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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之没养成就吃了 附番外(14.12.24更) BY 泠萸 (点击:4771次)

重生之没养成就吃了 附番外(14.12.24更) BY 泠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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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路希死的很冤枉,他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并不凶悍,
反而唇红齿白,斯文秀气,但他手里的刀不斯文也不秀气,
所以路希抱着破财免灾的美好愿望乖乖的交出了钱包和手机,
从头到尾都没反抗,可劫匪把东西一揣,回手就给了他一刀,
路希抱着淌血的伤口摔倒在地,眼底有震惊也有迷茫。
没有落荒而逃也没惊慌失措的劫匪蹲在他身旁,
不疾不徐的倒数:“10、9、8、7、6、5、4、3、2、1、复活!”
路希:“???!!!”
作者的话:重生文,不复仇,应该算轻松欢脱有点萌……吧?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现代架空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希,杜君浩, ┃ 配角:池洋,周展,花卷 ┃ 其它:重生,伪父子,甜文
part 1
路希死的很冤枉,他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并不凶悍,反而唇红齿白,斯文秀气,但他手里的刀不斯文也不秀气,所以路希抱着破财免灾的美好愿望乖乖的交出了钱包和手机,从头到尾都没反抗,甚至连点反抗的情绪都没流露出来,可劫匪把东西一揣,回手就给了他一刀,路希抱着哗哗淌血的伤口摔倒在地,眼底有震惊也有迷茫。
没有落荒而逃也没惊慌失措的劫匪蹲在他身旁,不疾不徐的倒数:“10、9、8、7、6、5、4、3、2、1、复活!”
路希:“???!!!”
劫匪困惑的歪了歪头,接着恍然大悟般的掏出了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放在了路希旁边,笑眯眯的说:“好了,该哥哥演匪徒了。”
路希:“!!!!!!”
一辆黑色的车子呼啸而来,擦着倒在路边的路希和劫匪快速驶出几十米,接着“吱嘎”一声停住,随后快速的倒车回来。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跳下车子,其中一人飞出一记扫堂腿,将跳起来准备跑路的劫匪撂倒在地,抹肩拢臂,瞬间制服,另外一人借着昏暗的街灯查看了路希的伤势,随后招呼车上的司机,两人一齐将路希移到车上,风驰电掣的送进了一家规模堪比医院的私人诊疗机构,可大夫不是万能的,路希还是死了,死在一个杀人不用偿命的精神病小少爷手里。
路希一家三口都是短命鬼,路家二老在还没成为老人之前就相继离世了,路希由姑母抚养成人,姑侄是有感情的,但没有深刻到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程度,赔偿事宜很快就谈妥了,路希不知道赔偿金具体多少,但从姑母一家的神态可以看出应该很不少。
葬礼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惧怕阳光直射的魂体缩在送灵者撑着的黑伞下飘进了墓地。
路希手扒着表姐的肩膀,没有重量的身体垂挂在空中,水汪汪的眼睛复杂的望天,六月飞雪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
葬礼哀伤而隆重,墓地肃穆而奢华,送灵的来了,送灵的又走了,被尸骨牵引着不能远走的路希留在了墓地里的常青树下,轻飘飘的一缕魂魄,不知该何去何从,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所以只能默默等待,至于等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是收割灵魂的死神,也许是带逝者轮回的鬼差,亦或者无人知晓的将来。
等待是种煎熬,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待更是如此。
墓地里也有其他魂魄,但那些神情漠然的魂体似乎看不到路希,即使从路希旁边经过也不会偏头看他一眼。
头七当天,路希的姑母和表哥带着贡品来了墓地,从来到走快的就像走过场,不过这本来就是个过场,他们能拨冗来这一趟已经很难得了。
傍晚时分,天边飞来一朵灰色的云彩,云彩越聚越多,云层越来越厚,压的天空下方的墓地黑沉沉的,一只姿态优雅的黑猫迈着轻缓的步子从路希面前经过,尾巴一摇一摆,就像催眠师手里的怀表,路希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等他意识到自己和黑猫的距离没有渐行渐远,反而越来越近时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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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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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全肿么办,,好想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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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还没完呢=v=反正也不是V文可以去LJJ看嘛~等完了再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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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血亲

路希抱着对刘夫人虎视眈眈的花卷,目瞪口呆好了一阵才开口确认:“什么钱?”
“奶粉钱。”刘夫人很是不耐烦的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意识到刘夫人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说气话,路希那张不适合威吓人的脸全冷了,他放开花卷的脖子,冷声道:“你来之前给我爸打过电话吗?”
“打了,他不接。”
“那就好。”路希寒着脸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拨了池洋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路希言简意赅的说,“池洋,借我十万块,我有急用,别告诉我爸。”
池洋对路希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和路希聊了两句就去取钱了,和池洋通过电话之后,路希又打给了杜君浩,杜君浩在忙,打了两次才打通。
路希音色如常的说:“爸,我想吃店里的水煮鱼,你回来的时候带一份吧。”
杜君浩道:“馆里有点事,爸可能回去的比较晚,你给高飞打电话,让他送一份过去。”
“好,你忙吧。”确认杜君浩短时间不会回来路希就放心了。
池洋不到一小时赶了过来,钱也带过来了,一分不少,整十万,他不知道这边什么状况,也没见过杜君浩的母亲,看到客厅里的陌生妇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刘夫人看了他一眼,没做回应。
路希把装钱的纸袋放到茶几上,对刘夫人说:“我有两个要求。”
刘夫人冷眼看着他:“什么要求?”
“第一,别让我爸知道今天的事,第二……”路希把杂物箱里的纸币放在了她面前,“开张收据。”
刘夫人惊讶的看着他,就像路希提出了一个多么过分的要求。
你好好意思觉的我过分?!路希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声道:“你不开收据就别想从这拿走一毛钱。”
刘夫人瞪了他一眼,拾起笔唰唰的开了收据,拎上钱就走了。
池洋文明来龙去脉之后,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她是来秀下限的吧?!”
“我也这么想。”路希把收据收好,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难受的想替杜君浩哭一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啊?!怎么会有人当妈当成这种样子?!
平复了杜君浩的妈带来的震惊之后,池洋搭住路希的肩膀说:“宝贝,你失算了,万一她花完钱再来讨子宫租赁费怎么办?你这次能瞒住君浩,下一次还能瞒住吗?”
路希愣了愣,恨声说:“她再敢来我就报警告她敲诈!”
池洋“噗嗤”一笑,笑完又觉的心酸,生平头一次有点可怜杜君浩,他心有戚戚焉的说:“我终于见到比池远更冷血的人了。”对上路希投来的视线,他解释说,“就是那个把我关成精神病又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的老头子。”
路希把头歪在了池洋的肩膀上,老气横秋的呢喃:“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啊。”
杜君浩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钟了,他以为儿子睡了,自己开锁进的门,不想厅里还亮着灯,路希心不在焉的趴在饭桌上,面前摆着高飞送来的水煮鱼和他做的几道家常菜。
“爸,你吃过了吗?”路希笑着问杜君浩。
“吃过了,你怎么不先吃?”
