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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BY 信渡 (点击:868次)

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BY 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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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BY 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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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95 章,最新章节:番外

文案:
顾念澄没有杀过一个人,宰过一只鸡,但是人人都骂他。
“魔教教主心狠手辣”
“人人得而诛之”
“我家的母猪不产崽”
“真可恶”
顾念澄很委屈:我明明没有做坏事,为什么都喊我大魔头。
蹑景斜了一眼靠在慕容若水怀里的顾念澄“教主,可能是因为你玷污了他们的梦中情人。”
“放P,我是明媒正娶!”顾念澄拉着慕容的手,委屈的说:“天枢,他们都欺负我。”
慕容若水冷着一张脸,提着薄刃剑去给自家教主出气了。
【我叫顾念澄,我为黑锅代言。】古代架空重生 切勿较真 主受
对外冷漠对内温油甜宠腹黑痴情美人大侠攻X扮猪吃老虎 武力值max 护夫狂魔 教主受

【新浪微博】http://weibo.com/u/5621600978/home?wvr=5&lf=reg

小受智商全程在线,只会自虐不会被人虐,请放心食用

☆、叛徒


漫天的火光映着人的脸明明灭灭,四周都是木炭烧焦的灼味与浓浓的血腥味,空气炎热而又稀薄,纷飞的肢块散落一地,山下刀剑相交的砍杀声一阵阵传来,大火烧的人心却越来越冷。
站在尸体山上的一个人,一袭玄衣莲袍,眉清目秀,脸蛋俊俏,右手中垂着一道三尺白练,粘稠污秽的血滴滴答答得滴落在烧得漆黑的地面上。
“魔教妖人,十年前你们屠杀江氏满门,五年前清河山庄一百八十条人命惨死于你们手下,后又纵火烧毁少林藏经阁,毒杀唐门,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实乃畜生不如,人人得而诛之!”一男子愤慨地喊道。
听着四周一片应和声讨的声音,顾念澄垂着眸子不置一语。
“教主,莲道被炸了。我和蹑景开路,你先走!”越影捏紧手中的白霜剑,抿着嘴看着顾念澄,原本俊朗的脸颊此刻布满血污。
蹑景砍下一个袭来的人手臂,神色疑惑,回头喊道“莲道怎么会被炸….”
莲道是莲阴教最后一条安全通往外处的密道,深藏在莲阴教地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极少。
顾念澄抬起眼看了一圈眼前一群摆着除魔卫道神情的正派人士。
莲阴教坐落在罗刹山内部,罗刹山地形复杂,进山内的沿途道路都布满奇门陷阱,而眼前这些人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轻而易举攻上了山,叛徒究竟是谁呢。
顾念澄脑中接连冒出一串人的脸和名字,看一眼视死如归的越影,轻笑一声,
“走不了啦。本教主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要和这些草包葬身一处,老天真不开眼。”
说完还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好似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蹑景睨着眼嗤笑道:
“教主你可别这么说。这些草包好歹还有个名门正派的噱头,我们有他们陪葬,你快装点荣幸之至的样子出来。”
四周围着的正派人士见他们三个没有丝毫惧意竟还出言挑衅,气愤不过要提剑杀上来,却被为首的一人出手制止,只见那人俊眼修眉,朗声道:
“久闻莲阴教主杀伐果断,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然今贵教已到山穷水尽之路,何不束手就擒,随我们回落英城听候盟主发落呢,盟主向来宽宏大量,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他的话刚一说完,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那几个被拦下的人急忙喊道“玉楼主,这魔头不能放过啊!”
“哦?”顾念澄略一挑眉,语调微扬。
“不知这位玉楼主有什么条件竟能使武林盟主对我们几个穷凶极恶之徒宽宏大量呢。”
这人竟不似旁人般落井下石,反倒对顾念澄三人彬彬有礼,心里装的不知是什么阴毒心思,顾念澄心下几个百转,面上依旧平静。
“贵教的不传之秘弑魂心法实乃阴邪歹毒之术,每一面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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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天生一对 ...
天界第一美男是谁?
如果你去问众仙子,她们都会羞红了脸,异口同声答道:
“天枢星君。”
北斗七星之首,俊美无双,风华绝代。
天界第一捣蛋鬼是谁?
看守蟠桃园的龟仙人含泪道:
“天煞那个混小子又趁我睡觉的时候摧残王母娘娘的蟠桃树,你说他偷几个桃子就好了,一定要在树上刻下天煞星君没有到此一游,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天煞是谁?
天界第一凶星,上克父母,下克儿女,左克亲朋,右克好友。总而言之,遇到他,一定没好事。
听说前几日天煞还偷袭了西华星君,往人头上套了一个麻袋,一边揍他一边大喊“我不是天玑。”
听说西华星君前几日调戏了王母娘娘种在天池里的一株莲花。
天玑打了一个喷嚏,怒视着眼前霸占他床铺的孤星。
“为什么你要去揍西华,他可是王母娘娘的侄子。”
天煞打了个酒嗝。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再说了,你不是喜欢那株小莲花吗,我帮你打听过了,再一百年她就可以化人形了,到时候我去找月老拼酒,让他给你们牵个红线…”
天玑愤懑道:
“我是嫌弃你下手太轻了!”
不管怎样,私自斗殴,还打伤了天界的“皇亲国戚”,天煞与天玑逃不过责罚。
你说为什么会有天玑?
因为他嫌弃天煞下手太轻了,趁西华喝醉酒,又套了他一个麻袋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因为天煞与天玑是惯犯,因此关了禁闭后,上头还派人来严加看守他们。
天煞从怀中掏出了两个蟠桃,一壶仙酿,一一摆放好。
天玑连忙把东西都塞回他怀里。
“这些天可别拿出来了!”
“为何?那不是要无聊死。”
天煞说着又把仙酿拿了出来。
“这次来监视的人没那么好糊弄!”
天煞狐疑得看着一脸凝重的天玑,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天煞顺着窗口往外看去,来了一个雪衣白袍之人。
“那是谁?”
“天枢。”
“哦,你们老大啊。长得挺标致的。啧啧啧,你看他的脸,你看他的腰,天啊,我敢打赌他若是在花街,肯定是第一头牌。”
天煞啧啧连声,天玑额头不停得滚落冷汗。
“你快闭嘴吧…”
“轰隆!”
巨响骤起,几百斤的铁门被来人一脚踹翻,在空中横飞数丈,最后砸在天煞面前。
天煞心疼得看着被砸碎的仙酿,
“百年开花,千年结果,蟠桃仙酿就这么被你糟蹋了,我的心好痛…”
天枢清冷道:
“抱歉,脚滑了一下。”
他说着从袖子里飞出一根捆仙索,将天煞团团绑住,大步走到天煞面前,手掌摊开,从天煞怀中源源不断得飞出东西滑到天枢手中。
“啊,我的桃子…”
“啊,我的桃花仙酿…”
“啊,我的麻袋…”
“啊,我的八宝桂花糕….”
“你给我留点,给我留点,哥哥,行了吧?我喊你哥哥了,拜托给我留点!”
