瓶子。阿尔法想,啊,又这样发呆了一下午。  
其实他很想快点去逗弄陈霖,不过,七号却禁止自己每天去骚扰。对于七号,阿尔法也很束手无策,在不想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他拿七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着小调,阿尔法终于站起身,说起来,他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啊,阿尔法老大!”  
卢凯文看见像僵尸一样坐了两天的人终于起身,喜出望外。  
“您要外出吗?”  
阿尔法没反应,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让卢凯文不敢逾矩。  
“昨天队长说,如果你醒了后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他、他……”  
看到那个人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珠转了一圈盯着自己,卢凯文觉得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在哪?”  
阿尔法终于出声,虽然因为几天没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沙哑恐怖,不过卢凯文总算松了口气。  
“队长和唐老大似乎在外面执行任务。”  
“哼哼。”  
阿尔法不快地轻哼了几声。  
“不去。”  
“啊?”卢凯文为难,“但是,队长说这次的任务很需要您的帮助。”  
阿尔法耳朵动了动。  
“他亲口说的?”  
“应该……不,是的,队长亲口说的!”  
来自动物对危险的应对本能,让卢凯文及时改口,然后,他看到了阿尔法那标志性的微笑。  
“地址。”  
卢凯文刚匆匆报上地址,就见阿尔法风一样地飘出去了。  
真的是飘。  
一个两天没吃饭,从上回去了队长和老大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发呆到今天的人,就这样出门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半路猝死吗?  
阿尔法却全然没去在意这些。  
他脑子里想的是,今天该怎么逗弄陈霖好呢?是继续用他关心的事挑拨他,还是去招惹他生气?似乎两个都不错。  
一想起陈霖每次欲言又止,想要知道真相又不甘心来问的表情,阿尔法总觉得很愉快。  
陈霖究竟是怎么成为幽灵的,真的是阿尔法之前说的那个理由吗?  
嘘,这可是个秘密。  
谁,都,不告诉哦。  
“哼唧,哼唧,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我谁都不告诉,不告诉……”  
插着口袋,阿尔法欢脱地走远。  
在这个充满了精神病,只有自己一个人正常的世界,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至少,有那么一点点不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尽力在描写一个疯子眼中的世界了。  
看完后,那么想必有些不是秘密的秘密大家也都发现了。  
就这样番外二送上,告退~  
79、番外:执念  
有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却摸不着,但是它永远存在你身边?  
唔……  
恩……  
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是空气!”  
“笨,怎么会是一个这么明显的答案。”  
“哎,这个答案很明显吗?这可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啊。”  
看着一旁徐佳和卢凯文争辩得正激烈,老幺回过头来,问另外几个人。  
“你们认为呢?”  
波塞冬:“幽灵。”  
老幺无奈地笑,“真是很敬业的一个回答。”  
他看向剩下的一个人,胡唯。  
这位向来是团队内的智囊角色,似乎是不太屑于回答这种问题。可是老幺的眼神太过执着,像是打定注意如果他不回答就不放弃。  
无奈,胡唯沉默了一会,回答:“这要看你问的是哪一种。”  
“还分种类?”老幺措手不及。  
“当然,其实具体分的话,答案有无数个。好比欲望,它无处不在,是个人都会有。时间,从你出生开始直到死亡,它如影随形。”不愧是军师,一下子就列举出了这么多答案。  
就连闲来无事问这个问题的老幺都被他为难住了。  
“不过,就我所看到的……”  
门猛地被推开,打断了正要继续回答的胡唯,所有人齐齐抬头怒视破坏了气氛的那个家伙。  
“怎么了?”  
正进门的陈霖讶异地挑了挑眉,“我打断什么了吗?”  
“不不不,你回来的正好。”见是他,老幺立马道:“这个问题,我也正想问一问你。”  
“什么问题?”  
如此这般,老幺将一开始的题目又问了一遍。  
“时间。”陈霖做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果然,你是个务实派的家伙。”  
“务实?”  
老幺点头道:“其实我也想过答案会因人而异。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大概,也能根据答案分析出回答者的性格吧。”  
陈霖问:“我这个回答让你失望了吗?”  
