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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重生之苏湛 附番外(13.4.17更) BY 容子行行 (点击:2223次)

[VIP]重生之苏湛 附番外(13.4.17更) BY 容子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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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终于水而生于水,小少爷就叫苏湛吧,字子深,会好好长大的。”
三岁那年的算命先生是个高人,一语成谶。
苏湛上辈子是不学无术只懂吃喝玩乐的苏家二少爷,小时候猫嫌狗弃,长大了气病母亲,气死父亲的纨绔子弟。却最终被自己一直瞧不上眼的同父异母哥哥杀死。
等他扑腾着在自家前面的池子里活过来,一扑腾回到了八岁。
这辈子,他只想活出个人样儿来。
ps:请相信,这不是虐文~= =~
其实想通过这个本侧面写一点不一样的事情,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有那么一群军人,因为二战和内战,被迫留在了缅甸金三角,回不去中国,当时的台湾当局也不要他们。可以说是一群被抛弃的异国孤儿,他们上过战场打过日本人,而有些人最后被迫埋骨他乡,又或者成为没有国籍的异国孤儿。谨以此文,纪念那些人。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湛 ┃ 配角:苏泛,穆天璋 ┃ 其它:
1、第1章 ...
终于水而生于水
湖里的水一点一点淹没过自己的口、鼻、眼、耳、头顶,镜湖的水清澈可见底,苏湛努力睁着眼睛依旧可以透过如镜般的水看见缅甸晴朗的天,以及,隐隐绰绰随着动作晃动的人影。那真真是称得上绝望没顶,一点一点感受无所不至的水侵入自己的身体,将氧气一点一点逼出体外。
可岸上的人偏偏不过瘾,在苏湛一次次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次次地命人将他从水里吊出来。苏湛被捆得像个粽子,手脚动弹不得,悬在湖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生怕自己会漏掉一点生机。眼神却像是利剑,直刺向那个人。
湖岸边的人,双手背后,悠然自得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他眉眼清朗,清俊的脸上也是盈满笑意,不张扬,内敛而含蓄。若不是做了一辈子兄弟,大概就真的相信这个人,就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摸样。
苏泛却是不恼苏湛这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的凶狠样子,是啊,临死之人的恨意不过是太阳出来前挂的露珠,有什么可挂在心上的。猖狂霸道了一世的苏将军的嫡子,此时被自己绑得像条湖里刚捞上来的案板上的鱼,湿淋淋地被吊着。方才的一番折磨愈发显得他脸色雪白,而衬得眉目乌浓如泼墨,即使一双桃花眼满含恨意,却依旧凶恶地撩人心肺,真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好少爷的摸样。想到此处,他更是弯了弯嘴角,加深了笑意,好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心,
“弟弟,这个滋味好不好受?”
苏湛霸道了一辈子,死到临头当然也不肯低头,喘着气咳了口水出来,秀气的眉毛皱着一团,毫不示弱地狰狞道,“你个婊子养的下贱东西!我他妈做鬼也不放过你!”
有棱有角的好看嘴唇,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让人爱听。婊子下贱之类的东西苏泛是听都听腻了,还真是不恼他,只是更加将笑意嵌进了眉梢眼里,笑得如沐春风,低声道,
“是么,那弟弟,你就安心做鬼去吧,哥哥我等着你。”说罢,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挥了下。
只听“噗通”一声响,水面炸开了花儿。
而后,水里头一阵挣扎,渐渐没了动静。只有微小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出去。
…………
2、第2章 ...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救命啊!”
一阵强烈的白光刺得苏湛睁不开眼,却是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在水里扑腾着。岸边是众人的大呼小叫,有汉语,云南方言,还有掸邦语,简直热闹死个人。
是挺热闹的,他苏湛还没回过神来,只顾挣扎着保持自己不要沉下去。几个勤务兵副官连着家里的奴仆已经是围了过来,扑通扑通几声落水的声音,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叫着“二少爷!二少爷!”而后,苏湛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自己,更是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来人。
苏湛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脱离了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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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故事里面难得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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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坐等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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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穆天璋略略皱了下眉。难怪,难怪自己小时候听说的苏湛和在生日会上认识的有那么点不一样,这果然是一个聊斋故事。
“我和苏泛,曾经错过一辈子,但是那时候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还好,我不需要后悔,因为我直接重来了。”苏湛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他是直觉自己是不会吓到穆天璋的。
穆天璋了然一笑,但是像完全抓不住重点似的回道,“原来,你和苏泛,是天注定。难怪,我插不进去。”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只要不后悔就行了。”苏湛转而望着茫茫夜色说道。他自己宁愿活成别人眼里的二世祖苏湛,并不代表穆天璋也是,每个人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意活着,不能强求。
穆天璋转过身子,站在苏湛身边,也是一言不发地随着他望着那一片夜色下的歌舞升平。苏湛豁达,可他做不到。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夜来香的歌声飘飘渺渺得飘扬过来。
穆天璋心想的是,他不后悔,不是因为代价不够大,而是因为代价大到他不能回头了。
俩人不再聊这个话题,穆天璋转而问了苏湛回美国的事情,苏湛和他说了一会儿子话,倒是怕苏泛在下面等得急。他家这个哥哥是稍不见到他就开始瞎担心,估计是绑架过后的后遗症。所以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苏泛之前合着穆天璋去抢穆威,没想到穆威把自己给绑了,钱财损失对苏泛来说没什么,倒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想到苏泛,苏湛催着穆天璋下了楼。然而下楼一看,苏二少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乐队正在演奏着轻快悠扬的爵士乐,众人都围在舞池边,只见那舞池里一男一女正翩翩起舞着,男的一身笔挺的黄色军装,英姿飒爽中硬是穿出了儒雅温润;女的正着一袭白裙,微微低着头,脸色泛红,娇羞得宛如一朵水莲花。舞姿曼曼,婉婉动人,一刚一柔,是男才女貌的绝妙搭配。引得围观的人们时不时点头赞赏纷纷。
苏湛冷着脸看着在焦点中分外登对的两人,心想,他还不知道苏泛跳舞跳得这么好呢!把自己撇给穆天璋,居然跟个女的去跳舞了!某二少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打发无辜的苏泛和穆天璋说话去了……
穆天璋瞧着苏湛的脸色不妙,却仿佛无事人般地微微一笑,拉长声音赞叹道,“哟,这两人,跳得可真是赏心悦目……”苏湛扭头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我怎么没瞧出来!”
“你瞧啊,年又莲居然得了苏大少的青眼,听说今晚苏大少可是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偏偏没有拒绝她的!”
“那怎么办?要不你也有个美丽的姐姐能够得到他信中将的宠爱啊!还不是看在她姐姐的面上!”
“啧啧,俩姐妹都是不简单的,看着年又莲柔柔弱弱的,居然能攀上苏大少……”
“就凭她?什么身份,就是进了苏家大门也只能做个小的……”
前面挡着的几个小姐小小声地叽叽咋咋议论着,苏湛别的没有听进去,倒是抓住了那个名字——年又莲?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耳熟了,然而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苏湛眯着眼睛回忆着,一脸神色不定的样子,等曲终人散之后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苏泛和那女子出了舞池,和他信中将以及另外一位明艳动人的女人一起过来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我这妹妹和苏大少居然如此相配,真是没想到。”年又荷捂嘴笑了笑,一双美目在苏湛和穆天璋身上又转了转,心想这两个也是不错,可算来算去,还是苏家的大少比较好,妹妹许给他既是良配,又能为自己增加筹码。
“夫人真是过奖了,是年小姐跳得好,这才将我一介武夫领得好。”苏泛翩翩一笑,谦逊地说道。
“哎你们,都不错都不错,英雄陪美女嘛!”他信中将一团圆脸已经喝了个透红,笑呵呵地说道。那被点到的美女却是愈发地将头低了下去,十分不好意思地抬头扯了扯她姐姐的衣角。
苏湛狐疑地左看右看,登时是一个晴天霹雳!他总算想起这是谁了——年又莲啊,上一世苏泛唯一的女人!
