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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VIP]谨言 下 附番外(13.12.23更) BY 来自远方 (点击:1585次)

[VIP]谨言 下 附番外(13.12.23更) BY 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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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一百七十二章
法国驻北六省总领事并不是到大帅府来兴师问罪的,恰恰相反,他是来撇清关系的。
“这件事从头至尾与法国政府没有任何关联。”
法国领事的态度相当明确,那个找上警察局的女人,所作所为只出于她个人的意志,领事馆毫不知情,在没有危及到她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也不会在这件事上为她提供帮助。
听完法国领事的一番话,李谨言明白了,这个法国佬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他无关。
起因,过程,结果,他一概不“了解”,不“参与”,不“追究”。但有一个前提,必须保证“法国公民”的人身安全。
“她的丈夫并不是法国公民。”法国领事又补充了一句,这让李谨言松了口气。
否决了那个记者的法国国籍,就证明这是华夏人自己的事情,那个法国女人想要把她的丈夫从牢里救出来,就要遵守华夏的法律,按照华夏的行事规则。
这样带着记者找上门的行为,说白了还是仗着她外国人的身份。从清末以来,欧洲人,美国人,日本人,甚至是被英国殖民的印度人,在华夏的土地上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尽管北六省连打了几场胜仗,华夏联合政府也实现了德奥意三国租界共管,但老牌的英法等国至今仍在“装糊涂”,既没有就租界问题和华夏联合政府接洽,也没有其他任何表示。哪怕楼少帅手里还抓着他们的“把柄”,他们的军队在欧洲同德国正打得热闹,约翰牛和高卢雄鸡也从没想过要对华夏人低头。
或许他们已经在考虑放弃部分在华利益,用来缓和同华夏联合政府之间的关系,但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他们可以轻易出卖俄国和日本的利益,轮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心的事了。割别人的肉很痛快,换成是自己,哪怕只是划一道伤口,都会疼上半天。
“领事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李谨言说话的速度并不快,“只要贵国公民不做出过-激-行为,人身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障。华夏一向是礼仪之邦,我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暂且不论法国领事相信与否,坐在一旁的任午初险些喷出嘴里的茶水。
旁人倒还罢了,北六省的军队可是还围着海参崴,随时可能打起来……
紧接着,李谨言又言辞恳切的向法国领事保证,他说的话绝没有半句虚言,法国领事就算半信半疑,也只能表面上接受李谨言的说辞。至于他回到领事馆后会如何向上级汇报,就不是李谨言该操心的事了。
法国领事离开之后,任午初开口说道:“三少,这样答应他好吗?”
“有什么不好?”李谨言耸了耸肩膀,“行为是否过--激不是法国人说得算。他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吃亏了也只能算他自己的。看他的样子也未必会相信,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行了。这招还是和展部长学来的。”
任午初:“……”
“不过也不能真对那个法国女人怎么样,到底影响不好。”李谨言将手搭在腿上,手指敲了敲,“说不准还要丁肇帮帮忙。”
任午初知道丁肇和乔乐山的存在,他和两人见过面,对他们的研究却知道得不多。听李谨言提起丁肇,也没多问,聪明人都清楚一个道理,好奇心可以有,太多的好奇心却最好不要有。何况是任午初这样的聪明人,更是深谙其中道理。
看着眼前的李谨言,再回忆初见他时的情形,有子如此,李庆隆地下有知也会老怀大慰吧。
关北警察局前,一名金发白肤的女人正大声的叫嚷着,她的华夏语音调很古怪,却依旧能让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四名警察站在她的面前,一个年过而立,另外三个都是二十出头,年纪最大的警察脸色始终很平静,几个年轻警察的脸色却很难看,但碍于女人身后的六名外国记者,以及上头还没有命令下来,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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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bug多 但看过去还是很爽的 可以说是爱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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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民国二十年,秋
六岁的小豹子,到十六岁的少年,仿佛不过眨眼间的事,就算是不习惯伤春悲秋的李谨言,也不免感叹时光匆匆,片刻不肯等人。
“睿儿,决定了?”
“恩。”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低哑,却和他愈发肖似兄长的气质相得益彰,不得不承认,老天对楼家兄弟当真不是一般的厚爱。
“我以为你会考虑陆军学校。”李谨言一身淡青色长衫,坐在沙发上,笑得温雅。小豹子在成长,他也一样,就像一块温玉,随着时间过去,愈发的隽秀内华,“为什么选海军,和你大哥商量过了吗?”
“商量过了。”楼二少端正的坐在李谨言对面,少年的轮廓,愈发英挺,“大哥同意了。而且……”
“什么?”
“宏云明年会报考陆军学校。”
李谨言默然。
当年的小胖墩早就抽条成了小白杨,长得不像戴建声,也不像楼五,按照楼夫人的说法,更像年轻时的楼大帅。对比之下,李谨言这才相信,楼大帅年轻时,也是相当的丰神俊朗,浓眉虎目……好吧,他依旧在庆幸,自家老虎长相随了楼夫人,更像白大舅。
小豹子进海军,小胖墩考陆军,空军不会也有安排吧?岂不是海陆空占全了?
“易武中学毕业会考空军学校。“
钱易武,楼六的小儿子,北六省一师师长钱伯喜最小的孙子。长得虎头虎脑,于军事上一点就通,简直就是小胖墩第二。性子上,却随了有“滚刀肉”之称的钱伯喜,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武刚启蒙吧?”
