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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VIP]绅士的庄园 附番外(13.10.14更) BY 脂肪颗粒 (点击:3903次)

[VIP]绅士的庄园 附番外(13.10.14更) BY 脂肪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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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绅士的庄园 BY 脂肪颗粒

18世纪初以英国为背景,围绕一座庄园继承人更迭发生的故事。

【编辑评价】
亚当是奎因特庄园的二少爷,本该有光彩的一生,却被狠心的父亲和继母姐弟害死。
重活一世,亚当开始为自己为妹妹筹划,改变原本悲催的命运。
本着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亚当费劲周折进了贵族学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今后纠缠一生的爱德华……
文章以18世纪初的英国为背景,围绕一座庄园继承人的更迭展开故事。
文章涉及许多当时英国上流社会的风俗习惯、贵族礼仪,十分考究。
作者文笔优美,行文风格十分贴近西方文学,加入了现在流行的重生元素,也丝毫不觉得违和。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亚当·康斯坦丁 ┃ 配角:爱德华·费蒙特 ┃ 其它:安娜·康斯坦丁

☆、序言

序言的内容比较枯燥,但是很重要,帮助你了解和过滤文章,请认真读完。
本文讲的是18世纪初英国一个地主乡绅的故事,属于乔治亚时代。具体是什么时间呢,举个例子,比《傲慢与偏见》的时代还要早半个多世纪。美国尚属英国的殖民地,蒸汽机没有发明出来,火车自然也是没有的,一切还都很原始。但是经过英国君主立宪后,资本主义制度带给市场的活跃却让一切陈旧的事物正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虽然没有维多利亚时代那样光彩夺目,但是这个时代已经拥有了大型的集体纺织厂,珍妮纺织机也是在这个时代发明的,人们渐渐走出土地成为工人,工商业有了繁荣的迹象。
而同时,这个时代又很黑暗。伴随着英国的海上殖民统治,他们到处烧杀抢掠,贩卖黑奴,残杀土著,无恶不作。工厂主剥削底层人民,人们生活非常艰苦,而且还有天花瘟疫蔓延,大批人类惨死。妇女没有地位,看了下那个时代的婚姻法,发现他们英国该时期的妇女比天朝的妇女还凄惨,嫁人之后在法律上就相当于已经死了,完全沦落为丈夫的附属物,没有任何财产权,嫁妆都成了丈夫的私产,丈夫想给谁就给谁,还不能随便离婚。
我觉得这个时代很有特点,于是搜集了一部分资料文献,开了这篇小说。
男主是地主阶层的人物,文章主要围绕一座庄园的继承权更迭发生的一系列故事。男主是地主,身上没有任何爵位,这个时代的贵族爵位不是那么简单就有的,整个英国拥有可继承爵位(不包括爵士)的贵族男系不超过400人(推断数字,不太准确,可能更少),反而绅士阶层的地主占有国家财产的60%以上。
‘绅士’二字在过去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只有特定的人可以被称为‘绅士’,不像现在只是个随便的称呼,是个男人就可以自称。
就像《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对达西先生姨妈说的那样:“我决不会为了要跟您姨侄结婚,就忘了我自己的出身。您姨侄是个绅士,而我是绅士的女儿,我们正是旗鼓相当。”
‘绅士’一词源于西班牙语,代指‘那些出身古老世系的人’,可以用来专指那些无法继承本家族贵族头衔的世家子弟。也就是说能被称作绅士的人,即使没有爵位,也一定能在某个贵族的谱系上找到他的名字。
后来,绅士有了更加广泛的含义,还可以指高级军官,国教神职人员,上院议员等。如果一个人经受过高等教育,也就是昂贵的绅士教育,并最终获得了牧师、律师、医生等资格,那么即使他出身平民,也可以被尊称为绅士。可是高等教育的花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而且有一定的门限,所以绅士与一般人的界线仍然是泾渭分明的。
而英国的 ‘绅士教育’讲求不分割家产,因为一旦把家产分给好几个儿子,那么属于这个姓氏的总资产就少了,代表的地位和身份会随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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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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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文~,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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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作者把时代背景做了一番考据后才写的文,很容易融入。就是结尾有些匆忙。不是说主教是终身的神权吗,亚当是如何辞掉主教的职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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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潦草的结尾,凌乱的人称与视角更拖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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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回四楼:亚当木有辞职,号称去国外布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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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从人称上其实能看出作者文笔不是很成熟,但胜在很有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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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玫瑰庄园
63、第1章
雨下得很大。
潮湿的气息让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霉味,阴暗湿冷的空气似乎从皮肤沁入了骨髓,让人冷的发抖。狄肯搓动着掌心靠在火炉旁,可是仍然感到冰冷刺骨。
今天早上,管家要求他将几百只盛开的黄玫瑰插满房间所有的花瓶。狄肯做完这些事后觉得很疲惫,可是他心里满意。因为这些花没有因为雨水的璀璨而凋零,而是将绽放的美丽献给了庄园的主人们,特别是狄肯的心上人。
厨娘穿过走廊来到柴房,手里拿着一条破围裙,她累的往凳子上一蹲,然后絮絮叨叨的抱怨道:“偏偏挑在这种日子结婚,真是糟糕透了,去年好不容易贮存的李子,原本要做成蛋糕的,谁知都发霉了。”
“夫人朝你发脾气了?”狄肯问她。
“哦,快别提了,还有不让夫人发脾气的事情吗?”厨娘翻了个白眼说。
布鲁斯庄园在今天举行了一场婚礼,新郎是布鲁斯先生的大儿子阿尔瓦,他的新婚妻子是位有着丰富嫁妆的淑女。作为布鲁斯庄园未来的继承人,远远近近无数朋友都来参加了婚礼,祝贺两位新人喜结良缘,人们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室外婚礼举行到半截就下起了大雨,绅士淑女们都被雨水浇了,原本光鲜亮丽的客人们像被打湿的花朵一样恹恹的垂下了脑袋。
“狄肯!跟我来!”柴房的门嚯的敞开,管家焦急的站在外面。
狄肯吓了一跳,急忙摘下帽子,快步走到管家身边:“听从您的吩咐先生。”
管家的脚步根本一停不停,脑门上冒出的细汗将满头银丝都打湿了,他边走边说:“等会儿我给你一身男仆外套,你跟我去客厅伺候。
“什么!”狄肯张大眼睛,忽然觉得脚有点发软:“我……客厅……”
“人手不够了,许多先生被淋了雨,需要有男仆贴身照顾。”管家说。
“需要我去照顾先生们吗?”狄肯紧张的说:“可是……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
“上帝啊!这还用你来告诉我。”管家带狄肯来到一间卧室,然后丢给他一套衣服说:“快穿上。”
见狄肯还在犹豫,管家撑着额头说:“还愣着干什么?动作快点!要不是临时找不到人手,你以为我会让你凑到客人们面前吗?万一丢了庄园的体面,用马鞭抽死你都赔不起。”
狄肯急忙脱□上的衣服,然后穿上了仆人的套装。跟自己身上这套脏兮兮的衣服不一样,仆人的衣服又干净又厚实,看上去体面极了。里面的衬衫洗的雪白,袖子成喇叭花状,长长的搭在手面上。外套是红色羊毛外罩,丝绸衬里的燕尾服。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裤,小腿上绷紧白色的袜子。
然后管家找出一双白手套和一顶白色假发说:“带上这个,掩盖你指甲里的泥土。”
穿戴整齐后,管家给狄肯整理了下领结,呼出一口气说:“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先生,我真的要去前厅伺候客人们吗?我会出洋相的。”狄肯担心的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听着孩子,你不需要在意太多,等会儿进去了,只端小点心,不要碰酒杯。不要学别人用单手端盘子,你用双手抓稳就行,不要进入人群,只站在外围服侍。”管家最后拍了拍狄肯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好孩子,千万别害怕,你一定能行的。”
似乎已经忙得顾不上他了,管家只叮嘱了几句就把狄肯带去了大厅,塞给他一个装满紫色浆果点心的托盘,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悠扬的音乐在畅响,无数美丽尊贵的人儿正在翩翩起舞。铮亮的皮鞋与大理石地板碰撞出有节奏的协唱,女人的裙角和发丝如波浪一样上下飞舞,水晶吊灯的光辉照在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上,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泽。
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狄肯看呆了。
以前他经常听父亲说起那些贵族老爷们的舞会,也听屋子里伺候的男仆们高傲的吹嘘,狄肯没见过,只能自己想象。于是贵人们的生活在狄肯的幻想中像天上的白云一样如梦似幻,漂浮着不着边际,有时候还会变得非常荒诞。而当真正见到的时候,狄肯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恐慌,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的恐慌,紧张的连迈动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在客厅里伺候的男仆有很多,他们昂首阔步,谦逊却不失礼仪,仅用一只手就能托住摆满十几个玻璃酒杯的托盘,另一只手抵在后背上,弯腰时微微翘起,整个人像优雅的百合花一样。
狄肯不敢去学别人,只能认真的遵从管家的要求,双手紧紧攥住托盘,在舞厅的外围来回走动。宾客们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狄肯和其他男仆有什么不同,只是随意从他手中取点心。
刚开始是挺害怕的,毕竟狄肯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他今年只有19岁,来庄园当园丁也才两年而已,甚至没有给庄园的主人端过一杯茶,更不用说在这么多绅士淑女聚集的地方伺候了。可是在舞会进行了几个小时后,那份紧张的心情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双手一直紧紧攥着食物托盘,酸的仿佛压了块大石头。
这时,一位先生从舞池里走了下来,刚好冲着狄肯的方向。他从路过的使者手中拿了一杯酒,然后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张长椅上。
狄肯的脊背瞬间僵直了,脸也变得通红,他偷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先生,然后悄悄的挺直脊梁,并紧双腿。
他也来参加阿尔瓦先生的婚礼了吗?我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狄肯心想。
他的名字叫路易斯?康斯坦丁,是位子爵的小儿子,今天的新郎阿尔瓦先生的好朋友。他们从小就认识,一起上学,一同毕业,关系亲密至极。路易斯先生时常来拜访布鲁斯庄园,有时候一住就半个月。
两年前,狄肯第一次见到这位路易斯先生的时候是在初夏,在布鲁斯庄园盛开的玫瑰园中,他采了一朵红玫瑰轻轻嗅了下,然后把花夹在了一本厚厚的书中。清晨,在微微朦胧的晨雾中,他的金发如同闪烁着光泽的水光般轻轻晃动,白皙的肌肤衬着艳丽火红的玫瑰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高挺纤细的鼻梁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俊美了。
狄肯远远的看着他,像痴了一样。他从未见过这样俊美优雅的绅士,一举一动都美丽的好像画儿一样。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心跳陡然加快,耳朵也随着心跳声隆隆作响,世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瞬间消失了。
然而,阿尔瓦先生忽然从房子走出来,远远的朝路易斯先生喊了一声。路易斯先生把玫瑰夹在书里,薄薄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他大步向阿尔瓦走去,脸上带着一股幸福又雀跃的神情。
从那一刻起,狄肯的心陷入了这片玫瑰园,像初秋的樱桃酿造的果酒,又甜又酸。
如同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他白天想着他,夜里梦到他,为了他一眼,不惜每天等在花园外,期盼他什么时候能从房子里走出来。
狄肯爱上了布鲁斯庄园,因为这里有他日思夜想的人。他觉得自己恋爱了,爱上了一位优雅体面的绅士,那种雀跃而美好的感情冲击着他不怎么坚强的心房,有事没事就对着一个方向傻笑。他的母亲每次看到都无奈的摇头,然后跟他父亲悄悄商量,儿子这是爱上哪家的姑娘了,本来就不聪明,现在看上去更傻了。
狄肯从不奢望路易斯先生知道他的恋情,他甚至不想对方知道,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恋情很可笑。他是个整天跟泥巴为伍的花匠,家里穷的叮当响,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之间完全是地与天的距离。
即使如此,他也每天都想他,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布鲁斯庄园的继承人阿尔瓦先生传出即将结婚的消息后,狄肯心中微微一痛,为路易斯先生。两年来,他每天都看着他,他知道路易斯先生心中的迷恋。每当望着阿尔瓦先生时,他眼中的幸福简直可以流淌出来。那种爱恋是如此的显而易见,是如此的深沉厚重,以至于狄肯时常觉得这样的爱恋太过沉重,路易斯先生那样纤细的人可以承受吗?
