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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剑似生平 附番外 BY 眉如黛 (点击:1745次)

剑似生平 附番外 BY 眉如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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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先虐受后虐攻,师兄师弟,传统渣贱文。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腹黑/正剧
关键字:应雪堂  顾怀昭
我这把剑可是涂满了毒药的毒刃(舔)
弱受奋起√渣攻回头√狗血狂泼√黄暴下流√虐到尽头再HE才痛快√
三观是什么能吃吗√
内容标签:重生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应雪堂,顾怀昭
剑似生平1
惶惶如丧家之犬,恓恓如无根之萍,被武林黑白两道追了十三日,顾怀昭那身绿绸长袍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群雄追上他时,先是看到一匹疲死的瘦马,接著才看到顾怀昭。这人手拄断剑站在山谷之中,佝偻了背,五官神情都看不真切。
有人忍不住质问他:“顾怀昭!梅庄血案可是你做的!?”
“你承不承认欺师判祖!还有那鸡鸣镇数十口人命──”
骂的人越多,顾怀昭越是缩在阴影里,目光浑浊,怕得瑟瑟发抖。
直到有人说:“大夥上啊!替梅老庄主报仇!替所有屈死之人报仇!”顾怀昭才稍稍抬起了头,大概是知道死到临头,干裂破皮的嘴唇动了动,又闭得紧紧的。
他本想说,不是我。只是落到这般田地,辩解也是自取其辱。
刀光剑影中,好不容易用断剑抗下一剑,斜过来又是一剑,断断续续的笑声里,不知道谁的剑一削,热血喷出,冤屈未申,头已落地。
顾怀昭浑浑噩噩地看著这一切,谁收了他的尸,谁提了他的首级,谁把他怀里的碎银摸走了。魂魄轻飘飘往上浮,脑海里最後一个念头,想的却是他师兄应雪堂。
紫阳山上,十年同门学剑,也曾并肩而立。可惜到了混迹江湖的时候,自己绰号“一世偷生”,做下九流的买卖,师兄绰号“无双君子”,配“藏锋”铁剑,统率师门。两人身份悬殊,天南地北,想见也见不上一面。
唉,也不知道应师兄知道自己头断身死後,心里是何感想。
若有来生,只希望罪名得昭,活得像应师兄一般,平生如剑。
顾怀昭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围浓浓的白雾忽然都散去了,耳边滴滴答答地响著水声。顾怀昭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汗津津地躺在一张硬床上,身上盖著厚厚的棉被,病得全身滚烫,喉咙像著了火似的。
他想动一动,四肢却不听使唤,只能瞪著眼睛,一件件辨别著屋里的摆设。
蓝布被面,旧蚊帐,硬木床。
红穗木剑,矮书橱,祖师画像。
他浑身发抖,过了半天才喘了一口粗气,只觉得有人在捉弄他。
正魂不守舍的时候,门吱呀响了一声,一个中年男子冒著大雨从外面进来,背上背著一个瘦弱的少年,两人身上的鲜血被雨水浇得变了颜色,汇成一条条淡红色的水迹,顺著脖子往衣衫下流。
男子看见他醒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哑著嗓子招呼了一声:“你醒著啊,怀昭。”
说完,弓著背,打开柜门,取出柜里折好的棉被,草草铺在地上,把背上驮著的少年一点点放了上去。
“这孩子叫应雪堂,算来应该比你年长几岁,是我应师叔家最後一点血脉……”男人一面说,一面用手把少年饱浸鲜血的布衣撕开,胡乱上了点伤药,就把药瓶塞在了顾怀昭手里。
“为师得走了,这些日子不要出门。等能起来的时候,就替你应师兄上点药。”
男子说著,放不下心似的,握著顾怀昭的手紧了一紧,然後才站起身来,一面回头看,一面一瘸一拐地走进雨里。
还未关紧的门板外,整座紫阳山陷落在空山苦雨中,山泉迸发,群鸟聚寂,瓢泼雨势无边无际地下著。
顾怀昭攥著药瓶,一动不动地躺在硬床上,许久,一行水迹忽然从眼角滑了下来。
隔了整整一世,他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十来岁的时候,师父救回了应师兄。至於从哪里救的,怎样养的伤,一概想不起来。
没想到还有机会再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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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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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笔力神马的我觉得是很深厚的,就是这个文太虐啦!