“这和他将来考空军学校并不冲突。”楼二少一脸严肃,“若他懈怠,睿儿会尽到长辈之责,效仿大哥,对他严加督促。”
说着,还握了握拳头。
“……睿儿。”
“是,言哥。”
“其实言哥一直很好奇,你们哥俩谈话时都说些什么?每年你大哥带你到军营,又都训练些什么?问你大哥,你大哥也不说。”
楼二少:“……”
“睿儿?”
“言哥,我想吃保罗面包店的肉松面包。”
“……”这话题转得未免太生硬了点。
最终,不管李谨言怎么问,小豹子还是咬紧牙关,一字不露。
李三少只能无奈长叹,从小豹子被楼少帅带进军营那年,他就开始好奇,好奇了六年,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小豹子,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借口遁掉。
问楼少帅,要么就是沉默以对,要么就是以腰酸背疼收场。当然,腰酸背疼的只有他,楼老虎永远都是神清气爽。
几次三番努力不得其果,非但没打消李谨言的好奇心,反而让他更想知道答案,从而导致腰酸背疼的次数呈直线上升。
他开始怀疑,楼少帅是不是故意闭口不谈,借此来等鱼上钩?
转念又一想,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吗?摇摇头,肯定是想多了。
所以说,和天生缺少某根弦的人,是玩-不-来-情--趣-那一套的。
面对这样的李三少,楼少帅也时常会有无力感,解决办法,直接把人捞起来,扛肩上,迈开长腿,回房,深谈。
十月十六日,北六省海军军官学校开学典礼。
楼二少一身戎装,和其他的军校学员列队站在宽阔的操场上。
经过多年的发展,北六省三所军官学校,无论硬件还是软件,教学设备还是师资力量,在华夏均名列前茅。每年都有大量怀揣报国梦的年轻人从各地汇聚而来,报考三所军校。虽然各联省都开办有军校,但华夏年轻人的首选,始终是北六省。
除了本国学员,三所军校中还有少量外国留学生,大多数来自德国。
日本也曾想派遣军校留学生,只可惜,无论日本政府怀抱多大的“诚意”,驻华公使几乎要踩破外交部的门槛,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此路不通。若是还不死心,每年的官派留学生数额将视情况缩减。
“警告”相当有效,日本公使总算不再三天两头到外交部喝免费茶,外交部上下的耳朵也清净了许多。
至于日本是否会真正死心?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不过,有了沈和端等人的“思想文化”和“语言课程”教育,加上从楼大总统时期延续下来的“外交政策”,日本矬子无论想出什么主意,都注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久后,接受了“先进教育”的日本青年,还将在日本国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运动,日本政府自顾不暇,华夏只需端茶看戏即可。
日正当空,北六省海军军官学校的操场上,所有学员始终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立于台前的卫兵全部持枪敬礼,肩扛上将军衔的楼逍,迈步走上礼台。
褐色的军装,黑色的军靴,巴掌宽的皮带,雪白的手套。
宽大的黑色帽檐下,下颌线条紧绷。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现场的气氛便随之一变。
将军百战,军人无畏。
上过战场,在枪林弹雨中走过,在腥风血雨中拼杀过,才是军人,真正的军人!
楼逍在台上站定,负手跨立,腰背挺直,像一柄永远不会弯折的钢刀,锐气,锋利。
魄力,使人折服。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学员,教官,还是卫兵,站得更加笔直。
台下的楼睿,像同期学员一样,仰望台上的楼逍,年轻的小豹子,胸中燃起了不肯服输的斗志!
大哥正当壮年,他还年轻!
以“楼李谨言”身份来参加开学典礼的李三少,看着台上的楼少帅,耳热之余,忍不住磨牙,三十六岁的男人,简直迷人得令人发指!
立于台上的楼逍,或许不知道李谨言在想什么,也或许知道。但从今天开始,楼二少生活的“重心”,将从大帅府转移到军校,三年后军校毕业,军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让楼少帅的心情很好,甚至可以说,相当好。
所以说,表象总是具有非同一般的迷惑作用,李清行想要彻底了解楼长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番外二

楼二少开始了封闭式的军校生活,年节时才有假期,平时想见一面并不容易。小胖墩正为来年的陆军军官学校入学考试努力。已被“圈定”向空军进发的某团子,还在读书识字中。在他长到十六岁之前,还有一段“好日子”可以过。
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突然间分开,李谨言的确有些不习惯。与其说他把小豹子当弟弟照顾,不如说是当儿子养大的。不舍固然有,欣慰却更多。
小豹子长大了,乳牙换掉了,爪子磨利了,总是要离开长辈身边,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李谨言想起了梁先生的少年说,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朝气蓬勃,意气飞扬之时。用不完的精力,洒不尽的汗水,道不尽的理想。
年轻如朝阳,激-情而豪-壮。
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是即将傲啸山林的猛虎,高踞峰顶的豹。
想到这里,李谨言开始回忆,自己十六时,都在做什么?
上一世,忙着念书,忙着考试,亲人有似没有,所幸走出校门之前,生活方面并不需要担忧。这一世……半晌无言,只能四十五度角望天。
别人是为华夏崛起而读书,他是为华夏崛起而……嫁人?
李谨言不知道后世会如何看待自己和楼少帅这段婚姻,按照最初的想法,不过是被逼得没办法,也为心中的一些念想,抱大腿,顺便搭伙过日子。
十几年过去,很多事的发展,早就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喜欢吗?