男人间的爱恋太过惊世骇俗,而且是违背法律和**教义的存在。
小时候,狄肯也跟着哥哥去妓院的后巷偷看过。在黑暗狭窄的小巷子里,一盏昏黄的路灯挂在有些倾斜的石头墙上,许多袒露着胸|脯的女人在墙边站成一排,她们拨弄着肥硕的双|乳,掀起裙子露出下|体,勾引着路过的男人们。有的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便走上前跟她商量好价钱,然后两人进到石屋子里,过个半小时,男人女人又走出来,男人离开或者找下一个女人,女人则等待下一个男人。
那时候,十来岁的哥哥显得异常兴奋,他只看着那些女人就能弄湿裤子。等他过了十八岁能自己赚钱后,就自己来找那些女人了,整天跟她们厮混在一起。可是狄肯却从未有跟这些女人做些什么的冲动,反倒是偶尔下河玩耍时,看着男人的躯体更兴奋些。
但是狄肯从未跟任何人讲过这件事,他知道这是不可以说出口的秘密,即使对上帝也不能说。他曾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个故事,镇上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铁匠,一个是流浪汉。他们时常于深夜时分在墓地相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一次他们的事情被喝醉酒倒在墓地里的人发现了。那个人通报了治安官,于是两个人被一起抓去坐牢了,后来一个男人被绞死了,另一个被打了几十鞭后送上了前往南方**的船。活下来的男人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他说自己是被另一个男人勾引强迫的。
不能说出口的感情本就是一种折磨,而如今心爱的人还结婚了。狄肯望着的路易斯先生,生出一种想上前安慰安慰他的冲动,当然他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路易斯先生压根都不知道他是谁。
“你去给我端杯酒来。”
狄肯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不悦的呵斥:“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我的吩咐吗!”
狄肯猛得一回神,看到了歪头看他的路易斯先生,他碧绿狭长的眸子正瞪着他,眉头微皱,手里的玻璃杯已经空空如也。
“是,是的,先生。”狄肯慌忙放下食物托盘,跑到后面放食物的桌子,双手捧住一杯酒走过来,然后递到他面前。
路易斯先生接过酒,三口两口灌了下去,语气尖刻的说:“你是不会端盘子还是怎么的,让你拿酒就只知道端一杯来,再去给我拿。”
“是的,先生。”狄肯急忙跑回去,小心的端起一个大托盘,托盘里的酒摇摇晃晃的,他有些端不稳,只得一步一步迈过去,然后放在路易斯先生身旁的小茶几上。
路易斯一语不发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双眼紧紧地盯着舞池中的一个方向,狄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新郎阿尔瓦先生正在跟新娘跳舞,两人的目光纠缠,情意绵绵,让人欣羡不已。而路易斯先生的目光则越显痛苦,几乎是压抑着手臂的颤抖又灌下了一大杯酒。
因为坐在一个角落里,舞会上又非常热闹,所以几乎没人注意到路易斯先生在灌酒的事情。狄肯想要劝一劝,却无从开口,只能担心的望着他。
不久,路易斯先生就喝的满脸通红,眼神呆愣,口中不住的嘟囔:“阿尔瓦……阿尔瓦……”
64、第2章
路易斯先生明显喝醉了,狄肯凑上去试图让他清醒些,他却迷迷糊糊的说:“阿尔瓦……不要结婚……我爱你……”
“天啊,先生(sir),您醒醒,别说胡话了。”狄肯差点就要去捂他的嘴巴了,这种话即使喝醉了酒也不能胡说啊,被人知道就完了。
可路易斯先生显然是借酒消愁了,他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拉着狄肯的袖子喊‘阿尔瓦’,一双迷蒙水润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住的说‘我爱你,别结婚’。
狄肯紧张极了,生怕身旁的客人听到他的话,急忙把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后把他拉出了大厅。在出来的路上遇到了管家,他正焦头烂额的分派着客人们的事务,看到狄肯架着喝醉酒的路易斯先生,他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喝醉了吗?路易斯先生?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低声喃喃了几句,管家没有听清楚,可是狄肯却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自告奋勇的说:“我把路易斯先生搀扶去客房吧。”
“你?你不行,你不是男仆,不会伺候先生们。”管家先是摇头,可是看了眼忙得脚不沾地的仆人们,又叹了口气说:“路易斯先生的卧室在二楼拐角的那间,小心服侍,不必替他脱衣服,给他盖上条被子就行了。”
“是的,先生。”狄肯点点头,然后扶着路易斯先生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楼道里很亮,壁灯全都点燃了,墙壁上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物画像,在昏暗的灯影下显得有些骇人。狄肯带着路易斯进入了他的卧室,可是刚一进去,路易斯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狄肯把卧室里的油灯点燃,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然后用尽全部的力气把他拉起来,往床的方向拖拽。
可是把路易斯搬**的时候,他却忽然清醒了似的张开了眼睛,双臂紧紧环绕住狄肯,然后一下子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接着就对他乱亲乱摸,嘴里不停的叫着‘阿尔瓦’。
“……啊……先生……您……您清醒一下……”狄肯被他亲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挣扎道:“我不是阿尔瓦先生……”
哪知路易斯含住了狄肯的嘴唇,把他的声音堵了回去。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动作有些笨拙,可是力气却很大,身体紧紧压住狄肯,然后用双手去撕扯彼此的衣服。
狄肯被弄得心猿意马,下|体也渐渐有了感觉,路易斯的舌头强行钻入他的口中,霸道的挑逗,吻得十分激烈。
只听‘吱啦’一声响,狄肯新上身的白衬衣就被路易斯先生撕破了,露出结实的蜜色肌肤,路易斯在这片胸膛上又舔又吸,双手扒下狄肯的裤子,然后将自己火热的男|根贴在狄肯的小腹上用力磨蹭。
没想到看似纤细的路易斯先生这么有力气,被束缚的无法动弹的狄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光光了,却一句话也不敢喊,生怕引来外面的注意。更难捱的是,耳鬓厮磨,肌肤相贴,加上细碎的爱抚和亲吻,狄肯觉得自己要疯了,下|体鼓胀的厉害。他下意识的蹭了蹭路易斯先生光滑结实的屁股,然后他……他就射|了。
作为一个天生喜欢男子的人,狄肯可说得上是守身如玉,所以在如此突然而强烈的刺激下,他居然只是被人抱着磨蹭了□体就射|了。
在这样糟糕的的情况下失去了贞操,对方还满口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狄肯忽然就有种委屈的想哭的冲动。虽然他喜欢路易斯先生,可那也是种憧憬而已,他从未想过要跟一个男人有**关系。因为一旦有了**关系,一切就变复杂了,是犯罪,他害怕会变成传言中那个被送进监狱里的人。
可是喝的醉醺醺的路易斯先生显然还在耍酒疯,他激动的抱着狄肯的身体胡乱磨蹭,火热的肌肤好像离不开水的鱼儿,紧紧贴着狄肯,双手大胆的在他后背和屁股上揉捏,嘴唇也一刻不停的在他颈部和胸前逡巡。
“路易斯先生……不要……”狄肯真的起了哭腔,他挣扎了几下实在挣扎不开,下|体反而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在这种刺激的爱抚下,狄肯很快又射|了一回,而路易斯先生也终于在狄肯的小腹上心满意足的磨蹭够了,射|了出来。
狄肯气喘吁吁的看着身上这个浑身酒气的漂亮男子,忽然就想破罐子破摔了,都射|了两回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他捂住脸擦了擦眼泪,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然后主动回吻路易斯先生。他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亲近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就算他明天醒来生气,要治安官来抓自己,自己也不在乎了。就算他在梦里想着阿尔瓦先生也无所谓,自己就放纵这一次了,什么也管不了了。
“康斯坦丁先生……我喜欢您……”狄肯轻轻亲了亲路易斯的嘴唇,然后小声诉说着爱语,仿佛唯恐惊醒他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您甚至都不认识我,可我就是爱上你了。”狄肯说着说着就小声哭了起来:“对不起,我趁你喝醉,把我当成阿尔瓦先生的时候做了这种事,可我控制不了那里,它自己就射|了,呜呜呜……”
然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路易斯先生的后背和屁股,把烧红的脸贴在对方脸上轻轻磨蹭。也许是感到了狄肯的放松,路易斯也渐渐放松身体,两人一同沉入了爱|欲之中……
清晨,在几只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中,路易斯从宿醉中醒来。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然后忽然呆住了,双眼渐渐下移,然后差点尖叫出来。
上帝啊,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为什么?为什么没穿衣服?一件衣服都没有!