而年又荷和他信中将还在他旁边唧唧歪歪地要将年又莲和苏泛凑成一对儿,恨不能苏泛今晚就能将那年又莲带回家去。穆天璋显然是个不甘落后地,也是有意无意地符合两句,听得苏湛更是火大。他可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总以为这一世和上一世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他的上一世里根本没有穆天璋这个人。
他上一世和苏泛作对时,就曾疑惑过,他这个整天对谁都是三分笑,滴水不漏的哥哥究竟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那时家里也是催着苏泛结婚,可都被他找各种理由糊弄过去了。想想自己那时候还以为苏泛不能人道呢,所以在某次好巧不巧的聚会上碰到苏泛和他的女伴时,一向对苏泛相当无视的自己还特意观察了那女人很久——他印象中年又莲就是个不生娇羞地低着头连倒酒都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只看得见一双眼睛生得还可以,睫毛很长,眉目动人。
他信中将和年又荷呼呼啦啦地说了一堆,将年又莲留在苏泛身边,又如同交际花一般地飘走了。
“苏先生,要不,又莲带您去花园里走走吧。”年又莲想着刚才姐姐的叮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苏泛早就瞧见他家宝贝弟弟一脸不爽的表情了,可又不能直接撂摊子走人,一边注意着苏湛的神色,一边心不在焉地回道,“这,就不——”
妈的,还敢说话!
怒从胆边生的苏湛瞧着苏泛和这女的打算在自己面前一问一答了,登时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简直像只气冲冲的小牛犊子。
这下苏泛是不管什么绅士礼节了,抬脚就追弟弟去,抛下年又莲茫然又恍惚地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要不然这苏二少怎么会这么生气。对着一个吊儿郎当又陌生的穆天璋,她是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穆天璋无所谓地笑了笑,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子,那漂亮的长睫毛随着她低头时压着眼睛,眉清目秀得动人,倒是忽然觉得有那么点意思——这种精致漂亮的眉目,倒是有些像……
“没事,苏二少心情不好,苏大少哄他去了吧。他俩兄弟,感情很好。”穆天璋抿了口酒,似乎很有善意地说道。
“嗯,谢谢穆先生。”
“美丽的小姐,送你一句话,不该想的东西,千万别想。”穆天璋压低声音说完就走了。
…………
苏湛被他压在别墅花园的角落里,这里与前面欢歌曼舞的场景相比,既没灯光也没香气袭人,是截然不同的寂静无比。
苏泛一把揪着苏湛的衣领子,压低声音问道,“这就生气了?我可跟她没什么——刚才是他信中将一定让我陪她去跳的,我本想上楼找你来着。”哪料到他家弟弟是个属猫的,气呼呼地三两下就蹦跶走了,自己追了老半天才在这里把人给抓住了。
苏泛靠得离他很近,气息带着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洒在他面上。
苏湛冷哼了一声,“我瞧你跳得挺欢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苏泛堵住了嘴,唇是凉凉的,可舌头却是火热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一下一下地扫过每个角落,是带着安抚的意味。苏湛先是觉得苏泛倒是喝了不少酒,连吻都透着一股酒香。
苏泛的呼吸开始重了起来,力度也逐渐加大了,轻吻已经变成了吮吸,啃噬,一点点地舔着苏湛的嘴唇,并分外勾出他的舌头轻轻用牙齿咬住。一开始还怒气腾腾的某人被这熟悉又魅惑的吻给安抚住了,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推拒着苏泛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苏泛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某人,却是抬手捏他的脸道,“不听解释一生气扭头就跑,苏二少真是好出息,吃醋吃成这样了了,嗯?你跟穆天璋走了,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苏家大少开始数落宝贝弟弟给他甩脸子。
“就是跳个舞而已,阿湛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苏泛最后总结道。
苏湛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道,“别捏老子的脸!哼,你懂什么——”
苏泛也是好奇起来,他知道苏湛虽然看过去脾气不大好,但是其实很少情绪波动,乍一看简直像是个冰山美人,要说因为自己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跳个舞就能把他气到,还真是不大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认识那年又莲吧?”苏泛压在他身前说道。
苏湛现在可不怕苏泛还会去惹上什么女人,想想说了也无妨,不过还是不大爽地说道,“旧情人——”话没说完,苏泛抓着自己的手臂却是收紧了下,苏湛赶紧接了句,“不是我的,是上一世,你唯一的女人。”
这下倒是轮到苏泛愣了下,一言不发地思索了会儿,却是扑地笑出声来,凑近苏湛的耳畔低声问道,“你说,上一世,她是我的女人?”
苏湛推他,白了苏泛一眼,冷哼道,“我怎么会认错人,见过一次呢,你该不会打算和她旧情复燃吧?”
苏泛这下是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家弟弟说了什么孩子气的傻话,只见影影绰绰的光线中苏湛一双眼因为怒气倒是显得灵动不已,“阿湛,你说她是我前世的女人,我相信绝对是真的。”
“弟弟,你仔细想想,那个年又莲,长得有点像谁?”苏泛摸着他家弟弟的脑袋笑着问道。
苏湛撇撇嘴,“老子又没上过她,哪里记得——”他话说到一半却是咽了回去,因为苏泛握着他的手摸到了他身下去,掌心下隔着军裤,那昂然火热的东西已经是跃跃欲试。
苏泛喘息着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黑很亮,低着头时有那么几分像你。所以,我信,上一世我若是求而不得遇见年又莲,的确会将她占为己有做你的替身。”
苏湛是彻底涨红了脸,还不待他回话,苏泛的吻却又是火热热地贴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泛喝了酒,吻起来了带了一股子蛮劲,又咬又吸得让苏湛恍然觉得他想把自己给吞进肚子里去。并且一只相当不老实的手已经是抽出他的衬衫下摆从底下伸了进去,一寸一寸细致地抚摸着。
不甘示弱的他忽然抬手也回咬了回去,一时之间俩人唇舌相交,甚至牙齿都被撞得生疼,异常火热得像是都想让对方窒息一般。可却偏偏又无声无息,生怕有人突然闯入这个角落听见。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湛受不了得偏了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扭头只看到苏泛眼里闪烁着火热亮亮的眼神,“阿湛,我——我们回家。”
只这一句话苏湛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回道,“好——”
苏湛和苏泛躲在角落里缓了缓,总算气息平和点之后,苏泛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他同他信中将告别,只说自家弟弟大病初愈有点累了,想要早点回去休息。
然后俩人便一本正经地上了车,只不过当二人正襟危坐地在车上时,苏湛瞧着苏泛解开那风纪扣,喉结滑动了下,面上无什表情,低沉着声音对司机说“开快点”时,是莫名其妙一股子突然烧了自己的全身,比刚才在花园角落里热吻时还要炙热。