天煞欲哭无泪。
确定天煞没有再私藏禁品,天枢转了身就走,临走时不忘记把捆仙索又收拢几分。
天煞咬着牙看着天枢款款离去的背影,
“此仇不报,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天玑摇头如拨浪鼓,
“要怼他,你自己去怼,这次请你拜托你恳求你,千万不要拉我下水,我还想安安稳稳,长命百岁….”
“你真没出息!”
天煞恨铁不成钢。
天玑缩起脖子作鸵鸟状。
傻子才会去怼天枢呢。
天枢究竟是谁呢?
天界第一杀星。
大大小小的仙魔战役里,凭着一把贪狼血刃剑,上天入地,无所披靡,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他依旧目不斜视,神态自若。
三天禁闭期满,天煞又风风火火得开始在天界角落里兴风作浪。
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放眼整个天界,除了不怕被他克死的天玑,无人敢靠近他。
“天煞又去哪了?”
“不知哪个仙君要倒霉了。”
道路两旁的人看到天煞过来,连忙让开路,连连摇头叹气。
小童子含着泪躲在角落里,喃喃道: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茶花树…”
天煞看也不看直接把它连根拔起!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茶具…”
天煞一脚把它踹翻在地,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琴….”
天煞徒手一劈,拦腰斩断。
小童子几乎要晕厥过去,尖叫着:
“你不要砸了,你再砸我会被天枢星君扔到太上丹炉里重造的!”
天煞刚刚捧起一个花瓶,转了身看小童子,突然上下打量他,大眼睛滴溜溜得转了一圈。
他放下花瓶,负着手走到小童子面前,弯下腰,乌压压得罩着小童子。
“小仙童,你家仙君是不是很可怕啊..”
小童子点头如捣蒜,又觉得说自家星君坏话不好,一时僵在那里,脸上五彩纷呈。
天煞了然得拍了拍小童子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温声道:
“来,我给你想个办法….”
小童子怔怔得看着天煞的眼眸,流光婉转,眼里似乎有漩涡一般,将人深深得吸入。
天煞将熟睡的小童子往天玑府上一扔,又转了个身,白雾散去,原本清秀俊逸的青年身量矮了几尺,变成了小童子的样子。
那双眼睛活灵活现,似是能说话一般。
已经变成了小童子的天煞坐在天枢仙府的台阶上,单手托腮,远远看到有个玉树青年款款走来。
天煞麻溜得站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脸,迎上去,皱起小脸可怜兮兮道:
“星君,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那个天煞太过分了。”
天枢闻言看了一眼天煞,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走进仙府,白皙的手轻轻一挥,原本被天煞弄得七零八落的东西都变得完好无损。
天煞眨眨眼,道:
“星君,您是要喝茶呢还是沐浴呢还是看书呢?”
天枢不答话,天煞顾自接话,“那就一个个来吧!”
天煞端上加了料的清茶给天枢。
天枢看也不看得径自喝下。
天煞又把画满乌龟的兵书呈给天枢。
天枢看得津津有味。
天煞心想,天枢这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那杯茶吃坏脑子了,可茶水里他明明只加了泻药啊….
天枢放下兵书,站了起来清冷道:
“沐浴。”
“哦!”
天煞跟着天枢来到后院的温泉池子。
“更衣。”
“哦哦….”
天煞帮天枢脱下衣服,看到他白玉般的后背突然心猿意马起来。
等等,怎么回事?
天枢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个祸水….
这皮肤好白啊,不知道滑不滑,软不软。
天煞出神的想着,爪子情不自禁得伸了出去。
“看够了没?”
天枢冷声道。
突然一道水柱如剑,向天煞袭去,哗啦一声,水柱打在天煞身上,打散了他的伪装。
天枢欺身而上,右手幻化出贪狼剑,将天煞抵在池边。
天煞眨眨眼,也不反抗,只道:
“这样吧,你让我摸一下,我就不计较你拿我东西的事了,怎么样,公平吧?”
天枢冷声道:
“你真是不怕死。”
“其实我想说,你不怕被我克到吗,我可是天煞孤星哦。离我三尺远都会被染上霉运哦。”
天枢似乎一直都不避开他。
天枢轻哼一声。
天煞的瞳孔里倒映着天枢的脸,他们两人都从未与旁人如此亲近过,这个距离可谓是史无前例,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天煞突然笑了起来,颊边的酒窝深深得陷了进去。
他的容貌清秀,杏眼凝腮,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笑起来时说不出的动人可爱,就像初雪后的阳光,温暖灿烂得能融化一切。
天枢一时看得分了神。
天煞迅速得伸出手在天枢脸颊上捏了一把,身影一闪,一阵轻风飘过,虚空中传来天煞爽朗开怀的笑声。
“哈哈,天枢星君,我们来日方长~”
千年一度的蟠桃大会来了。
众仙女们争奇斗艳,众仙君翘首以盼,都想着在月老的姻缘谱上添上个名。
说是蟠桃大会其实变相算得上仙界的相亲会。
其实天煞的女人缘很好,因为他长得乖巧,嘴巴又甜,如果不是因为星质特殊,仙女们不能靠近他,恐怕早就和仙女喜结连理。
天煞转了转酒杯,好奇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靠近天枢?”
他不是瞎子,许多仙女对天枢暗送秋波,含情脉脉,却总与他保持距离,不敢投怀送抱。
天玑仰头喝下一口仙酿,
“她们不能靠近你,因为你会煞到他们,她们不敢靠近天枢,因为天枢身上杀气太重。”
天煞看着独自一人坐在边上的天枢,若有所思,
“那他一定很寂寞。”
天煞又踢了天玑一脚,
“你浑身铜臭味怎么也怕他?”
天玑道:
“我的铜臭味也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天煞微蹙眉头。
他没有闻到天枢身上的血腥味,天枢身上只有淡淡清冷的香味。
天玑意味深长:
“你们一个凶星,一个杀星,倒是绝配。”
天煞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已经拿着蟠桃仙酿自来熟得蹭到了天枢身边。
“哎呀,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本星君纡尊降贵就陪你喝一杯吧!”
天枢淡淡得看了一眼天煞,两个人默默得拼起酒来。
最后天枢将不省人事的天煞丢到了天玑面前。
天玑堆起笑道:
“呵呵,劳烦你还亲自送一趟。”
天枢也不答话挥一挥袍袖就走了。
天煞揉着太阳穴,跌跌撞撞得走到后院的冷泉里,将整个头伸进去泡。
天玑悠悠道:
“千年的蟠桃仙酿后劲可大?”
天煞皱着眉头道:
“我怎么回来的?”
“天枢亲自送你回来的~”
“他没事”
天煞咋舌,天枢明明喝得量和他差不多。
天玑打开折扇捂住了嘴,睁大眼作单纯装,
“我没有告诉你,他千杯不醉吗?”
天煞挑了挑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听说,天池里的莲花要开了呢~有好多仙君去赏花了呢,到时候,情窦初开的小仙子指不定被哪个大尾巴狼骗走了呢~”
一阵风飘过,眼前已经没了天玑的身影。
天煞哼哼两声,提着两壶桃花酿敲开了月老的门。
月老开了一道门缝指着远处的石桌,
“你把酒放在那就行,人别进来!”