喜欢。
爱吗?
……肉麻。
初见时,一把勃朗宁,再见时,不容置疑的一句话,下月初八,等着他。
漫天飞雪,策马扬鞭,铁灰色的军装,黑色的斗篷,于风中掀起的一抹鲜红。
冷峻,恣意,狂妄。
只要他想,没有做不到。只要他要,没有得不到。
如此的理所当然。
至今回想,李谨言仍会心跳加速。
二十岁的楼逍,失却一丝沉稳,难掩锋刀利刃的光华。三十岁的楼长风,锋锐内敛,军刀出鞘,仍披荆斩棘,如斯魄力。
四十岁的楼长风,又会是什么样子?
羡慕是自然,嫉妒,或许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单手执起茶壶,茶香漫溢。浓郁的祁门红,如今也是李谨言的最爱。
端起茶盏,薄薄的水雾中,视线略有些模糊,记忆却愈发清晰。
十六年的岁月,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烙印在脑海里,像是细心保存的书页,翻开,始终鲜活如初。
记忆是个奇妙的东西,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此刻所思所想也会成为记忆深处的一页,偶尔心血-来-潮,翻开细品,读到的却是另一番滋味。
茶水有些凉了,李谨言收回思绪,单手搭在桌上,轻轻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些。
或许是因为小豹子突然“外出求学”?
要么就是年纪大了?
李谨言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
果然人不能闲,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原本想“偷懒”给自己放几天假,如今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邹小先生实验室中研发的电视机经过几次试验,下个月正式投产,丁肇和乔乐山已经掌握了提高青霉素产量的关键,大连造船厂第一艘万吨级航母明年三月下水,还有酒厂的国外订单,家化厂扩建,大量的罐头订单……不需细想,工作就能堆成小山,他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想东想西?
李谨言捏了捏额角,想起上个月从美国发来的电报,著名的米老鼠已经在迪斯尼笔下诞生,不久后,第一部米老鼠动画短片即将上映。和历史上不同,这部短片是有声的,虽然制作比不上《光头船长》精良,从各方面看都略显粗糙,却已经有发行商表现出不小的兴趣。
故事新颖,动画人物形象讨喜,有声影片,全都代表着一件事,赚钱。
进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默片的黄金时期即将过去,有声电影的时代即将来临。
尽管欧洲的许多制片人和批评家仍对有声电影持怀疑态度,但华夏电影的强势,美国好莱坞的崛起,以及欧洲电影行业的日益衰落,让他们明白了保守的坚持毫无疑义。
就像是蒸汽机代替畜力,电气时代取代蒸汽时代,时代在进步,技术在不断革新,默片也会随着有生电影的冲-击,被归入历史的某一个阶段,最终,只能在博物馆中找到它们的身影。
在给迪斯尼的回电中,李谨言对米老鼠的形象大加赞扬,“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沃尔特迪斯尼先生,你是一个天才。”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预言,一个注定会实现的预言。
米老鼠来了,唐老鸭还会远吗?
动画片有了,主题公园也可以筹建了吧?
米老鼠刚诞生,创建迪斯尼乐园还不到火候,光头船长和他的朋友们,却可以挑起大梁了。不只在国内挑打量,还可以冲出国门,走向世界。
光头乐园,多么的高端上档次,霸气侧漏!
想到这里,李谨言仿佛又看到了一个个呼扇着翅膀的金元宝向他飞来……
楼少帅推门进来时,李谨言正徜徉在金元宝的海洋中,笑得无比“梦幻”。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神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静默五秒。
良久,李谨言才扯了扯嘴角,“少帅……”
“恩。”
“你看到了?”
“恩。”
“……什么想法?”
“要听实话?”
“是。”
“赚钱。”
“……”
室内再度陷入了沉默。
由此可见,楼长风对李清行的了解,的确是非同一般的透彻。
在这一点上,时常猜不透楼老虎在想什么的李谨言,只能甘拜下风。


番外三

公历1923年11月,法国和比利时以德国不旅行赔偿义务为由,出兵占领德国鲁尔区。其主要目的,为迫使德国放弃延期支付战争赔款的计划,保证法国和比利时的战后利益。
德国的战后赔款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要支付给法国,对于因战争造成经济衰退的法国至关重要。
至于德国因首次赔款引起的通货膨胀,经济衰退,人民生活困苦,法国政府表示,那不关他们的事。
被法国拉上的比利时,一来为战争赔偿,二来,欧战中德国对比利时的军事占领,让比利时人憋足了火气,愤怒并未因战争结束而彻底消失。不管法国是否能达成最终目的,趁机踩德国一脚,也能为自己出口气。
英国政府拒绝参加法国这一军事行动,并照会法国,对鲁尔区实行军事占领不符合《凡尔赛和约》中的任一条款。同时,对法比军事行动造成的后果表示出了担忧。
法国和比利时联军不顾英国劝阻开进鲁尔区,对该区实行“监管”,必要时,直接从该区扣除应得赔款。
德国政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下令占鲁尔区内的工矿企业一律停工。所有的德国人,都不为法比军队提供任何“服务”。
想扣钱?做梦去吧!