靠,苏泛穿军装明明内心火热,却偏要一脸正经的样子要不要这么诱人……苏湛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心想道。
而苏泛此时是非常后悔没有自己亲自开车,如果只有他们两个的话,直接在车里扑倒弟弟就行了……
俩人都是一脸淡定的下了车,进了大厅之后下人们前来和他们问好,顺便问下有什么吩咐的。苏湛抬头看了眼楼上,又瞄了苏泛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先上去休息了。”
苏泛回望他,只觉得苏湛的一双桃花眼是亮如清澈的琉璃,分外吸引人,他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也是淡然地回了句,“好,你先上去,我再交代些事情。”
苏湛将背挺得直直的,先是一步一步地上楼梯,最后三步并做两步,一阵风似的刮回了自己房间。他只觉得脸上要烫得发热,手心里已经全是汗,热得他立马将毛线背心脱掉。
还在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只听见一声闷响,还没回过头已经被人从背后抱住。苏泛带着热度的呼吸和身体疾风般地贴了上来。
脖子上一热一湿,是已经被人吻住,大力地吮吸起来。
“你大爷的,那个地方会被人看到——”理智尚存的苏湛立马出声提醒道,伸手将苏泛埋在自己后劲的脑袋推开。
苏泛却是顺势握住了那手,将手腕贴到了自己的唇边,唇下是跳动的脉搏,一下一下,他仿佛是察觉到自己的心跳。苏湛的心跳,连着他的心啊!然而此刻,他却是恨不得将那脉搏咬断,他爱他爱到,恨不得将人整个吞进去,饮血蚀骨。
“阿湛,我要你。”苏泛的声音已经变得哑然,贴着他的耳朵有力低沉地说道。一语完毕却是咬上苏湛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被苏泛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铺天盖地的吻已经是迎面袭来。两人边吻边退向床,苏湛觉得自己被苏泛压着向前进,背后有一种随时摔倒的感觉,不自觉地就伸手抱住了苏泛。
苏泛任由他抱着,是一边退一边脱着自己的军装,三两下那笔挺的军服就被抛到了身后,只剩下里头的衬衫,苏湛从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可以看见一片粉红。想起苏泛的身体信号,想到刚才苏泛在车上的样子,鼠蹊部一热,已然硬到发胀。
退到床边,苏泛果断地也扯掉苏湛身上的衬衫,将人推到床上去,随即压了上去开始埋头在对方身上吻着,从苏湛短短的头发,沿着面颊一路向下,掠过脖子胸膛,停留在平坦结实的小腹深切地热吻起来。
苏湛只觉得苏泛在自己身上点了无数把火,小腹被他用力地亲着咬着舔着引发身下的部位是硬到生痛,偏偏没办法解决。
苏泛胸前红了一片只觉得已经是不能够再等,他解了自己的腰带将那处释放出来,同时将苏湛的裤子褪了下来,用手握住已经精神到发烫的东西,有节奏有技巧地套弄起来……
苏湛抬手掩住自己的眉眼,急促的喘息着,间夹着几声低低的呻吟。苏泛低头看着那东西在自己手里是越来越精神,顶端已经流出晶莹的液体,只不过,他这次不打算让他先满足。
苏泛套弄了一会儿,却是在他射之前突然停了下来,朝面红耳赤的苏湛狡猾地一笑,从床边暗柜摸出了药膏。
和那晚一样的开拓过程,苏湛捂着眼睛大力地喘息着,感受着手指一根根加进来,一点点推进,同时心猿意马地这才想到一个重点——妈的,不是打算这次要反攻的么!
苏泛抽出已经湿润的手指,却是将人抱了起来,暧昧不明地在他唇上点了下,说道,“阿湛,我们今晚,换个姿势……”
苏湛恍惚觉得头顶的灯在摇晃,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苏泛抱着面对面地要坐在他身上了。
“坐上来,阿湛,坐到我身上来……”苏泛的鼻尖已经冒出了汗水,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子,才不要!”意识稍微有点清醒的苏湛这才知道他哥哥是打算用什么姿势,当即红得连耳根脖子都烧红了。
“你不要,我要。”
…………
坐在苏泛身上,苏湛只觉得被贯穿的感觉更明显了,他的腰被有力的手臂环抱着,双腿合不拢,全身的重点都落到身下那坚硬如岩石的东西上去。却让相交的结合处的感觉更加敏锐无比。苏湛下意识地环住苏泛的脖子,想要减轻压下去的重量。
苏湛只觉得自己像是只被挂起来的鱼,他本能地挺身,腹部却收缩得越加坚硬。即使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都有无比名状的销魂蚀骨的快感蔓延。
苏泛微微眯着眼睛,泛红的脸上是异常满足的表情,“阿湛,你自己动动——”
“老子才不——”
话音刚落,苏泛却是环抱着他的腰抬起,而后重重地落下,更加猛烈更加深刻的快感席卷全身,刺激得他前面的东西已然直竖竖地湿热糜烂无比得顶着苏泛的小腹。
“你不动,那我只能自己动了,别求饶——”苏泛笑得有些邪气,是又加了一句。等苏湛回过味来是已然来不及了——身下的凶器一下一下地直捣进去,一下一下精确无比地撞击到那个点。
苏湛被撞得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因为快感太过猛烈,顺口咬住了苏泛的肩膀,制止自己叫出声来。
苏泛只觉得肩上一痛,倒是更加刺激到了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凶猛。
“妈的,你轻点啊,啊,慢点!”苏湛终于忍不住地叫出来。
“让你自己来,偏不,求你哥哥,快!”
“去你妈——啊!阿泛,慢,慢点……”
“不行——”
苏湛受不了得完全投降,只好妥协,“苏泛,慢,操啊,哥哥!求你了,慢点!”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在极致绚烂的白光中,苏湛彻彻底底地爆发了,将苏泛小腹弄湿了一大片。
苏泛这才停了下来,抱着高潮中热到发烧似的人微微停歇,心想,这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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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番外

☆、番外一  
1982年,美国。  
苏泛开着车缓缓地穿过校园,复兴哥特式的建筑,绿草如茵的坪地,春暖花开的季节,让这座古老的大学看起来是古朴稳重却又处处透着明亮的色彩。在一座砖红色的建筑前面停下,苏泛停好车,钻出车子上锁。即使这些年已经都习惯了开车的他,还是偶尔会想起在缅北的时候,骑着小矮马在山林里的感觉。  
车子是黑色的豪车,停车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可走下来的人却是穿得相当朴素,咖啡色的毛衣背心外面露出浅蓝色的衬衣领子,随意的休闲裤,倒像是个书卷气十足的大学生。于是苏泛坦然地随着一群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书的各式各样外国学生涌进了今天的lecture的大教室。  
“啊哈,看,Zane已经在前面了!”  
“嗨,Zane!我们终于等到你开这堂公开课了!你看,特地来得很早!”  
苏泛走在楼梯口,冷不丁地后面有几个女学生一起叽叽喳喳地和他打招呼,苏泛听得懂英文,所以是了然地笑了笑,也不回头,直到那几个活泼可爱的本科生一股脑地追到了他身边。  
“ohmygod!不是Zane!”众人看清了之后这才发现大错特错。  
“啊,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女学生这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中国男人并不是她们的老师。温润的眉目,清俊的五官面容,是属于中国古典式美男子似的美,作为东亚系的学生,她有修中国文化,立刻将面前的这位中国男士将玉器联系了起来。  
苏泛嘴角微微翘起温柔又温和地一笑,用流利的英文回道,“没关系,会认错的话,一定是我和你们想的那个人有什么相像之处,这不能怪你。”  
同样是温柔又俊美的中国人……虽然不是非常像,而且明显比Zane老师高一点,但是看背影的确是很有可能认错——因为这衣服不是zane前两天刚穿过的么!?  