看了大概1/5,小受被虐身虐心的程度已经让我觉得后面把小攻碎尸万段都补不回来了,所以果断摁了右上角性感红叉叉。
夏が過ぎ 風あざみ
誰のあこがれに さまよう
青空に残された
私の心は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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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洒的够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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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似生平》番外 藏锋1
藏锋
应雪堂接过藏锋铁剑,统领紫阳山不久,便觉得藏锋二字,确实是至理名言。
他邀梅庄庄主来紫阳山做客,用雪水煮茶,宴至欢时,对方终於吐露心声:“贤侄,当年之事,我劝你不要深究。我与你父亲交好,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与天下为敌易,防至亲难。”
不过是这样一场小聚,数月之後,梅庄主人便横死家中。
他去鸡鸣镇打探,那镇子与无双庄相隔不过五里,可说是来去必经之路。镇中老翁还依稀记得当年事,然而不过三五天,鸡鸣镇竟被屠为空城。
这些血案虽与他无关,但件件皆是为他所累。
他在明处,敌在暗处。他只想寻仇,对方却杀人如割草。
他虽有非常手段,可锋芒太露,难免伤及无辜。他只有藏锋。
应雪堂以薄酒祭过泉下亡魂,把血楼交到肖枕梦手里,让几位护法轮番去查当年事,自己三年未下过紫阳山。
然而忽有一日,肖枕梦到後殿寻他,头一句便是:“你师弟出了好大的风头!天下人都在寻他!”
应雪堂漠然道:“紫阳山门下两千名弟子,我有六百来位师弟,你说的是哪一位?”
肖枕梦替自己倒了杯茶,笑盈盈地说:“叫顾怀昭的!你不是和他眉来眼去地练了几年剑,如今黑白两道都在悬赏他的人头。”
应雪堂手微微一颤,怕肖枕梦看穿,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我记得他。”
肖枕梦最见不得他装模作样,和他吹嘘起别的江湖事,才说了几句话,应雪堂双目如炬,冷冰冰地打断了他:“顾怀昭师弟不是会惹事的人,知道什麽就说。”
肖枕梦哈哈大笑:“说不定又是你害了他!”
应雪堂知道肖枕梦又在拿他取笑,往常再难听的话,他也当做是耳边风,唯独这一次怒不可遏,当即沈下脸来:“不可能!我一发现有人喜欢暗地里动些手脚,就和他疏远了,他下山之後,也从未找过这人。”
肖枕梦更是乐不可支,一手捧著茶碗,一手支在桌上,倾著身子和他说话:“人家罪名可是杀了鸡鸣镇数百口人命,连梅庄血案也算在他头上,要说和你无关,我可不信。”
应雪堂脸如覆霜,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去看看。”
肖枕梦只笑不语,应雪堂低声道:“如果真抓到顾怀昭师弟,要过好几次堂审,由最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主持,还要交由死者家属指认,我会想办法从中周旋。你现在就动身,别让他在路上出事。”
肖枕梦仍坐著不动,硬要从应雪堂嘴里问出话来:“我想不明白,你有几百名师弟,这人到底是什麽来头,能让你记住名字?”