“高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点心,吃完点心我就不饿了,你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儿子等到现在,杜君浩不忍心说没胃口,他让路希去热菜,自己去冲澡,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菜已经热好了,桌上还摆了一瓶开了的酒。
路希满了一杯推给杜君浩,又拿起一个空杯,问:“爸,我能喝一点吗?”
他并不想喝酒,但他想陪杜君浩喝一点。
杜君浩原本不想表现出他已经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了,但路希的难过,或者说路希因心疼他而起的难过让他想去安慰,他把儿子抱到腿上,温声说:“没关系,爸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早就习惯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把路希说哭了,他抓着那个没来及放下的空杯子,忍着强烈的鼻酸去亲杜君浩:“爸,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她不疼你我疼你。”
杜君浩和父母确实没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血亲,被亲生母亲讨要那种费用,他心里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幸好儿子给了他最大的慰藉,老话常说的养儿方知父母恩在他这里完全反过来了,他十分庆幸当初本着行善积德的心思收养了路希,这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路希有点醉了,醉的既缠人又诱人,眼底蕴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嘴唇也嫣红的过分,从他叫着君浩索吻时,杜君浩就硬了,自从那次之后他们就没再做过,但杜君浩记得很清楚,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以类似的方式开始的,孩子大概是怕做这种事时喊他爸让他不舒服,所以都尽可能的直呼其名,上次也只有疼的厉害时才可怜兮兮的喊了爸爸,结果让杜君浩发现了自己难以启齿的一面,他喜欢这种体验,背德带来的快感让他冲动的无法自控。
一个冗长湿濡的吻把父子俩的呼吸都搅乱了,路希退开一点,半张着嘴轻喘了两口气,然后从杜君浩的腿上滑了下去,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卧室走。
杜君浩:“……”
路希小声嘟囔着什么,消失在了次卧的门后。
杜君浩看了看自己双腿之间鼓起的那一块,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亏他还在接吻的时候做了下心里斗争,敢情是逗他玩儿呢?
不能揍他,答应了不揍他了,怎么也不能揍……
杜君浩自我说服着进了卧室,准备自己解决,没想到坐到床上,路希又摇摇晃晃的追了过来。
杜君浩静静的看着他,心想小兔崽子要是敢点完火还想像往常一样赖他的床,他就把他提溜到墙角罚站去。
路希自顾自的上了床,盘膝坐在床里,从他带过来的那个蓝色纸袋里倒出一瓶KY,一盒保险套,埋头开始拆。
杜君浩:“……”
吃rou留you xiang~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琐碎

第二天早上,杜君浩不在卧室,路希望着枕边那条断掉的裤带发呆,耳朵由浅至深悄然变红,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呢?哎~酒喝太多了,记不起不来了,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不想了。
已经长成半大猫的黄色毛团轻轻的跃上床,往枕边一蹲,看着路希:“咪~”
路希:“饿了?”
毛团儿:“咪~”
路希:“找我爸去。”
毛团儿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抬爪,把压在枕头边的紫色瓶子拨了出来,发现新玩具似的“咪~”了一声。
路希迅速的把瓶子塞进了被窝,严厉道:“这不是小孩子玩儿的东西!”
毛团儿歪头与他对视了半晌,失望的“咪~”了一声,走了。
花卷儿从半掩的房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视线与路希对上,“唔~”了一声。
路希:“饿了?”
花卷儿:“唔~”
路希:“找我爸去。”
花卷儿:“唔~”
路希:“想出去?”
花卷儿:“唔~”
路希:“那也找我爸去。”
花卷儿抽了抽鼻子,低下大狗头,一路嗅着走到床边,仔细的嗅了嗅,忽然把鼻子塞进了被子里,贴着路希的肚皮一阵嗅。
路希推它的大脑袋:“你干什么呀?走开……花卷儿,我生气了!”
花卷儿不以为意,还把脑袋又伸进去一点。
路希抓狂道:“爸,你管管花卷儿。”
花卷儿动作一滞,接着忙不迭的跑了。
路希才松了口气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听到召唤的杜君浩。
显然早就起床的男人换了一条和昨晚同款不同色的运动裤,裤带从T恤的下摆处露出来一点,眼底带着不浓不淡的温和,硬朗而温柔的样子。
路希垂眸默念:我酒喝多了,阶段性失忆了失忆了失忆了,那个自带润滑剂送上门来结果被弄哭的家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难受吗?”杜君浩坐在床边,把手伸到被子里,在他腰侧揉捏。
路希僵了僵:“没事,爸,你去做饭吧,我饿了,门反锁一下,别让花卷儿和毛团儿进来。”
“饭好了,就等你起床呢。”杜君浩把被子往下拽了一截,像对待赖床的小朋友似的,两手夹着他的腋下,把人托起来挨着床头放好,“爸去给你拿衣服,别再睡了,早饭都快凉了。”
路希乖顺的“嗯”了一声,杜君浩一走,他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是大男人,不是小女生,可昨晚的事让他好囧啊,很想自己待一会儿,可是,怎么说啊?你别管我,让我囧一会儿?会被笑死吧?
杜君浩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先前靠在床头的路希又滑进了被窝里,被子中间鼓起一块,看那个形状是在被窝里蜷卧着。
杜君浩放下衣服,把被拽下去一点,把儿子挖出来,好笑又不能笑的亲他的耳朵。
路希捂住震颤的那只耳朵装死,杜君浩捏他的肚皮,小孩儿没什么肌肉,肚皮软乎乎的,路希怕痒,身体缩成了虾米,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杜君浩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酒量太差,以后不喝了,杜君浩忍着笑说:“在家可以喝一点。”
说着话点了点他腰间的那个牙印,路希身体一僵,接着把他随手放在床边的衣服抓进了被子里,把杜君浩的手赶开,把衣服和自己一并塞进被子里。
杜君浩逗够了儿子就去厨房了,让每次害羞都来的后知后觉的小孩儿穿衣服。
路希这次还好,后面没出血,就是身上的肌肉(PS:每个人都是有肌肉的!)有点酸,眼睛有点涩,他用慢吞吞的标准速度穿好衣服,慢吞吞的离开卧室,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前刷牙洗脸的时候发现脖子动脉那里有个被吻痕模糊的牙印。
路希把头发撩到后面,扭着脖子仔细看,联想到杜君浩昨晚的举动,后知后觉的心惊肉跳了,他要是再激动一点,把这口咬结实了,那自己不就变成虎口下的羚羊了?!
百兽之王叼着奄奄一息的羚羊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路希不由打了个冷颤,赶忙弄好衣领,去遮那个让他脑补也心惊的牙印。
“路希,吃饭了。”杜君浩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路希应了一声,拿起梳子,快速的把头发梳通,然后便散着头发出去了,那个牙印领子不能完全遮住,只能借头发一用了。
早饭很清淡,只有米粥,牛奶,馒头,小菜,路希起太晚了,进餐时候的胃提不起工作的兴致,路希吃的慢吞吞的,有点提不起劲。
杜君浩道:“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路希不由自主的想:养肥了再吃吗?