开玩笑,上次喝醉酒情难自禁得靠近了天煞三米内,当夜他就从床上掉了下来,扭伤了腰,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躺在床上养了好久。
天煞眨眨眼,
“好罢!那你收了我的酒,就要帮我办事哦。天池里有朵小莲花近日内要化形,你就成人之美,将她与我那不成器的天玑弟弟牵根红线,绑在一起。”
月老翻了个白眼,
“没化形的时候他们就绑一起了!”
天煞点点头将桃花酿放在石桌上。
月老摸了摸山羊胡,道:
“你总是来为别人做媒,可想过自己的姻缘?”
天煞转了身遥遥向月老挥了挥手,也不说声告辞便离开了。
他是天煞孤星,又哪来的什么姻缘。
月老咕哝道:“可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哎,一波三折,剧情曲折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天煞从月老那回来后,天玑还不见得回来,他一人又耐不住寂寞,拿出麻袋套了龟仙人的头,又摸进蟠桃园顺了几个桃子,拎着十几壶蟠桃仙酿风风火火得闯进了天枢仙府。
“上次不算,这次我做好准备了,继续拼酒!”
他就不信他喝不过这个小白脸。
“碰!”
天煞将蟠桃酿重重得砸在天枢面前。
天枢放下兵书,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伸出白皙的手取过桌上的仙酿。
天煞愤怒得瞪圆了眼睛看着天枢,气鼓鼓得喝下。
一坛,两坛,三坛….空酒壶被随手扔在地上。
天煞原本清明的眼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天枢俊美的身影也变得恍惚,变成了好几个天枢。
一件,两件,三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掉落在地。
翌日天明。
“啊——”
从天枢仙府里传出一声尖锐凄厉悲痛难以言喻不可置信的尖叫。
天煞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看着床上的天枢,脸上都是错愕和惊恐。
天枢动了动眼皮,睁开眼,蹙起好看的眉缓缓坐了起来,他身上的锦被滑了下去,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如果能忽视他胸前红色的斑斑点点。
天煞看到天枢胸前的斑点自然知道不是蚊子咬的,他伸出手指着天枢,结巴道:
“那个,我.我….你..?”
天枢垂下眸子,翻身下床,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他默默不语,在天煞眼里就是一副被人吃干抹净的可怜样。
“不会吧?!”
天煞抱头痛呼。
他不知道他的酒品差到能酒后乱性的地步。
“那个,我先回去冷静一下,你…你放心,我不会始乱终弃的,我先冷静冷静….”
天枢面无表情得目送天煞匆忙逃走的背影,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嘴角微微勾起。
鱼儿已经上钩,就等着他自动跳到砧板上。
天煞双手枕在脑后,幽幽得靠在蟠桃树上幽幽得叹气。
天玑打着折扇在树下看他。
“你还要在这里守园多久?”
自从天煞从天玑府上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蟠桃园里。
天玑七窍玲珑的心思,转念一想就猜到几分,
“你不喜欢他还总是去撩拨他干什么?”
平心而论,天枢只有第一次见面欺负了天煞,之后都是他在捉弄天枢。
天煞幽幽道: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
“他长得那么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把他娶回家做媳妇。”
“那你在犹豫什么。”
“他不喜欢我啊…”
天玑一愣,“怎么说?”
“你见过他笑吗?”
天玑想了想满身是血的天枢笑得样子,搓了搓手臂道:“杀星会笑那真是见鬼了。”
天煞轻巧得从树上跃下,往天枢仙府走去,
“好罢!为了让天枢笑而奋斗!”
自此,天枢仙府过上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有经过仙府的仙人都摇头叹气,“天界双煞若是合璧了,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天枢放下兵书,看着不远处欺负小童子的天煞,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一颦一笑,都能拨动他的心弦。
天煞打劫了小童子几块八宝桂花糕心情大好,一屁股坐在天枢旁边啃起来。
天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天煞。”
“啊?”
“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喝醉了,把我当做桂花糕,啃了一会就睡着了。”
“哦…那可真遗憾…”
天煞咬了几口桂花糕,索然无味。
抬眼看到天枢似笑非笑得看着他,又急忙道:
“没,我是说,那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天煞把桂花糕一推,气鼓鼓得甩了袖子走了。
天枢叹了一口气,总是这么风风火火,他的话都没说完。
虽然是啃了一会,但是啃了他,就是他的人了。
天枢去找天煞,却没有找到,天煞被派遣到妖界,中了埋伏,魔性大发,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被剔除仙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天枢星君叛乱了。
从地府一直砍到南天门。
判官苦着脸申诉。
“星君说要我们将天煞放出来,可天煞星君早就进了轮回,去了人界历练,我们苦口婆心,他却不相信,只道我们将他挫骨扬灰了。”
天枢被捆仙索缚了手脚,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只站在那,冰肌玉骨,风华绝代。
“天枢,你可认罪?”
“即使形神俱灭,我也要找到他。”
玉皇大帝叹了一口气,为何坏人总是他来做。
“天煞命中该有此劫,你不能怨任何人。人间皇朝将被歹人更迭,届时苍生苦不堪言,特命你下界历练,辅佐紫薇星君,偿还你与天煞一起造的杀孽。你可愿?”
月老在旁边小声道:
“你若应了,下一世你与天煞就是同门。”
“天枢领命。”
地府 判官在一旁絮絮叨叨
“只要星君帮助紫薇星君登上帝位,完成使命,就能回天界复职。”
天枢却不听他废话,走到轮回台,往里面纵身一跃。
“天玑星君,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跳了?”
“是啊。”
“哦,好吧!”
天玑看了会,也跳了进去。
“这….哎,莲花仙子你怎么来了?”
“那呆子呢?”
“跳进去了。”
“哦!”
还不待判官阻止,秀美的莲花仙子也跃入了轮回池。
判官打了一个哆嗦,发生了什么?
“判官大人…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黑白无常讷讷道。
“没事,进了轮回池,前尘往事尽消….只要上面别发现少了两个仙君就成…”
===
慕容若水抱着顾念澄的尸体,缓缓将贪狼剑插入自己的胸口。
这个人若是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地府
判官苦着脸战战兢兢得在一旁看着冷若冰霜的天枢。
“天枢星君…您的使命还未完成,怎么提前来报道了…”
天枢冷声喝道:
“他人呢!”
“天枢星君,您这是何苦呢。他被剔除了仙根,在仙界的记忆全部被消除了一干二净,已经不可能会认得您。况且他已经是凡人了,要顺应天道轮回。”
“我用我的仙根,换他一条命。可以吗?”
判官闻言瞪圆了眼,
“星君,你这…若是你这样做了,将永远不能再登仙位…”
“无妨。”
他缓缓说着,将额间的仙根挖了出来。
只要能再见到那个人的笑容,他在所不惜。
“可以了吗?”
判官看着那一团泛着灵气的仙根,欲哭无泪,连连点头。
“将顾念澄的魂魄放回人间。”
“仙君,您没了仙根,经过轮回台时,也会忘了他。”
“不会的。”
慕容若水淡淡道。
或许他会忘了在天界发生的所有事。
但是他不会忘记他。
那个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的笑容像初雪后的阳光,已经牢牢得刻在了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对于橙子为何会重生,慕容为何能用他的命换橙子的命的一个原因。
下一章就是解释慕容这五年在干什么了…小天使们放心,沈清完全是打酱油的….