路易斯在巨大的惊恐中动了动,然后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尤其是一个说不得的地方,简直火辣辣的疼。
此时,模模糊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路易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做了个旖旎的梦,梦到自己终于向阿尔瓦表达了爱意,阿尔瓦不但没有结婚,还和自己结合了。他们疯狂而激烈的做|爱,唇齿相交,赤|裸相交,自己跪在床上,让他从后背进入,然后自己放荡的摇动着屁股,还不断的叫着‘好舒服’,阿尔瓦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
可是阿尔瓦昨天结婚!如果自己不是做梦的话,那么昨天有人趁着他喝醉把他……
此时,狄肯正垂头丧气的站在管家先生面前,经受暴风骤雨般的洗礼。
“这究竟是怎么弄得?你只穿了一个晚上,这件衬衫居然就破了。”
“对不起,管家先生,我会赔偿的。”狄肯难过的说,这件衬衫要花两先令呢,这太糟糕了,自己口袋里可是一便士都没有啊。
“算了,本来就不该指望你。”好心的管家对狄肯摆了摆手说:“不用赔了,想来你个傻小子也不是故意的。”
“那个……我……”狄肯扭捏的开口,但是又迟疑了。昨晚的事情很美好,美好到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一完事他就后悔了。自己昨晚糟践了一位绅士啊,趁他喝醉把他这样那样了,他醒来后一定会生气的,如果他通知治安官来抓人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应该赶快逃跑?可是自己如果逃跑了,他们会找到家里去的,到时候会给父母惹上麻烦。
“怎么了?”管家奇怪的看了狄肯一眼。
“我……我想……”
“管家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厨房里有几道菜出了问题,可是客人们马上就要起床了。”一位厨娘从小餐厅跑出来,隔着老远喊道。
“上帝啊,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管家不再理狄肯,大步跑向厨房。
狄肯叹了口气,坐在柴房的木墩上,双眼愣愣的看着旁边的一把斧头,静静等待路易斯先生大发雷霆。自己冒犯了一位绅士,如果送去法庭,或许会被判处绞刑的,昨晚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呢?为什么不忍住?这下小命都要交代了。
想着想着,狄肯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他想到了父母,如果他犯罪的事情传到了父母耳中,他们一定会以他为耻的,他们还可能被赶出村子。
于是,一整个上午都在这份深沉酝酿的伤心中度过了。
狄肯的眼泪流了半脸盆,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没有半个人影来找过他。
最后还是负责庄园守夜的老头来找他,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他妈一整天死哪儿去了,是不是要偷懒!”
“没有……哼唧……先生。”狄肯抽泣着说。
看到狄肯哭的如此狼狈,守夜人翻了个白眼说:“没有就快来帮忙,这么大的男人,哭什么哭。”
另一方面,路易斯康斯坦丁先生正端坐在餐桌前强忍着不适用餐,他的腰和后|庭简直酸得没办法挺直身体,今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出了卧室,一面紧咬着牙根,一面笑意盈盈的跟客人们打招呼,每走一步都是种折磨。
阿尔瓦和他的新婚妻子对坐在餐桌两侧,互相一对视便是温柔缱绻,眉眼间的甜蜜挡都挡不住,想来昨晚的新婚初夜十分美妙。路易斯看了心中发酸,同时又感到愤怒,昨晚究竟是那个混蛋做了这样下三滥的事情!然后居然还偷偷溜了,等他抓住了他,一定送他去坐大牢!
然后路易斯注意到了正忙着上菜的管家,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昨天太高兴,我一不小心喝醉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管家立即站直身体禀报道:“回禀先生,昨天您喝醉后,我命人将您搀扶回房间的。”
“是谁?”路易斯皱着眉头问。
管家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慌慌张张的说:“他做错什么事了吗?真的非常抱歉路易斯先生,他并不是屋里的男仆,昨天人手不够,我只好招了庄园的花匠临时充当男仆。如果他冒犯了您,那么都是我的错,我会惩罚他的。”
“啊……不……没什么……他没有冒犯我……”路易斯不知为何,一听‘冒犯’这个词就浑身不自在,他扫了扫了额前的金发,装作无所谓的说:“花匠吗?难怪动作那么粗鲁……不……没什么……等会儿我要见见他。”
“您……您要见他?”管家惊奇的问。
“是的。”路易斯用刀叉玩弄着盘子里的一小片青菜说:“我要谢谢他昨晚照顾我。”
65、第3章
狄肯终于等来了召唤,他战战兢兢的跟在管家身后,走进了一间小客厅。
路易斯先生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他修长洁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白色的烟雾轻轻飘起,幻化成扭曲的形状。
“先生,狄肯带来了。”管家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路易斯先生一直望着窗外,淡淡的吩咐道:“你可以先退下了。”
管家瞪了狄肯一眼,示意他机灵点,然后躬身退下,关上了房门。
狄肯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帽子,他觉得房间里闷热极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掐灭了烟头,然后猛地转身,却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非常年轻,脸庞很稚嫩,长相却极为俊俏。此时他正一脸惴惴不安的盯着地板,额头上也一层冷汗,似乎极为紧张。
老实说这跟路易斯想象中的人有些不同,他听说对方是个低贱的花匠,便认为做出了如此下作事情的人必定是个满脸胡茬惹人嫌恶的肮脏老男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他看上去可真年轻啊,似乎比自己要年轻许多。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谴责,一张口却成了:“你多大了?”
“我……我十九岁,先生。”眼前的青年用接近嗫嚅的声音回答,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他,看上去羞惭的不行。
路易斯走上前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一点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昨夜的爱抚和交缠变得清晰了,肌肤似乎还记得这人手掌与身体的温度,记得他炽热的吻和性感的**。路易斯就这么不合时宜的有了感觉,而这让他十分懊恼,因为他居然对一个下贱无耻的强|奸犯有了感觉,也许是恼羞成怒了,他愤怒的呵斥道:“单凭你昨晚做的事情,我就可以把你送上绞刑架!如果是在几十年前,我甚至现在就能处死你!”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狄肯吓得两腿打颤,眼泪也控制不住溢出了眼眶,他哀求道:“我错了,求您不要把我送去治安局,我不想死,求您宽恕我。”
“宽恕你?凭你做的事情我可以把你抽死十次!然后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你这个下贱的人竟敢冒犯我!”路易斯愤怒的推了狄肯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板上。
狄肯以为路易斯先生真的要把他送去法庭,惊恐之下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生,昨晚我把您送回房间的时候,您硬把我压在床上,然后脱了我的衣服……对我又……又亲又摸……我推不开您……又控制不住那里……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年,路易斯气的眼皮直跳,这家伙做了这种事后,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把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对这个脏兮兮的下贱家伙又亲又摸,这样逃避罪责的家伙实在是太下三滥了!
“住口!这个道德败坏的混蛋,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罪行,我要狠狠的收拾你!”路易斯气呼呼的说,他眼睛转了转道:“对了,告诉管家你偷了我的钱怎么样?这样也足够送你下地狱了。”
“不要,求您了,先生,我真的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您喝醉了,把我当成阿尔瓦先生,强行把我脱光了,我没有欺骗您,我对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狄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路易斯原本只是要吓吓这个小伙子,让他不敢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谁知听了他的辩解后,一种名为羞恼的的感觉霎时充满了整个大脑,好像藏在内心的阴暗小秘密忽然被人扒开了一样。
他上前掐住狄肯的脖子,阴狠的瞪着他说:“你他妈的居然敢威胁我!还敢攀扯阿尔瓦,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听到路易斯威胁的话后,狄肯的心好像一下子跌进了冰窖,他知道自己跟阿尔瓦先生是云泥之别,可是被喜欢的人这样说,狄肯仍然觉得难过。
他伤心的垂下头说:“我没有要攀扯任何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您在舞会上喝醉了,我就在您身边服侍。您不停的说‘阿尔瓦不要结婚,我爱你’,我担心您的醉话被人听到,就把您扶到了房间。”
“你!”路易斯气急了,可是喉咙却像堵住了一样,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这家伙说的也许都是真的,因为他昨夜确实梦到自己跟阿尔瓦表白和做|爱的事情,莫非其实是喝醉了,认错了人。
路易斯想到这里,愤怒的踢了狄肯一脚,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盯着狄肯说:“听着,我不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胆敢把昨晚的事情泄露出一个字,只要一个字,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包括你的全家人,我说到做到!还有,别以为你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你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花匠,你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就算你去告诉别人,也只会得到一个诬陷绅士的罪名,然后会被送进监狱,你听懂了吗!“
“是的,先生,我什么也不会说。”狄肯抽噎着说。
“哼!”路易斯哼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重重的拍上了房门。
狄肯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想到还要去花园翻土,于是擦擦眼泪走出房间。
一连好多天,狄肯都恍恍惚惚的,脸上没有一个笑模样,双眼无神,神情凄然,偶尔唉声叹气。
柴房的老伙计笑他:“小伙子这是被姑娘甩了吗?该不是哪里的婊|子,因为你付不起钱,就不让你爬床了吧。”
“才不是什么婊|子!”狄肯生气的说。
“哟!哟!终于肯理睬人了,我还以为你的魂都飘到美洲**了。”老伙计哼道:“年轻人想女人正常,不过也没必要想太多,女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等你见识多了就不那么稀罕了。”
狄肯坐在土地上,摆弄着一朵玫瑰花,伤心的说:“我……我把贞操献给了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讨厌我,把我当成一坨屎……”说着说着,他又委屈的掉起了眼泪。
“上帝啊,看到你这副德行,我要是个女人也把你当成一坨屎了。”老伙计大笑道,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的更厉害了:“好小子,原来你已经当了回男人了啊,哈哈哈……”
狄肯看着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的老伙计,羞愤的抱住膝盖,只管抱头难过,哭道:“我是真的……真的喜欢那个人……我该怎么办……”
老伙计笑了一会儿,发现狄肯是真伤心了,于是不再跟他开玩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说狄肯,别伤心了,那个女人不要你,是她眼瞎了,你这样的好小伙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既不赌博,也不喝酒,人又老实能干,比街面上那些混子好一万倍,我要是有女儿早就把她嫁给你了。听我的,今晚去妓|院找个女人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可是狄肯听对方把自己跟街面上的混混相比,心情更低落了。他虽然不敢拿自己跟阿尔瓦先生比较,可是如今也真正知道自己是癞**想吃天鹅肉了。
狄肯觉得自己应该忘掉路易斯先生,可是那个人总是自动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毕竟狄肯已经暗恋这位先生两年了,他决定再试一试。
天空还蒙蒙亮,太阳刚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丝金色的光泽,狄肯采摘下一朵鲜红的玫瑰。这是今天清晨开放的第一朵红玫瑰,表面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轻轻一晃,水汽凝结成一滴晶亮的水珠在花瓣上抖动,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狄肯带着这支初绽放的玫瑰爬上了路易斯先生卧室的阳台,然后将这支玫瑰别在了窗边的栏杆上。他愣愣的注视了玫瑰一会儿,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起码他养出来的花儿能留在喜欢的人的窗前。
从这天起,他每天趁天不亮的时候,就悄悄爬上路易斯先生的窗台,然后带给他一束刚绽放的红玫瑰,再将昨天凋零的玫瑰带走。日复一日,狄肯心中带着点小小的期待,他幻想哪一天,路易斯先生会打开窗户,然后将他送来的玫瑰取走。
然而,一天早晨,他刚刚从窗台上爬下,正要抬头看一眼他刚才插上窗台的玫瑰花。窗户忽然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路易斯先生站在窗前,苍白的手指夹起了玫瑰,然后面无表情的把花丢了下来。
玫瑰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原本透明纯净的露水洒在土地上。狄肯捡起玫瑰抬头望去,路易斯先生也正在低头看他,他的金发在微风中轻轻扬起,眸子沉静无波,然后他‘吧嗒’一下关上了窗户。
狄肯握着玫瑰,站在冷清的风中,玫瑰花的花刺刺破了他的手指,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愣愣的望着那个窗台。
柴房的老伙计发现狄肯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了,他叹了口气教育狄肯说:“小伙子振作点,别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消沉,咱们虽然没本事,但爱人的心不比任何人卑微。忘记这一个女人,总会有下一个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她会心疼你的,比现在这个狠心的女人好一万倍,她失去你是她的损失。”
狄肯擦擦眼睛,对老伙计笑了:“你说得对,我爱人的心不比任何人卑微,他不稀罕我,总有人稀罕的,我是个好人,会有人喜欢我的。”
“这就对了。”老伙计说,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疑惑的看了眼狄肯,‘他’不稀罕?