这一命令导致鲁尔区陷入全面停工,五十万鲁尔工人失业,只能靠政府救济生活。法国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逼迫德国政府低头,反而要为联军的军费买单。
德国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法国人,就算被凡尔赛和约束缚,他们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不过,很快德国人也意识到,任何对协约国的“反抗”,同样会对德国本身带来损害。
停产的工矿企业,失业的工人,巨大的经济压力,使德国政府陷入了危机。
于此同时,获得前陆军参谋长鲁登道夫赏识的希特勒,率领纳--粹-冲锋-队,在慕尼黑发动了啤酒馆-政-变,妄图以武力绑架在啤酒馆中举行庆祝活动的巴伐利亚-军-政头目,推翻州政府。
因计划不周等原因,行动以失败告终。
希特勒被判处了五年-监-禁。鲁登道夫同样被问责,因其在德国的声望和在欧战中的贡献,最终被免责。。
实际上,希特勒也只在监狱中呆了九个月便被释放。
在这九个月中,希特勒完成了《我的奋斗》一书,全面阐述了小胡子元首的伟大“理想”,成为了所有法-西-斯-分子的必读之物。
希特勒被关押期间,德国政府继续对法比两国进行消极抵抗,通俗点说,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英美等国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法国得不到赔偿,英国同样得不到。德国经济不能恢复,美国也无法获取利益。
为缓和局势,由英国牵头,组成五国专家委员会赴德调查,研究关于赔款问题的解决办法。
研究和讨论花费了五个月时间,1924年4月,美国银行家道威斯提出,用恢复德国经济的办法来保证赔款。
“单纯向德国借款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有让德国的经济恢复,才能最好的办法。”
道威斯委员会报告引起了各国的重视,并就其再一次展开了讨论,从四月到八月,始终不能达成最终意见。
并未被“邀请”参与到赴德调查委员会,也未加入到讨论中的华夏,却先英美等国一步,做出了行动。
1924年6月,时任华夏联邦政府监察院院长的楼逍携夫人访问德国。
此次访问,不只带来了华夏的“友谊”,还带来了一批援助物资和工业合作计划。
上百万德国人失去了饭碗,只能靠政府救济过活,华夏却正因人才缺额头疼。
在西伯利亚的厂矿需要工程师和熟练的技术工人。随着政府和民间办学风潮席卷全国,教师的缺口也迅速增大,尤其物理,化学等方面学科,正急需大量的人才补充。
随着农业和工业经济的发展,就算是马大胡子们,也意识到“人才”的重要性。
本国人才无法完全补足缺口,只能从外部引进。
苏俄,白俄,英吉利,法兰西,美利坚……全部过一遍筛子,德国,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有先期的合作基础在,通过陶德曼的牵针引线,加上华夏政府承诺的援助和投资,才促成了这次楼逍和李谨言的德国之行。
原本,李谨言是不想来的,他的工作已经够忙了,美国的赚钱计划正如火如荼,任午初和白宝琦亲自操刀,制定了一份针对美国股市的捞钱计划,李谨言迸发出无比的学习热情,摩拳擦掌,打算大捞一笔,不想却被楼少帅告知,要到德国走一趟。
“一定要去?”李谨言皱眉。
除了股市的捞钱计划,小豹子正面临中考,李三少还想过一把“陪考”家长瘾。
“恩。”楼少帅将行程计划递给李谨言,根据上面的内容,李谨言才是“重头戏“。
援助物资,政府会出钱,涉及到商业计划,引进人才,就需要“专人”出马。
此人,非李谨言莫属。
“合作开厂,引进人才……”李谨言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单手撑在桌上,“我去了,是不是就能先下手?”
简言之,土豆挑大的捡,红薯找大的挖,先到先挑,先挑先得。
楼少帅点头。
“还真是这样?”李谨言笑了,“成,我去!”
事实上,在确定行程之前,楼少帅就和现任总统宋舟谈妥了“条件”。
宋舟事后和楼大帅通电话,楼大帅哈哈一笑,“我儿子和他那口子,都不是吃亏的主。”
光出力气不给好处,怎么可能?
放下电话,宋舟摇摇头,也笑了。说到底,最不吃亏的,还是那个楼大光头!
除了楼逍和李谨言,出访人员中,还包括作为联合政府代表的宋武,军方代表的马少帅和龙少帅。
随行的护卫人员,几乎清一色威武兵哥,彪悍-猛-男。北六省情报局的许二姐,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衬衫长裤,束起的马尾,丰润的红唇,像是一朵绚烂绽放的玫瑰。
访问团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许二姐,见李谨言大大方方将她带在身边,楼少帅也没什么表示,就算有所猜测,也不会述之于口,反倒马少帅来找了李谨言一次,话出口,李谨言愣住了。
“提亲?”
“我堂弟。”马少帅往椅子上一坐,摘下帽子,宽肩长腿,姿态随意。
“正式提?”
“要是能成,等回国,我叔叔和婶子亲自出面,我就是探探口风。”马少帅笑得爽朗,俊眉朗目,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绝对的秒杀,“那小子前年去北六省的时候见着了,想得觉都睡不着。嘿!”
“二姐的身份……”
“咱们马家不忌讳这个。”马少帅一摆手,“只要楼家不介意就行。”
李谨言没马上点头,“我还得问问二姐的意思。”
“成。”
马少帅离开后,李谨言坐在房间里,半天想不明白,马家到底是单纯的“提亲”,还是另有所想?
按照常理来说,再不计较,也不会一点不在意吧?
毕竟,许二姐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干脆不想了,把事情直接告诉楼少帅。
楼少帅的反应很平淡,“你看着办。”
他看着办?
“三马的夫人都有来历,”楼少帅靠在床边,顺手把李谨言拉到怀里,“他们的确是不忌讳这个。而且……”
“而且?”