番外四 那五年 ...
相思蛊经过情人交欢能得到抑制,被度了蛊而失忆的慕容若水也从一次次的□□后,渐渐记起了一些关于顾念澄的片段,只是这些片段是七零八落的,怎么也连不起来。
从左相府邸回来时,顾念澄一直当做没看到慕容若水,慕容若水不知他为何生他的气,手足无措得跟在他身后。
“我忘了你,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低声道。
可顾念澄明显不买他的账,信口胡诌。
慕容若水又好气又好笑,喜欢他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恼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愿告诉他只会独自一个人扛。
亲了亲顾念澄的额头,小心翼翼得给他盖好被子,慕容若水提起薄刃剑推门而出。
腹中提气,足下轻点,已经飞身出几里地。
慕容若水将袖子劵起来,在雪藕似的臂膀内侧,用薄刃剑一笔一划得刻下顾念澄的名字。
世事难料,他害怕他会再次忘记他。
每刻一笔,他就强迫自己去回想有关顾念澄的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酒窝。
剑锋轻而易举得刺破他的皮肤,一直见到森森的白骨。
一剑一个伤口,一个伤口一个回忆。
当记忆不完整时他就再次深深得刺入原先的伤口,用疼痛强迫自己完全记起为止。
天空泛起鱼肚白。
慕容若水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他半边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他缓缓勾起嘴角,有关顾念澄的片段已经被完整得连接起来。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想见他,很想。
慕容若水足下狂奔,箭一般得闪入卧房。
待看到日夜思念的人的睡颜时,激荡的心却瞬间平静下来。
名满天下的江湖侠士?
玉门第一人?
还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
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能够每日看到顾念澄的笑容,每日陪伴在他的身边,即使被千夫所指,万人痛骂也没有关系。
慕容若水轻轻得吻了他的额头,眼中都是难以言喻的深情。他为顾念澄掖好被角,披着露水进了后宫见他的母妃。
“我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若儿,你们都是男子。母后会为你找很多知书达理的官宦小姐。”
“我只要他。”
顾念澄在萧娉婷面前掷地有声得告白。
“我喜欢他了整整十二年。”
慕容若水当时的心情简直开心得要飞了起来,碍于人多,他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最后两人匆匆得回到王府,他迫不及待得去扯顾念澄的衣服。
想要吃掉他,拆骨入腹,永远合在一起不分开。
顾念澄忍无可忍道:
“慕容若水,你那根东西不会烂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慕容若水不知道顾念澄的相思蛊已入心脉,当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没关系,顾念澄不在了,他也不会苟活。
鸳鸯同命。
他早就做好了殒命的打算。
可是顾念澄明显比他更了解他。
最后一刻顾念澄催动全身内力对慕容若水使出移魂大法。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慕容若水怔怔得看着眼前渐渐失去生命气息的弱冠少年,体内气血翻涌,心脏痛得几欲麻痹,真气不受控制,他抬掌,狠狠打向自己的胸口。
“师兄!”
东方白飞身而上接过慕容若水软下的身体。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玉门。
慕容若水翻身下床,一一穿戴好衣服,拿起佩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路上经过三三两两的玉门弟子都对他行礼,恭敬得喊一声:
“师兄。”
慕容若水点点头,正巧看到要下山的东方白。
“东方白。”
吓!
“师兄…”
东方白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惨白,唯唯诺诺得看着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微蹙了眉,他有这么可怕吗?
东方白心想,天枢长老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在慕容若水面前提起顾念澄,若是心脉再受到冲击,再灌多少白玉琼浆也回天乏术了。
慕容若水被临死的顾念澄刺激的打碎了自己的心脉。
鬼谷子前辈知道顾念澄是为了慕容若水才中的相思蛊,因此轻描淡写得让东方白带慕容若水回玉门,东方白事后才知若是晚了一步,慕容若水就要魂归地府了。
呜呜,老丈人好像很难讨好的样子。
慕容若水淡淡道:
“你要下山?”
“恩…我回家一趟…”
慕容若水点点头,提着剑去了后山。
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试着去回想他遗忘的东西,每次要抓到一些片段的时候,往往头就剧烈得疼痛了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慕容若水开始专心致志得练剑。
为什么要练剑。
慕容若水不知,只知他一定要练成天下第一。
只有这样才能和那个人并肩,才能完好得护住他。
等等,他是谁?
有这么一个人么。
慕容若水的头又疼了起来,体内气海翻腾,经脉胀痛,眼里隐隐带上血丝,不好是走火之兆。
玉门心法讲究清心寡欲,他一向严于律己,持戒循礼,万万不可能会走火。
这又是怎么了?
慕容若水原地盘膝打坐,待体内气息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带上犹疑。
他按住胸口,那里在隐隐作痛。
是病了吗。
师父说他大病一场,会有些后遗症,平时要少思少想少欲。
慕容若水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打了一桶热水,将衣衫除尽,跨入浴桶里,手臂搭在浴桶两边。
闭目养神了一会,睁开眼瞥到自己的手臂内侧似乎有伤。
那个位置是谁伤他的?
他蹙了眉看过去,似是几个字。
顾念澄?
他轻轻的念出声。
胸口骤然发痛,头疼欲裂。
“唔!”
他呕出一口血来。
殷红的鲜血混在清水里逐渐变得浑浊。
顾念澄是谁?
他随手抓了一个玉门弟子问道。
玉门弟子奇怪道“”
“那是之前的魔教教主。”
“他现在在哪?”
“师兄你在说笑吗,他死了啊。”
小弟子又忽然想到,正道围剿莲阴的时候,慕容若水不在玉门,想是不知道了。
死了?
慕容若水闻言瞳孔一缩,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来人呀,不好啦,大师兄晕倒啦!”
慕容若水这一晕就是两个月。
天枢长老叹气道:
“痴儿,痴儿。”
慕容若水静静道:
“师父,我想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
“纵是踏破万里山河,我也要找到他。”
没有见到顾念澄的尸体,没有亲眼看到顾念澄在他怀里气绝身亡,他不相信顾念澄已死。
慕容若水恢复记忆了吗。
并没有。
他只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人,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能知道他有一双会说话的亮晶晶的眼睛,和世上最灿烂的笑容。
慕容若水偷偷溜进过鬼谷。
寒室藏在鬼谷深处,慕容若水不知那个地方,因此在鬼谷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便离去了。
你在哪呢。
慕容若水提着剑,站在树枝上,眺望远方。
既然是魔教教主,想必是不甘寂寞的罢?