以前-----
路希刚被收养的那段时间,花卷还很高冷,杜君浩还不会给人当爹。
杜君浩叮嘱路希:“我脾气不太好,如果我们以后起冲突了,你就尽量躲着点,有什么事等我气消了再说。”
路希点头点头。
杜君浩又道:“躲快点。”
路希点头点头。
杜君浩怕吓着孩子,又补充说:“我不会乱发脾气,你看着挺乖,应该可以和平相处。”
路希点头点头。
杜君浩满意的走开了,也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带走了。
路希拍拍胸口,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可得做个乖孩子,千万别去惹他发脾气。
和睦和谐的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花卷不那么膈应路希了,杜君浩给人当爹的觉悟清晰一些了,路希开始上学了。
杜君浩对路希说:“我以为我们熟悉了之后你会主动告诉我导致你无家可归的那个意外。”
路希沉默了一会儿,叹息般的说:“我被人害了,具体怎么被害我说了你也不相信,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的那是个梦。”
杜君浩在路希做的糖醋鱼里夹了一筷子鱼肉,说:“鱼做的不错。”
至此再也没有问。
路希默默的想,这个有些寡言比较严肃的男人其实很体贴。
路希发现杜君浩身上的旧伤会在阴冷潮湿的天气复发之后,路希问杜君浩能不能戒一段时间的酒,杜君浩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答应我就三天做一次鱼,做法你来选。”
虽然酒量不错,但实际没有酒瘾的杜君浩答应了,他觉的路希提的交换条件很有意思,就像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用“我每天给你一块糖,你和我一起玩儿”一样可爱。
但杜君浩很快就后悔了,家里开始出现中药,泡脚盆,某位中医自制的药膏膏药,而他拒绝的话都没容的出口,小孩儿就用央求的语气保证:“就三个月,不管用我就再也不烦你了。”
杜君浩把话咽了回去,心想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别让孩子觉的他一个大人不分好歹,就这样他三个月滴酒未沾,每天两碗苦药汤子,不管多晚回来都会泡过脚再上床,孩子还用自己的零用钱给他买了两件羽绒服,虽然啰嗦又累赘,但那个冬天他的旧伤只发作了一次,孩子连那些顽固的伤疤都捂暖了,遑论自来就渴望温暖的人心。
路希差点在学校体育馆出事的当天夜里,杜君浩给他转业之后的第一位雇主打了电话,那位长的精致性情阴毒的小少爷很赏识他,原本希望他和夏家签订二十年的工作合同,可他当了近十年兵,脑筋已经固话了,决定暂时给夏家工作只是因为薪资优厚,而他缺钱,夏家水太深,实在不适合他这种人久留,所以他做了半年就辞职了。
夏少爷半玩笑半揶揄的说:“你这人啊,脾气太烈,不改一改早晚要惹出麻烦的,还是回来吧,只要你跟着我,就算你把凤家人打了,我也会全力护你。”
杜君浩不后悔打了那两个小畜生,就算他没打他们,路希今天遭遇的事也有可能被宣扬出去,说不定比没打他们宣扬的还要快,虽然求助于周家也能把堵那两家的嘴,可周家是官,让他们帮着忙并不合适,反正都要欠人人情,那就求一个适合帮这种忙的人吧。
“夜少,您的好意君浩心领了。”杜君浩道,“可我要是能为夏家效力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跟你开玩笑呐。”夏夜笑着说,“这事儿我记下了,晚点就让人给你办了。”
“谢谢。”
“又不是大事,谢就不用了,你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吧。”
“您说。”
“你来夏家的时候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几年不见养出个读大学的儿子来啊?”
“捡的。”
“我记得你和龙一同岁,就算是捡来的也不应该当儿子养吧?”
“当儿子养亲。”
夏夜“噗嗤”一笑:“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的讲笑话。”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就结束了这通电话,杜君浩才放下手机,人还没从沙发里起来,卧室的门就推开了,路希裹着他的上衣,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爸。”孩子雏鸟一般的偎进他怀里,把光裸的小腿往衣服里缩了缩。
“怎么鞋都不穿就下床?”杜君浩摸了摸儿子的脚丫,孩子是寒性体质,易冷,怕冷,就从卧室到客厅的几步路,他就把好不容易捂热的脚弄凉了。
“不知道去哪了,被花卷儿叼走了吧。”
“花卷儿在你屋,看着池洋呢。”杜君浩抱着儿子回到卧室,自己也上了床,孩子安心的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让他更为深刻的认识到他所在的位置,他是孩子的父亲,是孩子最依赖最信任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去向别人低头不算什么,只要能保护好他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现在----
路希在网上拍了两盒保险套,因为前不久才在他家买过东西,路希就问了问店家回头客有优惠吗,其实就是顺便一问,没有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店家发过来一大段文字,其中还夹着三个卖萌狂汗装可怜的表情,中心思想就一句,拒绝还价,路希回了句好就把款付了,结果店家以为他不高兴了,怕他收获以后给中差评就balabala的敲了一堆字,这次的中心思想是:不能让价,会送礼物。
路希:谢谢(我只是打字慢,你不要多想,不会差评的。)
店家:亲,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买家,礼物一定送到,不过你括弧里的内容让我觉的自己特别小人之心还特别蠢。
路希:对不起,你当作没看到吧。
店家:囧rz
因为店家和路希是同城,所以包裹隔天下午就到了,所谓的礼物是一只做工粗糙的猫耳朵发卡,居然给买保险套的客人送这种礼物,路希觉的店家真是别出心裁,而且……路希一手拿着猫耳发卡,另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道:“我自带了啊,比这个做工好。”
杜君浩伸手碰了碰儿子的耳朵,给予肯定:“嗯,你的做工比较好,还会动呢。”
耳尖连颤了好几下的路希看向身后,脸上带着惊讶或者说惊吓的表情:“爸……”
“吓到你了?”杜君浩在儿子的后背上拍抚了两下,“又没做贼心虚什么?”
路希耳尖泛红,立即把保险套扫进了抽屉里,猫耳朵也一并扔了进去,可转念一想又觉的他不过是买了点生活必需品,就和买厕纸一样,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反正猫耳朵又不是他买的。
杜君浩发现装保险套的那个小纸箱里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瞧是个带铃铛的小领结。
“落下东西了。”杜君浩晃了晃那个小领结,铃铛铃铃作响,“这个你没有。”
路希这回连脖子根都红了,他有些狼狈的解释:“不是我买的,都是店主送的。”
杜君浩环住儿子的小腰,在他红彤彤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下次估计就送尾巴了,凑一套,做爸爸的小猫咪?”
路希连脖子根都红了:“爸!”
杜君浩闷笑,心想真成老不正经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让夏小妖打个酱油。
PS:我承认“爸爸的小猫咪”神马的是我恶趣味了,君浩是无辜的。


番外之陆少(一)

陆邵的神经衰弱是在高考那年患上的,他以为高考结束就能好起来,所以没太当一回事,事实上高考结束之后确实好了许多,然后大学开学,他遇上了潘达,那只蠢蠢笨笨的肥熊猫打起鼾来惊天地泣鬼神,于是他脆弱的脑神再次不受生物钟管制了,陆邵曾几次和父母协商,生活费增加一些吧,他实在住不了宿舍了,他需要一个允许神经衰弱患者生存的环境。
他那对不着调的父母用非常明理的口吻教导他:“你要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你,听话,好好和室友相处,不要搞特殊,过度的自我优越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陆邵咆哮:“不要每次都是这一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神经衰弱和自我优越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不是偷换概念,你们是想逼死你们的儿子!”