应雪堂眼中仿佛有两团漆黑火焰,明明灭灭的跳动了一阵,才道:“没什麽来头。只是刚上紫阳山时,我受了伤,他照顾过我几日。”
肖枕梦挑眉应了一声,还没接话,就听见应雪堂皱著眉头道:“他不记得这件事。”
肖枕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双眼睛盯著应雪堂打量:“这倒是有趣。”
应雪堂拼命想忍下脸上焦躁神情,侧著脸,几句带过话头:“我那时候脸上全是污泥血污,他看不上,整天撇下我和其他弟子往来。後来养好伤,换了衣服,再去找他,他态度就全然不同了。”
肖枕梦从未听过他为一个人说了这麽多话,正在暗自掂量好笑,就听见应雪堂怒喝起来:“你到底去不去?”
肖枕梦知道他关心情切,拖延了这麽久,已然是触了逆鳞,当即拱了拱手,连连打下保票:“楼主放心,属下这就动身。”
应雪堂直到肖枕梦无声无息地离开後殿,心中暴躁仍有增无减。这麽多年未见,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有什麽瓜葛,也该淡了。
为什麽一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和他相关的往事都一一浮上脑海,倒像是自己放不下一般!
明明是他先丢下自己的。
<% END IF %>
☆、前世番外 藏锋2
应雪堂在後殿来回走了几遍,心中怨愤难消,满满的全是这一句。
直到弟子请他出面主持斋醮,他才勉强定下心来,整整衣冠,一步步迈出紫阳正殿。
孟长青长老已经在坛上焚过祭词,祷祝紫阳山上上下下风调雨顺,门中英杰辈出,光耀剑门。
应雪堂立在道场中央,漠然听著。他身上那身白色道袍不染纤尘,腰间紧紧束著墨色丝绦,长发落在墨色羽氅上,倒比大氅还要黑上几分。
随著铜锺一振,孟长青负手退到一边,四面鸦雀无声,数千名弟子转头望著他。
有人替应雪堂解下羽氅,小跑著退到一旁。
只听得一声清越剑鸣,应雪堂剑已出鞘,在数千人面前冷著脸舞剑,以祷天地。
他一招一式皆剑意肃杀,原本缓慢豁达的剑招,被他使得足足快了三倍,寒光点点,把炎炎烈日都刮得凭空生出一股凉意。
当应雪堂几下使完一套剑路,弟子又小跑著过来替他系上羽氅。
好不容易熬到斋醮做完,应雪堂满心不耐,负手便去,墨色大氅被风鼓满,身後恭送山主之声声如雷鸣。
他忽然有些恍惚,为何以往练剑,不似这般烦躁?
不就是少了一个庸俗之人,在一旁拿眼睛看著他!
……只要那人看著他,练剑就成了一件得意洋洋、叫人永不厌烦的事情。
应雪堂想到过去,一时间怨恨难平,只觉自己一番心意照了沟渠。可越是怨愤不甘,往事越涌上心头,哪怕一个人躲在静室,仍是杂念如潮。
自己那时孤身一人,伤得动弹不得,醒来第一眼便看到顾怀昭,接连几日,全靠他帮著翻身上药、喂食喂水,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等发现顾怀昭对自己视而不见,慢慢慢慢便有些上心。
他最开始也怀疑过顾师弟背後有人,派他过来,不过是想套自己的剑法。
自己心怀毒计,顺水推舟,把一套无双剑法教全。顾师弟和他料想得一样,竭力装出一副感激模样,不住地指天发誓,说宁死也不会告诉别人。
他当时只当是笑话,然而等了一年两年,紫阳山上也没见哪位长老经脉逆行的,这才知道这家夥说的话都是真的。
如此一来,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应雪堂怕顾师弟整日练无双剑法,时日一长伤了经脉,免不了常常去找,陪他练别的剑路。
後来偷偷往顾怀昭体内输了三成内力,确保顾师弟再练个十年八年,也不会伤了根基,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天天去紫阳山最破落的院子里寻他。
江湖如此之大,他只有这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忘了是第几年,苗战练了一炉能让人吐露真言的曼陀丹,应雪堂领了几丸,犹豫了千百回,终究抵不过邪念,刮下几厘丹泥,把分量掂量过无数遍,确保药量极轻、不会伤人後,才暗地里下在一碟金糕梨丝中。
他把甜糕带到顾怀昭面前,那人说什麽也要自己先尝一口,才肯动筷。
应雪堂想著自己意志坚定,这样一点药量,还乱不了自己的心性,於是小小吃了一口,只觉甜得腻人。
顾怀昭喜笑颜开,被他劝著,把剩下大半碟吃入肚中。
应雪堂等到顾怀昭药性发作,才试探著问了几句:“顾怀昭师弟生平最敬佩谁?”
