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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 [苏兰]江湖儿女江湖老 BY cherataforna (点击:459次)

[苏兰]江湖儿女江湖老 BY cheratafo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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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江湖儿女江湖老 BY cheratafo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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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NPC考据党。

江湖儿女江湖老(小兰中心)

人所经历的时光是很奇妙的。有时候,一年时间过得就像一辈子;但大多数时,整个人生区区几十个年头,白驹过隙似的转瞬消隐无踪。他偶尔会感到,自己人生中最喧嚣灿烂的时光已经在那短短数月中已然全数耗尽,现在留给他的,是将持续整个人生的漫漫空寂。
但是他不能倒。
他还有债要还。
当日他在蓬莱山顶,看一头玄色绿纹巨龙从云顶呼啸而过,山河江海统统被抛在脚下,不消片刻就化作微茫一点消失在茫茫远方。远处头顶,如梦似幻的空中楼阁笼在冲天火光中颓然崩塌,汉白玉墙体化作点点飞灰,飘洒在东海的万顷碧波之上,一时间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人从天灵抽掉了三魂七魄。
世界突然一片死寂,众人的呼声带着杂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他从很小时就认得欧阳少恭——方家宅子在琴川城外西山上,他年幼时不愿听先生讲书,总爱偷偷溜出高墙院门进城去闲晃。似乎是在某一天,在书院门前遇到了一身书卷气,当时气质就颇显飘然出尘的欧阳少恭。具体情形现在就连他也不记得了,唯一知晓的只是,那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相遇。平凡到,就连他这个不过有着几十年记忆的凡人都记不住的地步——更妨说对方。
他从未想到的是,不过是陪儿时旧友出门闯荡江湖,却会激出这些……令他一生都无法为之释怀之事。
事到如今,他当年回乡时,琴川家家缟素一片痛哭,七溪流水皆被离人之泪填满的哀恸情景已然远去。然而笃经打击,如此重创对于一座城的百姓而言,若非十年无法休养过生息来。昔日热闹非凡的七水一川,现在看来颇有几分生机寥落之意。然而,这在本地人的他眼中看起来如此,其他人看来,江南水乡的袅袅烟云却依然如昔。
他今天出了老爹修行的寺庙,照例来到城南的茶摊看茶。
远远就能看到苏伯拎着个黄铜大壶,腿脚勤快的正给每桌加水,儿媳周赛花正在一旁手脚无措的看着,像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招呼客人。远远见了他来,像得了救星似的,连忙回身翻碟子端茶杯,将他殷勤的把他请到风景最好的石桥边,一扭脸就能看到远处苍茫如画的远山碧水。
他摇头笑笑,拎着食盒径自走向了角落一张桌子。一个瘦巴巴风干似的花白胡子老头面前摆着一大壶茶水,正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晒太阳,眼睛眯缝着埋进脸上的皱纹里,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他把食盒撂在桌上,好言好语的出声叫道:“宣老前辈,我来找你打听个事情——”
“啊……不知道!要找找别人去!”像是恼火江南难得一见的温暖日光被面前之人一挡挡一片,老翁没好气的扭过头去:“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老眼昏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无论你小子想问什么我都不知道!有啥事情去问那些年轻人吗!老来烦我做什么!”
“宣老伯。”年轻人不急不躁的开口,单就说了几个字:“我这有刚出炉的清蒸狮子头。”
果不其然,他看到这个嗜吃如命的老头全身一震。之后也不装老眼昏花了,从桌上爬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他手里的三层花雕木食盒,之后又瞥了他一眼,用鼻尖哼哼道:“……你做的?”
“亲自下厨。而且在这种大热天拎着这玩意从广进客栈后堂跑到城门口来,就是为了给您一个人享口福。”
他也不客气,拉开老头对面的椅子坦然坐下,拎起大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气喝完,之后还嫌不够似的咂了咂嘴,继续又倒了一杯。
另一边,宣老汉很勉为其难似的拿起食盒里自配的红木箸,用筷子头挑了狮子头一丁点尖放在嘴里一尝——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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