要找他,应该在江湖。
玉门天枢公子名声大噪。
江湖上的恶人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
世人都知,天枢公子嫉恶如仇,只因他四处打探有关魔教信息,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倾力而上,将其挫骨扬灰。
慕容若水抱着剑靠在树上闭目小憩,不一会陷入了梦乡。
他在白茫茫的雪天里走着,天上地下,只有他孤身一人。
他走到了尽头,那是一条长河,河面结了冰,他走到冰面上,下面竟然冻着一个人。
那人紧闭着眼,肤色苍白,面容清秀。
慕容若水的心剧烈得疼痛起来,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摸着冰面,颤着声道:
“是你吗。”
他用薄刃剑去撬冰面,当啷一声,薄刃剑断成两半,他扔掉薄刃剑,用双手狠狠得拍打冰面,冰面纹丝不动。
血泪滚落在冰面上。
“啊——”
慕容若水仰头痛吼。
“别哭,慕容,别哭。”
慕容若水惊醒过来,已被冷汗湿透。
没有冰面,没有下雪,没有他。
慕容若水提着剑继续往前走着。
你到底在哪里。
已经五年,他找了他整整五年。五年里顾念澄的容貌在他脑海里日渐清晰。他知道顾念澄喜欢游山玩水,从江南到漠北,甚至是人迹罕至的极寒之地,都有慕容若水的足迹,可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他。
手臂上的伤口结了痂,他不在意,又用薄刃剑顺着笔画继续刺入,伤口好了再添新伤,伤口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痛。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慕容若水低声道。
“一个月后如果还没有找到你,我就去下面陪你。你一个人,一定很冷吧。”
或许顾念澄真的死了,如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这五年无非是他偷来的时光。
听说栖魔岭有恶人作祟。
慕容若水的耳朵竖了起来,提着剑风尘仆仆得赶去了,到达栖魔岭时发现,是一窝山贼。
他皱着眉头,像切豆腐一样,将山贼切的七零八落。
“不是他,这不是他,这也不是。”
一身血的慕容若水执着薄刃剑眺望远方,你在哪呢。
一个存活的山贼趁慕容若水发呆,偷偷得溜走。
慕容若水随手扔出薄刃剑插在山贼面前。
山贼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慕容若水走到他面前,
“这附近有魔教吗?”
“有的,摘星楼!”
慕容若水将薄刃剑拔出地面,塞回剑鞘,又悠悠得下了栖魔岭。
去往摘星楼的途中偶遇东方白。
五年时光慕容若水变得愈发冷冽,周身刺骨的杀气凌人,东方白几乎都不敢靠近他。
“师兄,你去摘星楼吗?”
“恩。”
“好巧好巧,一起去吧。”
东方白擦了擦汗,鬼谷子研制了一种新的药方,少一味药,而那味药就在摘星楼。
东方白以为慕容若水会先礼后兵,谁知道他拔出薄刃剑,见人就砍,一边砍一边喊,“不是,这不是,这又不是….”
东方白冷汗涔涔,师兄不会是疯了吧。
慕容若水凭一己之力几乎扫平摘星楼,最后摘星楼举了白旗,想要和解。
东方白笑道:
“想讨一味药。”
摘星楼众人:你特么不会早说。
慕容若水道:
“你们楼主呢。”
“哪个找我?”
秀美艳丽的少年款款走了出来,看到慕容若水时眼前一亮。
沈清自认为自己的容貌已经是数一数二,谁知世上竟还有人如此举世无双。
慕容若水冷下脸,这个也不是。
提起薄刃剑就要砍上去。
东方白忙一把拉住慕容若水,开玩笑,这一剑下去,摘星楼楼主死了事小,可顾念澄若是没了那味药,指不定又要昏迷到猴年马月。
“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味药很重要。”
慕容若水微蹙眉头,好罢,看在东方白是他师弟的份上,他就不砍这个人了。
沈清娇俏一笑,拍了拍掌,从摘星楼内走出十几个美艳的妖姬。
“许是摘星楼招待不周,让慕容公子生气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美艳的妖姬款款向慕容若水走来,慕容若水冷着脸避开了,提着剑往门外走,
“那位东方公子是扬州城首富,还未娶妻。”
“啊?”
在一旁看好戏的东方白突然被引火烧身,十几个妖姬眼冒绿光朝东方白围上来。
东方白灰头土脸得跟着慕容若水回了玉门,之后又偷偷跑回了鬼谷。
“东方小公子行啊,说是去取药,怎么的,还有空招蜂引蝶?”
蹑景睨着眼调笑道。
小莲拿过药也不理会东方白转了身去后屋煎药。
“不是那样的,你别听他们瞎说,是师兄啦!都是师兄!”
呜呜呜,慕容若水,我要去和阿澄说你坏话,哼哼哼。
慕容若水回了玉门复命,沈清一直跟在他身后。
路上他偷袭慕容若水一百二十次,被砍了一百一十九次,得手一次,趁着慕容若水走火入魔,摸了他的手一下,被慕容若水踢断了一根肋骨。
慕容若水冷冷道:
“下次你再出现,我就杀了你。”
沈清打了一个寒战,回到摘星楼养伤。
慕容若水将薄刃剑刺入手臂。
他的内功已经如火纯情,玉清剑法也已经独步天下,可是他还是会走火入魔,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然不会让沈清靠近自己三米内。
他知道是因为他对顾念澄的思念已经到达了顶点。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了扬州城,如果没有在扬州找到顾念澄,那么今晚,他就自我了断。
在扬州城闹市里看到顾念澄的时候,慕容若水不敢出声,不敢动。
他不知顾念澄被冰封在千年冰馆里,只道顾念澄的容貌一点都没变,依旧是分别前的清秀少年模样,怕这是个梦境。
他转开视线,闭了眼,努力按捺心绪,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
顾念澄率先打破了平静。
“这就是你那个师兄?倒真是国色天香,啧啧啧,扬州头牌都比不上他。”
是他,真的是他!
慕容若水听到顾念澄的声音高兴得想要大喊。
往常在梦里,顾念澄都不会说话,只闭着眼睡在那。
慕容若水想要上前将他揽入怀里,却凭空出来一个烦人精。
养好伤的沈清高声道:
“算你有眼光,我家若水可是一等一的美人。”
慕容若水微蹙了眉,杀不杀?
他今天和顾念澄重逢,是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大开杀戒把,他知道顾念澄不喜欢血腥味。
顾念澄微微勾起嘴角,颊边的酒窝陷下去,走上前挑起慕容若水的下巴,
“这位小哥哥这么俊。不如跟我回家做新娘子吧?”
慕容若水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不行,克制住,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扑到他。
于是他弯下头,在他唇上轻点,
“是你嫁给我。”
终于重新牵起了魂牵梦萦之人的手,慕容若水朗声道:
“东方白,我改日上门提亲。”
顾念澄似乎忘记了他,不过没关系,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重新认识。
“顾念澄,这可是你自投罗网,别再指望我会放开你的手。”
“来人啦,qiang jian 啦。正道大侠逼良为娼啦!”
蹑景靠在墙角默默垂泪,教主叫得好心酸啊,我要不要进去救他啊。
越影及时扯住了他,用口型道:别作死。
东方白默默握拳心道:阿宁加油!
小莲看向天空,轻轻微笑。
天界
月老大人伸出手,趾高气昂道:
“呐,你们看到了吧。轮回两世,他们都在一起了。愿赌服输,都拿来。”
西华星君不甘不愿得拿出几坛珍藏的仙酿。
龟仙人拿出两个饱满的蟠桃。
判官苦着脸拿出一叠天地银行的冥钞。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作者有话要说:  虐死我了…下一章洛梓昕出来抢教主了…再两个番外完结,最后应该会炖个肉...