瞧着几个往前走又一直时不时回头看他的几个女学生,苏泛笑了笑,果然么,他们是亲兄弟,还是有些相像的。而且自己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今天一下飞机之后径直跑到阿湛的房间拿了换的。阿湛这几年总算是长高了一些,虽然身高还是没有自己高,但俩人都是高挑修长的身材,因此那衣服都是随便地穿来穿去。在美国,自己就经常穿他的,在香港的话,阿湛就经常穿自己的,弄得住在曼谷的妈妈有时候替他们两个收拾房间,都弄不清这衣服谁是谁的。  
苏泛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等他在偌大的教室找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旁听时,讲座是刚好开始。  
“……在今天这个讲座开始之前,我想给大家看几幅照片……ok,顺便问问大家,对金三角的第一次印象是什么?可以用最直接的一个单词……”清朗带着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宽阔的  
苏泛微微眯着眼,教室因为需要投影照片,大灯是关着的,只有讲台上的那个人站在一束光从之中,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幕布,光线在面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倒是显得五官多了几分立体深邃,尤其是那睫毛黑压压的一丛,压住了眼神。经纬稀疏宽大的浅灰色羊毛衣,剪裁立体的深蓝色裤子,黑色的系带皮鞋,明明是最普通的打扮,却就是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poppy(罂粟)这个单词似乎是学生讨论的热点,苏泛时不时地就能从学生嘴里听到这个单词。而幕布上同样打出了罂粟花田的巨型图片——白色的,粉色的,淡紫的花,一朵朵,一簇簇,在又直又长的花茎上灿烂绽放,妖冶地,在风中摇曳的罂粟花。有的罂粟花已经凋落,结出了一个个绿色的鸦片果,沉沉地垂着头。  
哇……学生们看到神秘又如此震撼的罂粟花田,都不禁发出了惊叹——一望无际又高又远的蓝天下,这样壮丽到极致的罂粟花田给人的第一感觉却不再是方才苏湛让学生讨论金三角时候联想到的邪恶和罪孽。  
“这是——我在缅甸拍的几组照片,它是金三角的一部分……”  
“GoldenTriangle,是指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因这一地区盛产鸦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  
图片已然又换成了金三角的地图,讲台上的人清雅淡然地站在幕布前面,手指着地图,给学生开始了今天的讲座。  
苏湛采取的讲课方式非常特别,不是公式化的上课,而是根据图片以一个个人历险经历的方式将金三角的神秘面纱初步揭开,并追溯了它的历史根源,而这也是他今天的主题。当听到国民党残军的部分时,学生们都对缅北金三角的残军经历感到唏嘘不已。苏泛双手交错插在身前,人往后靠着背椅,却是闲适淡然地听着这段历史,当然,还是觉得有点神奇,因为算起来自己也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  
整个过程除了苏湛的声音和中间学生的讨论以及提问,都没听到别的声音,显然是一堂引人入胜的讲座。  
他说的内容都是苏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所以,全程,他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耳朵在捕捉着那通过麦克风而变得些微新鲜陌生的声音,二是眼神一错不错地追着讲台上的人,或坐或站或拿着粉笔背对着人在黑板上写字……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特了,苏泛一想到在讲台上讲课的人居然是他弟弟苏湛,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要弯着嘴角微笑。谁都想不到,他的弟弟成为一个研究东南亚史的博士生,在这所大学里做着助教工作,并且极其有可能成为大学老师。这次真该让父母也一起过来玩一玩,他们上次来美国参加阿湛的大学毕业典礼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在最后提问的时候,一个男学生站了起来,问了个相当简单点的问题——MR.Su,为什么你会对金三角如此熟悉?简直让我们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苏湛听到这个问题,歪了下头笑了笑,靠在大讲台的桌子边,倒是显得有些安逸慵懒,相当不经意地回答道,“因为老师我就是在缅甸出生的,在我十岁之前,我一直在金三角长大。”  
哇,酷!  
这个漫不经心的答案却是引起了学生们的极大关注,原本已经结束的讲座因为学生的提问不得不拖延了一会儿。一些对苏湛很有好感的女学生们更是惊喜不已,一向好评极佳英俊又迷人的中国助教居然其实是来自缅甸金三角?!太神秘,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苏湛就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一边应付着学生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边又借着回答问题同学生们又讲了一些扩充知识,这次结束了今天的讲座。只是收拾好了东西,刚想走,又被几个学生团团围住。  
等学生们终于散了,他夹着讲义和材料一转身,却见桌椅的过道中间还站了一个人——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长身玉立,挺拔如松,脸上是他熟悉的一贯温和笑意,可不就是苏泛么。  
“阿泛!”苏湛长长的睫毛一挑,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是充满惊喜的样子。他可没说今天会来美国啊!  
苏泛迎着他走了几步,呈半拱形的教室阶梯状地上高下低,立在台阶上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上课的弟弟,嘴畔浮着笑意,“上完课了,我们苏老师辛苦了,讲得很不错。”苏泛是真心实意地给他弟弟一个表扬。  
苏湛抿着嘴角,收敛了几分笑意,横着眉毛道,“来了都不说一声,躲在角落里算什么!还有,以后不许随便就听我上课!”不知怎地,他感觉自己刚刚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欣赏一样,想起来就觉得相当地不好意思。他可以在学生面前肆意纵情地讲着,却觉得在苏泛面前就很……别扭。  
苏泛也知道他这毛病,但是又分外想亲眼看看听听他家这高材生弟弟上课,所以这一次特意让人打听好了,是不请自来地悄悄从香港过来。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么?怎么难道还不欢迎我?”苏泛自然地替苏湛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俩兄弟肩并肩地亲密往外走。  
“算了吧,就你这么经常来的频率,我没有喜,只有惊,啊不对,是烦。”苏湛瞥了眼自家哥哥,心想这人不是应该在香港忙着炒地皮么,怎么这么有空,半个月前刚来的,又来!  
苏泛搂过宝贝弟弟的一只肩膀,无奈地一笑,“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怎么办,阿湛,我太想你了,一想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过来。”  
苏湛脸一黑,是连忙将苏泛推离自己,因为前者故意靠得很近,凑到自己耳边说话时,连呼吸和热气都分毫不差地感觉到,而压低的声音语气和态度是暧昧不已。说自己不想他那肯定是假话,但是,现在这可是在学校里……  
走到楼下的时候,却没想到在停车的地方,碰上了之前将自己错认成苏湛的那几个女学生。苏泛只好安静地站在弟弟的身边,安静又温柔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弟弟。女学生显然和苏湛很熟,叽里咕噜地用英文又快又熟稔地和苏湛交流了一番,同时眼神不断地瞄向苏泛——她们当然也对这个陌生又好看的中国人很有印象,之前刚刚将他认错了嘛。  
“Zane,我们刚刚将他认成你呢!”其中一个活泼的女孩子皱了皱鼻子笑着说道。  
苏湛也是一笑,瞄了苏泛一眼,淡定地说道,“认错不奇怪,他,是我哥哥,苏泛。”  
苏泛适时温和地一笑,“你们好。”  
没想到不经意间遇上的这个中国人居然是Zane老师的哥哥!这个事实让中国迷是兴奋不已,俩兄弟都是相当出色的中国式美男子!  