大概是因为这次通话中陆邵用的字眼太过严重了,所以在陆爸陆妈在结束这通电话之后商议了一番,然后他们打给陆邵五百块钱,让陆邵看病买药,陆邵看过银行发来的短信提醒之后气的一宿没睡,这个漫长痛苦的夜晚让陆邵死心了,从此之后他过上了上床下床捅熊猫的生活,熊猫是只非常随遇而安的熊猫,每次被捅他都不会醒来,但呼噜声会暂停五到十五分钟,就算被捅醒熊猫也不会发脾气,翻个身,三秒入眠,他的粗神经和陆邵的疲惫入眠法相互配合,寝室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在他们都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后,路希带着天使般的光芒出现了,他出现之后不久,陆邵得到了救赎,他终于摆脱了熊猫可怕的呼噜声,陆邵觉的自己对路希的情感转折点就在这里,后来陆邵腿受伤,路希悉心照料,情感得到了升华,于是陆邵觉的自己大概是喜欢上路希了,但他还不是特别确定,所以他没有破坏他们珍贵的友情,直到BOSS出现,路希离开,陆邵怅然若失,陆邵认为自己真的喜欢上路希了,可路希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即使他的言行举止少年老成,可追求一个这样的人,陆邵还是觉的不妥当。
他想,要不再等等吧,反正他毕业之后会留在K城发展,等个一年半载的也没什么,然后一年半载还没过去,苏夏就以和他同样的姿态出现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夏不正常。
陆邵怀疑苏夏是外来生物,他的脑回路太奇葩了,他并不是为了追路希而追路希,他为的是捉弄他而假意追求路希,陆邵承认这听上去非常扯淡,但事实就是如此,苏夏每天就像阴魂不散的背后灵一样缠着他,捉弄他,最享受的就是看他暴跳如雷,陆邵曾怀疑自己得罪过苏夏,但左思右想都找不到源头,于是陆邵就去问苏夏了。
苏夏一脸莫名:“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拥有得罪我的智商?”
陆邵气到内伤,内伤很严重,他朝苏夏挑了挑大拇指,转身走了,他怕自己再和苏夏说话会暴毙当场。如果不是陆爸对陆妈忠贞不渝,陆邵都要怀疑苏夏是陆爸的亲儿子了,他们恶趣味的指数不分伯仲,用云淡风轻的口吻嘲笑别人的姿态异曲同工,太像了,陆邵知道自己没死在陆爸手里是因为陆爸看在他是陆家人的份上没有火气全开过,而他和苏夏之间没有那份情谊,他怕被苏夏搞死,所以他现在的座右铭是:珍爱生命,远离苏夏。
可问题在于,苏夏不是你想躲,想躲就能躲的,在近乎草木皆兵的严防死守下,陆邵也不过三天没有见到苏夏,今天是第四天,现在是下午六点钟,陆邵租住的小区,陆邵准备去觅食的必经之路上,苏夏出现了。
陆邵的第一反应是跑!管他孬种还是爷们,管他会不会被人笑,躲开这个瘟神才是王道。
苏夏朝着那个狼狈逃窜的背影“喂”了一声,然后便收了声,眼睁睁的看着陆邵连颠带跑的冲进了单元楼。
“跑什么啊?我又不吃人。”苏夏自言自语的叹气,拖着那只暗色花纹的行李箱慢吞吞的走进了陆邵所在的那个单元。
虽然跑的飞快,但陆邵还是瞥见了苏夏拖在手里的那个箱子,陆邵不知道苏夏意欲何为,但直觉告诉他,危险。
苏夏摁了十分钟的门铃,把隔壁的住户都吵出来了,陆邵还是一声不吭的缩在房子里装死,苏夏对陆邵的邻居道了歉,等邻居回去之后,把那个箱子贴门放倒,自己倚着房门坐在了箱子上。
“小哈,收留我几天吧,我被家里赶出来了。”苏夏不紧不慢的说,音量刚好穿透房门,飘进客厅,其实不用到达客厅,他知道陆邵就在门后,正在透过猫眼观察“敌情”。
“我爸把我的卡都没收了,我钱包里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学校食堂的饭卡,饭卡里还没有钱,我没想过要去食堂吃饭,所以一直没有存钱,箱子里也只有我的换洗衣服,我爸妈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他们说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接我回家。”苏夏揉了揉自己的小臂,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气声,“我没有朋友,从小到大都是和我哥他们一起玩,这次我玩脱了,他们也不敢帮我,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可以收留我了,我不会麻烦你很久的,等我找到工作,有钱租房子了我就走,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苏夏的音色非常好听,柔和但不柔弱,话中没有太多语气波动,哪怕所说的处境非常窘迫,也听不出哀怨可怜,陆邵觉的自己被蹂.躏太久,心理不正常了,因为他居然有点可怜苏夏。
犯贱啊你?!
陆邵抬手,想抽自己一巴掌,想了想又放下了,自虐也是心理不正常的表现之一,他绝不承认自己被苏夏精神蹂.躏的不正常了,那太挫了。
门外的声音断了,陆邵等了好一阵都没再听到动静,透过猫眼去,走廊里的声控灯熄了,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陆邵没听到箱子滚动的声音,所以他不确定苏夏是拎着箱子走了还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哎~”一声不够悠长但穿透力极佳的叹息声传进了陆邵的耳朵,陆邵立即全神戒备。
“我是因为你被赶出来的。”苏夏的声音在那声叹息之后不久响了起来,“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想知道就开门吧,我不是骗你开门,只是这些事不适合在门外说。”
陆邵冷笑,就算胡扯也得有个限度,你扯成这种程度,摆明是让我不要相信嘛!
陆邵自己不爱撒谎,也很讨厌别人撒谎,苏夏玄乎的过份的谎言让他非常反感,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苏夏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被家人赶出来了,他要去填肚子了,某祸害有没有地方住关他屁事?!
陆邵毕竟是个伪富二代,虽然比大部分小孩儿自立早,但有些事真的不擅长,比如下厨。
家里是有米面粮油的,但只有熊猫和摄影师过来才会自己做着吃,苏夏在门外堵着,陆邵出不去,只能自己弄东西吃,因为不爱吃泡面,他买了不少挂面,路希上次过来时炸了一大碗牛肉酱,陆邵一边用肉酱拌面条一边祷告:感谢小不点赐予的肉酱,感谢拜托小不点炸酱的吃货熊猫,阿门。
面吃到一半手机响了,陆邵以为是他怎么屏蔽都屏蔽不掉的苏夏,眼睛随意的瞥过去,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是路希的名字,于是咽下口中食物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交代背景就像写大纲,文笔不行,我尽力了。
PS:陆少一直炸毛一直炸毛,完全淡定不下来,才码了三章我的脑细胞就让他炸死一大片了,要不我们换掉苏夏吧?其实摄影师也不错,熊猫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是折磨人的苏公子嘛。


番外之陆少(二)

“陆少,你在家吗?”
