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阳 番外二、三事 BY zuowei (点击：26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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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阳 番外二、三事 BY zuowei

之陈群

绕州，位於林翰南边，是个并不起眼的州郡，比不上其他地方富饶，也没有多好的地域。
此地，甚至从来没出过一个甲等极地的进士。
故而，这边的私塾夫子教起书来，并不认真，也多是敷衍。真正认真的，唯有到当地大户人家教富家少爷时，才多长个心眼，多教一些，多收一些银子。
可即便如此，私塾还是有很多人来上。
不止里头朗朗书声，外边也有个小孩跟著摇头晃脑，即便他不懂，那些“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究竟是何意思。
可小孩就觉得，自己跟著摇头晃脑的久了，或许就会懂得。
当然，他更不知道，夫子为何老喜欢摇脑袋。
小孩这些天很开心，因为他在私塾里认识了一个好人，他教他识字，还不问他收钱，所以小孩很高兴。
他摸摸自己怀里头的包子，那是阿爹给他当早饭的竹蔗马蹄肉馅包子，微微的甜味，很好吃。可他这两天总是饿肚子，因为他得把这包子给阿群哥吃，这样阿群哥就会教他认字。
就好比前日，阿群哥教他写了自己的名字──慕卿阳。
那是三个很难写的字，好多横竖把小孩弄得都糊涂了，一个人蹲在地里拿树杈写了好久才总算不歪歪扭扭，可比起教他的那人那一手工整的字体，还差得很远。
小孩被阿群哥笑了好一会儿，可他不服气，他才学了多久？阿群哥在这私塾里上了两年学了，自然是不一样的。
小孩笑笑，看到私塾里的学生们一个个往外走，他悄悄的跑到小角落里，不让夫子看到。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比小孩高出半个头的少年走过来，眯眼笑看著他，摸摸小孩的脑袋。
“卿阳，你今天又来了？”陈群很喜欢这孩子，他头一回见到卿阳是在一个月前，那时他就觉得好玩，那麽小的一个娃娃就这麽踮起脚尖往里头敲，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人努力看了也不见得比窗子高，怎麽看得见夫子说些什麽？
所以，他以为小孩不久就会离开的。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他竟坚持了三十天。
小孩呵呵的笑，嘴角边上有淡淡的酒窝，虽比不上别人家粉雕玉琢的娃娃，但也还挺可爱的。小孩道：“阿群哥，这是今天的包子，今天你教我啥？”
他歪著脑袋，很认真地问。
陈群笑了，想起自己从前都没那麽认真过。
“昨日教你的你都会了？”
“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小孩一边背著还一边用力的点头，似乎为了加深自己的可信度，“我都记住了都明白了。”
陈群又笑，这麽小的孩子怎会懂得这些？连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能背下已经很不错。
他拉著小孩走到书院後头的地里，问他：“今日要教你的新的麽？”
小孩摇摇头，道：“阿爹说过，欲速则不达，我可以慢慢学。”
哦？陈群挑起眉头，认真地问他：“你知道什麽是‘欲速则不达’？”这小小的孩子说著大人的话，模样真是很好玩。
小孩‘嗯’了一声，“阿爹说过，我记下了，阿群哥，我把我的名字写给你看可好？”说著，小孩便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写起自己的名字来。
这字迹虽说不上好看，但却隐隐有一股风流。
短短两日便能下狠心练习，陈群心想，或许这孩子日後，会很了不得。
因为在他看来，这年纪的孩子，应当是漫山遍野的跑著玩的。
“好看麽？比阿群哥写得好了吧？”小孩见到陈群眼中的赞许，很神气的道。
陈群刚想夸他，就被一人阻止了。
这是陈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小孩口中的──‘阿爹’。
卿阳的阿爹，是个很不同的人，在绕州小乡村里，实在大不同。即使是粗布衣衫，也掩不住那一身的儒雅。
男子浅浅的对他笑说，犬子最近都打搅了。
说著，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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