缠了好半天,苏湛这才随着苏泛坐上车,离开了校园,驱车前往那座买在周边的房子。苏湛平日里倒是更愿意住在宿舍,但是苏泛来了的话,他们就会住在外头。  
☆、番外二  
苏泛替他买的这座宅里离大学校园并不远,这座小镇上因为坐落着那所世界著名大学,浓厚的文化氛围下,整座小城是恬静又安详,绿树成荫,景色优美。他原本是买来让苏泛在大学时住得舒服的,后来第一次用泰国的国籍来美国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里。  
苏湛曾经说过,他来美国上大学是替他完成小时候的梦想。现在想来,如果当初出来读书的是自己,他的确也会很喜欢,并不一定就会比在缅北当他的苏大少差。好在,这个遗憾,苏湛的确是替他给圆了。  
车子沿着特拉华河行驶了没多久,他们就在一栋白色的小房子前面停下来。  
“大少和二少回来了!”房子里有人跑了出来,苏湛定睛一看倒是认识,是以前跟在苏泛身边的一个小副官,现在是苏泛的助理,经常跟着苏泛香港、泰国、仰光地到处跑,比起当年的严从嘉也许少了几分灵气,但是相当老实本分。  
“嗯,回来了,没事儿了,禄林,自己去玩吧,这里离纽约也不远。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东西都买好了吗?”苏泛在车库里停好车之后同苏湛一起出来问道。  
“买好了大少爷,那,我这就先走了?”周禄林说道。  
“去吧,好好玩。”苏泛随口吩咐道。  
周禄林摸摸鼻子心想道,大少和二少关系好,好到自己也跟着一年要来美国好几趟,这周边全部被他玩遍了,哪还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不过,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好得容不下别人,周禄林还是乖乖地走了。  
当初苏家跟出来的几个老人苏泛是留在了身边,有的负责在曼谷的生意顺带帮忙照顾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那里养老的父母,有的则派往香港和新加坡等地——苏泛的生意做得很大,尤其苏湛知道将来房地产是要迅速繁荣地发展起来,当时从缅北撤出来,他就让苏泛往这方面发展。  
当年,苏泛做得第一步事情,是花了一大笔钱和疏通了不少人脉,替父母取得了泰国的公民证,让父母移民到泰国居住。这之后,都要归功于泰国的反政府游击队。  
反政府游击队是1000多人的武装,然而无能的泰国政府却一直无法将占据了叭当的这只反政府武装消灭,叭当虽然只是隶属泰国清莱府的一个小村子,但是地势险要山路坎坷,连着泰国和老挝,地理位置相当重要。泰国政府当时做出了一个决定——请国民党残军出兵,攻打这只反政府游击队,倘若成功,他们将被收编成为泰国的民兵,拥有泰国的居住证,自此以后也不会被剿杀。  
苏泛当时接受了这个决定,做了周密的部署和下了决心的牺牲。这一场战斗,其实只持续了两天两夜就将泰国政府二十年久攻不下的反政府大本营给一锅端了。其实,苏泛这是用人命去换泰国的公民证——因为他当时正面佯攻是假,真正的武器是派出了200多人的敢死队,从湄公河上用绳索攀登上悬崖,深夜悄悄摸进了游击队的阵地,从他们腹部切进去,内部受伤,这才让正面进攻大获全胜,收复了叭当。  
虽然仍然是回国无望,但大部分残军获得了泰国居住权,成为了合法公民,并且也分了土地,也许生活会过得艰苦,但总算不再是无根的浮萍。有一些并不愿意放下枪杆子的亡命之徒,苏泛也是不勉强,让穆天璋收编了他们,反正他穆天璋也是缺人,恨不得队伍越来越大。  
苏泛早些年的经营,加上那一大批军火,是换得了巨额财富,至于有多少钱,甚至连父母都不太清楚——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们家大儿子,能干!在缅北带兵也好,出来做生意也好,都能赚钱。  
苏湛将自己的资料一丢沙发上,立马开了冰箱,拿起一大喝牛奶,开了就打算往嘴里灌,没想到却是被苏泛皱着眉头拦住了,“来美国这么多年,就跟老外学坏了这个坏毛病!这牛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多伤身体。”说罢,他跟家庭煮夫似的取了烧水壶将牛奶倒进去放到煤气上热了起来。  
这期间苏泛查看了下冰箱,看到早上刚来时空空如也的冰箱已经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塞满了食物,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望了自家弟弟一眼,问道,“阿湛,今晚想吃什么?哥哥做给你吃。”  
苏湛坐在椅子上嘴角弯弯地看了苏泛一眼,“苏老板,你从香港跑到美国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做饭的吧?”苏泛站直了身子,将微微加热下的牛奶倒在了杯子,放到苏湛面前,“那又怎样?给我的宝贝——弟弟做饭,是享受。”  
某人相当无语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温热热的,刚刚好,一口喝了干净。苏泛看着他仰头喝牛奶的样子,心里倒是痒痒的,恨不得在他的下巴处逗猫似的挠上几下。  
等苏湛打了个小嗝,放下杯子,苏泛却见他嘴巴周围却是围了一圈白色的奶沫,于是,想也不想地拖着椅子凑上前亲了下去。苏湛是一点都没有被这意外的吻给吓到,苏泛这种只要俩人独处时随时随地都要来几下亲密举动的行为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灵活的舌头伸了进去,苏泛尝到了浓浓的奶味儿,而后索性将怀里的人当做了根奶冰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用舌头卷着扫了个遍。麻麻酥酥的感觉从舌头和嘴里传过来,让苏湛刚喝过热牛奶的身子更是起了一点燥热,只觉得穿在身上的羊毛衣太过厚重了。  
交缠着,亲吻着,享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呼吸,俩人静默地拥在一起缠绵了许久,直到苏湛察觉到苏泛那不安分的手是越来越往下时,这才喘息着推开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人。一双眼睛却是已经染上了水泽,黑湛湛的眸子似带着怒气地盯着眼前之人,苏湛冷哼道,“白日宣淫!你这家伙能不能正经点!”  
苏泛倒也怕一下子刹不出车,俩人就得直接滚到床上去,那么今晚上就别想腾出时间吃晚饭了,为了弟弟的胃着想,他就只能先把自己的“胃口”放一放,于是倒也不阻止他,退开了一点距离,低低地笑出声来带着一丝沙哑,“这不是苏老师教得好么,嗯?”  
“无耻之徒。”  
“现在这个无耻之徒要给你做饭了,苏老师,请问,你想吃什么?”  
苏湛是知道苏泛应该是才到,并不想让他蒸炸炒煮地折腾半天,多累人啊,故而佯作思索地考虑了半天,眨巴了下眼睛,分外认真地说道,“扬州炒饭。还有,不许叫我老师!”  
苏泛嘴角的笑意加深,“好,我家宝贝弟弟想吃什么都可以,哥哥给你做。”而后却是又忽然凑近了苏湛,暧昧地说道,“我也觉得叫你老师没什么感觉,还是弟弟哥哥比较有感觉呢,原来阿湛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苏湛想苏泛在床上的恶趣味,恼怒地一把将他推得更开,“哼,做你的饭去吧!”  
心甘情愿沦为煮夫的哥哥果真替弟弟弄了份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出来,还贴心地熬了苏湛最喜欢的鱼汤,在美国能吃到这么中国味儿的东西可不容易。所以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蛋炒饭,苏湛还是吃得意犹未尽。  
吃完饭,俩人看着电视说了会儿话,苏湛问了父母最近的情况,上一次见面,还是他们陪着父母今年春节回了一趟苏州。苏泛更是以泰国华裔的身份在苏州古城区的街道上买下了一座房子,打算用来每年春节陪父母回苏州过年用的。  
说到父母,苏泛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不是因为父母过得不好,而是因为父母过得太好了——在曼谷养老的俩老夫妻,现在是一心一意地扑在了一件事情上——让长子尽快结婚,生个长孙出来!别说苏正刚和钟意映都觉得苏泛今年都二十六了,再不结婚就成王老五了,而且和他们一般老的人孙子都满地跑了,就他们家还人丁稀薄。  
“我现在,一回家就要被爹和妈联合起来念叨,他们抱孙子的决心异常坚定。”苏泛想起上周一回曼谷就要被拉去相亲见面的场景就有点头疼。  
苏湛知道老爹老妈其实早就隐隐约约地也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只不过每次都被他旁敲侧击地避开了,只推说他学习和工作都很忙,根本就没空。更何况还有苏泛这个长子在,俩夫妇也就没再为难他,是一个劲儿地围着苏泛转悠。  
“哦——那就去嘛。”苏湛转过脸盯着电视,淡定地说道。苏泛搂着他肩膀的手顺势捏住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把压力全推给我来挡是吧。”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是我哥哥呢——”苏湛这下是得意了,微微扬着下巴冲苏泛相当自得地一笑,只要苏泛的事情没搞定,父母就不会朝他开火。  
苏泛将人顺势拉到自己怀里,凑到弟弟面上,眼里闪烁着明亮又危险的光芒,“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两个都能从中解脱出来。”  
“什么办法?”苏湛这下是好奇了。  
苏泛低头坏笑地看着怀里的人,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小腹,“在这里种个孩子——”  
苏湛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开的什么破玩笑!顿时就想起身上楼休息,不同他家越来越不正经的哥哥纠缠——哪料到苏泛却是趁他起身的时候,一把将人压在沙发上,已经坚硬起来的下半身蹭过他的大腿,大义凛然一脸正气地说道,“来,给哥哥生个大胖儿子吧。”  
“妈的!你怎么不去自攻自受!”  