顾怀昭已经昏头昏脑,冲他一个劲地傻笑:“自然是师兄!”
应雪堂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等醒悟过来,慌忙收敛笑意,继续套起话来:“我这几年才上山,顾师弟除了我,还和谁相熟吗?”
顾怀昭笑著说:“只和师兄……”
应雪堂怔了怔,发觉自己又要笑,忙问了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正人君子,我睚眦必报,心肠恶毒……”
顾怀昭傻笑著说:“那我也……喜欢……”
应雪堂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顾师弟说的是什麽意思,金糕梨丝的甜味在嘴中慢慢化开,香浸肺腑,喉头回甘。
没等他想出要如何回复,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也喜欢……师弟。”
应雪堂又是一惊,这一下非同小可,他慌得连桌椅都翻倒在地,人大为震惊,远远站在一旁,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刚才说了什麽话?
他也……他也吃了一块掺著曼陀丹的甜糕……
不,都是一派胡言!当不了真的!
没等应雪堂冷静下来,顾怀昭就在一旁支著头,软软地问:“师兄,你怎麽啦?”
应雪堂心跳得极快,在屋中踱来踱去,被顾怀昭这麽一问,一张嘴不听使唤,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我、我极高兴。”
他说到这里,吓得再退一步,死死捂著嘴,脸色不停变幻,简直有些骇人。
顾怀昭笑著说:“那我们以後,谁也不要下山,一同在山上练剑。师兄,你说好不好?”
应雪堂满脸挣扎之色,忍了半天,金糕梨丝的甜味却沁入心肺,逼得他不断吐露心声:“那我们说好了,都修天师道,谁也不要下山,修什麽俗家道。”
顾怀昭满口答应,他吃了曼陀丹,又答应得那般痛快,应雪堂自然当了真。
隔日顾怀昭醒过来,把那番话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师兄带了一碟金糕梨丝,於是问起应雪堂:“师兄原来喜欢吃甜食吗?”
应雪堂原本爱吃辛辣,後来上了紫阳山,守五辛戒律,每日里食不知味,也不觉自己有什麽特殊偏好。然而听顾怀昭这麽一问,他突然想起那道甜腻滋味,嘴里吃著蜜一般的甘甜梨丝,耳边听著顾师弟那些话,仿佛能把铁石心肠哄成流水。
应雪堂想了半天,脸上微红,不由低低应了一声:“嗯,恐怕是嗜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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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口水
☆、前世番外 藏锋3
他把话说完,心中又是一阵大乱,一弄清顾怀昭行事利落,并无後遗之症,就找了个借口早早离去。
自那日起,应雪堂在紫阳山上偶尔撞见顾怀昭,就会手心出汗,呼吸急促,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会那样接话,心中难以为情,只想一个人静上几日,渐渐地便羞於见面……
然而没等应雪堂理清这团乱麻,祸事便找上门来,接连数月,常常有人翻看他房中杂物,连腰牌也不翼而飞,与人交际闲谈,也总有宵小悄悄尾随。
他怕给那家夥惹来祸事,一咬牙,索性断了来往。
等报了大仇,只要两人还在紫阳山上,都修了天师道,几十年岁月,一辈子光阴,还怕看不清这颗心吗?