番外五 ...
“慕容若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了!”
顾念澄站在凳子上,他手中执着三尺白练,将白练绕上房梁,准备随时慷慨赴死。
越影嗅了嗅手中的药材,将它一一分类,放在药罐里封存好,看一眼窗外,今天的天气真好。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如果能忽视从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的顾念澄气急败坏的声音。
“都是男人,凭什么我要被你压?”
“你别靠近我,你离我三米远,对,你站门外去!”
“你别诓我,明明你长得比我好看,凭什么你不给我做媳妇!”
慕容若水不知说了什么,顾念澄的声音小了下去,蹑景竖起耳朵想要听个究竟,被小莲一巴掌拍下,“非礼勿听!”
自打东方白带着顾念澄与慕容若水回了鬼谷,鬼谷每天都很热闹。
原先只有三间木屋,现在也变成了六间,几人比邻而居,其乐融融。
顾念澄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却不影响他与慕容若水的感情,每天都打得热火朝天。
这天,鬼谷来了久违的熟人。
对于慕容若水来说,迎来了他感情路上第一个劲敌。
五年不见,洛梓昕身量拔高,已经高出了顾念澄整整一个脑袋,容貌依旧精致耀眼。
他看到顾念澄,原本冷傲的神情霎时间破碎,热切得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急声道:
“你真的没死?”
自洛梓昕从昏迷中醒来,得知顾念澄已经跟着洛梓文上了皇城,他身为落英城主无法擅自离开落英城,只能从洛梓文传来的家书中得知他的消息。
听说顾念澄又回到了慕容若水身边,甘愿做他的剑。
听说顾念澄在围猎上出尽了风头。
听说顾念澄誓死保卫了慕容展。
听说顾念澄相思蛊已入心脉,再无活路。
洛梓昕得知顾念澄的死讯无一刻不在怨恨洛梓文,又突然想到,自己有什么资格怨恨他,自己也早知道洛梓文要利用顾念澄不是吗,只是想看他究竟能为慕容若水做到什么地步。
得知他身死又不愿相信,落英城的探子出去了一批又一批,皆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前几个月有探子来报,在扬州城见到疑似顾念澄的人。
顾念澄眨了眨眼睛,将手从洛梓昕手里抽回来,反手往蹑景身上擦了擦,
“这位兄台,你是哪个?不会是我的债主吧。”
慕容若水端了药款款得走了进来,顾念澄刚从冰馆里醒来,内里一塌糊涂,还需要静养。
顾念澄看到慕容若水就眼睛一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洛梓昕说,
“我没什么银子,你若真是我债主,你找他就行了!”
丝毫没有觉得把慕容若水当做钱袋的有什么不对。
慕容若水温声道:
“趁热把药喝了。”
顾念澄皱起眉头。
“我已经全好啦!”
越影道:
“洛城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鬼谷子出门了,东方白和小莲去了扬州城,现在鬼谷里只有他们四人。
洛梓昕抱拳道:
“家兄身患重疾,想请鬼谷子前辈出山诊治。”
蹑景轻嗤一声。
“师父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也不知他去哪里了。再说了,你哥哥是什么人,你忘了鬼谷的规矩了?”
鬼谷三不救。
落英城人不救,莲阴教人不救,心情不好时不救。
洛梓昕从未屈居人下,也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抿着嘴不语。
顾念澄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道:
“慕容你认识他哥哥吗?”
慕容若水拿了汤勺,喂顾念澄一勺药汁,再喂他一口蜜饯,温声道:
“不是什么好人。”
洛梓文与慕容展联合起来利用顾念澄,若不是后来他被顾念澄移魂忘记了往事,不然顾念澄出事后他第一个就拿他们开刀。
顾念澄点点头道:
“不是好人,所以得报应了。”
他又转了语气道:
“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就跟他走一趟吧!”
顾念澄开口了,蹑景与越影自然没办法拒绝,因此四人跟着洛梓昕一起去了落英城。
洛梓文不知是被谁下了毒,卧病在床,几不能行。
也幸亏越影与蹑景在鬼谷五年里不是吃白饭的,略一诊脉后就大笔一挥写下了药方。
“每日三次,饭后服用,七日后,药到病除!”
“多谢!”
洛梓昕接过药房,喜上眉梢,又对顾念澄道:
“这次多谢你啦!落英城变化很多,我陪你逛逛吧?”
慕容若水眼角一抽,什么情况这是?当着他的面敲他墙角?
顾念澄依旧是少年心性,听到洛梓昕的话不疑有他,点头如捣碎,
“那可就麻烦你了!”
洛梓昕露齿一笑,艳若牡丹。
慕容若水觉得他手有点痒,想要砍一些东西来止痒!
顾念澄已经跟着洛梓昕走出了房门,回头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慕容若水,心想或许慕容若水与洛家有什么恩怨,因此也就作罢没有叫他一起。
洛梓昕很健谈,一路上不停得说一些江湖见闻逗顾念澄开怀大笑。
洛梓昕也很慷慨,顾念澄有兴趣的东西他大手一挥就全部买下。
夜幕低垂,两人嘻嘻哈哈得回了城主府。
越影与蹑景在客厅里坐如针毡,开玩笑,慕容若水现在身上的散发的寒气都能直接将人冻死。
顾念澄来到客厅,见大家都神情迥异得看着他,
“你们吃过饭了吗?”
越影急忙道:
“慕容公子身体不适,还未用过膳。”
越影擦了擦冷汗,心想:慕容公子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只希望你以后和教主吵架心情不好,别老去鬼谷后山糟蹋我的草药。
顾念澄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拉起慕容若水,将手贴在他额头,
“没有发烧啊,哪里不舒服?”
慕容若水将顾念澄的手放在心口,
“这里难受。”
“咳咳咳咳….”
蹑景被茶水呛到了气管。
顾念澄冷声道:
“还不过来给他看看。”
蹑景连连摆手道:
“应是舟车劳顿,教主你带着慕容公子早些休息吧!”
顾念澄眨眨眼,
“好罢!”
他转了身看向洛梓昕,道:
“洛城主,多谢招待。今日麻烦你了,天色已晚,我们先休息了。”
洛梓昕笑道:
“能陪着你一点也不麻烦,明日还要继续逛吗,听说有个从皇城来的杂技班子,有趣的很呢。”
顾念澄道:
“明日再说吧。”
洛梓昕道:
“府中客房很多,我带你们去。”
他领着顾念澄与慕容若水来到后院,后院有东西两院,顾念澄的厢房在洛梓昕旁边,而慕容若水的厢房却在另一头。
顾念澄也不觉得不妥,推了门进去,他前几日在鬼谷与慕容若水约法三章,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同房睡,现在还是初六,自然是要分房睡的。
已是月上柳梢头,顾念澄推开一道门缝,往外瞧了瞧,走廊空无一人,他蹑手蹑脚得推开门迅速得溜了出去,轻车熟路得跑到了慕容若水的厢房里,刚一推开门就和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慕容若水猝不及防被他撞得往后走了几步,收紧了双手抱住他。
“啊哈,你也想来找我对不对。”
顾念澄抬起头笑吟吟道。
慕容若水板着脸点点头。
顾念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慕容,你说那个男狐狸精打什么算盘呢?”