然而某人虽然一再反抗,却还是被苏泛给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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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番外

95、番外三  
酣畅淋漓的一番床上运动完,身体依旧是火热,余温未消,汗湿过的皮肤是冰凉凉的,俩人手□缠地贴在一起是格外舒服。苏湛被苏泛搂在怀里,后者那手是习惯性地贴在他背后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就像他们小时候谁在一起时,当哥哥的总是这样打着节拍哄弟弟睡觉。  
苏湛头脑冷静下来之后,心思也是复杂了起来,他这辈子的情感经验只有当弟弟和当儿子的,实在是没想过自己当爸爸会是什么样的。对于小孩子,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小小的,软软的,多吵多烦人啊!要是生出的小兔崽子跟他以前不开窍的小时候一样的话,那就更恐怖了。  
虽然完全不理解父母为何执着于想要孙子,苏湛却是不想让爹妈因为这件事情烦恼和失望,不管怎么说,让父母平安喜乐地安度晚年是他和苏泛最大的心愿了。  
“哎——要不,咱们去领养一个?就说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苏湛撸了一把汗湿的头发转而问苏泛道。  
苏泛微微皱眉,“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过,但是,领养的孩子和我们长得不像,爸妈肯定会看出来的。”  
“那怎么办!要不,要不,你随便找个女人生一个得了——”苏湛心想,让自己出马就不可能了,让苏泛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地在他背后倒腾出一个孩子得了!  
“那你觉得,以爹妈的脾气,会允许我只带个私生子回家么?到时候一定要求我和孩子的母亲结婚的话,怎么办?”苏泛周密地思索道,而后却是凑近弟弟的耳朵,含住那刚才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红肿的耳垂,一只手却是拉着苏湛的手按到了那刚刚操劳过的地方道,“再说了,它只认你的,我也没办法——”说完,苏泛是暧昧又得意地低声笑了起来。  
听着这暧昧不已的话语,联想到刚才的情景,苏湛原本就被□得有些红的耳朵更是蓦然火烧火燎了起来,乌黑明亮的眸子瞪了苏泛一眼,撇撇嘴道,“难道让我去找孩子他娘么!”  
“我不许,再说了,你不是也只认你这二哥么?”苏泛一脸正经又温和地说着相当流氓的话。  
妈的,跟他说话简直是自讨没趣……苏湛虎着脸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准备睡觉。  
苏泛笑着将人连被子扯到自己怀里,拥住这年轻修长的身体,心里满满是安心和满足。苏泛是自有自己打算的,并且很快,他就知道,家里的父母必不会追着他再去相亲了。虽然用这个方法也许会让父母伤心难过,但长痛不如短痛,等拖到最后,要是爹妈一哭二闹地在他面前来几下求着他去结婚的话,到时候场面更不好收拾。  
++++++  
早上苏湛依旧是最后一个起床的,等亮到刺眼的太阳飘飘扬扬地透过窗外的枝繁叶茂撒进来时,苏湛这才晃悠悠地穿上蓝色的家居套头衫起身刷牙洗脸。  
牛奶已经热好,土司已经涂上了他最喜欢的香橙酱,苏湛看了眼刚刚煎了个荷包蛋出锅的哥哥,毫不客气地一手牛奶一手土司地大嚼大咽起来。  
“来,吃个荷包蛋有营养,你不是最喜欢我煎的荷包蛋么?”苏泛将煎蛋和香肠推到了苏湛面前。  
苏湛瞧着煎蛋是还好,然而瞧着那红彤彤的香肠是顿时联想到不该联想的东西……昨晚一时情动,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帮苏泛——苏二少爷的脸色立即就不大好看了,却也只能压着别扭的感觉板着脸道,“不吃香肠。”  
“啊?弟弟,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呢,这个可是德国进口的香肠——”苏泛略带诧异地问道。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喜欢吃香肠了!”苏湛很不淡定地提高了声音,因为觉得苏泛这是故意踩他尾巴。  
果然见到弟弟被自己踩着了尾巴的苏泛温柔一笑,“我昨晚不是问你好不好吃,你说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真的踩到尾巴跳脚起来的某人追着要打了。苏泛是一点不在意,俊秀的脸上挂着一贯平和的笑容,毫不费力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同时下半身不安分地蹭着苏湛的屁股,“阿湛,早饭不好好吃,难道你是想要这根么?”  
他一定要把苏泛赶出去!  
某人咬牙切齿地想要挣脱苏泛的束缚,他这哥哥人前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背后实在是糜烂的,堪称那啥魔了。苏泛似乎爱上了这种调戏游戏,每次分别一重逢就要闹上一闹,相当恶趣味。  
“妈的!”  
见弟弟是真的要动怒了,苏泛见好就收,笑意满满地又放开了人,好心好意地道,“不闹了,快吃吧,不吃就要凉了——”  
苏湛正欲反唇相讥几句,没想到那电话却是响了起来。苏泛敏感地察觉到这个电话应该不一般,示意苏湛去接。  
苏湛是一点察觉都没有,横着眉眼打算先放过苏泛,跑去客厅接了电话。  
“喂——”  
“阿湛,是我,爸爸。”  
原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苏湛很少来这边的这栋房子,在曼谷的爹娘也是知道,所以很少会将电话打到这边来,看来是到处找自己没找到。不过,他前两天才和爸妈通过电话,怎么这么着急地找自己。  
“爸爸,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苏湛立即开口问道,而原本在厨房的苏泛听到苏湛的声音也是放下手上的东西,凝神侧耳倾听。  
“那个,这个,阿湛啊,你吃了晚饭没啊——”苏正刚吞吞吐吐地先问小儿子晚饭吃了没。  
苏湛好笑地回道,“阿爸,我在美国,和曼谷差14个时区呢,你应该问我早饭吃了没!我和阿泛在吃早饭呢。”  
苏正刚听到大儿子的名字不禁地咯噔一声,愈发地吞吐不清了,“啊,什么,这个,你哥在你那边啊——”他其实早知道苏泛去美国找苏湛了,刚才一看到那东西,是立马将电话打到苏泛常呆的香港,没想到人回说他大儿子又跑到小儿子那边去。  
钟意映在一旁听得焦急不已,只觉得自家丈夫什么时候也这么缩手缩脚了,登时抢过了听筒,换她说话,“阿湛啊,阿泛在你那边呢?”  
苏湛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今天爹妈就围着苏泛转个不停了,难道真找到合适的姑娘要把他逮回去结婚?  
“对啊,他昨天才来的。”苏湛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到底怎么了,阿妈,你今天和爸爸都怪怪的。”  
钟意映想来这个消息苏泛也没有告诉他,只好一边想着措辞一边道,“阿湛,这个,阿泛现在好不好?”  
苏湛瞄了一眼坐在餐桌边悠然自得地在吃的某人接着道,“挺好的,能吃能喝——”还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在床上也是生龙活虎的,要是他不好,那没人会好了。  
钟意映心一横,是下定了决心道,“阿湛,阿泛等下要是问爸妈打电话说了什么,你千万别跟他说。阿泛,他——”钟意映只觉得生活果然不是永远能顺风顺水地,现在他们一家生活幸福安逸,却要来这么一遭,难怪苏泛一直不肯答应去相亲结婚解决终身大事。  
苏湛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然而又被父母的态度弄得不敢掉以轻心,也不知道苏泛还瞒着他什么事情,只好先老老实实弟弟答道,“好。”  
“刚刚我和你爸吃完饭,我就想着把苏泛和你的房间收拾下,过段时间,你不是要回曼谷么,想着你回来你哥肯定也要跟着回来的。只是,我收拾的时候——没想到看到一张香港医院的单子,单子上面——”钟意映说到这里是有些犹豫了,“单子上面,说阿泛他,他——”  
现在轮到当妈的吞吞吐吐了,苏湛就等着听下一句没想到自个儿老妈是犹豫半天一直没说单子上说苏泛怎么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苏家二少爷的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之后,顿时就觉得自己跟被雷劈过一样——都怪昨晚苏泛说什么给他生个儿子之类的鬼话了!  