“在呢,什么事?”
“有人送给我爸一个榴莲,我榴莲过敏不能吃,我记得你和摄影师喜欢,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天都黑了。”陆邵说,“明天上午有课,你顺便拿过来吧,别特意跑一趟了。”
“我爸要去学校附近办事,我搭他车过去,等会儿给我开门哈。”
“好。”
路希的住处离陆邵的住处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不到半小时,门就被敲响了。
陆邵想看看苏夏走没走,开门之前先透过猫眼向外望了望,然后他在自家门前看到了杜君浩面无表情的脸,当然路希也在,苏夏不在。
陆邵拉开大门,发现自家门前放着一只行李箱,陆邵嘴上和路希以及路希的养父打着招呼,眼睛贼溜溜的往走廊里四处看,那祸害怎么把东西丢他家门口自己不见了?
“你在找苏公子吗?他刚和我借了钱去楼下买水喝了。”路希似乎对苏夏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好奇。
可陆邵注意的不是这点,他想到的是:那祸害还真身无分文?应该是装的吧?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他堂堂的苏四公子应该不至于惨到这种程度吧?
陆邵正合计着苏夏是不是又在行骗,怀里冷不丁的被塞了个木条钉的小木箱,木条上都是毛刺,扎的陆邵“嘶”的一声,把箱子硬塞给他的杜君浩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对路希说:“走吧。”
陆邵这才反应过来,人家给他送东西来,他都没请人家进去坐,甚至连声谢都没道,虽然知道BOSS已经很膈应他了,他再失礼一点BOSS也不介意,但该道谢还是要道谢的,哪怕在BOSS听来那不过是一阵风。
“我爸还有事,我们就不进去了。”被邀请进去坐的父子俩只有路希搭话了,“苏公子让我帮他看会儿箱子,你先别关门,我就不特意等他了。”
陆邵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等父子俩离开之后,把榴莲放进厨房,又回到玄关等苏夏,边等边琢磨他自己。
虽然他对路希只是暗恋,但也说的上三起三落了,起初他以为他对路希的好感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随着交集和了解的增多,他才怀疑那是喜欢,但也只是怀疑,事实上他还是不确定,路希搬走以后,他觉的自己好像丢了珍贵的东西,心里空空荡荡的,所以他便确定自己喜欢路希,可这个时代还将同性之间的感情当作禁忌之恋看,就算他的家人开明,可以接受,路希那个BOSS爹还不答应呢,而且路希年纪还小,所以他没动追求路希的心思,想等路希再大一点再做定夺,然后苏夏就出现了。
苏夏那人非常敏锐,心细眼尖,他居然发现了他对路希的感情,苏夏刚点透这些的时候,他非常不舒服,就像被人扒了衣服站在苏夏面前一样,很尴尬很无措,但他不想在苏夏面前示弱,所以他愤怒的否定了,但这些并没有影响苏夏的态度,打那起苏夏就缠上他了,每天跟进跟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苏夏并不是一个喋喋不休的人,他话不算多,但他想说话的时候,就算他打定主意拿他当空气对待,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自从暑假之后,苏夏跟他聊的最多话题就是路希,苏夏说路希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路希心里装的事比他不知道要多多少,他说路希有喜欢的人了,喜欢到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别人的那种程度,他一点希望都没有,苏夏还说,他对路希也不是爱情方面的喜欢,他只是保护欲比较强,保护弱小就像他的本能,他被那种吃饱撑的的本能误导了,苏夏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很直白很粗俗,很不符合苏夏的外型和气质,不过他那时候对苏夏已经有些了解了,知道忧郁贵公子什么的都是假象,隐藏在那具漂亮躯壳里的灵魂就是个恶趣味的怪咖。
陆邵觉的自己被苏夏洗脑了,因为他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喜欢路希,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无法确定,他自己也觉的挺蠢的,然后他被看出他在茫然的苏夏笑话了,那货笑微微的戳着他的下巴说:“你啊,就是只二哈,知道二哈是什么吗?就是IQ EQ双低,二的忘乎所以的哈、士、奇。”
他当时差点一怒之下把那根白白净净的手指咬下来,他怎么就二哈了?他哪里二了?!
“小哈。”苏夏拿着一瓶矿泉水,歪头看着坐在鞋凳上沉思到忘我的陆邵。
“哈你妹啊!”陆邵回魂儿,第一反应骂他,“你脑子有病吧?都求着我收留你了还叫我外号,你知道识时务这三个字怎么写吗?”
“又没有贬义,这么叫不是亲近嘛?”苏夏拎起横放在门前的箱子,进门,关门,提着箱子进了客厅,整组动作一气喝成,不忙不乱,就像外出回来进自家门一样。
陆邵气的都忘了怎么反应了,傻了似的坐在鞋凳上半天才吼出一句:“你给我滚过来!”
苏夏放下行李箱,又打开矿泉水喝了几口,才不紧不慢的来到玄关。
“我答应收留你了吗?!”陆邵怒问,问完觉的这个仰着脖子看人的角度非常没气势,于是便站了起来,他那对不着调的爸妈个子都不矮,他很荣幸的得到了这方面的遗传,比大部分亚洲人都要略胜一筹的身高让他可以用向下的视线看苏夏。
不过苏夏似乎没有感受到高大带来的压迫感,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凑过去在陆邵的嘴角上亲了一下,很轻的那种啄吻,有点像情人间的嬉戏,又像是……哄小孩儿。
“你干什么?”茶色眼球微微外凸,眼瞳微微放大,陆邵明显被惊到了。
“谢谢你收留我。”苏夏朝他笑笑,又用那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回了客厅。
等陆邵再次反映过来,端着那张忽青忽白的脸追过去时,苏夏正要拉着自己的箱子去卧室,那个方向明显是要去路希之前住的那间。
“你给我站住!”陆邵挡住去路,凶恶的瞪着苏夏,“你什么意思?”
剪水瞳眸轻眨了下,苏夏似乎才意识到陆邵在问什么似的说:“谢谢你收留我啊,我不是说过了吗?”
“有你这么谢人的吗?”
“我身无分文,除了这样……”说着话的苏夏又啄了下陆邵的嘴角,摊手,“我拿不出其它谢礼了。”
是的,陆邵又不争气的定住了:死祸害你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路希个性娘炮,如果是形象的话,我无话可说,那是我的萌点,有人接受不了无可厚非,不过个性我就不得不多说两句了,在被嫌弃多余中长大的孩子,个性不可能太强势,否则他早就去流浪了,再说他后来遭遇杀身之祸,虽然死而复生了,却变成了一个断了腿的小乞丐,他要真是个软弱的人,那段流浪的日子他都熬不过去,还有他的耳朵,那是残疾,他一个健全人忽然变成残疾,被人盯着看,被人指指点点,有那么好适应吗?说他娘炮的亲,换位思考下吧,强势不代表坚强,逆境才是最考验人的。
PS:好了,事实摆完了,现在说结论,谁再说我儿子娘炮我一口咬死他!