可他没想到的是,半年後,血楼好不容易初具雏形,自己从山下回来,山上已经永远少了一人。
他向许多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不是三缄其口,就是语焉不详,逼到极处,才肯交代几句:“别再问了,那顾怀昭想修俗家道,几个月前就下了山。”
应雪堂再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向谁开口,至於该如何排遣,为何大受打击,更是一窍不通。明明说好了的,谁也不要下山,难道是未曾勾一勾手指,才没有上动天听吗?
他也曾托人在江湖中查探,隔了数月,才有人带回信来,说这顾怀昭确实下了山,只是武功稀松平常,受尽欺凌。
应雪堂知道顾师弟性命无恙,心中更是怨恨。原来曼陀丹也做不得准,只有自己记得那句话……愿意一世不娶妻生子,这人倒先变了卦。
他明明这样忿恨,说出口的却是:“谁敢欺负他,他是我……我师弟!你把他收入血楼门下,让鬼无规好好照应这人。”
顾怀昭从此在血楼安身立命,一年到头,接几件不痛不痒的差事,而他只能靠别人传来的风言风语度日。
问一问那人是胖是瘦,是安是危?问一问那人是孑然一身,或是成双成对?
每年问上几句,许多年便咬牙熬了过去。
时隔多年,应雪堂想到顾怀昭,心口依然一阵钝痛。他命中带煞,亲近之人个个遭遇不测,既不能见顾怀昭,又想著见一见顾怀昭。
他攒了许多话想问,但这麽多年都熬了过去,实在不必急於一时。
就在应雪堂四处奔波,联络好了梅庄庄主遗孀和当年验尸的几位仵作,确定凶手剑法高超,少说也有几十年功力,一颗心落地的时候,肖枕梦忽然传来寄信,信上笔迹凌乱,只有寥寥几字:大凶,救恐不及,速来。
应雪堂不分昼夜地赶了过去。轻功加快马,一日行千里。
此时黑白两道人马,在深山老林中足足追了顾怀昭十三日,个个邀功心切,哪管什麽武林公审的规矩,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路把顾怀昭逼入深谷之中。
应雪堂赶到谷外,胯下良驹口吐白沫,他翻身下马却双膝一软,半天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问一问肖枕梦:“人呢?”
肖枕梦亦是来迟了一步,他脸上带著人皮面具,混迹在江湖人中,只从竹竿上抢来个头颅,几块碎骨。
人群深处,还在哄然叫好,争相庆功。
肖枕梦看应雪堂呆如木鸡,面上已无人色,心里暗叫不妙,忙去找了个木匣,盛上石灰,把头颅好好放进去,跪著捧到应雪堂面前。
应雪堂接过来,双手抱著,一句话也没有说。
有眼尖的江湖客看到紫阳山主在此,众星拱月一样拱著几个汉子出来,直道:“应山主!就是这几位好汉立下的大功!”
应雪堂直如木偶一般,直到周围喝彩声如雷,冰凉漆黑的眼珠子才慢慢转了过去,盯著那几人看了看,温和一笑:“几位随我来吧,应某想重重酬谢。”
几人还不知所以然,脸上喜色未褪,乖乖跟了过去。
应雪堂手捧木匣,领著他们,越走越偏。
他记得这几人在江湖中薄有恶名,要麽奸污过女子,要麽欺贫欺弱,发不义之财。
为何有罪之人,却要来算无罪之人的功过?
这几人、何其可恨!