经历了惨烈失恋的狄肯不想继续在布鲁斯庄园工作了,他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面对路易斯先生,他找到了庄园的管家,然后请求辞职。
老管家对狄肯感到生气,他斥责他说:“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小伙,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早知道当初我就不雇佣你了。现在急急忙忙的,你让我去哪里再雇佣一个新花匠?”
“对不起,先生。”狄肯觉得对管家先生万分抱歉,可是他必须要走。
管家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你要再干几天,等我把新的花匠雇佣来。”
狄肯只会养花和修剪灌木,是跟过世的爷爷学的,庄园的工作也多亏爷爷跟这里的管家是老朋友。等离开了庄园,狄肯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一份花匠的工作,他对自己即将离开庄园的日子感到迷茫。
可是就在这天下午,原本阳光明媚的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外出打猎的绅士们纷纷骑马归来,可就是不见了路易斯先生。
陪同拾取猎物的一位男仆说,路易斯先生独自往深林的方向去了,没有人跟随。众人焦急的望着林子,期盼下一刻他就能自己出现,可是直到天黑了还没有他的影子,而雨还一直下个不停。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狄肯心底升起,他穿上了一件披风,然后便冒雨出去找人了。
森林里漆黑一片,狄肯只提着一只煤油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森林深处跑去。他大叫着路易斯先生的名字,可是雨声阻拦了声音的传播,到处都只有沙沙的雨声,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狄肯终于听到了一条猎狗的喊叫声。
他顺着声音跑过去,然后看到了昏倒在地的路易斯先生。周围没有马儿,只有一条猎狗,路易斯先生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上沾满泥浆——
66、第4章
路易斯骂了人以后也觉得有些后悔,那个孩子一看就不像滑头的人,而且那晚的事情说不准还要多谢他帮忙,才没有在众人面前漏了行迹。但是路易斯心中仍然气恼,对狄肯那晚做的事情生气,他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冒犯他!
事后,他悄悄跟庄园的管家打听狄肯的事情,管家也说他是个老实又勤快的小伙子,于是路易斯更加别扭了。还有最让他尴尬的事情,自从……那一晚后,路易斯连续好几晚陷入春梦,梦中的人再也不是阿尔瓦,而是狄肯那种稚嫩俊秀的脸。梦中狄肯火热又性感,阳|物又大又硬,操|的他高|潮迭起。早上醒来,他的裤子湿透了,这是自少年初次梦|遗以来唯一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他羞愤至极。
那个狄肯真是恶心又讨厌,路易斯对自己说。他知道那个人每天都在花园里工作,可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路易斯特意避开了花园,连在户外举行的下午茶他都刻意回避了。
直到一天清晨,路易斯打开窗户,发现窗边夹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刹那间,他的心狂跳了起来,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脸也热的发烫。他没敢去触碰那朵玫瑰,只是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就用力拍上了窗户。
路易斯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同学们在追求会所里的高级交际花时,他却每天想着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阿尔瓦。他深刻的眷恋着阿尔瓦,因为那是他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可是直到阿尔瓦结婚,他也不曾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他当然不能表达,一旦露出一星半点,一切都可能毁掉,友情和前途,他不会傻傻的冒险。
而狄肯带给他的是震撼和刺激,完全不同于对阿尔瓦隐晦的暗恋,狄肯就像一根木桩,连试探都没有,直接插在了他的心脏上。无处躲避,无处隐藏,那晚荒唐透顶的**关系让他彻底手足无措了,满脑子都是那个鲜活美丽的身体,这样放|荡的思想让路易斯深深的谴责自己。居然被肉|欲吸引,自己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他的心应该是属于阿尔瓦的,即使阿尔瓦永远不可能回应自己,自己也不应该被那下流的事情吸引,这玷污了高贵纯洁的爱情。
可是玫瑰花每天清晨都出现在窗前,它迎着朝阳,像美丽少妇的容颜,花瓣上流淌下一滴晶莹美丽的露珠,纯净的让人心动。路易斯不由的想起了那天哭泣着道歉的脸庞,忽然觉得那人其实也挺可爱的,居然每天爬墙给他送玫瑰花。
不知不觉中,路易斯开始期待每天清晨的玫瑰,他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他过来?莫非是半夜的时候?一连好多天,路易斯忧愁的发现,玫瑰每天都出现,可是他一次也没遇到送花的人。路易斯暗暗的想,他要在那人来送花的时候,忽然打开窗户吓他一跳,然后警告他不要再送花来了。
这二楼的窗台很陡,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这天晚上,路易斯没有睡觉,他靠在窗前,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心里期待着,一种名为浪漫的柔情充斥着他的内心。即使是阿尔瓦也从未带给他这种感觉,那种期待的,跃跃欲试的,忐忑的感觉。
等啊等,路易斯等了一整夜,从最初的激动期待,到后来心急空虚,再到最后气的牙根痒痒,那个家伙究竟什么时候才出现!平时作息规律良好的贵公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气呼呼的想,等那个人出现后,自己一定要训他一顿,期待已久的半夜相会都被他毁了,瞧瞧自己现在苍白憔悴的脸和黑黑的眼圈,这还怎么见人。
将近天亮的时候,一点声响吵醒了昏昏欲睡的路易斯,他急忙站起来,躲在窗帘后。然后他看到那个人小心的爬上窗台,从怀里取出一只玫瑰,然后插在了他窗户的窗棱上。青年有黑色的头发和碧鸀的眼睛,肌肤是小麦色,嘴唇总是扬着一个浅浅的弧度,让人看了就觉得熨帖。青年盯着玫瑰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然后他小小的叹了口气,从窗台上爬了下去。
路易斯的心跳动的厉害,手紧紧攥着窗帘,他原本打算明天养养精神再开窗跟他见面的,可不知为何冲动的推开了窗户。他舀起那支新鲜的红玫瑰,看着楼下的狄肯,忽然一阵惊慌失措,觉得手中的玫瑰异常烫手。他要是当着那个人的面收下,岂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他才没有很期待呢!于是他下意识的做了个完全相反的动作,把玫瑰当垃圾一样扔了下去,然后高傲的看了一眼楼下傻呆呆的青年,砰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做了一系列高贵冷艳动作的路易斯默默的叹了口气,耻于回顾自己刚才做的蠢事,用过早餐就换上了骑马装,然后招呼朋友们一起外出打猎了。他带着猎狗深入了森林深处,却遇到了糟糕的天气,马儿被雷声惊了,把他甩下了马背,而他随即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潮湿的小木屋里,这里似乎是守林人的小屋。
一个温暖的躯体正拥抱着他,狄肯清冽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
狄肯找到了昏倒的路易斯先生,把他背去了守林人的小屋,他微微有些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狄肯给他换下了身上浸湿的衣物,然后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脸庞,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可是路易斯先生紧皱眉头,依然昏昏沉沉的。狄肯望着他美丽的脸庞,忽然就不想叫醒他了,他把他抱在怀里,心想就这么一会儿吧,他再放肆这一次,然后就要离开庄园了,今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我爱你……从两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狄肯低声说,像在跟自己的恋情告别一样,他的口气很悲伤。
怀里的路易斯先生动了一下,狄肯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醒了,于是不敢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脸颊通红,一双碧鸀的眼睛凝视着狄肯。
狄肯急忙问道:“先生,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对了,我的马儿惊了,是你救了我……”路易斯说。
狄肯却显得忧心忡忡:“您的脸很红,是不是淋雨后发烧了?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哦……是有点发烧……可能吧……”路易斯自己摸了摸额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盖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旧披风,风衣下竟然什么也没穿。他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跟狄肯拉开距离,叫道:“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先生。我……我自作主张给您换下了湿透的衣物,如果您继续穿湿衣服会生病的。”狄肯脸色一红,站起身来,背对着路易斯说:“这里没有蘀换的衣服,如果您不介意,我把我的外衣脱下来给您。”
路易斯从刚才听到狄肯的表白时就窘迫的满脸通红,现在更是紧张尴尬的浑身都要冒烟了。他觉得自己光着身子实在太被动了,有种被眼前这个小子得逞的感觉,心中不缀极了,于是哼了一声道:“既然您愿意把衣服让给我,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狄肯脱下裤子和上衣递给路易斯,路易斯堂而皇之的穿上。于是两个人调转了状态,狄肯只穿一件白色长衬衫,光着□,而路易斯穿的严严实实。
穿上衣服的路易斯先生瞬间心里踏实了,他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狄肯,心中满意,指挥道:“如果你觉得冷,可以披上这件风衣。”他指了指地上那件破衣服说。
狄肯点点头,弯腰捡起风衣缠在腰间。转眼一看,路易斯先生双眼直愣的盯着他,脸色更红了,于是他担忧的问:“先生,要不要我升起壁炉?您好像真的发烧了。”
“啊?”路易斯咽了口口水,反应过来刚才狄肯问了什么,于是装模作样的看向别处说:“好吧,你点燃壁炉也好。”
于是狄肯去生壁炉了,只是小木屋里的柴火有些受潮,不太容易点燃,狄肯生了很久的火才终于点燃,倒是把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
狄肯去点壁炉的时候,路易斯暗暗的呼出一口气,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刚才这家伙弯腰捡衣服的时候下|体全露出来了,难道都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还是这家伙根本在故意诱惑他?果然是没有一点教养的下等人,又放|荡,又下流,自己才不会随便受他诱惑呢。于是内心又高贵冷艳了一把的路易斯先生昂着下巴说:“你真是太没用了,生个火都能把屋子呛成这样,离我远一点,看到你就心烦。”
狄肯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心里酸的好像被人用力攥了一把,低着头默默走到墙角,抱住膝盖背对着路易斯,怕自己难过的样子被发现,被嘲笑。
路易斯见狄肯坐得离他远远地,还用后脑勺对着他,心里忽然就别扭了。暗暗的想,这家伙还真听话,或者他是故意背对着我,想让我主动搭理他。自以为看穿了狄肯‘狡猾’的小心思,路易斯靠在壁炉旁烤火,心想:他忍不住的,马上他就会主动来讨好我的,刚才他还说爱我的,从……两年前就爱上了我。
想到‘爱’这个字眼,路易斯先生的心忽然被幸福和甜蜜充满,他偷偷窥探角落里的狄肯,眼神变得柔软,没想到这家伙偷偷喜欢自己这么久了,自己竟然从未发现过。
壁炉的火焰燃烧的非常旺盛,烤的人昏昏欲睡,路易斯望着火焰,眼皮逐渐沉重,很快就沉入了梦乡。等他再次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几个仆人围着他,焦急的询问他有什么不适。
路易斯只是感觉身体有些酸疼,倒也没什么大碍。回到庄园后,庄园的主人们对他一阵嘘寒问暖,责怪他一个人跑去深林里。他没有把自己惊了马,昏倒在野外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说出来只会惹得大家担忧。
庄园的主人们看到路易斯换了身衣服,以为他在木屋里蘀换了守林人的衣服,只有管家注意到这位先生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好像狄肯平时穿的那套。
路易斯经历了糟糕的一天,回到房间痛快的睡了一天一夜。清晨醒来,他习惯性的去窗前看玫瑰,却发现窗台前空空如也。有些失望的路易斯随即升起了担心,昨天那人冒雨去寻找他,还脱了衣服给他穿,该不会冻病了吧。
想到这里,路易斯迅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仆人们都已经起床工作了,看到路易斯先生起的这么早都感到惊讶。
路易斯来到花园里,只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园丁,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狄肯的影子,于是他焦急的询问园丁:“狄肯在哪儿?他生病了吗?”