“没什么。”
李谨言没有再出声,向后一靠,打算明天问一问许二姐的意思。
另一个房间中,龙少帅放下手里的牌,看向大咧咧推门进来的马少帅,无语半晌,“马兄,能敲门吗?”
“忘了。”
“……”
“一个人玩没意思,走,叫上楼长风宋破军,咱们开一局。”
“……”
“怎么?”
“没什么。”
龙少帅叹了口气,依照他的性格,怎么就和姓马的有了交情,这事,至今想不通。


番外四

“嫁人?”
许二姐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让她进马家,是马家有不妥?
“是言少的计划吗?”
“啊?”李谨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许二姐在问什么,连忙摇头,“不是,是马家人提起的。”
“这样?”许二姐并未考虑多久,摇头道:“言少,我没想过嫁人。何况,您说的那人也不合适。”
“因为身份?”
“只是一方面。”许二姐将一缕黑发拨到耳后,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成-熟-诱-人的风韵,“要是我没记错,那位马少爷不到十八。您觉得,合适吗?”
李谨言沉默了。
好像,的确是不太合适。
“言少,不如让我去美国吧。”许二姐话锋一转,“师傅和我提过这事。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都要照看到。师傅年纪大了,二虎他们怎么样您也知道,我去最合适。”
“二姐,你真想好了?”
“言少,”许二姐笑了,“我早些年遭过罪,也犯过错。当初被关在牢里,没想着能有今天。其他的话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这条命是您的。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再想想。”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思来想去,李谨言还是找了个机会回绝了马家。至于后来某位马少帅为追妻远渡重洋,跑去山姆大叔的地盘,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就不是李谨言能预料到的了。
马少帅的“诚心”和“毅力”是否能打动许二姐……时间,才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这件事,李谨言也明白了,马家人全都是属狼的,瞅准了,轻易不会放手。
1924年8月,楼逍一行抵达柏林。
德国魏玛政府总理威廉马克思和军方代表出面迎接。总统艾伯特因健康原因,很长时间没有公开露面,另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缺憾,年逾古稀的兴登堡元帅,身着德意志传统元帅礼服,出现在了欢迎仪式上。
他的出现,也预示着来年的总统大选不再有任何悬念。
艾伯特不可能连任,鲁登道夫因为啤酒馆-政-变-离开德国,没有人是兴登堡的对手。
在华夏代表团进入柏林之前,第一批援助物资已提前抵达,并由华夏驻柏林领事馆和魏玛政府共同发放。
面粉,罐头,香肠,被视为奢侈品的糖果,香烟和巧克力,还有大桶的啤酒,八月的柏林街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除了失业的工人和流浪者,还有不少因为裁军而是去生计的军人。
运往其他城市的援助物资也分批装上火车,虽然每个人能领到的份额有限,但在充满灰暗的日子里,一块面包,一盒罐头,一颗糖果,都弥足珍贵。
天生的刻板严肃,注定德国人无法如法国人一样-奔-放-热情,可是这一次,当带有华夏标志的敞篷车驶入柏林,四周响起的欢呼声,让所有的随行人员都吓了一跳。
街道两旁站满了手持德国和华夏国旗的人,楼逍站在敞篷车中,挺拔,冷峻,抿紧的嘴唇,形于外的刚硬,很多德国人甚至认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华夏将军,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鲁士军人。
坐在同一辆车里的李谨言感到十分不自在,有身边这个高亮生物在,不可避免,很多目光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想起此行重任,李谨言打起精神,尽量笑得自然些,向车外挥手。
其他三名少帅出现后,大部分注意力被转移,李谨言暗地松了口气。
当面对德国总理和元帅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绷紧。
一只大手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背,李谨言微侧目光,楼少帅正同德国政府代表互道问候。
外交辞令总是显得枯燥乏味,却与德国人相当契合。
“欢迎您的到来。”
比起德国总理,楼少帅同兴登堡元帅更“谈得来”。一样军人出身,更有共同话题。
欢迎宴会上,楼少帅见到了现任德国总统艾伯特,他的健康状况的确很糟糕,只是短暂露面,便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弱。
楼逍一行访问德国期间,艾伯特总统很少再露面,好在这并不妨碍接下来的磋商和谈判。
对于华德此次合作,英法等国家同样重视。
获悉华夏将向德国提供贷款并开展多方面的商业合作,英国和美国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美国,提出道威斯计划,归根结底,是为外国资本,尤其是美国资本进入德国铺路。同时,也是美国插手欧洲事务,逐步扩大国际影响力的重要手段。
对外实行孤立主义,不参加国联,不代表美国对“世界老大”的位置没有兴趣。
道威斯报告提出后,德国议会经过商讨,倾向于接受该计划,但战胜国成员尤其是法国,始终对报告内容存在异议,拖慢了计划执行的脚步。
华夏突然派出代表团访德,并与德国商定了合作计划,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完全属于中途截胡。
有道威斯报告为前提,华夏提供的无偿援助,低息贷款,有偿引进人才,进一步扩大合办工厂规模等,对德国人来说更具有吸引力。
华夏不要德国的战争赔偿,间接增加了德国人的好感,之前用面包还借款的行为,也被视为可以接受。
兴登堡元帅对楼逍本人的赏识,使谈判进行得更加顺利。即便是监狱中的希特勒,也听到了不少有关华夏的消息。这让未来的帝国元首更进一步认为,德意志与华夏,是可以达成深厚友谊的。
八月十日,道威斯计划正式通过之前,华夏先一步同德国签订了《柏林协定》。
这份协定直接促成了华夏资本大量涌入德国,也为华夏影响欧洲事务打响前哨战。
后世一直有学者认为,德国有能力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华夏必须负责!尽管华夏在战争中途对德国宣战,但德国的经济恢复,军队发展,武器装备,都不缺少华夏的影子。
“邪恶的轴心,不只有柏林和罗马!”