自己这份情意亦是……何其可悲,只以为前路山高水远,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说出口。
肖枕梦找到他时,应雪堂白袍上已经溅满了血迹。
肖枕梦朝他百般认错,说自己有负重托,恳请责罚,应雪堂仍一言不发。
两人一前一後找了个客栈落脚,应雪堂捧著匣子,闭门不出,不饮不食,肖枕梦想尽千方百计,也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来。
三日过後,肖枕梦黔驴技穷,只好和他提起顾怀昭来:“楼主,其实这顾怀昭当年下山的事,我这些日子刚刚查到缘由。”
“他不是想修俗家道,而是硬说自己进了藏书观……”
“那是门中禁地。紫阳山几位长老废了他武功,逐他下山,又觉此事有辱门风,号令门下弟子禁语,谁也不许再提。”
“楼主,你不是丢过腰牌吗?当年苗战聚集所有弟子,说在藏书观中捡到了你的腰牌,擅入禁地,偷学武林典籍,实在大逆不道,谁知道声讨到一半,这顾怀昭跳了出来,硬说是他做的……”
他说到这里,应雪堂终於有了些反应。
应雪堂侧著头,嘴角含笑,眼眶通红,怔怔地说:“我顾师弟,待我真好!”
肖枕梦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足足等了半刻,发觉应雪堂魂不守舍的,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忙喊来属下,把落雁林主找了过来。
落雁林主看了半天,终於吐出一句:“怕是伤心过度,得了失魂之症吧。”
几碗安神养气的汤药灌下去,应雪堂仍是迷迷糊糊的。血楼上上下下,求医不能,便开始求神拜佛,找道家高人看过,又找高僧看了几回。
几乎人人都说应雪堂有失魂之症,人有三魂七魄,但应山主身上,竟只剩下一魂四魄在吊著命。
作家的话:
下章应该能写完番外了,大家都不喜欢留言了吗,不幸福!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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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如黛真是虐文好手……………………真是看的眼泪掉下来。
總有值得期待的事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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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莫非我虐点太高了么OTL觉得还行啊……傲娇美少女攻和苦逼受都被虐得略惨……我说这狗血怎么不够味儿呢!!!眉如黛也渣剑三去啦!!!!!!!
兔子你最萌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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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 藏锋4 完结

发文时间: 6/24 2013
   
  肖枕梦请高僧供奉三十六盏引魂灯,也没能把应雪堂剩下的魂魄请回来,渐渐地便有人猜测,应山主失去的二魂三魄,极有可能已不在这世上。
  有见多识广的僧人偷偷和肖枕梦耳语道:“肖护法,也有其他人得过这种症状,一部分魂魄追随亲朋挚友上了轮回台,一部分魂魄留在世上,了断未了之事。”
  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肖枕梦听得半信半疑。
  又过了数日,应雪堂自己醒了过来,开始细细安排复仇之事。
  他变得格外寡言少语,无情无欲,脸色灰败,仿佛只凭一丝执念在驱动身躯。
  或许是少了魂魄,每日里睡七八个时辰,才能醒转片刻。
  他统领血楼,搜罗人证物证,磨砺剑法。
  年复一年,不知道是许多春秋後,应雪堂将武林名宿,江湖新秀,一一请上紫阳山。演武坪上千人云集,成就武林盛事。
  应雪堂将苗战请到人前,借斗剑之名,十招内断其手筋。座下亲信一拥而上,把苗战反扭双手,牢牢制住。
  观者一片哗然……
  应雪堂这时才请出鸡鸣镇逃过一劫的孤寡老人,指认苗战如何带人趁夜攻入无双庄,数年後又是如何屠镇。
  另有剑庐老叟,特意赶到台前,说苗战落败时情急使出的那一剑,恰好与梅庄庄主颈上的剑伤相符。
  等到梅庄庄主遗孀上前,拿出夫君亲笔书信,书中句句皆是苗战觊觎无双剑谱之事,一切终於大白於天下。
  应雪堂在烈日之下站了许久,脸色已有疲惫之色,他强打起精神,高声道:“今日请诸位来,
一为家父之仇,二为我顾师弟之冤屈!”
  “应某昔日在紫阳山学剑,苗战捏造罪名,想废我武功,逐我下山,是顾怀昭师弟为我担下所有罪名。”
  “姓苗的视他为眼中钉,把自己的犯下种种罪状,全推脱到顾师弟身上,致使顾师弟含冤而死……”
  他拿著藏锋铁剑,目光如冰,缓缓扫过众人。
  “是非不分,恩怨不报,纵一死……枉为人也。人命关天,岂能轻率行事,望诸位引以为戒!”