园丁小心翼翼的说:“回禀先生,我是刚刚来的,不认识狄肯先生。”
“哦,我知道了。”路易斯失望的点点头。
这天早上,众人聚集在餐厅用餐的时候,管家禀告布鲁斯庄园的主人说,庄园里已经雇佣了新花匠。
“什么!狄肯呢?”路易斯皱着眉头问。
“狄肯已经辞职离开庄园了。”管家如实说。
“为什么?他怎么会?这不可能!”路易斯满脸惊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管家奇怪的看着焦急的路易斯先生,回答说:“这我也不清楚,他一定要离开。”
“怎么了?那个花匠有什么不妥吗?”阿尔瓦也惊奇的望着自己的朋友,他平时可不会露出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
“呃……是……是我让他给我栽培一种花,可是他居然没说一声就走了。”路易斯搪塞道。
“是什么花?找其他花匠来培育来怎么样?”阿尔瓦问。
“是……只有他会培育的花。”路易斯咬着牙看向管家:“狄肯先生的家在哪里?”
67、第5章
狄肯辞职回家的事情被父亲大骂了一顿。
父亲是个铁匠,长相凶悍,脾气暴躁,狄肯很怕他,所以也不敢待在家里,而是跑到附近的码头上找了份搬运工的活计。
别看狄肯个头很高,其实身体一点都不强壮。让整天摆弄花草的人搬运货物简直是种折磨,没两天狄肯就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这天狄肯正扛着一袋面粉往甲板上走,他身后走过来一位船工,推搡了狄肯一把,骂骂咧咧的喊:“磨磨蹭蹭干什么!好狗不挡路!”
这一推搡不要紧,狄肯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一袋面粉全倾泻在了泥泞乌黑的甲板上。狄肯看着满地的面粉,吓得面无人色,然后就听到了管头的叫骂声:“该死的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狄肯瑟缩的低着头,心里懊恼不已,他才来干了两天活,一共赚了4个便士,这一大袋白面粉却要三先令。
“对不起有个屁用!赔得起这袋面粉吗?给我三先令,然后就给我滚,这里用不着你这种废物!”管头一脸愤怒的说。
“我会好好干活的,求您别解雇我。”狄肯哀求道。
“你听好了,现在就把钱赔上,然后滚!”
“可是……我没有钱……我没有三先令……”
“你他妈找打!”管头重重的哼了一声,抄起一块木板就朝狄肯打来。
狄肯硬着头皮挨了两下,然后就被人阻止了。
一位穿着体面,头戴假发的先生挡在狄肯面前说:“真是粗鲁,还不赶快住手。”
管头愣了愣神,干笑道:“这位先生,我只是要教训一下我的伙计。他太笨手笨脚了,居然把一袋珍贵的白面粉给糟蹋了,他要是不赔偿我的损失,我可就赔大了,请您不要妨碍我。”
“这袋面粉要多少钱?”那人转身问狄肯。
狄肯发现帮了他的居然是个熟人,这个人整天跟在路易斯先生身边,是他的贴身男仆。
“要三先令呢,先生。”发现有人想帮忙擦屁股,管头急忙插嘴说。
“给你三先令。”男仆掏出钱递给管头,然后看向狄肯:“路易斯先生让我来帮你。”
狄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远离码头的离岸上,衣冠楚楚的路易斯先生正站在那里。
狄肯瞬间脸红了,他觉得很尴尬,因为刚才丢脸的事情被看到了。同时他又感到奇怪,路易斯先生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还派仆人来帮他解围。
路易斯正站一片阳光明媚的广场上,金发随风轻轻扬起,手里抓着一根黑色金属手杖,整个人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狄肯走过去的时候,这位先生正舀白手绢捂在口鼻上,眉头微微皱起,低声抱怨道:“这里可真臭。”
狄肯脱下帽子,攥在手里,垂下头说:“先生……”
可是过了很久,狄肯也没听到路易斯先生的回应,他小心的抬起头,却看到对方不悦的面孔。
“谢……谢谢您帮我解围。”狄肯面色通红的说:“我会尽快把钱还给您的。”
路易斯先生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高抬着下巴说:“还钱就完了?瞧你刚才的德行,被人像畜牲一样对待,要不是我派人帮你,你会怎么样?”
狄肯心里发酸,他不想被路易斯先生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被他嘲笑,可自己还是落入了这种境地,他恨不得转身逃跑,以后再也不见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不回答?”路易斯生气的说:“你不是挺有能耐吗?一声不吭就离开庄园,在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后,拍拍屁股就跑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我以为……先生不会把我送治安局了……”狄肯以为路易斯先生还要追究他的罪责,惴惴不安的说:“您说不想再见到我的。”
“你!”路易斯先生像被噎到了一样,怒视着狄肯说:“我没允许你走,你就不准走,你以为对我做了那种事后,还能轻易了结吗?”
狄肯难过极了,以为路易斯先生想要亲手报复他,眼泪控制不住,‘吧嗒吧嗒’落下,一边抽泣一边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我。”
“你哭什么?”路易斯看到狄肯哭,不由得感到慌乱。
“我发誓终生不会对外人吐露半个字,并在今后的日子里为此忏悔,也绝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求您不要惩罚我。”狄肯哭着说。
“我……谁说过要惩罚你!”路易斯气弱的说,然后把白手帕塞到狄肯手里:“擦擦眼泪。”
狄肯的手很脏,白手帕染上几个乌黑的印子,他没有去擦眼泪,而是望着路易斯说:“我把您的手帕弄脏了先生。”
“没关系。”路易斯轻声说。
“您……您真的不会惩罚我吗?”狄肯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我不会惩罚你,要惩罚的话早就做了。”路易斯说。
“感谢您先生。”狄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您真是太仁慈了,我做了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您却宽恕了我,我为您祈祷。”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在嘈杂的环境中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最后,狄肯期期艾艾的说:“我不会忘记您的,我爱您,康斯坦丁先生。”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跑的飞快,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路易斯先生。他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尴尬礀态,似乎完全没料到对方居然突然跑了,他跑什么?什么叫他不会忘记他?说过‘我爱你’后,不应该是恳求自己回复他的表白吗?怎么会逃跑?
这时,等在远处的男仆走过来问他:“先生,您已经交代完毕了吗?”