“不。”老幺对他笑了笑,“就因为你是这样的性格,我早该猜到你会这么回答。”  
抓紧眼前的时机,不愿错过任何机会,不会有空想妄想,脚踏实地地从当下做起,这正是陈霖为人处世的方法。做好第一步,并循序渐进。  
“什么什么,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  
一直闷在另一个房间的阿尔法,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气味突然钻了出来。他看到人群中的陈霖,眼前一亮。  
“哎呀,你也跑过来玩了?”  
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起最近这个家伙老是在戏弄自己,陈霖没好气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阿尔法立马致歉。“抱歉,是我问错了,不应该用那种方法问你。”  
陈霖不敢置信,阿尔法会这么爽快地道歉?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吧?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矮油,大爷你也来乐呵了?”阿尔法怪腔怪调捏着鼻子喊。  
一时间,整个屋内没有一丝声音。  
“这么说才对,是吧?”  
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众人都十分十分地想将手里的东西招呼上去!不过考虑到现实的原因,还没有人这么做,只能任由这个疯子继续得瑟。  
“对了,刚才那个问题我也来回答一下,如何?”  
阿尔法兴致高昂地走到陈霖身边,就想往他的肩膀上搭去。  
而就在这一秒,一柄长刀稳稳地落在了他胳膊上,锋锐的刀刃直指阿尔法的手臂,再多动一毫米,毫无疑问就会被砍下来。  
“无趣,真无聊。”被长刀直指的阿尔法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  
“你怎么就在这时候找过来了呢?小新新。”  
不用抬头,众人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登场就能将变态镇住的家伙,目前这世上只存在一个,那就是——唐恪辛。  
杀手大人不说话,只看着阿尔法。  
被那双黑色的眼睛无声地瞪视着,阿尔法也只能举手投降。  
“我知道,我知道!离远一点成了吧。”他离开陈霖足有三米远后,唐恪辛才将长刀入鞘。  
说起来现在还是大白天,唐恪辛这么一副打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门的。  
“回去吧。”  
无视在场的其他人,唐恪辛对眼里仅有的那个人道。  
陈霖背对着他,似乎有些不情愿。  
“我找你很久了。”唐恪辛看着他,放低声音。“回去吗?”  
“……”  
见陈霖还是没有回答,唐恪辛更是放轻了声音,连语气也难得地温柔下来。  
“一起回家吧,好吗?”  
好吗?好吗?  
他竟然会询问别人的意见,这家伙以前不都是独断专行的个性吗?  
在其余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陈霖终于缓缓站起身。他对着老幺等人道:“抱歉,看来我今天只能先走了。”  
老幺茫然地点了点头。  
“队长,才来就要走了吗?”卢凯文有些依依不舍。  
“下次再来看你。”陈霖安抚他。  
看着陈霖向自己走来,唐恪辛不引人注意地轻轻抬了抬嘴角。  
“走吧。”  
他紧握住陈霖的手,两人一起消失在门外。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直到五分钟后,老幺才说了第一句话。  
“刚才那个,是唐恪辛?”  
“同感。”波塞冬赞成。  
胡唯道:“在他们俩单独搬出去的时候,你们就该早有预料。”  
“为什么队长刚来就要走呢?”卢凯文还是一脸不解,“还有队长怎么就突然过来了?对了,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队长走路好像有点奇怪哦,他脚扭了吗?”  
所有人不敢直视他的问题,或者说没有人想要回答他这个太过天真的问题。  
“呵呵呵,脚扭了。”  
阿尔法突然阴阴地笑出来,“就不知道是谁让他扭了这个脚。”  
卢凯文一愣,还想要去追问的时候,只见阿尔法已经独自跑到墙角。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蹲在角落的人画着圈圈碎碎念,满脸悲愤。  
胡唯看着这样的他,感叹一声。“看来无所不在的,还有某个人的怨念啊。”  
这时,走在路上的陈霖与唐恪辛两人。  
“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出门?”  
“……”  
“我一直再找你。”  
“……”  
要不是还有手环能定位陈霖的位置,唐恪辛早就不淡定了。  
不,任由谁在一夜温存后,看见本该在身边的枕边人不见了踪影,都不会淡定的。  
见陈霖一直不说话,唐恪辛握紧了紧他的手。  
“因为我昨晚做的事,生气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紧张。  
陈霖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  
“如果我说生气,你就不会再做?”  