番外之陆少(三)

苏夏觉的他得发会儿愣,于是绕过他进了卧室,他上次来这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这间卧室是空的,床,衣柜一类的家具是齐全的,但没有被褥。
苏夏用指腹抹了下那张靠墙放着的桌子,发现灰尘很薄,应该是不久前才打扫过。
“小哈,有被子吗?”
“……”
“小哈?还没回魂儿吗?”
“出来!”
苏夏踱到门边,看着面色不善的陆邵,用那双漂亮且淡漠的眼睛询问:什么事?
“你刚刚说你被赶出来是因为我。”虽然由衷的认为这纯属胡扯,但陆邵还是想听听这祸害怎么圆这个谎。
苏夏牵起唇角,绽开一个浅浅的微笑:“明天告诉你吧。”
“不行!”
苏夏敛了浅笑,有些为难似的望着他:“那你给我点时间,我编一个听着比较靠谱儿的故事。”
“编故事?!”陆邵气的脑袋嗡嗡直响,指着他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先给我找床被子吧。”
陆邵忽然大步冲向他,带着一身疯狗般的煞气,苏夏见势不妙,当即后退一步,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在里面上了锁,被关在外面的陆邵暴躁的踹着门板,怒呵:“滚出来!”
苏夏道:“你咬人。”
回应苏夏的是更加暴躁更加暴力的踹门声。
苏夏觉的如果这门扛不住,那他十有八.九会被咬死,想了想,决定“哄哄”他。
苏夏在哐哐的踹门声中说:“别踢了,我出去。”
噪音在这句话之后停了下来,苏夏打开房门,站在眼都气红了的陆邵面前,挺平静的说:“我在你身上投入的时间足够让你明白我想要什么,我不去点破是想让你想清楚,不是给你时间装糊涂,陆邵,你想清楚了吗?”
陆邵怔住,心里的愤怒就像遭遇洪流的火种一样,一瞬间就被冲没了踪影,苏夏平静的注视让他无所遁形,让他想逃跑,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么做有多孬种就仓促的逃进了自己的卧室。
苏夏忍了几忍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陆邵走的急,没能听到他的笑声,可回到房间之后不久就懊恼了,懊恼的直薅头发:他在捉弄你,你跑个毛线啊?!!
苏夏洗了个澡,换上了带来的睡衣,把箱子里的衣服挂进了衣柜,但没有找到被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拎着那个占据了行李箱三分之一空间的哈士奇公仔去了陆邵房间,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还沉浸在自我唾弃中的陆邵趴在床上,像只郁闷的大狗,感觉有人靠近才倏地的抬起脑袋。
苏夏道:“借用一下。”
陆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表情呆的可以。
苏夏把公仔往床上一放,在陆邵旁边躺了下来,头枕着软软的狗背闭上了眼睛。
陆邵这才反应过来,苏夏所谓的借用一下指着的是借床,他刚要开口说话,被子又被闭着眼睛的苏夏扯过去一半。
陆邵:“苏夏!”
苏夏眼都不睁的抬手摸了摸他那个卷毛丛生的脑袋:“乖,别闹,我累死了,先睡一下,醒了再哄你。”
陆邵瞪着眼珠子叫嚷:“你摸狗呢?!从我床上滚下去,我告诉你……”
苏夏撩起眼皮,定定的看着陆邵,陆邵话音一顿,感觉颈后的汗毛莫名的起立了,身体由潜意识操控着向后挪了稍许。
苏夏看了他几秒就把眼底的冷意收起来了,清越的嗓音里透出一丝疲倦:“我真累了,有事明天再说,你要睡不着就去看会儿电视,声音别开太大。”又在那头柔软漂亮的栗色卷毛上摸了摸,“听话。”
陆邵:“……”
苏夏似乎真的累坏了,他在陆邵想好该怎么应付这种诡异的局面之前就睡着了,抓心挠肺想对策的陆邵被他平稳的呼吸声刺激的差点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一夜好眠,苏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上就苏夏自己,陆邵不知道跑哪去了。
苏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喊着“小哈”出了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走失的“爱犬”。
陆邵凌晨才睡着,虽然苏夏喊第一声小哈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他一点和他过招的心情都没有,眼睛酸的要命,根本不想睁开。
苏夏在他沙发旁站了一会儿,去卧室拿了被子和枕头,给陆邵盖被,陆邵没醒,把陆邵的头扳高,撤走靠垫,换上枕头,陆邵还不醒,苏夏就看出他铁了心装死了。
苏夏没再理他,洗漱完就去厨房找吃的了,搜索了一圈儿,一向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苏夏犯难了,怎么连片面包都没有啊?
无计可施的苏夏回到客厅,在沙发前蹲了下来,用微凉的指尖戳陆邵的下巴:“小哈,家里有可以直接吃的东西吗?除了榴莲。”
陆邵听到了什么?苏公子可怜兮兮的讨食?不,他听到了肠胃蠕动的声音,咕噜噜的,非常欢快。
陆邵撩起一只眼皮,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没有。”
“不会做饭?”
“不会。”
“呵~~求我。”
“求你。”
“……”
二十分钟以后,陆邵窝着一肚子火进了早餐店,那张脸黑的差点让老板当成寻仇的。
“陆少爷。”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人在早餐店的门口拦住了陆邵。
陆邵上下打量拦路的中年人:“你是?”
“在下是苏家的管家朱茂昆,我家小少爷和先生怄气,被先生一怒之下赶了出来,太太放心不下,差我跟着少爷,少爷到府上叨扰,还请陆少多多担待。”中年人将一个用白布帕子包着的长方体递到陆邵面前,诚恳的请托,“这是少爷近期的花销,麻烦陆少转交,请不要一次都交给他,少爷对钱没有太清晰的概念,麻烦陆少多费些心,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陆邵抽了抽嘴角,没去接那个明显装着现金的小布包:“你误会了,我和苏夏不熟。”
“我家少爷朋友很少,您是其中之一,拜托了。”中年人微低下头,两手捧着那个布包。
陆邵看着毕恭毕敬的中年人,嘴角又抽搐了几下,把豆浆交到拎油条的那只手里,去接那叠有些厚度的现金,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中年人:“?”
“这钱我可以分批次的转交给他,但您得让我明白明白他为什么……”想说被赶出来的陆邵微顿了下,觉的要是这么说那自己就无权“明白”这件事了,于是他改口道,“离家出走到我家?”