“什么?”路易斯皱着眉头问。
“呃……您不是说要让狄肯给您培育一种花?”男仆问。
“哦,是的,是的。”路易斯咳嗽了一声说:“你去狄肯家里,告知他的父亲,就说我要雇佣狄肯。”
然后他掏出一张20英镑的支票,递给男仆说:“带人去他家写一张契约,说我要长期雇佣他,这是定金。”
仆人舀着这张20英镑的支票有些为难,他小心的看了路易斯一眼,然后说:“20英镑的定金吗?您打算签几年?我们庄园的下级男仆每年才2英镑。”
“那就先十年。”路易斯说。
“遵命,先生。”仆人虽然不解,不过还是去了。
狄肯逃跑后没有回家,而是沿着街道走了很久,也哭了很久。之前他已经跟路易斯先生道过一次别了,原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他,没想到居然意外碰到,路易斯先生不但慷慨的帮了他,还原谅了他。但他自己却始终表现的像个小丑一样,狄肯暗暗难过,自己在路易斯先生心中一定是个粗鄙、卑贱又可笑的人吧。
他伤心了一阵子,直到天黑才回家,还在烦恼失去了工作该怎么跟父亲解释。
然而,一到家就有一个惊天大消息砸在了他身上。
“我已经跟那位子爵家的仆人签好了协议,从明天起你就去他们府上干活。”狄肯的父亲笑得开怀,拍着狄肯的膀子说:“没想到,你伺候花草也挺有出息啊。他出20英镑雇佣你十年,还是在子爵府上这种体面的人家,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真是天上掉馅饼。”
“康斯坦丁子爵?可是……他们为什么雇佣我?我不能去!”狄肯急了,张口拒绝。
狄肯父亲才不管他说什么,一拍桌子道:“协议我已经给你签了,明天你就去。”
“你怎么能给我签?这是我自己的事。”狄肯说。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粗犷的男人上来就在狄肯的脸上拍了一巴掌,打的狄肯差点倒在地上。
贫民的生活是很艰辛的,穷的经常吃不上饭。狄肯的父母没有把孩子们卖出去,或者在他们生下来就悄悄弄死已经算对得起他们了,所以挨打是家常便饭,家里的兄弟姐妹没一个不害怕他们父亲的。
狄肯挨了打后也知道这事无法反抗,只能无奈接受。20英镑是一大笔钱,对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简直是一笔巨款,进到父亲兜里就别想再掏出来了。以前他赚到了钱都是全给母亲的,因为父亲酗酒,很少往家里带钱,而弟弟妹妹还很幼小。狄肯体谅母亲,所以不像哥哥那样成人后就跑了,而是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所以他才会连三先令都舀不出来。
母亲事后悄悄在狄肯怀里哭泣:“十年啊,他真是狠心,连那些纺织厂的童工都不会签这么久的契约,你还是跑吧,那又不是你亲手签的,你可以跟他们解释。”
“父亲已经出去了,你想他还能舀回多少钱?要是我不去,我们一家就成诈骗犯了,父亲和我都要被发配海外。”狄肯摸了摸被打肿的脸说。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伤心的说。
“别担心,庄园应该有吃有住,没钱也没关系,就是我不能舀钱给你了。”狄肯说。
“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呜呜……”母亲抱着狄肯大哭道。
狄肯抚摸着母亲的后背,心里却想着路易斯先生,是他雇佣的自己吗?他不是说不会报复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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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晨,散步归来的康斯坦丁子爵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在花园里喝茶。
康斯坦丁子爵六十多岁,共有四子两女,相比于其他贵族而言,康斯坦丁子爵富有至极。他的女儿都嫁出去了,而且嫁的非常体面。四个儿子没有因为是贵族子嗣就放纵自己,而是都经历了辛苦的大学生活,毕业后都进入议会或者找到了十分体面的工作。
而近来却有件事情让子爵大人感到烦恼,他不由得在儿子面前抱怨:“他出生不到一个月就继承了奎因特庄园,可他的母亲是个低贱的商人女儿,那个情妇和她的儿女也依然赖在庄园里。我们家族的好名声都被他们连累了,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把那座庄园分割出去。”
“之前的继承人死了吗?我记得他才继承庄园不久。”康斯坦丁子爵的大儿子埃里克说,作为庄园的继承人,他十几岁就结婚了,已经拥有了两个儿子,是个性格十分沉稳的男人。
“是的,他得了天花,真是个可悲的家伙。”子爵挑了挑眉,然后他转向自己的小儿子路易斯,近来这孩子有些魂不守舍,作为他的父亲,子爵大约明白是什么原因,他叹息了一声说:“亲爱的路易斯,最近工作忙不忙?我听说阿尔瓦已经结婚了,你什么时候也结婚呢?”
哥哥埃里克也赞同道:“你是子爵的儿子,想嫁给你的淑女成千上万,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喜欢的吗?妈妈她们都为你着急。”
“又没有谁规定过男人必须要结婚,请原谅,我失陪了。”路易斯一皱眉,丢下二人就离开了桌子。
康斯坦丁子爵无奈的对大儿子说:“这家伙年纪最小,从小被你们宠坏了,性格可真是别扭,不知将来谁受得了他。”
埃里克耸耸肩表示赞同。
子爵轻轻喝了口茶,然后对儿子说:“派人去盯着奎因特庄园。”
埃里克顿了一下,看向父亲:“怎么说?”
“我可不想再让那些低贱的人败坏我们康斯坦丁这个姓氏了,派人盯着他们,看看是不是有不对头的地方。”子爵叹息了一声说:“有些事情只能看结果,不能看表面。结果就是我那位表弟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死了,只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庄园继续被下三滥的人把持。找什么理由都没用,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一位庄园主会这么轻易染上天花吗?”
心情烦躁的路易斯来到后花园,他看到了正忙着翻土地的狄肯,于是靠在一棵树上,点上一根雪茄,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狄肯也看到了路易斯,他紧张的抓紧了锄头,愣在原地。他来子爵庄园已经有一个月了,几乎每天都能碰到路易斯先生,却始终没有单独见过面,他也没机会询问为什么要把他弄来庄园。
“觉得这里怎么样?比起布鲁斯庄园。”路易斯开口道。
“非常好先生,这里非常美丽。”狄肯低着头说。
“觉得辛苦吗?”路易斯抽了一口烟,周围烟雾袅袅。
“不,一点也不。”狄肯犹豫了一下,郑重的看向路易斯问:“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来您的庄园呢?”
“你是花匠不是吗?当然是让你来养花,不然还能干什么?”路易斯哼了一声说。
狄肯内心一阵失望,原本他还偷偷抱着点期待,毕竟路易斯先生帮了他,还原谅了他,他以为路易斯先生也稍微有点喜欢他,所以才把他弄到康斯坦丁庄园呢。
也许是狄肯脸上失望的表情太明显了,路易斯干咳了一声说:“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清晨在窗台上看到一束花。”
说完,路易斯转身就走了,留下欣喜若狂的狄肯。
第二天,天还不亮的时候,狄肯就偷偷扛着梯子来到了路易斯先生的窗下,然后悄悄爬了上去。还没等他把花插上窗台,窗户就忽然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路易斯先生双手撑在窗愣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先……先生……您早……”狄肯慌张的把红玫瑰捧给路易斯先生,羞怯的脸都红了。
路易斯接过红玫瑰轻轻嗅了下,评价道:“还不错。”
“那……我走了。”狄肯准备爬下梯子。
“你每天都来到这么早?”路易斯忽然问。
“是的,仆人们六点钟起床,我早起一个小时。”狄肯说。
“可是,这么早会打搅我休息。”路易斯说。
“对不起,先生,我明天晚一点……”
“可是如果被早起的仆人发现呢?”
“这……我……”狄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看着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凑到狄肯面前,拿玫瑰花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不如再早一点,半夜的时候过来,那时候大家都睡了。”
狄肯的脸瞬间红的冒烟了,他嗫嚅道:“好……好的,先生。”
“你现在可以走了。”路易斯把玫瑰拿回来说。
“回见,先生。”狄肯几乎是一句话一个动作,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差点踩错梯子掉下来。
白天的时候,路易斯一整天都坐在花园里,狄肯就在他旁边侍候花木,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眼神交汇。狄肯总是看他一眼就脸红的转头,然后好长时间都不敢去看他。
这时,路易斯的姐姐海丽提着裙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往路易斯面前一坐说:“真是气死人了!”
“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我去参加一个宴会,结果宴会上有人耻笑我未婚前,倒追过一个叫什么卡洛斯的男人,上帝啊,我差点上去撕烂那个女人的嘴。到后来才知道,她们说的是旁亲家里的一个私生女。”海丽用力扇着扇子,气呼呼的说:“我一定要让爸爸去谴责他们家,简直是丢人现眼!”
正说着,一阵风吹过来,把海丽夫人的帽子刮到了旁边的水池里。
“哦,我的帽子。”海丽夫人站起来,指着旁边的狄肯说:“会游泳吗?去把我的帽子捡回来。”
路易斯皱了皱眉说:“一顶破帽子,都弄湿了还要什么,我去给你买一沓全新的。”
“你懂什么,那可是我儿子买来送我的,你有的比吗?”
狄肯笑了笑说:“乐意为您效劳,夫人。”说着他游到水池里,捞出了海丽夫人的帽子。
“夫人,帽子已经湿透了,要不要我把帽子直接交给您的女仆?”狄肯问。
“哦……当然……”海丽夫人却没有去看帽子,眼睛只在狄肯湿漉漉的身体上流连,然后盯着狄肯的两腿间看直了眼。
“咳,姐姐,你不该先去见见母亲吗?”路易斯阴阳怪气的说。
“哦,不着急。”海丽夫人却笑眯眯的坐下来,盯着狄肯的脸问:“你叫什么?是新来的?”
“回禀夫人,我叫狄肯·沃伦,是新来的花匠。”
“花匠?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剪几枝玫瑰来吗?”
“好的,夫人。”狄肯转身在花丛里剪了几枝玫瑰,然后放在桌上说:“夫人,您的玫瑰。”
海丽夫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狄肯的身体,头也不抬的说:“再去剪几枝,多剪一点,我想要长得比较矮的那种,最好是贴着地面长得那些。”
“但那些不是玫瑰。”狄肯老实的说。
“没关系。”
路易斯受不了,冷冷的讽刺道:“你够了没有。”
海丽夫人被人拆穿了,不满的瞪了弟弟一眼说:“不喜欢你就滚远点。”
两姐弟互不相让的对视了半天,最后海丽夫人败下阵来,嘟囔着离开了花园,剪下来的玫瑰一枝也没拿。
狄肯看着桌上的玫瑰,迟疑了一下,然后问路易斯先生:“需要我把这些花送去吗?”
“你过来。”路易斯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的盯着狄肯。
“是,先生。”狄肯不明所以的站到路易斯面前。
而下一刻,路易斯先生的手就摸到了狄肯的双腿|间。
狄肯的吓得闪到了一边,双手捂着自己的宝贝,脸红的发紫。
路易斯先生却不依不饶的又把手伸了过去,坚定的在他大腿和屁股上摸了好几把。狄肯能捂住宝贝,却捂不住别处,被摸得狼狈极了,最后羞惭的蹲在地上,低声求饶:“别……别……先生……别……”
“下次再这样放|浪,故意勾引人,看我饶不了你。”路易斯喘着粗气,激动的说。
“我没有勾引人。”狄肯红着脸说。
“去换换衣服,你这傻瓜。”路易斯占够了便宜,心满意足的拿了一份报纸递给他:“挡着点,晚上别忘了来送花。”
当天晚上,狄肯偷偷摸摸爬上阳台后,路易斯先生打开窗户就扯着狄肯的领子进了房间。
路易斯穿着一身棕色的丝绸睡袍,房间里没点灯,只有月光洒进来。
狄肯手里攥着一束花,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只愣愣的望着对方。
路易斯围着狄肯转了一圈,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
狄肯看着路易斯先生好像要吃人的目光,又害羞又害怕,扭捏着没动。
“愣着干什么?”路易斯在床边坐下来,双眼紧紧盯着狄肯道:“都对我做过那种事了,现在又装什么?”