  “应某苟活世上,只为了此心结。如今大仇报,冤屈雪,平生已然无憾!”
  他神情萎靡,嘴唇发白,眸中霜雪一般的凛然目光却不减分毫。
  他心里轻飘飘的,既释然,又快活,一个劲地在想,师弟,师弟,我替你报了仇啦……
  世人只道精钢铸青锋,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却不知他师弟锋芒内敛,刚烈能寸寸折,深情如绕指柔,同样是光明磊落……
  应雪堂想到此处,借著心头意气,提剑在身後山壁上题字,剑锋所向,坚硬石块哗哗落在地上。
  他想著顾怀昭,字字深入石髓,几下写就一首诗来。
  在场群雄探头一看,见他写的是:
  世有藏锋剑,无端起恶名;
  身屈非禀性,刃断见心诚。
  攒攒虚名客,谁察剑意轻?
  柔肠亦傲骨,此剑似生平!
  不少人面红耳赤,而更多的人轰然叫起好来!
  他要世上从这一日起,再无人诋毁顾怀昭,他要上紫阳山习剑的弟子,一抬头,就能望见这面山壁。
  做完这一切後,众人或唏嘘或羞惭,一一告辞下山。
  应雪堂一个人抱著木匣,提著剑,疲惫不堪,走走停停,一路走到过去与顾怀昭练剑的山洞前。
  天色已晚,群山俱寂,大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他此生心愿尽了,而孤身而活,又实在太累。应雪堂想著,手上长剑横著一削,把自己头颅削下,颈上热血洒出,浇在木匣之上,人软软倒地。
  应雪堂只觉身形一轻,魂魄轻飘飘地升到半空,看见两人头颅落在一处。
  正痴痴狂狂间,魂魄忽然被一处漩涡卷了进去。
  另一世的山洞,应雪堂刚好停止呼吸,魂魄之力用尽,骤然间得到这剩下的一魂四魄,身躯慢慢变得滚烫,汗出如浆。
  他忽然把一切都想了起来。
  怀昭师弟死後三日,他得了失魂之症。
  另一世的小小应雪堂,也是昏迷三日後醒来。
  他孤身一人,凭著一魂四魄孤零零活在这世上,强撑著替顾师弟雪洗冤屈。
  另一世应雪堂,不记得生前事,却怀著自己失去的七情六欲,又再次爱上了同一个人。
  他报完血仇,生无可恋,在山洞前横剑自尽。
  恰好另一世应雪堂也在这一日这一个时辰咽气。两处魂魄和在一块,才一点点活了过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顾怀昭就在他身前。这一刻,应雪堂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他喊他:“顾怀昭……师弟?”过了片刻,又用另一种语气喊:“师弟!”
  两世思慕如潮,几乎把应雪堂逼疯,恨不得把这人吞吃入腹,永永远远融在体内。他勉强换上温柔语气,轻轻笑道:“师弟,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活下来……”
  顾怀昭似乎呆住了,半天过後,才点了点头。
  应雪堂欢喜得直欲落泪。
  四周静得只闻雨声,迷蒙雨势间,他却听见百花盛放的低语。
  他心里极高兴,极高兴……为了掩饰湿润的眼眶,只好低声道:“我会替师弟讨个公道。”
  “有我在呢……”



作家的话:
    完结啦,大家下篇文再见~
    未来打算出《我是真的为你哭了》这本的个人志,然後再写一篇狗血炖肉文^^

[ 本帖最后由 AIL 于 2013-6-24 20:55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大魔王 录入币 +1 谢谢更新番外^^ 2013-6-25 14:57
總有值得期待的事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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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上鲜网上不去啦。。。问一下是不是太久没上会被删帐号
總有值得期待的事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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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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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轮流虐,不过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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