中年人精明的双眼划过一丝了然,然后便是无奈的苦笑:“老实说这事不应该透露给苏家之外的人,不过……陆少请上车吧,我们车上说。”
陆邵坐进了和早餐店格格不入的那辆黑色奔驰,与中年人坐在后座,司机也不用知会,直接把车开向了陆邵居住的小区。
中年人开口之前,陆邵插了一句:“您捡着能和我说的直接说就行,不方便的说那些我不强求。”
中年人的拿腔拿调虽然是以礼貌严谨为前提,可陆邵听的实在蛋疼,这都什么年代了?弄的和王公贵族家的老管事似的,累不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陆少的番外不会很长。


番外之陆少(四)

中年人修养极好,被年轻人嫌弃了也不在意,很配合把苏夏离家出走的原因告诉了陆邵,陆邵越听脸色越扭曲,已经快要没法协调自己的面部神经了,中年人还在继续:“其实少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不喜欢女人这事在苏家并不是秘密,先生气他是因为他当着他爷爷的面把这个公开的秘密捅破了,老爷子常居国外,对此事并不知情,这事于他老人家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乍听之下差点犯了心脏病,家里乱成一团,少爷还不肯服软,先生也是气狠了才会赶他走,气消之后自然会找他回去,不过先生这气一时半刻还消不了,所以还请陆少爷帮忙照顾我家少爷几天,我代苏家谢谢您了。”说完这番话的中年人又拿出一个宝蓝色的小纸袋,续道,“这是治瘀伤的药油和药膏,麻烦您一齐转交给少爷。”
车子没有开进小区,在大门口便停了下来,陆邵揣着苏家给的“代养费”,左手拎着投喂的食物,右手提着装药的纸袋,那颗据说全宿舍最聪明的卷毛脑袋已经被刚听来的爆炸性消息炸成一团浆糊了。
苏夏从来没有吃过外面买的豆浆油条,试探性的咬了一口,砸吧砸吧滋味,觉的还不错,然后便一口豆浆一口油条的吃了起来,虽然肚子饿狠了,但吃相还是相当文雅的,给陆邵的感觉就像一只小口小口舔牛奶的猫。
“出门遇到外星人了?”优雅进食的苏夏抽空问了一句,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被油条抹的油汪汪的。
陆邵愣愣的看着他,觉的自己一定是出门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听来那么匪夷所思的故事,是故事吧?但愿是,不然他真不知道拿这祖宗怎么办好了。
“小哈?”没得到回应的苏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真的遇到外星人了?脑子被外星人吃掉了?”
陆邵横了他一眼,一脸严肃的问:“你当着你爷爷的面出柜了?”
苏夏微愣,云淡风轻的说:“你遇到昆叔了吧?别看他端庄得体的,其实是只老狐狸,你别被他骗了。”
陆邵道:“回答我的问题。”
苏夏瞥他一眼,边撕着油条往豆浆碗里扔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爷爷让我去相亲,我大哥离异,二哥三哥单身,哪个不比我年纪大?哪个情况不比我紧急?他谁都不催偏偏催我,摆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的事了,我不出柜怎么办?真的去相亲吗?就算有愿意被耽误的女孩,我还不愿意跟她互相耽误呢。”
“所以你就当着你们一家人的面说你有男朋友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嘴上说着无可奈何的夹起一块豆浆泡过的油条送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陆邵霍然起身,一把揪住了他雪白的衬衫,神情有些扭曲:“你男朋友叫陆邵也是他们逼着的?!”
苏夏看了看失手掉落的筷子,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我没朋友,就和你走的比较近。”
“这不是理由!”
“可这就是理由。”
“我说不是!”
“好吧,不是就不是。”
“……”
“你别紧张,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就算他们为难你,我也会保你毫发无伤。”苏夏安抚般的拍拍那只抓着他衣襟的手,“放心吧,万事有我。”
“这是两码事!我和你本来就没关系,你凭什么让我背这样的黑锅?凭什么让我趟这浑水?!”
苏夏望着他愤怒的眼睛,不慌不乱的说:“怎么说咱俩也是校友,你为校友勇于出柜,忠于自我的大计划赞助个名字行吗?”
陆邵的手紧了松,松了紧,那一拳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几乎一夜没睡,早饭也没吃的陆邵带着一身怒气与怨气混合而成的煞气出门了,大三的课业比大四忙多了,苏夏闲着没事,他得去上课,而且他短时间内不想面对苏夏,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揍了,那祸害正愁没有合理的借口赖在他家呢,他傻疯了才会上赶着送个借口给他。
苏夏打开抽屉,把陆邵随手扔进去的小布包拿了出来,把钱塞进了钱包,塞不进去的那些就折好放进了口袋,然后揣着从陆邵卧室找到的备用钥匙也出门去了。
在学校见到路希,陆邵苦大仇深道:“小不点,哥……”
路希觉的他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于是抢白道:“我明白。”
陆邵:“……明白什么?”
路希善解人意的说:“对你妈妈保密嘛,我知道,我昨天什么都没看到。”
陆邵诉苦的欲望顿时就被消除了,一点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路希又戳戳他的胳膊,小声道:“你和苏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陆邵黑着脸,摆出兄长姿态:“BOSS让你好奇这种事吗?”
一句话就把路希心底的好奇拍成了浮云,路希目视前方,目不转睛的盯着秃头教授,聚精会神的听讲。
在学校拖拖拉拉的耗到傍晚,踌躇再三的陆邵去食堂打包了两份饭,挂在车把上,慢吞吞的往家溜达,一路都在做心理建设:别和那只祸害认真,认真你就输了,会把小命输掉,那只祸害会气死你的!
天蒙蒙黑了陆邵才磨蹭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那种出自大厨之手的食物香味,进门一看苏夏正在摆碗筷,桌上放着几道精致的菜肴和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
陆邵顿时涌起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他随手放下打包的饭菜,大步来到抽屉前,拉开抽屉一看,那叠现金如今只剩下一片轻飘飘的白绸布了。
“苏夏!”
“嗯?”
“钱呢?”
“钱包里。”
“还剩多少?”
“几百块吧,没留意。”
“你个败家子!你都买什么了?!”
“我没浪费。”苏夏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跟他数今天采购的东西,“吃的喝的,枕头被子,洗漱用品,平板电脑,手提电脑,都是用的着的东西,哦,我还交了五百手机费,我怕钱花完了手机停机,就先把话费交了。”
陆邵咬牙切齿:“你居然还能剩下几百块?”
苏夏弯起眼睛:“挺会过日子的吧?”
陆邵气的直喘粗气:“挺会过日子的你打算用剩下的那几百块过多久?”
苏夏看看满桌的精致菜肴,略微沉吟了几秒,把随手放在茶几上的钱包交给了陆邵,用意相当明显:全给你,依照你的方式支配。
陆邵看着那个扁扁的名牌钱包,心里就一个念头,这败家玩意儿要是我儿子我立马弄死他,一口气儿都不给丫留!
那顿价值几千块的佳肴陆邵一口都没碰,他把自己带回来的那两份晚饭都吃了,大概是因为气不顺,饭吃完了不往下走,堵在胃里不上不下,弄的陆邵一个劲儿打嗝。
苏夏又递给他一杯白开水,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进了房间,陆邵被他那个无奈的动作气的又多打了几个嗝儿,他才无奈好嘛?他原本打算用那笔钱给这祸害弄个住处,再把余下的钱存进苏夏的饭卡里,如此一来吃喝都解决了,他也算不负所托了,多周到的打算啊,结果全让这个败家玩意儿搅合了!
“小哈,来玩球。”苏夏消失了没一会儿就又出现了。
陆邵拉着脸坐在沙发里顺气,眼皮都没撩一下。
一颗篮球慢悠悠的滚到了陆邵脚边,被他的脚挡住了去路,篮球的品牌标正对着陆邵微垂的视线,那是陆邵觊觎了很久的篮球,但因为囊中羞涩一直没能入手。
“我再说一遍,老子不是狗!”陆邵把球踢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苏夏。
苏夏捡起篮球,一边单手抛接一边说:“我知道,狗不玩这么大的球。”
“给老子嗝儿……滚!”