狄肯咬了咬嘴唇,解开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然后又把手按在裤子上,迟疑的望向路易斯先生,面带不安和慌张。
路易斯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和沉重,他把手按在自己腿间,急切的命令道:“快脱下来。”
狄肯只好解开腰带,裤子顺着腿滑落到了脚下。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凉凉的空气刺激着他的肌肤,狄肯脑海里一片空白,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袒露出全部。
☆、第7章
(*)
这一晚过的极其荒唐,接近天亮的时候,二人还没完事。
路易斯先生趴跪在床上,高高翘着屁股,狄肯在后面插|的起劲。再一次高|潮后,路易斯心满意足的抱着狄肯,一边亲他,一边磨蹭对方的身体,口中不住说着:“宝贝,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屁股欢快的摇了一夜,可是居然依旧性|欲高涨。这是可怜的路易斯先生,当了二十多年处男后,好不容易开荤,结果刹不住车了。
“先生,我真的得走了,天快亮了。”狄肯紧张的望了望窗外说。
“别走,亲爱的,别走。”路易斯先生八爪鱼一样缠在狄肯身上,不让他离开。
“可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仆人们再有十几分钟就该醒了。”狄肯推了推路易斯,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路易斯光着身子跟下来,在狄肯身上磨蹭。直到狄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他还依依不舍的抱着狄肯的腰,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一边亲他一边说:“今天晚上你要早点来。”
“好的,先生,我一定早点来,我也舍不得离开您。”狄肯用力抱了抱路易斯,然后慢腾腾的爬下了窗户。
用早餐的时候,埃里克对家人说起了奎因特庄园的事情:“我派去的人回来说,那个商人的女儿让他的儿子管情妇的儿子叫父亲。”
“哦,上帝啊,多么不名誉!”子爵夫人用扇子挡着嘴,一脸惊骇。
“说不准那孩子真是个孽种呢,听说他们现在睡在一起,说不准早就勾搭上了。”埃里克道。
子爵夫人叹息说:“多么下作的人啊,我简直要被他们吓昏了。”当然了,这位夫人只是夸张的喊了两句,她神经粗的很,绝对不会被吓昏,反而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说:“我亲爱的路易斯,今天心情很好吗?我都多久没见你露出过笑容了,你……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原本一个人偷着乐的路易斯立即收敛了笑容,摸了摸脖子,板起脸说:“被虫子咬了一下。”
“哦!虫子!天啊!我看是仆人偷懒了,没有给我的小宝贝好好清理房间。”子爵夫人尖叫道,然后也不用早餐了,尖声喊道:“管家,管家,找人来给路易斯少爷重新打扫房间。”
路易斯原本还很镇定,听到母亲喊人给他收拾房间,立即坐不住了,起身说:“我用完了,你们随意。”然后一阵风似地跑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了子爵大人和埃里克先生。
子爵大人望着幼子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路易斯带回来一个男仆是吗?”
“是一位花匠,父亲。”埃里克说。
“哦……”子爵大人问:“人怎么样?”
“老实极了。”埃里克言简意赅。
子爵喝了口茶说:“老实就好,花匠是稍微低贱了点,不过比起那些有身份的人要安全多了,而且也不是女人。总之他能高兴就好,免得这孩子整天板着一张脸。”然后他压低声音道:“至于奎因特庄园的事情,我绝不允许那些肮脏的贱人通过卑鄙的手段获得我们家族高贵的姓氏和土地。”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父亲。”埃里克回答说。
“小心点,千万别惹出麻烦,我们只要弄回土地就行。”子爵说。
路易斯跑回楼上,把昨夜折腾的不成样的床单藏了起来,然后心情愉快的去了花园。狄肯显然已经期盼他许久了,两人火辣辣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架势简直恨不得就地抱在一块,继续昨夜的情怀。好在还有最后一点理智支撑着,他们只敢眉来眼去而已。
等到了晚上,庄园里刚刚熄灯,狄肯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少爷的窗台。两人像进入发情期的兔子一样,做起来就没完没了。
别看路易斯先生当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但人家好歹是知识分子,黄色小说看过不少,比起狄肯这个纯情少年要老道多了,强迫狄肯配合他把各种羞耻的姿势都摆了一遍。
唯独狄肯欲哭无泪,他原本以为路易斯先生是高不可攀的红玫瑰,是禁欲又严肃的绅士。没想到高岭之花的内在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他榨的一点都不剩,而且他还霸道又小心眼。
比如某次做完后,路易斯先生就脸色难看的问他:“你之前跟多少人上过床?”
狄肯红着脸摇摇头说:“没有,只有您一个,在您之前,我没有跟任何先生做过这种事,您喝醉酒的那晚是我第一次。”
“那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还……还让我这么舒服……我才不相信你没有做过。承认吧,你之前勾引过别人,你可以诚实的回答我,我不会生气的。”路易斯眯着眼睛说。
“我真的没有,而且花样多……是您的花样多……”狄肯小声说。
“我什么时候有过花样!要不是你这个下流的家伙趁我喝醉对我做了那种事,我至今都还是童男子,这都是你错的,是你这个小骚货爬了我的床,勾引了我!”
狄肯双手抓着床单说:“是……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路易斯先生哼了一声,然后压在狄肯身上威胁道:“我不管你之前有没有勾引过别人,既然你已经爬上了我的床,今后就要谨守自己的本分,要是被我知道你守不住下半身,我就派人剁了你。”说着,他的手还在狄肯的宝贝上摸了几把。
狄肯害怕的点点头:“我会守本分的先生。”
“你明白就好。”路易斯顺着狄肯的胸膛一路吻下去,然后在狄肯的宝贝上又舔又亲,狄肯被弄得浑身发热,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扑腾。
这样没羞没躁的日子偷偷摸摸持续着,如狼似虎的路易斯先生非但没有激情减退,反而尽显其压抑了多年的色狼本色,每晚不做上一回就不让狄肯睡觉。
到了盛夏的时候,庄园里有了一个大消息,祖辈上分出去的偏枝绝了户,奎因特庄园要回到康斯坦丁子爵的名下了。
“那个小孩染上天花没了,不久小孩母亲也染上死了。要不是我的人去的及时,那些人还妄图找个孩子来代替呢。”埃里克先生说:“不过可惜只有土地要回来了,庄园全部的流动资产还在那个情妇儿子的手里。”
“只要土地回来就行了,里面的东西无所谓。”子爵说:“康斯坦丁的姓氏不容败坏。”
路易斯的父亲并不打算像祖先那样分割土地,所以即使奎因特庄园回来了,他也只会把庄园留给大儿子,因此路易斯对此漠不关心。他最近打算搬出去住,和一群人住在庄园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每天都像偷情一样。
虽然这样很刺激,可是他心爱的狄肯都没办法睡个囫囵觉,白天还要干许多活。路易斯有律师的资格,可是他从不工作,毕竟他是贵族,贵族都是不工作的,但是想要进入议会就得有一些名头。不过身为子爵的小儿子,路易斯还是有不少钱财的,他已经偷偷在外面安置了一座小房子,正打算带狄肯搬过去。
他对狄肯说了这件事,让他收拾东西做好准备,狄肯感到万分甜蜜,每天幸福的恍恍惚惚。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搬离的前一天,阿尔瓦先生突然找上了门,他在房间里跟路易斯嘀嘀咕咕了半响,二人就一同坐车离开了庄园。离开前,路易斯甚至没有看过狄肯一眼。
狄肯目送着远去的马车,一颗心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等路易斯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原来阿尔瓦先生投资的一处产业出了问题,身为律师的路易斯义不容辞的去帮忙了。
路易斯先生回家后倒头就睡了,准备养好精神,晚上跟狄肯好好亲近一下。可是等到了晚上,左等他不来,右等还不来,等到天都亮了,路易斯气势汹汹的冲到了花园里。
“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我等了你一夜。”
“我以为先生累了……”狄肯头也不抬的说。
原以为几天没见,再见时情人会热情如火的路易斯感到了冷落,他当然没有漏看狄肯脸上冷淡的表情,于是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狄肯说。
“好吧。”路易斯皱起眉说:“那你今晚还来吗?”
狄肯脸色很苍白,犹豫了一下后,坚决的说:“不,先生。”
路易斯显然生气了,他尖刻的说:“那么今后也不打算来了吗?”
狄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答。
“随便你。”路易斯气呼呼的走了。
狄肯站在原地,难过的擦了擦眼泪,正准备继续干活,后背就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路易斯先生刚走出几步,就又转了回来,他怒视着狄肯,揪着他的领子问:“你耍我呢?开什么玩笑,老子可不是让你耍着玩的,到底怎么了?”
狄肯看了路易斯一会儿,甩开他的手,大声说:“是你耍着我玩!”
“你,你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路易斯惊讶的说。
“我再也不跟你做那种事了,你只想玩弄我,从我身上找乐子。”狄肯哭着说:“那天晚上我放任喝醉的你把我压上床,却没惊动任何人,不是因为我想做,而是因为我爱你。可如果你只是想寻欢作乐,那么你找错人了,我再也不跟你上床了,呜呜……”
路易斯急忙捂住狄肯的嘴巴,生气的说:“你疯了!说这么大声干什么?不怕让人听到?”
狄肯擦了擦眼泪说:“抱歉,我不说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只是找乐子……”路易斯脸一红说:“我才不会随便跟人找乐子。”
“那阿尔瓦先生呢?你告诉我,你还爱着他吗?”狄肯急切的问道。
路易斯皱起了眉头说:“这不干你的事。”
狄肯的心好像被人用力攥了一把,他望着路易斯,伤心的说:“我知道你爱阿尔瓦先生,我早就知道了,这两年来我一直都看着你,我什么都知道,可我还是放纵了自己,我是个大蠢货。我这样的卑下的人怎么配的上你呢,你爱的只有高贵体面,有教养有学识的阿尔瓦先生,而我是个整天跟泥土作伴,无知又愚蠢的花匠。”说完,狄肯丢下锄头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h,自己去邮箱找
☆、第8章
狄肯没有回到仆人的住所,而是跑出庄园回家了。
狄肯的母亲惊讶的看着哭的双眼通红的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父亲的钱放在哪了?”狄肯问。
“他那天出门后就没回来过。”母亲说。
“父亲去哪儿了?我去找他要回那笔钱。”
“大约去哪里喝酒了吧。”
于是狄肯从赌场找到酒馆,最后在一家偏僻的小酒店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父亲。狄肯用冷水泼醒了他,问道:“你拿走的钱呢?还给我。”说着自己动手在父亲身上寻找,结果只从他口袋里掏出了几先令硬币。
“钱……哪里有什么钱……”依然醉醺醺的父亲笑嘻嘻的说。
狄肯绝望地坐在父亲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另一方面,路易斯正跟家人一起用晚餐。家人在悠闲的聊天,而路易斯却心烦意乱。
“那个情妇的儿子破产了,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惹到了那位有名的爱德华费蒙特先生,他找人设了赌局,一晚上就让那个小子输得倾家荡产,还倒欠了上千英镑。”埃里克切割着盘子里的熏肉,嘲笑道:“如果他识相就算了,可是他居然不知死活的到处辱骂那位爱德华先生,结果他被蒙上口袋打断了腿。”
“费蒙特?那个伯爵的小儿子?”康斯坦丁子爵问。
“就是他,最近在议会里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有本事。不过个性太阴翳,性格残酷,睚眦必报,连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些找他麻烦的蠢货,报复起来都不带眨眼的。”埃里克摇摇头说:“我看我们那位落魄的堂亲没几天可活了。”
“他好像还有个私生女姐姐吧,叫伊丽莎白什么的。”海丽夫人说:“那个女人败坏了康斯坦丁的名声,上次害我丢了好大的脸面,她现在怎么样?”