苏正刚这下是受不了妻子的犹豫,又一把抢过来接着补充完,“医生说你哥他因为之前大腿根部受过伤所以那啥神经断了,那里不行!不举!”  
苏湛严重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的感觉,并且是真真正正地被雷劈了一下——什么?苏泛,他不举?  
那昨晚举了大半晚上的人是谁?!  
苏湛拿着听筒站在那里,就跟石化了似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嘴角僵硬了半天这才稍稍有了回温的感觉,“你说,阿泛他——”苏湛将眼神分了一点到某人那边,压低了声音道,“没弄错吧,这,这不太可能吧。”  
苏正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千真万确啊,白纸黑字写着呢,还有初诊和复诊的记录呢,这孩子,在心里闷了那么久,这,我和你妈还成天逼着他去结婚,这不是,拿着刀往他心窝子里戳么……”曾经威武霸气的苏将军在电话的那头颇为郁闷地唉声叹气道。  
钟意映又抢过话语权,接着同小儿子说道,“阿湛,我警告你,这事儿咱们就当不知道。既然阿泛在你那边,好好陪陪你哥,千万别让他郁结在心想不开。不能有孩子也没什么,就是苦了阿泛了,这孩子命苦……”  
苏湛已经完全不会调动自己的表情了,这是该要去安慰他爹娘好呢,还是立马挂了电话去质问苏泛的好?  
“……好,我,我会好好和他说说话的……”苏湛嘴角抽搐地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苏湛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回餐桌边,皱着眉头眼神往苏泛的身下扫了一遍,提高声调道,“不举?你?”  
苏泛将最后一口香肠优雅地塞进嘴里吃掉,放下刀叉,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笑着道,“我能不能举,举得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果然是用来骗爸妈的!  
“爹娘可伤心了,老俩口又不敢亲自来慰问你,派我来安慰呢。”苏湛无语地看了自家狡猾到极致的哥哥一眼。  
“没事儿,等过段时间,我把法宝拿出来,他们自然不会怎么难过了——”苏泛觉得是时候可以将这个计划告知弟弟了,说罢拿出前几天在香港买的那份报纸递给苏湛道,“你看看这个。”  
苏湛疑惑不已地接过报纸,是一份英文报纸,上面却是讲一个小孩子的生日,然而这个小孩子的出生却不简单——因为这个不满四周岁的小男孩是世界上第一例试管婴儿。  
“这个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详细咨询过了,世界上第一个试管婴儿在英国的奥尔德姆市医院诞生,到1981年已扩展到10多个国家。美国的第一例去年已经出生了,我想,这个法宝,可以弥补下父母的伤心了。咱们老苏家也有继承人,是我和你的亲生孩子,很不错。”苏泛第一次由衷地感谢现代科技的发达,连孩子都可以造出来。  
苏湛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试管婴儿,随即将报道下面的科普内容又看了一遍,总算是明白了,并且相当赞同苏泛的这个方法,因为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只要他们贡献种子,再找个女的贡献另外一半种子生下孩子就可以了。  
“确实不错——”苏湛心思一转,“要是爹妈问孩子怎么来的怎么办?”  
“实话实说。”苏泛毫不犹豫地道,“这种情况下,爹娘应该不会介意我只要孩子不要孩子娘了,就我这情况,他们也应该觉得是害了人姑娘。”  
苏湛却是不得不佩服他家哥哥的心思缜密,这完全是撒了个很大的网,到最后要慢慢准备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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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番外四

1983年,7月1日,苏将军的俩孙子在殷殷切切地期盼中姗姗来迟地降生了。
守到将近半夜才睡的老两口在得知不是一个孙子而是两个孙子的时候是惊喜过望,老苏将
军甚至还激动地想要去门口放鞭炮。一下子俩孩子对于人丁稀薄的他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天赐大喜。
一激动之下,俩老的是连忙吩咐人去给他们订机票,而钟意映则念念叨叨怎么是双胞胎也不说,害她所有东西只准备了一份儿,明儿得起个大早去买双胞胎的用品。
苏泛此时呆在苏湛的房子里,是他打的电话不过开了免提,俩兄弟挤在一起窝在沙发里听着。苏泛和苏湛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这才劝道,“妈妈,你不用这么着急,孩子现在又不是马上送到曼谷去。而且,现在你们过来也没用,我们等满月了才去把孩子接回来,到时候等三个月的时候,我和弟弟一起带孩子回曼谷去。再说了,曼谷到美国,这么远,我和阿湛也不允许你们旅途劳累奔波过来。”
苏湛用赞许的眼神朝他哥点了点,就该这样,多两个孩子本来就很麻烦了,要是真把父母也招过来,那就够他们应付的了!
有理有据的劝说之下,老两口总算是放弃了立即奔赴美国的计划,只安安心心地等待儿子们把孙子们带回来。同时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动工,争取在孙子们回来之前把准备工作都做好。
放下电话之后,苏泛长长地松了口气,含笑眨了下眼睛,颇为无奈地道,“爸妈可比我们兴奋多了。”对于孩子的态度,苏泛觉得一定要有,因为有了孩子他就可以底气十足地在父母面前维持自己不结婚的形象,更何况父母误以为的那个隐疾也因为有了孩子稍稍弥补了。不过既然是自己和苏湛的儿子,当然是疼爱的。苏大少还是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准备承担起父亲的角色。
至于苏湛本人,对于小孩子的降临一开始是觉得神奇和诧异,到现在也只是坦然接受了。但是真让他马上有当老爹的感觉……苏湛皱了眉头想一想,完全无法想象!
苏泛瞧着宝贝弟弟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放心,孩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等满月了接出来,我已经找好人照顾他们一个月,到时候三个月的时候会直接送回曼谷去。你还在留在学校教书,我生意也很忙,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照顾小朋友都是不可能的。阿湛,这俩小子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儿子,父子血缘抹杀不了,也要好好当个爸爸了。我只要抽空都会回曼谷多看看,你也是。”
而后又忙不迭地加了句,面色严肃,“放心,我再疼咱们的儿子,也不会偏心的,你依旧是我最宝贝的弟弟。”苏湛无语地将他放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手拍掉,“说的我好像要跟儿子们争宠似的!”