没错,在顾念澄眼里看来,洛梓昕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精。
“他拉着我东走西逛,说了一下午的废话,我也不知他要干嘛,烦人的恨。一天没见到你这张脸了,怪想的。”
顾念澄打了一个呵欠,靠在慕容若水怀里,鼻间充斥着他清冷的香味,眼睛缓缓闭上睡了过去。
慕容若水将顾念澄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得放到床上,也跟着翻身上床,抱着他合衣睡了过去。
翌日天明。
顾念澄穿戴好衣服,慕容若水拿了梳子帮他慢慢得梳头。
顾念澄絮絮叨叨:
“我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呢。梦到我与洛梓昕被人暗算跌入山崖,你也跳了下来。山崖底下有个无情谷,谷主是个老妖婆看上你了,把你扣在那做新郎,哎呦,把我气得,我现在都想吐血。”
慕容若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听顾念澄又道:
“你是我的媳妇,怎么能嫁给别人呢,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你穿喜服的样子真好看,呆呆愣愣得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嘿嘿嘿。”
说道最后顾念澄傻笑起来。
慕容若水嘴角弯了弯,放下梳子,弯腰在顾念澄额头上落下一吻。
顾念澄回手抱住慕容若水,心想,算了,以后还是不分房睡了。
两人腻歪了会,推门而出,走去花厅用膳。
洛梓昕见顾念澄来了,自动忽视他身边的慕容若水,温声道:
“昨晚睡得好吗?我在你房里放了入眠的熏香,味道还可以吗?”
顾念澄笑道:
“睡得挺香,洛城主上心了。”
待大家都用过膳后,洛梓昕又提起了去看杂技班的事。
顾念澄笑道:
“那就一起去吧。”
顾念澄与蹑景越影三人坐在板凳上目不转睛得看着台上的表演,时不时跟着人群一同道一声好。
洛梓昕道:
“他真的很特别不是吗?明明是魔教教主,却有一颗纯真的赤子之心。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他比我们还要像正道人士。若他出生在正道,恐怕早就成了名满天下的侠士。”
慕容若水淡淡道:
“洛城主,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人。”
洛梓昕笑道:
“他失去了记忆,我和你起点都是一样的,再说,感情里没什么先来后到,我完全可以和你一起竞争!”
慕容若水的毛一下子炸了起来。
这摆明了想抢他的人!
他握上腰间的薄刃剑,冷声道:
“先问过我的剑。”
洛梓昕眼里的战意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两人足下狂奔,已经闪身至郊外,长、枪似火,银剑如龙,乒铃乓啷打斗起来。
顾念澄早在两人运功的时候就察觉他们已经不在,看了一会杂技,怕洛梓昕对慕容若水不利,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信步往城外走去。
虽然没了记忆,但是武功这些都成了身体本能,一招一式刻在了心里。
看到不远处就要落下风的洛梓昕,顾念澄拂出白练,挡开了两人的兵器,开玩笑,落英城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和慕容若水还能一帆风顺得笑傲江湖吗。
“点到即止,再打下去伤和气。”
顾念澄走到慕容若水身边牵了他的手,对洛梓昕笑道:
“洛城主,这几日叨扰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洛梓昕拦在他面前,正色道:
“顾念澄,我只问你,若是你失忆后,我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你会不会…”
顾念澄没听他说完就摆了摆手,
“算了吧…你长得比慕容若水还要娘…”
一个两个都想压他,当他魔教教主是吃素的吗?
“世上想利用我的人有千千万,但是唯独不会有他。想杀我的,想骗我的人都不少,但是绝对不会有他。不管你信不信,即使没了记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顾念澄拍怕洛梓昕的肩膀,
“洛城主,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点。”
他说着转了身牵着慕容若水进了城,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最终融成一道人影。

番外六 成亲吧 ...
自从经历了洛梓昕的事件,慕容若水翻来覆去,夜不能眠,他总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摇了摇身边的顾念澄。
“澄澄,醒醒…”
“干嘛…呢,困死了….”
顾念澄翻了个身,咕哝道。
慕容若水道:
“我要去扬州提亲,好不好。”
顾念澄只想睡觉,哪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好不好,
“好好好,你…快饶了…我,让我睡吧….。”
等到第二天顾念澄被打包扔上去往扬州的马车时,目瞪口呆。
东方白幸灾乐祸得坐在车前赶马,语重心长道:
“反正你早就想娶他了,你们谁嫁谁不都一样么,趁早把事办了,省得又来什么洛梓昕,沈清,阿猫阿狗,张三李四什么的…”
顾念澄稀里糊涂得被慕容若水架着来到了扬州,又稀里糊涂得被三堂会审。
东方少【东方白他爹】、东方灵【东方白他娘】、东方白端坐在上头,下面坐着顾念澄与慕容若水。
东方灵清了清嗓子道:
“咳,你就是小兔崽子哦不,,,东方白的师兄?”
“是。”
“你是来提亲的?”
“是…”
东方少沉声道:
“你是做什么的,有固定收入没,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
慕容若水淡淡道:
“每月都有俸禄,家住京城,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有四个妹妹。”
东方灵蹙起柳眉道:
“你是当官的啊?”
慕容若水轻描淡写道:
“算是吧。”
东方灵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东方白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娘,他是个王爷….”
“噗——咳咳….咳咳咳…..”
东方白连忙拍了拍东方灵的后背。
东方少对顾念澄道:
“宁儿,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你可要想好,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以后生老病死,荣华富贵,你们都要携手相依,风雨同舟。”
顾念澄侧头去看慕容若水,慕容若水握上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顾念澄郑重道:
“东方叔叔,东方婶婶,我自愿和他在一起的。请你们成全。”
“只要你过得开心,就算你嫁阿猫啊狗,我们也不会干涉。”
东方灵慈爱得看着眼前的少年,依稀能看出十五年前的模样,顾念澄少时坎坷,她无法为他多做什么,只要能看到他快乐平安得活着,已是她最大的祈愿。
东方灵又慈爱得看着慕容若水,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的确配得上顾念澄,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东方白把折扇刷的合上,正色道:
“那就择吉日把好事办了吧!”
顾念澄嫁给慕容若水后,他和小莲的喜事还会远吗,嘿嘿嘿嘿。
==
顾念澄与慕容若水的成亲宴定在下月初八。
黄道吉日,宜嫁娶。
暗中保护慕容若水的暗卫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回了皇城报告给慕容展。
慕容展道:
“他们谁嫁谁?”