“她们一家无以为继后,她就当了一位先生的情妇,可是居然傻到去那位先生的夫人面前耀武扬威,炫耀自己怀了孩子。那位先生是男爵的继承人,根本不敢有私生子,丢不起这种脸面,不仅让人给她堕了胎,还把她赶了出去。如今她流落到哪里,我也不清楚,兴许在哪家会所里当交际花吧。”埃里克说。
“那还真可怜呢。”海丽夫人笑道:“从小姐成为情妇,再沦为交际花,早晚有一天会混到下等妓院吧。”
“这就是她本来的命运,不过是个情妇生的私生女而已,占着康斯坦丁小姐的名头这么多年也奢侈够了,算是回归正轨。”子爵夫人总结道。
子爵大人看着一边默不作声的路易斯说:“我的孩子,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家人坐在一张餐桌上用餐就是为了好好交流,你别总是臭着张脸。”
“我要把那家伙绑起来,看他还敢跑!”少爷头也不抬,忽然蹦出一句话,让整张桌子上的人都陷入了呆愣。
“哦……”子爵大人无语了半天,端起酒杯朝儿子一敬说:“好吧,祝你心想事成。”
第二天,一无所获的狄肯回到了庄园,签了十年的协约,他根本无处可去。干了一天活后,狄肯疲惫的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尽快入睡。
可就在他迷迷糊糊睡着前,一个人影忽然压在了他身上,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巴。来人正是路易斯先生,他居然悄悄溜进了狄肯的小房间。
“嘘……别吵……”路易斯按住试图挣扎的狄肯,掀起自己的睡袍就骑到了狄肯身上,然后去脱狄肯的裤子。
狄肯拽着自己的裤子,一脸惊恐:“先生……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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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他身上的路易斯轻轻亲吻他的下巴:“你哭什么?”
“您不能这样……哼哼……不要……”狄肯断断续续的哭道。
“我就这样,你能拿我怎么办?去治安局举报我吗?”路易斯无赖的说。
“我求你……别这样……你不能强迫我……”
“我强迫你了吗?你要是真的不想要,这里会变得又硬又大?还射|了那么多下流东西出来?”路易斯摸着狄肯的大宝贝,轻笑着说。
狄肯被摸得心猿意马,可是心里却很难过,他抓着路易斯的手说:“您要是再这样戏弄我,我……我就再也不见您了……”
路易斯被狄肯这句话惹火了,他钳住狄肯的下巴,凶巴巴的说:“不见我?你凭什么不见我!别忘了,你跟我签了十年的契约,你能上哪儿去?”
“我……我会拼命赚钱还给您……”
“是吗?你欠我二十英镑呢,加上利息,你一辈子的也还不起。”
狄肯用胳膊抹着眼泪说:“那我就还你一辈子。”
路易斯的神色柔软了下来,他抱住狄肯,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温声说:“那你就留在我身边,慢慢还。”
狄肯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心中又酸又涩,他也不推拒路易斯先生了,反而紧紧抱住对方,伤心的说:“为什么?您明明爱阿尔瓦先生,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种事呢?如果是我,面对不爱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我求你了,别折腾我,我爱你……”
路易斯怔怔的看着狄肯说:“那你现在听好了,我不爱阿尔瓦,我爱你。”
“你说什么?”狄肯愣住。
“你知道我说了什么。”路易斯哼了一声,亲亲狄肯的嘴唇说:“现在让你的那玩意硬起来,好好伺候我,这几天我可想死你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跟阿尔瓦先生差远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狄肯不自信的说:“你是不是在哄我,就……就想骗我上床?”
“你这傻小子还用得着骗,我想上你随时都能上,你能拿我怎么样。”路易斯抱着狄肯亲亲摸摸,然后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说:“在你质问我是不是还爱阿尔瓦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呢。我只是习惯性的跟阿尔瓦走了,可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大概从你爬上窗台给我送玫瑰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吧。”
“先生……”
“叫我路易斯,路易斯。”
“路易斯……”
“我在,狄肯,我爱你。以后别再跑了,不然我就把你锁在床上。”
几天后,狄肯和路易斯先生一起搬出了庄园,过上了甜蜜又荒唐的二人生活。他们虽然地位相差甚远,一个是优雅体面高傲孤僻的绅士,一个是单纯无知性格绵软的花匠,可是却意外的非常合拍。
有时候爱情不一定看是否身份匹配、志趣相投,只要性格互补就完全可以皆大欢喜了。
路易斯先生是位贵族,不需要工作,天天玩乐就是他的生活要求。他时常外出旅行,身边只带狄肯一个,对外宣称他们是主人和贴身男仆。除非在卧室里,其他时候他们都很小心,所以外人从不怀疑他们的关系。
有一次他们在法国旅行,投宿在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里。
路易斯先生在卧室里穿的整整齐齐,正在等待去拿食物的狄肯。等待的过程中,路易斯已经有些浴|火焚身了。他最近喜欢上了一种新玩法,要穿着正装,然后再命令狄肯操|他。也许是最近穿着礼服的玩法玩多了,路易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可是等来等去,狄肯就是不回来。
等烦了的路易斯把手杖和手套一扔,出门找人去了。别疑惑,他穿的实在太整齐了,头上甚至还戴了顶大船帽,手套和手杖自然也缺不了,有时候还可以当道具用用。
路易斯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面的大广场里找到了狄肯,他正跟许多人围在一起观看着什么,人群中偶尔还发出喝彩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记得我在等你了吗?”路易斯不悦的凑在狄肯耳边说。
狄肯愣了愣,笑道:“抱歉,先生,您饿了吗?我在这里看那位骑马的先生看入迷了,他的骑术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才不是饿了。”路易斯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一位脸上有道恐怖疤痕的士绅正在骑马跳跃障碍,他的骑术非常好,惹得周围许多人驻足观看。
这时,那位先生似乎也发现自己引起了围观,于是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这让那原本就冰冷严肃的面容显得更加不易接近了。没有理睬任何人,他牵着马远离了人群。
狄肯失望的叹息了一声:“他走了……”
“哼,骑马有什么好看的。”路易斯急切的说,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老子骑你才好看呢。
“先生等急了吧,我去端食物。”狄肯笑容满面的走在前面。
“要食物干什么……”路易斯先生嘟嘟囔囔的跟在后面,心想快一点回去,他这次准备好几套衣服,可以扮演流氓和少妇,还可以扮演一下军官和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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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面的大广场里找到了狄肯,他正跟许多人围在一起观看着什么,人群中偶尔还发出喝彩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记得我在等你了吗?”路易斯不悦的凑在狄肯耳边说。
狄肯愣了愣,笑道:“抱歉,先生,您饿了吗?我在看那两位骑马的先生,不小心看入迷了。”
“我才不是饿了。”路易斯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两位绅士正在骑马跳跃障碍,其中一位一位脸上有道的恐怖疤痕,但他的骑术非常好,惹得周围许多人驻足观看。另一位相貌极为英俊,骑术却略逊一筹,他似乎是累了,于是停下来,在旁边围观另一位的骑术,并大声欢呼道:“好极了,爱德华。”
那位叫爱德华的先生嘴角带着笑意,凝望同伴的眼神极为温柔,如同特意表演给对方看一样,他轻松的跳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然后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路易斯先生冷哼了一声说:“真是受不了,这些爱炫耀的家伙,骑马有什么好看的。”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老子骑你才好看呢。
可是狄肯依然望着广场,没有理睬他。
路易斯脸色一黑,看向那两个骑马的人。先看看脸上有道疤的,又看看相貌英俊的,最后把火气集中在了相貌英俊的男人身上,气哼哼的说:“他长得很好看吗?让你这么着迷。”
狄肯愣了愣,看了一眼爱德华,然后摇摇头:“不,他很丑,先生您比他英俊一万倍。”
“哼。”路易斯被情人夸奖了,于是得意的微笑:“其实他还算不错啦,没有那么丑。”
狄肯又看了爱德华一眼:“不,他真的很丑。”
路易斯满脸通红的说:“你明白就好,我们快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的,先生,我去端食物。”狄肯笑容满面的走在前面。
“要食物干什么……”路易斯先生嘟嘟囔囔的跟在后面,心想快一点回去,他这次准备好几套衣服,可以扮演流氓和少妇,还可以扮演一下军官和海盗……
广场上,爱德华和亚当彼此注视着对方,今年他们正好也在法国旅行……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O(∩_∩)O~~
定制开了,要的速购
新文先不开,所以大家收藏我一下,等我开新文了,大家能在作者收藏里找到我。
我看到有的亲对最后那点剧情不太明白,其实就是前世今生对比写的,一个相同的情景,在前世今生有不同的表现。前世狄肯和路易斯在法国只遇到了爱德华一个人,而今生却遇到了爱德华和亚当结伴同行。就是两个不同时空的对比,没有交叉,所以用******号隔开了,文字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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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仆人要比庄园好看,但庄园也很不错的说。
有2点想吐槽一下,仆人的开头和庄园开头描写上流社会家里佣人在早上忙碌的一幕,几乎一模一样啊,曾经一度让我以为我看了同一篇文啊,还以为我翻错了;另外一点是对于感情,我个人觉得转的有点突然,说喜欢就爱的死去活来了,就连番外的狄肯,做了一次以后就突然爱上路易斯了,路易斯你表觉得突然,连默默旁观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器大还天生活好的处男!这才是真正的金手指吧。。。
虽然吐槽比较多,我还是很喜欢这2篇滴,哈哈,值得推荐。
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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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楼上的。这两片都很好看,个人更喜欢仆人多一些。奥斯卡在外冷静沉稳和在内委屈小媳妇的形象很惹人喜欢。 番外有点奇怪。
三观早已随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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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脂肪的文里面的小攻一定要有点缺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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