不过,这样的观点一直无法占据主流。红口白牙,说话要讲究证据!有了证据,也要有实力为依仗,否则谁理你?
就像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说过的,没有宣传的政权,是不成功的,而没有政权的宣传,更是毫无意义。
拳头大,声音才能响,底气才够足!
在英法各国都欠了一-屁-股-债,美国经济长期衰落无法恢复,苏俄白俄国彼此斗鸡眼时,还有谁能阻挡华夏前进的步伐?
答案,根本不需要费力去猜。
本次德国之行,李谨言算是满载而归。
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李三少很想“文艺”一下,想了半天,也只冒出两句:“蓝天啊白云,大海啊波浪。”
正绞尽脑汁,背后贴上一片温热,有力的臂膀将他圈在其中,李谨言干脆不想了,向身后一靠,仰起头,“少帅,帮忙补两句?”
楼逍没说话,单手托起李谨言的下巴,将他唇边的笑意含进了口中。
房间中,摆开的牌局,再次三缺一。
马少帅单臂搭在椅背上,“有媳妇了不起?等老子回去,娶他个八-九-十房!”
宋武好悬才没笑出声。
龙少帅再次摇头,误交匪类,悔之晚矣。



番外五

公历1926年1月21日,苏俄缔造者,苏维埃第一任主席弗拉基米尔因病与世长辞。
这一天,比历史上足足推迟了两年,也让苏俄的历史轨迹进一步偏离了原有的方向。他推行的新经济政策,引进外资和促使俄国资本回流政策,都取得相当效果。到1925年底,俄国的农业和工业已经部分恢复到战前水平。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华夏资本的大量流入,苏俄的轻工业比重工业发展更为迅速。勘探开采出的煤和石油等矿藏,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源源不断的运往华夏。
以斯大林为首的党-政委员曾对此提出异议,认为轻工业并非首要,应大力发展重工业,尤其是军工。矿产资源也要严格限制出口。但弗拉基米尔却坚持,在“实现荣耀”之前,应该先为人民的温饱考虑。
基洛夫坚定的支持弗拉基米尔,站在他一边的布哈林等人同斯大林一派展开争执,托洛茨基与斯大林的联盟裂痕加深,国内经济的恢复,民生的好转,使他无法认同斯大林的许多主张。
沙皇时代的教训还不够吗?
让人民吃饱穿暖,比什么都重要。
斯大林独木难支,最终只能妥协。
李谨言旗下的工厂,在苏俄和白俄的投资开始收到回报,华夏同“两国”领导层的关系越来越“紧密”。部分东欧国家也日渐倾向于华夏。
闻听弗拉基米尔去世的消息,华夏政府发去唁电,同时派代表前往莫斯科参加葬礼。
1月22日,基洛夫,托洛茨基,斯大林等中央委员前往哥尔克村致哀。隔日下午,弗拉基米尔的遗体被运往莫斯科。
1月27日,苏维埃领导人,苏俄各界代表以及莫斯科市民,冒着大雪和寒风,向弗拉基米尔遗体告别。
装有灵柩的马车驶过莫斯科,街道两旁站满了身着黑衣的人群。
马蹄的哒哒声打破了沉默,哭泣声响起,许多人无法抑制悲伤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士兵搭起的人墙,
无论弗拉基米尔曾犯过什么样的错误,但在他逝世的前几年,击退了白俄的进攻,一力主张的新经济政策,接受基洛夫建议提高工人待遇,减免各项税收,缩减契卡“权力”,这一系列行为,实实在在的让国人得到了好处。
弗拉基米尔的声望,再次达到了最高点。
葬礼十分隆重,除了华夏,白俄也派遣代表出席了葬礼,这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在葬礼过后,白俄代表说出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要求苏俄交还沙皇尼古拉二世夫妇和几位公主的遗体。
新任苏维埃主席基洛夫经过慎重考虑,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非所有人都认为应该答应白俄的要求,但在大部分委员都投了赞成票的情况下,反对的声音无足轻重。
随着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拉皇后,以及三位公主的遗体被从掩埋地找到,装上灵柩运往鄂木斯克大教堂,苏俄与白俄日趋紧张的关系出现了缓和,后世对此有一个相当形象的称呼,破冰。
事情的整个过程中,华夏驻苏俄外交代表发挥出不小的作用,同时,不久前晋升元帅的喀山也给了基洛夫相当重要的建议。
作为苏俄最年轻的元帅,基洛夫最亲密的战友,喀山将众多的苏俄名将,如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布琼尼,甚至是铁木辛格都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只要基洛夫能够屹立不摇,凭借喀山苏俄战斗英雄的称号和在军中的声望,面前的路将会是一片坦途。
米尔夏仍是基洛夫的秘书,她已经同潜入莫斯科的谢沙兄妹取得了联系。在传递情报过程中,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的行动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
这个美丽的鞑靼姑娘,不再是青涩的花苞,已然绽放出了最美丽的颜色。
很多人向她求婚,但她心中早已进驻一个高大的身影,为了他,她愿意等。
从她的少女时代,从西伯利亚的茫茫原野,哪怕到了白发苍苍,她仍愿意为了这个男人等待。
葬礼结束后,华夏代表启程回国,也带回了一份相当可观的工业合作计划。
李谨言接到消息时,正准备出门。今天是李谨铭的长子满月,他接到了请柬。
“我知道了。”向送来电报的刘副官点点头,“等少帅回来,请他过目。”
车子离开大帅府,穿过长宁街,十多年过去,街道两旁的建筑和景物变化并不太大,或许是为了保留关北城的“原汁原味”,即便城中的其他街巷开始拓宽,建筑陆续翻新,长宁街的一切仍保留原貌。
街旁店铺里的老板常说,当年少帅迎娶夫人,马队就是从这经过。
“等我孙子大了,就指给他看,少帅的马队打门前过,那个威风!”