唐恪辛与他对望,这个距离近到他们都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彼此的双深眸中,那唯一存在的人影。  
“不。”  
唐恪辛回答。  
“不会不做,但是不会再让你生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保证自己技术会进步到让你满意,让你不会再拒绝我。”  
陈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能这么直接地说出这种话?  
不过他眼里看到的,只有那双清澈的黑眸。  
眼里只倒映着自己的黑眸,那双总是看透生死的眸子,此时正紧紧望着自己。  
陈霖听见他说:  
“不行吗?”  
一向冷静自持的唐恪辛,此时竟然会因为等待一个答案而紧张无措。  
而做出这个回答的人,是自己。  
陈霖突然了然,他觉得根本无需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让这个唐恪辛只能看着一个人,让他对一个人如此执着的,是自己。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厚颜,但是陈霖意外地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结论似乎还是挺满意的。  
于是,他说——  
“我……”  
啊,等等!  
这么说起来,似乎还有另一种存在于身边,肉眼虽不能见,却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东西。  
执念,对于一个人的执念。  
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爱。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  
一切完结,撒花!  
肉番:死而复生——那一夜。  
陈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  
是的,女朋友。  
在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他的性取向也是很大众的。  
不,其实就算是变成了幽灵之后,他一直也都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很正常,直到——被眼前这个家伙扑倒以后。  
原来一个男人的身体压在身上是那么重。  
即使处在这种危险情况,陈霖也不由地走神了。  
“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像是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轻轻地舔舐着。  
陈霖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瞬间回魂。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被一个男人推倒,被一个实力强于他很多的男人推倒,而且这个男人似乎还对他有着动物般的交配企图。  
对于连男女经验都没有的陈霖来说,真相实在是太残酷,又让人无法接受。  
他抬起头,望入那双犹如猛兽的黑眸中。  
“你……”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恩?”  
唐恪辛用鼻音哼了一声,声音似乎是要融化了听者的心。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现在的你似乎不正常。”  
感觉到腹部抵着自己的某个硬块,感受着那灼灼逼人的热度,陈霖喉结动了动,道:“唐恪辛,你冷静点,不要做蠢事。”  
“我现在很冷静,也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在黑暗中,那双黑眸却像是在反射着光华,野兽盯住猎物时的光芒。  
“正因为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冷静,我才会这么做。”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陈霖整个上衣。衣服的碎片从他手中滑落,零落的布片中,他紧盯着陈霖的面容。  
“对于看中的伴侣,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心意。有什么错吗?”  
“心意?那你倒说说,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干你。”  
【天音:我实在是忍不住加这一句,对不住了,儿子!】  
唐恪辛道:“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意。”  
“你——!”  
陈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堵住了嘴,堵上他的,是另一个人的唇。  
说不上温柔,倒像是凌虐的野兽一样近乎撕咬着,让他觉得疼痛。被强迫的愤怒无奈,被同性镇压住的无力与恐惧,让陈霖几乎是想要骂娘。  
“陈霖……陈霖。”  
然而就在此时,他耳边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唤。  
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自己的家伙,却又像是无措的幼兽那样,不知不觉地一遍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那其中蕴含的热度,似乎是想要把人的的血液都给蒸发。  
陈霖突然觉得喉咙干燥,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他的心头。  
“不要拒绝,不要抗拒我。”  
如咒语一般的话,重复着,像是真的有了魔力。  
陈霖觉得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当然,比他更热的,是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家伙。  
他每一寸的肌肤都像是被火给点燃了一样,触碰一下,指尖都会颤抖。  
终于,彼此肌肤没有阻碍地接触在了一起。陈霖清楚地感觉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触感,他的温柔,他的暴躁,他的渴望,他的火热。  
“给我……”  
唐恪辛如野兽一样低喊着,不耐地躁动着。  
两个人的身体彼此交缠,如连体婴儿一样相抵着,连接着,蠢动着。  
一下,一下,又一次,一次。  
陈霖只听得见耳边人粗粗的喘息声,压抑和放纵,带着纵情的癫狂。  
被这声音蛊惑,他渐渐觉得晕眩,直到意识模糊的那一刻。  
他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那是比身体的温度还要炽热的,一种情感。  
唐恪辛轻轻在他耳边呢喃着。  
被那热情与欲望骚动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陈霖听见了他这最后的一句话。  
“……”  
然后那一刻,陈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迸发而出,再也,无法收回。  
-----------------------------THEEND-------------------------------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