暗卫:似乎还没有商定下来。
东方少想要大宴扬州城,顾念澄连忙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开玩笑,要让全江湖知道玉门天枢公子与魔教教主喜结连理,他们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度日如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他们请的人不多,慕容展身份特殊不能离开皇城,派人送来了黄金万两和许多绫罗美玉,又口述要慕容若水与顾念澄回皇城再办一场喜宴。慕容燕知道了他们的喜讯,派人送了几坛漠北的烈酒,还书信一封说是这五年他没有荒废武艺,有时间要与顾念澄再打一场。
顾念澄这边的人来的就是蹑景、越影、小莲,鬼谷子前辈又云游去了,他前几日练了一颗避蛊丹,他知相思蛊的事给顾念澄与慕容若水带来的伤害太大,因此这五年一直在捣鼓这药丸,好在终于练成了。
顾念澄接过药丸,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一路上鬼谷子相帮太多,他无以为报,虽不知鬼谷子与他祖父祖母有和渊源,心里也早就将他当做亲人看待。
这是顾念澄第二次看到穿喜服的慕容若水,鲜艳的喜服衬的他的脸盈白如玉,俊美无双,顾念澄眨眨眼,从袖子里摸出一方红盖头,哗得给慕容若水盖上,朝一旁的蹑景使眼色。
蹑景会意,忙高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送入洞房!”
东方灵用绣帕按了按眼角,东方少欣慰得看着,颇有吾家少儿终长成的神态。
顾念澄拉着慕容若水回到了卧房,扶着他坐下,刷得一把揭下慕容若水的红盖头,嘿嘿嘿得傻笑着。
慕容若水对他微微一笑,侧头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滚!”
躲在窗边的蹑景、越影、东方白、小莲都被这真气震得往后倒飞十米。
顾念澄眨眨眼,从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和慕容若水喝了交杯酒,他期待得看着慕容若水的反应,这酒是慕容燕特地从漠北运来的烈酒,一杯下肚就能把一个壮汉放倒,在他印象里,慕容若水一向是不胜酒力的。
可是直到一杯,两杯,三杯,一整壶都下了肚,顾念澄都有些熏熏然了,慕容若水依旧气定神闲,脸不红也不喘。
慕容若水伸手接住顾念澄软倒的身子,将他压在床上,顾念澄神智还有些清醒,只是身体发软使不上力来。
“你喝解酒药了?”
慕容若水眨眨眼,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千杯不醉吗。”
顾念澄咬牙。
慕容若水轻轻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引着他的舌头,压低嗓音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顾念澄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只能软软道:
“那你轻点。”
身上的喜服很快被除了下来,慕容若水柔柔得抚摸顾念澄的眉、眼角、脸颊、嘴唇,将缠绵的吻一个个印上去。
顾念澄自冰馆里出来,每日都要药浴,因此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此刻与慕容若水原本身上的清冷香味融合在一次,却显得是浓烈的情欲味了。
慕容若水跪在顾念澄双腿间,虔诚得吻着他胸口上的那道伤疤。
顾念澄喘了喘气道:
“这个伤口是你弄的吗?”
他的武功不弱,能将剑刺入他心口的人,当今武林除了慕容若水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慕容若水闻言情绪低落下来,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顾念澄胸口的剑伤一直是他的心病,若是那时他认出了顾念澄,也不会让他这么伤心导致自创。
顾念澄坐了起来,摸着慕容若水肋间的疤痕,不像兵器所伤,
“这个是我弄的吧。”
慕容若水不答他话,顾念澄伸手揽过慕容若水,温声道:
“呐,我们扯平了。你不许难过。”
顾念澄将慕容若水扑到在床,一口啃上他的嘴唇,
“慕容哥哥,我爱死你了。”
慕容若水伸手握住顾念澄的玉茎,上下套弄,顾念澄软倒在慕容若水身上,轻轻得喘着气,眼神渐渐迷蒙起来。
“嗯….哈…嗯….”
慕容若水抱着顾念澄翻了身,两人的位置颠倒,他慢慢得移动身子,将顾念澄双腿间的东西含了进去。
“啊——”
顾念澄的身子往上弹了一弹。
慕容若水分开顾念澄的双腿,上下吞吐着,又吸又舔,顾念澄被他吸得简直要灵魂出窍,嘴里除了“嗯嗯啊啊”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慕容若水腾出一只手去开发他的后穴,一根手指滑入,逐渐加到三根,他将顾念澄的玉茎吐了出来,身子一沉,长驱直入。
“啊——”
慕容若水爱怜得吻住顾念澄的嘴角,轻声问道:
“还好吗。”
“嗯….”
顾念澄将腿缠在他的腰间,闭上眼,感受里面的脉动。
慕容若水见他适应了,开始缓慢得抽送起来,低头含住他胸前的一颗红豆,舔舐啃咬。
“嗯…嗯….啊….啊….”
顾念澄仰起头,腰肢不自觉得摆动起来,后穴一阵阵收缩,慕容若水放开他的红豆,亲了亲他的嘴角,哑着嗓音道:
“忍着点。”
话音一落,暴风骤雨般的抽插袭来,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处。
“啊——啊——不要…啊…轻点…轻…呜…”
顾念澄红着眼睛,扭着腰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力道,慕容若水握住他的腰使劲往下按,不让他逃,身下动作愈发凶猛,对着顾念澄的敏感点死命得冲撞。
“啊——不要了——不要了….呜,我不要了…”
顾念澄带着哭腔求饶,快感就要将他灭顶。
“不要了…慕容,,,饶了我,不要了,,,,呜”
他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成了线得掉。
慕容若水吻去他的泪水,
“乖 ,再忍一忍…”
他低头含着他的乳珠,凶猛地挺动下身,顾念澄抱着他的后背,无声地流着泪,高潮来临之际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白灼射满了慕容若水的小腹。
他全身痉挛着,靠在慕容若水肩上,闭着眼,满脸痛苦地忍受着下身继续传来的快感。
粗壮的肉棒凶狠霸道地继续抽插着,攻击他脆肉敏感的肠道,顾念澄双腿间的性器又颤悠悠得立了起来,他伸手抱住慕容若水的后背,啜泣着求饶,“轻点..慕容…轻一点。”
慕容若水咬着他的耳朵,舌头滑进耳内舔舐着,低哑道:“爱你...”嘴上说着最温柔甜蜜的情话,下身做着最残酷猛烈的动作,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跨,似是活生生地要将他干死过去。
“嗯啊…好棒…”潮水般的快感涌来,顾念澄脸上欢愉与痛苦的神情交织,扬起白皙的脖颈,慕容若水一口咬上他的劲间,滚烫浓烈的白灼射在他的内壁里。
“啊啊….”
顾念澄尖叫着也射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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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水抱着他,用手轻轻得抚摸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情话,安抚他高潮后略痉挛抽搐的身体。
顾念澄的神智渐渐清明,他喘了喘气,道: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要弄死我吗。”
感受到身后某种棒状物又坚硬了起来,顾念澄瞪圆了眼睛道:
“我告诉你不能再来了,再来我又要躺倒冰馆里去了。”
慕容若水轻轻得笑了,伸手拿过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
“恩,不来。你睡会儿,我去打水,给你洗浴。”
顾念澄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心想,器大活好又温柔又体贴,长得这么美,好像是他赚到了。不管了,已经是他媳妇了,嘿嘿嘿。
睡梦中的顾念澄甜甜得笑了。
慕容若水温柔得抱着他。
不论几世轮回,他要的,只有怀中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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