饭庄里的伙计还会接上一句,“如今廖氏的当家,当年还吃过咱们的蒸饺,在报纸上都说关北的蒸饺馅大,实在!您老要么来一笼尝尝?”
“瞧见没?属猴的!这就做上生意了。”
一番话,引来一阵笑声。
李谨言从车窗向外望,嘴角缓缓勾起,慢慢溢成了一抹笑。
历史上的1926年在记忆中渐渐模糊,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才是真实。
李府大门前停了不少车辆,有李庆云生意上的朋友,也有早些年的故交,还有冲着李谨言的关系上门道贺的。
管家在门前迎客,见着大帅府的车子开来,立刻让人去通知李三老爷,等到车子停下,司机拉开车门,李庆云和李谨铭早亲自迎了出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每入冬便终日与药为伍的李谨铭,看起来精神不错。
“三叔,二哥,恭喜。”李谨言笑着说道:“我来见见侄子。”
三夫人和陈家姑娘听到李谨言来了,脸上都多了几分喜意。几年没回关北的李锦画,也带着儿子回来道喜。赵家如今不再只做皮毛生意,又开了工厂,借着便利,生产出的衣服鞋子,大多销往了白俄和苏俄。
正如李锦画之前说的那样,她能把日子过好。
孩子日渐长大,时常会问爹在哪里,李锦画给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因病去世。
再问赵亢风是什么样的,李锦画的笑会渐渐变得朦胧,“你爹是个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对娘也很好。当初娘跟着你爹过草原,还说要带娘去打猎……”
人已逝去多年,好的不好的都渐渐淡去,留在记忆最深处的,只剩下那个爽朗笑着的男人,和那句并未实现的话。
“夫人,等回了察哈尔,我带你去草原上打猎,猎到草原狼给你做一条狼皮褥子垫脚。”
这样,也好。
李锦画笑了,看到走进来的李谨言,站起身,温婉的叫了一声:“三哥。”
李府长孙的满月宴,热闹,喜庆。
李谨言并没停留太久,看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侄子,虽然喜欢,却远不如当初见着襁褓中的小豹子亲近。
孩子的大名还没起好,只是宝儿,宝儿的叫着。李庆云说是请李谨言起名,不管是认真还是玩笑,李谨言都笑着推了。
走出李府大门,李谨言没有再回头,只想让车子再开得快一些。
他想见楼逍,从没像现在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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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案根本没想到是一篇那么长的文,算是民国背景其他时空的了吧,不过看的很爽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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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车子回到大帅府,司机打开车门,李谨言下车,站定,抬起头,二楼书房的灯光亮着。
听到敲门声,楼逍想到是李谨言,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一向镇定自若的楼少帅有点懵。
书房的门关上,李谨言二话不说,径直走到书桌边,先是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少帅,忙吗?”
“还好。”
“那好。”
下一刻,楼少帅手中的文件被-抽-走,一个还带着些许冷意的身体覆了上来,温热柔软的唇突然压下,辗转。
白皙的手指解开了楼逍军装外套的铜扣,一颗,两颗,随着手指的滑动,似乎变得不耐烦,直接开始撕扯。
楼少帅没有出声,也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李谨言,直到武装带被甩到地上,金属卡头碰到了桌角,发出一声钝响,军装已然敞开,衬衣也被扯开,温热的手掌直接覆了上来,带着一种往日未见的热度。
大手扣住李谨言的手腕,下巴被扣住,抬起,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似深潭,要将人吸入一般。
“怎么了?”楼少帅靠在办公椅上,低头望着李谨言,神情未变,目光带着探索,呼吸间的热度与略显低沉的声音,却泄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遇上什么了?”
“没有。”李谨言笑了,单膝跪上楼逍的腿,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楼逍钳着他的下巴,舔了舔嘴角,慢慢靠近,“想……”
身体前倾,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楼逍的耳边。
片刻,腰被有力的手臂扣住,托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笔筒被扫落在地,李谨言的视线猛然颠倒,背部一片冰凉。一只手支在他的颊边,另一只手,正沿着小腿慢慢向上。指腹和虎口的枪茧,隔着布料,触感依然清晰,不由自主的颤栗。
李谨言笑了,抬起手,中途却被扣住,两只腕子都被扣在了头顶,“少帅?”
他都这么主动了,用得着这样吗?
“是你惹我的。”楼逍俯身,扣着李谨言的手腕,另一手压在他的腰际,嘴唇覆上他的喉间,咬开了长衫的盘扣,气息灼热,声音愈发的低沉,“你惹我的,懂吗?”