苏夏忍着笑“滚”到他面前,把球往他怀里一塞,拉起他一条胳膊,哄孩子似的说:“别闹别扭了,我们去楼下玩球,一会儿就不打嗝儿了。”
陆邵瞪着眼睛:“你……嗝儿……给老子……嗝儿……MLGBD!”
苏夏忍俊不禁的俯身过去,在他的脑门儿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对着气的“嗝儿”个不停的陆邵哈哈大笑,高冷贵公子的形象崩碎成渣儿。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陆少,哎~


番外之陆少(五)

苏夏在离家之前挨了一拐杖,据他说这一拐杖是照着脸去的,他用胳膊一扛,打在了小臂上,虽说力道不是很大,但也给打出条印子,而且比较疼。
“那你还张罗打球?”陆邵瞪着非要拉自己下楼的苏夏,有点想踹他。
苏夏揉着胳膊说:“这不是为了哄你嘛?”
陆邵狠瞪了他一眼,抢过篮球说:“回家。”
“来都来了,玩儿一会吧。”
“我自己玩儿?我有病啊?”
“我带你出来玩儿的,你别找茬儿吵架。”苏夏无奈的瞥他一眼,“再说你又吵不过我。”
“一个大男人擅长吵架很光荣吗?!”
“吵不赢气的要死要活更不光荣。”
“你,你……妈的!老子不收留你了!”陆邵掉头就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嘴上说着不想吵架,结果句句呛他。
苏夏好笑的把他拉了回来,站在球筐前面说:“我帮你练过人。”
陆邵觉的这简直太傻帽儿了,更傻帽儿的是他居然默许了,他又他妈做了让步的那一个,这死祸害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
小区旁边的小公园,寂寞的篮球场,一个人安静的站着,一个人拍着球上蹿下跳,这球越打越让陆邵觉的自己像只猴子。
“不玩儿了!”陆邵把球扔给苏夏,没好气的说,“像个傻逼一样,真他妈够了。”
苏夏笑:“你平时不是挺绅士的吗?怎么到我面前就成这样了?”
“老子原形毕露不行吗?”陆邵白他一眼,撩起衣摆擦汗。
苏夏细眉微挑,那双好看的眼睛大大方方的盯着陆邵暴露的腹肌,这身材这长相,往球场上一站就能赢来不少小女生的尖叫,难怪拥有自己的fans团。
陆邵凝眉:“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苏夏轻笑:“没见过,脱光了给我开开眼。”
又遭调戏的陆邵瞪了半天眼睛也没吐出一句让苏夏接不上话的反击,气咻咻的干站在那里就像只有口难言的大狗。
“过来。”苏夏招手。
陆邵没好气:“干嘛?”
“看你玩儿半天了,有点手痒,我也想投篮。”
“你投啊,我又没抱着球筐。”
“我不会,你教教我。”
“不会投什么篮?回家。”
“你教不教?不教我喊救命了。”
“苏夏,我郑重的警告你,别他妈再挑战我的……”
“救……”
“闭嘴!”
陆邵再一次让步了,他也不想,可他丢不起那个脸。
苏夏玩了一会儿,还挺上劲,又让陆邵站在他原来站的位置,练过人,陆邵觉的自己就是个傻逼,他居然站了,然后站那不到三分钟,脑袋就被篮球狠亲了一口,就凭那力道他就能断定,苏夏伤的不够重,胳膊不够疼,因为他被篮球亲晕了。
陆邵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躺在一张舒适但陌生的双人床上,房间里干净整洁,简易的欧式风格,空气里有股清越的香味,非常淡,也非常好闻。
陆邵揉着昏昏沉沉的头下了床,身上穿着一件他没见过的睡衣,麻质的男士拖鞋也是他没见过的。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邵揣着一肚子疑惑走出卧室,卧室拉着窗帘,但客厅里光线充足,明媚的阳光从大片的落地窗投进了宽敞整洁的客厅,那股清越的香味犹在,但比卧室淡了许多。
落地窗外是个花园,香槟色的玫瑰花几乎占据了整片花园,花丛之中,黑发黑眸的漂亮男人正在为玫瑰浇水,乍一看去就像一幅漂亮的画卷。
陆邵彻底懵了,先不说这凭空冒出来的漂亮别墅有什么问题,单是季节就太不对了,虽说玫瑰花期长,可这种花团锦簇的情景绝对不会出现在深秋,难道他穿越了?!和苏夏那祸害一起穿越了?!天啊!还有比这种可能性更糟糕的吗?!
窗外的人终于注意到了僵在窗边的陆邵,苏夏关了水,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醒了,头还疼吗?”越走越近的苏夏让陆邵更傻眼了,这才一夜不见,苏夏怎么老了?他不是说苏夏七老八十,苏夏还是很年轻的,但这种年轻是于男人而言,和上大学的人一比他明显少了那份青涩,莫非真的是穿越到未来了?!不要啊!他还没过够美好的青葱岁月呢!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陆邵忽然抓住了苏夏的肩膀:“镜子!镜子在哪?!”
精明的苏夏用十分少见的疑惑目光看着陆邵:“你要镜子做什么?”
“镜子在哪儿?!”陆邵瞪着眼睛吼,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苏夏敛了笑。
“……跟我来。”苏夏领着他进了卫生间,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镜中的陆邵依然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肤色比寻常的亚洲人白一点,眼球是浓亮的茶色,鼻梁挺直,鼻骨略高,眼眶比亚洲人深一点,睫毛很长,向上卷曲,这些都没错,可他老了,他也老了几岁,以往这张脸是朝气蓬勃的,是青春洋溢的,可他现在的样子却是一个二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男人,而非大学未毕业的大男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邵恶狠狠的瞪着苏夏,他不是故意去凶苏夏,他只是太震惊了,太迷茫了,大脑反应不过来,心理接受不了。
“我也想知道。”苏夏用带着审视和担忧的目光看着镜子前的男人,“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陆邵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苏夏帮他拿了一套,尺码完全合适的休闲裤和半袖POLO衫,散发着清爽干净的味道,款式颜色他都没见过,那双绑带的休闲皮鞋他也没见过,但非常合脚。
苏夏把车从车位挪出来,招呼呆愣愣的陆邵上车,驱车直奔医院,路上陆邵颠三倒四的问苏夏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为什么老了。
苏夏蹙着眉毛,往常清冷淡漠的嗓音里透出几分不耐烦:“没看到我在开车吗?是不是要吵到我们一起出车祸你才能闭嘴?”
陆邵被迫住了口,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或者去看窗外的街景,这里不是他上学的K城,而是他老家Y城,他的父母,外公外婆,以及他爸那间挺赚钱的模特公司都在这座城市,可这座他应该熟悉的城市有很多陌生的地方,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穿越到数年以后了,这些陌生之处都是他错过的那几年间发生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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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还没完结啊……
三观早已随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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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找到作者驻扎的贴吧,作者疯了,番外不完结,昨儿还在更新呢……
三观早已随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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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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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番外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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