苏泛笑得更欢了,“可不是?以前我,阿爸阿妈都是围着你转,现在多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你的独宠地位就要受到挑战了。”
这么幼稚的想法他才不会有呢!苏二少冷哼地扭脸。
+++++++
“啊,先生不对,手要放这边,要这样子抱,不然小宝宝会觉得不舒服,对——是的,就是这样,您再试一试。”专业的婴儿护理看护在一旁手把手地教苏湛抱孩子,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俩双胞胎见面。
小小小小的跟小老鼠一样,粉红粉红的像是花瓣儿,被嫩黄色的婴儿襁褓包裹着,却还是能感受到那份脆弱和柔软。小婴儿在他怀里动弹了下,轻微地扭了扭头,吓得苏湛是强作镇定面无表情地僵硬着手,然而他又生怕自己没抱稳,整个过程都在纠结于力度的舀捏,反而礀势不到位让小宝宝难受了起来。咿呀几声就准备咧嘴就要哭,苏二少要惊慌失措了……
苏泛之前一个月倒是已经见过和抱过好几回了,此时见自家弟弟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偏又故作淡定的样子内心暗笑不已,只好亲自出马走到他身边,手把手地教他抱孩子,后来索性把亲自接过孩子抱起来,哄了一会儿,“这样,好好,你看,不就不哭了。”
苏湛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三个月的小婴儿还没到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的程度,倒是先让某人大大震惊和紧张了一把。
苏泛抱着嫩黄色的小包哄了一会儿,放回婴儿床上,又抱起淡蓝色的那一包哄了一会儿,俩孩子总算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而四个护理和保姆也是自觉地出去了。
苏湛这才轻手轻脚地凑上前,看着红扑扑的俩孩子并排放在一起睡着,还都是小光头呢,毛都没几根,时不时地蠕动下小嘴巴。“妈呀,真像老鼠!”苏湛不禁轻声感叹道。
苏泛却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现在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说一说,这要让爹妈听到了,非把你小子说得狗血淋头不可。”
苏湛也是颇为无奈地撇撇嘴,因为这一段时日以来,已经完全见识到了父母的爱孙心切,中间是无数次耗尽心神地打消他们直接飞来美国的念头。
实在是不理解,不就是两只见都没见过面的小老鼠吗?至于这么心心念念地当宝贝一样记挂着……虽然苏二少表示他完全不会像他哥说得那样和俩小婴儿争风吃醋,但是父母实在偏心地太过了。
因为毕竟是采用新兴技术生出来的孩子,苏家俩兄弟还是担心两个小孩子会有什么问题,好在在做试管婴儿之前准备工作做得够充分,代孕母亲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整个过程仔细谨慎小心翼翼,两个孩子出生时体重都达到了五斤,不算小,健康得很。在家里呆了五天,做足了检查之后,苏泛带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和新加入的俩宝贝儿子,飞回曼谷了。
在那五天里,苏湛早就学会了怎么抱小孩儿,怎么给小孩儿喂奶,有时候心情不错还能逗上几下,只是未免太过促狭,有时候会故意把其中一个逗哭,双胞胎跟有感应似的,一个哭了,另外一个也跟着哭。苏湛是觉得颇为有趣,苏泛听着此起彼伏的小婴儿哭声,瞧着自家笑得格外混蛋的弟弟,是颇为头疼。
总算回了曼谷,有的是人治他。
苏泛抱着大儿子,苏湛抱着小儿子,车子刚开进大门,就看到爹妈已经站在那里守候了。还不待他们下车,已经是一人一边地把住了车门口,见到兄弟俩怀里的更小的兄弟俩时是眼睛放光,眼里俨然已经没有了大小儿子。
苏湛要钻出车门,苏正刚是一步抢先地先伸出手,“快把我孙子给我抱抱,你小子毛手毛脚地,碰到了孩子怎么办,哎哟,我老苏的小孙子诶——”苏湛瞧着他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愣愣地把孩子交到他手上,另外一边,他妈也早就从苏泛手里接过了大的那个。
“这孩子长得真不错,瞧着比阿湛小时候还健康结实!”钟意映虽然对科学技术颇有信心,但是一想到俩孙子是什么试管里培育出来的,还是不大放心。直到看到怀里的孩子闭着眼睛睡得很香的样子,红扑扑的小样子健康可爱,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给软了春水。
“阿映啊,快来看看我这边的这个,和阿湛小时候很像呢!”苏正刚战战兢兢地抱着自己的宝贝小孙子是生怕自己的嗓门太大声,捏着嗓子一边朝老伴儿那边走,一边悄声说道。
“小孩子长得都是一个样儿,你这老头子,还能看出长得像阿湛了,我瞧是因为你这辈子之前就抱过阿湛一个。”苏夫人显然比苏将军有经验,温柔地抱着孩子,抿着嘴角笑道。
苏家夫妇是又笑又乐,有聊有说地抱着俩孙子进房子里去了,徒留下两个大的,一个站在车旁,一个坐在车里,皆是无可奈何到有点惊愣的表情。
苏湛撇撇嘴,很想双手一摊,只无奈地说道,“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咱们两个的,还不如两只小老鼠么?”
苏泛也是相当无语地一笑,转身朝车里伸出手拉着弟弟的手出来,“看来,我们两个都被抛弃了,只能相依为命了。”
苏湛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是微微的满足,看着父母刚才高兴到明显能感觉到幸福的样子,他觉得那两只只知道吃喝拉撒外加放声大哭的小老鼠还是很不错的。
一进大厅,就见他们的爹娘正抱着俩宝宝坐在沙发上凑头得趣地对着小婴儿说笑着。仔细一听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咱家的宝宝醒了,哟,会看爷爷了呢,来来来,叫爷爷,叫爷爷——哎哟,我孙子真的看过来了呢,听得懂——”
“小宝宝真乖,回家高不高兴?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我苏正刚的孙子,看着就是聪明样儿!”
难得俩臭小子醒了居然也不哭不闹的,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苏泛看着心里却也是高兴。
苏湛自顾自地和苏泛坐到了一边,舀起果盘上的一颗大梨子吧唧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道,“不就是两只小老鼠么,哪里看出聪明了,老爹,你睁眼说瞎话。”
苏正刚瞪了小儿子一眼,怒道,“混小子,这可是你侄子,哪里是什么老鼠!”钟意映也蘀宝贝孙子们指责苏湛道,“咱们不听你小叔叔的,他是坏蛋!”哄完之后还在小孩儿的脸上亲了一小口。
苏泛瞥了自家弟弟一眼——你看到了,我早就叮嘱你不要乱说话的。
苏湛更加大口地咬了一口梨,无视之。
钟意映给俩孙子分别取好了小名和大名,小名是平平安安,凑成平安二字,是他们大人对俩小兄弟最大的期盼,毕竟是特殊手段生下来的孩子,惟愿他们身体健康,平安长大。大名则取了云琮,云琛,大宝宝叫苏云琮,小宝宝叫苏云琛,是好看又好听。
自此之后,苏家俩大兄弟的地位,完全是让给了俩小兄弟。果真是如苏泛所言,不仅仅是苏泛自己,就连苏湛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所有人的重心都转移到了云琮和云琛兄弟俩身上去了。
苏湛和苏泛在家里歇了三天,是愤愤不平外加无可奈何。苏泛倒还好,苏湛是不得安宁。先是因为顺口把小云琮和小云琛取了小老鼠的外号,被爹妈打压得不行;难得想要搭把手照顾小孩子的时候,更是因为习惯了美国式照顾小婴儿的作派,豪放不拘小节让苏家夫妇俩是皱眉责备不已,后来索性让他远离婴儿房,直道他苏湛自己还是个孩子作派,还想照顾小孩子!
再一次被驱逐下楼之后,苏湛沉着脸相当不爽,苏泛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苏湛气鼓鼓地下来,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儿,遂笑着道,“怎么?又在爸妈那里吃瘪了?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你去碰平平安安是自动找骂的行为,你看我,悠悠哉哉地喝下午茶看报纸多好。”
“我不过是把小孩子抱到窗户旁边晒个太阳嘛,晒太阳对小孩子身体好,你瞧爸爸妈妈一副生怕我把他们晒坏了的样子,有那么金贵么!”苏湛随手舀过苏泛喝剩下的那杯苏打水,咕咚一下全喝掉了,消火!
虽然明面上他只是俩孩子的叔叔,但是怎么说那是苏泛和自己的儿子,当然会很疼爱的。瞧自己爹妈那副宝贝的样儿,好像他一不小心就能把小孩儿给摔了似的。
苏泛笑着在他背上抚了几下,凑过去飞快地在弟弟气红的脸上安抚似地亲了一口,“爸爸妈妈不疼你,来,哥哥还是很疼你的。比起平平安安,我可是更疼你的。”
苏湛赶紧四下里看了下,一把推开没有正形的苏泛怒道,“小心让人看见!”
“放心,能用得上的人都在二楼呢,都围着伺候咱们家新诞生的大少爷和二少爷,我们这种打入冷宫的就算了吧。”苏泛开朗又温和地一笑。
苏湛被他的语气逗得禁不住一笑,摇着头感叹道,“我总算理解一句话了。”
“什么?”
“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真是够贴切。”
苏湛倒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只是这样被父母稍微冷落下,心里还是有些小不舒服,苏泛小时候那么小啊,被不公平对待,是该有多伤心难过?
这么想着,他忽然主动地一把搂过哥哥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看着苏泛温润的眼睛道,“还好,我们俩旧人可以相互慰藉,总算不会孤单寂寞。”
苏泛趁机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如春风般地笑着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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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倒是难得的好文,只是兄弟文有点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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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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