“……”
李谨言没说话,手不能动,一条长腿直接盘上了楼少帅的腰,他惹了,怎么着吧?
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年,他惹楼老虎的次数还少吗?
唇与手,像是在周身燃起了火苗,布帛的撕裂声与喘--息-声格外清晰,冰凉的桌面也无法缓解体内的热度,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发。
视线晃动,模糊,不曾停歇。
仰起头,拧起眉,将最脆弱的颈项送进了对方的口中。耳边的声音失却了冷静,带着让人沉沦的磁性与沙哑,“疼?”
“不,”李谨言用力睁大双眼,手腕已经被放开,撑起身体,手指-侵-入了楼逍乌黑的发间,“继续。”
纠缠,喘--息,承受不住的低声,全部被堵回了口中。
指尖用力得发白,却只能在强健的脊背留下几道浅痕……
“少帅,不成了,真不成了。”
“你惹我的。”
楼逍再次埋头,咬住了李谨言的侧颈,李谨言欲哭无泪,切身体会到了后悔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他只是撩了撩虎须,没想到会被生吞活剥……
良久之后,李谨言被横抱了起来,长衫和里衣都撕碎在了地上,包在他身上的,是楼少帅的军装外套。
“少帅?”
“恩。”
“去哪?”
“回房。”
“哦。”
“继续。”
“!!!!”
楼少帅看着突然“精神”起来的李谨言,侧头蹭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惹我的。”
“少帅,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
“……”
李三少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傻,真的,单以为十多年过去,对楼少帅有了颇为透彻的了解,殊不知完全都是错觉!
当夜,李谨言对楼少帅的“饭量”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代价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
古人云:老虎屁股摸不得。
摸了的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
或许也意识到这次过分了点,接下来的几天,楼少帅的“睡觉”两字一直维持在名词范畴。
李谨言注意到了,单手撑头,捏了捏楼少帅的耳朵,在对方侧头时,咧嘴一笑,“少帅,我明天在家……”
话没说完,熟悉的气息与体重再次压了过来,床帐垂落,他家的这头老虎,该摸的时候还是要摸的……
隔日,李谨言的腰虽然有些酸,却并不影响行动。
起床时,枕边还留着睡过的痕迹,人却不在了。
掀开被子,没等下床,房门就被推开,黑色长裤,白色的套头毛衫,黑发墨眉,宽肩长腿,褪去军装,也除却了一丝冷硬,带着一抹温和,像是冬雪初融。
李谨言愣了一下,原来,没有最迷人,只有更迷人……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在犯罪!
“醒了?”
“恩。”
“嘴角……”
话未尽,李谨言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角,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李三少怒瞪,不语,却直接被抱进了怀里,嘴唇被用力亲了一下,笑声传进耳朵,咬咬牙,这哪里是“蔫坏”,整个一良心大大的坏了!
“清行。”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吻落在李谨言的发顶,渐渐向下,温热的气息滑到耳边,一句熟悉却又陌生的话再次流入耳际。
李谨言捂着耳朵,没说话,半晌后,眼睛微眯,一把扣住楼逍的后颈,抬起头,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男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谁敢抢,他和谁急!
“楼长风。”
“恩?”
“你是我的!”
楼逍抵住李谨言的额头,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声音中带着安抚与无可置疑的坚定,“我是你的。”
话出口,便是誓言,终身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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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好几次感动落泪,发现错过了定制,下次定制一定要买来收藏。
为了中华之崛起而嫁人神马的尊是太萌了T T
喜欢谨言这样为国为民的主角(擦泪
夏が過ぎ 風あざみ
誰のあこがれに さまよう
青空に残された
私の心は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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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好看了,很长,很过瘾。
这是篇爱国文啊。也被几次感动到落泪,主角金手指开的好!
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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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民国文,这里有克妻但狂霸酷帅吊炸天的少帅攻,有美貌懦弱却突然变得自强聪明且嫁作少夫人的少爷受,有聚少离多但历久弥新幸福甜蜜的爱情,有极品亲戚,有宅斗,有家仇国恨,有狗血无数,最重要的是有硝烟弥漫下中华民族的崛起!
少夫人利用穿越前经济和化工知识开厂无数并建立工业园区,不但积极研发药品改良炸药支援军队,还提供了大量工作岗位和宿舍以保障难民及伤残士兵的生计,逐渐成为少帅的贤内助以及强大坚实后盾,赢得了大帅一家及军士们的好感。少帅的军队吃的好穿的暖武器先进且伤残有保障,使得少帅重望所归所向披靡扬眉吐气,很梦幻很童话,不过的确很过瘾,如果那时真能打得这么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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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出去旅游看了80%吧,结果当时的电子书没录完,最近终于腾出时间又看了一遍。
很喜欢少帅,喜欢男主。那种你负责杀敌我负责撒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作者文笔很好,写作态度严谨,让人佩服。
今年是甲午中日海战120年,发生的便是发生了,也许平行时空里有个穿越的谨言,不过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勿忘国耻,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现在的中华,不比谨言穿越去的那个华夏差。今天看新闻联播,看到一年前在英国留学时市中心一个很大的连锁百货公司,正式被南京某百货并购,我好友沉默了一会,在QQ窗口打了一行字,壮哉,我大中华。
作者三观很正,很喜欢,也许我们国家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我们不能忘记前赴后继为国牺牲的人,中华民族的脊梁,永远不会弯,不会折,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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